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从珂的大脑被涨得舒服,像是有块海绵在温水里泡开了,充满全身的每一处,充实的感觉满足得让人发昏。
许颂千善解人意地埋着未动,让她先适应片刻。视线环顾着周围,寻找哪里有合适的地方接下去动作。
浴室的淋浴间四壁光滑,唯一的凹陷是用于放洗漱用品的小台子,但那处的高度不是很合适,许颂千脑海里演练了一遍后就果断放弃。
几度思量后,他最终选定了一处——刚刚被张从珂打开的玻璃门。
许颂千抱着身前的人小步地挪,深埋在对方身体里的性器小幅度地冲刺,浅浅进退。耳边传来的喘息也同身下一般节奏,小声而急。攀在自己身上的小手胡乱地抓,可惜硬邦邦的肌肉让她没一个下手的地方,反而把手上那些原本沾染的黏腻在他背脊上擦了个干净。
“宝宝,站上去好不好。”
张从珂先是感受到身体里的那处的刺激突然停了,才听见有人对她说话。她顺着那话的意思低下头,看到自己脚边有一块防滑垫。
“怕你一会儿摔倒。”
许颂千低头又亲了亲她的额头。
张从珂依言后退一小步,踩上了那块垫子。
身体里的阴茎随着她的动作,滑出来了一小截,又很快被人顶了回来,补偿般地往更深处埋了埋。
张从珂娇哼,听到身后传来滑动门轨道的声响,接着后背被人轻轻托到一大面又硬又凉的玻璃上,放下。
“凉?”
许颂千看到身前人被激得上身一顶,带动身下小穴里难以抑制的收缩,榨得他只能暂退出些许。
他刚放下的手又往上,垫在张从珂身后那块和玻璃接触的地方,替她先温过。
张从珂察觉到他的动作,半睁开眼,飘忽着眼神看了他许久,最后伸出一只手轻轻挡住那道回望过来的炽热的视线,小声道:
“快些吧……”
许颂千听话极了,话音落就立刻执行。空出来的那只手摸到大腿往上一拎,就着这一动作空出来的空间顶入,前后抽插。
张从珂一只脚艰难站立,全身的着力点除了后背和左腿,就只有后腰处靠着着的那截玻璃门上的横杆。
这截横杆本来是用来手握关门和防滑的,现在却让她的身体被迫扭成一个“S”的曲线。
张从珂这辈子从来没有在他人面前展露过这样的身形,只有偶尔独处时,会一时兴起到镜子前,换上自己最性感的衣服搔首弄姿,一边学着网上那些性感女郎凹造型,一边在心中夸赞自己美好的身体。
也是因此,她就算闭着眼睛也大概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样的模样。
胸是高高向上顶起的,因为手臂的高举而完全挺立,因为呼吸的急促而微微战栗。腰的上半截和胸一起顶出,中段则被横杆梗住,导致下半截因为身下的顶撞,而和上身弯向了截然相反的方向。
她有些羞涩,隐隐夹杂着幻想成真的快感,向外表现为越来越大声的吟哦,声声不息。
因极致的扭曲而牵扯到紧绷的肌肉线条,浅浅地从皮肉下浮现出来。张从珂的腰腹出现了两道平日不见的马甲线,两条线的中间,还可见别的痕迹,又长又粗,在薄薄的皮肉下一样无所遁形。紧紧收束的肌肤依旧无法将其束缚,只能任由它随着主人的兴致乱撞着,在平滑的小腹上变换着行迹。
张从珂几次睁开眼,好奇对面人眼睛直勾勾地在看什么,伸手摸上腹部才知道。
在这之前,她从未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身体出现过这样的线条。一时间也忘了羞,也想低头看看,却被自己的胸挡住了视线。
什么好东西都让对面人看去了。
张从珂愤愤,手上的力道由轻抚一下转为摁,拨得身体里那根物什不受控制地位移。
两人都因为这一下而失控地叫出声。
一时间,许颂千扶腿的动作都有些撑不住,手上一下没收住力气掐住了那截腿肉,形成了五个深深的指窝。下一秒反应过来,才赶紧收手,撑到那段防滑杆上缓神。
他本也就不恼,看到对面那的小女孩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可怜劲儿更是想笑。他比张从珂更快缓过劲儿,没着急动作,而是出声笑她:
“嫌我慢了吗。”
张从珂真是被自己方才那不计后果的一下害惨了,现在白眼还没怎么翻回来。耳朵听到了对面人的调笑也没力气出声反驳,难以控制而溢出的“嗯嗯啊啊”声,反倒是在替她应“是”似的。
许颂千自己调成好状态,分出心去感受张从珂的,知道她大概是快到了。
他低头和她额头相抵,也不管她现在的状态能不能听清自己在说什么,依旧说着那些看似温温柔柔实则蹬鼻子上脸的话:
“宝宝对不起,那我快一些。”
身下无风起狂浪,张从珂被巨浪卷起又抛下,只能徒劳地攀住身前那在风雨中岿然不动的桅杆,紧紧地向他贴近。
对面人饱满的胸乳将两人之间的空隙填得满满的,好像长在了一起似的。许颂千深觉得这样的拥抱实是在对他诉说着需要,被需要的心安让人满足,心脏的共振让人眩晕,连氧气都好像开始稀薄。
许颂千又回到了一开始那个扶腿的姿势,勒着对方的腿根,圈出一道肉痕,往后按到柔韧度的极限,为自己的冲刺预留出足够的空间。张从珂的腿每退一寸,他就进一寸,每一次进都要先退出来些,再一股作气往前顶,力求进无可进。
这样不管不顾地大力操干的后果就是,张从珂全身上下的重量最终都只能靠他来支撑。那只一直垫在她身后的手也不得已抽离,去扶那快要顺着玻璃下滑的腰身。
如此一来,张从珂就好像真的全靠他来活,连吸进去的每一口气都像是近前的许颂千渡给她的。
许颂千的脑海里蹦出这个想法,一时间连呼吸都急起来。他像是在争夺她的氧气,又像是急忙要把自己那份让出去,最好是将她包围,全靠自己吐息。
他从未如此觉得生命是如此有活力而生动,是如此触手可及、实实在在的东西,朝气蓬勃,蠢蠢欲动。
“宝宝……”
他低低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