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练习厅,己有不少乐手在这里三五成群地边调音与边聊天,悠油冷着一股气压进来,顿时令厅内吵杂的声浪降底了几个分贝,她坐落在钢琴前,随意地弹起一些没意义的音符,她很常会这样做,也是从师父身上学来的,是与钢琴进行弹奏前的交流。
她弹着弹着,左旁不远处聚了几位小提琴手,其中一个女生打趣另一个道:「喂喂,继续讲啊,你说长笛的熊大昨天约你去看电影之后就好上了?看甚么电影?是看电影还是做坏事啊!」
被打趣的女生红了一脸,嘟嚷道:「你才满脑子坏事!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我去到电影院才知道他买了现在挺火的恐怖片,我问他为甚么,他说别人推介,说故事很好看,对我说抱歉没考虑我,还绅士问我要不要买另一套,我见他票都买了,不要浪费,便没去挑另一套,怎知道这个恐怖片真妈的太吓人,开场不到十分鐘,我全程挨着他,两手抓住他的手臂,他啊,一定一早有预谋,顺势将我搂住来哄,完场我仍然惊吓中懵了,是被他牵住手走出电影院,然后…..牵住的手就没放开过,他送我回家楼下,离开前……他他他……亲了我一下,回去不久,我收到他的短讯,问我可不可以做他女朋友啦。」
「哇靠!男人都这样设这种老土的套路哦,不过女人总是受落,怎么,你怎么回答,是答应了吧,看着你也喜欢熊大。」第三个女生边擦弓弦边吐槽,吐槽中又带了几分羡慕。
悠油由一开始没心偷听,到后来听得入神,正想听出结局来时,指挥来了合集所有人就位,把女孩如何回应的结局截住了。
练习结束,门口被赶时间离开的人率先打开,其馀的人像被感染一样,收好乐器便两两三三地离开,很快,练习室里剩下零声不急着要走的人,陆悠油亦是其中一位。
她指尖零零散散地落在白键上轻敲,指望练习休息或结束的时候会知道答案的她,却等到结束还没到答案,心情好像空了一块,连音符都不能把它填满。
乐团的指挥苏燁悄声来到钢琴旁边站了一会儿,细看着悠油修长而软若无骨的五指万无目的地敲着白键,他眸子幽幽地注视了一会儿,突然嘴角划开一个笑靨,轻敲了敲琴板。
「今天你不在状态,平均一个乐章弹错了三个音,其他人被你高超的琴技蒙了过去,但蒙不过我的。」指挥的家耳朵相当敏感。
敲在白键的五指顿住,悠油站起来看向他,笑了一个抱歉「燁哥,对不起,昨夜睡不好吧。」
「希望真的是睡不好,悠油啊,我们认识很久了,有甚么心事的话,可以找个信任的人说出来,或许对方能帮助你的。」苏燁走上前轻拍她的肩,离开前柔柔叮嘱「失眠就少喝点茶和咖啡吧。」
悠油笑容抹得难看又敷衍,朝他点了点头便目送苏燁离开。
练习室转眼剩她一人,重新坐在钢琴前的悠油继续没心没肺地弹着躁急成章的音符,无论外行人或内行人听着,都是一堆虐耳的琴音,甚至刺耳得很。
躁急的琴音要达至最顶峰时,一个保温瓶出现在她的眼前,琴音霎时停止。
悠油不客气地接过保温瓶,打开它来喝前,万不经心地道:「终于想起我了么,别忘记你该照顾我的,休息的时候我都没喝到水。」
她明里地抱怨,暗里地撒娇。
「对不起,余团长……一直情绪高亢,我不好意思截停他,而且他的提意我也觉得满有用的,意识到练习的休息时间却过了。」公璟瞳静眼看着她微仰头细喝着水,看了一会儿,喉咙也有些发乾,带点沙哑问:「累吗?」
「嗯。」喝水中,悠油应了一声。
「给你揉揉。」公璟瞳小心地握起她的手,另一隻手张开五指揉在软软呼呼的手臂上,揉了一会儿,两手落到她的手背,两隻姆指在只看到淡淡血管的手背上下来回轻轻推揉。
把掌心翻上来,将悠油的五指逐一按了按。
按到了食指的指尖,一股酥麻的电流透过指尖流到悠油的血液里,滚烫了血细胞膨胀,她脸颊燥热起来,悠油羞得缩回了手,装作把保温瓶塞到她手心道:「那你们谈完了么,可以走了?」
「嗯,可以回家了。」公璟瞳浑开了嘴边,笑得雅緻地对答。
这丫……害羞的反应都要这么傲骄吗?
有点可爱,十分犯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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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要说的小剧场:
某丫:我可爱又犯规。
公总:嗯,越可爱我越喜欢。
某丫:我床上更可爱。
公总:别乱开车。
某丫:晚上得开跑车才爽快。
公总:是你爽快还是我爽快?
某丫被反撩得脸红一地:我怀疑你开车!!我有证据!!!
公总:科科,比开车,你还不及我。(推倒,把跑车开起来)
PS:我知道大家都等着看她们一起,给个心理准备,她俩不会在短时间里一起的,这故事写的剧情比较日常,而且试探与曖昩期亦相对较多哦~不过一起之后便是甜到打颤的日常了.....我偶尔写完也嫌弃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