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隔音效果一般,江皖和程朗在屋外的对话几乎被苏枕玉听得一字不落。
程朗走后,江皖足足做了两分钟的心理建设,才战战兢兢地回到卧室,打开柜门。
柜子的空间足够大,但是对于苏枕玉这种身高出众的成年男性来说显得十分紧迫,长腿憋屈地屈着,连着瞪她的眼神都显得有一丝丝的委屈。
江皖仿若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心虚着要把人请出来,却没想,手刚碰到苏枕玉的手腕就被他反手扯了过去,换成她狼狈地跌在他怀中。
她就像是陷进一个早早做好的陷阱中,被牢牢束缚住,任由面前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气息把自己包裹,让人喘不过气。
两个人以这种姿势相拥,暧昧极了。
“现在你总可以好好解释了。”苏枕玉低沉的嗓音绕在耳边,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扑在她额前的碎发上,有些痒。
江皖沉思两秒,难得在与苏枕玉相逢之后用一种理智平静的姿态来回答他这个问题。
“我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听着像答非所问,但是对于苏枕玉来说,这就是最好的答案,虽然他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心如止水,但这个答案从江皖口中亲口说出的时候,仍旧觉得心口发痛。
果然,即便是过去这么多年,白眼狼仍旧是白眼狼,还是那个自私的白眼狼。
他该是生气的,偏偏一点都不起怒。
两人都沉默许久,直到苏枕玉再次开口打破了这寂静。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当年分手是你对不起我。”他淡淡开口,江皖呼吸一滞,“没有误会,也不是我不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