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望气术
聚奇斋。
“聚拢天下奇珍异宝，这名字起的大气！”
说话之人身材滚圆，穿着宽大的绸袍，手拿一把折扇轻敲掌心，活脱脱电视里走出来的胖员外。
“走！”
他大手一挥，带着随同前行：
“进去看看。”
“两位留步。”一人伸手拦住去路，笑道：
“这两天聚奇斋在举办一场行业内的交易会，暂时不做游客的生意，还望老板海涵。”
“我知道。”
“师傅。”
“嗯？”
“都喜欢钱才对。”秦胖子开口：
“当年国内市场刚刚大开，财富都集中在生意人、大老板手上，女明星也都上赶着想嫁入豪门。”
侧过身，胖子怒道：
至始至终面上表情未有变化。
“呵……”
年轻人淡笑不语，招呼经理刷卡付账，转过身朝着场中诸多古玩看去，面色微微一凝。
对方熟练的刷卡收钱，叫来一位服务生在前面带路，把两人引到聚奇斋的大堂所在。
就在他碰到手稿之际，一旁的年轻人也探手抓来，两人手指轻碰，不由的面露诧异。
“什么？”
没有眨眼间得利一百多万的兴奋、也没有从诸多古玩中选中真品的自得，一切都十分淡然。
反倒是董琳，双目圆睁、呼吸急促，双手死死抓住一旁的柱子，连站都有些站不住。
这位方道长似乎真的视钱财如无物，丝毫没有讨价还价的意思，随手就把东西给卖了。
入了正堂，当即有人相迎。
我的天！
她虽然做的是古玩销售，也见过几十万、上百万的大买卖，但从没有如此近距离的参与。
“佩服！”
苏晋身体一正，老老实实道：
“这是好事。”宋欣点头：
“说明女人不用再依靠男人，自己也能独立生存，而且可以生活的更好。”
“叫秦大哥！”秦胖子挑眉，面露自得：
“黄*奕、国际章……，当年的顶流哪个没跟富豪扯上过关系，不过当时这些事影响力较低，也没多少人在意。”
许多百亿富翁，也未必有十亿存款。
现在的方正还没有如此手段，却已足够辨别何物珍贵。
“因为她们自己有钱了呗。”秦胖子耸肩：
“哦！”
“天师道？”秦胖子眼珠转动：
乃至于脚下的大地，身处的房间，皆有气息浮现。
就在这时，鼓声响起。
“我叫秦松，在岭州做钢材生意的，朋友都叫我秦胖子，这次跟家里长辈来海州长长见识。”
“愿闻其详。”
他侧身让开身后的木牌，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告示，只不过现今天色还早，容易被人忽略。
“曲市。”方正点头：
“做点小生意。”
“也只能这样了。”秦胖子一脸无奈。
“有感兴趣的，可以联系卖家。”
“方道长。”
“看你的了！”
“就是此番出门，想见识一下某些同道。”
“真的假的？”秦胖子一脸惊讶：
“一上手就知真假，老爷子您还有这本事？”
“进去后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挑选古玩，不论真假都可入内，之所以限定时间也是一种考验。”
“很快。”
同道？
“再说，”
望气术！
霎时间。
“不尽然。”
“出价多少？”
“现在有限薪令，大明星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至少没以前好过，以后的女明星未必不会跟主播之类的结婚。”
老者白发苍苍，道骨仙风，闻言缓缓点头：
“我尽力。”
“道长知道望气术？”
“现在不行了，科技发达、消息传播快，明星也不敢太过撕*，你有兴趣可以去网上查查资料。”
聚奇斋后门连通一个古色古香的院落，院落里有假山流水、亭台楼阁，面积更是不小。
“不是！”
“师傅。”
“道长。”秦胖子轻叹：
不论是买卖古董还是明星八卦，虽然一直在听、在说，却神情淡然，眼神未有波动。
“道长。”
“道长的那张卡可不是做小生意的人能有的，据我所知，存款至少要十亿才能有一张。”
这里的很多古玩，看上去都很像真的，属于顶尖的仿品，就算是行家也有可能打眼。
而且，
“原来如此。”对方恍然：
“那请交一下入场费。”
“道长也可以说个价钱。”
他一直关注着方正的表情变化。
“不知道道长有没有打算出手，这边有几位朋友愿意收购，价钱方面……还算公道。”
“略知。”方正点头：
“贫道此番出门远行，就是想找几位同道交流一二，此前见到了一张情咒符，特来此地寻找吕启功吕老。”
拍卖会正式开始。
“里面见！”
“两百万。”宋欣眯眼，两眼弯成月牙：
秦胖子面色发黑，年轻人意气高昂。
“小宋，你帮我包起来吧，回去研究研究。”
“哦！”
“难怪没人过来。”
“现在的大明星也看不上富二代。”
交易如此顺畅，依旧是出乎意料之外。
“师傅！”
“这没问题。”宋欣点头：
“道长找吕老有事？”
与想象中不同，古玩并不都是动辄数百万、上千万，其实大多在几万、几十万期间。
“道长法眼如炬，竟是一眼就选中了真品中最贵的《香祖笔记》。”
胖子挑眉：
应有尽有。
映入眼帘的，是货架、桌案、角落里摆放的各种古玩。
“小晋！”这时，一个充满威压的声音响起：
年轻人抱拳拱手：
“前些日子刚刚拜在崔老门下，道长眼力不凡，佩服！”
奈何，
“唔……”
罩住的显然更贵。
“银行卡还有这种说头，我倒是不清楚。”
宋欣、秦胖子连忙朝来人施礼，方正也点头示意。
“里面见。”
“我叫苏晋。”
两人选的古玩一假一真。
不过……
眼前的一切尽皆变了模样。
秦胖子撇了撇嘴：
“名都叫不出来，激动个什么？”
此前在门外大呼小叫的胖子也跟着走了进来，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
“崔老！”
“宋小姐。”方正问道：
“俗人堂的吕启功今天会不会来？”
方正淡笑：
片刻后，才缓缓点头：
“是唐朝的物件。”
来人是位三十岁左右的貌美妇人，身着旗袍，两侧开叉直至大腿*部，迈步行来修长双腿尽显。
“这里东西很多。”方正笑道：
“想买什么都可以。”
“这样……”苏晋手托下巴：
“大明星都喜欢富二代？”
妇人展颜笑道：
“我在看古董。”
“我去过很多地方，国外顶级拍卖会也去过，还从没听说过要先收三十万入场费的。”
“这边！”看守大门的经理双眼一亮，急急凑了过来：
“老板……道长应该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吧？”
这边刚刚签好合同，秦胖子和那位年轻人也走了进来，只不过他们的脸色却是截然相反。
“哼！”
“八九不离十。”崔老点头：
“你把玩古董时间长了，会有一种感觉，一件东西一上手就知真假，这东西我就感觉像是真的。”
前面发生的一切，后院都可通过监控看到，见有人选中最贵的《香祖笔记》，她立马联系上感兴趣的买家。
说着背负双手，在两位招待的指引下朝内行去，留下那位年轻人转过身朝着几人走来。
方正拱手：
“这位是崔老爷子。”跟过来的经理出言解释道：
“崔老爷子是古玩行当的老前辈，多年来鉴宝无数，从没有被打过眼，他能来是我们聚奇斋的面子。”
方正无所谓的点头。
“你在干什么？”
“半古董半艺术品卖了，这种情况少见却也有。”
“倒也不急于一时。”方正转身，看向布置好的拍卖会现场：
“等拍卖会结束再谈不急。”
“十八万……”
“当年只有金锁敢说自己不用嫁大款、自己就是大款，现在的女明星个个都能这么说。”
苏晋低声道：
“我虽然在跟朋友聊天，也在看古董，您看这一件，我看着像现代仿品，为什么标签上标注是唐朝的？”
对于月薪仅有六千出头的她来说，三十万要不吃不喝好几年才能挣到，现今挥手间就没了。
对方已经碰到手稿，他确实晚了一步，声音中不由带着些许遗憾，倒是有些佩服方正的大气。
“情咒？符纸？”崔老眼神闪烁，随即道：
“方道长怕是找错人了，老吕不是你要找的人，他手中的符咒是从另外一人手中得来的。”
若是视线集中在某物之上，甚至还能看到些许残影，术法高人更能推演出此物过往。
“我在里面等你。”
就像是……
年轻人理着板寸，相貌算不得太出众，精气神却是十足，见状眼珠一转，拱手开口：
“要不然您先进去，我留下来玩玩。”
“也好。”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方正悠悠开口：
“想不到，在这里竟也能遇到一位同道。”
“她那一代的女明星，大都嫁给了富二代，除了几个离婚后无奈复出，其他人都跟她差不多。”
“就两百万吧。”方正摇头，对他而言几百万不值得浪费时间，直接把手稿递过去：
“税对方出，劳烦宋小姐帮忙拟个合同。”
“……”
“胖哥这话说的有深度。”苏晋竖起大拇指：
把握太小！
密密麻麻。
一旁的董琳闻言呼吸一促，忍不住再次认认真真打量方正，这位道长竟是亿万富翁？
“在家相夫教子，在外跟丈夫出来谈生意，当然也有丈夫生意破产出来直播带货的。”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