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嘭嘭。
脑海里爆炸声连成一片,我突然又开始烦躁得想打人。
眉头紧锁,我不太擅长处理此时不合时宜的慌乱无措,“你都知道?”
“我也知道边阿姨不知道这件事。”
“你到底想做什么?”脖子有些梗住,一时之间我居然不知道该转头还是低头,晃了两下,最终只落得空虚跟孤寂。
“你应该清楚自己看不到我的未来。”边城毫不避讳,“这也是边叔叔领养我的缘故。多少是一份正常人的慰藉。”
大脑混沌得有点痛苦,但又不得不面对这些事情。
最后的救命稻草是手机递给我的。
六点的闹钟准时响起,我们的会面结束。
释然一笑,我起身俯视椅子上的他,一如我坐在凳子上那般,再度偏头,“时间到,今天也是我们治疗合约的最后一天。到期了,
包青天医生。”报复性地咬重那三个字,欣赏来自他脸上的微妙变化。
真有意思,这种感觉在我知道他是自己“家属”以后更奇妙了。
“他去世了。”
我毫不遮掩毫不装模作样,“真遗憾,也想让自己表现得悲伤一点,听到这种话。”
“可惜我不擅长对自己没有认知和把握的东西表达情感。”
“bye~”
老妈的车停在医院大门口,我上车后例行公事地吻了吻她的脸颊,“辛苦了边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