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气愤的“啊”了一声,一下子把它扔掉了!
钟虞枝被劈到一样,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从出生起,他就没有发出过声音,不仅仅是没有哭,连普通语气声都没有,钟虞枝默以为他的发声器官存在残缺,才那样绝望。
她刻意避免思及,心里却清楚,和平时期尚游走于边缘的功能差异者,在社会保障全面崩塌的乱世,要怎么艰难才能求得一线生机?
不是所有人都天赋异禀。
所以哪怕其实证明不了什么,钟虞枝也迫不及待想再听他叫一遍。
她一个人“啊,啊”了小半天,小婴儿却一点也不配合,自顾自地翻腾生气,无奈,钟虞枝只能放弃了,撩水给他清洗。
毛巾对比婴儿的皮肤都太粗糙,她只能用手,水温应该刚刚好,水拂到他身上的时候,他还因为陌生的触感扭来扭去,没两下就适应下来,继续要抱,把钟虞枝折腾的头疼。
钟虞枝洗到他下面的时候,感叹一下有点新奇,她第一次触碰到那东西,只是个小勾勾,装饰品似的。
倒掉污水又用沐浴乳洗了一遍,他已经很干净了,钟虞枝拿浴巾给他捆在洗手台上,长长舒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的精力,要“越狱”个不停。
她靠在冰凉的壁砖上,缓了会儿,慢慢褪下衣物用毛巾擦拭,乍然想到未来说不定会断水,在浴缸放满预备。
热气氤氲的毛巾裹挟水珠,一串串滑落肌肤,骨肉皆一阵阵松乏。
钟虞枝揉过她的身体,这段时间她已经不再有大的变化,但皮肤依然白了很多,原先她也白的,是天生的冷白皮,和别人同框都自带超清的模样,但因为不注意防晒,远不及现在这样犹如剔除了所有杂质、雪似的几近凝脂的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