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好样的!又是何时招惹上这野男人的!?”他愤恨到险些嚼穿龈血。
如今元循已确信当初她梦魇唤出元辙之名并非偶然了!
这女人绝对与他一样重活了一回!
甚至上个月他渡淮遭遇火袭也定与她脱不开干系!
炽繁不加掩饰地怒怼,“萧绍的妻子在马车内,不是我!”
元循闻言倏地松了口气,但脸上仍紧紧绷着。
旋即,他又朝马车内厉声喝道:“褚贼!还不快把朕的儿子交出来!”
抱着小元辙的郗湛尚未反应过来,怀中的孩子已被令荷一手夺走,并跳下了马车。
“圣上!皇子殿下在此!求您放过贵嫔罢!”令荷抱着襁褓“扑通”跪地。
不远处骑在马背上的萧绍看不懂这北朝魏帝到底在演什么戏,也不敢轻易上前去。
南北双方大军暗暗胶着,甚至开始互相挑衅。
元循自知此番虽调集多座城池的兵马在此,却未做好即刻开战的万全准备。
当即便示意副将钳制扣押住这名怀抱皇嗣的宫女。
他自己则将怀中的女人单手扛在肩上,脚底生风般登上方才搭乘的大船。
“放我下来!”炽繁使力挣扎,双腿蹬个不停。
褚定北与郗湛二人见状心急如焚,相继跳下马车。
欲要追上去,却被层层魏军包围,以刀刃相拦。
无奈之下,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崔炽繁母子被强行掳走。
而不远处的萧绍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他分明是来接自己的妻儿的!人呢!?
元循一路疾步回到大船的厢房内,一把将怀中娇小女人重重地扔在小榻上。
事到如今,炽繁索性破罐子破摔,也懒得在他面前伏低做小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她歪着脑袋不愿与男人对视,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元循更是暴跳如雷,“你想死?”
他嗤笑道:“呵,朕偏偏不如你的愿,让你生不如死!”
说罢,元循一气之下撕裂了女人身上的粗布麻衣。
却见最里层的软缎亵衣在胸口处点布料湿哒哒的,冒着一股香甜醇厚的奶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