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笑起来的气息喷到她脖子上:“生气了?”
宋柔摇头。“只要你开心,我没关系。因为……你是我弟弟。”
宋阳有一刻没了声息,大手缓慢攀上宋柔纤细的脖子,咬着牙,一字一句:“哪家的姐姐会舔弟弟鸡巴?”
问得尖刻,他却并不想听回答,手掌缓慢收紧。宋柔呼吸变得困难,死死咬住嘴唇,望着那双通红冷厉的眼睛。
一直到宋柔表情呈现出一种窒气的状态,宋阳猛地松手,然后在她粘腻的脸上拍了拍:“别他妈自作多情了。”
他笑:“我这辈子没把你当成过我姐,你也没资格当。”
宋柔喉咙刺痛,艰难地咽了几下口水:“可是……”
“你会把外面的野种当成自己亲姐姐吗?”宋阳说。宋柔所有的话语在这一瞬间顿住,再也说不出口。
宋阳别开眼,将她一把推到地上,摔得“哐当”一声。他头也不回,脚步踉跄地上了楼。
羞辱了宋柔,宋阳并没有任何出了气的畅快。黑暗中,他久久睁着眼睛,回忆宋柔脸上那一瞬间的错愕和畏缩。
身体已经很累了,却睡不着,清醒着迎接酒意发酵后的头痛欲裂,直到晨光透过窗帘缝,才勉强睡去。
心脏的滞重并没有随着一场并不安稳的睡眠而消散,他不是纵情酒精的人,这几天却非得要靠它才好度过。
只是没想到,宋柔的脸皮会这么厚。
前一晚才被他泼水,被他推到地上骂野种,第二天,第叁天晚归时,仍能看见她昏昏欲睡地坐在那盏灯下,非要递过来一杯蜂蜜水。
他没喝,也没有兴趣再泼她一身。
第四天,他在家门前的草坪上醒来,身上一层薄毯。宋柔蹲在他旁边,抱着腿,抬头望天上闪烁的星星。
“你醒了?”她低下头,温婉的面容模糊,“你醉倒在家门外,我本想拖你进去,试过,但拖不动。”
宋阳望着星空,有一种一败涂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