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指导，怎么搞的？”
那女人见方淮“顽固”的态度，但又看到屋子里的情况，心知没有消防，她家恐怕要彻底烧坏，竟然一时没有发作。
方淮见那女人在，也就小心地把手里的东西全往地上一放，垒成一堆，抖了抖手。
牛皮纸袋里面的钱，已经烧得不成样子，模模糊糊，还剩下两匝相对比较完整的，还有些半损的，零碎的毛边残票。
当方淮要按开电梯下楼时，那女人赶紧把地上已经冷却的战损版两万块拿上，又抓了几张零散，大张点的，追了上来。
尤其是那些刚路过，停下来看热闹的人，不明所以，又很想参与参与这“正义的审判”，都讨论起来。
“那个大匣子里，应该还有其他东西，但匣子是固定在柜子上的，我拿不出来了，但袋子和钱烧出的灰，我都捧出来了，还好伱们一匝一匝放的，钱叠得厚，下面的还没怎么烧到。”
到了楼下，男人和曹毅都各自迎了上来。
人一走近，男人立马走上前，拿出了身份证：“警察同志！我是报警人！今天这个消防员上我家帮我抢…”
女人被吓得退了一步。
这事老子能跟你解释？
就这一迟滞，那女人觉得好像抓住了什么把柄，手里拿着手机，操作了一下，继续质疑道：
“十几万块，这灰烧出来，怎么只有这么点？”
周围的人，也开始喧腾起来，各自开始发表观点。
女人则在旁边煽动人群，说刚才在楼上两个消防员态度如何不好，拿了钱还不承认，还问她怎么拿了钱才算合理，下楼也把衣服裹得紧紧的，怕别人看。
曹毅笑了，看向那个男人：
“刚才我跟你说的话，大家可都听着的，麻烦你好好管管你老婆。”
不断试图制造舆论。
…
曹毅立马道：“你干什么？”
警察觉得这事有些不好办，想了想，道：“要不让你们队里的兄弟跟我们走一趟吧，他毕竟是进去了，而且没有人一起，到所里，好处理一些，衣服肯定要脱下来看看，不过你放心，我们肯定给他个公道。”
郝成斌看这女人话还挺多，又不爽了：“没给家里老的烧过纸钱？别说十几万了，就是一麻袋纸钱烧完了，能剩几两灰？”
方淮听到怀疑，眼睛一瞪：“废话！钱是烧成灰了，但我去抢救的时候，灰又没被风吹过，也是有形状的！”
方淮无语了。
随着时间推移，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同志，麻烦你听听！”
那女的却骤然抬头，对着方淮笑了笑。
女人则紧紧盯着他。
女人一下理直气壮起来，上来嚷嚷道：
“他问我怎么才算合理，说明他已经做了！偷拿了我的钱！”
而方淮只是站在一处空旷的地方，只言未发，等着警察到来。
“别闹了，小兄弟，你把钱拿出来吧…”
曹毅把他手推开，又看了方淮一眼，耐着性子道：“听什么？”
周围人的风向，也开始两边倒。
今天但凡换个普通人进去，在里面待上一分钟，就得让两个人进去抢救。
郝成斌点了点头：“下去休息休息，其他别管了。”
方淮开始脱掉了自己的战斗服外套，丢到了地上，道：“就在这里搜身，没有问题！刚好我们中队的摄像录下了全程，今天这事，事关我们消防兵的名誉，必须得有个交代。”
“告啊！律师我认识多得很！反正你们今天走出这里，就是要私下处理！别以为我不懂！”
男人立马上来拉着她，摆摆手，一副不跟方淮计较似地道：“我们没这个权力，警察有，报警吧，报警！”
大家一块辖区，出警经常碰见，也是熟脸了，遇见这种情况，心知有刁民在作怪，自然也没按流程来问。
大概在20分钟之后，警察赶到这里。
曹毅大概说了一下情况。
“班长，我下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你看着点这堆灰。”方淮交代了一下。
既然消防的人已经进去了，钱肯定能抢救出来，那她就得在门口等着，第一时间把钱点清楚。
男人比较着急，曹毅很淡定。
“没给家里老的…”
女人却看着男人使眼色，摇摇头。
旁边的女人虽被拦在一边，但也隐约听到了两人的话，立马毛了：“你们认识？不行，这件事我要申请让你们上级来处理！不，我申请就在这里，搜他的身！”
这年头的十几万，能在这里买半套房子，就这么没了。
有点效果。
说罢，转头看着那个嚣张的女人，又看了看那个男人，道：
“不过我要告他当众侮辱我的职业名誉，诽谤我偷盗，需不需要请律师？”
（上月6000月票加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