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房子。
“其实……”
“您要去哪里？”
“说实话，当初之所以把东西拿下，也是因为好奇，可惜这么多年也没研究明白是什么。”
“程少。”
“此物贫道很感兴趣，您不妨说个价。”
“实不相瞒，这上面的内容对贫道来说很有用，崔老还是说个价钱吧，不然的话我实在不好意思白拿。”
一位见多识广的百岁老人，若非天性纯真，多半会变的对人情世故极其淡漠，就如……
神文不止一种，而是很多很多。
“这边请！”
“打电话问问。”
“望气术？”崔老想了想，道：
铭文依旧在夸赞信奉神灵的伟大。
“哈哈……”崔老捋须大笑：
“道长说笑了，不过是一些身外之物。”
方正眼神复杂。
下面的内容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倒是在铭文结尾，绘刻之人提到了神祇的尊称。
“你要想清楚。”
“崔老施展望气术，应该有所限制吧？”
在舍得钱、甜言蜜语的攻势下，性格单纯的赵珍珍毫无防备，短时间内就彻底沦陷。
这里不是异世界。
作为祭器，陶罐上的文字都是对神灵的赞美、诸多褒扬，还有对叛逆之人的恶毒诅咒。
定了定神，他取出一个三尺长锦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卷轴，放在桌案上缓缓打开。
“屁！”
天机罗盘里九元子三个甲子的知识积累，一股脑塞进他的脑子里，相当于短时间内多了一百多年的见识。
“上古之际，人神共存，人族得神灵庇佑，以抗天灾人祸。”
不过……
说着，
“他就是我爸爸！”于灵佳猛地上前一步，双手死死抓住猴子的衣袖，音带哭腔道：
“你在哪里见到的他？”
“若无法力，施展法术需耗费施术者身体精元、乃至寿数。”方正慢声开口：
“崔老天赋异禀，即使未曾修行法门，施展法术反噬依旧不大，这类人……少之又少。”
至少，
“原来如此。”
方正话锋一转，慢声开口：
“崔老，不知你的望气术传承一开始从何处而来？”
“是啊！”
方正恍然。
识海深处阎君法相大亮，慢慢的把天机罗盘压了下去，那股属于年轻人的活跃感也再次浮上心头。
“侯……侯同学。”
‘除了柳清欢、锦书两人死的时候有过短暂的情绪失控，再没有情绪剧烈波动的时候。’
她并未见到父亲的尸体，但于满仓出车祸的地方留有浓重血迹，幸存几率几乎为零。
少卿。
这也不算奇怪。
方正闻声侧首，摇了摇头，再次把视线投在手中的黑色陶罐上。
“真的是上古神文！”
但，
现今垂垂老矣，待到离世这些心爱之物却无一能够相伴，想及此处难免有些心情复杂。
“时间一长，也就淡忘了。”
“道长！”
“呜……”
“天机罗盘！”
“您看！”
崔老迟疑了一下，随即笑着摆手：
果然。
方正后退一步，状似低声自语，实则是向阴魂木里面的于满仓发问：
一切，都是因为天机罗盘！
仙人传法？
“关于钟馗，最有名的当是钟馗捉鬼了，传闻此人豹头环眼、铁面虬鬓、相貌奇异。”
“被称之为上古神文！”
崔老眼神微动，道：
“每次施展望气术，其后几日都会赶到气虚力弱，若是连续施展，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不舒服？”对方声音一提：
“谁让程少不舒服，我就让谁不舒服，女的？程少你不会动真心了吧？”
“怎么会？”
方正点头：
“侯同学。”
他日成就大法师、乃至真人，也未必没可能。
“东西送来了？”
此类器具大都制作精良，以表达凡人对神灵的敬畏，上面也往往会有相应神灵的绘刻。
“别！”
甚至给她下药，找其他人来助兴……
程滔面色通红，提枪上马，正欲一展雄风之时，突然惨叫一声，两眼一黑几乎当场昏厥过去。
这种描述……
“求求你了，我好想见到他！”
语言并不华美，更加通俗易懂，乃至粗犷直接，这也符合上古时期的语言文字风格。
“也是！”
说着，无奈叹气。
方正打眼一扫，不由赞道：
放在异世界，崔老这种人就属于天生的术法奇才，若能得到传承，几乎肯定能证得法师。
诸多气息混杂。
不知道自己忙碌一辈子到底为了什么？
“道长！”
“崔老这一房间的东西，可谓价值连城，财富排行榜上的人见了，怕是也走不动道。”
一个巴掌甩在猴子脸上。
方正目视场中情况发生，慢声开口：
“那日遇到的于先生女儿也在海大，我受人之托过来看看。”
关键是，
拍了视频！
程滔这种人玩的很，已经不再满足于单纯的男女关系，更是把赵珍珍当做玩物来耍。
众女面上春情淡去，不由得纷纷惊呼出声。
“我……我明明见到你父亲了，当时还有我的两个朋友在场，就在十八盘上山的山路上。”
“啪！”
“道长非是俗人，而且这等身外之物再多，也不过是劳心劳力，死后一件也带不走。”
待到修为高深，意志坚如钢铁之时，天机罗盘里面的记忆也就难以再动摇他的心智。
“力学和工程科学系的于灵佳。”方正视线转动，道：
“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毕竟他自己也不是突然之间有了如此能力的，而是得了那件手镯，此前大伯也曾去过异世界，可惜遇难。
“真的是你！”
方正缓缓点头，表情平淡，伸手轻抚卷轴，唯有当视线落在其上文字的时候才隐泛异芒。
可惜！
九元子从遗迹中挖掘得知，就有着不下于十余种，也说明上古之际‘神灵’的众多。
“行走两界？”
“苏晋。”崔老摇头：
“莫要张狂。”
有视频流传在外，赵珍珍就算是死了也免不了会遭人侮辱，程滔却不会有什么报应。
“道长有所不知。”苏晋开口：
“世人皆知英联邦的哈顿伯爵有一城堡古玩，号称收藏界第一人，却不知我师父比他收藏的更多。”
“自杀了？”对方轻笑：
“那没事，我马上给您送过去几个极品，帮您消消火。”
别墅倒是无所谓，
里面的东西更加惊人！
“知道道长您对这东西感兴趣，我就让人专门跑一趟送了过来。”
应该是因为手里有视频作为要挟，赵珍珍只是与程滔断绝了关系，并未上报治安署。
方正抬头，眼神闪烁，瞬间锁定罪魁祸首。
程滔扯了扯衣领，低声怒骂一声，随即拿出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以后只要不主动、经常使用天机罗盘，自然而然就会削弱其对他的影响。
“阎君？”
赵珍珍是于满仓女儿于灵佳的室友，人长得漂亮、性格还单纯，与富二代程滔处男女朋友。
“万物初始！”
“是我，猴子，前几天咱们见过，那时候我跟着朋友骑车登山。”
兴许是愧疚、兴许是好奇，程滔通过自己的方法找到了于满仓的女儿，想要认识一下。
“嗯。”
于灵佳浑身颤抖，双手紧握，脖颈处青筋高鼓：
良久。
“您的信众愿永生永世追随，若是背弃定坠入那无尽深渊……”
“自己能够两界往返，以前未必有人做不到，若是两个世界没有联系，反倒是不正常。”
“掌控亡者之地的神祇……”
说话间，救护车、治安署的警车接连赶来，人群散开，地上的尸体也被拉进了车厢。
倒不是发现事情有异，而是他自己的情绪波动有些不太正常。
“也就是说，报仇和与家人告别，你只能选一样。”
方正摇头：
“侯同学，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爸爸几个月前就已经去世了，你觉得这很有趣吗？”
她大声怒吼：
九元子的某些记忆浮上识海，也让方正若有所思：
“人族以氏族、信奉的神灵不同划分阵营，彼此厮杀、征讨，最初的文字也在此时诞生。”
阴魂木急颤，也显出于满仓的挣扎。
…………
上古神文虽多，却有许多相通之处，有着九元子的知识传承，方正也能尝试破解上面的内容。
他是真的喜欢古玩，加之有收藏癖，才积累到这么多藏品。
话音未落，已是失声痛哭起来。
方正朝来人点头：
“侯同学，我记得你，你也是海大的学生？”
“后来唐皇梦中遇见厉鬼，被其在梦中扑杀吞噬，醒来后唐皇让人绘了一副钟馗赐福镇宅图，悬于宫中以避邪镇妖。”
猴子重重点头，确定下来：
“就是他。”
“是他！”
“谈钱大可不必！”
“原来如此。”
崔老恍然。
“你且俯首。”方正开口，崔老下意识垂首，随即就见一根手指点来，识海轰然巨颤，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在他眼前缓缓展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