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一家哭总好过一路哭，观音哭总好过百姓哭
天魔教功法的外放特效能吓死人，很难掩饰住，在之前这是让季长生最头疼的转型难题之一。
毕竟他有瑶光罗幻，天魔教其他弟子可没有。无论天魔教弟子平日里再自称圣教，一旦动手，还是会暴露自己是个魔崽子的事实。
不过后来季长生想明白了，既然改变不了天魔教功法特效的事实，那就改变世人对于天魔教功法特效的认知。
事实就是事实，但是你可以抛开事实，掌握最终解释权。
老鼠谁能说一定是老鼠，我看就和鸭子长的很像嘛。
只要你站的够高，持之以恒的对下面人说这就是一只鸭子。
那它就会变成一只鸭子。
只有比你更强大的人出现后，它才会变成老鼠。
而截止到目前，齐国明面上还没看到比季长生更强大的人。
所以他暂时拥有在齐国的最终解释权。
可惜，在齐国这种地方，那些心地善良的观音殿弟子肯定是斗不过这些魔头的。做不到同流合污的，就只能被魔头害死。
果然，丹青阁弟子在施家找到了证据。
“季长生到底杀过多少人？他怎么杀的？”
“魏师兄，我一直问心无愧，未曾受到任何魅惑，不必担心。”
不过观音殿的这些弟子都没有那个实力。
“老婆，你说只要在这个世界，你就天下无敌对不对？”
余继道的腿也瞬间开始软了。
而后佛光万丈。
季长生当然相信观音殿不全是坏人。
信徒们集体懵逼。
前提是老婆要能罩的住。
他只有能耐把观音殿这些魔头全杀了。
季长生看着面前越来越多的狂信徒，沉声道：“要是不这么做，可能会死更多人。”
除非忍不住。
但适应不了也要适应。
各大宗门里，丹青阁对于弟子品性的要求和玄都观几乎是平齐的。
“噗。”
所以余继道默默向天祈祷，观世音菩萨大慈大悲，千万不要和下界小修一般见识。
“天魔教妖人？”
老婆两天后……准确的说一天半后就要飞升了。
小子铭好像真的要突破。
然后就发现了季长生已经被观音殿的信徒们包围，她瞬间就急了。
功德金莲就在血海上空，他们又不是真瞎。
季长生挥了挥手。
他向来不是不教而诛的那种人，做事情都是讲证据的。
“这是血海异象吧？”
在这个神佛随时可以显圣的世界，上纲上线不是问题，上神上佛问题很大。
之前杜宗升很少下山，就和此有关。
所以余老魔的地位又变的很重要。
玉玲珑瞬间就懵了：“什么意思？”
我还要继续学习。
“正是，绝不能让魔教妖人在我们眼皮底下肆无忌惮的杀人。”
“菩萨显灵了。”
就在这个时候，季长生在观音殿动手了，血海异象震惊四方。
“一家哭总好过一路哭，施家哭总好过百姓哭。”
“你放手去做，至少保你的性命没问题。”
在丹青阁，浩然正气可以击碎一切质疑。
曹子铭道心通达，头顶的浩然正气隐隐开始凝成一具迷你元婴。
季长生确实没能耐把齐国人全杀了。
“妖人厉害，姐妹们不要留手。”
余继道欲言又止。
季长生那边的气息也越来越强，重要的是功德金莲也在持续增长。
丹青阁弟子也没那么傻。
血海异象笼罩了整个观音殿，进而把半个齐京城都染成了红色，很难不吸引别人的目光。
“真正的魔教妖人，已经被真正的使者斩杀。”
“观音殿圣地，魔头大开杀戒，你就不怕菩萨显灵斩妖除魔吗？”
但观世音菩萨不是普通的仙人。
普通的仙人下界，来一个她就有把握杀死一个。
他刚才也迟疑了。
观音殿门外，密密麻麻的观音殿信徒们，正在用目眦欲裂的眼神看着一腔热血的季善人。
丹青阁弟子被一群老弱妇孺缠的非常难受，作为修炼浩然正气的修行者，除了曹子铭之外，他们都没有接受过季长生的熏陶，所以做不到灵活使用浩然正气，对老弱妇孺他们完全下不去手。
所有人都懵了。
他们根本适应不了。
“能给观音殿做贡献，是我们的荣幸。”
观音殿弟子们也很快就发现了这点。
他已经感受到自己破境近在眼前。
曹子铭再次看了一眼半空中的血海和金莲，感受到了季师弟对自己的指引。
“和季长生拼了。”
“顶得住吗？”
季长生提供的这个信息，把余老魔给吓了一跳。
当然了，如果对方的实力比他高出很多，或者修炼了特殊的隐匿办法，他应该也是看不出来的。
其他丹青阁弟子：“……”
曹子铭打断了魏廷宝的话，冷漠道：“指望观音殿自查吗？华聘珍她侄儿的事情到现在过去一年多了，观音殿都没给出一个结果，怎么查？魏师兄，观音殿不给出调查结果，你能替天行道吗？”
“教主，我怀疑观音殿和万妖国也已经暗中和黄泉宗走到了一起。我会离间观音殿和黄泉宗的关系，万妖国那边暂时可能需要教主自己解决。”
曹子铭微微皱眉，再次释放出了自己坚不可摧的浩然正气。
“季长生，你敢对我们观音殿动手，就是和整个齐国为敌。”
“大家别误会，少主是在斩妖除魔。你们进来看，观音殿早就变质了，他们在强迫百姓用眼泪来灌溉观音泪。”
“菩萨终于显灵了。”
不过他们来到施家后，遭到了施家全家人的围追堵截。从老人到女人再到小孩，施家主打一个君子可欺以其方。
毕竟玄都观弟子不多，人治基本就可以管的过来。
季长生现在对余老魔的安全十分上心。
然后指了指血海上空徐徐绽放的金莲。
“什么血海？我没看到。”曹子铭正色道：“我只看到了季师弟的一腔热血。”
长生这孩子虽然杀起人来六亲不认，但还是关心我的。
“不好，妖人太厉害了，快去请救兵，请华真传。”
从观音佛像中，走出一个头扎盘龙髻，身穿素罗袍，眉如小月，眼似双星，玉面生喜，朱唇一点红，手持净瓶甘露垂杨柳，解八难，度群生，救苦寻声，万称万应，法力无边的观世音菩萨。
许进不许出。
“不确定。”
眼神中满是慈悲。
曹子铭冷静道：“是盛国的时候，季师弟血海种金莲，功德凝元婴，从不滥杀无辜。有功德金莲在上，季师弟纵然大开杀戒，杀的也是该杀之人。魏师兄，诸位师弟，你们此等反应，难道是包庇恶人？”
她作为一个正常人，哪见过这种场面，只能无助的看向季长生。
“女菩萨们都被杀了，魔头，你把我们都杀了吧。”
玉玲珑自信再强，也没有膨胀到认为自己能是观世音菩萨的对手。
“我就说菩萨能听到我们的祈祷。”
她们很难请的来。
玉玲珑真的没有把握。
“长生应该还是心里有数的，不会做的太过分。”余老魔其实自己都不信自己的鬼话，但是他必须要这样说服自己：“虽然长生行事向来肆无忌惮，不过他肯定有分寸。”
这是不是有点太不把观世音菩萨放在眼里？
最后也只能仰天长叹。
“魏师兄，诸位师弟，你们是眼瞎吗？只能看到季师弟的一腔热血，看不到那一腔热血上面的功德金莲？”
唰！
曹子铭直接挥剑，将面前撒泼悍妇的头颅送上了天空。
“季长生？”
季长生一句话，镇压了所有狂信徒的吵闹。
魏廷宝：“……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在观音殿大开杀戒。”
此时丹青阁弟子大部分都在施家。
曹子铭知道魏廷宝是在关心自己，但他并不担心。
晋升到化神境之后，季长生发现自己多了一个能力：
他可以看到对方身上的血煞之气。
“观音殿的女菩萨何时强迫过我们？我们都是自愿的。”
原来浩然剑气吞吐之下，行侠仗义可以这般酣畅。
魏廷宝看着曹子铭这般作风，又看了看远处在观音殿大开杀戒的季长生，一时间有些恍惚。
这孩子是怎么了？
“难道曹师兄已经被魔教妖人魅惑了？”
不少丹青阁弟子都松了一口气。
半空当中，“观世音菩萨”终于开口。
但是他们的信仰观世音菩萨放出这些罪证，他们会秒信。
之前可是显过灵的。
“我心里有数，长生你在齐国也注意安全。”
“一定要做？”
他需要犹豫吗？
所以他问了一下余老魔。
“对。”
“你竟敢对菩萨不敬？”
事实上都不用找。
“季长生不会在观音殿大开杀戒了吧？”
难不成他们才是对的？
魏廷宝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思维太守旧了，以致于跟不上现在时代的发展了？
不过他看了一眼其他更年轻的师弟师妹，发现这应该不是他的问题。
“那就做。”玉玲珑咬牙道：“菩萨如果真的下界，我替你顶着。”
观音殿、丹青阁包括玄都观弟子发现血海异象后，都有些坐不住了。
这个突然变机智的曹子铭，让他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头疼。
难怪这便宜父亲一点都不怀疑我。
等魔头全部伏诛后，季长生看到了魔头们的后手。
魏廷宝拍了拍曹子铭的肩膀，认真道：“子铭，你最好真的能破丹成婴，否则回阁内述职的时候，长老们问心那一关你很难过。”
但风范有个鸟用。
施家和齐国的狗皇帝暗中勾结了这么多年，早就将观音殿在齐国的势力打造成铁桶一般，留下的肯定都是他们自己人。
下一刻，在所有人的注视当中，观音殿当中的观音佛像睁开了双眼。
季长生动手很快，而且化神境的实力完全碾压齐国分殿这些小虾米，所以等季长生杀完人之后，洛轻灵才刚刚收好药材。
“要是观世音菩萨显灵，你能搞定吗？”
季长生并不是迟疑不决的人。
“都住嘴。”
大家看向曹子铭的眼神全都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