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怪物来了,或许能阻挡片刻……
回来的时候,女人已经支撑起腿,一个血乎乎会动的东西在她血淋淋的两腿之间。
钟虞枝从来没有目睹过女性生产时的画面,文字与影片侧面描写、勾起人足够幻想以避免的血腥景象让她震在当场,僵硬站着,目光被那怪异的活物篡摄,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才认出是新生儿的脑袋。
开膛破肚的酷刑不过如此。
钟虞枝手脚发软地靠近女人,游魂虚脱一般,苍白地挤出一个微笑。
她努力让语气充满欣喜。
“孩子的头出来了,就快要生下来了!”
“加油啊……坚持住!”
“啊……”女人失去焦点的眼神似乎感到天花板在塌陷……她们没有生产过,凭着一股蛮力在使,钟虞枝只要有水珠,就喂给她,这样过了无数秒,无数分钟,无数焦心的呻吟,冷汗和血从女人身上淌出,那个小小的孩子,终于被钟虞枝用手托着,和他母亲的身体分离。
钟虞枝的脸色也像纸一般薄,她精神被掏空殆尽,凝聚不出新的水滴,碰到婴儿皮肤的手在颤抖,红彤彤的,是真正婴儿柔软的皮肤,沾着血。
血肉蠕动的触感仍纠缠在钟虞枝指间,真正摸到他,才发觉空气中的冷,他的皮肤在冷却,全凭钟虞枝手心的温度传递过去。
他那么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