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修理他了没?”薛可人问。
“我已经在修理他了。”
慕容秋荻换上了白色貂衣,从婊子到世家名门闺秀,只在眨眼间的事。
薛可人熟悉了她现在的样貌。
“男人和女人一样,都是贱的,你越接近他,他越把你弃之敝履不屑一顾,相反,对得不到的人,即使是婊子,他也愿当狗。”慕容秋荻道。
薛可人醉眼清醒了一些,“你要让他当你的狗?”
她又喝了口酒,她发现上了那辆马车可能是她后半生最正确的决定。
薛可人越来越期待,谢晓峰如果知道那是被他抛弃了七年的女人时,会是什么样的脸色。
原本以为慕容秋荻羞辱谢晓峰一顿就过瘾了,没想到远远不够——七年的等待,七年的孤独,带着孩子,她远远低估了那种怨。
当年一剑纵横,无敌于天下的谢晓峰,会不会就此被修理好了?
慕容秋荻准备练剑的时候,在后院看见了顾长生。
那个女人手里拿着一柄剑,一柄透明的冰做成的剑。
仿佛水晶一般晶莹剔透,握在顾长生手里,连风都要被冻结了。
她又在找第十四剑之后的变化,那种死亡的力量,一切的终结。
她的姿势生动而优美,像天宫里下凡的仙子,又像是幽泉下的魔鬼,一枚普通的木簪别在头上,零散秀发被风吹动,她手里的剑也在动,春风般温柔的剑法,递出之时,那柄晶莹的长剑也如春风般散去了,无影无踪,只有浅浅的冰屑飘散,被冷风吹散在大地。
她站在院子里,仿佛与这寂寞冰冷的的寒风融为一体。
慕容秋荻不自觉的屏住呼吸,过很久,才轻轻出了口气。
“过得很愉快?”顾长生转头问。
“还好。”慕容秋荻说。
“铁开诚那边不要放松。”
“我知道。”
慕容秋荻知道,这是场交易,对方要的只是她手下势力所搜集的消息,还有剑法。
慕容秋荻看着对方的手,那是一双很好看的手,纤长秀美的手指,皮肤柔滑如丝缎。
配上那柄剑,真恍惚如仙人一般。
有时像是魔鬼,有时像是仙子,有时又像是平凡的一个女人,被另一个人搂搂抱抱揩油。
这一幕幕迥异常人的画面,常让慕容秋荻不得不多想,尤其是她们两个在马车上蜷靠在一起时那种慵懒的模样,与平日大相径庭。
狐。
慕容秋荻想起了民间故事里的传说,有那么一种存在,是狐。有关“狐”的传说很多,有的很美,有的很可怕,因为它们是不可捉摸的。
虽然从没人亲眼见过它们,可也没人能否定它们的存在。
所有传说中,唯一相同的一点就是——‘狐’常常化身为人,而且喜欢化身为美丽的女人。
想到她们的魅惑之术,眼底的碧光,控制人心神的秘法,以及两个女人毫无隔阂打打闹闹,亲密的样子……
慕容秋荻挠了挠下巴。
她在想,如果求得那种控制人的法子,是不是就能操控谢晓峰了?
没有多交流,顾长生转身离开了,慕容秋荻看了她背影片刻,拿出了长剑,练习着那一式剑法。
夜晚时,她们会不会现出真身,两只尾巴缠在一起,蜷成一团?
顾长生不知道慕容秋荻还是个想象力非常强的女人,看了眼醉眼朦胧,如同醉猫的薛可人,自己出门去买吃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