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人如神凌耀,十岁左右时,还是跟哥哥分房了。
于是一边对爸妈说‘你们太残忍了,竟然要分开我和我哥哥’,一边警告神卿卿‘东西全部拿走,你的东西回头我发现一件丢一件’。
看着房间里越来越空,她感慨说这是不是就是离婚?
想起财产分割,又皱起眉说:“那我要神卿卿净身出户,什么也不给他留。”
实际上也差不多,二人共用的工具玩具都是她的,轮不到哥哥继承。
妈妈爸爸问她是不是看上了哥哥什么东西,她要是喜欢,就让哥哥留给她。他是哥哥,不会跟妹妹争的。
她摇头说她才不稀罕,她要是有想要的,当然是要全新的了,拒收二手货。
全部撤走之后,神卿卿还回来打扫了卫生,亲手抹除了曾经共同生活的痕迹。
神凌耀兴致勃勃地布置了一天房间,享受梦寐以求的独居生活,陷入幻想,假装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个人。
这份美好的幻想在夜晚被打碎了。
拖油瓶虽然被赶出去了,但他还是会回来蹭浴室,各类洗浴用品都在她这里。
“看不见门口的标识?”神凌耀打开门,挡在入口,敲了敲门板。上面挂了个牌匾活人勿进。
神卿卿抱着睡衣,有些窘迫地看了看这个标牌,他当然看见了,还是他帮她挂的……
“我想洗澡。”他低声解释。
“关我什么事?”神凌耀双手抱胸,心中闪过一段熟悉的台词,什么此山是我开的,遂理直气壮地说,“想进来,买路钱呢?”
“钱?”神卿卿抱紧了衣服,哭笑不得,他哪儿有钱,“不是都给凌儿了。”
什么压岁钱、零花钱、早餐钱,全都在神凌耀手里。上缴亲妹之后,他早就一贫如洗了。
神凌耀抿唇思索片刻。眼波流转,默默扫了一眼男孩身后,确认路况。
“那你肉偿。”她盯着他露出了狡黠的坏笑。
轮到神卿卿思考怎么取悦皇帝了。这活他熟,当即丢开矜持,在走廊里小心地掀起上衣。雪肌寸寸曝光的同时,神色也显出了紧张。
这要是被撞见了,他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虽然本来就不清白……
扭头监视别处,提着衣服说话时,小声得不能再小声:
“给凌儿摸……这里。”
只是露出来,因为场景过于刺激,那一点朱红就隐隐有睡醒的痕迹。
哥哥的诱人程度远超预期,神凌耀叫兴奋冲昏头脑,抛开礼义廉耻,顾不上叫他进门,凑过去抓住了他的肩膀。捉住以后,盯着那一点微微垂下脑袋,想要好好品尝。
舌尖刚碰到樱点,男孩就匆忙躲开了,支支吾吾地解释说自己脏。
“还好,没有味道。”她意犹未尽地点评了一句。
“洗了再这样。”神卿卿特别爱干净,当即放下了衣服。他怕自己身上有异味,会给妹妹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样她或许就不愿意再亲近他了。
神凌耀顺手锁了门。追上哥哥抱着亲脸,趁着兴头说:“今晚哥哥跟我一起睡吧?”
看小姑娘面带喜色,男孩又是跟着喜欢,又是手足无措。妹妹可以不懂事,他不能。无奈之下还是皱眉拒绝了:“别闹——唔。”
后背猛然撞在墙上,被女孩压着深吻。她们如痴如醉地亲吻。依依惜别,难分难舍,像是一对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洗过澡,神卿卿坚持要回房睡,神凌耀变身牛皮糖缠了他一会儿,看他很坚决,退而求其次,不许他锁门。
“万一我想你了,就可以来找你了。”
“你就那么想我?”
“超想。”小祖婃完全不见白日的冷酷和刻薄,又来亲他,“你搬走了,明天要罚你吃柠檬。”
做了她不喜欢的事情,必然要付出代价。
这应该算是一种偏爱?因为她从不跟其它人计较。
苹果是最初阶的食物惩罚。
二阶就是柠檬,压成汁挤到嘴里——如果他反咬她,她也会被狠狠酸到;
三阶是辣椒,她很喜欢看他苦着脸甩一晚上手。但一不小心碰着了,她也会被辣椒咬。然后就会变成他单手搂着她安慰她,把惩罚搞得不伦不类。
回去以后,神卿卿按着胸口平复了很久,心跳都没有回归正常。他的身体比他想象得还要不争气。
睡前,一如既往先看看镜子,确保自己看起来还是跟小天使一样甜美标致。这份美貌,常让他感到喜悦和沉醉。
他这辈子最自卑的时候,不是学习上输给了妹妹的时候,而是剪短发的那一天。调整好状态之前,他都是躲着她的,生怕被她撞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虽然她夸下海口说他这样会更好看,不过他还是很恐惧,万一他其实并不适合这种发型呢?直到再次获得美貌,戴上发饰之后,他才重获自信和从容。
她从来没有说过他哪里不好看,反倒是经常夸赞他哪哪都好看。偏偏就是这些赞美,让他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逼迫他为了追求这些好评,着了魔似的想要变美。仿佛美丽,就是他的力量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