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后,萧贝贝径直联系了裴刑。
“我今天去做了脑CT,医生说我脑袋里的血块已经消散了,不过短短六个月的时间,我脑袋中的血块便由消散到消失,还真是个医学奇迹。”
萧贝贝坐在实验台上,两手后撑,黑色短裙在大腿处散开,露出了白皙匀称的皮肤,偏生女人毫无自觉,晃悠悠摇着垂落的两腿,腿心处引人遐想的黑丝若隐若现,实在是勾引人犯罪。
裴刑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将不知何时拿错的试剂放回原位,态度很是冷漠:“恭喜。”
“可是裴刑,今天我头痛了,痛到我想要把这颗脑袋砸烂,可医生说我没问题。”
萧贝贝从实验台上一跃而下,眨眼间便隔着裴刑厚厚的外套环抱住男人的腰,胸前的柔软更是往男人后背上紧贴,嗓音娇媚,存了一份勾引的心思。
“所以,小刑刑~你有没有合适的药?”
“手不想要了,那便剁了。”裴刑身形未动,身躯却僵硬的像个木头人,镇静地拿出试管,欲往萧贝贝手上扎。
“啧——真无趣。”
“萧贝贝,别太放肆。”
裴刑照例递给萧贝贝几只药剂,后者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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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四季并不分明,几乎除了夏天就是冬天,鲜少有暖和的时候。
伴随着一场倾盆而下的大雨,寒风四起,帝都逐渐冷了起来。
是夜,一男子拿着一瓶酒,摇摇晃晃地走在大街上,男人的衣物已经完全被打湿了,他却丝毫不在意。
而在不远处高楼的大屏幕上还播放着一则新闻:“据悉,赵氏集团宣布破产,其董事长赵林不堪重负,从高楼上跳下,当即丧命……”
“宋叔叔,麻烦靠边停一下车,再等我十几分钟。”
女人撑伞进入大雨中,默默走到那个男人身边,挡住了他头上的风雨。
“是你,怎么每次我最狼狈的时候,都会被你撞见。”研嘉瑞给钱那次是,他向闻人默下跪那次也是,如今还是。
“相信我,以后你不会再如此狼狈了。因为一个跌落谷底的人,他只会向上爬,不会比现在更惨了。”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波动,在所有人都抛弃他,觉得他再无逆风翻盘的可能时,他还能听到这一番鼓励的话,着实难得。
“走吧,我请你喝一杯。”
“好。”
男人握住了女人向他伸出的手,就像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步步站起身来……
半小时后,女人回到了车里,歉意道:“抱歉,宋叔叔,让你久等了。”
“无事。”
路上,宋何川主动挑起了话题:“赵家倒台了。”
“我知道。”萧贝贝望着车窗外模糊的世界,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一个豪门的覆灭,也不过是一夕之间。帝都竞争之激烈,残酷,是你无法想象的,萧贝贝,你真的想好了吗?”
赵家,最初靠煤矿发家,在资本原始积累以后,投资珠宝行业,狠狠赚了一笔钱,在帝都也算是排名前十的豪门。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豪门,根基深厚的萧家仅仅只是动了根指头,便让赵家多年积累的财富和心血毁于一旦,不过是短短一周的时间,势力顷刻间便被其他家族瓜分完毕。
“宋叔叔,我见过最黑暗的夜晚,也在地狱里呆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无力感,我不想要经历第二遍了,我不怕死。”
“与其碌碌无为地活着,永远被人欺压伤害,被人摆布,我更想拼一把,赢了功成名就,把敌人踩在脚下;输了,不过就是一培黄土罢了。”
“无论是进退还是输赢,我都不怕,我只怕自己困于原地,从未开始。”
宋何川听着女孩悲凉真切的话,不禁对女孩话语中的恨意感同身受,仇恨可以给人力量,但这把利刃有时也会伤了自己。
宋何川领着萧贝贝一路来到堕月街的地下斗兽场,在这里,萧贝贝见识了最过于肮脏,血腥,残忍,疯狂,黑暗,杀戮……的地方。
在这里,一切的制度和法律和光明都为之绕道,安静的令人可怕。
萧贝贝和宋何川坐在第一排,她的手心还冒着汗,周围全是虎视眈眈的目光,仿佛下一刻便要将她撕碎一般。
斗兽场,争斗的不是兽,而是人,两两斗争,死活不论,赢的可以得到十分之一打赏的奖金,而输的,便会当场毙命。
萧贝贝也投了一百块,在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和体型比女人高大三四倍的男人之间,她果断选择了前者。
一个小时后,手腕被掰断、浑身鲜血淋漓的女人毫无意外被男人压在了身下。
“撕拉——”
女人的麻布衣服被撕碎,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男人挺着大棍子,倾身而下,就在大部分男性观众都在激动即将看到活春宫那一幕时。
女人出其不意地用一根牙签直接扎穿了男人的脆弱。男人反射性一痛,一脚把女人踢飞八丈远。
“唔……”
如同破碎的风筝,女人吐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