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是她有孕后无意间梦到了前世的独子元辙,而非重生呢?
炽繁装作羞赧不已,小脸潮红:“圣上这般望着妾身是何故?”
元循倏地轻笑了一声,粗壮结实的双臂一收紧。
好似要把怀中这娇小女人死死钳制禁锢在自己怀中——
是了,若是前世的妖妇崔氏重生了,怎会有这般可爱的少女娇态?
分明是他今生好好调教的漉漉才会如此。
是属于他元循一人的崔漉漉!
旋即,元循满是爱怜地在小女人白嫩无瑕的面颊落下一连串的细吻。
“昨夜可是吓着漉漉了?”他忽然闷声问道。
炽繁小嘴微撅,故作委屈巴巴的模样:“圣上别欺负妾身了可好,好疼的……”
说话间,她把立领衣襟解开,袒露出雪白玉颈中间那道红到刺眼的掐痕。
元循呼吸微滞,分明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偏生这时又觉心头好似被针扎一般。
而太极殿外,大总管谭福安一面训斥着这蠢钝的干儿子小林子,一面在心头揣摩圣上的意思。
帝王亲征在即,唯一的贵嫔遇喜本该是大幸事。
然而方才圣上吩咐他所为,却叫他怎么也琢磨不透……
一直到三日后,年轻帝王意气风发,亲领十数万精兵挥师南下。
崔炽繁面上故作不舍担忧,实则心潮澎湃。
若如前世褚定北收复寿春城一般,耗费个一年半载,她腹中的胎儿恰好已生下来了。
重活一回,她早已对朝堂上一众文武大臣了如指掌,也无须再如前世那般割肉献药换取生机!
与此同时,宫外的骁骑将军府内,忽然一婴孩的啼哭声传出,响彻云霄。
隔了一道院门,褚定北都深觉震耳欲聋。
他至今难以置信,前世最为深恶痛绝的淫浪和尚居然是他的亲表弟。
甚至还是南朝皇帝萧绍此生唯一的子嗣。
萧绍发疯一般大举进攻寿春城,无非是因为发妻浔阳公主刘氏最后一次出现在人前,便是在寿春城内。
谁曾想,这浔阳公主刘氏已辗转来到了北朝的新都洛阳,甚至诞下一子。
褚定北原本今生欲要提前斩断小和尚与崔氏的孽缘,倒意外知晓这桩秘事。
思忖半晌,他决定先压下此事。
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在虎牢关之时与崔氏密谋之事……
虽说今生武帝亲征,而非派他南下,甚至命令他驻守洛阳不得离开半步。
然而至今留守在寿春城五万大军,却曾是他的直属部下,甚至是他两年前带领着投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