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厉不厉害你的基哥
如果以出发的时间来看,李隆基出巡的时间,其实比方有德带兵折返到朔方的时候要早不少。
但队伍走的速度却不快,甚至可以说跟乌龟在爬差不多。
李隆基这一生除了开元中期的时候去过泰山那边封禅过,其他的时间,基本上都在长安和洛阳,主要是长安和周边活动。
出了关中以后的景色,对于李隆基来说,很新奇,也很刺激!
一望无际的草原,那是基哥从未见过的风景!
气温一天天的转暖,李隆基根本不忙着前往灵州城。这一路他就像是在跟杨玉环度蜜月一样。
特别是出了萧关以后,队伍沿着蔚如水(葫芦河)一路北上,走走停停之间,基哥就时常带着杨玉环悄悄离开,二人骑着马在附近的草原上策马狂奔,好不快活。
当然了,基哥想玩是真的,却也不完全是因为要玩才故意拖慢行程的。
所谓会盟,那自然有盟主。这个盟主,只能是他李隆基。
既然他是盟主,那必然只有草原上的铁勒诸部使者来等他来,而不是相反!倘若基哥来朔方的时间太早了,铁勒诸部的使者肯定没到齐,那么这会盟的仪式还要不要举行呢?
在基哥看来,大唐天子必须要有牌面!这一点,永远都不可能改变!
“圣人,这位便是已故毗伽可汗幼子登利及其母婆匐。
如果举行,人没到齐,等于是某些部落没有参加会盟,这样会留下极大的政治隐患。
婆匐吓得语无伦次,战战兢兢的说道。
“嘿嘿,你就看着好了,朕当年可是很擅长这个呢。”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登利如同小狼崽子一般,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李隆基,不知道是听不懂汉语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一言不发。
基哥虽然经常不干人事,但这次来灵州参与会盟,却是在办事关乎国家兴旺的大事。
朔方节度府大堂的一众将领都看傻眼了,朔方军的那些将领们更是肠子都悔青了。这么好一个跪舔的机会,自己为什么就是没有那个眼力劲呢!
看看人家方节帅多会舔啊!
不但舔得气势十足,还不显谄媚!
李隆基摇头叹息道:“去吧。以后如果没必要,就不要杀人嘛,当年你就是……唉!”
“诶,没外人的时候,你称呼朕三郎,朕叫你全忠就好了,何必那么见外呢。”
只是那刻骨的恨意,怨毒的眼神,都有如实质,像是要从眼睛里面射出来一样。
李白本来打算等会在李隆基面前装个逼,卖弄一下诗文的。现在得贺知章提醒,这才明白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铁勒部落的那些酋长与使节们,都被安置在灵州城内,此刻并不在朔方节度府。此时节度府大堂有两位特殊的“客人”,其中一位是七八岁的孩童,正是后突厥汗国已故毗伽可汗幼子登利。还有一位很是显老的中年妇人,乃是登利的母亲婆匐。
贺知章拉住李白的袖口,看着对方兴奋的面孔告诫道。
侵犯别人的时候如泥沙入海,无论有多过分都不以为意,事后便忘记得干干净净;而被人侵害的时候反倒是锱铢必较,一分一毫都记得清清楚楚,生怕少算漏算了。
而基哥,也带着“皇妃”杨玉环和龙武军将军陈玄礼等少数亲信,进入了忠于他的灵州城。
你若是有其他子嗣,选一个作为头领。若是没有,收养一个作为义子当头领,有没有问题?
现在是基哥的私人空间,私人时间。
那自然是有的。
不远处,方有德已经翻身下马,静静地看着骑在马上的李隆基,娴熟的将杨玉环身上穿着的轻纱扯下来扔到地上,无奈的叹了口气。
当然了,作为加害的一方,不仅是基哥,在场的文臣武将们感到惊讶的也不在少数。
如同一盆冷水浇到头上,李白这才醒悟过来,连忙对贺知章告罪道:“季真(贺知章表字)放心便是,某心里有数。”
如果带五千龙武军到灵州,会显得大唐国内矛盾重重,皇帝根本不敢出行,必须重兵防护才敢出长安。这样会让一向服从强者,畏威不怀德的草原部落生出不臣之心!
这位大名响彻天下的方节帅,右手紧紧握着佩剑的剑柄,几次拔出来一寸,又不甘心的将其插了回去。
作为大唐的皇帝,无论是禁军还是边军,都是自己的打手。无论内部有何尊卑等级,但在北方铁勒诸部面前,应该是没有间隙和优劣之分的。
李隆基带着杨玉环,二人来到一处空旷而平坦的草地上,四周的牛羊都被驱赶走了。阳光明媚却不刺眼,照在身上温暖和煦。
方有德之前无论是收拾契丹也好,收拾渤海国也好,那都是小打小闹,属于边军的“日常操作”。而此次通过政治军事手段,灭亡突厥,会盟铁勒诸部,则是将大唐推上了一个更高的新台阶!
战略意义不可同日而语。
方有德沉声说道,一丝不苟。
如果不举行,而是等人到齐了再办,那么李隆基这个大唐天子的面子还要不要?
……
方有德凑到李隆基耳边,小声嘀咕了一番。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奴还有一个儿子……”
杨玉环疑惑问道。
方有德小心谨慎的说道。
“不可,君臣之礼不可废啊。”
李隆基为了会盟的事情,费了多少心思,有多少期待,李白心中多少也有点数。不说别的,光打服这些草原部落,重建当年太宗时建立的盟誓体系,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微臣倍感荣幸。”
基哥命方有德领百人卫队护驾以示恩宠,他本人则是带着宫中妃嫔打扮的杨玉环,在绿草茵茵,开满鲜的大草原上纵马奔驰。
轻车简从而去,才能显得灵州也在自己的完全掌控之中,这种从容不迫,就好像当年的太宗一样,金戈铁马指挥若定,根本不担心下面的将领会造反。
李隆基面露坏笑说道。
杨玉环吓坏了,吵着要下马。基哥心领神会,马鞭抽打马屁股,开始“飙车”起来。
基哥意味深长的说道,随即翻身上马,伸出手,要拉杨玉环上来。
“等会不要说话,也不要写诗,这是圣人的舞台,伱只要静静地在一旁看圣人表演就好了。
“走,随朕去见见那些铁勒部的使节们!”
实在不行,那便将你们卖给铁勒一部当奴仆吧。”
“登利企图行刺大唐天子,罪不可赦,已经被某当场格杀!
他们被仆固部的人抓获后,得方有德之命,便直接送到灵州城来了,这件事铁勒诸部内知道的人并不多。
第二天阳光明媚,灵州城东南面,河套平原的草场上,全都开满了各色各样的野,看得人迷醉其中。
方有德无力的摆了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