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裹着被子想坐起来,腰那个酸啊。
殷翃见了,坐到床边后直接连人带被子抱到自己腿上,他用胳膊托着苏梨的后脑,再把茶壶细细的壶嘴儿递到她嘴前。
苏梨幽怨地瞪他一眼,开始喝茶。
她喝茶的时候垂着睫毛,殷翃看看她的脸,目光移到了她嘴唇上,见她嘴唇还是那么红,殷翃诧异道:“你这小嘴跟樱桃似的,天生的?”
苏梨喝够了,松开茶壶壶嘴儿,晲着殷翃道:“不然呢,难道大人以为我故意涂了唇脂再来见您的?”
殷翃就是这么以为的,以为她也想攀附他,所以刚刚才一点顾忌都没有。
不过睡都睡了,再解释这个没什么意义。
“我这样对你,你似乎并不怎么生气?”事干成了,茶也喝了,殷翃开始跟苏梨聊天。
苏梨往上拉拉肩头滑落的被子,挡住殷翃的目光后才坦然道:“我倒是想生气,可您是总兵大人,跺跺脚都能踩死我,我哪有资格生气?况且大人也说了,我这种身份只配给人做妾,给谁做妾都是做,若能攀上大人,倒是我的福气。”
从她没怎么反抗就从了殷翃开始,扮演烈女这条路就已经彻底堵死了,苏梨干脆扮演一个识趣的聪明女人。
殷翃都三十多岁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一个只见了一面的小美人破了自制力,而且还是一个让他爱不释手的妖娆小美人,殷翃已经决定收她做妾了,她愿意跟着他,不哭不闹的,殷翃很满意。她给他身子,他给她富贵,非常公平。
“明早你便随我回总兵府。”殷翃捏捏她的小脸,要求道。
苏梨早就想好了今晚该如何应对,闻言皱眉道:“大人,我乃良民,今晚无名无分地从了您是无奈之举,直接随您回府算怎么回事?大人若喜欢我,想纳我做妾,便该派媒人去与我姐姐说亲,正正经经地行纳妾之礼。”
殷翃是个武将,繁文缛节他考虑不周,差点忘了纳妾也分贵妾、良妾、贱妾好几种情况,并不是所有的妾都简简单单给个名分就成。
“好,那明早我先送你回晋城,回头再派媒人去平阳城见你姐姐。”
苏梨面露惊喜,随即又提醒他道:“我姐姐现在虽然是盛家二太太,但盛家二老爷早死了,我姐姐完全是为了给盛老太太冲喜才得以高嫁盛家。她原是盛家的丫鬟,我也是靠盛老爷接济才得以有丫鬟伺候,平时只需学习琴棋书画不必亲自做粗活,听我姐姐以前话里的意思,我的婚事也得盛老爷点头才行。”
她说的轻飘飘,殷翃听出了一些蹊跷。
妹妹如此美艳,孪生的姐姐肯定也不会差,那位盛老爷为何要接济一个丫鬟的妹妹?
殷翃开始详细打听起来:“你姐姐当年怎么进的盛家?”
这个盛元庆早在芍药被盛老太太挑去伺候时就编了一套说法,苏梨枕着殷翃的胳膊润色道:“当年我们姐妹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姐姐受人欺骗,差点误入烟花之地,得亏盛老爷及时救下姐姐,姐姐虽然得救,可她不知盛老爷的善恶,没敢告诉盛老爷她还有个孪生妹妹。待到了平阳城,盛老太太待姐姐如掌上明珠,姐姐才托盛老爷派人去老家照顾我。”
苏梨的话里对盛元庆一片感激之情,殷翃却不这样认为。
如果盛老爷真心对姐妹俩好,姐姐做丫鬟没办法,他总该给妹妹找门合适的婚事,而不是一边教她琴棋书画这些讨好贵人的玩意,一边将如花似玉的妹妹耽误到十八岁的年纪。殷翃猜,盛老爷定是刻意栽培妹妹,将来再利用妹妹攀附权贵,那些商人,最擅长用美人结交官员了。
还有,这次盛二太太守寡寂寞托盛老爷接妹妹进京,盛老爷为何要将小美人送来晋城?莫非他想金屋藏娇,自己受用?
想到这里,殷翃哪还放心让小美人住进盛老爷在晋城的府邸?
“我看这位盛老爷不似好人,这样,你只管随我回总兵府,明日我亲自带你去盛家提亲。”殷翃斩钉截铁地道。
苏梨小声替盛元庆说话:“大人莫要这么说,盛老爷菩萨心肠,绝非恶人。”
殷翃冷笑:“你懂个屁,你若长得丑,看他还会不会精心栽培你。”
苏梨被他一喷,不犟嘴了,但脸上还是不信的,绷着脸道:“您放我下来,我要回去了。”
殷翃抱紧她,虎着脸道:“今晚就在这边睡。”
苏梨坚定拒绝:“在这边睡,明早被盘子、驿丞撞见,我还要不要活了?明日去盛家提亲时大人也只能说您对我一见钟情,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咱们,咱们私定终身的事。”
这关系到她的名声,殷翃只能答应。
可他还没有抱够怀里的小美人。
“再给我亲亲。”
“亲完您就放我回去吗?”
“嗯。”
苏梨便乖乖闭上了眼睛。
结果殷翃这一亲,就将她完完整整地亲了一圈,并趁苏梨晕晕乎乎的时候搞了突击。
半个时辰后,苏梨被殷翃抱了起来。
苏梨一脸恼怒,殷翃终于给了苏梨一个笑脸,偷腥成功的笑。
屋里亮着灯,苏梨被他抱起来后,看向驿站那张质量非常不错居然没有被殷翃震坏的床。
青色的床单上,不知何时多了几朵小梅花。
苏梨指着那些小梅花让殷翃看:“大人要了我的清白,您可不能食言。”
殷翃看着她残留红晕的艳丽脸庞,心想就算有人逼他食言,他也不会舍了她。
“放心吧,爷向来说到做到。”
殷翃悄悄将苏梨抱回了她的客房,又压下来亲了苏梨好久,才含恨离开。
苏梨翻个身就睡了。
隔壁盘子还醒着,心里灰蒙蒙一片,不知该怎么向老爷交代。
——
按照昨晚与苏梨商量的计划,殷翃要先回晋城交代属下一些事宜,然后再在晋城城外与苏梨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