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谁问都不能说,一定要守口如瓶。
只不过,好牌还需高手打。现在二人联手,算是勉强可以一搏。只是要如何操作,就看方重勇的本事了!
方重勇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些京兆府衙门的“苦主”们不怕郑叔清,或者说郑叔清越暴怒他们就越兴奋,京兆府衙门办事越出格,他们就能拿越多的钱。
“那是自然。
王韫秀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眼角余光却是看到张光晟离卧房的门远远的,微微弯着腰,低着头做了一个拱手的姿势。
可是这些人对于金吾卫还是很畏惧的,而且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郑叔清听得顿时击节叫好!
京兆府衙门就好像是被困在渔网里面的鱼儿一样,凭借他们自己的力量,是无法解套的。
在脉脉温情的感染之下,接下来就是很x很暴力的一些环节。由于他们夜里玩得太嗨,把那张老旧的木板床都玩塌了。
但是现在,若是再加入一个“秉公执法”的金吾卫,那局面就完全不一样了。
她在心中阴搓搓的想道。
方重勇疑惑的自言自语说道。
“退开退开,金吾卫巡察,闲人回避!”
一看到是方重勇进来了,郑叔清立刻站起身,看着对方身上这一身金吾卫中郎将的盔甲,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方重勇带着金吾卫角手十人,金吾卫弩手十人,分列两队在身后。雄赳赳气昂昂,“不经意”巡街到此,开始驱赶那些围观人群。
他早就准备好的“钓鱼执法套餐”,看来这一波是用不上了。鸡蛋也有鸡蛋的智慧,不会看到石头过来,还无脑的砸上去。
他被关在金吾卫衙门里面,以阿娜耶那个死脑筋,肯定是什么事都撂挑子,看不到他安全回来就魂不守舍的,哪里顾得上韦坚妹妹的事情啊!
如果方重勇不在了,王韫秀还是王韫秀,但是阿娜耶肯定会变成一个死人,这就是方重勇心疼她的原因所在。
方重勇吩咐张光晟说道,自己则是走到院门外,亲自将轻车简从不带下仆,独自一人前来的韦坚引进了门。
传出去,我们会有杀身之祸的。”
方重勇是何等样人,一听就知道韦坚如此隐晦的问询,到底是在忌惮什么。
当初朝廷将京兆府衙门安置在这里,就有些“亲民”的意思。而普通人完全不能进入皇城,里面包括三省六部在内的中枢衙门,自然也不会被普通人干扰。
看到郑叔清恢复了平静,方重勇将他拉到一边问道。方衙内也是今日才得知这件事,顿时感觉事情恐怕并没有那么乐观,或者说不像是郑叔清想得那样乐观。
方重勇连忙将其扶住,疑惑问道:“我那妾室医术相当了得,怎么不试试就说没用了呢?”
阿娜耶无奈坦诚说道。
方重勇对他招招手,然后凑过去小声说道:“只有套路可以打败套路,他们可以耍阴招,我们自然也可以。你就这样,这样,再这样……”
如果告诉他们了,则会极大影响现在长安城内的政治格局,福祸难料,我们没必要去赌。
“呃,其实,药已经用不上了,不过还是谢谢方将军不顾风险鼎力相助。”
“床坏了,那当然是床的问题呀,怎么会是人的问题呢?”
无情最是帝王家!
一眼就看到郑叔清如同前世某个被小流氓包围的妹子一样,吓得躲在桌案后面瑟瑟发抖。
王韫秀疑惑问道。
“韦王妃,是不是之前就被人下毒了?”
最近除了方重勇当了金吾卫中郎将以外,全都是坏消息,几乎是一个接一个!
“现在,左相应该已经集中所有资源来针对京兆府衙门,还不知道他们有什么阴招。
“那么,是什么巧办法呢?”
还有,以后来自十王宅的所有邀约,一律推掉。那里没有多少好人,人品过得去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刚刚还夸医术了得,现在又改口说才疏学浅。方重勇三下两下,就把阿娜耶可能会承担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郑叔清疑惑问道。
听到这话,张光晟大喜道:“跟着方将军果然是官路亨通啊。没想到属下就这么一下子从一个边镇丘八,变成了金吾卫的官员了。”
王韫秀微微点头说道。
某个狗托正在给围了大半天京兆府衙门的人群“结账”,每个人一把铜钱,模式非常套路化公式化。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那位御史中丞之子被释放的时候,还说郑叔清这次死定了!态度嚣张得不得了!
等他回到阿娜耶所居住的厢房时,便看到刚刚吵架吵得很厉害的两个妹子,正在眉飞色舞的比划着。阿娜耶还把双手放在细腰上拍了又拍,不知道是在讨论什么,好像挺开心的样子。
“不客气,方将军请回吧。”
方重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听到这话,韦坚像是明白了什么,随即叉手行礼告辞道:“如此,那某便没有疑问了。”
只看京兆府衙门外面那些活跃的“狗托”们,或者叫“热心围观群众”,就知道这件事就是个套。
方重勇看着远去的“苦主”们,喃喃自语说道。
你去门外守着,不许任何外人进来,不许任何人出去。某与韦坚有事情要谈。”
郑叔清放声大笑,那副嘴脸看起来略带癫狂。
方重勇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送到门口,韦坚态度坚决的不让方重勇跟出来。
“那当然。哼哼,某已经给你安排一个金吾卫司戈的职务,八品官,管十个人。”
基哥杀儿子不手软,李亨杀老婆也不客气,这基因真是够强大的。
“方将军那位妾室,不知道有没有说过。她当时在诊断的时候,吾妹的情况……是不是有什么异常。”
总之,守口如瓶就对了。
但是平日里表现得很保守与矜持的韦坚,不打招呼就直接上门,似乎很有些蹊跷了。
韦妃被下毒身亡这件事,让方重勇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寒意。
韦坚压低声音问道。
她把鸡毛掸子随手扔地上,扭着酸软的腰肢走出了卧房,顺带着把阿娜耶也揪了出去。看到方重勇家中的女人都离开了,张光晟连忙走进来对方重勇叉手行礼道:“方将军,韦坚送来拜帖,人就在门外。”
不过想想也是,李亨现在跟着基哥的众多子嗣在终南山游玩,韦妃这时候去世,他的嫌疑当然可以排除!
或者说可以最大限度的减轻。
韦坚心中必然是有事,但肯定不会交浅言深,跟只是求过一次帮忙的方重勇去说。
敲开京兆府衙门的大门,方重勇让身后包括张光晟在内的金吾卫二十人守在外面,然后大踏步的走进衙门大堂。
方重勇稍稍驱赶了一下,他们就作鸟兽散,转眼没影了。
“因为吾妹已经病故,就在昨日。虽然十王宅内秘不发丧,但某又岂能不知?”韦坚哀叹说道。
“好!那就跟他们比划比划。”
郑叔清顿时来了底气,双手握拳狠狠叫嚣了一句。
方重勇轻叹一声,他可没有老郑这么乐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