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贺鸣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嘴角止不住的上扬,脑海里妄想着袁梦晗答应他的样子。
只是,一切都是很现实的。
当他看见袁梦晗从项一斐车里出来的那一幕,看见他们笑眼盈盈互相对望的那一幕,贺鸣面色一沉,灼热的心渐渐冷了下来,就像有人给他当头一棒,又像有一盆冷水直浇到他头上,让他无比清醒,无比羞恼。
当袁梦晗走进学校时,当项一斐驾着车子远离时,贺鸣就快步走到袁梦晗身边,伸手攥上她的手臂,拉着她走到一个阴暗的角落。
袁梦晗的手臂被他粗暴地捏红了,她觉得很痛,就出言抱怨道:“喂,你快松手啊,很痛啊。”
然而,贺鸣还是没有松手,他将一手环过她纤细的腰际,沁着寒冰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你答应他了对不对?你是不是忘了我说的话?”
袁梦晗羞恼地推了他一把:“关你屁事。”
贺鸣忍着内心的痛苦,沉声道:“有种你把话再说一遍。”
知道他是个不讲道理的疯狗,袁梦晗有些怂了,微微低下头,没有说话。
贺鸣尝试循循善诱:“跟他分手,不要和他在一起,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愿望。”
呵,当她是傻白甜吗?
袁梦晗抬头睨了他一眼,眼里尽是讽刺之色,她冷笑一声:“呵,你不是还有虞滟雪吗?难道你想让我跟她共侍一夫?那也太恶心了。”
贺鸣的胸口像是被人堵住了一般,难受至极:想了想,他又坚定地说:“我……我可以和她分手的。”
袁梦晗眼睛一眯,说出来的话像是淬了毒:“可是我不乐意了,我嫌你恶心。”
恶心?她居然说他恶心?!
贺鸣难以置信地瞪大虎眼,胸口沉闷至极,难以呼吸,有种被人强行摁在水里不能呼吸、难以上岸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