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意假山的是张从珂，她看上这里是觉得有东西能靠，视野还好，能看到整个园子。但对假山更了解的当然是许颂千，他稳稳地抱着张从珂，往湖上的踏脚石走。
“要去哪？你小心一些……”
张从珂趴在许颂千的后背，瞧见木廊离自己越来越远了。那木廊有一个岔口的尽处便是假山，旁边正好有棵枫树，叶子还算密，能稍微遮点他俩，又不至于把外面的景色全挡了。她本来想去那儿，但现在被人抱着去的方向，却是截然相反。
踏脚石很小，她总觉得两个人的重量由那迈出去的一只脚承受不牢靠，石头会松，脚会滑，从她这个视角来看更是。偏偏现在已经在湖中间了，骑虎难下，她想再抱紧点，又怕束得许颂千难以动弹，只好自己干使劲儿。
手臂上坐着的两瓣软肉突然变得硌手，许颂千于是松开交迭的双臂，改为一手一捧，预备把肉重新揉化了。
张从珂抖，又害怕动作大了真会带着两人一起摔下去，只好发泄搬地逮着他耳朵软骨就咬。力度不紧不松，即用牙齿霸占着，拿水润了一遍。许颂千要转头换自己的嘴唇受苦，却被张从珂羞恼地掰正回去，说好好看路。
很快就走到了最后一个踏脚石，两人踏上了假山边沿的小小过道。张从珂这下不仅要绷着身体防止被近在身边的假山撞到，还要时不时晃晃脑袋，因为石头缝里还长着很多叶子蓬蓬的花草。
“这里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地方。”
外头那段窄窄的路走完，拐了个弯，眼前骤然就开阔了——他们来到了假山的背面。
四面也还是石头，寒风被它们调教得温和，外面瀑布的声音反而更大。石堆围拥着一方不规则的小潭，小潭水面平整，倒映着那轮亮汪汪的月。
张从珂啧啧称奇，低头夸了一番这潭水，又勾着许颂千脖子，缠着他带自己靠近假山上开的那一扇小口。她在外面时从不关心这个瀑布边不起眼的小口，现在到了这里面，却觉得从这小口往外探的景色不要太妙。因为在瀑布边缘的缘故，所以飞到口沿的水并不多，又轻又薄，像一层纱似的在月色里闪闪发光，给外面的景致笼上一层透明的欧根。
“再过去些再过去些。”
她一手勾着许颂千的脖子，一手伸出去要捞那些漂亮的水花，催促着他再靠近些，却发现动不了了。转头一看，又低头一看两人的姿势，意识到了什么。
“……哎呀，一不小心跑题了。”
张从珂收回手，把上面沾到的那点儿水在许颂千衣服上抹干净了，最后一下向上擦在了脸颊，面上笑得无辜。
“手贴着我吧，好凉。”
话音落，许颂千猝不及防地吻下来，嘴唇间还含着一根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拇指。
唇瓣一视同仁地抿过拇指上的肌肤，口腔的潮热是那么鲜明，激得指头瑟缩，在唇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张从珂把拇指移开，却见到许颂千伸出舌头，在那块儿快消失了的指印处着重标注了一层濡湿，夜里，像是上了道高光。
她看呆了，被人在屁股上轻拍了一下作提醒，身子向前一晃，腿心在身下的腰腹蹭了几个来回，过电一般。
再回神，是因为后背被人按在了假山上，挤压感让她下意识呜咽，舌头没法折成吐字的形状，只能乱扭着，便宜了另一条伸进来的不速之客，勾着缠着不放。
舌头争不过，于是刚刚退场的拇指又来帮忙。张从珂四指固定在他的下颌线上，方便大拇指灵活地插入两人焦灼着的唇，进入对方的口，摁着那段滑腻腻的、一个劲儿地往她嘴巴里钻的舌头。
她这手甫一放进，还没来得及用力，许颂千的动作就停了。张从珂奇怪，但是也没闲着，灵活的拇指拨弄着那段突然木讷起来的舌头，软软湿湿，触感颇好。
“小舌头真可爱，怎么不动动。”
张从珂得了趣儿，还没忘记逗他。敏感的指尖陷进这一团会吮吸又紧致的软绵里，像是泡在什么迷幻人的药水中。她盯着指唇交合处，指动按得唇动，于是自己也下意识咬唇。有指令情不自禁从中溢出，耳朵听见它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