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朕之爱惜,宝帖或丧于战火,辱没于贼人之手。”
“父陷子死,巢倾卵覆,天不悔祸,谁为荼毒?”
杜如晦对这些清楚的很,同样点头:
“海师今岁新设,用取夷州,恰如其分。”
“此颜公稿,文有悲愤,字字泣血,以此媚奴,数典而忘其祖。”
更为关心的还是这《祭侄文稿》的遭遇。
即使是魏征,也被这封常清之心动容。
光幕上展现的是张议潮手抄的版本,字迹清晰工整,读起来也非常顺畅。
李世民则是没想到,观光幕所说,这两个被他所记得的武将,竟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外戚之辈!魏征心里吐槽一句,随即也不再在意。
“彼辈真是好不要丁点颜面!”
房玄龄在一旁若有所思,私下里更赞同杜如晦多一点。
贞观臣子也多是比较惊讶,毕竟陛下如今还是龙精虎猛,骤然提起陪葬云云,便忍不住让人多看两眼罢了。
而后来的事情咱们就都知道了,封常清的担忧成真,潼关长安接连陷落,不知玄宗在惶惶惊逃的时候有没有后悔过斩封常清?
这封遗书被封常清的副官抄写带回安西,广为人知。
从金吾卫,到禁军,再到攻颉利时的行军总管。
法正有点羡慕,自己还在为汉中之功沾沾自喜呢,人家已经在考虑……
身亡作尸谏之臣,魂死作圣朝之鬼,是封常清最后的感慨。
随即便是感叹:
“与之相较,不如为后世开科学之途,此乃足用万世之良方,胜亮真迹千万倍。”
“唯叹惜封常清死的太过冤屈!”
被张议潮手抄的《封常清谢死表闻》最终被其侄张淮深封于敦煌莫高窟。
“乱世枭杰何其多也,存仁德察民心者,何其少也?”
并在遗书中做了最后一次劝谏:望陛下不轻此贼,无忘臣言。
随即他低声道:
“尸谏之臣…圣朝之鬼…”
孔明的笑容凝滞下来:
“啊?叫什么名字?”
同样还见证了两位忠臣的武烈平生,希望它有归家的一天。】
时过境迁,千载悠悠,以国重宝媚外,何不以溺自照?】
边将坐大,朝廷糜烂,强枝弱干,只需要一个别有用心的节度,叛乱必起。
孔明笑着一摊手:
张松赶忙安慰道:
“我等这后辈,登天亦可做得,或应其所言,至宝归家之日,不远矣。”
对于《祭侄文稿》,张飞的感叹简简单单:
张飞替这个名将不值得。
“俺有空也要练书法。”
两人的看法有了微妙的差别,彼此对视了一眼。
为今之计,先保证不早死,然后复汉室之基,再去争后世之名。
……
盛世时的万里疆域,所带来的便是自决权不输于前朝诸侯王的节度镇守。
在潼关被斩之前,封常清冷静的写下了《封常清谢死表闻》。
刘备也叹惜:
“谁说不是?如此名将,从容担责,能识危难,临终亦规劝。”
魏征敬重颜氏忠烈,故而气的脸都有点泛红:
“若循彼辈之蛮理,我等掠其财夺其民,彼辈亦不得讨还?”
刘备认真道:
“若能如此,再好不过。”
那姜维怎么就悄无声息被接到汉中去了?
“造纸之术愈好,纸价愈低,识文写字之人方有余裕精研书体。”
先祖理应为后辈遮风挡雨才是,怎能事事都求后辈的万全之法?
【但也许颜真卿自己本人都想不到的是,到了现代后,他曾经遭受过的不公待遇,在这幅国宝上又重新遭受了一遍。
“还好被这张议潮看到了。”
长孙无忌舔了舔嘴唇冷笑。
如后世所说,这字帖被接上不同颜色的纸变得极长,那些个新添的序言和跋语比祭文本身更长,更“工整”,但这些字都谦卑的列于一边,丝毫不能遮挡这有多处涂抹修改的祭文之光彩。
七十年后张议潮一边看着安西的危局,一边手抄封常清的遗书,立志归唐。
此刻亲眼看着这副字帖,李世民面多慨然之色:
两只手握在了一起,孔明畅快一笑:
“主公何必自谦?”
魏征皱眉,直觉得这后辈看来亦有自己的难处:
后世地图之精确,匪夷所思,故而李靖依其而算,从泉州至夷州不过四百里远。
李世民耳根微红,振振有词道:
从去岁新设海政起,各州便有张贴告示便寻造船大匠欲图海船,明州与登州莱州等地也有了新的调命。
一时间他更是想起来了那玄奘法师所说的西方宝主之国,人无礼义,惟重财贿,只觉得说得一点儿没错,且彼辈千年过去一点长进都没。
在此长大的张议潮就是听着封常清的传说长大的,年轻时的张议潮经常手抄封常清的遗书,奉已故的封常清为师,并以学生自称。
“这玄宗定然一个字儿都没看。”
这让人不禁想起来前面奸相卢杞恶意构陷让颜公身赴险境时,另一宰相李勉对德宗的劝告:
摇摇头,法正决心不管其他了。
不过随即就皱眉:
“一书见封常清之心与张议潮之志,如此至宝依旧流于异国,实乃憾事。”
早就对纸的前景有所预判的孔明徐徐出了一口气:
刘备摇头,看着孔明真诚道:
“百年遗泽,颜真卿乃唐应得之人。”
“颜家祭文,亦可作盛唐祭文。”
“如此岂不方便征伐?”
故而洒然笑道:
“如此看来,这张议潮确实称得上盛唐一分气象。”
“百年安稳之遗泽,至此方终。”
补上昨天的,今天的又踩线了故而修修改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