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椿只是觉得这个小院子为什么那么眼熟,总感觉住过类似的,可是她住过吗?记忆中有一层迷雾一样拨不干净,幼椿不打算去想了也许以前在现实世界住过的农家乐吧。
“师姐你也看见了,北边这个屋子屋主拿来堆杂物了,南边的屋子空着。”
“好。”南边的屋子被屋主砌成了两个房间,所以幼椿在屋外看了眼邬羲和住过的痕迹,就去了另一间落了灰的屋子。
邬羲和看幼椿起脚往空着的屋子走去,“那边脏,没打扫没住过人。”
“没关系啊,我有手有脚,我自己弄就可以了。”这时候幼椿真的非常庆幸乾坤袋这玩意,平时家当都在里面,不然可能还会纠结离家出走还是要打包好行囊的。
邬羲和像深闺怨妇一般幽幽的盯着那堵墙,在心里问候了房主,又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不住客栈。
邬羲和眼睑阖上,算了,一步步来吧。
*
邬羲和撑着下巴,看着幼椿打井水,倒不是他不帮忙,是幼椿说她还挺享受自己动手,自己动手有什么好享受的?
“成就感吧,这种反馈是靠法术没有办法得到的。”更重要的是,她现在想要理清楚和邬羲和之间的关系。她不想回便宜父母身边,但一直和邬羲和处在一起,她没有办法理性面对,还是需要个人空间考虑一下。
听着幼椿想要独处,邬羲和心头涌上一丝烦躁,想要触碰她的一切,哪怕只是看着她。想要一直待在她的身边,哪怕只是处在一个空间。他只是怕弦绷得太紧会断,“那我去整理厨房。”
邬羲和往后院走去的时候,幼椿松了口气,盯着井水好半天,终于想起自己把乾坤袋里的衣服洗一洗,除尘决是挺好用的,但是她更喜欢阳光晒过的衣服。
“你倒是悠闲。”
幼椿回头便看见倚着木门的昶燮,不知他在这里看了多久。
“这么快就能找到?”
“姑奶奶这还快?消失两天,可是动用了所有的资源来找你。”昶燮快步走下台阶,院子小没有照壁一眼就能在门口看见她。
“我不想回去。”
“邬羲和用了隐秘之术,若没有接触过,望气也难以察觉这里。”昶燮看了一周,若不是邬羲和特地给他暴露行踪,他也寻不到此处。
幼椿用袖子摸了摸汗珠,听昶燮这样说放心下来。
“你不问问我怎么找到的?”
“你和邬羲和商量好的呗。”
“你不问原因?”
“他自有分寸。”幼椿绞着衣物,虽然不清楚邬羲和与昶燮之间是为了剑脉还是师兄说的诅咒一事。
昶燮看着她发丝在光下镀了一层奇异的华光,不问可以是因为不关注,本身就对这些不在意。但还有一种可能说明对邬羲和绝对的信任。
“我想问你当初在地宫说可以帮我解红线?”
“嗯。”
“怎么弄啊?”
取红线并不难,只是短时间内她无法用那只手,昶燮落寞地说道:“嫁给我就行了。”
“你别开玩笑了,这一点都不好笑。“幼椿掸了掸洗好的衣服,挂在绳子上,看着自己手上的珠子,绑着的线已经褪色,不再是红色,想到自己和邬羲和做了那档子事情后,红线消失了,顿时又觉得昶燮可能和她没开玩笑,“只有成亲吗?”
昶燮本来都调整了下心情,她这样说,“邬羲和都给你解了,你想表达什么?”
“就好奇,我,问问就是想知道有哪几种解法……”
“你还是要悔婚吗?”
幼椿手指曲着捏住把湿透的布料,盯着布料发了会呆才语重心长道:“昶燮我是你权衡利弊之后的最优选择,你对我并没有感情基础,更像个搪塞长辈的借口。”
“邬羲和能给你什么?”
“昶燮,你有被坚定的选择过吗?”幼椿说这句话眼里就像有一层光,好像是刺破黑夜中第一缕曦光倾泻,不那么刺眼却很触目,“那种感觉很难说明,但是我知道比起最优选择,第一选择更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