“晦气!多洒一些,别被传染了!”
蔡微月:……
此时池思和小满刚从药铺出来,见蔡微月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小满轻声询问:“蔡姐姐,你怎么了?”
蔡微月指着那医馆:“我问有没有治疗疫病的药方,他们把我赶出来了。”
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哪里受到过这种待遇。
“是这样的,这里的人对疫病避之不及,我们之前也被赶出来过来,但奇怪的是,玉门好像没有人感染过疫病……”小满解释道,“蔡姐姐你别不开心,我们不说疫病的事情,就不会赶出来。”
蔡微月一听,更加不高兴了:“凭什么,他们开医馆开药铺的,一提到瘟疫就不让人进去,这是什么道理!”
小满见她生气,也不敢继续搭腔,低着脑袋拉住池思的袖子。
“不是对你生气。”蔡微月也意识到自己吓到他了,“等一下,你刚刚说玉门里的人没人得过瘟疫?”
“好像是这样的……”小满点点头,“我听大人们说,玉门没人死于疫病……”
蔡微月又想起刚刚医馆的大夫洒的白色粉末,眉毛一挑:“给我点钱,你们先上车,我去去就回。”
接过小满给的铜板,她来到马车边,拿着斩马刀再次走进医馆。
“你刚刚洒的东西是什么?”蔡微月一进门,就拉住刚刚的大夫,指着被放在桌上的药罐问,“你们玉门为什么没人感染瘟疫?”
“你还敢进来?”年轻的大夫瞪着蔡微月,“我看你是个女人才没对你动手,识相的赶快滚出去!!”
蔡微月啧了一声,不耐烦地开口:“我给你钱,你回答我的问题。”
“给钱?”那大夫上下打量着蔡微月的衣服,一把将蔡微月推开,满脸嫌弃道,“你能有什么钱,病窝里出来的,别脏了我的地!”
“啧。”蔡微月冷冷地看着那人,抬手就将刀架在大夫的脖子上,“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做什么!?”大夫被吓一跳,但瞧着这两米长的刀,觉得是小姑娘用来唬人的,强硬道,“你敢威胁我?你知道我们同济堂背后是谁吗?!”
蔡微月冷冷道:“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你那罐白粉我要买,你卖不卖?”
“不卖!”大夫恶狠狠地瞪着蔡微月,仔细一看,少女脸上虽然沾着沙土,可长得比花楼的姑娘还要好看许多,不免心生淫念,“小姑娘,我知道你想救人,这驱疫粉也不是不能给你,你只要把我伺候好了……”
蔡微月冷笑一声,握着刀的手立即松开,那大夫立即被斩马刀压在地上,怎么使劲都推不开刀,脸都憋成猪肝色了,
“嘴巴放干净点。”蔡微月瞥了一眼地上的大夫,抬手将小满给她的铜板丢在他身上,还不忘踢他一脚,扭头在药罐里抓上一小把,低头一闻,一股淡淡的想起萦绕在鼻尖。
她转身把斩马刀拿起来,见那年轻的大夫呼吸急促,嗤笑一声:“就这?”
嘲讽结束后,蔡微月大步离开医馆,钻上马车,将粉末递到池思的面前:“你能闻出里面有什么吗?”
小满连忙同步翻译。
池思低下头,就着蔡微月的手闻了闻,抬手在纸上写下药材的名字,写了七八种之后,池思开始迟疑,他又低头嗅了嗅粉末,伸出手指沾上一点,放入嘴里辨别,随后摇了摇头。
“先生说,还有几味药材他辨别不出。”小满看着池思的手语说道,“但先生能确定,这个粉末对疫病有很大的作用。”
蔡微月点头:“那应该没找错。”
池思起身要下车,小满连忙拉着:“先生,你去哪?”
池思指着那边的药铺,他辨别不出来,但药铺的掌柜肯定能分辨出来。
于是三人又下车去往药铺。
药铺掌柜是一名六旬老者,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见蔡微月手里的白色粉末,不动声色地道:“池思小友怎又回来了?”
“掌柜的,您帮我们看看,这药里是什么药材?”小满连忙说道。
掌柜看了一眼池思,感叹道:“池思小友,这些年来你一直来这里买药,我也知道你一直在治疗沙村的疫病,但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们啊……”
“为什么?”蔡微月蹙眉,“那么多人死在疫病里,你知道治疗疫病的方法不告诉他,你和对面同济堂是一伙的?”
“小姑娘,你拿了同济堂的驱疫粉就赶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掌柜心急火燎地催促,“他们马上就会过来的!”
“谁啊?你说对面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蔡微月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
刚想继续询问,就听见对面传来一阵尖锐的声音:“就是她!!”
蔡微月口中那名贼眉鼠眼的大夫,带着三五个官兵过来了,药铺掌柜一听到声音,立即躲了起来。
“就是这个娘们打得我,她还抢了驱疫粉,快把她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