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别墅,看着空荡荡的大房子,卢安愧疚对孟清水说:
“我对不起你。”
孟清水虽然有些醉,但基本意识还是清楚的,她努力笑一下:“不用这么讲,是我没本事,是我没魅力,留不住你。”
卢安沉默。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面对这个没法解释的事情,他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那受伤的心灵。毕竟一切错误都在自己,也没办法挽回。
僵持一阵,卢安本想去厨房给她熬一碗姜葱水醒酒,可走一半才反应过来,这不是画室,也不是俞姐家,长期没开火,哪来的姜葱?
孟清水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右手拍拍沙发,“你不用去忙活,来,坐这儿跟我说会话,咱两有好长时间没好好说话了。”
“嗯。”
卢安嗯一声,坐了过去。
孟清水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过了会问:“还记得第一次吻我吗?”
卢安点头:“记得。”
孟清水问:“在哪里?”
卢安回忆道:“在教学楼后面的橘子林里。”
孟清水又问:“还记得第一次脱我衣服是什么时候吗?”
卢安回答:“记得。”
孟清水问:“几月份?”
卢安道:“初一下学期,刚刚其中考试不久,应该是4月底。”
孟清水又问:“还记得我当时的样子吗?”
卢安再次点头,“你很害羞,但没反抗,那一幕我永远记得。”
孟清水问,“你和姐姐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有没有接吻?有没有上床?”
卢安摇头:“没接吻,在一起睡过,但没发生关系不过、不过我吻过她脖子和锁骨。”
闻言,孟清水眼神没了色彩,“什么时候发生的?我怎么不知道。”
卢安叹口气,“哎,其实你已经猜到了。”
她确实是猜到了。
当姐姐在金陵连着待两天,她就什么都知道了。
要是抽签没抽到姐姐,那姐姐是不可能在金陵呆那么久的,也许当天晚上就要他送来沪市了。
那天晚上,她等了一夜。
第二又等了一天,可都没等到姐姐到来,那时候她就什么都懂了,心也跟着碎成了无数片。
她明白,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姐姐发生亲密关系的时间点肯定就是这两天。
对此,她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十分难过。
不知不觉间,孟清水脸上全是泪水,就那样无声无息地流淌着。
卢安看得心疼死了!
这一刻,他也不管所谓的伦理道德了,也不管清池姐可能随时回来了,一把抱住她。
紧紧地抱着。
毕竟是自己前世的妻子啊,心再怎么恨、再怎么硬,也没法做到无动无衷的,更何况他压根就没想过放弃清水。
孟清水由他抱着,痴痴地看着他,某一瞬忽然哽咽说,“卢安,再吻我一次。”
短短6个字,卢安心头悸动不已,没来由地跟着泪如雨下,凑头吻了过去。
吻住了她。
这一吻,两人并不热烈,却在泪水中吻得如痴如醉,他主动,她也配合,分开再吻,吻了再分开,再吻,连着动情地吻了三次。
兴许过去了十分钟,兴许更久,直到两人无法呼吸时才分开。
孟清水把头埋在他胸口,放声痛哭,“我好害怕,我好不想失去你,我不想往后余生叫你姐夫,呜呜”
卢安深吸口气,双手把她横抱起来,放在双腿上,跟着流眼泪。
一个人在哭。
一个人看着,跟着伤痛。
好长时间谁也没说话,或许,亲吻过后,两人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实。
可能是哭累了,也可能是感觉到姐姐可能会回来了,孟清水用眼角在他衣服上蹭了蹭,努力止住眼泪,瓮声瓮气说:
“抱我去床上吧,我该醉了。”
“好。”
卢安应声好,但还是坐了小半天才动,抱着她进了主卧。
安静地看着他把自己平放到床上,孟清水冲动问:
“如果我给伱睡,你敢吗?”
这事卢安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上辈子胆大包天了无数次,他没有清水那种禁忌感和恐惧感:“敢!”
闻言,孟清水面腮肉眼可见地红晕了起来,翻过身子背对他:
“时间不早了,你去接姐姐吧,我有些累了,想睡会。”
卢安没应声,帮她盖上衣服,然后在床前站立了几分来钟才退去。
只是当他退到门口,伸手拉熄灯、要关门时,孟清水在黑夜中又出声了,“如果哪天我忍不住来找你了,你不要怪我”
声音很小很小,有如蚊子,但还是清晰地钻进了卢安耳朵中。
这话很刺激,但卢安却一点都刺激不起来,更多的是悲凉,她话里的悲凉,他斩钉截铁地说:“不会怪你,你是我老婆。”
一句“老婆”,孟清水双肩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翻过身来,也没再出声。
等了好久好久,没等回复的卢安又走了进去,抹黑从后面抱住她小会,亲吻她脖子小会,这才离去。
以清水飘忽不定的性子,他没法准确判断出她会不会偷偷来找自己,但前世今生的深情他忘不掉,所以用亲吻她脖子作为回应:如果她来,自己绝不逃避。
哪怕被世人千夫所指,他也无所畏惧!
听到脚步声走远,孟清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幻想着这个男人今后爬上姐姐床头的画面,想着这个男人从今往后可能是自己姐夫了,她更痛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默默地舔舐自己的伤口。
两家别墅距离不远,卢安并没有第一时间走进俞莞之别墅,而是在中央的草地上静坐了半个小时有多,等到心情完全压制住才动身。
同预料中的一样,两个成熟的女人没有剑拔弩张,一人坐一张沙发,一起看电视的同时,还不忘聊着天。
听到门口传来动响,孟清池和俞莞之齐齐偏头看了过来,眼睛跟着他的身子移动。
等到他走到跟前,孟清池率先问,“清水睡了?”
“嗯。”卢安点点头。
稍后他看下表,对俞莞之说,“俞姐,时间不太早了,你也早些睡养身子,我带清池姐先走了。”
闻言,俞莞之站起身:“好,确实不太早了,你们回去好好休息,明早过来一起吃早餐。”
走到二楼楼道口,孟清池让俞莞之留步,“你有身孕,大晚上的不方便,就到这吧,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