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监察者将枪拍到了艾华斯面前，那重新恢复平静悠久的目光看向艾华斯：“我的考题结束了，不过仪式暂时还没有结束。但也算是你赢了吧。
闻言，纯白盯着艾华斯看了许久。
舞女闻言，从楼梯转口走了过来。
“是啊，我醒了。”
“首先，如果那时的梅林是真正的‘侦探’，他不需要就跟你解释他为什么是侦探。因为你们两个原本就不认识，仅通过语言的话、侦探能做到的事，梅林又为什么做不到呢？
“所以他那句话，其实是在对我说‘我们之前聊天的内容，是他在怀疑我是梅林’这件事。而你下意识的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回应——”
“……你要做什么？”
“所以我才说，你能够让梅林在你面前承认身份，与你合作……你到底是谁？
“我当时就在想……会不会托帕其实是在第一层？所以我提出了‘必胜法’……那是一个鱼饵。但它不是钓梅林的，是钓你的。”
纯白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因为璐璐小姐带来的情报，与其他人印证过后——只要排除掉梅林带来的情报，你就会意识到她下降的几层中是没有托帕存在的。
“既然如此，”艾华斯反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里呢，姐妹？”
“呵。”
——准确的说，如今只能确定你们两个中至少有一个不为梅林。
艾华斯冷哼一声：“仔细想想吧，从你第一次见到我之后……你所说的一切话，看似是在质疑梅林、但实际上都是在帮助他摆脱嫌疑。
紧接着，艾华斯指向了前台的尸体：“他才是托帕——
“我直言怀疑你是纯白，你却没有对我展示敌意。你们有四个人，我们有三个——而恕我直言，我和侦探便是主力、你想必也看得出来。
“梅林说，这场仪式有九柱神在看……你的身份与这有关吗？”
艾华斯与梅林第一次见面时，梅林如此说道。
戴雅趴在艾华斯怀里，有些不安的扭动着身体：“要不，我这次还是就放弃了吧……你跟着他们下去就好了。我就等在这里维持梦境吧……”
“——因为这里与其他每一层梦境都不一样。”
艾华斯再度醒来之时，耳边传来了悖焰之蝶惊喜的声音：
“哦？是这样吗？”
“——你无视了梅林的‘快速下降说’中的逻辑漏洞，接受了三人组队。你还是没有对梅林展示敌意。”
睁开眼睛，金红色的光辉如初生的朝阳般——从他的瞳底骤然亮起。
他嘴角微微上扬，毫不犹豫的说道：“你是梅林。”
老监察才终于无奈的呼了口气，闭上眼睛。
“不行。”
“假如没有璐璐辛苦带来的情报，这一层倒是有可能成为致命的陷阱。”
“如果真是这样，那算上托帕那一层、侦探那一层、你那一层，我们的确已经到了第零层。但很可惜，不是这样……我们现在还在梦中、还没有抵达现实。”
纯白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的说道：“当然。
一枪。两枪。
“我是你们的临时考官。我原本是要考验你承受欺骗的能力的……结果你却把我直接抓出来了。也行吧，这也算是一种解答。”
“而且我们从言语之中告诉你，我们已经在上一层汇聚在了一起、彼此验证了身份。可你却并没有试着阻止我们，也没有试着寻找队友。
你连我问的“这里”是什么都不知道——
纯白有些讶异的看了一眼艾华斯：“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那么就对上了。”
纯白眯起眼睛，有些失望：“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我是梅林在蛊惑人心吧？”
我超，这什么人啊？
“你猜？”
“……这究竟是哪位给的考题？您到底是谁？”
“必胜法建立在两个基础上，即托帕已经从高层直接进入了第零层、并且你真杀了一层人。如此一来，算上还没有下来的真正的侦探，我们之前就在第一层。如此一来，你当时只要死去的确就是胜利。
“换言之，从那时开始你就已经陷入了劣势。那么你是如何回应的？
“反正也就只是半个月而已，两周后我自己去新月仪式不就好了……”
“因为你没那么想赢。可你要是不想赢，你为什么要来晋升仪式呢？
“后来，梅林突然给你提出了一个猜想——你或许杀了整整一层人。而这个说法的目的是什么？”
“我就不信，晋升仪式会让其中一个参与者必死无生。你一定有活下去、并取得胜利的办法。
听到这话，周围顿时一片寂静。
艾华斯沉声说着，跨过记者的尸体、走到了圆桌旁，坐下并翘起腿来。
艾华斯幽幽说道：“所以我问的是……你现实中是谁？”
纯白微微抬起头来，宣判道：“承认吧，狐狸先生。你犯了一个错——因为你的自大、以及我的谎言，而将承载你们队友的躯体亲自淘汰。”
“你会本能的说出这句话，正是因为你知道记者就是梅林，但你又不敢明确的暴露出自己知道这件事。
纯白滔滔不绝的说道。
这话看似没问题，但其实哪里都不对。
“梅林告诉我，托帕现在已经掉入负一层了。毕竟他出生就在第一层，难以分辨梦境与现实。换言之……必须出现的那个淘汰者已经出现了。
“越界的是你。”
“你就是因为看到第一层的托帕自杀死亡，才会故意将二三层的前台也一并杀死。
“树枝，断木，被吹得乱七八糟的垃圾与杂物，连湖泊中的鱼都会落在地上。这显然只是个对生活缺乏经验的小女孩对暴风雨的想象。”
梅林反问道：“想驱散地缚灵、把戴雅再救回来吗？
“原则上倒也不是不行……只要回到现实，你的力量就会回来了。但你只是一个第二能级的牧师。”
“你越界了，狐狸先生。”
“……哥哥……你终于醒了！”
“九柱神构建晋升仪式，并且给仪式准备剧情和加分项的时候，它都是只考虑晋升者的绝对理性决策的——也就是说，每个仪式的最优解都是建立在‘所有人都是聪明而理性的人、并且所有人都知道其他人也都是聪明而理性的人’，以及‘每个人都遵循自己的道途驱动而行动’的前提上的。
四千五百字的第二章！已经六千字惹！
但是还有第三章（叉腰）
猫去恰个午饭，回来继续码字，不过第三章可能要晚上惹。
今天猫不会日更万字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