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凌楚月已经快四个月身孕了,坐在凤座上趾高气昂的模样,而在她的打压之下另外八名宫嫔根本不敢向慕容瑄邀宠,在席上亦是不敢多言语,慕容瑄则等得心急,不知为何徐珮一直不肯过来,好在,过了一会儿终是瞧见她一身海棠色宫装,梳着有些繁复的发髻簪了一对火凤流苏发簪缀着海棠色的额饰,在宫女的簇拥下缓缓过来,虽说徐珮看起来仍是出水芙蓉的娇俏模样,可慕容瑄总觉得她瘦了不觉心疼起来,只拒绝了凌楚月的劝酒径直走向她。
“珮儿……你瘦了……”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男人也不管此时正值宫宴直蹭着她的脸儿,满是怜惜,“椒房殿住不惯,跟朕住勤政殿好不好?或者你恼朕不想见朕,朕可以让你睡龙床,朕到偏殿睡去。”
宫嫔们大约知道徐皇后是陛下的结发妻听了这话都不敢议论,凌楚月却气恼地站了起来。“既然徐姐姐在虞瑾台住得不好便搬回来吧,如今本宫月份大了,也不好伺候瑄哥哥。”
徐珮只摇摇头,“谢陛下错爱,妾身只是近来汤药喝多了嘴里发苦,吃什么都没味。”
“那朕陪你用膳好吗?你这般朕心疼。”慕容瑄似乎没听见凌楚月的话,只把徐珮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边上,目光里满是依恋。只把那月皇后气得牙痒痒的。
若是平日里徐珮一定会劝慕容瑄别这般痴缠自己,不过想来分别将近一月得让他解解“相思之苦”,她也全当没瞧见其他人,任由慕容瑄对自己抚弄亲昵,只有此刻让他见识自己的乖顺妩媚,接下来的日子他才会越发念念不忘。
陪着慕容瑄喝了一会儿酒,徐珮推说身子乏到一旁的南池边透透气,慕容瑄想跟着去,徐珮却拍拍他的手轻声道:“您还没同其他姐妹们说说话呢,且安心些,待会儿妾身伺候您可好……”说着便走开了。
凌楚月见她走开,慕容瑄又听话地同宫嫔们喝酒,一时有些不甘心,她的瑄哥哥可从来不曾这般听话,不禁想骂那贱人一顿。
“徐姐姐,您自从进宫后可把男人们都迷昏头了……什么时候您也教教妹妹,好让妹妹更好地服侍瑄哥哥。”
徐珮正瞧着池子里宫灯的倒影,见她言语讽刺也不能多说什么。“侍奉君上该学什么,出嫁前教引嬷嬷都会教的,不知道为何妹妹会如此不懂规矩。”
“你这贱人!”凌楚月何曾被人这般羞辱,立时仗着自己身怀有孕扇了她一巴掌,接着道:“不过是被瑄哥哥送给别人玩的贱货,又是落过胎的,玩过你的男人都死绝了……啊……”
徐珮本想忍着,可她那句落过胎,男人都死绝了却触到了她的痛处,实在忍无可忍,她一把掐住了凌楚月的脖子,恶狠狠地瞪着她。“你信不信我现在立刻能把你掐死了!”
“胆敢行刺中宫你……咳咳……救命……”凌楚月见她身量纤纤以为好欺负谁知道她出了蛮力眼看是要掐死自己,竟无力反抗,这时候慕容瑄见她俩都不在,害怕徐珮被欺负忙去找她们,不想竟瞧见她俩纠缠在一起,她俩都是穿红色的凤袍,一时慕容瑄也看不太清只吼了凌楚月一句,徐珮顺势放开她,扯了扯着凌楚月的手,自己跳进了南池里。
“瑄哥哥,她要杀我……”见慕容瑄来了,凌楚月忙说着,慕容瑄却推开她跳进池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