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颂千没有以这样的方式触碰过自己,感觉很是玄妙。
他和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隔了另一具皮肉,手指碰到的是细腻软滑的皮肤,里面感受到的却是紧致潮湿的桎梏,两项碰撞成无穷尽的快感。他顶弄片刻,会停下来,松手,弯腰覆上身下的脊背,吻过上面细细的薄汗,休整片刻。
张从珂不知道身后人怎么突然停下了,背后传来热意,应该是贴上了他胸膛。压迫而来的重量让自己本就趴伏的身体愈加往下,和沙发更紧密接触的不仅有肩、胸、腰,还有先前被挑弄不止、现今因腿被打开而无处藏身的阴蒂。
沙发的材质不是皮,而是她说不上来的一种绒布,颜色很显眼,上面有一些不规则的小凸粒而不显得精致,但正好符合张从珂要的生活随意气质。更重要的是,这料子是可拆卸的,弄脏了可以单独洗。她早就想好,自己会在沙发上吃饭吃零食做各种事,弄脏了能洗是很必要的。
当时脑子里也想过会在沙发上做这事儿,于是更觉得自己的选择标准英明。但是实践出真知,当时只顾着外面这层好不好清洗,现在她担心的是要是水太多,连带着里面的海绵一起弄脏了该怎么办。
她想出声提醒,但每每到嗓子眼的话即刻就被下一次撞击顶回肚子里。
话没说出口,沙发倒是越来越湿了。
精心挑选的布料成了此时意想不到的第四件玩具,张从珂双腿大张,两瓣充血垂坠的阴唇被轻易地分开,颤巍巍的水珠挂在上面,掩映着内里肿胀的肉核。
一个顶撞,撞得她腰踏,连带着小腹,还有这颗肉珠,磕上表面不平的沙发,往里一缩,没成,又被撞击的余力顺着往前摩擦。柔嫩的红珠擦过粗糙的布料,只能脆弱地战栗,拼命充血企图让自己被挤凹进去的部分回满,但也只是徒增敏感罢了。
真正能充血变得坚硬的东西,吃在红珠下面的那个小穴里。
许颂千发现自己今天撞得每一次,得到的反馈都异常热烈。他不知道沙发和红珠的故事,只把这一切归咎于方才那些小玩具的功劳。
回去得多做做功课。
他在内壁一阵又一阵的绞紧哆嗦里,喘息声越来越不加掩饰。手上摁着臀那儿送着,连顶了百来下,才停下来,又去亲吻身下颤抖的背脊,缓过腰眼处的酸胀。
顶灯落下,将自己的影子投落在那片单薄的背上,光滑白腻的肌肤是最好的幕布,纯洁得没有一点儿杂质。连续的黑色边缘只在凹进去的那段脊柱处有不平,有一个小小的缺口。不完美,但真实,证明此时确实有灯有影,有他和她。
许颂千抬手触上去,感受影与幕布的连接处。
那里没有一点儿重迭又或是组合的痕迹,光影缝合了两个人,亲密无间,浑然一体。
他捞起身下的腰肢,靠近自己,眼见他的影子在张从珂的背上放大、扩散,像是白纸上洇开的一点墨。
直至两人肉体紧贴,他笼罩了她。滚烫的体温交换,血肉的边界线在融化。
许颂千发出了一声轻叹,像羽毛一样抚过张从珂的耳朵,触感轻柔但明晰。
她转身,去找身后人的眼神,却先找见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