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岩却哭了，枕头被打湿了一小块。
“你真的喜欢我吗……”他颤着喉咙，满是抑制不住的哭腔。
听清了耳边的声音，陈绵霜的笑容敛住，小手摸在他的头上一动不动。
“我好后悔，绵绵，那个时候我应该冲进去保护你的，对不起，对不起绵绵……你真的会喜欢我吗，我这么懦弱的人，我还是个瘸子。”
她松开了挠他头的手，慢慢垂在被子上。
“绵绵，我的腿不会好了。我这辈子都是个瘸子。”他埋在枕头里抽泣，赤裸瘦削的肩膀不停发抖，像怕冷一样紧紧抱着陈绵霜。
陈绵霜的肩膀被打湿了，她伸手强迫徐岩抬起头，捧住他满是泪水的脸庞。
他脸很白，单眼皮的小眼通红晶亮，一看到她温柔的模样，徐岩喉咙一阵酸哽，忍不住又掉了几颗泪疙瘩到她胸口上。
“徐岩，这些都不重要……我们当时还不认识，你帮我按警铃了不是吗。我、我的确怪过你，可是这些现在都没关系了……”她轻声解释，想要解开他的心结。
“瘸不瘸的有什么关系？”陈绵霜笑了一声，用拇指擦掉他脸上的泪水。“我很懒的，平时最讨厌运动了。”
“只要我们在一起，以后什么事都可以慢慢来。”
“如果我走得快了，我就在前面等你。”
“绵绵……”徐岩止了哭腔，巴巴地叫她的名字，好像不敢信她的话。
“去把灯开了。”她要看清这个傻瓜现在的模样多可怜。
他听话极了，立刻掀开被子下了床。灯一开，两人都被光刺到眼睛了。陈绵霜用手挡在额头前，睁开眼看向那头的男人。
徐岩浑身脱得精光，四肢瘦长白皙，两腿间黝黑的阴毛丛，中间一根深粉色的阴茎朝她翘动，肉冠硕大圆润，可以看见顶上那道沟渠。
陈绵霜心想，这根东西可能有她的小臂那么粗了，刚才夹的时候还没发现。她以为徐岩那么瘦的，性器应该也要细一些。想不到他长了一根粗肉棒子。
“你吃那么多饭，都长下面了是不是？”她支着脑袋，笑眯眯地盯着他的胯间。
徐岩立刻拿手捂住了胯下。
“你、你别看。”他局促地站在原地，眼窝还有些红。陈绵霜朝他勾了勾手。
徐岩一脸扭捏，低着头不敢看她，一边捂紧下面一边走向床前。
等他走进了，手堪堪遮住肉棒，挡不全黝黑的毛发和卵蛋，正好对着床上人的脸。
陈绵霜拉开了他的手。
深粉色的肉棒子立刻朝她“点了点头”，几乎贴上了她的脸。刚洗过澡，那处散发着沐浴液的香气，两只囊袋挂在肉棒下面饱满硕大。
陈绵霜不由得咽了下口水。他上了床，侧身挨着她躺下，把胯下精神抖擞的“小徐岩”扶到女人的肚子上。
炽热的茎身紧贴着她皮肤。陈绵霜不禁伸手抚摸肉棒，很烫很硬，青筋剧烈跳动。
她下面只被徐岩的舌头和手指插过，穴口小又紧，这尺寸，一定会把她撑裂的。
陈绵霜小声问道：“家里有套吗？”
徐岩正在摸她肚子，一听这话手顿住了。他结结巴巴解释道：“我、我本来想买的……但是……”
但是没胆子买。
陈绵霜握起他的手，往下，按进了自己的两腿间。手指传来湿濡温暖的触感，徐岩很开心，靠得更近了，趴在她耳边呼热气。
“明天给我去买套，听见没有？我要跟你做爱。”她仰着头一字一句说得小声而清晰。
……
看到徐岩发光的双眼，确定他听清了，陈绵霜拉起被子安心睡觉。
她以为，徐岩再急也得等到明天晚上。然后，第二天早上5点多，她被开门的声音吵醒了。
寒凉的空气被隔绝到了门外。
一晚没睡的男人拎着两个大塑料袋子，蹑手蹑脚地走进来了。他眼窝青肿，头发乱翘，却有一脸忍不住的兴奋。
他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床脚，低头拿起其中两盒放在手里一左一右，在看产品说明，乌黑的头颅一动不动。
满满一塑料袋，是几十盒不同味道、款式和牌子的安全套和润滑液。
陈绵霜缩在温暖的被窝里，眯起眼睛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