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道歉与直播带货【为“替你看着这世界”盟主加更】
季长生敢以自己三叔灵宝天尊的名义对天发誓，他确实是想用《魔欲经》来着，但是还没来得及。
也就是说，华聘珍真的是直抒胸臆。
很难评。
季长生只能送上自己的掌声。
其他人也很难评。
魏廷宝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惊愕的看向曹子铭：“子铭，你刚才听到了什么？”
曹子铭肃然道：“我听到了观音殿的傲慢。”
魏廷宝：“……所以我没听错，这也是能说的话吗？”
他倒是能理解华聘珍心里会这样想，但是真的把话说到明面上，疯了？
玉青青看了季长生一眼，没发现季长生动用魔功，便也颔首道：“看来确实疯了，黄泉宗的妖法对观音殿这么克制？”
现在观音殿似乎也出了问题。
“妍师妹，这是谁？”华聘珍问道。
教训教训手下就行了。
“你随意，观音殿找你麻烦我给你罩着。”季长生摆了摆手：“这是本少主预付给你的奖励，后面还有的你忙。”
季长生将正魔两道分的很清楚。
在这个神佛可以显圣的世界，可以上纲上线，但最好不好上神上佛。
所以，现在的季长生，是不折不扣的穷鬼一个。
这一刻，华聘珍理解了萧师妹。
季长生毫不在意的将自己姿态放到最低。
“我本就是一个穷小子，名利于我如浮云。我创建天圣医馆，目的就是那幅对联——但愿世间无疾病，何妨架上药生尘。华聘珍，你拿我举例子，是打错了算盘。”
说到最后，玉青青有点奇怪。
季长生的两袖清风，震惊了所有人。
华聘珍都傻了。
也看的华聘珍很想恶心呕吐。
“季长生，你阴我。”
“我……”
为什么天魔教弟子演起戏来，比观音殿都擅长？
天魔教弟子的待遇也是很好的，但是季长生也还没等到下个月发工资的时候。
季长生这番话，她是一个字都没信。
她真的想不到堂堂天魔教少主能穷成这个样子。
“观世音菩萨大慈大悲，救苦救难，没想到她老人家传下来的宗门，后辈弟子竟然如此傲慢，着实是让菩萨蒙羞，让世人失望。”
于是，齐国百姓听到的是：
“差不多就行了，我都已经道歉了，你们还要怎样？”
玉玲珑说过，封神大劫的时候，慈航道人是给南极长生大帝做事的。
这是处理宗门内务。
就算是看向自己的好姐妹盛佳妍，也不再是从前那般亲热。
田珠珠的回答，更是让华聘珍包括观音殿其他弟子无言以对。
季长生心说我也不是故意坑你。
华聘珍也听出了季长生要给自己扣大帽子，略微冷静了一下。
季长生此时修为在她之上，瑶光罗幻这门功法的等级更是直通大罗。哪怕华聘珍同样修行的是顶尖传承法门，但还是看不出季长生的幻术。
但是这个华聘珍不会做人。
季长生挥了挥手，撤掉了幻术，笑眯眯的指了指正在直播的联天水镜：
“田大姐考核观音殿失败后，回到齐国，加入轻灵名下的医馆，一干就是十二年。十二年兢兢业业，每天都抢着加班，平均一天工作六个时辰。医馆的待遇不错，轻灵也没有亏欠过她俸禄，但直到现在，她的全部财产也只够买半枚观音泪。”
华聘珍和其他人都有些吃惊。
心说少主演技也太好了。
话都是你自己说的，我也没把刀架在伱脖子上。
魏廷宝原本认为华聘珍的反应不太对，是打算制止的。作为此行正道宗门的带头大哥，他不想让华聘珍在自己队伍里栽了。
这是大洗牌的征兆。
“华聘珍是吧，我不同意你这句话，我们圣教上下都不同意。”
季长生奇怪的看了华聘珍一眼，吐槽道：“观音泪的利润有多高你心里没点数吗？我说的是我不在乎赚钱，又不是一点不赚钱。天圣医馆整合齐国上下游产业链，形成循环后肯定能盈利。而且我们也会推出高端产品，卖给那些有钱的客户。赚钱这种事情，体面一点就行了。我们天圣教只是没你们观音殿那么大胃口，上面人少吃一点，就能福泽下面无数人。这种事情，观音殿还需要我们天圣教教？观音殿真是越来越堕落了。”
兰竹君眼前一亮：“主人，可以杀？”
不是装的，季长生就是这么穷。
“兰师姐，华聘珍交给你了，随便折腾。”季长生平静道：“观音殿真传弟子，应该很适合做你的万魂幡主魂。”
四舍五入一下，观音殿就是季长生小弟创建的门派，也就等于是他的手下。
“你……天魔教难道就允许你如此行事？”
季长生表示理解：“虽然我认为你们观音殿就是在故意虚报成本，所谓的研发成本早就赚回来了，但我不会越俎代庖。你们非要作死，我们圣教也拦不住啊。”
没有灵石没关系，只要他意志坚定，地位稳固，缺钱了随时找三叔要。
只要主人够强，这还是荣耀呢。
“我现在问的是你的态度。”华聘珍步步紧逼。
“其次，我季长生走到今天，成为天圣教少主，靠的也根本不是努力，是运气。”
季长生和曹子铭笑着拥抱了一下。
丹青阁弟子虽然也需要灵石维持运转，但是并不会过于看重这个。
华聘珍看向季长生，内心再次泛起寒意。
自作孽，不可活。
但季长生听懂了。
长生果然是我辈楷模。
“是啊，盛佳妍的父母生来就是盛国王爷。”季长生幽幽道：“因为贪赃枉法，被我下令斩杀了。”
观音殿……先保持中立，不能一棍子打死。
与我为敌的一定是魔教妖人。
“对不起大家，是我失言了。我被天魔教妖人魔功所惑，忘记了我本来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观音殿能走到现在，一直秉持着观世音菩萨的法旨，都是依靠天下百姓的支持。哪怕是有魔教妖人故意栽赃陷害，我也不应该忘记初心。”
华聘珍……目前看起来要打成敌人了。她自己情绪管理有问题，怪不得旁人。
华聘珍之前的反应，他总觉得有点过激。
翻译到这里，嬴红叶看向华聘珍的眼神有几分……兴奋。
季长生反问道：“观音殿是打定主意要和齐国百姓为敌了？”
“盛佳妍，华聘珍如果死了，你能不能在观音殿其他弟子当中说了算？”
本以为还得用点手段，至少得让《魔欲经》背点锅，才能让天圣医馆踩着“友商”向上爬。
华聘珍看着墙角的联天水镜，面色骤然间无比苍白。
曹子铭听的直接燃起来了。
嬴红叶翻译了一下季长生的这番话：
玄都观弟子的待遇是很好的，可是季长生根本就没等到他发工资的那一天就“辞职”了。
华聘珍提醒道：“季少主，恶性竞争对我们两家都没有好处。”
不怪她。
再无其他。
“既然季少主这样说，岂不是更作证了我此前的说法？”华聘珍企图通过辩论驳倒季长生：“季少主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完全可以无压力的购买观音泪。齐国百姓买不起观音泪，当然是因为他们不如季少主努力。”
“季师弟说的好。”
盛佳妍道：“她和我一届参加的观音殿弟子考核，我记得当时她的成绩还不错。田珠珠，你怎么现在在这儿？”
因为盛佳妍此时看上去和二八少女一般无二，芳华明艳。
华聘珍……很难是个好的。
观世音菩萨……高高捧起来，弄不好这还是友军呢。
合欢派妖女认主的多了。
洛轻灵起身，看向观音殿的眼神有些掩饰不住的不满。
等等。
“观音殿外门弟子考核需要一枚观音泪，我家买不起。”
ko！
观音殿也可能是好的，坏事是华聘珍自己干的。
所以，她准备和季长生真心换真心。
观音殿真传弟子，素质还是过硬的。
他看了一眼还沉浸在失态情绪中的华聘珍，不动声色的给房间内的联天水镜丢了一个幻术，将其悄悄的遮掩住。
而田珠珠已经面容沧桑，眼神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