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清以生病为由帮她和公司请了叁天假。
出院后,谢砚清好似无所事事,整日里陪伴着她,不像之前叁两头不见人,犹如壁虎般黏附在她身上,温楠出现在哪,哪里就有他的身影。
“你都不用工作的吗?”温楠厌烦地看着拨弄她发丝的男人。
谢砚清将她长长的秀发梳理整齐,缓慢开口:“最近公司不忙。”
“那你没有自己的事吗?”
男人莞尔:“陪着你就是我的事。”
没等到温楠回复,门铃便响起,谢砚清立即起身赶往玄关处。
客厅与门相隔不远,温楠立即察觉到谢砚清的不耐气息,与平常和她相处大相径庭。
她回头望去,安予绗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正与谢砚清对峙,一见到她,展开笑颜呼喊:“温小楠!”
温楠坐着不吭声,脑海中的急躁渐渐涌上心头,她眉宇间戾气微重:“你来干什么?”
安予绗自来熟地窜进门框,将补品一一摆在桌上:“我当然是来看你恢复得怎么样的。”
“没受太大惊吓吧?”
他本想探出手背抚摸她的额头,却被谢砚清一把弹开,安予绗只能悻悻放下。
谢砚清面容冷漠:“有事说事。”
安予绗犹豫了许久:“前天那些人,有一个是我的发小,他不久前染上了这个东西,你知道,这东西一旦染上很难脱身了。”
“他父母管得严,要是知道他这副德行,肯定会把他打死的,他求我帮忙,我和他这么多年兄弟,狠不下心不管。”
一口气说完,像是了解了心愿般舒心,安予绗试探地看温楠脸色,不好意思再开口。
“你吸了吗?”温楠平静地问。
“没有!”
安予绗立马回应,末了又补上一句:“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儿给你赔罪了。”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听到这话,安予绗瞬间变了脸色:“不要,我是真心想和你交朋友的,你不原谅我,我是不会走的!”
温楠十分疑惑:“你为什么非得缠着我?”
“因为...因为...”
安予绗仿佛喉咙被鱼刺卡住,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而后骤然音调放大:“因为我!”
话音被打断,紧接着就是一声哀嚎:“哎哟,疼!清哥,疼!”
谢砚清揪起他的耳软骨用力弯曲,将他整个人带离沙发,男人抓住他的命脉,一脚将他踢到玄关外,利落地关上门反锁。
等他转过身来,温楠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他叫你清哥?”
男人装若无事,拍了拍落在肩上的灰,从容开口:“我和他父亲认识,他又比我年小好几岁,叫我声哥是应该的。”
温楠将信将疑地调侃:“原来阿清哥哥这么老了啊。”
谢砚清忽然靠近她,鼻尖紧贴,呼吸交缠暧昧:“阿清哥哥老不老,楠楠不是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