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鸣一点点散去,我微微睁开眼,是好看的干净整洁的天花板。
还有边城那张可以买保险的脸。“好点了吗?”就是眉头皱的这么深让人有点讨厌。我不喜欢老爱皱眉的人。所以我就伸出手去想为他抚平皱着的眉,可我好像怎么用力都有点够不着他的脸。
边城见我这副模样,赶忙又凑近些——近到直接跟我额头相碰,属于他的动听嗓音在耳边漾开,“刚才量了体温已经退了,但怎么
感觉还是有点烫。”
因为你靠的太近了吧。
“刚才梦到了什么?”他在我床边坐好作势要搂我坐起来——但我推开了他的手,自顾坐起靠到床头。
“自己。”轻描淡写的内容倒也不算骗人,我只不过没有将梦的所有告诉边城而已。梦境的最后,我只身一人走进了巷子深处,
倒还真有一点末日英雄的不顾一切。梦里的边忆或许还在痴心妄想要去拯救江陵。
但我,光是看一眼身旁皱眉的边城,便觉得这根本不可能。
边城对我的态度那么积极我都还在反复试探,怎么会不自量力地去妄图改变江陵的命运。我既然吃过这亏,就不会有第二次。
但是我不太理解。
“我不明白。”或许昨晚南湖的风真的有太大后遗症,除了一夜发烧,还有让我一不小心就把心声说出来的副作用。
逃不过边城审视的目光,我也没有抵抗的心力,最终只好一五一十说了个完全。
边城本就皱着的眉又深了几许。似乎。
“你不明白什么?”
“你说的好像不是一个问句。”我揭露出他的破绽。笑得有一点愧意。我总觉得我好像是伤到他了。又一次。第无数次。真奇怪,
好像边城总喜欢一个人默默地被我伤害,可什么都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