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长长,沉七獭伸手摸了摸薛济然的衣服后襟儿,本意是看看布料。只是手不受控制,越摸越轻,越轻就越显得越暧昧,直到薛济然轻轻地攥住了她的手。
一前一后,他没回头,两个人十指紧扣。
沉七獭受不了老头搞纯情的,电梯到地库,薛济然想走,沉七獭不松手,于是他就被扽了回来。
她伸手按了楼层,薛济然盯着她看,话也不说,就是带着一点笑地盯着她看。沉七獭不大好意思,只能低头。
两个人进了房间就疯狂地缠吻在一起了。灯没开,黑暗里气息交缠,沉七獭扑他到沙发上,薛济然腰硌到了空调遥控器,诶哟一声,又被她不管不顾地摁着肩膀亲起来。
薛济然摘了眼镜,把发疯的沉七獭从自己身上择开,挺冷静地问她,“你相中我什么了?”
沉七獭捏着这张脸左看右看,倒是没有平素看着那么精明了,显得颇文气,大概更年轻时候是个挺拔漂亮的知识分子,也不怪他一把年纪了还是招年轻女孩儿喜欢。
她左看右看,“我其实到现在都不喜欢你,喜欢不起来。但是又想亲近你,很奇怪。”
他听了这话愣一愣,又自嘲地笑一笑。
他语气很诚恳,也带着沉七獭从没听过的疲惫和无力。
他说,我这辈子就一个愿望。
我想跟她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