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大家有没有听过救护英雄『白衣天使』。
她是我们的母亲,她拥有可以以双眼透视人体状况、协助医生治疗病患的『个性』。
而我们的父亲是一位医生,也因为从小耳濡目染的缘故,我们拥有相当程度的医学知识,甚至能运用我们的『个性』拯救许多人的性命。
第一次意识到这点,是因为我们用了『个性』帮助了在车祸中肋骨断裂的高中少女。
我们的『个性』和母亲一样,以双眼透视对方的身体状况后,再用个性『骗局把戏』交换了我们和少女的肋骨,接着再用『完现再造』将体内的器官復原。
我们的个性可以超高速再生自己体内的器官,是当今而言,强而有力的个性。
之所以不断地强调着『我们』,是因为我们可以共用彼此的『个性』,我们两人的个性能互助合作,也因此我们总是形影不离。
听温柔的母亲说,我们出生时,双手是紧紧牵在一起的。即使许多人看见我们而惊慌逃跑,即使我们无法像正常小孩一样上学,但只要我们身边拥有彼此,只要父母亲疼爱我们,对我们来说是有如拥有全世界般的幸福。
『日绘絽要成为英雄!成为像爸爸妈妈、还有欧鲁麦特那样!拯救很多人的英雄!阳绘絽也是这样想的吧?』
躺在冰冷的床上,侧头望向那与我长相如出一辙的女孩,她那双碧绿色的双眸却露出了有些胆怯的目光。
但随后,她却像是打起精神般,侧过头对我露出勉强的笑容。『我也和日绘絽一样,我也想成为拯救许多人性命的英雄。』
『阳绘絽不用担心,即使我们不像欧鲁麦特那样、拥有咻──磅!打倒敌人的力量,但日绘絽的个性「完现再造」可以跟妈妈一样,帮助医生治疗病患;阳绘絽的个性「骗局把戏」也可以帮助我。
只要能守护住他人的性命,即使不强大也是英雄的表现啊。』摸摸她的头,咧嘴笑着。
『我们真的可以成为英雄吗?』她怯弱的声音不安地说道。能感受到对方颤抖的身子与加快的心跳。
『没问题的。只要我们两人在一起,任何事情都难不倒我们的。』
『可是附近的小孩很怕我们。』
『有什么关係!有日绘絽在啊!』
『他们说我们是怪物。』
『……只要过了今天,我们就不是他们口中说的怪物了。』
『万一失败怎么办?至今只有四对成功……』
『阳绘絽。』伸手览过她的头,让她靠在我的肩膀上。她像是受挫的孩子般不停地啜泣着,我抹去她眼角下的泪。『别担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姐姐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们要成为英雄、要一起出门逛街、一起认识新朋友……然后姊姊要看你结婚,生一个可爱的孩子给我抱抱。姊姊会一直守护你。』
『阳绘絽好怕。万一睁开双眼时,姐姐不在我身边怎么办?』
『一定会在的。』
『瀨名阳绘絽、瀨名日绘絽,手术要开始了,现在要进行全身麻醉。』男人有如机器人般制定化的嗓音严肃地说着。
至今我仍无法忘记那冰冷的手术台、打在脸上的刺眼灯光、还有她紧握住我的手的害怕与疼痛。
『日绘絽,我好怕,拜託不要放开我的手。』
『别怕,阳绘絽,有姊姊在。』
麻醉针扎进体内。
紧握住手的疼痛感渐渐消失。
我感觉身旁的人与我分离。
我没有遵守约定。
我永远失去了她。
*
「前方的帅哥!!STO──────P!!!」欧鲁麦特宏亮的嗓音高声叫住前方的男子。距离下午的比赛开始前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欧鲁麦特刚才去和老朋友烈火英雄安德瓦打个照面,本想要询问他如何培育强大的下一代……结果被安德瓦打枪。
穿着笔挺的纯白军装、身材高挑健美的男子停下脚步转过头,那头向上梳的浅棕发与幻紫色的冷肃眸子令人想起了某人。
高壮的美式猛男衝到军装男子面前,咧着笑容的面孔迎向对方,「您就是在福冈市名声响叮噹的烈暴风英雄.托尔达斯、奥山谅的父亲吧。」
「是的。请别对我用敬语,欧鲁麦特。本来我想在比赛后去找您询问我家孩子的状况……让你主动来找我真不好意思。」军装男子对欧鲁麦特低下头行礼。看似冷冽却不失礼貌,托尔达斯冷肃的面孔令人想到严谨的军官,俊美而成熟的面容就像是长大后的奥山谅。
「您的儿子在英雄基础学程上表现的很好,也在每次的上课上充分发挥他的『个性』,虽然他并未继承您暴风的『个性』,但他是很有前途的孩子。」
「能得到日本No.1英雄欧鲁麦特的赏识,身为父亲的我十分与有荣焉。」那面容严肃的男子歛下眼帘,长年在战场上看尽人生的锐利眼眸露出了抹欣慰的笑意。
「托尔达斯啊,那日您和校长间的商谈我也在场。」欧鲁麦特搭上军装男子的肩膀,想起那日在谈论让奥山谅入学的画面。托尔达斯在奥山谅与校长、欧鲁麦特面前,一再地强调着『这孩子拥有控制心志的卑劣个性』。
欧鲁麦特沉声说道,「或许让我这名外人来跟您讨论家务事是有些不妥当,但您真的不考虑,再和谅少年好好地谈谈吗?那孩子拥有才能、也拥有成为英雄所具备的心态跟勇气……即使是控制心志的声音系,也并未……」
「那孩子并未继承我的个性,但我从不认为那是卑劣的。」
托尔达斯迎视欧鲁麦特的双眸,那双冷冽如冰的幻紫双眸顿时似水柔情。「我晓得我那天说了什么,在你耳里听来或许我是在强辩的骗子。但,欧鲁麦特,作为家长,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坚强。从小就在战场上长大的我,也只能对他们灌输战场上弱肉强食的教育。在那两个孩子面前,维持严父的形象。
但无论是他、还是那孩子,我都是全心全意地再为他们付出,即使他们不谅解……话说欧鲁麦特,你有看到安德瓦吗?我想去询问他该如何适当地教育自家孩子……」看见安德瓦的孩子轰焦冻精采的表现,令托尔达斯也不禁在休息时间跑到后台想找安德瓦。
「……看来托尔达斯也是名不擅长教育孩子的父亲呢。本来我也是想问问你该怎么教育下一代,但看你也很迷茫的样子.…..Don'tworry!PLUSULTRA!!」欧鲁麦特拍拍托尔达斯的肩膀。
「这么说……欧鲁麦特您也已经有孩子了吗?」托尔达斯略有些惊讶地望着欧鲁麦特。美式肌肉男顿时震了下肩膀,咧开嘴的笑容顿时一僵。
「呃、这个、该怎么说......他并不是我的孩子,但也算是我的孩子.....该说是师徒还是......」
「等你想清楚再来找我吧。」冷峻的面容露出温和的微笑。
「托尔达斯啊,我认为你如果常对那两个孩子露出笑容的话,他们一定会更爱你的。」欧鲁麦特对托尔达斯比出大拇指。「用温柔的笑容教育他们,无论是心灵还是成长都是很好的帮助。」
「……是这样吗......」托尔达斯困惑地低垂眼帘,那疑惑的表情也令欧鲁麦特想起了奥山谅。
「不过啊光说谅少年,都还没跟您提起令媛呢。少女她的表现十分杰出,继承了您的烈暴风个性,但她无论是在实战课程、还是水难救助行动,她的表现十分沉稳、可圈可点,我认为她拥有英雄的本质。不过啊,她今天的表现却有些反常呢......」男子有些疑惑地说着。
「……等会比赛结束,我也会去找她。」托尔达斯淡淡地说道。「就像你说的......多关心自家的孩子?」
「Nice.」欧鲁麦特比出大拇指,灿烂地笑着。「您和谅少年简直一模一样,如果拿班上一位少女对谅少年称讚的话来比喻,就像是温暖的太阳一样。有您在,我也可以放心再去找安德瓦询问了呢。」刚才被安德瓦打枪的欧鲁麦特打算鍥而不捨地再去骚扰对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