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关系呢?”
“那你不是认不出来了,你不是不知道我到时候会拿什么花去做香囊?”幼椿上贝齿咬着下唇,咬着嘴唇微微发颤,她倒是想提前告诉邬羲和可她一时半晌也记不清镇上那些人用的都是什么花,至于栀子花她和焘奡虽然分半,但她偷偷加了点秋日才会有的桂花,现在她去哪找桂花?也不怪姆婆会做成糖馅了。
“相信我,我认得出来的。”
“真的?”
她问的小心翼翼眼神偷瞄着他,邬羲和憋着笑,“真的。”
“好的,你要是认不出来你就死定了。”幼椿早就把腊肠都放好,挥舞着小拳头对着邬羲和警告。
邬羲和忍不住发笑握住她的手,用手心把她的小拳头包裹住,“嗯,认不出来任你处置。”
“嘁!”幼椿抽出手,做了个鬼脸跑掉了,她还是赶紧去想想用什么花吧。
邬羲和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中厅的两道身影,栖霞镇能不靠寿命存活那么久,无非靠那棵桃花树,对于修仙之人两叁百年不过尔尔,更何况区区一甲子。只是栖霞镇特殊,大多吃的都是灵米灵植,都带点灵气也就让他们的样貌并不会有变化。从姆婆身上视线挪到了那个一看就是哪家修仙世家的小公子,眉头紧锁着,从那次和焘奡说她不是玩具的那刻起,就清楚知道他再也不能像起初那样,蓄意接近她,只是把她当一个能渡劫的工具。
晚间邬羲和看着幼椿已经上了坑,拿着并列的等长线条,针针扣套而成,落针于起针近旁,落针时将线兜成圈形。第二针在线圈中间起针,两针之间距离约半市分,随即将第一个圈拉紧。趁着她心思全然在线上,拿着她的布鞋出去了。
幼椿见他上了坑,才抬起头,很快看见了水渍,“你做了什么啊?”握着他的手背还有未擦干净残留的水珠。
邬羲和不自然地抽了抽手,觉得自己不够细心没把手擦干,“洗漱。”
“少来了,你不是带着昶燮去溪边的,回来就告诉他盐巴的位置了吗?”幼椿脑瓜转了转越过刚上土炕的邬羲和,望着自己的布鞋果然不在了,“我鞋子呢?”
幼椿握着他的手,不可思议地说道:“你不会真拿去刷了吧?”
“不喜欢椿的东西上有别人的印子。”邬羲和的语气委屈但理直气壮,“而且椿不是很喜欢姆婆绣的图案吗,狐狸尾巴都脏了……”
是个小狐狸的图案,姆婆知道她喜欢叮铃铛铛的声音,还给她绣了小铃铛,走进小院子,姆婆就知道她回来了。后来有次和焘奡出去玩掉了,也是邬羲和去给她重新买了个做了上去。
幼椿凝住了呼吸,不是故意想要憋气,是无法通畅呼吸,鼻塞的酸意都快感觉到口腔,可内心里一点点渗入进来的味道,是苎宁的草本味,甜丝丝的。
“羲和好蠢。”
邬羲和眉头紧锁,本就因为鞋子和幼椿对待的方式两样就气愤不已,“我哪里蠢了,我……”
幼椿在邬羲和想要辩驳的时候扑了上来,亲吻着他的唇。就退后看着邬羲和,看着他本是遇到烦心事跟欠他钱一样的臭脸,然后被亲了一口,有点不敢置信,是确认幼椿做了什么后,他才嘴角上扬,还想压抑一下别笑太明显,但实在忍不住。
“你笑的好傻哦。”幼椿捏着他的脸蛋,事后回想还有点害羞,她怎么会那么主动啊。
邬羲和嘴角依然挂着笑,只是看着幼椿的眼神越发幽暗,放在身侧的手环住了怀里的人,手臂逐渐收紧想要回吻的时候,姆婆不客气的踹着木门,“幼椿!”
幼椿慌忙地爬起来,“我..我忘了我要去和姆婆睡了。”
邬羲和手握成拳锤着炕,见幼椿想要下炕,他率先一步下了炕穿上鞋子,横抱起幼椿,“你鞋子还在外面,我抱你去。”
搁平日里光姆婆在,她都会尽量避免和邬羲和的亲近,更别提多一个外人了,“你快放我下去!”
“你赤脚过去姆婆会让你上炕吗?”
一句话堵死了幼椿的举动,干脆埋在邬羲和怀里装睡了。出了房间,假装睡觉的幼椿听着姆婆压低声音问邬羲和她是不是睡着了,幼椿想到了在现实小时候装睡,爸爸也是这样抱着她回房间,一瞬间想家,情绪低落了下去。
她都快忘了,她要找到隐藏人物刷黑化值才能回去。她悄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偷看,却发现昶燮也在看着她。
幼椿慌忙闭上了眼。昶燮作为小说男主角,一定会碰上她要刷黑化值的隐藏人物吧!那得想办法和昶燮套近乎呢。
昶燮泛起笑,真可爱啊,只是随后昶燮的视线从幼椿的脸移到了抱着幼椿的手臂。就算他和幼椿没有婚约,幼椿还是会被他接走,只因青荫墓的诅咒。
邬羲和见昶燮盯着怀里的人,身体转了一边用后背挡住昶燮的眼神,这种眼神真是令人作呕像极了臭水沟里的耗子,躲在阴暗处面对食物本身的觊觎,趁着人不注意去玷污,这种眼神他经常在焘奡的眼睛里出现。
邬羲和隐晦地盯着昶燮的影子,这些碍事的人都消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