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昔下意识的捏握住了裙子侧边不曾系好的丝带,实在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喉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死死扼住,让她难以呼吸。
及至今天,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公司危机,父亲母亲在拉投资的路上出车祸意外丧生,死讯公布出来时资金链彻底断了。
平日里对她极好的叔伯婶婶们面对求助避之不及,后来,不知打哪来的一群人将家里值钱的东西全数拿走了,至于那些带不走的,用钢管一下一下敲碎、敲烂。
她还记得,那天,是她的生日。
阖家团圆的日子,她什么都没有了。
但这些不足以拿出来说给身前的男人听,商人向来都是唯利是图的,她没有利让秦于图。
虞昔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与他的对上,认真剖白自己:“抱歉,我深知昨晚并不足以让您付出那样高额的代价,并且我很可能终其一生都偿还不上,还望您把昨夜当做成年人间的心照不宣。”
说完,虞昔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您的衣服,我会原价赔偿的,占用您的时间,我……我真的非常抱歉。”
回应她的是秦于一声轻哂。
虞昔捏着丝带的手收得愈发紧了,甚至于指骨已经用力得泛白。
秦于视线轻飘飘扫过,语调冷然:“我还没说什么虞小姐怎么就开始着急撇清关系了,再者——”
他顿了顿,刻意吊着虞昔,直到见她显露出着急神色才添补,“虞小姐于我而言,是有利可图的。”
“为这份利,付出点东西也算利益互换了。”
点到为止,秦于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