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茗菲走上前握住了这个门把手就要推开。
‘门后可是很惊悚的,你确定?’
‘我前段时间窥探了一下,感觉回到了18岁的那个夏天,如同在桌子的缝隙下捡到芬格尔没洗过的臭袜子一样吓人。’
戏谑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能获得力量么?”
‘你这幅坏掉了的样子像是火影里面的二柱子!不至于吧。’
“我想过一个问题,我现在刻苦修炼到底是为了什么。”路茗菲转动了门把手,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灰白色的雾气,雾气之中,一排排房屋和一条条巷子若隐若现。
“虽然我的世界现在被你弄的有点乱,校长也死于一场名为决斗实际上叫自杀的讽刺剧中。”
“但比起原本的结局已经好太多了,不是么?”
她扔掉了身上的大衣露出里面的黑色晚礼服,顺手拂了一下耳边的长发,往前走了两步顺便带上了身后的木门。
“可人就是这样,满足了一个阶段就会想着下一个阶段。”
“我觉得还可以变得更好,等到我秒天秒地秒空气,可以修改一切的时候。”
“当然,更重要的是,为了让日常能够维系下去,不至于哪天变成苏霖那种情况。”
雾气中,距离门内最近的一处房屋外,上面镶嵌着木牌,有几个鲁恩文单词写着:
班西电报局。
“你是,来拍,电报的么?”屋内传来询问的声音。
路茗菲的灵性正在疯狂预警,顺着粘在她手上的血色泥土,有着无形的力量似乎要降临在她的脖子上。
‘这个理由成立。’
路茗菲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而这个时候有车轮滚动的声音传来,她看向一侧,那朦胧不清的长街深处。
有道人影腐烂见骨,头上带着草帽,拉着一辆类似于民国电视剧中黄包车的小车朝这边走来。
黄包车的棚顶下,一位女士身穿收腰长裙,手里拿着绘有鸟图案的圆扇遮住了自己的脸,但隐隐可以看到她的皮肤肿胀的发亮,众多青黑斑块。
‘怎么样,吓人吧?’
“恐惧来源于未知,看了某人三分钟清场之后,感觉恐惧少了一半。”
“说起来,呵呵,原来他只有三分钟啊。”路茗菲忍着反胃和不适说道,这个时候。
有只无形的手把她提了起来,一股力道从她脖子上传来,似乎想要把她的头颅连同脊椎一起扯下来。
【something for nothing,100%】
路茗菲眼睛里亮起金光,她一把抓住了自己脖子上的无形之手,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压抑的怒火从那双威严的黄金眸中溢出。
“觉得我好欺负是吧?”
一种刺耳的,类似于骨骼破裂的声音响起。
灰白雾气笼罩下的模糊街道发生剧烈的整动,顺着青石地面,一道道恐怖狰狞的裂痕出现街道和一排排的房屋上。
距离最近的班西电报局中,原本有脚步声逐渐靠近,现在却突然停止。
‘你连自己都骗?!’老路的声音传来,他刚刚读取到了路茗菲的全盘计划,那些什么变强的理由虽然不是假的,但她内心中有一个更执着目的。
【把他们全拖下水!】
路茗菲身旁出现完全不同于诡秘世界的扭曲力量,一种沾染破败气息的漆黑液体,夹杂着点点星辉的慢慢从街道和房屋上的裂痕中渗出。
逐渐地,一种幽暗的污秽苏醒,微微撬动了这与西大陆链接在一起的封印,直达于难以抑止的太虚。
叮的一声,伴随着铃铛响起,一辆蓝色列车从黑色轨道驶过,在路明非前方停下。
这辆列车上方对应着一根又一根长线,车头有一根金属支架,赫然是一辆古老的有轨电车。
透过列车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其中的每一位乘客,可他们只剩下一个脑袋,脑袋都拖着一根沾血的脊椎骨。
路茗菲嘴角勾起微笑,艰难的朝前方走去,每一步都像是在抵抗巨大的排斥,她将一块非凡特性拿出,那股排斥少了些许。
数分钟之后,列车重新发动,表面的铁片上附着一些如同血肉般的漆黑神经。
路茗菲坐在这辆蓝色列车上,朝着灾祸之城的中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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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要来份最新的鲁恩日报么?只需要一便士。”
穿着工装的卖报青年从绿色的帆布包中取出一份报纸对眼前的男人说道,但眼前的男人只是看着他沉默不语。
“先生?”
苏霖看着眼前的这位青年,揉了两下自己的眼睛,只见这位青年黑发黑眼,脸庞瘦削,右眼眶戴着一块单片眼镜。
他嘴角挂着礼貌的微笑,关切的询问道:
“您没事吧?”
“.”苏霖摇了摇头,掏出了一便士从卖报小哥“阿蒙”手里买下了一份报纸。
“谢谢惠顾。”卖报“阿蒙”举起自己头上带的深色贝雷帽示意一下:“愿您有着美好的一天。”
“你也是。”苏霖无奈的摇摇头,拿起这份报纸来到一家有着咖啡色橱窗的面包店内坐下,要了一杯红茶和一份羊角面包,然后翻看起今天的新闻。
‘因蒂斯共和国在霍纳奇斯山脉等地方纠结了军队准备开战。’
‘周六被定位神降日,世界各国统一承认该节日。’
‘失踪的弗萨克浮空艇舰队回到了首都,仅剩下65人,他们声称鲁恩王国有秘密武器!并称呼其为白色恶魔。’
‘疾病中将特蕾茜发布在海盗群体中发布寻人启示,自己的妹妹走丢了,如果有线索可以与她联系。此前,特蕾茜传闻与一位叫索马里的海盗成员有些密切的.’
‘拜血教一夜覆灭,新势力白银之手宣称对此负责.’
苏霖坐在扶手椅上摇了摇头,这个世界越来越魔幻了,大早上出门看见阿蒙卖报纸也就算了,这些都是什么新闻啊。
“先生,您的羊角面包和红茶。”
“谢谢。”
店员端上一个托盘,苏霖礼貌性的道谢,却发现店员站在一旁没有离去。
“怎么了?”苏霖放下报纸疑惑的看过去。
“没什么,我看您的这份报纸是昨天的,我这里有今天的新报纸您需要么?”店员小姐像一朵展开的白兰,温柔的笑意写在她的脸上。
一般而言,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会感觉好暖好贴心。
如果没有她右眼眶上的那块单片眼镜的话
“先生,怎么了?”她脸色微红,顺带用手正了正单片眼镜的位置,有些疑惑地问道:“我脸上有哪里不对么?”
坏了,遭了阿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