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很抱歉了。
权利当自己刚刚说的全是废话吧……
起身。
伸展了个懒腰。
和往常一样，练个拳。
舒展舒展下懒腰，陈落推开了院子门……顺道将布置在院子里的阵法给撤下。
这一次回来再次离京应该不会那么快。
故而这阵法也就无需了。
有自己在，大抵应该是没有人会敢来闹事的才是？
整理了下衣服，陈落走出了家门，上了街头。
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整个京都变化很大，大到陈落有些没有认出来。
京城中也多出了好些的生面孔。
曾经的王氏豆腐，成为了老招牌、
毕竟曾经是不争公公最喜欢的豆……这如何能不有名？
陈落有些怀念那味道。
好在地方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街道旁多出了一些桌椅，可供客人吃。
还有卖豆的已经不是王氏，而是一个稍显年轻一些的女人。
这是王氏的儿媳妇。
陈落恍然了下，二十多年的时间过去，王氏家那孩子也是成人了。
这就没毛病了。
可惜……
找不到当初的那个味道了……
“是自己口味变了，还是时间变了，又或是豆变了？”
陈落嘀咕了下。
或许，全都有吧。
回去的时候院子里多了三个人，李淳罡，司马君亮，还有赵构。
昨日事情多，有些事情没仔细说。
三人带上了酒，大有要一醉方休的想法。
陈落觉得这几人有病。
大早上的喝酒，还是老汾酒……
怎么？
就不怕胃穿孔？
就不怕酒精中毒？
可一想着，哦……大家都是修仙者啊，自己还是一个郎中，那就没问题了。
那就喝吧。
喝到一半的时候李淳罡的道：
“神授帝希望我继续回天武塔，到时候她将下令，封我为天武塔守门人，享天下香火！”
陈落点头。
觉得这是好事。
李淳罡博得的不就是这个？
虽然他一直是天武塔守门人，可因为朝堂的原因，知道的人可不多。
如今神授帝昭告天下，这香火，他可就得得多了。
至于司马君亮和赵构，各有奖励……
司马是君亮的无根门可入京都立派，受朝廷承认，大周宦官离开京都，或是有想法的，皆可进入。
这是好事！
除非大周覆灭，要不这无根门就不会有什么香火烦恼了。
赵构也有自己的选择。
神授帝原本给了他官职，可他拒绝了，而是选择加入天武塔……和李淳罡在一起。
神授帝允许了。
陈落觉得不错……
他们三人总算各有所得。
“大周正盛，如今京都有惊神阵在，教派无法奈何朝廷，你们有着很不错的修炼条件。
若是时间寿命允许，进入筑基，不再话下！”
三人点头……
或许吧！
只是除了司马君亮寿命还有一些，李淳罡和赵构时间已经不多了。
五年之内若是不能突破，以求续命几年，他们怕是也要退出舞台了。
所以他们也希望，这是事情能和想的那样简单就好了……
如今他们得了朝廷的好处，那么便是朝廷的人。
已经彻底站在了大周这条船上，和教派站在了对立面上。
陈落还是一个局外人。
和他们不同。
他们需要承担大周的风险。
而陈落无需……
自在随心。
皆为自由。
当然陈落也有可惜的地方……
这一次因为为朝廷争得权利，三人拥有大量的香火。
此次而来，便是要闭关……
或许当他们出关后，这神授帝就将有几个凝气数重的强者存在了。
可能不会过于夸张，可在这练气依旧为主流的时代，也有着巨大的底气了。
可陈落没有。
他终究一无所得。
五十万百姓因他所救，却无人知晓。
这香火也没有。
唯一的好处大抵便是，救苍生暂且算是完成了吧？
陈落倒是有一个问题想要问很久了。
“赵嫦呢？当年她去找你，找到了吗？”
原本气氛还挺好的，这话一出来，气氛就有些不对了。
“她死了……”
李淳罡沉声说着。
赵构一言不发。
“抱歉、”
陈落没在多说什么，可大抵是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虽然李淳罡舍去了香火为她续命多年，可赵嫦的天赋终究不行，若是无法突破，这大限自然就到了。
天命难违。
有时候修仙者也无法改变。
倒是四人喝酒的时候，可能是知晓陈落回来了，王氏来了……
带着豆。
加上了、
如今五六十岁的她看起来很是健康。
陈落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刚喝一碗才回来了。
可他是没拒绝的。
有时候适当接受邻里邻居的好意，也是做人的一种礼貌……
陈落以前过于迂腐了、
总觉得自己若是拒绝了，这因果就不会有。
可这些年来陈落才明白了一件事情，因果这种东西，有时候伱想要避也避不了的。
除非……你从不在世间行走。
除非……你死了！
那么这因果或许就会杀了……
倒是这豆，陈落一喝……呦呵，熟悉的味道又来了。
他喜欢这个……
李淳罡他们闭关不久后，又有人来了。
萧香凝……
她已经很老了。
老到已经走不了，需要太监和宫女搀扶着了。
看到陈落的时候，她笑着道：“以为没法在有生之年看到公公，没想到，还有这个机会……”
陈落没说话。
看着萧香凝这样子，突然有些感慨。
当初那小屁孩，如今竟这般老了，回想自己的年龄……再想着将近两百的李淳罡还有赵构他们……
这岁月怎么不催人老？
“公公……”
萧香凝拿了一个漆黑无比的手镯。
“这是？”
陈落看到这手镯的时候心中多少猜到了一些。
“这是惊神阵四王印融合后诞生后的手镯……它虽无法掌控惊神阵，可拥有它，惊神阵不会对您有任何的威胁，哪怕……您杀入皇城，也是如此……”
陈落看着萧香凝。
看着她……
最后还是收了下来。
“谢谢你，还有……替咱家谢谢她。”
这是神授帝的态度，也是她给陈落的报答。
她是在告诉陈落，京都永远是陈落的家，惊神阵绝不会威胁到他。
而这，也是陈落有些担心的事情……
毕竟没有人喜欢这脑袋上悬挂着一把剑。
而萧香凝来，便是替陈落拿下这一把剑，甚至拿出来他们的态度。
天下修真界都在忌惮惊神阵。
可神授帝，却将自己的命交到了陈落的手里。
有时候陈落想想，也不知道神授帝为何敢做出这样的豪赌、
就不怕自己真反了她吗？
“公公，红楼的故事还没讲完，今日……可以讲讲吗？”
陈落点了点。
搬出了一张躺椅。
萧香凝躺在右边。
陈落躺在左边。
他轻声的讲着……她安静的听着、
直到黄昏落日她才回去、
这一回去，便是天人永隔……
神授五十八年八月二十八日。
萧香凝于梦中离去。
享年：101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