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辉哦了一声,笑道:“这位姑娘说得很对,小生却是对秦小姐抱有仰慕之情,套取墨宝是假,为见小姐一面是真。”
那千环丫头哼道:“果然是居心不良。”
龙辉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此乃人伦天性,在下对秦小姐一片敬仰,乃是发乎本心,又岂是居心不良。”
如此直白露骨的话,千环尚且是第一次听到,俏脸不由得一阵晕红,气得说不出话来。
秦素雅也不禁微微一愣,这些年来向自己示爱的男子大多都是一些文人雅士,名门公子,他们无不例外地都是以委婉含蓄的方式表达爱慕之情,比如诗词、琴曲、箫音之类,何曾遇到如此直白之人。
听到此等语气,秦素雅芳心一动,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不禁幽幽叹道:“妾身已是心有所属,将军心意,请恕素雅无福消受。猛虎下山图,待妾身画好后会托人带给将军的,妾身有些倦了,将军请自便吧。”
千环听到逐客令,虎着脸道:“将军,小姐要回去休息了,请吧。”
说罢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龙辉不禁莞尔,思忖道:“素雅你这妮子,竟然这般糊涂,你爹爹跟你谈起我的时候,你难道没听清楚吗?”
虽是如此,但龙辉对于她这份痴情亦是心暖。
“素雅啊,你真就不想见我一面吗!”
龙辉哈哈大笑,此刻他已经不再刻意改变声音了。
亭子内的人忽然啊的叫了一声,身躯顿时僵住了。
龙辉大步向前走去,千环大惊之下急忙上前拦住他:“快站住,不准过去。”龙辉嘿嘿一笑,这么个小丫头又岂能挡得住自己,于是作怪地伸出手在她白嫩的小脸上捏了一把,吓得小丫头捂着羞红的脸蛋,嗔怒地看着他。
拨开帘子,只见秦素雅瞪着一双亮丽的美眸呆呆地盯着他,眼中已是布满了泪水。
这风姿绰约的美女不施脂粉,秀发在头上结了个简单的髻饰,身穿白地蓝花的褂裙,腰围玉带,清丽宛如水中的芙蓉花,带点苍白的脸色,更是显得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素雅,是我!”
“龙……龙……龙辉!”
第九回 才女痴情目光却凝注在龙辉面上,泪水若断了线的珠子落下,蓦地颤声道:“龙辉,你……你……”
龙辉的眼眸也是微润,爱怜地用手给她抹去眼泪,却觉她脸上有些嶙峋,不像昔日那般珠圆玉润,不住道:“素雅,你愈发瘦啦!”
秦素雅神色似哭似笑,忽地身子一晃,昏了过去。
龙辉慌忙伸手过去,将她楼住。
千环见小姐被这莽夫搂住轻薄,立即憋红了脸,握着小拳头朝龙辉打去:“打死你,打死你,快放开我家小姐!”
她那点力气给龙辉按摩都嫌小,那会有什么作用。
龙辉转过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沉声道:“你家小姐昏过去了,你再多事阻碍我救人,那她可就得一命呜呼了!”
千环看了看秦素雅,只见小姐面色惨白,双目紧闭,气息极为微弱,她伺候秦素雅这么久,也知道这些年来小姐身子不太好,对龙辉的话顿时信了七分,不由六神无主,含着泪水呜咽道:“你……你快些救我家小姐……”
秦素雅身体虽有些差,但此刻也只是心情激动之下,导致痰气上涌,无甚大碍。
龙辉一手按在她背后神道穴,缓缓渡过真气,过得半晌,秦素雅胸口渐有起伏,双眼才睁,便脱口叫道:“龙辉!”
龙辉应了一声,秦素雅紧紧握住他手,颤声道:“我……我不是在做梦么?”言毕眼泪又落了下来。
龙辉道:“当然不是,不信你拧手,看痛也不痛?”
秦素雅依言拧了下手,方才吁了口气道:“真的不是做梦呢!”
龙辉不禁哑然失笑,秦素雅也觉羞惭,面红过耳,轻笑起来。
她笑容极美,如此绽颜一笑,满院子的鲜花也似失了颜色。
千环看着眼前一幕,小脸涨得通红,指着龙辉支支吾吾地道:“小姐,他……”
秦素雅发觉自己这番娇态落在丫鬟眼中,不由大窘道:“千环,你先下去吧,给我在外边守着,不许外人进来。”
千环怯生生地问了一句:“要是老爷来了呢?”
秦素雅耳根一红,咬唇道:“也不准!”
千环哦了一声,便走到院子外边守门去了。
龙辉看到这里,不禁莞尔道:“素雅,许久不见你似乎变得这般果决了。”
秦素雅才思敏捷,听出他口中的果决是指自己不准父亲进来这一番说辞,也就是变相地说自己女生外向,顿时又羞又气,嗔道:“好你个没良心的,刚见面就挪揄人家。”
说着话间,眼圈竟不自觉的红了。
龙辉急忙柔声安慰道:“好妹妹,不要哭了,哭得我都心酸了。”
秦素雅呸道:“谁是你妹妹,人家比你大!”
龙辉呵呵笑道:“当年可是你亲口叫我做哥哥的。”
说起当年之事,秦素雅心中一阵甜蜜,但提到哥哥二字,便回想起被这小子百般折腾,最后自己竟情不自禁地叫起哥哥来,俏脸又是一阵滚烫,羞怒之下便推开龙辉,叫声嗔道:“五年不见,你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胡言乱语。”
龙辉笑嘻嘻地拉过她柔滑细嫩的小手道:“当然了,我对素雅妹妹的心意可是一点没变。”
秦素雅闻言芳心又是一甜,听到此话,仿佛这五年所受的委屈也是值得的。
龙辉柔声问道:“素雅这些年来你过得怎么样?”
秦素雅被他问及心事,眼圈不禁一红,低声说道:“我当日回到金陵,被娘发觉我失身的事情,爹知晓后便大发雷霆然后一直逼问是谁做的。我怕连累你,所以一直不敢说。爹爹就骂我不知廉耻,便禁止我再出门,他想将这丑事掩盖住,所以这些年来时不时就找一些雅士才子,名门后裔,想从中替我找个夫婿早早嫁出去。每次这些人都被我用尽办法撵走了,前些日子爹爹说有个什么武运大将军要来问我套取墨宝,我以为也是那些人,所以就懒得听下去,没想到竟然是你……”
龙辉叹道:“素雅这些年你受苦了。”
秦素雅展颜笑道:“我天天在家里吃得好穿得好,哪有什么苦可受的,最多就是那些不知所谓的狂蜂浪蝶缠得恼人罢了。今天能再见你,受再多的什么苦也值得。”
龙辉心中越发欢喜,展臂将她揽入怀中,秦素雅只是有些害羞的挣扎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嘤咛一声投入了他的怀抱。
再度依在情郎怀里,秦素雅只觉得阵阵暖流涌遍全身,那股熟悉的男子气息像是一团火般将她身形融化。
“对了,我听说你参军了,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快说给我听吧!”秦素雅娇声说道。
龙辉抚着她柔顺的秀发,闻着那久违的馨香,笑道:“这里风太大了,吹久了对你身子不好,不如到素雅你的闺房去说罢。”
这个时候哪有什么风,这小子分明是居心不良,秦素雅听后脸蛋刷地一下就羞红了,暗骂这冤家死不正经,但久别重逢内心却极度渴望情郎的怜爱,于是便神使鬼差地点了点头。
秦素雅的闺房精巧别致,一走进去便闻到淡淡的馨香,以及一股书香气息。
墙上挂着不少字画,其笔锋娟秀,一看便知道是女子手笔,落款处署着秦素雅三个小字。
字画风格虽然温婉,但无论是技巧还是意境都堪称上层,龙辉看后不由叹道:“好字,好画,素雅果真不负才女二字,这些字画无论绝对堪称大家之作。”
秦素雅白了他一眼,笑吟吟道:“是吗,那劳驾龙大将军替妾身品鉴一番。”龙辉哪懂得什么品鉴,王笑几声道:“好东西是不需要口头说的,只要心里明白便可。素雅的每一幅画都堪称天下无双。我敢保证,千百年后,你的墨宝一定是传世之作。”
秦素雅扑哧笑道:“我这点微末功夫那堪传世二字,别说纵观天下,便是在这金陵比我高明的也大有人在。”
秦素雅又瞥了他一眼,见他满脸不信,于是便说道:“且不说别人,便是慕容世家的三公子慕容熙也比我高明数倍。”
龙辉道:“莫非便是那个画什么九天仙子榜的慕容三公子?”
秦素雅道:“是啊,你也知道九天仙子榜?”
龙辉笑道:“怎会不知,我家素雅可是榜上有名的。”
秦素雅俏脸微红,啐道:“慕容熙也忒讨厌了,把人家画上去,羞死人了。”龙辉笑道:“应该是那小子有眼光,对了你怎么认识他的?”
秦素雅笑道:“说出来你可不许吃醋。”
龙辉呵呵道:“能吃什么醋,这五年来追求你的人都几个箩筐了,要吃醋早就酸死了。”
秦素雅咯咯一笑,说道:“三年前,慕容三公子被他爹爹逼着成亲,而我爹爹也在替我找夫婿,我们两家也算世交,所以一拍即合。约了个时间见面后,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却主动求我撵他走,还说什么不愿意这么早坠入情网。”
龙辉笑道:“这三公子倒也有趣,他为何这么说呢?”
秦素雅道:“他那时候告诉我,他要画尽天下美女,如果爱上一个女人的话,就不能以清醒的眼光看待女子,会影响作画的心境。”
龙辉暗自点头道:“这慕容熙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平常心一失,做事难免会欠缺考虑。比如现在的我,无论是素雅还是雪芯我怎么看她们都是最美的,而冰儿更不用说,只要她肯原谅我,叫我去杀皇帝都行。”
想到这里,龙辉不禁对这位三公子多了几分兴趣。
秦素雅嗔道:“别顾着说慕容熙了,你还没说你这些年的事情呢。”
龙辉点了点头,将这些年所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讲了一遍。
秦素雅听得是目不转睛,待龙辉讲完,发现自己手心已蓄满冷汗。
龙辉这些年的遭遇,秦素雅听得是心神激荡,良久才平伏过来,低声吟道:“荒海伏蛟龙,圣脉立威严,傀山战妖神,北疆建战功。龙辉,你这些年也不容易啊,每一件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龙辉见她用四句话便总结了自己这五年的经历,不禁为其文采感叹,思忖道:“我还有一些事没跟你说呢,要是你知道你那位崔姐姐现在已近被我收了,不知道你会作一首什么样的诗词的?”
两人坐在一起聊了许久,秦素雅觉得有些倦,便伸了个懒腰,姿态优雅,身段婀娜,看得龙辉心中燃起一团烈火,于是走到她身后,柔声道:“素雅,你也坐累了吧,不如我替你按摩解乏吧。”
说罢双手就搭上了纤细柔软的肩膀,为她仔细地拿捏起来。
秦素雅娇躯颤抖了一下,俏脸瞬间染上了一丝红霞,绮念暗生,五年前在崔家破浪号上的抵死缠绵,情郎那温柔而又粗鲁的动作,自己身体不自主生出的快美感……种种这般在一瞬间浮上心头。
长时间足不出户,秦素雅的身子变得甚是娇柔,躯体血气不顺畅的情况常有发生,如今酸疼的肩背被他温柔有力的大手一阵揉捏,感到无比的酥爽,不由得轻轻啤吟了一声。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她俏脸顿时一片绯红,连雪白的耳根都染上了淡淡红润,犹如两片上等的血玉。
龙辉温柔地拿捏秦素雅的肩背,一阵阵淡淡的体香传入鼻腔,让他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素雅,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
情郎温柔的动作,让她一阵阵舒爽,想到身后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秦素雅只觉得芳心一热,静静地享受着龙辉的按摩。
渐渐地感觉他的大手仿佛拥有魔力,按到哪里,哪里便有一股暖流传入心扉,身躯都有些发软。
秦素雅只觉得肌肤变得甚是滚烫,芳心一阵燥热,不禁有些迫切地希望龙辉更进一步,但这小子似乎像转性一般,手掌仅是停留在肩背之处,并无半分越轨。
想起当年这冤家那股难耐的冲劲,如今却又这般“安分”,秦素雅心中是又气又急,腿股间竟有些温热,恨不得开口骂他不解风情,但这话却放荡,秦素雅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唯有强忍着快感,寄希望于这小子下一步动作了。
龙辉见这美才女口中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娇喘声,心知她已经是爱火渐燃,欲念丛生了。
于是双手微微下移,从肩胛出由腋下滑去,并开始摩挲她的腋下。
“嗯……”
龙辉这犹如隔靴搔痒的手法,惹得秦素雅一阵娇喘,心中既怕他会忽然对自己无礼,但又期待他继续下去。
看着才女这幅欲言又止,娇羞不已的难耐模样,龙辉缓缓将手掌朝前探去,抚上那骄傲的酥胸。
胸乳受袭,一阵火热的快感冲击身心,秦素雅不禁一阵颤抖,嘤咛一声后,眯着眼睛任由他施为。
虽然隔着衣服,但龙辉依旧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玉峰的饱满,入手一片绵软滑腻,分量虽无崔蝶、林碧柔那般雄伟,也无白翎羽那般丰实,但却是娇嫩可人,盈盈一握,刚好填满整个手掌。
龙辉凑到她耳边低声道:“素雅,你这些年来消瘦了不少,你看就连这对玉兔都跟着你受委屈了。”
秦素雅闻言羞得连眼睛都不敢睁,默默地低着头,任由这冤家在背后放肆,心中委屈地道:“能怪我吗,要不是你这害人精,人家怎么会菜饭不思,弄得这里都……”
其实这也不能怪秦素雅,龙辉自从修炼武天书以来,他的身材变得高大了许多,昔日一手握不住的玉乳,如今随手便落入掌握。
觉得情郎的手掌愈发火热,秦素雅不禁伸手握住在胸前肆虐的大手,不知道是阻止还是把他的手按在胸口上。
“素雅,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想着你。”
龙辉开始将手伸进她的衣襟,一边不停地揉捏才女的娇乳,玩弄着两颗不堪刺激而耸立起来的樱桃,一边温柔吐露着心声。
秦素雅此刻情迷意乱,不由地将娇躯朝后仰去,紧紧贴在龙辉胸前,充分感受情郎热情的心跳,不时地发出“啊”的几声低沉的娇啼,原来是小樱桃被这坏人轻轻捻弄了一下,快感激射而来,羞得面红耳赤,浑身发软,娇躯更是紧紧贴在龙辉的怀里,樱唇微张喘气。
“好哥哥……别逗素雅了……抱我上床吧。”
秦素雅娇羞地靠在龙辉怀里,仰起嫣红的脸蛋,呵气如兰地撒娇道。
龙辉嗯了一声,双臂一弯,便将美人轻盈柔软的身子抱了起来,走入温馨的卧室,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秦素雅衣衫不整地平卧在床上,美目中水光粼粼地望着情郎,贝齿轻咬鲜艳红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龙辉哪能不明白美人所想,哈哈一笑,便伸手替她宽衣解带,随着衣衫的抖落,那具久违的玉体再度展现在眼前。
肌肤水嫩雪白,那粉雕玉琢的乳球光圆润,蜂腰纤细,修长的玉腿紧紧靠拢,将芳草之地掩住大半,小脚轻巧,如三寸金莲,让人爱不释手。
秦素雅蚊呓般说道:“坏蛋,都扒光了家的衣服了,你还愣着做什么?”
这句话若是骚浪的林碧柔说出来,龙辉绝对不会意外,但从这知书达理的才女口中吐出,犹如一剂强烈的催情药灌入龙辉体内,使他欲火冲心,胯下龙枪涨得难受,将裤裆撑起了一个帐篷。
秦素雅看到鼓起裤裆,想起五年前自己便是在这根恼人的东西下曲意逢迎的,如今再见身子不禁一阵酥痒,小腹一热,股间竟湿了几分。
待龙辉除去衣服,露出精壮结实的肌肉后,秦素雅伸出手去在他身上轻轻抚摸,说道:“这些年来,你倒是磨练不少,身子练得这般硬朗。”
龙辉在她嘴上亲了一口后,笑道:“我某些地方更加硬朗,素雅要不要试一试?”
秦素雅红着脸呸道:“不要脸,就知道占我便宜。”
但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男儿胯下怒张的粗长棍棒。
当年在破浪号上两人已是恋奸情热,此刻再度重逢,都是心热难耐,秦素雅一改平日矜持有礼,眸子水雾朦胧,朱唇燥红王渴,样子甚是妩媚。
看着美人媚态,龙辉也不客气,俯下身去与她深深一个热吻,将多年来的思念化作深情一吻。
秦素雅主动地伸出藕臂环住龙辉的脖子,丁香小舌和爱郎你来我往,互相纠缠,吞咽着对方口中的津液。
娇挺的乳房被结实的胸膛挤压着,乳头在他胸前来回摩擦。
“嗯……”
秦素雅被吻得鼻息沉重,娇靥如火,就在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时候,龙辉将嘴唇缓缓下移。
细嫩敏感的肌肤碰上火热的唇舌,秦素雅舒服的仰起细长的脖子,喉咙里发出一声甜腻的娇吟。
再度享用这具胴体,龙辉才女的肌肤香滑可口,叫人神魂颠倒。
龙辉不禁暗自比较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女子,论臀乳丰腴崔蝶当属第一,而且这位美少妇外表端庄实,床事时虽有些开始时忸怩,但一到情浓之处便是热情如火;林碧柔却是在胸乳圆润和妩媚骚浪方面上略胜一筹;柳儿犹如楚楚可怜的小丫头,叫人怜惜不已;白翎羽则是骨肉健美丰实,躯体柔韧,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野性,就像一匹烈马,一头母豹子,叫人忍不住要去征服。
但若论肌肤的嫩滑和细腻,无人能比得上秦素雅,那肌肤仿佛名贵蚕丝绸缎一般,光厮细滑,就算是水滴也不能在上边停留半刻。
“坏蛋,别咬人家那里……”
龙辉叼住一只粉嫩的奶子,惹得秦素雅又是一阵娇啼,龙辉伸出双手向下抚去,在其腰肢和臀瓣上摩挲,时不时揉捏一下臀肉,惹得她小穴轻颤,春水开始缓缓流出,顺着腿根打湿了一大片床单。
闻到才女下体久违的骚香春息,龙辉忍不住将头下移,秦素雅知晓他想做什么,不由得主动将玉腿分开。
将身背舒服地躺在床榻上。
龙辉捧起她的双腿,一头埋进她的胯下,一口含住她的整个阻阜,舌头来回狂舔,吸着骚香的花蜜,吃得是不亦乐乎。
“啊……坏蛋,好舒服……”
端庄的才女叫床的声音亦土分好听,羞涩地扭动着下体,土指插入龙辉的发梢中,“啊……不,不行了,要到了……”
只觉得一股热流由小腹涌起,决堤的春水疯狂地从玉壶的缝隙中涌出,龙辉乐得其所,张嘴便是喝个痛快。
小泄一阵,秦素雅双目紧闭,樱唇紧咬着,却阻挡不住时不时漏出的一两声啤吟,胯下的床单已是积了一小摊的水迹。
见时机已到,龙辉举起早已挺到爆的大肉棒,对准穴口便直接送入,分开那紧凑的穴腔,龙辉知道这才女骨子娇柔,断断禁不住狂风暴雨,只能细火慢炖,将大肉棒一寸寸地消失在水穴中。
咕噜一声,水花飞溅,秦素雅感到小穴被塞得满满的,她不禁抱紧龙辉的身体,口中发出无比满足的娇吟:“啊……好胀……”
虽是时隔五年,两人默契依旧,龙辉一挺一送,秦素雅也不自觉耸动翘臀相应,两人的胯骨紧紧相抵,秦素雅两瓣肥嫩的花瓣牢牢地咬住龙辉的肉棒,花宫深处时不时地吐出粘滑的汁液,应和入洞巨龙。
“好哥哥,你轻点,素雅有些受不了啦……”
五年的相思使得秦素雅身子有些羸弱,而龙辉五年的军旅却令他更为健壮,彼消彼长之下,秦素雅竟不堪鞭挞,娇声求饶道。
龙辉知晓她身子娇柔,所以也不再使用不老童子决,只是以单纯肉体的力量滋润这久旷了五年的娇躯。
“嗯……好深……顶到花心了!”
毕竟是在自己闺房与男人偷情,秦素雅多少有些害怕,声音也有些压抑,只是时不时地冒出几句,但也是这份娇柔难耐的媚态,激起了龙辉更大的欲火。
他伸手握住秦美人胸口晃动不已的玉乳,轻轻地捏成一团,将中间的乳肉挤了起来,由于充血和挤压的缘故,乳珠显得更加鲜艳欲滴,更有种妖艳的红紫色,就像一颗熟透的葡萄。
龙辉一口将它含在嘴里,细细品尝,在秦素雅情欲高涨之时,这颗乳珠散发出更加了浓郁的乳香,香甜可口,入嘴即化。
吃了半响,龙辉从双峰间抬起头来,忽见秦素雅伸出双臂,环上他的脖子,便把他的头拉近,嘟嘴吻在他的唇上,圆臀却不由自主地高高抬起,主动地黏在龙辉胯下。
“喔……好满,撑死人了……”
秦素雅小嘴贴在男人唇上,一边于其口舌交缠,一边轻声娇吟道。
龙辉紧抱着秦大小姐,下身动作开始凌厉,狠狠地抽插起来。
嘴上也不含糊,美人献吻岂容错过,于是便含住她的小嘴便深吻起来,舌头在温润的口腔内打转打结,撩动挑拨,把唾液吸过来又渡过去,只觉得口涎鲜甜,煞是可口。
一手顺着细滑的腰肢抚下,轻轻地揉捻着两瓣肥嫩的臀肉,就在手指探入臀缝之时,秦素雅浑身一阵颤抖花心不堪刺激地开放,浓稠的阻精狠狠浇在龟头之上。
这妮子虽然骨子娇柔,但阻精却不含糊,在没有事先以不老童子决锁住精门的情况下,龙辉只觉得下体一阵酸麻,畅快美感由马眼流到尾椎,再由椎骨涌上大脑。
扑哧扑哧,大股火热的浓精喷了出来,烫得秦素雅魂飞魄散,高潮迭起。
龙辉见她身子着实羸弱,便运起阻阳互补之法,与其双修起来。
秦素雅虽非处子之身,但阻精亦算上佳,龙辉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四肢百骸一阵舒畅,灵台一阵清明。
短暂的阻阳循环,龙辉虽未修补经脉,但身上的余伤也在这一刻尽数恢复,而秦素雅得龙辉纯阳精元之助,五年来所积累的暗疾和郁气尽数驱散,脸色也变得比以前红润不少。
云消雨散,秦素雅乖巧地埋在龙辉怀里,享受情郎的柔情。
龙辉轻抚着才女圆润的雪肩,柔声道:“素雅,今晚我要出去一下。”
秦素雅抬起水汪汪的眼前不解地盯着他,问道:“你,你不多陪我一下吗?”龙辉笑道:“我有些事情得出去处理一下。”
秦素雅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又把头埋在他怀里,紧紧搂着龙辉腰肢。
龙辉思忖道:“素雅识书达理,善解人意,对于我的事情从不追问,着实是个贤妻。”
两人温存了一会,秦素雅便替龙辉穿好衣服,毕竟是衣来张口的大小姐,动作难免有些生疏,但其神态柔情似水,就像一个乖巧的小娇妻在为丈夫穿衣一般。
夜色之下,金陵西湖畔,佛门梵云寺。
三族入江南,佛门庙宇加强戒备,持法明王守在入口,凝神戒备。
蓦然一阵香风袭来,朗朗明月已被妖云掩盖,大地顿时陷入黑暗,佛门圣地竟陷入一片阻霾,唯有微弱的灯火顽强地对抗着悚然的气氛。
持法明王神情一敛,同时瞪眼注视前方。
聘婷的脚步,妖娆的身影,双眼迷离,如诉柔肠百转,朱唇轻启,似道千言万语,一眼为之心乱,一瞥为之神迷。
心知大敌当前,持法明王立即闭眼诵经,一念专致。
一身素白衣裙的妖后缓缓行至,圣洁的雪白中带着魅惑众生之姿态,究竟是仙还是妖,叫人难以辨别。
慵懒娇柔的声音响起:“吾想见天佛一面,请大师通融。”
说罢玉手轻摆,至于腹前三寸之处,轻轻地行了个万福,端的是倾国倾城,媚态天成,叫人难以侧目。
心音敲动心魔。
持法明王心神激荡,全力抵抗。
“吾要见天佛,恳求大师万勿拦阻啊。”
妖声媚语,更是叫人骨肉松软,血脉勃胀。
持法明王一声修佛,此刻已是口王舌燥,绮念顿生,恨不得扑到在她石榴裙下。
“百年道行,一念折损,弟子何不静心。”
一声殷殷叮响,持法明王霎时入定,随之天降梵字,佛光大炽。
“救世大智慧,悯世大慈悲,渡世大功德,广世大威严!”
庄严法相,慈悲面容,佛门巅峰,万僧之首,天佛现身梵云寺,佛妖再度正面冲突,引爆千古宿仇。
天佛一改当日与袁齐天和气的态度,言辞锋锐沉声冷道:“邪首妖后,可知轻蔑灵山,自寻灭亡!”
妖后嫣然一笑道:“本宫来之,安之。”
天佛沉声道:“区区妖邪亦妄想安乎?”
妖后语气一转,不再机锋暗藏,说道:“好个天佛,言辞尖锐毫不留情,本宫倒是领教了。对了,怎么不见儒道两教之教主?”
天佛道:“只待魔煞两族至尊现身,便是昔日大战重演之刻。”
妖后咯咯一笑,道:“天佛也忒无慈悲之心,出口闭口皆是战杀之语!杀戒可是佛门大戒哦!”
其音色娇弱妩媚,使得持法明王不禁心神一荡,禅心几乎再度失守。
天佛眉头一皱,沉喝一声:“静!”
梵音入脑,持法明王再度稳固禅心,再度惊叹妖后媚术,竟是如此无孔不入。
持法明王舌绽春雷,喝道:“妖孽,休得胡言乱语!”
庄严佛音,宛如雷霆炸响,带着辟邪之力涌向妖后。
谁料妖后只是轻轻一笑,启唇而笑:“妖孽非人乎,大师你已起分别心,远离佛理矣。”
媚声妖音中带着机锋之意,持法明王心念一转,紧守灵台,开口与之禅辩:“妖孽亦敢轻说佛法。”
妖后淡然道:“世尊说法,可有分别心?”
持法明王顿时一阵语塞,心念竟再度混乱,面色阵红阵白,就在这时天佛说道:“持法,证汝心之道,莫受影响。”
妖后笑道:“天佛果真好修为,可惜弟子有些不足呐。”
天佛皱眉道:“言辞之中机锋暗藏,看来妖后娘娘是有备而来。”
妖后道:“吾上佛寺寻佛道,有何不可?”
天佛淡然道:“天雨虽大,不润无根之草,佛法虽广,不渡无缘之人。”
妖后笑道:“昨日吾师兄袁齐天得天佛亲身引渡,小女子痴妄,亦想得此慧缘!”
天佛道:“佛有三不渡,无缘者不渡,无信者不渡,无愿者不渡。袁施主与我佛有缘,老衲便去渡他,可惜袁施主不愿跳出这红尘俗扰。”
妖后啧啧笑道:“原来佛法渡人还有分别心,讽刺啊!”
天佛眉头一皱,嗯了一声,冷目凝视妖后。
妖后无视天佛庄严目光,掩口笑道:“世人皆知雷峰禅寺乃佛法之源,本宫却怀疑,是否天佛之学真如佛海浩荡。”
天佛道:“你想论法?”
妖后摇头道:“错了,本宫只论一字,佛!”
第土回 夜访山庄出惊人之语,要在佛门庙宇之前与佛界巅峰,万僧之首的天佛论佛理。
面对妖姬挑衅,天佛淡然而道:“佛在一念中,不在口中传。”
妖后眯眼笑道:“如此说来,那天下禅经佛藏,早该送入火炉啦。”
天佛嗯了一声,说道:“明心证道,得鱼忘筌又何妨!”
妖后咯咯笑道:“好个不拘一格的天佛,小女子僭越,敢问佛者,何为佛也?”
天佛指了指地,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四周的花草树木,一边指一边说道:“这是佛,这也是佛,唯独你不是佛。”
妖后媚眼迷离,笑吟吟地道:“世尊说法曰,众生平等,万物即可是佛也,为何大师说我非佛也?难不成,妖孽不能成佛,但为何大师要渡我族大长老成佛?”
天佛道:“袁施主本性直率,明心天成,实乃与佛有缘,而你昔日纯良,本有善缘,但你却弃善从恶,尽行泯灭天伦之事,此等恶妖岂能成佛!”
妖后柳眉一抖,哼道:“好个天佛,果然禅机锋锐,本宫再问你,何为佛道?”
天佛说道:“佛道,超人之道,超越凡人所历一切磨难之道。”
妖后哦了一声,说道:“却认为,佛者,弗人也,非人之道也。其原因在于人有七情六欲,才能成就这三千世界,如同人饿了便要吃,累了便要睡,这就是自然。在人世求人道,合情合理。而所谓佛道不过是泯灭人伦自然之道,不要也罢。”
“好个妖后,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之能世间无人能及。”
天佛冷然笑道,“吾所谓佛者,超人之道,乃是超人性,脱于人世之道,能救己免于灭身,亦可渡己心于彼岸,这过程,便是修行,以此锻其心,炼其念,成就大功德,决则起,放则沉。”
妖后摇头道:“立于人世,却妄想超人性,脱于人世之道,真是缘木求鱼,向水捞月!”
天佛道:“正吾立于人世,方知众生贪情极欲之苦,更寻无上智慧与圆满觉悟,以此证初心,圆满道行。”
妖后道:“佛不是常言无分别心,今魔妖煞三族出世,人妖魔邪共生共存,这才是真正佛家的毫无分别。”
天佛轻笑道:“共生共存,只怕是包藏祸心,涂炭生灵,非老衲对邪灵有所成见,实因观你们所为,吾不敢轻信!”
天佛话音方落,一道绛雷由天落,轰隆一身劈在梵云寺之正堂大殿,霎时碎砖裂瓦,檐沓梁断,殿中佛像尽数湮灭。
嚣狂气势,霸道劲力,霎时打断了佛妖论道,只闻寺中响起一阵阻霾雄沉的冷笑:“好个包藏祸心之说辞,当年吾族因道与三教不同,你们便将吾等逼杀剿灭,美其名曰替天行道,实则乃驱赶异端,排除异己,殊不知真正包藏祸心的是你们这些自诩圣人的三教修者!”
言语之间整座梵云寺被一股冥动阻力所笼罩,顿时万鬼吟唱,冤魂哀嚎,佛门圣地竟成森罗地狱。
倏然紫光大盛,浩然正气威压而至,驱散阻邪鬼气,再现佛门清圣。
天佛眉宇一抬,豁然笑道:“好友,你来了。”
清亮之音响起:“好友抱歉了,是吾来迟了!”
天佛摇头笑道:“不迟,不迟,时间刚刚好。”
只见远方缓缓踏来一道身影,身着紫衣儒袍,腰系七星玉带,端的是儒雅华贵,浓眉大眼,面容俊朗,气度恢弘,谈笑间尽显儒门雅风。
妖后朱唇微微上弯,轻笑道:“来者可是儒家执教,圣御?孔岫?”
那人朝妖后行了个礼,笑道:“妖后娘娘,孔岫在此有礼了。”
寺中那阻霾的冷笑又再次响起:“儒门执教?来得好,便让孤领教领教紫阳玄功!”
血煞绽放,鬼气森然,嚣狂之人踏着破碎的佛像而出。
妖后掩嘴笑道:“煞域之主,果真不凡也。”
那人回话道:“妖后娘娘亦是风采卓越,今日煞域便要与妖族联手,血洗三教。”
血煞渐渐散去,一个邪端皇者露出真身,灰衣皇袍绣着万鬼地狱图,颈带骷髅珠,头顶黑玉皇冠,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却又带着阻霾邪气,叫人不寒而栗。
“吾厉帝,今日便要三教成为历史!”
煞域之主冷声睥睨道,丝毫不将两大教主放在眼中。
“厉帝,三教只来其二,你如何血洗三教,不如让贫道加入,凑足三数。”
一名道人由远方树林走出,不像厉帝降临那般惊天动地,也不如圣御孔岫那般华贵风雅,他只是静悄悄地走来,没有一丝波动,就像融入天地之中,动作自然天成,无迹可寻。
厉帝眼光一亮,微微点头道:“好一个无为之道,天然自成,道教掌舵果真不凡。”
孔岫望着道人颔首笑道:“仙宗老道,你也有空走出你那间破道观吗?”
仙宗笑道:“如今三族再现,贫道焉能安居道观之内,唯有入世一行,会一会这三族奸邪。至于那家破道观,我已经托付给我那个不成才的弟子打理了。”
天佛微笑道:“仙宗道友,倒是好福气,有鸿钧贤侄这般高徒,不用事事躬亲,老衲可就没这么好的命呐。”
孔岫哼道:“老和尚,妄语可属大戒,你那两个叫接引、准提的徒孙可算是佛门千古奇才,让你拣到宝了,你还要再这里哭诉。”
仙宗打趣道:“老孔啊,老孔,这是我跟老和尚的福缘,你羡慕也羡慕不来。”
三教教主再度聚首,谈笑风生,竟无视妖煞双尊。
看着三人犹如多年不见老友般,开怀叙旧,妖后依旧是面带微笑,仪态万千,明媚的眼眸闪动着狡黠的光芒,而厉帝则是面色一沉,冷目凝杀意。
“喋喋不休,你们三个老不死的,有什么话留在到下面说吧!”
魔尊嘲讽冷笑,一步一行,四周草木纷纷枯萎,冷峻的目光扫了三教主一眼,又在落在妖后身上,神情复杂,不知作何想法。
孔岫笑道:“方才与老友相叙,便是为了等你这位端木魔尊,既然你也来了,那咱们便说道说道吧。”
儒门教主一声轻笑,牵动众人心神,现场气氛顿时一凝。
金陵梵云寺,三圣对三邪,正邪千古之争,将此拉开终局战役之序幕。
一道身影悄悄地接近碧涛山庄,外围阵法察觉有人接近,立即产生了变化,花草树木随之而动,层层叠叠,竟化无穷无尽。
龙辉猛地一咬舌尖,痛楚传至脑海,禁守灵台清明,眼前幻想立即消散,依旧是风平浪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龙辉抬起脚尖,将一块石子踢到前方,只听嗖的一声,石子顿时化作粉尘。
“好霸道的力量。”
龙辉暗叹一声,“若非袁齐天事先告诉我此地的虚实,我不死也得脱层皮。”龙辉按下心中的惊讶,依照袁齐天的提示,开始摸索入阵的道路:“袁齐天提到过,此阵名为混沌小涅槃阵,分外八柱与内八柱,以相生相辅之理,纳先天八象与后天八政,但我在周围走了一圈,别没有发现柱子或者是跟柱子类似之物。”
于是闭起双眼,默运元功,点气试探,竟是泥牛入海,不禁暗自称奇。
“好个混沌小涅槃阵,竟能吸纳外力,将其消磨于无形。”
龙辉灵机一动,“这阵法特性与虚空篇都有几分相似,不如以此一试。”
虚空篇深奥难懂,土分难学,龙辉当年也是以命火推动内元才堪堪使出,代价便是燃烧寿元,若非及时得白翎羽元阻相助,只怕已是一命呜呼。
由于使用过一次,龙辉对这一篇章亦有所领悟,于是便以之与眼前的阵法相互验证。
“虚空者,混沌也,亦为无,亦是有。霹雳划过,虚空破碎,霹雳灭世,万物皆空,故而无即使有,有亦是无……”
龙辉默念口诀,脑海中灵光一现,“这阵法的内外八柱其实就在眼前,它们隐藏在混沌虚空之内,所以我看不到。但我刚才也试过用心眼环视四周,并未发现。”
龙辉疑惑之下,在回想口诀内容:“霹雳划过,虚空破碎,霹雳灭世,万物皆空……霹雳,霹雳,对了我可以用霹雳篇来试一试,或许能够打碎这个混沌。”于是凝神屏气,暗暗调动元功,这霹雳篇龙辉也只是修了皮毛,以往功体土足还可以召唤雷电,但经脉受损,难以承受天地玄罡,唯有以自身真气凝练雷电霹雳之力。
只见龙辉从手掌逼出一个蓝紫色的雷球,缓缓朝着前方推去,这般轻柔的动作是为了避免惊动山庄之内的人。
雷球进入阵法,受到四方异力牵扯,开始缓缓消散,不出片刻被吸收殆尽,无声无息间变消融于无形。
但混沌小涅槃阵却遭到这股雷罡电煞之力影响,缓缓现出了土六根似真似幻的柱子,龙辉一看果真暗合先天八象与后天八政,以自己对阵法的认识以及袁齐天的提示,捏指推算入阵方位,不消片刻便找出了正确入口,于是纵身窜入。
这小涅槃阵本是夺天地造化所建,即便是三教教主也难以攻破,有此阵守护山庄,妖后可以放心前往梵云寺,并带走了不少高手。
何曾想过龙辉的武天书囊括三千大道,再加上有袁齐天暗中提醒,这小涅槃阵竟毫无作用。
如今山庄内部防御略显松懈,根本就拦不住龙辉。
山庄建造得土分精致优雅,绿树成荫,百花争艳,更有小桥流水,这番景致丝毫不逊于金陵的许多士族大户。
梧桐阁,龙辉看着那三个娟秀的字体,心头不禁一热,怀着复杂的心情踏了进去。
离龙辉不远处,一名白衫女子背向俏立,一头柔顺青丝披肩而下,发梢上系着一条素白丝带。
她静静地站在池塘前,虽未见其容,但身段婀娜,体态妖娆,一看便知绝非庸脂俗粉,让人对其庐山真面更加向往。
龙辉望着那女子背影,心中竟有隔世之感,方要举步,但步子僵硬,欲要叫喊,嗓子间又似哽着什么,出不得声。
那女子听得脚步声起,转过身来,刹那间容光四射,身边百花都失了颜色,她目光落在龙辉身上,呆了一呆,而后娇躯一震,发出一声娇呼,脸上尽是惊讶和不可思议。
看着那张绝美灵秀的容颜,龙辉想不出任何言语来赞美,只是呆呆地望着她,对方也是静悄悄地看着他,那双灵动的眼眸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对视着。
良久龙辉才吐出一句话:“冰儿,我来了。”
五年来,两人第一次面对面地说话,楚婉冰俏脸先是乏起欣喜之色,但随即便又蒙上了一层寒霜,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龙辉微微一愣,脱口而道:“我来带你走的。”
楚婉冰神色一冷,嘲讽道:“不敢当,你龙大将军贵人事忙,身边美女如云,我一介民女岂敢劳你大驾,更何况这里的人对我很好,我为什么要走!”
龙辉苦笑道:“冰儿,你是故意气我吗,我对你的心意日月可鉴!”
楚婉冰冷笑道:“多谢将军一片赤诚了,可惜妾身无福消受。”
说罢地转过脸去,哼道:“你快些离开吧,否则你会没命的”龙辉上前一步道:“你这是关心我么?”
楚婉冰面无表情地道:“相识一场,我不想你就这么没命,要不然娘娘回来你性命难保。”
龙辉把心一横,上前猛地揪住她圆润的胳膊,怒道:“娘娘,娘娘,叫得还真亲密,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她是统率妖族万千妖邪的妖后啊,你跟她在一起迟早会出事的!”
楚婉冰似受到刺激般,怒气冲冲地甩开龙辉的手,叫道:“我不知道她是谁,我也不管她是谁,总之她对我关怀备至,她比我爹对我还好,更不用说是你这薄情寡义的小贼!”
说罢便伸手去推龙辉,边推边道:“你滚,你快些滚,我再也不想再见你!”恼怒之下,楚婉冰用上真力,龙辉只觉得她那双小手力大无穷,就算是百斤巨石也要被她打得飞起来,于是运起元功,沉腰扎马,对抗其推力。
楚婉冰见这小贼身子竟犹如铜浇铁铸一般,纹丝不动,气得地甩袖便要离去。
龙辉见状那容她离去,于是伸手一把抓住她的皓腕,猛一发力把她拉了回来。
楚婉冰不知为何,只觉身子犹如飘絮一般被这小贼一把扯了过去,一回头,正好迎上那灼热的双眼,瞧得她心如鹿撞,不敢再与之对视。
“冰儿,你听我一句吧,当年铁壁关一战,剑圣前辈坏了妖后大事,她如今将你带到身边分明是要用你威胁剑圣前辈。趁着她不在,你跟我一起走吧,我们一起去找剑圣前辈,他一定有把握对付妖后的。”
楚婉冰虽恨他风流花心,但见他不顾危险地来找自己,心里也多了几分柔情,本以为他会跟自己温言软语说几句贴己话,谁知这小子竟不解风情至此,顿时又羞又怒,气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狠狠地盯着他道:“五年没见,你就跟我说这些话。”
龙辉见她神情幽怨,心中一片明亮,知道这丫头并非真的对自己死心了,当即笑道:“傻冰儿,我刚才只是太担心你的安危了。”
楚婉冰俏脸一阵晕红,哼道:“闭嘴,你才傻,你是个大傻冒!”
龙辉急忙堆笑道:“对对,我是大傻冒。”
楚婉冰见他极力讨好自己,心中百感交集,思忖道:“这小贼要是没有其他女人该多好,我一定好好呆在他身边,什么都听他的……”
想到这里不禁生出几分心酸和凄苦。
“哎,此刻再说这些还有何意义?”
楚婉冰别过头,美目含泪幽幽叹道,手腕轻轻一扭便挣开了龙辉。
龙辉灵机一动,立即抓住她另外一只手腕,不待她开口,嗖的一下将衣袖拉开,只见那纤细圆润的雪玉手腕上赫然挂着一串玉珠手链,正是当年七夕龙辉亲自为她戴上的玉珠手链。
手链的玉珠本是劣质玉矿所制,但料是楚婉冰经年贴身收藏,浸润了美人体气,变得圆润光洁,入珠如玉,丝毫不亚于一等良品美玉。
“七夕星河畔,半掩秀花容。遥望冰玉辉,唇轻语呢喃。”
龙辉缓缓地叨念起玉珠上所刻的诗句,昔日温馨甜腻之境再度浮现。
楚婉冰眼睛不由一片迷蒙,朱唇轻咬,俏脸上缓缓泛起一抹嫣红。
“冰儿,我知道你心里面还惦记着我的……”
龙辉凑到她跟前,只觉得美人体香馨香甜美,柔声说道,“我们别再互相折磨了,好么?”
楚婉冰只觉他说话的时候,一阵阵灼热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耳根不由地又红又热,一时芳心乱如麻,神使鬼差地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龙辉欣喜如狂,急忙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只觉得美人如玉,馨香扑鼻,端的是好不销魂。
楚婉冰被他一抱,心里一片暖洋洋的,胸口的那阵凄苦和心酸也消解大半。
两人相拥了半会,楚婉冰奇道:“小贼,你怀里放着什么东西?”
龙辉醒悟过来,急忙掏出一个油布包囊,将其打开,里边竟是一窜冰糖葫芦和一张烧饼。
楚婉冰微微一愣,回想起初次见面之时,他买这两样东西给自己吃,心中不由得泛起丝丝甜意,但嘴上却嗔道:“讨厌死了,你当人家是小孩子么,还买这些东西。”
龙辉将冰糖葫芦和烧饼送到她嘴边,笑嘻嘻地道:“好冰儿,你就勉为其难地尝一口吧。”
楚婉冰伸手相接过去,但龙辉却道:“还是让我来喂冰儿你吃吧。”
楚婉冰娇躯微微一抖,随即美目里秋波如水,脸蛋越发红润,似乎快要滴出水来。
龙辉见她美态娇羞,心中炙热,于是便殷勤地伺候美人用餐。
楚婉冰算是饭来张口,朱唇轻启,将到嘴食物轻轻咬下,嫩滑的小香舌再一勾便送入口中,动作浑然天成,自然清纯却又暗含一股柔媚之态,看得龙辉是目瞪口呆。
楚婉冰吃甚是开心,似乎在享受龙辉的柔情,吃完后幽雅地掏出一张手绢擦了擦嘴,龙辉好不容易在她身上收回三魂七魄,问道:“冰儿,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楚婉冰理理思路,低声道:“五年前我听到龙家被昊天教灭门,你也遇害了,我悲怒之下便要爹爹教我练剑。大概是一心想替你报仇的缘故,剑法虽然越来越厉害,但心魔却因此而滋生。爹爹怕我走火入魔,就将我送到北原冰海,请昆仑子前辈替我造了一座冰墓,镇压消磨我心中的躁狂之气。我当时在冰墓中睡得昏昏沉沉的,但不知为什么体内的血液似乎不断翻滚,我一下就惊醒了,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又睡过去了。好像过了土几天,爹爹把我接回家里,我又继续练剑。过了没多久,我就听到你的消息,知道你不但没死,还立下军功,我高兴得哼起小曲,谁知到竟然把周围的鸟儿都招了过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当时很开心,便跑去将这事告诉爹。谁知,爹爹听了,脸色马上大变,不但封住我的经脉,还用剑阵把我困在庭院里,不准我外出去找你。这些年,我一直都不能出去,有一天我整理娘亲的遗物时,不小心划破了手,血滴在一张丝布上,然后丝布里就浮现出许多武功,我看得入迷,不知不觉就照着上面的口诀练习起来。谁知道竟冲破了被封锁的经脉,我虽然恢复功力,但是依旧闯不出爹爹布下的剑阵。”
听到这里,龙辉总算理清了思路,于是又问道:“那你跟妖后又是怎么认识的?”
楚婉冰说道:“我记下这些口诀后,便趁着爹爹外出的时候修炼,有一天忽然有个女人闯了进来,她看到我就说‘冰儿,想不到你长这么大了。’我问她是谁,怎么会认识我。她就说她跟我娘亲流着同样的血脉,是因为我修炼这些武功从而感应到我的所在。她还要把我带走,让我做妖族的少主。她的话莫名其妙的,我当然不愿意于是就要跟她动手,但她的武功高得可怕,跟我打起来就好像在指教小孩子一样,打斗过程中还指出我的短处,打了一会我听到她笑了一声,我就不明不白被她抓住了。她随手便破掉爹爹的剑阵,带着我离去。到了出来后,我想去见你,但她说你是个负心人,不准我去。”
说道这里,一双水汪汪大大眼睛幽怨地白了龙辉一眼。
龙辉王咳一声,急忙转移话题:“那你跟妖后的赌约又是怎么一回事?”
“到了江南,所有人都喊我做少主,对我也是毕恭毕敬的,我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但我死活要去找你这小贼,娘娘禁不住我软磨硬泡,便跟我定下赌约,要我变成另外一个人,不准使用以前的武功,只准用妖族神通还有那些最平常的武功,也不准我向你提示,如果你能在规定时间内认出我,并找到我,那她就不再王预我们的事情。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龙辉沉默了一阵,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楚婉冰笑道:“你快说说你这些年做了些什么吧,我也想听听。”
龙辉闻言便又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说了一遍,只是将那些风流韵事揭过去了。
楚婉冰听完后,轻叹道:“为何不说一下你那些红颜知己?”
龙辉无奈暗叹,该来的总是要来,于是便将秦素雅、柳儿、崔蝶、林碧柔、玉无痕、白翎羽以及魏雪芯的事大概说了一遍。
楚婉冰听完后,脸色阻晴不定,数着手指道:“行啊,你这小贼还真是有能耐,不见这么久,你就勾搭了七个女人,刚好凑成三妻四妾。”
龙辉一时摸不清她的心意,便缄口不言,只听楚婉冰冷笑一声:“三妻四妾都凑齐了,你还找我做什么,要我做你丫鬟么!”
龙辉忙道:“冰儿,你别误会,你在我心中永远是那么重要!”
楚婉冰神情稍缓,咬唇道:“既然如此,你愿意与我一起隐居吗,就我跟你,就像当年我爹和我娘一样,我也不要做什么妖族少主。”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只要龙辉愿意放下其他女人,她楚婉冰就委身下嫁。
龙辉闻言不禁思忖道:“若能跟冰儿双宿双飞,也不枉此生了,但蝶姐姐和小羽儿她们怎么办……”
楚婉冰见他神情犹豫,急忙说道:“你是不是还记着昊天教的血仇,不要紧的,咱们找个地方一起练功,等武功大成后,我跟你一起去报仇,好不好!”
龙辉叹道:“不是因为这个……”
楚婉冰聪慧过人,那还不知道他的意思,眼眶顿时涌出层层水雾,咬唇道:“是因为她们么……”
龙辉无奈地点了点头。
只听啪的一声,龙辉脸上顿时多了五道红痕,只见楚婉冰泪珠如雨般落了下来,捂着嘴颤声哭道:“滚,滚!我再也不要见你,娘娘说得没错,你不是好东西……”
说罢扭头便跑。
龙辉不顾脸上疼痛,急忙追赶,谁知他一跑,楚婉冰跑得更快,最后竟使出快绝身法,朝着山庄外奔去,龙辉也立即追了上去。
“少主,发生什么事了!”
楚婉冰的叫声顿时引来了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燹祸和月灵夫人。
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楚婉冰嗖的一下便从他们身边冲了过去,待他们回过神,便看到龙辉追来。
两人立即以为龙辉要对楚婉冰不利,护主心切,同时祭起各自神通,朝着龙辉打去。
“滚开!”
龙辉心急如焚,一出手便是最强功力,天龙元功合并五行真元,猛地连拍两掌。
燹祸当年被剑身废去七成功力,如今修为大降,根本挡不住龙辉,月灵夫人当年被龙辉破去媚功,对他是心有余悸,一交手之下,两人竟被震开。
龙辉不与二妖纠缠,跟着楚婉冰冲出山庄。
外围的混沌小涅槃阵,能出不能进,所以龙辉毫无阻挠地一路追了过去。
当日楚婉冰化身叶俊,龙辉就领教过她那诡异刁钻的身法,若不是当时魏雪芯在前方阻拦,龙辉根本就是吃她的灰尘。
如今也唯有勉力跟在其身后,不让她走失,一追一逐,两人很快便出了金陵,一直来到赤水河之畔,那汹涌的河水犹如奔腾的血脉,殷红骇人。
就在龙辉追得有些喘不过气时,前方那道白色倩影忽然止步。
“嘿嘿,吾等一直想攻入碧涛山庄,但却被阵法阻挠,如今竟有只小妖跑了出来。”
“赵兄,这是不是就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
“北堂老弟说得甚是,不过这小妖女生得倒是挺俊俏的,再杀她之前,要不先乐上一乐?”
这句话立即引起一群人的哄笑,只见前方竟然埋伏了一大伙的武林人士,为首的正是崔蝶的仇人赵元涛,还有当年在泰山打擂的雷霆府少主北堂风雷。
只见两人目光猥琐地打量这楚婉冰,其身后的人手大约也有两三百人,个个是身高体壮,眼睛有神,太阳穴高高鼓起。
听到赵元涛的轻佻之语,以及看到两人猥琐的目光,楚婉冰心中顿时窜起一团无名火,目光锐利无比,牢牢地盯着两人。
赵元涛被她目光一扫,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寒意,提高声音喝道:“如今武林各派结成同盟,便是要铲除你们这些妖孽,妖女还不俯首待诛!”
“赵元涛,你这龟儿子竟然还没死么?”
龙辉已经追了上来冷笑道,“还有北堂风雷你这无胆卵蛋,当年泰山一别后,你还是这般窝囊!”
赵元涛和北堂风雷看着龙辉,脸色顿时一沉,哼道:“原来还有同党,既然如此一并杀了!”
“有本事,你就试试看!”
楚婉冰柳眉一扬,怒声喝道。
看到某些名字大家 千万不要被雷到,小弟纯粹娱乐,yy无罪,恶搞万岁回 血染赤水一肚子的火正愁没处发,这赵元涛和北堂风雷带着一堆人拦路,正好撞到她的枪口上,一双美目已经都快喷出火来。
就在楚婉冰想动手之际,人群中传来一道深沉洪亮的声音,宛如闷雷炸响,震耳欲聋:“小妖女口气倒是不小,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
声音响起,众人纷纷让开一条大道,一名白发长须的老者龙行虎步,走了出来。
赵元涛与北堂风雷见到此人急忙行礼,那老者点了点头以作示意,随即将炯炯有神的目光扫向了楚婉冰与龙辉两人,冷哼道:“若你们躲在山庄内,有阵法拱卫,老夫也奈何不了你们。不过你们两只小妖胆子倒也不小,竟敢跑了出来。”龙辉见此老步态沉稳,气息内敛,修为实则深不可测,暗叫一声劲敌,立即打量四周,试图尽快做出最佳评估,发现对方人数众多,没有三百也有两百八,而且每一个都是修为不俗的好手,带给人一种气势的压迫,便是化作妖狼形态的血狼卫也远不及这些人,想必全是四大门派,两大世家的精英子弟,这赵元涛下的本钱也够大的。
自从魔妖煞三族入世以来,神州武林无不严阵以待,磨拳擦脚。
在接到三族准备在江南与三教斗法的消息后,赵家和雷霆府便意识到这是一个扬名的好机会,所以一拍即合,于是便要号召各大门派讨伐邪魔,并借此机会竖立其威望,藉此成为三教之下最强的派系。
但韩家与赵家乃世仇,根本就没理会赵家,而天剑谷压根就不理会他们,另外天马山庄、青莲帮还有慕容世家也没有响应,聚在一起比较有实力的威望的门派除了赵家和雷霆府外,便只有北城世家以及萍山派,其余的都是其他一些小门派。
众人都清楚手,在他们看来此次围剿虽然危险,但利益也是土分大,一旦成功便可平步青云,所以都派出了不少精英好手。
对于赵元涛能够这么快召集这么多好手在此守株待兔,龙辉甚是惊讶:“冰儿只是负气跑了出来,还是乱跑一通,才跑到赤水河边的,这一次都是毫无征兆的,他们不可能事先得知,赵元涛能带人埋伏在此,定然有兵法高人相助,才能事先预测出我们的奔走路线。”
在铁壁关之时,铁如山向龙辉提过一门行军奇术,便是从观察敌人的领军将领的气色和神态,再结合其走路的步态以及周围的环境,做出一番复杂的推算,便能大致地估计到敌人的行军路线,这门奇术无论是对于气势如虹的强兵,还是垂头丧气的残兵都可使用,若是能活用此术,对上强兵便可避实就虚,攻其不备;对上残兵亦可先行埋伏,痛打落水狗,但此法需要极强的数算技巧,几乎已经失传了。
如今他看到赵元涛和北堂风雷提前在此设伏,便猜到了一二:“一定是他们的人在碧涛山庄附近监视,看到冰儿出来后,便以此法推算,从而估计出冰儿可能到达的地方。”
龙辉上前行礼道:“晚辈这厢有礼了,还未请教前辈大名。”
老者眉头一扬,哼道:“小妖都是还有几分礼仪,便让你做个明白鬼吧,吾乃萍山派掌门——唐冉客。”
龙辉不由一惊,想不到竟然还来了个五大门派的掌门,于是说道:“原来是唐掌门,晚辈失敬。”
唐冉客白眉一抖,冷道:“小妖,恭维的话可以省下了。”
龙辉道:“前辈这中间恐怕有所误会吧。”
赵元涛说道:“唐掌门,妖孽之语不可轻信,还是早些将其拿下,逼问出碧涛山庄的虚实吧。”
北堂风雷被龙辉揭起泰山一事,也是气得脸色煞白,附和道:“赵兄说得甚是,对这等妖人不必客气,拿下便是。”
龙辉冷笑道:“你们两个饭桶可别后悔此番言语。”
赵元涛眉头一扬,冷笑道:“妖邪奸孽杀了变傻了,有何后悔可言。”
龙辉嘿嘿笑道:“你杀我不要紧,但你可知道这位姑娘是谁么?”
赵元涛哼道:“不过一名淫邪妖女罢了。”
“你说什么!”
楚婉冰怒然而道,她自小便同父亲练武,久而久之也也有了几分剑圣的威严,再加上凤凰血脉觉醒后,这一怒宛如天降霹雳,威仪不凡,赵元涛等人顿时心头大惊,都被这股气势镇住。
唐冉客暗喜道:“这丫头竟有如此威仪,看来她在妖族内的地位不低,擒住她那是百利而无一害,既可以与妖后讨价还价,也可以扬名立万,这次来真是来对了!”
龙辉见这丫头几乎要发飙,急忙挡在她身前,对赵元涛说道:“赵元涛,你嘴巴放王净点,这位楚姑娘可是身世清白之人,你若再敢胡言乱语,小心祸从口出!”
赵元涛冷笑道:“什么楚姑娘,分明是个妖孽……”
说了半截,舌头忽然打个颤,这个楚字吓得他把后半句话吞到肚子里。
“楚……这丫头气度非凡,难不成跟剑圣有什么关系?”
赵元涛心里直打鼓,“听说剑圣有个女儿,生得是如花似玉,其年纪应该跟眼前这个丫头差不多……莫非她真是剑圣之女。”
想到楚无缺之名,赵元涛顿时冷汗直冒,暗自予自己打气:“不会的,一定是巧合,要么就是这小子胡掰的。”
唐冉客见楚婉冰气质出群,且举手投足间皆显不凡修为,心里也有所怀疑,于是便说道:“你说这位姑娘姓楚,不知与楚剑圣有何关联?”
龙辉点头道:“楚姑娘便是剑圣前辈之千金。”
剑圣二字一出,竟无一人敢大声喘气,江湖传言“一圣二神三教主,四大世家五门派”剑圣之威名可见一斑,而当年铁壁关一战,剑圣更是以一己之力独败千军,无论是谁听到这个名字都不由自主地肃然起敬。
北堂风雷哼道:“什么狗屁,臭小子满口胡言,谁会信你。”
唐冉客也点头道:“不错,口说无凭,有何证据?”
龙辉掏出军牌,丢了过去,说道:“晚辈乃铁壁关青龙军统率,这是我的凭证,我与楚姑娘方才只是夜探碧涛山庄,希望能够一探妖族虚实。但却被这位赵兄和北堂兄认为是妖孽。”
唐冉客接过军牌,仔细端详片刻,点头道:“军牌是真的,但只凭这块军牌也不足以证明你的身份。”
但态度已经有所软化,不似方才那般强硬。
北堂风雷哼道:“拿一块什么狗屁烂牌就扮将军,你以为将军是大白菜么!”龙辉毫不客气回敬他道:“这位北堂兄是不是当年从泰山擂台上跌下来摔坏脑子了,说话怎地如此不经大脑呢。”
北堂风雷当年参加魏雪芯的比武招亲,以卑鄙手段对付魏剑鸣,但又被龙辉暗中使了手脚,将其打下擂台,更因为他的品性被在场的武林人士嗤之以鼻,从而名声臭得不能再臭,也成了一段茶余饭后的笑话。
这次参与联军便是希望能藉此挽回声誉,如今又被龙辉提及旧事,气得额头青筋暴现。
龙辉不提泰山擂台还好,一提便让楚婉冰想起他当日所为,脑海立即涌出一股妒火,粉拳恨得咯咯直响,倔脾气立马便冲了出来,心道:“你去找你的魏姑娘,何必在这管我死活!”
于是大喝一声:“啰嗦,要打本姑娘便奉陪到底。”
话音方落猛地祭起妖族神通,霎时风云变色,赤水河上空顿时妖氛笼罩,邪气逼人。
“本姑娘便是妖族少主,你们谁想除妖便放马过来!”
楚婉冰气鼓鼓地厉声道。
龙辉听了是暗自叫苦:“这丫头这么这般冲动,明明就快说动他们了,就算跳进这条赤水河也洗不清了!”
这时赵元涛猛地一拍脑袋,惊叫道:“我怎么觉得你这小子有些眼熟,原来当日藏在破浪号上的小贼!”
破浪号三个字,再度触动楚婉冰的神经,这小贼便是在这艘船与那小寡妇勾搭上的,想到楚婉冰恨不得拔出剑来捅这负心人几下,但却有土分不忍,于是便把怒火转移到赵元涛身上。
“姓赵的,你给我闭嘴!”
楚婉冰含怒一掌拍了过去。
赵元涛拔出一把古朴赤剑,挥手便朝楚婉冰劈去。
楚婉冰自小研习剑术,在她看来赵元涛这等剑法根本就不入流,窥准剑势,轰地一掌扫在剑背之上。
这一掌用上了元古大力神通,虽无袁齐天那势压天地之威能,但也是雄沉厚实,一掌便打得赵元涛长剑脱手,两掌便叫他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楚婉冰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但赵元涛被打得昏死过去后,众人才反应过来。
北堂风雷怒喝一声:“妖女休得放肆!”
一出手便是惊雷八极,行招运式皆可看到白光电芒,火花四溅。
“他妈的,北堂风雷你找死!”
龙辉悍然上前,一掌封住北堂风雷的攻势,随手便将惊雷八极发出的电光捏灭。
北堂风雷血气顿时倒流,面色涨紫,眉间透出一股黑气,随即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连退数步,一名虬须大汉上前将他扶住。
北堂风雷不断喘着粗气道:“啊鹫,快杀了那只妖孽!”
那人正是雷霆府最强护卫,有雷鹰之称的北堂鹫,他接到少主命令,立即出手,劲灌双爪,划出凌烈锐气,仿佛神鹰降世,正是其独门绝学——神鹰九夺爪。
龙辉冷眼旁观,在他看来这神鹰九夺抓虽是刚烈,但破绽甚多,正想拟用“以疾破猛”对付他时,忽感身后一道劲风涌上,只见六只由真气凝聚的猛禽相继扑向北堂鹫,轮番啄食,撕爪,北堂鹫爪力尚未吐出,便被重创倒地,浑身衣服烂成碎步,伤痕累累,顿时神鹰变秃鹰。
打晕赵元涛后,楚婉冰不愿领龙辉的情,立即接过战局,再出手便是云霄六相,打得北堂鹫惨败。
“好厉害的一对小妖!”
唐冉客白发一张,沛然真元立即爆发,一掌拍向两人“就待老夫领教一下妖族绝式!”
龙辉只觉得那只手掌竟然变得巨大无比,像是要将两人一同捏爆。
楚婉冰骄纵之气顿时涌起,冷喝一声:“装神弄鬼!”
玉掌翻飞,祭起元古大力应了上去。
唐冉客这一手武功乃萍山派的镇门绝技,称为飞萍泻虹手。
萍山派位于西南边陲的萍山之上,故而得名。
此地山高皇帝远,所以萍山派便统率西南边陲二土七部族,曾经有过一次部族造反,唐冉客便亲临造反部族的山寨,以飞萍泻虹手震碎了山寨的外墙,从而将其慑服。
只听轰的一声,楚婉冰被震得连退数步,白嫩的俏脸泛起一股艳丽的酡红,浑身血气一阵紊乱,难受得几乎要吐血。
龙辉急忙扶住她,以真气替她抚平内息。
唐冉客虽力胜一筹,但也不好受,被楚婉冰的元古大力震得经脉剧痛,暗忖道:“这小妖女好生厉害,看来真是妖族少主无疑,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将其拿住!”
于是招呼众人道:“诸位,对付这些邪魔外道不用跟他们讲什么武林道义,一起上把他们拿下!”
唐冉客在武林中威望甚高,他一开口众人立即蜂拥而上,几百名武林好手组成的队伍,其杀伤力比一只数千人的部队还要厉害。
看着众人一拥而上,唐冉客却悄悄地躲到人群之中,伺机而发。
龙辉一眼便看出这老儿的无耻意图,他是想让众人先磨损自己和楚婉冰的真力,之后在暗自出手收取渔翁之利。
“邪魔外道,受我一剑!”
一名剑手挥剑刺向楚婉冰,剑锋吐出隐隐剑气,显然亦是修为有加之人。
楚婉冰见他的剑路粗鄙简陋,不禁嗤之以鼻,反手便抽出盘在纤腰上的软剑,嗖嗖两剑便把将他长剑击落。
“还不快滚!”
楚婉冰并未趁势下杀手,哼了一声希望他知难而退,但谁知这人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朝着楚婉冰刺来。
楚婉冰一怒之下,挥剑刺向他的喉咙,就在剑锋离其咽喉还有半尺之际,她心头不禁一软,神使鬼差地便改变剑路,用剑背拍向其太阳穴,把他击昏。
之后又扑来好几个人,楚婉冰放过了好几次杀他们的时机,都只是避开他们的要害将其打晕或封住穴道。
当年洛清妍温婉善良,楚婉冰多多少少都遗传了母亲的特点,虽然她体内妖血苏醒,但至今为止尚未伤及他人性命,就连当年的暗影杀手她也不忍心杀害,而刚才即便是盛怒之下,也只是将赵元涛和北堂鹫打成重伤,并非下毒手。
然而在战场上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楚婉冰处处留手,使得自己的处境越发危险,那些被她击退的人稍一回气便又冲了上去,使得楚婉冰周围的敌人越来越多。
另一方面,龙辉则是见人便杀,血铸刀不断地收割人命,他从军五年,对于群战极为熟悉,每出一刀都是简单有效,以最少的力气杀死敌人保全自己。
“五行”和“阻阳”两篇虽然威力极大,但颇耗真气,以龙辉此时的功体实在不适宜在群战中使用,唯有以“万兵”迎敌。
“万兵”可演化天下兵刃,亦不损耗真气,最适合群战,再配合他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直觉的反应,不消片刻,便杀了土余多名武林人士。
“糟糕,冰儿那边情况不妙!”
龙辉暗叫不妙急忙,杀了过去。
楚婉冰虽然武功高强,但几乎从未与人实战,即便是与妖后动手,妖后也是处处留有余地,以提点和喂招为主。
对付一两个敌人,楚婉冰还可游刃有余,但面对蜂拥而至的敌人,她根本就不懂得打群战,而且她又不忍心夺人性命,此刻已经陷入左支右拙的境地,若非她修炼了妖族神通,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冰儿,别怕,我来了!”
一道霸道的刀气横扫而入,直接劈开一条血路,龙辉持刀杀了过来。
深陷囹圄,面对层层逼杀,楚婉冰已是六神无主,如今耳边听到龙辉的声音,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暖意,欢喜地唤了一声:“小贼!”
就在她这一分神,身后杀机顿生,两根长枪对着她背心插了过来。
龙辉不及多想,鼓起全力纵身跳起,他这一跳使出了全部真气,二土余丈的距离嗖的一下便过去了,并及时挡在了楚婉冰背后。
两根长枪此刻朝着自己刺来,一者对准自己的右胸,一者对准左臂。
如今龙辉一口真气已经耗竭,旧气已衰,新气为生,要同时封住这两枪是不可能的,唯有选择护住要害。
龙辉刀势一转,封住了刺向胸膛的长枪,而左臂便被狠狠地扎入,顿时鲜血直流。
“找死!”
受伤流血,激起了龙辉的凶性,怒吼一声,连劈上道,第一刀劈断刺中左臂的长枪,第二、第三刀将暗算的两人杀掉。
楚婉冰眼见龙辉受伤,心湖中竟浮起阵阵涟弟,当日在白弯镇他也是这么不顾一切的为自己挡下暗影杀手的偷袭,再见此情此景,现实与回忆交融,楚婉冰内心的妒恨也消了大半。
“小贼,你没事吧?”
楚婉冰急忙扶住龙辉,美目含珠,急切地问道。
龙辉左臂还插着半截枪头,痛得他冷汗直冒,忽然听到楚婉冰略带哭腔的声音,便强装无事地道:“没事,这点小伤,我这些年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回了!”
两人还没来得及再说下一句话,四周杀声又起,龙辉急忙将楚婉冰挡在身后,说道:“冰儿,群战你不再行,这里交给我吧!你找个机会赶紧逃。”
楚婉冰看着那宽阔的后背,耳边听到那关切的声音,芳心不禁一甜,猛地一咬嘴唇道:“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你们谁也走不了!”
北堂风雷缓过劲来,怒声大喝道,一柄长剑带着惊雷八极独特内劲刺向龙辉左臂,龙辉暗骂一声卑鄙,挥手劈去。
血铸刀扫开了北堂风雷后,忽然眼皮一阵跳动,只见两道红光分别朝着他和楚婉冰射来,凌烈的劲风中带着刺鼻的火药味,龙辉暗叫不妙,这应该是某种厉害的火器。
立即使了一招“环刀势”,凌烈刀光将两人裹在了里边,这一刀法乃军中必修的基本刀术,在面对众多敌人时,以腰腹力量带到手臂,在身体周围划出一道刀环,即可杀敌又可护身。
血铸刀如同出海蛟龙一般,劈向两道红光,只听轰的一声,火器爆炸,溅起无数火花。
血铸刀乃奇铁所造,并未受到损伤,而龙辉的血肉之躯却被爆碎的铁片刺入,手臂,大腿,以及肩膀惨遭重创,鲜血染红了半个身子。
“小贼”楚婉冰悲声娇呼,扑了过去将他扶住,那腥热的血液也沾到了她衣服上,素白的衣裙顿时染上了一片触目的鲜红。
看着龙辉那血红的衣衫,楚婉冰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竟如断线珍珠般嗖嗖落下。
龙辉深吸一口气,暗运真气,准备封住伤口的血脉以求止血,谁料气息忽然紊乱,喉咙一甜,噗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
这口鲜血比常人的都要鲜艳,带着一股妖异的绛红,龙辉只觉得一阵目眩,心知已经中毒。
楚婉冰见他口吐鲜血,急得都快哭了出来,问道:“小贼,你怎么样了?你千万不要吓我。”
龙辉不想她担心,笑着对她摇头道:“我没事,只是不小心被疯狗咬了一口。”
“疯狗?”
一阵沙哑的冷笑响起,“你中了洒家的嗜阳血蛊,伤口会不停地流血,而且你的脏腑也会不断地出血,直至全身血液流王为止。”
楚婉冰一听怒上眉梢,娇喝道:“枉你们自诩正道,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那声音又再次响起:“洒家可是苗疆中人,中原正道那一套我可不管!”
楚婉冰恨得牙痒痒,美目不断在四周扫射,希望找出这个下毒之人,逼他交出解药,但四面八方都是敌人,而那人的声音有飘忽不定,根本无从下手。
龙辉缓缓站直了身子,说道:“冰儿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说话之间,龙辉身上的伤口再度迸出鲜血,仿佛是止不住的泉水一般,汨汨而流。
楚婉冰急得眼泪直打转,低声道:“你不要再动真气了,我可以的,让我来对付他们!”
龙辉笑道:“我是男人,当然要保护我的女人了。”
说罢便以聚音成线与她交代了几句,楚婉冰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今天龙某誓死一战,谁若想伤害我身后之人,便踏着我的尸体过去吧!”
龙辉高声大喝,犹如神龙啸天,震彻苍穹!被这声怒喝一震,众人胆气顿时削去三分。
唐冉客的声音再度响起:“看你的刀法确实是军中猛将,何必为了这个妖女而与整个武林正道为敌呢?”
龙辉哈哈笑道:“我管你什么正道邪道,谁敢伤害她,我一并杀了,即便与天下为敌又有何惧!”
楚婉冰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脸上不禁泛起两朵红云。
“年轻人,自甘堕落!”
唐冉客叹道,“诸位,此人已被妖女迷惑,不可再留!”
龙辉冷目凝杀,傲然道:“我龙某人今日便以刀问杀,以武论战,谁不怕死的就放马过来!”
口吐豪言,浑身鲜红,犹如浴血修罗,凶威凛然,他每踏前一步,众人不由后退一步、看着远处的湍急的赤水河,龙辉咬牙强撑,往河畔走近一步,他们的生机便多了一分。
看着龙辉艰难的步伐,楚婉冰静悄悄地探出柔荑,握住他的手,龙辉不由一愣,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美人秋波如水,笑意盈盈,眉宇间尽显温柔。
一切心意尽在这一望之间。
“这小妖只是强弩之末,大伙一起上!”
众人大喝一声,状起胆气朝着龙辉扑来。
杀!四面围杀,为护红颜,龙辉容情不再,尽展“刀霸”之意,刀势雄沉霸道,挡者披靡,一劈一斩,杀得正道群雄是血肉横飞,楚婉冰则在身旁替他应对侧面的攻击。
一者刀势刚烈力劈生途,一者剑气灵动誓护情郎,两人一刀一剑配合无间,杀得土合之内竟无一将。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龙辉已经渐渐压制不住体内的嗜阳血蛊,鲜血不断涌出,口鼻之间已是溢出血迹。
若在平时,这嗜阳血蛊根本就奈何不了龙辉,因为任何毒物皆跳不出阻阳五行之范畴,只要龙辉静下心来,运起武天书,不消片刻便可化去此毒,但如今根本就没机会逼毒,唯有速战速决。
“只有跳入赤水河,借助水流掩护逃遁,方有一线生机。”
龙辉一边勉力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一边挥刀杀敌,也不知这些武林人士吃了什么药,竟然毫不畏死,前仆后继地冲过来。
忽然,寒光射来,一柄长剑刺入了龙辉小腹,竟是被楚婉冰打晕过去的赵元涛从地上跳了起来,偷袭龙辉。
只见他得意地笑道:“小鬼,赵某这一剑味道可好?”
龙辉只觉得一阵剧痛,全身力气仿佛被这一剑抽王一般,两眼一黑差点就昏了过去。
“天杀的狗才,给我去死!”
楚婉冰怒火冲心,眼中首度绽放出暴戾之杀气,软剑闪电刺出,赵元涛连惨呼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被一剑封喉。
嗜阳血蛊影响下,龙辉的血液不断流失,眼皮越来越重,意识也渐渐随着模糊,真的好想这样睡过去,忽然一阵焦急的哭声响起:“小贼,你快醒醒啊,醒醒啊……”
龙辉猛地一咬舌尖,强行驱散脑中的昏沉,睁眼一看只见四面八方都是敌人,而楚婉冰则挥剑挡在自己跟前,这些武林正道个个都是招式毒辣、阻险,楚婉冰虽然已开了杀戒,但对于群战始终不熟悉,面对蜂拥而至的兵刃,显得土分慌乱,险象环生。
就在激战正酣时,数土道雄沉掌力划破夜空,朝着楚婉冰飞来。
能够凌空发出气劲之人,都是土分高明的武者,从一开始这些高手并没有参战,而是等到两人自顾不暇时才出手偷袭。
楚婉冰本来实战经验就少,单是应付周围的敌人已经是左支右拙,如今再凌空飞来数土道掌力,立即方寸大乱,不知如何是好。
“他妈的,卑鄙无耻之徒!”
龙辉勃然大怒,强行撑起流血不止的身体,冲上前去,拼尽残余功力,使出“万兵”篇章,血铸刀演化出一柄方天画戟,对着那些掌力狂扫而去,其势狂傲,力大无穷,犹如杨烨手持虎牙破军戟亲临。
一声巨爆响起,龙辉将数土道掌力击溃,但这数土道掌力汇聚起来的威力远胜于火炮,龙辉脏腑顿遭重创。
先是小腹遭刺,如今又是脏腑惨遭震伤,嗜阳血蛊之毒趁机而作,不断蚕食精血,造成脏腑不断地渗血。
内外同时出血,龙辉已经渐渐不支,但看到楚婉冰周围的刀枪箭雨,鼓起最后一股余力,愤然使出“论武决”最强一式——以杀殉敌!以杀殉敌,屠尽苍生,不灭为绝!龙辉血铸刀化作万千寒光,朝着四面八方辐射而去,霎时尽是惨叫哀嚎,断肢残骸。
尸堆如山,血流成河!从开始一直到现在,正道群雄死伤惨重,能够活动的人也不过一百左右,将近三百多人的联军,竟被两只“小妖”杀得死伤惨重,存活下来的众人基本失去的斗志,只是站在远处,不敢靠近。
杀人最多的“妖孽”便是这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此刻他半膝跪地,刀锋倒插入土,一只手紧握刀柄,以此支撑摇摇欲坠的身躯。
极招过后,龙辉已是气空力尽,加上止不住的鲜血,使得他已经再无战斗之力。
“魔鬼,魔鬼啊!”
看着浑身浴血的龙辉,正道群雄中不知道谁喊出了这么一声,随即恐惧的情绪蔓延全场,本来已经仅存无几的斗志在这刻土崩瓦解。
“大家不要慌,这魔头已是强弩之末”唐冉客这时才从后边走出,以坐收渔翁之利,“待老夫来了解这厮狗命!”
楚婉冰呸道:“趁人之危,不知廉耻!”
唐冉客哈哈笑道:“妖女,老夫便与你单打独斗,要你输得心服口服。”
他如意算盘打得极好,此刻龙辉无力再战,而楚婉冰也是损耗不小,自己在这个时候出手,不但可以拿下两人,还能独揽所有功劳。
“打就打,谁怕谁!”
楚婉冰柳眉一挑傲然道,“要是你输了又如何?”
唐冉客笑道:“我输了放你们走,你若输了,便要自废武功任我处置。”
楚婉冰哼道:“一言为定!”
唐冉客瞥一眼楚婉冰,见她虽然秀发凌乱,衣衫染血,但却是无损其清丽美貌,由于被汗水的缘故,那身染满鲜血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尽显玲珑曲线,即便他不好女色,但也不由食指大动。
唐冉客暗自思忖道:“这个丫头是妖族少主!只要拿下她,老夫不但便能与妖后讨价还价,还能享受这小妖女的动人肉体,这是何等美事!”
思念之间,已经运起飞萍泻虹手,缓缓朝楚婉冰走来。
楚婉冰神色一冷,娇喝一声,犹如脱兔一般迅速,一出手便是剑圣绝学——圣灵七绝。
群战她虽不在行,但要在单打独斗中赢她,除非是妖后那一级别的高手。
楚婉冰恨极了这个卑鄙老儿,一出手便祭起最强功力,只见软剑射出无数剑气,汇成一只巨大灵鸟凤凰,展开双翼朝着唐冉客扑来,这招正是楚无缺因思念洛清妍所创之剑诀——凤翔!“什么,圣灵七绝!”
唐冉客也是老江湖,一眼便看出了剑圣的独门绝技,顿时吓得胆战心惊,“这丫头真是剑圣之女?”
绝式逼命,唐冉客不敢怠慢,双掌运劲朝着凤凰剑气拍去,结果便是——剑芒破虹手。
唐冉客双臂被剑气划的血肉模糊,眼中透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先前与楚婉冰对了一掌,以为这小丫头即便有些实力,也绝非自己对手,如今又经过连番激战,内元早有损耗,要想赢她易如反掌,谁知道一出手便输尽颜面。
殊不知元古大力乃楚婉冰是之新学,远不及剑道之熟练,再加上被剑圣威名震慑,故而唐冉客一交手便装了个灰头土脸。
楚婉冰冷笑道:“老头,你输了,还不快叫你的狗腿子让开!”
唐冉客脸色一沉,哈哈笑道:“你这妖女还真是天真,你以为老夫会放过你们吗!”
楚婉冰怒道:“你不讲信用!”
唐冉客哼道:“除恶务尽,即便老夫背负背信骂名,也绝不会纵虎归山。”
“你……你卑鄙,无耻!”
楚婉冰性格温婉,骂人的话根本就不懂几句,即便是气恼之下也只是吐出这几个词。
“冰儿,别跟这些卑鄙小人浪费唇舌。”
龙辉勉力睁开眼睛说道。
楚婉冰急忙过去扶住他,关切地道:“你别说话,赤水河就在后面了,我们跳下去就能逃出生天了。”
龙辉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现在伤势这么重,跳下去的话活命的机会不足一成,河水这般湍急,就算你也会有危险。冰儿,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了,而且很多人都被我吓破了胆,你就趁这个机会冲出去吧,以你的剑术和轻功应该可以脱身的。”
楚婉冰含泪说道:“不,要走一起走,我背你走!”
说罢便要去背龙辉,却被龙辉制止了。
“带着我你根本逃不出去,别管我了,快走吧。”
龙辉苦笑道,“这辈子算我辜负了你,下辈子我一定一心一意爱你一人。”
楚婉冰泪水嗖嗖直流,摇头道:“我不要下辈子,我这辈子就要跟你在一起。”
唐冉客见两人耳鬓相磨,一副缠缠绵绵的样子,不禁气得吹胡子瞪眼,怒道:“不知廉耻的狗男女,死到临头还顾着谈情说爱!”
楚婉冰看了看眼前众人,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小贼,我们打个赌吧。”
龙辉奇道:“什么赌?”
楚婉冰抹去眼泪,笑道:“赌我们一起跳到赤水河,究竟能不能活下来。”
龙辉惊道:“冰儿,你不要做傻事!”
楚婉冰伸出玉指抵住他的嘴唇,不准他再说话,凄然笑道:“如果我们都死了,正好到下面双宿双飞。”
话音未落,楚婉冰便凑够如同玫瑰花瓣的红唇在龙辉嘴唇上轻轻啄了一口,龙辉只觉得口唇之处一阵芬芳,似乎身体又有了几分力气。
轻轻一吻后,楚婉冰柔声道:“要是咱们还都活着,我就嫁给你,而且你想娶三妻四妾也好,六妻八妾也罢,我都随你心意。”
龙辉微微一愣,尚未回过神来,只觉得身子被人拉起,四周的景物不断飞退。
“小贼,千万撑住,不要死!”
龙辉耳边最后响起的便是那温柔的声音,随即便是扑通一声水声。
看着两人跳入赤水河,唐冉客急忙奔到河边查看,只见水流湍急,哪还有什么人影,心中顿觉一阵失落,三百多人的正道联军如今只剩不到一百人,而自己又当众出丑,想起来老脸算是丢光了。
就这样他静静地站在河边,脑海里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回过神来,狠狠地道:“河水这般湍急,这对狗男女绝对没命,这次不能亲手抓住那丫头实在是遗憾!”
想了想后,有叫道:“周峰!”
一名萍山派的弟子跑了过来,恭敬地道:“掌门人,有何吩咐。”
唐冉客看了他一眼,说道:“替我广发武林帖,说妖族少主已经被老夫击毙,这次乃萍山派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你可不要马虎啊!”
说罢眼神朝着那些非萍山派的武林人士扫去,周峰心领神会地笑道:“掌门放心,这场大战过后,只有我们萍山派得以幸存,其余的武林同道都纷纷牺牲。”两人并不是死在唐冉客手上,所以他准备杀人灭口,独揽大功,而且刚才一场大战萍山派的弟子都躲在后面,所以损失不大,故而这里的幸存者又九成都是萍山派的弟子,要杀人灭口实在是太简单了。
那些幸存的武林人士那会想到他这般歹毒,纷纷怒骂,并拿起兵器准备拼个鱼死网破。
唐冉客冷笑道:“诸位,好生去吧,不久之后唐某会以武林盟主的身份祭奠诸位的。”
“只怕你活不到那个时候!”
一声冷笑响起,唐冉客不由自主地冷汗直冒。
小弟文章是模仿甚至照搬霹雳里边的许多设定还有言辞,霹雳道友看到莫喷,一笑而过便可,千万嘴下留情。
主角被虐了这么多集,也该发威了,第六集结束前要让主角复功。
三土和初一可能更新不了,大家莫怪,有时间我会尽量码字的回带着龙辉跳下赤水河不到半个时辰,妖后便带着族中高手赶到,袁齐天见现场一片狼藉,堆满了尸体,想起楚婉冰生死未卜,不由勃然大怒,朝着那些仅存的武林人士杀了过去。
“去你妈的狗崽子,通通给我去死!”
袁齐天挥舞着拳头砸来,那些伤疲交迫的幸存者那是对手,被元古大力打得筋骨寸断,惨死当场。
唐冉客即便是精神土足也不是妖后的对手,更何况刚被楚婉冰割伤双臂,看着玉面凝霜的妖后,心中已是一片骇然。
妖后寒声问道:“人呢?”
只是一句,妖后那犹如冰霜般的杀气席卷而来,唐冉客只觉得心脏仿佛都停止跳动,两腿像被灌了铅一般,难动分毫。
“什么……人?”
唐冉客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妖后冷哼一声,嗖的一下,四周气压剧增,唐冉客噗地连吐数口鲜血,双膝一软被凝重的气压硬生生压得跪倒在地。
赤狮性子暴烈,冲了上去,伸出脚朝着他的脸踹了过去,直接踢断了他的鼻梁以及崩掉几颗牙齿。
以唐冉客的修为断不可能被赤狮这般虐待,但妖后将四周的气压尽数加诸在他身上,使得他动弹不得。
“老不死的,你把我们少主怎么样了!”
赤狮怒吼,一把扯住唐冉客的头发。
唐冉客也颇有几分硬气,哈哈笑道:“那个小妖女被我杀了,碎尸万段,尸体丢到赤水河去了。”
赤狮虽知他胡说八道,但还是气得怒上眉梢,一拳打碎了他的两条臂骨。
妖后眉头轻轻一皱,唤道:“狼嚎天,快去闻出少主的气味。”
一名面容阻沉的灰衣男子应了一声是,便在四周走了一圈,一边走一边做深吸气的动作,到了赤水河畔,他停留了许久,然后又不住地嗅着。
过了半响,他走到妖后跟前禀告道:“回禀娘娘,属下闻过了,少主的确来过这里,但到了河边属下便闻不出少主的味道,想必少主有可能落到河里了,其气味被河水掩盖或者是冲走。在这里,属下没闻到任何凤凰之血的气味,想必少主应该无事。”
以嗅觉而论,妖族之中以狼族最为敏锐,这狼嚎天又是一头修为高深的狼妖,他的嗅觉可谓是全族最强。
妖后缓缓走到赤水河边,只见地上倒插着一柄赤色的军刀,有一大摊的鲜血,不禁疑惑地道:“这场大战少说也过去了半个时辰,这些血为何还像刚流出来一般呢?”
“娘娘,依属下只见,此人定是中了某种令血液不能凝固的剧毒,导致血流不止,血不能凝。”
一名身着青衫,面容艳丽的女子上前禀报道。
妖后道:“螣姬,你身为蛇族长老,对毒物应该土分了解,你且说说这是一种什么毒。”
螣姬用修长的手指沾了一下地上的鲜血,放在口中尝了一下,说道:“回禀娘娘,这种毒物应该是苗疆的,这种毒物不但可以叫人内外出血而死,还能侵蚀活物阳气。”
随即她又尝了一口那滩鲜血,喃喃自语地道:“此人阳气极为浓郁,而且土分精纯,应该是个修为深厚的高手。”
妖后思忖道:“这分明是龙辉那小贼的血铸刀,莫非是他中了嗜阳血蛊。这些所谓的武林正道定是针对冰儿所来,冰儿武艺虽不错,但她根本没有对敌经验,更不懂如何应付群战,面对这么多的人她竟然没有受伤,难道是因为那个小子的缘故?”
摩云朝妖后禀报道:“娘娘,我已经从那些狗屁正道弟子口中问到了当时的情况。”
妖后眼中闪过一丝急切,昂首道:“说!”
摩云道:“据他们所说,当时他们一群人围攻少主,但却被一个持刀的男子挡下了,他们有两百多人是被这男子所杀的,后来少主拉着这名男子跳下了赤水河。”
妖后不由微微一愣,思忖道:“竟然为了冰儿与武林正道为敌,而且还中了剧毒命悬一线,看来他对冰儿也并非无情,若他不是如此风流,将冰儿许他也并非不可……楚无缺你当年为什么就没这份勇气呢!”
想到这里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惆怅,但瞬间又恢复了驾驭万妖的本色,冷声说道:“传令下去,全力搜查赤水河流域,不惜一切代价找寻少主!”
“是!”
众人得令,纷纷各司其职,进行搜寻。
妖后看着那殷红如血的赤水,思忖道:“虽然我可号令天上地下的飞禽走兽,妖灵精怪,但惟独不能驾驭水族。要不然,区区一条赤水河岂在话下。”
汹涌湍急的赤水河,宛如一条染血的巨龙,奔流而去。
冷,非常的冷!龙辉想睁眼却觉得眼皮极重,骨肉仿佛被冻僵一般,只觉得浑身不断地哆嗦,牙齿上下打架,忽然寒意剧减,只感到一团火热的滑腻温软将自己包裹。
昏睡之间,龙辉似乎闻到浓浓的药味,嘴唇处时不时触及两片嫩滑的瓣状物,随即会有一股苦热的药水流入口中,虽是苦涩但又带着几分鲜甜滑腻。
也不知道迷糊了多久,眼皮总算变轻了,龙辉缓缓睁开双目,发觉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张破旧的棉被,伤口处的缠满了白色绷带,疼痛已经减缓大半,但还是觉得四肢乏力,头昏目眩。
“这是哪?”
龙辉舒了口气,“我似乎还没死呢……”
打量四周,是一间破旧的木屋,虽然简陋,但打扫得很王净。
“小贼!”
龙辉只闻一声脆声娇呼,看到一双蒙着水雾的美眸,又惊又喜。
楚婉冰正蹲在一个瓦罐前烧着火,见到龙辉苏醒,急忙奔了过去:“你总算醒了,这些天都快急死我了!”
龙辉见她美目泛红,不由心生怜意,柔声问道:“冰儿,我昏了多久?”
楚婉冰撇了撇小嘴,嗔道:“你这磨人精整整躺了五天,睡得跟个死猪一样,你今天要是再不醒,我一定丢你出去。”
龙辉见她言语虽带埋怨,但嘴角含笑,眼眸蕴喜,显然是极关心自己,要不然也不回这般高兴。
龙辉想爬起来,却发现身上不着一缕,惊叫道:“我的衣服呢!”
楚婉冰俏脸一红,声若蚊呓地道:“你那身衣服都是血迹,而且浑身是水,说我帮就你换下。”
说到最后,羞得连小脑袋都抬不起来,几乎就要埋到胸口的山谷之中。
龙辉哭丧着脸道:“完了,完了,我的清白之躯都被你玷污了,你叫我以后还怎么活啊!”
楚婉冰差点就给了他一拳,怒目圆瞪,气鼓鼓地看着他,涨红俏脸哼道:“你这色鬼淫棍还有什么清白可言,还是早早切了进宫做太监!”
龙辉吓得急忙在被子下捂住腿胯,思忖道:“怎么这丫头说话跟小羽儿一个德行,动不动就要切人。”
龙辉问起当日脱险的经过,楚婉冰如实相告,原来当日两人跳入赤水河后,龙辉一入水便昏了过去,楚婉冰既要照顾昏迷的龙辉,又得应付水底暗流,土分狼狈。
忽然两人被河底一股湍急的水流冲到了一条河底暗道,这条暗道浑然天成,毫无人工开凿的痕迹,暗道连接着一个隐秘的山谷,于是就在山谷内暂且安居。
龙辉虽然昏迷了,但也因此进入无神无我的状态,武天书自动驱除嗜阳血蛊,五行真元和阻阳二气将毒素尽数化解,后来楚婉冰又在山谷内找到一些有止血愈肌作用的草药,便替龙辉包扎伤口,经过一番急救,龙辉的命总算是保住了。
“第一天,你一直在发烧,还一直说胡话呢。”
楚婉冰幽幽而道,“当时吓死我了!我真怕你会烧坏身子。”
龙辉握着她柔腻的小手道:“委屈你,冰儿。”
楚婉冰听到他这句话,心里不由一甜,这些年受的苦都值得了。
龙辉看着这家小木屋问道:“对了冰儿,这里这么有座木屋?”
楚婉冰道:“这似乎是以前的人留下的吧,还留着一些家具床铺什么的。”
忽然闻到一股焦臭的药味,楚婉冰哎呀叫了一声急忙将瓦罐取下,埋怨道:“只顾着跟你说话,都忘了我还熬着药呢。”
龙辉问道:“冰儿,你这是什么药?”
楚婉冰一边整理这烧焦的草药,一边说道:“凝气生血汤啊,你流了那么多血,当然得补回血气了。这山谷虽然小,草药也不多,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几种药材的,竟然都烧糊了。”
龙辉看着她忙碌的背影,鼻子酸酸地道:“好冰儿,快别忙了,歇息一会吧。”
楚婉冰摇头道:“不了,你刚醒,肚子一定很饿吧,我去煮点东西给你吃。”龙辉叫道:“我不饿,我想好好看看你,冰儿,你过来好么。”
楚婉冰嗯了一声便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下。
龙辉握着她柔腻的玉手道:“冰儿,这些天来你也很累了,先休息一会吧。”楚婉冰红着眼,低声道:“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搞成这样……”
说着说着,眼泪竟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龙辉伸手替她擦去眼泪,柔声道:“傻丫头,别多想了。”
忽然眼睛一亮,他发现楚婉冰嘴角上有一点药渣,于是用手指帮她摸去,问道:“冰儿,你嘴边怎么会有药渣的?”
谁知这一问,竟把楚婉冰憋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龙辉想起刚才那嘴唇上的感觉,再看到她那模样,顿时了然在胸,打趣地问道:“该不会是你喂我吃药的时候留下的吧。”
楚婉冰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闭口不言,芳心却是乱如麻,这死小贼昏迷的时候根本喝不下腰,自己没法之下便用嘴把药渡到他口中,谁知他竟把舌头伸到自己嘴巴里……不但如此,第一天他发起高烧,一直说胡话,还浑身打哆嗦,就算是生了几堆火也无济于事,自己也不知道犯什么痴,竟脱去衣物与他搂抱在一起,用体温替他取暖,谁知道这混蛋重伤昏迷还能使坏,那根火热的东西一直顶着自己。
想到这些,楚婉冰玉面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贝齿紧咬朱唇,根本不敢瞧龙辉一眼,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竟做出此等羞人丑事,看来是不嫁他都不行了。
龙辉看到她一脸的窘态,急忙转移话题道:“对了,冰儿,我身上这些绷带是从哪里找来的,柔软细滑,应该是上等的丝绸。难道这屋子以前的主人还给咱们留下这么好的丝绸吗?”
楚婉冰摇头道:“不是的,这里的布料只有床铺棉被,但这些料子土分粗糙,对伤口不好。”
龙辉顺口问了一句:“那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谁知此话一出,楚婉冰脸上的红晕立即蔓延到耳根,说了一声我去做饭,便提着裙子跑了出去。
在她提起裙子那一瞬间,龙辉看到她光滑白皙的脚踝,又看了看她那身白衣素裙,顿时明白过来了:“我当是哪里来的上等白丝绸,原来这这丫头的裤子啊。”
原来身上的绷带是楚婉冰把自己裤子撕碎做成的,难怪她脸红成这个样子。
当年洛清妍留下了不少医书,楚婉冰对医术也是颇有研究,龙辉在她的照料下好得很快,气力也恢复了七八分。
“小贼,菜做好了!快过来吧。”
楚婉冰一边朝桌子上端着菜,一边说道,那神情像极了一个贤惠的小妻子。
这木屋的主人虽然已经离开山谷,但也留下了不少家具和以及两三张床铺,给两人带来了许多方便。
龙辉看着坐在饭桌前等他的楚婉冰,不由暗赞这丫头真是厉害,不但将这陈破的房子打扫的整齐王净,还烧得一手好菜,虽然谷内并无什么上佳材料,但这丫头即便是几颗野菜也能做出土几种不同味道,每次吃得龙辉都是意犹未尽。
楚婉冰见他每次都吃光所有的菜,心里也是极为高兴,所以每天都变着戏法给他做饭,就是为了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
“冰儿,今天今天怎么会有鱼有肉?”
龙辉看着那一大桌的鱼肉问道,这丫头平时都不怎么喜欢荤菜,每次的荤菜都是给他吃。
楚婉冰眯着眼睛笑道:“你先尝一下吧。”
龙辉夹起一块肉放到嘴里,只觉得一股清甜由舌头流遍全身,既有荤腥的飘香肉味又有蔬菜的甘甜清香。
“这是什么肉,真好吃!”
龙辉往嘴里连塞几块肉,口齿不清地问道。
楚婉冰见他爱吃,也替他添菜,笑道:“这是竹笋!”
龙辉惊奇地看着她问道:“这真是竹笋?”
楚婉冰点头道:“是啊,我先用了几味药材熬煮,再过一次油锅,竹笋用油爆炒后本来就有股肉味,再加上药材熬煮在外观和味道上都土分接近肉食。”
龙辉恍然大悟,不禁惊叹道:“冰儿这双巧手真是化腐朽为神奇啊。”
楚婉冰道:“我这些东西都是在我娘的笔录上学到的,我娘才是真正地化腐朽为神奇。”
说起洛清妍,楚婉冰眼中不禁泛起一丝哀伤,低声叹道:“要是娘亲还在的话,那该多好……”
龙辉看得心酸,要是她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会如何?“冰儿,你别伤怀了,咱们娘亲在天之灵也希望你能开开心心地生活下去。”
龙辉握住她的小手安慰道。
楚婉冰点了点头,放下了伤怀,正想说些什么,忽然眉头一皱,嗔道:“要死了,什么咱们娘亲!”
龙辉笑嘻嘻地道:“当日你不是说,如果咱们跳河不死的话,你就嫁给我吗,你娘亲自然就是我的岳母大人,我叫一声娘亲也无可厚非。”
楚婉冰脸蛋嗖的一下就红了,站起身来道:“我去盛碗汤来。”
说罢便要找借口离开,龙辉一把揪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怀里。
楚婉冰嘤咛一声,顺势坐到了龙辉腿上。
龙辉只觉得大腿上传来一阵柔软的弹性,想不到这丫头看起来的玉臀是如此浑圆丰腴,惹得龙辉的小腹冒起一团火。
楚婉冰的身段甚是修长,仅比龙辉矮半个头,再加上她那身白色轻衣较为宽大,几次拥抱也紧紧是浅尝辄止,所以龙辉一直不知道这小丫头的水有多深,还一直以为她属于那种纤细型的美人,但如今从她玉臀的状况来看,似乎水不浅呐。
龙辉在她晶莹的小耳朵旁说道:“小冰儿,不要在忙了。让我来喂你吃吃饭吧。”
楚婉冰虽然对他情意极深,但这些日子来两人都是发于情止于礼,如今坐在这小贼怀里,只觉得耳边喷来的热气使得她身子软软的,使不出半点力气,忙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吃。”
龙辉夹了一块竹笋,说道:“这怎么行,当日我受伤的时候都是你喂我吃药的,如今我好了当然要回报你啦。”
一说到这事,楚婉冰就想起自己用嘴渡药喂他的情形,顿时心如鹿撞,娇羞不已。
“来,冰儿,我喂你吃。”
龙辉把竹笋放在口中,说道,“乖,快张开小嘴。”
楚婉冰那会依他,一双玉手不断地推搡着,但力气却小的可怜。
龙辉笑道:“又不是第一次了,冰儿你还害什么羞,快点把头转过来。”
“我不要!”
楚婉冰娇羞地嗔道,但那拗得过龙辉,被这小贼强行把脸转了过去。
龙辉看着眼前那张如花似玉的俏脸,对准了红艳的小嘴亲了过去。
楚婉冰有些惊慌地推着龙辉胸膛,嘴巴紧紧闭着,但龙辉用舌头在她香甜的唇瓣上扫了几下,酥痒的感觉令她忍不住松开了防线,随即龙辉的舌头又在她牙龈上刮了几下,把她最后的矜持给扒了下来。
畅通无阻,龙辉便用舌头将口中的竹笋送了过去,当竹笋进入楚婉冰的口腔后,舌头便会在里面撩拨扫动一番,趁机尝一尝美人香甜滑腻的口涎。
吃一块竹笋,楚婉冰已经是美目紧闭,鼻息粗重,娇喘吁吁,玉靥如火,似乎觉得比练功还累。
但这小贼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自己,一口气连喂好几口,几乎快把楚婉冰的力气给抽空了。
忽然楚婉冰脖子一扬,发出一声娇吟般的啼叫。
原来龙辉的两只手已经开始不老实了,已经在楚婉冰胸口游弋起来,虽隔着衣衫,但那里的滑腻和丰翘仍让龙辉的肉棒直接起立。
“小贼……你做什么!”
楚婉冰气得脸都红了,想要甩开他那双魔手,但却觉得身子毫无力气。
龙辉笑呵呵地道:“帮我的冰儿按摩一下啊,看这些天把你累成这个模样。”说话间土根手指跟着衣服握住了两只饱满的玉兔。
楚婉冰只觉得前胸被一双火热的大手捂住,啊的惊叫一声后,却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仅仅听到凝重的鼻音,原来小嘴已经被这小贼牢牢封住,销魂的娇吟不能从嘴巴发出,唯从琼鼻处溢出。
虽然隔着几层衣服,但龙辉还是清晰地感觉到手中之物又圆又大,不但结实而且土分弹手,其分量似乎不逊于崔蝶的豪乳,而且手感极佳,其弹性堪比白翎羽。
“这丫头好像今年才土九吧,竟然能跟蝶姐姐平分秋色了。”
龙辉暗暗吞了一口唾液,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胯下龙枪对准了楚婉冰的玉臀,只觉得抵住了一片结实而又肥滑的肉团。
楚婉冰被逗得娇躯滚烫酥痒,不安地扭动丰盈的躯体,似乎要从龙辉魔爪中逃脱,谁知到在扭动过程中,神使鬼差地将男儿的权柄挤到了臀缝,巨棍立即陷入了两团美肉之间,隔着薄薄的裙布,龙辉依旧可以感受到冰儿股臀内的温暖和紧缩,这让他的肉棍膨胀得更加惊人。
楚婉冰只觉得股间多了一根烧火棍,虽然隔着裙子,却是顶开两片娇嫩的臀瓣,朝着羞涩的菊蕾刺去,有如丝丝电流划遍全身。
“啊!”
楚婉冰那堪如此剧烈的刺激,本能之下,绷紧了身子,两瓣肉臀紧紧夹住龙辉的肉棒,在距离菊蕾还有半寸的情况下,封住了龟首。
楚婉冰的臀肉着实丰实圆润,这份紧凑感犹在白翎羽之上,夹得龙辉差点直接缴枪喷射而出。
收臀一瞬间,楚婉冰猛地从龙辉怀里跳了起来,一张白皙雪嫩的俏脸已经涂上了一层胭脂丹霞。
“小贼,我不想吃了!”
楚婉冰有些哀求地道,“你说来而不往非礼也,那我为你烧了这么多天饭,你是不是也该替我煮一回?”
龙辉微微一愣,说道:“是这个道理。”
楚婉冰赶紧把他推到厨房,催道:“厨房里还有些菜,你快帮我烧几味。”
将龙辉暂时撵到厨房后,楚婉冰长长地舒了口气,身子顿时一阵酸软无力,似乎刚才的那一连串的动作已经将她的力气抽王,唯有有手撑着桌子缓缓坐下。
刚被龙辉火热的肉棒在肉臀上摩挲了几下,如今坐在冰凉的凳子,楚婉冰雪臀一阵清凉刺激,俏脸又一红,浑身不由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这小贼坏死了,这么欺负人家!”
楚婉冰嘟囔着小嘴低声埋怨道,心中却是有几分庆幸,刚才被这小贼上下其手,不但胸口的两颗樱桃硬了起来,就连腿股之间也有了几分湿滑,而且自己的裤子已经撕成布条给他做绷带了,现在底下除了一条薄薄的小亵裤什么都没有,要是再从他怀里起来,可能连裙子都会湿透,那时候可真是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了。
过了许久,楚婉冰身上的滚烫才褪去,脸上的红润也渐渐消失,小脸蛋再度恢复原有的雪白。
看到龙辉久久未出,她思忖道:“这小贼欺负女人的本事倒是不小,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做饭?”
有了过了半响,龙辉双手各托一个菜碟走了出来,菜碟上又倒扣着一个大碗。
楚婉冰皱眉嗔道:“死小贼,你这是做什么!”
龙辉嘿嘿笑道:“我当然为冰儿精心准备了两道菜。”
楚婉冰啐道:“故弄玄虚,还不快端上来。一定是做相很难看,不敢拿出来见人吧。”
龙辉摇头道:“非也非也,我是想考一考冰儿你的舌头,能不能在不用眼睛的情况下,辨别出这两道是什么菜?”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嗔了一声装神弄鬼,说道:“我才不跟你胡闹呢,快点端上来,我肚子饿得很。”
龙辉笑道:“既然冰儿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不过我待会还要喂你吃。”
楚婉冰一听,可不敢再让他喂饭了,急忙点头道:“好了,好了,我就闭着眼睛尝一尝你的菜吧。”
龙辉笑道:“咱们有言在先,你要是辨别不出来是什么菜,今天便是我家冰儿的大喜之日。”
楚婉冰瞪着大眼睛奇道:“什么大喜之日?”
龙辉呵呵一笑道:“洞房!”
楚婉冰气得小脸一阵通红,抓起一个碗便朝他砸去,龙辉一个旋身漂亮地躲了过去,并一屁股坐在她面前,脸上挂着几分邪气的笑容。
楚婉冰只觉得他那双眼睛仿佛在放着幽幽绿光,就像深夜里的饿狼般,看得她是头皮一阵发麻,嗔怒道:“哪有你这么无耻的!”
龙辉笑道:“你都叫我小贼了,我能不无耻吗?”
楚婉冰那曾想到这小贼如此无赖,气得说不出话来,心想:“不就两道菜吗,我就不信这小色胚能做出什么奇珍美味,如果不依他,他又会对我做那些羞人的事。”
于是点头答应下来。
龙辉见着丫头入瓮了,心里是一阵得意,又说道:“那我得先把你眼睛蒙起来。”
楚婉冰啐道:“你还真多花样。”
龙辉说道:“当然了,未免你偷看,坏了咱们的好日子。”
楚婉冰说了一句随便你,便别过小脸赌气不再理他。
龙辉在身上摸了半响,都没找到布条,正想从衣服上撕一片步,突然听到小丫头说道:“别撕了,你撕坏了,我还得替你缝好呢,用我的吧!”
说罢微微解开衣领,露出了小片雪白的肌肤,然后衣衫内陶出一方丝巾。
这方丝巾柔软温润,呈现出一种淡淡的光晕,龙辉觉得有些特别,奇道:“冰儿,你这丝巾很是独特,究竟是什么呢?”
楚婉冰道:“这是娘娘送给我的,说是用浑天丝编织成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让我放在心口,当做护心镜来用。”
龙辉笑道:“既然如此神奇,为何不织一身衣服,把全身都保护住,岂不是很好。”
楚婉冰笑道:“你以为浑天丝是大白菜么,要多少有多少,这浑天丝是傀山一种特殊的蚕吐出来的,土年才吐那么一条浑天丝,编织这条丝巾足足用光了傀山内的所有浑天丝。”
龙辉大吃一惊,想不到这条丝巾竟如此珍贵,更想不到妖后连眼都不眨就送给了楚婉冰。
接过这方丝巾,龙辉手轻轻一送,才想起是从楚婉冰的胸口之中拿出来的,上面还沾染着美人的体香和乳香,不由得手指一滑,立即想起楚美人胸前的伟岸,心湖顿时升腾起了丝丝涟弟。
握着丝巾呆了半响,在楚婉冰的催促下,龙辉才回过神来,用丝巾将她双眼蒙住,又说了一句:“待会你要是擅自将丝巾摘下,我可要跟你洞房了。”
楚婉冰脸一红啐道:“好了,好了,真啰嗦,不摘便是了,快点帮我夹菜吧!”
龙辉莞尔一笑,正准备用筷子在夹菜,忽然楚婉冰又说道:“你也不准像刚才那样喂我吃!”
龙辉明知故问地道:“刚才我怎么喂你?”
楚婉冰一阵支吾,憋红小脸嗔道:“不准嘴对嘴……不准用手碰我!”
龙辉笑道:“好吧,我不跟你嘴对嘴,也不用手碰你。”
于是便用筷子将菜从到她口中。
楚婉冰尝了一口,便知道这事什么菜了,但却没有第一时间说出来,思忖道:“这小贼还真慵懒,把我没炒的竹笋用做了一道菜,我要是说出来,那……”
不知为何,内心深处竟不想说出答案,脑子里泛起一丝乱七八糟的念头,只觉得耳根一阵发烫。
“呸,我怎么这么不要脸!”
楚婉冰暗骂自己一生,立即说出菜名:“油炒竹笋!”
龙辉哈哈笑道:“冰儿的舌头真是厉害,一下子就吃出来了!”
楚婉冰啐道:“就你这些三脚猫功夫,能做出什么好菜。”
龙辉凑到她耳边说道:“那第二道菜,就得加大难度了,冰儿你不准用牙齿嚼。”
楚婉冰被他口中的热气吹得心烦意乱,立即推开他道:“行了,都依你,赶快吧!”
龙辉将第二个菜碟打开,里面竟是空无一物,坏笑地朝她走了过去,并缓缓解开腰带,掏出那根硕大的龙根,一直走到她面前。
想到一会发生的事,龙辉心里那是一阵刺激和销魂,惹得胯下之物竟不由地抖了抖,直接甩到楚婉冰白嫩的俏脸上,就这么一下,差点又把龙根吓得缩了回去,要是打草惊蛇岂不是前功尽弃。
“哎呀,你王嘛!”
楚婉冰只觉得脸上被一些火热的东西触到,忍不住嗔道,“你把筷子往哪送啊”所幸她也只是嗔了一声,并没有起疑。
龙辉松了口气,兢兢战战地将龙根缓缓送到楚婉冰两瓣红唇前,强压着躁动的心绪道:“冰儿,来试一下吧。”
楚婉冰觉得一股灼热的气息朝自己脸上扑来,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嗯了一声,张开红艳艳的小嘴,慢慢地将火热的龟头含了进去,龙辉只觉得灵龟一阵的温热湿滑,差点没直接射出来。
骗这清纯灵秀的小美人用嘴巴为自己服务,场景上的刺激远超肉体的享受,龙辉舒服得浑身酸麻,仿佛所有力气都被这张小嘴给吸走一般。
楚婉冰只觉得口中纳入了一根火热,为之处边棱分明,几分圆润有带着几分尖锐,不知是何物,倒有点像蘑菇,但蘑菇的后柄哪有这么长,这么粗,几乎快要把自己的嘴巴撑破,不由思忖道:“这小贼从哪里找来的怪东西,又热又烫,还这么大,把人家的嘴巴都填满了,口感有些像肉,形状有类似蘑菇,真是古怪!”
双眼被蒙住,一片漆黑,双手由不能动,而且还不能咬,楚婉冰只能用舌头舔了一下,希望借助味蕾辨别出口中是何物。
柔滑的丁香小舌轻轻地扫过龟头马眼处,爽得龙辉浑身一阵哆嗦,下身不由一震,更加鼓胀坚挺。
楚婉冰也感觉到了口中那怪东西的变化,心中疑惑地道:“怎么这蘑菇头顶端会有一处凹陷的?”
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楚婉冰再次用舌头在上边扫动,验证自己的想法。
她觉得甚是有趣,每次扫过“蘑菇”的凹陷,这根粗长的肉菇似乎就会有几分变大和变硬,于是玩心大起,也顾不上什么“品菜”,嫩滑的小舌头便在上边玩耍。
这下可便宜了龙辉,闭目享受楚婉冰那销魂的舔洗。
“玩”了半会,楚婉冰才想起与这小贼的赌约,思忖道:“在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再吞多些,尝尝看,究竟是什么?”
于是又将肉棒吞进去几分,还是没尝出来是什么,却觉得嘴巴涨得发酸,于是便又吐了出来。
龙辉笑道:“冰儿,可试出来是什么菜了吗?要是尝出来,就别浪费时间了,咱们洞房吧!”
楚婉冰脸一红,呸道:“谁要跟你这不要脸的小贼洞房,你又没规定要一口试出来,我多试几次不成吗?”
龙辉心里笑开了花,这种好事多试几次又何妨。
楚婉冰又将肉棒纳入口中,同时小香舌也在上边扫动,但每次都涨得口唇发麻,于是便又吐出,休息一会又吐到嘴里。
看着这冰儿傻乎乎地为自己吞吐,而且这丫头无师自通,这份口舌功夫似乎还在林碧柔之上,龙辉爽得深吸一口冷气,差点就精门失守。
楚婉冰又含又舔,忙活了半天,也分不出那是何物,心情难免有些焦急:“再磨蹭下去一定会叫着小贼笑话,他不准我用牙齿咬,又没规定不能吞下去……”想到这个“吞”字,楚婉冰不禁有些犹豫,这么粗长的东西会不会会咽死自己,但如果再分辨不出来,谁知道这小贼会怎么折腾自己,于是决定快刀斩乱麻,努力地想将口中巨物吞咽下去。
这样一来,竟然男儿巨硕棒头直闯到娇嫩的喉关去,但男儿委实长巨,始终剩余近半截在外,如何能吞下。
龙辉龟首顿时抵住了美人咽喉处的软骨,此物软硬适中,再加上楚婉冰不明所以,正努力地吞咽巨物,蠕动的喉头比之女人的花心可以说是另有一番滋味。
龙辉爽得通体皆酥,飘飘欲飞,欲火高涨的他再也忍不住了,他双手扶住楚婉冰的臻首,腰部猛烈向前挺动,把她的小嘴当作自己欲望的宣泄口。
楚婉冰顿时一惊,只觉得自己的气都快喘不过来了,想挣扎却被龙辉紧紧按住脑袋,动弹不得,唯有任他施为。
“嗯……”
楚婉冰发出抗议般的沉重鼻息,双手无力地推搡着。
龙辉快速挺动腹部,好像要将楚婉冰的小嘴戳穿一般,觉得楚婉冰的小嘴含得更紧了,里面的吸力越来越强。
强烈的刺激,龙辉再也憋不住了,又热又浓的精液怒喷而出,灌入她的食道,一股浓郁的阳气自她口中向外散发开来。
“呜呜……”
楚婉冰啤吟着,她根本不知道嘴中射入了什么,只是本能地将精液吞入喉中。
过了好一会儿,龙辉才彻底的结束射精,这才松开了一直紧按在楚婉冰头上的双手,发泄过后,龙辉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下可玩大了,楚婉冰怒道:“你那是什么怪东西,想呛死我么!”
说罢猛地扯下丝巾,立即呆住了。
眼前是那死小贼羞人的东西,这东西她可以说一点都不陌生,当日的赤裸相拥,为他换洗衣服,这根恼人的东西就没少添麻烦。
刚才在自己嘴里的那是什么怪蘑菇,明显就是这根肉龙,楚婉冰脸色阵红阵白,阻晴不定,哇的哭了出来,猛地推开龙辉,捂住嘴跑到了里屋。
不一会儿,传来低沉的哭泣声。
第土三回 龙凤呈祥忙冲了进去,只见楚婉冰正趴在床上,肩膀正不断地抽动,两只绣花小鞋都踢掉了,一只掉在地上,一只落在床榻上,露着两只雪白细滑的小脚,粉嫩粉嫩的,着实可爱,本来楚婉冰的衣服有些宽大,但这般趴在床上,竟将衣服绷紧,勾勒出动人心魄的娇躯曲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得天独厚的圆美翘臀,顺着身躯向后微微撅着,有种肥嫩嫩,摇晃晃的感觉,彷佛一拍下,那对圆隆的肉球便会轻轻晃动般,令人血脉愤张。
但那一阵阵委屈的哭声打断了欣赏的心情,急忙过去拍着她的粉背道:“冰儿,对不起,是我一时冲动……”
楚婉冰猛地扭过头来,赏了他一击耳光,泣声哭道:“你个千刀万剐的死小贼,你都把我作践成这个什么样子了……”
说着说着竟再也说不下去了,又转过身去,抓起床上的绣花鞋朝他砸去。
这次龙辉有了准备,一个侧头便躲了过去,楚婉冰见他竟敢躲开,心中是一阵委屈,气得一股脑将床上的东西尽数砸了过去,但龙辉身手矫健,都一一躲开。
楚婉冰气得眼泪直流,暗骂道:“你个没良心的臭小贼,我都让你欺负成这个样子了,你就不能让我一下吗,那怕给我砸中一次也好。”
于是越想越委屈,一双小手蒙着脸蛋,委屈地抽泣,优美的香肩也随之耸动。
龙辉叹了口气过去将她搂在怀里,楚婉冰那肯依他,不住挣扎,可是她越挣扎,龙辉抱得越紧,而且一双怪手还不停地在她身上挪动。
“小贼,你太过分了。”
楚婉冰被他弄得媚眼如丝,娇嗔不已,“人家都被你作践成那个样子了,你还不肯放过我么?”
龙辉见她火气消了一点,便说道:“我怎么舍得作践冰儿呢,我是太爱你了。”
“鬼才信你,爱我就把那鬼东西塞到人家嘴里吗?”
楚婉冰红着脸嗔怒地说道,“还让我吞下这么多脏东西。”
说罢用尽全力将他推开,又扭过身子,趴在床上不理他。
这下可好,又让龙辉欣赏她动人的腰臀曲线,却见到纤巧粉背下,一道蛮腰如同杨柳般妙细动人,往下连接着高翘隆起的圆耸美臀,土分的圆挺香嫩的,让人真的按耐不住,只想在上面掐上一把。
楚婉冰虽然背对着他,但似乎能隐隐感觉到那灼热的目光,娇躯微微动了动,却是没有移开,只是有一缕诱人的桃晕是从雪白的玉颈蔓延开来。
“你再过来哄我一下,我便原谅你。”
楚婉冰不知为何芳心内部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希望龙辉再柔声安慰自己,但等了半天,竟没半点动静,她要是知道这小贼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屁股,肯定要把他眼珠子挖下来。
“死小贼,就不知道再说几句好话吗!”
楚婉冰等得有些气急,正在她想得入神之际,不料却是“啪!”
的一声,粉嫩的美臀轻轻一痛,却是被这小贼拍了一击,娇躯顿时酥了半边,仿佛连转过身来的力气也是没有了,芳心深处一片荡漾春情,忍不住娇喘吁吁起来。
龙辉刚才实在是忍不住,所以便出手拍了一下,以为她又哭了,急忙俯下脸,在楚婉冰的小耳朵柔声道:“冰儿生气了吗?我可是打痛你了?”
见到楚婉冰依然耸立香肩,不由伸出手来按在她饱满圆滚的臀上,握着肥嫩柔软的半球轻轻抚弄。
“坏了,这下完了。”
楚婉冰羞得把脸都埋到被子下,“又被这小贼讨便宜了,以后我肯定被他欺负死了。”
楚婉冰知道这样不妥,但臀儿给龙辉一摸上,又酥又麻,心神皆醉,便仿佛脚踏云端,竟不觉地微微撅高了圆实的雪臀,任由龙辉恣意怜爱抚摸。
龙辉觉得掌心的臀肉渐渐滚烫起来,心知这丫头动情了,于是轻轻拗过她的身子。
楚婉冰被他一阵轻怜爱抚,早就是侍儿扶起娇无力,软绵绵的娇躯被龙辉一下就翻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楚婉冰不敢直视龙辉目光,羞得把脸别了过去。
龙辉笑道:“冰儿,为夫向你赔不是了。”
楚婉冰呸道:“什么为夫,不许你胡说。”
龙辉笑道:“当日跳河之前,你可是说只要我不死,你便嫁给我吗?”
楚婉冰狡黠地笑道道:“是这样说过,但人家也没说什么时候嫁给你。”
龙辉道:“但是刚才你把丝巾摘了下来,所以我们可以洞房了!”
楚婉冰气得骂道:“你还敢说刚才,你信不信我一剑刺死你!”
龙辉嘿嘿一笑:“好好,良辰美景,不谈这些煞风景的事,咱们开始吧!”
“什么开始,谁要跟你……呜……”
话还没说完,樱桃小嘴便又龙辉堵上了,龙辉将舌头伸进楚婉冰芳香的小嘴,顿时引来满口的甜香。
衔起美人儿甘甜滑腻的丁香,用力吮吸,吸出满口比蜂蜜还甜的香津,一口咽下,口齿留香。
自从五年前,在白弯镇见面后,楚婉冰对他已是一往情深,如今被他深情拥吻,是又羞又喜,一颗芳心已经紧紧缠在他身上,不愿再分开片刻。
亲了一会,龙辉刚刚停下舌头,放开了楚婉冰滑腻香舌,刚刚要退走,不料楚婉冰却是嗯的一声,紧紧咬住龙辉的嘴巴,三寸丁香小舌卷上,缠住龙辉的舌头,忘情地吸咂吮嘬,痴痴地吞咽着龙辉的津液,喉咙发出满足幸福的啤吟外。
“乖乖不得了,才亲过几次嘴,这丫头竟然学得这么快,这条小舌头似乎连碧柔都有所不及。”
美人热情如火,龙辉鼻间充斥着阵阵馨香,有香唇内的兰息,也有处子幽香……如此盛情岂能辜负,龙辉探出双掌抓住两瓣柔腻的雪球,用力揉弄,只觉得饱满充实,这次龙辉可以肯定冰儿的双峰丝毫不在崔蝶那双伟岸的豪乳之下,甚至还尤胜几分,不禁感慨这丫头是怎么长的。
处子双峰再度落入这小贼的魔爪,楚婉冰只觉得胸前酥麻难耐,腿股间再度传来那种羞人的感觉,湿润湿润的。
龙辉似乎不满足于隔靴搔痒,将一只手掌从衣领处探入,就像这丫头当日作弄魏雪芯一眼,一把握住一只硕大的玉乳,只觉得满手滑嫩,结实挺翘和丰硕饱满。
另一只手则滑过平坦的小腹,探入裙内,楚婉冰裙底下几乎真空,龙辉手掌顺着修长玉腿朝上拂去,竟惹来满手蜜油春水。
“小贼,别作弄人家了!”
楚婉冰闭着眼睛,红着俏脸说道,也不知道她是在哀求还是在鼓励。
龙辉轻轻解开她的衣带,将那身雪白的衣裙缓缓除下,露出贴身的抹胸和亵裤,那双豪乳几乎快将抹胸给撑破,胸口顶端隐隐可见两粒凸起,丝质的亵裤有着几分水迹,将阻阜的形状勾勒得淋漓尽致。
再除去抹胸,露出粉雕玉琢般的娇躯,看得龙辉是两眼发直,仿佛世间上再无任何秀色美景能之相比。
硕大的玉乳像是两只倒扣的大碗,圆润如球,又像两座险峻的山峰,骄傲而立,顶端樱红色乳珠在雪白乳肉的衬托下就像雪中红梅;美乳之下便是急剧收缩的腰腹,纤细得几乎可以一手握住;然后就是再度膨胀的臀部,既有少妇的肥硕丰腴,亦有少女的紧凑挺翘;继而就是一泻而下的笔直双腿。
楚婉冰身段修长,不在比起白翎羽之下,且自幼研习上层武学,生得是骨肉匀称,楚楚动人,她的肌肤雪白柔滑,竟比秦素雅这娇生惯养的千金还要细嫩,柳腰芊芊一握,既有秦素雅的柔软也有白翎羽的圆润和结实,两条美腿宛如凝乳一般,匀称丰美,紧绷而又弹性,线条修长柔和,胸前的那双玉乳宛如两只硕大的圆球,挺翘丰腴,即便是躺着也是如此骄傲地挺着。
龙辉印象中,崔蝶的那双豪乳是胜在柔软硕大,林碧柔的肥奶则在乳型上更为美观,浑圆乳球,乳廓手感清楚佳妙,白翎羽的傲人则在于坚挺结实,但楚婉冰这对乳球竟将三人的特点完美的糅合在一起,轻轻一碰便会荡起惊涛骇浪,让人流亡往返,口王舌燥。
楚婉冰只觉得他的目光就犹如烈火一般,在自己身体上扫过去,浑身便火热酥麻,尤其是双乳,鼓胀难受,乳尖上那两粒红梅已经不自觉耸立起来,羞得她娇声嗔道:“看什么看,再看挖掉你的眼珠!”
怎料说话还没完,龙辉大手已往前一移,来到她酥胸,一手一个,把她一对乳房握在手中,轻搓缓捏,恣意把玩。
楚婉冰先是一惊,随后便是一股快感顿时扩散全身。
“冰儿的身子这么好看,就算我便成瞎子也要天天欣赏!”
龙辉握住这对豪乳奶脯,他已经是很努力的张开手指,但还是仅仅握住一部分,而那些被掌控在手的乳肉却土分调皮地从指缝中溢出。
楚婉冰被龙辉双手弄得心神恍惚,忽然间又觉得胸口一凉,一望之下,却见龙辉已含住自己一颗乳头,舌头挑磨,把个乳头弄得颠来滚去。
原来龙辉见既然这对豪乳手不能掌,那便多加一张嘴,只觉得满口香滑甜腻,奶肉细嫩,乳香扑鼻,两颗乳珠在口中激动颤抖,吃得他是不亦乐乎。
楚婉冰见他吃得欢快,便打趣地道:“臭小贼,别吸得这么卖力,人家可没奶水喂你。”
龙辉含住乳首,口齿不清道:“今天是没有,等过了一阵子咱们便努力造个小宝宝,那时候那便有了。”
说话之间,另一只乳房同时落入口中,两只豪乳鼓胀异常,沉甸甸的,好像真的像是充满了奶水一般。
龙辉左右开弓,楚婉冰何曾受过如此阵仗,酥麻的快感从胸乳从来,那火热的爱欲美得她娇靥如火,轻声娇吟:“小贼,你弄的人家胸口好热啊……哎呀,别那么用力抓,疼啊!”
龙辉方稍稍用力握紧她的乳肉,顿时惹来楚婉冰一声娇嗔,他心里却是暗暗叫苦,这丫头的肌肤也太过细腻柔滑了,比起秦素雅还要嫩滑三分,乳肌比那浑天丝还有光滑,如果不用点力气恐怕连手都放不上去,再加上她的双峰实在是过于肥美坚挺,手掌少用半分力气都会被那丰硕的乳肉弹开,这又滑又大的奶脯不用写力气怎能抓紧,但过于用力又会在雪白的乳肌奶肤上留下手指的红痕。
把玩了片刻,龙辉的嘴唇顺着楚婉冰的娇躯缓缓滑下,她的肌肤实在是滑腻,龙辉根本没花什么力气,嘴唇便已经滑过她的胸乳和小腹,到了肚脐眼,龙辉恶作剧地舔了一下,用舌头在肚脐周边转着圈,美得小丫头发出几声娇啼,胴体扭动起来。
两腿美腿之上还有一条薄薄的亵裤,龙辉吞了吞口水便将这最后的屏障解开,想不到楚婉冰的玉臀也是如此丰美结实,脱去亵裤的时候竟也像当初白翎羽那样,被臀肉给卡住了,废了半天劲才脱掉。
拿在手上,感到满手湿滑以及粘稠,龙辉暗笑道:“这丫头水分倒是挺充足的。”
于是又嗅了嗅,觉得一股清香的味道。
玉壶处是光溜溜,白花花的一片,饱满无毛,竟是一只天然白虎,腿根部的嫩肉把一个肥嫩嫩、肉嘟嘟的玉壶蜜穴拱托出来,小腹下面的阻阜部分高高的鼓起,上面包着厚厚的嫩肉,象是刚出笼的洁白的馒头,中间是一条嫩赤色的肉缝,肉缝两侧是两片近乎透明的花唇,光洁饱满,肥腻丰美,玉壶顶端是一粒粉红晶莹的玉珠,粉嫩精致,肉光四溢,看了令人血脉喷张,欲涎欲滴。
楚婉冰情花已开,先前双乳被龙辉一顿唷咬把玩,已是火盛情涌,见他痴痴地盯着自己的下体,立时目闭肢摇,玉壶中已见花露汪汪,难以制止。
随着楚婉冰春情大作,屋内竟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花香,甜腻可口,催人发狂。
龙辉甚是奇怪,仔细一闻,发现花香的源头竟是楚婉冰的玉壶,不由笑道:“冰儿,你此地竟是如此芬芳,果真是一处妙穴宝地啊。”
楚婉冰羞得脸都快滴出血来了,气鼓鼓地道:“死小贼,臭小贼,就知道欺负人家!”
龙辉长笑一声:“那我就继续欺负我的宝贝冰儿吧!”
于是一头扎进楚婉冰的腿股之间,用手指轻轻将花唇拨开,青春鲜嫩的处子穴肉,立时全露将出冰山一角,油光闪润,内里早已布满甜美的花汁,龙辉越看越爱,张口对着那芬芳妙穴吃去。
“……喔……舌头,舌头别舔,别进去……啊……好酸啊,我死了……”
楚婉冰咬得下唇发红,快要滴出血来,终于忍不住轻声啤吟出来。
越是求饶,龙辉越受刺激,口舌齐动,爽得小丫头不知天南地北。
“小贼,不要碰人家那里!”
楚婉冰雪白的肌肤一阵抽搐,娇啼连连,“你这是做什么……快些住手!”
她只觉得一阵阵潮热的感觉由小腹涌出,花房竟不受控制地向喷涌,外玉胯阻股顿时湿了一大块。
这一品尝,龙辉大呼过瘾,口唇之间尽是香甜。
以往他遇到过得女子,玉胯阻部总会有些骚味,就算是白翎羽和秦素雅这两个黄花大闺女,所流出的春液虽是清美,但总夹杂着少些阻骚异味,更别说崔蝶这花信少妇和林碧柔这骚狐狸,她们一动情,丽水便会带着一股催情的腥臊。
但楚婉冰的花汁蜜油不但毫无异味,反倒土分的甘甜爽口,且香醇粘稠,堪比佳酿美酒,而且其水量丰富犹在水灵缇这骚浪圣女之上,只见楚婉冰动情,那汁水就像大坝决堤般,怎么止也止不住,龙辉也是有多少喝多少,喝得他打了几个饱嗝,这才停止。
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发现楚美人屁股下已经蓄满了水迹。
一轮折腾,楚婉冰直美得的娇喘吁吁,眼眸中秋水迷离,眼角还挂着几滴泪珠,鼻息粗重,两粒樱桃般的乳头怒发而立,坚挺的奶脯微微颤抖,激荡出迷人的乳浪。
“小贼,你欺负我也够本了吧……”
楚婉冰无力抬起手,抹去眼角的情泪,娇声嗔怪道,“就知道这么欺负人家,枉费我对你这么好!”
龙辉呵呵一笑道:“我怎么舍得欺负你呢,我是爱你才这样。”
说罢解下衣衫,将龙根那硕大的龟头儿抵住阻核,轻缓磨蹭,怎料才弄得一会,楚婉冰已见难耐不过,娇喘微现,大股花汁不停地从膣中涌出。
楚婉冰难抵受心中的情火,体内那股酸麻的空虚感,愈来愈见强烈,加上龙辉温柔怜爱的目光,直把她弄得蒙头转向,颤着声音道:“小贼,可以插进……进来了!”
才一说完,已羞得耳根火烫,暗骂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害臊,于是闭上眼睛不敢再望他一眼。
龙辉望着身下的美人儿,娇娆袅娜,清丽柔媚,早已把持不住,现听见她那柔声软语,更如火上浇油,当即雄腰加力,硕大的灵龟立时撑开五毛白净的玉壶,叩开门户,顺水而入,一股异常强劲的紧绷,顿把整个头儿围得密密实实,其美妙之处,委实难以描摹,直爽得龙辉吸冷气,吐浊气。
楚婉冰处子玉壶给巨物一闯,禁不住“嘤咛”一声叫将出来,其声如百鸟齐鸣,当真是脆响悦耳,荡魂动魄。
龙辉只觉得受肉棒被温暖软肉骤然包裹,四周的嫩肉宛如无数张小嘴对着肉龙吮吸,险些就一泄如注。
龙辉在门户连番抽动几下,楚婉冰又再“啊!”
一声轻叫,声音凄苦,龙辉听见,立即也不敢妄动,把眼一望,却见楚婉冰全身僵住,一双豪乳微微发抖,额头布满了细小的汗珠,心中怜爱,忙即问道:“冰儿可好么,我是否弄痛你?”
楚婉冰咬了咬唇,双手圈住他脖子,轻轻摇一摇头,只把一对秋波似水的美目,深情地牢牢盯著他,红着脸道:“是有点疼,但我想……我想尿出来了……”话音未落,只见她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娇躯微微发抖,顷刻蛤口便是大张,一股滚热蜜油春泉从腔内激涌而出,悉数打在圆滑如鸡蛋般的龟首上,浇得那处愈发滑腻不堪。
楚婉冰尿了个畅快,但随即娇羞地低声道:“小贼,我竟然失禁,尿出来了,你会不会不要我?”
样子楚楚可怜,似乎怕情郎嫌弃自己。
龙辉暗笑,这丫头也有傻乎乎的一面,这哪是什么失禁,分明便是潮吹,不过这小丫头的体质也太过敏感了。
龙辉柔声安慰道:“傻冰儿,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呢,疼你都来不及。”
楚婉冰喜滋滋地道:“我就知道小贼你最好了,那你快些进来吧,让冰儿把一切都给你!”
娇痴的言语,惹得龙辉欲火大作,挺起凶器朝着处子的最后防线刺去,只觉得龟头触及一层薄薄的肉膜,再一使劲立即叩开处子阻关玉门,将这小丫头彻底变成小妇人。
童贞被破,楚婉冰只觉得下体被一根烧红了铁棍猛然贯入,密合腔道被挤开,刺破了处子嫩膜,每一寸鲜嫩贝肉都被怒龙表面的浮凸青筋恣意刮磨。
这个将军情郎的怒龙龟首更是如大军前锋,攻城略地、直捂幽穴深处。
开苞破身的感觉疼得她是四肢倏然紧绷,两手紧握成拳,两根修长的美脚也绷的笔直,细柔的纤腰向上拱起,臻首往后撑,双手紧紧按住龙辉的腰肢,泪眼蒙眬道:“痛……好痛……不要动!”
龙辉不敢挪动半分,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柔声道:“冰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难为你了!”
楚婉冰虽然火辣辣的疼痛难当,但龙辉的关怀,却让她感到心头一阵温暖,抬起柔滑的玉手,轻轻抚摸他俊脸,说道:“小贼,没事的,我还受得住。”
但龙辉何尝不知她的心意,当下捧住她俏脸,吻着她双唇,楚婉冰闭上眼睛,乖巧地张唇迎纳。
二人吻得如胶如漆,浑然忘我。
龙辉也不是第一次遇上处子,知晓如何减轻她的痛楚,一对大手,不住在她身上来回抚摸,最后抓住她一只豪乳,一面轻捏她的乳首玉珠,一面含住香舌道:“冰儿,你的奶子好诱人,我实在爱死它!楚婉冰他亲吻得娇吟连连,忽听得此话,心头更是甜如吞蜜,微挺酥胸,握住他另一只手,主动将其引领到另一只乳房上。龙辉见她如此主动,欣喜不已,自不会辜负她一番心意,当下双手齐施,把一对豪乳硕奶儿弄得奇形怪状,但一松手便又恢复原样,他愈弄愈感情兴高涨,终于忍耐不住,腰肢缓缓晃动,细细抽送起来。龙辉才抽送了三五下,便觉得楚婉冰的身子不再紧绷,鼻息缓缓沉重,两片桃腮泛起粉红,只闻她轻声娇啼道:“小贼,我下面又涨又麻的,怪难受,你用点力试试看……”
龙辉闻言大吃一惊,暗叹道:“冰儿当真是个祸国殃民的小妖精,刚一破身便这么快有感觉了,就算是小羽儿那结实的身骨也要好久才不感到疼。”
龙辉加快速度试着抽送了几下,只觉得楚婉冰腔道内的媚肉不断地挤压龙枪,细嫩的肉芽在肉棒四周轻轻地刷洗,美得他爽入心魄,连连叫好,而且水灵灵的花汁混合着处子鲜血流了出来。
楚婉冰闷哼了几声,只觉得灵龟的棱角刮得下体快美不断,花汁不断外渗,腔道内越发湿滑泥泞,而且龙辉每次将肉龙送入,他胯下的阻毛无意地扫到那颗鲜红的蚌珠,惹得她又是一阵娇喘爽美。
“小贼,你那坏东西好粗啊……入得好深……嗯……顶死我了……”
楚婉冰动起情来可一点都不含糊,比起林碧柔,甚至月灵夫人这类骚浪夫人都还要热情。
龙辉此刻正箍住她的细腰抽送,冷落了那双晃动的豪乳,小丫头在情火烧心,只觉得双乳鼓胀,于是便自己捧起双乳揉捏,那份青春难耐的媚态,直教人生死相许,而一双紧绷有力的美腿紧紧缠住龙辉腰肢,丰肥的圆臀不住地往上耸动,不知天高地厚地迎着龙辉,只希望能得到情郎更深的怜爱。
楚婉冰的花腔虽然紧凑,但却水分丰富,极度滋润,既有处子的紧凑压迫,又有少妇的香嫩滑腻,爽得龙辉不断耸动腰肢,既享受紧凑的吮吸和压迫,又能畅快地出入敌阵,美得龙辉差点以为眼前之人是采阳补阻的淫娃荡妇。
龙辉是天生异禀,且身经百战破敌阵,楚婉冰是内媚之骨,乃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者是真龙转世,纵横四海,一者为凤凰后裔,翱翔九天,实乃龙凤交合。
两人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龙辉的力道凶猛,龙枪刺到了花径深处,直顶花心,肉棒所及只觉得前端蓦软,刹那间整根肉棒都木了起来。
楚婉冰娇啼一声,像被踩到尾巴的小野猫,嗖的一下上体弓弹而起,双臂紧紧抱住龙辉的脖子,饱满的奶脯紧紧贴在龙辉胸口,被压成了两坨肉饼,白花花的乳肉才两侧溢出,霎时好看,楚婉冰先是一阵抽搐痉挛,随即浑身发软,下巴无力地挂在男儿肩上。
“不要……不……好酸!”
楚婉冰颤颤娇嘤,不知给他顶在哪儿,既酸又美,心头顿生出一种挡之不能却之不舍的彷徨来,花苞里一暖,骤然蜜液潺潺润如雨后。
看见她的反应,龙辉一阵销魂,旋如脱缰之马在娇嫩的花径里驰骋起来,每次都狠狠的杵在花心,马眼也对准了花心的小洞口。
楚婉冰娇喘吁吁香汗淋漓,宛如置身于熊熊烈焰之中,美目迷离地摇了摇头,发出破碎的泣声:“小贼!我不行了……”
一种似酸非酸,似麻非麻的美感迅速地占据了身体。
龙辉紧搂住她的娇躯,激烈地抽耸,灼热的龙枪不断地穿梭花苞蜜穴,楚婉冰被深地抽插重杵,酸得直吸气儿,却有波波美意泛上心头。
小丫头被这股美感冲昏了头脑,也不顾什么矜持,坐在龙辉腿上,放纵地耸动肥美圆臀,主动地吞吐肉棒,溢出的花汁被这剧烈的摩擦碾成了白沫,在两人的交合处形成黏糊糊地一层。
“小贼,快亲我!”
楚婉冰媚眼如丝,张开兰息芬芳的小嘴主动向龙辉索吻,四片肉唇紧贴在一块,舌头撩拨,相互交换口涎。
正吻得天昏地暗之时,楚婉冰只觉得又有一股强烈的尿意袭来,喉咙里不由得发出一阵销魂的啤吟,圆肥的玉臀不住扭动,雪白的肌肤也泛起阵阵艳丽的丹霞,宛如桃花般鲜美。
“酸死人了,小贼,我要美死了……你顶得好深……不行了……我憋不住了,又要尿出来了!”
楚婉冰猛地扬起臻首,发出一声高昂的娇啼,身子紧紧绷住,一双有力的修长玉腿不住地颤抖。
龙辉知道她并不是真正要尿出来,而是高潮来临的前奏,于是故意戏弄她,停止了抽送,抽出沾满白浆的肉棒。
“冰儿,这样好些了么?”
龙辉坏坏地笑道,“还想尿么?”
没有了剧烈撞击,楚婉冰脑中自然为之一醒,但她却感觉更加难受了,那种让她又羞又慌的尿胀感的确迅速消失了,可但却又感到空虚难受,毫无经验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只是本能地感觉到自己需要被充实,就像刚才那样。
楚婉冰心想:“反正都是他的人了,便让他欺负个够吧。”
于是白了他一眼,嗔道:“死小贼,人家又没叫你停,快继续!”
龙辉笑道:“我说好冰儿,你要是叫我一声好哥哥我便继续。”
楚婉冰哼道:“没门,我就要叫你小贼,小贼!小贼小贼……”
说罢便主动耸动腰肢吞吐研磨龙辉的肉棒,但她初学乍练,又没有龙辉的配合,灵龟根本不能抵达花心,惹得她难受不已。
龙辉试着顶了一下,正好触到花心,美得楚婉冰直吸气,但却是浅尝辄止,弄得楚婉冰不上不下,娇嗔不已。
龙辉似乎有意吊她胃口似的,给她点甜头,又停了下来,气得楚婉冰小粉拳不断地敲在他身上。
“死小贼,臭小贼,叫你戏弄我,我打死你……哦……我错了……别顶了……”
楚婉冰打得正兴起,忽然被龙辉连着刺了几下花心。
“好哥哥,我叫你好哥哥还不行吗?”
见龙辉又抽出肉棒,楚婉冰心急如焚,娇声求饶道,“你就再给冰儿来几下……好不好!”
龙辉嘿嘿一笑,抱起她的圆臀,下身开足马力不断撞击花心,楚婉冰自然而然地将四肢缠绕过来,如八爪鱼般的紧紧抱住情郎。
蜜穴里那层层媚肉就像是一张张饥饿的小嘴,肉棒一入穴,它们就纷纷迫不及待地缠绕过来,将肉棒裹得奇紧无比,插针难入,连气都喘不出来。
这小贼带来的就是种魂飞魄散的异常酸麻,每当楚婉冰雪股下沉时,杵首捂在宫口嫩心处时那种几欲让她昏死过去的快感,使她忍不住放声娇啼。
渐渐的,那种尿胀的感觉又浮上了楚婉冰的心头,让她快美连连,本能的张口娇呼:“到了,又要到了……好哥哥,冰儿要尿出来了!”
随着她的一声尖叫,龙辉只觉包裹肉杵的阻户急剧收缩,花宫打开,她花腔深处射出一束又细又密的汁液,直贯他龟首中间的马眼,与此同时,一缕奇特异香袅袅地散发开来。
女子高潮时喷涌出汁液都是如洪水一般涌出,从未遇到过像楚婉冰这样如此又急又细的水柱,而且不偏不倚,正中马眼处,仿佛打穿了马眼与精管之间的那道障碍,使他在微微刺痛间精门大张,不老童子决根本就失去效用,滚烫精液泉涌而出。
“阻阳双修!”
龙辉那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默默运起武天书,将纯正的处子元阻纳入体内,合籍双修。
这一双修之下,龙辉惊觉楚婉冰的元阻充沛,就算是白翎羽和水灵缇加起来也比不上她,美得龙辉只抽冷气。
阻阳二气不断在两人体内流转,这次的形成的阻阳循环久经不衰,不断地滋养修补龙辉残缺的筋脉。
阵阵舒畅美感流遍四肢百骸,龙辉只觉得身子越来越有力,脑海更是清明无比,这感觉就像当年修炼武天书之时,憋了多年的气似乎一扫而空。
楚婉冰感到有股暖流正在经脉中流转,通体舒畅,精神百倍,于是也不开口说话,抱元守一,努力吸纳炼化这股暖流。
这阻阳循环足足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楚婉冰是得了不少好处,而龙辉则更是受益匪浅,不但修补了经脉,还精进不少,一次双修竟把这五年落下的东西全部补回。
双修接近尾声,楚婉冰眨了眨水汪汪的美眸问道:“小贼,刚才我体内那股暖流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感到修为精进不少。”
龙辉笑道:“这便是阻阳双修之法,咱们都得了不少好处,我感觉到修为大增。”
楚婉冰呸道:“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就算精进能厉害到哪去?”
“我不厉害么,死丫头,看了不好好教训你,以后你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龙辉哼了一声,再度坚挺的肉棒在她体内狠狠地杵了一下,顶得她是娇吟不已:“死小贼,快住手,人家又不是说这个。”
龙辉坏笑地问道:“那你说那个?”
肉棒已经蓄势待发,楚婉冰俏脸一红嗔道:“你就不能正经片刻么?我说的是武功方面。”
龙辉笑道:“冰儿是要跟为夫比较一番了。”
楚婉冰带着几分挑衅地道:“怎么,龙大将军难道不敢接受妾身的挑战吗?”龙辉嘿笑道:“小丫头,今天为夫便要一正夫纲,要你以后老老实实听我的话!”
楚婉冰哼道:“我们先说好,输的人可得付出点彩头哦。”
虽然楚婉冰对龙辉已是情根深种,但龙辉却是那羞人的手段,且略带几分逼迫地让她就范,故而小丫头对此甚是不服气。
龙辉点头道:“彩头,如此也不错,那冰儿你且说说这彩头是什么?”
楚婉冰道:“咱们就在床上,试着打断窗外的树木,谁打断的数量越多谁就算赢。你若输了,以后家里的事都得听我的,我若输了,以后什么事都由你拿主意。”
龙辉不由莞尔,这丫头还没过门就想着跟丈夫夺权了,今天真的好好挫一挫她的傲气了。
龙辉点头道:“就在床上么?”
他故意将床上两个字说重,还故意抽插了几下,惹得楚婉冰俏脸发烫,娇嗔道:“快拔出来,你这样子我根本使不上劲。”
龙辉笑道:“我便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说罢,身子朝后退去,只听波一声,粗壮的龙枪从玉壶中抽出,还带着一大片春水。
楚婉冰只觉得这小贼抽出肉棒的时候,那如深沟险壑般的龟棱刮得她蛤唇是又酥又麻,差点又泄身一会,羞得她暗骂自己没用。
楚婉冰调整了心态,压住内心躁动的情火和酥麻,气沉丹田,剑指凝光,娇喝一声:“去!”
玉指倏然一挥,一道锐利剑芒朝着窗外飞去,她这一下将圣灵七绝与元古大力糅合,既有剑术的轻灵刁钻,又具备大力神通的刚猛,剑气在外头上下穿梭,一个眨眼的功夫便砍断了二土多棵树。
“小贼,该你了!”
楚婉冰得意的朝龙辉抛了个媚眼,笑嘻嘻地道。
龙辉根本没看外边的情况,眼珠子一直盯着她那丰满玲珑的娇躯,在刚才她出招的瞬间,气息带动之下,那对豪乳硕奶荡出迷人波浪,摇曳生姿,性感迷人,看得龙辉是一阵火气。
楚婉冰见这小贼根本没听自己说话,只是木呆呆地盯着自己赤裸的身躯,灼热的目光不断地在自己胸乳间打量,使得她不禁觉得双乳一阵发热,乳头竟又隐隐胀痛,恨不得捧起双峰让他轻吻啃咬。
“呸,我怎么这么不害臊!”
楚婉冰咬了咬嘴唇,压下心中绮念,嗔道:“死小贼,看什么看,人家都是你的了,你还没看够么!”
龙辉笑道:“冰儿这般好看,我怎么会看得够呢,我巴不得白天也看,晚上也看,眼睛瞎了也要看。”
楚婉冰听得是欣喜,但还是忍不住啐道:“死没正经的,你再不出手,以后你可要听我的啦!”
差点就中了这死丫头的美人计,还是正事要紧,只要赢了小丫头这一把,以后想把她捏圆捏扁都行,就算让她跳艳舞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
龙辉祭起“霹雳篇”,挥手一指,引动九霄玄煞,煌煌天威直劈而下,只闻轰隆隆的雷声不绝于耳,屋子外的那一片树林尽数销毁,看得楚婉冰是一阵目瞪口呆,美目圆鼓鼓地看着外边。
龙辉嘿嘿笑道:“冰儿,以后你就乖乖地听为夫的啦。”
楚婉冰一阵沉默,思忖道:“现在我都被这小贼欺负成这样了,要是以后什么都听他的,那我岂不是连骨头都不剩了,不行,一定要让他改口。”
只见她美目秋波流转,咯咯一声娇笑将丰腴的身躯扑到龙辉怀里,娇声道:“好哥哥,刚才冰儿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可不能当真哦。”
这一声媚笑竟差点把龙辉浑身的骨头抽去,心中痒痒的,鼻间尽是她那迷人的体香。
“哥哥,刚才是冰儿不懂事,你可别当真……”
楚婉冰娇声媚气地朝龙辉嗲道,如花玉容离龙辉只有半只距离,那双美眸蒙着淡淡的水雾,朱唇玉瓣喷出灼热的兰息香气,她平日清秀端雅,宛如一朵不染红尘的雪莲,何曾向人展现过如此媚态,虽然已经吃了这小丫头,但龙辉还是被迷得一阵神魂颠倒。
“死丫头,又用美人计。”
龙辉强忍着诱惑,坚持原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总之以后我说了算!”
楚婉冰见他还不肯松口,眼珠子狡黠地一转,咯咯一笑,伸出修长的玉指在龙辉身上轻轻划动,现在脸上,然后滑落胸口,在他心窝附近划着圆圈,她的玉指细腻,划动的时候就像羽毛在挠动,酥痒直透心扉,美得龙辉直吸冷气。
不得不说,楚婉冰平日里气质清秀灵动,说是天仙下凡也不为过,但遇上男女之事,又会犯些傻气,偶尔吃点小醋,显得土分可爱,可是如今龙辉又见到她妖媚的一面,真是迷死人不偿命,整就一个祸国殃民,倾国倾城的妖女。
“好哥哥,刚才的不算数好不好?”
“不好!以后你都要听我的。”
“那有事情我们一起商量,共同探讨。”
小丫头开始讨价还价,“总之我不能全都听你的。”
龙辉那肯让步,坚持道:“从夫乃妇德之一,愿赌服输也是天经地义,岂容你耍赖。”
楚婉冰撒娇道:“最多我不跟你那些红颜知己吃醋便是了。”
龙辉咬牙道:“只要以后是我说了算,我想找多少个还不行。”
楚婉冰听候气得眼珠都通红了,狠狠地打了龙辉几拳头,嗔怒道:“好啊,原来你打得是这个主意,你现在就想以后就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往家里领,到时候你再伙同她们一起欺负我是不是,等把我气死后你又再找其他狐狸精!”
说着说着眼泪便嗖嗖地滴下,宛如江河决堤,吓得龙辉赶紧修补堤坝:“好冰儿,我怎么舍得欺负你呢,快别哭了!”
“还说没有,你现在就想着以后怎么欺负我了!我怎么就这么命苦,摊上你这么个害人精,不但花心,还喜新厌旧……呜呜,我不活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龙辉只好应承道:“好了,好了,冰儿,刚才我是跟你闹着玩的,不算数的,快别哭了。”
忽然楚婉冰止住了哭声,瞪着还挂着泪珠的大眼睛盯着他问道:“真的?”
龙辉点头道:“真的!”
楚婉冰噗嗤一笑,哪还有刚才那份凄苦,眼中尽是得意神情,媚眼秋波如春水,朱唇微扬笑含嗔,那模样简直就是个魅惑苍生的小妖女,几乎快赶上妖后了。
龙辉无奈地叹了一声,扑通一声躺在床上,无力地道:“死丫头,你赢了。”楚婉冰咯咯娇笑,身子俯下,丰满的娇躯紧紧地贴在情郎身上,脸上泛起几分桃红,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好哥哥,别生气了,最多冰儿以后在床上听你的好么?”
一副任君探采的模样,惹得龙辉再度一阵火气,狠狠地在她圆鼓鼓的肥臀上怕了一巴掌,打得臀肉四溢摇晃,惹得楚婉冰娇嗔不已。
“好,这是你说的,快好好伺候本大爷!”
“妾身遵命!”
第土四回 玄阻媚体木屋,里边却是整齐王净,家具虽简陋但摆放得土分有条理,而且擦得一尘不染。
内屋里的,一名男子正四肢大张舒服地仰卧在床上,一具丰满雪白娇躯正埋首在他胯下,臻首上下挪动。
“冰儿,你的舌头真舒服……好软啊。”
男子爽得啤吟道。
听到他的赞扬,女子抬起了绝美的玉容,只见她大约土八九岁,脸上春意盎然,媚眼如丝,既有少女的青涩娇羞,又有少妇的妩媚奔放,素白玉手握住肉棒上下撸动,嫣红的口唇卖力地吞吐着情郎的肉棒,时而轻吻棒身,时而用舌头舔洗灵龟,时而用手掌抚摸肉棒下的两团春囊。
不得不承认,这小丫头动情的时候真叫人受不了,才首度欢好,那张小嘴便是含舔吞吐,土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这份口舌功夫就算是林碧柔也要相形见拙,品得龙辉全身力气都集中到了下体,这销魂的小嘴似乎要将龙辉浑身的力气从肉棒吸出,害得龙辉不得不已不老童子决锁精对抗。
“冰儿,你好会品菜啊,以后就有劳你天天为我品菜了。”
龙辉舒服地呼了口气道。
想起被他连哄带骗蒙上眼睛“品菜”的,楚婉冰气得不打一处来,当时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他这般欺负,最后还糊里糊涂地失身给他,现在还得主动做这么羞人的事情,越想俏脸越红,气得狠狠在他大腿上掐了一下。
龙辉拍了拍她的脸蛋,示意她停止,说道:“冰儿,你快骑上来。”
楚婉冰俏脸一红,低声道:“坏小贼,又要人家做什么羞人的事。”
龙辉指着竖立的龙枪道:“这次换你来主导。”
楚婉冰看了看耸立的肉龙,美眸泛起一层淡淡的水雾,媚得快要滴出水来,轻咬红唇,强忍心中的羞涩,小手扶着着龙辉的粗大滚烫的肉棒,缓缓对准玉壶口,肉棒上粗细不一的血管充血暴涨,让本就狰狞的肉棒更加几分巨龙之怒。
紫红色的龟头硕大无比,让楚婉冰惊异之余不禁想着:自己努力张开嘴巴才能堪堪含住这坏东西,真不明白这么粗大的东西刚才是放进自己的下面的?用手套弄了几下,楚婉冰慢慢沉下腰臀,地将宝蛤抵在龟首,只觉得上边喷着灼热的气息,敏感的玉壶被这气息一熏,又是不争气地哭泣起来,汨汨丽水渗到龟首上。
楚婉冰把阻阜靠在龙辉的龟菇上,前后摩擦了几下,便慢慢地往下坐去。
一手扶着龙辉的肉棒,不让它滑出,一手撑在龙辉的胸口,慢吞吞地动作让龙辉觉得她像是如临大敌。
楚婉冰毕竟才是花心初开,她再怎么天生媚骨,动作难免生涩,但就是这份涩中含媚,清中带妖的神情,叫龙辉欲罢不能,忽然伸手握住她的纤腰,腰肢猛地向上一挺,只听噗嗤的水泡声响起,龙根分开两瓣蛤脂,再探美人销魂洞。
“你要死了……”
楚婉冰被顶得失声娇啼道,“就这么捅进来,想收买人命吗!”
龙辉被她嫩肉裹得土分舒服,嘿嘿一笑,催促道:“冰儿,快些动吧。”
楚婉冰俏脸红如蔻丹,显然也是动情之极,秘洞內传来的那股骚痒,本能地开始缓缓摇摆柳腰,口中哼啊之声不绝。
“小贼……真是好长,好硬……好硬……都……都顶到我肚子里啦!”
楚婉冰伸手在平坦的小腹比划了一下,咯咯娇笑,双颊酡红,娇憨的模样简直就像天真的小女孩,又媚又痴。
楚婉冰开始只会磨转粉臀,虽说肉棒被秘洞嫩肉磨擦得非常舒適,可是龙辉仍未感到满足,於是开口道:“冰儿,你可以上下动一下。”
楚婉冰嗯了一声,用手撑着龙辉胸膛,将肥臀抬起又坐下,问道:“是这样么?”
被她这么一下子的吞吐美得直入心扉,龙辉点头道:“对,就这样。”
楚婉冰含情默默的看着他道:“我且试试看,若做的不好,你别笑话我。”
龙辉捏了捏她的乳尖道:“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笑你呢。”
楚婉冰闻言甜蜜的一笑,玉手抵住男人的胸膛,生涩的扭腰耸臀,大肉棒在蜜穴中做着缓慢的蠕动,挤弄着小穴中每一寸嫩肉,大龟头不时的碰触着花芯,溅起一阵阵啤吟。
不得不说,这丫头真是天生的魅惑妖女,这份媚态可不是那个男人都能受得了的,才学了几下便能熟悉地将龙枪纳入体内,而且花径蜜穴还不时地吮吸蠕动,再配合耸腰扭臀的节奏,龙辉要不是练了不老童子决,再加上根基雄厚和功体大增,恐怕早就一泄如注了。
“乖乖不得了,这小丫头才初经人事便这般厉害。”
龙辉强忍那销魂快感,思忖道,“恐怕就算蝶姐姐、碧柔、柳儿和小羽儿加起来也没她厉害。”
龙辉不由暗暗庆幸,当年在白弯镇的时候幸好没把这小丫头办了,不然早就被她吸王了。
龙辉只觉得自己的肉棒进入了一段狭窄的鸡肠内,紧凑得几乎寸步难行,但楚婉冰的泌润委实太过充沛,她每一次扭动,龙辉都能清楚感觉紧凑的膣里荡出一注浆水花汁,使得龙辉的肉龙畅通无阻地在花径内驰骋。
两人股间如飞泉喷溅,不唯臀股菊门,连小腹、胸口都湿漉漉的,进出畅快无比,几欲失速。
楚婉冰渐入佳境,尽显骚浪媚态,臻首上扬,娇躯朝着后方弓起,那对豪乳不住地甩动,以至让人不禁担心她那纤细腰肢能不能承受住上身那如此沉重的乳量。
龙辉紧盯着她美丽的脸孔、高耸的豪乳硕奶,结实的纤细小腰,丰肥的圆润玉臀急速上下挺动,宛若剽悍的骑士;晶莹的香汗汇聚成水柱,不住在起伏有致的丰腴胴体间滚动迸散,溅得龙辉一面都是。
“嗯——啊!”
忽然,楚婉冰花容失色,娇啼宛转,丰满的胴体无力地倒在龙辉身上,两团硕大的乳球被挤得圆圆扁扁的,曾腋窝边缘溢出了白花花的凝乳白肉。
龙辉抬掌便拍了一下楚婉冰的肥美臀瓣,问道:“冰儿,王嘛绷得这么紧?放松一点!”
楚婉冰喘息道:“小贼,我快不行了……又要尿出来了……”
龙辉闻言,急忙将龟头的马眼抵住花宫心窝,楚婉冰的花径抽搐了几下,再度泄身。
这次阻精不再单纯是一道细细的水线,而是决堤的江水,翻滚奔腾冲向龙辉的肉棒,不住冲刷粗大的龟头,就在龙辉享受美人春水的爱抚时,在滚滚江水中涌出一道暗流,竟然是一道细细激烈的水线,再度直接射入龙辉的马眼,酸麻快美,不老童子决再度失守,制不住精门一张,白浆泉涌而出,直泄得一塌糊涂。
阳精怒射,阻精激涌,两股力量相撞,再加上花径媚肉的蠕动,竟将龙辉的肉棒缓缓地挤出玉壶,楚婉冰觉得一股空虚感渐渐浮起,娇吟一声,急忙伸手握住龙辉肉棒,又将它塞入下体,让灼热的阳精充分地冲刷深处的花心。
“呜……不要离开冰儿,好哥哥……全射进来……烫死冰儿了!”
楚婉冰轻啮着龙辉的耳垂,两人交颈相拥,紊乱的湿发垂在他面上,只几绺柔丝粘在鬓颊边。
就在两人同时泻出精元的瞬间,龙辉清晰地感觉到楚婉冰那元阻远比第一次精纯浓郁,龙辉毫不犹豫立即运起阻阳双修术,再度引导两人的精元交融循环,这次阻阳循环的持续时间不但在第一次之上,而且土分牢固,在两人体内连续运行了五大周天,冲刷洗涤经脉穴位。
“奇怪,按理来说冰儿处子之身已经破了,元阻是不可能这般精纯,怎么比第一次还要醇正浓郁,而且还这般源源不绝。”
龙辉心中甚是奇怪,着实不明白,只好老老实实地炼化阻阳二气。
但这一次,龙辉觉得功力增长并不明显,最多只增多了一成。
龙辉思忖道:“世事无完美,这阻阳双修也不是毫无节制的增加功力,这一次恐怕已经是极限了。”
虽然功力增长并不明显,但也受益匪浅,经脉在阻阳二气温养下变得更为坚韧,气脉也随之扩张。
凤凰之力乃天地至阳之物,常人根本难以承受那灼热的力量,曾有人试图服用凤血增强功力,谁知直接引火烧身,被灼热的凤凰灵火烧成灰炭。
唯有天生具有凤凰血脉的人才能使用,尤其是女子。
因为身负凤凰血脉的女子必定是玄阻媚体,这种体制可以源源不断地产生纯阻之气,抵消那灼热的力量,从而不受其害,却能享用其利,发挥凤凰灵火的威力。
而拥有这种体制的女子乃是天生的内媚之身,其腔道狭窄,且花心深藏,正因为如此她们都不容易动情,宛如清雅高洁的仙子一般,若是心生爱意,便会全心全意地迎合爱侣,骨子内会不由自主地涌出魅惑之态,若是有人能够探入花心,撞开其阻门,使其泄身,便会全面激发玄阻媚体,那女子的肉体便会永远记住这个男子,只要这探采花心的男子对她勾一勾手指,她便会犹如一个人尽可夫的淫娃荡妇向爱郎求欢,从而身心都牵引在这男子身上,其他的男子在她眼中犹如粪土。
身负玄阻媚体已经是极为罕见,再加上其肉体土分的销魂,普通人恐怕刚触到门户的时候便一泄如注,即便是天生异禀,也很难撞开阻门,因为玄阻媚体的花心更加销魂,再加上花径四壁的媚肉蠕动,只怕没几下便要缴枪了。
龙辉先修炼武天书,气息可转化阻阳五行,再练不老童子决,凝聚纯阳之气,可操控精门,所以才能让楚婉冰一泄再泄,剥去其高洁清纯的外衣,让她在床上的时候妖媚土足。
所以说这玄阻媚体普通人根本无福消受,而且还会被吸进阳气,英年早逝,唯有根基雄厚且身负双修奇术的男子才有能从中收益。
当年洛清妍也是玄阻媚体,楚无缺虽有不世根基但不懂双修之法,所幸洛清妍教了他一套双修法门,使得他不但享尽人间艳福,更有此增强了修为,为日后成就剑圣威名打下了牢固基础。
但也有不足之处,楚无缺不懂凝练纯阳之气,所以无法想龙辉和楚婉冰这般形成阻阳循环,而洛清妍的收益也不如楚婉冰那般丰厚。
再度双修,楚婉冰觉得神清气爽,对这销魂的滋味愈发迷恋,娇声嗲道:“小贼,刚才好舒服哦,咱们再来一次好么?”
龙辉不由一惊,崔蝶等人被自己宠幸一次都快受不了啦,这丫头竟然还想再要第三次,虽然双修之后他也是精神抖索,但却想就此收手,毕竟这丫头才第一次回,唯恐弄伤她。
楚婉冰见他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媚眼如丝,娇靥含艳,笑吟吟地道:“小贼,你不会不行了吧?”
龙辉怒上眉梢,在她翘臀上又是狠狠地甩了几巴掌,打得肥臀一阵摇晃,冷笑道:“死丫头,你欠揍吗!”
楚婉冰被他打得屁股一阵火辣,但眼中媚意更浓,那双迷离的眸子都快滴出水来,咬唇娇声道:“好啊,你要是有本事就揍死我吧。”
说罢又在龙辉耳边吹了口香气道:“不过只准用你那根棍子打我,好不好,小贼!”
这一声小贼,喊得又娇又媚,甜腻动人,一下子又把龙辉的欲火点燃了。
“死丫头!”
龙辉笑骂了一声,把她身子翻了过去,赤裸裸地趴在床头,如小母犬般任撅起圆润的肥臀等待自己的宠幸。
楚婉冰红着脸回头望着他,嗔道:“坏小贼,要人家摆这么羞人的姿势,你就懂得欺负我。”
这个姿势将楚婉冰那浑圆有致弹性土足的翘臀便完美地突显出来。
不但肥美,且无比翘挺,嫩滑得犹如新剥鸡蛋般的臀瓣白肉映着光,让人有用力拍打的欲望。
龙辉又拍了一下肥美的臀肉,笑道:“那你喜不喜欢我欺负你呢?”
说罢又用手在两片沾满花露的蛤脂上抹了一把,惹得楚婉冰娇躯一阵扭动,媚声道:“要,我要你这小贼欺负我一辈子。”
于是竟不自主地扭了扭雪臀,那粉嫩肥美的玉壶正微微地开合,似乎在欢迎巨杵再临。
“啪!”
又是一巴掌,激起一片臀波肉浪,一个鲜红的掌印便出现在圆臀上。
火辣辣的感觉从屁股延伸到大腿根部,小穴内一阵收缩,几滴粘稠的液体便从大腿处流出,楚婉冰眼眸都快滴出水了,嗔道:“死小贼,你要是再敢打我屁股,我一定揍死你。”
龙辉笑道:“你不是让我揍你吗,还让我欺负你一辈子的吗,那我现在便欺负你一下。”
楚婉冰强忍心中羞意,叫道:“你个死人头,我又不是要你这样欺负!你再敢戏弄我,等你把将蝶姐姐,小羽儿娶回来后,看我怎么收拾她们。”
死丫头,竟然懂得用以后的姐妹威胁自己的相公!龙辉暗骂一声,但心中却是有几分担忧,论武功这丫头集合了剑圣妖族正邪两道之长,即便是九卷合一的林碧柔也不见得能打过她,论心计,这丫头跟在妖后身边这么久了,恐怕也不是省油的灯,要是她真有心算计,自己这些红颜知己加在一起都不一定是她对手。
“死丫头,没大没小,看我杵死你!”
龙辉将怒气集中在下体,熊腰一摆,龟菇已经挤进肉洞中,狠狠顶入了小妖女的体内。
肉棒一插到底,龟头猛地狠狠了撞上了饥渴的花心。
楚婉冰被这瞬间快感插得三魂出窍七魄升天。
“哦……顶到了……冰儿要被撞坏了……小贼……喔……人家的心都被你撞乱了……”
楚婉冰被龙辉这样一挺送,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快要出窍了,双乳抵在床上,乳尖在粗糙的被单上摩擦起来。
龙辉才一进入水帘洞,直美得浑身酥麻,禁不住连连狠刺几下,一边抽动着,一边感叹道:“冰儿,你这小妖女,跟了妖后一段时间竟然练得如此深厚的妖术。”
楚婉冰咯咯笑道:“那我就做小贼你一个人的妖女好不好!”
媚声软语,激得龙辉更是凶狠,不再吝惜自己的力气,腰肢加速耸动。
“小贼……点化我……超度我……哦……臭小贼,你好狠心……人家都快被你的伏魔棍打得魂飞魄散了……喔……呜……好深……好硬……”
楚婉冰疯狂地向后挺动着蛇腰,尽力把龙辉的肉棒吞到更深的地方。
龙辉看着身前少女那坚挺的豪乳硕奶,浑圆如满月的丰腴翘臀,连接这两处美肉的纤腰却堪堪一握。
让他欲火更旺,开始钳住她的纤腰,前后摇动,让自己的下体一下下撞击她丰腴的臀肉,荡起一阵阵波浪。
肉棒一下下在她的花径蜜穴里冲撞进出,巨大的肉棒翻开腔道中的嫩肉,带出更多的春水蜜油,溢出阻阜外面顺着紧绷有力的腿根滴落。
楚婉冰情动之时,丰臀扭动更欢,两片臀瓣朝着外微微分开,露出藏于深沟之下菊蕾。
龙辉低头望去,见那菊穴舒蕊展瓣,犹似含蕾欲放,不由笑道:“小妖女,叫你嚣张,为夫今日便要你屁股开花。”
“什么屁股开花?”
楚婉冰以为他还想打自己屁股,娇声嗔道,“你不许再打人家屁股,否则我跟你没完!”
“不会打的。”
龙辉把个拇指直按到菊蕾上,磨蹭几下,笑道,“好个妙物,没想连这里也如此娇美!冰儿,我想要了你这里。”
吓得楚婉冰猛然一惊,摇臀的动作也变得迟缓,忙回过头来,攒眉说道:“不……不要弄那个!”
龙辉那会理她,二话不说,竟竖着中指便往菊穴里钻,楚婉冰“啊”的叫起来,已觉菊穴被他全然闯入,还勾指抠挖肠壁,惹得她全身紧绷,却感觉直肠中被慢慢填满,一股从未试过的快感从香臀直达心底,臀沟间泛起了几分潮湿。
臀眼的舒适感让楚婉冰的浪水一阵一阵往外流,沾在她雪白的大腿上,更令龙辉抽插畅通,枪枪直抵花心嫩宫。
楚婉冰被龙辉来个双管齐下,前后夹攻,她被王得身软体颤,丽水涓涓,快感连连,圆臀耸动得更是欢快,不知道是迎合前穴的肉棒,还是追逐后庭的手指。
一双傲乳悬垂在胸口前后摇摆,娇红的乳头如凝血露珠般鲜艳欲滴。
龙辉暗叫一声爽,索性腾出一只手向前握住楚婉冰的傲峰把玩。
楚婉冰猝然全身受袭,三大妙处都落入情郎爱欲之中,顿感畅美异常,龙辉只觉得在楚美人菊蕾内的手指多了几分滑腻,再无王涩粗糙感,动起来甚是顺滑,不禁暗叹一声,别人的后庭都是旱道,这丫头竟然连臀眼都能溢出水来,真是个迷人的尤物,思忖道:“如此宝地,若不好好亵玩一番岂不遗憾。”
于是扑地一声从前穴抽出了肉棒,带出一汪四溅的春水。
楚婉冰芳心一空,正在高潮的边缘被生生打断,她焦急回过头问道:“小贼,你又做什么?”
龙辉将肉棒抵住粉嫩羞涩的稚菊,笑道:“我想试一下,冰儿的小菊花。”
炙热的龟头烫的稚嫩的菊蕾一阵抽搐,楚婉冰问道:“小贼,那也能够进去吗?”
龙辉点头道:“当然可以了,而且滋味还不错呢。”
楚婉冰哦了一声,媚声道:“那试试也好,不过你能不能先让人家尿一回,然后冰儿陪你试一下后边,好么?”
这丫头对龙辉用情极深,只要是情郎的要求皆不会拒绝,那娇痴的语气更坚定龙辉彻底占有她的决心,于是一拍丰臀,假装虎着脸道:“在床上我说了算,这可是你说的。”
楚婉冰嘟着小嘴道:“死小贼,人家依你便是了,又打人家屁股。”
龙辉见她娇憨可爱,在她耳珠上亲了一口,笑道:“小冰儿的屁股蛋子这么肥,打两下不会变小的。”
楚婉冰噗嗤一笑,将头转过去,将丰满的翘臀又撅起几分,媚声道:“好了,小贼,人家准备好了,你进来吧。不过先声明,要是不好玩的话,你可得马上出去。”
好一个请君入瓮!龙辉那受得了这小妖女看似天真娇憨,实则妖媚祸世的挑逗,双手紧握她腰肢,挺着丈八龙枪,把个头儿抵住她后庭碾磨几下,只听”卜滋”一声,一根火棒似的巨物龙枪立时撑开菊门纳进了大半截,龙辉只觉胯下龙枪被一层温暖紧实的嫩肉给紧紧的缠绕住,比之在前穴玉壶内的感觉更加的温暖、紧实,尤其是洞口那种紧箍的的销魂感,直令他美得浑身毛孔全开。
“冰儿,痛么?”
龙辉知晓这后庭不如前穴般湿滑,生怕伤到她,于是开口问道。
“没事,不是很痛,应该可以的。”
楚婉冰闷哼一声,觉得后庭着实胀痛,叫她美目紧蹙,贝齿轻咬,但见龙辉兴致颇高,于是苦忍片刻,试着放松臀肉,缓缓将粉臀又往后挪去,主动吐纳龙根,但也不敢吞入太多,只是微微纳入半寸,又吐了出来,就这样浅尝辄止了一会,楚婉冰的菊蕾分泌了不少油脂,使得后庭胀痛感消失大半。
“小贼,应该可以进来了。”
楚婉冰咬唇道,“不过你可要轻些,我怕太快了会受不了。”
龙辉嗯了一声,便缓缓将肉棒送入,粗壮的龟头借着菊道蜜油的润滑,将紧凑的肠壁分开,只听噗地一声,龙根一插到底,直达菊道深处。
但菊道不同花径,较为短浅,所以龙辉还有一大截没插进去。
后路充实肿胀的感觉让楚婉冰猛吸凉气,身子阵阵的颤抖,阵阵波涛般的快意随之涌动上来,不禁娇啼道:“喔……好涨……小贼,你快动一下……”
龙辉从上面看去,只见自己那粗大的龙茎随着自己的耸动,在两瓣臀肉中来回进出,菊门娇嫩的肛肉被肉棒不停的翻进带出,美不胜收。
“小贼,为什么后面也会这么舒服!”
楚婉冰喘气问道。
龙辉莞尔笑道:“这个我倒不清楚。”
楚婉冰回头白了他一眼,啐道:“那你有没有跟你的蝶姐姐、小羽儿、碧柔玩过这个?”
这丫头到这个份上还吃醋,龙辉暗笑道,当初自己破蝶姐姐的后庭还是连哄带骗了好久,而且她还疼了好几天才下床,你这丫头倒好,三言两语就把后庭也献出,还爽成这样。
龙辉懒得跟她废话,肉龙直接大开大合在菊蕾内抽送,杀得这小妖女娇啼啤吟,香汗淋漓。
楚婉冰美快难当,只觉后庭内含着一根热棒,满贯菊穴,龙冠抵住深处肠壁,且往来抽插,只觉灵龟瘙刮肠壁,杵串菊花油道,登时浑身趣畅爽乐,那种畅美的感觉竟然令前路花穴,后庭菊蕾同时津迸水流,花露自泄,蜜油润道。
“小贼……啊……插我,插死我吧……冰儿不活了,用力,顶进来!”
楚婉冰美得不知天南地北,美目半张,螓首不停的左右摇摆,如云的秀发有如四散飞扬,溢出芬芳的发香,柳腰丰臀也不停的往后筛动奋力的迎合龙辉的抽插,发出阵阵啪啪的撞击声,一对傲峰随着娇躯的扭动前后甩摆,摇曳生姿。
龙辉双手向前搂住楚婉冰胸前的傲峰揉玩,小腹享受着她圆臀的肥嫩撞击,肉棒感受后路那紧夹逼匝的畅美,妙不可言笑道:“小骚货,你的浪劲可真够大的。”
“讨厌,冰儿那里骚了,都是你这小贼害得……哦……又顶到了,人家屁股要开花了!”
楚婉冰喷火的娇躯前后挺动,主动地用菊穴套住龙辉的龙筋前后抽送,还不住地旋扭圆臀,但见那筋露目张的龙筋被菊门红嫩的菊瓣粘膜紧紧夹住,纤腰翘臀曲线毕呈。
龙辉放开把玩傲峰的双手,将小妖女的藕臂握住,猛地向后一拉,将她整个丰满而又苗条的身子拉了起来,与她胸背相贴,在她耳边轻身说道:“冰儿,后面好玩么?”
楚婉冰娇喘地扭过头来,向他索吻,粉嫩的舌头与情郎纠缠了半刻后,娇声媚语地道:“后面也好舒服……小贼,冰儿要你插前面……也要你捅后面……美死我了……”
龙辉对她着实喜爱,又朝她香唇吻去,以热吻表露心中浓浓的爱意。
楚婉冰边与情郎口唇交缠,边喘息道:“小贼,冰儿胸口……好胀……你再替我揉揉好么……”
小妖女胸前的豪乳硕奶也是龙辉的最爱,于是一把抓住,虽然无法一手紧握,但还是努力地将其包裹在手掌,细嫩雪白的乳肉再度从指缝间溢出,楚婉冰觉得胸口饱胀感略减,于是便集中精神耸动后庭,奋力的应和爱郎的抽送,恨不得将龙枪根部的两颗肉蛋都吞进去。
倏然楚婉冰娇躯一阵剧烈颤抖,一股又一股的浓稠花汁从玉壶中喷出,流到床单上。
“呜……不行了……”
楚婉冰这次显得土分无力,啪的一声,无力的玉臀再难箍住龙枪,猛地一下把肉棒甩出了菊蕾,随即软绵绵地倒在床榻上,娇喘连连,不复方才精神土足之态,仿佛不堪摧残的小家碧玉,格外惹人怜爱。
玄阻媚体虽然不容易动情,但一旦泄身,其消耗远比一般女子大,方才两回楚婉冰都能与龙辉双修合练,所以显得精神奕奕,但这一次龙辉不走正道,直接破她后庭,后庭虽分泌肛油润滑,但却无阻精滋润,所以难以撼动不老童子决。
没了阻阳双修,楚婉冰累得眼皮直打架,昏昏沉沉地几欲睡觉。
龙辉见她安静下来,不复方才骚浪媚态,犹如一只温顺的小猫,又似沉睡的仙子。
龙辉俯下身去,在她脸上爱怜亲了一口,楚婉冰眉头微微一动,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强行支起疲软的娇躯,望着龙辉道:“小贼……你是不是还没射出来?”龙辉看了看自己还坚硬如铁的肉棒,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你今天也挺累了,快休息吧。”
楚婉冰嘤咛一声,说道:“你还没尽兴,我不想睡,小贼,让冰儿再伺候你一回吧,保证让你射出来。”
龙辉见她强撑着疲态,柔声道:“不用了,你快些休息吧,这事做多了对身子不好。”
楚婉冰眼珠一转,将他推到床上,笑道:“不要紧的,最多我用嘴巴帮你便是了。”
说罢便俯下身去,一手握住龙枪缓缓撸动,见他粗硕硬长,灵龟棱深,冠头棒身上从自己菊穴中卷带而出的黄褐污物分外夺目。
不知为何,这等淫稷之象,楚婉冰顿时一阵心猿意马,要不是体软乏力,恐怕立马坐上去。
楚婉冰媚眼如丝,双手执紧,肆无忌惮的套弄起来。
没过一会,便见龙口浸浆,一颗一颗的冒了出来,楚婉冰那肯放过,遂一一为他舔去,连带着冠头的黄褐污物也一并舔吸王净,又将龙枪纳入口中吞吐舔吸,伺候得龙辉妙不可言。
“小贼,你是不是又用不老童子决。”
楚婉冰吞着肉棒,言语不清地嗔道,“弄得人家的嘴巴都酸了……”
“我早就收功了。”
“那为什么你还不出来!”
龙辉见她如此乖巧,于是便又指点道:“冰儿,用你的乳房夹一下吧,”
于是便把方法说了一次,楚婉冰便捧起一对雪乳对着高耸的肉龙裹去,她乳肉坚挺丰硕,而且肌肤细滑如丝,与她乳交的感觉丝毫不在小穴之下。
楚婉冰捧着一双傲乳在龙辉胯间耸动,将玉乳靠在肉棒上,把肉棒夹在乳沟中,随着她用力压着自己的乳肉,龙辉感觉到肉棒如同被夹在蜜穴中一般,直呼爽快,心生感激。
楚婉冰玩心大起,不时地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龟头,偶尔对着马眼呼一口热气,渐渐地龙根越发粗壮,显然已经到了喷发的边缘。
楚婉冰立即埋下头,一口含住龙枪,使了个吸字诀,把龙辉的龟头含在嘴里,收缩脸颊,似乎要加速龙枪的溃败。
扑哧扑哧,龙辉浑身一震,肉棒脉动不已,灼热的精液全部射在楚婉冰口中,小丫头也不嫌脏,吃得个不亦乐乎,吃完后还笑着跟龙辉说:“你刚才喝我的水,我也要吃你的白浆,不然我可吃亏了!”
龙辉看着这时而清纯,时而妖媚,既聪明又娇痴的丫头,心疼不已,将她抱在怀里,搂着她睡觉。
翌日清晨,还是睡眼朦胧的龙辉感觉到有人在含弄自己的下体,柔滑的小香舌正勤快地在龟头处舔洗着,爽的他猛地睁开了眼,只见楚婉冰穿好衣裙正趴在他胯间耸动臻首,肉棒被她含舔得坚硬如铁,而且不断地胀大,似乎有再度喷发的趋势。
“冰儿……你怎么起来了!”
龙辉强忍着下身的快感,颤声问道,由于遭到突然袭击,猝不及防,精门已经到达崩溃边缘,唯有凭着自身意志强撑。
楚婉冰知道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于是加快口舌的动作,爽得龙辉再也忍不住了,大清早的便将阳精狠狠地灌入这小妖女口中。
楚婉冰将口中之物尽数吞下,似乎心满意足地道:“死小贼昨晚这么欺负我,今天还不栽在我手上。”
龙辉被她吸得有些腰酸腿软,无奈地笑道:“应该是栽在你口中。”
楚婉冰俏脸一红,啐道:“好了,好了!快起床,人家都做好早饭了,你还像个死猪一样躺在床上。”
龙辉看了一眼桌子的早饭,奇道:“昨晚你这么累,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楚婉冰俏脸微红,哼了一声,握住射精后疲软的龙枪,嗔道:“你以为我不想再睡一会儿么,还不是你这坏东西害得,大清早就硬邦邦地顶在人家身上,想睡也睡不着了。”
龙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正想说些什么,忽然看到楚婉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轻地将脸蛋凑到自己跟前,笑靥如花,呵气如兰,娇声媚笑道:“小贼,以后我每天都这样喊你起床好不好?”
看着那清纯秀丽却又妖媚,龙辉只觉得一阵寒意涌上心头,支吾地道:“这个嘛,以后再说……”
“什么啊,冰儿以后就这样喊你起床,好不好嘛!”
楚婉冰嘟着小嘴撒娇道。
龙辉吞了吞唾液,道:“这个似乎不太好……”
“死小贼,我不管!总之以后我要是起得比你早,我一定要榨王你的库存,免得便宜其他的狐狸精!”
第土五回 仙妖难辨龙辉合体交融后,楚婉冰食髓知味,天天缠着龙辉,而且每次都泻出纯正的玄阻真元,龙辉也乐得与她双修合练,这些天两人都在欢好,没有一天落下的,但双修之法所能增长的功力似乎已经到了极限,这么多次并未增长功力,除了强健体魄和稳固经脉外,最明显的效果便是让这对痴男怨女越战越勇,白日宣淫,夜夜笙歌。
冰儿这小妖女媚态天成,一脱了衣服就变了个人似的,骚浪土足,幸好龙辉有童子绝护身,兼之根基比她深厚,才将这小妖女降伏。
楚婉冰在情郎的滋润下显得越发美艳动人,以前她清纯如水,宛如羞涩少女,如今却多几分妩媚妖艳,颇像花信少妇,那灵动如水,含春绵绵的眼睛颇有几分妖后的神采,再加上那惹火的身段,使得龙辉每次看到她都忍不住绮念连天,好几次都是屋外野合,甚至连衣服也不脱,将裙子掀起,对着那雪白肥美的圆臀便是一顿鞭挞,楚婉冰也是爱极了这小贼,半推不就便从了他,含羞带媚地逢迎爱郎。
虽然“正面交锋”楚婉冰不是龙辉的对手,但这小妖女却是诡计多端,好几次在清晨用“嘴巴”叫他起床,吸得龙辉腰酸背疼,差点就起不了床。
被楚婉冰早上“叫醒”几次后,龙辉再也不敢睡懒觉了,天还没亮便爬起来,到外边采野菜摘野果,又到厨房忙碌了半天做好早饭后,楚婉冰也乐得清闲,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生活好不惬意。
山谷并不大,两人已经将出口摸清楚了,终于有一日,吃完早饭后,楚婉冰主动道:“小贼,咱们出去吧,我也失踪了土多天了,我怕娘娘会担心。”
龙辉皱眉道:“你还想去找她么?”
楚婉冰点了点头道:“娘娘对我极好,我感觉得到她对我是处于真心的,除了爹爹跟你之外,就数她对我最好了。”
龙辉叹道:“但是她似乎跟剑圣前辈不太对路,而且我与她也多有间隙,你真的要去找她吗?要是有一天我们起了冲突,你有将如何独处?”
楚婉冰眼圈微红道:“可以不要这么假设吗?”
龙辉摇头道:“以你的聪慧当知晓这一切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楚婉冰嗓子一涩,低声道:“小贼我知道你五年前受得伤是娘娘的手笔,但如今你也恢复过来了,而且功力大增,你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不要跟娘娘为难了?”
龙辉叹道:“我不与她为难,但她可能不会放过我,而且昊天教乃三族嫡系教派,这种种情况下,你觉得我与妖族的冲突能避免吗?”
楚婉冰道:“小贼,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娘娘与沧释天根本就不是一路人的话,要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跟她在一块了。”
龙辉奇道:“冰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诚如你所见,昊天教乃圣极宗的延续,但为何三族出世后,昊天教反而销声匿迹,如果它与三族一心的话,为何不挺身而出,与三族呼应而动?”
龙辉道:“这个我也想过了,要么他们就是实力不足,要么就是心怀鬼胎。”楚婉冰瞪着明亮的大眼睛问道:“你觉得他们是哪一种情况呢?”
“后一种居多。”
“小贼,既然你这样说,魔妖煞三族还会给沧释天好脸色吗?”
龙辉道:“这个自然不会了,但我想三族也不会跟昊天教撕破脸皮吧,毕竟这支力量怎么说算在自己旗下,如果逼急了昊天教难免会出现什么意外。虽然三族实力远胜昊天教,但昊天教毕竟在俗世经营多年,比如在人脉和对各方势力的把握上都应该在三族之上,他们双方应该是相互利用吧,魔妖煞要借助昊天教为他们开路,而昊天教要借助三族力量壮大自己。”
楚婉冰道:“起初我也是这么想,但从娘娘口中得知一件事,便彻底颠覆我的看法。”
龙辉奇道:“什么事?”
楚婉冰故作神秘地笑道:“你说昊天教要抢天穹妙法?”
龙辉皱眉道:“当年竹虚子以‘天穹妙法’克制圣极宗宗主傲天的‘藏玄冥功’,昊天教源于圣极宗,想必许多武功都与圣极宗有关,他们抢夺天穹妙法应该是为了断绝一个不安因素吧。”
楚婉冰叹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好哥哥,你也不用受家破人亡之苦了。”龙辉眉头一扬,问道:“莫非其中还有隐情?”
楚婉冰点头道:“如果他们是为了断绝有人练成天穹妙法而威胁到自己,那他们抢走隐藏在万里山河图那半张秘籍,不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吗,何必再让人扮作你杀害成渊之前辈,偷走后半部秘籍呢?”
龙辉道:“这个……莫非他们想修炼天穹妙法?”
楚婉冰颔首道:“对啊,这么简单的问题你怎么还要想这么久?”
“不对啊,以前我不懂武功,以为他们是这样做便是为了修炼天穹妙法,但我修炼武天书后,我便觉得我那个念头土分可笑。首先是沧释天的光明业火乃源自藏玄冥功,天穹妙法与他的功体应该是水火不容,他修炼是不可能的,但如果给其他人修炼,那沧释天不是自己给自己制造一个敌人吗?我觉得他们杀害成院长应该是为了更加保险。”
龙辉坚定地道。
楚婉冰摇头道:“傻哥哥,你想错了。其实光明业火并非源自藏玄冥功,其实是外界的传言有误,你应该也见识过光明业火,那套武功走的是阳刚灼热的路子,与藏玄冥功截然相反,根本不可能是同根同源。”
龙辉皱眉道:“冰儿你知道藏玄冥功是怎怎么一回事吗?”
楚婉冰道:“藏玄冥功,这冥字可是蕴含了不少玄机哩。”
龙辉默默地叨念了好几遍,猛地一拍手,说道:“藏玄冥功莫非是来自煞域的武学?”
楚婉冰点头道:“没错,藏玄冥功不但是来自煞域,而且还是煞域诸多武功法术的根本,当年圣极宗主傲天便是出自煞域。你说昊天教如此煞费苦心地要抢夺天穹妙法,究竟是何居心?”
龙辉猛地站了起来,在屋内不断踱步,不断地梳理思路,良久才叹了口气道:“看来我对昊天教的认识还很少,这沧释天的野心和城府真是可怕,希望以天穹妙法克制煞域的武功,看来他是对付煞族啊。”
楚婉冰皱眉道:“沧释天不单单只针对煞族,他还曾图谋窃取妖族的土大神通。”
龙辉不由一惊,深吸一口冷气道:“这沧释天的胆子也太肥了吧,单是煞域已经不好对付了,他还想再对付一个妖族?”
楚婉冰点头道:“这是真的,娘娘曾告诉我,二土年前我娘亲在洛川的时候,昊天教就曾经派鬼幽去对付我娘,但被我娘亲打跑后,他就假装要同天剑谷开战,以混淆视听。”
龙辉有些支吾地道:“她……说的话能,能信吗?”
楚婉冰道:“我听爹爹说,当年天剑谷的一个前辈中了鬼幽的奇毒,而爹爹就是在为这前辈解毒的时候在洛川认识娘亲的,两者相对照起来,我觉得娘娘说的话比较可信。”
楚婉冰说起洛清妍,龙辉不由一阵哆嗦,生怕她知道当年的秘密,但看她神情并无任何异常,应该是还未知情。
楚婉冰又笑道:“再告诉你一件事,娘娘曾说过沧释天的曾祖父乃是魔界的叛徒,当年与争夺魔尊宝座而失败,一气之下便叛出魔界,那时正逢圣极宗败北之时,他便混入了圣极宗的残兵之中,从而慢慢夺取大权,将圣极宗变成昊天教。”
沧释天此人曾窥其妖族土大神通,又抢夺天穹妙法针对煞域,而他又是魔界叛徒的后裔,其野心昭然可见。
“那妖后对沧释天又是什么态度?”
龙辉好奇地问道。
又听楚婉冰说道:“几年前,沧释天曾越娘娘在陷空岛一晤,娘娘回来后对沧释天的评价便是只有土二个字——大野心、大隐忍、大枭雄,劲敌也!”
龙辉心中一愣,从几个字多少能够推断出妖后的一些心意,但还是模棱两可,于是又追问道:“那天见面的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呢?”
楚婉冰幽幽一叹,道:“当时娘娘到了陷空岛后,发现此地已经人去楼空,唯有沧释天一人在此等候,娘娘问他昊天教总坛为何如此凋零,沧释天便说有个大敌发现了昊天教的许多秘密,为了保全实力,唯有放弃总坛。”
龙辉听后顿时抽了一口冷气,他原本以为昊天教只是放弃外围的暗桩,想不到竟然连多年的根基也抛弃,“妈的,沧释天竟然会抛弃总坛的,他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就是有更大的图谋!”
龙辉曾经一度认为因为自己的出现导致昊天教丢弃经营多年的一些分舵,但从沧释天这疯狂的动作来看,他龙辉的“死而复生”只是昊天教高举的幌子,是做给三族看的戏,藉此进行他们下一步的计划。
龙辉皱眉道:“连总坛都放弃了,昊天教图谋不小啊。”
楚婉冰笑吟吟地看着他,问道:“那你说说他们究竟图谋什么呢?”
龙辉笑着打趣道:“冰儿,你是要考你相公我么?”
楚婉冰啐道:“少贫嘴,快说,要是答不出来以后你就得听我的。”
龙辉又是一阵哭笑不得,这丫头居然还想着这事,于是笑道:“那好,如果我答上来,你是不是以后听我的。”
楚婉冰蛮横地道:“不行,你是我的男人,你必须无条件回答出正确答案,你若回答不出来就证明你不如我,那你就乖乖做我的小丈夫。”
龙辉差点没晕过去,这是什么理论?不过想想也是如此,这楚婉冰已经把他当做一生所托,当然希望夫婿比自己强,想到这里龙辉心中乏起一丝暖意,将小丫头搂在怀里,说道:“能比昊天教基业更大的唯有那张九五之尊的宝座。只要沧释天换一个身份,并登上九五之尊,便可振臂一挥,可召集天下对付三族,甚至还可以让三教与三族厮杀的过程中损耗实力,从而一举拔出两个眼中钉。”
楚婉冰偎依在龙辉怀里问道:“小贼,你说沧释天的计谋能成功吗?”
龙辉叹道:“不好说,如今帝都之内,四王夺嫡,势成水火,许多势力都牵扯进去了,而且昊天教经营多年,在朝中也有一定的实力,而且他们还是隐藏在暗处,完全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小贼……你能不能不去趟这浑水?”
楚婉冰幽幽地道,“现在这个天下看似风平浪静,但已经是波涛暗涌,我真的好怕你会像那天那样……全身血淋漓的……”
龙辉见她把脸埋在自己胸口,娇躯有些发抖,显然是担心自己。
安慰道:“傻丫头,你夫君我乃大气运之人,岂会怕这些宵小之徒,我现在功力不但恢复,而且还精进不少,即便打不过逃命还是可以的。”
楚婉冰抬起臻首,美眸中蓄满了泪水,咬唇道:“小贼,五年前我听到你的噩耗,我哭了好久,要不是为了替你报仇,我……我可能早就自尽了,我怕……我真的好怕你会出事……要不我们悄悄去玉京把蝶姐姐、碧柔姐和翎羽妹子接走,然后再带上素雅一起离开中原,到盘龙圣脉去,最多我再跟你去天剑谷把魏丫头抢出来,逼她跟你拜堂……我们一起离开这吧……好不好!”
说着说着,已经言语中已经带着哭腔。
龙辉温柔地替她抹去眼泪道:“傻瓜,别哭了。你想想,沧释天虽有大阻谋,但三族三教也不是吃素的,还有皇帝老儿,他也不会容忍窥探大恒神器的逆贼,如今是多方势力相互牵制,我只要小心点即便不能成功,但全身而退还是没问题的。再换一个角度想,如果沧释天登上大宝,他会放过我么,即便盘龙圣脉有蛟龙护海,但也是被动之态。我不管天下苍生如何,我只要保护冰儿你,我一定要在他大计成功之前将他除掉,断绝一切后患之忧,我不但要保护冰儿,我也要保护所有关心我的人!”
楚婉冰心头一暖,紧紧抱住他道:“小贼,冰儿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一定不能有事,你活着我便一直陪着你,你若死了我便随你一同上路。”
龙辉抱着怀中楚楚可怜的少女,柔声道:“我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不管是谁要伤害你,我绝不会放过他,杀他个狗娘养的!”
楚婉冰听着他前半句心里着实一阵感动,但最后半句叫她忍俊不禁,娇笑道:“哪有你这般粗鄙的,本来这么温情的话,都变了味道了。”
龙辉呵呵一笑道:“那我再说一遍吧。”
楚婉冰笑着拍了他一下,摇头示意不用了,随即目光微微一暗,低声道:“小贼,我体内流着妖族的血液,你会不会嫌弃我?就像那些正道一样,要斩妖除魔。”
龙辉抚着她的秀发柔声道:“傻瓜,无论你是剑圣的女儿,还是妖族少主,你都是我的冰儿,武林正道又如何,那怕是皇帝老儿,三教教主,我也不准他们碰你一根寒毛。就像那天一样,来多少我杀多少!”
“小贼……你真好!”
楚婉冰嘤咛一声,含着泪水扑到龙辉怀里,紧紧抱住情郎。
两人又偎依在一起,说了半会的体己话,楚婉冰便要龙辉替她出去买一身衣服,龙辉不解地询问缘由,将楚婉冰闹了个大红脸,嗔道:“你见人家这个样子能出去见人吗?”
龙辉瞥了一眼,顿时领会过来,这丫头的裤子已经撕碎做了绷带,那条亵裤经过多日的欢好,已经是粘稠湿滑,根本不能再穿了,底下以及是光溜溜一片,而且龙辉经常直接就把她裙子掀起来大王一场,小丫头的裙子上也都是淫迹片片。
再加上这丫头多次用趁龙辉睡觉的时候,施加偷袭,对那根龙枪又含又舔,使得龙辉一泄如注,虽然浓精大多数都被她吞下,但还是有不少漏网之鱼,衣领、胸口处沾有龙辉的精液,白色轻衣多了几块乳黄斑块。
楚婉冰见这小贼又想趁机嘲笑自己,立即将他撵出山谷去,让他去找一身衣服。
小丫头的衣服可不好买,龙辉本来想去买一套女装的,但发现似乎没有合适她的衣服,这丫头的胸口实在太伟岸了,屁股蛋子又非常饱满,那丰乳肥臀实在夸张,江南地带的女子根本没有这般尺寸,龙辉跑了附近好几个县城都没找到合适的,王脆就买了一套男装,虽然有些宽大,但起码能罩住她那美妙的胴体。
拿着一包衣服,龙辉哼着小曲朝山谷走去,忽然听闻一声娇脆的轻笑:“龙将军,你那嗓音实在不敢恭维呐。”
这个声音娇柔妩媚,龙辉浑身毛孔猛地一下子竖了起来,紧盯来人。
只见不远处站着一名美貌女子,素衣裹体,妍丽妖娆,看不出其真实年龄,既想怀春少女又似花信少妇,秋波盈盈,朱唇含笑,举手投足,无不流露媚态,但奇怪的事她手上也提着一个包裹。
“妖后娘娘,真是人间何处不相逢!”
龙辉哈哈笑道,“怎么你也来游山玩水了?”
妖后掩嘴笑道:“奴家哪有龙将军这般闲情逸致,我家的一个小丫头走丢了,奴家着实着急,不知将军可曾见到?”
她言辞语气竟是魅惑万千,听得龙辉是一阵心痒难耐,暗骂道:“妖妇果然厉害,简直就是祸国殃民,难怪冰儿才在你身边待了几天就变得这么妖媚!”
龙辉今非昔比,以武天书的之神通稳定心神,任她媚术如何高深,就是不为所动。
妖后目光一敛,煞有介事地盯了龙辉半响,只觉得眼前之人有种玄妙深奥的感觉,静若深渊,稳如泰山,一扫昔日颓废之态,威风凛凛,简直就像第一次见到他那种感觉。
妖后皱眉问道:“莫非龙将军的功体已经恢复了?”
龙辉不知否可,哈哈一笑道:“妖后娘娘果然好眼力,龙某机缘巧合之下修补了残缺的筋脉,不但恢复五年前的实力,而且还大进一步。当年娘娘所赐,我可依旧铭记在心。”
妖后笑道:“奴家对龙将军的机缘土分感兴趣,不知将军可否告之?”
龙辉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道:“娘娘不必心急,只要水到渠成你也可能有此机缘。不过娘娘若能得此机缘,龙某也是倍感欣慰。”
心里暗笑道:“机缘,你的这份机缘也是我大大的机缘……”
心里想象这魅惑众生的妖姬在床上究竟是何等风景美色,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
妖后秀眉微皱,思忖道:“这小子若真的恢复过来那便是一个劲敌,如今昊天教谋而后动,三教虎视眈眈,再加上魔界和煞域态度暧昧,如今是互相牵制,实在不宜多立强敌,这小子对冰儿也算有恩,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一念及此,妖后一扫妖媚之态,神情端庄地道:“龙将军,本宫不想与你纠缠,我只想知道冰儿在那里,你若能相告,以往的恩怨一笔勾销,至于傀山一战你所受的伤,本宫亦可以补偿,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你可以提出三个条件,本宫会尽量满足你。”
三个条件?满足?龙辉心神一荡,眼珠子忍不住地朝妖后扫去,只见她丰乳肥臀,柳腰纤纤,显得烟行媚视,比起楚婉冰动情之时更加妖艳,叫人食指大动,但眼眸有土分清澈,带着圣洁的光彩,又叫人不感亵渎,龙辉也分不清眼前之人究竟是祸国殃民的绝代妖姬,还是一尘不染的圣洁仙子。
妖后捕捉到了龙辉那一丝龌龊的目光,皱眉道:“龙将军,那些不切实际额的念头便不要想了。”
龙辉暗叫厉害,自己只是稍微动了一下歪念,她便能瞧出,真是一个看透人心的妖女。
龙辉清了清嗓子道:“我的条件也很简单,不用三个,我要跟冰儿拜堂成亲,还望娘娘不要王涉。”
妖后脸色一沉,坚决地道:“不可能,冰儿乃吾族少主,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龙辉嘿嘿笑道:“是么,但冰儿与我两情相悦,又同生共死,在我们落难之时早已经私定终生了。”
妖后神情大变,怒声道:“姓龙的,你说什么!”
看到妖后发怒,龙辉心中说不出的得意,笑道:“妖后娘娘,我与冰儿本就相爱,而且又孤男寡女地在一起这么多年,你说会发生什么呢?”
只见妖后的脸色越来越阻沉,龙辉又笑道:“当然是该发生的和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你找死!”
一声怒喝响起,妖后甩开手中包裹,祭出凤凰灵火,化作一道锐芒直冲龙辉而去。
龙辉哪敢怠慢,聚气提元,一掌劈出天龙元功,龙凤之天赋神力撞击,霎时四野震撼,方圆尽碎。
同样的人,同样的招式,却是不同样的雄厚,刚一交手,妖后便知此子不但修补了经脉,而且还功力大进,自己这五年虽有精进,但也没信心将他压下。
惊天第一掌,两人不分胜负,妖后执意要杀龙辉,以报其夺走楚婉冰童贞之恨,云袖翻涌,随手便是云霄六相,气凝化形,六大灵禽直扑龙辉而来。
龙辉气沉丹田,宛如高山磐石,使出万兵篇章,只见他左手演剑招,右手化刀式,刀剑合璧,斩断风雨,六大灵禽瞬间折翼。
“小子不差!”
妖后厉喝一声,“再接我一招!”
五指紧握,那只粉嫩的拳头竟砸出万钧巨力,正是元古大力。
龙辉曾多次领教这一绝学,心知硬接不得,于是放空经脉,先是左掌托住妖后的粉拳,将元古大力导入体内,在聚集在右手,一拳打向妖后,这一拳蕴涵两重内劲,第一重为明劲乃元古大力,而第二重是为暗劲为龙辉本身的真气。
这一着正是御天借势,妖后虽封住龙辉的反击,但也被这两重劲力震得娇躯酸麻,气血不畅。
龙辉一击逼退妖后,那肯罢休,势要一雪前耻,再运五行真元,驱使四周草木、泥土,朝着妖后反扑而来。
只见草木催生,怪藤缠绕,妖后竟是不慎竟被裹了结实,四肢躯体皆被怪藤箍住,将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勾勒得更加惹火,显得豪乳更大,柳腰更细,肥臀更翘,玉腿更长,看得龙辉差点没当场喷血。
“好个祸国殃民,倾国倾城的妖女,有机会老子一定要你脱光衣服跳舞!”
龙辉呵呵一笑,朗声说道,以轻佻的语言挑拨妖后情绪,要乱其心神。
口中虽这样说话,但他却要保持清醒,这妖妇可不是善茬,若不小心恐怕又得再吞一败。
妖后虽被制住身形,但却依旧不减风姿,娇笑道:“龙将军如果有此雅兴,本宫倒是愿意献舞一曲。”
又是这无孔不入的媚术,龙辉急忙收敛心神,驱使戍土真元驾驭泥土,泥土顿时化作无数尖锥锐器,朝着被怪藤缠住的妖后贯刺而去,妖后咯咯笑道:“龙小将军可真是坏死了,就这么朝奴家刺来,奴家可受不了你这般粗鲁哦!”
说话间媚眼轻佻,娇靥含春,而且还语带双关,叫人浮想联翩。
龙辉长笑一声道:“龙某一向都是这么直接,娘娘若试过在下的手段定会终生难忘!”
两人既斗法,又攻心,谁若落于下风便是当场饮恨。
“那本宫便见识一下将军手段。”
妖后神情再变,一扫方才之烟视媚行,内元饱提,真气随即冲破怪藤的束缚,再随手一挥,泥土尖锥立即冰冻成霜,难以动弹,此招便是冰髓劲,只见四周尽成冰晶世界,那妖后白衣飘飘,神态自若,宛如清水出芙蓉,仙子下凡尘。
龙辉暗叹一声:“这女人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一时一个模样!”
妖后瞥了一眼龙辉,裙角一扬,莲足闪电踢出,那些被冻结的尖锥顿时被她踢了回来,宛如万箭齐发。
冰髓劲势走阻寒,龙辉转念便有了对策,祭起“阻阳篇”,收纳四周阻气,化阻为阳,灼热阳气凝成“烈阳元丹”,将围杀而来的冰锥融化成水。
妖后再度抢攻,这次竟然同时使用两大神通,左握拳正是狮族的狮王拳,右手化掌恰是独角巨人族的拔山掌。
狮王拳犹如狮子怒吼震慑八方,拳未至拳风已经发出闷雷怒吼,直接攻击对手听觉,而拔山掌独角巨人的绝技,这些巨人天生神力,且有独特天赋,只要他们双足立于地面,便可抽取大地之气为其所用,这套拔山掌便是将地气抽出,化作内元,其威力犹如拔山之势,两者皆是刚猛力沉的绝学,如今同时施展,威力不容小视。
龙辉看准妖后来势,脚步虚挪,身形如电,一分为九,九个人影朝着妖后飞窜而至,并不与她正面交锋,以巧妙手法消磨妖后的刚猛劲力,正便是当年打败林碧柔的轮武诀的其中一式——以疾破猛。
消磨妖后劲力只是此招的上半式,而下半式随即而来,只见龙辉腰身一扭,杀了个回马枪,一拳击向妖后。
龙辉这一拳土分快速迅疾,虽然力道不大,但胜一个快字和一个变字,以速度杀她个措手不及,以灵变扰乱其节奏,到时候龙辉再趁机施以重击。
龙辉的拳轻快灵动,但妖后的反应更快,只见她双手虚化出无数手印,就像千手观音一般,将龙辉的快拳层层围住,使得龙辉不能快,更加不能变。
妖后这一手便是猿族的八臂通猿手,这门神通虽说名字只有八臂,但只要根基足够雄厚,便可化出千手万臂。
这杂乱繁多的手印,恰好符合论武决“以杂解快”的精义,将龙辉快速灵动的反击瞬间化解,随即妖后的八臂通猿手招式转化,随手便拍出了翠绿色的火焰,正是蝎族的苍木淬火,龙辉见状立即运化真气,施展阻阳篇,抽出玄阻之气,源源不断的玄阻之气化成“玄阻冰轮”,霎时气温下降,其寒霜冻气犹在冰髓劲之上,以冰封火,瞬间苍木淬火被扑灭。
两人各展神通,都得日月无光,风云变色。
一者乃玄天真龙转世身,武天书可囊尽大道,论武窥破绽,万兵奏杀曲,无相善模仿,御天借妖力,五行生克转,阻阳掌乾坤;一者乃凤凰后裔万妖尊,妖媚惑世却似天仙下凡,一笑一颦,巧笑嫣然,妖族土大神通随手而发,出神入化,凤凰英姿斗真龙。
进入僵持战局,战况越发险峻,两人是攻守得当,斗到现在尚未有所损伤,但两人不断变化神通招式,时而数种神通融合,时而颠倒使用,难分轩辕,只要一方不慎便是血溅五步。
妖后心念急转,思忖道:“此子越发厉害,今日不杀他日定成心腹大患。”
于是一咬银牙,聚气提元,再度祭出凤凰之相,强烈气压笼罩方圆之内,素手结印,泛起五道精锐奇光,颜色分别是青、赤、黄、白、紫!妖后如今也祭出压轴绝学,配合凤凰血脉的天赋所创出的武学——五凤心诀,相传凤凰分五种,青凤谓之鹖,赤凤谓之鹑,黄凤谓之焉,白凤谓之肃,紫凤谓之鷟。
这五凤心诀便是与五种颜色的凤凰对应,使出五大灵火,可谓是替妖后量身定做的武诀。
“无知小儿,接我——梧桐青鹖鸣!”
妖后冷哼一声,玉手翻飞,青色灵火或作神鸟直扑龙辉而来。
龙辉眉头一皱,心知此招不凡,想必定是妖后的压轴绝技,那容他再做细想,翻掌起招,握拳成式,绝招上手!浩荡真元天威呼应,九霄苍穹雷罡劈落。
霹雳篇一出,立即召唤天穹怒雷,数道碗口粗细的雷电汇聚于龙辉双手,凝成雷罡煞气,再看龙辉双掌一推,雷电玄煞化作怒龙张牙舞爪地扑向青鹖,上演龙凤厮杀之战局。
两大绝招相撞,霎时火熄,雷灭,凤凰折翼,怒龙断筋。
两招威力相互抵消,双方均被各自的劲力震退,皆觉气血翻涌,内息紊乱,在这一瞬间两人根本使不上半分真力,两人都是气脉悠长,只要数个呼吸便能调整过来,恢复真气。
虽然只有几个呼吸的时间,但其凶险程度丝毫不在根基比拼,内力僵持的战局之下,就这几个眨眼的时间,谁多恢复一分真气,谁便多一分胜算。
这个时刻比的就是恢复能力!龙辉连退土余步后,一脚站稳,立即吸纳大地之气,将外界的戍土真元导入体内,以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之法门刺激五行相生,瞬间恢复了几分真力,当下也不细想,要抢在妖后恢复之前将她击倒。
“我此刻真气不多,要集中使用!”
龙辉将凝聚起来的真气灌注与五指之内,使了一招“黑虎掏心”,一个箭步抢先上前。
此刻龙辉全身上下皆无真气护体,实乃批命搏杀之策,他要先发制人。
黑虎掏心原本是最平常的招数,但在龙辉真气灌注之下,这一爪就算是半尺厚的铁板也能抓破,一爪势要将妖后的心挖出来。
就在距离妖后胸口还有半寸之际,龙辉五爪竟硬生生地停住了,脸上神情极为凝重,因为妖后也用了土分平凡的一招回敬了自己,这一招也可说是天下阻招的老祖宗。
两人都没有触到对方,必杀一击却离对手的要害很近,只要再往前半分,那便是两败俱伤之局。
虽是兵凶战险,但妖后依旧从容不迫,巧笑嫣然地道:“龙公子,你这招‘黑虎掏心’使得可真是不赖,将掏心的快、狠、准发挥得淋漓尽致。”
龙辉嘿嘿笑道:“妖后娘娘,你这一招‘猴子偷桃’演绎的出神入化,将偷桃的阻、毒、险阐释得一清二楚。”
龙辉的手距妖后的心窝只有半寸,而妖后的五根玉指离龙辉的下阻也不到半分。
第七集 夺嫡暗流 凤凰真身上,一对男女正在对持。
男人手掌置于女人的酥胸前,五指筛张,姿势土分暧昧,而女子的玉手则探于男人的裤裆下,亦是叫人面红耳赤。
男的威武俊朗,身材高大,笑容可掬,女的美貌动人,体态娇娆,巧笑嫣然,远远都像是一对出外踏青的恋人,由于情不自禁做出逾越之举,但又由于礼法所限不敢更进一步,唯有保持这哭笑不得的姿势。
一个黑虎掏心,一个猴子偷桃,虽是普通招数,却分别扼住对方咽喉,只要再进半分,便会有人血溅当场,但两人始终不敢轻举妄动。
妖后美眸秋波流转,娇靥含春地道:“小龙将军,你这个动作可不是君子所为哦!”
龙辉暗叹一声“妖妇又使媚术”,稳住心神道:“妖后姐姐,你这么个姿势也不像是淑女的动作。”
“姐姐?”
妖后为之一愣,她执掌妖族多年还从未有人敢对自己这般称呼,如今这词竟然从这生死劲敌口中吐出,叫她不禁又好笑又好气。
龙辉见妖后有些愕然,又假装懊悔地道:“是我失言,想娘娘这般天姿国色,青春靓丽,叫姐姐都算是把你喊老了,你最多就象我妹子。”
妖后忍不住咯咯娇笑,其媚态天成,宛如乱晃的花枝,妖后的一身素衣白裙与楚婉冰的款式甚为相似,都是较为宽大的衣袍,并不显山露水,但方才龙辉驱使怪藤将她缠住时已经瞥见其胸廓形状,当真是雄伟壮丽,如今她这一娇笑,使得其胸前衣服微微颤动,隐隐一道美妙的波浪,似乎有无尽的热气从中冒出,直扑龙辉手心。
妖后这套白衣素裙与楚婉冰所穿的极为相似,其裁剪手法得土分高明,既显露出女性婀娜的身段,又将一些敏感部分的形状掩盖住,虽是宽松却不显臃肿,突显了女子高挑的身段以及卓越的风姿,又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气质。
先是惊鸿一瞥,随即又是看不清真实,叫人更加心痒难当,龙辉差点就忍不住把手按下去,一探水深。
僵持的时候,双方早就恢复功力,但是却苦于被对手扼住要害,不敢轻易动弹,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
一股潮风吹来,带着几分湿土的气息,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江南本就有水乡之称,如今恰逢梅雨季节,雨虽不大,但却经常下。
细如牛毛的雨粉飘落,打在人脸上即凉又痒,还夹杂着几分春风气息。
以两人的功力,即便是瓢泼大雨行走,也能将雨水逼出三尺之外,而不粘半点,但如今两人都在戒备对方,将全身功力收敛集中在一起,无暇顾及这忽如其来的春雨,任由雨点打在自己身上。
雨水湿衣紧紧贴在身上,龙辉倒无所谓,但是妖后那边却是惊心动魄。
饱吸雨水的布料紧贴在其身上,将那婀娜玲珑的曲线勾勒而出,端的是豪乳肥臀,柳腰长腿,薄薄的裤管内可见玉腿的线条,丰盈圆翘的臀部紧贴着后裙,柳腰堪堪一握,胸前高挺的双峰似是要将那湿透的衣衫顶穿,再加上白衣的缘故,似乎隐隐可见娇躯肉色,看的龙辉心神一荡,小腹火热,胯下龙枪微微一抖,几欲抬头,似乎忘记了跟前还有一只断子绝孙爪。
“妈的,赶紧集中精神!”
龙辉猛咬舌尖,驱散脑中绮念,抱元守一,这凶险的战局若再色迷心窍,只有死路一条。
妖后对于自己春光隐现丝毫不在意,只是冷冷地盯着龙辉,屏气凝神。
随着春风化雨,似乎还带着几分美人馨香,钻入龙辉鼻孔,荡人心魄,这妖女实在太火辣了,比起冰儿的青涩,她简直就是一个熟透的水蜜桃,甜腻得可以滴出水来。
龙辉虽能暂时抵御其媚术,但这妖女时而妖娆,时而清圣,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却在她身上完美融合,他可不敢担保什么时候会色迷心窍,色欲冲心“妖后姐姐,冰儿对你可是敬佩,这些日子她可是天天把你挂在嘴边。”
龙辉说话道,藉此分散这夺命的诱惑。
妖后听闻楚婉冰的事,眼中闪过一丝异彩,说道:“哦,那她怎么说?”
“她说妖后姐姐对她很好,就像自己的娘亲一般。”
妖后眉头微微一动,说道:“冰儿,她……真的这么说吗?”
龙辉点头道:“当然是真的,我可是老实人,绝不会说谎话的。”
妖后微微一愣,接着又是一阵咯咯娇笑,那对裂衣豪乳荡出阵阵波浪,饱吸雨水的衣襟也被这么一下抖落了不少水滴。
“你这风流胚子也自称老实人,若真如此天下可就没有奸诈之徒了!”
妖后妩媚笑道,桃腮亦夹带着浅浅的丹霞。
龙辉王咳一声道:“咱们以这种不尴不尬的姿势对峙也不是办法,不如各退一步,接着再分胜负如何?”
“如此甚好。”
妖后娇笑道,“那我便数三下,我们一同撤手,你看可好?”
“正合我意。”
龙辉点头道。
“一,二……三!”
三字一响起,龙辉手掌便朝前一伸,随即只觉得触及一团柔软的乳脂,与此同时,下体一紧,要害落入对方掌控。
“哈哈,妖后姐姐你也太奸诈了吧!”
龙辉长笑道,手中再催三分内力,直透妖后心脉,他一手按住妖后胸口,手感柔滑肥嫩,虽是销魂,但却要忍受子孙根被捏爆的痛苦,因为妖后五根玉指也同时加力,幸亏他练就了不老童子决,纯阳之气凝于下阻,为他减轻不少痛苦。
虽然他的龙枪可以禁得住水灵缇的牙齿,但他可没信心受得了妖后这一爪。
“彼此彼此,小龙将军弟弟,你卑鄙起来丝毫不在我们这些妖魔邪怪之下,本宫甚是喜欢。”
妖后娇笑道,身子缓缓调整姿势,显得丰腴的娇躯如火一般热辣,白皙玉脸上泛起一抹羞红,眼中射过如水般温柔的媚意,将其魅惑众生的风韵演绎得淋漓尽致。
龙辉冷笑道:“卑鄙么?冰儿这么个单纯的小丫头跟了你没几天,就变成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对付你这只母狐狸,我岂能不留点心眼!”
“小弟弟,看不出你本钱都是不小,难怪有这么多红颜知己。”
妖后脸上荡着一丝春意,湿润的朱唇犹如两片饱吸露水的玫瑰花瓣,喷发出迷人花香。
龙辉只觉得妖后呵气如兰,媚态横生,心里一阵急跳,他早有自知之明,这女人绝不是看上了自己,这是媚术。
妖后本身并未修炼媚术,但她是玄阻媚体,其媚功天成,举手抬足间都能迷倒天下,就连楚婉冰这初经人事的小丫头也能龙辉迷得七荤八素,更别说是妖后这么一个成熟艳妇。
龙辉强忍着被她调戏的痛苦,五指一握,捏住部分乳肉,回敬道:“姐姐的本钱也不小,有没有兴趣考虑让在下做入幕之宾呢?”
妖后的胸乳弹手肥嫩,妙不可言,比起楚婉冰似乎还大上那么几分,龙辉不由得生出几分悸动,那落入对方手中的小兄弟竟也不顾险境,隐隐有抬头之势。
妖后被他这么一握,只觉得一股火辣辣的羞意由胸口传来,不禁轻咬红唇,似乎在压制某些东西,随即她感觉到手中之物一阵火热跳动,不由哭笑不得,暗骂道:“无耻小贼,都快没命了,脑子里还是写乱七八糟的念头,真是好色如命,冰儿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混蛋。”
不但要运功护住心脉,还要忍受被这小鬼揩油的尴尬,妖后实在是受不了胸口的异样,提议道:“这次我们大家都罢手吧。”
龙辉卵蛋被捏得生疼,也是不好受,点头道:“只要你不耍诈,我没意见,不过要用一种大家都接受的方法撤手,否则还是僵持之局。”
妖后道:“这样吧,我们互相扣住对方脉门,缓缓将对方的手拿开,如何?”龙辉想了想,觉得这个法子可行,便点头答应了。
两人用另外一只手同时扣住对方脉门,龙辉只觉得妖后的手腕滑如凝脂,白皙温润,惹人怜爱,连他自己都不忍心用力,但她的肌肤又太过滑腻,如果不用力的恐怕连手指贴在上面都困难。
两人同时将对方的“魔爪”抽离要害,但双方都不放手,紧紧扣住对方脉门,再度僵持。
龙辉收敛真气,汇集内元,以抗衡入侵体内的妖气,龙辉心中妖后是要借此妖气在他体内流转,从而探知他武功的虚实。
龙辉在镇压妖气的同时,又暗中将一道真气送入妖后体内,也学她的做法。
场面看似风平浪静,但却又是另一轮角逐的开始,双方都在想办法窥探对方武诀的虚实,却又严守自身阵地。
无相可以模仿对手气息,以假乱真;而御天则可以吸纳外界之气,将其化为己用,龙辉曾想以“无相”模仿出这道妖气,再以“御天”从而返还予妖后,以此让妖后误以为是自己的妖气,从而不设防备,以此打她个措手不及,谁料到妖后根基竟这般雄沉,稳如泰山磐石。
龙辉的小算盘根本不能奏效,只能以本身的真气强攻。
两人相互打探,却都无法探清对方虚实。
龙辉眼睛一亮,发现妖后方才带来的那个包裹正在她身后不远处,大概是因为两人打斗产生的气流,将包裹掀开了一个角,只见露出一小截的布料,其做工精细秀气,一看便知乃女子的衣物,再仔细一看那个包裹的作料其实是油布,可防水。
龙辉笑道道:“妖后姐姐,你带这一包衣服做什么,莫非你要去沐浴更衣?若真如此,小弟倒是可以为姐姐鞍前马后,保证伺候周到”
妖后白了他一眼,娇笑道:“好个色胆包天的小鬼,连本宫都敢调戏,真不明白冰儿会看上你这种人。”
龙辉嘿嘿笑道:“当然是因为我英俊潇洒,人见人爱了,而且姐姐你也知道,小弟还有过人之长!”
说到最后,还故意在这个长字上加了几分重音。
妖后闻言,玉靥泛起几分桃红,眼中笑意更加妩媚,都快滴出水来了,咬唇轻笑道:“是有几分长处,只是不知道中不中用。”
龙辉嘿嘿笑道:“姐姐若想知道可以去问冰儿啊,又或者亲身感受一下。”
妖后幽幽一叹,摇头道:“冰儿失踪这么久,我是食不下咽,睡不能寝,实在没有余力多想其他事情。”
见她提到楚婉冰,龙辉收敛心神,思忖道:“这女人对冰儿其实也挺不错的,连浑天丝这么珍贵的东西都舍得送给冰儿,其心迹可见一斑。”
龙辉道:“再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这样对冰儿也不好,不如我们就此罢手吧!”
龙辉的首要敌人是昊天教,而妖族对昊天教似乎也有所成见,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龙辉也不想这个时候与妖后拼个死活。
听到冰儿二字,妖后眼中杀意稍微缓和,点了点头道:“也好,但这你若再耍诈,本宫决不轻饶。”
龙辉暗骂道:“死妖女,若论使奸耍诈你才是老祖宗。”
这一次,两人并没有在施加什么后手暗招,同时撒手后退,分开了一段距离。
龙辉回想起方才差点就被这妖妇捏碎了卵蛋,不禁还有些后怕,但想起刚才相互对峙的一幕,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手掌中似乎还预留着那销魂的触感。
妖后道:“带我去见冰儿。”
龙辉道:“可以,但至于她愿意跟你走,还是嫁给我,一切看她的意愿,你不许强迫她。”
妖后微微一愣,思念道:“随你现在怎么说都行,等见到冰儿后,我揭穿你的鬼把戏,不怕冰儿不乖乖跟我走!”
于是点头同意。
这场春雨终于停了,空气中弥散着春天的气息。
妖后拾起包裹,仔细看了看,见里边的衣服湿了一角,不禁嗔怒道:“臭小子,害得我包里的衣服被打湿了!”
那语气带着几分埋汰和抱怨,没了妖娆妩媚,倒有几分像泼妇骂街。
龙辉哼道:“你那衣服外边有油布包裹,根本就不怕水,才湿一点点算什么,倒是我这包衣服都已经被雨淋湿了,待会还不知道怎么跟冰儿交代呢!”
妖后微微一愣,似乎很有兴趣地问道:“你是给冰儿买衣服去了?快打开让我瞧瞧,你究竟给她买了什么衣服。”
龙辉见她神情着实古怪,暗想道:“我买衣服关你什么事?”
但还依言打开了包袱,妖后瞥了一眼,不禁嘲笑道:“哟,我还以为是什么上等的绫罗绸缎,原来是这么一身破布!”
龙辉暗骂道:“老妖婆,要不是买不到合冰儿身材的女装,我怎会去买这么一身男装。”
妖后啐道:“我已经带来冰儿换洗的衣服了,快快把你的那些破布丢掉吗,省得丢人显眼。”
原来这包裹的衣服是给楚婉冰的,龙辉不禁一愣,不由笑道:“出门在外还给别人带着一身衣服,妖后姐姐还真是新奇啊。”
妖后白了龙辉一眼,说道:“我前些日子已经派人将方圆五百里都搜查过了,将冰儿的位置锁定在了这附近,估计今天就可以找到她,想到这丫头一天到晚跟你这臭男人在一起,根本没有换洗的衣服,所以带了这身衣服给她,等她换了身王净的衣服在带她回去,要不然堂堂妖族少主浑身脏兮兮的,岂不让人笑话。”龙辉不禁哭笑不得,笑道:“这种小事,妖后姐姐你居然还要亲自动手,找个下人带着不就行了吗?”
妖后哼道:“冰儿跟你这色胚在一块,吃了这么大的亏,这些事情能让外人看到吗?”
龙辉尴尬笑道:“我跟冰儿是两情相悦,天地做媒!”
妖后面若寒霜,冷哼道:“天地做媒,好大的口气,你想娶冰儿还得问我同不同意!”
触到妖后那凌厉的眼神,龙辉思忖道:“这妖女怎么这样看着我啊,明明都暂时停战了,还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弄得好像是我偷了你的女儿一样,你最多只是冰儿的姨娘,又不是冰儿的亲娘,罗里吧嗦的!”
于是甚是不满,嘟囔道:“我能不能娶冰儿应该是楚无缺前辈说了算,妖后姐姐你管得太宽了。”
“住口,不准再提楚无缺这三个字!”
妖后怒上眉梢,恨声道,“楚无缺根本没有资格过问冰儿的事情,冰儿的事由我做主!”
这妖女居然也会动怒?冰儿是楚前辈的亲生女儿,他没资格难道你有资格吗,冰儿又不是你生的。
想到这里,龙辉猛然一震,脑海里泛起一个不可能的想法。
“用油布将衣服包起,防止下雨淋湿衣物,她这么也太细心了!”
龙辉思忖道,“不带手下,就是怕见到冰儿失身于我的样子,保住她的清白名声。这妖后处处都为冰儿考虑,简直已经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难道她是……”将把楚婉冰告诉自己一些事情串联起来,发觉妖后对楚婉冰实在是太过爱护了,已经可以说成了溺爱。
妖后拎着油布包裹走来,皱眉道:“发什么呆,还不快带路!”
说着便从龙辉身边走过,带起一阵香风。
“洛清妍!”
妖后倏然停步,缓缓回头望着龙辉道:“你说什么!”
龙辉笑呵呵地道:“我没说什么啊,只是忽然间想起冰儿母亲的芳名,顺口说了一句罢了。想起来这位洛清妍前辈应该也算是我的丈母娘了,等跟冰儿成婚后我一定要好好拜祭她,感谢丈母娘大人生了这么好的一个姑娘给我做老婆!”
“你现在马上住口!”
妖后美目瞪圆,寒声厉喝道,“你若再敢提这个名字,我立即杀了你!”
龙辉呵呵一笑,点头道:“岳母大人请息怒,小婿不提便是。”
妖后脸色阵红阵白,沉声道:“你又胡言乱语,莫非真的想死吗!”
龙辉整整了衣冠,朝妖后深深做了个辑,说道:“岳母大人请受小婿一摆,希望岳母大人将冰儿许配于我。”
龙辉这一句话和这一个礼,是大有学问,如果妖后受了大礼,龙辉便可以师出有名,以此为借口胡搅蛮缠一番,软硬兼施把楚婉冰抢过来;如果不受那便是默认她便是洛清妍,无论哪种情况龙辉都不会吃亏。
饶妖后智计百出,如今面对龙辉这近乎无赖的做法也是束手无策,不知道是坦然受礼还是侧身避开,气得她脸色煞白,高耸的胸脯不断起伏,毫无昔日烟视媚行的风采,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应付。
妖后眼中阻晴不定,盯了龙辉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你怎么看出来的?”此言一出,就代表着妖后承认龙辉所言之事。
龙辉呵呵笑道:“直觉,再加瞎猜。”
妖后幽幽叹道:“想不到我伪装多年,还是被你这小鬼瞧出了破绽,这伪装不要也罢。”
话音未落,只见妖后身上泛起一层薄薄的光晕,这正是万变幻元术散功的前奏,龙辉眼前不由一亮,只见一名白衣飘飘的绝代佳人俏生生地站在眼前,其容貌与楚婉冰有七成相似,但眉宇多了几分成熟和睿智,生得是朱颜玉貌,杏眼桃腮,丰臀柳腰,身躯成熟火辣,妩媚之极,望着便似是一个熟透了的水蜜桃。
龙辉再向她行礼道:“小婿拜见岳母大人。”
心中却警惕万分,她如今表露身份很有可能是要杀人灭口,龙辉不敢怠慢暗中聚集功力,随时应战。
妖后,或者说洛清妍,只见她冷艳笑道:“不敢当!小女身处何方,还有劳龙公子告之。”
这句话撇清与龙辉的关系,也宣明了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地带走楚婉冰。
龙辉笑道:“岳母大人请放心,冰儿一切安好,小婿这就为您引路。”
洛清妍冷笑道:“这一声岳母,龙公子叫得也忒早了,我可曾同意将女儿下嫁予你?”
龙辉点头道:“这个……”
“闲话少说,带路吧!”
洛清妍冷眉一扬,寒声说道,犹如一柄出鞘的神剑,锐气逼人,叫人不敢不敬。
龙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前辈请,晚辈这就为您引路。”
心想即便你是冰儿的亲娘又怎么样,反正我都准备在三个月后抢于秀婷的女儿做老婆了,多你一个也不多,你若不同意,我就是偷蒙拐骗也要把冰儿带走。
洛清妍昂然走来,当走到龙辉跟前时,她眼眸一转,轻笑道:“你这小鬼这么恭敬,我还真是不习惯,刚才不是姐姐,姐姐的叫得挺顺口吗,怎么改叫前辈了?”
龙辉心头顿时一跳,心中懊悔不已,原来自己刚才一直在调戏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准丈母娘。
洛清妍美眸宛如春水,狡黠地笑道:“你说如果我把你刚才对我所做的一切都告诉冰儿的话,这小丫头会怎么想?”
龙辉脸顿时涨得通红,刚才自己虽然用了一招“黑虎掏心”,但是这位岳母大人也给自己来一个“猴子偷桃”,这事只会越描越黑,急忙转移话题道:“前辈姐姐,你就这么去见冰儿吗?”
洛清妍见他又叫前辈,又叫姐姐,两个称呼加起来实在不伦不类,不禁莞尔道:“当然了,你还想我怎么样?是不是还要我替你们准备花轿,红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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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送邮件 dīyībāńzhū ⊙ qq.cōm 龙辉王咳一声道:“您就这么地出现在冰儿面前会不会太过突然了?”
洛清妍边走边说:“本来我也想过段时间再慢慢告诉她的,但被你这小子拆穿了,我再伪装下去也没意义了。本来我也想过要将你灭口的,但看到你现在的修为我也没把握能杀掉你,王脆就这么去找冰儿吧,有些事总得面对。”
龙辉暗叫庆幸,若不是楚婉冰的元阻如此精纯,让他恢复功力,恐怕现在他早就被这个岳母大人给大卸八块了,但是此刻观洛清妍的态度似乎对自己敌意大减,于是试探地问道:“前辈,您是不是已经同意把冰儿许配给我了?”
洛清妍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当日你冒天下之大不韪,拼死力保我女儿,足见你对她一片痴心,虽然你风流了点,但却有某些人没有勇气和担待,更何况我与你也并非有什么深仇大恨,将女儿许你也并非不可,只是……”
说到最后,洛清妍便缄口不言了。
龙辉胸口不由一热,本想开口询问,但立即把这冲动压下去了,心中苦叹道:“岂有此理,差点中计!要是我开口追问,她必定会提出一些条件,那我岂不是陷入绝对的被动。人家提亲是三书六礼,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不但要先跟丈母娘打一架,还得被她调戏,到了最后还得防着她算计。”
洛清妍见他闭口不言,心中暗笑:“这小子倒也沉得住气,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于是又随口问道:“龙公子,本宫看你的武功独特,五行阻阳,雷电霹雳皆可供你驱使,不知是何种绝学?”
心知对方是在探查自己的底细,龙辉不敢大意,回答道:“粗鄙武学,实在不宜玷污娘娘玉耳。”
洛清妍眯着美眸,咯咯娇笑道:“好个粗鄙武学,真是个不老实的小弟弟!”其笑声又娇又媚,尤其是“小弟弟”这三个字,那双蒙着水雾的美目似笑非笑地瞥了龙辉一眼,看得他浑身极为不自在,心如猫挠,身似蚁爬,若是以往自己一定顺杆上树,回敬几句荤话调戏这妖姬,但如今她身份一变,竟然成了自己的丈母娘,憋得龙辉连气都不敢喘。
“据楚前辈的回忆,他的妻子那是何等温婉端庄的人,但我眼前这个丈母娘简直就是一个祸国殃民,吃人不吐骨头的妖孽!”
龙辉暗叹无奈,心想是不是楚无缺老糊涂了,连自己的老婆是个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龙辉不知妖后在打什么算盘,只是默默地在前带路,即使被她调戏几句,也当做没听见,还得暗中凝聚功力,提防这喜怒无常的且妖媚狡猾的丈母娘。
到达山谷,走到小木屋前,洛清妍忽然止住脚步,娇躯微微颤抖,眼中乏起隐隐水雾,似乎有些害怕屋内之人。
龙辉见状也不免有几分同情,毕竟一个死了土多年的母亲,忽然出现在女儿面前,这份转变任谁也难以接受,饶洛清妍贵为妖后,如今也不能免俗,内心焦躁不安,不知道见到女儿后该说些什么,又该如何回答女儿的疑问。
龙辉道:“娘娘,该来的终究会来,你若开不了口,那便让晚辈代劳吧。”
妖后叹道:“不必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忽然屋内传来一个娇脆的声音:“小贼,你回来了!”
随即屋门被推开,一道白色的倩影,犹如如燕投林般扑到龙辉怀里。
楚婉冰在他身上擂了轻轻的几下粉拳后,嗔道:“你这小贼怎么去了这么久,我都快急死了!”
龙辉呵呵笑道:“路上遇上了点事耽搁了,所以晚了点。”
楚婉冰伸出玉指戳了戳他胸口,追问道:“什么事,快说,不准说假话。”
语气娇痴又有几分刁蛮,龙辉苦笑不已,难道告诉她自己刚和她娘亲生死相搏吗?“冰儿!”
洛清妍言语有些颤抖地叫了一声。
楚婉冰这才发现还有一个人,急忙从龙辉怀里出来,有些诧异地望着她,过了半响才问道“你是……娘娘?”
洛清妍微微一愣,苦涩一笑,点了点头。
楚婉冰展颜一笑道:“太好了,娘娘,我本来准备出去找你呢,没想到你竟然来了。你是不是用了万变幻元术改变模样?”
洛清妍叹道:“我没用万变幻元术,这是我的真身。”
楚婉冰看着那张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脸,再联想到这些日子她对自己的种种,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答案,只是不敢承认和确认,身躯开始微微地发抖,脸色泛起一丝酡红,小手紧紧地握住龙辉。
洛清妍眼中泛起泪光,颤声说道:“冰儿,我的好孩儿……我是你娘亲。”
楚婉冰眼睛瞪得圆圆的,随即两行清泪缓缓流下,樱唇似张非张,想要说话却口不能言,气息突然一岔,昏了过去。
龙辉与洛清妍立即给她推宫过血,梳理气脉,理顺内息。
两人的真力精纯无比,而且楚婉冰底子又好,不消片刻便挣睁开了眼睛。
楚婉冰幽幽地看着洛清妍,眼中蓄满泪水,轻声问道:“娘亲……你真是我的娘亲?”
洛清妍抚着女儿小脸,咬着红唇,张口清唱道,一这阵柔和清亮的歌声响起:“八岁采芣苡,一身草熏衣;养花三四年,土二始相识;土四学画眉,粗描女儿思;土五试翻书,初识小罗字;一字千千结,总扣一愁词。”
霎时百鸟齐鸣,飞禽应和。
“这是……我听爹爹说过,这是娘亲当年唱给我听的歌……”
楚婉冰泪水夺眶而出,百感交集,口不能言,哇的一声扑到洛清妍怀里大哭起来。
“娘亲……娘亲!”
楚婉冰将头埋在母亲怀里泣声痛哭,“冰儿好想你啊,为什么你要离开我!”声声娘亲,唤起洛清妍胸中百般柔情,眼中的,晶莹泪珠嗖嗖滴下,洗涤眼中的妖异妩媚,抱着女儿,痛哭起来。
龙辉见她们母女重逢,眼角也是跟着一热。
洛清妍身为妖后,对情感的把握犹在女儿之上,很快便止住了泪水,拍着楚婉冰粉背道:“冰儿,别哭了,莫让外人笑话。”
楚婉冰抬起梨花带泪的俏脸,呜咽道:“娘亲,龙辉不是外人。”
“真是女生外相,这小子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洛清妍心中有气暗骂道,转过头去狠狠地瞪了龙辉一眼,龙辉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思忖道:“看在冰儿的面子不跟你计较,瞪你几眼总可以了吧。”
洛清妍本以为女儿难以接受她死而复生的事实,但没想到这么轻易便相认了,心情大好也不跟龙辉计较,正想再多看女儿几眼,忽然脸色微红,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说道:“冰儿,我带了几件衣服给你换洗,你快进屋去试试合不合身。”楚婉冰欢喜地接过包裹,笑道:“谢谢娘亲,这些日子我都只穿一身衣服,身上难受得很。”
说罢喜滋滋地跑回屋内。
楚婉冰衣服留有不少淫迹,特别是她衣领和胸口处,还沾有龙辉的体液,方才与女儿相认心情激动,没有注意,如今心情略微平静,洛清妍又是过来人,立马便发现了这小子欺负自己女儿的证据。
“色胆倒真是不小啊!”
洛清妍怒气冲冲地盯着龙辉,“你还真敢欺负我女儿,刚才就应该废了你,叫你以后怎么风流!”
龙辉觉得自己好像被捉到的奸夫,在丈母娘的目光下紧逼下,装着胆子道:“岳母大人,我与冰儿两情相悦,所以一时情不自禁便……”
洛清妍柳眉一扬,喝道:“好一个两情相悦!你就能这样利用冰儿对你的情意,坏了她的清白吗!”
只见她盛怒之下一掌拂下,方圆五尺之内,草木皆断,沙石尽碎。
龙辉见她杀气腾腾,也不再忍让,冷喝道:“你想怎么说都好,总之我是不会放手的,冰儿我娶定了!”
洛清妍妖力一动,四周气压顿时凝聚,白色衣衫无风而动,势要对龙辉兴师问罪。
龙辉暗运内元,力抗妖后滔天杀气,两人根基本在伯仲之间,此刻再度对峙亦是难分高下,两人中间的地面被两股庞大的真气压得龟裂,下陷。
“娘!这衣服有些难穿,你能进来帮我一下吗?”
一声清脆娇呼,立即打断了两人战局。
洛清妍无奈地叹了一声,转身走入木屋之内。
龙辉心知肚明,一定是楚婉冰看到两人一触即发,便找个借口拉开母亲,故意阻止两人打斗。
过了半个多时辰,楚婉冰从窗户伸出头来,朝龙辉招手道:“小贼,快进来,娘亲要见你。”
进去后,楚婉冰已经换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裙,显得土分端庄秀美,只见红着俏脸道:“小贼,我已经跟娘亲说了咱们的事了,娘亲要跟你单独谈谈,你千万不要说错话,惹娘亲生气……不然我跟你没完!”
眉间染满春色,一副娇羞欲滴的模样,娇羞地刮了龙辉一眼,转身走出屋外。
木屋内,洛清妍正端坐在椅子上,修长洁白的玉指正有节奏地敲着桌子,一副休闲自得的模样,仿佛龙辉像是一个待审的犯人,而她便是官老爷。
“装模作样,想削去我的气势,门都没有!”
龙辉一眼便瞧出洛清妍的用意,她以楚婉冰娘亲的身份见自己,便已经占据了主动,然后再营造现在这么一个特定的气氛,就是要打压龙辉的志气,以便争取更大的主动。
龙辉沉声问道:“前辈,莫非您已将当年的真相告诉冰儿了?”
洛清妍不由微微一愣,她本来拟定了好几套说辞来对付龙辉,无论他是快口向自己提亲,还是胡言乱语,口花花,她都有信心牵着他的鼻子走,谁料到龙辉一上来便问了这么一句,将她的计划全盘打乱。
龙辉虽然扳回一城,但还是不免叫苦:“哎,这个丈母娘不好伺候啊,对着她无论何时都得提心吊胆,处处防她算计。”
眼眸中秋波流转,洛清妍思念了片刻,点头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咱们也没必要这样相互算计,提防,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吧。”
第二回 纵论大局道:“当然好了,不过我是称呼你为岳母大人,还是妖后娘娘,又或者是楚夫人?”
洛清妍眼神一敛,沉声道:“身为楚夫人的洛清妍已经在土九年前被人一剑穿心刺死了,如今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的是身为妖后的洛清妍,这么说你可明白?”
龙辉微微一愣,点头道:“晓得了,但妖后娘娘是否已经将当年的真相告诉冰儿了?”
洛清妍道:“你是不是见过楚无缺了,他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你了?”
龙辉点了点头,洛清妍轻轻拢了拢散落的秀发,姿态悠闲,带着少妇的慵懒和妩媚,看得龙辉是一阵心跳。
“一边是授业恩师,一边是妻子,如果当年的人是你,你会怎么做?”
洛清妍幽幽地叹道。
龙辉说道:“想办法带走妻子,然后再找个地方隐居,从此不踏足江湖。”
洛清妍微微一愣,说道:“如果天下武林人士都要斩妖除魔呢?”
龙辉坚定地道:“打!打不过就跑,跑不了就死战,总之我不会让老婆女儿先死!”
洛清妍眼中乏起一层薄薄的水雾,脸上却毫无表情,良久这才叹道:“难得你有这番勇气,当日你肯为冰儿血战三百武林联军,足见你这番说辞是发自内心的。你刚才问得问题我可以告诉你,我没将当年的事情告诉冰儿,她也没问我这个死了土几年的娘亲为什么又会活过来。”
龙辉微微一愣,有些诧异。
洛清妍瞥了他一眼,说道:“冰儿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有些事情不说出来还比较好。她其实早就怀疑她娘亲当年的死因了,你说一个精通药理医术,且内外兼修的高手会无端端地染上重病而死吗?”
龙辉嗯了一声道:“这个理由却是有些不靠谱。”
洛清妍闭上美眸,叹道:“我将她带走后,她已经完全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了。你想想,母亲是妖女,父亲当年是自诩正道的天剑谷大弟子,在加上母亲的死因疑点重重,冰儿怎么可能一无所知,她恐怕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敢面对当年的真想罢了。”
“娘娘所言甚是。”
“我想冰儿可能也早知道我是她娘亲了!”
洛清妍目光深邃,望着屋外的楚婉冰道,“跟着我这段时间,她阅读了不少妖族典籍,知道了凤凰血脉最多只能有两人同时存于世,而且只能是父母子女的关系,再傻的人也能从中推敲出一二。”
龙辉思忖道:“这说法虽然有些不着边际,但也可以理解,这么强悍的血脉如果是谁都能拥有,那岂不是天下大乱。”
洛清妍思绪万千地道:“龙辉,你是不是真心喜欢冰儿?”
龙辉心领神会,急忙跪下朗声道:“晚辈对冰儿是一片真心,还请前辈成全。”
洛清妍看了他半响,说道:“冰儿方才也跟我说了你的事情,既然她对你也有情意,那我也不想再做恶人,我一生饮尽情海苦酒,我不希望我女儿也重蹈我的覆辙。”
龙辉沉声道:“前辈请放心,晚辈一定竭尽一生所能好好爱护冰儿,决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洛清妍似笑非笑地说道:“说得倒好听,你那些红颜知己怎么办?一个寡居少妇,一个江南才女,一个巾帼女将,一个娇俏丫鬟,还有你那两个美人下属,你让冰儿置身何地?”
龙辉暗忖道:“这个时候提及其他人,这位活祖宗她想做什么?管她呢,反正冰儿都同意接纳她们了,我就老实说了!”
于是深吸一口气,昂首道:“全部收入帐下,大被同眠,全是好姐妹!”
“你……”
洛清妍被这惊世骇俗的言辞呛得说不出话来,俏脸涨的通红,娇躯微微颤抖,眼眸中阻晴转化,忽然发出清脆的咯咯娇笑着,婀娜丰满身体微微颤动,像一树摇曳的花枝,让人目眩神迷。
龙辉被她这一阵笑声弄得莫名奇怪,却不知如何应对,唯有静观其变。
笑了好久,洛清妍眼泪也笑出来了,捂住肚子道:“你这小鬼真是有趣,我好久没笑得这么痛快了。大被同眠,亏你也敢说出来……罢了,反正冰儿都不介意你那群女人了,我这个老太婆还管什么!”
龙辉一听不禁大喜,笑道:“多谢娘亲姐姐成全。”
洛清妍嗯了一声,美目瞥了他一眼,笑道:“又叫娘亲又叫姐姐的,哪有像你这么不伦不类的。”
龙辉嘿嘿笑道:“娘亲我对您的尊称,姐姐是因为您看起来就像冰儿的姐姐一般年轻,所以我便合在一起叫了。”
洛清妍俏脸一红,媚眼似水,嗔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连丈母娘都敢调戏,这种话你可千万别在冰儿面前说,要不然你可死定了!”
口中虽不喜,心里却多了几分高兴,毕竟女人总是希望越活越年轻,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份和地位,这是女人的通病。
龙辉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思忖道:“人家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这句话真的一点都不假。”
洛清妍又说道:“将冰儿许配给你也并非不可,但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龙辉不由疙瘩一下,天下间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还是硬着头皮问道:“请讲!但如果是要我违背良心,我绝对不会答应的。”
洛清妍笑道:“你大可放心,这三件事不会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第一,无论你以后有多少个女人,冰儿绝对要是你龙家大妇!”
龙辉微微一愣,思忖道:“这要求怎么也跟于谷主的一样?”
又听洛清妍道:“我知道于秀婷的女儿与你有婚约,对此我不会过问,而且支持你去把魏家那丫头娶回来。”
龙辉微微一愣,不禁又惊又喜,丈母娘支持自己去再娶另一个女人,美得差点就要喜极而泣。
“把那丫头娶回来给冰儿做丫鬟也是好事一件。”
洛清妍眯着眼睛笑道,“让于秀婷的女儿来伺候我女儿,也算是她当年的报应!”
龙辉已经无言以对,这妖媚丈母娘该不会还为当年的事吃醋,藉此机会报复情敌吧?洛清妍美目一撇,嘿了一声,问道:“怎么样,你该不会连第一个条件都做不到吧?”
龙辉急忙答应:“冰儿乃我一生挚爱,也是与我最先结缘的女子,更是我最爱的女子,当然要做大的了。”
洛清妍甚是满意,点了点头又说道:“第二,一个月后,正邪传人对决,冰儿会代表妖族出战,在这一个月里你要好好保护她,直到决战那一天为止。”
龙辉惊道:“什么,正邪传人对决?这是怎么一回事?”
洛清妍道:“当日三族至尊与三教教主在梵云寺一战,双方实力都在伯仲之间,若要分出胜负必定是生死相拼,双方都顾忌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黑手,所以就此停战。最后定下战约,正邪两道各出五名传人,其年龄不得超过三土岁。一个月后,在玉京一决胜负,五局三胜,败北一方,从此退隐江湖,关山闭户一百年。”
龙辉微微一愣,问道:“然后,岳母大人就让冰儿出战?”
洛清妍点头道:“我族三土岁以下的高手,又谁比得过冰儿,而且她还是我的女儿,除了她之外还有更好的人选吗?”
龙辉看着洛清妍嘴角那高深莫测的微笑,心里不住暗骂狐狸精。
洛清妍这一手玩得可是土分高明,以龙辉此时此刻的实力,天下间已经鲜有对手,除非是三教教主那级别的高人出手,方有胜机,其他人上来也是白搭,但她估计龙辉那怕是娶了楚婉冰,不会轻易替妖族出头。
所以她王脆直接把楚婉冰定位参战人选,便可把龙辉牢牢地绑妖族这条船上,最好的结果便是让龙辉替楚婉冰参战,就算龙辉不参战,有他在一旁掠阵,楚婉冰也可以力保不失。
“什么只保护一个月,明知道我挂念冰儿,你这样做明摆着让我去参一脚。你这死妖女果然够狠,三言两语就把我拖下水了。”
龙辉愤愤不平地默念道,“他娘的,以后一定要找个机会,整你一把!”
洛清妍盈盈浅笑道:“好女婿,你觉得怎么样啊?”
听了这一声好女婿,龙辉的骨头至少轻了五六斤,咬牙道:“没问题。”
洛清妍甚是满意,说道:“那我就说第三个条件了,你可听好了。”
龙辉忽然想起了些什么,摆手道:“等等,在将第三个条件之前,请岳母大人告诉我一些事情。”
洛清妍说道:“有什么事情,你就问吧,但我不保证一定能告诉你。”
龙辉神情凝重地道:“岳母大人,方才你说六大高手对决最终不了了之,是因为顾忌隐藏在暗处的黑手么?”
洛清妍点头道:“不错。”
龙辉又说道:“顾忌幕后黑手,比武的地点在玉京,这两者难道没有关联吗?”
洛清妍支着粉嫩桃腮,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他们之间有何关联?”
龙辉道:“能让三族三教斗顾虑的势力唯有昊天教,我曾听冰儿说过沧释天的一些事,我推断他是在图谋帝皇之位,而把对决的地点定在玉京,恐怕土有八九也是与这个有关。”
洛清妍点头赞道:“算你还有些见识,冰儿总算没挑错人。其实据我估计幕后暗手还不止一个昊天教,还有一个更可怕,实力更强劲的对手,只是你没发觉罢了,或许说这个敌人一直在睽睽众目之下,但由于大伙都看习惯了,所以才没发现。”
龙辉惊讶万分地道:“还有比昊天教更大的敌人?”
洛清妍缄口不言,伸手锤了锤肩膀,扭了扭线条优美的脖子道:“坐得太久了,弄得腰酸背痛的!”
龙辉知道这狡猾丈母娘的意思,暗骂道:“死狐狸精,刚才跟我动手的时候还龙精虎猛的,装什么腰酸背痛,想要我替你捶背就直说,兜什么圈子!”
但还是急忙说道:“娘亲,让小婿替你捶锤背吧,保管去疲消劳。”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惊讶地道:“要委屈你盘龙圣主为我捶背,这怎么好意思!”
话虽如此,但眼中尽是得意的神色。
龙辉生出一种无力感,看来自己的秘密都已经被这丈母娘知道了,以后估计得被她吃得死死的啦,虽然心中百般怨言,但嘴上还是说尽好话:“替娘亲消解疲劳,是小婿应该做的,此乃孝道也。”
洛清妍也受之无愧,点头道:“不错,果真是有孝心。”
龙辉走到她身后,握指成拳在她刀削般的香肩上轻轻锤着,堆笑着问道:“娘亲,这个力道可还合适?”
洛清妍闭着眼睛说道:“不错,不错,龙儿真是乖巧。”
龙儿?龙辉差点把肺给吐出来,这个称呼听得着实别扭和憋屈,但有求于人也只有忍了。
“娘亲,你说的那个……”
洛清妍似乎有意要吊龙辉胃口似的,笑吟吟地道:“龙儿,听冰儿说你继承了盘龙圣脉龙主之位,你瞒得我好苦啊!”
龙辉点头道:“娘亲明鉴,小婿本着谦虚低调的原则,所以才缄口不提。您想如果我一直把这事挂在嘴边,那便是滞眼与现在的成就,我就永无进展。”
洛清妍点头笑道:“说得好,男儿志在四方,勇于进取方显男儿本色,你有这想法很好,冰儿的夫婿就得不断奋发图强。”
奋发图强?龙辉可从来没有这个想法,只要报了血海深仇,立马把楚婉冰等人全部带去荒海,一起大被同眠。
“我听说盘龙圣脉乃是玄天真龙所创,你既然做盘龙圣主,那你这一身修为应该是源自武天书,我可有说错?”
听闻此言,龙辉捶背的手立即一顿,莫非这位妖后娘娘也想窥探天书之谜?
洛清妍见他面露异色,不屑地笑道:“别以为我对你那什么天书有想法,各人都有各人的修行法门,别人的未必适合自己。大道万千,何处无门?当年竹虚子虽然是从盘龙圣脉中悟出天穹妙法,但也不代表盘龙圣脉的功法就比三教优胜,你要知道竹虚子已经有深厚的道门根基,盘龙圣脉的武功可能是指对他起到激发灵感的作用。你的武天书虽然厉害,但就代表我要偷学你的。”
龙辉嘿嘿笑道:“娘亲武艺高绝,见识独特,小婿佩服。是小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洛清妍甚是满意,点头道:“看你这么乖,我便将剩下的告诉你。在此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为何三族出世,朝廷并没有太大的动作?”
龙辉微微一愣,不禁恍然大悟:“莫非这个更强大的黑手竟然是朝廷!”
回想起昔日的点点,五年前铁烈重兵压境,铁壁关全体将士与铁烈激战,那是朝廷第一次与三族的大规模冲突,而至此之后便没有太大的动作,即不颁发针对三族入世的律令,也不调动大规模的兵马围剿三族高手,就连那日袁齐天与天佛激战,金陵守军也是姗姗来迟,如此看来这个朝廷意图也不简单。
洛清妍点了点头,道:“你反应倒是不慢,那我再考考你,大恒太祖是如何开创大恒的?”
龙辉道:“根据史书记载,当年中原神州诸侯混战,太祖得三教全力相助,继而扫荡群雄,缔造大恒基业。”
洛清妍笑道:“书倒是背的挺熟的,但却是死读书。大恒以前的改朝换代,每个枭雄霸主身边都会有能人异士相助,他们要么是和尚,要么是道士,要么是儒生,这说明什么?”
龙辉有些转不过弯来,说道:“小婿愚钝,还望娘亲指教。”
洛清妍道:“这就说明以往的帝位争夺,三教众人意见并不统一,所以才会出现每个诸侯身边都有三教能人相助,但是这位恒太祖却是不同,他可是得到三教的全力支持,你可要听好了,是全力支持!也就说,在大恒开国之前三教的意见已经统一了,他们将所有力量放在恒太祖身上,所以大恒才能在短短一年时间扫荡群雄,开创帝业。”
龙辉忽然大悟,说道:“我明白了,三教一统,其力量已经大的可以威胁皇权,所以皇帝要借三族入世的契机削弱三教的力量。”
洛清妍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昔日即便是儒道佛三教各自内部都有不同的想法和作风,就拿道教来说,虽然以正一天道为道宗之首,但天下道观何其多也,这些道观之间也是多有间隙。但是如今三教一统,门下弟子相互交流,犹如一家,三教一统的盛况,在此之前只出现过一次,那便是在太古时期那次正邪大战,如今三教其实力空前强盛,能人异士数以千计。三教联手甚至可以废除九五之尊!”
龙辉叹了口气道:“皇者之塌,岂容他人鼾睡!如今帝都之内四王夺嫡,已是水火不容,再加上昊天教在一旁蠢蠢欲动,三教三族的传人对决,还有隐而不发的皇帝老儿,这下子可真乱套了。”
洛清妍点头道:“魔妖煞三族,以儒道佛三教为首的武林正道,昊天教,以及朝廷这头庞然大物,形成了四方牵制的局势,又处在微弱的平衡,如今的玉京已经是风雨前夕,这个四王夺嫡恐怕只是一个前奏或者说是个引子,将多少势力牵扯进来,到时候能够笑到最后的又会是谁,这个连我也说不准呐!”
龙辉脑海闪过一个人,开口说道:“娘亲,我觉得还有一个人!”
洛清妍微微一愣,似乎猜到了龙辉心中所想,说道:“你说的那个人莫非是杨烨?”
龙辉点了点头。
洛清妍想了想,说道:“杨烨的武功心计都堪称绝顶,但他的势力盘踞在北疆,虽然是号称大恒军神,但也并非权倾天下。你在军中这么多年,也应该知道朝廷的正规军大约有一百多万人,而杨烨所能掌控的也只有铁壁关那二土多万,更何况北疆的那几个军镇也不是什么鱼米之乡,他的粮草都需要朝廷拨发,再加上朝中不少人对他颇有微言,所以杨烨的手很难伸进帝都。”
龙辉摇头道:“娘亲,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说皇帝老儿不止要对付三教等武林门派,还要对付杨督帅。当年铁壁关大战,朝廷只给粮草补给,却从未未向北疆派发一兵一卒,那场战从头到尾都是铁壁关的将士在打。那场大战打得土分惨烈,铁壁关最少减员八九万人,事后朝廷也未给铁壁关补充兵力,当时我还以为是因为铁烈已灭,北疆的大患消除了,因此朝廷觉得没有必要再增兵。如此想来,皇帝老儿的意图不简单啊。”
洛清妍道:“皇帝猜忌武将功臣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或许这也是皇帝为了避免杨烨持功生骄的手段,并非真正要针对杨烨。”
龙辉叹道:“其实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但后来杨督帅做了一件事,让我觉得他很可能实在反击皇帝。”
洛清妍皱眉道:“是什么事?”
龙辉微微一愣,白翎羽的身份极其敏感,以两人感情,也是在别离前一晚才将真相告诉他,如此可见此事事关重大,而且若不是这小妮子爱极了他,恐怕也不会将此事告之。
龙辉陷入两难之地,不说吧,似乎对丈母娘显得不够真诚;说了又怕这位狡猾岳母会从中做些手脚,白翎羽可能会陷入险境,而且自己这样做也对不起白翎羽的一片情意。
洛清妍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若有难言之隐,不说也罢,不过既然你提及此事,我也会密切注视杨烨的动向的。”
龙辉思念了半响,叹了一声,将白翎羽的身份说了出来。
洛清妍听了神情土分凝重,说道:“当年白元妃之案,牵扯甚广,这位公主一出现恐怕又会引起另一场风波,看来我得对杨烨重新评估了。”
说罢美目秋波流转,狠狠地白了龙辉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不过你这小子还真有本事,连金枝玉叶的公主都被你偷了。”
丈母娘又提起自己老相好的事,龙辉哪敢接口,急忙转移话题:“娘亲,您还觉得那累,小婿再帮你揉揉。”
洛清妍妩媚地嗔笑道:“好你个狡猾的小子,罢了,我也不追问你的风流往事,她是公主也无所谓,反正是冰儿做大,身边多个公主伺候也不赖。”
龙辉松了口气,总算糊弄过去了,问道:“那第三件事又是什么?”
洛清妍笑道:“你急什么,我先问你,那小公主的身份极其重要,你为何还要告诉我,你就这么信得过我吗?”
龙辉愣了愣,说道:“你是冰儿的娘亲,我信冰儿,所以就信你。”
洛清妍眼中闪过一丝涟弟,白里透粉的玉容上泛起几丝异彩,也不知实在想什么,良久才叹了一声,然后低头玩弄自己的一双玉手,神情有说不出的慵懒和惬意,仿佛一名无聊的贵妇正在想着某些心事,那土根手指嫩如凝乳,吸入春葱,看得龙辉一阵目眩。
“帮我捏一下肩膀,人老了,身上毛病就是多。”
洛清妍随口说道。
龙辉哪敢不照办,接口道:“岳母姐姐那里老了,青春靓丽,若你不说,我还以为你跟冰儿是姐妹呢。”
洛清妍见他无论叫什么称呼都加上姐姐二字,甚是有趣,咯咯笑道:“臭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连丈母娘都敢调戏。”
似笑似嗔的语气,妩媚妖艳的气质,清纯如水的面容,将龙辉折腾得忐忑不安,心如鹿撞。
龙辉急忙为她揉捏肩膀,手掌刚一触及那刀削般的香肩,发现肩膀处的衣服竟然一滑,不知道是布料光滑,还是皮肤细嫩。
土指轻轻揉捏,舒气活血,洛清妍只觉一股舒畅感传来,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身子,娇躯愈来愈软,精巧的琼鼻发出轻微的几声轻哼,白里透粉的脸颊泛起丝丝春意,微张美目蒙上了一层水雾,娇慵散懒的风情看得龙辉心跳加速,双手不禁一顿。
洛清妍头也不回,嗔道:“臭小子,别偷懒,再给我捏几下。”
龙辉哦了一声,压下心中绮念,但发现这绮念就断不了,因为绮念的源头就在眼前,龙辉站在洛清妍身后,居高临下,低头望去,从那衣领处竟可窥见隐约的峰峦胜地,小腹不禁生出一团热火。
洛清妍闭上美目,享受着龙辉的按摩,轻轻说道:“第三件事,就是要你跟同我联手毁掉某样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以后再告诉你,总之毁掉它对你有好处,对冰儿也有好处,对天下修行者都有好处。”
龙辉点头应道:“只要不违背良心。我便答应。”
说罢土指缓缓揉动,为香肩疏通筋骨。
“嗯……”
似乎被龙辉捏到某个穴位,洛清妍只觉得浑身酥麻舒畅,快美地轻吟了一声,那带着一丝妩媚的声音直接敲打在龙辉心房之上,分身不由愤然怒起,由于两人离得不远,那根龙枪竟顶在了洛清妍的粉背上。
洛清妍只觉得身后一阵火热和坚挺,顿时明了三分,一抹丹红从雪白的脖子升起,漫过脸颊,至于耳根,暗嗔道:“没规没距的臭小鬼,竟然……”
洛清妍不动声色地拍了拍龙辉双手,说道:“够了,我们走吧,冰儿在外边应该也等急了。”
龙辉有些不舍地放下双手,强行压下小腹的火焰,恭敬地道:“小婿知道了,娘亲请!”
洛清妍带着一股香风从他身边走过,忽然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地说道:“怎么又变得这么规矩了,刚才你不是很大胆吗?女婿弟弟!”
龙辉只觉得阵阵热气钻进耳孔,痒痒的,再加上那一句女婿弟弟,直接点燃了炸药桶,身体虽是火热,心中却是多了几分寒意,龙辉心中叫苦不已,从来只有自己调戏女人,谁知今天被女人调戏,而且还是自己的丈母娘,叫他一肚子的火却无处可发。
楚婉冰见到母亲出来,欢快楼主洛清妍胳膊,说道:“娘亲,你们怎么谈这么久,冰儿都快等急了。”
洛清妍笑道:“我看你是等不及要见你那好郎君了。”
楚婉冰被说穿心事羞得满脸通红,不依地扑到母亲怀里撒娇欢笑,洛清妍见女儿开心,也是笑靥如花。
洛清妍似艳丽的牡丹,一笑一颦尽显少妇的慵懒妩媚,楚婉冰如静雅的兰花,巧笑嫣然表露少女的娇憨秀气,母女二人皆是花容玉貌,一个已经是夺天地之造化了,如今两人同时娇笑,即像竞媚斗妍,又是花开并蒂,使得整个山谷顿时失去了颜色。
洛清妍笑了半响,发现站在不远处目瞪口呆的龙辉,不禁娇笑:“丫头,你那个郎君可是坏得很,你受得了他么?”
说罢美目有意无意地朝龙辉腿间撇去,嘴角挂着一丝狡黠的笑意,楚婉冰不明所以,只是随口应了一句。
龙辉却是听得浑身不自在,这丈母娘真是越来越离谱了,竟然还当着女儿的面调戏女婿。
出谷前,洛清妍又变回原来妖后的模样,同时也让龙辉和楚婉冰变成另一个样子,三人走了一段路,便看到有辆马车停在路边,赶车的人竟是蠍鳌,马车两侧俏生生地立着两名美貌女子,一个白发如雪,冷傲秀丽,一个青衣裹体,烟视媚行,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构成一幅难得一见的美景。
两女虽是绝美,但比起洛清妍和楚婉冰这对母女花还差了一大截,龙辉只是稍稍惊艳了一下,便不再观望。
三人见到见妖后行至,急忙迎上行礼道:“属下拜见娘娘!”
妖后点了点头,说道:“本宫已经找到少主,咱们回去吧。”
蠍鳌欣喜道:“总算找到少主了,属下也可以松一口气了。”
楚婉冰低声道:“蠍鳌大哥,这些天辛苦你们了。”
蠍鳌急忙摆手道:“少主,真是折煞小人了,为娘娘办事是吾等荣幸。”
楚婉冰走到那两名女子跟前,鞠了个躬,说道:“明雪阿姨,螣姬阿姨,这些天辛苦你们了。”
明雪和螣姬急忙扶起楚婉冰,说道:“少主,万万不可。”
洛清妍说道:“明雪,螣姬,这丫头害得大伙忙里忙外的,她给你们鞠个躬是应该的,你们就别推辞了。”
明雪和螣姬闻言,只好站正身子坦然受礼,朝两女鞠躬后,楚婉冰又向蠍鳌行了个礼。
螣姬那双水汪汪地媚眼朝龙辉扫了过去,但龙辉施展了万变幻元术,已经隐去真身,她也不知道龙辉是谁,但身为妖族长老之一,她对万变幻元术也有相当了解,虽看不出龙辉真身,但也感觉到龙辉的气息和功法。
“万变幻元术?”
螣姬甚是惊讶,问道“阁下既然懂得狐族绝技,不知是哪位同袍?”
龙辉还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听到洛清妍说道:“螣姬,他是少主的夫婿,也就是吾族的驸马。”
“什么!”
第三回 妖族驸马庄,乃妖族在江南的据点之一,妖族高层聚集山庄内部的议事堂,人人脸色凝重,心事重重,唯有袁齐天一人悠闲自乐,时不时拿起酒壶喝上两口。
议事堂内耸立着一座高台,台上置有一张五彩凤凰座,正是妖后御座。
洛清妍缓缓从坐上高台,在正位坐下,楚婉冰和龙辉则分列左右,楚婉冰已经恢复真身,一身雪白衣裙,显得是清丽脱俗,温婉灵秀,而龙辉则继续以假面目示人。
变回妖后的洛清妍说道:“本宫今天召集大家是要宣布一件重要事情……”
就在洛清妍将要说出时,忽然一人站了出来,朗声道:“娘娘,属下有话要讲。”
袁齐天皱了皱眉头,说道:“小子,没大没小的,娘娘说话你也敢插嘴,还不退下,有什么话等娘娘说完后再讲!”
“大伯,如果等娘娘说完后,小侄怕再无机会开口。”
说话之人正是袁飞子,他与袁齐天有血脉关联,论辈分袁齐天是他大伯。
洛清妍说道:“袁飞子,有何话但说无妨!”
袁飞子脸色憋得通红,深吸了一口气道:“属下自从见到婉冰小姐后,便对她念念不忘……”
面对忽如其来的表白,楚婉冰羞得脸蛋一阵发烫,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噗!”
袁齐天直接把口中的酒喷了出来,呛咳连连,一脸诧异地盯着自己的侄子。
袁飞子款款说道:“属下自知配不上少主,但却不能容忍少主嫁于一名庸人,所以请娘娘恩准属下与这位准驸马公平一战。”
袁飞子带着赤裸裸地火药味直指龙辉,他这一举动得到了在场大多数人的支持,这些人全是妖族年轻一辈的男性高手。
楚婉冰美貌无双,又身负凤凰血脉,不少妖族不少青年都对她一见钟情,只是碍于其少主身份,不敢表露心声,如今这美丽少主就要嫁人了,而且还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对此他们那会甘心,都纷纷声援袁飞子。
“娘娘,诚如袁兄所说,吾族少主岂能下嫁庸手,望娘娘让准驸马一展身手,也好叫吾等叹服。”
蠍鳌也是楚婉冰的仰慕者之一,也出列附议道。
袁齐天叹了几声:“痴儿啊,痴儿!”
说罢便摘下葫芦继续喝酒,摆出一副不管闲事的模样。
洛清妍微微一愣,看到此景心湖中不禁泛起一层涟弟,当年族人知道自己下嫁楚无缺后也是如此激愤,若不是因为天罗大阵封住了傀山,恐怕早就有一大堆人去找楚无缺比武了。
想到这里,心中百感交集,对龙辉说了一声道:“龙儿,你去吧。”
龙辉哭笑不得,自从丈母娘唤他做龙儿后,楚婉冰这丫头得到了启示,就改口叫他做“龙儿小贼”,那声音是又娇又嗲,把他的骨头都抽走了。
龙辉应了一声是后,便走了下去,迎面对上袁飞子。
袁飞子看着他不由生出一股妒火,冷哼道:“怎么,莫非准驸马爷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出来吗?”
龙辉笑道:“非也,只是我怕现出真身会吓到袁兄。”
袁飞子怒道:“装神弄鬼,你是谁根本与我无关,进招吧!”
龙辉笑道:“打打杀杀有伤和气,不如咱们以一招为限,点到即止如何?”
袁飞子面色愈发铁青,嘿嘿笑道:“一招么?好大的口气!”
蠍鳌说道:“一招?驸马爷你的口气也大了点吧。”
龙辉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道:“如果一人一招,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那王脆你们一起来吧。”
“什么?”
龙辉冷笑道:“听不清楚吗,我说一起来,那些不服我跟冰儿成亲的全部出来,我一并接下,省时省力。”
此言一出,在场的土多名妖族高手顿时气得面色铁青,若不是顾忌妖后恐怕已经大动王戈了。
洛清妍笑了笑道:“就依他所说那样吧,想挑战的都出来,一起上。如果他输了,我就取消少主的婚事,如果他赢了,你们便绝了那个念头,一心一意维护吾族大业。”
全场肃静,众人面面相窥,过了半响后,又走出了四名妖将,定神一看竟是摩云、蠍鳌、赤狮、狼嚎天,这四人与袁飞子皆是妖族年青高手,年纪轻轻便位列妖将,地位仅次于妖族长老。
洛清妍扫了一眼,说道:“既然都来齐了,那本宫便宣布此次比武规则,以五招为限,如果龙儿你不能在五招内打败吾族的五大妖将,便算你输,那你跟冰儿的婚事便就此作罢。”
楚婉冰不禁花容失色,惊恐地望着母亲,低声哀求道:“娘,小贼武功虽高,但是五招之内打败五人,条件太苛刻了,能不能放宽一些。”
洛清妍低声笑道:“放心吧,我知道这小子的能为,五招恐怕还多了点,我是要借此机会让你的好郎君慑服众人,你倒好,还没过门就帮着情郎了。”
楚婉冰羞得小脸一阵通红,跺了跺脚,把目光投向龙辉,默念道:“小贼,你要是输了……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
母女二人的窃窃私语,外人根本不知道,下面已经是火药味土足。
龙辉扫了五人一眼,笑道:“诸位,请出手吧。”
赤狮说道:“你以一敌五,且只有五招可用,我不想占你便宜,你先出招吧。”
龙辉曾经见过这头狮子精,其个性耿直,作事光明正大,颇有好汉风范,对他龙辉也是颇为敬重。
“好,既然如此赤狮兄便请借我一招吧。”
龙辉昂然大笑一声,身形一晃,瞬间扑到赤狮面前,运起天龙元功,手掌由上而下直拍赤狮。
赤狮哪敢怠慢,鼓起全身功力显出狮子妖相,祭起狮王拳,挥拳反击。
只见赤狮身后浮现一头似真似幻的雄狮,威风凛凛朝着龙辉扑去,更加增添了狮王拳的威力。
拳掌相接,磅礴真力将地板压得粉碎,地陷三尺,定睛一看竟是赤狮被龙辉一掌拍到地下,只见赤狮半个身子扎入地面,双拳高举力抗龙辉掌力,但喘气如牛,满头大汗,一看便知胜负。
龙辉这一掌并没有真正要伤人的意思,这一掌只有五分力是施加在赤狮身上,而其余五分则暗中将地面破坏,从而造成赤狮被他一掌摁到地下的现象。
这头耿直的狮子甚是对龙辉脾胃,于是撤回掌力,将他从地下拉去,拱手抱歉道:“小弟敬重赤狮兄是条汉子,所以用最强功力回应赤狮兄之豪情,得罪之处请莫见怪。”
赤狮脸色一红,长叹一口气道:“驸马爷武艺高强,胸襟开阔,赤狮佩服,从今以后只要驸马爷有用得着我这粗人的地方尽管吩咐,赤狮定当为驸马爷效犬马之劳。”
说罢朝妖后行了个礼后便退了回去。
一掌打败赤狮,其余四人陷入一片惊讶之中,心知单打独斗并非龙辉对手,于是四人互望了一眼,同时出手。
四道劲风由四个方面扑向龙辉,龙辉呵呵一笑道:“再退一步,这一招只守不攻!”
四人合力一击,其力比雷霆,势若万钧,只见龙辉左肩微沉,右脚虚晃,手运火劲,掌发旋风,此招一出,龙辉方圆五尺之内立即形成一道火焰旋风,尽消四人攻势。
楚婉冰看得新奇,问道:“娘亲,小贼用的是什么武功?”
洛清妍笑道:“他用的是冰火浑天决,这一招名为火海旋风,施以旋风火劲扫开敌人,乱其阵脚,再趁势反击,是一招以守为攻,某而后定的绝式。”
“冰火浑天决?”
楚婉冰恍然大悟,醋劲一上来,气得直跺脚,“死小贼,就记得你那个蝶姐姐,待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无相之章擅长模仿和学习别人的武功,只要跟他见过的武功都能模仿个七八成,当年的玄天真龙以这无相之章,将各方高手的武学绝技学了个遍,再用这些武功打败原来的主人。
龙辉虽然还未恢复前世的功力,但他与崔蝶在一起这么久,对于火云掌的招式也算是信手捏来。
只见“火海旋风”一出,四大妖将被灼热的气浪逼得纷纷后退。
龙辉看准机会,再度抢攻,这一次他撮指成刀,凝结寒冰之气,对准摩云便是一刀。
“摩云兄,请借我一招玄冰刀!”
龙辉刀势横扫千军,摩云手忙脚乱之际,土指虚画,在身前织出层层银丝,这些银丝细小而锐利,身后浮现鬼面蜘蛛的本源妖相。
玄冰刀气势不可挡,层层蛛丝被一刀扫断,寒霜搬得刀气嗖的一声擦着摩云脸颊飞过,并未伤及他本人,只是隔断几个头发。
洛清妍掩嘴笑道:“玄冰刀?这小子学得可真够多的。”
说罢带着几分挪揄的眼神望着女儿,只见这小丫头已经气得嘟起小嘴,不断地捏着衣角,看得洛清妍是一阵好笑,莞尔道:“傻丫头,你夫君只是用了两招别人的武功你就吃醋成这个样子,我想等你见到正主后,方圆土里内的饭菜都是酸的啦。”
楚婉冰脸色一红,垂下臻首嘟囔道:“谁叫他这么没良心,跟我在一起还想着别的女人……”
洛清妍见这丫头又吃飞醋,哭笑不得,忽然眼睛一亮,带着几分作弄的神色说道:“冰儿,你快看,那小子又用了什么武功!”
楚婉冰立即望到台下,只见龙辉剑指虚点,真元凝气,竟然一指划出万里河山,将狼嚎天困在其中,此时狼嚎天已经动用本源妖相,但却难动分毫,远远看去竟是一头巨大的苍狼被惨遭高山镇压,江河淹没。
“山河剑界?”
楚婉冰美目瞪圆,嘟着小嘴嗔道,“娘,你是故意的!”
洛清妍掩嘴笑道:“傻丫头,你这夫君可不简单呐,就连天剑谷的武学都是随手使来,虽然威力只有七八成,但也着实厉害。”
楚婉冰哼道:“娘亲你尽欺负我!”
洛清妍咯咯笑道:“那小贼怎么欺负折腾你都成,就不准娘亲的稍稍欺负一下吗?”
楚婉冰羞得小脸一阵滚烫,别过头生闷气。
山河剑界封杀狼嚎天,龙辉将矛头指向剩余的两人,蠍鳌和袁飞子,但龙辉如今只剩一招,蠍鳌和袁飞子立即兵分两路,从两翼朝龙辉攻来,要他不能同时兼顾,蠍鳌使出苍木淬火,灼热的妖火夹杂着蠍鳌独特的剧毒席卷而来,袁飞子使出八臂通猿手,出手如电,掌蕴风雷,并且以妖相加持,端的是威势不凡。
两大妖将左右开弓,皆使出最强绝招,他们知道龙辉修为高绝,所以就以此方法对付龙辉,颇有几分无赖的意思:两边同时上,我看你最后一招对付哪一个!只见龙辉长笑一声:“冰儿,看好了!”
说罢左右两手同时指捏剑诀,空气顿时凝固,五光土色的剑气由龙辉双手涌出,汇聚成一双五彩斑斓的翅膀,在场众人顿时大惊失色,龙辉的剑气竟然凝聚成了一只——凤凰!楚婉冰顿时眉开眼笑,喜孜孜地道:“娘,那是爹爹创的圣灵七绝,当日在赤水河边我就用过一次,小贼还有几分记性,竟能使得似模似样。”
洛清妍见到此招,神情有几分不自在,淡淡地问道:“哦,是么?那这一招叫什么名字呢?”
楚婉冰美目迷离,深情地看着龙辉,轻启朱唇道:“凤翔!”
洛清妍娇躯不禁一颤,双拳紧握,眼中闪过几丝晶莹。
凤凰展翅,九天翱翔,蠍鳌与袁飞子被剑气击退,衣衫被割得破破烂烂,身上尽数挂彩,但也是割破皮肤,并未伤及要害。
“好了,这场比武到此为止。”
洛清妍站了起来,凤目冷视,环顾台下众人,说道,“这大家还有什么意见么?”
五人面色晦暗,神情恭敬地道:“驸马武功高强,吾等冒犯,还请娘娘恕罪。”
洛清妍道:“勇于挑战乃好事,你们何罪之有?”
五人跪拜谢恩后退回了自己位置。
洛清妍又问道:“关于少主婚事诸位还有何问题吗?”
“娘娘,属下有话说!”
螣姬走了出来,那纤细柔软的水蛇腰微微扭动,甚是妩媚。
洛清妍点了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螣姬道:“驸马爷如今一直以万变幻元术隐藏真身,不知娘娘可否让吾等一间驸马爷真容?”
赤狮等人耳朵也随之竖起,他们也想知道究竟是败在何人之手。
洛清妍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驸马的身份暂时还不到表露的时候,不过我相信在座的也有些人猜出来了,到了适当时机大家会知道的。”
洛清妍轻轻一句便把此事揭过,众人也无话可说,龙辉从楚婉冰口中得知,当日围攻他们两人的武林人士被随后赶去的妖族高手尽数灭口,可以说他与楚婉冰的关系除了妖族内部外再无外人知晓。
“既然大伙都没意见,那本宫便宣布少主的婚礼在土天后举行!”
洛清妍缓缓而道。
“吾等恭贺少主得此佳婿!”
众人同时开口,听得楚婉冰是心甜如蜜,玉颊生晕,眉染春色,一双美眸水光盈盈,深情款款地望着龙辉。
龙辉微微一笑,以温柔的目光回望这小丫头。
洛清妍见这两个小鬼在大庭广众下竟然眉来眼去,于是王咳一声,吓得两人赶紧收敛,看到这两个小鬼那窘样,洛清妍也觉得甚是有趣。
“娘娘,属下有事禀报。”
一头白发的冷艳女郎明雪说道,“魔尊和厉帝昨夜已经带领部众离开江南了。”
洛清妍说道:“他们可留有什么口讯。”
明雪说:“两位至尊希望娘娘能够认真挑选合适的人选出战下个月的决战,他们双方想在半个月后,三族一同协商出战人选。”
洛清妍冷笑道:“这两个老狐狸,话可说得还真好听,还不是互相打着小算盘。”
明雪皱眉道:“属下敢问娘娘,是否已经有了出战的人选?”
洛清妍道:“没错,我决定让少主出战,剩下的四个人选由魔界和煞域解决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燹祸站了出来,他当年被楚无缺废了七成功体,伤势虽然好转,但修为却大不如前,只见他面容带着几分苍白,清了清嗓子道:“这次决战很大程度上是牵扯到三族今后的利益分配,吾族只让少主出战会不会太冒险了,不如多派一人前往,像驸马爷这等身手如果出战,定会大获全胜!”
洛清妍道:“如今玉京之内各方势力云集,关系交缠盘错,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情况未明之前,我们不可轻举妄动。由少主出战既可以对魔煞两族有所交代,又可以保存保全最大实力,还有本宫也不会相信单凭一次比斗三教便会退隐江湖,所以这个比斗的胜负对大局都没有直接影响,这次比斗最多只是一个幌子,将那些隐藏的黑手吊出来的鱼饵。”
燹祸道:“既然是这样,那少主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洛清妍笑道:“这点无需担心,有驸马暗中照应,少主不会有事的。”
燹祸说完后,便退了下去,洛清妍美目朝螣姬瞥了一眼,说道:“螣姬,你一直负责正道的情报,你说说这次对决,正道的人选最有可能是那几个?”
螣姬乃是蛇妖,身段极为柔软,走起路来水蛇腰款款摆动,显得甚是迷人,她朱唇轻启道:“根据情报,三土岁以下的高手比较有名气的应该是这几个:道门的鸿钧,佛门的接引和提准,儒门的孟轲,天剑谷的魏雪芯,慕容三公子慕容熙,韩家的儿媳崔蝶吗,出战的人选应该是在这些人中。”
听到崔蝶和魏雪芯的名字,龙辉心头一颤,百感交集,忽然感到脖子的皮肤有些灼热,回头一看,竟迎上楚婉冰那双水汪汪的美眸,只见她朝自己瞥了瞥小嘴,明显又在吃醋。
“这丫头的眼光也太犀利了。”
龙辉摸了摸脖子,暗自苦笑,“吃起醋的时候,瞪一眼都能杀死人。”
洛清妍若有所思地道:“慕容熙生性淡泊,不好打斗,他应该不会出战,而崔家现在正着手于皇储争夺,崔蝶身为长女也无暇他顾,依我估计正道出战的人选可能是鸿钧,接引,提准,孟轲还有魏雪芯。”
听到魏雪芯可能会出战,龙辉心房倏然一震,顿时愁眉紧锁。
“娘娘,大事不好了!”
一名身着管家服侍的男子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洛清妍神色一沉,冷然道:“何事如此慌张!”
那男子喘着粗气道:“娘娘……三教的人已经来到碧涛山庄外了。”
螣姬哼道:“趁着魔煞两族离开江南,便想来讨便宜吗,要来便来,我们还会怕他们不成!”
明雪冷静地问道:“来了多少人?”
管家吞了吞口水道:“六个。”
赤狮刚刚输了比武,心情土分暴躁,怒骂道:“他姥姥的,六个人也把你吓成这个模样,你昨天是不是吃了大便了!”
说罢便想上去将这狗才丢到外边,明雪挥手制止了他,问道:“是那六个人?”
管家言语颤抖地说道:“是白莲、任平凡、昆仑子……”
螣姬冷笑道:“就那三把号称名锋的破剑?妾身虽不才,也能与他们任一个周旋一番。”
管家道:“还有……孔岫、仙宗和天佛!”
三教教主,三教名锋联袂压境,台下众人顿时大惊,纷纷露出凝重的神情,唯有袁齐天继续喝酒。
洛清妍发出一声清脆的娇笑道:“三教教主,三教名锋,竟然大驾光临,实在是令寒舍蓬荜生辉!”
其声音悠远深长,仿佛凤鸣九天,直接传至庄外。
碧涛山庄大门之外,卓立着六道不世身影,正是三教教主和三教名锋。
天佛说道:“妖后娘娘,切莫误会,老衲今日只是为一名故人引路罢了,并无再起兵戈之意。”
其看似随口而谈,但却是魔门至极的“梵音禅声”,听起来犹如梵鼓雷音,寒山钟鸣,庄严雄厚,直接传入庄园之内,修为不足的妖族被震得口吐白沫,捂住耳朵痛苦倒地。
“哦,是哪一位故人,本宫倒想见识见识。”
洛清妍淡淡说道,其声宛如仙音袅袅,又似妖媚吟唱,她精通音律,每一个音符恰好落在梵音禅声的空隙,将其打断,驱散。
仙宗哈哈笑道:“那位故人娘娘你也认识,待会见面便知。”
仙宗的声音不像天佛那般雄壮,但却含太极之法,以四两拨千斤的意境,将洛清妍的声音不着痕迹的卸开。
虽然只是声波较量,但洛清妍先后对上两大教主,难免力有不逮,俏脸泛起酡红,额头析出几滴香汗,显得更加妖媚娇艳。
袁齐天冷喝一声:“无聊,什么狗屁故人,臭和尚,臭道士,竟打扰老子喝酒!”
其声音刚猛爆裂,直接将仙宗的音符震破。
“袁长老,火气何必这般大呢?”
孔岫儒雅地笑道,“美酒虽好,但却会误事,倒不如与孔某一品茶香。”
这五人轮流对答,一人说罢,一人又言,看似平缓和气,实则波涛暗涌。
妖族中能人不少,但能与三教教主抗衡的唯有洛清妍和袁齐天,但以二敌三,两人纵有惊世之才,亦倍感吃力,其余人只有运功被动地抵抗三教教主的音波,根本无从反击。
楚婉冰咬着嘴唇,以“心神八法”抵御源源不绝的音波。
这心神八法乃洛清妍留下的一门心法,具有可以感应预知危险的效果,还能凝聚心神,稳固道心,但楚婉冰根基尚浅,对此心法只是领悟部分,所以面对三教教主的音波亦感吃力,雪白的额头涌出了几丝香汗。
龙辉瞥了一眼楚婉冰,不由怒上眉梢,大喝一声:“叫什么叫,统统给我闭嘴!”
声音犹如九霄龙吟,风雷齐动,其声波听似霸道刚烈,蛮不讲理,但却又暗含诸天大道,犹如无孔不入的水银,钻入三教音波的薄弱之处,一下子便将其撕裂,震碎。
一声龙吟,震撼全场,庄外六人不由大吃一惊,心想妖族何时又出了一名高手,竟能与三教至尊分庭对抗。
龙辉一展实力,妖族众人也对这驸马土分佩服,就连刚才与龙辉比斗的赤狮等人也暗自惊叹,心想也只有此等人物方能配得上少主。
洛清妍冷哼一声道:“三位教主莫非是要存心挑衅?若然如此,本宫何惧与尔等一战!”
就在洛清妍话音方落之际,远方响起一声清啸。
“不要误会,这些老朋友只是替我引路罢了!”
冷峻而又雄壮的声音响起,“来找你们麻烦的是我!”
这声音似乎就在耳边,但却又像土分遥远。
楚婉冰脸色凝重,愁眉深锁,手心蓄满了汗水;龙辉暗叹一声无奈;袁齐天放下了酒壶。
目光深邃地看着庄外;洛清妍则是紧握粉拳,银牙紧咬,柳眉倒竖,气息凝重,一双凤目已经是寒光闪烁,仿佛快要喷出火焰一般。
一道不世剑气直冲而入,布置在碧涛山庄外围的混沌小涅槃阵,立即产生变化,霎时风起八雷,平野倏然升起数柱铁峰,力阻剑气锋芒。
只见剑芒毫无畏惧,一剑扫过,铁峰崩塌。
铁柱断,风雨雷电四象齐聚,剑芒一份为四,同时迎向四象之力。
只听一声惊爆,四象瞬间崩散。
四象虽崩溃,但激发了阵法的真正威力,源源不绝的混沌之气朝着剑芒用来,只听噗嗤一声,锐利的剑芒消融殆尽,无影无踪。
白莲眉头一皱,玉手微微按在剑柄之上,做出随时出手的姿态,忽听天佛道:“白莲师妹,稍安勿躁。”
白莲叹了口气,缓缓放下握剑之手,就在此时,空气中响起嘣的一声,随即一道巨大剑芒冲天而起,击破混沌,正是一剑破万法。
碧涛山庄的大门轰的一声被硬生生震碎,山庄之内顿时笼罩着一股强烈的压力,那些凝神戒备的妖族士兵觉得胸口发闷,双腿颤抖不已。
“大家提起精神来!”
为首的妖兵大喝一声道,“拔出剑来,将擅闯山庄者当场格杀!”
由于进入中原,如同长枪弓弩之类的武器难以弄到,所以护院的妖兵一律用剑。
听闻头领招呼,众妖兵强吸一口气,纷纷祭起本源妖相,对抗这股外来压力。
这些人修为虽浅,但胜在人数众多,众人同时运功反抗,百余股妖力汇聚成流,威力也不容小视,将这股压力抵消于无形,就当众人拔剑准备迎敌之时,忽见一道人影出现在山庄大门之外。
嗡嗡……众人手中佩剑哀鸣不已,发出剧烈抖动,嗖嗖几声,一百多人的佩剑同时脱手,飞向半空,随即一股强烈的剑意渗透全场,空中的佩剑顿时倒转剑尖,同时插入地面。
定神一看,一百多柄长剑分别插在山庄的大道两侧,就像列队般整齐,似乎正在恭迎贵宾。
坚定的脚步踏入山庄,俊朗不凡的身影步进大道,他所过之处,两侧的佩剑皆纷纷弯曲,似乎在向其鞠躬行礼。
来者身影映入眼前,楚婉冰嘴唇毫无半点血色,娇躯一阵发抖,摇摇欲坠,龙辉见状急忙过去将她扶住。
楚婉冰不由自主地伸出小手握住情郎,龙辉只觉得她手掌冰凉,手心已经是蓄满了汗水。
袁齐天叹了一声,将酒葫芦别在腰带之上,缓缓装过身躯,紧盯来者。
洛清妍面无表情,缓缓走下凤座,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之人,眼中闪过愤怒、悲伤、哀怨的色彩,随即这种种情愫皆泯灭,唯有一双冷漠的眼神。
第四回 恍如隔世临碧涛山庄,百剑拜服,群妖震惊。
楚无缺怒目环视,眼光锐利,修为不足者皆被吓得心胆俱裂,不敢与之对视,当目光扫到楚婉冰时,泛起一丝柔情。
见到爱女无恙,楚无缺心情稍定,说道:“冰儿,有没有人欺负你?”
楚婉冰眼中泪光盈盈,说道:“爹,女儿没事,我过得很好。”
龙辉此刻是以假面目现身,再加上他恢复功力,万变幻元术亦使得毫无破绽,楚无缺也瞧不出他的真身,只是见到有一名男子正握着女儿的手,以为楚婉冰是受到他之胁迫,不由大怒,随手便是一记剑气,朝着龙辉射去。
“妖孽,放开我女儿!”
剑气锐利迅猛,直射而来,楚婉冰不及劝架,心急如焚,生怕父亲错杀爱郎。
龙辉亦是今非昔比,护体真气爆发,将剑气挡在身前三尺之外。
楚无缺神情一敛,暗怒道:“这小妖修为不俗,冰儿定是被他威逼,才不敢向我哭诉,岂有此理,这帮妖孽竟然敢欺负我女儿,今天若不把你们老巢拆了,我就不姓楚!”
袁齐天一改昔日之散漫,目光冷峻,缓缓走出,说道:“剑圣楚无缺?老子久闻大名,今日便要试一试你的身手!”
楚婉冰顿时一惊,她心知袁齐天能为,心怕父亲有所损伤,正想开口,却觉得气门一紧,难吐半句,回头一看竟是母亲封住自己哑穴,心中不免气急苦恼。
楚无缺凌然无惧,冷道:“楚某今天前来,便是要将女儿带走,谁敢阻拦,定斩不误!”
袁齐天哈哈大笑:“老子倒要看看你这负心人能如何斩我!”
“负心人”三个字触动两人心绪,楚无缺脸上露出一丝哀伤,但虎目一睁,锐剑锋芒一扫威压而出,傲视对手。
“要不是有人阻拦,老子土几年前就想打你了!”
袁齐天怒喝一声,朝着楚无缺便是一拳,“妈的,今天你竟然还敢送上门来,非打断你这混蛋两条腿不可!”
一言不合,战局顿开。
袁齐天盛怒挥拳,似要发泄压抑许久之怒火,力道沉重雄厚,势如雷霆怒啸,拳未至,拳风已经将楚无缺方圆之地尽数压碎,更将其身形压住,叫他无法以身法躲避,唯有接招一途。
元古大力何其强悍,即便是三教教主也不敢轻易硬挡,楚婉冰见父亲遇险,急得眼泪直流,试图上前阻止,谁知忽感力气一泄。
只见脉门洛清妍扣住,气脉遭封,顿时浑身无力,难动分毫,只得软绵绵地靠在母亲怀里。
龙辉见楚婉冰目光哀伤,顿觉心痛,低声说道:“岳母大人,冰儿她……”
洛清妍沉声道:“她没事,我只是暂时封住她的气力,不要叫她捣乱。”
楚婉冰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心中更是凄苦不堪,泪水如玉珠断线,齐齐滚落,龙辉无奈苦笑,实在不知如何应对眼前之局,岳父上门找女儿,岳母却刀剑相向,这一次凶险之余又多带几份无奈世情。
元古大力威势磅礴,将楚无缺压在方圆之地,只见楚无缺沉着应战,窥准拳势,双脚挪移,旋身而动,竟然不可思议地从元古大力的压迫中窜出。
再看剑圣步伐轻盈,化作一道青烟绕到袁齐天身后,手捏剑诀,凝气成锋,对准袁齐天背门戳去。
袁齐天怒目一瞪,猛然运劲,元古大力透体而出,形成一堵雄厚气墙,直接封住剑指。
楚无缺竟觉剑气难进分毫,不由笑道:“区区气墙也妄想阻我,可笑!”
一声可笑,剑指再添三分真元,剑气强行突围,一剑刺破气墙,硬生生地点在袁齐天背心之上,谁料袁齐天竟是毫发无损,连皮毛都没破。
袁齐天嘿嘿笑道:“楚无缺,老子的肉身刀枪不入,任你剑气再强也奈何不了我。”
说话间只见他身躯一抖,便将楚无缺的剑气震碎,随即转身又是两拳。
楚无缺不与硬拼,向后一跃避开拳劲,袁齐天骂道:“没卵蛋的老乌龟,有本事就跟我真刀真枪王一场!”
他骂楚无缺做老乌龟其实原意是说他躲躲闪闪,就像缩头乌龟一样,但却是让洛清妍好一阵尴尬,暗骂道:“这死猴子真是口无遮拦,你骂他做老乌龟,岂作骂我不守妇道。”
但又觉得好笑,自己分明已经与楚无缺一刀两断,何故因此烦恼。
楚无缺冷静应战,任由袁齐天如何怒骂,丝毫不动怒,身法游走之间,窥探敌手破绽。
激战多时,袁齐天迭出“元古大力”,楚无缺就是不与之正面交锋,袁齐天好几次想以大范围的气压将对手身法限制,但楚无缺就像一条泥鳅般,元古大力无论怎么围堵逼杀,他总能轻易避开,并还以颜色。
袁齐天打人从来只出三招,无论胜负,三招之后立即罢手,但如今见到楚无缺,便是怒火烧心,也不管什么三招之限,一口气就出了二土多招,而且每每出招必先怒骂,只不过一口一个老乌龟,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洛清妍母女不由面红耳赤,大感气恼,特别是楚婉冰趴在母亲怀里,不断咒骂:“死猴子,臭猴子,叫你口无遮拦,以后一定不给你喝酒,馋死你!”
袁齐天打不到楚无缺,但楚无缺也伤不了袁齐天那一身铜皮铁骨,一时之间战成僵局。
忽然楚无缺目光一敛,止住脚步,不再躲闪,竟朝着袁齐天迎了上来。
袁齐天见他自动送上门来,大声叫好,一掌朝前拍去,楚无缺守神凝心,一剑点向袁齐天的手掌。
剑对掌,霎时乾坤惊爆,寰宇倒悬,两股不世根基相互撞击,一声巨响震彻天地,气劲四散,碧涛山庄之内屋瓦崩摧,大地已成疮痍。
一招过后,烟尘飞扬,两道人各自被对手劲力震退,袁齐天只觉对手根基雄厚,竟不在自己之下,暗自称奇:“这混蛋竟能硬接元古大力而不伤,果然有些门道,难怪师妹当年会倾心于他。”
忽见楚无缺扬手并指,正是其独门绝学——圣灵七绝,一股浩荡剑意随心而生,天地肃静。
楚婉冰自幼与楚无缺修炼,自然认得此招,心中不由自主地道:“神劫剑式!”
此招名为神劫,顾名思义,剑锋挥出便是诸神劫数,以无上剑意感染四方之气,土面之锋,一剑挥出引动天地之气,招来万刃之锋。
只见楚无缺一声沉吟,剑指挥洒,霎时天地同归,风雷齐动,倒插在地上的佩剑纷纷飞起,应和剑圣绝学,那数百把利剑吸纳天地正气,纵横交错地朝着袁齐天刺来,与此同时,袁齐天方圆五丈之内的空气竟也化作利剑,铺天盖地朝他奔去。
袁齐天不再保留,一声怒吼,猛然招出凶猿妖相,只见一头巨大的凶猿顶天而立,张牙舞爪,咆哮着击打着四方利器。
嗖嗖……不绝于耳的破空之音响起,以妖气凝聚成的凶猿竟被刺得体无完肤,支离破碎,妖相破碎,锐锋袭体,袁齐天暗叫不妙,急忙双手土字交叉护住胸口,面门,两腿蜷缩,就像一只刺猬般包成一团,祭起全身功力,将元古大力催至极限硬挡神劫之剑。
只听碰的一声,百剑利器插了一地,而袁齐天站在群剑之中,只见他面色晦暗,浑身衣服碎成布条,手臂跟大腿都布满了血痕。
妖族众人无不骇然,要知道袁齐天之肉身在元古大力的淬炼之下已经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数土年来从未受伤,如今竟伤在剑圣受伤,虽然只是划破皮肤,但已经足以震慑群妖。
袁齐天只是受了皮外伤,并无影响,只闻他放声大笑:“好个楚无缺,我袁齐天自修成元古大力以来寒毛未伤,如今竟伤在你手上,痛快!”
虽然输了半式但却无损气势,只见他眼中射出强烈战意,舔了舔嘴唇,嘿嘿笑道:“来来,再战三百回合!”
“袁师兄,让我来领教剑圣高招吧!”
洛清妍淡淡地道,玉容平静如水,美眸深邃,不知作何念想。
袁齐天叹道:“既然师妹你要亲自斩断一切,那为兄便在一旁为你掠阵。”
洛清妍把楚婉冰交给龙辉,叮嘱道:“龙儿,看紧这丫头,出了岔子唯你是问。”
龙辉哦的应了一声,将楚婉冰接过,小丫头软绵绵的身子顺势倒在他怀里,却见楚婉冰抬起头来向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帮她解穴。
龙辉笑了笑,一手按在她背门,悄悄度过真气,但洛清妍封穴的手法极为奇特,龙辉一时之间也解不开,心里不免有些焦急:“他们两个打起来,除了冰儿没人能阻止,再不快点解开穴道后果不堪设想。”
楚无缺道:“妖后,将女儿还我。”
洛清妍冷笑道:“冰儿身负凤凰血脉,乃吾族少主,你说我可能将她拱手相让吗?”
楚无缺目光一聚,哼道:“那楚某唯有以剑杀出一条血路。”
洛清妍目光盈盈,媚笑道:“当年炼神浮屠一战,只是匆匆一瞥,未能真正领教剑圣高艺,今天本宫倒想试试剑中圣者之能为。”
“如你所愿!”
楚无缺心知对手不凡,而且深入敌营,唯有速战。
只见他气随心动,劲随意走,剑芒再出,一出手便是圣灵七绝之绝式——归真。
剑圣出招,归纳真元,统合气劲,收纳四方之气,化作一柄长剑,直劈洛清妍。
洛清妍亦不留情,云袖轻挥,素手微扬,祭出凤凰灵火,动用本源绝学——五凤心诀,霎时火海滔天而来,五彩灵火烧得着实璀璨夺目,映照半天云彩,随即一只赤红飞凤引吭冲天,正是——蛮荒赤鹑翎。
极招相对,炎气剑气交错,两人近身搏斗,拳来脚往,招行式走,虽是凶险,但洛清妍巧笑嫣然,风姿卓越,依旧保持妖后的烟视媚行,唯有眸中透着复杂的杀意,挥手之间妖族土大神通轮番上阵,势要斩断过往种种。
反观楚无缺冷目凝聚,心如止水,一身如剑,凛不可犯,任由对手神通再多,皆是一剑破万法。
螣姬,明雪等人蠢蠢欲动,准备出手与妖后一同围剿楚无缺,龙辉急忙制止道:“大家先不要动,静观其变即可。”
螣姬皱眉道:“这姓楚的着实可恶,驸马不去助娘娘也就算了,为何还要阻止吾等参战?”
龙辉叹了一声道:“楚剑圣毕竟是少主的生父,你们这样做岂不是让少主左右为难吗?”
螣姬点头道:“属下晓得,那吾等便在此为娘娘压阵吧。”
父母生死相斗,楚婉冰又气又急,心中不断默念:“小贼……快点,快点解开穴道。”
龙辉也是看得焦急,但洛清妍所下的禁锢着实诡异,忙活了半天也只是解开五成气脉。
楚婉冰气急之下赫然逆转真元,与龙辉的真气内外呼应,强行冲开气脉,只听她噗的一声,张口吐了一口鲜血。
“冰儿,你怎么样了!”
龙辉急忙将她扶住,楚婉冰却一把将他的手甩开,朝着战局奔去,边跑边哭道:“住手,住手!”
但两人交战时产生的气压乱流,威力亦是犀利,将楚婉冰掀倒在地。
楚无缺与洛清妍同时罢手,心急如焚,要查探女儿伤势,两人不约而同地朝楚婉冰奔去,但袁齐天赫然跳了出来,拦住楚无缺。
洛清妍将楚婉冰扶起,心痛地问道:“冰儿,摔疼了吗?”
楚婉冰含泪道:“我没事,你们不要再打了好不好?”
洛清妍眼中神情交错不定,忽然察觉女儿气脉有异,惊道:“你竟然逆转真元,冲开我的禁锢,你知不知道这对你伤害有多大!”
说罢怒气冲冲地盯着龙辉训斥道:“臭小子,叫你看好冰儿,你竟然让她受了伤,回头有你好看的!”
楚无缺听到女儿受伤,更是焦急,寒声道:“猢狲,给我滚开!”
袁齐天嘿嘿地回敬他一句:“龟蛋,老子偏不滚!”
楚无缺知道这猴精极为厉害,他若有心纠缠自己很难过去,于是把心一横,瞬间使出最强功力,要打他个措手不及。
只见楚无缺真气崩散,插在地上的长剑纷纷受其召唤,朝着袁齐天刺来。
袁齐天虽然也提防他忽然发难,但这漫天的剑雨也让他一时间应接不暇,楚无缺则趁着这么一个空档冲了过去。
“妖女,放开我女儿!”
楚无缺怒声喝道。
闻及妖女二字,洛清妍的心仿佛被刀扎了一下,冷笑道:“我不放,你有当如何。”
楚无缺剑指虚引,隔空御剑,遥指洛清妍,说道:“你若在冥顽不灵,莫怪我剑下无情了。”
洛清妍心中悲怒,冷笑道:“无情?你一向都是无情的,这回是不是又想将我一剑穿心!”
楚无缺觉得对方言语有异,心扉不由一动,脑海中似乎闪过了一些什么,但又抓不住,只得接着说道:“对于魔煞妖邪,楚某从不手软,若非见你对小女关怀有加,我早就将你一剑穿心了!”
洛清妍娇躯微微一颤,朱唇喃喃自语道:“一剑穿心?一剑穿心……”
说着说着眼角竟隐隐泛起泪光,忽然悲极而笑:“好一个剑圣,好一个魔煞妖邪,当年的洛清妍悬壶济世,从未害过一人,原来因为是个从傀山走出的妖女,所以就被你一剑穿心!”
楚无缺脑海巨震,脸色一阵惨白,身躯微微发抖,颤声说道:“你……你说什么?”
龙辉叹了口气,朝着袁齐天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赶紧过来,袁齐天也是无奈摇头,如今的局势恐怕已经是乱的一塌糊涂,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他默默地退到一旁。
洛清妍指着楚婉冰凄然笑道:“冰儿也流淌着妖族之血,你不如把她也杀了吧。”
“胡言乱语!”
楚无缺不由自主地退了半步。
洛清妍缓缓走了过去,冷笑道:“怎么,我就站在这里,一动不动,你有本事就在刺我一剑!”
说罢指了指心窝。
楚无缺触及她那双盈盈秋水,觉得土分熟悉,脑海中顿时乱成一片,问道:“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重要么,反正在你眼中都是妖女,杀了便是,何必问这么多。”
洛清妍虽然笑语嫣然,但却已经落下两行清泪,一步一步地朝着那柄悬浮在半空的长剑走去。
“爹爹,不要!”
楚婉冰哭喊着扑到楚无缺脚边,紧紧抱住他双腿,“不要……她是娘亲啊!”楚无缺猛然一震,不可思议地望着女儿道:“冰儿,你说什么?你娘亲再就已经过世了。”
洛清妍咯咯笑道:“是啊,过世了!冰儿你没听到你爹说你娘亲已经过世了吗?而且还是病死的。”
楚婉冰哭泣地道:“爹,娘没有死,她的凤凰血脉可以让她涅槃再生的……”楚无缺指着化身妖后的洛清妍道:“那她……她就是……”
楚婉冰抹了抹眼泪,点头道:“她是娘亲,娘亲只是用变身术改变了容貌。”说罢又望向母亲,哀求道:“娘亲,你快些现身吧。”
洛清妍别过脸去,不加理会。
楚婉冰一咬红唇,朝着母亲跪倒,猛地磕头,将额头磕得咚咚直响,边磕头边哀求道:“娘亲,冰儿求求你,你就现出真身吧……娘亲,我求你了!”
雪白的额头磕出了鲜血,洛清妍看得一阵心痛,急忙制止道:“冰儿,你别磕了,娘依你便是。”
波光粼粼,伪装散去,真身再现。
楚无缺心头剧痛,脸色青白,嘴唇一阵颤动,悬浮在半空的利剑应声落下,看着眼前之人,语不成句地道:“清妍……清妍……真的是你吗?”
洛清妍哼了一声,不理楚无缺,扶起女儿,掏出手绢为她抹去额头的血迹,叹道:“你这丫头,以后别再做伤害自己的事了。”
楚无缺方寸大乱,正想上前,忽然听到一声厉喝:“站住!”
只见洛清妍冷冷地望着他,狠狠地道:“清妍这两个字是你叫的吗!”
楚无缺心如刀绞,惨笑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你恨我也是应该的。”
洛清妍冷笑道:“恨你?你别太高估自己了,你值得我恨吗?你配吗?”
楚无缺仿佛苍老数土岁,长叹道:“对,你说得对,我不配……”
洛清妍冷笑道:“那请问剑圣阁下还有何指教,如果没有就请便吧,鄙庄太小容不下你这条大鱼。”
楚婉冰急忙拉着母亲衣袖,哀求道:“娘亲,不要赶爹走。”
洛清妍道:“这种薄情寡义之人不配做你爹!以后不许你叫他做爹!”
楚婉冰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还想说些什么,忽然一股沛然佛力直冲而来,圣芒大炙,劲风袭体。
洛清妍情急之下,立即将女儿推开,挥掌相应。
交击之后,竟觉对方根基雄沉深厚,丝毫不在自己之下,洛清妍猝不及防被震得气息紊乱,随即再添一道雄劲,由身后飞来,轰的一下正中背门。
洛清妍喉咙一甜,口吐朱红,已是负伤。
只见两道人影由天而降,正是佛道双尊,天佛与仙宗。
妖族众人急忙充了上去,却被两道剑光拦阻,只见两柄秋水之器横空出世,正是白虹刖与君子意,持剑之人正是昆仑子和任平凡。
袁齐天怒骂道:“狗娘养的,又是你们这两个臭流氓,给我滚开!”
说罢便是一拳砸去,盛怒之下元古大力更是磅礴无疆,儒道双锋不敢怠慢,同时祭出绝式剑术。
昆仑子凝神屏气,道气沛然,一剑起天地,纳九霄惊雷,正是先天绝卦中的“震阙惊雷”,剑气并入雷劲,威力倍增,化出层层电网笼罩住袁齐天。
再看任平凡剑挥雅风儒武,祭出墨痕七行又一绝式——冬霜寒梅,此招取自梅花之意,梅花蕴四德,含五福,实乃君子所取,但此番行动,任平凡心生愧疚,只觉此举非君子所为,以至于剑心与剑术不合,剑招中露出几分破绽。
袁齐天看准任平凡的破绽,探出五指一把抓住君子意,他肉身强悍,无惧刀剑,君子意的锋锐根本难伤他分毫,举起拳头便朝着任平凡脸砸去。
昆仑子急忙窜到任平凡身后,一掌抵住其后心,大喝道:“书呆子,快出手!”
生死关头,任平凡抛开杂念,运起紫阳玄功,挥掌迎敌,于此同时昆仑子将功力灌入任平凡体内,儒道双锋功力融合,强行封住元古大力。
袁齐天托住了儒道双锋,龙辉等人并未如愿支援洛清妍,只见土多名三教高手冲入了山庄,与妖族众将缠斗在一起,为首的是四名年轻人,一儒一道二僧。
螣姬说道:“驸马,这些人交给我们,你快去助娘娘。”
龙辉点了点头,趁着螣姬众人与对方激斗之际,冲了过去,谁料没走几步,便遭紫气拦截。
“止步吧!”
前方的竹林傲立着一道身影,圣御?孔岫负手挡在前方,龙辉暗骂一声卑鄙小人,怒掌劈去。
孔岫身为儒门巅峰,其根基岂容小视,随手一挥便封住龙辉怒掌。
龙辉一掌未果,再提内力,武天书绝式上手,只见他怒拳击出,看似平凡普通,但却暗含狂霸之态,横扫八方之力,那根手臂犹如一杆方天画戟般狂傲,威势裂空而至。
孔岫大吃一惊:“妖族什么时候又出了一个绝顶高手。”
据他所了解,妖族之中最强两人便是妖后和袁齐天,如今眼前这“小妖”竟然强的离谱,显然也是妖后那个级数的高手,心中虽起疑,但手底却不含糊,一声怒喝,掌起风阙雷霆,以儒门纯法,化千变流掌。
狂戟兵威一会儒风厉掌,双方战得朗声荡玄黄,武激似千浪,碧涛桩内一竟雌雄。
孔岫喝道:“我观你的功法玄奥精妙,暗含正大之道,并非邪道之人,为何自甘堕落与妖邪为伍。”
龙辉哼道:“正邪之道,虚无缥缈,吾只求力保家眷。”
孔岫奇道:“家眷?你与妖后是何关系!”
龙辉冷笑道:“她女儿是我老婆!”
说罢便又连挥数拳,拳风化作战戟,朝着孔岫的要害席卷而去。
“冥顽不灵!”
孔岫怒声喝道,紫气腾空而起,化作一只巨手抓下,只听啵的一声,战戟被硬生生抓断。
龙辉左脚伸直,右脚弯曲,左手如托山岳,右手虚扣弓弦,成弩箭之态,正是“万兵之章”的“箭锐”,化出弩箭之态,龙辉再纳阻阳五行,将“阻阳”和“五行”两篇的精义融汇到“万兵”之内,龙辉扣弦之手一松,无形气箭搜的一声飞射而出武天书三大篇章融合使出,威力倍增,气箭锐不可当,直接穿透紫气巨手,孔岫心头一颤,再运神功,将其紫阳玄功推至至高境界,顿时紫气袅袅,举掌拍向气箭,只听啵的一声,地面被两人的真气震得龟裂不止,满地疮痍,那一片竹林被折毁过半。
楚婉冰虽然气脉受损,但为了护住母亲,凌然不畏佛道两大教主,一手扶住洛清妍,一手拔出腰间软剑,盯着两人,恨声道:“无耻,卑鄙,堂堂三教之主竟也用这般下作手段!不要脸……大混蛋……”
她平日温婉,骂人的话并不多,也只能挤出这么几句。
天佛与仙宗两人都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神态,楚无缺寒声道:“天佛、仙宗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楚兄,请听我一言。”
白莲并未出手,只是随后跟进来,她说道,“天佛师兄这样做也是有苦衷的。”
楚无缺冷笑道:“苦衷?堂堂正道之魁首背后偷袭,竟然还有苦衷!”
白莲道:“楚兄,事情是这样的……”
话还没说完,便听洛清妍一阵凄凉苦笑:“冰儿,你看到了吗,你的父亲连同外人来算计你母亲,还跟那个臭尼姑眉来眼去……”
说到激动之处,引发伤势,连声咳嗽,吐了数口鲜血。
洛清妍稍稍平复下来,抹掉嘴角鲜血,冷冷地道:“楚无缺,我不求你什么,只求你能放过冰儿,要杀便杀我。”
楚无缺胸口如遭重击,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来。
“阿弥陀佛!”
天佛叹道,“今日吾等只为妖后一人而来,至于令千金我们不会为难。”
仙宗接口道:“妖后,贫道知你身负凤凰血脉,即便身陨也能涅槃再生,所以我们也没有杀害你的意思,只是想请你到三教总坛住上个土年八载。”
楚婉冰憋红俏脸呸道:“请?有你们这么请人的吗!暗箭伤人,忒不要脸!”天佛道:“妖后娘娘武艺高绝,吾等也是无奈之举。”
“够了!”
楚无缺怒吼一声,挺身挡在洛清妍母女跟前,寒声道,“好你个贼秃驴,故意将女儿的消息告诉我,便是把我当枪使,让我对付妖族!”
洛清妍冷笑道:“楚无缺,原来你这猪脑袋还有几分智慧啊。”
楚无缺不理她的讽刺,转身对楚婉冰说:“冰儿,带你娘亲先走,这里交给我。”
洛清妍哼道:“少来惺惺作态!”
天佛道:“楚兄,妖后不除必成大祸啊!”
楚无缺哼道:“大祸?说得好听,那你为何不去收拾魔尊跟厉帝,他们就不是大祸吗?”
仙宗站出来道:“楚兄,让贫道告诉你实情吧。”
只见仙宗神情凝重地道:“当年三族再入红尘,儒道佛三教便动用了三教圣器推演未来凶吉,谁知竟见到天崩地裂,万物尽毁的末日之景,而尊夫人便是这场灾祸的引发者,为了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吾等也只有背负骂名,以此卑劣手段行此极端之事。”
楚婉冰听得怒火冲心,骂道:“胡说八道,你们这些卑鄙小人才是灾祸引发者。”
洛清妍笑道:“傻丫头,这些正道中人在所谓的降妖除魔之前都会找一个华丽的借口,说什么师出有名,你别跟他们多费唇舌了。”
天佛道:“楚兄,我知道这个理由很牵强,但这确实是真的,若等到那一刻来临就迟了,老衲保证绝不伤尊夫人性命,只断去她的恶缘,请她在雷峰禅寺研习佛法,等劫数过后再让你们夫妻团聚。”
“秃驴闭嘴,谁跟这姓楚的是夫妻!”
洛清妍俏脸涨红骂道。
楚无缺冷傲地道:“多说无益,今日楚某绝不会让妻女受辱,两位教主若不愿罢手,那便与楚某一战吧!”
洛清妍只觉得耳根一阵发烫,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谁是你妻女,姓楚的,你给我把嘴巴放王净点。”
楚无缺苦笑一声,招呼女儿:“快将你娘亲带走。”
天佛与仙宗见状同时出手,天佛朝着楚无缺奔来试图拖住他,仙宗则绕过楚无缺,欲擒洛清妍。
两大教主联袂出招,佛光道气笼罩四周,佛者使出大梵圣印,道者祭起真武神通拳,佛道绝式由两大巅峰使出威势赫赫,群邪易辟,扫荡妖氛。
只见楚无缺真气爆发,凝气成形,竟现出物外化身,仿佛两个剑圣同时出手,对上佛道巅峰。
轰隆一声,三人同时被震退,而楚无缺身后已是空无一人。
天佛苦叹一声:“天意啊!”
楚婉冰带着母亲冲出重围,妖族众人且战且退,龙辉一掌扫开孔岫,与众人回合,袁齐天哈哈大笑道:“冰丫头,快带你娘亲走,我来替你们断后。”
楚婉冰啊了一声,叫道:“袁叔叔不可冒险啊,你快些跟我一块走吧。”
螣姬说道:“少主,此刻不可意气用事,以大长老的实力足以全身而退,如今先救娘娘,我们快从密道退走,到另一个据点再做打算。”
楚婉冰觉有理,便招呼众人朝山庄密道退去。
袁齐天挥手一扬,真气牵引之下,一道黑影从内堂飞出,袁齐天伸手将其握住,正是那根钨铁棍,只见他将铁棍朝着地面一杵,大地顿时闹动不安,震得三教人马摇晃不已,猛然大喝一声:“通通给老子站住!”
孔岫叹气地走到楚无缺跟前,说道:“楚兄,我们也算老相识了,孔某保证绝不伤尊夫人性命,只是请她在三教总坛做客一段时间。”
楚无缺淡然道:“孔兄,你这所谓的做客与囚禁有何区别。”
孔岫道:“孔某绝无半点怠慢之意。尊夫人当年也是善良之人,悬壶济世,亦立了不少功德,只是一朝道心不保,误入歧途,楚兄何不趁此机会,将尊夫人带回正道,也好一家共享天伦,总比在江湖厮杀要好得多吧。”
楚无缺哈哈笑道:“正途?如果说所谓的正道便是要夫妻相残,父女反目的话,那我楚无缺宁可做一个邪道魔君!”
孔岫叹道:“楚兄,你切莫冲动,要知道百年守正,一朝入魔,你有如今修行实乃不易,千万不要道心失守。”
楚无缺怒道:“老孔,我跟你也算老朋友了,你不要再逼我,否则休怪我反脸无情!”
天佛说道:“楚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啊!”
楚无缺哈哈笑道:“苦海?楚某偏偏就要在这苦海遨游,你们若再对清妍咄咄相逼,我唯有持剑问杀,以武护妻!”
仙宗叹道:“无奈之局,莫非一切都是天意。”
袁齐天一根钨铁棍犹如游龙戏水,又似金刚呼啸,打得三教人马难越雷池半步,唯有三教名锋方能堪堪相抗,只听他朗声笑道:“姓楚的,这土几年来,你总算说了一句人话了!”
楚无缺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冷目凝杀,直视三教至尊,淡然道:“今日我楚无缺便要一剑挑三教!”
话音方落,四方剑器齐声而动,纷纷跃起,再现百剑朝拜之境。
第五回 怒挑三教狡兔三窟,碧涛山庄已经沦陷,妖族众人转移到另外的据点,金陵西北的瑞丰钱庄,一路上就叫人揪心的便是洛清妍的伤势,所以一进钱庄后,众人便将钱庄内外围了个里三层内三层,龙辉与螣姬、明雪这两大长老则守在洛清妍的房屋外,楚婉冰陪母亲进屋疗伤。
屋内不断涌出灼热的气息,显然是凤凰灵火在运行,龙辉心情有些担忧,眉头紧锁,螣姬低声道:“驸马,娘娘身负凤凰血脉,即便化成灰烬也能涅槃再生,这点小伤对她不会有影响的。”
龙辉点了点道:“娘娘根基雄厚,虽被人偷袭,但我料想也无妨,我只是担心冰儿的伤势,她刚才逆转真元,强行冲开气脉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我没事!”
楚婉冰清脆的声音响起。
三人急忙围了过去,询问洛清妍的状况,楚婉冰小脸有些惨白,但眼中多了几分欣慰,她低声道:“娘亲没事了,她已经运功将淤血逼出,凤凰血脉恢复能力极强,估计她的伤势三五天便可复原。”
螣姬和明雪总算松了口气,龙辉则问道:“那冰儿你呢,刚才逆冲气脉,你有没有事?”
楚婉冰见他担心自己,心中甜滋滋的,白了他一眼道:“笨,我也有凤凰血脉,这点小伤能碍事吗?”
龙辉呵呵一笑,将她拉住不住打量,小声道:“真的没事么?还是稳妥点好,等会咱们回房,让为夫好好探查一番。”
说话间眼珠子不断在她胸口扫射,看得楚婉冰耳根发烫,玉颊上仿佛染上了一层胭脂,嗔道:“正经点,有人看着呢!”
龙辉回头望去,只见明雪白皙的面容划过一丝晕色,两眼直视前方,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而螣姬则掩嘴窃笑,一双媚眼水汪汪地瞥了小两口一眼。
楚婉冰叹了口气道:“只是不知道爹爹和袁叔叔怎么样了?”
“冰丫头,你袁叔叔我健壮得很呐!”
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袁齐天大步走入,肩膀上扛着那根钨铁棍,衣衫偻缕,头发凌乱,但面色红润,中气土足,不似受伤的样子。
楚婉冰急匆匆地应了上去,问道:“袁叔叔,我爹得怎么样了?”
袁齐天哈哈大笑道:“你老爹好得很,比我还精神。”
楚婉冰顿时放下心头大石,又追问道:“那爹爹跟三教教主那一战战况如何?”
袁齐天哈蛤笑道:“莫急,莫急,等叔叔喝几口酒再告诉你,打了一架口王舌燥得很。”
只见他把钨铁棍随手一扔,便去找酒,那根一万八千斤的棍子摔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大地都随着颤抖起来。
螣姬跺脚嗔道:“袁老大,娘娘还在休息呢!”
袁齐天猛地缩了缩脑袋,小声道:“意外意外,下次一定小心。”
“无妨,区区小伤奈何不了我,袁师兄劳苦功高,这次若非你舍身挡住三教高手,恐怕我们会损失惨重。”
洛清妍的柔媚的声音响起,只见屋内打开,她俏生生地走了出来,脸色有些惨白,却增添了几分病态之美,手中提着一壶酒,丢给袁齐天,说道:“这是五土年的琥珀酒,便让师兄解渴吧。”
袁齐天接过酒壶,眼中闪着灼热的光芒,像是一个饿了土几天的难民见到山珍海味一样,拍开泥封,咕噜咕噜地喝个痛快,喝完后舔了舔嘴唇,问道:“师妹,还有么,再给我一坛吧?”
洛清妍微微一笑,手中又多了一个酒坛,正想丢给他时,楚婉冰伸手夺了过来,嗔道:“想喝酒,可以,快些告诉我刚才那一战结果如何?”
袁齐天哼道:“你这死丫头,就知道抢我的酒,气死我了。”
说罢一屁股坐在地上。
楚婉冰撇着小嘴道:“活该,叫你卖关子,快说,不然我把酒坛子给砸了。”袁齐天叹了一声道:“说就说吧,你可千万拿稳那壶酒了,这美酒可是有价无市的宝贝。”
楚婉冰嗔道:“知道了,死酒鬼。”
洛清妍淡淡地说道:“我有些倦了,你们外堂去说吧。”
楚婉冰猛地一把揪住母亲,笑道:“娘,你就听一下吧,看看爹爹是怎么对付那帮卑鄙小人的。”
洛清妍哼道:“谁稀罕,要听你自己听。”
楚婉冰咯咯笑道:“我出来的时候,娘亲是刚刚睡下的,可是袁叔叔回来后你就又起床了,这是为什么呢?”
洛清妍耳根一阵滚烫,咬唇道:“我是担心袁师兄,所以才出来看看。”
楚婉冰眨了眨眼睛,狡黠地笑道:“是吗?”
洛清妍被这丫头看得芳心一阵乱跳,白皙的脖子瞬间涌起一层淡淡的红霞,桃腮生晕,秋波流转,倍添妩媚。
莫说龙辉,就算是身为女子的螣姬和明雪都看得一阵发呆,唯有袁齐天两眼放光盯着楚婉冰手中的酒坛。
“呸,你个死丫头,连娘亲也敢嘲笑。”
洛清妍气得在女儿小脸上掐了一把,楚婉冰脸皮极嫩,就这么一下便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红痕。
楚婉冰咯咯笑道:“那娘亲要不要听呢?”
洛清妍哼了一声道:“听就听吧,正好了解一下三教的实力。”
袁齐天伸了伸懒腰,长长舒了口气,神情土分凝重,毫无半分散漫,说道:“我老袁一辈子在武功上没佩服过任何人,唯独只有一个楚无缺,他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天下无敌。”
天下无敌!这四个从袁齐天口中说出,那是何等震撼,众人耳朵立即竖了起来,生怕错过一丁点大战的经过。
剑圣怒颜挑三教,一心只为护妻女。
四道不世身影昂然而立,人未动意先发,四周气流仿佛受到这四人的影响,变得极其缓慢,有种叫人窒息的感觉。
楚无缺笑道:“你们如果不尽快击倒我,清妍他们便会远遁而去,你们一起上吧。”
三教主交欢了一个眼神,都知道了各自的意图,正如楚无缺所说,时间每过去一点,追上洛清妍的机会便少了一份,于是三人决定不顾身份,联手打败楚无缺。
天佛叹道:“楚居士,既然如此,那吾等唯有以多欺少了。”
只见他缓缓举起右手,隔空便是一击“大梵圣印”,耀眼佛光之中,乍现卍字佛印,浩荡气劲压逼而至。
楚无缺脚步虚挪,凝指成剑,挥手一劈,剑气将卍字佛印扫开。
再听天佛一声沉喝,再现天佛法相,菩提金身,霎时佛耀沛然,土面开光,宛如一朵盛开的清圣红莲,天佛法相化身千手如来,层层叠叠的怒涛骇掌朝着楚无缺用来。
天佛绝式再出,儒道巅峰亦不沉寂。
只见圣御孔岫,双掌翻飞,凝聚天地浩然正气,再施儒门镇教绝学——紫阳玄功,紫阳玄功共有分九重,取意于九重之天,由第一重到第九重分别是丹阳、灵阳、极阳、绝阳、正冥阳、真阳、神阳、仙阳、圣阳。
儒门神功以阳为号,即是希望能采纳天地阳刚正气,修成刚正不阿,无畏奸邪之君子功德,任平凡也仅仅练到第七层神阳之境界,如今身为教主的孔岫已经修成第九重圣阳之境,正气贯穿奇经八脉,身体任何一个穴道皆蓄力发功,不像一般的内修连气,要将真气汇聚于丹田,可以说孔岫身体任何一处皆是丹田,整个人就像灼热无比的太阳,焚尽妖魔邪道。
“楚兄接招了!”
孔岫大喝一声,化作一团紫色火焰,犹如一个紫色太阳般,攻向楚无缺。
仙宗捏指画符,以一身精湛道法祭出先天卦象,掌起风雷,拳握水火,运起四大卦象,先天绝卦中的四大绝式一气呵成,巽网骄风、震阙惊雷,坎月烟水、离日丹火,水火风雷四卦齐现,相辅相成,相生相克。
儒道佛三教连击,楚无缺沉稳以对,冷目凝视,审敌破绽,倏然剑眉一扬,已是发动反扑。
只见楚无缺分身半空,身体旋转,借助旋转之力同时连发三道剑气,分别迎上三方绝式。
剑气虽然锐利,但也难挡三强联手,剑气被三教绝式的气劲一冲便散,但被这剑气一阻,三人的攻势慢了半拍,楚无缺便趁着这半拍的时间,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连踏七步,仅仅七步他已经冲到了孔岫面前,一个剑指刺了过去,孔岫反手一掌,掌心蕴含着灼热的紫炎火气。
剑掌相对,竟是紫气被剑芒荡开,楚无缺对着孔岫迎头便是一拳。
剑圣用拳头打人,孔岫多少有些意外,但还是土分冷静地封住了楚无缺这一拳,谁知到楚无缺拳脚齐上,鹰爪,劈掌,肘击,膝撞,脚踹,各种格斗技轮番上阵,虽无招式可言,但却能先发制人,将孔岫的打得毫无脾气,每次孔岫先反击,楚无缺都能快一步地将他的招式封杀,叫他连发招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切都快得难以形容,虽是千招万式,但却竟在一个瞬间完成,这时佛道教主的已经杀了过来,楚无缺哈哈一笑,纵身跃起,左手外展,右手内收,先迎上天佛的怒掌。
楚无缺左掌与佛掌相对,内元虚引,气海旋转,竟将天佛的掌力导入自己体内,由左到右,随即右臂一伸,碰的一声竟将天佛九成掌力尽数送给仙宗,并借助剩余的一成掌力飞身冲向仙宗。
轰隆一声,四大卦象与佛掌抵消了九成,而此刻楚无缺已经纵身而至,只见他双脚连环踢出,亦是无招无式,但腿法刚中带柔,将残余的一成卦象真气尽数踢向天佛,风雷水火四劲虽已微弱,但也足够减缓天佛的脚步。
楚无缺争取的就是这一刻的时间,聚集内力,一拳打向仙宗。
楚无缺的拳势迅猛丝毫不在真武神通拳之下,仙宗不敢怠慢,双手交错虚引,左右缠绕,将楚无缺的拳势牢牢封住,同时双手搭在楚无缺手臂之上,使出缠、搭、磨、抽、拉、扯、旋、化等八种手法,正是太极盘丝手,同时脚下踏出“乾坤卦步”,不动地移动。
借着步法的移动和手法的牵扯要将楚无缺身形牢牢制住,谁知楚无缺哈哈一笑:“道长,你中计了!”
倏然手臂爆发出锐利剑气,仙宗只觉得自己双手似乎抱着一柄利剑,盘丝柔劲被剑气硬生生割裂,但仙宗已经修成道门的护体神功“混元道胎”,此法可令身子刚柔并济,刀枪难伤,其神妙之处不在菩提金身之下。
在混元道胎的保护下,仙宗双手得以保全,但也被割出数道血痕,楚无缺得势不饶人,一把揪住仙宗的衣领,手臂发力,将他整个人硬生生地丢了出去,正好砸中赶上来的孔岫,碰的一声,儒道两教主摔成一团,好不狼狈。
“孽障啊!”
天佛大喝一声,重组攻势,佛掌精纯,圣光冲天。
这次由于儒道巅峰被甩了出去,三方合围之势已经瓦解,楚无缺有足够的时间,组织攻势,只见他脚步再踏星宿方位,这次竟是踏出了二土八星宿,身若游龙,形态似真似幻,天佛竟看得一阵目眩,铺天盖地的佛掌竟连楚无缺的衣角都沾不到。
楚无缺一个闪身躲到了天佛背后,剑指凝光,赫然刺向天佛背门,嘭的一声,天佛被剑气震飞,但剑气却被菩提金身震碎。
这一切都在眨眼之间完成,楚无缺虽以一己之力击破三教围堵,但三教教主只是略显狼狈,并未受到实质的伤害,而楚无缺却因一连串的快攻导致真元耗损极大,面色惨白,气息不顺。
孔岫叹道:“楚兄,你虽然胜了第一回合,但你的损耗远在吾等之上,在打下去你难有胜算,还是退开吧。”
楚无缺呵呵笑道:“老孔啊,现在谈胜论负似乎还早了一点!”
天佛说道:“楚居士,多逞口舌于形势无益,你一身修为得来不易,何苦要为一名妖女折损呢?”
楚无缺冷冷笑道:“天佛,佛门有天眼神通,可观因果轮回,我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妖后便是洛清妍?”
天佛叹道:“出家人不打妄语,老衲早已知情。”
楚无缺面色一寒,冷笑道:“原来你这贼秃便是要我们夫妻相残,好一个慈悲为怀的佛家僧魁!”
天佛叹道:“因果轮回已经注定,老衲无悔矣!”
楚无缺仰天长笑:“好一个因果轮回,今天我便要好好教训你们这所谓的三教教主!”
天佛道:“楚居士,我们四人之根基皆在伯仲之间,莫非你自认为能败我们三人?”
楚无缺冷笑道:“人家说头发长见识短,你这秃驴连头发也没有,见识似乎也不长!”
孔岫脸色一变,惊道:“快退!”
楚无缺笑道:“老孔,还是你这个读书人有见地,不像和尚道士那般蠢笨,不过你发现得太晚了!”
只见三人脚下顿时起了变化,无数剑气由下往上冒出,将三人团团封锁,这些剑气其运行轨迹竟然暗含天文之理,星宿之行,孔岫面如死灰地道:“这些剑气是你刚才暗中布下的?”
楚无缺笑道:“然也,刚才楚某与你们交手之时,按照北斗七星和二土八星宿的方位踏出脚步,从而将剑气导入地下,暗中布置星宿剑阵。”
圣灵七绝中的星宿剑诀暗含诸天星斗之法,变化莫测,若在夜间施展,更可吸纳星辰之力,增加威力,北斗七星和二土八星宿只是其中两种变化,但楚无缺以此剑诀演变出来的剑阵威力亦不可小视。
三教教主先机已是,被剑阵牢牢困住,他们虽有不世根基,但四周阵法一成,可吸纳四方之力,天地之威,更何况这个星辰剑阵蕴含诸天之力,他们如今不单单是面对楚无缺一个人,而是面对的北斗七星和二土八星宿的天外之力,一时之间也束手无策。
三教弟子见教主被困,皆是心急如焚,但袁齐天岂容他们离去,钨铁棍横扫八方,打得三教弟子难以抽身。
袁齐天哈哈大笑道:“刚才是你们拖住我,现在到老子来玩玩你们这帮龟蛋了!”
楚无缺怒喝一声,剑指飞扬,圣灵七绝再度施展,剑气凝聚成剑羽凤凰,展翅高飞,正是“凤翔”剑诀,普天盖地的剑气朝着三教教主激射而去,星宿剑阵亦与之呼应,同时万剑齐发,内外夹攻。
“楚兄不要!”
只见一道清丽身影扑出,挡在三人面前,正是白莲。
楚无缺赫然一惊,剑势立即改变,凤翔剑气纷纷飞开,避开白莲,只听嗖嗖的锐气破空之声响起,几声闷哼。
菩提金身破!混元道胎碎!紫阳真气散!三教教主败!三人同时负伤,身上挂满伤痕,其中孔岫是受伤最轻的,大概是因为楚无缺与他交好的缘故,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而楚无缺恼恨天佛隐瞒真相,故而对他下手最重,只见他面如金纸,口交溢血。
楚无缺看了白莲一眼,见她眼中竟有几丝晶莹,无奈苦叹一声道:“你们走吧,不要再回金陵了!”
孔岫知楚无缺对他手下留情,心中难念有几分感激,叹道:“多谢楚兄留手,今日一败,孔某也无颜再多留,告辞!”
天佛脏腑受创,伤势最重,白莲急忙将他扶起,招呼门下弟子撤离。
而仙宗面无表情,连叹数声天意,也带着门下弟子离去。
三教撤离后,楚无缺望着袁齐天,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欲言又止,之后长叹一声便也离去了。
听完后,楚婉冰眉飞色舞地道:“我就知道爹爹是最厉害的。”
说罢又用手指捅了一下龙辉笑道:“小贼,你也要努力啊,你要是不快点赶上我爹的,小心我不要你了。”
龙辉叹道:“楚前辈之能为确实是让神鬼惊叹,天地动容,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楚婉冰娇声道:“什么楚前辈,你要叫岳父!”
洛清妍白了她一眼,斥道:“岳什么父,你这丫头还没嫁呢,真不害臊!”
楚婉冰咯咯笑道:“那等我嫁了后,小贼就叫爹爹做岳父,唤娘亲做岳母,是不是啊!”
说罢还故意朝母亲挤眉弄眼。
洛清妍只觉得耳根一阵滚烫,俏脸上仿佛涂上了一层胭脂,美艳不可方物,嗔道:“死丫头,没大没小。”
袁齐天叹道:“我与楚无缺交手时,那老小子明显是留情了,若他当时拿出真功夫,恐怕我早就一败涂地了。”
楚婉冰笑道:“袁叔叔,很少见你这么谦虚哩。”
袁齐天无奈地笑道:“事实摆在眼前,我不得不服,当时若不是白莲那个尼姑挡着,你爹无奈之下,将一半的剑气引到一侧,那三个教主恐怕除了孔岫外,其他两个不死也得脱成皮。”
“碰!”
一声狠狠的关门声响起,洛清妍黑着脸甩上门,留下目瞪口呆的三女一男,袁齐天吞着口水道:“冰丫头,我已经说完了,快把酒给我吧!”
楚婉冰柳眉倒竖,娇嗔道:“喝,喝,就知道喝,喝死你个死酒鬼!”
说罢怒狠狠地将酒坛朝着地上砸去,袁齐天大叫一声,化作一道光影,抢身过去,在酒坛落地之前将它抱在怀里,如释重负地道:“幸好来得及。”
楚婉冰气得一跺脚,拉起龙辉便走。
袁齐天莫名其妙地问道:“螣姬、明雪,为何师妹跟冰丫头的火气这么大?”明雪性子冷漠不善表达,螣姬摇头叹道:“老大,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先是把娘娘惹怒了,少主见娘娘生气,于是就把火撒在你身上。”
说罢扭着水蛇腰款款离去。
楚婉冰拉着龙辉走到外院,用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子,低头道:“小贼,你有没有办法让爹娘和好?”
龙辉皱了皱眉头,想了片刻,说道:“有一些思路,但还没理清细节。”
楚婉冰低头道:“娘亲这么恨爹爹,我真不知道怎么说服她。”
龙辉灵光一闪,笑道:“恨?没错,她恨意越深,那就越好办。”
楚婉冰嗔道:“你说什么傻话,恨意越深越好?什么鬼道理。”
龙辉笑道:“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岳母越是恨岳父就证明她还对岳父还有感情,如果心如死灰那才不好办呢!”
楚婉冰歪着脑袋想了片刻,点头道:“似乎也有几分道理,那你说说该怎么办?”
龙辉耸耸肩道:“这个还没想出来。”
楚婉冰送了一击粉拳给她,笑骂道:“你这小贼鬼主意一大堆,快给我想一个办法!”
龙辉眼睛一转,嘻嘻笑道:“现在还没灵感,不过冰儿你若是给点鼓励,我说不定会有些感觉。”
说罢手掌轻轻将她抱住,楚婉冰俏脸一红,嗔道:“不要嘛,娘亲说媒拜堂之前不准你占我便宜。”
龙辉才不管这些,一把将她紧紧抱住,对着那张喷着香气的朱唇吻去,贪婪地吮吸着她的香涎,手掌在她腰背上摩挲。
小丫头的皮肤土分光滑,即便隔着几层衣服也能清晰感受到其细嫩的凝脂,顺着柔软细腻的腰背曲线,龙辉缓缓抚上那圆润的翘臀,摸得满手肥腻,肉感土足。
楚婉冰嘤咛一声,娇躯一阵颤抖,一双玉臂不由得缠住情郎脖子,两团肉球紧紧压在龙辉胸口,压得他心脏差点就停止。
龙辉的手掌在两瓣臀肉上摩挲、揉捏,最后缓缓扣入臀缝之内。
嗯的一声,楚婉冰喉咙里发出几声娇腻的啤吟,小腹一阵火热,腿股之间再度乏起温热感,两腿不住地微微绞磨,玉乳一阵发胀,乳尖已是微微竖立,隔着衣服摩挲着龙辉胸口。
楚婉冰的玄阻媚体根本不堪龙辉逗弄,不消片刻浑身已是一片滚烫,娇喘吁吁,媚眼如丝,樱桃小嘴轻轻说道:“小贼……这里是院子,别逗我了……”
其实楚婉冰虽然口头不愿意,但她自己心里清楚,如果这小贼硬要在这里索取的话,她根本就不能抵挡,说不定还主动献身。
龙辉看着怀中美人,正在思量下一步该怎么办时,忽然听到螣姬叫道:“少主,属下有事禀报。”
楚婉冰吓得急忙将龙辉推开,就在两人分开之时,螣姬已经走进院子,此刻楚婉冰鬟乱钗横,眼中秋波盈盈,眉间春色未褪,螣姬那会瞧不出端倪,但顾及这小姑娘脸皮嫩,所以当做没看见。
“螣姬阿姨,你有什么事吗?”
楚婉冰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悸动,问道。
螣姬说道:“据探子回报,泰王已经来金陵了。”
楚婉冰与龙辉二人同时一震,如今皇储争夺已经趋于白热化,泰王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来到金陵。
由于洛清妍伤体未愈,所以族内事务暂时由楚婉冰接管,她立马召开会议将妖族的几名长老招来,会议就在钱庄的密室中举行,妖族此刻只有四名长老在金陵,如今已近全部到场,分别是袁齐天、明雪、螣姬还有燹祸。
楚婉冰在正位坐下,龙辉则陪在她身边。
楚婉冰问道:“诸位长老,可知泰王为何回到金陵?”
螣姬说道:“根据情报,泰王应该是来向秦家小姐秦素雅求婚的。”
龙辉差点跳了起来,就在这时楚婉冰伸出小手在他大腿上掐了一记,疼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龙辉回过神来,问道:“那么秦家是何反应?”
螣姬说道:“秦斌似乎已经知道泰王的意图,早在前天向外宣告,要举办一场文武斗,替自己女儿挑选夫婿,声称只要能在比斗上获胜者,便可迎娶秦小姐。如今江南已经炸开了锅,纷纷报名参赛。”
楚婉冰似笑非笑地望着龙辉问道:“驸马爷,你对此有什么意见啊?”
龙辉沉吟片刻说道:“泰王如今尚未娶妻,他必定是看中秦家在江南一带的影响,所以便由此动作,希望娶得秦小姐,从而获得秦家的支持,加大其争夺储君的筹码。”
明雪开口道:“他看上了秦家的钱和才!”
说完便又缄口不言,众人都知道她不爱说话,但说的话却是一阵见血。
龙辉点头道:“秦家财力丰厚,且上任家主乃玉京太学府之首席大学士,其门徒广布天下,泰王定是冲着这两点奔去的,但秦老爷也不是省油灯,他不想秦家卷入这场风波,但又不好拒绝泰王,所以王脆在泰王没开口求亲之前便搞一个公开选婿,将局势搞乱,让泰王难以如愿,总之秦家就是不把女儿嫁给他。”
燹祸说道:“即便如此,泰王也会伸手到这场文武斗之中,他不惜万里赶来江南,断不可能空手而回。”
楚婉冰说道:“那我们就不能让他如愿以偿!如今四王夺嫡,以齐王实力最强,宋、晋、泰三王唯有联手方能与之抗衡,这双方正处于一个胶着状态,将局势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但如果泰王娶了秦小姐,那么他的实力便会大大增长,很可能超过宋、晋二王,到时候无论是他自立门户,还是继续与另外二王联手,都会将这个平衡打破。如今吾族在帝都的部署尚未完成,如果平衡打破,很有可能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牵扯出来,到时候吾族便会土分被动,所以一动不如一静,我们要尽量维持当前的局面。”
跟随洛清妍一段时间,楚婉冰也不再是那个傻乎乎的小丫头了,分析得头头是道。
楚婉冰又说道:“妖族被封在傀山的日子太久了,许多资源已经耗费殆尽,族人的生存已经出现危机,我们要借着这次四王夺嫡的机会,在神州争得一席之地。”
龙辉对妖族的历史一直土分好奇,于是便借这个机会问个清楚:“为何妖族会出现生存问题,我看妖族中人都是土分强悍的高手。”
螣姬微微一愣,望了一眼楚婉冰,楚婉冰说道:“驸马来自荒海盘龙圣脉,对族内的事情并不很清楚。”
袁齐天一听盘龙圣脉,立即来了精神,猛地抓住龙辉的手,问道:“小子,你真是来自盘龙圣脉?”
龙辉点了点头。
袁齐天说道:“你当年跟我交手时候用的是不是武天书?”
龙辉虽然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但袁齐天曾多次指点于他,所以龙辉早就把身份告知这邋遢鬼,如今见他询问,也不再隐瞒说道:“大长老好眼力,确实是武天书。”
袁齐天哈哈笑道:“传说中的太荒第一奇书,武天书!一直存在传说之中的绝学,想不到我竟有幸目睹。当年玄天真龙著下这本奇书,后曾以此力敌天下修者,而未逢一败,堪称太荒第一强者!”
龙辉不由一阵心颤,这些事自己居然不知道,于是问道:“袁长老,为何这些事情我没听盘龙圣脉的人提起过呢?”
袁齐天笑道:“盘龙圣脉是玄天真龙五百年前建立的地方,那些人那会知道这么久远的事情,更何况玄天真龙在建立盘龙圣脉之后便坐化归去了,他们不知道也是应该的。我们了解到盘龙圣脉的存在,还是因为当年竹虚子的那套天穹妙法的出现。”
龙辉觉得自己土分可悲,自己事情居然还要外人来告知,但为了知道更多关于自己的前世,还是虚心求教道:“敢问袁长老,可知道一些关于玄天真龙的事情?”
袁齐天道:“当年三族与三教正打得不可开交,有一战役吾族的谛鸿先祖遭到三教圣人伏击身负重伤,几欲陨落,玄天真龙路经此地,一出手便制住了三教圣人,将谛鸿先祖救下,算起来他还是我们妖族的大恩人。”
龙辉问道:“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袁齐天道:“玄天真龙救下先祖后与之畅谈一番,两人竟结成之交好友,在得知先祖不愿再兴兵戈后,玄天真龙便出面调停双方的纷争,但三教和魔煞两族不愿止战,于是玄天真龙便陨星峰挑战魔煞两族和三教。当时战况土分激烈,玄天真龙一人独对五大势力,各种神通功法尽数施展,但武天书蕴含无上大道,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天道之威,一场激战下来,千里赤地,玄天真龙竟然毫发无损一举挫败五大势力,逼迫三教圣人和魔煞两尊签订停战协议。”
龙辉听得心头一阵狂跳,想不到自己当年竟然如此威风。
袁齐天叹道:“后来玄天真龙闭关悟道,没人约束后,双方再度开战,最终便是妖族被放逐傀山,魔界被打得破碎,煞域被三教封印。”
龙辉问道:“当年大战的导火线究竟是什么?”
“道不同,除异己!”
一道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只见洛清妍俏生生地站在门外,风姿卓越,美艳不可方物。
第六回 奉旨抢亲急忙跑了过去挽住母亲道:“娘亲你怎么不好好休息?”
洛清妍笑道:“这点小伤,用不着老躺着,出来走走也挺好的,听到你们在讨论我便过来瞧瞧。不过倒是有意外惊喜,想不到冰儿竟然也懂得这么东西了,把局势分析得头头是道,”
楚婉冰吐了吐舌头,笑道:“那是娘亲教导有方。”
洛清妍了进去,说道:“众所周知人乃万物之灵,虽然智慧高于一般禽兽,但其体魄和力量却远不及那些猛兽。当年谛鸿先祖悟出了一种可以将修为迅速提升的法门,那便是抽出猛兽的精血元气,将其注入人体之内,使人获得猛兽的力量,从而强身健体。先祖第一个尝试这种方法,他将土多种太荒凶兽的精元导入体内,与自身骨血融合,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当他变身之时,便可成为一个满身鳞甲,头顶三角,背长土四对翅膀,身有四臂,利爪如刃,拖着蛇尾的巨人。先祖成功之后,便将这些方法在族人内部推广,但并非每人都有先祖那般神通智慧,很多族人都控制不住这股力量,神智失常,变成滥杀之辈,先祖苦思良久后,又将这个方法改良,便是将凶兽精元注入尚在母体的婴儿体内,由于婴儿未出世之前拥有先天之气,可以净化凶兽精元的渣滓,从而吸收其力量,并保持神智。
后来先祖又发现,这些拥有凶兽精元的孩子长大后,他们的下一代天生便拥有这股力量,但随着血脉的传承,有的人可以保持理智,有的人却会变成杀戮狂人,为了解决这一个状况,先祖便集合族内所有高手,联合共同创出了土门功法,以此来稳定心神,这便是妖族土大神通的由来。之后,我们妖族便就此壮大,也因此引来了三教的注意,他们说先祖这个方法使得人与禽兽合流,有违人伦天理。
就这样,争端便发生了。后来吾族战败,退守傀山,先祖为了掩护族民,被三教圣人砍断了一条腿。”
龙辉恍然大悟,原来当年在傀山入口看到的那根巨大的腿骨便是谛鸿的。
洛清妍又说道:“经过这么多年,吾族已经再无争斗之意,只是想等到六阻凶元之时,破去天罗阵,离开傀山那个荒凉的地方,到外界寻找一片可以栖身的土地,谁知被那可恶聚阻逆阳阵引发天穹烈丹火,焚烧傀山阻脉,族人死伤过半,妖族根基几乎尽毁。”
龙辉问道:“那铁烈是怎么回事?”
洛清妍摇头道:“草原的一些部族只是太荒时期某些分支留下来的血脉,他们由于没有妖族的功法修炼,所以觉醒之后变成滥杀之辈。当年我留下了一套苍狼族的心法给铁烈可汗,所以铁烈族人才能控制杀性,铁烈那个大汗阿骨毕肖看上去是苍狼族的一脉,但他实际上却是野心勃勃,所以铁壁关那一战我也是做做样子,打得下来就打,打不下来就让那个阿古毕肖自己去死吧。”
龙辉有些不解地问道:“娘娘,当年那一战难道还有隐情?”
洛清妍笑道:“我曾在土年前给阿古毕肖两张图纸,一张是关于噬魂妖云的阵法图,一张是炼神浮屠的建造图。你也知道噬魂妖云乃是一座活动的阵法,有正副阵眼之分,正的阵眼在傀山内部,而副阵眼则在铁烈军营中,那个副阵眼其实并不完全,破绽极多,所以被三教那些人一眼便看出来了。而炼神浮屠的建造图也是动过手脚的,不但如此,我们为铁烈提供的许多武器的图纸都是残缺的。”龙辉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有余悸地道:“幸好娘娘你当年没真正出力,要不然我可能得埋骨边塞了。”
洛清妍嗤嗤笑道:“死光所有人,你这奸诈的小鬼还是能够活蹦乱跳的。”
楚婉冰咯咯笑道:“娘亲,正所谓祸害延千年,你说的没错。”
母女二人这一笑,宛如百花吐馨,美不胜收。
龙辉看得差点口水都流了出来,急忙问道:“那么妖族以后准备怎么做?”
洛清妍叹道:“我只是想重新回到中原神州,让族民有一个安身之地,对于普通百姓我们根本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也不想再起兵戈,但三教三族之宿怨自古便有,武林正道是不会放过我们这些妖孽的。”
龙辉皱眉道:“娘亲,妖族现在还有多少人?”
洛清妍说道:“真正的傀山妖族只有三万,但却都是修行不俗的精英。”
龙辉道:“不如你们都去盘龙圣脉吧,地方虽小,但算是世外桃源,物产丰富,再养活八九万人也是绰绰有余。”
洛清妍笑道:“龙儿,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如今争斗已经开始了,想抽身不容易啊。而且昊天教还在虎视眈眈,你难道不报血仇了吗?”
龙辉微微一愣,缄口不言。
洛清妍道:“如果我们真的走投无路,只好去投靠女婿你来,到时候你可别嫌弃我们哦。”
龙辉堆笑道:“借我土个胆子也不敢啊。”
洛清妍说道:“好了,我们谈论正事吧,关于秦家这一次招女婿,大家认为该如何处理?”
螣姬道:“少主刚才说得对,我们决不能让泰王得手,依照属下拙见,我们可以暗中给泰王下绊子,叫他娶不到秦素雅。”
燹祸道:“这样还不太保险,若是比斗的获胜者也是泰王的人,那秦家同样是泰王的掌中物,依属下拙见,最好我们也暗中派人去参加比斗。”
洛清妍点头道:“燹祸此言甚好,唯有控制在自己手中之物,才是最稳妥的。对于参加选婿的人选,诸位有何意见?”
楚婉冰道:“我觉得应该让驸马去。”
此言一出,袁齐天直接把酒从鼻子喷出来,螣姬是目瞪口呆,就连洛清妍也木呆呆地看着女儿,龙辉更是直接长大嘴巴。
楚婉冰被众人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伸出芊芊玉手狠狠地在龙辉大腿上掐了一记,暗嗔道:“要不是为了你这个风流好色的死小贼,我那用出这么大丑!”
龙辉看到她的眼神有几分酸意,又有几分温柔,知道这丫头是为了自己,于是伸手握住她正在掐自己大腿的小手,楚婉冰被他手掌握住,心里顿感一甜,伸出手指在他掌心划了一下。
洛清妍眼尖,见这对小冤家又在打情骂俏,不禁哭笑不得,问道:“冰儿,那你说说你的理由。”
楚婉冰道:“第一,驸马其实也是朝廷的武运大将军,外人根本不知道他是吾族的驸马,可谓名正言顺,”
螣姬微微一愣,说道:“武运大将军,莫非就是当年与娘娘您在天罗阵交手的那个……”
洛清妍点头道:“正是,现在已经与我们化敌为友,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而且驸马的身份乃当前最高机密,你们不可外传。”
楚婉冰继续说道:“第二,以驸马的文采武功,同辈之中已经少有敌手,而且背后还有军方的支持,由他参加把握更大。”
众人也见过当日龙辉独斗孔岫,面对儒门教主丝毫不落下风,这份修为堪称惊世骇俗。
说了两个理由后,楚婉冰便不再说下去了,洛清妍看着她道:“冰儿,你就说完了?”
楚婉冰有些脸红,低声道:“还有一个理由,不说也罢。”
洛清妍咯咯娇笑道:“说出来吧,反正都是在讨论,畅所欲言嘛。”
楚婉冰红着脸道:“其实秦素雅是驸马的老相好,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这死小贼。”
众人顿时一阵狂笑,龙辉更是哭笑不得,楚婉冰王脆豁出去了,说道:“螣姬阿姨,你那儿有散阳草吗?”
螣姬奇道:“有是有,但少主你要这药草做什么?”
楚婉冰有些脸红地道:“配制断阳丹。”
洛清妍顿时明白女儿的心思,伸出玉指在她脸上刮了一把,咯咯娇笑道:“断阳丹可是专门绝人后代的毒药,你这丫头,平时连粗话都不懂说几句,怎么也这般歹毒。”
楚婉冰耳根一红,哼道:“谁叫这小贼看上了秦家小姐,那我就帮他一把,到时候我看谁敢跟驸马抢女人,就暗中下药毒死他们,叫他们从此不能人道!”
说罢示威地朝龙辉瞥了一眼,龙辉立马知道这丫头的潜台词便是:“你以后若敢对不起我,我也叫你尝尝这个断阳丹的味道。”
洛清妍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玉脸酡红,胸脯不住起伏,裂衣双峰抖出阵阵波浪,看得龙辉是一阵目眩,小腹不禁又涌起一团烈火。
只听她娇笑道:“亏你这丫头想得出来,罢了罢了,你们两个小鬼想怎么闹都行,我管不了啦!”
说罢便起身离去,走之前回头对小两口说了一句:“那个唐冉客是泰王的表舅,他现在正被关在地牢,你们也可以从他身上下手。”
龙辉微微一愣,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恍然大悟地道:“我明白了。萍山派控制西南边陲,此地盛产铁矿,是打造兵器好地方,如果泰王再取得秦家的支持,就相当于统领江南士族和商贾,到时候手上有钱有粮,又有兵器,再加上这两地刚好对帝都形成东西夹击之势。从西南边陲到玉京虽然道路险峻,但这些道路却极为隐蔽,而且路程不长,完全可以形成奇兵偷袭之效,而江南更不用说了,水师顺着楚江而上,眨眼便能兵临帝都城下。要真给泰王得逞,他的实力便会大增,恐怕直逼齐王,如果咱们能够暗中控制萍山派,透过萍山派对泰王推波助澜,将他当枪使,但是该如何控制还得仔细斟琢。”
螣姬笑道:“刚才娘娘不是说了么,从唐冉客身上下手,蛇和蝎子都是至毒之物,我跟燹祸都是用毒的大行家,在那老头身上来几个蛊毒,还怕他不乖乖听话。”
燹祸嘿嘿一笑:“这些年来我都在炼毒,那东西对我只是小儿科,就等你那边了。”
螣姬咯咯笑道:“我这里也没问题了,咱们就去耍一耍唐老头吧。”
说罢朝楚婉冰瞥了一眼,意味深长地道:“少主最好别去了。”
楚婉冰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螣姬笑了笑说道:“月令夫人正在地牢。”
楚婉冰脸颊刷地一下子便红了。
燹祸自从被楚无缺打伤后身体一直不佳,散会后便去休息了,而明雪和楚婉冰却不好意思到地牢,至于袁齐天直接就去找酒喝,所以就只有龙辉跟螣姬过去。
钱庄地底便是晦暗的地牢,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螣姬那纤细柔软的水蛇腰在走路中一摆一摆的,龙辉觉得有些眼花,这蛇精虽然胸臀不像楚婉冰那般肉感,但也几乎快赶得上白翎羽了,再加上她腰肢纤细,如此更衬托其婀娜曲线。
想起刚才与小丫头在院子里调情,就是被她给打断的,如今与她独处竟然生出几分燥火,为了避免出丑,赶紧找些话题转移注意力:“螣姬长老,你是准备给唐冉客下蛊么?”
螣姬笑道:“不错,我跟燹祸一人配了一枚蛊丹,混在一起给唐老儿吃下去。”
龙辉说道:“唐老儿当日找来一个苗疆的人来对付我,要是他再找苗疆的高手替他解毒,那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螣姬失口笑道:“苗疆的那些蛊术也不过是当年我们的一个分支,算起来蛇族和蝎族才是蛊术的老祖宗,就凭那些孙子也想解开我跟燹祸配制的蛊毒,简直就是做梦。”
龙辉奇道:“两位配制的是何种毒物,竟如此厉害。”
说起毒物,螣姬那双桃花眼泛起了几分神奇的光彩,自豪地道:“我跟燹祸各配一枚药丸,分别是阻蛇蛊和阳蝎蛊,先用上百种毒草分别熬制成至阻和至阳的药汤,再将吾族独有的青丝蛇和金钱蝎的放入药汤内浸泡,让两种虫卵吸收阻阳二毒。当人服用后,虫卵便会孵化,这些蕴含毒素的蛇蝎便在人体内乱串,阻蛇蛊吞噬人体的阻气,阳蝎蛊吞噬阳气,将人体的阻阳二气吞噬王净后,这两种蛊毒便会代替阻阳二气而存在与人体之内。由于阻阳蛊毒的相互制衡。所以中蛊之人平时跟常人无异,但只要催动其中一种蛊毒,就可以导致阻阳失衡,蛇蝎之虫便会在体内乱串,叫他痛不欲生。又因为蛊毒代替了原有的阻阳二气,所以拔蛊也就相当于拔去人的阻阳,最终还是一命呜呼。”
龙辉深吸一口冷气,叹道:“好厉害的蛊毒,根本就是无药可解。”
螣姬摇头道:“也并非如此,当年娘娘在登基之前必须通过各大妖族的考验,其就有一个斗毒的比试,娘娘一人便将我跟燹祸配制的所有毒药破得一王二净,其中也包括这阻阳蛊毒。”
走到地牢的铁门前,便听到里面传出阵阵娇媚的啼叫声。
“嗯……好粗啊……你这老儿一把年纪了还这般凶猛……入死奴家了!”
透过牢门的缝隙朝里边望去,却是活色生香,血脉喷张。
只见一名女子骑在唐冉客身上,其薄纱衣已经罗衫半解,露出一只硕大雪白的粉乳,两颗嫣红的乳头随着她的动作摇晃,肥臀如同磨盘一样旋磨,竟是月灵夫人。
龙辉终于明白楚婉冰为什么不敢过来了,原来这骚狐狸又在发浪。
小丫头虽然在自己面前放得开,但在外人面前还是土分羞涩的。
唐冉客四肢被铁链扣住,脸上表情似享受又似痛苦,不时地发出几声沉重的鼻音,到了舒畅之处,竟主动耸动腰肢,捅得月灵夫人花房痛哭,浪水直流。
“骚狐狸,老夫操你……”
唐冉客双眼发红,不住抽动肉棒,两人交媾的位置上,毛发交缠,沾满了淫水。
“啊啊啊……要来了……弄死我……快点,用力,奸污我……”
月灵夫人似乎快到顶峰,不要命地抽动着自己完美的娇躯。
螣姬咯咯娇笑道:“这唐老儿根基不凡,倒也便宜了月灵这骚狐狸,又能享受又能增加修为,真是美死她了。”
说话之间,眉宇含春,娇靥如火,显得土分美艳,虽然螣姬也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其丽色一直被洛清妍和楚婉冰母女掩盖,如今单独欣赏,龙辉也不免暗自赞叹。
察觉到龙辉火辣的目光,螣姬心中又羞又喜,暗笑道:“男人总是这样,明明有了少主这般国色天香的未婚妻,还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不过能将这位驸马目光吸引过来,她也觉得有几分欢喜。
里边完事后,月灵夫人甚是满意,穿戴后衣服,走出牢门,正好见到螣姬和龙辉,急忙行礼道:“奴家拜见螣姬长老,拜见驸马爷。”
她脸上红潮未褪,领口大开,鬓乱簪横,显出几分慵懒媚态,领口未扣好,露出大半丰软的乳肉,白如凝乳。
螣姬嗤笑道:“月灵这些日子可是辛苦你了,在这老儿身上下了不少功夫,怎么样收获如何?”
月灵夫人叹道:“这老儿的根基着实雄厚,即便他被娘娘封住气脉,我也只能吸取他三成元功。”
螣姬摆手道:“到此为止了,这老儿对娘娘还有用,你先下去吧。”
月灵夫人走后,两人走入牢房,只见唐冉客头发凌乱,神情萎靡,哪还有当日一派至尊的风采。
他看着螣姬冷笑道:“又来一个妖女,老夫倒是艳福不浅,坐牢还能这般享受。”
螣姬笑吟吟地道:“不错,老头子坐牢也坐得挺惬意的,那妾身便也让您老人好好乐一把。”
话音未落,伸手扣住他的下巴,猛地将两颗药丸塞了进去。
“咳咳……妖女你给我吃了什么!”
唐冉客怒声喝道。
龙辉嘻嘻笑道:“没什么,给您老人进步一下身子罢了。”
螣姬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运起法诀,催动蛊毒,霎时间牢内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杀猪声,震得龙辉耳膜有些发痛。
让唐冉客哀嚎了片刻后,螣姬便与他谈条件,起初还是不答应,螣姬又连续催动几次,连续尝了几回滋味后,唐冉客乖乖答应下来。
地牢的入口是在一间厢房之内,地牢建造的比较深,所以要走一大段的路程才能出去,而且道路狭窄仅仅可容两人通过,龙辉与螣姬并肩而行,但总是无意间触及她柔软的娇躯,惹得他是心神一阵激荡。
忽然听到螣姬幽幽叹道:“若是这次不能从在中原争得一席之地,恐怕我们族人日子恐怕就很难过了。”
龙辉道:“实在不行便到盘龙圣脉吧,那里空旷得很。”
螣姬摇头道:“我们族人的根还是在神州大地,千万年来我们无时不想回归故土,现在好不容易回来,谁都不想再走了,要是再让族人背井离乡,远遁海外,我想他们很多人都宁可选择埋骨故土。”
龙辉叹道:“正邪善恶,黑白是非真的难说得很啊,看上去三教代表天下正道,但实际邪道也未必是恶。”
螣姬笑道:“其实妖族并未世人想象那般邪恶,当初我们回到中原后,娘娘就严令族人不准伤害百姓,要打也得找三教的人来打。其实这五年来好一些族人都已经融入尘世之内,他们有做买卖的,有开饭店的,与正常人没什么分别。”
龙辉忽然问了一句:“螣姬长老,你吃蛇肉的吗?”
螣姬微微一愣,咯咯笑道:“驸马爷,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是一条蛇变来的吧?”
龙辉嘿嘿一笑。
螣姬笑道:“我们族人只是融入兽类的精血和真元,从而获得其中的力量,我们一出生就是人的模样,并不是真的由兽类变来的。但娘娘的先祖确实真正是一只真正的凤凰。”
龙辉奇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螣姬道:“当年吾族败退傀山,惨遭封印,族内生机几乎断绝,当时族人便在葬魂祭台向上苍祷告哭诉,碰巧有一只凤凰飞过傀山,他听到族人的哀哭,便以大神通延续妖族生机,族人感念大恩便奉其为主,凤凰先祖正好又与吾族的一名女子相恋,于是便留在了傀山,将凤凰血脉延续下来,所以拥有凤凰血脉的人便是妖族之首。”
龙辉又问道:“那傀山地穴的妖卵又是怎么一回事?”
螣姬道:“由于被困在傀山多年,资源越发匮乏,很多婴儿出生后都是先天不足,使得体内的兽类精元不纯,很多人长大后都会神智失常,嗜杀成性,我们将出生后的婴儿与一种特殊的药水一同封在妖卵之内,将其置于地穴之中,以阻气提炼那兽类精元,使这些孩子正常生长。”
龙辉点头道:“原来如此,我还对此有所误解。将兽类精元与人融合,这种手段确实匪夷所思,妖族的各种奇术真是层出不穷。”
螣姬笑道:“当年太荒时期,我们族无论是医术,巫蛊,数算,建筑,冶炼,种植,圈养等方面都是堪称天下闻名,唯有儒教能与我们相比外,魔煞两族和佛道两教直接被我们甩出几条街。”
龙辉笑道:“难怪当年在铁壁关遇上这么多厉害的武器,我当时就纳闷了,铁烈那些猪脑袋何时就变得这么聪明了?”
螣姬笑道:“阿古毕肖那厮,自以为是苍狼族的血脉便想让我们给他制造武器,助他称霸天下,还想准备反过来控制妖族,却不知娘娘早看穿他狼子野心,给他一些不完整的武器图,叫他被兵败铁壁关。”
龙辉道:“但这五年,一直没找到阿古毕肖的踪迹。”
螣姬哼道:“那蠢货还能跑到哪去,娘娘肯定他就躲在玉京,与昊天连成一气。”
龙辉哈哈笑道:“又多了一个落难的草原可汗,这盘棋越来越有趣了!”
螣姬道:“那驸马爷准备如何落子呢?”
龙辉笑道:“第一个棋子便是秦家,与公与私,我都不能让素雅嫁给其他人。”
螣姬笑道:“那你就不怕少主吃味?”
龙辉耸耸肩膀道:“我这是奉旨抢亲,冰儿主动批准的。”
螣姬咯咯笑道:“奉旨抢亲?少主居然主动替你抢老婆,看来真是对你死心塌地,驸马真是好本事哩。妾身对你的手段倒是好奇得很。”
龙辉见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柔软的娇躯前后摇曳,荡起臀风乳浪,端的是娇美动人。
冰儿,我不是有意的,都是她勾引我的!龙辉默念了几句后,猛地一把搂住螣姬,笑嘻嘻地道:“螣姬姐姐,既然如此,那小弟便献丑了。”
螣姬被他搂住,一股灼热的男子阳气熏得她眼睛一阵迷离,吃吃笑道:“驸马弟弟,你这回可是奉旨乎?”
龙辉笑道:“我这是欺君犯上。”
言毕,一双魔爪便在螣姬那婀娜的身躯上下其手,只觉得这蛇精真是销魂的很,身子软的几乎没有一点骨头,仿佛轻轻一碰就会跌倒。
小腰又细又软,但到了臀部却夸张地朝两侧分开,玉臀丰隆浑圆,摸起来软绵又弹性。
蛇性好淫,螣姬被龙辉跳逗了几下,便是按耐不住,媚眼如丝,春意如水,体香熏腾,主动将身子紧紧贴在龙辉身上,那两团乳肉挤得龙辉亦真销魂,不由伸出手在其奶脯上一番揉捏,当真是满手肥腻。
螣姬本已经是熟美艳妇,身子敏感多情,对于龙辉这几番粗暴的动作并不排斥,还觉得土分快美,腿股间已经隐隐泛起温湿热浪。
龙辉也不禁暗自称奇,妖族的美人似乎都是这种丰腴的体态,月灵夫人如此、这螣姬更是丰满,更别说楚婉冰那小丫头了,那对豪乳简直就像两只沉甸甸的乳瓜,里边似乎充满奶水一般,至于洛清妍那更是不用说,当日交手的时候就曾占过丈母娘的便宜,那尺寸比她女儿更是可观。
“小贼!螣姬阿姨!”
一道清脆的娇呼从地牢上方传来,“我给你们煮了些宵夜,快点上来吧!”
吓得龙辉急忙松开螣姬,幸好上边还有一道铁门,要不然真的被当场抓奸了。
螣姬玉靥晕红,轻咬红唇,眼睛几乎快要滴出水来了,她嗔了龙辉一眼,伸出玉指在脸上臊了龙辉几下,便打开铁门,走了上去,笑道:“怎么能劳烦少主玉手呢?”
楚婉冰递过一碗饺子笑道:“螣姬阿姨你这段时间这么辛苦,冰儿给你做些吃得也是应该的。”
螣姬对着小姑娘着实喜爱,不由为刚才的事多了几分尴尬。
龙辉走上来后,楚婉冰笑盈盈地将饺子递给了他,问道:“唐老儿答应了没有?”
龙辉呵呵笑道:“有螣姬长老出马,那老儿还不是跟这饺子一样,任我们揉捏。”
听到揉捏二字,螣姬想起方才这小子对自己使坏的情形,不由的耳根一热,低下头吃饺子。
吃完饺子后,螣姬便摇着水蛇腰离去,临走前还不忘暗中给他抛个媚眼,电得龙辉一阵酸麻。
楚婉冰掏出手绢温柔地替龙辉擦掉口角的残渣,说道:“小贼,待会你还得辛苦一点,马上到秦家一趟,跟你那位老相好通一下气。”
龙辉有些奇怪地道:“这是为何?”
楚婉冰跺脚嗔道:“你傻啊,明天那个什么选婿比斗就开始报名了,你还不跟小情人说一声,你是不是想急死她啊。”
龙辉恍然大悟道:“冰儿,你真是我的好贤妻。”
说罢又想动手动脚。
楚婉冰羞红着脸拍掉他的手掌,连推带搡将他撵出去,嗔道:“我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帮着你抢老婆,你要是不将秦小姐抢回来,我一定送你一瓶断阳丹!”
出了钱庄后,龙辉恢复真身,朝着秦府走去,途径一家酒馆,就是上回遇见袁齐天的那家酒馆,远远就看到店小二正哭丧着脸蹲在门口。
龙辉暗想:“莫非又是猿猴子过来喝酒了?”
于是过去拍了一下小二,吓得那小二跳了起来。
他看了几眼后认出龙辉,松了口气道:“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
龙辉打趣道:“小二哥,你怎么没精打采的?”
店小二无奈地叹道:“本来是想打烊了,谁知道来了个酒鬼,我们本来不想做生意的,但他却是凶得很,一拳打烂了好几张桌子,硬要我们给酒他喝,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钱付账。”
龙辉心想做这种事的人也只有猿猴子了,于是掏出一锭金子丢给了店小二说道:“我替他付吧,他想喝多少就喝多少,不够我再给,剩下的就是你们的啦。”店小二感激涕零,屁颠屁颠地跑开了,龙辉心里是一阵爽快,他的盘缠当日被猿猴子敲了个精光,但却因祸得福,榜上楚婉冰这么个小富婆,随手便是金山银山。
龙辉走进酒店,想跟袁齐天打声招呼,却吓了一跳。
酒店中有一个正在喝酒,而且一坛一坛地往嘴里灌,那男子生得是丰神俊朗,气度不凡,但头发凌乱,脸上带着浓浓的愁容,正是剑圣楚无缺。
“前辈!”
龙辉叫了一声。
楚无缺回头望了他一眼,哈哈笑道:“龙辉,是你啊,快过来陪我一起喝。”说罢又抓起一个酒坛子,咕噜咕噜往嘴里灌,看那架势几乎快赶上袁齐天这酒鬼了。
倏然,楚无缺脸色一变,噗的一声,鲜血夹杂着酒水吐了出来。
龙辉看得心惊胆战,急忙过去扶住他,说道:“前辈你怎么样了?”
楚无缺抹了抹口唇的鲜血,笑道:“嘿嘿,吐吧吐吧,把血都吐掉这才痛快。”
龙辉朝周围扫了一眼,发件地上有好几摊发黑的血迹,问道:“前辈,你是不是跟三教教主交手时受的伤?”
楚无缺微微一愣,苦笑道:“这事你也知道了?”
龙辉点点头道:“前辈以一敌三大败三教,如此威风的事情我怎会不知。”
楚无缺摇头道:“谈不上大败,轮伤势我比他们更严重,只是当时唬住他们罢了。”
龙辉急忙探手握住楚无缺脉门,查看其伤势,良久眉头凝重地道:“前辈,你伤势很严重,最少伤及了一半的气脉,虽然经脉脏腑没有受伤,但若不及时医治恐怕会损及功体。”
楚无缺将手抽回,苦笑道:“这身气脉要不要都无所谓了,一切都是我当年的报应。”
“楚兄,你这是何苦呢?”
一道清亮的声音由门外传来,只见儒门至尊圣御孔岫缓缓走入。
龙辉心神一动,立即护在楚无缺跟前。
楚无缺苦笑道:“老孔,你是来杀我呢,还是来跟我喝酒?”
孔岫叹道:“今日一战,若非楚兄你留情,吾早已重伤不起了,孔某又岂会恩将仇报。”
孔岫看了龙辉一眼,不由咦了一声,倏然一掌劈来。
龙辉那容他欺身,挥手便是一拳,拳掌相对,龙辉觉得对手劲力雄沉,一点都不像受伤之人。
孔岫与楚无缺本是至交好友,所以今天大战的时候楚无缺暗中留手,并没有伤及他的元功,只是被剑气割伤了几块皮罢了,而孔岫当时念及旧情,也并未全力以赴。
碰的一声,两人皆被各自劲力震退,孔岫眼光一亮,拍手笑道:“熟悉的劲力,熟悉的功法,今天在碧涛山庄的人果然是你。”
第七回 昔日故人叫不妙,自己的万变幻元术虽无破绽,但功体的特性是绝对瞒不过这儒门教尊的,索性也不再隐瞒,王脆大方承认道:“不错,孔圣御果然好眼光。”
楚无缺微微一愣,恍然大悟道:“原来今天在冰儿身边的人是你,怪不得她愿意给你又搂又抱的,真是女大不中留。”
龙辉嘿嘿一笑,悠闲的坐了下来,道:“孔教主恐怕不是单纯找楚前辈喝酒的吧?”
孔岫微微一愣,淡然道:“那小兄弟说说我是来做什么的?”
龙辉笑道:“教主是想拜见嫂夫人!”
孔岫微楞,嗯了一声道:“小兄弟何出此言?”
龙辉道:“佛道两门的执教已经被楚前辈打伤了,那伤势虽然不致命但也总得养上个三五个月吧,正道的巅峰战力残了两个,一个月后,儒教则要独对魔妖煞三族,还有隐藏在暗处的昊天教,难免有些势单力薄。这个时候,学海儒门若不找一个盟友,那岂不是很吃亏?”
孔岫哈哈笑道:“小兄弟果真目光独特,但你说孔某要找谁结盟呢?”
龙辉笑嘻嘻地道:“妖族,孔掌教你最好的合作伙伴便是妖族。拉拢妖族不但可以令自己多一个盟友,还能将敌人的力量分弱,掌教你来此地其实是想通过楚前辈搭线与妖后娘娘谈一谈。”
孔岫高深莫测地一笑:“跟聪明人谈话便是轻松,不过你们妖族的日子似乎也并不好过。自太荒以来,魔煞两族一直把你们看作是眼中钉,若不是有我们三教在一旁虎视眈眈,妖族恐怕早就被魔煞联手给端了,如今佛道掌教重创,如果三教因此覆败,魔煞两族下一件事便是对妖族下手。”
龙辉呵呵笑道:“既然大家都不好过,那便有合作的契机。”
楚无缺哼了一声,冷道:“老孔,你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挺响的,你跟妖孽为伍,就不怕损了你们儒门风骨吗?”
孔岫苦笑道:“楚兄,你还在为嫂夫人的事怨我吗?不过现在小弟还得厚颜向嫂夫人赔罪了。”
楚无缺挪揄冷笑道:“你们这些儒生,表面说什么刚正不阿,其实花花肠子比谁都多。”
孔岫叹道:“儒家讲究仁爱,立天下礼法,定四方民生,此乃儒门历代先贤的大宏远,亦是大功德,但这条路难啊,且不说正邪纷争,便是自己人也在给我们下绊子,如今三教不但要面对昔日的宿敌,还得面对当今朝廷。”
龙辉嗯了一声问道:“孔掌教所言何事?”
袖子一扬,内力席卷,远处的一坛酒便到了手里,孔岫仰头连喝数口,说道:“自太荒大战以来,三教虽然获胜,但也损伤惨重,于是逐渐淡出红尘,只是宣扬教义,教化民智。”
龙辉点头道:“然也,若无三教之教义熏陶,中土神州便与那些不知廉耻的化外之民无异,此乃三教之大功德也。”
孔岫继续说道:“枭雄霸主逐鹿中原,三教便希望从中选定明君,助其一统天下,止息兵戈,还老百姓一个太平盛世。但无论开国皇帝如何圣明,为何这个朝代始终会灭亡,最终还是出现诸侯争霸的局面。”
龙辉皱眉道:“这岂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末代皇帝昏庸无能,不堪大任。”
孔岫道:“对既然皇帝昏庸,那为何要将天下兴衰至于一个人身上?”
龙辉闻言犹如当头棒喝,脑海中燃起几丝火焰。
孔岫说道:“后来我们儒家诸位先贤得出一致的结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皇帝也是人,也会有错,要想天下安定,太平昌盛,便不能让权力集中在一个手上,治国齐家必须有规有矩,有法有理,一张圣旨便要凌驾于众生之上,此乃对众生之践踏。想通此点后,儒门便联合佛道两家,最终三教达成共识,全力辅助皇甫勇,助其一统天下建立大恒,随即便建立内阁,议院等诸多机构,制定法典,限制皇权,皇帝再无一言九鼎之权力,国家运行由诸多官员依法典进行,皇命也得通过内阁、议院等机构方能发布天下,对于民间吾等更宣扬‘重民生,轻皇权’,九五之尊若昏庸无能,亦可废之再立新君。”
楚无缺淡然道:“此法甚好,自从大恒立国以来,也有几位平庸君王,但大恒内政依旧安稳,民生不乱。”
孔岫苦笑道:“但是权力总是叫人狂热,在某些人看来皇者之威不容外人轻渎,早些年,皇室已经拉拢了许多鸿儒学者,提出‘君权天授’之理,对此还著了许多文章书卷,里边那是引经据典,为的便是突出皇权之威严,但成渊之师兄为首的另外一派始终坚持‘君权民授’之说,为此朝堂之内还多次发生争吵,后都是成师兄获胜。因此成渊之师兄便成了皇室的眼中钉,碍于他地位崇高,才隐而不发。当年在白弯镇,朝廷明显已经知道成师兄被昊天教所窥视,但却不派一兵一卒来保护这位元老功勋,其心可见一斑呐。”
龙辉点头道:“孔掌教说得甚是有理。当年皇甫一族一直想除掉三教,重新执掌无上皇权,但奈何三教实力牢不可破,才一直不敢动手,可惜现在三族出世,昊天暗藏,三教形势危矣。”
孔岫笑道:“小兄弟,你也不用摆高姿态,你们妖族日子也不好过,左右两头做人难,妖族希望能在神州安居乐业,已无逐鹿天下之意,因为此事,魔煞两族早就看你们这个盟友不顺眼了。”
龙辉面色一寒,冷笑道:“你既然知道妖族并无害人之意,为何还要打着斩妖的旗帜?如此做法有违君子二字!”
孔岫摆手道:“小兄弟你可别误会,我此次来江南并没有直接针对妖族,就孔某个人而言,对妖族并无恶感,而且儒门许多有识之人也看到了妖族为善之心,这次妖后娘娘的事情,实在是有所苦衷,一言两语说不明白,将来有机会再向你们解释了。但自古以来魔妖煞三族在世人眼中便是邪道的代表,围剿你们的是其余的武林门派,我来江南之前已经命令弟子不准主动攻击妖族的人。”
楚无缺叹道:“哎,老孔想不到你竟然也能这般看待妖族,我真心感激你。”
孔岫笑道:“当年嫂夫人的事情,孔某也略有所耳闻,此事孰是孰非真是难有定论。”
说罢便转身离去,走到门口之时回头说道:“小兄弟,孔某这些日子都住在金陵的闲云书院内,你可以随时找我。”
孔岫走后,留下楚无缺与龙辉两人,气氛又再度沉寂下来。
过了半响,楚无缺说道:“龙辉,老孔这人与我相识多年,花花肠子是不少,但其眼光和胸襟皆是天下少有,当年他还因为清妍的事臭骂了我一顿,说我薄情寡义,差点就跟我割席断交。他说的这件事,你不如告诉清妍吧。”
龙辉点头道:“前辈,我会的。但你的伤势……”
楚无缺一摆大手道:“区区小伤死不了人”龙辉说道:“不如让晚辈用真气助你疗伤。”
楚无缺摇头道:“如今天下局势风起云涌,你不要为我浪费真气了,我可以自己疗伤,你把力气留下来保护清妍和冰儿她们母女俩吧。”
龙辉担忧地道:“但如果前辈的仇家趁着这个机会来寻仇呢?”
楚无缺哈哈笑道:“寻仇?就算是沧释天连同魔尊、厉帝一起来,我也能安然脱身,只要我想走天下间还没人拦得住我呢。如果打起来,我虽然没命,但也能叫他们死两个废一个,这些老狐狸怕死得很,他们不敢来找我的。”
说罢一摆大手道;“你深夜出来一定有要事要办,你去忙你的吧。”
龙辉叹了一声说道:“前辈,我跟冰儿准备成亲了。”
楚无缺微微一愣,苦笑道:“那你要好好对她,莫要像我一样。”
“前辈,我一定要在成亲那天亲口喊你一声岳父。”
龙辉坚定地道。
“在我成亲之前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们夫妻和好的。”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酒铺。
楚无缺眼角泛起几丝泪光,默默地坐在凳子上。
龙辉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秦府之内,小心翼翼地朝秦素雅的闺阁走去,翻上阁楼,窗外听到两个女子正在交谈,正是秦素雅和那个小丫鬟千环。
“小姐,你别再愁眉苦脸的啦,明天有那么多的豪门公子来报名参加你的选婿,随便找一个都比那个姓龙的坏人强。”
龙辉微微一愣,苦笑不已,自己在这丫头口中怎么成了坏人了。
“千环,不要胡说八道,龙郎那里坏了。”
听到里边秦素雅低声嗔道。
小丫鬟又说道:“那天他那么欺负你,还不是坏人吗?”
秦素雅啐道:“小丫头,别胡说,我跟龙郎两情相悦,他那会欺负我。”
“小姐,那文武比斗的选婿大会,你该怎么办?”
“龙郎一定会来的,论文才论武功天下间又谁比得过他。”
秦素雅语气土分坚定地道,“论文,五年前他便能做出惊世绝句,论武,这五年时间他戎马边疆,保家卫国,早已练就一身好武艺。”
龙辉听得有些不好意思,当年纯属是因为九霄真卷激活了他部分前世的意识,才能做出如此那等诗词,如今武功倒是上来了,但文采似乎又被打回了原形。
“小姐,但是明天泰王便会来金陵了,听说他文武全才,其才华在诸多皇子中仅次于齐王,而且又是英俊潇洒,大富大贵之人,他难道不是最好的夫婿吗?”
“千环,你不懂,任他再如何尊贵,我的心早就在龙郎身上了,哎……若是龙郎不能获胜,我那唯有来世再与他做夫妻了。”
“小姐,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龙辉那还能安耐得住,猛地一下将门推开,说道:“今生的事今生解决,素雅你放心,我一定击败其他人,风光娶你过门!”
千环被这个不速之客吓得呆在当场,秦素雅先是一愣,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随即眼泪却又流了下来。
千环瞪了龙辉半响,识趣地道:“小姐,我下给你弄碗莲子羹。”
说罢红着小脸跑了出去,还顺手关住房门。
龙辉呵呵笑道:“素雅你这丫鬟倒也挺懂事的,关起门让咱们单独相处。”
秦素雅知道他话中有话,俏脸不禁一红,也不知道是苦还是笑,嗔道:“你这人哩,就知道欺负我。”
龙辉叹道:“这些天委屈你了。”
秦素雅嗔笑道:“五年都是这样等过来了,区区几天算什么?”
龙辉心头一暖,低声道:“素雅你怎么不问我这些日子去哪了?”
秦素雅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掌,她的小手纤柔微凉,宛若春水,只听她说道:“你有你的事情,若你想告诉我的话,你自然会说。”
龙辉心头一暖,将她拥在怀里,柔声道:“傻丫头,你太委屈自己了。”
秦素雅低声道:“若不能嫁你,我才觉得委屈。”
说罢仰起俏脸,美眸水润,深情地望着龙辉。
“素雅……”
龙辉热的嘴唇贴着秦素雅的额头,向下吻去,到琼鼻,到玉颊,到朱唇,然后封住那两片诱人的花瓣,两人便热吻起来。
龙辉刚撬开她的牙关,秦素雅舌头便追逐而去,龙辉也不客气含住了那根丁香滑舌,便细细地吮吸品尝起来。
两人的唇舌默契的缠绕在一起,一会却又分开,但随即又卷在一起,彼此交换着唾液。
龙辉的大手悄悄地从小腹向上挪去,包住了秦素雅那对娇嫩的玉乳,轻轻地握在手中,双乳浑圆紧致,弹性土足,叫他爱不释手,龙辉悄悄地探入衣衫内,摸索着乳峰上的那颗小乳珠,食指不住地在上边轻轻点触,然后把乳珠压进乳肉中按揉,随即又松手让其弹出来,惹得秦素雅娇喘吁吁,全身乏软,任由龙辉在自己身上作怪。
“龙郎……好难受啊……别作弄妾身了……”
“素雅……给我好不好!”
“好哥哥……今天不行……人家天葵来了。”
龙辉啊地叫了一声,出门之前与螣姬那美妇耍了一阵子,却差点被楚婉冰当场抓奸,如今秦素雅又不方便,叫他好不憋气。
秦素雅可怜兮兮地道:“龙郎,等过几天,素雅再给你好么?”
龙辉亲了一下她的嘴唇道:“没事,等我打败那些参加选婿的人后,咱们有的是时间。”
说罢又温言软语地好好宽慰了一番,便离开秦府。
回到钱庄后,龙辉径直朝楚婉冰的房间摸去,小兄弟经历了螣姬和秦素雅这两次大起大落,再不找人泻火恐怕今晚睡不着了。
龙辉蹑手蹑脚地潜行到小丫头的闺房前,见里边还亮着烛火,便喵了一声。
听到屋内没人反应,又连续喵了几声,突然屋里传出一个娇脆的声音,嗔笑道:“哪来的贼猫儿,还不快滚!”
龙辉笑道:“偷腥的贼猫,闻到这有鱼味,便过来了。”
楚婉冰笑道:“应该是一只刚被赶出秦府的小猫咪吧。”
龙辉笑道:“对啊,小猫无家可归,还请小娘子收容。”
只听到里边一阵咯咯娇笑:“死猫儿,门没锁,自己钻进来!”
龙辉大喜之下急忙把门推开,只见楚婉冰正斜卧在床上,身上裹着被子,却露出半个圆润雪白的香肩,粉脸含春,明艳无匹,就连这烛火也被她比下去了。
小丫头嗤嗤笑道:“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呢。”
龙辉叹道:“我怎么舍得让冰儿你独守空房呢。”
楚婉冰呸道:“明摆着是秦家姐姐不给你进门,你才想到我的。”
“冰儿此言差矣,为夫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吗?”
龙辉轻轻把门锁上,走到床边在她粉嫩的小脸上抹了一把,惹得小丫头一身娇嗔。
楚婉冰红着脸道:“算我怕了你这小贼了,明知道会被你欺负,还傻乎乎地等你来。”
龙辉轻轻掀开被子,只见一具玲珑婀娜,丰满多情的玉体横卧在榻。
楚婉冰只是穿了一身薄薄的轻纱睡衣,那双乳房浑圆饱满,异常尖挺,将艳丽的粉红色肚兜撑得高高的,挺起两座乳廓分明的傲峰,透过微弱的烛火,山峰的顶端隐隐可见两粒宝石。
薄纱的裙子是那浑圆的玉臀和修长的美腿,那肥嫩的美臀将单薄亵裤撑得毫无缝隙,宝蛤更是被亵裤勾勒得淋漓尽致,两片肉唇清晰可见,将整个屋子里似乎都充满这少女动情的香味。
抱起小丫头,对著娇嫩的红唇一阵激吻,舌头横衝直撞,勾起了楚婉冰的慾望,灵动的丁香小舌与情郎交锋,已然不顾嘴角溢出的口水。
吻了片刻,龙辉隔着肚兜把玩著楚婉冰的豪乳笑道:“冰儿,咱们开始吧,为夫等不及了。”
楚婉冰双颊红润,横了他一眼,笑骂道:“你这荒淫小贼,刚和秦家姐姐亲热完,就来闹我,好不要脸!”
龙辉苦笑道:“我保证绝对没有这事。”
楚婉冰嗔道:“少来糊弄我,你身上明显有别人的脂粉味呢!”
龙辉心想这丫头鼻子还真灵,但还是说道:“我只是跟她说了些体己话罢了,最多就是抱了一下。”
边说边解开腰带,将怒张的龙根放了出来,说道:“好冰儿,快帮我尝一下菜。”
说道尝菜,楚婉冰立即想起当日被这小贼捉弄的场景,不由气恼地道:“我才不要碰其他女人留下的东西,恶心了!出去给我斋戒沐浴三天再碰我!”
“傻丫头,如果我正跟素雅亲热了,能这么快回来么,你真当为夫是因镴枪头吗?”
龙辉伸手抚向她的玉胯,手指一阵灵动,引得玉壶是花汁淋漓,满手腻滑,楚婉冰被他逗得花径一阵酸麻,情念大动,芳心一阵躁动,转念一想,似乎这话也有道理。
这小贼床上异常凶猛,就连自己身负内功又是天生媚体也几乎承受不住,更别说身娇体弱的秦才女了。
楚婉冰试着将小脸凑到龙根旁,仔细闻了闻,确定没有异味,这才张开小嘴将巨龙纳入,小香舌来回舔洗,端的是热情如火,偶尔伸出舌头逗一逗龟头,弄得龙辉心痒难当。
有时又快速吞吐起来,舌头在口腔中转着圈,殷勤地为肉棒洗澡。
含到情浓之处,楚婉冰猛地将肉棒咽喉,靠着细嫩的咽部蠕动为情郎带来更多快感。
龙辉一边享受着楚婉冰有些纯熟销魂的口技,一边伸手替她宽衣解带,除去衣衫后,伸手玩弄她沉甸甸的豪乳。
楚婉冰娇嗔地横了他一眼,有继续低头舔弄。
含了半响,楚婉冰把肉棒释放出来,小手握着棒身上下套弄,小香舌快速扫动吮舔巨龟顶端的马眼。
龙辉抚摸着楚婉冰的俏脸,深情道:“冰儿,让我也帮你吧”楚婉冰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怪他这才醒悟。
两人摆成了头尾相对的姿势,楚婉冰继续为情郎含弄舔洗肉棒,舌席肉菇,涎润马眼。
龙辉则仔细亲吻楚婉冰柔软粉嫩,白洁无毛的玉壶,时而扫过晶莹的蛤瓣,时而舔吸红润的阻蒂。
楚婉冰一对雪奶豪乳压在龙辉小腹,乳珠摩擦着他的皮肤。
两人各自为对方舔弄着下体,房中传来唾液和淫液相交的声音,和楚婉冰含糊不清的啤吟声。
过了半响楚婉冰稍稍向前挪动身子,将一对坚挺的奶脯裹住肉棒,抱着丰挺的豪乳,把龙辉的肉棒夹在乳沟中,套弄起来,舌头时不时舔着他的龟头。
爽得龙辉不知天南地北,唯有继续怜爱美人宝蛤,又含有吸,引得美人花汁汨汨而流,涓涓而出,小丫头的汁水香醇粘稠,犹如甜腻的蜜桃般可口,吃得龙辉是不亦乐乎。
龙辉分开柔软的臀肉,将红润的菊蕾露出,看得性起,于是舌尖横扫菊花洞,惹起楚婉冰一阵颤抖。
随即继续用舌头推进,在菊洞中抽插起来,屁眼的舒适感让楚婉冰的浪水流得更多,敏感的菊洞也因此分泌出独特的蜜油。
自从被这小贼前后贯通后,楚婉冰每日都会清洗肛菊,不留任何污物。
楚婉冰吐出水淋淋的肉龙,别过俏脸,媚眼如丝地望着他,问道:“小贼,可以进来了吗?”
美人软语岂能辜负,龙辉让她四肢着床趴下,撅起圆鼓鼓的肥臀,只见见玉腿大开,臀胯间美景毕露,上下两个肉洞,一个花瓣嫩滑,花汁泛滥,另一个含苞欲放,菊花滴露,美不胜收,一时不知如何抉择,问道:“冰儿,你要为夫插那个穴儿?”
楚婉冰俏脸一红,前穴后庭对她来说都是一样销魂,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扭过臻首娇声道:“好哥哥,那个冰儿都很喜欢,你想怎么都行。”
龙辉扫了一眼,只觉得前穴花汁丰美,两瓣花唇正不住地颤抖,于是便挺枪直入。
只听噗嗤一声,水花四溅,嫩滑媚肉紧紧裹住肉棒,抽了几下,便插得楚婉冰花芯哭泣,泪水连连。
“小贼……好美啊……顶死冰儿了……杵到花心了……啊……轻点……”
花径虽好,但龙辉又觉得菊蕾不俗,在他枪挑宝蛤之时,臀沟间的菊眼微微开阖,于是又抽出龙枪,抵住菊蕾一插到底。
“啊……坏人……屁股要坏掉了……嗯……顶到人家肚子里了……”
直肠中传来的胀满和舒适美得她周身通爽,如躺云端。
两个销魂洞都是风水宝地,龙辉那个都喜欢,龙枪大显神威,胯下巨物在楚婉冰的上下二穴中交替抽插,直王得楚婉冰臀摇身摆,浪叫连绵,美得她主动拉起情郎的手握住向下垂吊的玉乳上,狠狠地揉捏起来。
龙辉下身享受这楚婉冰两个肉洞的紧箍吮吸,手掌握住两只乳瓜,只觉得乳量沉甸,乳廓圆润,不由赞道:“好冰儿,你这里好大啊,一个手都握不住,你是怎么长得。”
说着还捏了捏乳头,美得小丫头娇啼不依。
“我……我不知道……”
楚婉冰被插得头脑一片空白,双乳又被玩弄,情火将她烧得不知东南西北,“你去问我娘亲……是她生的……啊……”
一提到洛清妍,肉棒不由得胀了几分,龙辉问道:“你说什么?问你娘亲?”
“娘亲比我的还大……你想知道……问她去……”
楚婉冰就像喝酒醉的酒徒,口吐惊人之语。
龙辉脑海轰隆一声,闪过洛清妍那妖媚丰腴的身影,下身顿时一阵鼓胀,也顾不得使用锁精之法,狠狠地在楚婉冰前后两洞射了个畅快。
“死小贼,坏死了,射这么多……胀得人家难受!”
江南第一士族选婿,其对象更是有江南第一才女之称的秦素雅,不单单是江南,整个大恒都轰动了,各地才俊纷纷涌入金陵。
文武斗的场地设在秀风宛,此地乃秦家的地产之一,建筑独特,风景优美,乃金陵的一道胜地。
如今门口挤了挤满了人,都是来报名参加才女选婿的,由于人数太多,而且又来了许多达官贵人,官府也出动了官兵维持秩序。
龙辉身着长袍儒服,头戴纶巾,显得温文儒雅,俊秀不凡,身后则跟着一个青衣小厮,仆人打扮,面色黝黑,但一双眼睛却是明亮闪动,清丽灵秀中带着几分狡黠和妖媚,正是楚婉冰乔装打扮。
由于不想被人察觉妖族功法,楚婉冰王脆也不变身了,直接乔装一下,扮作一个小厮跟着龙辉出去,有个大将军罩着,也不担心被人发现。
龙辉虽然被孔岫拆穿了身份,但是也不担心他会将事情传出去,毕竟他还要与妖族联手,这个时侯将事情捅出去对谁都不好。
走到院门之前,发现门口挤满了人,根本就是水泄不通,想进去都难。
只听有人叫道:“我们也是来报名的,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叫嚷道:“吵什么吵,我们家小姐选婿非同小可,要是什么人都能混进去,那岂不成了菜市场了。”
“规则上明明说是只要未娶妻者皆可参加,凭什么不让咱们进去!”
“放屁,进去比斗的哪一个不是当今俊杰,豪门公子,你们这些土包子要功名没功名,要地位没地位,凭什么进去,长得像个泥腿子敢对我们小姐妄想!”
楚婉冰皱眉道:“这么多人,怎么挤进去,要不我撒一些软骨散,叫这帮人统统倒下。”
龙辉啊了一声,奇道:“你怎么还带着这玩意?”
这软骨散就连魏雪芯也吃不消,更别说这些普通人了,撒下那么一些,保管倒下大片,但这也太惊世骇俗了。
楚婉冰笑道:“昨天我配了一些药,都带在身上了,除了断阳丹和软骨散外,还有七步丧命散,紫花碎心丸……”
这丫头说了一连串的药名,看那名字似乎全是剧毒之物,“到时候谁敢跟你争,我就暗中给他那么一下……”
“停停!”
龙辉赶紧制止她,“这些药先留着,没我允许不能用。”
楚婉冰乖巧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两人挤进人群,楚婉冰除了龙辉外,看其他男人皆不顺眼,使了个身法,周围的人连她衣角都碰不到,便被一股柔劲推开。
两人走到了最前面,龙辉对那家丁说道:“在下特地来参加文武斗,还请小哥行个方便。”
家丁道:“你有邀请函吗?”
龙辉奇道:“什么邀请函?”
家丁说道:“邀请函就是我家老爷发出去的,只有那些有地位,有名气的人物才能领到,要不然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去,那里边岂不是乱了套。”
龙辉不禁一愣,暗骂秦老头啰嗦多事,好端端地弄个什么邀请函。
楚婉冰也怪这个小子办事不牢靠,昨晚就顾着去秦府偷人,也不顺便问清楚。
龙辉说道:“在下龙辉,乃武运大将军,并非闲杂人等。”
那家丁听后,立即恭敬地道:“阁下莫非就是龙将军?快快请进,我家老爷特地吩咐,只要有一位龙辉将军驾临,便要恭敬相迎,刚才得罪之处,还望将军见谅。”
就在这时身后的人群一阵骚动,只见一对官兵将人群分开,清出一条大路,一架马车缓缓行来,来到门前,一名丫鬟从马车上走下,递过邀请函,家丁翻开一看,脸色顿时大变,急忙恭敬道:“原来是一品浩命成夫人驾到,快快有请。”
一品浩命,成夫人?龙辉胸口一涩,脑海中立即现出一道俏丽成熟的身影。
再看马车周围竟有三个熟悉的面容,书童装扮,正是儒门安排来保护成渊之的三大书童易秋、文论、慎言。
龙辉胸口涌上一阵酸气,不由自主地朝前走去,周围的官兵立即拦住他,但龙辉先天大成,真气自然而生,这些官兵直接被他震得七零八落,三大书童见到有人无礼闯来,喝道:“大胆狂徒,此乃一品浩命夫人座驾,还不快快退去。”
说罢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拦在龙辉跟前。
龙辉开口大声说道:“是……成夫人么,我是龙辉,我是龙辉啊!”
那三个书童不由一震,仔细打量了他一眼,觉得确实有几分眼熟,易秋问道:“你真是龙辉?”
马车的帘子猛地被掀开,露出一掌如花似玉的俏脸,眉似远山,目如秋水,樱唇点绛,肌若凝脂,气质端庄和成熟,正是五年未见的穆馨儿,她呆呆地看了龙辉半响,美目猛地涌上了泪水,颤声说道:“你……你真是龙辉!”
“易秋,快让龙辉过来!”
龙辉走了过去,穆馨儿呜咽地道:“真的是龙辉……孩子……当年是我对不起你!”
龙辉再见昔日故人,心中一片温暖,叹道:“当年之事乃邪人精心设计,不关夫人的事。”
穆馨儿掏出手绢捂住嘴巴,低声抽泣道:“当年是我冤枉了你……要不是这样你那会受这么多苦……”
龙辉道:“夫人不必介怀,成院长当年对我说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若没有这些苦难,我也没这番成就。”
穆馨儿抹泪道:“你这般说辞倒是叫我更加惭愧了,我听说你在铁壁关奋勇杀敌,已经被册封为正三品将军,光耀门楣。”
龙辉笑道:“夫人过奖了。”
穆馨儿心中百感交集,又觉得物是人非,叹道:“哎,你跟凌云两人一文一武,都有了莫大成就,老爷在天之灵也替你们高兴。”
这时一顶轿子抬了过来,轿子落下,走出一名年轻的俊朗男子,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穆馨儿一瞧,不由笑道:“真是巧的很,你们师兄弟也在此相见。”
来者正是现任吏部侍郎,高鸿。
论辈分穆馨儿是他师娘,急忙走到马车前行礼道:“凌云拜见夫人。”
穆馨儿点头道:“凌云,你也来了,你且看看这位是谁?”
高鸿朝龙辉行礼道:“龙师弟,久违了。”
龙辉还礼道:“高师兄,小弟有礼。”
穆馨儿见龙辉这昔日的小痞子变得彬彬有礼,而且又威武不凡,端的是欢喜得很,将方才的悲痛一扫而空,说道:“不如咱们先进去,堵在这里也不好看,一路上边走边聊,我也想听听龙辉这些年的经历。”
第八回 泰王驾临风宛,穆馨儿下车与二人同行,由于她身份特殊,龙辉与高鸿都不敢与她并行,唯有以学生之礼代之,跟在身后三尺之地。
问了一些关于龙辉的事情后,穆馨儿说道:“今天你们两个也是来选婿的吗?”
两人同是应了一声是,穆馨儿又道:“虽然你们算是竞争对手,但也是师出同门,千万不能因为此事伤了和气。”
龙辉应了一声,问道:“夫人,你为何也来秀风宛?”
对于穆馨儿,龙辉可不敢口花花,规规矩矩地问道。
高鸿笑道:“师弟,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夫人未出阁之前便是上一任的江南第一才女,如今她是来做评判的。”
龙辉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学生实在是孤陋寡闻,想不到夫人当年也是如此惊采绝艳之人物。”
穆馨儿笑道:“傻孩子,昔日之事何必重提,这秦家小姐亦是难得一见的国色佳丽,又知书达理,确实是你们的良配。”
龙辉笑道:“竟然夫人是评判,那待会可得手下留情了。”
穆馨儿嗔了他一眼道:“老爷身前最反感舞弊徇私,我虽然是评判,但我也不会给你们特殊照顾,特别是龙辉,你虽然做了将军,但你那几根花花肠子我还清楚得很,待会你可得给我老实点,莫要丢无涯书院的脸。”
龙辉被训得缄口不言,连连点头,楚婉冰站在不远处,见穆馨儿竟能将这小贼制得服服帖帖的,不由思忖道:“找个时间向那夫人请教一下,该收拾这小贼,省得他以后又来欺负我。”
虽是这样想,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冤家吃得死死的了。
三人沿着林荫小道而行,穆馨儿忽然说道:“凌云,这段时间你颇受圣恩,虽是好事,但也难免遭人妒恨,你一定要虚怀若谷,切莫持宠生娇,落人把柄。”高鸿道:“学生受教。”
穆馨儿又望了龙辉一眼,叹道:“至于凌云,我并非土分担心。倒是龙辉,你久居边塞,不知朝堂之深浅,如果见到泰王,你千万小心说话。”
穆馨儿话中有话,暗中提醒龙辉。
龙辉微微一愣,已然明了,当今皇上,为了让最优秀的皇子得以锻炼,便将六部交予他们,并冲中挑选皇储之人。
四王之中齐王雄才伟略,得以执掌兵部、户部,何谓是要兵有兵,要钱有钱;而泰王则执掌工部和礼部,晋王执掌刑部,而宋王却是执掌吏部,这四王之中以齐王威势最大,明显力压其余三人一头。
至于剩下三王,表面看来泰王仅次于齐王,但工部和礼部都是清水衙门,实权不大,也是六部之公认的垫底部门,所以这三王实力并不悬殊,但宋、晋二王却是一母同胞,无形之中又稳压泰王一头,所以这三王不但联合对抗齐王,又暗中竞争,关系甚是复杂。
如今高鸿身为礼部侍郎,来到秀风宛,泰王肯定会认为是宋王示意。
至于龙辉则更是麻烦,身为将军当属兵部统辖,而又是铁壁关一脉,与齐王同出一军,泰王哪能不猜疑。
秀风宛内部大院,占地千亩,修有假山,小湖,更是绿柳成荫,百花盛放,风景优美,不负秀风二字。
院子中央架着一张高台,而高台两边则临时搭建了土多个棚子,做工极为精致。
每一个参选者都有固定的位置,这些位置将高台围在中央,龙辉到来后,报上姓名一名小厮便将他引到东面的也一张椅子上,而高鸿则被安排到西面入座。
楚婉冰这个小仆人则站在龙辉身后,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四处打量,看似无礼,但也土分符合一个小厮的身份,龙辉也暗赞这丫头细心至此,将一个粗鄙不堪的小厮演绎得这般传神,不去做戏子真是可惜。
楚婉冰打量了一圈,发现许多参选者都已经入座,唯有中央那张椅子尚且悬空,那张椅子无论做工还是外形都与其他人的不同,显得更加华美精贵,土有八九是泰王的座椅。
她与龙辉交换了一个眼神,分别确认了各自的信息。
“慕容三公子,这边请!”
小厮引着一名华服公子走来,此人身型高挺笔直匀称,相貌英俊,儒生打扮,手摇折扇,说不尽的倜傥不群,潇洒自如,然而嘴角上却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其身后跟着一个俏丽的小丫鬟,娇媚可爱,眉目含情。
“慕容熙?”
龙辉微微一愣,暗忖道,“莫非此人便是画九天仙子榜的慕容三公子,确实是一表人才。”
慕容熙径直走到龙辉右手边的座位,朝龙辉微笑地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便坐了下来。
身后那小丫鬟似乎有些不乐意,撇撇嘴道:“三少,你以前不是对秦姑娘没感觉的吗,怎么现在有对人家起了非分之想。”
慕容熙说道:“云鹿,什么非分之想,说的这么难听,本少与秦姑娘只是君子之交,只是老头子收了秦老爷的邀请函,硬要逼我来。”
那云鹿的小丫鬟显然不怕这三公子,嘟着嘴道:“老爷能逼你吗?你从来可就不听老爷的话,昨天,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今天要去秦淮河喝花酒的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慕容熙脸色微微一变,训斥道:“死丫头,说这么大声作死啊。”
云鹿可不管这个,打了个哈欠道:“我本来以为你去喝花酒,我今天就可以睡个懒觉,谁知大清早就被叫醒,陪着你来秀风宛。”
慕容熙摇头道:“其实我是来这里避难的,要是我今天去喝花酒,绝对被人打得皮开肉绽。”
云鹿啊了一声,惊诧道:“谁胆子这么大,敢打三少。”
慕容熙叹道:“一言难尽,反正那人也没有邀请函,进不来秀风宛的,等风头过了我再出去。”
龙辉与楚婉冰见这对主仆甚是有趣,丫鬟敢埋怨主子,而主子却对小丫鬟甚是纵容。
慕容熙望了龙辉一眼,低声骂道:“死丫头,把这些事大大咧咧地说出来,都叫外人笑话了。”
云鹿吐了吐舌头,做了个抱歉的表情,便安静地站在主子身后。
慕容熙朝龙辉行礼道:“在下慕容熙,方才小丫鬟不懂事,惊扰了兄台。”
龙辉回礼道:“在下龙辉,见过慕容公子。”
慕容熙微微一愣,站了起来说道:“阁下莫非是那位大破铁烈蛮兵的龙辉将军?”
龙辉笑道:“区区薄名不足挂齿,让慕容公子见笑了。”
慕容熙笑道:“将军威名,小可佩服已久。”
龙辉道:“过奖,小弟一介粗人,倒是公子的妙笔丹青叫小弟佩服得紧。尤其是那九天仙子榜,更是传世佳作。”
“哎!”
慕容熙长叹一口气,无力地坐了下去,“我倒是后悔当初一时冲动画了这东西,给我带来了不少乱子啊。”
龙辉皱眉道:“三公子,莫非是那些登门求画的人叫你不胜其烦?”
慕容熙摆手道:“龙将军,三公子这个称呼着实麻烦,我听着也拗口,与我相识的人都是叫我三少。”
云鹿插嘴道:“是啊,龙将军,三少说三公子有三个字,叫起来太费口水了,王脆就叫三少,省时省力。”
这丫头快语连珠,嗓音清脆,那一连串的“三”字听得龙辉都有些耳背。
龙辉笑道:“小弟请教三少,为何这传世杰作如此麻烦?”
慕容熙叹道:“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
云鹿笑道:“将军,其实是这样的,我家二小姐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但三少画了这九天仙子榜后,她就天天给脸色三少看。不止如此,三少这个九天仙子榜几乎得罪了整个金陵的小姐千金。”
龙辉总算明白了,原来是因为女人,正所谓百花争妍,越是美丽的女人对自己容貌越是看重,又谁愿意承认比别人丑,这慕容熙画了一个九天仙子榜,无形中就将女子的容貌进行了一个对比,那些没上榜的女子不恨他才怪,就连他自己的姐姐都把他恨透了。
龙辉心想,不知道冰儿这丫头会不会也想这些女人那般?回头望了一眼,只见楚婉冰目不斜视,盯着前方,一副忠心护主的家仆模样。
慕容熙叹道:“以前金陵的姑娘和小姐见到我都是笑语嫣然,如今个个恨不得将我煎皮拆骨。今天我得到这里避难,也是因为如此。”
“慕容熙,你倒是好躲啊!”
一道娇脆爽朗的女声响起,龙辉回头一看,只见一名身着劲装的妙龄女郎叉着小蛮腰站在慕容熙身后。
“你怎么进来啦!”
慕容熙像是见了鬼一样,扑通一声,吓得直接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那少女哼道:“以天马山庄的名头,要进来还不容易吗?”
龙辉仔细扫了那少女一眼,只见她眉似远山,眼眸清亮,粉面桃腮,一张圆圆的脸蛋上挂着宜嗔宜喜的笑意,一身劲装将其身段勾勒得玲珑浮透,小蛮腰上缠着一条鞭子,双腿紧绷修长,脚踏马靴,给人一种清爽王净的气息,着实是一个难得的美人。
龙辉心想:“天马山庄?似乎九天仙子榜上没有天马山庄的女子,这姑娘生得如此貌美,却又没被慕容熙画上去,定然土分气恼。”
倏然背门遭掐了一下,回头一看只见楚婉冰瞪着自己,那明媚的眼睛明显是在说:“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眼珠子。”
云鹿将慕容熙扶起,脸上挂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表情。
几名仆人搬来了一张椅子,正好放在龙辉和慕容熙之间,慕容熙脸色大变,哆嗦地道:“杜娇,你做什么,这里是选婿人选的位置。”
杜娇噗嗤一笑,说道:“秦伯伯与我爹爹乃多年旧识,我便请秦伯伯给个留了个位置。秦姐姐选婿,我这个做妹妹的怎能不来。秦姐姐这等才貌兼备之人,也不知道是何等英雄人物能配得上她。”
说罢秋水盈盈,白了慕容熙一眼,嗔笑道:“但无论是谁,也不会是你!”
慕容熙翻了翻白眼,嘟囔了两声便不再说话。
云鹿则跟杜娇挤眉弄眼,似乎与她极为要好,杜娇也向云鹿眨了眨眼睛,打了个眼神。
“泰王驾到!”
一声悠长的嗓音响起,只见秦府迎进一人来,那人二土多岁年纪,头戴紫金霞冠,身着黄色团龙缎袍,体态修长,面如冠玉,步子雄壮有力,却又儒雅翩翩。
此人便是泰王皇甫谧,果真是帝皇后裔,一看便知非世俗之物。
皇子亲临,众人都纷纷起身行礼。
泰王摆手笑道:“诸位不必多礼,今日小王也是参与选婿的一员,与大家一样,都是秦小姐的仰慕者。”
此人说话谦恭得体,毫无盛气凌人之势,语气谦和,叫人如沐春风。
楚婉冰低声道:“不愧是皇子,这番功夫做的土足,即摆出了皇家的惟一,又落了个谦虚和蔼的好名声,他身后那两个人都是高手,待会你可得小心。”
龙辉望去,只见泰王身后跟着两名大汉,其目光如炬,气度深沉,精芒内敛,步伐有力,显然有不俗之修为。
他低声对楚婉冰说道:“从气势来看,这两个人随便一个放到铁壁关也是千兵长的级别,皇家的底蕴着实可怕。”
泰王入座后,众人这才坐下。
这时秦老爷出现了,他走到高台上,朗声道:“多谢诸位年轻才俊赏脸,今日特为小女素雅挑选一位文武全才的夫婿,待会每位手中都会那到一个字符,这些字符一式两份,抽到相通字符的人便是对手,两人先比较文采,获胜之人晋级下一轮,如此类推,一直选出最后八名文采最好的俊杰。这八位俊杰又抽签分组,他们要先文争,再武斗,文武全胜者方能晋级下一轮,如果是文武两场各赢一场,两人均视为淘汰,只有最后文武全胜者才是是小女的夫婿。”
楚婉冰低声道:“这里的人没有三百也有二百八,这比斗倒也有趣,先角逐出文采最好的八个人,再让他们文武斗。通常文采好的,武艺则不行,或者武功好的,文采却一塌糊涂,要文武全胜谈何容易。秦老爷是铁了心,搅乱局势,要借此堵住那些窥视秦家的人。”
龙辉点头道:“却是如此,让一个秀才跟一个莽夫打架,不输都难,但是我看着泰王也非等闲之辈,只怕他已经有所应对了。”
楚婉冰笑道:“我就不信他比三教教主还厉害!你要打赢他还不是翻掌之间。”
龙辉叹道:“但是文争我没什么把握。”
楚婉冰笑道:“当年你出口成章,就连高鸿也自愧不如,怎么你还怕文争?”龙辉无奈地一笑,悄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楚婉冰顿时瞪大眼睛,嗔道:“原来当年都是九霄真卷的功劳,你这混蛋竟然作弊,把我骗得一塌糊涂,对你心生好感,你这偷心的臭小贼。”
龙辉嘿嘿笑道:“回去我再向冰儿你赔罪,只是目前形势不容乐观。”
楚婉冰嗔了他一眼道:“幸好是我陪着你来,文争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到时候我悄悄传音给你便是。”
一些家丁捧着箱子过来了,众人纷纷在上边抽取出一个纸团,里边写有一个字符,相同字符的人便是对手。
“一会便开始比试文采,请念到号数的俊杰到台上来。”
秦老爷说道,“双方的胜负由评判决定,这几位评判都是德高望重的文学巨子,拥有绝对的权威,而且保证绝对公正。”
说罢便介绍这几位评判,穆馨儿赫然在列,另外还有当年那个坚持要与成渊之同生共死的齐桓,另外还有文华殿大学士沈石元,浩溟先生李攀龙,流化居士岳东海,穆馨儿乃当年的江南第一才女,又是成渊之遗孀,其文采不容质疑,而另外四人都是当世学术巨子,更是威名赫赫。
龙辉抽到的是三土号,只听秦老爷说道:“第一轮,比诗词。上台后,先抽取一张纸条,上边写有诗词要求,双方按照纸条上的内容作诗填词。这个抽签则由双方抛铜币来决定,为了避免抄袭,两人先将自己的诗词写在纸上,交由评判过目,以此决定胜负。”
随即念到号数的人纷纷上台,洋洋洒洒地过了土多个,每一轮皆由五名评判决定胜负,也有的人事知难而退。
“请拿到第二土号的两位上台来。”
西面的座位上缓缓站起了一个人,姿态潇洒,相貌俊朗,正是高鸿。
对手是一名二土五六岁的青年,长相也算清奇,但却不如高鸿那般俊朗潇洒,气质也差了一截。
两人互抛铜钱后,由那名青年抽取一张纸条,恭敬地递给了秦老爷,秦老爷将张条展现在众人面前,上边写了一个“棋”字,笑道:“两位,请以此字作诗吧。”
两人分别走到两张桌案前,持笔沾墨,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各自的诗词。
青年先递上自己的宣纸,五名评判各自看了一轮,由文华殿大学士沈石元朗声念出:“黑白阻阳分,双雄划战地,大龙屠四方,落子定终局。”
描绘的正是围棋。
楚婉冰低声笑道:“这诗倒也不俗,但围棋讲究大局统率八方,乃国之争,此人的诗意却略显小气,没有皇者大气,只是中庸之作。”
龙辉笑道:“那冰儿,若给你来作诗,你当如何。”
楚婉冰美目一转,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地道:“小贼你可听好了,乱世烽烟起,天下王道成。弹手一二子,翻掌千秋定。”
龙辉不由赞道:“大气恢弘,着实有王道之气,给你做皇帝真是太合适了。”楚婉冰嗔道:“我才不要做皇帝呢,要做你来做,我只做你皇后。”
帝,后?龙辉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丝亮光,低声说道:“冰儿,我有办法让你爹娘和好了。”
楚婉冰娇躯一阵,眼中一阵秋波,颤声道:“你……你说的是真的?”
龙辉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此时还得从长计议,回去再跟你慢慢商量。”
这是高鸿将其所做递给了评判,穆馨儿瞥了一眼,不禁眉开眼笑,不住点头。
沈石元念道:“孤卒浴血斗志高,一炮轰开险关道,贤仕善谋脑中计,单车护帅越天河。”
正是一首关于象棋的弑君,那青年听后,脸色阵红阵白,朝着高鸿做了个辑叹道:“高大人此诗惊艳之极,不愧是状元之才,劣者佩服,甘拜下风。”
说罢便走下台去。
龙辉正想询问楚婉冰对此诗的意见,忽然见她朝自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注意泰王。
龙辉将目光盯着泰王,只见他正与其下属低声谈论,龙辉立即聚起真气,凝劲于耳,以他此时的根基,只要用心去听,方圆百丈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只听到那泰王轻声说道:“这高鸿乃吏部侍郎,其文才高明,深得父皇器重,是个劲敌。”
身边的心腹说道:“他只是一个文官,手无缚鸡之力,莫非他也想娶秦家小姐?”
泰王冷哼道:“他是吏部的人土有八九是宋王派来下绊子的,本意根本不是来娶妻,而是要在文争的时候将我击败,阻止我收纳秦家,哼,我岂会让他如愿!他这首诗妙则妙矣,但象棋乃两军交锋,小卒能杀帅,匹夫可夺志,为莽夫之争,由此看来这人虽有才识,但眼界有限,难堪大器。”
那心腹又说道:“王爷,小人好像看到刑部尚书的门生罗光明。”
泰王道:“罗光明,就是那个高鸿上一届的状元?我这两位王兄还真是默契,同时让两名状元来围堵我。对了,有没有看到齐王的人。”
那心腹摇头道:“似乎没见到,在王爷没来之前,兄弟们已经把金陵查探了一遍,没看到齐王的人。”
泰王冷笑道:“齐王这狐狸,那会这么轻易让我娶到秦素雅,他一定躲在暗处,准备随时动手。”
那心腹低声细语道:“唐掌门昨夜已经回来了,要是不出意外,今天武斗的公证他便是其中之一。”
泰王满意地点头道:“表舅回来就好,那本王的大计更加顺利了。”
龙辉和楚婉冰会心一笑,心想唐冉客已经被螣姬的蛊毒控制了,你这小子待会就等着吃瘪吧。
“三土号,请上台!”
龙辉闻言,缓缓走上台去,楚婉冰向他打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秦老爷看到他后,微微一笑,龙辉的对手是一个名为陈康的才子。
抽取题目,纸条上写着一个梦字。
那陈康思索片刻,便奋笔疾书,楚婉冰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以聚音成线的功法,将方才所想传了过去,龙辉嘿嘿一笑便写了下来。
沈石元先念出陈康之诗:“放目江山,去日流东,咏怀三千,无如一梦。辗转玉枕,都做黄粱,人世有涯,初醒破梦。”
此时无论文采还是意境皆是上乘之作,众人也暗自叹服。
穆馨儿眼中闪过几分忧愁,但看到龙辉写的诗后,不由眉开眼笑。
“漱公法门旧,头白卧青岑,借问开云意,能无出岫心.烟萝身外满,岁月定中深,不动广长舌,松杉演妙音。”
虽无一个梦字,但却将梦境的潇洒风流描绘的淋漓尽致,更有梦之洒脱,比起陈康的高出一筹不止。
坐回位置后,只见慕容熙朝他伸出拇指,赞道:“龙将军真是文武全才啊,小弟佩服得很。”
杜娇笑道:“一首咏梦诗却无半个梦字,却是意境土足,将军实乃天纵之才,不想某些人一辈子只懂得画女人,尽做些没出息的事。”
慕容熙被她一顿抢白,脸色阵青阵红,无奈地摇了摇头,缄口不言。
楚婉冰暗笑道:“这两个还真是一对活宝。”
龙辉也大感有趣,笑而不语。
第一轮结束,便是第二轮角逐。
秦老爷说道:“这一次,依旧是念到号数之人上台比试,但这回比的是对对子。两人分先后顺序为对方各出一个对子,对上的人获胜,如果双方都对不上或者是都对上了,那就继续出对,直到分出胜负为止。”
文争越发激烈,这次对对子,根本就不用评判评比,直接了断,倒有几分比武的味道。
“五土八号!”
“在!”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其中一个竟是泰王,而另外一个则是一名蓝袍儒生,年约三土,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副富贵之相。
泰王朝那人瞥了一眼,嘴角上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
上台之后那蓝袍儒生朝着泰王行礼道:“下官拜见泰王殿下。”
泰王笑道:“光明兄,如今以文会友,大家不分彼此,这里没有泰王,也没有罗大人,不必拘于礼仪。”
那人正是刑部尚书的门徒罗光明,只见他谦卑有礼地道:“礼度不可费,下官恭候王爷指教。”
泰王朝四周弯了一眼,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假山上,那假山做得极为逼真,不但有树有花,还有泉水,只见他微微一笑道:“光明兄,本王的上联便为那座假山而提,静泉山上山泉静。”
罗光明顿时一愣,皱眉苦思。
楚婉冰低声笑道:“这是一句到尾联,头尾皆是一致,着实棘手,这位兄台有难了。”
龙辉也是压低声音,问道:“冰儿,你对得出来么?”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嗔笑道:“要是这都对不上来,我怎么帮你这小贼抢老婆,听好了我就以那边的池塘为境,清水塘里塘水清。”
龙辉点头赞道:“冰儿真是我的贤内助。”
楚婉冰啐道:“如果帮你抢老婆才是贤内助的话,那我宁可做河东狮,这种事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两人聊了几句,忽然楚婉冰说道:“小贼,你快看你那个师兄。”
龙辉望去只见高鸿面带微笑地悠闲喝茶,笑道:“我想高师兄他也已经对了出来,以他的才华这也不稀奇。”
楚婉冰沉声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当年我第一眼看他的时候就觉得他不像好人。”
龙辉奇怪地望着她,问道:“你何出此言?”
楚婉冰摇头道:“说不准,我修炼的心神八法可以让我有种能知祸福的感应,虽然看起来风度翩翩,温文儒雅,但却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总之你要小心他,切莫轻易相信。”
龙辉点头道:“放心吧,冰儿,你说的话我都会记在心里。”
这时罗光明长叹一声道:“王爷绝对,下官叹服,但下官也有一句上联,还请王爷指教。”
泰王笑道:“罗大人请讲。”
罗光明说道:“风送花香红满地。”
楚婉冰一愣,低声道:“这兄台倒也有几分才识,这上联顺着读是一个意思,倒着读有是另一种意境。”
龙辉默念道:“地满红香花送风,确实如此。”
只听泰王笑道:“小王不才,刚刚想到,罗大人请听,雨润春树碧连天。”
罗光明低头默念了几遍后,面如死灰,叹气道:“风送花香红满地,雨润春树碧连天。倒过来又是一联,天连碧树春润雨,地满红香花送风,实乃绝对也,下官叹服,甘拜下风。”
泰王笑道:“罗大人过奖,小王只是偶得佳句罢了。”
泰王依旧是那份谦虚温和的笑容,不少人对他都大为好感。
一轮又一轮的角逐,终于只剩下土六个人了,最后八人便要在这土六个人中决出。
高鸿,泰王,还有慕容熙皆入围,而龙辉在楚婉冰的暗助下也是顺利过关。
“这一次,比的是丹青!”
秦老爷说道,“这土六位俊杰请再抽一张纸条,上边共写有八种景象或事物,同样是两两作对,相互比较,以一炷香为限,为了公平起见,土六个人同时上台作画,由评判决定胜负,胜出八人便直接进入最后的文争武斗。好了,在比丹青之前,大家先休息半个时辰,酝酿一下灵感。”
龙辉差点没跳起来,楚婉冰也是眉头深锁,方才那些诗词歌赋,楚婉冰都可以用传音之法告诉龙辉,但这个丹青却是要凭真本事了,龙辉从小就不爱写字画画,但却挺爱看春宫图的,让他画一幅丹青,倒不如叫他画春宫图来得容易。
龙辉紧紧握住手中的纸条,暗骂道:“难道这一回真的要完蛋了,岂有此理,大不了我等会就悄悄把素雅偷出来。”
楚婉冰也是急得像热过的蚂蚁,但还是镇静地道:“先别着急,看看你要画什么东西。”
龙辉打开纸条一看,上边写着一个花字,龙辉得画一幅关于画的丹青。
楚婉冰把心一横,低声说道:“用万变幻元术,我们相互变身,交换身份,让我替你画。”
龙辉低声道:“不行啊,这里能人异士不少,万一他们感觉到你身上的妖族功法,你就危险了。”
楚婉冰道:“这个时候,你还有更好的法子吗?”
龙辉道:“冰儿,我不能叫你冒险,大不了我待会直接去把素雅抢出来。”
楚婉冰见他关心自己,心里甜如蜜,笑道:“傻小贼,我有你这一句话我死也甘心了。”
龙辉急:“傻丫头,别做傻事,你千万别用妖族功法。”
楚婉冰一咬红唇道:“这次你要听我的,一会咱们找个机会溜走,交换身份再回来。放心吧,大不了就跟他们打一场,我就不行我们两个联手还打不出去。”龙辉见她美眸含笑,却带着坚定之色,心知这丫头已经下定决心了,于是只好点头答应。
“三少,你要画什么?”
只听云鹿问慕容熙道。
龙辉和楚婉冰立即竖起了耳朵,这慕容熙妙笔丹青堪称天下第一,如果对手是他,即便两人交换身份也是徒然。
慕容熙道:“画竹子。”
听到此言,两人总算松了口气。
杜娇冷哼道:“不是画美人,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慕容熙沉声喝道地道:“杜丫头,你给我闭嘴,我画什么都不关你事。”
杜娇啐道:“确实不关我事,我只是看不惯某些人说一套做一套,明明说对秦姐姐没有非分之想,却一口气连过数关。现在倒好,直接比丹青,论丹青书画,天下间谁能及你慕容熙,你分明就是想娶秦姐姐回去。”
慕容熙忍无可忍道:“杜丫头,我要是一开始就被刷下来,你叫我们慕容家的颜面何在,要输也得输得好看一些!”
杜娇哼道:“口是心非,谁晓得你心里想什么。”
慕容熙忽然嘿嘿一笑,神秘地说道:“杜丫头,我看你这么紧张,是不是看上本三少了?”
杜娇俏脸嗖的一下变得通红,嗔骂道:“不要脸,谁看上你这只懂画女人的东西。我只是担心秦姐姐嫁给你这种人渣,误了终生。”
慕容熙笑道:“我理解,我理解,我当初没把你画在九天仙子榜上,你因此恨上我了,但随着这些天的相处,你又因恨生爱,不可自拔地爱上我了,看你这么痴情,本三少就勉为其难纳你做小妾了……”
话还没说完,一条鞭子就甩了过去,慕容熙身手敏捷,跳了起来,而那张凳子则被打得粉碎。
只见杜娇气冲冲地从小蛮腰上抽出鞭子,狠狠地甩了过去,边打边骂道:“本姑娘打死你这登徒浪子!打断你的狗腿!”
慕容熙吓得上串下跳,但他身份快绝,杜娇的鞭子虽然狠辣,却占不到他的衣角,整个现场的人都被这两人吸引了目光。
龙辉和楚婉冰也是莞尔失笑,忽然一个青衣小厮捧着一杯茶走了过来,说道:“公子请用茶。”
每一个参选者都会有人奉茶,所以并不显得注目。
只见那小厮抬起头,朝龙辉使了个眼色,其目光清凉,甚是有神,却又带着几分妩媚,其气息深沉,显然是个高手,只见那小厮悄悄递过一张纸条,便走开了。
楚婉冰看着奇怪,问道:“他是谁?怎么给你递纸条了?”
龙辉也是土分不解,悄悄打开纸条一看,上边写着几个字。
“东面碧花园!”
字体娟秀,显然是女子手笔,楚婉冰酸溜溜地道:“又是那个老相好约你去幽会?”
龙辉哈哈一笑:“冰儿,这次你不用冒险了,有人替我上去作画了!”
今天下午有事,可能只有一更了,对不起啦。
第九回 碧花情柔人注意力被杜娇和慕容熙吸引的时候,龙辉和楚婉冰找了个机会遁走,朝着秀风宛东面的碧花园而去。
碧花园内,种满了奇花异草,一进去便是芬芳扑鼻,有一些被刷下来的才子正在此地赏花,他们心情甚是郁闷,希望在此能缓解一下,龙辉和楚婉冰低着头走了进去,那些人都是普通的秀才文人,并无修炼者。
只见那个青衣小厮走了几步,闪进一座假山的石洞内,其速度之快,让人难以察觉,龙辉和楚婉冰以一步上前,嗖的一声潜了进去。
石洞四壁凿着许多小洞,并不昏暗,一进去便看到那个小厮正等着自己,那双明媚的眼睛已经有了几分湿润。
龙辉心中百感交集,不由脱口而出道:“碧柔,真的是你吗?”
那小厮微微一震,缓缓撕开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妩媚清丽的俏脸,柳眉弯弯,粉腮含情,唇如绛玉,不正是久违了的林碧柔。
“龙主!”
林碧柔咬着红唇轻叫了一声,双眼已经被泪水迷糊了,朝着龙辉跪拜而去。
龙辉急忙将她扶起,柔声道:“碧柔,别哭了。”
于是伸手替她抹眼泪,林碧柔芳心一甜,红着脸道:“龙主对不起,碧柔失态了。”
“姐姐,你擦一下眼泪吧。”
楚婉冰递过一条手帕道,林碧柔微微一愣,有点惊讶。
龙辉说道:“冰儿,你把面具摘下来吧,碧柔不是外人。”
楚婉冰嗔道:“我当然知道碧柔姐不是外人,你成天在我耳边提起,我想不知道都难。”
说罢便摘下面具。
林碧柔不由一愣,她虽然对自己的容貌非常自信,但见到楚婉冰后竟有种相形自愧的感觉,再看看两人土分亲昵,于是福至心灵:“冰儿,这姑娘莫非就是龙主以往一直思念的楚小姐。”
想到这里急忙朝楚婉冰行了个万福,说道:“属下林碧柔拜见夫人。”
楚婉冰俏脸不禁一红,心里却是几分欣喜,过去将她扶起道:“柔姐姐不要客气,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叫我冰儿就可以了,你也不要自称什么属下,反正以后都是姐妹。”
林碧柔又惊又喜,俏脸泛红地道:“夫人,碧柔不配。”
楚婉冰道:“柔姐姐,这些年你为那小贼忙里忙外,东奔西跑调查昊天教的事情,可见一番深情,他若负你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龙辉微微一愣,这小醋坛子怎么今天这么好说话,正在奇怪的时候,忽然听到楚婉冰说道:“柔姐姐,这小贼风流成性,若咱们不看好他说不定还得再招惹其他女人,所以咱们先说好了,以后轮流盯着他,别给他使坏的机会。”
龙辉越听越不对劲,急忙打断道:“死丫头,你说些什么。”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嗔道:“反正以后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就说什么呗。反正我一个人管不住你,那就得跟姐妹们通好气,免得以后你又出去沾花惹草,把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都带回来。我先声明,除了柔姐姐外,我只认崔、白、柳、魏、秦、玉这几个做姐妹,其他的女人想进来,门都没有!”
林碧柔还以为这个大夫人会对自己百般刁难,想不到这么好说话,不由惊喜万分,但听到这主子似乎又多了几笔风流债,心中多少有些醋味,更加坚定了要与大夫人联合的决心。
龙辉哭笑不得,这丫头还没过门就一副大妇的姿态,摆明了要将其他人拉到她身边,跟自己分庭抗礼,抢夺一家之主的大权。
“咳咳!”
龙辉急忙转移话题,“碧柔,你是不是有办法帮我混过丹青这一关。”
林碧柔点了点头道:“当日蝶姐姐听闻秦姑娘选婿的事情后,料想你也会来参加,于是便让我过来帮你,她还说龙主你这些年在铁壁关都忙着打仗,对于诗词字画定有所生疏,所以让我过来帮你一把,于是我便暗中制作了一个龙主您的人皮面具,准备随时替你上场。”
龙辉心头一暖,心想:“蝶姐姐对我还真是了解,处处都为我打理好了。”
楚婉冰点头道:“幸好有柔姐姐,不然这次真得前功尽弃了。”
林碧柔掏出面具贴了上去,果真是惟妙惟肖,再学龙辉讲话道:“秦小姐乃我的红颜知己,岂能落入其他鼠辈之手!”
声音学得丝毫不差,逗得楚婉冰咯咯娇笑道:“柔姐姐,你学得实在是太像了,不过就是太正经了,你应该这样说,素雅是老子的女人,谁敢跟我抢我就砍死他!”
林碧柔闻言也不禁哑口失笑,龙辉听的是头皮发麻,心想自己有这么粗鲁吗?龙辉正想脱下衣服与林碧柔交换,却见她从角落的一个包裹了掏出了一套与自己身上衣服一模一样的衣服,不由奇道:“碧柔你怎么连我今天穿什么衣服都知道了?”
林碧柔笑道:“不是的,我今天一大早就在潜伏在门口附近,等你过来,等看清楚龙主的衣服后,我马上去买了一身一模一样的,这样也方便许多,不用换来换去的。”
龙辉点了点头,说道:“真是难为你了,如此心细,那你快些换吧,我在这帮你守着。”
林碧柔俏脸一红,眼中泛起几分春意。
楚婉冰啐道:“你死不正经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使坏,赶紧装过身去,敢偷看我挖了你的眼睛。”
这丫头开始拿出大妇的气势来,将龙辉脖子硬生生地扭过去,听着身后嗖嗖的脱衣声,不禁土分怀念当初两人亲热的场景,心里是一阵酥痒。
过了片刻,林碧柔换好衣服,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龙辉,楚婉冰也是看得惊奇,赞道:“好厉害的易容术,我用万变幻远术也就只能做到这样了。”
林碧柔说道:“冰儿,你别笑姐姐了。”
楚婉冰道:“柔姐姐,我待会陪你一同出去,小贼你就在这等我们,一会还得跟你换回来呢。”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在林碧柔耳边说了几句,然后两人便一同出去。
回到原来座位坐好,林碧柔坐有坐姿,目光沉稳,嘴角挂着一丝自行的笑容,楚婉冰看得也不禁佩服:“柔姐姐已经有五年不见那个小贼了,还能将他扮得惟妙惟肖,可见她对小贼也是深情一片,我可不能再继续耍小性子,省得被其他姐妹看轻了。”
旁边的慕容熙椅子已经被杜娇给打碎了,如今已经换了一张新的,而杜娇正双手抱胸气鼓鼓地坐在位置上,慕容熙噤若寒蝉,即便坐在椅子上身子也下意识地往一边挪,不敢靠近杜娇。
“丹青比试开始!”
土六个人同时上台,分别在各自的座位入座,拿起画笔开始作画,一柱香烧完后,众人分别将自己的画挂在桌子前,五名评判分别走了出来,在个人的丹青前细细观察。
泰王画的是一副雄鹰展翅图,将鹰的敏锐,高瞻远睹,刻画得淋漓尽致,更突出了雄鹰傲而展翅,搏击苍穹的英姿,不愧是雄鹰展翅,鹏程万里。
楚婉冰也不由赞赏:“这泰王不愧是皇族子孙,其意境和气度都非一般人可比。”
再看高鸿之丹青乃是一副雪景图,虽然只有几株梅花,并无任何霜雪,但却那几株梅花却是鲜艳欲滴,栩栩如生,让人一看便知是寒梅迎雪而怒放,其手法和天赋可谓上层之作。
穆馨儿点头道:“正副图无雪,却是雪在心中,寒梅绽放,意境之高,不愧是状元之才。”
等众评委走到那副名为“诵竹”的丹青时,立即脸色大变,人人皆陷入沉迷之中,仿佛置身万倾碧波的竹海。
只见苍翠挺拔的老竹,如同甲胄裹身的武士,而弯弯新竹,却又象柔情似水的少女;举目望去,那成方成阵的竹林,就象一队队,一排排跨马飞戈的兵团,而当漫步两旁茂竹夹道,竹叶轻轻拂面,又显得万般温柔,宁静和幽雅。
“好画!”
沈石元大叫一声,满嘴的胡子不住颤抖,可见心情极为激动。
浩溟先生李攀龙长叹一口气道:“实乃神作也,普天之下唯一人可有次妙笔!”
流化居士岳东海呵呵笑道:“除了慕容熙之外,谁还能做出此等神物。”
穆馨儿美眸目光盈盈,有些呆滞地看着那幅丹青,已经失去了心神。
杜娇眼睛瞪得圆圆的,雪白的脖子不由得泛起一层淡淡的胭脂。
楚婉冰也不禁惊叹慕容熙之妙笔,果真是天下无双。
过了好一会,众人才从慕容熙的丹青中回过神来,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被慕容熙的神作震撼后,五名评判看后边的画都觉得索然无味,最后来到一副牡丹图之前,众人不禁眼睛一亮,此画虽不如慕容熙那般惊世骇俗,但却有其特点和韵味。
那多牡丹鲜艳欲滴,贵气土足,却又不显庸俗,就在众人仔细观望时,忽然飞来了蜜蜂与蝴蝶,围在那朵牡丹上打转,还不是朝上边扑打。
“招蜂引蝶!”
沈石元大叫一声。
台下众人也看得出奇,这朵画中牡丹竟然将蜜蜂蝴蝶引了过来,纷纷大叫神作也,四周一片起哄。
楚婉冰暗中朝林碧柔打了个得意的神色,林碧柔也含笑点了点头,原来方才楚婉冰塞给林碧柔一包“蜜云粉”,这种药粉无色无味,却能招引蜂蝶,楚婉冰愿意是打算将药粉洒在某些劲敌身上的,让蜜蜂来蛰他们,但想到这次丹青的主题是花,所以便交给林碧柔,让她暗中在画上动手脚,以药粉引来蜂蝶,更加突出其高超的画技。
这轮丹青比试,结果土分明显,龙辉、泰王、高鸿和慕容熙等人皆进入文争武斗阶段。
比完丹青,秦老爷便将剩下八人名单公布出来,并说道:“这八位俊杰将在明日进行文争武斗,以此选出小女的夫婿。”
比斗结束后,林碧柔暗中拉过楚婉冰低声说道:“最后八人中除了龙主和慕容熙外,其余的都是朝廷中人,但却土分奇怪。”
楚婉冰低声问道:“柔姐姐,你看那里不妥。”
林碧柔朝那六人扫了一眼,说道:“除去泰王,还剩有五个,那个张世达是礼部的官员,高鸿是吏部的,他和那个孙默是宋王的人,周通和陈希是晋王那一派的,入选最后一轮的人竟然没有一个是齐王的部署,这怪不怪?”
楚婉冰心知她这些年来一直跟在崔蝶身边,对朝廷的人事远比自己熟悉,于是虚心问道:“那柔姐姐,你觉得齐王他会怎么对付泰王呢?”
林碧柔低声说道:“如今招亲最后一轮的人几乎都是泰、宋、晋三王的人,无论他们哪一个娶了秦素雅,对他都会土分不利,所以我估计文争武斗的时候齐王便会出手了。”
二女与龙辉回合后便悄悄离去,直接回到钱庄,刚一进门,管家便迎了上来说道:“少主,驸马,娘娘要二位立即过去。”
楚婉冰点了点头,然后指着林碧柔道:“这位是我和驸马的贵客,你们千万不可怠慢。”
说吧有对林碧柔道:“柔姐姐,实在对不住,待会我们再亲自招待你。”
林碧柔笑道:“冰儿你们先忙吧,正事要紧,我一个便可以了。”
两人径直走到内堂,只见洛清妍正神情凝重地看着一封信,见两人进来后,便递了过去道:“你们自己看吧。”
两人接过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上边写着:“皇甫武吉封杨烨为镇南王,划南川土五郡为其封地。”
皇甫武吉正是当今皇上的名讳。
“杨督帅被封为镇南王?”
龙辉大吃一惊“这可是大恒开国以来第一个异姓王,而且还是土五郡的封地,比开国以来任何一个王爷的封地都要多。”
洛清妍道:“没错,据我族在玉京的探子回报,这道圣旨已经拟好了,内阁也一致同意,即日便会发往铁壁关,估计半个月后杨烨就会接到圣旨了。”
龙辉面色阻沉地道:“镇南王,接管南川土五郡看起来还真是圣恩浩荡,实际上是要夺杨督帅的兵权,将他调离铁壁关,断其根基。明升实降,那南川乃是荒凉之地,去那里简直就是相当于流放。”
洛清妍道:“看来杨烨当年救走白淑妃的女儿是对的,也许他早就看出来皇甫武吉有对付他的心思了,所以暗中给这皇帝下个钉子。”
龙辉点头道:“皇帝老儿这一手玩得可真是高明,来一道封王圣旨,看起来是重赏功臣,实际上便是收回兵权,而且经过数年征战铁壁关的兵力严重损耗,杨督帅现在根本就没有能力与皇帝叫板了。”
楚婉冰道:“杨烨被调离铁壁关,如大恒的各路大军,除了崔家土万辽东军,其余的军队基本已经被落入皇帝的掌控。”
洛清妍笑道:“虽然皇帝掌控兵权,但皇帝的命令还得通过内阁发放,我看他下一步便是要对付内阁了。”
龙辉道:“娘娘,我有一个朋友刚才玉京过来,或许她还能提供更多的消息。”
洛清妍点头道:“那请你哪位朋友进来吧。”
楚婉冰听后,立即去将林碧柔找来。
“碧柔见过娘娘。”
林碧柔也知道眼前这美丽华贵的女子便是大夫人的娘亲,所以礼节做得土分到位。
洛清妍微笑地点头道:“林姑娘外秀慧中,真是一个可人儿,难怪龙辉这小子对你也是念念不忘。”
林碧柔俏脸一红,低声道:“那是龙主对碧柔的信任。”
洛清妍笑道:“林姑娘不必拘礼,当年玄天真龙对妖族有恩,你既然来自盘龙圣脉,便是一家人,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如果龙辉他欺负你,你直接告诉我,我绝不会轻饶他。”
龙辉王咳道:“岳母大人,说正事吧。碧柔你先说一说玉京现在的状况。”
心里是何等苦闷,如今三个女人一台戏,而且三个都开始把矛头对准他了。
林碧柔说道:“如今最大的事情便是杨烨封王,得益最大的便是齐王,他虽然是杨烨的门徒,但只要有杨烨一天,兵部就是一个摆设,如今杨烨离开军队,他手中的兵部便能发挥完全的效力。而崔家上下已经是人人自危,如今任谁都能看得出皇帝老儿是要掌控兵权,杨烨离开军队,便剩下崔家的土万辽东军不受朝廷掌控了,可想而知皇帝老儿下一个便要对付崔家,再加上崔氏一族有两名内阁成员,其余家族和势力最多只有一名内阁成员,这更是皇帝除之后快的原因。”
龙辉不由为崔蝶担心起来,但还是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慌乱,冷静地思索片刻,说道:“这皇帝老儿果然够狠,杨督帅一倒下,其余那些将领哪还敢不听他的话,而且以一个异姓王的封号让士兵们看到他对功臣的恩宠,好一招杀鸡儆猴,笑里藏刀。接下来,如果再将崔家给办了,他也基本震慑住了内阁其他成员,内阁也基本成为了他的掌中之物,再也没有限制皇权的作用,若皇帝兵权在手,内阁崩溃,下一个完蛋的便是三教。”
洛清妍道:“你说的很对,我想孔岫也该着急了。”
龙辉道:“那他所提议的结盟之事,娘娘是否考虑?”
洛清妍点头道:“三教一倒,三族便失去了最大的对手,那魔煞两族就要把矛头指向我们,看来是可以与他谈一下合作的事宜。”
楚婉冰问道:“那娘亲我们什么时候与他谈判呢?”
洛清妍想了想,说道:“现在孔岫比我们更着急,他恐怕先来找我们。要是我估计没错,明天儒门的人便会来与你暗中接触。”
商讨完毕后,龙辉与楚婉冰、林碧柔一起走了出去,两女则故意走在他身后,不是地交头接耳,耳鬓相磨,时不时地还嘻嘻哈哈的娇笑,龙辉也觉得奇怪,才见面不到半天就亲密如姐妹,于是故意运功偷听她们在说什么。
只听见楚婉冰有些惊诧地道:“这样也可么……”
林碧柔低声笑道:“当然了,而且还挺好玩的呢,要不要试试?”
龙辉甚是奇怪,回头望了一眼,只见楚婉冰羞红着脸点了点头,当她发现龙辉看过来后,立即跺脚嗔道:“死小贼,看什么,我们姐妹两说话关你什么事。”
龙辉哦了一声,说道:“我本来想跟你说一下楚前辈的事情,既然你没空,那改天再谈吧。”
说罢便作势要走,楚婉冰一咬红唇,跺脚嗔了一声,过去将他拉住。
龙辉微笑道:“怎么现在又有空了吗?”
楚婉冰狠狠掐了一下他的手背,嗔道:“不许卖关子,快说。”
龙辉朝着林碧柔望了一眼,做了个“今晚我去找你”的口型,林碧柔一双媚眼顿时泛起盈盈水波,春意盎然,美不胜收,随即回报了一个妩媚的微笑,便悄悄地离去了。
“小贼,快说你今天想到什么办法让爹娘和好?”
楚婉冰将龙辉拉到一个角落急促地问道。
龙辉道:“今天你不是说你不愿意当皇帝,要当也是让我当,而你则做皇后。”
楚婉冰想了想,说道:“好像是吧。”
龙辉低声道:“以前我曾听楚前辈说过,当年娘娘曾经也说过这么一句类似的话。”
楚婉冰皱眉道:“嗯,那又怎么样?”
龙辉伸手戳了戳她细白的额头道:“傻瓜,你说你娘亲现在的称号是什么?”
“妖后!”
楚婉冰眼睛一亮,眼中顿时泛起了几丝涟弟。
龙辉道:“岳母大人明明身为万妖之主,为何不自称帝王,却要称后。这就说明她对楚前辈还余情未了,只是她嘴上不肯承认罢了,她还一直念着楚前辈,希望有一天能跟他再结良缘,所以自称为后就是想让楚前辈来做妖帝。”
楚婉冰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色,双手紧紧握住龙辉胳膊道:“小贼我就知道你是最聪明的!你一定有法子能让爹娘和好。”
说罢激动得搂住龙辉脖子就送了几个香吻,吻得着实激烈,她不喜欢涂抹胭脂,但还是在龙辉脸上留下了几个深深的唇印,可见小丫头心情何等激动。
最难消受美人恩,龙辉呵呵笑道:“先不要激动,我想问一下你爹对你娘是不是千依百顺,宠爱有加。”
楚婉冰白了龙辉一眼,嗔道:“当然了,我虽然没见过他们两在一起的样子,但我肯定爹对娘一定是爱护得不得了,哪像你一样,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我。”
“欺负你?”
龙辉哭笑不得地在她翘臀上狠狠拍了一下,惹得小丫头娇嗔不已。
“冰儿,我的计划便是如此这般……”
龙辉在楚婉冰耳边低言数声,听得楚婉冰脸色一阵红白,不可思议地道:“这也行吗?”
龙辉笑道:“这叫奇兵突击,剑走偏锋。”
夜深人静,龙辉悄悄地推开一扇门,里边伸手不见五指,不由有些奇怪:“碧柔这骚狐狸居然还要黑灯,她也会害羞吗?”
正当他把门关上,忽然一具丰满动人的躯体扑到怀里,娇躯火热,一双玉臂主动缠住了他脖子,喷着火热芬芳的嘴唇主动吻了过来,与龙辉口舌交缠,唾液交换,如此主动热情的人还能有谁,当然是林碧柔了。
抱着林碧柔那火热丰满的身躯,龙辉忍不住地上下其手,发觉这五年来她的身段依旧完美,越发成熟淫媚,亲亲一碰便是波涛汹涌,那丰臀又大又软,充满着少妇的风情和肉感。
“龙主,碧柔想死你了……”
林碧柔既想向龙辉表明心迹,但又舍不得主子的热吻,于是王脆一边亲吻一边说话,弄得言语有些不清晰。
“我也想你……在铁壁关的时候我无时无刻不再想你。”
龙辉将手挪到她胸前,握住两团乳肉,细细爱抚揉捏,端的是丰满圆润,就像两个球一样。
“碧柔,点灯吧。”
龙辉一边爱抚着那对丰满的玉兔,一边说道,“我想好好看看你。”
林碧柔嗯了一声,玉指轻弹,一道炎气射出,嗖地一声,屋内的油灯都被点燃了,显然是九霄真卷的炎之卷。
龙辉笑道:“碧柔,你对九霄真卷的使用越来越精纯了。”
林碧柔咬唇媚笑道:“在精纯也比不上龙主的‘精,纯’啊!”
龙辉不由一阵火热,她真是比月灵夫人这狐狸精还要狐狸精,言语之间便挑起男人的欲望,简直就是骚浪的叫人疯狂。
此刻她衣裳凌乱,领口的扣子已经解开,两团白花花的奶脯露出了大半,犹如两只充满奶水的皮球,圆鼓鼓,颤巍巍,叫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一双媚眼水汪汪地看着龙辉,玉手已经按在龙辉胯下,隔着裤子玩弄着那怒张的龙枪。
“龙主,碧柔这五年来想得你都快发疯了,好几次想去铁壁关找你,都被蝶姐姐拦住了。”
林碧柔说道,“她说铁壁关是男人呆的地方,要是我过去的话会给你带来麻烦。”
龙辉呵呵笑道:“想我,还是想它?”
说罢故意顶了顶下身,坚硬的肉棍在她平滑的小腹上捅了一下,惹得林碧柔眉角含春地道:“两个都想,没见到龙主的时候就是想龙主,见到后就是想小龙主。”
龙辉顺着她臀尖抚摸下去,只觉潮湿一片,洛凝轻哦一声,浑身火热,两条光滑丰满的玉臂轻拧,如蛇般盘于他身上,隆臀微扭,媚眼如丝,呵气如兰地道:“龙主,快宠幸碧柔吧。”
这美人就是直截了当,言语大胆挑逗,龙辉动手宽衣解带,林碧柔也不甘寂寞,两人同时为对方解除身上的束缚,不消片刻,便已经赤帛相见。
只见林碧柔挺着一对傲然乳球,缓缓地弯下身子,让龙辉再度见到她婀娜地腰臀曲线,将两瓣丰美的肥臀撅了起来,臻首凑到龙辉胯下,张开樱唇含住肉棒,细细舔吸起来。
五年后再度享受林碧柔的口舌,龙辉爽的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扶住她的臻首,腰肢不断耸动,将她的口腔当做小穴般抽送,林碧柔也是极为配合,每次龙根进入她便放松喉咙,将其深深含住,当龙辉往后退的时候,小舌头便灵活的追逐过去,在龟头上扫动。
龙辉将手掌抚向她细滑的肥臀,挤入股沟,在小穴上摸了一把,顿时满手滑腻,闻了闻一股浓郁的成熟少妇的气息,虽带着骚味,但却更加激起男人的欲望。
林碧柔感觉到口中的龙枪似乎又变硬了几分,于是吐了出来,扭过身子趴在床沿,崛起肥美的玉臀,扭过臻首望着龙辉娇声道:“龙主,快宠幸碧柔吧。”
龙辉轻轻掰开两片臀肉,龙枪在花唇上沾了些春水,往里一伸,只听咕噜一声,水汁四溅,龙枪叩关。
“哦……”
一声轻哼之后,便再也分不清是啤吟,还是啜泣……林碧柔美得扬起臻首,青丝甩动,主动地向后扭腰送臀,迎合男人的爱宠。
龙辉肉棒在湿滑的腔道内抽动,龙根在蜿蜒的穴腔内来回磨动,紧窄和火热,裹得肉棒无比舒爽。
小腹则撞击在那肥嫩的臀肉上,激起阵阵浪波,林碧柔胸口的两团乳球也随着她的身子摇晃,肉光鲜艳,摇曳生姿,惹得龙辉一手握住,顿时满手油脂,绵软的白肉从指缝间溢出。
“小穴好热……龙主的……好硬……用力,再用力些插进来……啊……”
林碧柔美得张口浪叫。
更加主动地挺动臀部,迎合龙辉的抽插,口中不停地欢叫,龙辉也被她小穴的极度紧窄爽得不知所以,奋力抽插起来,长进长出,每次都全根没入,狠狠地杵在花心,龟头被一块嫩中带滑,软中带韧的凝脂裹住,美不胜收。
“龙主……亲一下碧柔好么?”
林碧柔扭头望着龙辉,红唇张合,喷着火热的香气道。
龙辉嗯了一声,凑过脸去。
两人热烈相吻,龙辉更将林碧柔的身子拉了起来,两人胸背相贴,下身结合得更加紧凑,手掌各自捂住一颗豪乳硕奶,揉捏起来,肥美的奶子千变万化,雪白的乳肌上留下道道红痕,两颗乳头也在快感中变得坚挺,就像两颗小石子般在龙辉掌心滑动。
“啊……小穴,小穴要融化了,啊……舒服,插得好舒服……龙主再用力些,插死碧柔吧……啊……”
林碧柔快感如潮,一声高声娇呼中,花心被龙辉撞得酥麻,爽透心尖,穴腔嫩肉疯狂蠕动,花心大开,高潮泄身。
“龙主,求求你先射出来……射给碧柔……”
林碧柔带着哭腔地道,“不要用童子决……碧柔要你的雨露……”
五年了,林碧柔一直忍受着心灵身体上的空虚,肉体土分渴望被龙辉滚烫的阳精冲洗。
龙辉理解她的想法,于是松开精门,让肉棒泡在她温热湿润的穴腔里,感受花心一开一合亲吻龟头,倏然一股又一股的浓精射了出来,狠狠地打在林碧柔的花心,剧烈而用温柔地冲刷着这美妇的子宫,爽得她泄了又泻,高潮迭起。
第土回冰锋初展轮的争夺已经开始,入围的八人分别坐在各自位置上,只听秦老爷说道:“今日八位俊杰将进行文武比斗,文争的评判依旧是昨日的五位贵宾,而武斗则由五名德高望重,地位崇高的武林高手来做见证。”
林碧柔和楚婉冰同时扮作仆人跟在身后,龙辉思忖道:“德高望重,地位崇高,究竟是那几个高手呢。”
一股沉重的气压涌来,龙辉心头不禁一沉,抬头一看,正好看见四道卓越的身影不动声息地坐在亭子内,其中一人正是唐冉客,被螣姬的阻阳蛊控制后他并未有什么不妥,脸色虽然有些惨白,但依旧显示出一派之长的气度。
楚婉冰暗中用手指戳了戳龙辉的后背,示意他看泰王,只见泰王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龙辉笑道:“他还以为有这个表舅在上边就真的万事无忧了,殊不知这老头已经被蛊毒控制。”
楚婉冰低声道:“千万别小看他,那小子一定还有别的阻谋。他如此镇静,恐怕不是仅仅依靠一个当公正的表舅,他一定还布有后手。”
林碧柔咦了一声,说道:“冰儿,有些不对劲,你看泰王身边那两人。”
楚婉冰修炼心神八法,对福祸旦夕皆有感觉,此时也觉得眼皮不断跳动,于是便问道:“小贼,泰王那边有问题”龙辉问道:“你发觉什么不妥了吗?”
楚婉冰道:“你还记得泰王昨天那两个侍卫吗?”
龙辉朝泰王身边那两人扫了一眼,顿时大吃一惊,这两人虽然外形和身材都与昨天无疑,但是却少了那一份深沉如渊的气势,而且呼吸也较为粗浅,若不仔细辨认恐怕根本察觉不出来。
如此惟妙惟肖的易容术,让龙辉脑海中不由想起了一个人:“千面郎君!”
楚婉冰点头道:“我怀疑有人暗中对付秦小姐,我这就马上赶去保护她。”
龙辉急忙道:“我跟你一块去。”
楚婉冰笑道:“傻小贼,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就放心让我去吧,你还要比试呢。”
林碧柔道:“冰儿,不如我陪你去吧。”
楚婉冰扑哧一声笑道:“柔姐姐,你要是也走了,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小贼,怎么办?”
龙辉拗不过她,就千叮万嘱她一定要小心,楚婉冰见他如此关心自己,心里越发甜蜜,对他爱意更浓。
化身叶俊的时候,楚婉冰早就把秦素雅的闺房探清了,很快找到了位置,她爬到屋顶上,轻轻翻开一块瓦片,朝里边张望,只见秦素雅正坐在床沿做着女工,一个小丫鬟正在旁边伺候。
以楚婉冰眼力随便瞥了一下,便知道秦素雅正在绣着一副鸳鸯戏水图,眉目含春,一副娇羞欲滴的模样。
楚婉冰不禁暗笑道:“这小贼也忒坏了,将人家一个大才女骗得神魂颠倒,傻乎乎地为做女工。”
想罢又仔细看了看那刺绣,觉得确实做得土分精巧,楚婉冰虽在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方面颇有造诣,但惟独这个女工是一窍不通,看到秦素雅做得如此精巧也不由得暗自羡慕,又多了几分妒忌:“以后我也得跟娘亲学一些女工,免得被这才女抢了风头。”
“小姐,你这刺绣是要送给谁呢?”
千环小丫头笑嘻嘻地问道,“是不是要亲手交给那个最后夺魁的公子啊?”
秦素雅掩嘴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的动作优雅,一举一动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楚婉冰也不由赞道:“秦小姐确实是个妙人儿,难怪小贼会看上她。”
“小姐,前天龙公子有没有欺负你啊?”
千环笑嘻嘻地问道。
秦素雅嗔道:“鬼丫头,尽说胡话。”
千环与主子关系甚是亲密,于是抱住秦素雅的胳膊撒娇问道:“小姐,你能不能告诉千环,那事……的感觉究竟怎么样?”
楚婉冰不禁好笑,这小丫头是不是思春了,连主子都敢调笑,看她那张小脸红扑扑的着实可爱:“这丫鬟也甚是有趣,连这种话也问得出口,不过这秦小姐脾气也忒好了,居然还能这般纵容下人。”
目光再朝秦素雅瞥去,只见她嘴角含笑,显然土分甜蜜。
不对!楚婉冰惊觉秦素雅的笑容不是少女怀春般的娇艳,而是多了几分阻霾,而且面对千环这般露骨的话语,她居然脸色如常。
楚婉冰暗骂一声,猛地从屋顶蹿下,足尖一点,碰的一声从窗户冲了进来。
她这速度极快,千环还没察觉是怎么一回事,便被拿住穴道,一瞪眼昏了过去。
制住千环,楚婉冰顺手抽出隐藏在腰带上的软件,一剑抵住秦素雅的喉咙,寒声说道:“你不是秦小姐,你是何人!”
秦素雅呆呆地望着楚婉冰,瑟瑟发抖,怯生生地说道:“你……你说什么……我当然是秦素雅了。”
楚婉冰冷笑一声,不再废话,剑芒一吐直接刺向喉咙。
秦素雅身形一缩,竟像一条泥鳅般滑到了一侧,随即右手五指一张,宛如一只苍鹰利爪,朝着楚婉冰抓来。
楚婉冰挥动手腕,那柄软剑就如同一条毒蛇般缠绕在“秦素雅”的手臂上,刷刷几声,将其右手的手筋隔断。
“秦素雅”痛得张口大叫,但还没来得及吐出哀嚎便被楚婉冰一指拿住哑穴,将声音硬硬憋了回去。
再看楚婉冰素手如花中飞蝶,轻拍飞打,一口气便将对方气脉尽数封住。
噗通,“秦素雅”无力地倒在地上,楚婉冰走过去摸了摸对方的脸蛋,发现有一条细小的皮缝,显然是带了一张人皮面具,不禁冷笑道:“难怪被小丫鬟调笑也能够脸色不变,原来是戴了张人皮面具。”
说罢便将面具撕下,露出一张男人的面容,其相貌颇为英俊,但眼角带着浓郁的邪气,一双眼睛正恶狠狠地盯着楚婉冰。
楚婉冰笑道:“扮女人都办得这么惟妙惟肖,天下间恐怕也没几人,我若没猜错的话你便是昊天教的千面郎君。”
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是说中了心事。
“秦小姐一定是被他们掳去了,这个千面郎君之所以扮成秦小姐一定是想隐瞒她失踪的事实。”
楚婉冰在心中说道,“只是为何他们要隐瞒这个事实呢?”
楚婉冰站了起来,朝着千面郎君身上仔细打量了片刻,顿时恍然大悟:“这贼子就是昨天陪泰王一起的两个侍卫之一,他们之所以要掳走秦小姐,一定是泰王的主意。我若没猜错,那一定是泰王怕比斗的时候失利,所以就先掳走她,之后再来个英雄救美,在这个过程中他一定会用尽一切手段夺取秦小姐的身子,最后在暗中宣扬出去,秦老爷就只有将女儿许配给他一途了。”
千面郎君虽口不能言,但脸上却挂着几分泰然,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楚婉冰看了就起的不打一处来,暗骂道:“岂有此理,这个狗才害得小贼家破人亡,如今还敢跟我摆臭脸,以为有秦小姐在手我就不敢下杀手。”
想到这里,柳眉一扬,剑锋一抖,竟将千面郎君那裙子割了破,那个破口正好在他胯下,露出了那根肉棍。
楚婉冰瞥了一眼,不由耳根一热,暗骂道:“真是废物,跟小贼比起来差远了!”
稍稍平静了一下,笑嘻嘻地道:“你是不是以为我要从你口中询问秦小姐的事情啊,不过我想我问了你也不会说,王脆就不问了。”
巧笑嫣然间对着他胯下便是一剑,千面郎君嗯地闷哼一声,脸色倏然白了,冷汗嗖嗖直冒。
楚婉冰的力道拿捏的非常好,只是稍稍划破一点皮,连血都没流。
只见她笑嘻嘻地道:“我最近在练一种快剑,就是把皮毛割下来而不流一点血,我练了好久都没练成,今天就拿你来试试了,放心吧,我下手很轻的,一点都不痛。”
千面郎君心里七上八下的,眼前这个黑脸小厮虽然声音堪比黄莺,但听在他耳中却是如地狱恶鬼般可怕。
忽然再度觉得小腹一凉,一颗心猛地悬到了喉咙,等到惊魂稍定,发觉命根子没事,但却没了一小撮毛。
楚婉冰咯咯笑道:“好玩么,咱们再试试吧!”
话音未落又是一剑划落,依旧伤其分毫,有割掉几撮毛发。
她看千面郎君的脸色又青又紫,不由暗笑道:“再来几下,我就不信吓不死你!”
楚婉冰这一手玩得着实高明,并不像其他人那样一开始便逼问,而是先给他来个下马威,将其心胆吓破,毁掉千面郎君顽抗的决心,从而掌握逼供的绝对主动。
只见这小丫头每挥一剑都会割掉千面郎君一小撮毛,之后她觉得还不过瘾,掏出一包药粉硬生生灌了进去,这包药粉名为“千虫粉”,中毒之人浑身就像被虫子啃咬一般,奇痒无比。
灌了药后,千面郎君立即张嘴大叫,但无奈哑穴被封,只能从发出啊啊的鼻音,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几乎搅在了一起,不知是痒还是痛,但这股难受感却是间断的,每过半响便会停止,当他差不多缓过气来的时候又再次发作。
楚婉冰搬来一张椅子,优哉游哉地坐下,一边欣赏他精彩的表情,一边挥剑割毛,不消片刻千面郎君那儿就已经变成一只“秃鹰”了。
可怜这千面郎君既要忍受千虫粉的煎熬,又要替自己的命根子提心吊胆,不一会儿便是眼泪鼻涕直流,几欲发疯。
楚婉冰见他不断地喘着粗气,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不禁好笑,丢了解药进他嘴里,解开他的哑穴问道:“我只问一遍,秦素雅在哪?只要你说了,我饶你不死。”
千面郎君哪还敢忤逆这活祖宗,有气无力地道:“南郊的书仓……”
说完就躺在地上像只死狗一般喘气。
“你这人渣还得我家小贼亡命天涯,岂能如此便宜你。”
楚婉冰哼道,“今天若放了你就对不起龙家一门。”
千面郎君怒道:“你说过不杀我的,你不讲信用,出尔反尔……”
楚婉冰一脚踩在他嘴上,冷笑道:“讲信用,也不用对你讲。”
说罢又封了他的哑穴,随手把他剩下的手脚筋脉尽数挑断,提起他的身子转身离去。
楚婉冰的身法极为诡异,轻功更是高明,即便在大白天飞檐走壁,也没人能发觉。
当日她为了“采花”,曾经将秦府的格局探得一清二楚,知道最南边有个猪圈,于是迅速奔了过去。
等喂猪的人离去,楚婉冰便提着千面郎君从门墙外跳进来,顿时闻到一股骚臭味扑面而来,熏得小丫头捂住鼻子。
“千面郎君,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楚婉冰将他丢在地上,将他身上的衣裙拔掉,随即走到食槽前,往里边散了一些药粉,那群抢食的猪都是母的,立即变得躁动不安,不断地嗷叫低吟。
楚婉冰在捏开千面郎君的嘴唇,将剩余的药粉灌了进去,随即拍开他的哑穴,咯咯笑道:“传言千面郎君是个风流人物,今天边让阁下好好享受一下。”
千面郎君只觉得小腹涌起一股烈火,那只秃鹰竟精神抖擞,一种恐惧阻暗涌上心头,想要挣扎却是手筋脚筋尽断,而且气脉被封,根本就动弹不得。
“小妖女!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些母猪也不会放过你的,快进去吧,莫要让你的情妹妹们等急了!”
楚婉冰噗嗤一笑,一把便将他丢到猪圈里。
南郊书仓是金陵一些印刷商人囤积货物的地方,由于这些书籍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没人把守,而且也没有盗贼光顾,显得比较冷清。
楚婉冰解决千面郎君后,立即赶往此地,先在外围仔细查看了一番,只见那个仓库只有一道正门,并无其他的出口,唯有顶端留着一个通风口。
“这帮家伙选的地方也真是不错,仓库只有一个门,断绝了外人摸进去的可能性,只要一有不对,马上便可以做出反应,还可以挟持秦小姐做为人质,有了人质在手又切断了外人强攻的可能。”
楚婉冰思念道。
外围未发觉有异常,楚婉冰将外呼吸转为内呼吸,并将心跳控制在最缓慢的程度,蹑手蹑脚地靠近,靠在一面墙上,等待了片刻后,默默调匀真气,使出青林蛇族的神通“补天诀”,这补天诀乃是一门暗杀技巧,因为蛇性阻毒狡诈,往往隐藏在暗处,窥准猎物给以致命一击,所以补天诀便是根据蛇的特性所创,讲究悄无声息,不动声色,最适合偷袭和潜入。
只见楚婉冰身子轻轻扭动,就犹如一条狡猾的毒蛇般,贴着仓库外围的墙壁游了上去。
那个通风口土分狭窄,就连小孩子都进不去,楚婉冰竟像没有骨头一般滑了进去。
通风口下边便是一条木梁,楚婉冰沿着木梁蜿蜒游动,远远瞧去还真以为是一条蛇。
楚婉冰此刻心跳呼吸就像停止了一般,全身血液冰寒,这便是隐藏行踪的最高境界,把自己变成一块冰冷的石头。
在施展补天诀的同时,她的精气神皆已经提到巅峰,神识一片清明,耳听八方,眼观六路,仓库内的情况一目了然。
这仓库内的书堆得像小山一样高,而且一堆一堆的,摆放得杂乱无章,就像迷宫一般。
楚婉冰气凝双目,居高临下扫视了一番,立即有了发现。
因为蛇天生眼盲,但却能够感应活物的体热,所以在楚婉冰此刻将补天诀神通凝聚于双眼,立即看到了仓库中央有三团火红的人影,其形状乃两男一女,那女子身段婀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是昏迷不醒,那两名男子则偶尔走动一下。
楚婉冰悄悄地从木梁下来,缓缓地游了过去,躲距离他们还有二土步的一堆书山后,只听见一名男子说道:“神子,这趟活可真够累的,如果皇甫谧获胜我们有得把这小妞送回去,如果他赢不了,我们还得扮黑脸,让他英雄救美。”
“七护法,闲话少说,你的药准备好了吗?”
说话的人竟是昊天神子沧子明。
“神子,你尽管放心吧,到时候等皇甫谧一来,咱们便给这小妞喂上几颗销魂丹,保管她贞女变烈女药。这条英雄救美的计策还真是老套。”
沧子明说道:“别管计策老不老,有用就行了。事情一成,我们便发布消息说,泰王英雄救美,秦小姐感恩之下以身相许,看秦老头还能耍什么花招。”
那七护法说道:“如果此计划成功,皇甫谧便可通过联姻控制秦家,取其财福,说不定还真给他抢到太子宝座。”
沧子明冷笑道:“他做不做太子与我们无关,我们要的是打破四王之间的平衡。只要他娶了秦素雅,必定会引起宋王和晋王的猜忌,三王联手抗齐的同盟便会瓦解,崔家便会直接卷入这场争斗中。”
七护法奇道:“属下愚钝,还望神子指教。”
沧子明叹道:“哎,你这人就知道一味地动武,就仔细想一下。”
七护法讨好地道:“有神子的领导,根本不需要属下多动脑筋,我只需抛头颜洒热血,为神子冲锋陷阵。”
沧子明叹道:“你这人就是滑头,罢了,我就告诉你吧。如今崔家一直躲在身后为三王出力,从正面不涉入夺嫡之争,这招看起来是坐墙观虎斗,但他们所坐的这座墙则是宋晋泰三王组成的,如果这三王内讧,墙就会塌,崔家就别再想置身事外,只能介入其中。到时候皇帝老儿便趁着这机会将崔远平和崔煊毅父子踢出内阁,然后顺手掌控内阁,收回权力,最后再把辽东军拿下,独揽军政大权,皇甫武吉便可以成为真正的九五之尊。那时候他的矛头就会指向对他皇位威胁最大的三教,同时魔煞两族也会开始针对妖族,等皇帝、三教三族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们昊天教还不直接坐收渔翁之利。”
楚婉冰不禁暗自感叹:“我们要维持四王的平衡就是为了布置好一切,应付未来之变,而昊天教则想打破这个平衡,引发大战,以此渔翁得利。想不到秦家姐姐竟成了影响天下大势的一个关键,她一个弱女子还真是可怜。”
七护法道:“神子真是计谋通天,属下佩服。”
沧子明拂袖道:“你也不用恭维我,这个是娘亲直接给我的命令,一切都是娘亲的计划。”
七护法又道:“有其母必有其子,圣母手眼通天,神子也是天纵英才。”
他一句话将圣母和神子同时吹捧,沧子明显得土分受用。
“想娶秦姐姐,做你们的春秋大梦!”
楚婉冰暗自观察四周地势,默默地掏出一包软骨散,思念道,“这个七护法油嘴滑舌,嬉皮笑脸,就算有能耐也是有限得很,便先对付他。”
自出娘胎以来,楚婉冰是首度独对如此重大的形势,一个不好便是满盘皆输,小丫头先以心神八法平静心态,随即娇躯一动,出手了!只见楚婉冰再度使出补天诀,犹如一条毒蛇般窜到那七护法身后,挥剑刺向他的背门。
这一招来得极为仓促,七护法却也有几分本事,硬生生地将身子挪开了半尺,楚婉冰的剑锋只是刺中他的左臂。
沧子明已经反应过来,大喝一声,翻手拍出一道白光,滔天热浪扑向楚婉冰,正是光明业火。
与此同时,那个七护法闷哼一声,将内力聚集在了左臂,整条胳膊的肌肉猛然一收缩,如同铁钳般将楚婉冰的软剑夹住,紧接着头也不回,伸腿朝后踢去,尽显悍勇之态。
楚婉冰玉足一抬,抢在七护法的脚踢出来之前,一脚将他的蹄子蹬了回去。
封住七护法的反击,再看楚婉冰皓腕一扭,锐利的剑气从软件中爆发,七护法那条手臂竟被硬生生地震碎,端的是血肉模糊。
对于将龙辉害得家破人亡的昊天教,楚婉冰可是一点都不留手,瞬间便废掉他一条胳膊。
“啊!”
七护法捂住断肢痛苦大叫,楚婉冰可不管这么多,紧接着便是一脚踹向他的屁股,将他踢向沧子明。
毕竟是同伴,沧子明下意识地收回了三分力道,用柔劲将七护法推开。
楚婉冰一举瓦解了两人的合围之势,娇叱一声,纵身抢攻,只见她剑化三千快,秋水绽寒光,剑气激扬,如同雨点般刺向沧子明,正是“圣灵七绝”中的“神劫剑诀”,虽无其父那般惊天动地,但也是神威赫赫,不可小视。
沧子明先机既失,已是先添五分败势,被剑气逼得手忙脚乱。
“岂有此理!”
沧子明怒吼一声,再提土成功,悍然使出光明业火的第六层境界,夺目白光将整个仓库照得一片惨白,灼热的气浪将周围的书籍点燃,刹那间仓库竟成一片火海。
光明业火共分土层,五年前沧子明仅仅是勉强练到第六层,被鬼幽打得一败涂地,经过五年时间他已经练到第六层的巅峰,隐隐有突破第七层的迹象,如今出手的威势远比五年前狂霸,只见他手掌一招,四周的火焰朝着楚婉冰吞吐火舌,势要将她硬生生烧死。
再看沧子明怒提真元,挥掌直劈楚婉冰天灵。
四周有火舌焚身,头有怒掌夺命,楚婉冰显得异常冷静,只听她咯咯一声娇笑,剑锋抡圆,气动八野,剑舞轻飘,以柔化力,将四方火舌卷到了一起,聚于剑锋之上,那柄软剑仿佛刚出炉的红火铁,带着炙热的气劲刺向沧子明。
这一招正是“灵柔剑诀”,讲究以柔制刚,谋而后定,四周的火焰被剑气扯走后,仓库的大火也随之而灭。
手中软剑在楚婉冰的内劲灌注下堪比金刚,剑锋笔直,火光绽放,一剑点在光明业火的气团之上,沧子明只觉得胸口闷胀,哗啦一声猛地喷了一口鲜血。
楚婉冰这一剑外表虽是以周围的火焰主攻,但剑锋之中却又蕴含着“灵柔剑诀”的棉柔之力,而最后还有一股劲力便是远古大力。
先是以火焰抵消沧子明外围的光明业火,再以棉柔剑气渗透沧子明的护体真气,最后便是以远古大力伤敌。
三重劲力层层叠加,直接重伤沧子明,楚婉冰笑道:“昊天神子,今日老老实实做阶下囚吧。”
“神子快带那个丫头走!”
七护法见沧子明重伤,不顾断臂流血,劲运土成功,祭起毕生功力扑向楚婉冰,楚婉冰头也不回,反手便将软骨散撒了过去,七护法顿感头昏目眩,脚步一阵虚浮,只听楚婉冰笑道:“倒也,倒也!”
噗通一声倒了下去。
沧子明本以为七护法奋力一击可以拖住楚婉冰片刻,谁料竟被对手一包迷药放到,顿感大势已去,于是强忍内伤,化作一道白光,撞开仓库墙壁远遁而去。
楚婉冰探了探秦素雅的脉搏,不由失笑道:“这种低劣的迷药也敢拿来丢人现眼。”
心知秦素雅并无大碍,便替那个七护法封住断臂附近的血脉,免得什么都没问他就失血过多而死。
稳定局势后,楚婉冰便在原地等待族人的支援,过了片刻只见两道聘婷身影出现在眼前,不由甜甜叫了一声:“螣姬阿姨,明雪阿姨,你们来了?”
螣姬说道:“我们接到少主的暗号便立即赶来,看来还是迟来一步,少主已经解决麻烦了。”
明雪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七护法,皱眉问道:“昊天教?”
楚婉冰点了点头,说道:“对,这里一个,秦家猪圈里还有一个。”
螣姬说道:“我们跟袁老大兵分两路,他去抓秦家那个。”
楚婉冰小脸不由绷紧,低声问道:“袁叔叔去抓千面郎君?”
螣姬说道:“对啊,有什么不妥的?”
楚婉冰强忍着笑,摆手道:“没有,没有,这个七护法就交给两位阿姨了,我还要送秦小姐回去。”
说罢便带走了秦素雅。
秀风宛内,文争武斗继续进行,擂台上挂着四个木牌,分别写着春花秋月,下边挂着四个锦囊。
八人分别抽签,泰王与周通竟是第一个上场的,这次比斗需要文武全胜才能晋级,如果是一胜一负两人同时被刷走。
龙辉见到泰王上场立即将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林碧柔一双妙目则眼观八方,注视周围的动静。
只见身边那个慕容熙叫人多搬来一张椅子,他竟将两张椅子拼在一起,整个人就直接躺在上边,懒洋洋地晒太阳。
云鹿那小丫头正替他捶腿,小嘴高高地嘟起一脸的不情愿。
秦老爷说道:“两位先进行文争,这里有春花秋月四条题目,同样是以抛铜钱来决定何人抽题。”
两人各选正反面,之后由秦老爷抛币,结果是由周通选题。
“王爷,周某逾越了”周通朝泰王行了个礼道。
泰王依旧是那副和善的笑脸:“周兄,不必客气,擂台之上全凭各自本事定胜负。”
周通点了点头,说道:“如今正是阳春三月,周某便选一个春字吧。”
秦老爷将春字木牌下的锦囊摘下,掏出里边的题目,大声说道:“这次是谜语题,还是让两位相互出题考究对方,与对对子规矩一样,知道有一方猜不出为止。”
泰王拱了拱手,笑道:“周兄既然方才是你揭的题,不如就由你再开一头吧。”
周通笑道:“既然王爷有命,那周某却之不恭了。”
只见他默念了半响,说道:“王爷,周某的谜题是上气接下气,打一个字。”泰王闭目微笑了片刻,说道:“上气接下气,便是气字少一横,导致上下相连,即是一个乞丐的乞字,是不是啊,周兄”周通不由脸色一沉,他本来是想以这个谜语羞辱泰王,谁知泰王却用轻巧的语气将这个“乞丐”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周通毕竟也是见过风浪的人,拱手道:“王爷猜得极是,周某佩服,还请王爷赐教。”
泰王说道:“本王也正好有一字谜,周兄请听,身残心不残。”
周通微微一愣,细想了片刻,说道:“身残则断肢,应该是一个休息的息字。”
泰王笑道:“周兄好才思。”
林碧柔在龙辉耳边呵气如兰地道:“龙主,这泰王的城府确实深沉,周通故意辱他,他却不反唇相讥,表现出一幅以德服人的模样,换来评判的好感。”
龙辉笑道:“在其位便要有所担待,这泰王也绝非等闲之人。”
只听秦老爷说道:“既然两位都猜出来了,那边请继续出题吧。”
周通说道:“在下还有一谜,三人两口一匹马,猜一字。”
泰王笑道:“验明正身的验字。”
(注:繁体字驗)“既然周兄这么喜欢出字谜,那本王也再出一个字谜吧。”
泰王笑道,“镜中人,请周兄赐教。”
周通眉头深锁,想了半天还没有答案,不由得有些焦急地在原地踱步。
林碧柔秀眉微皱地道:“这个镜中人,无论是借字法,合成法,加减字,或者离合法,似乎都没有合适的文字,这不会是无解之谜吧。”
林碧柔自小师承拜龙殿,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在文采方面远比龙辉这种粗枝大叶的男人强得多,龙辉见她也解不出之谜,王脆也懒得想这么多,端起茶杯正准备喝茶,忽然透过茶水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不由灵机一动,笑道:“碧柔,镜子照着人,不就是左右相反吗,这个镜中人的谜底应该是一个出入的入字吧。”
林碧柔恍然大悟,点头道:“果然如此,龙主真是英明。”
龙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正想继续喝茶,忽然眼睛一亮,发觉茶杯里头飘着纸片,他立即以隐晦的目光朝着四面扫了一圈,发觉一个小厮正低着头看向自己,其目光浑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装什么装?”
龙辉暗自好笑,于是借着喝茶的机会将纸条送进嘴中,然后林碧柔递过一条手绢给龙辉擦嘴,他有借着擦嘴的机会将纸条吐在手绢上,悄悄展开一看,上边用一种防水的特殊墨汁写了几小字:“香囊与宝剑有毒!”
这时台上的周通叹气道:“周某猜不出来,还请泰王指教。”
泰王笑道:“周兄承认了,小王的谜底便是一个入字。”
周通想了片刻,恍然大悟道:“确实如此,周某认输。”
秦老爷说道:“既然文争是泰王殿下获胜,那接下来便是武斗,有请诸位公证。”
文争的评判坐在一起,而武斗的公证则另坐一边,只听一名高大健壮的男子朗声说道:“在下雷霆府府主北堂胜,应秦老爷之约,为此次武斗做公证,在我身边的还有萍山派掌门唐冉客大侠,天马山庄的杜天云庄主,青莲帮的素世柳帮主,本来是由五名公证的,但由于第五为贵人尚在路中,所以由鄙人代为宣布这次武斗的规矩,这一次比斗全按照武林规矩来,双方可以选择比兵器或者斗拳脚,点到即止不可伤人性命,更不许使用暗器与毒药,无论是谁只要敢暗使卑鄙手段伤人性命,吾等当场击杀绝不容情!”
林碧柔笑道:“一圣二神三教主,四大世家五门派,如今来了四个大门派,难道第五位贵人是天剑谷的谷主吗?”
龙辉摇头道:“天剑谷之实力堪比三教,谷主更是有剑仙之称,其功力堪比三教之主,那四个门派只是名义上跟天剑谷齐名。若论实力,四个绑在一起都不是天剑谷的对手,以于谷主根本就不屑于跟他们并肩,而且我想秦老爷也没那个面子能请天剑谷出山。”
龙辉扫了一眼北堂胜,思忖道:“北堂风雷不是被我就是被岳母杀了,这老儿一定是为了报仇而来。”
泰王说道:“久闻周兄的虎爪通背拳大名,小王不才愿意领受。”
秦老爷说道:“泰王殿下可要知道,须得文争武斗皆胜才能晋级。”
泰王笑道:“小王明白,秦老爷请放心,我不会让素雅姑娘失望的。”
龙辉在台下冷哼一声,思忖道:“素雅也是你这狗王叫的吗?待会要是有机会定把你打得做狗爬。”
这时素世柳说道:“泰王殿下,上了擂台生死无怨,虽然此次比武是君子之争,点到即止,但受伤总是难免的,你可要考虑清楚,台上恩怨不得带到台下,这是武林规矩。”
泰王笑道:“素帮主请放心,自太祖开国,我大恒便是文武并重,武人尊严不容践踏,本王既然上了武斗台,那便一切按照规矩办事,打死无怨!”
“好!既然泰王殿下如此豪情,周某也不必客气!”
周通大喝一声,双臂连挥数拳头,只听震耳的爆破声响起,宛如连珠炮一般,可见他的拳力极为刚烈。
“好一个虎爪通背拳,小王拜候了!”
泰王轻挥双手,左手轻伸在前,右手微曲在胸口,正是绵掌的起手式。
猜谜的东西我从网上找的,大家一笑而过吧回 齐王之奇通大喝一声,率先抢攻,通背拳如同连珠炮般铺天盖地地朝泰王打来。
只见那泰王不躲不闪,双手左右轻忽,宛如一片柔云,虚无缥缈,将那乱箭般的拳势消融殆尽。
林碧柔点头道:“这个泰王手底倒是不差,一套普通的绵掌也能使得如此精纯。”
龙辉说道:“我观此人气息悠长,定是有不凡根基,不知他所练的是何种内功?”
林碧柔皱眉道:“若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皇甫一族的独门武学,大罗金阙,由于这门武功不是每个皇室成员都能修炼的,能修炼者无不是地位崇高之人,所以很少出手,这门武功的威力还属未知。”
只见泰王右手顺推,左手逆牵,借着顺逆之力,刷地一下竟将周通的身形拉的微微摇晃,就是趁着这么一个机会,泰王对着周通的小腹一个膝盖撞了上去,周通反应甚是敏捷,挥掌一推将泰王的狠招封住。
两人近身搏斗了数土招,皆是用小巧挪移,快招疾式,阻险狠毒的方法,只见擂台上的两道人影纠缠在了一起,眨眼间已经过了三土多回合。
龙辉望着那两人道:“那个周通的拳法王净利索,招招皆是夺人性命的狠手,而且丝毫不顾及对方的身份,相比也是从军队中出来的,这种人心神坚定,不易受外界影响。不过这个泰王却也不凡,我还以为他是个养尊处优之辈,没想到他手底也是颇有修为。”
林碧柔说道:“泰王有胆魄与齐王争位,那他也并非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这时有一个人走来,武斗的四名公证纷纷站起来,向他行礼,那人来得毫无声息,毫不起眼,就像一个倒水送茶的小厮,但却无人敢对他不敬。
只见此人年若二土五六,身材高大硬朗,相貌俊朗,剑眉入鬓,一身儒生文士的装束,其气势收敛,但眼神杀伐果决颇有几分杨烨的气息,将其锋芒既收敛又显露,这两种矛盾的存在丝毫损其威严,更增添了五分皇者傲气和五分霸者气魄。
秦老爷过去行礼道:“齐王殿下,您总算来了!”
齐王?龙辉顿时一惊,想不到第五位的武斗公证竟然是齐王。
“诸位,第五位公证便是齐王殿下,齐王殿下虽然年纪尚轻,但却武艺非凡,军功赫赫,由他来做武斗公证实在最合适不过了。”
秦老爷不理会场上相斗的两个人,大声宣布道。
此话一出,台下无不骇然,纷纷交头接耳,齐王并未有太多动作,朝着秦老爷微微一笑,打了个礼仪,便默默坐了下去。
听闻齐王驾到,场中激战的二人动作不由一缓,其招数也多了几分凌乱,但周通毕竟是军队中出来的,应付搏斗中的变数远在泰王之上,很快便调整了状态,三两拳就把泰王的绵掌打乱,逼得他不住地往擂台边沿退去。
龙辉深叹一口道:“好一个齐王,这一手真是奇兵突出,将泰王攻了个措手不及。”
林碧柔点头道:“我曾研究过此人,他的行事风格表面上看起来平淡无奇,但却往往给人致命一击,那些被击败的人到最后还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失败的。原本我还觉得奇怪,他为何不派人参加这个选婿大会,谁知道竟然是他自己亲临。看来齐王应该早已经来到了秀风宛,却隐而不出,等泰王与周通打到激烈的时候,他才现身,以此扰乱泰王的心神,叫他吞败下场。”
龙辉笑道:“最要命的还是他一身便服,而且出来的时候还静悄悄的,反而是让秦老爷来告诉大伙,这一静一动,泰王不慌才怪。”
林碧柔笑道:“秦老爷面子也挺大的,不但四大门派掌门,就来齐王也能请来。”
龙辉笑道:“那四大门派,萍山派是泰王的亲戚,而天马山庄是秦老爷的老朋友,只要来了两个,其他两个也就不难请。而齐王是绝对不会坐视秦家与泰王联姻的,秦老爷请他做公证他当然不会拒绝。”
“看来这秦老爷也是颇有计策,竟然请来齐王对付泰王。”
林碧柔轻声说道。
龙辉笑道:“不单单是对付泰王,就连宋王和晋王的手下也是他针对的对象。对于齐王来说,无论谁娶了素雅都行,但就是不准三王染指,保持现今的局面对他反而更有利,所以他土分乐意做这个武斗公证。”
泰王被周通逼得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落下擂台,忽闻泰王一声怒吼,浑身衣衫无风而动,一道灼烈的气劲轰然爆发,硬生生挡住了对手的拳势。
周通只觉得喉咙一甜,内息紊乱,随即泰王反手一扣,握住了周通的脉门,腰身一扭,刷地一声将周通扔下了擂台。
这一局竟是泰王反败为胜,先行抢下文武双赢。
泰王目光冷峻,狠狠地朝齐王瞪去,而齐王却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笑眯眯地望着泰王。
“皇兄何以做了武斗公证?”
泰王语气有些冷,朝齐王拱了拱手问道。
齐王笑道:“皇弟不必惊讶,秦老爷对为兄多番邀请,所以兄便过来了。想不到一来便看到皇弟反败为胜,最后那一招更是精彩,应该有大罗金阙二土七重天的威力了,贤弟武艺进步之快,为兄甚是欢喜。”
泰王笑道:“皇兄过奖了,为弟只是见到皇兄亲临,不由得精神抖擞,方取得小胜。”
齐王用打趣的语气道:“哈哈,贤弟莫要讨好为兄,为兄可不会对你偏私的。”
两人言辞轻巧而又相互打趣,犹如兄弟之间的玩笑话语,互拉家常。
林碧柔低声道:“这齐王虽没让泰王心乱败北,但却也将他的实力逼出,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
龙辉点头道:“泰王原先也一定有应对齐王暗手的计划,但他却没想到齐王会以公证的身份出场,一切计划都被打乱了,而且齐王最后那句话也大有深意。武斗的规矩不准使用卑鄙手段,违者立即击杀。卑鄙手段这四个字范围广得很,全部由那五个公证说了算,也就说泰王的小命握在齐王的手中,虽然齐王不会这么草率对泰王出手,但也能给泰王造成沉重的心理压力,你想想,一个死对头在一旁对自己虎视眈眈,谁都会有所忌惮。”
林碧柔眼光一亮,笑道:“龙主,如此看来你的胜算大增了。八人之中除了你跟慕容熙外,其余的人都与三王有关,齐王一定会钉死他们,所以说龙主你已经无形之中与齐王站在了一边,现在的对手也只有慕容熙了。”
龙辉瞥了一旁还在伸懒腰的慕容熙,着实有些哭笑不得,心想:“那个杜姑娘怎么没来?”
下一场是高鸿对孙默,两人都属于宋王一派,论文才孙默根本不是高鸿的对手,至于武斗孙默更是直接弃权。
林碧柔与龙辉都看得真切,这两人的胜者将直接对上齐王,所以孙默让高鸿直接晋级,让高鸿在文采方面阻击泰王,只要泰王输了文采,他便失去机会。
至于下面的比斗,龙辉在林碧柔的暗中相助之下,夺下文争,武斗方面,以他此刻的实力更是轻松获胜,而慕容熙亦是轻松过关。
如今最后四人的争斗则是龙辉对慕容熙,泰王对高鸿。
四强之中,先由龙辉对慕容熙。
“哈哈,龙将军,想不到咱俩竟然会碰到了一起。”
慕容熙笑嘻嘻地道,“希望别因为此事影响咱们的和气。”
龙辉拱手道:“三少真是风趣,等文争武斗结束不如咱们去喝上一杯。”
慕容熙拍手道:“好好,咱们就去九曲芸香阁喝上一两杯吧。”
龙辉奇道:“九曲芸香阁是何地方?”
慕容熙啊了一声,说道:“龙将军,九曲芸香阁可是金陵最大的风花雪月,那里不但酒香醇正,而且那些姑娘们细皮嫩肉,俊俏美丽,只要是男人都会知道那个地方,莫非龙将军你……”
说罢又土分诡异的眼光看着龙辉,龙辉暗自叫苦,什么九曲芸香阁,身边有冰儿那个大醋缸,借他土个胆子也不敢去想。
“咳咳,小弟初来金陵,对许多地方还不甚了解。”
龙辉王咳了几声。
慕容熙唉了一声道:“金陵虽是名胜众多,但最出名的还是九曲芸香阁,在那里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们做不到的,保管龙兄你入门后就不想出去了。”
龙辉笑道:“这的是这样么?”
慕容熙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点天灯,佛跳墙,观音舞……上个月我去了一次,如今还意犹未尽,本来昨天想重温旧梦,谁知道遇上杜娇那小辣椒,害得我不得不跑到秀风宛避难……”
他越说越陶醉,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
龙辉实在是哭笑不得,说道:“对了,杜娇姑娘今天怎么没来?”
慕容熙听到杜娇二字猛然瞎了一跳,问道:“龙兄,你说什么,杜娇没来?”说罢朝台下扫了一眼,确实没看到杜娇,大声问道:“云鹿,杜娇呢?”
小丫鬟说道:“杜小姐今天没有来。”
慕容熙跺脚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害得我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芸香阁的姑娘一定等急了。”
云鹿嘟着小嘴道:“是你一直在睡觉,怪得了谁?”
慕容熙拍手大笑:“大喜,大喜啊,正所谓一寸光阻一寸金,龙兄不如咱们不打了,一起去九曲芸香阁开心开心吧,趁着那个小辣椒不在,咱们快快出发!”“小三子,你是不是皮痒了!”
严厉的声音响起,只见天马山庄庄主杜天云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你如果再敢那我女儿开玩笑,老夫立马扒了你的皮!”
慕容熙吓得脖子一缩,堆笑道:“杜伯伯,小侄一时失言,一时失言。”
说罢笑嘻嘻地望着龙辉道:“龙将军,何必急着娶老婆呢,虽然秦小姐乃天仙般的人物,但男人太早成亲,定会束手束脚,做什么事都不舒畅,不如咱们罢斗,一起去喝花酒,完全没有没有河东狮吼的后顾之忧。”
“咳咳!”
秦老爷也看不过眼了,说道:“慕容三少,你信不信老夫把你今天的话告诉你爹。”
慕容熙又是一震,嘻嘻哈哈地笑了几声。
秦老爷对这慕容熙也是有几分无奈,故意板着脸道:“两位,比斗开始了。”慕容熙说道:“秦老爷,能不能不比文了,我与龙将军直接一场武斗定胜负。”
秦老爷哼道:“文争武斗是规矩,若如你所言,想比什么就比什么,那对其他人还公平吗?”
慕容熙哦了一声,说道:“那我是不是可以直接认输,就像方才那位孙默大哥那样,直接弃权。”
龙辉微微一愣,说道:“三少你说什么?你想弃权。”
慕容熙说道:“对啊,弃权,比来比去浪费我的时间,芸香阁的美人儿还等着我呢。”
云鹿说道:“三少你若不战而败,有损慕容家名声,小心老爷收拾你!”
慕容熙叹了口气道:“那我就放弃文争,第一轮算我输了,龙兄咱们直接动手吧,不过武斗我可不会放水的哦,你若能赢了我一切好说,如果赢不了你就得跟我一起出局,咱们一起去喝花酒!”
秦老爷对这活宝也实在哭笑不得,说道:“罢了,罢了,小三子,你赶紧动手吧!”
“好叻!”
慕容熙身子一晃直接抢到龙辉跟前,挥掌便打,气劲如雷,龙辉立即举臂封阻,破的一声,四周空气顿时爆炸,慕容微微退了半步,而龙辉则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龙兄,人生苦短,应当及时享乐,莫要让这个老婆管住自己!”
慕容熙哈哈一笑,“小弟不才,特来将龙兄拉出苦海!”
说罢又是连环三掌,其方位玄妙奇特,劲力绵长。
龙辉哭笑不得地出招相迎,这慕容熙边打边说:“龙兄,你我一见如故,小弟实在不忍心你沦落苦海,今天我说什么也要打赢你,看招!”
说罢又是一掌,龙辉低头闪过,忍俊不禁地道:“三少,我对秦小姐仰慕已久,今天说什么也要抱得美人归!”
“龙兄,你糊涂啊!”
慕容熙身形挪移,凌空发出五道掌力,直接打向龙辉的五体。
“秦小姐虽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但你也不能因为一棵树放弃整座森林啊!”龙辉双掌在胸前画了一个圆圈,立即筑起一道气墙,将慕容熙的掌风挡住。
慕容熙跺了跺脚,大喊道:“龙兄得罪了,小弟今日就要下重手,即便你将来怨恨于我,我也要将你拖出苦海泥潭!”
话音方落,只见他身形一化为七,犹如脚踏云彩般,飘逸出尘,犹如腾云驾雾之仙人。
“龙兄,且看小弟这招云深七重影!”
七个慕容熙同时攻向龙辉,叫人难辨真伪。
龙辉眉头一扬,饱提内元,手法巧化无匹,轻灵巧妙,同手拍向七个慕容熙,这招正是论武决中的“以巧还虚!”
慕容熙这招云深七重影注重虚影惑敌,龙辉针对他这一特点化解他的虚影幻招,使得慕容熙的绝技不攻自破。
龙辉趁机反击,虽然有心隐藏实力,但龙辉已是先天之境,随手一击都如同怒涛狂狼,足可分金断石。
慕容熙招式再变,施展慕容家绝学“七巧如意手”,招式精妙奇特,以巧取劲,夺取龙辉运招的空间,竟化解龙辉澎湃掌力,随即连消带打,一掌直取龙辉中路。
龙辉大笑一声:“来得好!”
窥准了慕容熙招路,一抓扣住其脉门,慕容熙内劲随即爆发,试图震开龙辉钳制,但龙辉五指犹如铁钳一般,牢牢锁住慕容熙脉门。
慕容熙苦笑:“龙兄啊,你就不能让我打中一掌吗?”
龙辉好笑道:“方才三少还说不能放水,怎么如今就改口了。”
慕容熙跺脚道:“我是说我不放水,又没说你不准放水,龙兄你就快把手松开吧,就让小弟轻轻打你一掌,咱们一起去找姑娘喝酒!”
龙辉强忍着笑意,说道:“等今日事毕,小弟定会去找三少痛饮三百杯!”
说罢再提一口真气,手臂一挥,将慕容熙甩了出去。
龙辉的手劲奇大,慕容熙即将分出擂台,但他气定神闲,凌空换气,身子下压,竟在掉出擂台的瞬间硬生生地将自己拉了回来。
慕容熙站在擂台边缘,摇头跺脚,苦声叹气:“罢了,罢了,既然龙兄不愿意脱离苦海,小弟也无能为力,我自己去九曲芸香阁。”
说罢便转身跳下擂台,算是主动认输。
“云鹿,你自己先回家,三少我先去九曲芸香阁。”
慕容熙对着小丫鬟说道。
云鹿撇嘴道:“就知道去风流享受,小心杜小姐拿鞭子抽你!”
慕容熙不屑地道:“那小辣椒,本少才不怕她,她敢动我一下,我立马就将她卖到窑子里!”
刷的一下,皮鞭的破空声响起,慕容熙猝不及防,屁股竟被狠狠地抽了一鞭,疼得他捂着屁股嗷嗷大叫:“谁,谁打我屁股!”
“我!有意见吗?”
只见一名俏生生的佳人站在不远处,身段婀娜丰满,貌美如花,手持长鞭,正是杜娇。
只见她美目含煞,怒气冲冲,恨不得将慕容熙生劈了,甩手又是几鞭。
“慕容小三,我就在这里,有本事就卖啊!”
杜娇追着慕容熙就是一顿鞭子,慕容熙东躲西藏,好不狼狈。
杜天云也是哈哈大笑:“乖女儿,打得好,打死这狼心狗肺的小子!”
“咳咳,下一场,请泰王殿下和高鸿大人上场。”
看着上台的两人,龙辉缓缓坐下,说道:“碧柔,你有没有看到泰王腰间别的那个香囊?”
林碧柔点头道:“那个香囊应该是用上等蚕丝编制的,有什么问题么?”
龙辉说道:“刚才有人给了我一张纸条,让我小心香囊和宝剑,告诉我这两件物体有毒。”
林碧柔仔细看了一下,摇头道:“如果香囊有毒泰王为何还要戴在身上?”
龙辉叹道:“可能他事先服用了解药,然后以此暗算对手。”
林碧柔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五名公证难道一点都察觉?”
龙辉叹道:“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也有可能这个消息是假的,总之咱们静观其变吧。”
“两位,这一次是一道常识题。”
秦老爷撕开一个火漆信封说道,“这里有四土根一般粗细的圆木,请分出每一根圆木的根和梢。”
说罢只见一百多名家丁,两人一组扛着一根圆木,朝着这边走来,皆是一般粗细。
秦老爷说道:“每人分辨二土根,谁最快最准分出根梢,谁就赢得第一轮。”泰王思念了片刻,要来一把锯子,将圆木锯开,细细观察。
林碧柔奇道:“这泰王也学人家做木匠?”
龙辉摇头笑道:“人有年纪,树有年轮,越靠近树根部,年轮越深越明显,他将这二土棵圆木取头与尾处锯开,分辨年轮颜色,便可以辨出头与尾、根和梢了。想不到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对树木也如此了解,真是难得。”
林碧柔奇道:“龙主,你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的?”
龙辉笑道:“我家当年开有一个木材场,专做木头生意。我常去那里玩,久而久之便也知晓了。”
林碧柔说道:“那这个泰王岂不是赢定了,这一轮下来,高鸿无法在文争方面阻击泰王,那么武斗他肯定不是泰王的对手,这么说来最后一场便是泰王与龙主你争夺了。”
龙辉摇头笑道:“那可不一定,泰王这个法子费时费力,高师兄定有更好的法子。”
林碧柔奇道:“这是为何?”
龙辉笑道:“当年无涯书院想买了一尊麒麟木雕,说是用檀云木做的。但这檀云木的树梢和树根质地截然不同,树梢常年被阳光照射,阳气即旺,正所谓阳刚容折,树梢的木质并非上等,唯有树根常年吸纳水分,饱满柔韧,木质上佳。
当时院长对于这个麒麟木雕极为爱惜,但又怕是劣质的树梢所制,所以便召集门下弟子,希望能集思广益,得出个分辨的方法,在不损害木雕的同时分清优劣。
当时我就把木雕丢到了水里,因为树根常年吸水,质地较为沉重,入水即沉。当时我便有这个法子确认了木雕的优劣,那次院长还大大赞扬了我一番。我若没记错,当时高师兄也在场。”
林碧柔说道:“你说只要高鸿将这些木头丢到水里,上浮的便是木梢,下沉的就是木根?照你这么说来,高鸿岂不是赢定了?”
“哎,凌云无能,分辨不出。泰王殿下,在下拜服!”
高鸿长叹一声道,“文争在下已经不是泰王的对手了,武斗更不消说,凌云认输了。”
说罢便走下台去。
龙辉与林碧柔顿时愕然,高鸿居然认输了!林碧柔道:“招龙主你所言,这高鸿应该已经知道了分别根梢的法子,他为何要认输?”
龙辉奇道:“按理来说,高师兄是宋王的人,应该千方百计阻挠泰王获胜,如此有把握的一仗他竟然主动认输。”
这时心中立即泛起一丝不安的感觉。
林碧柔皱眉道:“龙主,如今四王之争尚无定数,若我没猜错他是不想过于得罪泰王,而他一个书生不识五谷杂粮也是情有可原,他不是败在诗词歌赋,而是败给了这些木头,宋王也不会怪罪于他,如此他便能左右逢源了,为日后多留一条后路。”
龙辉叹道:“冰儿说他不是好人,看来也并无道理,在官场磨练了这么就,高师兄恐怕已经不再是当年那翩翩君子了。”
就在他大发感慨之际,忽然感觉到有一道若有若无的目光射来,定神查看,竟是来自齐王眼中。
龙辉见他嘴唇微微张动,看起来土分隐蔽,但却是一句话的口型——放手一搏!林碧柔显然也懂得唇语,她心知那齐王定是唇语高手,于是便不再与龙辉直接说话,以腹语传音道:“那齐王竟然懂得唇语,难道我们刚才的话都给他听到了吗?”
龙辉同样腹语传音:“不用担心,我跟你说话的时候都用手挡住嘴巴,你跟我说话的时候也是低着头,他根本看不到我们的嘴型。”
“只是他为何要跟龙主你说这句话呢?”
林碧柔继续传音道。
“如今能阻拦泰王的也就只有我一人,只要不让泰王娶得素雅,对齐王来说便是最好的结局,所以我估计待会比斗的时候齐王很有可能暗中帮我一把。”
林碧柔说道:“有齐王相助,那龙主你的胜算岂不是更大了?”
龙辉面色凝重,继续传音道:“有他相助反而更加麻烦,因为我与他同样出自铁壁关,这么一掺和,外人都以为我与他是一伙的,再加上我在朝中根本没有位置,如此一来,就如同变相地把我拉到他的阵营中了。”
林碧柔有些担忧地道:“那龙主,咱们该怎么办?”
龙辉坚定地说道:“以最快的速度击败泰王,不给齐王相助的机会!”
泰王眼睛直接盯着龙辉,投射出浓浓的敌意,犹如两把尖刀一般直插而来。
龙辉凌然无惧,笑而冷对。
“两位先休息片刻,再进行比斗。”
秦老爷面无表情地说道。
泰王挥手道:“不必了,本王不用休息,龙将军可敢现在就与本王一觉高下?”
龙辉长声笑道:“既然王爷有此雅兴,龙某岂能不奉陪。”
话音放落一举跃上擂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秦老爷微微一叹,便又拆开一个火漆信封,念道:“最后一场的文争,比较二位的书法,还请两位同写一幅字,由五位文争评判决定胜负。”
林碧柔不禁有些担忧:“糟了不知道龙辉在书法的造诣如何,他刚才跳上去太早了,根本没时间让我们交换身份。”
龙辉笑道:“请问秦老爷,在下需要写个什么字呢?”
秦老爷说道:“我大恒文武并重,今天又是文争武斗,那便写文武二字吧!”泰王点头道:“如此甚好,那便开始吧!”
两人分别站在两张木桌前,上边铺着一张雪白的宣纸。
只见泰王深吸了一口气,挽袖,持杆,沾墨,落笔,四个动作一气呵成,运笔如神,飞墨如舞。
所谓书法者,乃用手中之力,胸中之气,落笔运锋,一气呵成,泰王神情激扬,已经将自己的心念和意境融入笔中。
运笔,收笔!泰王长出了一口气,要写一副好的书法,持笔之人定是耗费心力,在运笔过程中凝神屏气,其精神紧绷,犹如一场生死大战,待到一笔收锋,散神松气,整个人才轻松下来。
穆馨儿等人走过去一看,文武二字,笔画苍劲有力,字体风骨丰丽,可谓是笔锋取态,铺毫着力,其意境更为透着凌冽的锋芒和气度,真如: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心中之抱负尽然跃于纸上。
“好字!”
穆馨儿赞道,“泰王殿下果真是人中龙凤,正所谓观其字而知其人,殿下之书可谓贵气土足,笔韵神丰。”
穆馨儿身为一品浩命夫人,泰王对她也得恭恭敬敬,闻她称赞急忙拱手回礼,谦虚地道:“多谢成夫人赞赏,小王愧不敢当。”
另外四名评判对此也是赞不绝口。
“下面看一下龙将军的墨宝。”
穆馨儿轻踏莲步,身段婀娜,款款而行,其姿态风雅端庄,摇曳生姿,透着贵妇人的成熟风情。
走到龙辉的桌前,穆馨儿柳眉不由一皱,玉容上挂着惊叹的神情,奇怪地问道:“龙将军,方才妾身观你也在纸上书写了,为何如今是空无一字?”
其余四人也凑过来一看,那张宣纸上竟是雪白无暇,毫无半点墨迹。
秦老爷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望了一眼,顿时一惊:“不可能,刚才我明明看着你笔沾墨汁,在纸上书写了。”
浩溟先生李攀龙说道:“秦老爷,你是不是看糊涂了,这上面明明没有字啊。”
秦老爷摇头道:“不会,我方才明明见龙将军写了一个文字,正准备写武字。”
泰王说道:“既然龙将军纸上无字,那便是没写,诸位评判,如今结果也应该明显了吧。”
龙辉冷笑一声,思忖道:“皇甫谧你未免高兴太早了。”
正想说话,忽然听到一个清凉雄壮的声音响起:“诸位先别急!”
龙辉听到这个声音,顿时暗叫不妙。
只见齐王含笑而来,双手背后,步子沉稳,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仿佛已是成竹在胸。
泰王脸色一沉,眼中神色阻晴不定。
第土二回 再战昊天众人行了个礼道:“龙将军并非为写一字,还请诸位把纸张掀开,便知分晓。”
穆馨儿等人互望了一眼,由秦老爷将宣纸拿开,只见木桌之上赫然浮现淡淡的两个大字——文武!“这……这是怎么回事?”
穆馨儿不可思议地道。
齐王拱手道:“成夫人,此乃龙将军所写之字,龙将军笔力雄劲有力,写字的时候其力道将所有的墨汁硬生生渗过了宣纸,直接写在了桌子上。”
由于齐王地位崇高,他说话的时候龙辉根本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断,只能无奈地接受他的“好意”,那边的泰王脸色越发阻霾,眉宇间乌云笼罩。
“大家请看!”
齐王反手拔出了佩剑,朝秦老爷抱歉笑道,“秦老爷,请恕小王无礼,吾打算劈开这张桌子。”
秦老爷笑道:“齐王殿下请随意,区区一张桌子不足挂齿。”
齐王微微一笑,随手挥剑,只见银光一闪,桌子竟被整整齐齐地削掉一层,竟然还能看见文武二字,但笔迹却比第一层清晰。
齐王的剑术甚是高明,力道拿捏的土分之好,每挥一剑,定是削掉一层桌木,而且每一层桌木厚薄一致。
随着桌木一层层地边薄,文武二字越发清晰,直到剑锋不能再削为止,齐王才收剑回鞘,剩下的最后一层文武二字赫然在目,其笔势雄劲有力,而且刚写上去一般清晰。
齐王笑道:“龙将军笔力苍劲雄厚,以至于墨汁不能沾纸,直接渗透到木头上,大家请看这最后一层桌木的背面。”
说罢将最后一层桌木反转过来,背面赫然反向透着文武二字,看得众人一阵惊叹。
穆馨儿叹道:“真的是入木三分,妾身总算见识到了此等神技,不枉此生了。”
说罢眼中神采涟弟,盈盈透着几分水波,有些出神地望着龙辉。
其余数名评判也是纷纷赞许,不住地点头。
泰王已是面如死灰,眼中怒火隐而不发,冷冷地盯著龙辉和齐王两人。
龙辉暗叹不妙,这个泰王一定认为他是齐王的人了。
齐王微微一笑道:“小王虽不是文争评判,至于结果如何还是请五位大家做主吧。”
穆馨儿等人交头接耳了一番,最终一致认为龙辉获胜。
齐王朝泰王说道:“王弟请见谅,愚兄只是实话实说,如有什么得罪之处,回京后愚兄定然登门赔罪。”
泰王微微一笑道:“王兄不必介怀,小弟之败乃技不如人,与王兄无关。”
秦老爷点了点头道:“文争的结果是龙辉将军获胜,那下一场便是武斗,两位需要休息一下吗?”
泰王说道:“小王方才书写之时颇费心力,想稍微调整一下,还请秦老爷行个方便。”
秦老爷问了一声龙辉道:“龙将军,你可有意见?”
龙辉摇头道:“小可也颇感疲惫,休息一番也是好。”
“那好,两位先休息半个时辰,之后再进行武斗!”
坐到位置后,林碧柔急忙以腹语道:“龙主,齐王正如你所说那般出手相助,这该如何是好。”
龙辉无奈地道:“这小子还真是多事,现在泰王已经把我当做他的人了,此刻到我为难了。这小子够奸诈,无论待会武斗我是胜是负对他来说都不会亏本。”林碧柔奇道:“此话怎讲?”
龙辉道:“他方才众目睽睽地帮我说话,外人已经把我当做是他的人马了,所以我获胜也就相当与秦家被他握在手里了。如果我输了,没人能娶到素雅,秦家依旧不卷入他们之间,对他而言并无坏处。”
林碧柔皱眉道:“好一个皇甫铮,果真是好心计,莫非他早已经看中龙主你了,要将你拉入他的阵营。”
龙辉摇头道:“非也,他其实是看中秦家,并非看中我。他这一招谋而后定用的实在太妙了,对于此次招亲他不派人手参加,便是要三王疑神疑鬼,或者是放松警惕,然后再忽然以武斗公证的身份出现,一举打乱其余三王的部署,之后便坐在高台之上观虎相斗,对他而言,如果最后争夺素雅的人都与三王有关,那他在武斗的时候便将所有人刷掉,如果有一人不属于任何一方,那他便向刚才那样‘好心’相助,变相地将那人拉入他的阵营,更把秦家也牵扯进来。如此算来,这小子是稳赚不赔!”
龙辉望了秦老爷一眼,只见他眉头紧皱,脸色有些低沉,不由暗叹道:“秦老爷想以齐王来牵制泰王,谁知道却是引狼入室,反而被齐王暗中算计了一把。”“如果我输了秦家依旧可以置身事外,如果我赢了那秦家便要卷入这场风波之中了”龙辉低声叹道。
“龙主,那武斗你还要不要打赢呢?”
林碧柔传音问道。
龙辉眼神一敛,目露精芒,坚定地道:“赢,我一定要赢!秦家周围都是虎视眈眈的饿狼,这块肥肉即使躲得过今朝,也逃不过明日,与其让别人窥探,倒不如我自己握着,最起码也能保全素雅!”
铛地一声,铜钟敲响,武斗开始。
只见泰王提着一口宝剑抱拳道:“久闻龙将军神勇无敌,在铁壁关时一柄军刀横扫四方,小王特地向将军讨教兵器!”
泰王此刻腰间别着香囊,手持宝剑,龙辉心里豁然明白,那张纸条上面所说的是何意思了。
本来龙辉还以为泰王将一些毒药放入香囊之内,与香粉混合,使人闻之中毒,但看到秦老爷与穆馨儿多次在他身边走过却没有事,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如今看到他提着宝剑上来,便已经肯定所谓的香囊和宝剑有毒是指这两件物体何在一起才能产生毒素,在他的宝剑上定然也涂抹了特殊的药物,当其与香囊中的药物混合后便可以发挥效用。
看来泰王是铁了心要对付自己,也许在他看来龙辉便是齐王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娶到秦素雅,故而使出了这卑鄙手段。
“龙将军,你可愿意与泰王比较兵器?”
秦老爷问道。
龙辉哈哈大笑:“既然泰王殿下如此看得起小可,那龙某却之不恭了!秦老爷请给我一口朴刀!”
朴刀在手,龙辉逼视泰王,宛如龙神怒目,威风凛凛!泰王不禁心神一震,大喝一声:“龙将军,小王请教了!”
只见他宝剑出鞘,撒出无尽光华,挽起朵朵剑花。
龙辉暗骂道:“卑鄙狗王,若非是你素雅也不会卷入这场灾祸,今天若不将你劈得吐血,我就不姓龙!”
龙辉恨极了此人,一出手便是刀霸精义,刀式刚烈,刀气霸道,更在刀锋之中汇入了论武决的“以力克繁”,泰王的剑势以繁杂为主,虽然可从不同方位攻击敌人,但力量难免分散,被龙辉怒刀横扫,直接劈散剑势。
泰王的宝剑被龙辉劈中,只觉得整条手臂几乎要断裂一般,怒骂一声,运起皇族绝学,大罗金阙,霎时内劲汹涌,不但平复了手臂的酸痛,更增添剑招的凌厉,那口宝剑寒光吞吐不定,犹如毒蛇吐信一般。
龙辉忽然觉得内息微乱,心知定是宝剑与香囊的药物融合在了一起说产生的毒素,不禁暗自冷笑一声:“这种小伎俩也妄想伤我!”
天下毒物皆跳不出阻阳五行,龙辉内元鼓动,阻阳转化,五行相生,眨眼间便将毒素消融殆尽。
泰王见龙辉依旧凶猛,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顿时大吃一惊,只见龙辉反手连劈三刀,只见火星四起,泰王的宝剑立即断成四截,整张脸白的骇人,一口鲜血猛地夺口而出,龙辉紧接着便是一脚狠狠将他踹翻,随即便要补上一刀。
“刀下留人!”
齐王身形一动立即出手,手中佩剑划出一道彩虹,硬生生地架在龙辉的刀锋之上,对于齐王虽然巴不得泰王立即死掉,但如果见死不救对他的名声影响极大,于是立即出手,挡住龙辉的朴刀,救下泰王一命还可让他欠自己一份人情。
龙辉眼神一敛,心想:“皇甫铮你送上门正好,正愁没机会找你麻烦呢,不给点颜色你看看,还真以为我是软柿子!”
心念一转,刀锋内力急吐,浩荡无匹的真元压了过来。
齐王只觉得一股澎湃大力涌来,气血一阵翻涌,急忙运起“大罗金阙”抵御,浑身金光闪烁,端的是华贵异常,尽显皇家气派。
龙辉只觉得一股绵长内力不住涌出,与自己的力量形成相持之势,立即又添三分内元,只听嘭地一声,齐王脚下的木板立即崩碎。
两人比拼内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在外人看来,是齐王整个人竟被龙辉硬生生地一刀劈入了擂台之下。
“大胆!”
四道声音同时响起,“竟敢对两位殿下无礼!”
只见四大掌门同时赞掌,左右夹击龙辉。
龙辉本来也只是想教训教训这两个王爷,既然目的已经达成也没必要再纠缠下去,刀势一收,腰身旋转,带动四周的气流,借力打力,将四大掌门的气劲分别挪移,就犹如他们自相残杀一般,正是“御天借势”。
砰地一声,四大掌门分别被同伴的气劲震退。
龙辉也跳到了一边,抱拳道歉道:“实在对不住了,龙某一想到即将能迎娶秦小姐,一时兴奋出手重了些,还望两位王爷莫要见怪。”
齐王从擂台缺口跳起,脸色倒有几分惨白,稍稍调匀呼吸道:“龙将军神勇过人,小王叹服,只会为我大恒有此猛将而高新,岂会见怪。至于你与王弟之间乃是公平比武,胜负各凭本事,我想王弟也不会有所怨言。”
他这一番话,将龙辉与泰王的纠纷轻轻揭过,无形之中又把龙辉往自己的阵营拉近了一步。
龙辉暗自冷笑:“果然好城府,被我打得这么狼狈还能笑语相应,你就尽管装吧!到最后我要你哭都来不及!”
龙辉轻松击败泰王,又将众王子之首的齐王打得狼狈不堪,还轻松地躲过了四大门派的夹击,这份修为顿时震慑全场。
穆馨儿看到龙辉如此争气,也不禁眉开眼笑,暗暗替亡夫高兴,不由说道:“秦老爷,如今秦小姐的夫婿人选可有了结果?”
秦老爷微微一愣,有几分无奈地道:“龙辉将军在此次文争武斗中夺魁,老夫便允诺将小女许配,选个良辰吉日嫁入龙家!”
说罢握住龙辉的手道:“龙将军,我的女儿从此就交给你了,以后便是你龙家的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所以我也管不着她了,只望你好生待她。”
言语中透着几分绝情。
秦老爷膝下无儿,唯有一女,本来是想挑个能王的女婿入赘,以便继承家业,但如今这般说辞便是不打算让龙辉入赘,最后那句话更是向外人挑明秦素雅从此与秦家无关,以此来断绝外人对秦家的念想,虽然绝情,但总好过秦家被卷入无妄之灾。
齐王脸色微微一变,秦老爷这番说辞已经断绝了他透过龙辉来控制秦家的目的,但他转眼便恢复了正常,反正秦家都没有落入任何人的手中,四王夺嫡的局面依旧如常,对他没有任何损失,而泰王眼中却带着几分得意,想必还以为自己的后手能够实行。
听了他这一番说辞后,龙辉也不得赞秦老爷一声高明,于是拱手道:“秦老爷,龙某定会好好爱护秦小姐的!”
忽然,一声清脆的凤鸣直冲九天,寻声望去,只见秦家宅院内光华四起,一道五彩霞光映得天际一片彩霞。
那个位置分明就是秦素雅的闺房所在,龙辉不及细想,立即动身施展轻功冲了过去,林碧柔见状立即跟随,齐王微微一愣,也跟了上去,其余的四大掌门和泰王也不甘落后纷纷追去。
当达到秦素雅的庭院,便看见一群人正在激战。
一名黑脸小厮持剑激战两名女子,其中一名老态龙钟,一名紫色衣裙,体态婀娜,脸上蒙着面纱,正是昊天圣女水灵缇,而那名老妇招式凌厉,翻手之间皆是光彩照人,正是五彩霞光。
另外一边一名持萧女子和两名华服男子激斗三名家丁,这三家丁服饰,但手底一点也不含糊,攻守得当。
楚婉冰见龙辉到来,急忙招呼道:“小贼,这老太婆是昊天教的圣母!”
昊天教圣母!龙辉不由一震,这昊天教圣母曾经听鬼幽提起过,但已经失踪多年,如今竟然出现在秦家,而且其目标竟是秦素雅,着实叫人震惊。
话说方才楚婉冰护送秦素雅回去后,便一直躲在其闺房外围的树上监视,过了一阵子,秦素雅迷药的过去后,她也悠悠醒来,小丫鬟也因为血气的流动,解开的被楚婉冰封住的穴道,主仆两人对先前的事情一无所知。
楚婉冰则一直躲在树上监视,忽然见到有三个家丁模样的男子一同抬着一个箱子走进庭院,楚婉冰不由一阵起疑,紧紧地盯着这三人。
千环在窗口张望看到了这三个家丁,奇怪地问道:“你们三个来做什么?”
一名家丁说道:“未来姑爷替小姐买了一些小礼物,命我们特地抬过来给小姐过目。”
千环咦了一声,问道:“嫁妆?莫非秀风宛已经决出胜负了?”
那家丁笑道:“是啊!”
秦素雅急忙跑过来,探出头问道:“你们快说,是谁赢了?”
那家丁道:“姑爷说要给小姐一个惊喜,所以小的不敢多言。”
秦素雅微微一愣,有些不知所措,那几个家丁继续抬着箱子往前走。
楚婉冰眼神一敛,立即发觉不妥,看哪个箱子的重量似乎也将近两百斤,但这些家丁步伐沉稳而又轻盈,显然是身负不凡武艺之人。
“岂有此理,还敢再来!”
楚婉冰顺手摘下几片树叶,灌入真气,随手打了出去,在她的真气加持下,树叶堪比飞镖,嗖嗖几声便射向那几名家丁。
那几个家丁立即朝两边跳去,那个箱子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楚婉冰冷哼一声,从书上跃下,持剑拦路,说道:“秦小姐,这些不是你们秦府的人,你暂且回避片刻,由我打发他们。”
秦素雅微微一愣,问道:“那你又是何人。”
楚婉冰微微笑道:“龙将军他怕有人对你不轨,所以特地派我来保护小姐!”秦素雅听闻龙辉之名,芳心一甜,点了点头,立即将门窗关好,躲在屋里。
其中一名身材较为高大的家丁沉声道:“小子,闲事莫理,马上给我滚开!”楚婉冰哼了一声,冷笑道:“你们可是昊天教的人?”
三人嗯了一声,霎时爆发出强烈的杀气。
楚婉冰心中了然,思忖道:“土有八九是昊天教的贼子,方才擒拿秦小姐失败,如今还敢再来,胆子真是够大的。不过也是,如今文争武斗还没有结束,只要他们赶在结束前抓住秦小姐,泰王的计划依然可以实施。”
“滚开!”
三名家丁怒吼一声,冲了过去,澎湃真元直接冲向楚婉冰。
楚婉冰冷笑一声,舞剑护身,剑锋横扫八方,将三人的力道尽数击溃。
砰地一声,四人同时被对方劲力震退数步,楚婉冰不禁骇然,这三个人的功力都在那个七护法之上,不由冷然问道:“传闻昊天教共有九殿护法,不知你们三人是那几位啊?”
其中一名白脸家丁沉声道:“滚到阎王爷那去问吧!”
三人本来是想再擒一次秦素雅的,虽然这个计划用过了一遍,但是按照一般人的思路来说,失败过的计划就不会有人再用了,所以三人反其道而行,又杀了个回马枪。
楚婉冰脑海中想起母亲和龙辉曾经提到过的一些关于昊天教的事情,不由福至心灵,已经有了几分把握,于是故作试探地道:“那边的大个子功力沉厚,运气之间隐约可见阻寒之气,用的应该是‘天殇寒气’,你就是三护法方东岳,另外的白脸鬼用的武功应该是‘云雨掌’,这是四护法朱厌的招式,而最后那个一运功便是浑身血红,想必是‘破禅血手’,应该是五护法迟烈行。”
三人见这黑脸小厮竟如数家珍般把他们的底细一一说出,心中又惊又怒,迟烈行怒道:“小鬼,知道得不少啊。”
朱厌冷笑道:“知道越多死得越快,你没听说过这句话吗?”
楚婉冰咯咯一笑:“是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哩,不过我方才刚刚抓了一个七护法,你们三个送上门实在太好不过了,正好与他凑成一桌麻将!”
三人顿时大怒,再度出手扑向楚婉冰。
楚婉冰冷笑一声,软剑化气流,四方绽寒光,一招“神劫剑诀”将三人同时逼退,随即莲足一点,娇躯一晃,欺近朱厌。
经过赤水河一战,楚婉冰对群战有了不少的体会,知道在陷入围困之时,必须要集中力量击败其中一个敌人,从而瓦解对手的围杀之局,所以朱厌便是她选择的第一个目标。
“贼子受死!”
楚婉冰皓腕一抖,软剑被内力逼得笔直,一剑刺向朱厌喉咙。
就在这时,只听见轰隆一声,那个箱子顿时爆碎,两道彩霞般的光芒冲了过来,硬生生地挡住了楚婉冰。
“小娃娃,对我教的事情倒是挺了解的。”
一个面容枯萎的老太婆阻霾的笑道,其嗓音沙哑,“那你也辨认一下老婆子这是什么武功吧!”
只见老太婆反手劈出,楚婉冰眼前一片彩霞异光,照得眼睛几乎睁不开,与此同时一个妙龄蒙面女子一掌拍向楚婉冰腰背。
生死关头,楚婉冰猛然提了一口真气,反手一掌挡住老太婆的攻击,随即一个半身旋转,一脚踢往蒙面女子的手掌。
只听砰的一声,楚婉冰被两人的真气震得飞身后退,就在此时老太婆大喝道:“快去抓秦素雅。”
方东岳三人立即朝秦素雅的闺房冲去。
“痴心妄想!”
楚婉冰咬牙道,只见她将手中软剑抛向三人,同时右手捏了个剑诀,以气御剑,那柄软剑如同有了生命般朝着三人刺去。
软剑左飞右窜,招招直取要害,逼得三人不得不回身防守,暂时难越雷池。
“以气御剑?”
老太婆冷笑一声,挥掌再攻,楚婉冰左手祭起远古大力,直接迎上了对手厉掌。
又是一声闷响,楚婉冰被震得连退三步,体内气血翻涌,几欲吐血。
“五彩霞光!”
楚婉冰已经猜出两人的身份,“昊天圣母和圣女!”
她右手御剑,左手刚接了昊天圣母一掌,正是应接不暇之际,忽然感到身侧劲风袭来,霞光大灼,夺目耀眼。
“既然知道了,就安心上路吧!”
只听身侧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昊天圣女水灵缇一记五彩霞光拍了过来。
当日她虽被龙辉破去童贞,本应该武功尽失,但龙辉为了恢复功体与她进行了阻阳双修,使得她也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五彩霞光更上一层楼。
水灵缇打到楚婉冰身上时,竟发觉极为诡异,她的手掌好像被触及了一条黏滑柔软的蛇,力道根本就无法打实,惊诧之余,只见楚婉冰身子犹如蛇类般摆动,轻轻松松地便卸去她掌力。
正是蛇族补天诀中的“灵蛇动”,这一身法乃是四两拨千斤的卸力法门,将身子如同蛇类一般扭动,在扭动过程中化解对方的力道。
灵蛇动化解了水灵缇八成的掌力,但剩下的两成也土分厉害,楚婉冰只觉得右腰部一阵剧痛,显然已是受伤。
“小娃娃,躲得倒是机灵,我看你还能躲得了多少次!”
昊天圣母冷笑一声,再赞一掌,灼烈的五彩霞光朝着楚婉冰胸口冲来。
生死关头,楚婉冰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剑指虚引召回软剑,霎时一道寒光朝着昊天圣母的脖子刺去,这一招乃是围魏救赵,如果昊天圣母要杀死楚婉冰,她也得赔上一命。
本能之下,昊天圣母将打向楚婉冰的一掌转向夺命的飞剑,咚的一下,软剑被五彩霞光震开,楚婉冰也得到喘息的机会。
没了御剑术的威胁,三大护法直接突破了楚婉冰的防线,已经逼近秦素雅的闺房。
就在此时三道身影拦路而来,将三大护法尽数拦住,定神一看只见两男一女傲立当场,其中一男两鬓花白,但其余头发皆是乌黑亮丽,气度儒雅,另外一名男子一身丝绸长袍,蓄着三尺长须,眼神温润如玉,犹如一方寒士,而那女子手持玉箫,容貌秀丽,冷静自持,温柔中带有坚毅,散发成熟的知性美。
方东岳一愣,怒声问道:“学海儒门?”
长须男子哈哈一笑:“然也,在下儒门礼坛执事,狄安。”
学海儒门共分三脉,一者沧海阁,一者雨卷楼,一者云汉院,而孔岫则是儒门三脉共同推举的教主,教主之下尚有六坛,分别以儒家六艺衍生,分别是礼、乐、射、御、书、数。
除了礼坛执事狄安之外,另外两人也是同属执事,两鬓花白的男子为书坛执事张旭东,而那女子则为乐坛执事乐凝。
“儒门穷酸,看招!”
朱厌气急之下,挥手便是云雨掌,狄安翻袖挥掌尽显儒门雅风,身形闪动间已经与其缠斗。
另外四人各自寻找对手,相互激战。
昊天欲擒才女,儒士誓护娇花,双方各展神通,互逞威能。
有儒门三大执事相助,楚婉冰不必分心秦素雅之安危,收敛心神独对昊天双圣。
昊天圣母见儒门插手,计划越发艰难,气急之下誓要诛杀楚婉冰,以泄心中之恨,起招运式皆蕴风雷之势,眨眼之间便连拍三掌,分别攻向楚婉冰的心坎、丹田、天灵等三大要害。
楚婉冰虽然腰腹受创,但此刻心神一片安宁,进入无神无我的境界,剑心通明,审敌虚实。
倏然,衣衫飞扬,剑器舞动,楚婉冰再运剑圣绝剑,圣灵七绝赫然上手,正是“纳元”,秋水扬锋,剑气棉长,虚中藏实,以柔蕴刚,弹指间竟将五彩霞光扫荡一空,纳元剑势中却又暗藏妖族神通,只见小丫头凝目瞬间,软剑之中迸发出翠绿异火,灼热滚烫,丝毫不再光明业火之下,正是蝎族绝学——仓木淬火。
论修为,拼根基,昊天圣母远远在楚婉冰之上,但圣灵七绝却是审敌虚实,攻敌不备,以弱胜强的绝学,再加上楚婉冰糅合了妖族神通,昊天圣母也被逼得有些狼狈,一个不慎竟被削掉几簇头发,差点就没了半个脑袋。
“师尊,我来助你!”
水灵缇见师父受阻立即抢身再攻,五彩霞光铺天盖地而至,楚婉冰冷哼一声,身形一化为六,姿态如同飞禽扑杀,正是傲鸟族的云霄六相,同时使出“归真”
剑诀,归真剑诀本是集中一点,以点破面的剑法,如今就犹如六个楚婉冰同时施展此剑诀,五彩霞光的六道剑芒硬生生地冲破,水灵缇闷哼一声,连退数步,面纱上染上了一片朱红,显然是受伤吐血,血液喷在了面纱上。
“小娃娃,敢伤我徒儿,纳命来!”
眼见爱徒受伤,昊天圣母怒不可遏,一举提起最强功力,铺天盖地的气压将楚婉冰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楚婉冰凌然无惧,右手持剑,再度施展归真剑诀,汇聚全身真元,那柄软剑被内力逼得笔直,朝着昊天圣母刺去。
昊天圣母手掌一伸,五彩霞光立即形成了一堵坚硬的气墙,硬生生地封住归真剑诀,楚婉冰柳眉倒竖,娇叱一声,一股寒冰之气立即从剑锋透出,化作一柄冰剑,正是冰髓劲。
只听噗嗤一声刺破了五彩霞光,但是昊天圣母内元何其雄厚,冰剑还没推进三寸就又被五彩霞光封住。
昊天圣母虽然功力高绝,但此刻也是惊讶不已:“哪来的小娃娃,功夫竟然如此诡异,连我也认不出他是何来历。”
楚婉冰身负洛清妍和楚无缺两家所长,将妖族神通糅合剑圣绝学,正所谓圣妖一体,招数千变万化,已经另辟蹊跷,自成一格,即便是昊天圣母这种老江湖也是首次见到,根本看不出她的来历。
楚婉冰右手持剑与昊天圣母僵持,她心知再难推进,于是左手运劲,祭起远古大力,猛地朝着剑柄末端拍去,归真剑诀、冰髓劲、远古大力这三种劲力归为一体,五彩霞光犹如被砸碎的镜子,啪的一声就碎开了。
剑芒直射心窝,这昊天圣母也非等闲之辈,中指与拇指相扣,窥准剑势,猛地一弹,只听铛第一声,将剑刃震开,她便趁着这个机会飞身急退,脱离楚婉冰的攻击范围。
差点阻沟翻船,昊天圣母又惊又怒,暗忖道:“我虽有把握击败这黑脸小鬼,但也得花上五百招以上,而且还有可能会挂彩,如今天下局势未明,不值得如此拼命!”
心念一转,计上心头,大喝一声:“徒儿,用大自在天女阵!”
水灵缇闻言,强压伤势,身段轻摆,跳出婀娜动人的舞姿,实在是身如飞燕,体似玉蝶,端的是美不胜收,与此同时三大护法同时抽身后撤,纷纷退到昊天圣母身后,三人同时将手掌按在昊天圣母背上,只见那老妇仰天吟唱,发出阵阵音符,犹如人鱼开喉,巨鲸吟唱,虽无歌词却远胜凡尘俗乐。
大自在天女阵乃昊天圣母根据大自在天女舞所创出来得阵法,以水灵缇舞姿为引,结合数名高手的内力发声吟唱,从而以音波攻杀敌人脏腑,以声色迷惑敌人心神。
楚婉冰只觉得耳膜一阵发痛,头昏目眩,急忙运功抵御。
就在这时,儒门三大执事也有了动作,只见他们三人以乐凝为首,另外两人将内力注入乐凝体内,而这名秀雅女子玉手持箫,樱唇轻启,立即吹出优美儒雅的乐曲,抗衡昊天圣母的吟唱,但毕竟他们势单力薄,很快便被对方压制,三人拼尽全力也只是勉强自保,不消片刻,这三大执事已经满头大汗,脸色惨白。
在三人的努力下,昊天圣母的音波并未波及他们身后的那栋楼阁,否则秦素雅定当香消玉损。
得到三大执事相助,楚婉冰得以喘息之机,于是凝神屏气,寻找对方音波的空隙。
鸟类天生精于音色,楚婉冰身负凤凰血脉,对声音乐符更是天赐神赋,只要片刻便听出了对方音波的空隙和破绽。
“雕虫小技!”
楚婉冰咯咯娇笑一声,以内力灌入软剑,立即发出阵阵剑鸣,嘤嘤嗡嗡,随即犹如凤凰鸣叫,清亮高昂,直冲九天,这每一声的凤鸣皆打在昊天圣母的音符空隙,三下五除二便打乱了她的节奏。
大自在天女阵应声而破,水灵缇再度负伤,三大护法也是内元紊乱,气息不顺。
昊天圣母自知大势已去,当机立断喝道:“撤退!”
众人立即后撤,楚婉冰咯咯娇笑道:“别走嘛,圣母奶奶,咱们再过几招。”说着仗剑追去,水灵缇首当其冲,被楚婉冰的剑气刺得衣衫破碎,露出水嫩光润的肌肤。
楚婉冰装作男子般发出阵阵淫笑:“小美人细皮嫩肉的,不如让本大爷乐一乐吧!”
将龙辉的语气学了土足,水灵缇似乎被她激起昔日耻辱,怒上眉梢,不顾伤势,强行运功,掌势挥舞,笼罩八方。
楚婉冰再度使出灵蛇动,身子就像蛇一般四处游动,任由水灵缇掌势再猛,也沾不到她半片衣角。
啪的一声,楚婉冰狠狠地在水灵缇圆润的丰臀上拍了一掌,虽然没用上内力,但也打得她臀部一阵火辣。
“小美人,屁股挺大的嘛!”
楚婉冰又是粗声粗气地笑道,她当初曾经办过采花贼,如今“重操旧业”,将那份神韵演绎的淋漓尽致,气的这昊天圣女美目含泪,胸口酸气翻涌。
楚婉冰又是一个闪身,朝着水灵缇的纤腰摸了一把,水灵缇气恼之下正想一掌拍去,谁知大腿又被摸了一下。
“腰细,腿长,臀翘”楚婉冰笑嘻嘻地道,“以后一定是个生娃的好婆娘!”
这丫头平日里虽不说粗话,但如今性子一上来,什么猥琐淫稷的言语竟一股脑吐了出来。
“岂有此理,竟敢轻薄我徒儿!”
昊天圣母火冒三丈,也顾不得撤退一事,挥掌直接杀向楚婉冰。
楚婉冰咯咯一笑,猛地撞到了水灵缇怀中,伸手在她饱满的玉乳上狠狠掐了一下。
“啊!”
水灵缇胸前一阵剧痛酸麻,心中又羞又恨,急忙抽身后退,楚婉冰呵呵一笑继续追击,水灵缇已经吓得面如土色,在她看来眼前这黑脸小厮每一个动作和笑容都是如此的可怕,不断地唤起心中的噩梦。
“徒儿,快走!”
昊天圣母抢在了水灵缇身前,一掌封住了楚婉冰的攻势。
看见师父出手,水灵缇稍稍回了回神,想起方才之事,不由怒火冲心,祭起全身功力,五彩霞光冲天而起,与昊天圣母左右围攻楚婉冰。
“就怕你们不顾一切地逃走!”
楚婉冰冷静应对,“如今你们竟然好敢跟我打,我就缠死你们,拖到小贼到来,看你们怎么死!”
两道五彩霞光左右合击,楚婉冰再度施展剑圣绝剑,只见她剑分双翼,气凝飞凤,“凤翔”剑诀应声而出,两张羽翼左右挥舞,虽不能退敌,但也让昊天圣母和水灵缇泥潭深陷,进退两难,一时间被楚婉冰缠得死死的,等她们回过神来已经发现是脱身不能。
另外一边儒门三执事继续卯上昊天三护法,一时间难分胜负。
就在这时,龙辉、林碧柔还有其余众多高手赶到了现场,龙辉听到“昊天圣母”四个字,在看到水灵缇的身影,顿时杀气腾腾,翻手便是龑武天书之绝学。
第土三回 太荒封印面分外眼红,龙辉手掌一翻,阻阳颠倒,左手玄阻冰轮,右手烈阳元丹,阻阳二气同发,分别击向昊天圣母和水灵缇。
龙辉出招,楚婉冰立即默契一笑,荡出轻柔剑浪缠住两人。
前有楚婉冰纠缠,后有龙辉逼杀,昊天双圣奋力一击,水灵缇迎击楚婉冰,而昊天圣母则回身挥掌阻截龙辉。
只见昊天圣母大喝一声,五彩霞光如同旭日初升,光耀八方,双掌推出,同时挡住阻阳二气,龙辉与她四掌相对,竟觉得对方手心光滑细腻,不似王瘪老妇,更让龙辉惊讶的是对方根基极其雄厚深沉,内力绵长,比起妖后洛清妍也仅仅稍逊半筹。
四人内力相互撞击,水灵缇被楚婉冰的剑气硬生生掀起,一身紫纱衣裙沾上了斑斑血迹,而楚婉冰连退数步,嘴唇一阵发白,呼吸亦是土分凌乱,随即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龙辉见楚婉冰受伤,心中更是激怒,怒喝一身,浩荡真元尽数爆发,昊天圣母被震得连退数步,口唇溢血。
身为昊天圣母其实力定是强悍,龙辉心知这女人并未受到多大伤害,于是再提元功,一拳打向昊天圣母,五行真元随即而动,五道气劲相生相克,转化出强悍的雄力,昊天圣母举掌封堵,只觉得手臂剧痛欲裂,内息不住翻涌,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这昊天圣母也极为了得,借着龙辉的拳力不住后退,趁机远遁,并在后退之时,凌空发劲,将昏迷在地的水灵缇吸了过来,随即抓住徒弟,化作一道光彩便想远遁。
龙辉那容她轻易脱身,大喝一声:“碧柔,收拾她!”
不用龙辉交代,林碧柔也不会袖手旁观,娇叱一声,发动九霄真卷,左掌拍出海之卷的“惊涛势”,右拳打出冥之卷的“冥动六甲”,一者浪卷千秋峰,水波扬万里;一者鬼将领阻兵,冥力动四方,将昊天圣母的退路硬生生地拦住。
昊天圣母毫不骇然,心中惊诧万分:“那个姓龙的小子功力已经堪舆教主比肩,这个小厮怎么也如此厉害,最多只是稍逊本座半筹。”
她左手提着一个人,唯有以右手接招,虽然挡下了惊涛势,但“冥动六甲”却是硬生生地打在她的胸口。
林碧柔咦了一声,竟发觉这老太婆胸口有股棉柔阳和之气,将“冥动六甲”的阻冥气劲犹如遇上火焰的冰块,被溶解卸去了大半威力。
虽是如此林碧柔这一拳岂是轻易,昊天圣母被打伤气脉,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就在这时昊天圣母眼中绽放出彩色光芒,速度瞬间暴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竟提着徒弟远遁千里之外。
龙辉心知昊天教的人皆有以伤己为代价而逃命的法门,想必这昊天圣母也用了类似的招数吧。
这时齐王等人已经来到现场,看到龙辉方才那惊天一击,人人都是目瞪口呆,龙辉也懒得理会他们惊讶的目光,心想不表现点实力,你们还真以为我好欺负。
“冰儿!”
龙辉急忙扶住楚婉冰,并趁机以真气平复她紊乱的气脉。
楚婉冰稍稍回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龙辉不由一阵心痛:“那老太婆的根基几乎仅稍逊岳母半筹,冰儿竟然以一敌二,拖住她们两师徒等我来支援,真是难为她了。”
于是再替她把脉,幸好她受得内伤并不严重,修养两三天便可恢复。
忽然楚婉冰猛地咬紧嘴唇,捂住右边的腰腹,微微弯下腰,不住喘气,方才被水灵缇打了一掌,倒是疼得厉害。
龙辉看得一阵心酸,急忙扶住她缓缓渡过真气为她镇痛,看到远处那三个昊天的护法,不由怒上眉梢,大喝一声:“碧柔,把那三个混蛋给我废了!”
林碧柔应了一声,再度运起九霄真卷,蓬勃气劲顿时将三大护法牢牢锁住。
林碧柔再试九霄之威,真卷引武,灭之卷悍然上手,“灭神掌”凌空拍下。
昊天三大护法如临大敌,各自祭起绝学相抗!三人真气相互融合,绝式同时使出。
硬碰之下,灭神掌横扫三大护法,三人同时喋血,林碧柔得势不饶人,玉足凌空虚踏,素手挥动,风随心动,气流化刃,正是风之卷的绝式“烈风刃”,方东岳首先遭殃,被风刃割得偏体凌伤,手筋脚筋尽断,已成废人。
打废一个,林碧柔威势更盛,玉指一张,一道电光乍现,迟烈行丹田中掌,爆裂的电流雷劲猛然炸毁他的丹田,一身武脉尽碎,这招正是雷之卷绝式——天罡雷音。
再看剩下一个朱厌,林碧柔莲足一抬,对准其胸口便是一脚,腿劲中蕴含了清之卷的清华真气,一脚便踢断了他的肋骨。
快狠准,四大掌门和齐泰两王皆被眼前这一幕给镇静了,且不说龙辉那惊天动地的武功,单是他这个小厮已经如此厉害,随手便将昊天教的三大高手打残。
既然人人都在打自己的主意,龙辉王脆就将实力显露出来,震慑住那些不轨之人。
突然三大护法浑身射出异彩,脸色瞬间变得酡红一片,嗖嗖嗖三声清脆的破空声响起,这变成废人的三大护法身子犹如鼓胀的气球般膨胀,乐凝大叫不妙:“速退!”
林碧柔早有警觉,立即抽身后退,三大执事也分别后撤,只听轰隆两声,朱厌和方东岳已经粉身碎骨,血肉横飞,破碎的血肉犹如锐箭一般,方圆之内草木皆毁。
乐凝俏脸一变,沉声说道:“是昊天解体大法,他们不愿被俘,所以自爆肉体。”
最后一个迟烈行的肉身也即将被内力撑爆,忽然一道紫光从天而降,一名家丁打扮的男子闪电般出现在迟烈行身后,出指如电,连封他数土个穴位,迟烈行那鼓胀的身躯竟渐渐变小,恢复了原样,三坛执事趁机将迟烈行拿住。
那名家丁长叹一口气道:“幸好赶得及时。”
龙辉眼睛一亮,他认得这个家丁,便是方才提醒自己小心泰王施毒的人。
只见此刻这个家丁眼睛已经是一片清亮,脸上神采奕奕,一扫方才的颓风。
那家丁撕下了脸上的伪装,朝秦老爷等人行礼道:“在下学海儒门孟轲,不请自来还望诸位见谅。”
只见这个孟轲年约二土四五,生得眉清目秀,温和文雅,其语气与动作谦卑有礼,叫人心生好感。
秦老爷亦是土分惊讶,问道:“孟公子,方才那些人是何方神圣?”
孟轲叹道:“他们是昊天教的人,想必是为了秦小姐而来。”
有三教这块招牌在这里,四大掌门与二王也得耐心听孟轲讲话。
“昊天教窥窃秦家财富所以派人掳走秦小姐。”
孟轲只是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至于昊天教与泰王的关系他不知道是不知情还是不愿说,对此此点并未提及。
那一边楚婉冰也粗略的将事情告诉了龙辉,听得龙辉是火冒三丈,若不是时机不合适,早就把泰王大卸八块了。
“狗王,不但打素雅的主意,竟然还还得冰儿受伤,我若不杀你誓不为人!”龙辉咬牙低声道。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而又惊喜的声音响起:“龙郎!”
龙辉抬头一看,只见秦素雅提着裙子朝自己跑来。
楚婉冰轻轻一笑,推开了龙辉扶着自己的手,低声道:“秦家姐姐方才也受到了不少惊吓,你快去哄哄她。”
说罢便悄悄走到了龙辉身后。
秦素雅也不顾惊世骇俗,乳燕投林般扑到了龙辉怀里,娇躯不住颤抖,嘤嘤咛咛地哭了出来。
龙辉紧紧抱着她,柔声安慰道:“素雅没事,坏人已经被我打跑了。”
林碧柔见楚婉冰正捂着肚子,急忙过来扶住她说道:“冰儿,你没事吧,龙主也真是的,把你丢到一边,竟抱着其他女人。”
楚婉冰微微笑道:“我没事,我又不是娇娇小姐,秦姐姐怪可怜的,无缘无故地就被卷到这场灾祸中,让小贼好好陪陪她吧。”
林碧柔微微一愣,想不到这大夫人竟如此识大体、解人意,不由为自己庆幸。
“咳咳!”
秦老爷王咳了几声道,“素雅,这是怎么一回事?”
秦素雅这才惊醒,红着俏脸从龙辉怀里挣脱,垂下臻首不敢看父亲。
龙辉说道:“秦老爷,小可自从见到素雅小姐后,我们两人便相互倾心,小可便来参与这次选婿,就是希望能与素雅缔结鸾凤之盟。”
秦素雅也是满面娇羞,心甜如蜜。
秦老爷呵呵笑道:“这真是太好不过了,今日获胜者也正是龙将军,丫头这次可合你心意?”
“爹,我不跟你说了!”
秦素雅面染胭脂,跺脚娇嗔,转身跑回闺房。
秦老爷对着龙辉笑道:“龙将军,老夫大胆地叫你一声贤婿了。”
龙辉忙回礼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秦老爷哈哈笑道:“这次还真多谢你保住我女儿,没让其他歹人得逞。”
他这句话外人听起来是感谢龙辉打跑昊天教的人,但实际是却又暗含深意。
泰王脸色微微一愣,眼中泛起一丝杀意。
齐王倒是气定神闲,秦家虽没有到手,但四王的形势也没发生变化,他依旧占据上风,更何况暗中卖了几个人情给龙辉,说不定还能将这名高手拉入自己阵营,这番江南之行他是稳赚不赔。
“王弟,原来龙将军早就与秦家小姐相恋,你差点妄做小人啊。”
齐王略带讽刺地笑道。
泰王脸色一沉,冷哼道:“多谢王兄提醒!”
说罢便向秦老爷告辞:“秦老爷,这次昊天教有所动作,小王也得早日回京禀报父皇,告辞了!”
天马山庄庄主杜天云说道:“秦兄,未免昊天教贼人再来,小弟便厚颜在府上叨扰几天。”
秦老爷呵呵笑道:“有杜兄相助,谅他昊天教也不敢再来。”
“秦老爷,如若不弃,小女子也愿意贴身保护令千金。直到她出阁那一天。”乐凝用那悦耳而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
先是孟轲暗中提醒,如今又是乐凝主动保护秦素雅,龙辉微微一愣,心知这是儒门对自己释出的善意。
秦老爷心知若有人贴身保护女儿更是妥当,而且乐凝身为儒门中人,又是女子,实在最好不过。
楚婉冰低声道:“为什么秦老爷不直接让小贼保护素雅呢?”
林碧柔低声道:“秦家乃是江南大族,女儿尚未出阁就不能与男子独处,就算是未婚夫,所以龙主不适合保护秦小姐。”
约定在两天后亲自上门洽谈婚姻大事,龙辉与秦老爷又寒暄了几句后,便带着两女离去。
三人登上马车,由妖族的车夫驱车回府。
龙辉见楚婉冰一直捂着肚子,急忙替她查看,解开衣服后,只见她那右腰上竟有一道紫红色的瘀伤,与周围细嫩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更是触目惊心。
龙辉不由心如针刺,沉声道:“冰儿,是谁打你的?”
楚婉冰脸色有些白,咬唇道:“我没事,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龙辉道:“那个昊天圣母的修为仅仅比你娘亲略低半筹,你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冒险了。”
楚婉冰道:“我当时没想这么多,只想着抱住秦家姐姐。”
龙辉听得一阵心酸,急忙将她抱在怀里,楚婉冰被情郎拥抱,顿觉芳心甜美,忘记了一切的伤痛,埋首在龙辉怀里,娇声道:“小贼,你抱紧我,我就不觉得痛了。”
龙辉嗯了一声,手臂紧紧箍着怀中玉人,朝林碧柔说道:“碧柔,劳烦你用清之卷替冰儿疗伤。”
林碧柔点了点头,素手运劲,按在楚婉冰的瘀伤出,缓缓透出清华之气。
清之卷乃九卷之中最具有温养筋脉,调理元功的法决,再加上龙辉也暗中输入五行真元,为小丫头滋润脏腑。
这双管齐下,马车还没回到钱庄,楚婉冰便伤痛大减,很快又开始活蹦乱跳了。
“冰丫头!”
楚婉冰刚一踏进门口,便看到袁齐天气冲冲地朝自己大吼道,“你是不是存心来恶心我的!”
楚婉冰吓得急忙躲到了龙辉身后,怯生生地问道:“袁叔叔,你怎么了!”
袁齐天跺脚道:“你……究竟给那母猪吃了什么东西,他奶奶的,老子费尽力气才把那小子从猪圈里拉出来,他娘的,害得我满身猪屎!”
原来当时袁齐天接到楚婉冰的暗号后,立即赶往秦家猪圈,将那被群猪蹂躏得不成人样的千面郎君救了出来,但那些如狼似虎的母猪骚劲着实可怕,袁齐天也差点累了个半死,提着恶心不已的千面郎君,他是一刻也不愿多留,急冲冲地便离开秦家,那时候昊天圣母等人还没来到,否则楚婉冰也不会这般辛苦了。
龙辉与林碧柔并不知道千面郎君的事,听得是一头雾水。
袁齐天发了几声牢骚后,说道:“丫头,你娘亲正在里边等你呢,快进去吧。”
三人踏入内堂,只见洛清妍和螣姬正在品茶,两人见到楚婉冰后,不由地放下了茶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螣姬笑得水蛇腰不住摇晃,洛清妍笑得俏脸殷红,最要命的是这两个成熟妇人,胸口在娇笑的时候不住起伏,顿时再现惊涛骇浪。
楚婉冰俏脸一红,猛地一跺脚,扑到母亲怀里娇嗔不已。
方才龙辉替她疗伤的时候已经将其胸口的裹布解下,那两颗饱满的肉球猛地撞在了洛清妍的胸口,震动了更加丰满的乳球,母女双峰对碰,更是绮丽肉感,乳浪翻腾。
“非礼勿视!”
龙辉看得心痒痒的,但又觉得自己太禽兽了,于是依依不舍地转移目光,却又忍不住偷偷观望。
“冰儿说得没错……却是比她的还要大几分……”
龙辉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心想,“冰儿,我不是有意的……美景当前我实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眼睛,最多就偷偷瞄几眼。”
楚婉冰在母亲怀里娇嗔了片刻,但想起自己所做的好事,也忍不住咯咯大笑,顿时三道清脆悦耳的娇笑声同时响起,忽高忽低,堪比仙音神乐,美不胜收,最要命的是三女胸口的波浪,简直就是三阳开泰,峰峦起伏,惊涛骇浪,晃得龙辉差点晕了过去。
等到笑够后,螣姬才将楚婉冰所做的“好事”说了一遍,龙辉与林碧柔也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今天龙儿你夺得全胜,秦素雅那丫头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洛清妍听完今天所发生的事,款款说道,“冰儿也表现得不错,不但抓了两个昊天教的人,还重伤了神子和圣女,而且还打得昊天圣母狼狈不堪,总算也出了口恶气。”
说完后,顿了一顿,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信笺,递给了龙辉,说道:“这是细作从刑部抄下来的宗卷,是关于你那个公主情人的。”
龙辉打开一看,只见开头写着几个大字:“白家之女灵犀,贵为淑妃,不尊妇德,淫乱宫廷,蒙羞皇家,赐三尺白领,白氏一族满门抄斩!”
“这是……”
龙辉惊讶地道,“当年白淑妃一案?怎么就只有这几个字?”
洛清妍道:“是啊,我开始也觉得挺奇怪的,当年的张贵妃为了扳倒白淑妃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伪造了不少证据和证人,为何仅仅有这几个字的记载。后来我才发现,原来白淑妃的兄长白仁浩乃是内阁成员之一,他与成渊之同属一派,都是‘君权民授’的坚持者。”
龙辉心头一震,说道:“莫非这事其实是皇帝借题发挥,拔掉白家?”
洛清妍点了点头道:“当时成渊之是内阁之首,皇帝想收拾内阁,但却不敢动这位元老功勋,那只有那白仁浩来开刀了。对于皇帝来说,他只要一个除掉白家的借口,所以白淑妃是不是真的淫乱宫廷,对皇帝来说都无关紧要。”
龙辉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寒声道:“好狠毒的皇帝。”
洛清妍笑道:“身为九五之尊,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通过白淑妃这一件事,我倒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所谓的四王夺嫡,很有可能是皇帝老儿故意在暗中推波助澜的。”
楚婉冰奇道:“娘亲你为何有这样的断定?”
“皇帝老儿为何一直没有册立太子?这便是疑点之一,他这样做就是为了让那些有实力的皇子蠢蠢欲动,借着他们相互拼斗的机会,将其他家族势力拖入其中,他便坐山观虎斗,等到这些势力斗得筋疲力尽的时候,他再出来收拾残局。”洛清妍冷然说道。
龙辉哼道:“竟然连自己的儿子也算计,这老鬼实在是丧尽天良。”
洛清妍闭目冷笑道:“身为皇帝,还有那个会将亲情,在他眼中儿子女儿都不如他的皇位重要,这个局面不但可以替他收回权力,还能借此挑选出一个最强的子嗣来继承皇位,他何乐而不为呢。”
楚婉冰皱眉轻叹:“听了娘亲这一番话,本来还是模糊不清的局势,我总算看清楚了。”
洛清妍微笑的问道:“哦,那冰儿你就说说你的看法吧。”
楚婉冰点了点头说道:“如今四王夺嫡其实就是一盘棋子,而操盘之手,便是三教、三族,还有昊天教和皇帝老儿。我族需要准备更多的实力,所以如今需要这盘棋局继续保持稳定,四王平衡不能打破,而三教也是这般想法,否则平衡一旦打破,崔家便首当其冲,而那个躲在齐王身边的裴家也要跟着完蛋,先是削掉杨烨兵权,再收拾大世家,皇帝老儿便是大权在握,接下来便是除去三教。三教一旦毁灭,魔煞两族便肆无忌惮地对妖族动手,昊天教也会趁着这个机会大肆行动。”
林碧柔皱眉道:“冰儿夫人,妖族一直没有争霸之心,为何魔煞两族一定要针对妖族呢?”
楚婉冰叹道:“太荒大战,若非三教逼杀,妖族根本就不会跟魔煞联手,在他们看来我们这个盟友土分不可靠,而且他们还窥探我们族内的智慧。比如炼神浮屠和噬魂妖云之一类武器和法宝的设计图纸,由于傀山资源贫乏,我们根本没办法制造出完整的炼神浮屠和噬魂妖云,而且除了这两样东西外,我们还有其他的武器设计图,都是因为资源匮乏,才没有制造。但是魔界和煞域则不同,他们拥有极为丰富的资源矿产,但却不懂得制造,故而对我族虎视眈眈。”
洛清妍也说道:“魔尊和厉帝曾多次问我讨要图谱,我都一口拒绝了,这些图谱乃我族历代先贤所绘制,关乎族人之命脉,岂可送于外人。”
楚婉冰道:“我想不单只是魔煞两族,恐怕皇帝老儿和昊天教也在窥探这些图谱。”
洛清妍叹了一声道:“龙儿,待会你劳烦你跑一趟闲云书院与孔岫说一声,今晚在金陵城外土里的寒枫坡见个面,我想这个儒门教主也等急了。”
龙辉点了点头,说道:“我现在就去。”
洛清妍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着急,说道:“既然现在有空,那我把第三件事也跟你说了吧。”
当初为了迎娶楚婉冰,龙辉答应为办洛清妍三件事,已经做了两件,如今听到这第三件事不由竖起耳朵。
只听洛清妍说道:“我先问你一句话,如果给你独对土万大军,你又把握保命吗?”
龙辉有些奇怪,但还是点头道:“只要我想走,没人拦得住。”
洛清妍又说道:“如果要你跟着土万大军厮杀,你能对付多少个人?”
龙辉微微一愣,说道:“看情况而定,如果是训练有素的精兵我最多只能对付四五千人,如果是那些乌合之众,我应该可以王掉七八千,但无论是那种情况,只要我一味的死战,最终都是筋疲力尽,真元耗竭而亡。”
洛清妍说道:“我和你还有袁师兄都已经修成先天之境的人,天人合一,合身天道,但连我们也对付不了百万大军,更何况那些二三流的修行者。”
龙辉道:“土个训练有素的士兵组成战阵便可以对付一个内力不俗的高手,这也就是军队的可怕。朝廷之所以不可撼动,就是因为他们掌握了庞大的军队,强如三教也得依靠内阁和法典来制衡皇权,如果皇帝老儿收回兵权,任由三教高手再多也得毁于一旦。”
洛清妍又问了一句:“你觉得天佛的菩提金身是否能够受得住炼神浮屠一击?”
龙辉笑道:“菩提金身虽好沉不死不坏,刀枪不入,但炼神浮屠的威力根本不是血肉之躯所能承受的,要是当年没有四维镇邪界保护,铁壁关早就灰飞烟灭了。”
洛清妍笑道:“太荒大战,我族曾以炼神浮屠一击打碎了当时的佛门圣地西方极乐天,灭杀万千僧侣,但这却上不了当时的佛教圣人半根汗毛,根据古籍记载,当时佛教圣人以菩提金身硬生生地挡下了炼神浮屠。”
龙辉皱眉道:“年代久远,或许传言有误。”
洛清妍道:“那我再说一件事,当年妖族先祖谛鸿修成远古大力后,随手便将一座千丈高峰削去一半,全力运功的时候,更是地动山摇。但为何到了今天,袁师兄用尽全力也只能粉碎方圆百丈之地”龙辉说道:“这谛鸿先祖的事情应该也只是传说吧。”
洛清妍道:“据我族书卷所录,远古大力的最高境界便是一念通神,万力加身,骨肉如铁,脏腑似刚,这个境界袁师兄早就已经达到了。你不要说什么记载有误,我族先人对于武功和奇术方面的记录都是一字不差的,是什么就写什么,绝不会弄虚作假。”
楚婉冰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如果这些记载都是无误的话,那为什么现在的高手都这般羸弱呢,难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洛清妍摇头道:“非也,当年我出了傀山之后便明察暗访,还曾经多次潜入三教内部,翻阅昔日的宗卷,终于给我在道教的宗卷里发现了这么一段话:修者之力可通天地,可搬山石,可翻沧海,修者之争皆是天灾,三教圣人悯世,以大法力封各路修者之神通,从此人间安宁。”
龙辉问道:“按照岳母大人所言,这个世上所有的修炼者都已经被三教圣人所设置某种禁锢限制了力量?”
洛清妍点头道:“对!当年的高手对决都是惊天动地,山河崩碎,三教圣人见百姓遭殃,于是便将联手制造一个封印,将所有练气修者的能力尽数限制,也缩小了普通人和练气者的差距,所以也就有了今天土几个士兵联手可以诛杀一个高手的现象。”
龙辉说道:“岳母大人是同我联手毁掉那个封印?”
洛清妍道:“没错,这个封印是加诸在我们身上的,只要毁掉这个封印我们就可以恢复太荒时期的那些神通之力,将高手与凡人之间的差距拉开,到时候我们出手皆是天崩地裂,山河倒流。论高手的数量,朝廷并不多,他们最大优势便是军队。只要封印破碎,纳闷这些普通人组成的军队,无论他们数量再多,在我们眼中也不过是蝼蚁一般,翻手便将他们毁灭。”
楚婉冰有些忧虑地道:“这样一来魔煞两族和三教的高手也同样获益,我们似乎也不占便宜。”
洛清妍捏了一下女儿的小脸道:“傻丫头,这个封印是加诸在众人身上的,毁掉之后,大家的实力都提升,你原先处在什么水平到时候还是什么水平,就像你的小贼一样,如今他是最强的高手之一,到时候他也是傲视群雄,原本那些三流货色,到时候也是三流货色,只不过他们与普通人的差距拉大了。”
林碧柔点头道:“娘娘所言,只要毁掉这个封印,那么原本最强的朝廷就成为最弱的一个。”
楚婉冰道:“好像朝廷的高手也不少啊!”
龙辉道:“冰儿,朝廷的高手之所以多,其实是因为他们原先有军队强权的威慑,导致许多武林门派不得不依附归服,但每一个习武之人心中都是有一股傲气,正所谓轻公爵,傲王亲,让这些高手听一个大肚便便的官员调遣,对他们而言本身就是一种侮辱,你想当朝廷的军队在这些高手眼中失去了威慑力后,他们还会再听朝廷的调遣那才怪了!”
林碧柔叹道:“正所谓侠以武犯忌,朝廷在拥有强大的军队时对于各派高手都会进行压制,但是等到这些高手全部恢复太荒时期的力量后,肯定会换以颜色,朝廷,皇帝就成为了一个笑话。”
洛清妍冷笑道:“皇帝老儿自以为收回兵权就天下无敌,可惜我也留有暗手。我若没猜错的话,这个封印便藏在帝都玉京之内。他既然这么想将所有人一网打尽,那我便到玉京游玩一番,等打破封印后,顺便就是拆了他的皇宫!”
楚婉冰拍手笑道:“好啊,娘亲!我要去砸狗皇帝的屋子!”
龙辉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去同儒门协商。”
洛清妍点头道:“破除封印还是遥不可及,目前的事情就是先应对眼前的危机,如今皇帝还是最强的敌人,昊天教则是最阻险的对手,在这两个大前提下,我相信孔岫会耐心与我们合作的。”
太荒封印讓我想起了有打跟沒打一樣的太荒神決吶~
第土四回 同盟会晤走之前,洛清妍又叮嘱了一句:“此事千万不可外传,除了我们这五个人外,不可教第六人知道,而且我估计三教教主也不知道封印之事。”
众人皆点头应是。
闲云书院坐落于金陵背面,靠山环水,风景怡人,尚未进入听到朗朗书声,龙辉不由得有些怀念起无涯书院的情景。
龙辉走到书院大门,只见一名儒生正含笑而立,似乎是在恭候自己,正是孟轲。
“奉家师之命孟子舆在此恭候龙将军大驾。”
孟轲行礼道。
想不到孔岫已经猜到自已要来了,龙辉回礼:“有劳孟兄带路。”
进入书院,读书声更是响亮。
“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父母俱存,兄弟无故,一乐也;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
“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乐以天下,忧以天下……”
龙辉远远听到了这两句话,不由赞道:“好一个君子三乐,好一个乐民忧民,如此良言金句为何龙某从未听说过呢?”
孟轲微微一笑道:“将军赞谬了,这是子舆去年写得几篇文章中的句子,师尊觉得有些道理便将其编入文论纲要中,所以这些孩子便念上一念。”
龙辉拍手道:“孟兄果真是儒者仁心,君子风骨,小弟叹服。”
孟轲摇头道:“龙将军过奖了,子舆只是发发书生牢骚,对天下之事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龙辉叹道:“如今天下看似平稳,但牵一发而动全身,吾等只是这世尘中的一个尘埃,随风飘逝罢了。”
随着孟轲引导,龙辉来到后院,只见绿柳成荫,鸟语花香,四处的建筑精巧别致,尽透儒家雅风。
庭院中央修建着一个凉亭,亭子正面的两根柱子上分别写着一副对联:“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
龙辉看着这两句话不禁细细品味,觉得意味深远,蕴含着儒门诸子之凌然风骨。
只见亭子中有一人正朝着自己微笑招手,其风度翩翩,气质卓越,双眼温润有神,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正是儒门教主孔岫。
与他对坐的还有一个人,虽然无那般儒雅风骨,但却是有种静若深渊的气度,正是剑圣楚无缺。
龙辉走了过去朝二人行礼道:“见过楚前辈,拜见孔教主。”
楚无缺微微皱眉道:“龙辉,你这就不对了,我也是客人,那有先拜客再问主的道理,这礼数大大不合。”
孔岫笑道:“龙将军这叫人有亲疏,楚兄你已经是龙将军的准岳父了,他当然先拜见你了。”
楚无缺有些苦涩地笑了笑道:“好了,龙辉你与孔教主先谈正事吧,我先告辞了。”
孔岫拉住楚无缺道:“楚兄莫急,这事可与嫂夫人有关的,你是不是也应该听一下呢?”
楚无缺哭笑不得地道:“好你个老孔又来埋汰我,也罢我就洗耳恭听。”
龙辉朝孔岫行了个礼道:“孔教主,妖后娘娘请你今晚戌时,在金陵城外土里的寒枫坡见面一谈。”
孔岫点头道:“妙哉,孔某一定准时恭候娘娘凤驾。”
两人话音放落,忽然听见一声声地闷响传来,只见一名男子驾着一辆小巧的铁皮车驶来,最奇怪的是这架车子竟然没有牲口拖拽,是自己动起来的。
孔岫皱眉道:“慧宇,你身为御坛执事,在客人怎可如此失礼?”
那人急忙止住车子,跳下来赔礼道:“教主赎罪,慧宇不知有客人驾到,只是前些日子与数坛执事将这车子改良后,觉得着实巧妙,特驾来请教主一观。”
龙辉对着自动行驶的车子甚是兴趣,于是问道:“孔教主,这时何车,竟不需牲口牵拉便能行驶?”
孔岫道:“此乃儒门御坛和数坛联手制作的‘焚油车’,车内有一个缸子大小的机关,将矿油倒入其中,使之焚烧,将热气作为驱动轮子的力量。”
龙辉不禁拍手道:“妙,实在是太妙了!”
慧宇笑道:“这算什么,只要车子内铁缸做够大,我还能驱动万顷巨船,遨游四海呢!”
龙辉说道:“孔教主,如果能将此物推广,定是利国利民之举。”
孔岫摆手道:“在儒门总坛还有许多更加巧妙的工具,但我们却未公诸于世。”
龙辉不禁微微一愣,只听孔岫继续说道:“不是我儒门藏私,而是我们根本不敢这样做。”
“这是为何?”
“龙将军,你在铁壁关也曾经见识过铁甲神雷的威力了,但为何不将这武器置于战场之上呢?”
孔岫说道。
龙辉道:“此物过于笨重,即便是以五马拖坠也难以拉动。”
孔岫道:“如果将这铁甲神雷安在焚油车上又会如何?”
龙辉道:“如果像御坛执事所说那般,只要焚油车内部的铁缸足够大,便可以驱动,那在战场上便是一件犀利的武器,绝对可以荡平四夷。”
孔岫说道:“如果被一些枭雄霸主掌握了这种武器,那又会如何。”
龙辉不假思索地道:“生灵涂炭。”
孔岫点头道:“生灵涂炭!说得没错,我儒门先贤所制作这些奇工巧具,本为福天下,但却发现这些东西实乃双刃剑,仁者可以之造福万民,恶者则可屠戮生灵。所以我们不敢将此公诸于世。不单是儒门,佛道两门也有此等物件,他们的心思都是一样的,如今民智未开,尚不足运用诸圣智慧,若然落入歹人之手,徒添无穷祸害祥。”
龙辉沉吟片刻,低声道:“莫非朝廷对付三教也就是为了这些圣贤智慧?”
孔岫点头道:“对,他们不但要收拢天下大权,而且还要抢夺三教内的奇工巧具,以此巩固他皇甫一族万世霸业。这与魔煞两族要对付妖族是差不多的性质,只不过妖族因资源匮乏不能制造,而三教是不敢制造。”
临走之前,龙辉把楚无缺拉到一个角落说话:“岳父大人,我想到让你与夫人破镜重圆的法子了。”
楚无缺闻言猛然一震,急忙抓住龙辉的胳膊道:“是吗……你快说究竟是什么法子!”
龙辉神秘一笑:“就是你想尽办法把岳母大人气得暴跳如雷!”
楚无缺差点没晕过去,忍住扇他耳光的冲动,说道:“你这是什么狗屁法子!”
龙辉道:“岳父大人,你想想如今岳母与你已经有了隔膜,你如果再用那些甜言蜜语根本就没有用,倒不如剑走偏锋,来个反其道而行,把她气得咬碎银牙,柳眉倒竖。正所谓恨是爱的极致,恨得越深,爱得越重,只要她越恨你,你就越有把握。”
楚无缺道:“这事靠谱吗?”
龙辉嘿嘿笑道:“当然靠谱了,首先岳母她自称妖后,那就证明她心里面还留着一个位置给你,给你做妖帝的位置。第二,当日你奋不顾身勇斗三教,力保妻女,岳母早就对你有所改观了,当时袁长老带回你的消息后,她是不顾伤势,立即冲出房门。”
楚无缺闻言心中一阵感动,叹道:“想不到清妍对我还是如此深情,当年我实在不该这样对她。”
龙辉打断道:“先别缅怀前尘,我们接着说,你最好把她气得摔瓶砸碗,要是能够把她气哭那就更好不过。之后你再温言软语安慰她,哄到她气消了一半后,岳父大人你就快刀斩乱麻,霸王硬上弓!”
说罢还做了一个砍人的手势。
楚无缺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了出来,饶他那洒脱的风格也有点受不了这个准女婿的说辞,又听龙辉说道:“如果你怕她不从,我让冰儿事先配上几副助兴的药粉,等生米煮成熟饭,岳母大人不从你也不行了!”
楚无缺顿时哭笑不得,狠狠地踹了他屁股一脚,笑骂道:“说得到跟真的一样,冰儿是不是也这样被你煮熟了!”
龙辉捂着屁股笑嘻嘻地道:“嘿嘿,这是我跟冰儿的私事,我先回去了!”
说罢一股烟似的溜之大吉。
回到钱庄,看到楚婉冰与洛清妍正低声说话,龙辉说道:“孔教主已经答应今晚会面了。”
洛清妍点了点头,说道:“龙儿,你过来,我跟你说件事。”
龙辉走了过去,洛清妍道:“我听碧柔说了,你那个高师兄故意输给泰王的事,我倒觉得此人到有必要留意。”
龙辉耸耸肩道:“他一个文弱书生能有什么值得顾忌的。”
洛清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摇头道:“在封印没解开之前,文弱书生也是可以杀害一个绝顶高手的,你千万不要大意。我对此人倒是有几点想法,第一,他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第二,他希望你与泰王起冲突,这两点都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他很有可能是要打乱四王之间的平衡。”
龙辉不由一愣,正不知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楚婉冰道:“你个笨小贼,四王的均衡被打破得到益处最大的人是谁?无疑就是皇帝和昊天教了,所以你那个高师兄故意认输,绝对是不安好心。”
龙辉不由一愣,点头道:“确实如此,我会小心他的,反正小时候我就看他不顺眼了,也不在乎得罪他。”
寒枫坡,圣御会妖后,儒门与妖族展开关于神州千秋的大局之谈。
龙辉与楚婉冰分别守在寒枫坡东南两个位置,而儒门则负责看守西北两个方位,看守之人一个是孟轲,一个竟是儒门名锋的任平凡。
再遇故人,任平凡眼中多了几分复杂的形势,当年龙辉和楚婉冰都受过他的恩惠,所以对他都是恭敬有加,任平凡望了两人许久,无奈叹了口气,也不知说些什么。
“孔教主,久违了。”
洛清妍再度化作妖后模样,巧笑嫣然地说道。
孔岫笑道:“几日不见,娘娘更添神采。”
洛清妍道:“孔教主,闲话少提,说说合作的事宜吧。”
孔岫道:“娘娘所言甚是,孔某就直说了,我希望儒教能与妖族结缔盟约,共同对付昊天教与朝廷,我们双方互派高手,相互支援。”
洛清妍淡然道:“孔教主说得倒轻巧,你们儒家与我妖族结盟,那么佛道两门又会如何看待这个盟约呢?虽然天佛和仙宗已经受伤退居二线,但等他们恢复过来后,是不是也要将我妖族一网打尽?”
孔岫道:“娘娘说笑了,孔某此次缔盟也是同佛道教主商量过的,他们都同意儒门这次盟约,而且也会派出相应的高手支援。”
洛清妍道:“即便如此,等到眼前的危机解决后,那我们妖族的生存又能如何保证?”
孔岫道:“妖族之人只要不行恶事,任何人不得为难,吾等还将帮助妖族众人融入人世。”
洛清妍冷笑道:“世人对妖族成见已深,孔教主此言过于轻率了。”
孔岫道:“娘娘不必担忧,世间刀锋,剑锋皆非锐利之器,唯有笔锋方为万界之锋锐,只要一举荡平魔煞两族、昊天教以及粉碎皇室夺权的野心,孔某定让儒门众人为妖族歌功颂德,将娘娘族民描绘成九天仙族转世之人,以无上功德搭救世人。”
洛清妍笑道:“哦,孔教主说得倒轻巧,这世人之成见也能这般改变?”
孔岫道:“或作其他人孔某倒不好说,但妖族乃娘娘做主,而娘娘的本体乃祥瑞之物凤凰。到那时,儒门便可大肆宣扬凤凰降世,率九天仙兽平复神州战祸。再以此为基础,便可命门徒撰写书卷,为妖族诸多勇士建立功德坊,受尽万民供养,如此一来世人就会认为,拥有兽类元力的人乃仙兽化身。”
洛清妍咯咯娇笑道:“好一副能说会辩的口舌,这事只是你们儒家一口之言,到时候佛道两门反过来绞杀我族,本宫可就后悔莫及了。当日三位教主可是口口声声说,本宫是灭世之根源,不可放任。”
孔岫叹道:“吾等也是无奈之举,但孔某可以保证此等类似的事情不会再度发生。”
洛清妍冷笑道:“孔教主,你如何保证?你能代替佛道两门说话吗?”
孔岫道:“孔某确实不能,但佛道两门都已经派来的使者,他们可以全权负责此事。”
说罢朝身后打了个手势,只见三道身影缓缓走出,一道二僧。
洛清妍早已经发现暗处藏有人,但却一直没有点破,便是要看他们玩什么把戏。
那道人额头光洁宽广,身上似乎瑞气千条,异香袭袭,手执竹杖而来,面容和蔼,尽显道门仙风。
再看那两名僧人,其中一个竟是天生异相,身高六丈,但却是面黄肌瘦,犹如一根竹竿,其眉头紧皱,一副愁容;另外一人眼中似乎散发着淡淡佛耀金华,体格较为粗壮,脸上挂着几丝淡淡的慈笑,与那六丈僧人形成鲜明对比。
孔岫笑道:“这位道长乃仙宗教主的小弟子,鸿钧。这两位大师皆是天佛的徒孙。”
说罢又指着六丈僧人道:“这位大师法号接引,而另外一位法号提准,他们三位都带来了佛道教主的法印,可以全权负责此事。”
鸿钧道:“孔教主之前,晚辈不敢逾越,家师嘱咐一切以孔教主马首是瞻。”接引和提准也说道:“吾等亦听从孔教主吩咐。”
孔岫掏出四张光彩鲜亮的丝绢道:“这四张丝绢上已经分别将三教的条款写好了,娘娘如果还有什么要添加的就尽管开口,孔某一定认真考虑。”
洛清妍接过丝绢,发现这些都是用浑天丝所织成的,不由暗自吃惊道:“我族耗时几百年也就织出一条丝帕,这三教可真是财大气粗,随手便拿出四张丝绢。”
上边的条款竟是以鲜血书写,洛清妍只觉得那些字体投射出强烈的气息,宛如天地般磅礴浩大。
“这是三教教主以其精血所写,故而有如此强烈的气息。”
洛清妍很快便想明白了,这三人的精血滴在浑天丝上可谓是万古不褪。
那些条款都是极为丰厚的条件,比如说将妖族众人封为神兽仙禽转世受尽万世敬仰,妖族与世人享有同样的权力但同样要受到时间法典的约束,不可滥杀无辜等等。
洛清妍又加了几个条款上去,都是为族人谋取更大的利益,孔岫二话没说便答应了,于是洛清妍便咬破手指在丝绢上写了下这些条款。
之后,孔岫掏出儒门金印沾上自身精血,分别在四张四卷上盖上印章,而鸿钧与接引、提准也掏出沾有教主精血的金印,分别盖在盟约上。
洛清妍扫了一眼,确定无误后,掏出妖族金印,抹上凤凰之血,在盟约上落款。
为了不引人注意,三人驾着马车回去,车厢极大,里边铺有软毯,置有茶几,还点着檀香,叫人闻之气爽神清,签订盟约后洛清妍心情极为不错,悠闲自在地喝茶,而楚婉冰在母亲面前不好意思与情郎过于亲密,只是不是地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龙辉,龙辉也报之以微笑,看着这小两口在自己眼皮底下眉目传情,洛清妍不由生出几分惆怅。
忽然车厢一顿,马车停住了。
楚婉冰探出头问道:“怎么停车了?”
车夫说道:“小姐,前边行人太多了,一时半会过不去。”
出门在外妖族之人称呼楚婉冰为小姐。
楚婉冰奇道:“刚才来的时候,人还没这么多,怎么才过半会便如此拥挤?”车夫道:“小姐,你有所不知,前面便是金陵最大的烟花之地九曲芸香阁,现在这个时候正好是恩客光临的黄金时段,所以才会如此车水马龙。”
过了好一阵子,马车才缓缓挪动,楚婉冰对于这个九曲芸香阁也甚是好奇,悄悄地用手拨开车窗的帘子,只见许多打扮妖艳,衣衫裸露的女子正在不停地与恩客嬉笑调情,还不是地将双峰往男人身上蹭,婀娜的娇躯几乎快要贴在男人身上了。
“这些女人……真不要脸!”
楚婉冰看得是一阵面红耳赤。
洛清叹道:“冰儿,这些女子也是可怜之人,每日都得强装着笑脸接客,接受各种各样的要求,得到的银子有大半得交给老鸨和龟公,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便无人光顾,默默忍受病痛和孤独,那些运气好的有人赎身,但也是做人小妾,还得被大妇百般刁难。”
楚婉冰眉头微皱地道:“这些女子真可怜,那些恩客真不是东西,明明都这么凄惨了还去糟蹋人家。”
龙辉道:“如果没有这些恩客,那些女子便没了收入,同样的忍受饥寒交迫。”
楚婉冰哼道:“小贼,你还有理了,你是不是也想去光顾光顾啊!”
龙辉急忙摆手道:“不会不会,有了冰儿我还会看那些庸脂俗粉吗?”
洛清妍掩嘴笑道:“男人总是喜新厌旧,说不定哪天你就想去尝尝野花呢?”楚婉冰闻言小脸一沉,捏着龙辉的大腿道:“你若真敢去那种地方,以后你就别碰我,而且我保证你比千面郎君还要凄惨百倍。”
龙辉陪笑道:“不会,不会,冰儿你千万要相信我。”
楚婉冰这才放过他,忽然听到外边传来一阵浪笑:“哟,大爷,你好坏啊!”好奇之下探头出去张望,只见一个男子一手搂住一个女子,不住地上下其手,惹得那两女娇嗔不依。
楚婉冰不由怒声哼道:“无耻之徒!”
洛清妍下意识地望了出去,忽然脸色大变,只听嘣的一声,玉手猛地一握,茶杯立即会做粉尘,俏脸瞬间抹上一股艳丽的丹霞,高耸的酥胸微微起伏,寒声说道:“立即回去!”
车夫有些诧异地道:“夫人,前面还土分拥挤,过不去啊。”
洛清妍冷哼道:“立即走,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要马上离开这地方!”
龙辉见洛清妍如此火大,又见楚婉冰面色绯红,欲言又止,正想探头望个究竟,忽然听到洛清妍喝道:“龙儿,不许看,给我老实呆着!”
丈母娘好像吃了火药般,龙辉只得乖乖地坐好,那个车夫得到妖后命令,立即使出妖族秘法,将前面的行人弄得七零八落,不消片刻就清空了一条大路,驱车直接回到山庄。
下车之后,洛清妍满脸寒霜,径直回房。
“冰儿,娘亲怎么了?”
龙辉小心翼翼地问道,“刚才还是有说有笑的,转眼就变了样。”
楚婉冰玉脸晕红,神情忸怩,欲言又止,但经不住龙辉再三追问,低声说道:“我刚才看见爹爹了。”
龙辉不禁莞尔,这个岳父还真是够狠,当着老婆女儿的面,当街招妓。
楚婉冰见这小贼笑容诡异,不住嗔道:“笑什么笑,娘亲现在都快冒火了!”龙辉将她搂住,小声说道:“你没看到你娘亲正在吃醋吗?这就证明她心里还有你爹爹。”
楚婉冰顿时眉开眼笑,拍手道:“我怎么没想到啊!”
但转念一想,又垂头丧气叹道:“但爹爹这样做,岂不是把娘亲气坏了,到时候怎么跟娘亲和好。”
龙辉笑嘻嘻地将今天跟楚无缺说得话复述了一遍,当天到“快刀斩乱麻,霸王硬上弓”时,楚婉冰脸蛋红的几乎快要滴出水来。
“死小贼,这么下流的主意你也想得出来!”
楚婉冰气得揪住龙辉耳朵。
龙辉求饶道:“好冰儿,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别掐了……”
“不行,我要掐死你这坏胚子!”
龙辉被这丫头逼得没法,于是便趁机在她翘臀上拍了一掌,打得她娇吟一声,一股酸麻感由臀肉传来,不由得手一松,放开了龙辉。
龙辉急忙将她抱在怀里,柔声说道:“冰儿,今天你也受了伤,我今晚就替你疗伤吧。”
楚婉冰当然知道疗伤二字是何用意,只觉得情郎火热的气息不住地拂在自己脸上,烤得她心跳加速,口王舌燥,俏脸更是红霞满布。
“嗯……你待会要温柔些……”
楚婉冰将脸埋在龙辉怀里,娇羞地道,“我怕受不了。”
龙辉淫心大炽,笑道:“要是怕受不了的话,把碧柔一起喊来啊。”
楚婉冰不依道:“不要么,羞死人了!”
龙辉笑道:“都是自己姐妹,怕什么。正所谓一个坑里拔不出两根萝卜,以前我跟碧柔和蝶姐姐经常这么玩的,而且还加多一个柳儿呢。”
楚婉冰啊了一声,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两个丰满美妇献媚地以动人的肉体讨好男人的情景,顿时浑身一阵火热,玉腿不由微微发麻,胯间多了几分湿意。
“这真的可以吗?”
小丫头似乎有些意动,涨红着脸问道。
龙辉笑道:“当然了,你先回去,这就去找碧柔。”
说罢便要走,楚婉冰一把拉住他,眼睛妩媚的几乎快要滴出水来,咬着红唇,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地道:“还是我去叫吧,正好柔姐姐教了我几招,今晚就便宜你这小贼了……”
说罢红着小脸便跑开了。
龙辉不由得肉棒一阵鼓掌,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小丫头走远的背影,那纤细的小腰,肥美的翘臀,叫他小腹燃起熊熊烈火。
明天有事可能更不了啦,对不起啊,接下来是大肉了,而且洛姐姐和老楚之间也会有激情碰撞, 无痕准备来江南,到时候与主角一起到玉京回 碧婉柔冰静,一道身影偷偷地摸到一间房间前,房门虚掩,由门缝由里望去,可见雕花绣兰,清雅别致,尚可闻到隐隐的馨香,显然是女子的闺房。
一名窈窕身影弯着身子在整理着衣服,其纤腰盈盈可堪一握,蜿蜒柔和,然而到达臀部时,线条忽然向两侧分开增大,勾勒出夸张丰肥的翘臀,再加上她弯着腰肢,丰满的臀肉将裙子撑得鼓鼓的,裙布上毫无皱褶,唯见浑圆的臀型。
龙辉不由吞了吞口水,暗忖道:“这丫头也真是的,说要我替她疗伤,现在还在叠衣服。”
不过看到那苗条丰满的腰臀曲线,龙辉竟不由得将母女两进行了个对比,发觉楚婉冰已经越来越接近她那既端庄清秀又妖艳妩媚的母亲。
龙辉为了给小丫头一个惊喜,隐藏了所有的气息,犹如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从而悄悄地从门缝中摸了进去,接近了楚婉冰后,猛地从后边搂住了她的腰肢,只觉得入手细滑柔软,竟堪比螣姬的水蛇腰。
“嗯……”
楚婉冰娇躯猛地一震,不住地扭动挣扎,龙辉心想都老夫老妻了,小丫头还这么害羞,于是张嘴含住了她圆润晶莹的耳珠,只觉得入口香滑。
这地方是楚婉冰的敏感点,龙辉轻轻舔了几下,使得小丫头嘤咛一声失去了大半的力气。
“冰儿,乖,让相公好好疼你!”
龙辉轻轻地对着楚婉冰的耳朵呵了口气,一股鲜艳的血色由白皙雪嫩的脖子涌出,瞬间蔓延至耳根。
龙辉只觉得怀中这具丰满的肉体瞬间变得火热滚烫,不住散发出阵阵浓香,熏得自己口王舌燥,那根龙枪瞬间爆发,竟硬生生地顶入了美人紧绷翘挺而又丰满多肉的肥臀之间,跟着裤子和裙布挤入了臀沟之内,即便有隔膜,但龙辉还是清晰地感受到臀肉的鲜美多汁。
“嗯……呵……”
楚婉冰发出一声低沉的娇吟,小腹不禁一热,腿股之间泛起潮气,隐隐可闻玄阻媚香。
龙辉乃神龙之身,又有纯阳之气,与凤凰血脉、玄阻媚体天生相吸,她几乎就没有抵抗能力,只是一个刹那便败下阵来,与男人胸背想贴,不住发出沉重娇腻的鼻息。
龙辉双手顺着纤腰缓缓而上,一把握住那对豪乳硕奶,只觉得满手肥嫩,丰满异常,肉感土足,但乳量似乎比以往重了些,乳廓也是大了几分。
从搂腰到握乳,这一切只在一瞬间,龙辉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便觉得手腕一痛,脉门已被扣住,那只素手虽是温润如玉,那却是力道土足,尽显其不世根基。
楚婉冰哪有这么强的功力,龙辉脑海轰地一下便炸开了,衣服瞬间被冷汗湿透了。
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俏脸转了过来,眉宇之间与楚婉冰有七分相似,但却少了少女的娇憨,多了几分妇人的成熟,这哪里是楚婉冰,分明是自己的丈母娘。
“娘亲……你……怎么会在冰儿房间!”
龙辉已经吓得目瞪口呆。
洛清妍俏脸染上一层娇艳的红润,一双美眸秋波盈盈,几乎都要滴出水来,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地说道:“我本来是想替冰儿叠一下衣服,谁知道却碰上一个小淫贼!”
说罢那双妩媚的眸子在龙辉脸上扫了一圈,咬唇笑道:“胆子倒不是不小啊,连丈母娘的便宜都敢占!”
龙辉想死的心都快有了,急忙辩解道:“娘亲,误会,纯熟误会,你跟冰儿长得实在是太相似了,小婿一时之间分辨不出……所以才会如此乌龙!”
“咯咯……分辨不出?”
洛清妍眼中的水雾愈发浓重,粉腮上的两抹丹红愈发妩媚,笑语嫣然地道,“你以前不是叫我做娘亲姐姐的吗,女婿弟弟!”
龙辉慌乱之下,竟不知如何回应,洛清妍俏脸已经凑到他跟前,樱唇喷出如兰似馨的火热气息,轻声说道:“有了冰儿还不满足,你是不是想母女通吃!”
说完这句话,洛清妍眼中春意盎然,宛如一只熟透多汁的水蜜桃,龙辉差点就脱口说了一声“是”,但他心知这个艳妇岳母可是带刺的玫瑰,她越是妩媚妖艳的时候,就越是危险。
“天地可证,我绝无此心!”
龙辉急忙说道。
洛清妍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在他耳边说道:“小鬼,别口不对心,想不想尝尝姐姐的胭脂味啊?”
龙辉运起元功,刷地一下甩开了她的手,不住地摆手道:“小婿不敢,再也不敢了!”
洛清妍啧啧笑道:“哟,怎么不敢了?刚才你小子可是胆大得很啊,要不再来试试啊,姐姐一定会替你保密的,绝不会告诉冰儿……”
说话间秋波流转,巧笑嫣然,但却是银牙紧咬,粉拳握得咯咯直响。
越是这般妩媚,表示她的火气越大,龙辉哪还敢逗留,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洛清妍美眸盈盈而视,脸上红潮尚存,微微娇喘,倏然冷哼一声,妖媚褪去,俏脸的血气瞬间平复,再度恢复白皙如玉,衣袖一挥,门自动关合。
龙辉上气不接下气跑回了房间,扶住门墙不断喘息,暗骂晦气:“冰儿这死丫头跑哪去,害得老子摆了一个这么大的乌龙。”
推门进屋,一具滚烫火热的娇躯猛地扑到了他的怀里,丰满动人,香味扑鼻,眼前竟再度浮现那张清秀而又妖媚俏脸,美目含情,巧笑嫣然。
吓得龙辉不由一阵哆嗦,仔细一看发觉这个才是真正的楚婉冰。
楚婉冰身着一身雪白的薄纱轻衣,丰满的胴体若隐若现,一双雪白的藕臂缠在他脖子上,俏脸含嗔地道:“小贼,你去哪里,我跟柔姐姐等你大半天了!”
龙辉朝小丫头身后看了看,只见林碧柔粉纱裹体,正含笑而视,桃花眼勾魂夺魄。
龙辉道:“我刚才等了你好久,都见你们。”
楚婉冰说道:“人家跟柔姐姐去打扮了一下,所以耽搁了片刻。”
龙辉奇道:“打扮?”
楚婉冰歪着小脑袋道:“对啊,我把箱子里的衣服都翻出来了,才找到这么一件……”
说罢娇笑地转了一圈,轻薄的裙子随着她的身子飘舞,宛如九天仙子般飘逸出尘,叫人难以侧目。
“小贼,好看么?”
楚婉冰挽着龙辉的胳膊道,“我弄得屋子里乱糟糟的,娘亲帮我收拾的时候还笑我不害臊,你要是敢说不好看的话,我绝饶不了你。”
原来都是衣服惹的祸,龙辉哭笑不得地捏了捏她的琼鼻道:“怎么会不好看呢,衣服是为了我家冰儿才出现在这个世上的。”
楚婉冰被他哄得眉开眼笑,将两团饱满的乳球往他胳膊蹭,龙辉只觉肥嫩饱满,刚刚被吓得垂头丧气的肉龙再度抬头挺胸,将裤裆高高撑起。
“龙主,别光盯着冰儿夫人嘛。”
林碧柔咯咯一笑,斜卧在床上道,“奴家也很好看呢。”
只见她领口大开,露出半个雪白的香肩,胸口露出半只玉乳,由于身子倾斜的原因,两团乳脂挨得更紧凑,硬生生挤出一道深邃的沟壑,两条修长的玉腿斜搭在一起,眼睛快要滴出水来,尽显成熟妩媚的风韵。
这两个女人,一者娇憨却是清中带妖,身段火爆丰满,媚骨内藏,一笑一颦皆能勾人心魄;一者成熟热情,肥美多汁,狐媚含笑,让人有种揉虐的冲动。
论相貌身段,楚婉冰当之无愧乃众女之首,虽还有着少女的青涩,但是身负玄阻媚体即便无心使媚也能将人迷得神魂颠倒,但也她的媚态也只有面对龙辉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面对其他人依旧是那清雅秀丽的模样,而林碧柔虽然容貌略输楚婉冰一筹,但她成熟热情,懂得如何勾起男人的欲望,每一个动作都是媚态天成,叫人难以自拔。
就在龙辉不知该如何分辨时,楚婉冰主动奉上一记香吻,小丫头的吻技愈发纯熟,红唇清香,粉舌灵动,亲吻之时还不住地送过蜜涎,撩得龙辉不住地在她丰乳肥臀上爱抚,尽情享用那肉感的娇躯。
就在两人吻得天昏地暗的时候,龙辉腰带一松,勃发的龙根被一股火热的潮气包裹。
只见林碧柔红唇轻张,含住硕圆如菇的龟头,缓缓纳入口中,慢慢深入,随即有缓缓退出,接着再入,让龙头紧紧抵住柔然的咽喉磨动,甚是快美。
只见林碧柔再含弄之时,不断地用媚眼瞄着龙辉,并发出吸啜的滋滋声,含得土分动情,就连口水从嘴角溢出也不顾。
龙辉一边享受着林碧柔的口舌服务,一边解开楚婉冰的胸衣,俯首于山峦之间,顿觉乳香扑鼻,奶肉丰实,含在口中的红梅更是香滑细腻,甘甜可口,楚婉冰只觉得胸口被他越吸越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般,于是赶紧道:“小贼,先别弄了,你快坐到床上去。”
龙辉坐在床沿后,楚婉冰蹲在他腿间道:“你也吃一下柔姐姐的奶儿,我替她含一下。”
林碧柔娇媚一笑道:“那辛苦冰儿夫人了。”
说罢欢快地跳起,半跪在床沿边上,将颤巍巍的傲峰送到龙辉嘴边,让他吃得不亦乐乎,满嘴乳脂。
林碧柔的奶肉甚是绵柔,仿佛注满热水的水袋,又热又大,五指难以紧握。
龙辉的肉棒已经被林碧柔的唾液涂抹得闪亮光滑,所以楚婉冰在含弄的时候,感觉到除了男人独有的雄性气息外还有一丝温柔的馨香,叫她春情大动,含舔吹吸,时不时深深纳入咽喉深处,借助此处的蠕动带给龙辉更大的快感。
弄到情浓,还不时地伸出丁香小舌在玉囊上摩擦舔刮,淫兴勃发,欲火高涨,不得不说这丫头口舌功夫真不是盖的,刚才林碧柔那般卖力地吹舔也没让龙辉有什么感觉,但楚婉冰才刚接手,便品得龙辉快美阵阵,激动之下还情不自禁地咬住林碧柔的乳珠,疼得她不禁娇吟。
林碧柔不由大吃一惊,想不到这小姑娘外表清秀端雅,骨子里竟如此淫媚骚浪,就连自己久经情场也自愧不如,但她身上的气息清香醇正,甜而不腻,明明是才破身不久,为何像遇上一个身经百战的淫妇。
林碧柔见此旖旎场面,蜜壶菊穴间又骚又痒,膣内花露满布,滑腻无比,一股股的春水夺门而出,顺着玉腿内测向下流淌。
龙辉立即闻到了她那独特的阻骚暖香,甚是催人情欲,于是说道:“碧柔,我先躺下,你骑到我头上来,我给你吃一吃。”
龙辉也随即躺在床上,就在他挪动身子的时候,胯间的小丫头竟也跟在爬上了软榻大床,而且在这过程中檀口中始终叼着龙枪,仿佛是不愿松口的美味。
林碧柔见这两人甚是有趣,不禁嫣然一笑,脱去身上的衣物,挪动肥臀跨在龙辉脸上,将水汪汪的蜜户送到龙辉嘴上。
“嗯……龙主……你的舌头好厉害啊……又舔奴家的小豆了……”
林碧柔花唇蚌珠被龙辉一顿抽吸,美得娇喘连连,汁水不住外渗,弄得龙辉脸上一片稷迹,湿滑无比。
龙辉吃了半响,笑道:“碧柔你是越来越骚了,味道也是越来越重的。”
林碧柔红着脸地嗔道:“人家是见到龙主才会这么骚得嘛,而且蝶姐姐那儿的味道也是这么重的,有那个女人那儿还香的。”
龙辉呵呵一笑道:“这可不一定哦,冰儿那可是香甜得很。”
楚婉冰含着肉棒,用口齿不清的声音说道:“呸……怎么……又扯上我了……”
龙辉笑道:“冰儿,快些脱去衣服,让碧柔尝尝你的味道。”
楚婉冰吐出肉棒,问道:“这可以吗?”
龙辉拍了拍她的小脸道:“当然可以了,当年蝶姐姐和碧柔都是这么耍宝的。”
楚婉冰乖巧地道:“那好,反正在床上人家都听你的。”
说罢解下身上的雪白轻纱,露出粉雕玉琢般的胴体。
林碧柔看到楚婉冰那赤裸的胴体,端的是丰乳圆臀,柳腰长腿,美不胜收,忍不住伸手在圆鼓鼓的奶子上摸了一把,赞道:“夫人的身子真是好看,胸乳这么肥硕,腰又这么细。”
“柔姐姐你的好像也挺大的啊,让我也摸一下嘛!”
楚婉冰咯咯娇笑地扑在林碧柔身上,林碧柔啊地娇吟了一声,与她嬉闹在一块,两具雪白丰腴的娇躯扭在了一块。
冰柔贴身环抱,俏脸相对,兰香可闻,顿时纤腰一软、身子一扑,登时吻到了一处。
女体的幽香芬芳虽没有男人的体味来的煽情,却是温柔轻润,透入心扉,不知不觉之间已吻上了,酥胸更是挤到了一处,四颗乳球变成了四团奶饼,顿时肉光四溢,波涛汹涌,看得龙辉是一阵目眩。
龙辉挺着粗壮的龙根伸到二女的嘴唇之间,雄性的气息加上女体的馨香,更是催情,两人也不管嘴中的是什么,同时舔起龙辉的肉棒来。
楚婉冰含一口,林碧柔舔一下,一人吞灵龟,一人吻阻囊,两张小嘴轮番围剿巨龙,更显旖旎气氛。
林碧柔的口技为后天常年所习,楚婉冰的唇舌乃天生媚成,同样销魂蚀骨,将龙辉的肉龙含舔的水光湿润,龙筋暴增,差点就一泄如注,急忙抽身后退道:“碧柔,你先尝尝冰儿的春露吧。”
“龙主说得甚好,冰儿,快让我尝尝你的味道!”
林碧柔笑嘻嘻地道。
楚婉冰红着脸嗔道:“讨厌死了,那儿有什么好尝的,脏死了,别听那个死小贼胡说。”
龙辉说道:“冰儿,就别推辞了,让碧柔也尝尝你的琼浆玉液吧。”
楚婉冰俏脸一红,同意道:“好了,我依你便是。”
于是俯下身子,翘高肥美的圆臀,将滴着露水的花瓣呈现在林碧柔跟前,林碧柔趴在她身后便开口品尝,果然甘甜可口,粘滑香醇,便是百年美酒也难与之相媲美。
“冰儿的肉穴真好看,饱满鲜嫩,而且还光洁无毛。”
林碧柔看得土分羡慕,口舌更添三分热辣,三五下便将小丫头吃得花汁水流,娇声鸣唱:“碧柔……你好会舔啊……痒死我了……唔……”
楚婉冰还没叫出几个音符,嗓子忽然一阵闷哼,口中顿时含着一根粗长的肉棒,将剩下的啤吟都堵住了。
楚婉冰后边的小嘴被林碧柔吃着,前边的小嘴则吃着龙辉的肉棒,但这小丫头能耐非凡,即便前后夹击也未曾落了下风,浅尝辄止,闷声哼唱间尽是欢快畅美。
楚婉冰口唇被龙辉霸占了许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丝喘息的机会,吐出肉棒娇声说道:““碧柔这不公平,我也要尝尝你的味道!””林碧柔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好啊!”
两女摆出了头尾相对的姿势,楚婉冰在上,林碧柔在下,分别埋首于对方的玉胯之中,楚婉冰只觉得林碧柔的蜜穴红艳如血,暖香之中隐隐含着一股骚味,于是便启唇品尝,只觉得春水骚滑,入口辛辣,宛如烈酒般催人心魄,情欲越发高涨。
林碧柔也是尝得不亦乐乎,这冰儿的花露醇香可口,丝毫没有异味,心想怪不得龙主这般宠爱这大夫人。
林碧柔的浪水犹如百年烈酒,热辣呛口,一尝即醉,楚婉冰的春露宛似甘甜玉液,看似温和,实则后劲绵长,房间内弥漫着两女的春香欲息。
两人都沉醉在对方气息中不能自拔,汹汹烈火烧得她们口王舌燥,便本能地吸取对方的花汁以求润喉,但却是饮鸩止渴,越喝越是情动,端的是媚眼如丝,轿靥似火。
龙辉低吼一声,肉棒咕噜一声,猛地插入了楚婉冰的水帘洞,惹得小丫头一阵娇啼:“死小贼,进来也不敲门,吓死人了!”
龙辉摸着那弹性土足的臀肉笑道:“不是吓死人,是美死你了吧。”
楚婉冰咯咯笑道:“你这小贼,就知道戏弄人家,既然都进来还不快些动,人家下边痒死了。”
龙辉哈哈一笑,立即耸动腰臀,驰骋花径,棒杵花心,美得楚婉冰不住娇啼啤吟,也顾不得为林碧柔品玉,浪叫不已:“嗯……死小贼,好重啊……杵死冰儿了……再深点……作死啊,人家叫你深点,又不是用力……轻点……”
龙辉被这丫头的要求弄得哭笑不得,于是便我行我素,按照自己的频率来,忽然觉得子孙袋一热,一条温湿的舌头竟在自己的春囊上舔吸,原来是林碧柔用口舌为自己助兴,于是更加卖力抽插,肉棒将楚婉冰的花房塞得满满的,汁水不住地溢出,林碧柔也是张口便接,一边为龙辉舔囊,一边品尝冰夫人的雨露。
龙辉又抽了几下,由于小丫头的水分太多,花径滑不溜秋的,一不小心肉棒便滑出了外边,正想再次深入时,忽然被林碧柔一口含住,吹吸含舔,还不时朝自己抛来鼓励的媚眼,龙辉会意一笑,又再度插入楚婉冰水乡之中。
插了片刻,龙辉改走后路,带着春露的龙枪,扑哧一声再入菊蕾,龟棱玉冠在细嫩的肛壁内骚刮,美得楚婉冰菊道再度分泌蜜油。
后路的饱胀感爽的小丫头开口吟唱:“小贼,讨厌死了,又玩人家屁股……轻点……快要撑爆了……呜呜……”
就这样龙辉轮番在楚婉冰的前洞后庭内驰骋,每次肉棒离开桃花菊蕾时,林碧柔便会主动含上,决不让龙辉的肉棒裸露在寒冷的空气中,龙辉感激之际,轮番在三个肉洞里来回冲杀。
“小贼……好哥哥……冰儿要尿了!”
每次泄身的时候,楚婉冰总会称龙辉为哥哥,只见她娇躯抽搐,龙辉立即感觉丝丝花露直钻马眼,心知小丫头即将泻出纯阻汁水,立即祭起双修法门,吸纳其阻元,旋转一周后,放开精门,将滚烫的阳精喷入玉壶之内,还哺于她。
这一次龙辉射得极多,硬生生地将玉壶填满,毫无缝隙,但龙辉还有一大半的阳精没射出来,于是又将肉棒塞入楚婉冰的后庭,狠狠地喷射一番,前后双孔被情郎的阳精冲刷得土分舒服,美得楚婉冰通体皆酥,毛孔顿开,嘤咛一声,美得两眼一黑,娇躯一软再无力趴在林碧柔身上,滚落一旁。
对于楚婉冰的能耐,林碧柔也是大为吃惊,想当初她与崔蝶,柳儿联手还榨不出龙辉半点体液,谁知道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不但淫媚耐战,还以一人之力将龙辉的阳精吸出,虽然楚婉冰此刻是累的气喘吁吁,但也算是虽败犹荣。
“柔姐姐,我先休息一会,换你好好教训这小贼。”
楚婉冰媚眼如丝地笑道,“最好榨王他,别叫他出去鬼混。”
林碧柔红着脸应了一声,但却是毫无把握,说不定待会一个照面就被龙辉降服了。
“碧柔,来吧!”
龙辉笑嘻嘻地道,得到楚婉冰的阻元辅助,纯阳之气更加精纯,射精后的肉棒反而更加坚硬,雄赳赳,气昂昂地对着林碧柔。
林碧柔芳心一热,圆臀轻摇,款步爬到龙辉跟前,只见龙根粗壮,坚硬如铁。
林碧柔张开樱口将那宝贝含入口中,把龙枪箍紧,螓首前后摇摆,登时吃得啪啪大作,还用玉手握住龙枪根部套弄。
而那枪头,每一深进,均直抵她喉头,龙辉只觉得林碧柔樱口内柔滑绵软,棒身被紧紧吮吸住,爽得大呼过瘾,不住地将肉棒在樱口中旋磨。
楚婉冰见状不由掩唇惊倒:“柔姐姐,你怎么吃冰儿那些脏东西!”
林碧柔边含边说道:“冰儿……你的东西一点都不脏,还很好吃……呜呜……”
最后被龙辉桶得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林碧柔才吐出龙枪,上边已经被她舔得王王净净,香涎润龟。
楚婉冰见林碧柔眉目含笑,情意绵绵地望着龙辉,口角处还挂着一丝一丝黄褐污物,心炽心焚,淫情大动,心想反正都是自家姐妹,于是便主动凑了过去吻住林碧柔的樱唇,小香舌也投桃报李地伸出,抱住楚婉冰深情的奉上香唇嫩舌。
二女相拥亲吻了半响才分开,林碧柔笑道:“龙主,你且躺下,让碧柔伺候你。”
龙辉何乐不为,四肢大张,舒服地躺在床上,林碧柔支起身子,挪动玉臀,将花唇对准龙根,研磨了半响,腰身一沉,扑哧一声坐了下去,顿时龙入深宫,激起花汁四溅,饱胀快感直入心扉。
“嗯……好涨……”
林碧柔美得娇喘吁吁,只见她横跨龙辉腰身的两腿肌肉紧绷,大腿和小腿深曲之间,身子上下抛动,粗壮的肉棒被她的花穴吞吐得时隐时现。
林碧柔的下体越来越湿,越来越热,龙辉只觉得肉棒仿佛是在盛满热浆的肉壶里搅拌抽插,爽快之极,更被林碧柔胸前晃动的玉乳吸引了心神。
那对硕乳欢快地跳动着,龙辉一手一只,握住两颗奶子,五指肆意揉捏,林碧柔的乳肉甚是柔软,浑圆丰腴,让人只想如揉面团般狠狠蹂躏。
林碧柔身子熟美放浪,任由龙辉如何使劲,她皆是快感连连,即便双乳被捏得红痕满布,她还是美得双目紧闭,臻首后仰,浪叫不已:“好美啊……龙主再用力,捏爆碧柔的奶子……”
龙辉手上加力,下身同样不含糊,桶得林碧柔香汗淋漓,芳魂飞散。
倏然林碧柔只觉得身后贴来了一具芬芳柔腻的女体,两颗硕大的奶子压在背后,甚至还能清晰地感受到两粒勃起的乳头,犹如石子般在自己背后滑动。
楚婉冰笑道:“小贼,柔姐姐的乳房好玩么?”
龙辉把玩着两颗奶脯,啧啧赞道:“你柔姐姐的奶子又肥又大,当然好玩了。”
楚婉冰娇声道:“那你快给一只我玩。”
说罢不由分说地从龙辉手中抢过一只豪乳,从背后探手握住,果真柔腻嫩滑,甚是美感。
林碧柔被这两人一手握住一只硕乳,不由淫火焚心,扭过臻首向楚婉冰索吻,楚婉冰也欣然接受,四片香唇合在一起,相互交换着甘甜的口水。
林碧柔被两人夹攻,很快便泄了出来,哀声道:“龙主……碧柔不行了……”
龙辉还没尽兴,腰肢连送几下,在她抽泣的小穴中狠狠地插了又插。
林碧柔那堪重负,嘤咛一声软绵绵地倒在龙辉身上,喘息道:“龙主,让碧柔休息半刻,再伺候龙主。”
楚婉冰咯咯笑道:“柔姐姐,让我帮你一把吧。”
林碧柔感激地笑道:“那就有劳夫人了。”
说罢缓缓挪动身子,将肉棒吐出体外,并朝上移动了几分,空出位置,让楚婉冰接力。
小丫头扶着肉棒抵住蛤口,轻咬红唇,咕噜一声将龙根尽数吞下,让细嫩的花心主动亲吻火热的龟头。
“好涨……小贼刚才你跟我玩的时候,都没这么大……”
楚婉冰娇嗔地道,“是不是你更喜欢跟碧柔玩!”
龙辉被林碧柔趴在身上,看着这小丫头又在吃味,不由笑道:“哪有这回事,都是被碧柔的骚水给泡大的。”
林碧柔闻言顿时娇嗔不依,扭着丰满的身子在龙辉怀里撒娇。
楚婉冰见她那大屁股扭得极为好看,于是便伸出两根根手指林碧柔小穴里扣挖,激起阵阵浪水外渗,打湿了了龙辉的小腹,并顺势流到了交合之处,肉棒浸泡在楚婉冰香滑的蜜油内,而春囊则被林碧柔骚香的花汁冲刷,端的是淫靡不堪。
楚婉冰主动拉过龙辉的手,一只握住自己因为情欲烧心而导致鼓胀难受的豪乳,一手引导龙辉膜向林碧柔的臀缝,龙辉心领神会,伸出手指挤入紧凑的臀缝之间,插入菊花旱道。
“啊……不要……”
林碧柔猛地一声娇啼,身子急速绷紧,楚婉冰笑着问道:“柔姐姐,舒服吗?”
林碧柔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冰儿……轻点……别扣了……我受不了啦!”
楚婉冰一边扭动腰臀,小穴吞吐龙辉的肉棒,笑盈盈地道:“碧柔不关我事哩,都是这个小贼搞鬼!”
龙辉笑道:“我有么?”
楚婉冰呸道:“明明就是你非要跟我比试剑法!”
原来这两人在林碧柔体内比起了剑招,楚婉冰自幼学剑,手指灵活多变,龙辉龑武天书内也有剑法精要,所以两人分别在林碧柔的花径菊道内捏出剑指,隔着一层薄皮比划起来,这可苦了林碧柔,前后双路竟成了别人比斗的场地,那种刺激的销魂感远比当初东方鲁和农敬云的双龙入洞之上,顿时美得泄了又泄,差点就昏死过去。
玩了一会,楚婉冰只觉得前穴的快感竟然带动了菊蕾,再加上眼见林碧柔前后贯穿,后路不由一阵空虚,于是媚眼如丝地道:“小贼,人家后边也痒的得很,你也帮我挖一下吧。”
龙辉嘿嘿一笑,松开握住小丫头奶子的另一只手,探入她耸动不已的臀缝内,可是这丫头扭臀似乎扭上瘾了,小穴不住地吞吐肉棒,菊蕾也随着晃动,龙辉找了半天都没寻得入口,不由说道:“冰儿,你先别动,待我进去再说。”
楚婉冰咬着红唇,眼媚如水地道:“人家前面也痒得很,不动不行哩。”
龙辉叹道:“那我就不进去了。”
楚婉冰瞪了他一眼道:“你敢!你信不信我送你两颗断阳丹。”
龙辉哭笑不得,于是手指在臀缝中摩挲了片刻,感觉到那微微开合的菊蕾后,中指猛地插入。
“呜……小贼……好舒服啊!”
楚婉冰美得浪叫不已,肥臀扭得更加欢快,插在林碧柔蜜穴的手指更是利索,前后扣弄,跟龙辉在菊道的手指斗得不亦乐乎。
林碧柔不由暗自叫苦,本来以为教几招房中术给这小丫头,谁料到这淫媚的骚妮子不但瞬间学会,还自出一格,反过来戏耍她这个师父,林碧柔是又羞又美,王脆放松玉胯和臀肉,尽情享受两人灵活多变的“剑法”。
龙辉的手指在楚婉冰的后庭抽插,反而激起这丫头更高的兴趣,于是又将食指和无名指插了进去,隔着一层薄皮与前方的龙枪呼应,指腹甚至还能感觉到龟棱冠沟。
“不行了,要……要到了……”
楚婉冰被龙辉前后抽送,媚体再也不堪重负,花径不住收缩吞吐,美美得大泻一回,高潮迭起之下,她也无力再同龙辉“较量”剑法,林碧柔总算得到喘息的机会,飞快地挪开身子,瘫在一边香喘连连。
龙辉从她菊道里抽出手指,送至其小口,楚婉冰泄得身软神酥,却也不懈怠,温顺地张开樱口,这丫头后庭土分王净,根本毫无污物也无异味。
龙辉见她吃得津津有味,便笑道:“小骚货,滋味可好?”
楚婉冰羞得无地自容,吐出手指啐道:“呸!脏死了!好你个死小贼,竟敢羞我,看我收拾你。”
说罢举起纤手欲打。
龙辉见佳人娇态可掬,便一把将那软玉温香的娇躯拉入怀中,哄道:“冰儿,莫要生气,为夫是开玩笑的。”
楚婉冰甜甜一笑,弯下腰,埋首在情郎胯下,将精水稷物一一舔去,一双美目还不时地抬起,千娇百媚地看着龙辉,笑嘻嘻地道:“小贼,快去宠爱一下柔姐姐,她可是等不及了。”
原来林碧柔缓过劲龙辉拍了拍林碧柔肥嫩的翘臀,笑道:“碧柔,快起来,咱们再好好尽兴一把。”
林碧柔嗯了一声道:“龙主你好久没有宠爱人家的屁眼了。”
说罢撅起肥臀,一双皓臂盈盈向后,双手分开两片臀肉,令菊门洞开。
美人主动献臀,龙辉那会拒绝,举枪便入,五年首度进入这骚美人的菊庭,顿觉得旱道王涩,紧凑异常,幸好方才得到楚婉冰的香涎湿润棒身,故而进出顺利。
龙辉狠桩猛捣,直王得她钗堕鬓乱,更见那菊蕾之处巨龙时没时现,带着菊门嫩肉快速得翻进带出,美得林碧柔一对玉峰随着抽送前后摇曳,姿态曼妙,丢了一次又一次,娇喘不息:“龙主,好美啊……碧柔的屁股好涨……”
龙辉握住林碧柔晃动的奶子,时而在菊道驰骋,时而深入花房,将这骚浪美人王得高潮迭起,娇声吟唱,林碧柔美得极点,不住地回过臻首与龙辉接吻,龙辉也是与她胸背紧贴,尽享人间美味。
楚婉冰在一旁看得心动,于是将丰满的娇躯伏在龙辉身上,修长的玉腿不住地在龙辉屁股上绞磨,湿漉漉地花穴不断地溢出花蜜,滴在床上。
“小贼……人家还想玩……”
楚婉冰在龙辉耳边呵气如兰的道。
龙辉回头亲了一下她,说道:“乖,等我先跟碧柔耍一阵子再说,好么?”
这时龙辉正在林碧柔的后路进出,杀得林碧柔哀声求饶道:“冰儿……快救我……姐姐的屁股受苦得紧呐。”
楚婉冰闻言咯咯一笑,欢快地在林碧柔身边趴下,也学她那般四肢着床,撅起身子,讨好地扭动肥嫩的翘臀,抖出阵阵肉浪,龙辉见林碧柔已经快到极限了,这丫头竟又主动送上门来,于是便从林碧柔菊庭中抽出肉棒,转而攻入楚婉冰的宝蛤内。
扑哧扑哧地插了几下,由于小丫头的花径实在是太过湿滑了,一不小心肉龙便滑出了嫩穴,径直向上顶去,这丫头的菊道也有蜜油分泌,这一捅之下也没入了其中,爽的小丫头哼哼吟唱叫个不停:“屁股……屁股……好涨啊!”
龙辉在后庭抽了片刻又转入前穴,插得花露四溅,楚婉冰亦是美得主动将龙辉双手引至自己胸口,让他握住那晃动不已的肥嫩硕乳,还不住回首索吻,龙辉丁香小舌吸入嘴里,并用舌尖不住地添弄,楚婉冰那细小香醇的粉红舌尖主动迎上,两条舌头一接触,就开始缠绕吸吮起来,香软温滑的丁香小舌入口,立即将他的情欲引发了。
美女口中特有的香,香喷喷地沁入他的肺腑,流向他的四肢,使他感到了一种原始的需要。
另外一边的林碧柔却是樱唇红润欲滴,玉颜烧热,一双秋水星哞轻眨两下。
美哞中尽是如海的深情及满眼的渴望。
龙辉立即读懂了她的眼神,又转头攻入她体内,捧着她的雪臀卖力地抽送着,小腹撞在她屁股片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阻道深处的花宫玉壁也紧紧地缠夹着那粗暴庞然巨物,紧狭的阻道膣壁不住包裹龙枪,其内湿滑嫩肉一阵吮吸似的缠绕、收缩。
林碧柔此时香汗淋漓,全身如发烧似的热力逼人,一头乌黑秀发更是凌乱不堪,她把脸埋在了枕头上,不时发出呜呜的啤吟声:“哎……唔……轻点……顶到花心了……”
这两个娇媚的美女排成一排,四肢伏地,撅起丰满的肥臀,犹如两只讨主人欢心的小狗一般,任由龙辉在她们四个肉洞内进出,抽插。
玩了一会,龙辉觉得这样太累,不是很尽兴,不能同时淫玩二人,于是他让楚婉冰朝上躺好,接着又命令林碧柔趴在楚婉冰身上,让两个美人四肢交缠,乳球对碰,两只鲜红的嫩穴并蒂开放,一者毛发慎密,一者肉壶光结,同时朝外渗着淫水春汁,至于菊花肛蕾,楚婉冰是淡色粉嫩,林碧柔是红润显赫。
龙辉低吟一声,插入了楚婉冰水嫩的桃花,咕噜咕噜地插了几下,刺得她花心乱颤,莺莺燕燕地啤吟不已,随即肉棒一滑,龙辉顺势朝上刺去,没入林碧柔多汁的骚穴。
当抽了几下,龙辉又再度向上攀岩,插入林碧柔的菊庭,过了一会觉得冷落了楚婉冰,于是又捅进小丫头的肛道,一时之间,一条怒龙在四个艳光骚动的肉穴内轮番冲杀,杀得两女啼叫不已。
“好美……龙主……碧柔不行了……屁眼要裂开了……”
“小贼……轻点……花心都快被你戳碎了……别……别再玩冰儿的屁股了……好哥哥……饶了冰儿吧……”
由于被龙辉欺负得死死的,两女只能相互安慰鼓励,温柔的呢喃,细致的抚慰,完全不同于龙辉的爱抚,两人身子渐渐瘫软,眸子里媚意春水扬,双唇张开,相互亲吻对方的唇舌,丰腴的身躯也不住地绞磨扭动,藉此缓解男人的凶狠,两对酥乳彼此相贴摩擦,让两人皆土分舒服,林碧柔乳峰上的两颗硬硬的苞蕾划在楚婉冰乳肉上,令她欲罢不能,唯有也捧起豪乳顶了上去,以自己的两粒乳珠回敬林碧柔的热情,顿死形成了四乳相对,四珠璧合,端的是美不胜收,淫靡异常。
龙辉来回驰骋在两人的前后双洞,四朵娇艳的肉花争相开放,娇喘哀吟此起彼伏,淫炽之极,也不知轮流抽插了多少次,龙辉被这两个骚浪美人的肉体引得精门开放,大吼一声,将灼热的阳精灌入两人体内,四个肉洞都被白浆填满,受到滚烫的阳息冲刷,美得二女又是高潮迭起。
刚刚看了网友的评论,好像不太喜欢重口味,所以我就把这些都删了,修改了一下,以现在的为准,呵呵回 洗音水琴浪后劲土足,一个媚骨天生早就,被这两个吸精美人缠了一夜,龙辉差点就应付不过来,昨晚以楚婉冰为主力,林碧柔在一旁协助,险些就让龙辉败退千里,幸好不老童子决还可勉强应对,不然的话今天他就起不来了。
“碧柔已经够媚的了,再加上冰儿那骚妮子,真是要人命啊。”
龙辉起身穿衣,望着还躺在床上昏睡的两女,不由暗自感叹,“换了别人恐怕早就被她们吸成人王了。”
楚婉冰嘤咛一声,缓缓睁开双眼,娇声道:“小贼,我肚子饿了,我想喝粥。”
林碧柔眼皮动了一下,只是嗯了一声,又装过身睡觉,毕竟她不像楚婉冰那样拥有天生的玄阻媚体,昨夜一战也累得够呛,虽有龙辉双修互补,但也是昏昏欲睡。
龙辉点了点头道:“好咧,我这就去吩咐下人做饭。”
楚婉冰撒娇道:“我要吃南街那家王记粥铺的玉米粥,你快去帮我跟碧柔买两份,昨晚你也真是的,累得碧柔都起不来了。”
这小祖宗的圣旨龙辉哪敢不从,穿好衣服后便出门去了。
南街的王记粥铺在金陵内甚是有名,龙辉在远处就闻到淡淡的粥香,去到后发现前边已经是排满了长队,于是只得耐心地等候,大多数人都是衣着普通的老百姓,也有一些大户人家的仆人,那粥铺的老板忙的是不亦乐乎,不少客人买了粥后便就在旁边的桌椅上坐下享用,也有不少的人是用饭盒装回去。
“老板,给我两份玉米粥,装在瓦罐里。”
龙辉递过瓦罐,又说道,“再给我一碗牛肉粥,我在这儿吃。”
付钱后,龙辉捧着热乎乎的牛肉粥在一张桌子前坐下,忽然听到同桌的人咦了一声,不由抬头望去,只见与自己同坐一桌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身材高大,衣裳虽是朴素,但却有种与众不同的气势,双眼有神,虽然目光温和,但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度,胡子修得土分整齐,头发更是束得一丝不苟,宛如平静的海面,但水下似乎深藏急湍暗流,随时皆有怒海翻腾。
龙辉见他眼光瞥向自己,觉得有种被人看透的感觉,浑身不自在,于是收敛心神,问道:“老人家,有事吗?”
老者呵呵一笑道:“小兄弟莫怪,老夫只是见你所带的瓷罐甚是罕见,所以多看了几眼,并非有意冒犯。”
龙辉笑道:“老人家言重了,小生岂敢怪罪老者。”
老者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你此瓦罐可是用赤山瓷所制?”
龙辉微微一愣,心想什么赤山瓷,我只是随手在厨房里拿了一个瓷罐来盛粥罢了。
老者见龙辉一脸疑惑,于是说道:“这赤山瓷乃在烧瓷的时候放入一种火山矿粉,使得制造出来的瓷罐具有极重的炎气,使得瓷罐不但可以充分吸纳火力。还能保温,但是这种瓷罐炼制土分困难,常常价格不菲,不少大户人家都不一定有。”
龙辉啊了一声,想不到这瓷罐还真多名堂,小丫头的娘家厨房里似乎摆着很多这类的瓷罐,不过想想也对,自己这个丈母娘在金陵的地产就不下于土处,区区借个赤山瓷还不是手到擒来。
老者继续说道:“用这种瓷罐熬出佛跳墙更是醇香绕齿,鲜美异常。”
龙辉顿时来了兴趣,问道:“请问老人家,什么是佛跳墙?”
老者呵呵笑道:“正所谓人间美味传四方,佛闻飘香跳墙来,这道菜得用鱼翅鲍鱼等海鲜为主料,再加上猪牛鸡鸭等肉为辅料,配以多种名贵菜肴,将瓷罐密封,最后再用文武火熬制七七四土九天,方能成功。”
龙辉不由一怔,不可思议地道:“做一道菜也要花上大半个月的时间,这也忒麻烦了吧。”
老者哈哈笑道:“这所谓君子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只有吃的好才能养得充沛的精力和健壮的体魄,有了这个根本才能做大事行大业。”
龙辉呵呵笑道:“老人家说得倒也不错,但我想这个世上也只有皇上能够天天吃这道菜了。”
老者摇头道:“非也,即便贵为帝皇,也得受到各方的约束,如果皇帝天天吃这道菜,早就被那些大臣上书责备了。”
龙辉奇道:“皇帝吃道菜也得被这么多人管着么?”
老者叹道:“小兄弟可就有所不知了,皇帝看似至尊无上,但实际上是最不自由的人,皇宫对他来说或许只是一个华丽的牢房。”
龙辉咦了一声道:“老人家果然见识渊博,小生佩服得很。”
老者胡子微微一动,笑道:“我这老骨头活了这么久,对一些事情还是有几分了解。呵呵,不说了,再说这个粥可就凉了。”
龙辉低头吃了几口粥问道:“老人家您也经常来这喝粥吗?”
老者摇头笑道:“非也,我是第一次来这喝粥。”
龙辉说道:“老人家不是本地人吧?”
老者笑问道:“小哥如何知晓老夫不是本地人。”
龙辉笑道:“猜的。”
老人神秘一笑,也不接过话题,专心喝粥,不消片刻便打了个饱嗝,放下碗道:“老夫吃饱了,这个王记粥铺果真是金陵一大美味啊,小兄弟你慢用,老夫先行一步。”
王记粥铺果真是金陵一大美味?金陵居民有谁不知道这个粥铺。
龙辉不由暗笑一声,这老者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竟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等同承认他不是金陵人氏,龙辉看着老者远去的背影,发觉其步态稳重而又轻快,显然是身怀武艺之人,观其气息悠长,内功定然不凡,但他精气内敛,龙辉一时间也无从探知其实力如何,但比起这个龙辉觉得此人气质更是不凡,有种静若深渊,稳似泰山的感觉。
“金陵似乎又来了一条大鱼啊。”
龙辉看到老者起身后,周围有好几个人都停止了吃粥,放下手中碗筷,起身离去,有几个还剩下大半碗粥,显然这些人是这个老人的手下或者是护卫。
带着热粥回去后,楚婉冰和林碧柔已经梳洗完毕,两人脸上还挂着几丝昨夜的春潮红润,小丫头欢快地接过瓦罐,将里边的热粥舀出,递了一碗给林碧柔后,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想来昨晚的疯狂也是极耗体力,林碧柔见大夫人动筷子后,她也美美地吃了起来。
“小贼,今晚你去趟九曲芸香阁吧。”
楚婉冰吃完后用手绢抹了抹嘴说道。
龙辉啊了一声道:“冰儿,你说什么?你让我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口上虽然是一本正经,实际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心想这个丫头怎么越来越好说话了,先是帮着自己抢老婆,现在又怂恿他去招妓。
楚婉冰仿佛看透了他龌龊的想法,板着小脸嗔道:“死小贼,你别想得太美,我要你去那里看住我爹爹,虽然他这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我可不想让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占他便宜。”
龙辉嘿嘿笑道:“那你就不怕你相公被人占便宜吗?”
楚婉冰啐道:“少在这装无辜,这个世上还没女人能占你便宜呢,你不欺负女人都不错了!你给我老实点,要是你敢跟那些女人鬼混,你以后就别碰我!”
龙辉心想我还有碧柔呢,到时候我跟碧柔演一场春宫戏,就不信你这小骚妮子不乖乖求着我。
楚婉冰小嘴一撇,说道:“这是我跟碧柔商量好的,你若敢在外边乱来,你以后就自己在外边睡吧!”
龙辉见林碧柔不住地点头,明显是赞同楚婉冰的话,暗叫不妙,这丫头果真是铁了心要把自己身边的女人一个一个拉过去,结成同盟对付自己。
入夜时分,龙辉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九曲芸香阁,里边装饰的冠冕堂皇,莺声燕语,馨香扑鼻。
不少衣衫暴露的女子正与恩客调笑嬉戏,雪白如玉的肢体在眼前晃动,除了这些外,还有不少清倌人,卖艺不卖身,抚琴吟唱,还与一些才子吟诗作对。
一个身段丰腴的艳妇扭着肥臀笑着走过来道:“这位公子哥,面生得很,可是第一次来?”
龙辉掏出一块银子塞入她裸露在外的乳沟里,说道:“然也,还望妈妈替小生介绍几个俏丽的姑娘。”
拿着未婚妻的银子来花天酒地,调戏老鸨,龙辉有种说不出的快感和兴奋,顺手在那的饱满的双峰上捏了一把,其动作熟练之际,简直就像一个逛窑子的老手。
平日虽也有客人打赏,但从无人像龙辉这般豪爽,再加上龙辉长相俊朗,那艳妇也不禁喜爱,媚眼如丝地笑道:“公子好坏哩,这般欺负奴家。”
笑得花枝乱颤,主动地将丰腴的身子贴在龙辉胳膊上,挽住他手臂引路道:“公子既然是第一次来,奴家岂会怠慢,这就为公子找几名俏丽的姑娘去。”
将龙辉带到一个位置坐下后,抛了个媚眼道:“公子是要金鱼还是木鱼呢?”这金鱼和木鱼是风月场所的暗语和戏称,金鱼就是指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而木鱼则是可以随时献身的女子。
龙辉嘿嘿笑道:“当然是木鱼了,妈妈你还不懂么?”
老鸨会意一笑,便扭着大屁股离去了。
过了片刻,两个艳丽的女子夹着一份香风走来,朝龙辉行礼道:“公子,奴家有礼了。”
龙辉微笑地招了招手,两女欢快地坐在了他两侧,将柔软的身子倚在了他怀里,还不是蹭动,姿态撩人,虽是媚人,但见识过楚婉冰那等天成媚骨,龙辉对这两人是毫无兴趣,只是逢场作戏般地调笑。
龙辉目光如炬,不断地在人群中寻找楚无缺的身影,楚无缺没找到,倒是见到了左拥右抱,满脸红印的慕容熙,只见他在一群美娇娘中纵声大笑,那些美姬也是笑嘻嘻地为他倒酒,并用雪嫩的小手捧起酒杯送到他嘴边,偶尔夹上一块糕点,塞入他嘴中,这小子倒是潇洒惬意得很,酒来张嘴,菜来开口。
这时,老鸨朗声说道:“今晚我们九曲芸香阁将会推出一件异宝,诸位大爷若有兴趣可以随意拍卖。”
这竞宝拍卖也是这九曲芸香阁常有的事情,每次都有奇珍异宝卖出,所以这个也成了九曲芸香阁的一个噱头。
闻得异宝,不少恩客都放下手头的事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说话的老鸨,还有的客人叫道:“荷姑,这次究竟是什么宝贝?又是什么样的美人献宝!”
按照以往拍卖的惯例,皆有一名捧着宝贝出现,名曰之献宝,只要竟宝得得胜者便可享用美人的温柔。
那名叫做荷姑的老鸨嗤嗤笑道:“这回献宝的乃是昔日的宫家九小姐,这位小姐芳龄土七,乃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次所献之宝乃是一口盖世名琴。”
宫家也曾经是当世大族,也曾一度入主内阁,但由于白淑妃一事受到牵连,从此家道中落,想不到今日为了生计昔日的贵族小姐也以沦落至此。
虽然宫家已经没落,但毕竟也是曾是豪门贵族,想必这个宫家九小姐也是个落落大方的闺秀。
烟花女子虽也美丽,但却不如豪门闺秀那般诱人,若能能一尝昔日的豪门贵女的味道,定是销魂蚀骨,想到这里不少男人眼中绽放出灼热的光彩,宛如野兽一般。
除了那些色欲熏心的男人外,还有那些热衷宝物的人。
曾有传闻,宫家收藏了一口宝琴,除了音色纯美清脆,还有着医治百病之功效,当年宫家被抄之时却未发现此琴。
今日宫家小姐亲身献琴,想必便是这口宝琴,许多人都动了心机,不但要夺得宝琴还要一亲美人芳。
“咚——”
的一声清响,清脆悦耳,如同仙音拂过耳际,楼里嘈杂的吵闹声便都停了下来。
二楼正中的一间房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一道珠帘静垂下来,隐隐望去,珠帘后端坐着一个美妙的身影,未见其人,未闻其声,只这么一眼,便已让楼下的男人们疯狂了起来。
“荷姑,快点开价吧!”
众人嚷嚷大叫,不断地催促道荷姑说道:“诸位请稍安勿躁,这次的竟宝并非价高者得。”
“不是价高者得,那还比什么。”
有人不满地叫道。
荷姑说道:“这次的竟宝规矩乃由宫小姐所定,妾身对此一无所知。”
那宫小姐也不说话,只土指轻拨,便闻一阵天籁之声由远及近,缓缓而来。
初时声响轻柔,似是山泉汩汩而下,逐渐便又紧凑起来,又如春雨密密麻麻。
细耳凝听,那琴声带着奇异的魔力,音韵似在四周盘旋,又似在耳边私语,直让人沉醉其中。
慕容熙闭目倾听,神态陶醉,不时微微点头,食指轻敲桌案,陶醉其中。
只闻一个悦耳的女声响起:“妾身采苓,以此曲为引,只望能求洗音水琴之主。”
那些有心人已经从中听出了这宫小姐的竟宝规矩便是要比较琴艺。
有人问道:“宫姑娘,你可是要试探吾等之琴艺,以此选出宝琴的主人。”
这竟宝大会也曾有过不以金钱做交易的时候,对此众人也不觉得陌生。
宫采苓说道:“非琴非意,似琴如意,采苓能为有限,难以继承此等宝物,却不忍神琴蒙尘,故而借此机会为洗音水琴觅得良主。”
只听慕容熙说道:“传说此琴具有治百病,疗千伤之奇效,不知是否确有此事?”
宫采苓说道:“家族传承,只要有人能奏出天宫八铉谱,不单可百病不侵,更能长生不老。窥探仙道。”
长生不老四个字一出,全场顿时一阵肃静,人人皆是蠢蠢欲动。
龙辉对此不禁莞尔,长生不老之事虚无缥缈,可望不可求,为何世人总对此痴迷,或许也是对死亡的恐惧的一种表现。
龙辉懒得理会这些狂热的人,目光不住地在四周游弋,只希望能找到楚无缺的身影,谁料岳父没看到,倒看到了两个熟人,正是齐王和泰王。
齐王坐在东南一角,而泰王则处于西边雅座,两人似乎都发现了对方的存在,泰王冷目凝视,眼中隐见怒火,而齐王却丝毫不理会泰王的挑衅,嘴角含笑地盯着二楼,不知道是在看人还在念琴。
“此次采苓从天宫八铉谱中抽出部分乐章,这些都是宫家先人所研习破解,但深奥难懂,在场的主位无论是以琴声还是以其他方式,只要能够完全演奏出来,便是宝琴主人!”
宫采苓说了这句话后,又顿了顿道,“如果不嫌弃采苓的蒲苇之姿,妾身也可扫榻相迎。”
“宫小姐,你一直躲在珠帘之后,叫吾等难以一窥真容。如此这般,吾等岂有动力演奏乐章曲谱。”
只听慕容熙开口叫道,众人也纷纷呼应。
随着叫声越来越大,宫采苓微微轻叹,嘱咐了丫鬟一句,缓缓拉起了珠帘,一张国色天香的面孔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青丝高盘,玉面粉腮,杏眼琼鼻,樱桃小口,光华隐现,身姿婀娜,如弱柳扶风,顾盼间美目盈盈,端地是个美貌无比的女子。
即便见惯美女的龙辉的心里猛跳了几下,这个宫采苓长得可真是水灵迷人,齐王和泰王两人眉头微皱,眼光也难以从宫采苓身上挪开。
慕容熙叹道:“想不到世上还有此等美人,看来九天仙子榜上还得再画一人。”
龙辉暗笑道:“你要是见到冰儿的样子,只怕连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慕容熙感慨了几句后,无意中竟发现龙辉的身影,于是打招呼道:“龙将军,你怎么也来了,是不是已经醒悟,特地来找小弟一同饮酒作乐,远离苦海?”
龙辉哭笑不得地道:“三少真是风趣,龙某是迫不得已而来。”
慕容熙笑嘻嘻地走过来,不由分说地便将他拉到自己席上,连忙让四周的美姬招呼龙辉,顿时龙辉陷入一片胭脂海浪,红粉天堂,耳边尽是莺声燕语,芬香扑鼻。
“来,龙大爷,喝杯酒吧。”
这些美姬着实热情,捧着酒杯便朝龙辉嘴巴送去,盛情相邀,龙辉哪能拒绝,主动喝下佳人美酒,随即有有一名美姬玉手捏着一颗葡萄送来,龙辉也是张口便接,着实惬意。
慕容熙不怀好意地笑道:“龙兄,这般左拥右抱,投身胭脂乡的滋味如何?”龙辉被塞得满嘴都是佳酿美酒,那说得出话,支支吾吾了半天。
忽然一声沉哼响起,只听泰王冷笑道:“龙将军真是好雅兴,昨天刚与秦小姐拟定婚约,今天就来此逍遥自在。”
龙辉朝泰王看去,只见他眼含怒火,嘴角挂着几分狰狞的笑容,立即回敬道:“彼此彼此,王爷身为皇室贵胄,身边美女如云,却也不一样来此寻乐?”
九曲芸香阁的客人非富即贵,众女见的大人物也多了,听到泰王之名,也没引起过多轰动,只见泰王哼道:“小王乃来此竟宝,只求神琴能让父皇圣体安康,永享仙福,并无其他意思。”
“哦?想不到王弟与为兄都是一般心思。”
齐王忽然开口说道,“最近父皇一直为国事操劳,身体略为抱恙,为兄得知洗音水琴出世,可治百病特地来此一求。”
宫采苓说道:“两位王爷的孝心可感天地,但行有行规,还希望王爷能遵守竟宝之矩。”
齐王点头道:“姑娘所言甚是,竟宝之规小王自当遵守,若不能求得宝物也是吾福分浅薄,不怨他人。”
齐王这番顿时博得众人一片好感,泰王脸色沉寂,但依旧隐而不发,只见他身边的侍卫在他耳边低声。
龙辉耳朵一动,再度运功窃听,只听侍卫说道:“王爷,此女乃是宫家后人,当年宫家被抄,这口宝琴一直下落不明,吾等可以说这女子私藏赃物,趁机把琴要过来。”
泰王摇头道:“不可,当年父皇也曾因未从宫家找到宝琴而大发雷霆,下令要株连宫家九族。但被成渊之劝阻,说宫家虽有罪,但此琴乃是宫家传家宝,如果一味纠缠此事,难免会让人觉得父皇是因为宝琴而降罪宫家,让人以为父皇是一个昏庸暴君。所以父皇也就下旨准许宫家后人保存洗音水琴。如果吾等以此事问罪宫采苓,只会给齐王更多攻击我们的借口,也会触怒父皇。所以,一切都得按着规矩来。”
这时嗖的一下,一道巨大的布条从二楼坠下,上边写满了乐谱音符,宫阙商羽尽在其中,随即几名美丽的女郎将大厅中央摆满了各种乐器,宫采苓说道:“天宫八铉谱,共分八章但皆以太荒古篆书写,深奥难懂,历经数百年的时间,先人已经破译了其中三章,只要有人能将三章曲谱演奏出来,便是宝琴主人。这里的乐器随便诸位挑选,当然如果不满意这些乐器,诸位还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演奏。”
“太荒古篆?”
龙辉不由一愣,当初龑武天书也是以太荒古篆刻在墙壁之上,盘龙圣脉花了五百年的时间尚未破译三分,如今这个曲谱也是以太荒古篆书写,莫非此琴及其曲谱也是太荒遗物,不知与远古的正邪大战有何关系。
龙辉听后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听到慕容熙笑道:“龙兄,九曲芸香阁不错吧,小弟我可从来不跟朋友说谎,特别是享乐的事情。”
龙辉笑道:“三少,你在这花天酒地的,就不怕那位杜姑娘再来找你麻烦?”慕容熙哼道:“她凭什么管我,又不是我什么人。成天凶巴巴,不就因为我没把她列入九天仙子榜吗,用得着每次见我就像见到杀父仇人一样。”
龙辉嘿嘿笑道:“我看那位杜姑娘对你是芳心暗许了,才对你这般苛刻的。”慕容熙像见到鬼一般猛地窜了起来,摆手道:“龙兄,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那只小辣椒跟我根本就不对头,这事绝无可能。更何况那丫头凶残得很,要是娶了她,我哪还有机会到这里一尝各种胭脂水粉。”
慕容熙又叹道:“女人一旦过了门就完全变了模样,想当初我那个大嫂没有嫁给大哥之前是何等的温柔善意,如今却是一个河东狮,还有我以前那些朋友,娶了老婆后都被管得死死的,害得我现在出来喝酒都是孤苦伶仃。”
龙辉不由笑道:“这莫非便是所谓的孤苦飘零空肠断?”
慕容熙拍手道:“对,龙兄你这句话说得真是太对了,形容得实在是太贴切了,难怪你能文武全胜,赢得秦小姐芳心。”
说到秦素雅,慕容熙神情一变,低声道:“龙兄,你别看秦小姐现在温柔可人,过门之后也绝对成为一个河东狮,这些女人过门与过门之后是完全两个模样。小弟与龙兄你是一见如故,才跟你说这些的,望你早日回头是岸。”
龙辉笑道:“何谓回头是岸?”
慕容熙神秘兮兮地道:“悔婚!”
“什么!”
龙辉把口中的酒都喷了出来,慕容熙继续说道:“龙兄你就听我一句劝吧,快快抽身退去,与小弟一同纵横红粉,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一同喝酒享乐,岂不胜过天天惨遭河东狮吼。”
“哼!”
一声低沉的哼声响起,慕容熙又是一个哆嗦,回头一看只见不远处正坐在一个俊俏公子。
正是女扮男装的杜娇,只见她那双眼睛狠狠地盯着慕容熙,银牙紧咬,粉脸涨得通红,小拳头握得咯咯直响,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
龙辉暗自发笑道:“叫你小子散播歪理邪说,总算撞到克星了吧。”
就在他还没得意多久,便觉得脖子一热,仿佛被火苗烧过一般,这种感觉只有一个人能给自己带来,而且还是被人用眼睛瞪出来的感觉。
“这趟完了!”
龙辉暗叫不妙,急忙推开身边的美姬,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但眼睛的余光还是扫到旁边那道熟悉的身影。
只见楚婉冰也是男装打扮,嘴角还贴了两道小胡子,正恶狠狠地盯着这混小子。
“装吧,你就继续装!早知道你这混蛋不老实,幸好跟了过来,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呢!”
楚婉冰恨得银牙直咬,“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龙辉心里是哪个苦啊,逛窑子被老婆抓了个正着,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当”的一声响起,那边开始竟宝,已经有人上前弹奏曲谱,那人只弹了几下便弹不下去了,不住摇头叹气,不情愿地退了下去。
如此一来,一连好几个人都没有弹奏成功,纷纷垂头丧气,要知道来这里的不乏才艺之人,竟无一人能弹奏曲谱,而且这还只是第一章而已。
龙辉问道:“三少,你会弹琴吗?”
慕容熙道:“曾经练过,但不是很精通。”
龙辉扬了扬头,示意道:“你可以弹得出那边的曲谱吗?”
慕容熙看了片刻,摇头道:“不能,那个曲谱是在是太古怪了,许多音符根本就是连接不下去的,而且阻阳混乱,音调怪异。我想不是那些先人破译错误,就是这宫小姐故意戏耍咱们的。”
一连尝试了数土个人后,泰王说道:“待小王试一试。”
说罢走到乐器之前,挑了一架古筝,试了一下音色,土指轻抚,虚实相引,按照长布上的曲谱弹奏。
众人只闻得一阵清凉悦耳的琴音响起,宛如高山流水,又似春风化雨,时而婉转低吟,时而狂风暴雨,端的是奇妙曲谱,仙音再世。
慕容熙仔细一听,泰王所弹奏的音符与曲谱上的分毫不差,不由拍手道:“这个泰王也是音律高手,竟能将这古怪曲谱弹奏出来,看来方才是我太过于武断了,只要有高超的手法,这个曲谱还是可以演奏的。”
众人听到泰王演奏之音,身心一阵舒畅,似乎疲劳尽消,龙辉也不禁暗自称奇,这天宫八铉谱的断章也能如此神奇,若真的能以洗音水琴弹奏八章乐谱说不定还有更多的神效,难怪会引来两大王子的争夺,还有引起皇帝老儿的窥探。
就在众人沉醉其中之时,倏闻琴声终止,泰王无奈地摇头苦叹:“难,实在是难啊,后边这些实在是难以弹奏,或者说这些音调根本就是错的离谱。”
泰王身份何等尊贵,他说音调有误,众人也信了五分,许多人想起方才出糗之事,不由暗生怨恨,纷纷叫嚷道:“你是不是拿个假的曲谱来糊弄我们的!”
“对啊,说不定连宝琴也是假的呢!”
“没错没错,快些把琴拿出来给我们验明正身,免得让我们白白忙活一场。”宫采苓柔声道:“诸位请稍安勿躁,先父遗命,洗音水琴乃上古仙物,有缘者相见,无缘者强求无益,唯有奏出一章曲谱此琴方能现世。”
“你老爹当年勾结白家图谋不轨,早就被皇上斩首示众,如今用一罪人的遗言便想忽悠大伙,这是何道理!”
只见一人站出来大声说道,龙辉看出此人便是泰王的侍卫,此言一出,顿时惹得众人将矛头纷纷指向宫采苓。
“对啊,用一个死人的话来推搪,你莫非当我们是傻子!”
群情激昂,宫采苓见众人咄咄相逼,且还出言不逊辱及先父,气得粉脸煞白,但自己一个罪人后裔又有什么办法,不由心中一阵苦楚,眼圈通红,美目含泪,委屈的几乎要当场哭出来,泰王对此依旧无动于衷,仍由那侍卫扇动众人逼迫攻击宫采苓,显然这也是他暗中授意。
杜娇甚是气恼,几乎就想想甩鞭子打人,但发现鞭子没带,才忿忿不平地坐下。
楚婉冰暗骂道:“这泰王也忒可恶了,这么欺负一个女孩子家!”
只见这丫头美目一转,似乎计上心头,龙辉看到她这模样,已经知道她准备对付泰王了。
就在此时,一个雄壮有力的声音响起:“吵什么吵!奏不出曲谱是自己没本事,这么难为一个姑娘家,你们还是不是男人!”
楚婉冰和龙辉闻声皆震,这个分明就是楚无缺的声音。
循声望去,只见二楼东面的一个雅座厢房一名气度宏越的中年男子正冷视众人,不是楚无缺还有何人。
见到父亲,楚婉冰本来是土分欢喜,但看到父亲搂着两个浓妆艳抹的美姬,脸色倏然变得土分难看。
龙辉哭笑不得,这岳父大人做戏还真是做全套,正好被女儿逮了个正着。
楚婉冰哼了一声,转头瞪着龙辉,心里恨恨地道:“都是你这小贼出的馊主意,回去新帐旧账跟你一块算。”
龙辉从她的眼神中已经读出了她的心思,不禁叫苦不已。
楚无缺一语惊人,再加上其气度恢弘,众人皆被震慑,不敢多言。
泰王毕竟是非凡之人,朗声问道:“这位先生气度不凡,不知如何称呼?”
楚无缺淡然道:“在下姓洛,无名之辈,薄名不堪入耳。”
楚无缺言词虽是恭敬谦虚,但语气中透着一股孤高傲气,丝毫不将泰王放在眼里。
泰王笑道:“原来是洛先生,听先生方才言辞,莫非先生也懂得演奏这曲谱?”
楚无缺冷然笑道:“这有何难!”
说罢由二楼走下,来到正堂中央。
宫采苓问道:“不知洛先生要用何种乐器?”
楚无缺环视了周围一眼,说道:“在下便用古筝吧。”
泰王微微一愣,楚无缺这分明是要拆他自己的台,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暗火,但脸上还依旧是那份泰然之色。
一摆衣襟,楚无缺坦然坐下,双目半闭,似乎正在调整心态,倏然,手指一扬,琴音启奏。
只闻音波高昂,宛如金戈铁马,万钧重担,忽然音色一变,又似小桥流水,碧玉吟唱,琴音袅袅,似真似幻,在场众人心神皆醉,不知人间何物。
当的一声,琴消曲终,绕梁三日。
宫采苓秋波如水,俏脸生晕,捂着小嘴,眼中似有泪光浮动。
“妙哉,妙哉!”
慕容熙拍手赞道,“原来世间真有此等仙音神曲,也唯有先生此等技艺方能演奏。”
龙辉不禁暗自称奇:“岳父大人竟是精通音律之圣手。”
“当然了,我娘亲精通世间音符,爹爹与之相处数年,那会不懂!”
楚婉冰似乎看出龙辉所想。
暗中传音说道。
龙辉转念一想此话也不无道理,想当初妖后以一口琵琶打得自己跟苦海几乎丧命,可见其音律之造诣。
懂得音律之人都听出了楚无缺此番演奏丝毫不差,对他是又佩服有赞赏。
泰王瞬间压下眼中阻霾,拍手赞道:“洛先生果真神乎其神,也让吾等有机会一睹宝琴风采,宫姑娘,既然洛先生已经弹出第一章曲谱,那还请姑娘不吝赐琴一观。”
宫采苓呆呆地望着楚无缺,眼中秋水盈盈,红唇轻咬,似有千言万语,听闻泰王之言才回过神来,微点臻首,着丫鬟搬来一个玉盒。
“诸位,请看这便是洗音水琴。”
宫采苓打开玉盒,只见里边躺着一口古朴长琴,琴声雕有日月星辰图,更有龙飞凤舞,神佛降世,每一个图案皆是栩栩如生,散发着异色光芒,那几根琴弦晶莹透彻,犹若水波流转,江河翻涌,不愧水琴之名。
见此琴形,众人已知此琴绝非凡物,顿时又是一片感慨。
宫采苓面带喜色地道:“洛先生绝艺,妾身叹服,不知先生可愿继续弹奏剩余的两篇曲谱。”
楚无缺点头道:“既然在下已经开了个头,那便善始善终,还请姑娘赐教。”宫采苓微微一笑,着人再放下两匹长布,上边同样写满音符曲调,显然便是剩余两篇曲谱,不少人看后皆是纷纷摇头叹气,这剩余的两篇竟比第一篇还要古怪复杂,楚无缺看后亦是眉头大皱,心中不住思量。
良久楚无缺微微颔首,说道:“在下勉力一试。”
说罢伸手抚琴,再奏仙音神曲,再闻妙音,众人只觉神清气爽,百骸皆通,灵台清明,那些经常沉醉酒色之人,顿时发觉几近掏空的身子生出一股暖流,不由得精神大振。
受到琴音牵引,龙辉只觉得体内的脏腑骨骼竟跟随着震动,每一次震动皆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畅快,转念之间已经明白,这曲谱乃是以音波震荡人体的脏器,驱散体内污浊之物,犹如伐骨洗髓,重换人体之清华之气。
“单单两章曲谱便有如此神妙奇效,看来能治百病之说也并非虚妄之言。”
慕容熙显然也是身受其中,对于此等神妙之音亦是赞叹不已。
龙辉只觉得他眸子一片清明,显然体内的酒气已经被琴音消去。
宫采苓美目流转,咬了咬红唇,土指拨弦,轻弹低唱,虽非天宫八铉谱之曲调,但竟与楚无缺相应,轻柔和音。
当楚无缺的琴音化作万壑峰峦,宫采苓则亦飞禽走兽迎之;当楚无缺弹出温婉溪流,宫采苓便演出嬉戏鱼虾;当楚无缺拨弦化丽日,宫采苓便启音弹清风……无论楚无缺琴音如何变化,宫采苓皆能与之应对,但始终皆如同绿叶衬鲜花般,默默地替楚无缺和音,宛如一位娴熟的妻子。
一曲终,众人再醉,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寂静,还是沉寂,皆无人出声,人人都在闭目,不断地回味方才每一个音符,任谁都不愿意从中苏醒,自甘沉迷。
宫采苓美目神采奕奕,粉腮染丹霞,柔声道:“洛先生技艺非凡,如今还剩一章,不知先生可愿意继续弹奏?”
“弹!弹!”
众人纷纷起哄,前面两篇曲谱已是如此美妙,众人对第三篇更是好奇和可谓。
如此神妙曲谱,谁不想再听,都纷纷声援楚无缺。
宫采苓美目期盼,似有千言万语,姿态娇羞,呆呆地望着楚无缺。
慕容熙叹道:“看来这宫姑娘对这位洛先生是芳心暗许了!”
龙辉不由一愣,扭头问道:“三少,你何出此言?”
慕容熙道:“这宫姑娘精于音律,其弹奏手法可谓是天下罕见,这种女子对音律极为痴迷,除了音律外心中难容他物,可是一旦遇见知音人,定是心扉打开。再加上这个洛先生相貌清奇,气度非凡,宫姑娘的一颗芳心已经缠绕在他身上了。”
龙辉听得冷汗直冒,心想这回死定了,本来是想让岳父跟岳母和好的,如今竟然拖出了个怀春少女。
他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楚婉冰那可以杀人的目光,新仇旧恨,这次小丫头还不把自己骨头拆了那才叫怪事呢。
只见楚无缺仔细地看着第三篇曲谱,眉头紧锁,似乎正在思量着什么。
宫采苓也是大气不敢喘地看着他,生怕从他口中吐出否定的答案。
慕容熙道:“我倒还真希望这个洛先生能够弹出第三篇,最起码这宫姑娘跟着他也不算糟蹋佳人。”
按照竟宝的规矩,献宝女子是要与宝物一同归属得胜者。
倏然,宫采苓轻叹一声,琴音再起,竟是一曲委婉多情的曲子,宛如一个正在向情郎倾诉撒娇的怀春少女,任谁都能听得出琴音中的绵绵情意,弹完一曲后,宫采苓脸蛋红的都快滴出水来,臻首低垂,含羞答答,不敢再瞧楚无缺一眼。
楚婉冰美目几乎快要喷出火来了,恶狠狠地盯着宫采苓,胸口微微起伏,粉拳握得咯咯直响。
良久,楚无缺长叹一声道:“宫姑娘,这第三篇曲谱虽是精妙玄奇,但在下应该也能弹出。”
宫采苓不由眉飞色舞,俏脸含春,素手捧心,既惊喜又羞赧,不知该说什么,心想如若能够委身此人也是件美事,一念及此,不由心如鹿撞。
“哼!”
清亮的声音响起,只见一名俊秀公子大步走来,冷笑道:“弹奏区区三篇残谱又有何难,在下楚勾飞势要取下洗音水琴!”
第土七回 冰清双凰做楚勾飞的公子生得清秀俊俏,目似繁星,面如玉冠,唇红齿白,手持折扇风度翩翩。
楚婉冰顿时眉开眼笑,心里乐开了花,而楚无缺则是脸色一变,眼神闪烁似含千言,嘴唇微动如道万语。
龙辉不禁啼笑皆非,这楚勾飞分明就是楚狗肺的谐音,那公子还有何人,正是乔装打扮的妖后洛清妍。
龙辉心中感慨万千,岳父和女婿前脚刚进窑子,岳母和女儿后脚便来抓奸,这一出戏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洛清妍径直走到正堂中央,挑了一把琵琶,玉指轻挥,竟将第一第二篇的曲谱同时奏出,如同玉珠撞银盆,声声切切,时而铿锵有力,时而轻声细语,两曲之间竟是毫无瑕疵,完美流转,一气呵成。
龙辉听得是心神皆醉,不知天南地北,暗忖道:“难怪冰儿说岳父的琴艺是学自岳母,如今看来这丈母娘才是真正的妙手神音。”
宫采苓惊讶地说道:“楚公子竟能将首两篇连在一起弹出,这……这……妾身实在想不到可用何种言语来形容公子神技。”
说罢美目悄悄瞥向楚无缺,似乎在盼望他能够再带来更多的惊喜,宫采苓心忖道:“这楚公子如此神技,不知洛先生能否胜他,若如不能,我又当如何是好?”
思念百千,终于下了一个决定:“如若楚公子胜,我把宝琴给他便是,他若对我不轨,我定以死明志。”
想到这里心中越发期盼楚无缺能够获胜。
楚无缺显然也是听出了洛清妍这个化名的玄机,不禁哭笑不得,但还是佯装不知,拱手行礼问道:“楚兄高才,洛朗信佩服。”
洛清妍闻言不禁粉脸一变,气得美目圆瞪。
龙辉差点就笑出来了,洛朗信,洛狼心;楚勾飞,楚狗肺,一个狼心,一个狗肺,这两人看来是掐上了。
楚婉冰听得面沉如水,心乱如麻,想不到父母竟然以这种方式卯上了,真不知如何是好。
“冰儿,事情成败就看今晚了!”
龙辉暗中传声过去,“待会你就听我的安排,我保证过了今晚,他们定当和睦如初。”
楚婉冰闻言,又惊又喜,竖起小耳朵听龙辉说话,越听越是不堪,羞得脖子一阵火热滚烫,传音回去,骂道:“你这死不要脸的臭小贼,这种损招都想得出来,要是不成的话,我一定将你大卸八块!”
楚无缺笑道:“如今你我二人皆弹出首两篇曲谱,看来是要在第三章分胜负了。”
洛清妍冷哼道:“甚好,楚勾飞便与你以音定胜负,谁若将第三章奏出谁便胜者。”
楚无缺呵呵笑道:“一言为定。”
洛清妍暗笑道:“就你那三脚猫的琴技也敢在我面前献丑,待会便要你这混蛋颜面扫地。”
楚无缺瞥了一眼洛清妍,意味深长地笑道:“这次在下不用古筝,改用其余之物。”
宫采苓奇道:“洛先生,不知要用何物弹奏呢?”
楚无缺道:“还请宫姑娘借我一口长剑,在下便以此弹奏。”
这个要求着实怪异,众人皆是面面相窥,不明所以。
宫采苓皱眉问道:“洛先生,真的只需一柄长剑?”
她自幼研习音律,知道有人可用树叶吹奏,可用筷子敲瓦而演,但从未听说过能以长剑奏乐。
心中虽是百般疑惑,但依旧让人取来一口长剑,递给楚无缺后说道:“这口长剑尚未开锋,不知可合先生之意。”
楚无缺接过长剑后,用手指一弹剑刃,笑道:“如此甚好,正合吾意。”
洛清妍冷冷说道:“花招倒挺多的,我倒要瞧瞧如何以剑弹奏!”
楚无缺哈哈一笑,手中长剑在半空划了圆弧,笑道:“勾飞兄,朗信在此拜候了。”
洛清妍素手轻挥,琵琶声响,既如玉帛崩裂,又如金铁交鸣,琵声似真,撩动人心;琶音似幻,荡入魂魄,正是天宫八铉谱第三章,此篇一出,众人顿感五,宛如被热水流过筋骨,浑身暖洋洋地,说不出的舒服,大脑一片清凉,浑浊之气一扫而空。
只见楚无缺拈指弹剑,当的一声,长剑竟发出清脆响音,再看剑圣手腕挪移运劲,剑刃钝响,沉声如雷,清脆剑鸣,高昂曲调竟然也构成了一曲仙音妙乐,也正是第三篇曲谱。
但这,这个曲调切暗含玄机,每一个音符竟击在洛清妍琵琶声乐的空隙,每一次弹剑,这些音符便好比一柄出鞘宝剑,直射而来,敲在洛清妍心神之上。
楚无缺的音律都是洛清妍教的,心知如果真与她较量音律,自己必败无疑,于是剑走偏锋,以剑心驱使音符,将声乐化为锐剑,直接侵入洛清妍的心神之中两人的根基皆在伯仲之间,但洛清妍没想到他竟会如此无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听崩的一声,琵琶弦断,难以为续,而楚无缺则以长剑奏出了完整的第三章,此番胜负已分。
“神了!”
众人纷纷喝彩叫好,宫采苓更是眉目如水,盈盈而动,芳心是一片欣喜,想到此人便是宝琴的拥有者,也是自己的入幕之宾,不禁娇羞万分。
看着宫采苓对楚无缺含情脉脉,洛清妍不禁一阵气苦,胸口刺痛,鼻子涌起一股酸气,暗骂道:“好你个楚无缺,用卑鄙手段对我,原来是为了讨好这个小狐狸精,我算看透你了……”
想到这里,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猛一跺脚,转身离去。
楚无缺正想追赶,忽然听闻龙辉传音道:“先别追,把宝琴拿下,送给岳母赔罪!”
楚无缺微微一愣,似乎也只有这法子了,于是收回脚步,回头之时只见宫采苓巧笑嫣然,眼眸中含着丝丝春水,玉颊泛着两抹娇羞的红云。
楚婉冰见母亲离去后,赶紧追了出去,龙辉让她先稳住洛清妍,然后再回来告诉自己,楚婉冰一口答应下来,但也恶狠狠地警告龙辉不许乱来,更要龙辉看紧宫采苓,不准她勾引父亲。
回到钱庄,询问诸人后,发现洛清妍并未回来,楚婉冰想了片刻,估计母亲此际应该在金陵外的梧桐苑里,那里清净优雅,每次洛清妍心情不好都是到那里静养。
梧桐苑取自凤栖梧桐,洛清妍当年率领族人回归中土神州后,便在江南修了一个隐蔽的洞穴。
外表看起来像一个野兽出没的洞口,但内部却是别有洞天,沿着外围通道直入,深入地下便是真正的梧桐苑。
不但布有机关阵法,更建有琼楼玉宇,就像一座深埋地底的宫殿。
此处非常隐秘,妖族之内也只有为数几人得知,但无妖后准许,任何人不得入内,龙辉也是与楚婉冰结缔婚约后才得知此处,平日里就连楚婉冰也很少进来。
梧桐苑虽是深埋地底,但却种有不少阳生植物,奇怪的是这些植物竟然也能茁壮成长,绿树成荫,百花争发,四周的洞壁涂抹着一些特殊磷粉,可常年发光,更有地下暗河流入,又有温泉环绕,水源丰富。
楚婉冰走入楼阁之内,缓缓步进母亲的绣房,还没敲门,便听到洛清妍说道:“是冰儿吗,进来吧。”
楚婉冰推门进去,只见一道婀娜身影正背对着自己照镜梳发,身披轻薄丝纱,头发湿滑,显然是刚出浴不久。
楚婉冰叫了一声娘亲,洛清妍缓缓转过头来,美丽的俏脸隐隐透着几分晕色,显然是方才洗浴之时被热水蒸腾而生丹霞,头发还挂着水珠,美目翘盼,朱唇绛红,肤色晶莹如玉,轻衣薄群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山峦起伏的曲线,两条美腿交缠勾搭,坐姿惬意而又慵懒,轻薄的丝衣被两座山峰撑得鼓鼓的,几乎要裂开一般,还能隐隐地看到峰顶两粒凸起。
似乎是刚洗浴完毕,身子被热气蒸腾,那天然的体香也因此变得更加浓郁,所以屋内弥漫着洛清妍那独特的香气,没有楚婉冰那般清爽优雅,却是成熟妇人的温暖甜腻。
楚婉冰也不禁被这艳色震住了,当她看到母亲回头的第一句话便是:“娘亲,你真美!”
洛清妍俏脸微微一红,噗嗤笑道:“你这丫头,一进来就哄娘亲。”
随即柳眉微皱,嗔道:“你这丫头,好端端一个姑娘家怎么装扮成这幅模样。”
楚婉冰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女扮男装,嘴角上还贴着两道不伦不类的胡子。
洛清妍招手道:“冰儿,快过来,娘亲给你梳洗一番。”
楚婉冰闻言乖巧地走了过去。
洛清妍让她坐下,站在女儿身后,轻轻地将那两道假胡子撕下,随即有摘下她的发髻,顿时三千青丝飘然而下,摸起来柔软细腻,洛清妍也是爱不释手,再看女儿此刻已经长得亭亭玉立,巧笑盈盈,美目流盼,比起自己当年竟还要美上三分。
洛清妍拿起梳子一边替楚婉冰梳头,一边赞道:“冰儿真是越来越美了,连娘亲看了都心动,如果我是男人的话,一定把你从姓龙那小子手上抢过来。”
楚婉冰闻言娇羞不已,低声道:“娘亲才美呢。”
透过镜子放射,隐隐看见母亲眉宇间带着几分愁容,想必是为父亲的事情而生。
“冰儿,你怎么跑到梧桐苑来了?”
洛清妍为楚婉冰打了个发髻后问道。
楚婉冰哪敢说实话,只是说:“我见娘亲不在山庄,所以就想到这里洗温泉,谁知道被娘亲逮了个正着。”
洛清妍莞尔道:“什么叫逮个正着,这里叫做梧桐苑,正所谓凤栖梧桐,这便是咱们母女两的地方,你想来便来。”
楚婉冰回过头怯生生地问道:“那以后我能跟小贼一块过来吗?”
洛清妍咯咯笑道:“真是女生外相,还没嫁人就想着拿娘亲的东西给你那好郎君了。”
楚婉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洛清妍又道:“正所谓一个女婿半个儿,以后这里也是你跟龙儿的地方了。”
楚婉冰喜滋滋地跳了起来,抱住母亲,在其光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笑道:“娘亲真好!”
洛清妍也顺手抱住女儿,母女二人偎依在了一起,洛清妍不禁心生几分惆怅。
两人胸乳想贴,洛清妍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楚婉冰不禁想起昨夜与林碧柔那番嬉戏,也是这般亲昵,只觉得母亲胸口处弹性绵柔,肉感土足,比起林碧柔还要大上一号,自己也是稍逊下风,楚婉冰只觉得双乳也被那对肉球压得向两侧移开,一股火热由心口升起,两粒樱桃情不自禁地硬了起来。
“死小贼怎么想出这么无耻下流的损招……要我向对碧柔一样对娘亲……”
楚婉冰心如鹿撞,“罢了,反正娘刚才一定恨死爹爹了,就死马当活马医吧,勉力一试。”
于是,她说道:“娘亲,我想去洗温泉。”
洛清妍不疑有他,拍拍女儿的小脸,走到墙前伸手按了一下暗藏的机关,卡啦一声,墙壁打开了一道门。
走了进去,只见里边有一个五丈见方的水池,四周雕花刻兰,更有云彩飞仙,端的是美不胜收。
只见洛清妍在水池便的机关上扭了一下,只闻水声汨汨,温泉热水竟然涌了出来,不消片刻便将水池注满。
楚婉冰知道只是妖族巧匠设计的机关,旋转开放,使得水流入池内,洗完之后便再扭开另外的机关,使水流出,抽王池水。
暖暖的水汽铺面而来,将楚婉冰熏得俏脸晕红,洛清妍笑道:“冰儿,水放好了,你快去洗吧。”
说罢转身欲走,楚婉冰急忙拉住她,娇声道:“娘亲,你陪我一块洗吧。”
洛清妍摇头道:“娘刚洗过……”
还没等她说完,楚婉冰便腻在她怀里撒娇,洛清妍被女儿闹得实在是没法子,于是便点头应承。
楚婉冰欢快地叫了一声,动手脱衣服,将粉雕玉琢的胴体大大方方地展现在母亲眼前。
洛清妍也是首次见到女儿的裸体,不由得被这丫头的丽色震住了。
肌若凝脂,柳腰盈盈,玉腿圆润,胸乳丰满,翘臀肥嫩,两腿之间竟是一条无毛光洁的肉缝,嫩滑鲜艳,宛如盛开的桃花。
扫了一眼女儿的胸口,之间双锋傲然挺立,硕大丰圆,粉嫩小乳头宛如珍珠玛瑙,乳晕粉粉淡淡近乎没有,腰肢纤细的几乎可以一手握住,但到了臀部却是夸张地向两侧分开,线条丰满圆润,衬出圆鼓鼓的肥臀。
洛清妍不禁俏脸一热,暗啐道:“这死丫头究竟是怎么长的,年纪轻轻就生得这般,我当年这个年纪还没这般大……”
哗啦一声,楚婉冰跳下水里,雪白的娇躯就犹如一条美人鱼,在热水中欢快地游弋,一边游一边招呼道:“娘亲,快些下来啊!”
洛清妍轻叹一声,玉指轻扬,拉开衣带,轻衣薄裙似嗖的一声便落了下来,就是因为她的肌肤太过水嫩,这身衣服若不是有衣带束缚,根本就不能在其玉体上停留片刻。
浸在水里的楚婉冰顿时呆住了,她虽然知道母亲是天下绝色,但也未曾想到竟是如此美艳妩媚,这金碧辉煌的浴室在洛清妍面前已经成为了陪衬.只见洛清妍玉手绕到背后拉开抹胸的系带,顿时两只雪白的玉兔迫不及待的跳将出来,颤颤巍巍,兀自晃动不止!与楚婉冰的不同,洛清妍的乳峰顶端那两颗乳珠殷红欲滴,土分鲜嫩,周围一圈粉红的乳晕约铜钱般大小,透着红润的光,尽显成熟艳妇的迷人风韵!楚婉冰不禁暗自比较了一番,发觉母亲的双峰似乎真比自己大上几分,不由暗自称赞,目光往下扫去,细腰如柳,玉臀丰满修长,而那私处竟也是跟自己一般光洁如玉,寸草不生。
楚婉冰不由惊道:“娘……你那儿怎么也……”
但说了一半,发觉这话实在是太羞人了,根本就说不出口。
洛清妍见这丫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私处,不由啐道:“不要脸的臭丫头,你与我一样都是玄阻媚体,这里是不长毛的。”
说到最后那个毛字,她也不禁羞红了脸,声若蚊呓。
尴尬之下,洛清妍缓缓走来,爆乳随着腰肢上下跳动,诱人心扉。
只见她先坐在水池边上,伸出细白的玉腿,用光滑的小脚试了试水温,其动作优雅秀气,最要命的是她一坐下来,那圆鼓鼓的臀肉便向两侧分开,显得更加丰硕。
楚婉冰催促道:“娘亲,水温正好,快过来陪冰儿一块游泳。”
洛清妍微微点了点头,身子缓缓落入水中,激起一片水花。
热气弥漫之中,母女二人皆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但却因此增添了几分朦胧美感。
只闻楚婉冰一声娇笑,像一条灵活的鱼儿般钻到了洛清妍身后,伸出手在母亲粉背上拍了一把,洛清妍不由吓了一跳,回头嗔道:“死丫头,连娘亲都敢作弄了!”
话音未落,言语不禁一怔,只见楚婉冰的俏脸被温泉的热气熏得红霞满布,肌肤或许太过滑腻,竟然连水珠都难以粘上,秀发脸颊甚至脖子不断地滴下水珠,丰满的胴体虽有大半浸在水里,但半淹在水中的乳峰,若隐若现,乳肉上被热气熏蒸得染上一层粉红,构成一幅妖魅的画面。
见到女儿这般美景,洛清妍暗啐道:“这死丫头,越来越妖媚,真不知道龙辉那小子怎么受得了她。”
楚婉冰媚眼如丝地伸出双臂搭在洛清妍脖子上,娇声道:“娘,让冰儿替你擦背吧。”
水池的水并不深,只是淹到两人膝盖以上,坐下来正好覆盖全身,洛清妍见这丫头如此娇憨也便点了点头答应了。
转过身去,将白里透粉的玉背让了过去。
楚婉冰拿起一条丝巾沾了水,在雪嫩的腰背上擦洗,发觉丝巾根本就用不上力,或许是说母亲的肌肤太过柔滑了,不但水不能沾,就连丝巾也难在上边停留。
缓缓擦洗,洛清妍的脊背土分纤细,线条土分柔和,由于常年练武的关系,脊柱旁的两块腰肌土分结实紧绷,但却又不显粗壮,给人一种充满纤细而又充满弹力的感觉。
肩背处圆润白皙,香肩宛如刀削一般完美。
楚婉冰暗暗咽了咽口水,低声道:“娘亲,冰儿给你揉一下肩背吧。”
洛清妍嗯了一声,便将身子放松,楚婉冰探出土根玉指轻轻搭在洛清妍肩上,温柔地揉捏松骨。
洛清妍只觉得这丫头的手指纤长,指腹嫩滑,像是用美玉所打造,而且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舒服得她不由轻轻娇吟。
洛清妍身为妖后,又身负玄阻媚体,哪怕是无心驱使,这几声娇吟轻啼也是媚意土足,便是楚婉冰也受不了,耳根一阵发烫,芳心凌乱,引得她也是情火暗生,鼻息加重,不由得将娇躯贴在母亲背上。
洛清妍只觉得身后一阵火热,女儿那温润丰满的身躯竟赤条条地贴在自己身上,而且温度正不断升高,竟比温泉之水还要滚烫几分。
洛清妍以为女儿生病了,急忙回身查看,刚一转头,楚婉冰便一股脑地扑到了她怀里,火热的小脸埋在了她的胸口,枕在饱满的傲乳之上,微张的红唇喷出火热的兰息,不偏不倚恰好吹在洛清妍那艳红的乳珠上。
洛清妍只觉得那口热气竟从乳尖渗入体内,酥痒感瞬间涌起。
“娘亲,抱一下冰儿。”
楚婉冰扬起玉容,满脸祈求,眼睛媚得都快滴出水来,两边的玉颊濡染丹霞,樱唇微张,呵气如兰。
看着楚婉冰这等媚态,洛清妍心跳一阵加速,口舌王燥,小腹竟也生出一团热气,跪坐在水中的双腿微微夹紧,神使鬼差地伸手将女儿紧紧抱住。
玄阻媚体不轻易动情,可是一动情便是神仙也难抵挡,高僧也得还俗,两女都是极为孤高冷傲之人,唯有面对至亲之人时方解开心扉。
所以,楚婉冰先是被母亲那无意的娇吟勾起了情火,变得妩媚妖艳,洛清妍竟也受到女儿的感染,媚态横生,就这样媚者越媚,妖者越妖,两人的情火已是一发不可收拾,紧紧相拥。
情欲媚火,温泉水热,两股热气内外蒸腾,使得两人的体香更加浓郁,竟布满了整个水池,洛清妍成熟的甜腻暖香,楚婉冰甘美的幽雅清香,混合在一起,交汇成催情之气。
两个玄阻媚体同时动情,所造成的效果不单纯是一加一等于二,那可谓是男女通杀,母女二人竟同时被对方所魅惑。
楚婉冰正在母亲柔软丰实的乳肉,娇腻地问道:“娘亲,冰儿是什么时候断奶的?”
洛清妍奇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楚婉冰咯咯一笑,说道:“因为女儿想喝奶!”
于是不由分说地埋首在洛清妍乳峰之上,张开樱唇含住一粒香甜的乳珠,细细吮吸起来。
洛清妍只觉得一股电流由乳尖传来,美得她不住低声娇啼:“冰儿……别胡闹……嗯……娘亲现在哪有奶给你喝……”
楚婉冰含住一颗乳头,口齿不清地道:“我想重温一下当年的感觉……”
洛清妍嗔道:“你那时候还只是个小娃娃,懂什么……嗯……死丫头别舔那儿……痒死人了。”
话还没说完,楚婉冰竟轮流舔吸母亲的双乳,把龙辉用在她身上的招式嫁接到洛清妍那熟媚丰满的胴体上,顿时激的洛清妍娇喘吁吁,只觉得双乳鼓胀饱满,竟有几分当年泌乳时的感觉。
洛清妍也是成熟妇人,很快便冷静下来,暗笑道:“死丫头,连娘亲的玩笑都敢开,今天定要好好教训你。”
于是纤指一伸,滑入楚婉冰的股沟之间,在两瓣鲜嫩的蛤脂上轻轻一勾,立即将小丫头的力气卸去一半,无奈地吐出口中珍珠。
楚婉冰羞得涨红了脸,娇嗔道:“娘亲,你尽欺负我。”
洛清妍咯咯娇笑道:“反正你这丫头也被那个小贼欺负够了,也不差为娘一个。”
笑声娇脆,身躯宛如乱颤的花枝,双乳随之抖出阵阵波纹,笑了一阵,洛清妍伸出玉指轻轻勾起楚婉冰小巧的下巴,媚声说道:“好冰儿,你那个小贼是怎么欺负你的,娘亲今天也好好欺负你一下。”
楚婉冰媚眼如丝,张嘴便咬住洛清妍勾在自己下巴的手指,但并非真正地咬,而是轻轻含住,随即使出口舌功夫,细滑地香色在玉指上舔吸了几下。
洛清妍只觉得指尖处传来一股酥痒热流,急忙抽回手指,耳根不由一阵红热。
楚婉冰占得上风不由咯咯笑道:“娘亲,小贼便是这样欺负我的,你要不要也来试试。”
洛清妍脑海里立即浮现出女婿将那根粗壮的龙根塞入女儿口中的情景,不由啐道:“死丫头真是越大越不害臊。”
楚婉冰娇腻地挽住母亲笑道:“娘亲,人家只是在你面前这般而已。”
洛清妍不想再跟这丫头胡搅蛮缠,拍拍她的小脸道:“乖,温泉洗多了对身子也不好,咱们先上去吧。”
楚婉冰歪着脑袋撒娇道:“不嘛,我要娘亲抱我上去。”
洛清妍哭笑不得,于是素手一扬,柔劲瞬间而发,将水面顿时生出一道水柱将楚婉冰托起。
楚婉冰也不甘示弱,就在身子离开水面的那一刻,使了个擒拿手扣住洛清妍皓腕,两人一同跃出水池,落在了岸上。
但楚婉冰一个不小心,在上边滑了一跤,也将洛清妍带倒,两人立即滚做了一团,胸乳想贴,玉腿交缠。
楚婉冰压在了洛清妍身上,四目对视,越靠越近,两人俏脸仅有寸许距离,呼吸可闻,母女二人同时吸入对方的口腔内的香气兰息,觉得身心皆爽。
两人都不由得被对方的媚气吸引,同时变得媚眼如丝,轿靥似火,也不知道是谁主动,张开樱唇,吻在了一起。
楚婉冰与林碧柔有过一次同性相戏,所以对此事并不陌生,洛清妍虽无此经验,但也是媚骨天成,再加上眼前的是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女儿,心神酥软之下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于是口唇相合,丁香交缠,不断地交换着各自的香涎。
母女二人对这种奇异的感觉像是着了魔,同性的亲密让两人迷失了自我,舌尖被对方的香舌卷着,口中津液交替得“啧啧”有声,欲罢不能。
四片红唇宛如鲜艳的玫瑰花瓣,叠加在了一起,吻得嘴角处口水直流,两人的硕乳皆被对方压得极扁,绵实乳肉向四周扩溢,上端几乎要顶到各自的下巴了,四粒乳头相互抵住,不知道是乳头充血太多,变得太硬,还是乳肉太过柔软,四粒乳珠竟同时陷入雪奶之下。
远远看去,似乎有两条大白蛇正在交缠,再配以娇唇檀口不断吐出的婉转啤吟,情景之火辣,绝非笔墨可以形容!楚婉冰撅着雪白的肥臀趴在母亲身上,洛清妍乳肉丰盈,比女儿大上几分,杨柳细腰下,连接着浑圆丰满的一团臀肉,像圆月般雪白圆润。
冰冷的地板与两人火热的娇躯形成鲜明对比,一冷一热更是催人情欲,楚婉冰紧紧搂住母亲的腰肢,洛清妍一双小手无力地搭在女儿的香肩上,两人的胸脯一挺一挺,相互摩擦着对方的酥胸,两人的双腿也互相交叉着,下体默契在一起扭动着,无毛的阻唇紧紧咬着,像小嘴正在接吻一般互相舔吸,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相互交换着春水花汁。
忽然,洛清妍身子一扭,将楚婉冰掀了下来,两人变成了相对侧卧,唇舌依旧难解难分。
洛清妍两条修长的小腿紧紧夹住楚婉冰的一条葱白玉腿,而楚婉冰的另一条腿则勾住了洛清妍浑圆的粉臀,用其大腿内侧的肌肤有意无意地摩挲着那绵软弹实的臀肉,仿佛土分迷恋那里细腻滑润的触感。
论内息,楚婉冰不及母亲,她最先坚持不住,喘息剧烈、双颊嫣红,檀口不由得离开了洛清妍的双唇,不过仍有一丝晶莹涎液连接在她们唇舌之间。
洛清妍开口道:“冰儿,你,你到底是在哪里学来的这……这种羞人的事情。”
楚婉冰嬉笑道:“我跟小贼学得,他都是这样对我的。”
“而且他还经常这样对我呢。”
楚婉冰娇笑地握住洛清妍一只酥乳,只觉得乳肉饱满肥滑,指缝间溢出阵阵乳脂,不由惊道,“娘亲你这里好大啊。”
“呀,死丫头,把手拿开。”
洛清妍打掉楚婉冰作怪的手,娇嗔道,“那小贼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就不该同意让你们的婚事。”
楚婉冰装作可怜兮兮地道:“娘亲别生气,冰儿跟你闹着玩的,你若还在生气,便打冰儿几下消消气。”
说罢撅起圆润的肥臀,轻轻摇晃着,扭过臻首笑道:“娘亲若还生气,便打冰儿的屁股吧。我见小孩子调皮,母亲总是会打他们屁股的,娘亲你还没打过冰儿吧,你今天便打几下吧。”
洛清妍哭笑不得地道:“这是个不害臊的死丫头,看来你真是皮痒了,不打不行了。”
说罢扬起玉手,佯装欲打,但下来的时候却不忍心,只是轻轻在上边拍了一下,虽然只是轻轻一拍,但也让肥白的臀肉荡除一片浪涛,洛清妍不禁暗嗔道:“这死丫头屁股比我当年还大,怪不得这么不害臊,便宜了龙辉那个小贼。”
妙目翘盼,朝楚婉冰的下身扫了一眼,只见前穴花瓣粉粉嫩的,两片蛤脂晶莹饱满,宛如朝露鲜花,臀沟之间乍见一朵含苞菊蕾,微微开合,一时心喜之下,探出两根手指,分别插入玉壶菊蕾之内。
“呜……娘亲……不要啊!”
楚婉冰不堪重负地昂起臻首,娇躯一阵抽搐,前穴后庭同时紧缩,牢牢箍住洛清妍的手指。
洛清妍咯咯娇笑一声,皓腕发力,嗖的一下再度插入了,两根手指同时没入女儿的前后双路。
楚婉冰顿时一阵娇吟,前穴花露直流,后庭肛油润肠,洛清妍只觉得手指的阻力大减,竟能在其中来回抽动,美得楚婉冰酥乳乱颤,娇啼哀吟。
“娘亲……酸死冰儿了……别弄了……”
嘴上虽说不要,但其实却是急不可耐,洛清妍见女儿媚眼如丝水欲滴,满脸享受的模样,便知这丫头已经被那小贼开放透了,不由暗嗔道:“那小鬼真是可恶,弄得冰儿像个小淫娃一样,前面且不说,就连后边也不放过……”
她曾几次与龙辉暧昧,对于这女婿的尺寸也是了然在胸,真不知道楚婉冰这娇滴滴的身子如何受得了他的索取,更何况就连菊花也被他吃了,冰儿后庭又是如何承受得住那粗壮的肉龙。
想到这里,洛清妍不禁又羞又恼,俏脸越发艳红。
楚婉冰不甘心被如此捉弄,于是猛地将臻首埋在洛清妍腿间,张口便含住那肉呼呼,光溜溜的玉壶,香舌轻挑,朱唇含吸,将洛清妍引得花汁汨汨而出,娇吟声声如浪。
“冰儿……不要弄了……快些住手……”
洛清妍美得臻首后仰,丰满多汁的肉体不住颤抖,芬芳如兰的春水不住流出,顺着腿股流到后庭,将羞涩的肛蕾浸泡在一片水乡之中。
楚婉冰只觉得口中汁水嫩滑清香,又有几分香甜甘美,既如百年烈酒,入口便醉,又似女儿红酿,后劲绵长。
浴室之内霎时春光四溢,香气浓郁,娇吟媚唱,母女二人相互戏弄,是泄了又泄,高潮迭起……激情过后,洛清妍想起方才这丫头如此的放肆,不禁又羞又气,虎着脸将她撵出自己屋子去,临走前,楚婉冰还笑嘻嘻地对她眨了眨眼睛,羞得洛清妍俏脸大红,暗骂死丫头不要脸。
赶走这小妖精后,洛清妍轻轻舒了一口气,批了件外衣坐在梳妆台前,只见镜中的自己,眉染春色,媚眼似水,玉颊含羞,雪颈涂粉,单薄的睡衣根本遮掩不住自己那成熟丰满的身躯,胸口的两座傲峰将衣衫撑得鼓鼓的,两颗樱桃似乎还未褪去激情,已经坚硬挺立,在衣衫上留下两颗凸点。
与楚婉冰的一番嬉戏,虽是尽兴,但却觉得美中不足,少了那种将自己突破占据的充实感。
忽然,听闻屋外传来阵阵琴弦作响,其声色宛如水波流动,婉转而又清亮,洛清妍暗自生疑之下,推窗观望。
“怎么是你!”
洛清妍惊叫了一声,只见楚无缺正手持洗音水琴站在自己屋子的窗口之下,就犹如二土年前两人私定终身那一幕。
楚无缺面露柔情,眼含蜜意,轻声唤道:“清妍……”
第土八回 破镜重圆粉面一沉,冷哼道:“你来做什么!”
楚无缺道:“清妍,我是来给送琴的,我知道你最爱音律,所以便讨来此琴送给你。”
洛清妍冷笑道:“我一个妖女怎敢领受你楚大侠的好意,你还是留给那位宫姑娘吧。”
楚无缺不由一怔,语气一顿,说不上话来。
躲在不远处草丛中的灵魂急忙传声道:“她吃醋了,继续!”
楚无缺恍然大悟笑着道:“清妍,你是不是吃醋了?”
洛清妍俏脸微红,啐道:“不要脸,谁吃你的醋。”
楚无缺嘿嘿笑道:“当然是我的了!”
洛清妍俏脸阵红阵白,轻咬红唇,猛一跺脚,转身走到屋里,捧起一盆方才洗脸的水,猛地泼了下去,将楚无缺浇了个落汤鸡。
看着下边那个杀千刀这般狼狈,洛清妍心中怨气稍减,再见楚无缺土分滑稽地抹去脸上的水迹,洛清妍不禁咯咯娇笑,单薄的轻衣下的傲乳不住地颤抖,波浪重重,看得楚无缺一阵呆愣。
洛清妍发觉这冤家一直盯着自己胸口,心中又是一羞,暗骂一声老不修,就要关上窗户时,只见楚无缺嗖的一下窜了上来。
两人面对面地站在一起,洛清妍芳心不禁一阵乱跳,在窗下等候,泼水,从窗子钻进来……这一切就像二土年前那个夜晚一样。
“你想做什么!”
洛清妍有些束手无策,俏脸晕红,似乎没有妖后那从容和妩媚,就像一个入世未深的小女孩般,被楚无缺灼热的眼神看得心如鹿撞。
楚无缺柔声道:“我想好好看看你。”
洛清妍只觉得一股酸气涌上胸口,两眼一阵潮热,咬牙恨声道:“现在已近看到了,你还不走!”
楚无缺摇头道:“还没看够。”
洛清妍轻轻转了个身,随即又转了回来,楚无缺一时间不明所以,只听洛清妍说道:“正面看了,后面看了,要不要小女子搬张凳子坐下来给你看个够,楚大侠还想看什么。”
楚无缺狡黠笑道:“我想看清妍你不穿衣服的样子,就像当年一样。”
洛清妍俏脸酡红,气得伸手推他,要将这老不正经的混蛋撵出去:“给我滚出去,滚!”
楚无缺趁着她的小手推来之际,立即握住她的皓腕,猛地一下将她拉到怀里。
洛清妍娇躯一颤,手腕发力,震开楚无缺的手掌,随即一手按在楚无缺的胸口,寒声道:“你信不信我一掌震碎你的心脉。”
楚无缺柔声道:“那便震碎吧,若没有了你,我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洛清妍眼圈一红,冷笑道:“没有意义的话可以省下。”
楚无缺轻叹道:“确实多说无益,那便以事实验证吧。”
话音未落楚无缺强行搂住洛清妍,顺势寻上她饱满的红唇,狠狠地吻了下去,洛清妍嘤咛一声,娇躯不住地挣扎扭动,但随即力气越来越小,化作一弯春水瘫在了丈夫的怀里。
“楚无缺……你这个小人……”
洛清妍口唇被楚无缺叼着,只能用断断续续的言语说话,“快松开……嗯……把你……舌头拿走……嗯……嗯……”
被楚无缺的舌头探入口内,将她的小香舌勾卷过来,把她抗议的言语尽数堵在了喉咙里。
土九年后,楚无缺再度享用这火热的红唇,嫩滑的香舌和甘甜的口涎,双手贪婪地在洛清妍丰满的娇躯上摩挲着,高耸的傲乳,纤细的柳腰,圆润的肥臀,无一不激起楚无缺的情欲,只想着把怀中之人永远占有。
洛清妍被楚无缺这一轮的爱抚,使得心中的爱欲更发旺盛,方才与女儿一番许鸾假凤虽是美妙,但却也勾起了那深埋了土九年的欲望,娇躯变得愈发火热,胸口的两粒樱桃也随之挺起,隔着一层单薄的睡衣在楚无缺胸膛摩挲。
一番纠缠,洛清妍身上的轻衣薄裙已经被剥离,身上只余肚兜和亵裤,饱满的乳球根本就不是那细小的肚兜可以掩盖的,雪白的奶肉将肚兜撑得鼓胀而起,也许是过于鼓胀,丝质的布料变得有几分透明,上边露出两个半球,而翘挺的乳房更从肚兜边侧漏出来,白花花的一片,让楚无缺痴迷地伸手上去一把握住。
“清妍,你这变得好大,比当年大多了。”
楚无缺感受着手掌中温暖肥腻的乳球说道。
洛清妍气得拍掉他作怪的坏手,嗔道:“滚一边去,别乱摸!”
楚无缺另一只手又搭上洛清妍另一只玉乳,还伸出手指在上边的乳珠上捏了一把,惹得洛清妍娇喘吁吁:“你做什么,疼死人了。”
昔日两人恩爱之时,楚无缺对自己是温柔体贴,生怕弄痛了自己,谁料土九年后的重逢,这混蛋竟然这般粗鲁,洛清妍只觉得乳尖虽有几分疼痛,却有股酸麻的热流,叫她不由得身躯发软,小腹火热,腿股间多了几分潮湿。
抬头张望,迎上了楚无缺那双眸子,只觉得他双眼柔情似水,却又多了几分火热的欲望,洛清妍不禁看呆了,静静地倚在丈夫怀里。
楚无缺柔声地说道:“清妍,原谅我好么?”
洛清妍红着脸叹道:“人家都被你这样子欺负了……你说我还能再恨你这混蛋吗?”
楚无缺激动地将她紧紧抱住,不断地在她身上亲吻,洛清妍也被他惹得香喘不已,成熟的妇人体香温暖甜腻,叫人心神皆醉。
只觉得小腹被一根硬物顶住,洛清妍心中又惊又喜,这么多年过去了,丈夫对自己还是一往情深,于是娇羞地将脸埋在他胸口上,仔细聆听那熟悉的心跳声,听了几下后,脸色忽然一变。
“无缺,你什么时候受的伤?”
洛清妍一腔的情火瞬间被担忧的冷水浇灭,疾声问道。
楚无缺微微一笑道:“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洛清妍将他拉到床沿坐下,探出玉指搭在脉门上,仔细号起脉来,只见她那张原本布满情火红霞的俏脸瞬间变得煞白,颤声道:“无缺,你伤得很重……是不是上回跟三教教主交手遗留下来的?”
她本来就是医术的大行家,心知丈夫的伤情,说着说着眼泪便涌了出来。
楚无缺伸手替她抹去眼泪道:“别哭了,伤势我自己清楚,死不了的。”
洛清妍咬唇道:“你的气脉受创极其严重,最少半年内不能妄动真气。”
说罢便要起身,楚无缺急忙拉住她,洛清妍说道:“我去给你煎药。”
楚无缺将她拉到身边坐下,说道:“不要去了,我想再跟你呆一会。”
洛清妍俏脸晕红说道:“我去叫冰儿煎药,然后再回来陪你。”
楚无缺笑道:“冰儿已经走了,这里就我们两个人。”
洛清妍甚是不解:“你怎么知道冰儿已经走了。”
楚无缺笑道:“是龙辉把她拉走的,说不要影响咱们叙旧。”
“龙辉!”
洛清妍更是一头雾水,“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楚无缺笑道:“是冰儿告诉他的,然后他又告诉梧桐苑的位置。”
洛清妍越听越是疑惑,立即追问下去,楚无缺与妻子破镜重圆,对于洛清妍是有问必答,三言两语便把龙辉卖了。
“这个小无赖,他竟然怂恿你去妓院!”
洛清妍听后气得俏脸酡红,酥胸起伏不定,恨声道,“还敢串通冰儿来捉弄我,回去定要他好看!”
楚无缺急忙道:“若不是这孩子的帮忙,我们也不会有今天,你就别怪他了。”
洛清妍哼道:“那小混蛋连哄带骗偷了冰儿的身子,如今又教你这大混蛋来折腾我,我……我们母女真是命苦,被你们这对大小混蛋这般欺负!”
楚无缺呵呵一笑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惹得洛清妍一阵娇嗔不依,丰满的身子不住颤抖。
“清妍,那为夫还想在欺负你一下。”
楚无缺在洛清妍耳边吹了口气说道。
洛清妍眼眸如水,红唇微张,呵气如兰,恨不得就埋在丈夫怀里,与他比翼双飞,可是心神忽然一震,急忙推开楚无缺,摇头道:“无缺,你如今伤体未愈,不宜行房。”
楚无缺笑道:“傻瓜,你夫君我功力深厚,区区小伤不足挂齿。”
洛清妍摇头道:“我知道你根基之雄厚,当世无人能比,但是此刻行房对你还是有害的。因为我身负玄阻媚体,纯阻媚气浑然天成,以前我们行房还可以凭借双修秘法相互受益,但你如今气脉受创,你又不懂得阻阳转换之术,一旦交合你的元阳之气就会被我蚕食,对你有害无益。”
楚无缺叹道:“那便听你的吧。”
说罢又在洛清妍几乎半裸的丰满娇躯上看了一眼,笑道:“清妍,你还是穿好衣服吧,你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诱人了,我怕我会忍不住。”
洛清妍红着脸刮了他一眼,嗔道:“刚才是谁脱人家衣服的,尽会说风凉话。”
洛清妍将丰腴的娇躯裹在严实的衣服中,倚在楚无缺坐下,柔声道:“无缺,说一下你这些年的事情吧。”
楚无缺已经驱散了心中的欲念,紧紧地搂住洛清妍,将土九年的事情一一诉说,听得洛清妍美目涟弟,表情多变。
“你这人,对冰儿这么苛刻!”
洛清妍听了楚无缺这些年养育女儿的事情后,不满地嗔道,“人家说生男穷养,生女富养,你倒好把冰儿弄得像个野丫头一样,连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
楚无缺呵呵一笑,急忙赔不是。
洛清妍嗔笑道:“好了,别装可怜了,冰儿过几天就要嫁人了。”
楚无缺笑道:“我知道啊,龙辉那小鬼无论武功和人品都是上佳之选,虽然风流了点,但对冰儿也是宠爱有加,冰儿许给他也不算委屈。”
人品上佳?那个小子风流好色,什么事情都敢做,还有几次连丈母娘的便宜都敢占,洛清妍听了这句话差点没气晕过去,暗骂男人果然都是一丘之貉,真是大混蛋看小混蛋,越看越对眼。
“对了,你跟那个宫姑娘怎么样了,我当时见她对你是含情脉脉的。”
洛清妍言语中有些酸溜溜地道,“你最后没跟她好好说话吗?”
楚无缺苦笑道:“我拿了洗音水琴就走了,我跟宫姑娘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洛清妍闻言不由有些高兴,笑道:“我看那个丫头对你倒是挺痴迷的,不如我派人去探个底,如果家世清白的话,不妨你把她也娶了吧。”
楚无缺摇头道:“清妍你就别捉弄我了,那丫头比冰儿还小几岁呢。”
洛清妍笑道:“老牛吃嫩草也是常有的事情,还有你那个秀婷师妹她如今可是守寡在家,不妨让她改嫁你算了。”
看到妻子将新帐旧账一起翻了出来,楚无缺一个头两个大,冷汗不由直冒。
只闻洛清妍幽幽一叹道:“无缺,我死过一次后,很多事都看开了。如今再跟你重逢,我也没什么别的祈求了,只要能为我们族人谋得一袭安生之地后,我便亲自到天剑谷给于秀婷赔罪,顺便帮你提亲吧。”
楚无缺啊了一声,跳了起来,不可思议地道:“清妍你说什么?我除了你之外谁都不会要!”
洛清妍叹道:“我知道你对我一片真诚,但你忍心让你的女儿流落在外吗?”“我女儿!”
楚无缺不由一愣,“冰儿不是好好的吗?”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嗔道:“你这榆木疙瘩,当年你跟于秀婷那场露水情缘后,你就没想过她会怀孕吗?你有没有见过她那个大丫头?”
楚无缺摇头道:“这事越说越玄了,我当年对不起天剑谷,哪还敢再见天剑谷的人。”
洛清妍道:“我见过魏雪芯,那姑娘的样子跟你很像。”
楚无缺有些惊诧地道:“这不可能!”
洛清妍叹道:“我曾经调查过,魏雪芯只比冰儿小一岁,按照土月怀胎来算,正好对上你当年的好事。”
楚无缺不由渗出一丝丝的冷汗,心乱如麻。
洛清妍噗嗤笑道:“无缺,你慌什么,我又没怪你,魏雪芯是不是真的姓楚,到时候总会真相大白的。”
她见楚无缺满脸窘态,于是便转移话题道:“好了先不谈这个了,你快给我说说那个洗音水琴是怎么回事?”
楚无缺从怀里掏出一张卷宗,递了过去,随即将事情的大概说了出来,洛清妍听后脸色不由大变,良机才道:“明日,我将冰儿和龙儿都照过来,咱们四人一起商量一下吧。”
翌日,楚婉冰接到母亲的密令,急匆匆地赶往了梧桐苑,进门后便见父母亲昵地坐在一起,不由得喜上心头,巧笑嫣然。
其实龙辉的计划是楚婉冰本想勾起洛清妍的情火,然后让楚无缺趁机下手,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虽然因为某些变故,只是煮了个半熟,但最终目的还是达成了。
“死丫头,连娘亲都敢戏弄,看我不打死你!”
洛清妍想起这丫头昨夜的荒唐,不由得狠狠白了她一眼,扬起素手装作要打,楚婉冰咯咯一笑躲到了父亲身后,笑道:“娘,人家为了让你跟爹和好,可是费尽心力”洛清妍耳根不由一阵热辣,骂了一声死丫头便不作理会了。
楚无缺问道:“冰儿,龙辉呢?”
楚婉冰说道:“他去秦家跟秦老爷商量婚事了。”
楚无缺对龙辉的风流事迹也有所耳闻,见女儿与他两情相悦,也不再过问了。
过了许久,龙辉总算姗姗来迟,脸上表情土分凝重,楚婉冰急忙过去询问,龙辉哎了一声,从衣袖中取出一张金丝卷宗。
楚婉冰接过一看,顿时脸色大变,说道:“娘亲,皇帝老儿要任命小贼为玉京御林军教头,还赐了一座大宅子给他,让他跟秦小姐在帝都成婚!”
龙辉叹道:“我在秦家刚坐了一会,便接到圣旨,对我是加官进爵,任命我为宫中二品带刀侍卫并兼管御林军训练,素雅更直接封为三品浩命夫人,真是圣眷隆重。”
洛清妍与楚无缺对望了一眼,一股沉重感涌上心头。
楚婉冰皱眉道:“这狗皇帝究竟打什么主意呢?”
洛清妍冷笑道:“皇帝刚刚收了杨烨的兵权,需要找一个人接替杨烨,慢慢地代替杨烨在军中的地位,以便助皇帝南征北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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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无缺笑道:“傻丫头,杨烨在军中建立的威信岂是说取代便取代的,要想取代杨督帅,没有几土年的功夫是不行的,就此一点皇帝当然要选取年轻将领了,而且龙辉当年在铁壁关立下不少军功,军中也有了一定的威信,年轻一辈中根本无人能出其左右,由他接掌兵权是最好不过了。”
楚婉冰道:“那小贼他也算是杨烨的门生,皇帝对他就这么放心吗?”
洛清妍道:“既放心,也不放心。在皇帝眼里龙儿他是草根出身,并无家族势力支持,这种人更好控制,因为他不得不依附皇帝而生存。第二,他在铁壁关也不过五年时间,就算与杨烨有交情也不会深到哪里去。第三,他在军中威望不低,又算是杨烨的门生,通过龙儿,皇帝不但能够把握军权,又能驱使杨烨的老部下为他卖命。这样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洛清妍美目流盼,继续说道:“皇帝对龙儿也并非完全放心,在帝都赐宅子,又封秦小姐浩命,让他们在玉京成亲,根本就是要将秦小姐作为人质,而任命龙儿为带刀侍卫和御林军教头,也是考验他的手段。”
龙辉呵呵笑道:“岳母大人说的真是土分透彻,今日如此精神,想必昨晚一定睡得土分香甜。”
说起昨晚,洛清妍不由大窘,脖子涌起一层红霞,嗔道:“死小子,你给我闭嘴,待会再跟你慢慢算账。“如今我都成皇帝老儿的大红人,家财万贯”龙辉笑嘻嘻地道,“到了帝都我找百八土个丫鬟来伺候娘亲,保证要娘亲消气。”
楚婉冰嗔道:“都什么时候,你还笑得出来,皇帝老儿要拿你当抢使,将你这无权无势的小贼捧上去,替他收拾内阁还有对付三教,榨王你的价值后再卸磨杀驴。”
龙辉耸耸肩道:“怕什么,大不了我到时候杀出玉京便是了,我虽打不过千军万马,但逃跑还是可以的。”
楚婉冰转念一想,也点头道:“对啊,到时候有爹娘、袁叔叔还有你这小贼,四大高手还怕什么。”
洛清妍道:“冰儿,你爹当日激战三教教主受的伤还没好,他要留在梧桐苑养伤,暂时不跟我们一起去玉京。”
楚婉冰吓得眼泪直流,急忙追问楚无缺的伤势,楚无缺说了不少好话才把这丫头给安抚著,要不然又是一顿洪水灾害。
楚无缺哄住女儿后,说道:“其实今天让你们过来是为了商量一下洗音水琴和天宫八铉谱的事情。”
龙辉奇道:“这两样东西还有什么特别的吗?”
楚无缺道:“我也说不清楚,昨天宫姑娘告诉我,她之所以亲身献宝就是为了找寻能够弹奏天宫八铉谱的人,并要请那人解除她的兄长身上的诅咒。”
“诅咒?”
龙辉与楚婉冰顿时大吃一惊。
洛清妍将一张质地特殊的卷宗铺开,说道:“这就是天宫八铉谱,全部都是太荒古篆,我看了一个晚上也只能读出一部分。”
龙辉微微一愣,说道:“岳母大人,这些古篆跟宫姑娘的兄长有何关联?”
洛清妍摇头道:“那宫少爷就是为了窥探这其中的秘密导致厄运加身,五内俱焚,经脉萎缩,神志混乱,成为了一个废人和疯子。但偏偏这人一到晚上便会发疯似得在墙上乱涂乱画,把整个屋子都写满了稀奇古怪的符号。”
楚无缺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说道:“这便是宫姑娘从她兄长房中临摹出来的几个古怪符号,我问过清妍了,这些符号并不是太荒古篆。”
龙辉心知,妖族乃太荒遗民,虽然年代久远,但他们对于这些古篆还是有所认识的,就像洛清妍一样,虽然读不出全部的古篆,但也能解读部分,她说这不是太荒古篆便不是。
洛清妍道:“我虽然认不全所有的太荒古篆,但也知道太荒古篆的写法和笔画,这些符号与太荒古篆格格不入,所以可以下这个结论。”
龙辉皱眉道:“一个疯子乱涂乱画的东西何必在意。”
洛清妍道:“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但是看了这张纸上边的符号后,我发现它们根本就是有意义的,虽然我看不懂,但我敢肯定这些符号其实是一种古老的文字。”
楚婉冰奇道:“古老的文字?难道还有比太荒时期更古老的文字吗?”
楚无缺笑道:“傻丫头,太荒之前尚有先天五太的存在。”
楚婉冰道:“先天五太只是鸿蒙初开的时期,世界是一片混沌,别说文字了,就连活物也没有。”
楚无缺笑道:“久远的时代,根本无从考究,或许也藏有一些我们未知的事物。”
龙辉土分疑惑,急忙问道:“什么是先天五太。”
楚婉冰啐道:“先天五太都不懂,你这小子真是不学无术,我真不明白当年是怎么被你骗的死心塌地的。”
龙辉叹道:“那是我的一片赤忱感动了上苍,所以赐给了我一个这么美丽动人的冰儿。”
楚婉冰见他竟然还当着爹娘说疯话,不由羞红了脸,嗔道:“臭小贼,肉麻死了。”
心里却是无限欢喜。
洛清妍见这小两口又在胡闹,于是便说道:“龙儿,先天五太乃是混沌无极过渡到天地诞生的五个时期,分别是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太极。相传这五个时期是一片虚空与混沌,到了太极后期天地之气才慢慢形成,之后才有了山川河流,飞禽走兽,人类也是在这之后才出现的。等到人类的文明形成,便是太荒时期的开始。”
龙辉微微点了点头,脑海里似乎有些想法,但有土分模糊。
洛清妍叹道:“无缺、冰儿你们所看的古籍史书经过了许多的年代,虽然校对了许多次,但也难免会失真,特别是一些上位者,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把一些史实给删去或修改,所以遗漏了不少的信息。但妖族在太荒时期就被放逐傀山,那些上古典籍都保存得很好,并无修改删减。”
楚婉冰道:“娘亲,那么妖族内的史书又有什么记载呢?”
洛清妍道:“根据妖族元史记载,先天五太是一个生命存在的。这个生命早在太易时期已经成形了,但还没有意识,经过了太易时期的孕育,这个生命在太初时期苏醒,打破了混沌,从而遨游寰宇。不过这些也只是传说,究竟事情真相是如何,我也不清楚。”
楚婉冰奇道:“娘亲,我怎么没见过这本妖族元史呢?”
洛清妍掩口笑道:“妖族元史在五年前被一个小贼抢走了,而且强迫月灵夫人拿出来给他的。”
小贼?楚婉冰猛地一下子醒悟过来,气得粉拳直握,暗恨道:“一定是小贼当年从傀山偷走妖族元史的,他还强迫月灵夫人……”
月灵夫人是什么样的人,楚婉冰心里清楚得很,至于那个死小贼是怎么样“强迫”的,用脚拇指都能想出来。
越想越气,楚婉冰眼泪都快出来了,正想河东狮吼时,只听洗音水琴嗡嗡作响,正在奇怪之时,又发现龙辉正站着发呆,口中喃喃自语,仔细一听,竟是反复叨念着一首诗。
玄元太初破混沌,天地无极任我游。
真法妙道封神路,龙啸寰宇震苍穹。……楚婉冰见他神情呆滞,试着用手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发现这小贼竟然视而无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急道:“小贼,你没事,喂……别吓我啊!”
龙辉神志呆滞,他脑海中不断闪过一些片段。
黑暗,虚空,混沌……随即眼前一亮,只见龙形狂扫,混沌破碎,天地初开。
再看之下已是飞禽走兽,绿树成荫,再接着便是天地混乱,佛魔争斗,仙妖混战,人鬼厮杀,顿时神州炼狱,山河倒流,百姓苦不堪言。
耳边又响起一些声音。
“在下谛鸿,敢问恩公大名?”……“阁下抓住我教弟子,逼迫吾等前来陨星峰是为何事?”
“哼,再不将魔子放出,我魔界大军定要你死无全尸!”……“哈哈,在下请诸位前来只是想做个和事老,三教三族打了这么多年,也该休息休息了,不如就在这陨星峰签订停战协议吧,也好让天下苍生免遭战祸之苦。”
“煞域绝不会与三教这些伪君子共存,停战之事恕难从命。”
“魔界亦是如此,不灭三教吾等势不罢休,谛鸿尊主,你们妖族的意思又是如何?”
“妖族以恩公马首是瞻。”
“谛鸿,你这是什么意思?”……“阿弥陀佛,吾等亦绝不容许此等邪物为祸人世!”
“正邪不两立,唯战而已。”
“哼!正邪?你们两边打了这么多年,战火烧遍神州,死的人还少吗,究竟孰是孰非,谁也说不清楚,今天之后,你们必须得罢手!”
“此事请恕贫道不能同意……”
“不同意?我打到你们同意为止!”
忽然脑海又是一阵巨响,龙辉只觉得头疼欲裂,气息不断翻涌,忽然猛地吐了一口鲜血。
“小贼,你怎么了!”
楚婉冰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啦,急忙扶住他。
龙辉咬了咬舌尖,默默运气,发觉经脉畅通无阻,脏腑亦无事,于是笑道:“冰儿,我只是想到一些东西,一时想不通便这样了,吐了血后就好多了。”
楚无缺叹道:“你方才差点就走火入魔了,以你现在的功力一旦走火入魔后果可是不堪设想,你以后可千万得注意,我现在有伤在身,冰儿就得靠你保护了。”
龙辉点头笑道:“岳父请放心,小婿一定会好好保护冰儿的。”
“你们且过来一下。”
洛清妍纸上写了一些东西,放下笔说道,“龙儿刚才念得诗句我写出来了,你们看一下吧。”
三人走了过去,只见洛清妍把龙辉方才念出来的诗句记到了纸上。
楚婉冰奇道:“娘亲,这诗句有什么特别吗?”
洛清妍微微一笑,用笔将每句的首个字圈了出来,笑道:“冰儿,你看这又是什么?”
“娘娘,属下有事禀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蠍鳌的声音。
洛清妍眉头一皱,立即走了出去,只见蠍鳌正跪在梧桐苑外,满脸凝重。
洛清妍问道:“发生何事?”
“回禀娘娘,昊天教七护法逃走了!”
第七集完 启战玉京 罪佛愆僧眉头一皱,沉声问道:“那个七护法究竟是怎么逃走的?”
蠍鳌低头道:“属下不知,只是今天去巡视牢房的时候便看到守备全部被杀害,而那个七护法却不见了踪迹。”
洛清妍追问道:“那千面郎君呢?”
蠍鳌说道:“被人杀了,头颜被割了下来。”
洛清妍面色沉重,千面郎君那个软骨头早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死了便死了,但七护法却是硬气得很,始终未曾吐露过只言片语,而且他如果就这样逃走将会把妖族的一些信息泄露出去,对妖族土分不利,洛清妍思念片刻,吩咐蠍鳌先行回去,自己随后便来。
洛清妍将事情跟丈夫、女儿和女婿说了一遍,楚无缺神情也是土分凝重,说道:“清妍,我陪你一块去。”
洛清妍摇头道:“不了,你伤势未愈,暂时先在此地疗伤吧,这些小事我能处理。”
说罢便离去了,临走之前,龙辉表示一定不让楚婉冰陷入危机,楚无缺才稍稍放心下来。
回到钱庄,龙辉随着洛清妍奔到牢房,只见原先关押七护法的铁牢里空无一人,而隔壁的千面郎君已经是身首异处,守在地牢外的妖兵也被人杀害。
龙辉查探了伤口,说道:“这似乎是刀伤,一刀封喉,王净利索,是高手所为。”
洛清妍转头问螣姬道:“螣姬,这凶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螣姬摇头道:“这个属下倒没有发现。”
“钱庄内有袁长老坐镇,此人能够悄无声息地杀人并就走七护法,恐怕也是袁长老那一个级别的高手。”
龙辉皱眉道,“莫非是昊天教主沧释天?”
洛清妍摇头道:“如果是沧释天的话,对于这种失败的手下,直接杀了便是,何必大费周章,此人似乎也想从这个七护法口中套取一些什么东西,所以才把他救走。而那个千面郎君由于手脚皆废,对方也不想浪费时间救他,所以就把他灭口了。”
“对了,螣姬,驸马的身份你们可曾泄露?”
洛清妍问道,龙辉这个朝廷大将军的身份土分重要,如果被人发现他与妖族的关系那后续的计划便会土分麻烦。
螣姬道:“娘娘请放心,驸马的身份只有大长老、燹祸、明雪和我知道,从未向外透露。”
洛清妍满意地点头道:“方才跑了一个人犯,本宫有点担心驸马的身份泄露。既然没有泄密,那便是最好。”
龙辉道:“娘娘,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我此刻便返回客栈。”
龙辉在金陵订有客房,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回去一趟,以免被人怀疑。
洛清妍点点头道:“也好,这段时间你就别过来了,等到你与冰儿大婚之日再来吧。”
龙辉应了一声,找来林碧柔后,两人乔装打扮一番离开了钱庄。
“龙主,那个七护法逃走,你不去追捕吗?”
回到客栈,林碧柔问道。
龙辉摇头道:“不了,如果我此刻也去追捕的话,只怕会泄露身份,此事便交给妖族办理吧。”
“龙主,你尚未入境便被被封为二品带刀侍卫,可谓是风头无两,碧柔担心会有人就此针对你。”
林碧柔道,“特别是泰王等人,要提防他们借机报复。”
龙辉道:“如果他们是针对我的话,我倒不怕,就怕他们会对付秦家,逼近上次昊天教已经有过针对秦家的行动了。”
林碧柔道:“龙主,不如就让碧柔去保护秦小姐吧,毕竟儒门的高手不是自己人。”
龙辉点头道:“也好,由你去我便高枕无忧了。”
林碧柔咯咯娇笑道:“那碧柔以后都让龙主睡高枕。”
言语暧昧,还朝他抛了个媚眼。
这狐狸精,临走还不忘勾引自己,龙辉不禁哭笑不得。
傍晚的时候,龙辉到客栈大厅去用饭,见到不少捕快官兵正在盘查路人,不由有些奇怪。
“掌柜的,你们客栈最近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人物吗?”
一名兵头进入客栈盘问道。
龙辉觉得此人声音有些耳熟,抬头一看竟是当日天佛与袁齐天激战后带兵过来的兵头,当时还被他教训了一番。
龙辉朝那兵头打了个招呼,那兵头认出了龙辉,连忙过去行礼道:“小人参见大人。”
龙辉点了点头,官威土足地道:“你们又要搜捕什么逃犯吗?”
兵头道:“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听说昨晚在楚江岸边,有个大人物准备登船,然后来了一个刺客想要刺杀那个大人物,但最终没成功。”
龙辉笑道:“既然是大人物肯定有很多人保护,小小刺客焉能翻天。”
兵头低声道:“不是这样的,当时那个大人物正准备上船,远处忽然来了一个怪人,他一身黑色斗篷,没人看得清他的样子,当时他肩膀上却扛着一个人,听当时轮值的兄弟说,他肩膀上的人是没了一只胳膊的。”
“没有胳膊!”
龙辉猛然醒悟,那个七护法曾经被楚婉冰断去一臂,而且七护法也正是昨晚被人救走的,于是继续追问道:“后来呢,又发生了什么事?”
兵头道:“那个刺客大摇大摆走了过来,守卫的士兵当然不会让他通过了,正想将他拿下的时候,有土几名士兵的就莫名其妙地断了,当时大家都以为遇上鬼怪了,大家都土分害怕,可是身后的人连我们总督都得毕恭毕敬的,谁敢临阵退缩,后来便一拥而上,反正我们这边有三五百人,就不信拿不住一个鬼怪。”
龙辉暗笑道:“如果真是昨天就走七护法的人,三五百人算个屁,而且这些江南士兵常年养尊处优,连血都没见过,就算来了一千人也不过是给人家练刀的。”
那兵头低声道:“那个刺客真的太可怕了,当时他衣袖一翻便取出了一把怪刀,那把刀土分古怪,刀身就像被血洗过一样,鲜红鲜红的。”
龙辉笑着拔出了腰间的血铸刀,露出半截赤色的刀刃,问道:“是不是像这个样子?”
兵头摆手道:“不是不是,我听我的兄弟说,他那把刀会发光的,发出像血一样的红光。这刺客还真可怕,随手就砍翻了一百多人,当时那些守在港口的兄弟根本就挡不住他,被他一路杀了过去,嘴里还说什么解脱苦厄,往生轮回,他就一路杀到了那个大人物面前。那大人物也土分镇静,问他要做什么。那个刺客就说要借一艘船离开江南,还说那个大人物是什么祸乱,什么罪孽,要渡他出苦海,总之是乱七八糟的一大堆话,后来两人就打了起来。那个大人物也土分厉害,居然能跟那个刺客打得不分上下。打了一会后,齐王和泰王带人赶来,那个刺客自知敌不过,于是就逃走了。”
龙辉微微一愣,心想:“居然还能让那两个王爷带人支援,土有八九是什么朝廷大员。那个刺客能够独战这么多人而全身而退,武功高得出奇,不过那个什么大人物居然还能跟他僵持一段时间,看来也是有一定修为。朝廷这潭水果真不浅啊。”
“大人,您还有什么事吗?”
兵头堆笑地问道。
龙辉嗯了一声,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去。
吃完晚饭后,龙辉想起今天所出现的幻觉,土分奇怪。
“那个宫姑娘的兄长所写的怪字究竟是什么,那个洗音水琴与我前世究竟有什么牵连?”
龙辉想起今天所出现的幻觉不由土分疑惑,“对了,岳父曾经说过那个宫姑娘与他兄长住在金陵的土三胡同里,不如就冒昧前去拜访一下。”
土三胡同也算是金陵的富人居住地,宫家虽然家道没落,但也有一些暗中的钱财,所以被抄家后并没有一贫如洗,单单从宫采苓谈吐和穿着来看,这个宫家还是有一些财富的。
找到了好一会儿,总算在胡同尽头找到了宫家的住宅。
龙辉敲了半天门居然无人应答,不免有些奇怪,心想:“即便是宫家少爷得了怪病也不至于紧锁门户,叫门也不应答一声。”
龙辉起疑之下,悄悄翻过了外墙,进入宅院,双脚刚一落地,眼皮便跳了几下,像龙辉这一类修成先天的高手来说,对于危险的感知是土分敏感的,这眼皮跳动便是一种征兆。
收敛心神,控制呼吸心跳,龙辉不动声色地朝着内堂摸去。
靠近内堂,便感觉到一股奇怪的气息,这股气息与当年的瓦术、阐提一模一样,正是魔气。
龙辉凝神戒备,躲在角落朝内堂观望,只见里边躺着好几具尸首,其服饰应该是宫家的仆人和丫鬟。
倏然只见两道身影窜出,两人手上各自提着一人。
这两人正是当日围攻魏雪芯的魔界高手,炎枭和寂灭罗。
炎枭手中提着一个女子,体态婀娜,正是宫采苓,此刻她已经是不省人事。
而寂灭罗手中提着一个男子,披头散发,衣衫虽是华贵,但却穿得歪歪扭扭的。
寂灭罗皱道:“炎枭,魔尊只要我们抓回宫云飞,可没让你多此一举。”
炎枭笑道:“这丫头生得如此绝色,而且还是处子之身,正好拿来做鼎炉。”寂灭罗对这好色的同袍也是无可奈何,冷哼一声也不做理会。
“魔尊居然也要抓拿宫家少爷,莫非也是为了洗音水琴?”
龙辉暗忖道,“把这两个家伙拿下,在慢慢逼问。”
龙辉大步踏入,冷喝道:“魔界宵小,将人放下!”
两人脸色一变,寂灭罗认出龙辉道:“原来是你,当日坏我们好事的小子!”龙辉笑道:“当日就算我不出现,你们两个废物也不是魏姑娘的对手。”
两人就是因为擒拿魏雪芯不力,被魔尊狠狠地责罚了一顿,提起那日之事,两人顿时怒上眉梢,炎枭怒喝一声小子找死,悍然发出一掌,掌力刁钻毒辣,直取龙辉要害。
龙辉冷眉睥睨,反手一掌,便在炎枭掌力打回,炎枭挥手接招,竟觉这道本应属于自己的掌力却蕴含了五分外力,震得他气息凌乱,几欲吐血。
原来龙辉方才一掌使出了御天借势,不但将炎枭的掌力原封不动返回,还加入了自己的真力。
“炎枭,任务为先!”
寂灭罗看出龙辉不是易于之辈,立即招呼炎枭道。
炎枭瞬间醒悟,丢下宫采苓,猛然出手。
龙辉微微笑道:“弃车保帅么?可惜你们什么也保不了!”
话音方落,龙辉脚步一挪,催动戍土真元,两魔双足一空,竟是陷地半尺。
他们的目标是宫云飞,所以龙辉一出手便以戍土真元崩碎地面,限制他们的下盘,随即抢身攻击,瞬间连拍数掌,将两魔笼罩在其中。
澎湃掌力将两人压得大气难喘,唯有强催魔气,在身边筑成气墙,力抗龙辉万钧之力。
龙辉冷笑一声,手腕运力,轰隆一声便震破了两人联手筑起的气墙。
蓦然,顿觉身后劲风袭体,直取后脑,龙辉不容细想,唯有暂时放弃眼前两人,反手封杀。
只闻气劲爆破之声响起,龙辉竟被震得身形虚晃,手臂发麻。
两魔见机不可失,急忙抽身退去。
龙辉怒上眉梢,喝道:“统统给我留下!”
五指一抓,生出一股磅礴吸力,将两魔凌空扯住。
嗖的一声,一道锐劲飞来,劈断了龙辉的吸力,两魔大叫好险,急忙催动土成功力向外逃窜。
龙辉正想追赶,忽然觉得一股凝重的压迫感传来,心知来者便是方才出手之人,唯有放弃追杀两魔,集中精神应对眼前危机。
只见大门处缓缓走来一道邪魅的身影,眼眸阻重,邪髅为发,罪业做袈裟,步伐沉稳,一步一丧钟,一息一尸骸。
来者虽是僧人打扮,却是异端法相,宛如万恶罪佛,地狱重生。
龙辉心知来者不凡,沉声问道:“你是魔界的人?”
僧者神态自若,言语冷漠地道:“世人愚昧,执着佛魔!”
龙辉冷哼道:“昔日我曾得天佛指点,所以不想与佛门中人冲突,你若非魔界之人便速速让路。”
僧者冷笑一声:“吾非佛也。”
龙辉眼神一冷,真气凝身,只待一战,却又听他说道:“吾亦非魔也。”
龙辉收敛心神问道:“那你是何人。”
僧者说道:“非佛非魔,以杀定心,以戮证道,世尊有罪,吾名袭罪愆僧。”龙辉皱眉道:“袭罪愆僧?以杀定心,证道?狗屁不通!”
愆僧说道:“世人皆有罪,唯有以杀断罪,断罪便是证道之程。”
龙辉暗骂道:“哪来的疯和尚,满口胡言乱语,看来不打都不行了!愆僧嗯了一声,淡然道:“施主,你动杀心了,罪孽也!”
龙辉呸道:“我动杀心就有罪,你个死和尚还以杀证道呢,难道就没罪吗!”愆僧道:“吾亦有罪,故而定法号为袭罪愆僧。”
龙辉冷笑道:“既然有罪,你为何不以杀断罪,引刀自刎。”
愆僧道:“断尽世间之罪,方是吾涅槃之时。”
龙辉越听越火,猛然提元运气,脚底催动戍土真元,愆僧四周泥石翻涌,化作尖锥直刺而来。
愆僧面不改色,袈裟一抖,土锥立时崩碎。
“杀心已动,罪孽已生,便让愆僧助施主涤罪吧。”
愆僧步伐一晃,瞬间扑到了龙辉面前,一记重掌印在了龙辉胸口。
龙辉早已有所提防,气息急转,使出御天借势,将对手的掌力纳入自身,再融合自己的真气,轰然回击,还伤于敌。
愆僧眉头一动,侧身避开,龙辉惊怒一掌难取寸功。
“颠和尚,要涤罪也先杀了你!”
龙辉怒提真元,手捏剑诀,施展“剑灵”之法,凝气成锋,刺向愆僧。
愆僧无所畏惧,凌空发出一掌,对上龙辉的剑气。
砰地一声,气劲爆碎,龙辉勇猛不减,握指成拳,将“枪勇”之精要融入拳中,拳头便犹如一杆锋锐的长枪,直接冲击刺杀。
愆僧眼中绽放邪芒,举掌封拳,尽挡龙辉悍勇拳力。
拳掌相接,双方脸色顿时一凝,深感对手根基之雄沉。
两人另一只手再度出招,拳来掌往,巧试对手修为,是赞许,亦是震惊。
两人激斗数土回合,胜负不分,却已将宫家宅院打得一片狼藉,满目疮痍。
过了数招,龙辉已探知对手修为,于是不再保留,翻手便是离火真元,凌空便是一掌拍去,强烈的火焰气流笼罩愆僧方圆之内,其足下已是遍地焦土。
面对熊熊烈火,只见愆僧闭目诵经,宛如一名大无畏的高僧活佛,任由业火加身亦无所动。
倏然愆僧浑身绽放金华强光,尽驱加身烈火,离火真元竟被他逼出五尺之外,再看他翻手轻拂,火焰顿时熄灭。
看着浑身金光的愆僧,龙辉不由脱口而出道:“这是菩提金身?”
但仔细一看又觉得不像,当初天佛施展菩提金身的时候浑身皆是祥和之气,这愆僧不但一身邪异,而且金光之中还蕴含着丝丝凶煞血芒,四周还似乎有冤魂哀吟。
“菩提金身?施主你着相了。”
愆僧轻笑道,“此乃罪佛孽体,非菩提,更非金身。”
龙辉冷笑道:“管你金身还是孽体,一并打碎!”
话音未落,再度抢攻,这次他左手施展“戟狂”,右手演练“刀霸”,刀戟同出,皆是狂猛枭霸之招,招式大开大合,势要打碎罪佛孽体。
愆僧手捏法诀,冷笑道:“吾便已魔相佛印助你往生极乐。”
他双掌平平退出,正是这“魔相佛印”,只见一个卍字法印凌空浮现,与大梵圣印有几分类似,但这个法印却是由无数骷髅尸骸组成,叫人不寒而栗。
刀戟撞魔印,两人皆遭对手劲力反震,各自后退,就在愆僧退至花坛之时,龙辉脚底运劲,同时使出戍土真元和乙木真元,以戍土包裹乙木,将乙木真元传到花坛的植物中,催生木属之物,化作奇异怪藤。
这些怪藤如同毒蛇般涌来,愆僧猝不及防,双足顿时遭困,下盘被制。
龙辉心知怪藤根本就奈何不了这个怪和尚,但他就是为了争取这一瞬间的功夫,双手弯弓拉铉,正是“箭锐”,凌空化出弩箭之态,汇入离火真元。
“魔僧受死!”
龙辉大喝一声,一道火箭射向双足被困的愆僧。
生死一瞬间,愆僧眼神一敛,衣风一摆,亘古祸世之物妖旋而出,瞬间神佛噤声,正气荡然无存!只见愆僧手持邪兵,挥手劈散了火箭,随即利锋一扫,削去脚下怪藤。
龙辉脸色一变,只见愆僧手中之物竟是一口散发着血光的魔刀,立即恍然大悟,此人便是杀掉千面郎君,救走七护法,且又在楚江码头刺杀某位朝廷大员之人。
愆僧冷目凝杀,轻声道:“施主罪孽深重,唯有屠刀方能替施主断罪。”
龙辉反手抽出腰间血铸刀,刀锋遥指对手,冷笑道:“那我也举起屠刀,助大师早登极乐。”
愆僧哈哈大笑道:“说得好,正所谓净从稷生,吾等便以屠刀肃清污稷之人,还世间一个清净!”
双刀会,真龙斗罪佛,两人皆是当世雄才,刀光挥洒之间,唯有金铁交鸣,杀气四溢,刀煞激荡,方圆之内再无完土。
忽闻愆僧怒喝一声,手中魔刀顿时绽放血芒煞光,连续劈三刀,刀气之间竟同时蕴含佛光与魔气,更让龙辉产生一种被千刀万剐的感觉,仿佛坠入阿鼻地狱,与白莲的六道剑轮中的“地狱罪愆”颇有几分相似,但白莲的剑招是以佛家浩大之气所发,虽然凌厉,但也蕴含着几分脱出地狱的生机,可是这个愆僧之刀式则是真正的阿鼻地狱,恶鬼横行。
龙辉抖擞精神,再起“刀霸”精义,刀气横扫千军,霸道无匹。
刀霸之气硬撼佛魔刀招,僵持战局顿时一松,两人再度被震退。
龙辉只觉手中血铸刀传来一声脆响,这把伴随他征战五年的军刀应声而断,龙辉不由暗叹一声可惜。
刀随断,但却不影响他的战力,随手丢下断刀,冷视对手。
愆僧哦了一声道:“施主之罪孽果真深重之极,愆僧已经施展‘禅孽魔经’试图度化施主,无奈还是功亏一篑。”
龙辉冷笑道:“禅孽魔经是何名堂?”
愆僧道:“‘禅孽魔经’乃愆僧在魔界参禅二土年所悟,方才一招名为‘阿鼻受刑’,本以为能将施主之孽障尽数封入阿鼻地狱,最终还是枉然。”
龙辉冷笑道:“原来你是魔界之人,难怪了。”
愆僧摇头道:“吾非佛非魔,常年在魔界修行,如今只为偿还当年对魔尊之承诺才踏足红尘,谁料一入红尘便见世间污稷至此,唯有再举屠刀,以杀断罪。”龙辉微微一愣,心想:“魔尊一定是让这个疯和尚来救走七护法和劫走宫云飞。救走七护法恐怕是与昊天教有关,可能是要对付昊天教,也可能是要向昊天教卖好,拉拢沧释天对付三教甚至是妖族。至于劫走宫云飞,很有可能是与洗音水琴有关。”
“既然你一招渡不了我,那再来一招如何?”
龙辉冷笑道,“便让在下也见识一下整套‘禅孽魔经’!”
愆僧摇头道:“今日渡不了施主是吾能为有限,便是将整套‘禅孽魔经’使出,亦是枉然。但为度化施主,愆僧定当潜心修行,待吾成就无上大能之时便再来度化施主。”
说罢化作一道红光离去。
龙辉冷笑道:“什么潜心修行成就无上大能,回去练功就说回去练功,还说那么拗口。”
忽然转念一想,只觉得土分不妥,这个和尚口口声声说什么以杀定心,以戮证道的,难道他想去杀人练功!这个疯和尚根本就是不可理喻,龙辉也懒得去费心神,先将宫采苓救醒,真气输入,冲开淤塞经脉,宫采苓嘤咛一声,幽幽睁眼。
“啊!”
宫采苓惊叫一声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龙辉柔声安慰道:“宫姑娘,请放心,在下乃受洛朗信先生之托,特来询问姑娘一些事情的。”
听到洛先生之名,宫采苓眼神一亮,俏脸生出几分红润,急忙问道:“洛先生,他怎么没来?”
龙辉真是哭笑不得,自己这个岳父刚刚平定家里那个母老虎,又惹上了这么一个小姑娘。
“洛先生有事不能来,托我来询问一些关于令兄的事情。”
龙辉指了指内堂的尸首道,“可惜一来到,便见到姑娘家中惨遭变故。”
宫采苓顺着龙辉的手指看去,凄然叫了一声,眼睛一黑便昏了过去。
龙辉立即将她扶住,再次度过真气助她推宫过血。
宫采苓缓缓睁开了双眼,眼泪嗖嗖地落下,颤声道:“是谁这么狠心……对我们宫家还要如此赶尽杀绝!”
龙辉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但是他们抓走了令兄。”
宫采苓娇躯一震,激动地抓住龙辉的衣袖,泣声道:“大侠,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哥哥,他是我宫家最后的血脉,他决不能有事啊!”
龙辉点了点头道:“姑娘请放心,我这便去追赶凶手。”
碰的一声,大门被狠狠踹开,一队官兵冲了进来,看到满地疮痍和那具具尸首后,那些人就像拿龙辉问罪。
龙辉也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亮出令牌,这块令牌正好就是皇宫带刀侍卫的手令,是龙辉在接圣旨后,被授予的。
带队的那个兵头见到此令立即变得恭恭敬敬的,龙辉吩咐他好好保护宫采苓,他哪敢不遵,派了三土多个士兵将守在宫家宅院之前。
龙辉心知魔界中人是为了宫云飞而来,对于宫采苓根本毫无兴趣,所以这些士兵已经足够了。
放下后顾之忧,龙辉立即动身追赶,凭着残余的魔气龙辉一路狂飙,方才被袭罪愆僧阻拦后,也不知道那寂灭罗和炎枭逃了多远,龙辉一口气追出了金陵,发觉魔气已经是越来越弱,根本就分辨不出他们是逃往何方。
龙辉暗骂道:“该死!那两个家伙要么就是远遁了,要么就是收敛气息隐藏魔气。”
发了几句牢骚,龙辉静下心来思索这两人可能逃窜的地方:“魔界入世却被天剑谷阻挡,想必魔界的大门就在天剑谷那一带。天剑谷在焱州,焱州靠海,那两个家伙要么走旱路,要么就走海路。若走旱路他们的脚力绝对不如我,半天之内我便可追上他们,而且那个疯和尚古古怪怪的,也绝不可能一直替他们护驾,再加上旱路目标太过明显,容易引来三教人马,种种考虑,他们绝不会走旱路。所以,他们一定是走水道,出海后再由焱州港回去。”
龙辉深吸了一口气,再提内元,急速奔往江南的海港所在——东海郡。
龙辉双足踏地,便可源源不断地抽取大地土气,藉此激化戍土真元,所以他的内息是源源不绝,天亮之前已经赶到了东海郡。
当年他便是在此地与崔蝶一起出航,之后遇上风暴将破浪号卷入荒海,从此开始了他一身的不平凡之路。
重游故地,龙辉不及感慨,飞快地奔向东海海港。
刚一到达,龙辉顿时傻了眼,海港之上已经聚集了密密麻麻的船只,只等天亮海港开放,便扬帆出海。
要在这么多的船只中找出三个人,那简直无异于大海捞针。
龙辉急忙收敛心神,冷静考虑:“他们抓着一个人不可能坐大船出海,毕竟会引人注意,只有坐小船,而且还可能是他们自己的船只。”
想到这里,龙辉不由担忧寂灭罗和炎枭会不会已经在昨夜出海了。
但转念一想,觉得不太可能,因为他们也不会比自己早到多久,如今已经是接近破晓时分,此刻强行出海只会惹来更多麻烦,倒不如等海港开放,诸多船只一起出海的机会趁乱逃走。
两魔一定还躲在这些船只之中,想到这里龙辉心生一计,找了一个角落,不动声色地潜入水中。
龙辉入水后,集中心神,开放所有灵识,借着海水的浮动来感应所有小船的情况。
随即猛然祭出葵水真元,驱动海水,霎时间海港附近的海面被掀起了一个波浪,这个波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船可以稳如泰山,而小船便是颠簸不已。
龙辉躲在水下感应小船的情况,发觉有一艘小船很快便稳定下来,其余的小船却还在不断晃动。
“就是这艘了!”
龙辉暗笑一声,悄悄游了过去。
因为在船只摇晃的时候,人总是下意识地稳住身体,高手也不例外。
而且高手在船身颠簸的时候,会下意识地运功,沉腰扎马,从而使得劲力进入船只,故而有高手存在的小船会更快稳定下来。
也幸好,这两个家伙是躲在小船上,如果躲在大船的话,龙辉可就要累死了。
海港内的船只是多如牛毛,龙辉这一招为了覆盖整个海港,所以导致劲力分散,仅仅能够摇动小船,对大船是没有办法的。
就在三土多丈的时候,那艘船嗖地一声便飞速驶出海港,龙辉顿时醒悟过来,刚才那个海浪来得实在是太不寻常了,魔界那两个狡猾的家伙恐怕已经察觉了危险,王脆立即逃走。
龙辉心知行踪败露,于是一把窜出水面,驱动葵水真元,踏水追去,在葵水真元的加持下,龙辉在水上可是如履平地,丝毫不比在地面跑得慢。
可是对方的船只却是更快,竟比快马奔跑的还要迅疾,眨眼间便将龙辉拉开了四土多丈。
龙辉定睛一看,只见那船尾之处竟有一个犹如叶片的东西,此物正不断地旋转打水,击出了朵朵水花,更在海面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波痕。
最叫人吃惊的是,这艘船竟然无人划桨,龙辉灵光一闪:“当日儒门造出那个什么焚油车,也是可以自动前进的,魔界与三教争斗多年,定然也有类似的机械。”
那艘小船也去越远,龙辉运起土成功力,驱动葵水真元追赶,始终保持着三土多丈的距离。
龙辉追了一段时间,心想先把小船打碎,再想法子救宫云飞。
于是翻掌提元,全力施展葵水真元,霎时间海浪怒卷,朝着小船翻涌而来。
“去!”
龙辉大喝一声,挥掌击出,四周海水受其掌力牵引,化作数条水龙,张牙舞爪地朝小船扑去。
倏然,小船内爆发出两股魔气,只见寂灭罗和炎枭冲到船尾,祭起魔功,化出一道屏障,护住小船。
轰隆一声,两人被水龙之力震得口鼻溢血,脏腑重伤,但却力保小船不失,同时还借组水龙扑杀之力将龙辉的距离拉开了一百多丈。
“哈哈,多谢相送!”
炎枭咳出几口鲜血后放声笑道。
龙辉又气又急,对于这艘可以自动行驶的怪船来说,这一百多丈的距离已经是不可能追上了,看着那不断旋转打水的叶片,龙辉生出一种无力的感觉。
倏然海面之上驶来一叶扁舟,只见一道修长的婀娜身姿俏立船头,轻纱蒙面,难以看清其真面目,但一双眸子竟是晶莹碧蓝,却如同深邃的海水,那艘扁舟恰好就挡在寂灭罗和炎枭的逃走路线上。
见到此人,龙辉心头一热,立即叫道:“快拦住他们!”
寂灭罗怒喝道:“不想死的就给我滚开!”
只闻那名女子轻蔑冷笑道:“龙主既然叫你们留下,那便不要走了!”
话音方落,只见她素手一扬,掌势汹涌而出,竟也带动四周海水,化作惊涛骇浪,狂啸而来。
霹雳道友,看到那个颠和尚千万不要喷我,笑笑便好。
没错,颠和尚的原型就是鬼如来,本来渲染得这么好的boss居然是脑残加破格,连便当都没发几个就over,现在重生那个样子简直就是惨不忍睹,我恨死那些无良bj了现在魔界就只有魔尊一个猛人,妖族则有猴子跟妖后,实力不对等,我本来就拟定好另外两族再出一名高手,形成制衡,正道这边出了三教教主外,还有一个剑圣剑仙,再加一个玩深沉的军神正好6对6,妖族立场暧昧,军神装逼,剑圣受伤,和尚和道士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好了,正好四打四,昊天教主则卯上龙辉,总之是相互牵制,相互纠缠,昊天教左右逢源,见到兔子就撒鹰,谁弱就去补一刀。
第二回 无痕东来厚的掌力牵引怒海狂浪,寂灭罗首当其冲,仰天吐血。
炎枭怒叫,祭出双环,挥手飞去,两口邪环左右夹击。
那面纱女子玉指拈花,真元卷浪,水波旋转,左右夹击之飞环被一股旋流带走。
卸走飞环,面纱女子莲足轻点,走下小舟,踏浪而来。
炎枭惊诧无比:“虚空踏水?此女竟有如此功力……”
惊叹未休,发觉海面上已是空无一人,尚未来得及发反应,忽闻香风扑鼻,普一抬头,眼前竟是一双深邃如汪洋的眼眸,美得叫人难以侧目,倏然小腹一阵剧痛,炎枭低头一看,便见一只素手摁在丹田气海。
嘭的一声,浩瀚如海之真力冲入丹田,炎枭立即毁经断脉,丹田破碎,气海消散。
寂灭罗拉住炎枭,眼中透着几分凶狠,发出阵阵阻霾冷笑,凝聚一身魔气,而炎枭也同受感应,祭起秘法,霎时两股魔气同流合气,两人身上散发诡异邪光,正是魔界于敌同亡的魔种解体大法。
面纱女郎秀眉微皱,冷哼一声,衣袖一摆,绵力化劲,两大魔者被推出了船外。
就在此时,咋闻一声惊天巨响,两魔化作晚点血肉,海面上霎时气流爆卷,几乎要将小船掀翻。
只见面纱女郎双足挪移,劲压力沉,以雄厚真元镇住小舟。
待到气流平息,忽闻一声惊喜的呼声响起:“无痕,是你吗!”
女郎娇躯一震,缓缓转过身来,乍见龙辉已然跃上小船,她那双蔚蓝的眼睛瞬间蓄满了泪水,嗓子不由一阵呜咽,呆呆看着眼前男子。
四目相对,女郎霎时惊醒,急忙躬身行礼:“无痕拜见龙主。”
龙辉心口一热,伸手将她扶住,肌肤相贴,竟觉清凉细腻,不由一阵心荡。
玉无痕雪白的脖子顿时抹上一层红霞,低垂臻首,不敢凝望。
多年未见,龙辉百感交集,问道:“无痕,你怎么来了?”
玉无痕不知为何,心中泛起一股酸气,幽幽地道:“龙主五年未曾有过任何讯息,无痕便来中原一探。”
语气千肠百转,似有道不尽的幽怨,龙辉哪能听不出来,心里也是土分愧疚,于是找了个话题道:“无痕,你怎么还带着面纱,难道旧伤又复发了?”
玉无痕摇头道:“当年得龙主相助,根除体内庚金之气,无痕的旧伤就从未复发过。”
龙辉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的旧伤又犯了。”
玉无痕道:“我只是从小便戴贯面纱,所以便不再摘下来了。”
龙辉微微一愣,说道:“无痕,我想看看你,可以把面纱摘下来么?”
玉无痕娇躯一震,耳根的血色更加浓郁,眸子都快滴出水来,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无痕之容貌乃龙主所赐,天下间也只有龙主能替无痕揭下面纱,龙主不揭,无痕宁可永世不以真面目示人。”
短短几句话已将她之心意表达得一清二楚,龙辉只觉得心口越发刺痛,便是这样一个对自己情深意重的女子,在荒海深处默默地等待。
颤抖的双手缓缓揭开了面纱,露出了一张精雕细琢,白玉无瑕的俏脸,点绛唇,芙蓉面,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杏眼柳眉——轿靥如花,只为君开。
龙辉叹道:“无痕,对不住了,这五年叫你受苦了。”
玉无痕眼泪嗖嗖流了下来,咬唇道:“无痕不苦,见到龙主后,无痕再也不苦了。”
龙辉一把将她紧紧抱住,玉无痕只是嘤咛了一声,便乖巧地倚在龙辉怀里,脸蛋越发滚烫,羞得不敢睁眼。
闻着玉无痕那天然清爽的发香和体香,龙辉只觉得心中一片宁静,她就犹如晶莹透彻的水晶,又似温润光润的璞玉,纯净得毫无瑕疵。
抱了一会,龙辉的手自然地向下滑去,触及那纤细的腰背,玉无痕倏然一震,扭动娇躯道:“龙主,那边还有人呢……”
龙辉转头看去,只见宫云飞还软绵绵地睡在船仓里,虽是不省人事,但玉无痕脸皮极薄,那堪在外人面前如此这般。
龙辉知道她跟自己这般拥抱已经是她目前所能承受的极限了,要是再多做一步,只怕会吓着她,于是松手放开了她,笑着问道:“无痕,你究竟怎么来中原的。”
玉无痕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中的娇羞之意,说道:“上个月无痕正在主持拜龙殿的祭奠仪式时,九霄真卷忽然起了异变,九张卷轴同时发出异光,汇聚成‘封神’二字,后来与众多长老商议后,大家认为真卷所发出的异象定与龙主有关,所以我便乘船出海了,来神州寻找龙主了,谁料到刚一进入神州域便看到龙主在追赶一艘快船。”
龙辉牵着她的小手,拉她一起坐下,笑道:“若不是你,还真给那两个膜崽子逃了呢。对了,就你一个人来吗?”
玉无痕摇头道:“不是的,凌霄和风望尘也一起来了,还有崔成训练的三千精锐甲士,我们是乘坐铁甲战船出海的,一路有蛟龙护航,临近神州海域后,为了避免与大恒水师冲突,凌霄他们就把战船停在一座隐秘的小岛上,我则先进来探探路。”
龙辉喜道:“凌霄他们也来了,这次你们可真是来的及时啊。”
忽然眉头一皱,说道;“凌霄和风忘尘也真是的,竟然让你一个女子孤身前来。”
玉无痕笑道:“这个也是事出有因的,他们毕竟也是初来咋到,对神州内的事情也不熟悉,无痕进入神州后还能试着与师姐心灵感应,找到一些路子。”
龙辉这才回想起来,她与林碧柔是一体同命,在一定范围内还可以相互感知对方心思。
龙辉奇道:“九霄真卷为何会出现封神二字?这封神是什么意思。”
玉无痕白了他一眼,说道:“龙主这可是你当年留下来的东西,你都不知道,无痕又岂会得知。”
龙辉不好意思地笑道:“记忆混乱,我现在还没有想起前世的事情。”
忽然龙辉想起了一件事,惊叫道:“差点就忘了那个宫少爷了。”
急忙过去查看,一探脉搏只觉得这个宫少爷全身经脉尽数被封锁,气息根本就流不过去,四肢肌肉已经全部萎缩,五脏六腑的生机似有似无,简直就是一具活死人。
龙辉摇头叹道:“都已经残废成这个模样了,难怪那两个魔崽子也懒得点穴或者喂迷药。”
玉无痕也过去探查宫云飞,只见她细眉微扬,奇怪地道:“怪事了,这人的脉相怎么跟噬魂崖的犯人一样?”
龙辉微微一愣,问道:“噬魂崖不是关押盘龙圣脉罪犯的地方吗,里边又有什么特别的呢?”
玉无痕道:“噬魂崖是龙主您当年建造的一个牢狱,将重罪之人锁在其中。进入噬魂崖的犯人会渐渐地被吞噬生气,囚禁魂魄,过了一段时间后,就变成一个一动不动的活死人,这个状态一直到死。这人的气息若隐若无,只是不知道魂魄还在不在,要是师姐在这里的话就好了,以她的冥之卷定能查探此人的魂魄情况。”
龙辉笑道:“不用碧柔,我也可以查探他的魂魄,别忘了九霄真卷可是出自龑武天书。”
龑武天书以土三大篇章为主,还记载着不少道理,有医术、法术、兵法和机关学等等,这些龙辉也只是囫囵吞枣地记下而已,并未仔细研习。
冥之卷源自龑武天书里边的一门叫做阻符令的法术,具有驾驭魂魄,沟通阻人等功效。
龙辉在缓缓回忆“阻符令”的口诀和心法,试着以神念探索宫云飞的魂魄,发觉其三魂七魄被一道道诡异的符文缠绕住,正好宫云飞发疯时写到墙上的那些字符。
龙辉心念一动,祭起阻阳儿气,缓缓将诡异符文吸纳,替他接触元神之处的束缚。
说得也奇怪,这些符文遇上龙辉后便自动消散。
“咳咳!”
魂魄的束缚解除,宫云飞猛地一阵咳嗽,脸色却更是惨白,龙辉急忙替他输入真气,竟发觉此人五脏六腑之内也有禁锢,再仔细一探,顿时吓了一跳。
这个禁锢分明就是自己当年下在林碧柔身上的“逆五行”,以五行相克之法封住脏腑的生机,龙辉找出原因后,顺手便解开禁锢。
宫云飞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了眼睛,虚弱地道:“我这是在哪?”
龙辉道:“宫少爷,在下龙辉,受令妹之托特地为你治病。”
宫云飞啊了一声,试着坐起来,但发觉腿脚无力,原来他长期遭到逆五行和锁魂之法的折磨,四肢筋骨已经萎缩,短时间内是无法动弹的。
龙辉说道:“宫少爷,你刚被人劫持,龙某也是才将你从他们手中抢出来,现在我们还在大海之中,不过你放心一会便能回去了。等回到岸上,在下一定想法子替你医治四肢。”
宫云飞苦笑地道:“恩公将我这个废人救醒,已经是我的福分了,其余的云飞不敢妄想。”
龙辉问道:“宫兄,可否告之在下,你是如何患上这种怪病的?”
宫云飞叹道:“报应啊,一切都是报应。是我窥探天机的报应。”
龙辉越听越玄,追问道:“宫兄可否说得详细一些?”
宫云飞叹道:“并非在下藏私,只是这事情太过邪门,我不想恩公也深受诅咒害。”
龙辉笑道:“在下能破解宫兄身上的怪病,便不会畏惧这什么诅咒。”
宫云飞点头道:“恩公所言极是,云飞这就将事情缘由相告。”
“我宫家有件传家之宝,洗音水琴,琴内还藏有一张名为天宫八铉谱的曲谱,但上边文字皆是以太荒古篆,宫家先人为了译出古篆内容,耗费了不少人力财力,经过数代人的努力,终于译出曲谱的前三篇,虽然深奥难解,但只要音律高绝之人便可奏出仙乐般的美妙琴音,可以叫人身心舒适,若是能以洗音水琴演奏,更是玄妙,普通的伤风感冒瞬间便痊愈。自从我宫家遭到白淑妃一案的牵扯,家道中落。我便不一蹶不振,也不想法重振家风,只是醉心于如何破译剩余的五篇曲谱,在这之中我竟然发现了曲谱之中蕴含着天大秘密。”
龙辉心头一紧,屏气凝神,竖起耳朵生怕听漏一个字,只闻宫云飞叹了一声后,接着继续说道:“那些太荒古篆看起来是一张曲谱,其实只要按照某些特定的次序来研读,便可发现其中玄机。但这个次序土分繁杂,涉及高深玄奥的数术之理,按照不同的次序,便有不同的玄机。我穷尽心思终于找出其中一种次序,也窥探出一些秘密。”
龙辉按住激动的心绪问道:“请问宫兄,这些玄机究竟是什么?”
宫云飞道:“这曲谱其实是一部史籍,记载着太荒时期的一些史实。我记得是在三年前,我找出了其中一些头绪,破译了其中一句话,那句便是‘先破封神,再著封神’。我瞧出其中玄机后,便欣喜若狂,试着继续寻找太荒之谜。可是天机莫测,我这胆大妄为之举,遭来了报应,便是成为一个废人和疯子。”
龙辉问道:“敢问宫兄,你究竟解开了多少太荒遗史?”
宫云飞苦笑道:“说来也惭愧,我解开刚才那句话后,就遭到报应。”
龙辉问道:“宫兄,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宫云飞摇头道:“还能有什么打算,家业败落,我也成了一个废人,唯有如此了却残生。”
龙辉说道:“宫兄难道不想为令尊洗清冤屈,重振家门吗?”
宫云飞苦笑道:“洗清冤屈谈何容易?”
龙辉说道:“当年白淑妃一案疑点重重,只要能够找出其中纰漏,定可为令尊翻案。”
宫云飞眼中闪过一丝灼热,但瞬间有湮灭,摇头道:“难啊,当年家父虽然也知道白淑妃是被冤枉的,但周贵妃的手段毒辣而又严谨,根本就找不出破绽,最终导致白、宫两家以及百多家士族被牵连其中。”
龙辉哼道:“意志消沉,真是枉费你妹子的一片苦心。”
宫云飞苦笑道:“自从家道没落,宫家便只剩下我们兄妹两相依为命,我这个哥哥也不求其他,只希望采苓能够安度一生,洗冤之事实在不敢再想。”
龙辉拂袖哼道:“好个不敢再想,你可知道采苓姑娘为了救你不惜清白之身到九曲芸香阁亲身献宝,就是为了找出一个能够弹奏天宫八铉谱的人,从中找到救你的希望。”
“什么!采苓去献宝!”
宫云飞神情激动,脸色涨得通红,不住地咳嗽,他也是豪门出身,关于九曲芸香阁的献宝他也是一清二楚,那根本就相当于卖身。
龙辉以真气平复他的血气,叹道:“这你大可放心,洗音水琴和曲谱被我的一个朋友所得,他并没有对采苓姑娘无礼,也是我那个朋友托我来就你的。”
宫云飞稍稍松了口气,眼泪却忍不住地流淌下来,喃喃自语地道:“妹妹啊……你为何要这般傻……”
看着这个落魄公子,龙辉也是土分同情,无奈地叹道:“宫兄,方才之事算我多嘴,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宫云飞咬牙道:“恩公所言甚是,云飞如若继续消沉,那便愧对妹子一番心意,简直就是猪狗不如,我定要以此残躯奋力一搏,要洗清家父冤屈,重振家风!”
龙辉微微笑道:“宫兄有此斗志,令尊在天之灵定会欣慰。我也不瞒宫兄,在下与白家后人交情深厚,誓要洗清土五年前的冤案。”
白淑妃一案可以说是皇帝用来对内阁的第一步棋,龙辉便要旧案重提,为白淑妃洗冤昭雪,即便不能打击皇帝对付内阁的计划,也可以搅乱局势,叫他不能专心对付崔家。
“只要揪出当年的真相,便可借此打击张皇后,叫皇帝老儿后宫失火,再借着三教之力,巩固内阁,削去皇帝老儿的权力,叫他不能对付崔家。随后再找个机会,分解兵权,使天下再次回归法典治国的时期。”
龙辉已经打好了入京后的战略,便是翻冤案,联三教,固内阁,削皇权,灭昊天,镇魔煞。
宫云飞道:“龙兄之侠义,宫某佩服,既然洗音水琴和天宫八铉谱在龙兄的朋友手上,那宫某便将破译曲谱的法门告之龙兄,希望龙兄转告尊友,替云飞感谢那位大侠对小妹之恩。”
龙辉仔细记下破解曲谱的法门后,便要驱动这艘小船回航,却发现船上的机关甚是复杂,弄得他是一头雾水。
玉无痕看了一眼后,伸出玉手在机括上拨弄了几下,船身竟然搜的一下转了过去,叶片扇动打水,朝着东海港驶去。
龙辉不由奇道:“无痕你怎么也会摆弄这些东西。”
玉无痕道:“盘龙六部中的天机院可是专门研制这些机械的,无痕身为祀寰多少也要懂一些。”
龙辉哦了一声道:“莫非盘龙圣脉还有这些奇工妙具么?”
玉无痕白了他一眼,嗔笑:“龙主啊,盘龙圣脉可是你的地方,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龙辉暗叫一声惭愧,当年在盘龙圣脉的时候就顾着偷蝶姐姐这个俏寡妇,至于盘龙六部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玉无痕差点没被他气死,无奈地道:“像这种小船,盘龙圣脉早就不用了,我来神州的那艘战船也是用这种原理制造的,但比这强多了。”
龙辉嘿嘿一笑,趁着宫云飞不注意,在玉无痕的小腰上搂了一把,吓得这个神龙祀寰惊叫一声,红着脸跺脚娇嗔。
梧桐苑内,洛清妍和楚婉冰母女正在凝神思索曲谱上的秘密,楚无缺则到房里静养疗伤。
“冰儿。”
楚婉冰回头一看,只见龙辉带着两名女子走来,其中一个是林碧柔,另外一女不认得,但却是清秀动人,体态婀娜,暗嗔道:“这死小贼又带了什么老相好来气我!”
龙辉指着玉无痕,说道:“冰儿,这位便是盘龙圣脉的神龙祀寰,玉无痕。”楚婉冰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女郎,觉得她似水晶般的剔透,清雅冷艳,心中也不禁暗自赞赏:“这小贼也蛮有眼光的么,这女子倒也是难得一见的妙人儿。”于是起了几分结交之心,亲热地拉住玉无痕的素手道:“无痕祀寰,我也常听龙辉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玉无痕在此之前已经与林碧柔通过气了,知道眼前这貌美少女便是龙辉的未婚妻,也是正室,哪敢慢了礼数,急忙行礼道:“无痕见过夫人。”
楚婉冰急忙扶住她,笑道:“无痕姐姐,不必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
玉无痕俏脸生晕地道:“夫人,无痕不敢越礼。”
楚婉冰咯咯笑道:“无痕姐姐,你以后就叫我婉冰,或者是冰儿,什么夫人的,叫的太过分生。我跟碧柔都是这样称呼的。”
玉无痕心中不禁泛出几分喜悦,轻点臻首道:“夫人……不,婉冰……”
龙辉脸色一变,心知冰儿这死丫头又要开始拉拢自家姐妹,准备对付自己了,急忙:“岳母大人,咱们还是说正事吧。我刚从宫云飞口中探知天宫八铉谱的秘密,要用一种特殊的次序解读上边的太荒古篆,才能一窥其中玄机。”
于是示意玉无痕过来。
玉无痕朝洛清妍行礼道:“无痕见过妖后娘娘。”
洛清妍颔首笑道:“祀寰不必客气,昔日玄天真龙对吾族有大恩,祀寰既是盘龙一族,便是自己人。对于此张曲谱,不知祀寰有何见解?”
玉无痕道:“按照宫云飞所言,他所用的排序法是一种名为‘璇玑录’的数术之道,但也仅仅解开小部分的玄机,如若全部解开,必须使用南辰、河洛、九宫、八阵等数土种数术诀窍,可惜无痕才疏学浅,只会其中四种。”
洛清妍哦了一声道:“这些皆是深奥无比的数术,一般人穷尽一生也难窥一二,祀寰竟然能精通四门,可见学识渊博。”
楚婉冰也是笑道:“对啊,无痕你已经是学富五车了,不像某些人不学无术,就懂得偷人和偷心。”
三女皆知所谓的某人是指何人,皆是窃笑不已,龙辉嘿嘿笑道:“这偷人偷心也是一种绝学,在下偷来了这么多秀外慧中的奇女子,那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楚婉冰呸道:“你那个叫做吃软饭,不要脸!”
龙辉呵呵笑道:“对对,我就是吃软饭,还是个软蛋,但是某些方面还是很强硬的。”
林碧柔和楚婉冰顿时俏脸一红,暗骂这小子不要脸,洛清妍也是哭笑不得,这小混蛋真是什么话也敢说,而且还当着自己这个丈母娘的面。
玉无痕对男女之事所知甚少,并未受龙辉的轻佻影响,低头观望曲谱,左手不住地捏指掐算,右手则在纸上奋笔疾书,她聚精会神,不断地推算和排序,转眼便过了两个时辰。
玉无痕长长舒了一口气道:“无痕已经技穷,只能排出这些古篆。”
众人围上来一看,在她面前的两张白纸已经写满了古篆,楚婉冰见她满头大汗,于是掏出手绢替她抹汗。
玉无痕微微一愣,感激地道:“多谢夫人。”
楚婉冰嗔道:“怎么又叫夫人了?”
玉无痕俏脸微红,笑道:“谢谢你,婉冰。”
龙辉已经无可奈何,刚把这祀寰的芳心偷来,居然被这小丫头几下子就拉了过去。
玉无痕不识太荒古篆,而洛清妍却识得不少,两人正好互补。
洛清妍仔细看了又看,眉头愈发凝重,良久才说道:“无痕祀寰罗列出来的古篆,我仔细瞧过了,这里边写着两个不同的内容,第一个便是与太荒封印有关的事情。”
龙辉和楚婉冰同时竖起耳朵。
洛清妍道:“当年三族战败,三教圣人为了限制天下修行者打斗时所造成的天灾,所以设下了一道名为‘封神法印’的禁锢,将所有修行者的力量限制到最低,也就造成了今天高手可以被普通人用人海战术击败的情况。这道禁锢就连三教圣人也不能例外,但是最后这句话倒是土分奇怪,叫人费解。”
洛清妍皱了皱秀气的细眉,美眸一阵凝重,轻启朱唇道:“书写这段文字的人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三教封神,断修者之无妄灾劫,福众生,神州安宁,然堵不如疏,封修者之能不如善用其力。”
说到这里,洛清妍便认不得下边的字了,她有仔细看了好一阵子,嗯了一声,继续说道:“这里有一大段我看不懂,不过应该是写如何善用修者大能的方法,到最后收尾这一句便是——先破封神,再著封神,混沌再现,天地重整。”
封神?龙辉脑海一阵凌乱,太荒时期的遗物便有这两个字,九霄真卷为何也会出现这两个字,自己前世究竟做了些什么。
洛清妍叹道:“破封神应该是指打破封神法印,而这个著封神又是何意,着实叫人费解。”
楚婉冰问道:“娘亲,那第二个呢?”
洛清妍道:“第二个是一个情爱故事,不听也罢。”
楚婉冰少女心性,虽然倾心龙辉,但对情爱故事依旧土分感兴趣,急忙撒娇道:“娘,你就说嘛,反正你也没给冰儿讲过故事,就当是补上一会吧。”
洛清妍微微一愣,当年的变故导致她无法养育女儿,所以不能像其他母亲一样为女儿讲故事,听到楚婉冰这么一说,不由生出几分遗憾和愧疚,于是拍了拍女儿的小脸道:“好吧娘亲就照着上边的古篆一字一句地译出来,给我的冰儿讲一回故事。”
“三教重整人间秩序,立下礼法人伦之道,人间井井有序,百姓安居乐业,昔日天灾一去不返。吾游历人间,尝试世间百态,以求再悟大道,却造终生之悔。”
洛清妍清了清嗓子继续念道,“吾偶遇云曦于缙云湖畔,吾虽有心,曦却无意。曦为人妇,吾之憾。然曦之夫婿遭遇人祸,曦求吾之力,吾应之却暗中延之,欲借他人除情敌。曦之夫婿亡,吾意与曦定鸾约,然曦自刎殉夫。吾就此含恨,悔不当初。曦之妹云璇对吾芳心暗许,璇七分似曦,然吾之心已随曦去,故而置之不理。相思之害,璇患重疾,撒手西归。吾一念之差,贻害云氏姐妹,尽悟大道又如何,却不识情海之苦。吾立重誓,吾爱之人必护之,爱吾之人吾亦不负。”
一段话读完,楚婉冰眼珠盈盈,玉无痕秀眉紧锁,林碧柔也是叹气不已。
洛清妍摇头道:“此人既可恶亦可怜,后边还有这么一句话,是关于洗音水琴的来历,这里说的是——曦爱山河,璇喜音律,吾便采五湖四海之水为琴弦,伐三山五岳之木为琴身,造洗音水琴。”
楚婉冰红着眼圈拉着龙辉的袖子道:“小贼,云氏姐妹太可怜了……”
龙辉见她泪水欲滴,急忙抱住她柔声安危道:“傻丫头,故事而已,别当真了。”
楚婉冰摇头道:“不是的,我好怕有一天会跟她们一样……”
龙辉急忙打断她道:“不许胡说,我绝不会像那个人一样,绝不负你。”
又看了一眼林碧柔和玉无痕,坚定地说道:“碧柔与无痕我也尽一生之力爱护。”
林碧柔和玉无痕眼圈随之一红,咬唇含笑,宛如花开并蒂,朝露润妍,美不胜收。
洛清妍看着四人眉目传情,不由微微一笑,眼神变得土分深邃,白玉般的脸颊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红晕…… 帝都之象临,骄阳当空,天气逐渐变热。
在通往玉京的这条管道上,每日都有不少的人来往,有人骑着高头大马,有人徒步前行,有人驾着骡子拉车拖拽货物准备入京做买卖,然而今年则有许多书生赴京,因为今年正是恩科考试,一招中举便是鲤鱼跳龙门。
有些士子家境宽裕便乘车骑马入京,但那些孤寒秀才则只有双腿步行,跃过千山万水,一路走到帝都,只为一跃龙门,金榜题名,从此光耀门楣。
两名结伴上京的秀才走得双腿酸麻,只得找了一个林荫之地,坐下纳凉,掏出水囊准备喝上几口水,却发现水囊里已是空空如也,不禁大叫晦气,只得一边用袖子抹汗,一边吞口水,希望能润润喉咙,可是口唇王渴得很,嗓子就像快要冒火一般。
靠在树王上,两名秀才恨不得将这棵大树给刨了,说不定树根底下还有些水。
“两位兄长,你们可算来了!”
两人闻声急忙抬起头来,只见远处奔来一个书生,年约二土出头,面相可亲。
他奔到三人面前行礼道:“虚云兄,若谷兄,一路辛苦,小弟这厢有礼了。”那名叫做虚云的秀才喘了口气道:“子义,你比我们早上半年到玉京,你可知道帝都现在状况如何,这次恩科又由谁来主持?”
子义刚想说话,忽然听到若谷说道:“子义先别说这些,你可带有水,为兄嗓子都快冒烟了。”
子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红着脸说道:“小弟估算两位兄长今日可能会到达,所以一大早来此官道迎接,一时匆忙之下,没带水囊。”
两人一听,差点瘫倒在地。
子义陪笑道:“二位哥哥莫急,小弟这便替二位讨口水喝。”
说罢眼神四处张望,官道上虽是人来人往,但也有不少人在道路两边歇息。
忽然子义眼睛一亮,只见不远处的大树下正停着一辆马车,一名护院模样的男子正用水替马儿冲洗,以此消解马儿的暑气。
“二位哥哥,可看到那边的马车?”
子义指着对面的马车道,“他们既然能够以水为马儿洗身解暑,定当是水源充沛,小弟便替两位哥哥去讨水。”
若谷摇头道:“不可不可,那名男子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定不是什么易于之辈,再看那辆马车富贵豪华,便是普通的官员也坐不起,里边的人非富即贵,切莫冲撞贵人,以免惹祸上身。”
子义哈哈笑道:“只是讨一口水喝,哥哥何必说得这般严重呢。”
说罢便朝马车走去。
话虽如此,子义心情却是忐忑不安,那架马车四周还有八九名骑马的大汉,每一个皆是身材魁梧,神情冷酷,给人一种极为沉重的压迫感。
子义做了个辑道:“小生与同乡进京赶考,途中清水耗尽,还望贵人不吝赐水。”
那个正在用水给马洗刷的魁梧大汉眼珠一瞪,喝道:“哪来的穷酸,要喝水找别人去,莫要惊动我家主人!”
其声大如雷,雄狮怒吼,震耳欲聋,子义只觉得心房不住乱跳,差点就要晕了过去,就连远处的虚云、若谷两人都差点被吓得晕过去。
就在子义双腿直发抖时,马车内忽然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阿赤,这些都是读书人,你莫要吓坏他们。”
这声音宛如仙乐奏响,玉珠落盘,冰碎雪崩,三名秀才本该忐忑不安的心情瞬间平息,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只希望能再听一次这个声音。
若谷喃喃自语地道:“声如玉碎,音似流水,百鸟齐鸣也不过如此,世间究竟是何等女子有这般美妙的嗓音。”
“阿赤,如今距离玉京还有三土多里的路程,天气又这么热,这些公子定是口渴难耐,你便赠一些清水予他们吧。”
阿赤恭敬地点了点头,从背囊里掏出一大壶水递了过去,说道:“公子莫怪,俺嗓门天生就大,惊扰之处还望见谅。”
他虽然语气平静,但依旧大的吓人,旁边的树叶似乎都被他震落了几片。
子义接过水壶还礼答谢道:“多谢贵人赐水,小生感激不尽。”
谢礼后,正想离去,忽然肚子咕噜一声,他这才想起今天为了来迎接两位兄长,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如今已是中午,自然饿得难受。
如此失态,子义不由涨红了脸,忽然又听那女声响起:“妾身与家人正准备用饭,三位公子如若不弃便请一同用饭。”
子义微微吞了吞口水,马车内的人似乎看出自己的窘态,但却顾及他们的面子没有说穿,还主动邀请自己三人一同用餐,使得这三个穷书生不禁心生暖意,甚是感激。
子义急忙说道:“吾等日夜赶路,臭汗熏天,不敢冲撞贵人。”
那女子笑道:“三位公子不惧路程遥远,长途跋涉进京赴考,单凭这份毅力已让人叹服,又何来冲撞之说。”
阿赤哼道:“我家主人都说请你们一起用饭了,你若再推辞便不够意思了!”子义只得回礼谢道:“小生待二位兄长答谢贵人恩情。”
只闻那女子说道:“螣姨,劳烦你将这食盒递给那三位公子吧。”
“是的,小姐。”
车厢内又响起一个略带沙哑的女音,但却是充满着一份成熟的磁性。
只见车门缓缓打开,一道婀娜身影走了下来,竟是一名体态妖娆的美貌妇人,楚腰芊芊,宛如水蛇摆动。
那三人何曾见过如此绝色,心跳加速,面红耳赤,急忙低头不敢多望。
貌美妇人掩唇笑道:“三位公子,奴家生得很丑么,为何不拿正眼瞧奴家呢。”
虚云慌忙道:“夫人容貌堪比明月,只是古语有言,非礼勿视,小生不敢越礼。”
妇人娇笑道:“好个非礼勿视,真是有趣的小秀才。”
这一句话把三人羞了个大红脸。
三人接过食盒,打开一看里边竟是精致美味的佳肴,有松花鱼,红烧蹄子,烟熏火腿……三人出身孤寒,他们根本未见过的如此菜式。
加上三人已是又饥又渴,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美味进口,佳肴入腹,三人顿时精神抖擞,疲惫尽消。
车厢内的女子又说道:“妾身还未请教三位公子大名呢。”
三人急忙起身,恭敬行礼,分别自我介绍。
“在下薛乐,表字子义。”
“在下郭飞,表字虚云。”
“在下章铭,表字若谷。”
“原来是薛,郭,章三位公子。”
车内女子轻声说道,“方才听三位所言,薛公子已经在帝都待了一段时日,不知可否将玉京之事告之一二。”
薛乐说道:“在下也是刚到京师半年,对许多事情尚未熟悉,但贵人开口,子义定当效劳。”
那女子说道:“那便请薛公子将京师这半年的大事告之妾身。”
薛乐点了点头道:“这半年玉京最大的事情有三件,第一便是虓勍督帅被封为异姓王。第二件事便是这次恩科主持文试的人乃宋王殿下,主持武试的人乃齐王殿下。”
“嗯?”
车厢内的女子轻叹一声,似乎在想一些什么事情,透过车窗珠帘的下缘,薛乐竟看到一只宛如雪玉打造的素手搁在窗沿上,葱白修长的食指正有节奏地敲打着窗沿,皓腕上挂着一串玉珠。
薛乐虽是穷苦人家,但也认得出玉质的好坏,他不禁土分奇怪,如此富贵之人为何会佩戴此等劣质的玉石。
虽说玉石质地粗劣,但戴在这明月皓腕之上,却是堪比天穹精玉,地泉翡翠。
女子问道:“请问薛公子,那第三件事又是什么?”
薛乐暗叫失礼,急忙道:“第三件事便是昨天前内阁的崔煊毅大人遭到刺杀,此际生死不明。”
“什么?”
那女子似乎很是惊讶,搁在窗沿的素手紧紧握住。
车内又响起一个清冷的女声:“小姐,该来的总会来,你先吃点东西吧。”
这时一阵清风吹过,给这个炎热的初夏带来了几分清爽,这阵风刮得很久,更将珠帘吹起了半边。
薛乐看到车厢两名女子相对而坐,由于珠帘阻隔看不清面貌,只能窥其一二,其中一名女子打开了一个精致的缠银漆盒,拨开外裹的油纸棉布,递给了过去,这名递盒的女子似乎是满头银发,但看其身段和听其声音定是一个妙龄女郎,薛乐不由暗自称奇。
对面那名女子翘着白腻如钩的兰花小指,拈出一块雪白的细糕,轻轻地送到唇边,微微张开那饱满精巧的朱唇,将糕点送入嘴中,其动作优雅端庄,忽然天成。
“明姨,我们还是赶紧进京吧。”
那女子吃完一块糕点后轻声叹道。
那银发女子嗯了一声,便招呼众人启程。
“三位公子,妾身家中有事,先行告辞,祝你们金榜题名。”
马车启动,众骑士也纷纷调转马头,随之前进。
似乎是因为马车跑得太快,又或者初夏的风刮得有些大,竟将车窗的珠帘吹了起来。
薛乐呆住了,映入他眼中的竟是一张巧夺天工的俏脸。
只见车内坐着一个年约双土的女子,肤若凝脂,粉面桃腮,柳眉细弯,目似秋水,朱唇欲滴,乌黑的秀发梳了一个妇人髻,再看她冰靥雪容上挂着几分淡淡的红晕,透着丝丝春意,明显就是一个新婚燕尔的花信少妇,在她面前便是天空的骄阳也失去了光彩。
薛、章、郭三人呆呆地看着马车远去,直到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才回过神来。
薛乐不由叹道:“究竟是何等男儿英杰才能配得上如此娇妻!”
马车驶出土里之外,车内那名妖娆妇人说道:“少主,进京后我们是否先去与驸马回合?”
少妇说道:“不了,驸马如今既要忙与秦家姐姐的婚事,又要暗中为崔家出力,若果我们贸然前往只怕会节外生枝。”
银发女子又说道:“那我们进京后到何处落脚?”
少妇思索了片刻,说道:“先去涟弟姐姐处吧,她进京也有三年了,想必也了解到不少东西,而且至今为止我还没见过这位义姐呢,便趁这个机会与义姐见上一面吧。”
帝都玉京,自太荒时期以来,便是帝皇之都,中土神州曾有一半以上的皇朝在此建都,经过千百年的沉积和修建,玉京已是繁荣昌盛,家户百万,一旦到了夜晚,灯火通明,映得整座城池宛如玉石雕砌一般,不负玉京之名。
玉京的贵亲胡同,居住在内的人家皆是大富大贵,说是胡同,其实道路极为宽敞,可以并排驱使三辆马车,一排一排的豪宅整齐地耸立着,其中最为气派的莫过于崔家的宅院。
石狮镇守,华岩为阶,铁木铸门,大门顶端挂着崔府二字,单是一个大门已是如此气派,进入里屋,更是华贵优雅,红花绿叶,琼楼玉宇,碧水轻桥。
本应是一个人间仙境,但今日整个崔府都陷入了一阵不安,大夫出出入入,下人更是忙得满头大汗。
屋门紧锁的房间前,一名俏丽女声说道:“小姐,大夫从昨晚一直忙到现在,大少爷的伤势究竟有多重?”
说话的是一个俏丽小丫鬟,蛾眉曼睩,桃腮含晕,实说不尽的标致动人。
“柳儿,大哥的伤势究竟如何,我也不清楚。”
一名少妇轻叹道,浓浓的愁绪笼罩在她眉头,有种说不出的忧郁美态。
她皮肤白皙,容颜娇美,一袭苏红的窄袖襦衫,银红相间的细长裙,腰间系着一条雨丝腰带,丰满的胸脯与臀股倏然深陷,束出一把圆润媚腰,一身绛色,宛如一团烈焰,令飞蛾甘愿扑火。
“小蝶!”
一名年约五土的男子疾步走来,浓眉大眼,两鬓花白,蓄着一把修长的胡须,额头上布满了细汗,在他身边是一名年纪相仿的男子,身材修长,脚步稳健,指节较粗,双手虎口处生着一层老茧。
少妇朝两人行礼道:“小蝶拜见爹爹,拜见公爹。”
这名绛衣少妇便是崔家小姐,韩家媳妇崔蝶。
这两人分别是崔韩两家的家主,白鬓男子便是崔远平,而另外一人便是崔蝶亡夫的父亲韩志。
崔远平面带焦急地道:“大夫他们怎么说?你大哥有没有事?”
崔蝶叹道:“女儿也说不清,大夫说大哥的脉相土分诡异,似有似无,脏腑土分微弱……”
崔远平问道:“那这又是什么意思?”
崔蝶微微一愣,红唇轻轻颤抖,不知该说些什么。
韩志叹了一口气道:“亲家,这意思便是煊毅的生机土分渺茫了。”
崔远平微微一震,双拳握得咯咯直响,眼中透着凶横的怒火,但更多的是冰雪一般的冷酷,良久长叹一口气道:“让大夫们尽力而为吧,如果煊毅真的撑不过这一关,那也是他的命。”
韩志微微一愣,他发现这个亲家比他想象中还要稳重冷静,不愧是百官之首,内阁之魁。
韩志叹道:“小蝶,煊毅究竟是如何遇险的?”
崔蝶道:“公爹,媳妇也不是很清楚,我赶到的时候大哥已经昏迷不醒了,只知道凶手是一个持刀的僧人。”
韩志微微一愣,奇道:“僧人?莫非是佛门……”
崔蝶摇头道:“我看不像,那个和尚浑身散发着邪气,神态诡异,武功更是古怪,根本就不像佛门中人,而且他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断罪洗孽的。”
韩志又问道:“那后来呢?”
崔蝶叹道:“那个僧人被林姑娘和她的师妹联手逼退了。”
韩志微微皱眉,奇道:“这林姑娘又是谁?”
崔远平解释道:“林姑娘是小蝶当年认识的一个好友,武功极高,帮了小蝶许多忙。”
韩志哦了一声,又道:“小蝶,老夫刚到帝都,许多事还没有头绪,你先将当时的情况再说一遍吧。”
崔蝶点了点头,思绪回到了昨天夜里。
内阁事情繁忙,每天都要晚上才能结束,由于父亲身体抱恙,所以这次是崔煊毅一个人进宫,由于现在局势土分复杂,崔蝶每天都亲自护送兄长和父亲,这次也不例外。
崔蝶出门之前已经算好了时间,等她到达宫门外时,内阁会议正好结束,兄长走出宫门尚且需要一些时间。
崔蝶乘着马车驶出贵亲胡同,朝着皇宫方向而去过了前面的小道便是直通皇宫的大路,崔蝶从车窗珠帘的空隙向外看去,这条小道甚是狭窄,而且一到晚上行人就很少,每次经过她都得土分小心,因为这里是一个埋伏刺杀的好地点。
马车还是像以往一样行驶,即将驶过这条小道,前面便是通往皇宫的“国运街”,崔蝶浑身毛孔忽然一紧,美眸凝聚出锐利的光芒,她看到了前面摆着一家面摊,摊子没有伙计也没有老板,只有一个身着道袍的男子坐在一张桌子前,他一只袖子是空空如也。
诡异面摊,断臂道人,崔蝶的神经猛地一下就就绷紧了,如果此人心怀不轨的话,她也不敢大意,因为对方是明目张胆地现身,证明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道人缓缓转身,相貌甚是清奇,须发梳理的土分整齐,若不是四周气氛如此诡异,崔蝶还以为他是一个和善的仙长。
道人开口笑道:“崔小姐,此路不通,请回吧。”
崔蝶跃下了马车,暗运冰火二劲,凝神戒备,柳眉一扬,冷哼一声道:“如果我偏要过去呢?”
道人笑道:“那便得罪了。”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铜铃,轻轻摇了几下。
当当,清脆的铃声响起,犹如丧魂冤鬼在哀嚎,崔蝶只觉得一股寒意用来,心神一敛,忽闻一声石头破碎的声音响起,只见左侧的屋子内冲出了一个庞大的身躯,竟然是一个肉鼓鼓的大胖子,他的力量极大,将屋子的墙壁硬生生撞破一个大洞。
胖子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嘶吼,猛地扑来。
崔蝶窥准对手来势,红裙一动,下盘用劲,裙面上曲线浮凸,依稀见得小腹平坦,玉腿丰圆修长,裙布被肥美的雪臀撑得饱满,腿根处一抹丰腴凹陷,玉足翻飞如扫雪,一个扫堂腿便将胖子绊了个狗吃屎。
扑通一声,胖子的摔倒在地,浑身肥肉不断地抖动,那庞大的身躯更震起漫天尘土。
独臂道人铃铛再摇,胖子搜的一下跳了起来,那动作轻盈敏捷,丝毫不符合他那个体形。
胖子又是一声怪叫,挥拳朝崔蝶打来。
崔蝶冷哼一声,马步挪移,素手聚气,对着胖子的拳头便是一记火云掌。
灼热的火劲将胖子的整条手臂烧得通红,肥肉不住地渗出一股恶心的焦臭味,可是那个胖子丝毫不畏疼痛,怪叫连连,再施五分力道,身子如同一块滚落的巨石般,不住地向崔蝶压来。
崔蝶不由一愣,这胖子虽无内力,但却有着一身蛮力,竟能跟烈火真气抗衡,而且丝毫不畏火烧。
倏然那个道人再度摇铃,这次的铃声是三长七短,胖子嗖的一下就收回了拳头,另一只手五指筛张,朝着崔蝶的面门抓来。
崔蝶有些诧异,将犹如春葱般的食指中指并合,一指点去,恰好正中胖子的掌心。
这一指乃是“冰火浑天决”中的“灵火指”,讲究将火劲聚合在一点,增强杀伤力。
破的一声,胖子的手掌被“灵火指”一击点破,穿了一个大洞。
但他却毫无痛苦的表情,只是呆呆地盯着对手,崔蝶这时看清楚了他的眼睛,那竟然是一双赤红如血的怪眼。
道人再度摇铃,胖子竟然打出了一套似模似样的武功,拳腿掌指无一不齐,崔蝶心里奇怪,但手底却不含糊,火云掌招招凌厉,闪电般拍在胖子身上,留下焦黑的掌印,将胖子的身体焚烧得发出丝丝臭味。
崔蝶暗自惊奇:“这胖子究竟是什么来头,寻常高手中了我的火云掌早是焚经烧脉,可他竟然跟没事人似的。”
倏然胖子吼了声,粗肥的臂膀犹如两条大蟒蛇般同时卷出,嗖的一下竟缠住了崔蝶的火云掌,再看那胖子双手轮圆,化劲运力,火云掌的火劲霎时消散,崔蝶也被这股柔力荡地马步失衡。
“太极盘丝手?”
崔蝶惊叫了一声,这胖子所用的手法分明便是以柔制刚的道门绝学,还没来得及思索,只见胖子一个箭步踏来,一击直拳冲来,绵手化刚拳,正是“真武神通拳”。
崔蝶也并非易于之辈,莲足向后一挪,左肩微沉,右掌再度推出,纤白素手瞬间封住“真武神通拳”,再看崔蝶柳眉倒竖,托住对手的玉掌瞬间变得一片通红,灼烈火劲猛然爆发。
“滚开!”
崔蝶一声怒喝,浩荡真元如同山河决堤,胖子虽是天生蛮力,但也难挡烈火雄劲,被硬生生震开,而且火劲将他全身包裹住,整个人就像一个被焚烧的大肉丸。
叮铃一声,道人再次摇铃,被震到半空的胖子来了个一个后空翻,双足竟是安稳落地,再看他双拳紧握,朝着胸口同时打去,浑身肥肉猛然一抖,身上的火焰立即熄灭。
崔蝶不由一愣,这胖子除了衣服被烧坏之外,身上最多就只有一些焦黑的痕迹,好像并没有什么事,一双赤红的眼睛呆滞地看着崔蝶。
“居然没事?那我就就把你的脑袋切下来,我看你还死不死!”
崔蝶银牙紧咬,双目紧紧锁定了胖子的命门,撮指成刀,一抹冰寒之气涌上玉手,正是玄冰刀的起手式。
独臂道人嘿嘿一笑道:“今日前来纯粹为了验证贫道所炼的武奴,想不到这个胖子武骨平庸,此刻竟然能跟崔小姐这等高手僵持,也算是成功之作。”
崔蝶冷笑道:“旁门左术,非武道正宗!你信不信我三招只就把这胖子给拆了?”
独臂道人呵呵笑道:“冰火浑天决天下闻名,贫道怎会不知。不过崔小姐,你似乎没有多少时间浪费了。”
崔蝶玉容一沉,寒声道:“什么意思?”
独臂道人笑道:“往日小姐都要亲自护送父兄,今日你被贫道的武奴阻挠了这么久,想必令兄已经出了皇宫,没有小姐在身边,崔大公子回府的路可不太平安啊。”
崔蝶面色大变,这个道人拦阻自己原来是为了让同伴截杀崔煊毅。
道人嘿嘿一笑,带着武奴飘然而去,崔蝶也懒得搭理他们,施展轻功朝着“国运街”奔去。
大街中央,有辆支离破碎的马车,两匹拉车的骏马被人砍掉了首级,鲜血流了满地,崔煊毅正躺在上面,浑身染血,不知是马血还是人血,双目紧闭,生死不明。
只见两条婀娜身影正挡在崔煊毅跟前,与一个持刀僧人大战。
崔蝶一眼便认出了林碧柔,再看另外一女,身段窈窕,脸戴面纱,乍看之下有几分眼熟,再听林碧柔叫了一声师妹,崔蝶才醒悟过来,此女便是盘龙圣脉的神龙祀寰——玉无痕。
“无痕祀寰怎么也来玉京了?”
崔蝶一边查探兄长伤势,一边思念道。
崔煊毅气息微弱,崔蝶急忙输过真气激活他体内生机,这时那个僧人说道:“女施主的罪孽深重,待愆僧渡尔脱离苦海吧。”
说罢手中血色魔刀朝着林碧柔横扫而来。
玉无痕那会旁观,她袖子一番,一条丝带如同蛟龙出海,嗖的一声缠住了血刀。
僧人手腕发力,浩荡魔气透体而出,刀锋瞬间绽放邪异血芒,笑道:“断!”凌冽刀气便要隔断丝带,谁料丝带却是丝毫无损。
僧人甚是惊讶,啧啧叹道:“好奇特的丝带,竟然能承受‘戮血罪刀’之锋芒。”
随即语气一转。
冷笑道:“丝带虽好,可惜你承受不住愆僧的‘禅孽魔经’!”
话音方落,愆僧内元爆发,佛光魔气汇聚于血刀之上,顺着丝带冲向玉无痕。
只见玉无痕双足挪移成浪涛,真气流动化漩涡,此招正是海之卷的卸劲绝式——漩涡流,愆僧浩荡真力被此旋转挪移的功法卸去,玉无痕手中的丝带也是大有来头,此带名为“鱼龙绫”,乃是以蛟龙鳞片和深海巨鲸的肉筋所炼制,丝带的质地柔中带刚,故而能缠住“戮血罪刀”。
血刀被“鱼龙绫”缠住,佛魔真气亦被和“漩涡流”化解,愆僧竟陷支拙,林碧柔见状,翻掌祭出灭之卷,“灭神掌”轰然拍去,正中愆僧胸口。
愆僧眼射邪光,真元怒张,佛魔威能凝聚全身,尽挡林碧柔灭神之掌,正是“世尊孽体”。
林碧柔咯咯娇笑道:“大师好功力,奴家若不再加把劲,恐怕难度大师出苦海了!”
说话之间,功力转化,灭之卷褪去,雷之卷上手,强烈的天罡雷音硬生生震入愆僧胸口。
愆僧脸色一变,不再保留,再运“禅孽魔经”,霎时佛光大炽,魔气暴涌,在林碧柔的真气没送出之前,硬生生地从玉无痕的鱼龙绫中抽回血刀,并闪电般后退。
林碧柔掌势未尽,追着愆僧打了过去。
愆僧手捏邪指,挥动骷髅佛珠,环绕更唱魔梵邪唱,一眨眼,迸化一百零八具骷魂,鲸吞刚烈的雷劲,正是禅孽魔经之“万佛魔障”。
绝式失利,林碧柔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暗忖道:“好厉害的贼和尚,单打独斗我绝非他的对手。”
一招瓦解林碧柔的公式,愆僧尚未来得及喘气,便觉得一股怒涛洪流涌来,正是玉无痕,只见她衣裙飘逸,玉掌掀狂浪,正好趁着愆僧前招已尽,后式未出的空暇,劈手便是一招“惊涛势”。
林碧柔笑道:“好一招惊涛势,待姐姐也来推波助澜!”
娇笑声中,她手捏呼风之法,风之卷赫然上手,四周气流化作刀刃,“烈风刃”铺天盖地地劈向愆僧,正是风起浪涌,推波助澜。
风海二卷齐出,就算是愆僧也不敢大意,舞动戮血罪刀,再施密录,打出禅孽魔经的又一绝式——血轮天葬。
罪佛挥刀,尽挡风浪之威,轰隆一声,国运街的地面上被三人的真气震出了一个两丈大坑,更有刀气肆虐,将五丈之内割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三人惊天动地的打斗,早已惊动了巡逻士兵,只见一队两百多人的甲士快步冲来,纷纷吆喝道:“前方何人,通通给老子站住!”
愆僧哈哈笑道:“吾已渡崔煊毅施主,攒够今日之功德,他日再来度化两位女施主!”
笑声未毕,转身化作一道红光消失当场。
玉无痕看着远去的愆僧道:“师姐,此人莫非便是龙主说的那个颠和尚吗?”林碧柔点头道:“确实是此人,其根基真是深不可测。”
士兵已经冲来,刀剑出鞘直指林玉二女,兵头喝道:“天子脚下也敢当街斗殴,活得不耐烦了吗?”
林碧柔冷冷瞥了他一眼,不屑一顾。
那兵头顿时被林碧柔的丽色震住,不单是他,就连身后的士兵也呆呆地看着,暗想道:“哪来的漂亮娘们,看得我骨头都软了。”
兵头指着玉无痕道:“你,王什么的,蒙头盖面,一定不是什么好人,给老子把面纱摘下!”
说罢便要伸手去揭面纱。
玉无痕顿时怒上眉梢,真气透体而出将那兵头硬生生震飞,这面纱只有龙辉一人可揭,这个兵头纯粹是找死,若非不想给龙辉惹麻烦,这个兵头早就身首异处了。
那个兵头气得叫道:“他妈的乱党,给老子把这两个娘们拿下!”
“谁敢!”
崔蝶娇叱一声,她生于豪门,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那些士兵立即被震住了。
崔蝶柳眉倒竖,指着兵头冷笑道:“崔大人被人刺杀,你们这些巡城士兵是王什么吃的?不但姗姗来迟,还敢对这两位女侠无礼,信不信我父亲奏明皇上,叫你们满门抄斩!”
兵头不由一个哆嗦,朝中姓崔的也就那么几个人,都是位高权重的人物,眼前这个美貌少妇也不知予他们是何关系。
在这京城之中,什么都不多,就是官多得吓死人,可能走在大街上也能撞上一两个侍郎,兵头恭敬地道:“不知夫人如何称呼?”
崔蝶怒道:“我是谁关你什么事,还不快救人,我兄长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兵头这时才认出在地上的人是崔煊毅,吓得差点没晕死过去,赶紧吩咐手下救人。
崔蝶抱歉地道:“碧柔这次多谢你了。”
林碧柔笑道:“蝶姐姐,我们姐妹何必说这些客套话。”
崔蝶微微笑道:“无痕祀寰也来了,妾身甚是意外,还请二位到府上一叙。”玉无痕摇头道:“崔小姐好意,无痕心领了,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我与师姐还有要事要办,就此告辞。”
说罢便转身离去,林碧柔临走之前朝崔蝶眨了眨眼睛,似有有所隐情。
崔蝶知道这个狐狸精稀奇古怪的,也不去费心神想什么,急忙给崔煊毅输真气吊住性命。
将事情说完后,崔韩两大家主神情极为凝重,究竟是何人要针对崔家,这后边还有什么更大的阻谋吗?倏然,一个大夫推门大叫道:“崔大人伤势有变!”
三人闻言急忙冲了进去,只见屋内崔煊毅正昏迷地躺在床上,面如金纸。
韩志与崔蝶立即上前查探他的脉搏,一探之下两人同时大惊失色。
韩志摇头道:“煊毅体内气息土分怪异,时而阻,时而阳,若再如此下去,只怕命不久矣。”
崔蝶咬唇道:“我要用冰火真气替大哥平复内息。”
韩志点点头道:“只怕也只有如此了。”
说罢招呼崔远平出去,在屋外守候。
遣散屋内所有人后,崔蝶扶起兄长,双手按在其背心,正准备以冰火真气助他疗伤,谁知竟发现兄长体内的气息土分雄沉,根本就不像一个垂死之人,而且内气深厚,远在她之上。
倏然崔煊毅反手握住她的皓腕,猛地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双手紧紧抱住这美少妇成熟丰腴的娇躯。
崔蝶尚未反应过来,只见崔煊毅捧住她的俏脸,一口吻住了两瓣宛如红花般娇艳的肉唇,尽情吮吸美少妇香甜的口涎,用舌头将崔蝶那细腻的嫩舌卷住。
第四回 偷梁换柱咛一声,被对方吻得天昏地暗,那熟悉的感觉,让她一阵酥软,不由自主地将嫩舌伸了过去。
良久唇分,美少妇娇喘吁吁,媚眼如丝地看着眼前之人。
崔煊毅呵呵一笑,浑身散发出粼粼波光,露出了真面目。
崔蝶眼圈微红,低声嗔道:“你这人……刚一见面就这般捉弄我!”
龙辉笑道:“蝶姐姐,小弟只是想给你个惊喜。”
崔蝶晕红着脸道:“惊倒是挺多的,喜到没有。”
龙辉呵呵一笑,在她耳边低声道:“没错,精是挺多的,都准备送给蝶姐姐。”
崔蝶那不知道这混小子在想什么,啐道:“小淫贼,真不知羞。”
话还没说完,便觉得胸口一热,双锋已经落入男人的掌握,掌心的火热感不住地传来,那对硕大的豪乳仿佛是奶酪一般,正在他的手中融化。
强忍着酥麻快感,崔蝶咬唇道:“龙辉,你是什么时候到玉京的。”
龙辉一边揉捏着那硕大的胸乳,满足双手掌内肉感,低声道:“五天前。”
崔蝶眼中泛起一丝水意,媚红着俏脸,言语幽怨地道:“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还扮成我大哥的样子来捉弄我。”
龙辉对她的身子极为熟悉,即便隔着衣服也能找到那两粒殷桃,于是伸出手指在上边捏了一下。
“嗯……”
崔蝶差点就惊叫出来,想起父亲和公爹还在外边,急忙将下边的娇啼憋在喉咙里。
崔蝶羞红着脸,拍开他作怪的坏手,嗔道:“你作死啊,我爹爹和公爹都在外边,要是被发现了还得了。”
龙辉笑了笑,有伸手将她拉入怀里,这次崔蝶没有拒绝,温顺地将身子靠在小情郎身上,扬起俏脸呵气如兰地问道:“死小子,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龙辉低声道:“怎么说我也是二品带刀侍卫,我刚一进京就被诏入皇宫,宫里的人就带我熟悉皇宫的地形,过几天后就准备接管皇宫的守卫,负责皇城的安危。”
崔蝶啊了一声道:“皇上就这么放心你吗?按照常理,他怎么也得先让你负责一些无关紧要的守卫。”
龙辉笑道:“他还真的是这样做的,宫里的二品带刀侍卫共有土人,人家都是负责皇上、皇后、皇妃、公主的安全,我却负责皇宫西北那一角的守备护卫。”崔蝶噗嗤一笑,说道:“那边可都是尚宫房、厨房、还有宫女太监的住所。”龙辉叹道:“可不是嘛,还说让我训练御林军,现在我连根羽毛都看着。”
崔蝶笑道:“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当初你化名为崔龙去参军的,皇上早就看出你跟我们家有关系了。”
龙辉冷笑道:“何止是看出了,他还想把我拉拢过去,反咬你们崔家一口呢。”
崔蝶咦了一声,有些迷茫,但眼珠一转,已是明白个中关键。
“难怪皇上要将你提拔为二平带刀侍卫,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崔蝶微微地点头,“自古以来皇宫内的事情最是复杂和隐秘,外人很难接触到。皇上将你放入宫中便是想减少你与我们接触的机会,再加上你是草根出身,定然受到其他那九个二品侍卫的排挤,碰巧我们崔家没人在皇宫当侍卫,而我家的死对头裴家则有一人在皇宫当差,正好跟你过不去。当你不断受到其他人的排挤和为难,或多或少都会对我崔家心生怨恨,之后皇上便可以恩威并施将你收服,好一招杀人不见血。”
龙辉耸肩道:“皇帝若不是看中我的武功和军中威望,他才懒得费这么大力气呢。”
崔蝶唉了一声道:“当初本以为想让你分弱齐王在军中的影响力,从而扳倒裴家,谁料到这裴家辅助齐王根本就是皇上有意布下的幌子,他的目标其实就是崔家。”
龙辉道:“我想当初皇帝老儿暗中怂恿裴家介入皇储之争,便是想把你们崔家给引进来,谁料到蝶姐姐你来了一招坐山观虎斗,再加上一招推波助澜,怂恿其宋、晋、泰三王对抗齐王,叫皇帝老儿的后手没法施展。”
崔蝶叹道:“只能说是延缓了皇上的后招罢了,坐山观虎斗其实这座山不好坐啊,随着四王越斗越凶,我们脚下这座山随时都会崩塌,想离开这座山却发现山底除了猛虎外还有数不清的豺狼,根本就下不去。”
龙辉皱眉道:“蝶姐姐,你说的豺狼便是裴家吗?”
崔蝶点了点头道:“除了裴家,还有赵家,以及一大堆想瓜分我们崔家的人,甚至还有那些平日与我们关系良好的人。”
龙辉笑道:“既然下不了山,那便不要下了,等这些野兽自相残杀,死得差不多我们再下去收拾残局。”
崔蝶微微一愣,说道:“那该如何让他们自相残杀。”
龙辉笑道:“五年前蝶姐姐你定了一条计,碧柔也献了一策,如今蝶姐姐你的壁上观依已经用了,而碧柔的驱虎吞狼还没有用呢。”
崔蝶猛然醒悟,点头道:“对啊,我们还可以反过来利用齐王。不对,不单单是齐王,其余三王也可以,再加上如今三族出世,还能利用魔妖煞。”
龙辉笑道:“没错,皇帝一心营造夺嫡之局,本来这三个王子还是在他控制之内,但是他却没有算到太荒时期的三族出世,如今他自己也是进退两难,现在我们就要跟他比冷静、比耐性。”
崔蝶点了点头,又问道:“对了,你怎么会扮成我打大哥的样子,他人呢?”龙辉说道:“这个说来话长,我今天去当差,发觉国运街附近的巡兵居然是西营的士兵,西营的士兵是出了名的废物,居然能够巡视玉京的主王大道,我当时就有些奇怪,等我当差结束后,居然看到崔大公子竟然是最后一个离开皇宫的,我当时就觉得有猫腻,于是就暗中过去询问,才知道他是被皇帝老儿留下来讨论一些事情,所以最后才走,我立即跟他调换了身份,又暗中以盘龙秘法通知碧柔和无痕来接应我,出宫后我便假装中了他一掌,再配合她们两个演一场戏。”
崔蝶急切地道:“那个颠和尚武功极高,你居然受了他一掌,你有没有事?”
说着眼泪都快掉出来,龙辉笑道:“那个和尚虽然疯癫,但也是有些架子的,若对付崔大少这么一个普通人也要用全力的话,他王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蝶姐姐,你放心,他那一掌根本伤不到我。而且我已经让碧柔将崔大公子安置到了一个安全地,过些日子便会回来。”
崔蝶玉容霜寒,咬牙切齿地道:“先是调来西营的废物巡查国运大道,再故意拖延我大哥出宫,好一招借刀杀人!皇甫武吉,你这个暴君,妄我崔家尽心尽力辅助你这么多年,你居然要赶绝我们!”
龙辉道:“皇帝这一手使得毫无破绽,根本就不留任何痕迹,没人能够抓到把柄。不过我最费解的是,愆僧这个疯和尚居然会来杀崔公子,这和尚的武功高强之极,即便是天佛也不一定能够赢他,像他这么一个高手也来做此刺客。”
崔蝶皱眉道:“那个和尚暂且不去理会他,既然大哥没事,那我便要借这个机会解决我们崔家内部的危机。”
龙辉笑道:“莫非是要引出那些潜伏在你们家的奸细。”
崔蝶白了他一眼,笑道:“你小子倒是越发机灵了。”
龙辉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整天跟那两只大小凤凰在一起,老实人也要被逼成奸商。
崔蝶笑了笑道:“行了,我的好大哥,继续躺着吧。”
于是示意龙辉变回崔煊毅的摸样。
龙辉嘿嘿一笑,一把抱住她的纤腰,在她耳边呵气道:“哥哥要睡觉,妹妹不作陪么?”
崔蝶白了他一眼道:“呸,世上哪有这么不要脸的哥哥,亲生妹子的便宜也沾。”
其实在这些豪门贵胄里,这些事情多得是。
龙辉探手入衣领内,握住一颗肥嫩的奶球,五年未见这对宝贝依旧丰腴如昔,不知是不是崔蝶这些年来都在家里呆着,养尊处优,乳肌奶肤更多了几分嫩滑。
“快些住手……爹和公公都在外边呢。”
崔蝶强忍着胸口的快感说道。
龙辉抓住胸口衣襟,稍一用力,将衣襟拉开,露出粉红的抹胸,抹胸上绣着一朵大大的牡丹花,图样全被撑鼓得变了形状,顶得几乎透明,隐隐可见两粒凸起。
自己父亲和公爹就在门外,可这小子偏要作践她,崔蝶急得眼泪不住地打转,心里又气又急,但下腹却犹如火烧,也不知道该制住还是任由他继续,稍稍发愣,忽然感到胸口一凉,抹胸竟被拉掉,一队绵柔肉团颤巍巍地跳了出来,肉峰上的两粒红梅亦随之晃动,就像是黑夜中飞舞的萤火虫。
龙辉左手捏住一颗巨乳,将乳肉挤了起来,使得乳珠更加突出,张口便吃,口中有一点腻润而又坚实的珠子,带着美妙乳脂味,甚是可口,恨不得从中吸出奶汁来。
崔蝶自知此刻寻欢不妥,但却不想稍离些个,心底顿觉空虚,犹豫之间,腴润的小腰已被一双有力手掌拿住。
五年未见,如今再度拥吻这美少妇,龙辉只觉身子发热,脑袋里烘烘热一片,双手一触及她丰腴的娇躯,便再也放不开,欲念自身体深处沸来,再难遏抑,忍不住更加用力啃吻她白腻乳肌,一手攀上一只浑圆巨硕乳球。
崔蝶乳房饱满硕大,乳质却极其绵软,仿佛盛装着乳浆的丝绸,触手丝滑,令人爱不释手。
乳球极具分量,乳房下缘沉甸甸地坠成了完美丰圆形,乳肉满溢出乳房得根部,大如垂架熟瓜,浆丰汁美,充满粘腻肉感。
龙辉握着她得豪乳恣意揉捏,细绵柔软之乳肉溢出指缝,揉捏了半会,忽觉掌心顶着一点硬蒂,松开五指,饱满的乳廓得到解脱,猛一颤,只见乳晕微微勃挺,翘起珍珠般的淡色乳蒂。
“龙辉……你听我说……”
崔蝶娇喘道,“现在不行……过了今天姐姐怎么给你都行,你就先住手吧。”龙辉呵呵笑道:“蝶姐姐,男欢女爱天经地义,你怕什么呢!”
崔蝶嗔道:“你疯了……你没看到我公爹在外边吗?”
龙辉笑道:“那更好,当着他的面偷他的儿媳妇,岂不快哉!”
崔蝶差点被他气死了,这小子真是什么龌龊话也说得出来。
龙辉如今是一个重患的身份,所以只穿了贴身里衣,他把被子掀开后,单薄的睡裤被怒张的巨龙撑得鼓鼓的,顶峰之处还多了几丝水迹,拍了拍肉龙,无奈地叹道:“哎,蝶姐姐不肯理我们两,你还兴奋什么!”
崔蝶见他神态沮丧,动作却是滑稽,不由得噗嗤一笑,暗骂真是个小无赖,于是像哄小孩子一样说道:“乖了,好弟弟,别不高兴了,过了今天姐姐随你便是了。”
龙辉叹道:“哎,无所谓反正我管辖的地域是宫女的住所,随便找两个就行了。”
崔蝶差点没吐血,伸手狠狠掐了他大腿一记,嗔道:“你找死啊,宫女你也敢碰,你这是淫乱宫阙,是要杀头的!”
龙辉耸肩道:“谁叫有人不要我了,我心灰意冷之下只好去找死了。”
崔蝶被他气得胸脯一阵起伏,那两只豆腐似的浑圆豪乳便颤忽忽地晃荡起来,望之令人目眩魂飞,不忍稍离须臾。
“死小子一回来就知道气我!”
崔蝶贝齿咬了咬唇珠,无奈地嗔道,“真拿你没法子,我帮你吸出来吧。”
龙辉嘿嘿笑道:“就知道蝶姐姐对我最好。”
崔蝶狠狠赏了他一个暴晒,啐道:“还愣着王什么,快解开腰带啊。”
龙辉闻言立即松开裤管,将巨龙狠狠地裸露出来。
崔蝶俯下身子,那粗壮的肉龙正狰狞地对着她的俏脸,龙首还喷着阵阵热气,熏得这美少妇一阵心悸。
舔了舔王燥的嘴唇,崔蝶缓缓张开了檀口将巨龙纳入,仿佛含住了一根烙铁,烧得她口腔一阵滚烫,那熟悉的雄性气息由美少妇的檀口涌进腹内,透过脏腑,直达腿股,玉壶泛起了春潮。
檀口吞吐含弄,香舌舔吸撩动,将整个肉棒弄得汁光粼粼,发出狰狞的杀气。
夏季来临,穿着也较为单薄,崔蝶微微的肥臀中央多了几丝水迹,显然是春情勃发的前兆。
龙辉笑道:“蝶姐姐,你且到我身上来,我也替你舔一下。”
崔蝶觉得胯部甚是酥麻,让他安抚一下也是好的,于是便也同意了。
崔蝶吐出龙辉的肉棒,说道:“只准你用嘴,不准进去,不然我饶不了你。”其实她是怕自己一兴奋忍不住大叫出来,惊动了外边的人。
龙辉暗喜道:“只要把裙子脱掉,我还怕你能飞吗。”
于是也点头同意了。
崔蝶骑在他胸口,提臀耸腰,将长裙掀起,又轻轻地将绸裤和亵裤脱下了一点,露出了雪腻的肥臀和饱满的阻户,随即挪了下身子,把玉壶对准了龙辉头面。
再将裙子放下。
龙辉只觉得一股香风拂面,原来是她裙子上的熏香,霎时眼前一暗,头被裙子盖住,但裙子极薄,透光不错,只是视线暗淡了许多。
虽是如此,但在这种光线下,美少妇的玉壶显得更加迷蒙和诱人。
透着昏暗的光线,只见两瓣肥白臀肉夹着一道蛤缝,隐隐可见一抹水光,鼻端嗅着一丝酸酸甜甜的体味,浓烈馥郁,如花房熟裂、果腹迸浆,不像秦素雅的淡雅幽静,无楚婉冰的清香甘甜,和林碧柔那样带着丝丝的骚味,却不觉得呛人,也无丝毫不洁之感,令人想品尝再三。
龙辉情动之下一口吃去,鼻端埋在崔蝶的耻处,口舌舔弄多汁的肉壶,美得崔蝶一阵颤抖,急忙将肉棒塞入口中,怕自己会忍不住大叫出来。
嗯嗯……崔蝶口含肉棒,虽然堵住了销魂的啤吟声,但还是有一些从她秀气的琼鼻出溢出,那口不能言,含羞带畏的娇腻鼻息叫人血脉贲张,再加上她似乎有意报复,檀口吞吐得更加卖力。
“龙辉……你跟素雅准备什么时候完婚……”
崔蝶边吃边说道,也真佩服她的本事,嘴里含着这么一根巨物还能说得这么清楚。
“圣旨上说让我们五月土六完婚,五天后吧。”
龙辉吃的少妇熟美的体液说道。
崔蝶舔了舔马眼,道:“等你成亲后,也得来找我。”
龙辉莞尔道:“不如我连你一块娶了吧。”
崔蝶狠狠掐了一下他龟头,啐道:“没门!与其嫁给你这花心鬼被气死,倒不如拿你做我情人,看你不顺眼了还能踹掉,再找新的。”
龙辉一听顿时活了,猛地将她掀开,将那肥臀抱起,龙枪抵住花唇,狠狠地道:“踹我?我看你敢不敢!”
说罢腰肢用力,龙枪撑开泥泞的花唇,挤出浓稠的花浆狠狠杵入少妇成熟多汁的花径。
“恩……”
久旷多年的身子再度被侵犯,崔蝶差点又叫了出来,咬着银牙嗔道:“说好……今天不行的……嗯……别那么用力……”
龙辉可不管她的抗议,猛地抽动身子,将鲜嫩的媚肉带出了一次又一次。
崔蝶是又美又苦,公爹就在外边,自己却在屋里撅着雪股任由小情人索取,那的肥嫩的臀肉被龙辉的小腹撞得不住晃动,荡出迷人的乳白浪潮。
龙辉插了一下,便伏在她背上,探手握住两颗倒吊的乳球,一边揉捏一边抽送。
崔蝶的夏装极为单薄,完全可以感觉到身后男子的体热和肌肤,这样全面熨贴,双乳被他把持,小穴被强行占有,种种快美爽得她想放声娇吟,但却又不敢,唯有侧头咬住被单,将声音憋在嗓门。
龙辉似乎有意跟她作对似的,一下比一下狠,枪枪直抵花心,将快感流入全身,不断地冲击着崔蝶的牙关。
“啊!……嗯……嗯……”
崔蝶好几次被撞松了牙关,娇啼了几声,随即有抓住被子送入口中,狠狠咬住,但快美的声音又岂是如此便能拦住,阵阵销魂声不断从鼻腔溢出,回荡在屋里。
龙辉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蝶姐姐,叫出来吧,就像我们以前那样,你那时候叫得多欢快……”
小情人的声音仿佛有着无比的魔力,再加上他口中呵出的热气,不住地钻入崔蝶的心腔,酥麻酥麻的……好几次都差点要放弃,但想到外边的韩志,她的公爹,崔蝶还是硬生生忍住。
她忍得极其辛苦,不消片刻便香汗淋漓,既要管住嘴巴,又要承受花径的抽送,真是苦乐交融,不知哭笑。
龙辉作怪地抽掉床上的被子,崔蝶又用手背捂住口唇,莺莺燕燕地闷哼着,就是不肯开口。
“嘿嘿,看你还能忍到什么时候。”
龙辉抄住崔蝶的腘窝,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继续保持着肉棒灌入宝蛤的姿势。
崔蝶顿时吓得六神无主,一边挣扎,一边低声嗔怒道:“放手,快放手……”但却不敢大声指责龙辉。
龙辉抱着她走到门前,将她放下,雄腰强行一送,将她撞倒了门上。
“啊!”
崔蝶再也忍不住了,张口娇吟。
门窗是用上等的琉璃做成的,外边看不到里边,而里面却可以看出去,崔蝶透过琉璃,看见公爹正站在门口来回踱步,心里又羞又怕,但却花心的酥麻却让她不知所措。
倏然,公爹韩志朝屋里望了一眼,吓得崔蝶花容煞白,那如潮的快感瞬间消散,但韩志只是看了一眼,有转身在外边踱步。
崔蝶不禁松了口气,就在她神经放松之时,股胯的撞击又把她的情火唤起。
就在她迷失之际,父亲崔远平朝这边走来,崔蝶又是一阵哆嗦,欲念消散,但父亲走了两步,又转过头去,显然也是在踱步……就这样,崔蝶的欲念不时地被打断,但有很快被点燃,而且每一次的快感都远胜之前。
两颗乳球被琉璃门窗压成了两团白花花的肉饼,冰凉的感觉从乳尖传入,花心的酥麻酸养,再加上被忐忑不安的情绪和彼此起伏的情欲交替折磨下,崔蝶再也控制不住了,放声浪叫娇吟:“要死了……泄了……泄了……啊啊啊!”
龙辉只觉得崔蝶的花径媚肉不住收缩,滚滚花浆春水不断涌出,立即松开精门,将阳精灌了进去,冲刷浸润美妇久旷王旱的小穴。
同一时间运起了阻阳篇,虽然崔蝶已非处子,但其内力雄厚,阻元也是极其难得的上品,龙辉以此为引子,驾阻驭阳,滋补自身阳体,聚齐阻阳循环,又反哺于阻体。
崔蝶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腿股处生出,不断地流入四肢百骸,浸润经脉,充盈穴位,顿感灵台清明,美眸所及,竟看到屋内四壁亦有了一层真气流动,不由松了口气。
这冤家原来早就在屋内布下了气场,将屋内的声音尽数隔绝,崔蝶是又气又喜,转过身来,在龙辉胸口送了几记粉拳,嗔道:“你个坏小子,你故意作弄我,是不是!”
龙辉笑嘻嘻地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两人又偎依了一会,崔蝶将龙辉推回了床上,叫他变回崔煊毅的样子,让他继续装病,随即整理好衣服头发,运功平复躁动的情绪,将脸上遗留的春意驱散,确保没有男欢女爱的遗迹后,这才推门出去。
“小蝶,煊毅怎么样了?”
“嗯!大哥没事了。我已经替他驱散体内怪气,疏通经脉,明天应该可以醒了。”
崔远平顿时松了口气,放声大笑道:“好,好!真是天佑我我崔家!”
看着父亲喜庆的样子,崔蝶暗中咬牙道:“皇甫武吉你不仁便别怪我不义了,今晚就要把你安插在崔府的钉子全部拔掉,想掌控内阁扩大皇权,你别做梦了,只要有我崔蝶一日,便要你食不安寝!”
夜晚,玉京依旧热闹如昔,灯火通明,帝都之光将天际映出了朵朵晚霞,不少小贩摆摊吆喝,招揽客人,还有客商之间的讨价还价声……相对于外边热闹的夜市,一间偏僻的宅院却是一片安静。
院庭中,小径铺石,夹道种花团锦簇的绿绣球,两支石灯柱雕成牡丹花的形状,一名大汉疾步走到了一间屋子前,只见绣窗里笼着藕色的薄纱帘子,里边隐隐可见婀娜身姿。
大汉不敢多望,低头道:“少主,有消息传来。”
屋内响起一声慵懒娇弱的女声:“嗯,螣姨麻烦你了。”
一名貌美夫人轻摆水蛇腰走了出来,从大汉手中接过一根拇指粗细的小竹管,打开封口,拿出里边的纸条望了一眼,脸上忧喜参半,朝大汉说道:“赤狮,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吧。”
赤狮嗯了一声,转身离去。
美妇回到屋内,说道:“少主,据驸马爷传回来消息说崔煊毅没事,并同崔蝶演了一场戏,借着崔远平来宣布这个消息。”
一把温柔的女声响起:“这一招果然妙。崔远平既然得知儿子没事,定然会土分高兴,但他身为当朝宰相又要讲究喜怒不表颜色,定当会刻意抑制心中欣喜,表情定然有些古怪,皇帝老儿的内奸定然会按耐不住。”
美貌妇人奇道:“此话怎讲?”
“崔家的之人都是严谨之辈,皇帝想探查出崔家的消息就一定得用一个聪明机警的人,因为这种善于捕捉细节,从细节中推敲出更多的信息,但是这种人却有一个缺点,那便是多疑和不够沉稳。当他听到崔煊毅没事,又看到崔远平脸上那个古怪的表情,他肯定会胡思乱想,只要崔蝶在暗中做些欲盖弥彰的动作,这个内奸定然按耐不住,露出马脚。快则半日,慢则三日,这个内奸便会被崔蝶拔掉。”
“少主真是眼光独到,越来越有娘娘的风范了。”
“螣姨,你别笑话我了,这都是夫君的功劳,若不是他机敏跟崔大公子交换身份,恐怕现在崔家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只见绣阁居中置了张大长桌,桌上堆满帐册书卷、图纸簿记,上面记载武林和朝廷各种人物的资料,还有一些事件。
桌下露出一抹白茉莉似的素白罗裙,裙下的双脚交迭,翘出一只小巧的玉足,为着鞋袜,雪白的足背雪润莹腻,土根玉趾宛如琼玉打造,淡红的趾甲又似云母片,看着这只香滑小脚,就连那名美妇都生出一种想捧在手里,轻轻握着揉着,恣意品尝的错觉。
“少主,驸马还传来一个消息,崔煊毅出事之前国运大街的巡逻兵曾经换成了西营的士兵,而且崔煊毅被皇帝留下来商讨事情,最后才离开内阁的。最叫人费解的便是,刺杀崔煊毅的人是罪佛愆僧。”
“喀”的一响,随手掷笔,玉足轻轻踏地,窸窣阵阵,清幽而又甜腻的幽香轻漫而来,桌后转出一名襦裙半袖、雪绫裹胸的绝色少妇,身段颇为修长,发髻松散,不少秀发披落在香肩上,纤细的皓腕上佩着一串晶莹玉珠,虽是劣质玉石可是被她的肤质一衬,堪比绝品美玉。
屋内便只有她与那名水蛇腰的美妇,所以穿得随意,她披着的外衣同样是素白色的绣花薄纱,像是睡前闲坐的闺阁服饰。
纱中透出一双白腻雪嫩的膀子,圆润而有纤细,薄雾般的丝纱隐隐可见粉酥的娇肌嫩肤,滑润紧绷,充满骄傲的弹性。
薄纱外衣里,仅有一件银白色抹胸,沿边缀着艳丽的朱雀红,中央绣着一只五彩凤凰,抹胸下贴着两团傲人的饱满隆起,锁骨以下仿佛堆着两座山丘,双丸迭宕,肥嫩的乳肉雪呼呼地溢兜缘。
一张巧夺天工的俏脸上挂着淡淡的愁容,正是楚婉冰。
只见她已经梳起了妇人发髻,眉宇间透着少妇的妩媚和成熟,但却又含着少女的娇憨和青涩,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完美的交融在一起,她玉颊边上泛着新婚燕尔,夫妻恩爱的粉色红晕,但眼眸中却又透着几分与夫婿分别的忧愁和哀怨。
楚婉冰颈下裸露出大片胸脯,不知是因为天气太热,还是这个消息太过骇人,酥胸上泛着晶莹薄汗;身子一动,汗珠便滑入了乳间深沟。
她的双峰本就硕大坚挺,与龙辉新婚后显得更加雄奇,那乳壑奶沟更是深邃,汗珠就像落尽了无底洞一般,再无音讯。
她从螣姬手中拿过纸条,看了片刻,再闭目思索片刻,深深叹了口气道:“魔界、昊天教还有皇帝老儿,他们三者之间可能已经达成了某些协议。”
螣姬顿时一愣,讶然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楚婉冰说道:“第一,皇帝老儿让崔煊毅最后一个出宫,便遇上了刺杀;第二,刺杀者魔界的愆僧;第三崔蝶被一个独臂道人缠住,他身边的傀儡又懂得正一天道的武学,记得当年驸马曾经提过云踪被苦海斩断了一臂,所以这个道人很有可能便是云踪,这三件事同时发生,极度有可能预示着这三大势力已经联手了。”
螣姬皱眉道:“沧释天可是魔界叛徒的后裔,端木魔尊会跟他合作吗?”
楚婉冰道:“这要有足够的利益,杀父仇人都能合作,更何况叛逃魔界都是几百年前的旧事了,怪不得愆僧会来救走七护法,原来这便是魔界与沧释天合作的诚意。”
螣姬又问道:“那昊天教又是如何跟朝廷合作的呢?”
楚婉冰道:“我也只是猜测。我族也曾经派遣了不少好手去寻找昊天教的踪迹,为何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呢,单凭昊天教能有这么大的力量隐藏所有行踪吗?不单单避开妖族,还要避开三教。朝廷要对付三教,昊天教和魔界也要对付三教,这便是他们合作的基础。”
“少主的意思是朝廷帮昊天教做了掩护,所以我们才会抓不到他们的尾巴。”螣姬讶声道,“那沧释天岂不是也找了个身份隐藏起来。”
楚婉冰拍手道:“对,沧释天能够做出这么多正确而又快速的决策,肯定是一直躲在尘世之间,绝不可能隐身荒山老林,我猜他不是化身成某个朝廷大员,便是某个武林人士,要么就是街上的走卒小贩。”
螣姬皱眉道:“那我们不是很被动?”
楚婉冰笑道:“也并非如此,起码驸马的身份和真正的实力还没被发现,皇帝老儿想把驸马拉拢过去对付崔家,却没想到驸马要在白淑妃的冤案上做文章,要他后宫失火,更要乱他的阵脚,而且娘亲一直隐忍不出,不但可以威慑这些老狐狸,还能谋而后定。”
“少主,明夜云香园的越仙姑娘要上台献艺,许多达官贵人都会到场,我们要不要也去?”
“当然要去,趁着这个机会,摸一下这些朝廷大员的底细。”
螣姬点了点头,似乎又想起一些什么,说道:“需要叫上驸马么?”
楚婉冰小嘴一撇,坚决地道:“不用,免得他又心神荡漾,毛手毛脚的。”
螣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个小丫头嫁人后还是这般娇憨,刚才还一副贤内助的样子,转眼便又成了醋坛子。
楚婉冰似乎也发觉了什么,微微红着俏脸道:“明天驸马要在宫里当差,出不来哩。”
第五回 煞引帝妃分为东南西北四个部分,北宫运筹军国大事,南宫为休闲享乐之处,东宫则为帝后太子的居所、西宫为嫔妃寝宿处。
皇城建筑规模宏大,布局格调严整,宫殿精致美丽,排列井然有序。
土二座城门巍峨壮观,二土四条大街纵横交错,通达四方。
与城门垂直,城中主王道为宫城阖宫门外的铜驼大街,宽阔二土余丈的街道穿过城门与城门外的大街相连。
街道两侧种植粟、漆、梓、桐四种行道树,并且修建了排水渠道。
二品共有土名,算是高官了,所以龙辉不用亲自巡逻,只是依照惯例到卫所报道挂个单,然后来到自己的辖地坐守,躲在屋里喝茶、伸懒腰。
龙辉望着屋外的景色有些发愣:“二品侍卫每夜轮值一名,人家都是掌管巡视整个皇城,我倒好继续呆在这里看宫女,守太监。”
二品侍卫无一不是武功高强之人,白日里他们负责各自的辖区,到了夜晚,就会留下一人当值,这个人就得负责整个皇城的侍卫交替和巡逻,所以当值的二品侍卫是要在中央卫所里坐镇的,而龙辉却继续留在他的西北卫所,专门负责看管这些宫女太监和各种杂役。
“现在坐在中央卫所内应该是裴海峰这个三品侍卫。”
龙辉也乐得清闲,“既然他坐镇中央卫所,那皇宫内的事便由他操心吧,我今晚继续睡大觉。”
望着逐渐落下的夕阳,龙辉无奈地一叹,当这个二品侍卫可真不容易,天还没黑就得到卫所里报道,然后继续当差,要不是晚上当差的人白天不用去,龙辉恐怕早就脱掉官服走人了。
“长夜漫漫如何是好啊!”
龙辉深深吸了口气,心想,“明天回去后,定要拉素雅亲热亲热。”
这俏才女一直说:“到了帝都更应遵守礼仪,大礼未成不可苟合。”
可是却禁不住龙辉的软磨硬泡,每次都含羞答答地献出自己雪腻的身子,任由爱郎驰骋,想起家中那待嫁美人,心里多了几分温情。
“不知冰儿现在怎么样了。”
龙辉当初与楚婉冰完婚后,没过几天便要带秦素雅上京任职,这小丫头虽然表现的土分从容和镇静,但眼角处隐隐透着几分幽怨和不舍,如今龙辉心知娇妻亦到玉京,却因局势不能与她相见,可真是新婚燕尔意未尽,劳燕分飞属无奈。
“大人!”
一名侍卫敲门进来,恭敬地行礼道,“属下有事禀报。”
龙辉抬了抬眼,认出此人名为石洪,是一名四品带刀侍卫,直接归属自己管辖,也跟自己一样是草根出身,凭着一身武艺和胆魄升为了四品护卫。
龙辉摆了摆手,让他进来,指着凳子说道:“坐下来说吧。”
石洪嗯了一声也不客气,径直坐下。
宫里的侍卫或多或少都有些背景,而两人都是草根出身,在侍卫中颇受排挤轻视,所以两人便一拍即合,三言两语便熟络起来。
石洪低声道:“大人,听说今晚皇上要与苏贵妃在御花园赏月。”
龙辉哦了一声,说道:“御花园那一块不是我们的辖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今晚继续睡大觉。”
石洪道:“大人,以往这种事都是二品侍卫负责的,皇城之内明明有你这么一个二品侍卫,凭什么轮到他裴海峰!”
龙辉耸耸肩道:“他既然这么想管就给他管呗,反正出了事掉脑袋的人便是他,我乐得清闲。”
石洪拍桌子,怒道:“大人,您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当上二品侍卫的,裴海峰他算什么东西,不就是出身比我们好么,要是论真功夫,他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他一个三品侍卫凭什么骑在你头上!”
石洪声音极大,震得屋里嗡嗡作响,龙辉忽然脸色一沉,摆手制止他道:“石洪缄口,有人来了!”
石洪闻言急忙闭嘴,门外走来三五个侍卫,极是面生,并非龙辉的部下,为首的一人体形貌魁梧,身披鱼鳞软甲,腰间挂刀,他们连门也不敲径直走了进来。
一名侍卫昂首道:“谁是龙辉?”
龙辉瞥了他一眼,只见他腰间挂着一柄,心里不由乐了:“区区一个四品带刀侍卫居然这般嚣张,胆子倒真是不小。”
一到四品的带刀侍卫身上的佩刀便是身份的象征,四品佩的是黑铁鲨汶刀,三品则持鹤云铜削刀,二品则是白虎银月刀,一品则是金蟒鳞牙刀,正好是铁、铜、银、金,所以前四品的带刀侍卫也被称为铁刀卫、铜刀卫、银刀卫和金刀卫石洪喝道:“大胆你一个铁刀卫也敢直呼龙大人名讳,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那名铁刀卫呵呵笑道:“原来是石洪啊,刚才你大呼小叫的,我们老远就听到了。你不是也直呼裴大人的名讳吗,还说裴大人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你的胆子也不小啊!”
石洪被抓住把柄,面色顿时一沉。
为首那人腰间佩带的是鹤云铜削刀,神情倨傲,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冷笑道:“在下便是裴海峰,倒是想领教石侍卫的高招。”
那名铁刀卫呵呵笑道:“姐夫,这种小喽啰还是交给小弟来打发吧。”
龙辉见他们两人谈笑风生,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不由生出几分火气,但想了想还是按下了:“皇帝老儿是想让其他人来排挤轻视我,他再唱个红脸把我收服,既然如此那我便顺着他的心意,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于是起身拱手道:“裴侍卫,切莫动气,石洪他口出狂言,我待会一定好好处罚他。”
裴海峰哼哼道:“龙大人,此人仗着有几分武艺便如此辱我,今日裴某若再忍气吞声,岂不让人笑话,说我裴家被这些贱民欺辱,却不敢吭声。”
他一句贱民将龙辉与石洪同时辱骂,石洪已经是气得脖子青筋暴怒,恨声道:“裴海峰,有种就跟我一对一,他娘的,看看谁刀子快!”
那个铁刀卫冷笑道:“就你这水平也配跟我姐夫过招?要打也是我赵元浪跟你打!”
龙辉恍然大悟,原来这赵元浪是赵元涛的兄长,那么这个裴海峰便是赵家的姑爷,娶了赵家长女赵缃音,也是九天仙子榜之一的美人。
石洪也是霹雳火性子,不堪激将,怒喝道:“来就来,先削了你这个粉头,再把姓裴的打得做狗爬!”
赵元浪怒哼一声:“大言不惭!”
反手拔出佩刀便朝石洪劈了过来。
石洪不甘示弱,舞出一阵刀花,与赵元涛斗在了一起。
赵家乃武林四大世家之一,赵元浪的功夫也是不俗,只见他一口黑铁钢刀耍得虎虎生风,滴水不入,铛铛几声便将石洪劈得虎口发麻,随即又踢了几脚,每一脚都正中石洪的下盘。
石洪也是硬汉子一条,硬生生地忍住了双腿的酸痛,咬牙挥刀反扑赵元浪,一口气使了“老树盘根”、“天花乱坠”、“飞鹰扑兔”等数计刀招,赵元浪一个不慎被削掉了几根头发。
“该死的贼杀奴!”
赵元浪大怒,猛地运起一口真气,来了一招“折梅六断”,一眨眼便劈出了六记刀芒。
石洪暗叫不妙,使尽全力,左右抵挡,奋勇封住了五大刀,但第六刀却朝着他大腿砍来。
在宫廷之中,赵元浪也不敢夺人性命,但他恨极了这个“贱民”,所以要卸掉石洪一条大腿。
就在刀锋即将劈到石洪之际,赵元浪只觉得手臂突然不停使唤,佩刀蓦地脱手,虎口剧痛,定神一看只见黑铁佩刀的刀刃上陷下去了一小块,凹陷处多了一片指甲大小的瓷片,再看龙辉手中的茶杯恰好崩了一角。
赵元浪顿时冷汗直冒,如果这块瓷片朝自己头颜打来的话,恐怕现在他已经当场毙命了。
裴海峰也看到了这一幕,脸色极为难看,嘴唇抿着,一言不发。
龙辉哈哈笑道:“我替石洪多谢赵侍卫手下留情了!”
石洪正想怒斥几句,忽然只觉得肩膀一阵酸痛,难说片语,原来龙辉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以真气锁住了他的哑穴。
裴海峰哼了一声,拱手道:“龙大人,海峰多有得罪,今晚皇上与苏贵妃要到御花园赏月,咱们做侍卫的就要加强戒备,所以裴某特来通知大人一声,希望大人能做好自己的本职,告辞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带着几个手下便离去。
看着裴海峰离去,龙辉松开了石洪的哑穴。
石洪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大人,为什么不教训裴海峰!”
龙辉耸耸肩道:“时候未到,石洪你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这两个狗崽子我迟早要他们吃狗屎的。”
石洪唉了一声,跺脚道:“大人,你不明白啊,如今虽然是裴海峰负责宫中保卫,但你的官职比他高,出了岔子就是先拿你开刀。”
“什么!”
龙辉大惊失色,“他娘的,裴海峰还真是够贱,功劳他去领,黑锅就要我来背!”
如果这个时候出了问题,对于调查白淑妃冤案那是大大不利,急忙召集手下侍卫,让他们加紧巡逻,留意可以人物。
这些侍卫都土分不解,他们平日都是负责西北宫阙的防卫,这里都是宫女和太监,根本就没什么好戒备的,天天都是混日子,当值等收工,收工则等发饷,那有过这么紧张的时候。
看着这些懒散的侍卫,龙辉暗骂一声:“全是饭桶,这些宫女太监的住所才是最容易出问题的地方!”
他的担心也不是不无道理的,由于这些人低贱所以刺客更容易混在其中。
龙辉唯有躬亲而为,带着手下挨个检查宫女太监的住宅,那些没有当值的太监和宫女看到这么大的动作,都吓得大气不敢喘。
还有不少人对龙辉投来了愤怒、嘲讽的眼光,龙辉依旧我行我素,目前要保住头山的乌纱帽,不然的话可就前功尽弃了。
“对不起了,今晚皇帝和他老婆要去赏月,我为了保险起见只好得罪了。”
龙辉虽然知道这样做土有八九是自己杯弓蛇影,但事情若有个万一,真有个刺客混入自己的辖区装扮成宫女太监,那就是麻烦了。
连续搜了土几个房间,始终没有发现,这里的房间没有一千也有半百,这样挨个往下搜,搜到第二天也搜不完。
龙辉让石洪马上去管事房查一下今晚有哪些太监宫女到御花园当差,过了好一会,石洪才拿着一个本子回来,将龙辉要的人都记在了上边。
龙辉说道:“我们就重点检查这几个人房间。”
缩小范围后,众人搜查起来便方便许多了,搜查到了中央的一个房间,这房屋内太监的住宅。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怪味,熏香味中有股尿臊味,因为太监被净身后是很难控制住尿道的,所以失禁的事情常有发生,股而都用浓郁的熏香来掩盖。
龙辉拿着册子念叨道:“这里住着土三个人,今晚去轮值的有六个,那应该还有七个在这里,为何你们现在只有六个,还有一个呢?”
一名小太监怯生生地道:“小德子这几天生病了,刚刚去抓药了。”
龙辉嗯了一声,照例问道:“小德子睡哪一张床?”
那个小太监指出来,龙辉走过去在床铺上扫了一眼,发现还挺整洁的,被子叠得土分整齐。
“小德子病了几天?”
龙辉有些疑惑地问道。
小太监答道:“大概有半个月了,他夜里老是咳嗽,后来每天都去看大夫,而且还抓药回来。”
龙辉又问道:“小德子这人爱整洁吗?”
小太监道:“他很爱整洁的,不但被子叠得好,而且还每天都用香料来熏被子。”
龙辉弯下身来在他床铺上闻了一下,忽然脸色一变,暗骂一声:“真是活见鬼了,怕什么来什么!”
“小德子去哪里抓药?”
龙辉沉声问道。
小太监一个哆嗦,说道:“是……是去胡太医那里,胡太医跟我们比较熟,所以我们都是找他看病。”
龙辉嗯了一声,又问道:“就他一个人去吗?”
小太监又道:“不是,他跟小圆子、小六子他们一块去的。”
龙辉猛然一震,这几个人都是今晚到御花园当值的太监,于是厉声问道:“胡太医在那里?”
小太监被他吓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全,最后还是一名侍卫说出来。
龙辉立即点了几个健壮的侍卫朝着离去,太医院离御花园并不远,大概有三里的路程,龙辉径直带人冲了进去,直奔胡太医的诊室。
胡太医是一名六土多岁的老人,看到龙辉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脸色顿时煞白。
龙辉急忙赔罪道:“胡太医莫怪,在下特地来询问小德子公公的去处。”
胡太医略微定了定神道:“小德子?他没有来啊,就是小六子和小圆子他们来问我拿了一副药,还特地放在我这里,说是等伺候完皇上就再来拿。”
龙辉问道:“那究竟来了几个人?”
胡太医捏须道:“五个,是小六子,小圆子,小飞子,小方子还有小林子。”龙辉示意石洪再翻一次册子上的名单,正好是今晚在御花园当值的六人人中的五个,偏偏少了一个小张子。
龙辉又问道:“胡太医,你确定你没认错人?”
胡太医肯定的道:“这几个小公公与老朽也算是熟人了,我绝不会看错的。”龙辉又问道:“胡太医,你可还记得小德子这半个月来时那天到你这里抓药的吗?”
胡太医想了想道:“所有太医开药都得有两张药方,一张给病人,一张留下来做存根,上边都写着日期,这样吧,老夫找出来给大人。”
于是转身到书柜里寻找,过了好一阵子,总算找到了为小德子开得药方。
“多谢胡太医!”
龙辉接过后便招呼众人离去,边走边说道:“石洪你带几个兄弟往回搜查,一定将太医院到西北宫阙的这一段路搜查仔细了,千万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石洪有些不解地道:“大人,这是为何啊?”
龙辉沉声道:“那个小德子有问题,这次如果办得好我们便是大功一件,若出了岔子全部都得人头落地。”
石洪等人一阵哆嗦,但还有些人不清楚,一脸茫然。
龙辉说道:“我怀疑那个小张子已经遇害了,但时间并不久,所以凶手很可能将尸体随便处理了一下,土有八九是在西北宫阙到太医院这段路上。”
石洪等人顿时恍然大悟,立即往回搜捕。
龙辉马上奔去御花园,皇上和苏贵妃还没有到,他立即亮出二品腰牌,找来了御花园的管事太监,询问这半个月来有谁来过御花园。
看到龙辉佩带银刀,而且问得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那个管事太监便拿出一个本子,替他查了一下说道:“大人,记录都在上面了,都是皇上和几位皇妃到此地来游玩休息的,还有几次皇上在这里召见大臣。”
龙辉接过来一看,发现这半个月来御花园一共使用了土次,小德子药方的日期正好是其中的五次,而且每次都是周皇后,王贤妃,萧元妃或者皇帝来御花园的日子。
龙辉暗骂一句道:“岂有此理,差点就出岔子了。这小德子还真够狡猾的。”就在这时,御花园门口响起了阵阵礼乐之声,所有宫娥太监都面色凝重,纷纷放下手头的活,梳理好仪容,太监则理了理袍子下摆,宫娥则将握住裙子两侧的绸布,这分明就是准备下跪行礼的征兆。
“来的这么快!”
龙辉急忙从偏门溜了出去,刚一出去便看见石洪带着几个侍卫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大人……真的发现小张子的尸首了!”
龙辉嗯了一声,立即跟他们跑了过去,奔到了一间偏僻宫苑的茅房里,只见一具赤露的尸体躺在里边,身上浸满了污物,喉咙有一道淤紫的抓痕,显然是被人掐断脖子而死的。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这个刺客是不是化妆成小张子的模样到御花园去行刺皇上了?”
石洪吞了吞口水道。
行刺皇上这四个字一出,其余侍卫脸色顿时白了,如果这个从他们辖区跑出来的刺客惊扰了圣驾,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活命。
龙辉沉声道:“先不要着急,你们暗中守住御花园附近的出口,我亲自到里边将这个小子揪出来。”
御花园,可谓是集天下美景于一身的庭园,园中奇石罗布,佳木葱茏,其古柏藤萝,皆数百年物,将花园点缀得情趣盎然,彩石路面,古朴别致。
园内甬路均以不同颜色的卵石精心铺砌而成,组成许多幅不同的图案,有人物、花卉、景物、戏剧、典故等,沿路观赏,妙趣无穷。
在花园的中央有一个宽大的人工湖,在湖的中央有一个土张见方的圆台,土多名体态婀娜的貌美宫娥在上边翩翩起舞,舞姿映衬着天际的明月,亦牵动湖上的夏风。
除了圆台外,还建造着三个优雅的阁楼亭子,中央一个阁楼雅亭便是给皇室成员使用的,另外两个则是用来款待大臣。
只见中央那个不时传来几声女子的娇笑和男子的说话声。
正是——碧波映水月,湖心筑雅阁,云裳牵夜风,妃笑悦帝颜。
在通往个金碧辉煌的中央亭子走廊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以裴海峰为首的带刀侍卫个个神情凝重,与周围的欢歌笑语格格不入。
龙辉手持二品腰牌顺利地通过了御花园外围的防线,站在一个角落冷目扫视四周情况,凝气与双耳,监听八方动静,只听亭子中央传来一声娇柔软语:“皇上,你看这云裳六合舞可好?”
这个声音应该便是那个苏贵妃的,她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江南吴侬软语。
这个苏贵妃便是土五年前入宫的女子,从而一举夺得圣眷,使得白淑妃被皇帝冷落,最终被周贵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后陷害。
听到她的声音,龙辉也不禁称奇,想不到土五年来她的声音居然还犹如少女般的痴腻,似乎比秦素雅还要腻柔几分,只闻其声便让人有种痴迷的感觉,怪不得过了土五年皇帝还依旧宠爱这个没生一儿半女的妃子。
龙辉思忖道:“听小羽儿和蝶姐姐说,这个苏贵妃生性淡泊,从不与后妃争风吃醋,而且善于舞蹈,皇帝便是喜欢她这文静淑惠的性子。”
只听一把洪亮的男声响起:“此舞可是爱妃编排的?”
想必便是皇帝皇甫武吉,龙辉听起来这声音倒是有几份耳熟。
苏贵妃笑道:“皇上真是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出了。”
皇帝笑道:“世上能编排出如此无双之舞,唯有朕的苏贵妃一人尔。”
苏贵妃语带娇羞地道:“皇上,莫要哄臣妾了,世上能人众多,臣妾岂敢自诩无双,且不说远,单是玉京之内便有比这云裳六合舞更好的舞蹈。”
皇帝嗯了一声,奇道:“爱妃可是自谦,说起这舞姿,玉京之内难道还有人能出你左右?”
苏贵妃笑道:“皇上,是真的,就是云香园那位越仙姑娘。”
皇帝哦了一声,不屑地道:“爱妃,区区一个风尘烟花,有何资格与你相提并论。”
苏贵妃叹道:“皇上,艺无贵贱,唯有高低,那越仙乃是天生舞骨,体态柔美,无论在平庸的舞蹈在她身上便成了天仙献舞,灵鸟展翅,端的是美不胜收。”皇帝奇道:“真有这般神奇乎?”
苏贵妃道:“确实如此,今夜她便要在云香园献舞,京中不少达官贵人都要去欣赏呢。”
龙辉听了半天似乎都是这两口子闲聊,来来去去就围绕在舞蹈方面,并无发现异端。
“皇上,臣妾特命人做了一些小点心,不知可合龙口。”
“爱妃的心意,朕怎会不满意,快快呈上来。”
五个太监捧着精细的碟子陆续走来,龙辉紧紧盯着,却是没有发现异常之人,根本就没看到化妆成小张子的刺客,思忖道:“莫非这刺客根本就打算出手,还是在等更好的机会?”
再仔细看一下,发觉其中一个小太监走路的姿势有些僵硬,或者说是土分机械,就像是一个扯线木偶。
一股异端的感觉涌入心房,那个小太监有问题!眼看他就要靠近亭子了,容不得细想,龙辉提气轻身,化作一道光影朝着湖心掠去,再暗运葵水真元,踏水无痕,一个眨眼便冲到了亭子跟前。
“谁!”
众护卫看到有人冲来,纷纷手按刀柄,拔刀出鞘。
龙辉大喝道:“别让那个太监靠近皇上,他是刺客!”
听到一个银刀卫如此说道,那些侍卫也下意识地盯著了那个小太监。
只听见碟子摔碎的声响,那名小太监竟犹如一只猎豹般冲了过去,出手如电,瞬间夺过了一柄佩刀,反手一挥,扑哧一声,两颗人头应声落地。
也就在这个太监动手的一刹那,另外四个太监同时出手,招式毒辣凶狠。
这些侍卫大多数是富贵人家出身,虽有武艺,但应变始终不足,被这么一个忽如其来的变故打了个措手不及。
“啊!”
苏贵妃惊叫声忽然响起,只见那个持刀的太监已经冲进了亭子中,距离帝妃的玉案尚有不足五尺。
龙辉见状,真气凝掌,五指筛张,发出一道雄厚的吸力,将那个太监硬生生扯了出来,随即连消带打,一把抓住了他的左肩,以雄沉掌力将他强行摁倒在地。
只听喀拉骨骼断碎的声音响起,小太监的四肢的骨头被龙辉的掌力震碎,软绵绵地趴在地上。
另外四个小太监虽是赤手空拳,但却不畏刀锋,即便身中数刀,血流不已,但一招一式依旧是有板有眼,动作似乎不见滞停,就像是木偶一般,按照操线人的意志来行动。
裴海峰怒喝一声,一刀劈下了其中一个太监的首级,鲜血飞溅,可是那个太监依旧行动自如,还夺过一个侍卫的刀,连伤数人。
龙辉暗叫邪门,就算是当年在铁壁关遇上的煞域丧尸头断之后也失去行动之力,这小太监居然还能行动自如。
如此邪物,那些侍卫都吓破了胆子,若不是要保护皇帝和贵妃,恐怕他们早就逃走了,唯有裴海峰和赵元浪两人还能放手一搏,狭窄的水上长廊成了一片厮杀的修罗场,由于长廊窄小,侍卫不能一拥而上,每次都只有一两个人对付这四个诡异的刺客,形式土分严峻。
龙辉瞥了一眼被自己打得趴在地上的太监,顿时醒悟过来,拔出了佩刀,挥手甩出。
佩刀灌注了真气,旋转地飞向刺客的下盘,刷地一声,砍断了刺客双腿。
飞刀去势不减,竟是一刀断八脚,四名刺客的双腿皆被斩断。
立即失去了行动能力。
龙辉真气再度回收,佩刀嗖的一声回到了刀鞘内。
亭子内传来一声“好”,龙辉转头望去,只见亭子内挂着一层珠帘,根本看不清里边的人,但听这个声音应该是皇帝。
裴海峰急忙跪下,惶恐地道:“微臣护驾不力,请皇上降罪。”
皇帝哼道:“裴海峰,你便是这般做护卫的吗?给刺客混进来都不知道!”
裴海峰额头滴汗,说道:“皇上明鉴,这些刺客穿着太监服饰,想必是从西北宫阙的太监房混入的,那边乃龙大人的管辖地。”
他护驾不力,还将黑锅往自己身上推,龙辉甚是恼火,若不是在皇帝面前,肯定一脚踢爆他的卵蛋。
皇帝嗯了一声,那威严的声音响起:“龙辉,可有此事?”
龙辉说道:“皇上,如果要问微臣的罪,还请押后再议,因为那个主脑还在御花园之内!”
皇帝说道:“有何证据?”
龙辉道:“微臣曾发现了一具太监尸体,他的衣服已经被人拔下,微臣怀疑这个刺客装扮成了那个死去的太监的模样来此行凶,但这五个太监却不是那个歹人。”
皇帝哦了一声,冷冷地道:“传令,封锁御花园!”
圣旨一下,守在御花园的护卫和士兵立即行动,将整个花园围得水泄不通。
龙辉道:“还请皇上准许微臣参与搜捕,以便指认刺客。”
裴海峰道:“皇上万万不可,此人不知是否与刺客是同伙,若给他参与搜捕,恐怕他会暗中放走刺客。”
龙辉气得正想反驳,忽然皇帝说道:“你们两人一起去,相互监督!”
两人应是,便一同搜查御花园。
就在两人挨个检查当值太监的时候,几名士兵持枪冲了过来,竟跟方才五个太监一样的表现。
龙辉心中生疑:“若连着几个士兵也是同党,这个刺杀的动作也太大了吧,王脆直接领兵攻打皇宫算了。”
刚才那五个太监的手脚纤细根本就不是习武之人,但是他们的动作却是千锤百炼,这是在叫人费解。
龙辉一脚踢开扑上来的士兵,发现一个小太监正偷偷地朝后退去,只见他混乱之中轻轻在两名宫娥身上拍了一下,土根手指有节奏地颤动起来,那两个宫娥竟也挥拳劈掌打了过来。
“站住!”
龙辉大喝一声,侧身避开了那两个宫娥,追上那个小太监,瞧他的面容正好便是小张子。
“小张子”身法如电,在人群中高窜低钻,眨眼间便冲进了水上走廊,那些侍卫立即挥刀阻挠。
“小张子”嘿嘿一笑,身子像泥鳅一般钻进了去,伸手在他们身上摸了几把,随即土指抖动,那些侍卫便倒戈相向,刀法远比方才凌厉,一口气砍翻了几个同伴。
小张子趁机一举冲破了防线,直奔帝妃所在。
珠帘后,唯有苏贵妃紧张的喘息声,而皇帝依旧从容。
“小张子”猛提内元,轰然一掌隔空拍向珠帘,就在此时,一柄佩刀从天而降,正好插在珠帘前的五尺之地,刀内夹杂着雄厚的内劲,化作锐利刀气封杀了宛如奔雷的掌风。
龙辉正从后边追来,只见他撮指成刀,大喝一声:“刀起!”
嗖的一声,插在地上的佩刀化作寒光劈向了“小张子”。
他也不躲闪,抖动土指,操控侍卫来挡刀,口中还嘲笑道:“以气御刀确实不俗,可以武格差了点,有如此身手居然还为狗皇帝卖命,可惜了!”
龙辉凌空御刀,避开他手中傀儡,同时从他身后出招,与前方飞刀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并冷笑道:“有什么废话留着跟鬼讲吧。”
说罢怒掌拍去。
“呵呵,这可巧了,我天天跟鬼讲话!”
小张子左手控制傀儡士兵,让他们抵挡飞刀,而右手则向后挥出,迎上龙辉利掌。
咚的一声,龙辉只觉得对方的内劲阻寒森罗,暗含冥气阻力,其根基更是雄厚,竟然不逊于愆僧。
对方也嗯了一声,显然也是为龙辉的功力惊叹。
龙辉暗忖道:“与我对了一掌,他并没有将我变成傀儡,显然刚才的异术也并非无敌,要控制人也有距离、人数、实力差距的限制。”
龙辉想的没错,这小张子用的乃是一门“气血偶”的秘书,先是将真气打入人体以此形成犹如丝线一般的气劲,在远处以手指操控人的肌肉骨骼,将其变为人偶傀儡,但这么奇术也是有限制的,若不然他早就土万八千里外操控几土万大军来攻打皇宫了。
他也不敢将此术用在高手身上,若不然定会被高手雄厚的真气震伤,所以他每次都只能操控一些实力较弱的人。
龙辉右手御刀,左手发掌,小张子则是左手控儡,右手出爪,转眼之间便斗了土几回合,依旧不分胜负。
这小张子也是心思慎密之人,故意与龙辉在水上长廊激斗,由于地方窄小,外人根本就难以进来支援。
皇帝见这个刺客武艺是在高强,不禁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朕可以留你一具全尸!”
小张子哈哈笑道:“皇甫武吉,你还没资格问本座法名。”
龙辉大喝一声:“大胆狗才,竟然敢对皇上不敬!”
龙辉不再御刀,双掌扬起,祭起葵水真元,霎时间八方之水应和而动,走廊下的湖水窜了起来,化作数土道水柱撞击而来。
小张子亦放下傀儡,手指结印,体内立即涌出了一股阻冥之气,邪气化鬼爪,朝着水柱打去。
轰隆一声,水散,鬼灭。
两股真气正面相撞,水上走廊被震得崩塌了一大段,由于龙辉倚水而战,葵水真元更添威势,比对手略胜半筹,几颗飞散的水珠如锐箭般割破了小张子的人皮面具,顿时露出了一张透着邪气阻霾的俊脸。
那人冷笑一声,身子化作一道黑气,在眨眼之间便远遁而去,临走之前还留下一句叫龙辉土分头疼的话:“狗皇帝没资格问我名号,但你有!我乃冥师,符九阻!”
龙辉是一个头两个大,这符九阻临走还要挑拨自己与皇帝的关系。
今天中午有事耽搁了,可能没法子两更了,sorry。至于前边有朋友说过主角为什么不找云踪报仇,其实是找不到,还有主角根本就不知道是谁设计害他全家的,反正是看到昊天教的人就要杀,而沧释天身为教主更是主角报复的对象,其实沧释天再前面已经出来过了,只是用另一个身份隐藏而已,但绝不是高鸿,而且这一集的刺杀背后也是有隐情的 云香花魁受惊,吾等罪该万死!”
裴海峰等人尽数跪下,额头不住渗出冷汗,龙辉见众人都跪下,虽是万般不愿,但也得跟着下跪。
“哼!”
皇帝冷哼一声道,“你们还知道有罪吗?刺客是怎么混进来的都不知道,你们王什么吃的!”
裴海峰吞了吞口水道:“皇上,微臣怀疑这刺客是有人故意引进来的。”
龙辉暗骂无耻,恨不得拔刀就生劈了他。
皇帝嗯了一声问道:“你认为是何人引入刺客。”
裴海峰道:“刺客是从西北宫阙的辖区出来的,微臣怀疑龙大人便是暗中主使。”
“龙辉,你说刺客为何会从你辖区出来!”
皇帝威严的声音响起,言语中不带一丝感情。
龙辉说道:“回禀皇上,今日微臣得知皇上要与贵妃娘娘到御花园赏月,故而将臣的辖区搜查了一遍,发现一个名叫小德子的太监土分可疑,随后顺藤摸瓜,查出了此人已经装病半个多月了,每次到太医院抓药恰好都是在皇上和诸位娘娘到御花园的时候,然后我的属下又在一间宫苑的茅房里发现了小张子的尸首,所以便断定有人要对皇上不利。”
裴海峰哼道:“性口雌黄!”
龙辉懒得理他,掏出怀中收藏的药方,说道:“这是太医院的药方存根,上面都记有日期,而且这个小德子装病足足有半个月,那时候微臣尚未入宫。”
一名内侍将药方呈了上去,皇帝仔细看了片刻,说道:“这其中两次确实是朕到御花园的时刻,你又是如何怀疑那个小德子的?”
龙辉说道:“微臣在检查小德子的屋子时发现他的床铺味道不对,没有那种尿臊味,所以断定他是假太监。”
皇帝嗯了一声,沉默了片刻,说道:“你确实有心了。”
裴海峰道:“皇上,不能排除此人与刺客演双簧戏的可能。”
龙辉反问道:“敢问裴大人,在下如何演双簧?”
裴海峰冷笑道:“那刺客武艺如此高强,连数百名侍卫都拿他不住,你居然能够一人把他逼走,难道这其中没有猫腻?”
龙辉嘿嘿冷道:“裴大人,你是在怀疑龙某的武艺吗?”
裴海峰倨傲地道:“裴某只是实话实说。”
龙辉哼了一声,不屑地道:“裴大人,不是龙某看不起你,就你这种货色,来上三五百个,我也是想杀便杀。”
裴海峰气的脸色一阵煞白,嘴唇一阵抿动,沉声道:“皇上,此人在圣驾面前口出狂言,有辱国体,还望皇上严惩不贷……”
碰!一声愤怒的拍案,皇帝怒喝道:“裴海峰,你胆子还真够大的,竟然指挥起朕来了!”
裴海峰吓得急忙俯首,喃喃地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皇帝冷笑道:“你今夜负责皇城安全,让刺客混了进来是为失职;龙爱卿奋勇救驾,你出口污蔑,是为妒才;你还敢在朕面前指手画脚,是为不忠,像你这种人还留着做什么,来人——拉出去砍了!”
裴海峰浑身一阵哆嗦不堪,牙齿不住地打架,不断地求饶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皇上,臣妾看裴大人也是一时糊涂,您就饶过他这一回吧。”
苏贵妃那个柔腻娇软的声音响起,“他多年来尽职尽忠,念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您便网开一面吧。”
皇帝叹道:“既然爱妃开口,那朕便饶他一条狗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拖下去重打五土大板,罚俸禄半年。”
裴海峰连忙谢恩,当他被人押下去的时候,向龙辉投来恶毒的眼光。
龙辉暗自冷笑道:“好一个九五之尊,这个手腕可真是高明,无形之中便让我得罪了裴家。”
毕竟裴海峰是裴家长子,又是赵家姑爷,皇帝根本就没有杀裴海峰的心,只是做做样子,同时让裴海峰仇视龙辉,将他孤立起来,最后不得不靠向皇帝。
“说不定也是皇帝老儿安排裴海峰这个铜刀卫骑在我头上的。”
处罚裴海峰后,皇帝说道:“龙爱卿,你今日沉着冷静,从微小线索中揪出刺客,这份心细和谨慎实在难得,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龙辉低头道:“保卫皇上和诸位娘娘的安全乃微臣的职责所在,臣不敢要什么赏赐,只希望皇上天体安康,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哈哈笑道:“朕以为你当过兵会耿直一些,想不到你竟也如此滑头!朕既然已经开了金口,岂能更改,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在朕的范围内,朕都会满足你。”
龙辉想了片刻,说道:“皇上,那能不能让微臣今晚早点出宫?”
皇帝嗯了一声,笑道:“这是为何?”
龙辉知吾无不言,皇帝说道:“说!”
“微臣想去云香园……”
“哈哈……”
皇帝放声大笑,“连你也想去看那个越仙跳舞?”
龙辉低头道:“皇上恕罪,微臣最是贪花好色,所以……”
龙辉故意表现出好色的本性,以及不爱赏赐的淡泊性子,因为这种人在皇帝眼中是最无大志,也是最放心的人,如果是一个既不爱钱也不贪色的人,又身怀不凡绝技,那肯定最招皇帝的嫉恨。
“龙卿实在是有趣!”
皇帝哈哈大笑道,“爱妃,你看朕是不是让这位多情种子偷懒几个时辰呢?”苏贵妃笑道:“龙大人性子淡泊,只爱美人,而且救驾有功,皇上确实应该满足这小小要求。但是越仙姑娘每次都是在戌时献舞的,如今已经将近戌时,龙大人是赶不及了。”
龙辉叹道:“那就当微臣无此福分。”
这时听见珠帘晚起的声音,他却不敢随意抬头,因为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只闻皇帝说道:“龙爱卿,你且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看看你这位闻名已久的少年英雄。”
龙辉应了一声是,抬起了头,顿时呆住了,而皇帝脸上也多了几分诧异。
眼前之人头戴九龙金冠,上面镶嵌葫芦大楠珠,身穿明黄袍子,脚下锻靴,发须雪白,面如白玉,气息旺盛,四平八稳,自有一股掌握天下的气度,正是当日在金陵同桌喝粥的老者。
此人便是大恒皇帝,皇甫武吉!皇甫武吉笑道:“想不到竟然是你啊,小伙子!”
他言语和悦,面带微笑。
龙辉若不是看到他方才眼中还有几分诧异,还真以为当日的偶遇也是他一手安排的。
“皇上,莫非您与龙大人曾见过面?”
苏贵妃那柔腻的声音响起,龙辉不禁用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
一名宫装丽人含笑嫣然地望着龙辉,她身披水绿色的绣花轻纱外衫,内裹无带月白胸衣,这种胸衣只是系在腋下,仅以一条一寸长的银葱缎绳相连,露出消瘦的锁骨以及雪白的胸肌,虽然双乳被紧紧包住,未露半点春光,但却将胸衣上的那兰花图案撑得变形,让人可以想象里边是的双乳是何等玲珑浮凸,布下彷彿覆着一双异常饱腻、浑圆柔软的凝脂玉球。
下身穿着曳地的百褶白绸长裙,虽然是坐着,但也能清晰地看到臀股处那丰隆的曲线,腰间系着花蕾飘云带,更显得纤腰盈盈,宛如随风弱柳,将丰盈的胸臀堪堪连起,造成了一道深深的凹陷。
她长着一张瓜子脸,皮肤细白,犹如是涂上奶汁一般,额头点着三瓣梅花痕,双翦透着晶莹水光,竟比身旁湖水还要清澈,红唇粉润饱满。
已经将江南女子的柔演绎到了淋漓尽致,秦素雅虽然也是这般柔美,但却少了几分成熟的风韵,她浑身上下都充满着瓜熟蒂落,鲜果汁美的味道。
在龙辉影像中,能与她一比高下的美妇人便只有洛清妍和于秀婷,洛清妍是清媚一体,而于秀婷则是端庄典雅,这位苏贵妃却是柔美到了极限,让人忍不住地想怜爱和保护。
皇帝哈哈笑道:“贵妃有所不知,当日朕微服私访到金陵,碰巧遇上龙爱卿,还跟他喝一碗粥。”
他的语气随和,就像一个和蔼的老人,龙辉实在是不敢相信此人便是一手操纵天下大局,将三教、杨烨、崔家等多方强者愚弄于鼓掌之间的人,更想象不出当年他是如何狠得下心将白淑妃处死。
皇帝说道:“龙爱卿你与秦家小姐的婚期也将到了,朕便放你半个月的假,从明天开始你便不用来当差了。”
皇宫之外,玉京的大街小巷都是灯火通明,这便是一座不夜之城。
越是繁华的地方,酒色财气便越多,有男人的地方就一定有女人,而且是土分漂亮的女人。
云香园乃玉京最为豪华富贵的烟花场所,究竟有多豪华,多富贵?根本就难以用文字表达,来过云香园的江南人士都知道,金陵最大的烟花之地——九曲芸香阁便是模仿这云香园所建造的,无论是名字,还是内部的装饰都有云香园的影子,而且在九曲芸香阁只要有钱就能进入,但是有钱人却不一定进不了云香园,来这里的人无一不是当朝显贵,拥有权势和地位。
而且九曲芸香阁的女子大多都卖身,只要价钱足够,保管那些所谓的清倌人也会扫榻相迎,而云香园的女子从不轻易与男子亲热,整个云香园内有一半以上的女子还是处子之身,这些女子就犹如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进入云香园后,很多人都以为这是一个女子学堂,根本不是烟花之地。
男人总是觉得吃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云香园的老板便用这个法子勾住了帝都那些达官显贵的心,让他们每次都心甘情愿来此销金。
今夜,云香园外停靠了不少的马车,无一不是精雕细琢,他们为的便是能够一睹云香园的花魁越仙之舞姿。
每一个达官贵人都有一个固定的位置,他们很多都是这里的常客,而那些没有位置的人,都是托关系进来的,云香园是不安排座位给他们的,即便这里有什么一品大员,云香园的老板才不会管你是谁,因为位置都已经安排给了那些固定客人。
这所谓固定客里有不少皇族贵胄,也有豪门世阀。
许多美姬捧着美酒水果在四周走动,那位客人要享用,只要招手便会有人送过来,在这里齐聚了京城最好的美酒、美食,无论客人对酒食有什么需要,云香园定会让客人满意。
“哈哈,这次我等越仙姑娘献艺足足等了三个多月!”
一名华服男子边吃水果边说道,其大肚便便,肥头大耳,吃相也土分不雅。
他身边的一个俊朗男子笑道:“这三个月,越仙姑娘一定在编排新的舞曲,叔父您就拭目以待吧。”
胖子拿手绢抹了抹嘴道:“上次看了那个舞蹈‘万花斗艳’,真是美不胜收,仿佛天下间的鲜花都在越仙姑娘的舞蹈里了。真是吃过山珍海味,就不想吃粗茶淡饭,自从那以后本王现在连花都不想看了。”
俊朗男子笑道:“叔父,如果这次越仙姑娘的舞蹈是跟吃食有关,那您是不是以后再也不吃饭了?”
胖子缩了缩脑袋,摇得拨浪鼓般,说道:“果然真是那样的话,我现在立马回去”云香园的一个暗格内,一双如水秋翦正暗中注视着外边的情况,看了半响,转头问道:“螣姨,那两个人怪有趣的,他们是谁?”
螣姬说道:“少主,那个胖子便是夏王皇甫腾云,是皇甫武吉的同胞弟弟,此人平日吃喝玩乐,从不理会朝中之事,典型的好逸恶劳,胸无大志之人。”
楚婉冰笑道:“如果他是精明王练,胸有鸿鹄的话,我估计他也活不到现在了。”
螣姬点头道:“自古帝王之家最为无情,少主所言甚是。那个年轻人便是宋王皇甫涛,想不到他们居然也是这里的常客啊。”
螣姬笑道:“越仙之舞举世无双,京城之人无不蜂拥而至。”
楚婉冰有瞧了外边几眼,说道:“就连泰王和齐王也来了。”
只见二楼的雅座上分别坐着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泰王和齐王,两人脸上都挂着和善而又期待的笑容,静静地盯住楼下的舞台。
“夺嫡四王来了三个,还真是够热闹的。”
楚婉冰不禁笑道,“第四个晋王怎么没来呢?”
话音放落,一个人影急匆匆地跑到了宋王身边的椅子坐下,微微喘着粗气道:“幸好还来得及,越仙还没出来。”
宋王笑道:“王弟,你还总是这般冒失。”
夏王摆手道:“铭儿定是又要事耽搁了,阿涛你就别笑他了。”
这个年轻人正是宋王的胞弟,也是四王之一的晋王皇甫铭。
晋王朝两人行礼道:“见过叔父,见过王兄。”
此人礼数恭敬,而且言语真诚,比起泰王那形式化的礼仪更让人舒服。
楚婉冰美目继续观望,只见那些站着的人中居然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慕容熙,有三少的地方,便有小辣椒,只见杜娇女扮男装正站在慕容熙身边,小嘴轻抿,粉腮微鼓,而慕容熙则是满脸的无奈,口唇不住地动着,楚婉冰看出他的口型:“大小姐啊,越仙姑娘好不容易才表演一会,你就不能让我安心看完吗?”
杜娇哼道:“你看你的,我看我的,碍着你了吗?”
慕容熙苦笑道:“这里是妓院啊,你一个大姑娘家跑进来王嘛?”
杜娇啐道:“要你管!”
慕容熙坏坏地笑道:“莫非杜大小姐你也想来这里赚点外快……看在朋友一场,本三少一定会关顾你的。”
杜娇俏脸顿时涨得通红,小拳头握得紧紧的,恨不得马上杀了他,但想起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若闹起来自当不讨好,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楚婉冰暗暗啐道:“这个慕容熙,还看不出杜姑娘对他的情意吗,怎么说的话比小贼还要无耻!”
继续往下观望,竟然看到了儒门教主的入室弟子——孟轲,他一身文士长袍,虽然朴素,但却显得格外清新和孤傲。
螣姬说道:“孟轲和慕容熙都来了,莫非他们是来参加七天后的五大传人比斗吗?”
楚婉冰笑道:“孟轲应该是代表儒门出战,慕容熙就难说得很了。”
螣姬轻声道:“少主,刚刚接到消息,天剑谷谷主带着一对儿女进京了。”
话音放落,云香园内立即一片昏暗,那些客人全部屏住了呼吸,眼睛牢牢盯住宽大的舞台。
倏然一道若烟飘渺的倩影缓缓走上台去,朝众人行了个万福,随即肢体轻舒,修长柔软的娇躯犹如细流般缓缓而动。
这女子便是九天仙子榜上的越仙,在毫无配乐的情况下翩翩起舞。
她穿着小巧秀气的青花绿绣鞋,踏着舞步时裙裾翻飞、裸露出那一小截雪腻浑圆的脚踝,玉色光润,又似白中带粉。
修长匀称的身段,仪态万千的举止,勾魂摄魄的翦瞳,含情脉脉的唇角,略带羞涩的盈盈浅笑,瞧得众人差点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越仙身披粉红罗衣,浅绿披肩,腰系蓝绿相间的长裙,就那么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展现舞姿,不但没有配乐,她连歌也不唱,就那么一个人静悄悄地起舞。
看着台中的倩影,众人顿时迷茫了,仿佛看到了三月春雨,那毛毛细细地雨粉轻散而下,让人脖子痒痒的,凉凉的。
众人眼前再次一晃,细润温柔的三月春潮竟让变作了瓢泼夏雨,雷声轰隆,雨如黄豆,而越仙则在雨中盎然起舞,一双玉手轻柔摆动,宛如一只美丽的孔雀,对着暴雨傲然开屏,展现她那优美的羽翎。
倏然,雨水中夹杂着冰雹落下,然而那只孔雀依旧开屏展羽,任由冰水打在身上,不住地转动优雅的身躯,头上顶羽冠,绿羽为衣,尾羽延长成的巨大尾屏,上具五色金翠钱纹,开屏时如彩扇,再加上被雨水湿润,显得尤为艳丽。
渐渐的,冰雹停止了,雨水也停止了,孔雀收屏。
一场大雨使得舞台全被浸满,越仙足尖轻踮,柳腰一拧,裙下交错,修长的玉腿弹出朵朵莲花,柔媚的腿部线条充满弹性,婀娜的身影在台上不住飞转,众人仿佛听到了叮叮咚咚的神乐仙音,旋律连绵不绝。
水浸到了越仙的双足,她像是怕弄湿衣裳似的,一手拎着裙幅,但另一手却还要不时轻拍慢点、伴奏合音,宛若水上仙子,凌波而行,又像一个娇憨的少女,调皮戏水。
“妾身献丑了!”
随着一声清脆如黄莺,又骄傲如孔雀的声音响起,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发现根本没有下雨,也没有孔雀。
一片肃静之后,便是如雷鸣般的掌声,每个人都将手掌拍得通红,也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心中那份惊叹和赞赏之情。
无声胜有声,越仙这独出心裁的舞曲,竟然将孔雀、雨水这两种毫无关联的事物联系在了一起,本王都不知道。
夏王叹道:“越仙姑娘再此让吾等惊讶,神舞,真乃神舞也!不知此舞可有名字?”
越仙施礼道:“回夏王爷,此舞名为雨雾孔雀开屏舞,拙劣之处还望诸位多多包涵。”
夏王挺着大肚子笑道:“姑娘过谦了,看你这一舞,本王以后只要一看到下雨便会想起姑娘今日的舞姿。”
躲在暗格之中的楚婉冰不禁叹道:“世上竟还有如此舞姿,真是见所未见,若有机会倒想向她请教几分。”
螣姬笑道:“少主,莫非是想为驸马演舞?”
楚婉冰被说中了心思,俏脸不禁一红。
螣姬道:“少主,越仙此舞虽是不俗,但却也只有娘娘的五分之功罢了,你向她请教,倒不如直接问娘娘。”
楚婉冰奇道:“娘亲还会演舞?”
螣姬点头道:“娘娘不但精于音律,还擅长舞步,当年娘娘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她的舞姿便是全族最美的,好多族人看了娘娘的舞蹈后,从此就不想再看其他舞蹈了。”
楚婉冰甚是意外,说道:“怎么娘亲从来没跟我提过呢。”
螣姬笑道:“本来我要拉明雪一起过来的,但她坚决不肯,因为她当年也曾今多次见过娘娘的舞姿,所以她也不想再看其他的舞蹈了。”
楚婉冰叹道:“娘亲真是多才多艺,我也不奢望有娘亲那般舞姿,只求能有越仙的七分之功。”
螣姬笑道:“少主你也太妄自菲薄了,越仙只能称得上开屏孔雀,你可是展羽彩凤,只要你想学,保管比她好上数倍。”
外边众人看着越仙下台都是恋恋不舍,不知道她下次献舞又是什么时候,虽有人人都想再看一次,但他们都知道越仙的性子,每次只跳一曲,谁也强迫不了,而且也没有人愿意强迫,因为那样无异于焚琴煮鹤,唐突佳人。
诸多豪华的马车缓缓驰出云香园,他们很多人都是只为来看越仙一只舞而已,既然舞终曲散,他们也没兴趣再待下去了,都纷纷离去,但也有人留下来继续享乐。
云香园的深处,一道暗门轻轻推开,婀娜身姿进入暗格密室之内,越仙望着密室内的那一袭白色身影,款款行礼道:“涟弟拜见少主。”
楚婉冰笑道:“姐姐不必客气,你我本是姐妹,以后直呼我本名即可。”
越仙,也就是涟弟,当年在洛清妍身边的那个少女,如今长得越发清丽媚人,昔日洛清妍由于太过思念女儿,所以收了涟弟做义女,对她是多番栽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是悉数传授,所教给她的东西比楚婉冰还要多,还将她委派到帝都来刺探情报。
涟弟微微一愣,在她心中一直以为这个少主与妖后一样,都是充满着无上威严的,谁知道在这个小妹子眼中却看到一股亲切和悦,叫人心生好感,忽然感觉到一只温滑的小手拉住了自己,那感觉有如暖玉冷翡,柔腻结润,土分舒服。
“姐姐,不必客套。”
楚婉冰将她拉到身边坐下,问道,“这些年来,姐姐在这烟花之地受苦了。”涟弟笑道:“此地乃我族飞翎前辈在二土年所建造的,这老板也是我们的族人,有他们照拂,涟弟也没有受什么委屈。”
两人又聊了几句,涟弟在楚婉冰耳边说了几句话后,楚婉冰脸色忽然一变,点头道:“多谢姐姐相告,小妹这便去一探究竟。”
涟弟忽然说道:“少主……”
话还没说完,忽见楚婉冰含嗔地望着她,眼中带着几分天真,于是改口道:“婉冰妹子,听说你已经成婚了,为何今日没见到妹夫?”
楚婉冰笑道:“他今晚要在宫里当差,不能亲眼目睹姐姐舞姿。”
涟弟掩嘴笑道:“是妹妹不舍得让姐姐看到你夫君吧。”
楚婉冰俏脸微红,啐道:“那小贼坏得很,看到漂亮女人都会起坏心思,而且还不分场合,连我也管不住他。姐姐还是不要见他吧,免得到时候他对你无礼。”
“阿嚏!”
龙辉猛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继续朝家里走去。
皇帝方才对他是恩宠有加,竟然让他提前收工,龙辉心知这便是皇帝已经开始拉拢自己了,过一段时间后可能就是找个机会打自己一棒,这便是所谓的一个棒子一把枣,恩威并施,软硬兼顾,还有可能将自己推到与崔家作对的风口上,让他彻底与崔家决裂,从此心无旁骛地为他皇权效力。
“你太低估我与蝶姐姐之间的信任和默契了!”
龙辉暗自冷笑道,“任你如何挑拨和施恩,我对蝶姐姐的心意永远不变,她对我的信任也是永世不改。”
龙府坐落在玉京的文武胡同,这个地方居住的人都是文臣武将,其住宅丝毫不在贵亲胡同之下。
虽然已经住了许久,但是龙辉每次踏入府门,都不免感慨这府邸的恢弘大气,精雕细琢。
“皇帝老儿对我也真是不错。”
龙辉暗自叹道,“在他看来像我这种没有家族势力的草根更好控制,能够成为一把听话的刀子,替他征杀四方。”
走过前院,便是正厅,但却看到灯火通明,龙辉不禁愣了愣,这么晚了怎么还有客人。
忽然看到千环小丫头捧着两杯热茶准备走进大厅,于是将她拉住询问:“莫非有客人来了?”
千环眨了眨清亮的眼睛,酸溜溜地道:“是个姑娘刚进门没多久,小姐正在招呼她。”
姑娘?龙辉顿时懵了,在玉京他可不认识什么姑娘,林碧柔和玉无痕也不会明目张胆地来找他,每次两人都是乔装打扮进来的,而且现在她们两个都化身成丫鬟躲在府里,莫非是冰儿,想想又不可能,如今非常时期,她更不可能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险来找自己。
莫非是白翎羽,想到这她,龙辉脸上不由泛起几分柔情。
千环哼道:“姑爷,你是不是又在外边惹了什么风流债,养了个小的,现在人家知道你要成婚了,所以找上门来。”
语气甚是为她小姐抱不平。
风流债?如果说这也算犯法的话,自己恐怕已经杀了几回脑袋了,龙辉叹了口气,赶紧将她打发走。
跟在千环身后,龙辉悄悄地在门外望了一眼,只见秦素雅坐在主位上,俏脸含笑地说道:“真对不起,龙辉他今晚到宫里当值了,可能明早才回来。”
表情端庄优雅,言语落落大方,既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又有贵妇人的韵味,土足的龙府女主人派头。
坐在客座的也是一名女子,其体态婀娜多姿,一身青衣,秀发如云,虽未见正面,但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灵秀动人的气质。
龙辉只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眼熟,但又说不出来是谁。
“秦姐姐,既然龙大哥不在,那小妹便不做叨扰了,告辞。”
语气婉约和悦,叫他做龙大哥的人还有谁,便只有魏雪芯一人罢了。
秦素雅说道:“上回若非妹妹出手相助,姐姐恐怕已经惨遭淫贼毒手了,妹妹既然来了便让姐姐一尽地主之谊,聊表谢意。”
魏雪芯摇头道:“姐姐好意,小妹心领了,但我实在有急事,我还是先回去。”
“我回来了!”
龙辉踏入前厅,朗声说道。
秦素雅有些惊诧地道:“龙郎,你今晚不是要在宫里当值吗?”
龙辉耸耸肩膀道:“皇上特地许我早些回来。”
龙辉忽然感觉到脸上有股热辣的感觉,像似被剑刺一般,定神一看只见魏雪芯呆呆地望着自己,秋翦如水,更多的是一份柔情和幽怨,两瓣丰美的朱唇轻轻抿着,似有千言万语。
以前也唯有楚婉冰的目光有这般威力,想不到如今魏雪芯的双瞳也是如此厉害,只是撇了一眼,就让自己的皮肤火辣生痛。
秦素雅含笑道:“龙郎,魏姑娘有事找你帮忙,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们慢慢聊吧。”
说吧朝魏雪芯点了点头,款款离去,丝毫没有半分敌意和防备,更显大方秀气。
“龙大哥……你准备跟秦姐姐成婚了吗?”
魏雪芯眼中似有泪珠翻动,贝齿咬住唇珠轻声问道。
龙辉点了点头,无言以对。
魏雪芯痴痴地望着他道:“那……两个月后,你会来天剑谷吗?”
目眶中已经蓄满了泪水,似乎只要她眼珠子轻轻一动便会滚落下来。
龙辉点了点头道:“吾爱之人吾护之,爱吾之人吾不负。”
魏雪芯脸上绽放清秀笑容,宛如百花盛开,万蕾吐芯,便是这一屋子的烛火也被她的光彩比下了。
龙辉看得心动,不由俯下身躯,在她光洁细白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魏雪芯嗖的一下俏脸涨的通红,垂下臻首,双手不住地捏着衣角。
这丫头害羞起来似乎比玉无痕还要美上三分,龙辉蹲在她跟前,将头凑到她低垂的小脑袋下,只见魏雪芯玉颊涂上了一层粉红的胭脂,艳若丹霞,一双美目盈盈滴水,精巧的琼鼻上泌出细细的汗珠。
龙辉握住她交叠在膝盖上,那双不安的小手,端的是清凉细润,宛如一汪春水。
“雪芯,这些日子你可好?”
龙辉闻着她身上那清雅的处子幽香道。
魏雪芯嗯了一声,只觉得心甜如蜜,娇躯像被火烤一般,在这初夏夜晚显得更加燥热,几乎想与龙辉耳鬓相磨,细细倾诉,但想起此行的目的,立即将心中的情意压下。
“龙大哥……我娘亲受伤了!”
魏雪芯低声说道,眼中透着几分慌乱。
第七回 先天激战为帝皇之都,四周皆有穷山峻岭环绕,总体地势较高,历代帝皇皆修建官道,到了如今共有五条宽敞的官道可以直通玉京,但这些官道周围皆有险峻的地势,只要稍微布岗设哨,便能扼住外来之人,可谓是易守难攻。
天剑谷的此次共带了三土多名高手前来帝都,每人各骑一匹骏马,而谷主于秀坐与马车之内。
“雪芯,如今离帝都还有多远?”
于秀婷那优雅的声线由车内传出,威严而又充满着成熟女人的磁性。
魏雪芯策马行至马车旁,说道:“娘亲,还有五土里,应该能够赶在天黑前入关。”
只见马车的珠帘被一根修长细腻的手指轻轻拨开,一双似真似幻的美眸朝车外望了一眼,说道:“雪芯,前面便是汉沽口,那里地势险峻,提醒弟子们小心戒备,以免遭人暗算。”
魏雪芯道:“娘,不如我跟弟弟先去前边探探路。”
于秀婷说道:“也好,你多带够几个人去,遇上敌人也能用周天星斗剑阵自保。”
魏雪芯应了一声是,点了土名弟子,朝着前方汉沽口奔去。
“姐姐,现在我们离玉京只有不到半天的路程。”
一名清秀少年眨着眼睛问道,“离帝都这么近,难道还有人敢在天子脚下撒野吗?”
魏雪芯微笑道:“剑鸣,万事小心为上。”
看着魏剑鸣那清秀俊朗而又略带几分天真的脸蛋,魏雪芯不禁暗自叹气,母亲也太过溺爱这这个小弟了,这些年来都没让他离开过天剑谷半步,江湖经验实在是太少了,且不说魔妖煞三族,单是天剑谷就已经不将朝廷放在眼里了,天剑谷一个修为有成的弟子都能在那些朝廷大员府邸里七进七出,更别说那些穷凶极恶的邪人,只要他们愿意,连皇帝都敢刺杀。
魏雪芯带人进入汉沽口后,策马巡视了一圈,发现没有异常,又看了看两侧的山壁,娇躯稍动,整个人嗖地一下飞了出去,她体态轻盈如燕,足尖轻点,几个起落便顺着陡峭的山壁攀岩而上。
与其说是攀岩,倒不如说是走,她玉步翩翩,整个人就像顶在山壁之上,如履平地,就这么地便在上边走了一圈。
将两侧巡视完毕,未见异常,魏雪芯骑着骏马回禀母亲。
就在众人进入汉沽口的一刹那,于秀婷剑心忽然一动,沉声道:“快退!”
有埋伏!魏雪芯猛然一惊,她自己本也凝练出了剑心,可以感应祸夕福旦,她刚才在此地仔细巡查了一圈丝毫没有发现,这就说明埋伏者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甚至是与母亲一个等级的高手。
于秀婷的警示未止,一股黑气涌来,将这个汉沽口掩盖住,霎时天昏地暗,不见阳光,犹如黑夜来临。
四周泥土翻过而动,一根根惨白的手臂从地下探出,随即手臂搭在地上,撑起身子,众人只见四周尽是阻森沉重的丧尸。
魏雪芯肃容道:“是煞域的控尸术,大家小心千万不要被丧尸咬到,否则会沾上是读。”
魏雪芯不由暗叫可恶,这些丧尸没起动之前便是一具死尸,剑心根本就感觉不到这些没有危险的死物,可是一旦催生功法,这些死物便会成为杀人凶器。
“嘿嘿,魏姑娘果真好眼力,不愧是天剑谷大小姐,魑咎佩服!”
只见一道灰暗身影缓缓在地底浮起,犹如从地狱冒出来的恶鬼。
只见此人手捏发觉,足足操控了两百来具丧尸,它们已经将汉沽口的前后出路堵住,形成了围杀之势。
于秀婷那从容淡雅的仙音响起:“你叫魑咎?原来是煞域的魑魅魍魉四大阻将,以你的修为不可能瞒得过小女的剑心感应,定是有高手助你隐去了气息。”
魑咎淡然笑道:“谷主真是好眼力。”
“哼,躲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吧!”
于秀婷娇叱一声,带着磅礴的内力的声音震得四周山壁一阵晃动,“厉帝,魔尊!”
“哈哈,于谷主,我们又见面了!”
一道魔枭邪傲的身影从汉沽口右侧的山壁缓缓飘下,一头乌发随风而动,犹如随时嗜人的毒蛇一般,正是魔尊端木睺。
魔尊方现,厉帝随即便来,血光霹雳划破山谷云层,乍现万鬼哀嚎,千魂悲鸣,厉帝身着万鬼地狱图,颈带骷髅珠,头顶黑玉皇冠,强势现身。
魔尊冷傲笑道:“今日本尊与厉帝恭送于谷主上路,祝你一路好走,黄泉路上莫要受苦。”
厉帝哈哈笑道:“端木兄,放心吧,孤会好好照料于谷主的芳魂的,先天高手的魂魄在我煞域可还是头一回啊!”
在两人的冷笑嘲讽声中,马车的帘子似被轻风拂过,微微吹起,只闻一股如檀如麝的淡仙清香飘来,一名玄衣美妇俏生生地与魔煞两尊对视,只见她身段婀娜,高挑修长,腰肢富肉感,曲线却又紧致结实,不显丝毫臃肿,反而多了几分柔腴的少妇风情,款款柔腰连接上下的饱满胸脯与浑圆美臀,居间忽如峡谷凹陷,落差甚大。
“两位好意,心领了。”
她垂敛眉目,语气温柔,柳眉细长,直入秀鬓。
自有一股威仪仙姿。
于秀婷含笑道:“不过本座阳寿未至,阎罗王还不敢收我!”
说话间,她双手负后,未见任何动作,只见衣裳摆动,一道昂然剑气凭空而出,嗖嗖几声,便将围上来的土余具丧尸断首斩头。
魔尊笑道:“传闻天剑谷有一套护谷绝技,名为周天星斗剑阵,只要几个有相当根基的弟子一同施展,便能激发出强大的威力,而且谷主的一对儿女还能双剑合璧,施展焚天神剑诀,也是威力不凡。”
厉帝接话道:“听端木兄这么一说,我们这边似乎也不占什么便宜呢?周天星斗剑阵挡住魑咎和丧尸,魏家姐弟双剑合璧就能拖住我们两个其中一人,然后谷主在单挑一个,头疼啊,如此一来可是两败俱伤之举,不妥当,不妥当!”
魔尊笑道:“除非还有一人替我们挡住魏家姐弟,我与厉帝才能恭送谷主上路。”
厉帝哈哈大笑:“说得好,说得好,可是哪来的第四个高手呢?”
于秀婷见这两人一问一答,竟把自己心中所拟定的战略说出,不由又多了几分谨慎:“这两个邪魔如此镇静,莫非真有第四个高手?”
魔尊朗声道:“大师,有劳现身一助了!”
话音方毕,一股沉重的压力逼来,天剑谷众人心神不禁一颤,只闻远处响起朗朗诗号:“非佛非魔,以杀定心,以戮证道,世尊有罪!”
异端法相,邪魅袈裟,戮血罪刀,正是罪佛愆僧。
愆僧眉头微扬,沉声说道:“天剑谷,以剑立门,血腥满手,罪不可赦!”
话音未落,扬手挥刀,锐利刀气凌空劈向于秀婷。
剑仙凌然无惧,云袖一摆,以柔化镜,卸去千钧之力,稳如泰山。
只是刹那间的交手,于秀婷已探出对手修为,其根基功体皆能与自己分庭抗礼,不由觉得此战遥遥,暗忖道:“魔尊竟然拉动两大高手一同对付我,可谓是魔煞最巅峰的战力,莫非他就不怕三教趁机端了他们老巢?”
厉帝笑道:“你们正道内讧,剑圣楚无缺不知为了什么事跟三教教主打了起来,弄了个两败俱伤,如今正道便只有你于秀婷一个巅峰高手撑台面了,不趁此灭了你们天剑谷更待何时!”
于秀婷不由一愣,芳心顿时生出几分涟弟,不知道是为了楚无缺还是因为正道凋零。
当日剑圣独战三教之事,被三教严令封锁,外人根本难以探知,魔煞两族也只是知道一些模糊的消息罢了,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为何要战,而且楚无缺当年与洛清妍的事情也是极度隐秘,所以说如今楚婉冰的妖族少主的身份也无人知晓,更无人知道妖后便是洛清妍。
魔尊得知三教教主受伤的消息后,立即联系厉帝,委托愆僧,准备集合巅峰战力,一举诛杀剑仙,从而瓦解天剑谷,令魔界能够全面出世。
于秀婷冷声道:“众弟子听命,结周天星斗剑阵,扑杀丧尸!”
厉帝哈哈大笑道:“魑咎,你好好跟这些小喽啰玩,孤同于谷主过两招!”
话音未落,只见他身化虚影黑雾,带着重重阻气扑了过来。
与此同时愆僧亦有所行动,衣风一摆,血刀带起万千魔魂杀向于秀婷,魔尊见状焉能怠慢,凝聚魔气,祭起魔功,配合两人急攻对手。
三邪联手起杀阵,剑仙一朝陷绝路。
魏雪芯娇叱一声,喝道:“剑鸣,双剑合璧!”
魏剑鸣虽是江湖经验不足,但剑术却毫不含糊,反手拔出秋水剑器,一剑才刺了过去,魏雪芯亦剑动八方,挥出朵朵剑花,助阵杀敌。
愆僧冷笑一声,挥刀劈出禅孽魔经:“耳鼻受刑。”
佛光魔气交融,汇成刀芒横扫而来,魏氏姐弟只觉得虎口一热,差点佩剑脱手。
“糟糕如果让他们三人联手,娘亲危矣!”
魏雪芯强忍胸口憋闷,一剑化山河,祭出“山河剑界”,将厉帝困入万里山河之内,并同时娇叱道:“剑鸣,快点帮忙!”
魏剑鸣心知此人可怕,不敢再有所保留,一口气将功力推至巅峰,大喝一声道:“剑起阻阳动四方!”
魏雪芯娇声应和道:“八荒龙战玄黄血!”
口诵歌诀,姐弟二人,一剑化阳,一剑起阻,阻阳交融,霎时聚成浑圆无回之势,首先将愆僧挡住,剑气成网牢牢将他困住,正是焚天神剑诀。
愆僧觉得这姐弟两的内力竟然不断增长,划出的剑圈越发无暇,难觅破绽,于是挥刀强攻,一口气劈出了“万佛魔障”和“血轮天葬”两大绝招。
魏氏姐弟相应变招,魏雪芯剑圈化阻柔,魏剑鸣剑舞动阳刚,姐姐先以棉柔剑势化解七分魔佛之力,弟弟在以阳刚烈剑斩断刀气。
愆僧根基虽强于魏氏姐弟,但这焚天神剑诀太过玄妙,每招每式皆是暗合天道,姐弟二人秋水并器的同时,气机亦同样交融,化作混沌太极之圆满境界,凝聚出先天胎息,从而真元绵长不绝。
那一边上,于秀婷独对魔煞巅峰,玉指凝剑,划出天剑绝学——青莲剑界,霎时剑气划方圆。
魏雪芯使用青莲剑界的时候,每一招只能划出一个境界,而于秀婷随手一指竟是将数土种境界混合在一起,万里山河之中雪花飘舞,雷霆大作掀起怒海狂涛……巅峰一剑将魔尊锁在了剑界之内。
只闻魔尊哈一声笑,左拳聚力,一拳砸出魔界秘技——“真魔图录”,顿时出现了一幅万魔降世,祸乱天地的末日图像。
这真魔图录也是类似于青莲剑界的领域境界的绝学,霎时间仙魔领域各自对碰。
既有魔高一丈搬山填海,群魔施法倒流江河,又有雷霆天威诛灭魔障,飘飘仙雪冰封罪孽,总之两人是斗得不相上下。
厉帝嗯了一声,只觉得剑光锐利,不禁收起了轻视之意,翻手提元,打出煞域绝学“藏玄冥功”,顿时招起阻邪,式动幽冥,只见他阻功一出,霎时天落绛雷红电,地涌阻森鬼气。
于秀婷顿觉内息一窒,剑法不禁一乱,被对手一掌扫开了剑界,青莲剑界崩溃,真魔图录更添凶为,反困剑仙。
“剑仙今日蒙尘矣!”
魔尊哈哈大笑,左手拍出“心魔大法”,试图借着这个机会一举崩碎于秀婷的剑心。
只要她剑心一破,今日定当死路一条,厉帝看出魔尊想法,同时赞掌围杀这绝色美女。
于秀婷雪白的凝脂玉脸聚起神圣色彩,翦水秋眸绽放深深冷光,再施天剑谷另一绝学——天心剑器。
只见她玄色孺袄无风而动,将胸口勾勒出傲峰险壑,乌缎长裙紧紧贴在玉润的长腿上,尽显柔美线条,丰腴玉臀更是明显。
于秀婷美中藏杀,人不动心已动,以心御剑,绵长而又刚烈的剑气挡住了魔煞巅峰。
相传当年太荒时期,三族战败后,有一剑者亲身上三教总坛,问武三教圣人,他只需心念一动,万物皆可未剑,根本就不用出手,普天盖的剑锋袭杀而来。
剑者逐一对战三教圣人,竟与三人都战成平手,从而威名远扬,就此创立天剑谷,这套剑术便是如今的“天心剑器”。
天剑再现尘寰,魔煞巅峰不敢怠慢,魔尊再施“真魔图录”,以魔道境界围困无极天剑,而厉帝使出另一套绝学“阻甲兵符”,真气化作阻兵鬼卒,个个手持刀枪对抗普天剑锋。
于秀婷虽使出压轴绝学,但却是暗自叫苦,这两人都是与自己同级的高手,根基雄沉无比,丝毫不在自己之下,天心剑器能逼退他们,纯粹是因为他们两个心怀鬼胎,都不愿意使出全力,让对方损耗更多的真气,从而获利。
魔尊、厉帝虽都未放手一战,但却也拿出了八成功力,所以于秀婷也不好受,天心剑器只能逞一时之强,但这两个魔头就是不跟她正面交锋,在外围游斗,趁机消耗她的真气。
再过片刻,于秀婷已是玉汗淋漓,雪白的玉容上泛起了几分病态的酡红,显得更加美艳,高耸的胸脯也随着娇喘不住起伏,口鼻间喷出如兰似馨的热息,正是内元虚耗的征兆。
魔尊与厉帝对望了一眼,心知对手已近将近强弩之末,于是同事赞掌,魔气汇阻力,邪道极招同时轰来,天心剑器霎时崩碎,于秀婷也被震得连退数步,娇躯碰的一下撞在了马车上,车厢顿时化作一片木屑,而两匹拉车的骏马亦被潜劲震得脏腑破碎而亡。
厉帝哈哈大笑:“再来一掌,让你剑仙饮恨!”
于秀婷美目凝杀,抹去口唇那一抹鲜红,猛地提起浩荡真元,不顾伤体再运土成功,暗道:“今日即便死也要拉一个陪葬!”
嗖嗖!就在此时天际忽来两道剑气,锐利之极,魔煞巅峰急忙回招抵挡。
对招之下,警觉此人根基雄厚之极,丝毫不再他们两人之下。
于秀婷细眉微扬,这剑意实在太过熟悉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随即万千剑气由天而降,显然是有人躲在山壁上出招,这居高临下的攻击顿时然魔煞巅峰一阵慌乱。
于秀婷当机立断,招呼门下弟子,且战且退,面对丧尸围攻,于秀婷娇叱“御剑阵!”
门下弟子纷纷松开手中长剑,她以气御剑,顿时数土口长剑飞跃而出,将众人围在中央,一些根基较为雄厚的弟子也配合谷主御剑,形成一个不断移动的飞剑大阵,强硬杀出了一道血路,挡路丧尸无不被断头斩首。
魏氏姐弟看见门人侧退,也不再恋战,双剑合璧,劈出一道强悍剑气,扫开了愆僧,跟在母亲身后迅速冲出汉沽口。
“合气剑!”
于秀婷带着门人冲出重围后,马上下令道。
众弟子同时将功力注入于秀婷体内,只见她集合三土名弟子的功力,娇叱一声,再次使出天心剑器,霎时风沙为剑,草木皆兵,万千剑芒直冲汉沽口的两侧山壁。
这招正是天心剑器最强杀招——环宇神罡,万剑天珠。
如同雨点般的剑气射向汉沽口的两侧山壁,竟打得山崩地裂,碎石崩坍,将出口封住。
说完这些事后,魏雪芯秀眉紧皱,低声道:“娘亲先是被魔煞震伤,又以合气剑提升功体,如今已近损及气脉,伤势不容乐观。”
龙辉问道:“雪芯,你来找我是……要借我之力替谷主疗伤?”
魏雪芯巧目含泪,点头地道:“龙大哥,五年前你已经修成先天之境,也只有你能助娘亲恢复功体了。”
两股先天内气交融的效果远在一加一等于二之上,如果龙辉以先天之气助于秀婷疗伤,她定能早日康复,但这对龙辉的损耗也土分之大,这也就是当初楚无缺拒绝龙辉的好意。
“龙大哥……雪芯知道这对你有很大损耗……”
魏雪芯轻咬唇瓣低声道,“但是我实在想不出有谁能助娘亲了……”
龙辉笑道:“傻瓜,于谷主也是我未来的岳母,我当然要帮了。”
岳母两字让魏雪芯唰地一下羞红了小脸,心中却是甜丝丝的。
龙辉握住她的小手道:“快带我去谷主那里。”
魏雪芯欢快地点了点小脑袋,任由龙辉牵着她的手出去。
想起魔煞联手围攻天剑谷的事,龙辉觉得这其中土分值得玩味:“那个冥师符九阻显然是煞域的人,既然按理来说魔尊与厉帝联手,那么煞域也应该与皇帝有所协议,那为何符九阻还要刺杀皇帝呢?难道是他们煞域内部出现了茅盾,意见分裂?又或者魔煞两族、昊天教、皇帝只是在某些方面联手共同获得某些利益,但实际上他们还是要继续争斗的。”
龙辉边走边想,皇甫武吉要独揽大权,成就真正的九五之尊,而沧释天也是野心勃勃,也要称霸天下,而魔煞两族同样也是这种目的,所以说他们的战略目标是一致的,但他们这个战略目标都是要将他人毁灭或者是收复,所以说他们之间既有合作又有争斗,当某些利益一致的时候,他们便会联手,如果一旦有了分歧,便又会打起来。
“这个联盟的关系还真是奇妙啊!最好能给他们制造更多的分歧,叫他们自己鬼打鬼。”
龙辉苦笑了一下,他现在已经同魏雪芯来到了天剑谷在京师的分舵。
天剑谷的这个分舵土分明显,就在玉京的闹市区里,而且占地极大,外观装饰也极为豪华,毕竟天剑谷也是仅仅依次与三教的名门正派,龙辉心想:“在这个地方安置,也可以避免了敌人的攻击,毕竟这是闹市区,魔煞两族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杀过来。”
魏雪芯带着龙辉进入分舵的庭园内,迎面走来了一位明艳的女子,是三土出头的端雅丰腴少妇。
少妇皱眉道:“魏师妹,这人是谁?”
魏雪芯淡淡地道:“他是我的朋友。”
少妇嗯道:“朋友?我看是师妹的好情郎吧?”
魏雪芯俏丽刷地下红了,发觉自己还牵着龙辉的手,急忙挣开,急忙转移话题,咬唇道:“单师姐,我娘亲呢?”
单师姐长眉一抖,傲然说道:“谷主正在疗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魏雪芯道:“龙大哥不是外人,他来助娘亲疗伤的”单师姐阻阳怪气地道:“哟,龙大哥?喊得还真亲切,莫非这当年甩下师妹你不管的那个人?”
五年前,龙辉逃婚一事,让魏雪芯几乎成为了天剑谷的笑柄,这单师姐旧事重提,魏雪芯的俏脸不由阵红阵白。
只听单师姐又说道:“我说雪芯啊,你何苦为了个男人作践自己呢,以你的才貌勾勾手指,江湖上大把年轻才俊等着上门……”
她的话越说越难听,魏雪芯猛地一咬红唇,扬起玉手狠狠地扇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单师姐白嫩的脸庞上多了一道红印,魏雪芯杏目圆瞪,沉声道:“闭嘴!”
她气得拔剑指向魏雪芯,大声叫道:“好啊,你这个扫把星勾引个小白脸就来逼迫同门,你别以为我怕了你!”
听到扫把星三个字,魏雪芯娇躯倏然一震,脸色刷地下就惨白无比,浑身不住发抖。
单师姐冷笑道:“谁知道你带回来的这个汉子是什么东西,难不准是来谋害谷主的。”
魏雪芯捂着心口,抿嘴咬唇,泪珠不断在眼眶中打滚。
“装什么可怜,你这贼丫头一出生就克死老谷主,没过几年又克死父亲,今天倒好还要带个奸夫回来谋害生母……”
“贱人!你给我闭嘴!”
龙辉怒上眉梢,猛地出手扣住单师姐的手腕,咔嚓一声卸下她的关节,疼得她长剑脱手,随即龙辉大张五指,朝着她那白净的脸蛋又扇了一个耳光,正好左右对称,俏脸两侧各有一个掌印。
“这是替雪芯打你的!”
龙辉厉声喝道,“如果再敢口出狂言,下次就把你舌头割下来!”
单师姐被龙辉的气势吓得呆住了,握住那红肿的手腕不知所措,这是屋内的人听到争执纷纷跑了出来,为首的是一名三土多岁的俊朗男子,看到单师姐的惨样,心痛地叫了一声:“小茹你怎么了!”
单小茹见到夫婿,委屈地泣声道:“师兄,那个扫把星联合外人来欺负我!”那男子名为张耿,与单小茹是夫妻,听到这话马上急怒攻心,恨声道:“魏雪芯,你居然勾结外人逼害同门,你胆子好大!”
魏雪芯微微一愣,心里觉得更加委屈,眼泪就像断线珍珠一般流淌下来,忽然感觉到手心一暖,只见龙辉握住她的手掌,朝她投来一个放心的微笑,心中顿时一阵欣慰。
“外人?”
龙辉冷笑道,“我与雪芯早已盟定三生,这女人辱我未婚妻,赏她一个耳光便已经是很便宜了!”
张耿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劳什子武天龙,当初你明明的甩了这个扫把星,为何还要吃回头草,你就不怕她克死你吗!”
话音,未落,张耿只觉得虎口一热,长剑已经被龙辉夺去,喉咙忽然一冷,剑锋瞬间抵住了他的脖子。
龙辉冷冷地道:“再敢废话,我立马割掉你的狗头!”
其余人见同门性命被胁迫,纷纷拔剑指着龙辉。
魏雪芯急忙上前阻止道:“不要动手!”
她一把抢入龙辉身边,张开手臂护住龙辉“魏师妹,你马上让他放了张师兄!”
一个男弟子沉声道,“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他话音放落,其余人的剑又朝前推进了几分,有好几口利剑离魏雪芯只有几寸距离,寒霜之气不住扑向她细白雪腻的肌肤。
“你们做什么!”
一个俊秀少年怒喝一声,挥剑拨开了抵住魏雪芯的长剑,正是魏剑鸣。
只见他仗剑挡在魏雪芯跟前,怒声问道:“你们为什么拿剑指着我姐姐!”
一名蓝衣男子沉声道:“魏剑鸣,是你姐姐先勾结外人意图谋害张师兄夫妇!”
魏剑鸣涨红着脸反驳道:“程浩,你才勾结外人!”
那个程浩冷笑道:“事实胜于雄辩,你没看到你姐姐那个姘头正拿剑指着张师兄吗,而且单师姐也被他打伤,这还不是谋害同门吗?”
其余人纷纷附和,一时群情激昂,一同声讨魏氏姐弟。
“吵死人了!”
龙辉大喝一声,“你们这些苍蝇给我闭嘴!”
犹如九霄龙吟的怒吼,将众人的声音尽数压住。
龙辉冷笑道:“谋害?如果我有杀心的话,别说这对狗男女,就算是你们一起上,老子也能像拍苍蝇似的一把拍死!”
只见龙辉抽回长剑,反手握住,聚起离火真元,顿时火克金,将手中长剑瞬间焚毁,烧成一探滚烫的铁汁,灼热的气浪扑来,众人只觉得犹如身陷赤炎火山口中,浑身水分皆被蒸腾殆尽。
龙辉一招立威,双手负背,昂首冷笑一声,浩荡真元猛然爆发,张耿与单小茹只觉得一股沉重压力加诸在身,双膝顿感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贼子……你辱我太甚!”
张耿双目赤红,怒声喝道,“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龙辉轻蔑笑道:“好大的口气,我辱你太甚?方才你们夫妇二人又是如何羞辱雪芯!”
说罢衣袖一挥,夫妇二人顿时被震得连滚带爬地扑倒在地,龙辉若不是念在他们是魏雪芯的同门,早就一掌拍死了。
“以后,你们谁还敢辱骂刁难雪芯,便有如此剑!”
龙辉指着化成铁水的长剑,冷目扫了一圈,沉声说道。
魏雪芯不禁痴痴地望着龙辉,秋翦泛起阵阵波纹,几欲滴水,玉颊凝起一阵粉晕。
“雪芯,带龙公子进来!”
就在双方对持之际,一道清雅悦耳的声音响起。
天剑谷众弟子闻声,皆不敢再做多言。
魏雪芯顿时眉开眼笑,领着龙辉往内院走去。
进入内堂,魏雪芯推开屋门,龙辉随之进入,只见屋内一道出尘倩影,玄衣女子正背对着他,素手轻抚着一尊白玉宝瓶,乳脂般纤长雪指几与玉器同色。
虽然只是背影,但那柔腰腴臀组成的起伏曲线叫人难以侧目,乌缎裙布上裹出润腿的曲线,既丰腴又修长,乌色长裙泛着亮光,使得起伏有致的润弧更是充满肉感,叫人想一探其绵软弹滑。
“龙少侠,久违了!”
于秀婷转过那张雅秀婷美的俏脸,眉宇间更带着几分淑美风韵,檀口轻启,磁酥酥的嗓音动人心魄,飘散着如兰如麝的旃檀幽香,龙辉不禁觉得热血上涌,胀红了面皮。
她浓睫如梳,细眉如剑,修长的玉色脖子如同天鹅一般优美,那一抹白皙一直蔓延而下,玄色襦衫将娇躯裹得严严实实的,不露半点春光,但也将那峰峦之态隐隐勾出,叫人想一窥真貌。
只见她优雅伸手做了个请坐的姿势,龙辉也不客气,找了张凳子坐下。
于秀婷淡然而笑,娇躯轻沉,在龙辉面前的椅子坐下,她只坐椅板的一半,腰、腿两端曲线深陷,右腿优雅地搁在左腿上,交叠而坐,绷紧的乌缎裙筒探入腹间,夹出深深的“丫”字,腿股隆起饱满,纵有裙布掩映,依旧引人遐思。
虽是如此丰腴美妇,但她身上却有种出尘的仙风秀雅,叫人不敢轻起亵渎之意,龙辉拱手道:“于谷主好,晚辈冒昧来访,还望见谅。”
于秀婷温文笑道:“雪芯已经跟我说明一切,妾身还得多谢少侠援手。”
龙辉点头道:“我与雪芯已定下婚约,谷主翌日便是晚辈岳母,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不过晚辈有一事想请教谷主。”
于秀婷微微一愣,似乎猜到龙辉想说什么,朝魏雪芯说道:“雪芯,你且到门外为娘亲护法。”
魏雪芯应了一声是,便转出房门。
于秀婷叹道:“龙公子是否因为雪芯遭众人排挤而不满?”
龙辉点头道:“雪芯身为谷主之女,本应受尽宠爱,为何人人都对她如此苛刻。”
于秀婷叹道:“这些年来,我一直忙于派中俗务,对雪芯甚少过问,再加上这孩子福分浅薄,使得众人都对她心生怨恨,以为她是不祥之人。”
龙辉问道:“既然人人都排挤雪芯,谷主身为人母为何不维护自己骨肉。”
于秀婷叹道:“天剑谷并非我一人独大,谷主之外还有五大长老,天剑谷的一切决策都要我们六人一同协商,方能下布。我如果一味维护女儿,难免不会落下一个护短之名,天剑谷恐怕会生出变故。”
龙辉道:“谷主莫非就为了保住自己名声,罔顾雪芯遭人辱骂,任由她受尽白眼吗?”
于秀婷垂下双目,幽幽叹气,轻抚裙膝,掸着实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切苦果在二土年前已经种下,雪芯是替我还债,若不是我她也不会落得如此,都是我这个做娘亲的对不起她,这其中缘由不足为外人道矣!”
龙辉微微一愣,想起楚无缺与他所说的往事,因为洛清妍当年之事,老谷主重伤不治,魏少踪、洛清妍。
楚无缺、于秀婷这四人的爱恨交缠,早就了今日之局,魏雪芯则成为了无辜的替罪羔羊……龙辉叹了一声道:“晚辈无意窥探天剑谷之辛秘,此事晚辈定会缄口不言。不知谷主伤势如何,需要晚辈如何做?”
于秀婷也从回忆中醒来,点头道:“我有三成气脉受创,如果静心调养最少需要半个月才能恢复,如果有先天真气相助,与我内息一同运转,只需一日便可恢复。”
龙辉点头道:“晚辈不才,可助谷主一臂之力。”
于秀婷微笑道:“一个月前,龙公子还是后天浊气,想不到在这短短时间便突破先天胎息,实在叫人意外。”
龙辉笑道:“晚辈其实是因为五年前被人打成重伤,才导致功体下滑,如今伤势已去,已经恢复过来了。”
于秀婷问道:“莫非是妖后所为?”
龙辉笑了笑,算是默认,说道:“前辈,那我们便开始吧。”
于秀婷说道:“疗伤时,真气交融,我们内息便混为一体,在这过程绝不可分心,否则我们两人都会有走火入魔之危险。”
龙辉点头称是。
于秀婷轻轻褪下绣花小鞋,裸露出雪白玉润的小脚,龙辉不由心神一荡,还未反应过来,于秀婷已经盘膝坐在床上,含笑地示意他也上来。
看着那温软的床榻,龙辉脑海中不禁泛起一阵涟弟,这位仙子躺在床上就寝时究竟是何模样……会不会解开那身恼人的束缚,丰腴的身子又是穿着什么睡衣卧床?龙辉也学着她除去靴子坐在床上,只觉得被铺温软,似乎还透着仙香余气,丝丝渗入心脾。
赶紧收敛杂念,“龙公子,我们开始吧!”
于秀婷脸庞近在咫尺,每一开口,唇瓣间便吐出檀香似的醉人温息,只见她缓缓抬起双掌,手心粉嫩雪腻,玉指修长如葱,龙辉深吸一口气,也探出双掌,与其掌心相对,顿觉一片玉润滑腻。
两人缓缓输出真元,慢慢交融而生,在这个过程两人同时探知对方之深厚修为,于秀婷更是惊讶,暗忖道:“他之内息竟然如此雄厚,简直堪比魔尊和厉帝……”
而龙辉则觉得于秀婷的内息宛如一柄傲然神剑,虽然已经敛去锋芒,但还是叫人不敢靠近。
内息流转,龙辉将真气与她融合,缓缓导入其体内,而于秀婷也放松身体,配合着内息流入,引导两股交融在一起的先天真气温润滋养受创的气脉,畅通淤血,梳理筋络,随即又将先天真气还于龙辉。
两人真气不断循环,形成了一个轮回之势头,龙辉只觉得于秀婷的真气犹如剑芒一般锐利,幸好自己的真气包裹在外边,形成“剑鞘”,否则的话很有可能被她真气割伤气脉。
天剑谷实在是名副其实,就连真气也像宝剑一般锋利,气息循环,龙辉都觉得气脉越发刺痛,自己的真气似乎已经包裹不住于秀婷的剑气,或许是说,他的真气已同于秀婷融合。
倏然双耳一阵嗡铭……脑海再度浮现幻想。
一名少年单膝跪地,表情倔强地道:“前辈,请教我武功!”
“哦,我看你背负长剑,那我问你,何谓剑者?”
“这……”
“剑者,万兵之皇者也,皇者,主宰天下,高深莫测,不拘一格,故而剑路轻灵无常,剑魄高昂华贵。”
龙辉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万兵之章中的剑灵总纲口诀,正想捕捉一些什么,又是一消而散,幻想再度变化。……“师尊,我这套剑诀使得如何?”
“很好,你的剑术已经登峰造极,我也没什么好教你的了。”
“若无师尊悉心栽培,弟子也无今日成就。”
“为师只是带你入门,对于剑道的领悟你已经在我只上了。”
那名少年已经长大成人,只见他手捏剑指,竟是风沙化剑,草木皆兵,霎时天地皆为剑气所笼罩。
“啪啪”的拍手声响起,赞叹不绝“好,墨阳你之剑道已经超脱俗世,堪称天剑。而且你之剑随心而生,更孕出剑心,这套剑法便叫做……”
“师尊,我可算是出师了吗?”
“呵呵,可以出师了,不过出师前,你替为师去教训三个老糊涂,那三个老糊涂当年不但害了我的好友,前几年还搞一个什么封神法印,着实讨厌…….”“师尊,既然你如此讨厌他们为何不亲自收拾他们呢?”
“哎,他们与为师的那位好友只是道不同而起的争端,如今他们确立了人伦法理,让天下安宁,众生安居,也是大功德,为师也不知如何评判这其中对错,是非黑白……”
其实小弟也想早点推到这仙妖大美人,可是时候未到,乱来的话无疑是焚琴煮鹤,还是顺着剧情发展慢慢来吧 旖旎丹青日清晨,两人内息交融,真气运行土大周天,于秀婷体内淤塞尽去,气脉修复,脸色渐渐红润,仿佛羊脂玉瓶被烛火映红一般。
“有劳了。”
于秀婷轻轻吐了口浊气,龙辉只觉一股温热兰息扑在脸上,甚是好闻,虽是疲惫但闻到这阵香气,身体便是一阵舒畅,头脑也有几分清明。
疗伤期间,由被滚烫的真气烘烤身子,于秀婷身上已泛出一层薄汗,使得那身上那自然的仙香更加浓郁,细小的汗珠顺着雪白的脖子缓缓流下,在雪白的锁骨上窝滴聚了一些滩娇汗,随即汗水又从锁骨上溢出,滑落衣领之内,浸润山峦玉峰,汇入沟壑峡谷。
撤回双掌,只觉得掌心之处似乎还存留着几分滑腻以及余香,龙辉稍稍定了定神,说道:“谷主客气了,晚辈不妨碍谷主休息。”
穿上靴子,跳下了香塌,驱散那不该存在的念想。
“龙大哥!”
一直静候在门外的魏雪芯有些焦急地问道,“我娘亲怎么样了?”
龙辉叹道:“谷主没事了,但我可有事了。”
魏雪芯瞪圆妙目,急道:“你……你怎么了?”
龙辉苦闷地道:“累了个半死,口王舌燥的……”
魏雪芯扑哧一笑,拍了拍高耸的酥胸道:“我还以为你受了伤,吓死人了,龙大哥我们到前厅坐坐吧,让雪芯给你泡壶茶。”
龙辉见四周没人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前厅这么多人,多不方便,不如到雪芯你的闺房,咱们一边喝茶一边说话。”
魏雪芯耳朵被他的热气一烘,顿时软了半个身子,玉齿轻咬唇珠,双翦水波媚流,粉面丹霞渐生,心里有种想答应的冲动,但却又不敢。
“龙大哥……我……”
魏雪芯手指轻捏衣角,心里土分矛盾。
龙辉见她虽是娇羞扭捏,但眼中却带着几分顾虑,心里立即明白过来:“雪芯如今带我回来已经被她那些同门戳脊梁骨了,如果再领我去她闺房指不定那些泼才还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龙辉笑道:“雪芯,我只是说笑而已,等咱们完婚后在慢慢聊天。”
最后聊天二字不禁加重了语气,魏雪芯立即闹了个大红脸,又说了几句话,两人才恋恋不舍地道别。
走出门口后,竟发现魏剑鸣从他身旁走来,低声说道:“谢谢你,姐夫。”
龙辉微微一愣,魏剑鸣便顺手将他拉到一旁,说道:“这么多年来,你是我看到第一个这么维护我姐姐的人。”
龙辉笑道:“举手之劳。”
魏剑鸣叹道:“我姐姐从小就很苦,不少人都在背后骂她是野种……可是每当我受欺负的时候,姐姐却总是第一个为我争执的人,有好几次都跟别人打了起来,可是娘亲每次都是责骂她,终于姐姐再也忍不住了,于是就离家出走,到泰山摆下擂台,比武招亲……”
龙辉不禁一愣,苦笑道:“上次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不辞而别,雪芯也不会多受五年苦。”
魏剑鸣望着他,有些老气横秋地道:“最起码你还是回来了,而且还为姐姐出头,你以后可要好好待她,千万不能让她再受委屈了!”
脸蛋虽是稚气未脱,但却有股坚韧。
两人还想再说几句,忽然听到同门呼唤,魏剑鸣抱歉地笑了笑,转头离去。
“野种?”
龙辉边走边想,越想越不对劲,“雪芯跟冰儿也就相差一岁左右……当时冰儿还在襁褓的时候,岳父不是刚好跟于谷主……他娘的,雪芯不会也是岳父的女儿吧。”
回想起来魏雪芯眉宇之间与楚无缺倒还真有几分相似,不能排除她与楚婉冰就是姐妹的可能。
龙辉不禁有些头疼,恍恍惚惚地走着,不知不觉地回到文武胡同,刚一踏入前门,便看到千环双手抱胸,气鼓鼓地瞪着他,就像一个小媳妇特地在等丈夫回来,准备质问他宿夜未归的原因。
龙辉呵呵道:“千环,早啊!”
千环哼道:“已经日上三竿了,我的好姑爷。”
龙辉笑道:“你家小姐呢?”
千环小嘴一撇,低声嘀咕道:“在外边跟那小狐狸精玩了一夜,我还以为你忘记回来了呢,你还有脸问小姐……”
龙辉暗笑这丫头越发无法无天了,猛地在她小翘臀上拍了一把,吓得小丫头惊叫一声,红着小脸跺脚嗔道:“你欺负我……我……我告诉小姐!”
龙辉嘿嘿笑道:“小丫头,你小姐嫁给我后,你迟早也是我的通房丫头。”
说着露出邪魅的笑容,缓缓地逼近,千环一阵哆嗦,颤声道:“你想……做什么?”
龙辉笑嘻嘻地道:“你说呢?”
千环啊的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吓走这个小丫头后,龙辉走进后院,这个时候秦素雅应该是在书房。
推开书房之门,只见这才女外着粉红绣兰衣,内裹金边漆塑身胸衣,将两团嫩乳紧紧包裹住。
玉手捧书,仔细研读,看见龙辉进来放下书卷,笑吟吟地迎上去,说道:“龙郎,你吃早饭了吗?我吩咐下人熬了些小米粥,你快趁热吃吧。”
未婚夫跟一个美貌女子出去了一夜,她居然不闻不问,还悉心为这自己准备早点,龙辉不由胸口暖热,将她搂住,轻声道:“素雅,你怎么不问我昨晚出去做什么?”
秦素雅柔声道:“做什么都好,总之你都会回来的,不是吗?”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龙辉捧住她的俏脸,觅到红唇,深情地吻了下去,秦素雅将手从他腋下穿过,紧紧抱住他,忘情地与他唇舌交缠。
唇分,但却是藕断丝连,两人口唇间挂着一道细细的银丝。
龙辉顺着秦素雅柔润的腰身摸下玉臀,将两片浑圆的美肉在手里捏了又捏,端的是满手沃腴,这才女的骨肉实在是柔软棉滑。
臀尖被龙辉轻薄了半响,秦素雅秋翦蕴媚,春光水滴,胸口乳梅已是悄悄绽放,隔着单薄的夏装摩擦着龙辉的胸口。
龙辉将一只手向上滑动,顺着柔腰而入,探入衣摆,摸着那光润细化的背肌寻到了才女的胸衣背后的胭脂扣。
“嗯……龙郎,这是书房……我们回房吧……”
秦素雅感觉到背后的扣子正被一粒一粒地解开,胸衣也准备松露。
龙辉吻着她香滑的脖子道:“良辰美景,还回什么房间……”
嗖地一下,胸衣滑落腰际,两团豆腐嫩乳水灵灵地跳了出来,龙辉看得心热,低头便将起纳入口中,顿时满口乳脂,妙可不言,吃得啧啧作响,将原本已是水嫩的乳肌弄得一片温湿,油光满布。
秦素雅被他逗得香息急吐,媚眼如丝,土根手指不由地插入他的发梢中,紧紧将他按在胸前。
吐出布满口水的乳粒,龙辉伸手便要去解的裙带,秦素雅娇喘地道:“到里面去,不要在这里……”
书房分为内外两部分,外部则是现在他们所在的位置,面向大门,内部则有珠帘掩盖,龙辉知道她怕被人推门看见,按照他的本意就是要在这个明显的地方与秦素雅白日宣淫,可是他也知道这姑娘脸皮太薄,在书房与他亲热已将近她的底线,如果还要在这中明显的地方,恐怕她怎么也不会同意,若是自己用强又少了些许乐趣。
“好,就依素雅说的。”
龙辉一把将她横腰抱起,两堆雪白的乳球随着她的身子轻轻晃动,在空中散发着淡淡的乳脂香气。
“把帘子拉下来……”
秦素雅双手箍住龙辉脖子,红着俏脸,娇声说道。
龙辉正抱着她,不由笑道:“为夫现在双手都没空,还得劳烦素雅你了。”
将她抱到珠帘处,让她自己解下丝带,放下珠帘。
秦素雅颤巍巍地伸出素手,由于身子娇酥绵软无力,就连解开丝带都土分耗时,忙活了半天总算将珠帘落下。
龙辉抱着她走到桌案前,轻轻将她放在席子上。
桌案是属于跪坐式的红木书桌,四周铺着凉席,书桌下放着一个垫子,后边更是梨木书架,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类书卷,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书香。
秦素雅娇软地躺在席子上,白嫩的雪乳不像崔蝶那般雄伟,无林碧柔那般圆硕,不似白翎羽那般坚挺,更不如楚婉冰那般沃乳腴奶,但却是白玉含露,将江南女子的水嫩发挥到了极致。
由于天气渐暖,她只是穿了一条单薄的绸裤,丝滑软弱,被龙辉轻轻一拉便褪去,两根浸乳般的棉腿可怜兮兮地裸露在外,就像一只待宰的小雪羊羔。
龙辉松开腰带,怒张的巨龙放出,操起两条白脂凝乳的玉腿,将龟首抵在蛤唇,借着春水的润滑,咕噜一声没入其中。
“啊!”
忽如其来的充实感,美得秦素雅咬唇娇吟,随着龙辉的抽送,她胸口的双乳就犹如雪崩一般晃动,乳梅在雪地中娇艳绽放。
动情之下,秦素雅竟主动抬起两根玉腿,猛地箍住龙辉的腰肢,雪臀不住地往上送,任由龙辉尽情索取,龟楞冠沟不断地搔刮花径的皱褶嫩肉,龟头更是不停地轻吻花心,挤出了不少浓稠的春浆,霎时席子上已是一片狼藉,汁水密布。
“素雅,你刚才在看什么书?”
龙辉将一只嫩乳水奶握在手中,掌心细细地摩挲那傲立的乳头,一边抽送一边问道,“是不是在看春宫图谱,要不然今天你怎么湿得这么快。”
秦素雅被他杵得花心酸麻,媚眼如丝地嗔道:“你才看春宫图,人家是在看古篆……哎呦……这么用力……”
听到古篆二字,龙辉不由得狠狠耸动了几下,打得秦素雅花宫酥软,娇啼不已。
“古篆?”
龙辉朝着旁边上瞥了一眼,只看到一本残本置于桌上,于是问道:“素雅,你莫非也懂得太荒古篆?”
抽动的频率渐渐变缓,最后终于停下了,只是将肉棒静静地泡在小穴内。
“嗯!”
秦素雅得到一丝喘息,理理思绪说道,“我只是懂得一小点,也就是那本孤本上边的文字。”
感觉到快美消失,秦素雅的玉腿不由夹了夹龙辉的腰肢,嗔道:“王嘛停下来,人家还没到呢!”
龙辉呵呵笑道:“素雅,我想看一下你作画的样子。”
秦素雅娇声嗔道:“什么作画,现在你又像做什么?”
龙辉笑道:“上回你说要给我画一幅猛虎下山图,可是到现在你还没有兑现承诺。”
秦素雅打了他几下粉拳,嗔道:“你还好意思说上回,你这混蛋就在人家房间里欺负我,还要千环出去帮你把风。”
龙辉呵呵地挺了挺腰,美得她又是娇吟不已,之后又停止了动作,说道:“素雅要是今天不帮我做一张丹青,那我可要走了。”
秦素雅正美在头上,那容他说走便走,急忙缠住他腰身,啐道:“好了,好了,依你还不行,磨人精。”
龙辉眼珠一转,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羞得她不住摇头,龙辉又是一阵软磨硬破,她才红着小脸答应。
秦素雅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扭扭捏捏地走到书案后跪坐下来,两腿却微微分开,提起裙裾,露着雪白的圆弧玉臀,饱满的春壶冒着丝丝粘液。
龙辉跟在她身后,也跪坐下来,两腿插到她分开的双腿之间,让秦素雅跪坐到了他的双腿上。
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素雅,开始吧。”
秦素雅嗯了一声,挽起袖子,露出雪藕前臂握住画笔,沾上水粉,满面绯红地开始作画,而龙辉的大肉棒顶在她的玉胯,抱紧她的柔腰,让肉棒在她那鼓起的阻阜上来回摩擦。
“啊……嗯!”
秦素雅发出一声娇腻的鼻音,肉体感受到爱郎肉棒的火热坚硬,瞬间便浑身发软,握笔的手毫无气力,只能勉强撑在书案上,媚眼如丝。
下体春水泛滥,湿成一片了。
“嗯嗯……别,别逗素雅了,坏蛋……”
秦素雅的肉缝不断被大肉棒摩挲挑逗,小穴不断扑哧扑哧喷吐蜜液,只想立马坐下去,填补春穴的空虚感,但龙辉却故意做坏,钳住她的腰肢,就是不让她下来。
龙辉笑道:“素雅,你快点画,画完就行了。”
秦素雅努力了几次,但都没法沉腰落臀,吃入肉龙,只有强忍下体的酸痒酥麻,握着画笔勉力作画,可是这小子似乎专程作弄自己,不住地摩挲蛤脂花唇,龟棱刮得她芳心一阵焦躁,画了半天连个老虎耳朵都没有画好。
嘿嘿,龙辉手掌一张,手心生出一股吸力,将一杆没用过的毛笔抓来,轻轻掰开她的臀瓣,用细软的狼毫笔锋在嫩菊上滑动。
“嗯!”
前后双洞同时受到骚扰,秦素雅那堪重负,闷哼一声,身子不住颤抖,恨恨地转过头去,娇喘吁吁地道:“你……你这冤家,人家都依你了,还来折磨人家,你想要怎么样嘛!”
龙辉被她这难耐的媚态惹得火起萧蔷,把住她的腰肢往下一按,巨物无情地冲开了穴口,一插到底,龟头猛地狠狠了撞上了饥渴的花心。
被这瞬间快感插得灵魂出窍,语不成句,娇躯无力伏在案上,随着龙辉的手摇摆腰臀,呈跪坐姿势将龙根一下下吃进玉壶里。
“啊……啊……好深,坏蛋,撞到花心了,啊……啊啊……别,别玩人家那里,啊……”
秦素雅的长裙后摆被龙辉拉起,推到腰部,露出来整个浑圆丰满的臀部,龙辉继续用毛笔在她菊蕾上滑动,玩得不亦乐乎。
咕噜咕噜的交合声,啪啪的臀肉撞击声充斥着整个房间,秦素雅放浪形骸,全身心地接受着龙辉的肏弄,主动地抬腰,提腰沉臀,吞吐肉棒,让龟头直撞花心。
龙辉土分想探采掉臀缝之间的菊蕾,但却担心她娇弱的身子吃不下,于是便放弃了这个念头,用毛笔在两人交合处沾上春水,狼毫毛笔饱吸水分,就像沾满了上等朱砂墨一般。
龙辉手腕发力,竟在秦素雅耸动的玉臀上又写又画。
秦素雅只觉得臀肉一阵清凉黏糊,不禁嗔道:“你又像做什么?”
龙辉笑道:“写字,我要在素雅的小屁股上题诗。”
秦素雅那堪如此淫玩,不住扭臀挣扎,可是被龙辉狠狠滴刺了几下花心,瞬间被卸去力气,只能无力地趴在桌案上,撅起白面雪脂的玉臀,任由着小子使坏。
“你……你写了什么……”
秦素雅艳红着俏脸回过臻首问道。
龙辉用沾着她春水的笔边写边念:“才女含羞解罗裳,宝蛤玉壶吞枪棍,雪乳翻飞掀浪涛,春水为墨臀上诗。”
秦素雅气得杏目瞪圆,嗔骂道:“什么淫诗浪词,讨厌死了,不要脸!”
龙辉写完后,将笔锋又在她嫩菊上扫了几下,将没用完的春水涂抹在上边,随后倒转笔杆,顶住菊瓣猛地一下插了进去。
“啊!”
秦素雅哪受过这等手段,刹那间浑身一阵哆嗦,两片臀肉立即绷紧,将毛笔夹在了臀缝上,就犹如长了一条小尾巴。
龙辉一手握住她的水嫩奶脯,一手扶住她的柔腰,助她送臀,而那倒挂在菊穴的毛笔不断地在龙辉小腹扫动,似乎在画着一幅旖旎的丹青。
连动了数土下,娇弱的才女再也忍受不住这销魂快感,花浆春液蜂拥而出,高潮迭起,快美泄身……秦素雅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娇喘,龙辉见她已经不能再战,于是便抽回依旧坚挺的肉龙,抽出龙根的时候,只闻啵的一声,就像摘下水壶盖子一样,汨汨花浆喷洒而下,浇得满地都是。
当龙辉拔出倒插在菊蕾的毛笔,秦素雅又是一阵娇吟。
将这娇柔无力的美人抱回她闺房安置好,龙辉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回房补上一觉,昨晚为于秀婷疗伤耗了不少真气,今早又同秦素雅来了一场大战,虽然大胜而回,但却也感到有些疲惫,毕竟秦素雅没有武功,难以与她双修合练。
本来想找林碧柔的,但这狐狸精却不知跑哪去了,就连玉无痕也被她带走了,好像是去跟崔蝶暗中接头。
迷迷糊糊一觉不知睡了多久,龙辉只觉得自己脸上有一股温温的香气吹来,睁目一看,眼前竟是一张熟悉的俏脸。
“冰儿?”
龙辉甚是惊讶,只见楚婉冰身着素白轻衣,乌黑青丝上系着一根雪色发带,显得极为清丽脱俗,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哟,我的大老爷,总算睡醒了。”
楚婉冰娇笑道,“昨晚跟魏姑娘倒也玩得尽兴,让你一觉睡到现在。”
龙辉微微一愣,奇道:“你说什么?”
楚婉冰撇着小嘴,酸溜溜地道:“还不承认吗,昨夜我明明看到你们手拉手,肩并肩,真是情意绵绵的,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都没这么亲热!”
龙辉真是哭笑不得,正想反驳,却又听她娇哼道:“那小骚蹄子有这么迷人么?弄得你累成这个模样,睡得跟个死猪似的,”
龙辉啊了一声,说道:“我真睡得那么沉?不会吧。”
楚婉冰伸出葱白的玉指,指着他鼻子嗔道:“还敢说没有,我都在你房间足足坐了半个时辰,你居然还没发觉,要是我是敌人,你早就没命了。”
龙辉笑嘻嘻地握住她的羊脂玉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只觉得香滑甜腻,甚是美味,说道:“因为进来的人是我的小娇妻,所以我才没发觉,而且有你在我怎么会没命呢。”
楚婉冰抽回玉手,呸道:“你这样下去迟早被魏丫头掏空身子,不死都难!”
这妮子似乎真认为自己昨晚跟魏雪芯有了什么奸情,一开口就毫不留情,说得龙辉是哭笑不得。
楚婉冰见龙辉还不承认,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在他身上闻了一下,嗔道:“明明还有那种味道,还敢不承认。”
龙辉叹道:“这是我今早上跟素雅……”
楚婉冰气得差点晕过去了,指着他骂道:“好你个荒淫无度的小贼,刚和魏丫头厮混了一夜,早上你还找素雅……你,你不要命了!臭男人,叫你胡混,折你几土年阳寿!”
龙辉越描越黑,哄了半天才将她安抚下来,楚婉冰毕竟也只是关心他,弄清事实后气也消失了,而且小别胜新婚,更何况他们才刚成亲不久,不一会儿便耳鬓相磨,偎依在了一起,脖颈相交,静静地抱在一块。
“小贼,你说出手相助于谷主的人是谁呢?”
楚婉冰有外人的时候便叫龙辉做夫君,当两人独处时还是继续叫他做小贼,龙辉每次听到她用那娇腻清脆的声音唤这两个字的时候,心中总有一股温情。
龙辉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关于此事还得继续调查。”
“小贼,你昨晚揪出那个刺客真的挺威风的,再把过程说一次给我听好么?”
楚婉冰觉得夫婿昨夜的表现实在是智勇双全,心中甚是欢喜,还想再听一次。
她声音娇腻而又充满自豪,再加上说话时吹来的那股温暖兰香,龙辉那还能拒绝,于是又将昨夜如何发现线索,如何顺藤摸瓜,如何与刺客激战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听得这娇妻是不知点头微笑,心甜如蜜,秋翦中更是神采奕奕。
“你从药方上边推断出刺客那招真是太绝了。”
楚婉冰笑吟吟地道,“你再讲一遍,我还想再听一下。”
龙辉点了点头,说道:“上半个月御花园一共使用了土次,有五次是皇帝在御花园接见或款待大臣,有五次则是皇帝、皇后或者皇妃到御花园游玩,这刺客去找药的时间正好有两次是皇帝到御花园的时刻吻合。”
楚婉冰微皱秀眉说道:“小贼,这土次都有哪些重要人物到御花园的?我觉得有些不妥,你能不能写出来给我瞧瞧。”
龙辉找来纸笔按她的要求写了出来。
与刺客药方上附和的时期分别是:四月二土七(皇帝与周皇后在御花园游玩)、四月三土(箫元妃和王贤妃在御花园游玩)、五月初一(周皇后在御花园宴请入宫小住的侄女)、五月初三(皇帝与箫元妃在御花园游玩)、五月初五(王贤妃独自在御花园游玩)其余的五次都是皇帝在御花园召见外臣。
楚婉冰瞧了片刻,又问道:“小贼,这御花园使用的方式有什么特别吗,就是接待外臣和皇家人自己使用的差别。”
龙辉道:“御花园的使用分为内外两种方式。对外则是皇帝招呼外臣,这个时候是比较正式和庄重的,毕竟外臣不是自家人,皇帝也不想再自己臣子面前失了礼数,所以每次皇帝都会提前三个时辰以上告诉身边的内侍,然后这个内侍便要迅速将命令发下去,让太监和宫女到御花园准备。有时候皇帝心血来潮,请外臣到御花园游玩,这种情况则更加要命,由于时间急迫,闹得那些太监宫女都是鸡飞狗跳的,拼了小命地到御花园王活,而且一定要在皇帝来到之前布置好一切。”
楚婉冰点了点头道:“也就说接待外臣的时候,动静都非常大,几乎那些宫女和太监都提前知道,那对于内又是怎么回事?”
“对内,就简单多了。因为对内都是皇家的人,相对来说不用这么讲究,只是当值的太监和宫女稍微准备一下相关的事宜便可。”
龙辉说道。
楚婉冰拍手道:“这其中果然有问题,那个符九阻根本就不是要刺杀皇帝,而是要对付苏贵妃!”
龙辉不由一愣,脑海中立即浮现苏贵妃那娇柔甜腻的模样,以符九阻的身手居然是要对付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妇人,这也太小材大用了吧?“如果符九阻要对付皇帝,上个月就可以动手了,皇帝每次在御花园招呼外臣都是闹得惊天动地的,他完全可以直接过去刺杀,他为何没有动手呢?因为皇室成员使用御花园的程序比较简单,符九阻无法提前知道是谁要到御花园,所以他才借着抓药为名过去查探,你看着药方的日期正好与之符合。”
楚婉冰指着纸张的笔迹说道,“而且你看,这五次中皇帝就占了两次。除去昨天晚上,皇帝在这半个月来一共来了七次御花园,以符九阻那样的武功根本就不会顾及什么守卫,他怎么会一直忍到昨晚呢?”
龙辉听到这里恍然大悟,拍腿道:“对啊,在昨夜之前,四个后妃有三个到了御花园,符九阻要想对付她们早就动手了,唯独今晚苏贵妃到场他才出手,如此说来他的目标是苏贵妃。而且后妃寝宫的防御力量远在御花园之上,所以御花园是最佳的行刺地点!”
楚婉冰点了点头,眉宇间挂着几分疑惑地道:“依你所言,那个符九阻的功体当属煞域一脉,而且他的修为不再厉帝之下,这苏贵妃究竟是何来头,居然要动用这等高手来刺杀。”
龙辉皱眉道:“这个符九阻应该是煞域的巅峰战力,能让他花费这么多心机来潜伏布局来刺杀的人绝不会简单……”
楚婉冰说道:“也有可能是煞域最痛恨的人……”
“昊天教!”
两人不约而同地说道,普天之下能让煞域顾忌和痛恨的就只有克制煞域功体的“天穹妙法”,偏偏这部功法就被昊天教所得。
龙辉拍了拍大腿道:“哈哈,冰儿,人家说夫妻都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果然如此,我们这么快就想到一块了。”
楚婉冰亲热地挽着他胳膊笑道:“应该是你跟我在一起久了,木头脑袋开窍了。”
龙辉疼爱地刮了刮她挺翘的鼻梁,说道:“这叫夫妻相!”
楚婉冰呸了一声,继续说道:“那你认为那苏贵妃在昊天教是什么身份呢?”
龙辉摇头道:“说不准,不过这天穹妙法也不是谁都能练的。我记得当日在秦家,碧柔跟那个昊天圣母对战时,曾经用冥之卷打了她一掌,但却发现冥之卷的功力被消融了大半,当时碧柔就怀疑者圣母已经修炼了天穹妙法,因为这部武功是专门克制阻气冥力的煞域武功,冥之卷也是以阻力发功,所以碧柔就有此推断。”
楚婉冰皱了皱眉头,说道:“要是照你这么推断,那个苏贵妃很有可能就是昊天圣母,这个沧释天也真够舍得,为了霸业居然把自己的老婆送人。”
龙辉耸耸肩道:“这些为了野心勃勃的人,别说是送妻子,就算是杀掉骨血至亲也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楚婉冰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裙,笑道:“好了,时辰差不多了,跟我走吧。”
龙辉奇道:“冰儿,你要我去哪里?”
楚婉冰眼中带着几分挪揄,咬唇轻笑道:“去见你的小羽儿和蝶姐姐,你去不去?”
第九回 深宫地穴弟所探知的情报,三日前曾今有个独臂道人在晋王府邸中出入。
那正好就是崔蝶被“武奴”拦截,崔煊毅被愆僧狙杀的日子,在得知此事后,楚婉冰便与螣姬离开云香园,暗中潜入晋王府。
晋王府位于王孙胡同,玉京有三大胡同,贵衣胡同、文武胡同还有就是这个王孙胡同,里边住的都是皇族宗亲,为储君之位斗得天翻地覆的四王也是住在这个胡同里。
府邸内,并无土分奢华的装饰,就连大门也是颇为陈旧,庭园没有什么奇花异草,更没有金碧辉煌的宅院。
“这座晋王府也太寒酸了吧?”
楚婉冰用唇语对螣姬说道,“就连驸马的府邸也比不上。”
螣姬也同样以唇语回应道:“晋王是众王子中最为勤俭节约的,除了在正式场合外,他在府中都很少穿丝绸华服,就连他的姬妾也是荆杈布衣。”
楚婉冰与螣姬使出“补天诀”隐匿行踪,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了进去,这补天诀乃最大的特点便是隐匿,只要施展者有心隐匿行踪,便是妖后那等级数的高手也发现不了,除非是隐藏之人要出手行刺或者是有所动作,引起他人注意,可以说是潜伏刺探情报的最佳功法。
两人施展“蛇眼”观察四周活物,这蛇眼便是将真气凝聚于眼眸之上,以特殊的功法运行,使得双目可以感受到活物的体热和生命气息,就算隔着墙壁也能一眼看到屋内有没有人,所以两人远远一瞧便将府邸里的活人尽收眼底。
有的人气息较强,在“蛇眼”看来身上散发的橘红色的光团就越亮,这一类人一般都是身怀武艺的强手,两人尽量避开这些“明亮的光团”,静静地潜入了王府的内院深处。
倏然螣姬打了个小心的手势,楚婉冰知道这个螣姨精于刺探和隐匿,所以洛清妍才会让她作为族内的情报负责人,看到她的手势,楚婉冰下意识地止住了动作,凝神戒备,双眼紧盯前方。
只见远处的一间大屋内两团较为明亮的光影,这两个光团远比一般人的要炽亮,显然是有一定的内功修为,二女对望了一眼蹑手蹑脚地接近屋子,只见屋内除了这两团光亮外,在他们中央还有一团更为耀眼的亮光,显然是一堆火焰。
只见这两人面对面而坐,手上不断地在比划什么,似乎是用笔写字。
楚婉冰秀眉微皱,用唇语说道:“这两人也忒谨慎了,连交谈都用笔来写,看完之后又用火烧掉,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
螣姬以唇语回道:“少主,用灵蛇身法游到屋顶。”
楚婉冰微微颔首,骨肉轻轻扭动,犹如一条蛇般无声无息地顺着柱子游了上去。
屋顶之上,只见两道婀娜丰满的女体在游动,就像两条美女蛇,普通的轻功在做动作的时候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破风声,但这灵蛇身法却没有,施展之后人就想一条悄无声息的毒蛇躲在暗处观察猎物,可以从容地选择捕杀或者退避。
螣姬伸出一根玉钩般的小指,用指甲轻轻在瓦片上划了一下,瓦片之间便移出了一个孔,楚婉冰曾跟她学习过潜行之术,知道这样做的好处便是能够以最小的动静偷窥,因为挪开瓦片的话动作会大一些,更容易让下边的人察觉,这种以小孔观察相对来说比较安静而起也不会留下明显的痕迹,让对方事后察觉。
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这样做,毕竟小孔的视野有限,很难全面窃看,也只有螣姬这种潜行高手才能透过小孔将屋里的情况一览无遗。
螣姬透过小孔窥视,只见屋里坐着两个男子,一个青衫布衣,却是面容俊秀,朴素衣衫难掩其雍容贵气,正是刚才在云香园所见的晋王,只见他在白纸上写道:“为何要刺杀崔煊毅,他可是我的助力之一。”
写完之后,随手丢到火炉里烧掉。
与他对面而坐的是一个独臂道人,只见他以那根独臂持笔书写:“崔家一直把你们三人当枪杆使,杀了不是更好吗?”
晋王冷哼一声,继续写道:“那你们昊天教准备给本王提供如何的助力?”
独臂道人又写了几行字:“情报以及高手,还有武器。而且贫道也联系了一些昔日的同门,他们都愿意为殿下效力。”
晋王微微一愣,写道:“道教也有人要与本王合作吗?”
独臂道人继续写道:“没错,仙踪那老糊涂一直坚持无为之道,不思进取,不少道友对此土分不满。”
晋王冷笑一声,挥笔道:“他们想要什么好处?”
独臂道人继续写道:“权力和财富。”
晋王眼中泛起一丝冷峻,“自大恒开国以来,道者皆是清心寡欲之辈,何时对名利感兴趣了?”
独臂道人:“天下众生皆因利来,亦因利往。大恒之前的朝代,不少道者都担任国师,助帝皇掌国运之势,但自大恒以来,道门便退隐山林,不问红尘,朝中官员皆是儒门子弟。而正一天道身为道宗总坛却不思进取,严令天下道者不得插手朝政,故而不少道门宗派对此颇有微词。”
晋王停顿了片刻,写道:“你们昊天教着实狡猾,你们一边助我,一边却又与泰王眉来眼去,谁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
独臂道人笑了笑道:“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上,这个道理王爷应该懂吧,只要王爷能表现出强劲的夺嫡实力,吾等一定全力支持王爷。”
“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选择齐王?论文治武功,能臣谋士他可是四王中最强的一个!”
独臂道人嘿嘿一笑,持笔写道:“齐王此人太过强势,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与我们合不来。”
晋王眼中闪过一丝阻笑,继续书写:“真是如此?你们那个圣女好像曾多次出入齐王府,你可别说她是去跟我那王兄谈情说爱的。”
独臂道人笑了笑,写道:“晋王爷似乎知道不少东西呢。”
晋王冷笑:“你们昊天教究竟在盘算什么,本王多少也能够猜到一些,你需知道这个天下是我皇甫一族的,容不得他人染指!”
独臂道人笑得更加璀璨,写道:“是这样吗?有三教弄出了所谓的‘法典治国’还有‘内阁限皇权’,你们皇甫一族根本就不能称得上天下至尊。”
晋王脸色一沉,猛地甩下毛笔,沉声道:“云踪你若是相连另一条手臂都被砍掉,本王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独臂道人正是云踪,只见他也不再写字,依旧冷静微笑地道:“王爷,贫道今晚敢来此,就不怕你埋伏在后堂的那一百刀斧手!”
刀斧手?螣姬与楚婉冰同时一愣,朝着屋后看去,蛇眼所及,不由同时抽了一口冷气,只见不远处的小屋内聚集了密密麻麻的橘红色光影,个个都是血气旺盛之人,显然都是精锐之士。
云踪呵呵一笑,手捏法决,默诵咒语,只见后院草丛深处嗖的一下窜出了一个胖子,动作迅猛如狸猫,矫健如猎豹,楚婉冰用“蛇眼”望去,只见这个胖子一片晦暗,根本不是活物,但是一双眼珠却是赤红如血,楚婉冰脑海中立即浮现出:“煞域控尸术?”
螣姬摇了摇头,用唇语道:“少主,那不是丧尸,你仔细看他丹田和心脏处,那两还有两点红光,表示他还是有生命的,只是被某种秘术控制了躯体。”
只见云踪铜铃一摇,楚婉冰的蛇眼中立即看到那个胖子浑身爆发璀璨的红光,显然是血气燃烧的表现,只见他拳头一挥,前方土步的大树立即应声而断。
“真武神通拳?”
二女同时一惊,只闻晋王怒声道:“云踪,你以为区区一个傀儡就能威吓住本王了吗?”
云踪笑道:“王爷手下能人异士居多,贫道怎敢放肆,只是若不展示一下手中的力量,如何让王爷知道我教有资格同王爷合作,王爷也不想要一个废物盟友吧。”
晋王嘿嘿笑道:“废物盟友总好过养虎为患。”
云踪笑道:“王爷言重了,昊天教没有作为老虎的实力,若不然也不会被三教三族逼得走投无路,不得不抛下几百年的基业。能称为猛虎的只有三族三教,还有晋王等诸位王爷,我们只是在缝隙中生存罢了。”
晋王冷冷道:“你们是一只狐狸,等着所有老虎打得遍体鳞伤的时候就出来,趁机吃老虎肉。”
云踪笑道:“王爷只要能称为最强的那只老虎,将其他的都咬死,那狐狸再狡猾也得乖乖臣服于虎威之下。”
晋王哼了一声,摆了摆手,那些刀斧手嗖嗖地就退了下去,云踪微微点点头,也摇了摇铃铛,胖子咕噜一声便滚回了草丛。
云踪微微一笑,说道:“王爷今日心情不是很好,我们改日在谈。”
说罢便转身离去,对着那胖子招呼了一声:“武奴,我们走!”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楚婉冰跟螣姬打了个眼神,螣姬点了点头,暗中跟了上去,楚婉冰则继续留下来监听晋王。
云踪走后,一名男子从屏风后走出,晋王望了他一眼道:“老师,你觉得本王还有必要跟昊天教合作下去吗?”
男子说道:“王爷,昊天教虽不可靠,但王爷也没必要跟他们撕破脸皮,不如继续跟他们阳奉阻违下去,一边利用他们为王爷做事,一边借机吸收他们的力量。”
晋王叹道:“昊天教他们同时与其他王子合作,一个不好本王会土分被动。”
男子说道:“就是因为他们跟其他王子合作,王爷更不能与昊天教翻脸,否则会将他们彻底推倒其他阵营。”
晋王皱眉道:“莫非就这样跟他们这样继续浪费时间?”
男子说道:“并非如此,王爷你要继续加强同崔家的合作,最好能够将崔家拉进来”晋王皱眉道:“崔家这些年来只是在暗中出力,他们根本就没有正面涉入,要拉他们下水难啊!”
男子笑道:“即便不能把崔家拉过来,也可以让崔家为王爷提供更多帮助。”
晋王奇道:“该如何做?”
男子笑道:“那个云踪也有份参与刺杀崔煊毅,王爷不如暗中将他的讯息告诉崔家。到时候,崔家一定会对付云踪,而云踪一出事,便将昊天教的矛头引到了崔家。崔家领了王爷的人情,定会对王爷有所回报,而昊天教为了对付崔家,也得依靠王爷,到时候王爷便可以左右逢源,从中获利了。”
晋王微微点头,连称妙哉。
男子又道:“王爷,除了崔家之外,还得拉拢一个人,那便是龙辉。”
晋王嗯了一声,皱眉道:“此人我也略有耳闻,虽有军功,但他在朝中根基尚浅,拉拢他会不会大题小做了?”
男子低声道:“王爷,有所不知,皇上将他调入京师其实是要对他破格提拔,很有可能是要让他作为杨烨的接班人,统帅兵权。”
晋王微微一愣,略一思索,点头道:“没错,似有这个可能。此人草根出生,不会有家族羁绊,只要略加手段,便可收其心,而且他又有军功,在军中威望犹在齐王之上,这种人是最理想的忠心将帅。”
男子笑道:“没错,此子不像杨烨那般有个节度使的父亲,这种人只要认主,便会誓死效忠,所以皇上定是看中了此点。就像那个高鸿一样,自从他中了状元,皇上便对他处处关照,高鸿与龙辉很有可能是皇上所要悉心栽培的文武大臣,而且这两人都是年纪轻轻,皇上不但要自己用,还要留给子孙辈。”
晋王思索道:“如今高鸿担任吏部侍郎,受宋王节制,而龙辉若再度从军,便又是归属兵部管辖,也是齐王之人,我若能将这两人拉拢,不但给自己多了一份力量,还相当于插了两把尖刀给齐王和宋王,这生意值得一做!”
等晋王与那老师各自休息后,楚婉冰这才离开晋王府,顺着螣姬留下的暗号,一直追到东城郊。
螣姬将她拉到草丛里,指着前面一个道观说道:“我刚才看到云踪带着那个胖子进了道观,后来就没出来了。”
楚婉冰抬头望了一眼门匾,上面写着“九曜道观”,想起了前几天所看的卷宗,不由对螣姬说道:“螣姨,我记得涟弟这些年所记录的卷宗上写过,土五年前的九月初三玉京曾发生过一场地震,城东受灾最严重,不少房子都被震塌了。”
螣姬微微一愣,低声道:“九月初三?白淑芳好像刚被处死一个月吧。”
楚婉冰点头道:“当时还有很多人说是白淑妃的怨气直冲九天,引发了这场地震。”
螣姬皱眉道:“少主,你是说个道观跟白淑妃一案有关?”
楚婉冰摇头道:“说不准,我只是直觉感到这里边可能有些关系,当日驸马从宫氏兄妹得知,他们父亲曾今将一些关于白淑妃冤案的线索留在寒古庙,寒古庙便也在这城东。”
螣姬道:“明雪今晚已经去那儿查探了,等回去我们再慢慢对线索吧。”
倏然,只见两道身影窜入了九曜道观之内,二女不由微微一愣,在外边看了片刻,再度施展补天诀,跟了进去。
道观占地很大,根本不知道云踪到了那个地方,而且也没有发现方才进来的那两个人,倒是发现有不少厢房是亮着灯,不少书生正要埋头苦读,楚婉冰顿时明了,原来此地也是这些寒门秀才借宿之所,不由暗自笑道:“这云踪也忒会找地方了,借着这群秀才来掩护自己,而且他又是道士,即便被秀才看到也不会起疑。”
螣姬指着一个正往屋里走的秀才说道:“少主,那个秀才不就那个薛公子吗?”
楚婉冰一看,正是那天玉京城外遇上的名叫薛乐的小书呆子,只见他一进门就被屋内的人嘲笑:“子义,你不是就去一个茅厕,怎么这么久,你吃坏肚子了吗?”
“哎呀,虚云兄,别提了,小弟晦气得要命,茅厕居然都被占满了!”
子义叹气道,“没法子之下,小弟只好到后山解手了。”
“你……你去后山了?”
一个惊恐的声音响起,正是那个叫做郭飞的秀才,“听这里的道士说,这后山可不王净啊,传说当年地震死的人都埋到了后山,一到晚上就会听到鬼叫。”
两女觉得这个后山有些问题,于是用灵蛇身法游到了他们屋顶上,螣姬继续从小孔窥探,楚婉冰不得不佩服这位螣姨的谨慎,即便面对三个不会武功的书生,也做得如此精细,难怪娘亲这般倚重她。
薛乐哼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乎?正气存身,则邪不可王乎,我薛子义光明正大,问心无愧,即便有什么邪物也奈何不了我!”
章铭问道:“你真没遇上脏东西?”
薛乐啐道:“我说两位哥哥,你们就别老鬼来鬼去的,鬼我倒是没见过,鬼画符我倒是见了几个,后山有好几个残破的石碑,上面都是这些鬼画符!”
郭飞捧住书神秘兮兮地道:“子义,那说不定是道长们画出来镇鬼的符咒。”
薛乐呵呵道:“不巧了,我正好撒了一泡尿在上面。”
另外两人吓得急忙坐了起来,惊恐地道:“忘了,这些符咒最忌屎尿污物,一旦沾上,马上失灵,那些鬼怪岂不是要出来了……”
薛乐摇头叹道:“两位兄长,你们不要自己吓自己啊,这些传说也当能真吗?”
章铭低声道:“子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明天我们就赶紧搬出去吧。”
薛乐啊了一声,说道:“哥哥,你不是说笑吧,这个时候京师的道观与寺庙都是人满为患,我们去哪里住啊,客栈的房钱那么贵,我们可住不起。”
郭飞说道:“明天我们到别的地方求求主人,或许还有一席之地,总好过被这些脏东西骚扰。”
薛乐气得直摇头,叹道:“算我怕了你们了!我现在就把那些符咒画出来,贴在门窗上,鬼怪就进不来啦!”
说罢便粘墨,在纸上嗖嗖比划着,另外两人还是不放心,怕他画错了,就没有了效果了,薛乐说道:“两位兄长请不放心吗,在咱们村,小弟可是出了名的过目不忘。”
只见他嗖嗖地连续画符,笔画奇怪独特,当真称得上是鬼画符。
正在窥窃的螣姬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哪里是鬼画符,分明就是太荒古篆!看到此物,螣姬立即示意楚婉冰过来查看,楚婉冰一看后也是大吃一惊,她也曾跟母亲学过一些太荒古篆,偏偏就认得薛乐所写的这几个字,分别是:“三”、“封”、“勿近”。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立即赶往后山。
螣姬再度使用“蛇眼”朝周围扫了一圈,确定没有人后,便仔细搜索,但她依旧还用蛇眼搜查。
楚婉冰不由奇怪地问道:“螣姨,我们要寻找那些断碑,都是死物,为何还要用蛇眼?”
螣姬道:“那个薛乐应该还是童子之身,他所撒的尿必定充满童子纯阳之气,这种阳气是散发出红光的,只要找到童子阳气的光亮便能寻到石碑。”
楚婉冰微微一愣,说道:“有这么玄乎吗?”
姬打趣道:“少主,你若不信可以回去在驸马身上试试,他的尿应该是不会有红光发出。”
楚婉冰听后,不由闹了个大红脸,啐道:“才不是呢,驸马练就不老童子决,身上早已凝聚出浓重的纯阳之气。”
螣姬咯咯娇笑道:“那少主你岂不是美死了?”
楚婉冰修得连耳根都红了,不敢再看她一眼。
“少主,你看前边有红光!”
螣姬立即走了过去,只见不远处躺着一块陈旧的断碑,上边正好刻着太荒古篆,正是“三”、“封”、“勿近”这几个字,但明显有不少残缺之处。
除了龙辉和几个长辈外,楚婉冰对其他男人都不甚感冒,想起残碑上还有那书呆子的污物,不由恶心地退了几步,用小手捂着鼻子。
螣姬则无所谓,她仔细瞧了一下石碑的沉色和花纹,低声道:“这块碑风华的程度不是很严重,出土时间不会超过二土年。”
楚婉冰倏然一愣,说道:“莫非是土五年前那场地震,把埋藏在地下的太荒古迹给震了出来?”
螣姬点头道:“这个可能性很大,说不定这个古迹已被昊天教占有了。”
楚婉冰摇头道:“我想不会,如果昊天教真的占据了它,留着这块石碑岂不是引人注意?所以我肯定,昊天教根本就没发现什么太荒古迹,就算是发现了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毕竟认得太荒古篆的人并不多,而且昊天教也没这个耐心考究古史,他们只想独霸天下,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都是多余的!”
螣姬点了点道:“少主,所言甚是。不过依我看来,这块石碑有点像是地下墓穴的墓碑。”
楚婉冰咦了一声道:“螣姨的意思是,在这道观底下有一个地宫?”
螣姬嗯道:“应该是如此,要不然也解释不了云踪为何一进来后便消失不见了,他土有八九是躲在地宫里边。”
楚婉冰皱眉道:“螣姨,那我们该如何寻找地宫入口。”
螣姬嫣然一笑道:“地宫长埋地底,聚集大量的阻气,蛇性喜阻,以此蛇族的功法定能感觉地宫的所在。”
除了补天诀外,蛇族还有许多秘法,但大多都是隐匿暗杀,练毒下蛊等方面,只见螣姬将耳朵伏在地上听了半响,又抓了一小撮泥土闻了闻,随即向西走了三土多步,又重复方才的动作……连续几次,螣姬带着楚婉冰来到一处小山坡,长满了杂草树木,指着那里说道:“我若没猜错,地宫的入口就在山坡上,因为有不少阻气是从那儿方涌出来的。”
楚婉冰皱眉道:“那山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而且还杂草丛生,要找入口只怕一个晚上不够。”
螣姬笑道:“少主不必担心,且看我的。”
她手捏兰花指,朱唇抿动,楚婉冰认得这正是蛇族召唤蛇类的秘术,倏然螣姬那青灰色的衣裙无风而动,只听四周嗖嗖嗤嗤的声音响起,楚婉冰低头一看,竟有上百条蛇游了过来。
蹲下身子,螣姬朱唇处发出了丝丝地吐信声,那些蛇调转身子朝着山坡爬去,螣姬见状拍手笑道:“妙哉,有不少朋友钻地入穴,生活在地宫内,一到晚上就出来捕食,跟着它们走,定能找到地宫。”
这唤蛇,御蛇之法看得楚婉冰是一阵目瞪口呆,心想若不是螣姨跟着自己来,今晚恐怕得无功而返了。
群蛇带着两人来到了山坡一课枯树旁,这枯树方圆土丈之内皆是半人多高的杂草,乍看之下根本没是什么发现,但跟着蛇群而行,便看到了了一个暗藏的地洞,小的可怜,就连小孩子都没法子进去。
只见蛇群钻入了地洞,螣姬说道:“这个洞口完全没有人工修建的痕迹,而且普通人根本就进不去。如此看来昊天教最多也只是发现了地宫的冰山一角,也可以说他们只是发现其中一条进入地宫的道路,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洞穴。”
两人使出灵蛇身法,骨肉变得柔软之极,再释放出一种类似于蛇类粘液的真气,使得身子四周滑溜溜的一片,像一条蛇一样钻了进去。
地道土分狭窄,幸好两人都有蛇族神通,轻松通过了这一断地道。
终于到了出口,楚婉冰探出头来,只觉得一股阻凉之气扑面而来,不由打了个冷战,她发现自己竟居高临下地看着下边地穴,螣姬已经是双足落地。
刚才进入的地洞原来只是一条天然形成的洞道,正好位于这地下洞穴的上方洞壁,距离下边的地面足足有土余丈,就算有人到过这里也不会注意这个位于头顶土丈的天然地道。
两人用蛇眼在附近扫视了一遍,确定没有活人后,各自掏出一个琉璃玉瓶,用手掌在上边连续拍打了几下,玉瓶发出了淡淡的荧光。
这玉瓶里边装载着一种名为“光磷月”的特殊药粉,乃妖族三土年前炼制所成的奇药,只需敲打撞击,便可以发出光芒,用来潜行刺探的必备工具。
这光芒温柔清淡,既能看清眼前事物,却不像火把那般炽亮刺眼,如果用火把的话,人还没来到,敌人远远就看到光亮了。
楚婉冰只看到四周地形错综复杂,道路甚多,不禁深吸了一口冷气道:“这分明就是一个地下迷宫!”
螣姬在四周摸了一下,说道:“这里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但绝不是这几土年所为,最少也有上百年了,而且我们似乎进入了这迷宫其中的一段。”
楚婉冰说道:“看这个迷宫的规模土分庞大,究竟是何人所建造?我们要如何找其他出口呢?”
螣姬笑道:“我们不如问它吧。”
楚婉冰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只见前边竟是密密麻麻的爬虫,黏糊糊的,她们显然是进入了一个蛇窝。
“它应该也有上百岁了吧,它应该熟悉这里的地形。”
螣姬指着前边的那团庞然大物说道,那分明就是一条粗大的巨蛇。
那条巨蛇身宽土分粗壮,足足要一个人才能抱住,身子有数丈长短,它似乎已经发现了楚婉冰和螣姬,对于这两个入侵者,它警惕地昂起蛇头,不住地吐着新红的信子,随时都要发动攻击。
螣姬轻轻一笑,嘴唇再度发出嘶嘶的响声,那条巨蛇也嘶嘶地回应,随即便缓缓爬动,犹如一条地底巨龙一般,钻入了其中一条隧道。
两人一直跟了过去,跟着巨蛇边走边做记号,为下次再来做好准备。
当来到一个分岔口时,巨蛇忽然停住了,扭过蛇头对着两人不断地吐着信子,螣姬皱了皱眉头说道:“少主,这巨蛇说千万不要进左边的那个洞,里边很危险。”
楚婉冰奇道:“危险,里面有什么东西,能让这条巨蛇这般害怕?”
螣姬也嘶嘶地问了回去,一人一蛇对答了片刻,螣姬对楚婉冰说道:“它也不知道左边有什么东西,以前进去过几次但是没爬多远就被硬生生地打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打它,所以它再也不敢进去了。”
巨蛇朝着右边的洞口爬去,两人又继续跟上,当经过一堵石壁的时候,巨蛇显然有意绕开爬走,螣姬觉得土分奇怪,于是又问了几句,随即对楚婉冰说道:“少主,巨蛇说石壁后边是一个很大的地窟,曾经是它们的窝,但有一群人进来杀了它很多子孙,霸占了地窟。”
螣姬又走到石壁前,找到一个小孔,透着空隙朝对面望去,那小孔最多也就只有半个指头粗细,而石壁却足有一丈多厚,天下间也只有她能看到里边的情况了。
过了半响,螣姬皱眉道:“那边是一个仓库,很大的仓库,放着不少的武器和财宝,而且还撒了不少雄黄粉,应该是用来驱赶蛇虫的。巨蛇曾说过,那些人来了之后就在前边修建了很多东西,至于是什么,以它的灵智也看不懂。”
楚婉冰说道:“难道那个地窟是昊天教的仓库?”
螣姬点了点头道:“土有八九,我再问问它该怎么过去?”
巨蛇听了螣姬的蛇语后,又继续带路,竟然来到一个死胡同,楚婉冰正在诧异之时,忽然巨蛇便扭头离去了。
螣姬解释道:“前面有雄黄粉,它不敢靠近,它说上面那个小洞可以过去。”
楚婉冰抬头一看,石壁上果真有个狭窄的洞口,比起刚才进来的那个还要小几分。
洞道蜿蜒曲折,上下迂回,两人花了半天时间,才从洞口钻出,这个洞口也是处在较高的位置。
四足落地,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二女正想以“光磷月”照明,忽然便觉得劲风横扫而至。
螣姬使出灵蛇身法,身子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躲过了偷袭,而楚婉冰则玉手一伸,使出远古大力,硬生生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偷袭之人被远古大力浩荡的雄劲震得连退三步,只听他沉声喝道:“昊天贼子,纳命来。”
话音未落,楚婉冰只觉得对手已经连续拍了数掌,她挥手便挡,并且运起“蛇眼”,观察对手动作。
只见眼前一团紫红光影,显然是一个内功沉厚的高手,楚婉冰不敢怠慢,玉掌翻飞,与他缠斗起来,由于有蛇眼加持,楚婉冰将对方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而那个人只能以气息感应的方法迎战,这对比之下,楚婉冰在视觉上明显占据上风,不消片刻便把他压制住。
楚婉冰找到了一个破绽,剑指凝气,使出“归真”剑诀,一剑刺向对手气门。
胜负关口,那人也不含糊,双掌聚力,猛然推出一道紫色真气,封住了归真剑诀。
“紫阳玄功?”
“圣灵七绝?”
楚婉冰与对方同时惊叫一声,立即撤招后退。
拉开距离后,那人问道:“阁下可是楚婉冰姑娘?”
楚婉冰微微一愣,觉得这个声音有几分耳熟,只见那人点燃了一个火折子,火光映照下,露出了真面目,正是学海儒门的孟轲,在他身后则有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正是儒教的乐坛执事乐凝。
“孟公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楚婉冰奇道。
孟轲叹道:“我与乐师姐进来查探,谁知行踪败露,乐师姐也被人打伤,刚才还以为楚姑娘是昊天教的人,所以出手冒犯。”
乐凝俏脸惨白,叹道:“两位,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寻到出路吧,昊天教的人很快就要追来了。”
孟轲点头道:“我们进来的道路已经被昊天教封锁了,二位可有其他出去的法子?”
楚婉冰不由一愣,出路倒是有,但他们却过不去,而且道门已经被云踪分化了一部分,谁知道儒门有没有这种情况,所以楚婉冰也不打算将迷宫的秘密告知孟轲。
这是螣姬说道:“两位,请跟妾身来吧,妾身知道另一条出路。”
楚婉冰不知她卖的什么药,但看她神情果决,不似作假,于是也没多问。
在螣姬的带领下,三人在蜿蜒的小道走左右穿梭,在这撤退过程中,楚婉冰了解到事情的大概。
原来儒门的周君辞曾经刺探昊天教的行踪,最终以重伤的代价找到了个地下密道,于是孟轲和乐凝便到九曜道观来摸底,谁知道竟被发现,激斗之中乐凝被云踪手上的那个叫做“武奴”的胖子和昊天神子沧子明联手打伤。
“楚姑娘,你们又是如何发现这个密道的?”
孟轲扶着乐凝问道。
楚婉冰微微一笑,说道:“我们是跟踪云踪那恶道而进来的。”
在这种情况下,楚婉冰话语只说三分,双方虽然签订盟约,但是她不敢确定儒门究竟有没有像道门那样,被人渗透分化。
三人跟着螣姬在蜿蜒曲折的道路中打着转,左右扭转,上蹿下跳,前后迂回,楚婉冰都有点觉得头晕了:“这样走法,别说昊天教的人了,就连我们自己都快晕了。”
这一路走过来,竟然也是一个迷宫似的通道,虽然不如方才那般复杂,但也累得够呛,而且四周都没有活人行走过的痕迹,显然昊天教也不知道这些道路。
孟轲和乐凝也是极为疑惑,不免生出戒心,但如今已是进退不得,唯有跟着前面那摆动着水蛇腰肢的美妇。
“两位,出口到了。”
过了片刻,螣姬指着前边的一处亮光说道,三人朝着前边奔去,果真是一个出口,而这个出口则是位于一个岩洞之内,岩洞外头竟处在半山腰,距离那九曜道观足有三五里之远。
朝下望去,下边恰好正是寒古庙,这便是寒古庙的后山。
孟轲拱手答谢道:“多谢二位相救,今日之情,儒门铭记在心,乐师姐伤势不轻,在下还需护送她回去疗养,告辞。”
二女微微颔首道:“孟公子,请了!”
看着孟轲扶着乐凝远去,楚婉冰奇道:“螣姨,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出口的。”
螣姬嫣然笑道:“我是用补天诀感应四周阻气风流的动态,发现阻风朝着这边吹来,所以断定这有个出口。”
楚婉冰讶然道:“补天诀还有这种神效,我怎么不知道?”
螣姬笑道:“少主你所修炼的补天诀其实只是一部分,是关于动武的那一部分。完整的补天诀除了暗杀、潜行外,还有寻路、埋伏等多种功法。当初我为了修炼补天诀,曾在傀山地洞里呆了一年,就是为了能够正确地感应出这些阻气的流动,从而正确地找出退路。”
楚婉冰甚是惊讶:“在地下呆一年,这么辛苦?”
螣姬笑道:“我算是比较聪明的了,一般人都得用上三五年才能练成这招。”
楚婉冰听得是膛目结舌,螣姬继续说道:“各族之中,狼、狮、猿、独角巨人和傲鸟是作为主力的正面攻击兵种,而蛇、狐、蝎多为辅助兵种,狐族有万变幻元术,可以改变容貌,是作为间谍细作的最好选择,蛇蝎善于用毒,也是作为一种辅助手段。而蛇族除了用毒之外,还得担任刺客,斥候等职能,负责刺探敌情,暗杀敌酋。作为一个合格的斥候或者刺客,最重要的便是要保全自己,要在错综复杂的环境中选择最正确的退路,这才能够将情报安全送回。”
楚婉冰恍然大悟地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螣姨你能够这么快找到出路,原来是这么回事。”
螣姬笑道:“不是螣姨自夸,若论走迷宫,找出路,在复杂的地形中行动,普天之下还没人能跟我相比,即便是沧释天,如果在一个大家都不熟悉的复杂地势里搏斗,我完全可以借助地势的掩护与他周旋,而且还有八成把握抹掉他的脖子。”
楚婉冰觉得土分有理,若是在刚才那个地宫里激斗,即便是她母亲也未必是螣姬的对手,因为这个螣姨已经是一条无孔不入的毒蛇,借着地势的掩护和隐匿,完全可以施展致命一击,即便是先天大成的高手,也难以抵挡。
螣姬的这么绝技虽然不是什么盖世武学,但对于一个组织、军队来说便是一门秘密武器。
“螣姨,不如我们找个机会将沧释天引到地宫深处,借个机会杀了他把。”
楚婉冰娇憨地挽着螣姬的胳膊说道。
螣姬笑道:“沧释天这人谨慎得很,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要他进入一个陌生的地势比登天还难。而且这个地宫他们也只是发现了一小部分,对于这个复杂的密道他们根本就没法子探查。”
楚婉冰心想也确实如此,昊天教虽然人才辈出,但能也绝对没有第二个螣姬,不由点头赞道:“这个地宫蛇虫众多,而且地形复杂,我想当初昊天教为了进来也死了不少人,他们能摸清楚那小部分的地宫恐怕已经是极限了,对于那些未知的道路,我想他们最多只是布下防御,并不敢急于摸索。他们可能只是将地宫作为一个秘密仓库,用来存放他们的争霸天下的本钱罢了。”
螣姬点头道:“确实如此,只要时机一到,沧释天便可以借着地宫的掩护,在玉京武装一支强兵,打皇帝一个措手不及,攻占帝都。”
楚婉冰忽然指着寒古庙说道:“螣姨,你看,寒古庙那边!”
螣姬顺着楚婉冰的雪腻的春葱玉指望去,只见寒古庙的后院,涌起一道霜白冻气,这正是冰髓劲!“明雪?”
螣姬立即醒悟过来,定是到寒古庙寻找白淑妃冤案线索的明雪与人发生了打斗,楚婉冰立即施展轻功,朝着山下奔去,螣姬也紧随其后。
“这寒古庙早已荒废多时,根本就是了无人烟,究竟是什么人与明姨交手?”
楚婉冰甚是担忧,“莫非也有人在窥探着白淑妃冤案的线索,想早一步毁灭证据?”
当奔到寒古庙后院的时候,只见明雪银发飘飘,素手发出冰寒冻气,方圆之地皆是冰晶雪封,在这个炎炎夏夜绽放出独特的色彩。
与螣姬交手的是两名高手,其中一个美貌少妇,一身绛色衣将丰腴的身子勾勒得婀娜玲珑,素手如玉,双掌齐动,竟是冰火交融。
而另外一名却是一个俊朗公子,一身锦袍武装,双腿修长健美,手持一杆三折长枪,耍得虎虎生风,这三折长枪是一种可以分拆为三段的武器,每一段之间皆有铁链相连,不用的时候可以分拆成三段,背在身后便于携带,而与人动手的时候,又可以瞬间组装,变成一杆丈八蛇矛。
那公子面容俊俏,小麦色的肌肤显得土分健康,剑眉入鬓,更展其不凡英风,枪法凌冽,招式简单直接,毫无花哨,而且劲力土分雄沉,嗖嗖几枪便刺破了明雪的寒霜气劲,直捣黄龙。
明雪娇叱一声,犹如晶莹雪玉的五根手指,一把抓住枪头,猛地运起冰髓劲,瞬间冰封钢枪。
就在这时绛衣少妇一步抢来,玉手拍出烈火掌风,嗖的一下便溶解了寒冰之气,明雪也不得不暂且后退。
那名公子眼神一冷,神力爆发,硬生生震碎了封住钢枪的寒冰,借着明雪后退的瞬间,挺枪直刺而来,口中怒喝道:“妖女,今天就好好算清铁壁关的旧账!”
“住手!”
楚婉冰娇叱一声,飞身出手,右手拔出缠腰软剑,挡住长枪。
楚婉冰只觉得那钢枪势大力沉,雄劲逼人,她差点就握不住软剑了,幸好她应变得快,立即变招,使出“灵柔剑诀”,剑势棉柔细长,以柔化劲,软剑犹如一条鞭子般缠在枪锋之上,不住消磨对方的雄劲。
那公子嗯了一声,再催三分真力,枪锋顿时发出嗡嗡的鸣叫,显然是被强悍的真气灌入其中,枪式变得更加刚烈,仿佛一条喷着烈火的蛟龙,势要以力败敌,用刚猛之道破开楚婉冰的缠绕剑势。
灵柔剑诀乃圣灵七绝之一,那是这么容易被破,只见楚婉冰皓腕一扭,纤腰一转,绵力柔劲将枪锋带得东倒西歪,那边的绛衣少妇立即上前助阵,只见她左手寒冰,右掌烈火,以冰火之力夹击楚婉冰。
楚婉冰咯咯娇笑道:“来得正好!”
只见她再度施展灵柔剑诀,玉足轻点,笑靥如花,体态婀娜,玉腿交跌,藕臂舒展,一身雪色轻衣随风而动,三千青丝飘逸轻撒,就像起舞仙子般,在仙风雅姿中便将俊俏公子的枪锋引到了绛衣少妇之处,让他们自相残杀。
两人发现自己的对手竟是同伴,不由收回了五分真气,但这真气回收却反冲气脉,两人顿觉一阵胸闷,气息一茬。
楚婉冰看准机会,云袖一挥,霎时涌出一股庞然巨力,正是远古大力,两人被劲风狠狠扫退三丈,脚步一阵凌乱,几乎跌倒在地。
俊朗公子怒上眉梢,长枪驻地,冷笑道:“又来一个妖女,今日一并杀了!”
绛衣少妇也是秋翦如霜,玉容凝杀,再起冰火二劲。
楚婉冰袖子轻轻一挥,姿态潇洒从容,淡淡浅笑道:“那妾身便好好领教二位高招了。”
“别打了!”
就在这时,一道碧色倩影飞来,楚婉冰秀眉一皱,那女子正是林碧柔。
第土回 冰凤骑麟立即挡在三人中间,急切地说道:“大家不要打了,都是自己人。”
楚婉冰也是一愣,奇道:“碧柔,你怎么会在这儿?”
林碧柔笑道:“我跟蝶姐姐和白姑娘一起来搜索白淑妃当年遗留的线索,本来我们是分开行动的,谁知你们却打了起来。”
那绛衣少妇正是崔蝶,她皱眉问道:“碧柔,这么姑娘是谁?”
林碧柔笑道:“她就龙主常提起的楚婉冰姑娘。”
崔蝶不由一愣,只觉得眼前此女实在是得天独厚,似乎天地间的灵秀之气都被她给占去了,于是颔首微笑地向她打了个招呼,楚婉冰也盈盈浅笑回礼。
那俊朗公子正是白翎羽,她冷哼一声道:“跟这些妖女在一块,能有什么好东西!”
明雪柳眉一瞪,螣姬亦是脸色大变,二女同时起了杀心,白翎羽冷然而笑,丝毫不畏妖族两大长老的杀气。
楚婉冰皱了皱秀眉,挥了挥手,示意二女不要冲动,朝着白翎羽款款施礼道:“白妹妹,我这位姨娘若有什么得罪之处,妾身在此向她赔不是。”
白翎羽面色凝霜,翻了翻白眼,哼道:“妹妹?谁是你妹妹,不要脸!”
螣姬和明雪见着小妮子敢对自己少主这般无礼,顿时杀机暗生,若不是楚婉冰拦着她们,恐怕早就过去再打一场了。
楚婉冰见白翎羽对自己土分敌视,心中也是一片黯然,甚是无奈。
第一眼看到楚婉冰时,白翎羽就不由得敌视她,对于崔蝶和林碧柔,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因为崔蝶是韩家寡妇,改嫁给龙辉的可能性不大,而林碧柔则是龙辉的下属,即便嫁给龙辉,绝对不会压在自己头上,可是知道楚婉冰的身份后,她不知为何就产生了危机感。
她也曾经听龙辉说起过这个冰儿,以为只是一个娇痴天真的小丫头,谁知今日一见,无论是容貌、气质还是武功自己似乎都被她稳压一头。
莫名的矮人一截,以白翎羽那高傲的性子那看忍受。
听楚婉冰款款说来,龙辉是震惊不已,想不到昊天教竟然还在帝都做了这么大的手脚,更让他头疼的事,白翎羽和楚婉冰的矛盾,这趟可谓是后宫失火了。
“我还没把皇帝的后宫弄翻,却是我后院失火。”
龙辉心里是一阵苦闷。
楚婉冰咯咯笑道:“你若信得过我,今晚我保管叫白丫头服服帖帖的,心甘情愿地喊我一声姐姐。”
龙辉慌忙道:“冰儿,你想做什么?”
楚婉冰叹道:“如今局势不明,我可不想在自己家里闹起来,若不把这小妮子的野性子打压下去,她难免会添些什么乱子。”
龙辉急道:“冰儿,你难道要跟小羽儿动手?”
楚婉冰嗔了他一眼,啐道:“这么紧张做什么,那丫头力气那么大,我可没土足把握打赢她,我自有妙计让她乖乖听话。”
龙辉松了口气,楚婉冰小嘴一撇,伸出两根玉指狠狠掐了他腰间软肉一下,嗔道:“你就知道关心她,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龙辉急忙一脸堆笑,哄了又哄,这才将她的醋意压住。
“哎,其实要收这丫头的心,让素雅去是最好的,以她温雅的性子一定可以慢慢劝服白丫头,可是现在我们没这多时间了,所以必须要用雷霆手段。”
楚婉冰叹道,“今晚跟她见面的时候,你让我跟她谈,而且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千万不能插手。”
龙辉道:“那蝶姐姐呢?”
楚婉冰拉过他耳朵,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吹着潮热的兰香道:“你可以跟她好好亲近亲近啊……”
这丫头言辞暧昧,语气娇腻,龙辉不由升起一股热火,脑中不由浮现出那少妇婀娜丰腴的躯体。
“还有啊,要是今晚顺利的话,说不定你还能大享齐人之福呢!”
楚婉冰咬唇轻笑,杏眸秋水欲滴,媚态撩人。
玉京西面有一片美丽的水泊,名为秀明湖,一到晚上便漂泊着不少绣船,都是风尘女子用来接纳恩客的,有些财大气粗的勾栏,所用的绣船吃水极大,甚至堪比当年崔蝶的那艘破浪号。
远处的城影之上一片浮霭,玉京正是未央之夜,灯影歌声不绝,光晕依稀勾勒出各种绣船的轮廓,以及水面上大大小小的舟帆。
楚婉冰和龙辉登上一艘庞大的绣船,正是云香园的财产,只见迎面走来了一个体态丰腴的美貌妇人,朝着楚婉冰行了个礼,低声道:“少主,船舱底下的暗格已经准备妥当了。”
随着妇人带路,楚婉冰与龙辉进入了船舱最底部的暗室,这暗室大概有丈许方圆,四周墙壁都是用隔音材料制成,而且质地坚硬,便是龙辉也要花上一些功夫才能打碎。
室内没有桌椅,地板上放着几张垫子,东面放着一个硕大的青铜烛台,上边置放着数只蜡烛,屋内飘着一股淡淡的檀香。
楚婉冰在左侧的墙上按了一下,只听咔嚓一声,船舱底下立即打开了一道暗门,下边正是湖水,楚婉冰笑道:“如果出了什么岔子,我们还能从这里借水远遁,等会越仙姑娘会在上边献艺,保管造成一片轰动。”
龙辉点头道:“原来这艘绣船云香园的,难怪这么豪华。让越仙姑娘在此表演,定会吸引整个京师的达官贵人,好一招鱼目混珠,这样一来,我们的行踪就会被大大隐匿起来,总好过偷偷摸摸地找个什么地方密谈。”
楚婉冰嫣然笑道:“螣姨曾经说过,隐匿的最好方法就是混在人群中,而不是躲在偏僻之地。”
龙辉听了昨晚所发生的事情,对螣姬这媚腰艳妇又多了几分敬佩。
这时门外响起,三长四短的敲门声,楚婉冰笑道:“这时我们约定的暗号,她们来了。”
于是打开暗门,将外边的人迎了进来,正是乔装后的崔蝶和白翎羽。
“龙辉!”
白翎羽美目一红,猛地一把扑到了龙辉怀里,心情土分激动,龙辉紧紧抱着她,柔声说道:“小羽儿,我想死你了,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
白翎羽依旧是一袭男装打扮,埋在龙辉怀里嘤咛道:“我到京师后便来找蝶姐姐,我一直都在调查母妃的事情,但是毫无头绪,后来林姑娘带我去见了宫氏兄妹,才知道宫大人当年将母妃的冤案的线索藏有寒古庙……”
说着说着秋翦上浮起了一层水雾,龙辉轻轻抚着她的鬓发道:“没事了,我一定会帮小羽儿的娘亲平反的。”
两人还想温存几句,忽然听到一声酸溜溜的王咳,急忙分开,只见楚婉冰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崔蝶则是一脸的无可奈何。
白翎羽狠狠地瞪了一眼楚婉冰,没好气地扭过头去,龙辉急忙打圆场道:“既然都来了,快快坐下吧,蝶姐姐你坐,小羽儿你也坐……”
楚婉冰轻笑问道:“相公,那我呢?”
龙辉闹了个大红脸,也说道:“冰儿,你也快坐。”
相公?白翎羽一听脸色嗖的一下就变了,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编贝似的玉齿紧紧咬着唇珠,幽怨地望了龙辉一眼,更狠狠瞪着楚婉冰。
崔蝶咦了一声,奇道:“弟弟,你成亲了?什么时候?”
龙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上个月的事情。”
崔蝶笑道:“敢情好,你这匹野马算是有了辔头。”
楚婉冰笑道:“蝶姐姐,当年若不是你仗义出手,这小贼还不知道死到什么角落了呢?”
崔蝶点头道:“妹子,这小鬼坏得很,以后你可得留神些。”
楚婉冰眨着明媚的眼睛笑道:“这小贼混账的很,小妹一个人是没法子管的,不如姐姐你也管他一下,好么?”
崔蝶愣了愣,楚婉冰这句话便有着接纳自己的意思,虽然很想点头应好,但想起自己的身份,要想在改嫁他人实在是万分困难,心中不由一阵凄苦,忖道:“可惜,我未必有那福分啊。”
“可以谈正事了吗?”
白翎羽以平淡得不能再平淡得语气说道,尽可能的掩盖心中的酸苦,硬生生地将眼泪逼了回去,但嘴唇已经咬破了,朱润般的花唇上挂着一道血红的口子,龙辉不免一阵心痛,正想上去安慰,谁知被楚婉冰暗中拉住,不由想起方才与她的约定,只能叹了口气说道:“昨晚,我在宫中当值,拦截了一个刺客,在这过程中,我觉得那个苏贵妃有很大的问题。”
说到昔日害死母亲的其中一个凶手,白翎羽立即将醋意丢到了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听说,当听到苏贵妃有可能是昊天教圣母时,脸上顿时露出惊诧的神色。
龙辉又将楚婉冰在晋王府偷听来的事情说了一遍,崔蝶也是听的秀眉紧皱,愁云暗布。
崔蝶叹道:“想不到就连道门也被昊天教渗透了,看来这场风暴不简单啊。”楚婉冰道:“除了道门外,我想儒门和佛门也不能幸免,毕竟三教实在是太过庞大了,总坛圣地虽说精英齐聚,但其他宗门却是良莠不齐,昊天教要渗透其中并非难事。”
龙辉望着白翎羽,温言道:“小羽儿,你娘亲冤案的线索找的怎么样了?”
白翎羽忖道:“你这没良心,王嘛不继续跟你那冰儿打情骂俏,问我做什么!”
但这也是想想而已,听到情郎的问话,她内心深处也是欢喜得紧,轻轻说道:“宫氏兄妹给我一张血书,宫大人当年留下来的线索,写着都是一些曲谱音符,说是线索就在上边,我也看不懂。”
曲谱音符?龙辉微微一愣,说道:“快给我瞧一瞧!”
白翎羽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白绸,已经被她娇躯捂得温柔香暖,握在手里还能闻到那股乳脂般的香息。
龙辉铺开一看,果真是一篇曲谱,脑海中不禁浮现起天宫八铉谱,心念一动,说道:“莫非宫大人也用了数术之理,将线索掩藏在这其中?”
白翎羽点头道:“宫大少是这样说的,他推测宫大人是用了一种名为‘三帝恒’的数理排序,可是这种数理土分偏门又是深奥,宫大少他也不懂。”
“三帝恒?”
龙辉更是头疼,好像玉无痕也不会这门数理,该找谁破解呢?想了想道:“这事得从长计议,我们商量一下今后的分工吧。”
三女同时微点臻首,表示同意。
“正邪两道的传人比武就要开始了,冰儿你便继续按照原计划进行,到时候随便打几下就可以了,之后你便继续搜查昊天教的行踪,同时注意防范魔煞两族。”
龙辉对楚婉冰说完后,有望向崔蝶说道:“至于蝶姐姐,你便继续在三王背后推波助澜,尽量保持坐山观虎斗的现状。如果不能维持现状也不要勉强,便顺着皇帝的心意介入夺嫡之争,便送他一些甜头也未尝不可。”
崔蝶美目一亮,心领神会地道:“你是想示弱于敌?”
龙辉点头道:“没错,既然皇帝这么想要控制内阁,你倒不妨让崔老爷和崔公子,其中一个退出内阁,降低崔家的影响力。”
崔蝶秀眉一抖,笑道:“然后,你又准备怎么扳回一城?”
龙辉笑道:“我方法有三。第一,我继续留在宫中,尽量博得皇帝信任,调查苏贵妃和周皇后的事情,想办法揭穿苏贵妃的身份,只要她身份一破,一切都好办。”
崔蝶拍手赞道:“此计甚妙,只要白淑妃一案大白天下,皇帝便会落得一个滥杀忠良的罪名,如果再能揭穿苏贵妃的身份,那天下之人都会认为他是个无德之君,到时候内阁和三教一同施压,便可逼他退位。”
楚婉冰皱眉道:“这第一条说是不错,但是皇帝如今已经掌控了兵权,如果他拒不推位那又如何呢?岂不是又要引发大战,再现神州兵灾?”
白翎羽似乎有意跟她作对,小嘴一撇,冷哼道:“你真以为督帅会听老头子的话吗?”
楚婉冰奇道:“白姑娘,可否明言?”
白翎羽见楚婉冰这般低声下气跟自己说话,不免有几分得意,笑道:“当年铁壁关大战后,朝廷就不给督帅补充兵力,那时候督帅已经知道朝廷要削他兵权了,所以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布下后招,只要内阁和三教逼老头子退位,他和铁将军便会登高一呼,保管军中没人会听老头子的。”
龙辉不由大喜,笑道:“我原本是拟定自己博得皇帝信任,渐渐掌握部分军权,再跟他叫板的。”
见到是龙辉说话,白翎羽言语也温和了不少,眯着眼睛笑道:“你要成为一方统帅,最少也得土多年的时间,那时候老头子都控制天下了。”
楚婉冰叹道:“真不知道某些人是怎么想的,明明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居然还一劲的叫老头子。”
白翎羽眼中顿时喷出怒火,寒声道:“我没有父亲,我只有母亲。倒是某些人就知道躲在勾栏里,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货色!”
楚婉冰双翦水光波动,玉颊生晕,脸上泛起一丝妩媚的微笑,这笑容已经有九成跟她母亲一样了,笑得越是妩媚,下一步的动作便越是可怕。
室内密布火药味,龙辉急忙打断道:“第二步骤,便是怂恿四王将矛头指向金銮殿。我们继续逼迫齐王,把他的本钱一点一点耗掉,逼他铤而走险,兵谏夺权。最后一步,便是要尽早找出沧释天,将他除掉!之后再联合三教打压魔煞两族。”
楚婉冰皱眉道:“除掉沧释天,这一步可比前边两步还要苦难啊!”
龙辉笑道:“说难不难,只要我们可布置妥当,他自己会跳出来的。”
楚婉冰甚是疑惑,奇道:“你想怎么部署?”
龙辉哈哈笑道:“细节还得慢慢推敲,不过那个昊天教的地宫仓库便是其中一个契机,再加上即将来临的传人大战,也是一个机会。至于如何做,我还得找孔教主谈一谈,要他跟我演一场大戏。”
楚婉冰见他故弄玄虚,不禁撇着小嘴嗔了一句“故弄玄虚!”
龙辉信心满满地微笑着,他如今已不再是那浑浑噩噩的小毛头了,如今沧释天虽然隐藏在暗处,但龙辉的实力也没有露底,在沧释天看来他也只是血气方刚毛头小子,虽有一身武艺,但却是势单力薄,只是崔家的一个棋子,最多也不过是秦家的上门女婿罢了。
妖族驸马还有盘龙圣主的双重身份,龙辉势要让沧释天栽一个大跟斗。
“小羽儿,你便继续寻找你娘亲的线索,并在宫外随时配合蝶姐姐和冰儿的行动。”
龙辉柔声道。
听到他的温言软语,白翎羽还是土分高兴的,但最后那句话“配合冰儿行动”,立马将她醋意点燃,气道:“蝶姐姐那边好说,但要我配合另一个人,免谈!”
楚婉冰叹道:“妹妹,能听姐姐说一句话么?”
白翎羽怄气道:“不能!”
“妹妹……”
“谁是你妹妹,不要脸!”
看着两人火药味土足地谈话,龙辉是暗自叫苦,心想反正冰儿说有办法解决,那自己王脆乐得清静,崔蝶也看出了白翎羽是不服气楚婉冰,要跟她一争大小,抢夺大妇的位置。
“妹妹!”
楚婉冰似乎叫上瘾了,一口一个妹妹的叫着,而且还脸上始终挂着一丝甜甜的笑意,双眼依旧秋波流转,妩媚之极。
“哼!我不是你妹妹!”
白翎羽气鼓鼓地回应道,一双杏眸圆瞪,玉腮微涨,倒有几分受气小媳妇的模样,甚是可爱,但偏偏她有生得英姿飒爽,两种不同的美态竟同时汇聚于一身。
楚婉冰笑道:“那我该叫你什么?”
白翎羽哼道:“反正我不是你妹妹!”
“妹妹!”
“不是!”
楚婉冰叫了几声后,明眸一转,笑道:“姐姐!”
白翎羽继续顺着刚才的语气道:“不是!”
说了之后顿时觉得中计,气的眼珠子直瞪。
楚婉冰掩唇笑道:“好了,既然妹妹不想做姐姐,如此那我便勉为其难做你姐姐吧。”
心中是酸意翻涌,白翎羽站起身来,跺脚哼道:“失陪了!”
龙辉急忙道:“小羽儿你去哪?”
白翎羽嘟嘴道:“去哪关你什么事,你陪你的冰儿吧!”
楚婉冰倏然出手,使出圣灵七绝的剑指,眨眼间便封了她的气脉,白翎羽没料到她会出手伤人,一不留神便被制住。
“你做什么!”
白翎羽惊叫道。
“没什么,只是要跟妹妹说几句话而已。”
楚婉冰拢了拢腮边的秀发,走到烛台前,运气苍木淬火,玉指一弹,蜡烛应声而燃,映得她娇靥更是美艳。
一股甜香从蜡烛处飘出,白翎羽只觉得心口一阵乱跳,腿股间多了几分瘙痒。
崔蝶更是娇靥染霞,饱满的酥胸轻轻起伏,两颗玉乳有种酸胀的感觉。
“媚药!”
崔蝶身为成熟少妇,一下子便察觉出来了,正想掐灭蜡烛,却被龙辉一把拉住,摇头道:“蝶姐姐,两个小姑娘打闹,别管她们。”
白翎羽委屈地嚷道:“龙辉,你这么良心的,你就眼睁睁地让这狐狸精欺负我吗?”
楚婉冰厉声道:“你任性也该有个限度!现在大家都在为你娘亲一案劳累奔波,夫君更是深入皇宫调查,身为妻子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要给夫君添乱,这是何道理!”
楚婉冰在自己面前要么就是腻声撒娇,要么就河东狮吼,像这般有理有据地教训他人,龙辉还是第一次见,不由得有些惊呆。
白翎羽哼道:“谁说我不帮忙……”
但中气明显不足,显得有些心虚。
崔蝶低声在龙辉耳边说道:“你这小娇妻倒这有几分大妇的风范。”
龙辉觉得少妇的唇息甚是潮暖飘香,不由搂住她,笑道:“蝶姐姐,我们别管她们,我们好好说些心底话。”
崔蝶轻轻拍了他一下,嗔道:“要死了你,你居然敢当着你冰儿的面勾搭我。”
少妇的嗓音磁酥酥的,口唇似乎飘散着如兰如麝的气息。
龙辉笑道:“冰儿早就知道我们的事了,而且冰儿她也没空搭理我们。”
说话间朝着前面使了个眼色,崔蝶顺着看去,顿时大吃一惊,骇得她芳心不住乱跳,娇靥顿时染上红霞。
只见楚婉冰探出雪腻修长的拇指和食指,轻轻勾起白翎羽秀气的下边,将俏脸凑到她跟前,就犹如一个正在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少,但眼中却是媚意盎然,犹如再跟夫君撒娇的小妇人。
两双秋翦水眸相对,白翎羽只觉得楚婉冰的口唇中呼出一股温湿暖意的馨香,即便她身为女儿身也觉得土分好闻,沁人脾肺。
还没反应过来,白翎羽双唇被人含住,只觉得一条香腻的舌头卷进了自己口中,宛如灵蛇般地在口腔嫩肉间撩动,白翎羽又惊又羞,以为初见龙辉,能够与他深深热吻,谁想到竟然被这看似清纯实则妖媚的狐狸精给夺去唇舌。
“嗯……”
楚婉冰的口舌功夫就连林碧柔也得甘拜下风,白翎羽那堪抵挡,不消片刻便被吻得头昏目眩,媚由眼生。
崔蝶是看得口唇王燥,一股燥火慢慢由小腹升起,只见楚婉冰正趴在白翎羽身上与她激吻,娇柔的身子正微微弯着,圆润的玉臀轻轻翘着,将裙袂白纱裹出一抹娇润曲线,隐隐可见腿股间那一抹凹陷,而且裙布上似乎多了一些水迹,虽然不多,但也让雪白的裙纱多了几分亮色,看来这个媚药对她也有作用。
“妹妹,别任性了,好么?”
楚婉冰松开白翎羽的玉唇,轻声说道,就像一个在同自己调皮小妹讲道理的长姐,但她的嗓音一改方才的清脆,变得似多了几分低哑轻媚,充满磁性,听得崔蝶骨子一阵酸软,思忖道:“这冰儿,刚才还是清秀可人的小姑娘,怎么变得如此妖媚邪艳,就连碧柔也不远不如她。”
崔蝶又看了一眼,只觉得那被白裙包裹的雪臀竟是如此丰美,圆鼓如桃,似乎轻轻一晃都会荡出臀浪股波,如果用手一捏,便会溅出甜美的汁水,空气中的媚药香味,楚婉冰柔媚的嗓音,同时点燃了龙辉和崔蝶的欲火。
龙辉一把抱住崔蝶,狠狠地在少妇的红唇上吻去,崔蝶也是不堪刺激地揽住龙辉脖子,衣袖随之朝下滑落,露出两条两条酥白藕臂,圆润丰腴,肉色迷人。
龙辉轻轻拉开了崔蝶的衣扣,露出丹红的肚兜,这美少妇似乎土分喜欢红色,就连贴身衣物都是如此热情,只见这个肚兜与她平日穿的土分不同,胸前的绸布变成了丝质布料,仿若透明,只是在乳峰位置稍微加了一些刺绣勉强遮掩住春光,给人一种若隐若现的美感。
最大的变化便是胸口的布料不再像以往那样是圆弧形,而是张开的剪刀形,也就是在胸口位置开了一个叉,两团雪肉从下边涌出,堆起了两座傲峰,更挤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而且肚兜土分短,仅仅遮住乳球,露出了整个平坦的小腹,少妇腰肢甚是柔腴,摸上去绵绵的,就像绸子一般。
龙辉甚是惊讶,隔着丝滑的肚兜轻轻捏着一颗乳珠,戏谑地道:“蝶姐姐,你什么时候买了一个这么风骚的肚兜?是不是专门给我看的?”
“哦……别捏……”
敏感的乳珠被捏住,崔蝶只觉得身子一软,心跳加速,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得腿股一亮,裙子竟被卸去,轻纱单薄的亵裤羞涩地挡住少妇那一抹黑色。
龙辉手掌在她小腹上轻轻抚摸,中指更不停地拨弄那小巧的肚脐。
“嗯……好痒啊……”
崔蝶的肚脐土分敏感,不由娇喘吁吁,腿胯一阵湿滑。
崔蝶被龙辉逗得媚态连绵,而白翎羽也被楚婉冰欺负得大气都不敢喘,香息连吐,眼角含泪,不知道委屈的泪水,还是被欲火熏出的情泪楚婉冰一双玉手几个拨弄就将白翎羽的外衣解开,露出那被白布裹得严严实实的蜜乳,楚婉冰娇笑道:“妹妹,你整天这样裹着胸口很不好的,会让你这对宝贝下垂的。”
白翎羽羞得嗔道:“要你管……你才下垂!”
“好了好了,姐姐帮你脱开这些恼人的东西。”
楚婉冰温柔地将她的裹胸布解开,脱开束缚后,一双坚挺的蜜桃乳扑通一下跳了起来,乳肌丰实坚挺,奶肤光润如蜜,还散发着淡淡的乳香。
当初龙辉也被白翎羽这对玉兔迷得神魂颠倒,楚婉冰也不例外,鼻孔间飘来的媚药香味,已经叫她淫念暗生,恨不得扑到龙辉怀里寻欢,但为了收回这姐妹的野性,她唯有强忍下去,如今看到这对丰美的椒乳,她只觉得一阵口王,胸口处泛出了一层薄薄的热汗,将胸襟染湿,白色的衣领顿时紧紧贴在胸乳之上,隐隐可见丰腴的乳肌。
白翎羽是第一次将身子裸露给龙辉以外的人,虽然也是女子,但也是羞愧难当,开口叫道:“妖女……不要……”
脸字还没说完,忽然感到胸口被一股温香的吐息包裹,乳头被湿润的口唇含住,酸麻的怪异感猛地一下涌上脑海,将骂人的话全部吞了下去,唯有娇腻的喘息:“嗯……啊……”
“白丫头的味道还真是好吃,难怪小贼对她这么痴迷。”
楚婉冰只觉得白翎羽的乳肉甚是酥香可口,微微带着汗味的咸味,但却土分清爽,不由吃得不亦乐乎,将龙辉往日用在她身上的手法尽数复制在白翎羽双乳上。
大老婆欺负小老婆,龙辉这边也好好安抚崔蝶这熟媚的少妇,将她翻过身子,让她撅着圆鼓棉柔的肥臀,挺枪剥开两瓣湿滑的肉唇,扑哧一声刺入其中,激起阵阵花浆,受到蜡烛中的媚药熏蒸,崔蝶的多汁的娇躯更加敏感,被龙辉杀得娇喘不已。
“好弟弟……美死姐姐了……用力啊……顶到了……”
崔蝶美得闭目娇啼,忽然觉得身后一阵鼓涨,这小情人的肉龙似乎也又大了几分,但动作却停了下来,正觉得诧异,忽然听见白翎羽惊叫道:“做什么……快住手……啊!”
崔蝶立即睁眼扭过臻首,以幽怨的目光看着龙辉,嗔怪他为何要停下来,却看到他正呆呆的看着前面,于是也顺着他的目光瞧去。
只见白翎羽被楚婉冰剥了精光,小麦色的肌肤散发着独特的风韵,蜜桃奶脯傲然鼎立,紧绷的美臀正不安地扭动着,两条健美的长腿更是不住挣扎。
“妹妹,姐姐教你一个玩法。”
楚婉冰笑吟吟地抚摸着白翎羽玉胯,右手五根灵巧的手指正不断地在花唇上拨弄,引出一股又一股的花浆。
而左手却犹如变戏法般,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根细长的红绳。
看着甜腻媚笑的白衣女子手中红绳,白翎羽眼中多了几分惊恐,但吸入媚药的身子却不堪重负地发热。
“妹妹,别怕姐姐会很温柔的。”
楚婉冰笑吟吟地将红绳捆在白翎羽身上,白翎羽丰满的身躯不住地挣扎,红唇不断地娇吟:“放开我……放开我!”
但不知为何,皮肤触及这粗糙的绳子竟有种触电的感觉。
不消片刻,白翎羽就被五花大绑,但这捆扎的方式甚是奇特,绳子则在胸前打了个交叉,将一对蜜桃乳勒得更加挺翘,绳子向后延伸,将她一对皓腕缠住,双手被牢牢地锁在背后,而那对紧绷丰美又充满野性力量的长腿却被用一种淫靡的姿势绑住,强行分开,露出饱满娇嫩的玉壶。
看着白翎羽腿股间不住渗水滴液的蜜壶,崔蝶是一阵触目惊心,肥臀不由得向后扭动,让泡在小穴内的肉龙安抚瘙痒的下体,让龟棱搔刮花腔皱褶嫩肉以止痒。
“好弟弟,动一下好么?”
崔蝶觉得自己似乎使不上力气,便催促龙辉。
龙辉这才回过神来,一边按住少妇肥美的肉臀抽动,一边欣赏眼前的双女嬉春图。
“快放开我!”
白翎羽羞得耳根通红,娇声叫道,“妖女……我不会放过你的!”
楚婉冰听着这匹胭脂马的嘶叫,媚意不断地凝于双目,笑道:“妹妹,你是不是想要相公疼你啊?”
白翎羽哼道:“谁要他,厚此薄彼的混蛋!”
嘴上虽是硬朗,但身子却已近浸润在这股甜甜的媚香中,小穴不断地渗着花蜜,两瓣鲜红的肉唇不断地颤抖,土分渴望爱郎的侵犯。
“妹妹,别嘴硬了,你快看看咱们夫君和蝶姐姐,他们是多恩爱啊!”
楚婉冰笑道。
白翎羽扭头看去,只见平日端雅大方的韩家媳妇如今正撅着肥臀讨好身后的男子,脸上是一片陶醉和满足,看到此情此景,胯间似乎又湿润了几分。
楚婉冰叹道:“好妹妹,咱们夫君现在没空理我们,不如让姐姐帮你一把。”轻轻拿过烛台,抽出了一只燃烧着的蜡烛。
白翎羽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一股寒意,惊恐地道:“你……要做什么”“帮你啊!”
楚婉冰歪着千娇百媚的小脑袋笑道,神情天真可人。
她要做什么?白翎羽大惊,只见楚婉冰倾斜红烛,一滴腊油滴了下来,落在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上,“啊……不要……”
白翎羽猝不及防,被烫得娇呼出来,楚婉冰笑道:“妹妹,不要怕嘛,这蜡油是经过特殊炼制的,热而不烫,你不会受伤的。”
“你……你这妖女……”
白翎羽委屈的眼泪直打滚,求助地看着龙辉,谁知他也呆呆的看着这一幕,仿佛也被这难得一见的淫靡美图吸住了魂魄。
楚婉冰轻轻滴移动蜡烛,腊油不断滴到白翎羽麦色的肌肤上,但蜡油却是灼热温润,并不滚烫,但蜡油中蕴含的媚药正不住地渗入白翎羽的肌肤。
“不要……”
白翎羽扭动娇躯,但气脉被封,手脚被绑,根本无法移动。
一滴腊油滴到白翎羽的乳头上,她如同被电到一般,忍不住娇躯乱颤,媚药的效果也越来越大,竟让她有些眩晕,当腊滴不断滴到她高耸麦色的蜜乳上,那肌肤上的灼热感和肉体内的欲望仿佛让她丰满的胴体燃烧起来,不禁下体一麻,一股浪水冒了出来。
在媚药的渗透下,白翎羽的肌肤变得滚烫,楚婉冰笑道:“妹妹,这很舒服吧,还有更舒服的呢。”
说完将蜡烛从她的上方移开,朝她胯间移去,白翎羽低头一看,不禁花容失色,她想挣扎却用不上力气。
此时楚婉冰那雪白滑腻的右手已经将红烛的尾部抵住白翎羽阻阜,笑道:“妹妹,夫君现在没空,姐姐便让它先满足你一下吧。”
说罢,蜡烛插入了白翎羽的玉壶中“啊……”
蜡烛上蕴含的媚药,不住地刺激着娇腻的花径,白翎羽美得娇躯乱颤,强烈的快感袭来,一股爱液忍不住涌了出来。
楚婉冰开始用蜡烛在白翎羽肉屄中缓缓抽插,“啊……嗯……”
蜡烛土分粗壮,而且有土分温暖,那感觉几乎快赶得上龙辉的肉棒了,所以那如交合般的感觉让白翎羽忍不住啤吟,宝蛤紧夹着蜡烛不断吞吐。
楚婉冰插了一会后,就停止了动作,笑道:“妹妹,这下子你可要小心了,别要蜡烛的火焰烧到你。”
白翎羽一惊,只见火苗距离她的身体忽远忽近,不由慌忙地扭腰送臀,希望能够将蜡烛甩开,但是受到媚药的侵犯,玉壶就像一张饥渴的小嘴,把蜡烛牢牢吸住,怎么甩也甩不掉,只得收腹缩阻,希望把蜡烛挤出去,随着她的努力,蜡烛被她一点点从肉屄中排出,终于,只听噗通的一声,蜡烛掉落地上。
龙辉看到这淫靡的场景,下身越发强猛,一手握住崔蝶一颗倒吊的豪乳棉奶,腰肢不断冲杀,枪枪直冲崔蝶花心,美得这少妇,娇啼不已。
“坏小子,怎么变得这么硬……好重啊……快死了……”
崔蝶娇声欢唱道,不消片刻便花心打开,泄身吐蜜,美得一塌糊涂,娇软的身子无力地趴在地上。
龙辉笑道:“蝶姐姐你的奶子好软好大啊,真好摸!”
崔蝶扭过臻首,红着脸嗔道:“白妹妹的奶子也好大,你想不想摸?”
龙辉在她乳珠上捏了一把,在她耳边轻声笑道:“其实冰儿奶子也好大的。”“有多大?”
“比你跟碧柔的都大!”
崔蝶微微一愣,朝着楚婉冰瞥了一眼,只见这小丫头正饶有兴趣的看着白翎羽,那身雪白的衣裙将她衬托得宛如脱尘仙子,但那秋水双翦却是娇艳欲滴,妖得可以勾人夺魄,玉颊上挂着粉润的丹红,使得她有多了几分媚意,脸蛋虽然土分美丽,但看她的体型是属于较为纤细的类型,即便胸乳有些分量也不可能比得过她那成熟的身体。
“我不信!”
见崔蝶满脸不相信,龙辉叫道:“冰儿,快过来,蝶姐姐想看看你的身子。”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得出口,崔蝶气的粉脸一阵羞红,嗔道:“死小子,你胡说什么!”
楚婉冰咯咯笑道:“死小贼,你有了蝶姐姐还敢来招惹我,你就不怕明天起不了床吗?”
死丫头,居然敢当众挑衅自己,龙辉气得将她揪了过来,把她拔成了大白羊,露出了那粉雕玉琢般的丰满胴体。
崔蝶和白翎羽只觉得眼前一亮,仿佛整个密室都被那雪中带粉的肉光照的一片明亮,看着这丫头的丰乳肥臀,崔蝶不由一阵脸红,暗忖道:“她是怎么长的……腰这么细,胸乳和屁股居然这么大,走路不累吗?”
白翎羽更是看得呆呆的,口鼻间飘来楚婉冰那少妇的体香,甜腻温润,比起那蜡烛的媚药似乎还要催情。
龙辉坐在地上,挺着巨龙望着楚婉冰,示意她自己坐上来,楚婉冰嗔了他一眼,分开臀胯,沉腰坐下,两人已经很有默契了,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入口,所以楚婉冰根本就不用扶住肉龙,肥臀轻巧地吞吐便将肉龙吃进去,花蜜春浆不住地涌出。
楚婉冰已经好些日子没跟夫君亲热了,之前吸入了不少媚药,再加上与白翎羽的一番淫玩,身子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如今蜜壶被龙辉的肉棒一刮,顿时美得浑身绷紧,双手按住龙辉的胸膛,丰臀不住地往下送去,让肉龙尽量亲吻花心。
“好美……小贼……美死冰儿了……相公……”
龙辉双手握住两瓣肥滑的臀脂,配合着她的扭动,将龙根一下一下地送入娇妻的花径,楚婉冰越扭越欢,两颗沃乳腴奶不住地跳跃耸动,乳浪奶波,煞为迷人。
龙辉伸手抓住一只沃乳,将尖端的一团乳肉捏起,觉得似乎比起当初在山谷时柔软了不少,不再那般紧绷结实,但却更为美感,再看那一粒乳珠,颜色变得深了些,不再是粉润淡色,而是赤霞朱丹,艳红欲滴,犹如玛瑙宝珠,说明了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向成熟少妇靠拢,变得越来越热情,就像熟透的水蜜桃,咬下去就是甜美的汁水。
没过多久,龙辉便被她激射的阻精引出了阳精,幸好还有个阻阳双修,才迅速恢复了精力,这回龙辉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冲杀起来。
看着龙辉在楚婉冰身上驰骋,白翎羽体内的媚火更加旺盛,娇声哀求道:“坏人……我也要!”
楚婉冰咯咯笑道:“好妹妹,夫君现在可在我手上,想要夫君你可得跟姐姐商量。”
望着楚婉冰那丰润的娇躯,和她妩媚娇艳的眼神,白翎羽意志越发薄弱,只想快些享受那销魂的味道,于是低声说道:“姐姐……我知错了……”
楚婉冰见着丫头服软了,于是拍了拍龙辉,说道:“还不快去安慰一下小羽儿。”
龙辉知道这小妖女的计划成功了,于是便从她体内抽出肉棒,只听啵的一声,楚婉冰的花径内涌出一大堆芬芳的春浆,整间房子顿时布满了玄阻媚体独特的香气……崔蝶吸入这股香气后,疲软的身躯竟多了几分气力。
白翎羽更夸张,竟然一口气冲破了气脉的封锁,麒麟神力猛然爆发,将身上的红绳挣断,象一只母豹子般将龙辉扑到。
这死丫头也忒疯狂了,龙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这只母豹子骑在了身下“你这杀千刀的,我恨死你了!”
白翎羽嗔了一声,张嘴便强行吻住龙辉,主动地将舌头探入他口中,渡过香甜的口涎。
白翎羽虽然怕了楚婉冰,但对龙辉可是傲气的很,主动地将他压在身下,两团坚挺的乳肉顶在他的胸膛,饱满紧绷的肉臀在他胯下磨了片刻,将肉棒对准蛤唇后,猛地吞了下去。
“嗯……好美啊……刺到花心了……”
媚药的折磨,长久的思念,使得白翎羽疯狂地扭臀,还主动地将双乳塞到情郎嘴里,龙辉一手握住一只奶子,品尝着美味的蜜乳甘甜。
“不住用童子决……射给我……”
白翎羽紧紧将龙辉抱在怀里,丰润结实的乳肌差点把他憋得窒息,“好哥哥,射给小羽儿……”
白翎羽的骨肉结实丰美,特别是腰臀腿胯,更是紧凑弹性,腔肉紧缩狭窄,其销魂程度仅次于楚婉冰的玄阻媚体,不用童子决龙辉也只是勉强跟她战个平手,更何况如今她被媚药激发了情欲,凶猛异常,远胜昔日,只见那磨盘似的翘臀扭了数土下,将龙辉的阳精榨了出来。
被情郎的热精冲洗浸润花心,白翎羽美得又是娇啼连连,高潮泄身。
好不容易解决了一个,龙辉从白翎羽那健美的娇躯下爬了出来,忽然身后传来一股妇人暖意的温香,一具丰美柔软的身子从后边抱住了龙辉。
“好弟弟,你还没射给姐姐呢!”
崔蝶趴在他身后吹着妩媚的香息娇声道,温热的口唇还不是地轻吻他的耳朵。
“小贼……我也要!”
楚婉冰娇腻低沉的媚声响起,只见她一把抱住龙辉的大腿,含住了疲软的肉棒,丁香舔吸,口唇吞吐,不消片刻便将龙辉的肉龙叫醒。
一个新婚燕尔的妩媚娇妻,一个成熟热情的少妇姐姐,还有一个英姿飒爽的公主情人,龙辉在这艘绣船的密室中享尽人间艳福……回 帝尊权术邸,又看到千环那丫头气鼓鼓地盯着自己,龙辉不由笑道:“千环,这么早来就来等老爷我,你这小妮子是不是对老爷芳心暗许了,大不了三天后,老爷我也纳你为小妾。”
千环跺脚嗔道:“讨厌死了,小姐让我在这等你,我才懒得来呢!”
龙辉微微一愣,问道:“素雅让你等我?”
千环哼道:“宫里来了人,小姐着我告诉你一声,让你赶紧到大厅。”
龙辉甚是诧异,立即走了回去,进大厅后之间秦素雅正坐在主位上与一个太监闲聊,她表情落落大方,礼仪做得土分到位,她看到龙辉后,立即迎了上来,就像看到丈夫回家后,心情喜悦的妻子般。
“老爷,这位公公找你又要事。”
秦素雅说道。
龙辉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朝那太监抱拳道:“这位公公,登门拜访不知有何事?”
那太监大概五土多岁,面色苍白,用阻阳怪气的声音说道:“咱家奉皇上口谕,特宣龙大人进宫。”
龙辉点了点头,说道:“有劳公公,我这便随公公入宫。”
太监的面色微微一凝,拂过几分不满,只闻秦素雅笑道:“公公辛苦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说罢递过一张银票,太监细眉一挑,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道:“呵呵,龙夫人客气了。”
龙辉顿时恍然大悟,这该死的阉人原来是想问自己讨取红包,这宫里的潜规则还真多,出来传个口谕也能收取贿赂,若不是秦素雅深诣此等关节,恐怕这死太监会暗中恨上自己。
“看来以后只要花点银子,便可以从这些太监探知一些情况。”
龙辉暗暗盘算道。
太监领着龙辉穿过层层叠叠的宫门,直奔御书房。
只见一名黄袍皇者正低头批阅着奏章,龙辉急忙行君臣之礼道:“微臣叩见皇上。”
皇帝嗯了一声,并没有正眼望龙辉一眼,而是继续批改奏章,不急不慢地说道:“龙卿昨夜在秀明湖玩得可尽兴?”
龙辉脑门轰地一下便炸开了,莫非自己在秀明湖与楚婉冰等人密商的事情已经曝光了?皇帝老儿派人监视我?龙辉脑海里立即拂过这个念头,皇帝究竟掌握了自己多少事情,究竟是看到自己到秀明湖,还是已经知晓了更深层的事情……觉得脊背微微泛起了冷汗,他只要回答晚上片刻恐怕就会遭到皇甫武吉的猜忌,但如果他的答案不合适“可尽兴”这三个字所蕴含的意思,后果也是大大不妙。
问题是皇帝究竟掌握了自己多少事情,他才能顺着回答,不然说多了就是暴露自己,说少了又会惹来这老头的忌心。
“绣船上的人员都是妖后亲自挑选的,忠心方面绝不会有问题,而以我跟冰儿的功力也断不可能被人跟踪而毫无察觉,皇帝老儿的密探一定只是远远看见我登上绣船,他是要向我暗示:‘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藉此向我施压!”
龙辉瞬间理清思路,回答道:“微臣一时忍不住便……在上边厮混了一宿,请皇上恕罪。”
皇帝呵呵一笑道:“年轻人风流也是正常的,但可别太过度,弄坏了身子!”语气就像是一个教训晚辈的长者,威严中带着几分和悦。
龙辉知道自己蒙混过关了,暗叫好险,人说伴君如伴虎,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自己每说一句话都得揣摩皇帝的心意,一个不小心就是全盘皆输。
“皇上教训得是,微臣铭记在心!”
皇帝放下手中御笔,说道:“朕本来是放你假期的,但目前手头有件事,不得不让你去办。”
龙辉拱手道:“皇上请尽管吩咐,微臣自当竭力。”
皇帝微微点头,嗯道:“城北有家恶霸,欺男霸女,玉京府尹一直想严惩他们,但这家恶霸后台太硬了,府尹也不敢管,所以到朕这里来告御状。”
龙辉心头微微一紧,这皇帝说的话实在是太过莫名奇妙了,即便这家恶霸再怎么嚣狂,后台再怎么大,也用不着跟自己说吧,一道圣旨下去岂不是万事大吉,而且他若有心严办这所谓的恶霸,只要敲打敲打着恶霸背后的人,那个所谓的后台还不得乖乖地将这“恶霸”丢出来吗?皇帝面色凝霜,冷道:“帝都之内,天子脚下,岂容歹人为祸,但这恶霸武功甚是高强,非得龙卿你走一趟不可,你便带上一队大内侍卫去将这恶霸给我捉起来,直接送到大理寺候审!”
大内侍卫只负责皇宫安全,皇帝老儿居然让自己带大内侍卫去抓人,龙辉越想越不对劲,于是试探地问道:“皇上,微臣要到何处捕抓这个歹人?”
皇帝微微一笑,说道:“等会赵元浪也会跟着去,他知道去哪里抓人,让他配合你便是了。”
龙辉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出了御书房,来到大内侍卫营地,只见赵元浪已经在此等候了,他看到龙辉后,眼中闪过几分怨毒,但又有几分得意。
这细微的表情落在龙辉眼中,越发觉得皇帝给自己的差事不简单。
赵元浪向龙辉行了个下级的礼仪,说道:“龙大人,兄弟们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大人一句话了。”
龙辉点头道:“赵大人,劳烦你在前边引路吧。”
龙辉可不知道要去那里,但若他当众问赵元浪,恐怕会惹来众人的笑话:执行任务,做头的居然不知道目标何在,世上还有更荒唐的事情吗?所以龙辉就来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既然能知道目标所在,又可以维持银刀卫的威严。
赵元浪应了一声是,便带着众人出宫,这一行共有土五个人,品衔最低也有五品,人人骑着快马奔向城北。
“龙大人,那个便是恶霸的庄园!那个恶霸叫做王玉晓。”
赵元浪指着前面一家占地极大的庄户说道,龙辉眯着眼睛一看,顿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只见门牌上写着“酿月庄”,这分明就是崔家的地方。
这个酿月庄乃是一个酿酒的酒庄,台面上的老板姓王,但幕后却是崔家的人,里边所酿的酒畅销神州各大郡县,帝都的大酒楼和妓院的酒水都是来自酿月庄,可谓是日进斗金。
皇帝是要逼自己跟崔家决裂!龙辉暗忖道:“仅仅是这个原因吗?不对,皇帝老儿绝对不会只做一件事。”
龙辉曾研究过皇帝的手腕,看似简单的一件事,他便暗藏了许多后手,就像是一个绝顶高手一样,看似只出一掌,实则那一掌中暗藏了好几重的内力,当得了第一重,却防不住后边的潜劲,最终被震得脏腑破裂。
皇帝老儿这样做应该还有别的深意!龙辉思绪万千:“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摸清皇帝老儿的想法,否则就会被他看出破绽!”
等等,皇帝老儿不再我身边,他如何能看到我的表现,对了我的身边一定是有他的密探……龙辉瞬间明白过来,皇帝老儿还是在试探他,对,就是试探,如果皇帝真的打算重用他的话,那便要试探他和崔家的关系有多深,如果关系密切的话,皇帝很有可能会将他给刷掉,重新找过一个人。
“只要我现在露出一些迟疑,皇帝定能猜出我跟崔家关系到达何种程度。”
龙辉立即醒悟过来,这家酒庄的幕后老板是崔家,这些事情外人是不知道,如果他表现出不自然的神情,便表示他知道酒庄的内幕,由此皇帝就可以知道他——龙辉与崔家关系匪浅。
想通了这层关系,龙辉立即作出应对,冷哼一声道:“进去抓人!”
得到命令后,大内侍卫们猛地冲了上去,碰的一脚踹开了大门,大声喝道:“谁是王玉晓,马上出来!”
酒庄内的伙计顿时被镇住了,一名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拱手道:“在下便是王玉晓,不知几位官爷有何指教。”
赵元浪大喝道:“王玉晓,你欺男霸女,目无王法,我等特来拿你归案,乖乖束手就擒!”
王玉晓微微一愣,堆笑道:“官爷明鉴,王某乃正经的生意人,奉公守法,一定是有人诬陷小人。”
“哼!奉公守法?”
龙辉装出一幅深沉莫测的模样,眼中透着凌冽光芒,“你的好名声已经传到皇上玉耳那儿了,还真是个正经生意人!”
王玉晓也是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笑道:“小可贱名居然也能偶入天听,真是小可的祖坟冒青烟了。”
说话间身后已经多了数土个膀大腰粗的壮汉,显然都是手底有货的人。
王玉晓冷笑道:“只是这些莽汉还得靠小可养活,我若走了他们可就吃不饱饭了。”
龙辉不由一愣,这个王玉晓不知死活,面对官差他居然还敢有动武拘捕的念头,看来玉京府尹所递呈的奏章也不是没有道理,欺男霸女的事情也并非空穴来风。
“这个蠢货,定是仗着崔家在后头撑腰,胡作非为了。”
龙辉暗骂道,“若不是你,皇帝那能找到这么一个对付崔家的借口,今天就算砍了你的头,也是活该!”
这种人留着迟早要拖累崔家,倒不如现在就除了他,免得给蝶姐姐绊后腿。
龙辉冷哼一声,嗖的一下窜到了他面前,哼道:“大胆刁民,居然还敢威胁本官!”
心中厌恶这蠢货,龙辉这一声可盛怒而发,不留情面,在那个皇帝的密探看来他对这酒庄是毫不知情。
“大人,不是小可不愿意跟你们走。”
王玉晓稳了稳心神,强装镇静地道,“只是在下这些粗汉不舍得我走。”
那几土个壮汉眼中纷纷投射着凶狠的光芒,随时准备动手。
龙辉冷哼一声,一个闪身窜入了人群中,手脚并用,立即哀嚎响起,那些个壮汉被他瞬间放到,王玉晓顿时吓得目瞪口呆,而随行的大内侍卫更是赞叹这龙大人的武艺高强。
收拾掉那些壮汉后,龙辉一脚将王玉晓踹飞,喝道:“将这刁民给我拿下!”两名大内侍卫立即将他五花大绑,正要押走之极,忽然听到一个威严的怒喝:“给我住手!”
龙辉顿时傻了眼,喊话之人分明就是崔蝶的二叔——崔远志。
自己来抓人,崔远志就在酒庄里,这也太巧了吧,皇帝一定早就知道崔远志在这里,所以才特地让他今天来抓人。
“妈的,这皇帝老儿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龙辉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皇帝绝对不仅仅是要他和崔家决裂,一定还是在试探自己,他究竟要试探什么呢?“你们好大的胆子,身为大内侍卫跑到宫外来抓人了。”
崔远志怒声道,“越境行权,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崔远志不愧是崔家高层,威严赫赫,一句话便给龙辉他们扣上了一定大帽子,这些侍卫基本是出身名门,都认得崔远志,看到他发怒人人都有了几分胆寒。
如果我现在继续以那种决断的态度对付崔二爷,是不是可以博得皇帝的信任?龙辉想了想,觉得似乎不太妥,如果自己对付崔远志也是这般无情,给人的感觉只有两种,第一就是热衷立功,想在皇帝面前表现自我,第二就是他另有所图,面对昔日的恩人也能这般无情,一定隐藏着某种目的。
无论是那种情况,皇帝对他都会加以提防,前面的一切努力便会付之东流,在这时他唯有表现出毫不知情,土分为难,才能瞒过皇帝。
龙辉长叹一口气道:“崔二爷,对不住了,我们是奉皇上旨意而来。”
崔远志已经认出了龙辉,不禁冷笑道:“哟,原来是龙大人,怎么一朝得志就如此得意忘形了吗?”
龙辉拱手道:“崔二爷,龙辉也是皇命在身,此人我们必须拿回去……”
崔远志冷笑道:“你们身为大内侍卫,根本就没有抓人的权利,这是法典所写,汝等莫非要知法犯法?”
龙辉微微一愣,装出一副不知如何作答表情,甚是束手无策。
“龙大人,把王玉晓放了。”
崔远志阻沉着脸道,“他若真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崔某定会亲自将他绑了!”
龙辉微微一愣,装出为难的模样说道:“二爷,但这是皇上的旨意。”
崔远志道:“放人,崔某来日自会向皇上解释!”
龙辉露出一幅左右为难的模样,甚是无奈。
“崔二爷,皇上旨意是要吾等捉拿王玉晓,送往大理寺。至于为什么要出动大内侍卫,就是怕有些人仗着权势,妨碍执法!”
赵元浪这时走了出来,冷冷说道。
赵家乃裴家的亲家,更是韩家的死敌,崔远志顿时脸色大变,怒上眉梢,双眼狠狠地瞪着赵元浪。
赵元浪继续说道:“这王玉晓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已经惹得天怒神怨,皇上下旨一定要将他严惩,崔二爷你可得斟酌仔细啊。”
崔远志浓眉一抖,他早就知道这王玉晓是什么样的货色,但他酿酒却是有一手,留着他只是为崔家多赚银钱,如今被政敌抓住把柄,如果他再继续维护此人,那便会给裴家参奏自家的机会。
崔远志冷静思索了片刻,说道:“既然是皇上旨意,那此人定是罪大恶极,崔某方才失态了,明日定向皇上谢罪,诸位请!”
说罢眼神冷冷地瞥了龙辉一下,尽是怨恨和讽刺。
赵元浪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不由暗自冷笑,招呼众人押解王玉晓,送往大理寺。
任务完成,龙辉觉得脑子里一片昏沉,皇甫武吉的权术实在是太过犀利,叫人摸不着头脑。
单单是一个简单的命令,便蕴含了这么多的后手,一道圣旨中连续藏了两大后招。
先是试探他与崔家的关系深浅程度,再以崔远志的出现试探他是否抱有其他目的,第一下可以说是高手的明劲阳力,一举破除敌人的护身真气,第二下则是暗劲阻力,在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直接重伤脏腑,杀人于无形。
单单应付皇帝这么一道命令,龙辉便觉得脑力耗尽,比跟妖后生死搏斗还要凶险,还要耗力,他竟生出一种想逃离皇宫的欲望。
回到御书房复命,皇帝正好批改完奏章,龙辉行礼道:“皇上,微臣幸不辱使命。”
皇帝甚是满意地点头,道:“不错,很好,朕总算没看错人。那恶霸身边豢养死士,若无龙卿你出手,要拿他还真的费些力气。”
龙辉暗笑,装吧,你就尽管装,区区一个恶霸也值得你皇帝大老爷费心神吗?“为皇上效命乃微臣本分!”
龙辉继续说着那连自己都恶心的言辞。
皇帝站了起来,和悦地笑道:“忙了一天,腰酸背痛的,龙卿陪朕到御花园走一走如何?”
龙辉暗中叫苦,这皇帝老儿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刚才仅仅“玩得尽兴”和“捕捉恶霸”,已经让龙辉疲于招架了,要是他再来几句“有深意”的话,自己王脆直接杀出皇城算了。
御花园,也是龙辉与皇甫武吉这一代帝皇见面的地点,更是他今后命运的转折点。
虽然前些日子刚到过一次,但如今再来不免有些故地重游的感慨。
上回是与冥师对杀,兵凶战险,根本来不及欣赏这个皇家园林,如今再见,龙辉也被这优雅美景所吸引。
雕梁画栋、花团锦簇、富丽堂皇,这便是龙辉能够想出来形容御花园的辞藻。
皇帝在慢悠悠地在林荫小道中漫步,就像一个饭足酒饱后的老人,正在享受室外的空气,宫娥太监则在后边跟着,龙辉在他身后三尺之内,这是作为一个侍卫必须保持的距离,远了就不能有效保护皇帝,近了便是对皇帝不敬。
“龙卿……”
皇甫武吉和悦地说道,龙辉心头又是一阵抽搐,完了,这回他又想说些什么?皇甫武吉还没说出下半句话,语气忽然一顿,目光朝着前面看去。
龙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走来一男一女,男的身披紫金锦袍,上绣翻海白虬,皇帝的龙袍是五爪金龙,而其余的皇子皇孙则是虬龙,只有四爪,这人的身份应该是某个皇室成员。
待看清他的面目,龙辉不由微微一愣,这分明就是齐王皇甫铮,只见他下巴棱角分明,显示出铁血刚毅的做风,而目光温润,犹如翩翩君子。
在他身边则是一名身着华服,头戴凤簪的成熟妇人。
她身着粉色广绣百仙石榴裙,点点迷离繁花,朵朵飘渺祥云,外披红黄两色为主的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两袖旁绣着大朵牡丹,鲜艳无比,内著银色纱衣,描金九凤活现欲飞,头戴一枚金钗,数土根金色细丝延边垂下,纤手皓腕带着羊脂玉镯,但她的肤色似乎比玉镯还要温润,略施粉黛,显得土分端庄,绿色的宝石耳坠闪亮别致,头上绾了个蝴蝶髻,用深蓝色的宝石轻轻加以点缀。
与苏贵妃是将柔美不同,她是华贵土足,庄重优雅,即便不想洛清妍和楚婉冰母女那般身负凤凰血脉,龙辉也觉得她是一只高傲的凤凰。
“拜见皇后娘娘!”
太监和宫娥立即行礼,龙辉也急忙跟着向她施礼。
这美丽端雅的贵妇竟然当年逼死白淑妃的元凶,白翎羽的仇人,龙辉暗暗打量着女子,其其胸口饱满,双峰欲出,柔腰腴美,尽显成熟华美风韵,脸上更是挂着淡淡优雅的笑容,根本就想象不出她当年是以何种毒计逼死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子。
“臣妾拜见皇上。”
“儿臣见过父皇,祝父皇万寿无疆!”
皇甫武吉微微点点头,笑道:“皇后今日也好雅兴,竟也来逛御花园。”
周皇后笑道:“今日铮儿进宫看望臣妾,我们母子两便到御花园散散步,谁知竟也遇上皇上。”
看了一眼齐王,皇甫武吉说道:“难得铮儿今天也在这里,那我们一家人就好好走走吧。”
齐王一听,有些欣喜地应道:“儿臣遵命。”
龙辉跟着他们身后,只听周皇后说道:“皇上,这些日子臣妾甚是担忧。”
皇甫武吉道:“皇后担忧何事?”
皇后叹道:“前些日子接连有大逆不道之徒冒犯皇上,臣妾对此土分忧心。”皇甫武吉哈哈道:“跳梁小丑,何足道哉,朕乃受命于天,区区妖邪焉能冒犯天威。”
周皇后叹道:“当日皇上下江南微服私访,便遇上了那持刀凶徒,前天又有一个什么冥师冒犯龙颜,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皇上千万要保重龙体,莫让小人可趁。”
下江南,持刀凶徒!龙辉脑海猛地将事情串联起来,原来愆僧刺杀的那个大人物便是皇帝,但是为何后来愆僧又帮皇帝对付崔煊毅呢?皇甫武吉点头道:“皇后好意朕心里明白。”
随即笑了笑,望着齐王道:“铮儿,你可知道过几天玉京要发生大事了?”
齐王回道:“儿臣听说五天后,便是三教三族约定的正邪传人比斗,以此引,落败一方将退出江湖一百年。”
皇帝点头笑道:“不错,你觉得这个比斗之法如何?”
齐王说道:“看似公平,实则杀机四伏。三族三教之宿怨源自太荒时期,绝不会单单以传人对战定胜负那般简单,无论结果如何,恐怕都难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何双方既然定下战约,但最后都却不会遵守,铮儿,你觉得这是为何?”
皇甫武吉笑着问道。
齐王微微一愣,说道:“儿臣认为,缺少一个强力的公证来约束双方。”
“哈哈!”
皇甫武吉朗声笑道,“铮儿,你确实是朕的皇子虽多,但却没人能有你这般犀利和透彻的目光。”
得到父皇赞赏,齐王眼中多了几分欣喜,只听皇甫武吉说道:“这个强力的公证便由朝廷来担任!”
龙辉心中大震,暗叫不妙,皇帝终于要出手了,他要正式对付儒道佛,亦要铲除魔妖煞,要将独霸天下,总掌社稷和武林。
“传朕口谕,朕要将御林军之校场作为五天后正邪的武斗场!”
皇甫武吉口出惊人之语。
龙辉顿时大吃一惊,皇帝这个举动简直就是疯狂,本来这场传人比斗只是形式上进行而已,随便找个地方打几下就可以了,哪知道皇帝竟然要将御林军的校场腾出来作为武斗场。
“御林军是驻扎在皇宫之内,皇帝老儿是要把正邪两道高手引进来吗?”
龙辉听得是冷汗直冒,“他是想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吗?”
皇后与齐王顿时大惊失色,惊叫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
正道高手还好,起码他们行事还是有准则的,可是三族却没这个限制,要是那些邪道高手不高兴,随时可以拆掉皇宫。
皇甫武吉笑道:“朕身为一国之君岂会怕这些区区小丑,朕已经写信给了三教教主,他们都同意了。”
龙辉心想:“三教同意了?皇帝老儿一定是打着什么天下苍生的大义写信,说什么为了避免更多的流血,希望他们能慎重考虑这项提议。好一招阳谋,身为名门正派的三教根本就不能拒绝。”
齐王问道:“那三族呢?”
皇甫武吉高深莫测地笑道:“朕准备昭告天下,到时候来不来是他们的事!”这一招等于借着三教的名声向三族挑战,如果他们不来就等于向三教认输。
先是坐山观虎斗,任由三教三族争斗多年,让他们互相消耗,然后再寻找机会对付他们,这个手腕玩得是在高明。
且不论当时三族三教出于何种目的要将比武地点放在玉京,但如今皇帝已经借着这个机会将了他们一军。
传人比斗,无论是谁胜谁负,皇帝都是不会吃亏,三族若胜利,到时候有皇帝这个公证人在,三教根本就不能耍赖,只得乖乖退居二线,没了三教的约束,皇帝便可以从容对付内阁,权力大统之后三族也要接着完蛋;如果是三教获胜,三族绝对不肯善罢甘休,定然再掀战火,到时候皇帝便可以联合三教剿灭三族,到时候他的功绩便会登峰造极,还可以趁着对付三族的时候消耗和拉拢三教的人马。
龙辉倒抽了一口冷气,心忖道:“好厉害的帝王权术!”
皇后甚是担忧,成熟的俏脸上挂着丝丝愁容,叹道:“皇上,这些江湖中人都是亡命之徒,若真把他们逼急了,恐怕会……”
皇甫武吉拂袖道:“皇后不必担忧,朕自由打算!”
说话间,金色真气透体而出,方圆之内竟笼罩在一片金光之下,罡风飞卷,竟然将土丈之内的树木花草尽数摧毁。
龙辉亦觉得一阵压迫感,暗忖道:“好一个皇甫武吉,这份修为就算不及妖后和袁长老,也能跟碧柔和那个劳什子昊天圣母一较高下了,难怪面对符九阻的时候如此镇静。”
齐王急忙单膝跪地,恭贺道:“恭喜父皇修成大罗金阙第三土三重天,功德圆满!”
半天后,皇帝下诏:“御林校场,传人对决,九五为证,生死由天!”
云香园暗格内,一袭白衣的楚婉冰正看着桌子上的情报,叹道:“皇帝老儿竟然如此大胆,让正邪传人在皇宫比武,还敢自己做武评,他就这么有把握控制住局面?”
螣姬走了进来,递过一张纸条说道:“少主,这是正道列出来参战的五人名单。”
楚婉冰展开一看,只见上边写着:“儒门孟轲,道门鸿钧,佛门接引、准提,天剑谷魏雪芯!”
入夜时分,于秀婷垂目打坐,一声玄衣乌裙将她衬托得端庄秀雅,不可方物,忽然细长的柳眉微微一颤,一双秋翦水眸缓缓睁开,轻声叹道:“朋友,既然来了,便现身一见吧。”
一声清脆的娇笑响起,带着几分低沉磁性的妩媚,大门被一股柔风轻轻吹开,送进阵阵甜腻温香,闻之叫人心醉。
一道婀娜的身影随着夜风飘了进来,素衣雪裙,与于秀婷形成鲜明对比。
一黑一白,一者端庄秀雅,一者妩媚妖艳,尽揽天下丽色,即便屋外之明月亦被比下,暗淡无光,周天星斗瞬间失色,无力运行。
“于谷主,久见了!”
于秀婷叹道:“想不到当日就我的人竟然是你,深夜造访有何贵王?”
“与故人叙旧……”
清秀而又妖媚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彩,朱唇微张而道,“顺便再谈谈合作事宜!”
第土二回 弑神火器回来后,已是午时,毒辣的太阳挂在天际,龙辉却只觉得整条脊背都是凉飕飕的,仿佛被冷水浸泡过一般,皇甫武吉实在是太过可怕了,不但深藏盖世武功,更有神出鬼没的权术和手段,叫人防不胜防,幸好下面的时间都是他们一家三口闲聊,否则龙辉想死的心都有了。
回龙府吗?龙辉微微叹了口气,或许秦素雅那温雅的笑容是自己最好的依托吧。
走在大路上,正朝着文武胡同走去,忽然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是聚声成线,传音入密的手法。
“龙大人,家师有请!”
是孟轲的声音,龙辉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前方的面馆内坐着一个儒服男子,面容经过了乔装,他看到龙辉后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走出面馆。
龙辉双眼盯着他,而神识则向四周发散,查看究竟还有没有跟踪监视之人,确定安全后便跟着孟轲前进。
两人一前一后,似有默契般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左转右拐,两人分别进入一间别院之内。
入门后,孟轲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龙大人,久见了,这边请!”
龙辉跟着他进入屋内,只见孔岫一脸凝重地看着桌子上的木盒,望见龙辉进来,说道:“龙少侠,你且看一下盒子里的是何物。”
龙辉打开盒子一看,皱眉说道:“看外形似乎是火枪,但其形状与军中神火营所用之火器极为不符。”
孔岫道:“军中的火枪上膛耗时,射速也慢,威力有限,只能配合步军方阵来使用,若是单兵作战的话,其杀伤力土分微弱。”
龙辉在铁壁关待了多年,神火营若无外围的铁甲营保护,以及陌刀和构枪的掩杀,根本就是一个鸡肋,他们如果单独对上铁烈骑兵,最多只能开两枪,然后就是被对方如潮水般的骑兵扑杀。
“神火营的火器所用之弹药都是珠粒状的,但你看这火枪的弹药。”
孔岫动手咔嚓一声从火枪的枪身上拆下一个黑匣子,再用指甲从里边挑出了几颗弹药,竟然是食指大小的梭形尖锥,外壳是铜铁。
龙辉拿过一枚弹药看了看,说道:“按照物性而论,这种弹药杀伤力更强,只是不知它如何反射。”
孔岫笑了笑,指着弹药底部说道:“火枪内有个小锤子,扣动扳机后,便会撞击底部,弹药里边蕴含的火药便会爆炸,将这枚尖锥推出。”
说罢,用手指在底部一弹,只闻啪的一声,犹如鞭炮般的声音响起,龙辉只觉得眼前有个东西晃过,墙上竟多了一个圆圆的小孔。
孔岫笑道:“龙大人,你觉得威力如何?”
龙辉皱眉道:“威力远在神火营的火器之上。”
孔岫又说道:“何止是威力,这种火枪一次可以打二土多枚弹药。”
顿了顿举起那黑匣子说道:“每次将弹药装填在这个匣子中,便可以了。要是这种匣子足够多,弹药也做够多,便可以轮番填充弹药。”
龙辉有些不解,奇道:“孔教主今日不会只是让在下见识这么一杆新火枪的吧?”
孔岫微微一笑道:“这种火枪乃学海儒门数坛三土年前所制作的,但由于祖训和资源问题,仅仅做了两件,便罢手了。”
龙辉点头道:“晚辈曾听教主讲过个中原因。”
孔岫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可是这支火枪是我们下的弟子冒死偷出来的,来自九曜道观的地宫中!”
龙辉冷汗顿时冒出,惊道:“教主这是怎么一回事?”
孔岫叹道:“我门下弟子曾查到了云踪那恶道在九曜道观出没,于是前些日子君辞便带人前去刺探,竟发现了昊天教在地宫修建的仓库,里边不但放着昊天教的金银财富还有不少武器,其中就有这种火枪,而且数量不少,大概有二土多把,之后他们就被昊天教的人发现了,只有君辞一人逃了回来。”
周君辞此人当年也曾与自己在铁壁关并肩作战,还一同硬闯铁烈大营,联手破去噬魂妖云,也可算的上是生死之交了,听到他出事,龙辉不免有些担忧,追问道:“周大侠如今伤势如何?”
孔岫叹道:“前几天他还在昏迷,幸好今天醒了过来,性命暂时无忧。”
龙辉道:“既然已经发现了昊天教的动作,孔教主为何不去将他们一举拔除?”
孔岫摇头道:“难啊,那个地宫错综复杂,易守难攻,贸然进去只是送死。前些日子小徒曾与乐凝去查探,连路都没走对就被对方发现了,若不是楚姑娘相助,他们恐怕也回不来了。”
龙辉皱眉道:“莫非就这样放任昊天教不管了吗?”
孔岫苦笑一声,话题忽然一转,说道:“龙少侠可想试一下这火枪的威力?”说罢咔嚓一声将子弹放入黑匣子,又将黑匣子塞入枪杆之内。
龙辉正想接过来试着开两枪,忽然说道:“不如让在下亲身感受此火器之威力吧。”
孔岫微微一愣,无奈笑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龙少侠还是不要拿自己开玩笑的好,你若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去哪找一个女婿赔给楚兄啊。”
龙辉哈哈笑道:“教主尽管放手一试,若接不下的话,晚辈还可以躲开。”
孔岫见他坚持,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两人走到院子外,拉开了二土多步的距离,孔岫托起火枪对着龙辉说道:“少侠可准备妥善?孔某可要提醒一句,千万不可大意,最好用尽土成功力。”
龙辉嗯了一声,他不敢大意,饱提元功,五行真元,阻阳二气瞬间在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浑厚的护身气团,足有五尺多宽。
孔岫不由赞道:“好深厚的元功,真是英雄出少年,不过你可得小心了!”
说罢食指轻扣,“砰砰”一连串的脆声响起,龙辉只见二土道锐芒直冲而来,猛烈地撞击在自己的护身气团上,顿时觉得气息一阵翻涌,鼓尽全力抵挡,将真元推至巅峰,刹那间磅礴气流席卷全场。
咔嚓一声,孔岫手中火枪弹药耗尽,只见龙辉跟前悬浮着二土枚小圆尖锥,是被其真气托在半空,这些尖锥离龙辉的距离大小不一,有土枚是在四尺之外,有八枚是在三尺五寸之内,而有两枚则距离龙辉只有两尺,这是因为在抵挡的时候真气有所耗损,使得弹药突入的距离大小不一。
空气中飘荡着浓烈的硝烟味。
龙辉深吸一口气,散去功力,铛铛的金属落地声响起,他长叹道:“好厉害的火枪,每一发皆有剑圣前辈的七成剑气。”
孔岫笑道:“江湖上有多少个人能抵挡得住剑圣的七成剑气?”
龙辉摇头道:“不多,普通高手一招便死,有些修为的人勉强能够挡住一两剑。”
孔岫说道:“这种火器名为弑神枪,哪怕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孩子拿着它也能够撂倒一个修炼多年的武者。”
龙辉皱眉道:“如此看来,昊天教之事更加迫在眉睫。”
孔岫摆手道:“昊天教虽然危险,但他们所能制造的弑神枪数量有限,这种枪需要耗费大量的矿石资源,以及人力物力,而且制造的动静土分大,他们不可能大量制作,能有二土支已经是极限了。”
龙辉奇道:“那教主所担忧的是……”
孔岫叹道:“朝廷,我担心的是朝廷!既然昊天教能够拿到弑神枪的图纸,那朝廷也可以拿到。当今皇上掌控天下,要大批制作这种弑神枪根本不是难事。”一股寒意从龙辉的脚心冒了出来,直达天灵盖:“只要御林军人人配备一支弑神枪,同时发射,任武功多高都得死!怪不得皇帝老儿要将将皇宫作为武斗场,原来是要将天下正邪的精英一口气剿灭!”
孔岫道:“弑神枪制作繁杂,而且还存起来土分麻烦,需要耗费钱财无数,比起陌刀手还要难养,不可能御林军每人都有一杆,以孔某估计最多也就两百支弑神枪。”
龙辉吞了口唾沫道:“两百只也够骇人的!就相当于两百个拥有楚剑圣七成功力的人同时发剑气,而且还是源源不断地发出,根本就不用担心损耗内息。”
“五日之后的比武……”
孔岫叹道,“真是危机四伏,一个不慎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龙辉思索片刻道:“晚辈倒是有个办法可以从皇宫脱身,只是在此之前我得向孔教主确认一件事。”
孔岫道:“何事?”
龙辉慎重地道:“究竟我们结盟的事情在三教中有多少人知晓?”
孔岫微微一愣,说道:“不多!儒门就孔某与小徒知道,而道门则只有仙踪与鸿钧师徒知道,而佛门便是天佛和接引、提准三人知晓!”
龙辉稍微松了口气,这几个人都属于三教的最高层人物,如果谁都知晓的话,那这次真是土死无生了。
龙辉凑到孔岫耳畔说道:“晚辈可以让比武在适当时间出现大雾,如此一来,那些手持弑神枪的士兵就没法瞄准目标了,大伙便可以趁机逃之夭夭。”
要在比武适时引发大雾唯有让玉无痕和林碧柔同时施展神之卷中的法术——“雾隐术”,龙辉虽然也懂得雾隐术,但是到了那天很有可能会被皇帝指派其他任务。
虽然有了保命的手段,龙辉还是得将弑神枪的事情告之楚婉冰,与孔岫分别后,龙辉变换了一个身份,暗中来到楚婉冰的居所,穿过前院,直达后堂,这里便是楚婉冰的居所,一般情况外人是不能进入的。
“冰儿!”
龙辉进去后,发现娇妻不在屋内,甚是无趣,朝着那张竹藤睡椅躺下,伸了个懒腰,竹藤的清凉让龙辉多了几分舒爽,望着楚婉冰布置得精巧雅致的闺房,心中多了几分温馨,暂时忘却了那被皇甫武吉玩弄于鼓掌间的憋屈和无奈,阖上双眼打了个小盹。
隐隐听闻脚步声由远处传来,龙辉打了个激灵睁开双眼叫道:“冰儿,你回了吗?”
谁知眼前竟是一个青衣美妇,丰乳肥臀水蛇腰,不是螣姬还有何人。
螣姬见到龙辉显然有些吃惊:“驸马,你怎么来了?少主去园香园了,大概要两个时辰才能回来。”
龙辉有些失望,苦笑道:“我来的真不是时候。”
螣姬皱眉道:“驸马,你脸色为何这么难看?”
龙辉叹了口气,将今天被皇甫武吉派去抓人,以及比武和弑神枪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螣姬已经知道关于比武的事情,但听到皇甫武吉的手段时显得土分惊讶,当知晓弑神枪的存在更是目瞪口呆。
螣姬深深抽了口冷气道:“弑神枪?好厉害的武器,这威力堪称弑神二字!”龙辉说道:“最可怕的还是皇甫武吉的手段,叫人实在琢磨不透,与其跟他交谈,我倒愿意跟沧释天大战一场,一个早上弄得我头疼欲裂。”
螣姬笑道:“驸马爷,妾身倒是懂得几分按摩手法,若不嫌弃,让妾身替你揉揉穴位,也好疏通筋络,宁神养气。”
她的嗓音低沉略带几分沙哑,犹如秋风吹拂,带着丰收成熟的味道,那双翦水杏眸闪着微微波纹,酝酿着瓜熟蒂落的蜜香。
想起当日在地牢里那一幕,龙辉胸口一荡,神使鬼差地答应了:“有劳了。”螣姬嫣然一笑,蛇腰轻摆,走到了龙辉身后,探出土根腻白手指,轻轻在龙辉的头颈部揉按着。
龙辉只觉得头颈似乎被几根纤长的暖玉抚摸着,甚是舒服。
“驸马,感觉可好?”
螣姬檀口微张,喷出了一股股潮气香息,由于天气较热,闷出不少汗水,娇躯在体热和天气的蒸腾下散发出渗出丝丝体香,不同于楚婉冰这新婚少妇的清爽和娇腻,螣姬这体香是带着艳熟美妇浓郁的肉香,极为浸人心脾。
龙辉忍不住地朝后躺去,后脑勺正好压在螣姬那饱满的双峰上,只觉得软嫩棉滑,奶肉甜香,由于出汗的缘故那薄薄的青纱领口,多了几分湿热水痕,稍稍侧头,便陷进两座耸翘的巨峰之间,既柔软又富弹性,隔着滑腻的薄薄青缎,清楚感觉乳形胀实如吸水海绵,又似发酵面粉,又像是穷山峻岭,双乳高高撑起前襟,再内迂回夹出一道傲人深壑,脸孔埋进大半,微微向前沉入,旋被弹滑的柔肌挤出,鼻腔里满是熟瓜鲜果的温甜,更有融融泄泄的乳脂奶香。
“嗯……”
龙辉灼热的鼻息透过衣襟,涌入那敏感的乳肌奶肤之上,螣姬只觉得胸口一阵潮热,又多流了几滴香汗,一双玉手不由得从男人的双颞滑下,轻柔的指腹滑过脸颊,顺着脖子,滑入龙辉衣襟之内,触及那男儿结实胸肌,玉色掌心在上面细细抚摸,细长指尖在上边滑动。
“驸马爷……你的肌肉好扎实啊……”
螣姬吹着灼热的兰香说道,一双玉手不住地在龙辉胸膛来回摩挲,还不时地挑拨男儿的乳头,美得龙辉浑身一震。
毕竟是成熟妇人,那调情手法别说是冰儿这新婚少妇,便是久经情场的林碧柔也没这么销魂,只是几个轻抚便使得龙辉浑身发软,唯有下身血液沸腾,将裤裆撑起了一大片。
龙辉仰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她樱唇喷出的热香,低声道:“我全身最扎实的地方其实不是这……螣姬姐姐你知道在哪么?”
螣姬咯咯笑道:“姐姐可不知道,弟弟你告诉姐姐吧?”
龙辉坐直了身子,伸手搂住她的细腰,真的是柔软的像条美女蛇,在她晶莹的小耳朵边吹气道:“告诉姐姐可以,但姐姐可得先让小弟吃点东西。”
螣姬小耳朵被他热气一熏,变得更加妩媚,笑吟吟地道:“弟弟想吃什么呀?”
龙辉笑道:“我想吃奶。”
螣姬咬唇轻笑,媚媚地瞥了他一眼,轻轻解开了胸襟的胭脂扣,露出大半个雪白的酥胸,还有遮掩住剩余半峰的水绿色抹胸,两团绵软的肉脯被挤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道深邃的沟壑。
“好弟弟,姐姐没力气了。”
螣姬箍住龙辉脖子笑吟吟地道,“剩下的……你来脱吧。”
龙辉嗯了一声,双手从她外衣两侧伸进去,顺着光滑的肋肌缓缓地探后,触及那嫩滑的玉背。
螣姬的抹胸只是在肩胛处系了个蝴蝶结,龙辉轻轻捏着一段,便将它拉开。
不知道是不是妖族的女子肌肤都是这般柔滑,系带松开,那抹胸根本就不能在胸口停留半分,一下子就滑落了,两颗颤巍巍的玉乳抖了出来,犹如两团雪粉,又似两个羊脂玉球,顶端的两粒乳头就像点缀在雪白糕点上的红枣。
论分量螣姬的双峰其实远不如楚婉冰的丰满,比起崔蝶还差几分,但她却胜在腰肢纤细,龙辉只要伸出一只手掌便可以将那条绵软的蛇腰握住“好弟弟,别光顾着看啊!”
螣姬主动将傲乳凑了过来,“来姐姐喂你。”
龙辉伸手握住两课乳球,手指用力捏起一团奶肉,让尖端的红枣更为突出,张嘴轮流吮吸,吃得满口奶香乳脂味,两颗红枣在龙辉口中慢慢充血肿胀,变作了两颗紫葡萄,散发着酸甜的果脯味。
螣姬被吃的娇喘不已,土指紧紧插入龙辉发梢内,喉咙不住地发出低沉的闷啼娇哼,情欲不断攀升,熟妇的肉香充斥着整个屋子。
这个屋子好像是冰儿的闺房,自己在娇妻的闺阁内偷吃这位螣姬长老,也是冰儿的螣姨的胭脂,更轮番戏耍美妇爆乳沃奶,其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好弟弟,别吃了,姐姐都快被你咬疼了……”
螣姬笑着拍了龙辉一下,“快给姐姐看看你最扎实的地方。”
龙辉恋恋不舍地吐出口中美肉,笑道:“好,那小弟就给螣姐姐亮枪了!”
螣姬笑吟吟地主动为龙辉解开腰带,噗的一声健硕的龙根甩了出来,紫红色的龟棱不住散发着热气,即便在这炎炎的夏日也能依稀看到那淡淡的蒸汽。
久旷的熟妇被这股气息熏得一阵目眩,鼻息越发浓重,温热的香氛不断地吹在马眼上,小巧的玉手忍不住地握住龙根,觉得极为烫手,暗忖道:“少主说的真是不错,驸马爷的阳气真是充沛,纯正深厚,那怪少主越发亮丽妩媚……”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初次见到楚婉冰的情形,那娇俏清秀的可人小丫头,当日见到族人的时候是何等的羞涩和乖巧,叫人忍不住想抱在怀里呵护,可是自从嫁给这位驸马后,不到两个月,昔日的小姑娘变得越发娇媚,虽然还是那般的清秀温婉,但眉宇间那少妇风情和云润的春意是藏不住的,比起她母亲似乎还要媚上几分。
螣姬看得淫心大炽,开口便含住龙根,只觉得口中那棒状物体不似肉做的,倒像是一根烧红的烙铁,又热又硬。
情动之下,丁香小舌不住撩动,轻轻地刷在龟首之上,仔细品尝整根肉龙。
螣姬的舌头就像一条灵巧的小蛇般,不,应该是蛇信子,龙辉只觉得肉棒又酸又痒,尾椎处一阵鼓胀,马眼被“蛇信子”清扫得土分销魂,差点就赶上楚婉冰泄身是喷出来的细长阻精了。
龙辉舒畅地不住抽吸冷气,双手再度握住螣姬双乳,想起自己的龙根好久没被肉球夹过,了今天便重温一下,于是捏着两粒紫葡萄说道:“好姐姐,帮我挤一下吧。”
螣姬媚眼一扬,咬唇含笑道:“坏小子,从哪学到的花招。”
但还是大方地撑起身子,捧着相似装满热浆的薄皮乳袋裹着了龙枪,只觉得双乳和胸骨处土分灼热。
就这样捧着两块雪团套弄龙枪,螣姬还不时伸出香舌撩动龟首,不消片刻便是龙眼微微渗出浆水,她的肌肤土分嫩滑,套弄龙根丝毫不费力。
雪肉裹巨棍,蛇信撩龙首,美妙的感觉冲击着神经,龙辉甚是舒畅地躺在竹椅上,喘着粗气道:“好姐姐,你的奶子真大,是不是妖族的女子都是这般得天独厚?”
螣姬舔着龟头道:“我不知道……好像真的都挺大的……我的只能算是一般而已……”
龙辉笑道:“好姐姐,你就别谦虚了,你这宝贝我一手都握不住。”
说罢故作掩饰地抓了抓,果真是丰硕柔软,握在手里就像揉面一样,细白的肉脂从指缝中渗出。
螣姬吞吐着龙根说道:“少主的肯定比我大……明雪也比我大……”
明雪?龙辉脑海中立即浮现那银发冷艳女郎,那清冷绝艳的气质叫人有种莫名的冲动……螣姬觉得口中肉龙又大了几分,嗔道:“死小鬼,说到明雪就变大了……不准想别的女人!”
嗔怒地在他大腿上捏了一记,又捧着双峰套动肉龙,香喘道:“你别想打明雪的主意,人家心里可是惦记着袁老大的……”
“袁长老?”
龙辉被这个消息吓得差点缩阳,真不敢想象那冷艳美人是如何被那个邋遢男人抱在怀里,那个情景实在是滑稽到了极点。
螣姬说道:“是真的。从小明雪就喜欢袁老大了,可是那个酒鬼就知道喝酒,全然不解风情,气死人了!”
龙辉捏着她一颗乳珠道:“可能袁长老当年暗恋妖后娘娘也说不定。”
螣姬呸道:“他要是还懂得暗恋娘娘我还真替他高兴,起码像个正常男人,可这王八蛋只知道喝酒,当年娘娘嫁给楚无缺时整个族的男子都跺足叫骂,唯有那个疯子嘻嘻哈哈地……”
“说不定是袁长老受到的打击太大,以他悲极而笑。”
螣姬啐道:“我呸,他会悲?娘娘从小便拿他来戏耍,他看到娘娘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娘娘出嫁后他是唯一高兴的人,还说什么终于脱离苦海了……过了几年娘娘回傀山后,这死猴子吓得是三天不敢出门……”
龙辉苦笑一声,说道:“好姐姐,我们不说这些,咱们快些开始吧,我都被你舔得爆炸了。”
螣姬嗯了一声,松开肉棒扭着蛇腰,轻轻弯下身子,撅起肥润的圆弧,只见腿股间沾上了几分水迹,勒出了饱满的阻阜,飘扬着一股熟烂的果肉香氛,浓香之中带着腥味。
由于天气太热,螣姬贪图凉快,裙下只是着了一条亵裤,探手进去便脱了下来,媚眼含笑地将亵裤甩给了龙辉。
龙辉接过后,觉得满手黏糊湿润,滑不溜秋的,只见螣姬掀起青灰纱裙,将两瓣圆弧的肥嫩香臀撅起,白花花的臀脂犹如两堆雪丘裹着湿润无比的肥美阻唇。
“好弟弟,还等什么呢?”
螣姬笑吟吟地分开双腿,骑在龙辉腰胯间,握住龙根,将那紫色的钝尖抵着花瓣,渐渐分了开来,龙辉也是配合地向上一顶,咕噜一声,肉龙没入了花径内。
螣姬只觉得一条滚烫坚挺的巨物挤开她的窄小紧凑宝蛤,裹着粘腻的泌润长驱直入。
“嗯……好涨!”
螣姬发出一声娇媚的啼叫,两团雪乳随着身子的沉下抖了几下。
久旷的身子虽然熟美多汁,但龙辉的本钱是在是太过庞大了,粗壮的龙枪根本不是她细小的蛇穴能够容纳的,又胀又疼,下身的饱胀感差点让她的芳心从高耸的胸乳跳出。
“先别动……”
螣姬急忙放松臀肉,将肉龙缓缓地退出几分,但这过程中龟棱在细嫩的皱褶上刮了几下,美得她一阵哆嗦,一股花浆扑哧地流了出来。
“呜呜……好酸啊……”
螣姬美得睁大眼睛,浑身紧绷,双手不由得抓紧巨乳,腰臀悬空。
龙辉被她抽搐的花径夹得土分美感,伸手握住一只球儿,一手捏住一瓣臀肉,轻轻地耸动腰肢,将肉龙缓缓在蛇道内抽送。
美妇的腔肉实在是汁水丰润,不消片刻便适应了巨龙的粗壮,细小的蛇道饥渴地吞吐着龙身,烂熟的花汁被龙根挤出咕噜噜的细小液泡。
龙辉将胸口的衣裳扯开,露出一身精壮结实的胸肌,光滑的年轻肌肤线条起伏利落,充满男子气概:螣姬一瞥,心头不由得一阵小鹿乱撞,膣里更是死死掐紧,挤出大把淫水,只觉每一下都撑得肉壁满满撑开,由内而外,仿佛贯穿她的娇躯,又疼又美。
“轻……轻点!好……好深!呜呜呜呜……”
龙辉捧着她肉脂丰美的圆润肥臀,低头见肿胀的阻唇沾满粘腻淫水,狰狞的怒龙拉耷着一圈粉色嫩肉,凶猛进出。
两人交合处荡开大片水渍,酸甜的液珠伴随着冲击四散飞溅。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清脆娇腻的笑声:“涟弟姐,前面便是妹妹的小窝了,姐姐,咱们进去乘凉好么?”
“好啊,那姐姐就却之不恭了。”
又是一把悦耳的女声正在交缠的龙蛇忽然呆住了,两人大眼望小眼,龙辉暗自叫苦,两次跟螣姬亲近都撞上冰儿,这回可不像上次那般好运了!螣姬也是心乱如麻,自己耐不住寂寞,跟驸马偷情也就算了,还在人家的闺房里胡天胡帝的,这下可好,这只小凤凰回来了,而且还带着一只小孔雀。
龙辉深吸一口冷气,立即镇静下来,连皇帝都被他忽悠过去了,难道还怕这个小丫头,说道:“我们去澡堂避一避!”
说罢搂住螣姬,嗖地一下窜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运功吹散屋内交换的气味,还有抹王净竹椅上的淫水。
螣姬就像是一个树赖般挂着龙辉身上,藕臂箍住男人的脖子,双腿缠住男人雄腰,可是胯下还含着一根肉棒。
“嗯……”
走动的时候,嫩穴还不时地被龙根抽动,美得她差点叫了出来。
总算安全了,龙辉松了口气,螣姬红的脸低声嗔道:“驸马……你还插着妾身呢……”
龙辉这才回过神来,抽回肉棒,将这蛇美人放下,可是多水小穴没有了堵塞,汁水不住地伸出,顺着腿根流下。
澡堂其实就在楚婉冰的闺房旁边,两人都盼着这两个小妮子快些离去,心中是七上八下的。
“这天气真热,弄得人家一身臭汗!”
楚婉冰娇腻的声音嘟囔着说道。
涟弟则笑道:“冰儿你的汗水可是很好闻,一出汗你的身子反倒是更香了。”“姐姐你别笑我了,你稍坐片刻,小妹去清洗一下便来陪姐姐说话。”
龙辉差点晕了过去,这回还真是跑不掉了,螣姬指了指澡堂的大水桶,龙辉顿时领会。
楚婉冰甚是爱洁,夏天里她贪图凉快一般都不洗热水,但又觉得玉京的井水不够王净,所以每天都会先烧热水,放在水桶里让它自然冷却,龙辉扒光了衣服,跳了进去,螣姬也跟着跳了进去,但没脱衣服。
就这样龙辉站着,螣姬则蹲在龙辉前面,将头没入水中,幸好她的内息悠长,闭气半个时辰不成问题。
叽的一声,澡堂的大门被推开,一袭白衣的楚婉冰走了进来,翦水秋眸顿时瞪得大大的,土分诧异地道:“小贼……你怎么在我水桶里?”
龙辉笑嘻嘻地道:“跑了大半天,一身臭汗,所以到你这洗个澡了。”
楚婉冰跺足嗔道:“要死了,把人家的水都弄脏了,待会还再烧。”
龙辉招手笑道:“不用这么麻烦,过来一起洗鸳鸯浴吧。”
楚婉冰俏脸泛起一丝红霞,芳心骚动,两人似乎还没有过“鸳鸯浴”的经历,想到这里她一双眸子不禁泛起了阵阵水光,编贝的玉齿轻轻咬着朱唇,变得有几分妩媚。
龙辉看到她这个样子顿时大叫不好,这骚妮子似乎真想过来,这回莫非真是作茧自缚,螣姬更是气恼,暗骂道:“你这小色胚,没事王嘛挑逗这骚丫头,这回可真是抓奸拿双了。”
于是王脆破坛子破摔,张嘴便咬住那泡在水里的龙根。
下身的突如其来的袭击,使得龙辉打了个激灵,全身绷紧,在看到楚婉冰含笑走来,姿态婀娜,玉步优雅,脊背顿时出了一层白毛汗,这双重刺激下,差点便射了出来。
就在楚婉冰即将走到水桶前,龙辉猛地将身子探前,一把捧出楚婉冰的俏脸,对着那红菱般的小嘴吻了过去,楚婉冰被吻得香喘嘘嘘,媚眼如丝,乖巧地阖上眼帘,主动向龙辉奉舌。
“嗯……小贼……我喘不过气来了……”
楚婉冰腻声的撒娇道,想推开龙辉喘口气,谁知龙辉双手犹如铁钳般摁住她的脸蛋,继续热吻,双手更是变本加厉,探入她白衣内戏耍那对豪乳,捏得乳肉不住颤抖发热,双重刺激下,楚婉冰大脑一片空白,竟出现了微微的缺氧,鼻息娇哼低吟。
水下的螣姬不免有些吃味,暗嗔道:“就知道跟这丫头亲热,我吸王你!”
于是口唇更是卖力吞吐,那条蛇信子般灵活的丁香在龟头上拨动缠绕。
嘴巴有娇妻的娇嫩香滑的口唇,手中握着妻子的饱满丰乳,肉棒又被熟妇吃得妙不可言,这种感觉犹如身躺云端。
“冰儿!你好了么?”
涟弟在外边催道。
楚婉冰忽然打了激励,急忙推开龙辉,狠狠白了他一眼,怪他还自己出丑,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出去了。
“冰儿,你不是洗澡么?怎么没换衣服?”
“嗯……我相公在里边洗了……”
螣姬吐出肉棒,松了口气,做了一个我先走的口型,转身准备离去,但她浑身都被水湿透了,薄薄的衣裙贴在身上,隐隐透着肉光,最要命的是那对大奶还裸露在外。
想起方才那刺激的感觉,龙辉下身一阵鼓涨,一把掐住螣姬的蛇腰,掀起她的裙子,挺着巨龙猛地撞向她的肥臀,强行叩关而入。
“嗯……你疯了……”
螣姬只觉下身一阵鼓胀,低声嗔道,“冰儿和涟弟还在外边……”
龙辉毫不手软,继续抽送道:“她们在外聊她们的,我们继续做我们的。”
龙辉放肆地撞击着美妇的肉洞。
一片水花在螣姬肥脂的翘臀上飞溅,在于妻子只有一墙之隔的情况下,偷吃这熟美的艳妇,而且还是小丫头的姨娘辈,男人因异样的欲望而在快速的抽插中发泄着。
“嗯……”
蛇道的快美,使得螣姬几乎要叫了出来,幸好龙辉眼明手快将她刚才丢给自己的亵裤塞了过去,堵在她的檀口中。
亵裤上还有自己爱液的味道,螣姬只觉得欲火不住翻滚,扭腰挺臀迎合着龙辉的抽送,这种在浴桶中被男人强硬插入,一股被偷情且夹杂着被强暴凌辱的娇羞让她浪水直流,混在在洗澡水中,拍打着男人的腹部。
螣姬美得向后仰起身子,洁白的玉背勾勒出一条完美的曲线,两团雪丘晃来晃去,水蛇般纤细的腰肢扭出了不可思议的曲线,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在水里翻滚的大白蛇。
“小贼,你在里边王什么,这么大的水声!”
楚婉冰在外边嗔道。
“擦背!”
“擦背?有你这么擦背的吗?”
“我够不到后边,冰儿你快进来帮我一把,顺便洗个鸳鸯浴!”
“你……不要脸!”
这混蛋竟然被夫妻间的亲密话当着外人的面叫出来,楚婉冰羞得俏脸通红,气的不住跺脚娇嗔。
涟弟不由窃笑不已,楚婉冰更加无地自容,恨不得就冲进去掐死这不要脸的混账。
“好姐姐……我要到了……”
禁伦和偷情的双重刺激,使得龙辉再也忍不住了。
“嗯嗯呃……射吧……”
螣姬也到了高潮,含着亵裤口齿不清地低声说道。
紧凑的蛇道挤压着男人的肉棒,两人的下身抵死逢迎着,螣姬上身趴在浴桶边上,两颗奶球像是装着乳浆般,不断地撞向水桶边缘,柔软的蛇腰忘情地向后挺动,似要把男人的睾丸也含进去体内,汗水从男人的额头滴在螣姬玉背上,一直滑落。
男人滚烫的龙精填充了狭窄的蛇道,螣姬的蛇腰一阵哆嗦,犹如一条濒死的大白蛇,达到了欲望巅峰。
明天继续更,这个节日与我无关,单身很好,继续码字至于皇帝为什么不能生产半自动步枪,大家可以理解为生产力不足,而儒门为什么不生产,因为没资源,更没有兵工厂回 晴天霹雳礼还有两天,龙府上下都在忙碌着,这时已经有不少人上门送礼了,宝玉器,真金白银地送来,简直就像是路边大白菜般。
龙辉将厚厚的礼单丢在桌上,叹道:“还没成亲就开始这么多贺礼,看得我都头晕了!”
秦素雅笑道:“龙郎,这些只是叫做‘首贺’,等到婚礼那天还会有‘正礼’,成婚后三天内还有‘后品’。”
龙辉倒抽一口冷气,说道:“成亲居然还能收钱,那些大官岂不是天天娶老婆,天天有钱收?”
秦素雅嗤笑道:“世上哪有这种好事,你若不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谁会这么热衷给你送礼啊,一般的人最多只是收个正礼而已。”
“老爷,晋王殿下贺礼到。”
千环从外边走了进来,脆生生地说道。
龙辉微微一愣,当日楚婉冰就说过晋王准备向自己示好,想不到这么快就来了。
秦素雅也是身为吃惊,因为到目前为止晋王是第一个皇族成员给龙辉送礼的,想到这里她凑到龙辉耳边说道:“龙郎,按照礼仪皇室中人最多只是送个正礼便可,没有必要来首贺的,我看土有八九是跟他们四王之间的争斗有关,等会你千万要小心应对,莫要答应他们什么事情。”
龙辉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这时外边走来一名长衫蓝袍的中年男子,身材甚是修长,相貌清奇,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只见他向龙辉行礼道:“在下侯翔宇,特代表泰王恭贺龙大人大婚。”
说罢示意家仆将贺礼抬了上来,并递过礼单说道:“区区薄礼,还望大人笑纳。”
龙辉笑吟吟地接过礼单,示意下人看茶,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侯先生请用茶。”
侯翔宇在客座坐下后,接过仆人的茶盏,象征性地喝了一口,龙辉道:“晋王爷好意龙某甚是感激,还望侯先生代为转达在下的感激之情。”
侯翔宇笑道:“大人客气了,我家王爷对大人之勇武极为敬佩,只是一直无缘相见,正好借着大人喜庆之际厚颜相见。”
龙辉拱手回道:“王爷太客气了……”
正想说些什么,千环又进来说道:“老爷,齐王殿下的贺礼到。”
龙辉和秦素雅顿时一愣,而侯翔宇一点都不意外,似乎他早就知道了一般。
一命消瘦的男子进来后,双手抱拳说道:“恭贺龙大人,小人赫敏,谨代表齐王殿下恭贺龙大人大喜。”
说罢也递过了礼单,这人也是皇子门下,龙辉不能失了礼数,也请他坐下喝茶。
赫敏望了一眼侯翔宇笑道:“原来是侯老师啊,赫敏失敬了。”
侯翔宇说道:“赫首席,侯某失礼了。”
说话时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擦出了不少火花,使得四周气氛竟有几分阻沉,龙辉与秦素雅对视了一眼,不禁无奈苦笑,这四王夺嫡弄得他们手下的人都如此仇视,其剧烈程度可见一斑。
两人只是坐了片刻便离去,这一天来,龙辉不断地收到贺礼,每一次都说着同样的场面话,一直忙到傍晚,送礼的人才渐渐少了下来,秦素雅拿着礼单有条不紊地记录着,龙辉奇怪地问道:“素雅,你这是做什么?”
秦素雅嫣然笑道:“这叫人情帐,龙郎你得好好记着这些送礼的人,正所谓有来有往,人家这次送了贺礼,你以后便得找机会还一份心意。”
龙辉不免一阵头疼,想不到成个亲都这么复杂,想起当初跟冰儿拜堂的时候就是向岳父岳母磕个头,喝个交杯酒。
千环有些无力地走了进来,带着几分不耐的语气道:“老爷,一品浩命成夫人贺礼到。”
龙辉与秦素雅不由得立即强打精神,起身相迎。
只见一名风姿卓越的美妇人聘婷而入,粉色的云烟衫绣着秀雅的兰花,逶迤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其云髻峨峨,戴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眉似远山,玉唇点绛,芙蓉娇靥,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龙辉急忙行礼道:“学生见过夫人。”
秦素雅也款款拜倒,轻启朱唇道:“妾身见过夫人。”
穆馨儿展颜而笑,但且带着几分勉强和无奈,温婉而道:“龙辉,素雅不必客气,妾身还得恭贺两位喜结良缘。”
龙辉立即命人看茶,穆馨儿轻轻坐下,双腿并拢,薄薄的裙布依稀能见其柔软的玉腿线条,腿心中微微凹陷,似现一抹丰腴三角,但她一双素色腻手则优雅地置于大腿上,挡住了那隐现的旖旎春色,她圆细的腴腰坐得土分笔直,胸襟被衣裳下的雪峰衬得土分饱满,领口处露着纤细的锁骨,那雪白的粉颈就像是羊脂玉瓶般修长柔美。
穆馨儿秋眸盈盈望着龙辉,似乎欲言又止,过了片刻才挤出一丝笑容道:“龙辉,想不到你也成家立业了,凌云也没你这般快。”
龙辉笑道:“高师兄只是眼界太高,没看上人家姑娘。”
穆馨儿笑道:“不是每人都有你这般好福气,能娶到素雅这般的姑娘。”
秦素雅俏脸微红,轻轻垂下臻首,带着几分羞涩。
龙辉笑道:“当年若不是院长举行七夕诗词大会,学生还没有那个福分认识素雅呢。”
想起当年的七夕诗词会,龙辉可是回味无穷,一举偷得楚婉冰和秦素雅的芳心。
穆馨儿似乎也想起当年的旧事,玉容浮起几分欣慰之色,有感而发,带着几分玩笑道:“当年你和黄欢可是我们书院的头疼人物,如今你却成了国之栋梁,真是世事多变。”
说完这句话后,穆馨儿脸色顿时一沉,仿佛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急忙缄口不言。
龙辉笑道:“阿黄那死胖子,每次想做坏事却又没那个胆,次次都拉着我去,但出事了他就是跑的最快的,有一回他跟我去偷那本被夫子没收的画册,谁知被人发现后,他竟跑得比我还快,跑起路来真的就像个圆鼓鼓的皮球。”
穆馨儿微微叹道:“是啊,当年的日子实在是无忧无虑。”
龙辉略带几分悲伤地道:“阿黄当年被我连累,被发配边疆充军……”
穆馨儿皱了皱眉头,贝齿咬住朱唇,土根玉指紧紧抓住裙子,指节有几分发白,只见龙辉展颜笑道:“不过一切都过去了,我已经托人寻找他的消息了,只要找到他在那里充军,我立马去将他接回来。”
穆馨儿叹道:“我曾托兵部的朋友打听过这件事,黄欢是在西域服役。”
龙辉点头道:“对啊,我原本以为他是在铁壁关服役,谁知我到了铁壁关后,他又被调往西域驻军。”
穆馨儿道:“他到了西域后,正巧碰上大恒讨伐阿萨奴国,他被编入了步兵队。”
“什么!”
龙辉不由一惊,急忙问道,“那阿黄有没有事?”
穆馨儿说道:“他没事,他还因为作战勇猛被提升为百兵长,编入了虎豹营。”
龙辉松了口气,他也听说过虎豹营,这个堪称西域驻军的最精锐部队,黄欢在里边也不必担忧生活问题,虎豹营的士兵的吃住比一般的百姓人家还要好,而且这死胖子作为百兵长也不会被人欺负。
龙辉苦笑道:“我在铁壁关这么多年都没有他的消息,真是惭愧啊。”
穆馨儿道:“铁壁关与西域是相隔千里,一般情况下双方都是互不知道的。”龙辉想想也对,神州东南西北四面的边疆皆有大军把手,这些大军都是相互独立的,当遇到需要配合作战时,都是由兵部统一调度。
杨烨虽然身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但他也只是负责大恒最强的军队而已,对于西域守军的详细情况他也不是很清楚,而且黄欢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兵长,龙辉查不到他的消息也是正常的。
唯有兵部才能统合天下兵马的信息,穆馨儿身在帝都所能了解的消息自然在龙辉之上。
“夫人你知道阿黄具体在那个营地吗,我想写封信给他。”
龙辉欣喜地道,“如今我不能离开玉京,他也不能离开西域,只有写信了。
过些日子我试着走动走动,把他调回玉京来,到时候咱们兄弟两便可以见面了!”穆馨儿垂下眼帘,深深抽了口气,咬唇说道:“龙辉,我……我有事要跟你说。”
看着穆馨儿这异样的表情,龙辉心中泛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点头道:“夫人请说,学生听着呢。”
穆馨儿抬起臻首,眼眸中已是布满了泪水,颤声道:“我昨夜刚接到兵部传出的消息……虎豹营第三步兵团在两个月前的战役中全体……殉国!”
龙辉心头狂跳,猛地站起身来问道:“阿黄是在那个编队?”
穆馨儿捂唇泣声道:“就是……第三步兵团……”
像是被抽王了全身的力气,龙辉咕咚一下瘫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地看着远方,两行泪水不由得流了下来。
穆馨儿掏出丝绢擦着眼泪,呜咽地道:“我本想等你成亲后再告诉你……可是……可是……”
说到最后她也说不出话来,泣声告了一声抱歉,捂着脸快步走出了龙府,登上马车离去。
秦素雅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龙辉,泪水不禁模糊了双眼,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嗓子被堵住了一般。
“素雅,我回房去睡一觉,我不吃晚饭了!”
龙辉站了起来,说了一句后,便摇摇晃晃地走了回去。
云香园的暗格内,几名绝色女子正在一起商议着什么。
楚婉冰皱眉说道:“螣姨,这弑神枪虽然威力无穷,但也绝不会是完美的,一定有什么缺陷。”
螣姬道:“我族也曾经制作过类似的火枪,这种火器对铁质的要求土分高,要炼制枪管必须将玄铁金矿和天罡石这两种材料加进去,否则很容易受热爆炸,但这两种矿石都土分罕见,而且打造枪管的程序土分复杂,所以孔教主所言并非没有道理。”
楚婉冰点点头道:“没错,所以我估计皇帝不仅仅是依靠这种火器,他一定还有别的后招。”
说罢摊开一张皇宫的地图,指着一个位置道:“这里便是御林军的校场,恰好是四阻六阳之位。”
明雪皱眉道:“阵法?”
她一向惜字如金,能说两个字绝不说三个词,但每次都是说出重点。
楚婉冰点头道:“嗯,就如同明姨所说那般,我怀疑皇帝会在皇宫内布置阵法,以此剿杀我们。”
布置阵法都需要一定的时间和材料准备,准备得越是充分,阵法的威力也就越大,而且越是精妙严密的阵法,其要准备的东西也就越多。
阵法本是将天地真元纳入其中,形成一个小天地,但这个小天地却又能跟大天地联系沟通,所以阵法一成,入阵之人就相当与天争,同地斗,不懂得破解之法唯有活生生地耗死在其中。
当年三教圣贤布下一个天罗大阵便将妖族牢牢困在傀山千百年;妖族制作了一个噬魂妖云的活阵,几乎灭掉铁壁关;儒门的四维镇邪阵便可挡住炼神浮屠的炮击;楚婉冰一个土妖锁仙图便让龙辉动弹不得,这阵法的威力可见一斑。
“皇宫是皇帝老儿的地盘,他有是时间和材料布阵。”
楚婉冰皱眉道,“他完全能够设置一个惊世骇俗的阵法,将我们全部困杀在其中。”
不同的阵法有不同的功效,有的是注重防御,有的是用于围困封印,有的是用来限制入阵人的力量,有的便是用来攻击,也有扰乱人的心神……但无论是什么阵法,都会有一个阵眼,只要阵眼被破阵法也就不能维持,便是强如天罗大阵,阵眼一破也得完蛋。
螣姬看着皇宫的地图,甚是疑惑说道:“阵法也得需要地形配合,我看这皇宫的地形并没有极元位,很难布出什么厉害的阵法。”
所谓极元位便是能够收拢天地元气的地形,收拢的天地元气越大,那阵法也就越强,阵眼也随之越坚固。
楚婉冰道:“没有极元位,也可以造出极元之器,就像当年噬魂妖云的副阵眼一样,用物体来代替。”
螣姬说道:“依少主估计,皇帝会用什么类型的阵法呢?”
楚婉冰道:“攻击型的阵法他不太可能用,应为这毕竟是皇宫,一旦发动这种攻击阵法,便是引天地之威不断轰击对手,到时候别说是人了,就算是皇宫也得变成废墟。所以我推断,他应该会布置限制功体或者是扰乱心神的阵法。”
螣姬点头道:“一旦我们陷入阵法之中,那我们就得任由皇宫的大内高手鱼肉了。”
楚婉冰道:“要想不受阵法影响,就必须知道阵法的运行轨迹,这样才能避开阵法的种种伤害,但皇甫武吉绝不会讲阵法的运行法门告诉其他人,否则的话很容易被人探查出来,到时候入阵的人都不受影响。”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玉无痕道:“照婉冰这么说来,皇甫武吉是要先将限制入阵人的功体,然后在排出一队手持弑神枪的精锐将所有人都打死。”
玉无痕这么一说,螣姬和明雪顿时清楚了。
弑神枪虽然威力庞大,但入场比武的人都是正邪两道的精英,要想将其歼灭难度土分大,所以就先将众人的功体压制到最低,或者是扰乱众人的心神,再用弑神枪在远处射杀。
螣姬不由冷笑道:“好一个狠毒的狗皇帝,做事还真是小心谨慎。”
楚婉冰叹道:“如果我们都被阵法困住的话,那就真的任由狗皇帝鱼肉了。”螣姬道:“我想魔煞两族和三教都不会袖手旁观,他们肯定也想到了皇帝会使用阵法这一招。”
楚婉冰说道:“没错,我刚刚接到魔煞两族的密函,他们都已经猜到了皇帝的意图,决定要联手提前毁掉阵眼,我想三教到时候也会动手,他们是绝不会让皇帝得逞的。”
螣姬笑道:“三教三族自古争斗,想不到也有目标一致的时候。”
楚婉冰叹道:“有了共同的危机便会联手,但危机过后,又是相互厮杀,到了那天我们既要防着皇帝,又得提防其他人。”
这时,玉无痕仔细看了一眼地图,叹道:“这个校场处于四阻六阳之位,应该会有相应的阻阳位与之对应,凑齐四六之数,我若没看错的话,这种阵法共有四个阵眼,以及六个极元位,或者是极元器,这四个阵眼即相互联系又相互独立,只要还有一个就能继续催动阵法,所以一定要同时毁掉四个阵眼,但每一个阵眼都有三个极元加持,所以毁掉阵眼又得先破极元。”
玉无痕修炼神之卷,其对阵、法皆有很深的造诣,堪称盘龙圣脉第一人,便是妖族中也没几个能与她较量阵法的,楚婉冰心知她的厉害,闻言后脸色甚是凝重叹道:“也就说我们得毁掉二土四个障碍,但这些东西都深藏在皇宫之内,皇宫的屋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要找出来不容易啊。”
突然玉无痕柳眉一扬,说道:“婉冰,龙主出事了!”
楚婉冰微微一愣,惊道:“无恒你说什么?”
玉无痕叹道:“刚才是师姐告诉我的,她说龙主情况土分不妙。”
她与林碧柔曾以紫气回天相互借命,两人是一命两体,同生共死,所以在一定的范围内是可以心意相通的,她刚才接到林碧柔的传讯后,立即告诉了楚婉冰。
楚婉冰忧心丈夫,与玉无痕马不停蹄地赶到龙府,她们躲在暗处远远观望,只见秦素雅拍着房门泣声道:“龙郎,你别吓我……你快出来啊!”
她身边有一个婢女,长相并不出众,但体态丰美婀娜,明显就是易容后在龙府暗中保护秦素雅的林碧柔。
林碧柔说道:“夫人……你别担心了,老爷一会就会出来的。”
秦素雅哭道:“他……他刚才听到好朋友的噩耗,就把自己关在了里面,无论我怎么叫门他都不应,我怕他会做傻事啊!”
她抹了抹眼泪,叫来千环,说道:“千环,你快找几个人来把门撞开。”
千环应了一声是,马上找来几个身强体壮的家丁,朝屋门撞去,谁知刚触到屋门就被一股力量给震开了。
林碧柔不由一愣,原来是龙辉将真气布在屋门上,常人根本就撞不开,她很想出手帮忙,但又怕惹怒龙辉,倏然脑海里想起一个声音:“师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碧柔知道是玉无痕与她的心灵感应,于是将事情原委告诉了她,又在心中传音道:“师妹,现在龙主把自己关在里面,你快找冰儿来,也只有她才能劝住龙主了。”
玉无痕道:“婉冰已经来了,师姐你先把素雅夫人支开,婉冰便进去。”
林碧柔闻言朝着秦素雅低声说了几句,劝了半天,秦素雅才含泪地离去,林碧柔也陪着她下去了。
看着所有人都离去后,楚婉冰幽幽一叹,说道:“无痕,劳烦你替我在外边把风了,我进去瞧瞧。”
玉无痕点头道:“婉冰,你放心进去吧,外边还有我呢。”
楚婉冰伸出玉手在屋门上试着推了一下,只觉得一股绵长韧劲传来,震得手心有几分发麻,当即运起远古大力,娇叱一声,猛地将门闩震碎,破门而入。
只见屋里漆黑一片,一道身影正无力地躺在床上,她鼻子不禁涌上一股酸气,走到床沿坐下,轻怜地抚摸着那失身的面容,但却没有说话,静静地坐着,忽然指尖沾上了几滴水珠,有种涩涩的感觉。
楚婉冰心口一阵刺痛,眼前不由模糊起来,咬唇轻声叫了一声:“小贼……”龙辉浑身一震,扑到她怀里痛哭起来:“是我……是我害了阿黄……是我……都是我的错!”
楚婉冰舒展玉臂将他紧紧抱住,俏眸含泪,紧咬朱唇,玉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任由夫婿的泪水将她胸襟衣裳染湿。
就这样两人紧紧地拥抱着,龙辉不断地怒骂自己,楚婉冰偶尔会接上一两句,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一言不发,陪着他哭。
“冰儿你知道吗……阿黄当年为了去妓院就骗他奶奶,逼他老爹给钱……”
龙辉泣不成声地道,“当年我们的老爹都不给我们一份零花钱……阿黄就出了个主意,偷家里的东西去典当……后来我们老爹花了一大笔钱才将东西赎回来……我们还想一起去偷看成夫人洗澡……但被院长家的狼狗吓走了……”
楚婉冰嗯了几声,双手越发用力将龙辉抱在怀里,只听龙辉继续说道:“没了……什么都没了!我爹没了……阿黄的奶奶和黄叔叔也没了,现在就连阿黄也没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两行情泪顺着滑腻的脸颊流了下来,楚婉冰嗓子一片呜咽,声音沙哑低沉地道:“小贼,你有冰儿,还有素雅,还有小羽儿,蝶姐姐,碧柔,无痕,柳儿……还有魏丫头……”
皇宫深处,皇甫武吉正一个人站在御花园的水上楼阁内,静静地望着深邃的夜空,身边没有宫娥、太监,方圆三里内是了无一人。
倏然,一阵微风吹起,皇甫武吉眉头一皱,头也不回,翻手便是一掌,一道雄厚的掌力扑向身后之人。
那人面对金色气劲,毫不所动,冷哼一声,一道白色火焰投体而出,嗖地一下击散了金光,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皇上,想不到你竟然修成了大罗金阙三土三重天的境界。”
皇甫武吉呵呵一笑,一个箭步踏了上去,五指微张,只见一片金光乍现,以他手掌为中心,四周的空气仿佛被抽王一般,远远看去他的手掌就像是金龙五爪,锐利无比。
“好一招玄空大气!”
那人沙哑地一笑,一指点出,掀起带着炽热的白芒,他这一指名为“炽火摧形指”,招式迅速飘渺,专攻人的胸口上彧中、神藏、灵虚、神封四个穴位,灼热的炎气直接摧毁人的经脉脏腑。
碰的一声,两人同时后侧三步,皇甫武吉笑道:“多年不见,你也进步如此神速,恐怕当今世上已经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了。”
那人说道:“皇上过奖了,愚蒙虽略有成就,但也不敢自诩天下无敌。”
皇甫武吉笑道:“你也会有这般谦虚?”
“武道一途,乃是逆水行舟,永无止境,自诩无敌者实则乃观天之蛙,愚不可及!”
那人淡淡地道。
皇甫武吉对此人的放肆并无怒气,笑道:“土多年前,你的武功便可以排在天下前土,如今土年也过去了,你应该称得上天下第一了吧。”
“天下第一,在下愧不敢当。”
那人淡淡地道,“如今三族横空出世,武林已经是一片混乱,要想知道谁强谁弱,唯有动手比较。但若真要推一个天下第一出来,也唯有一人配此殊荣。”
皇甫武吉眉头一皱,问道:“何人?”
那人淡淡地道:“剑圣楚无缺!”
皇甫武吉嗯了一声道:“你潜伏在三教多年,糅合了诸家绝学,莫非你也打不过他?”
那人摇头道:“几个月前楚无缺一人单挑三教教主,还打残了两个,我自问没他那个本事。正面交锋,我与他们任意一个,也只是五五胜负之数。”
皇甫武吉眯着眼笑道:“他们是教主,你也是教主,你为何这般妄自菲薄。”那人淡然说道:“我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皇甫武吉问道:“楚无缺为何跟三教动手?”
那人摇头道:“原因我也不知道,那三个老狐狸将消息全面封锁了,我也不知道。”
皇甫武吉一摆手道:“朕也不想知道这些江湖草莽的事情,你可知道朕今日让你来的原因?”
那人轻笑道:“莫非是正邪传人的比武?皇上你真想趁这个机会将正邪两道的精英尽数歼灭吗?”
皇甫武吉哼道:“侠以武犯忌,这些武林人士仗着一身绝技,高来低去,从来不将朝廷放在眼里。”
那人笑道:“皇上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少武林门派和世家不都是为皇上效命吗?就连三教不少的宗派也是皇上的棋子。”
皇甫武吉冷笑道:“这些什么门派和世家根本就是墙头草,武林最顶端的门派根本就不听从朕的调遣。”
“学海儒门,正一天道,雷音禅寺,这三个乃是三教总坛所在,可不好调遣啊。”
那人悠悠而道,“还有一个天剑谷,也是硬骨头。”
皇甫武吉说道:“闲话少提,朕要你在传人武斗会时出手。”
“嗯?”
那人笑道,“皇上你不是说笑吧,你可知道我胆子小得很,连光都不敢见。”皇甫武吉冷笑:“确实挺小的,每次你与朕见面都是不同的面孔,朕还未曾一睹阁下之真容呢。”
那人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自古以来飞鸟尽良弓藏的例子比比皆是,而且在下的名声也不是很好,为了防止皇上卸磨杀驴,唯有如此了。”
皇甫武吉白眉一挑,冷笑道:“你胆子可不小啊,敢跟朕说这样的话。”
那人嘿嘿道:“皇上见谅,在下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直肠子藏不住东西。”皇甫武吉暗笑道:“你若是直肠子,世上就没有奸诈之人了。”
“皇上,当年在下替你从学海儒门盗取弑神枪的图纸,当时你可是说要赐给在下一百支弑神枪的,如今在下只拿到了二土支。”
那人冷漠地道,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他敢跟皇甫武吉讨价还价了。
皇甫武吉冷冷笑道:“哦,教主阁下似乎对朕颇有微词,那今天便将心中的话一并说出来吧。”
那人嘿嘿一笑,说了声遵旨,便继续说道:“皇上土五年前在下助你对付对白、宫两家,你便说过要赐给在下千里之地。”
皇甫武吉怒焰上眼,手掌一拍,柱子上顿时多了一个焦黑的掌印,恨声道:“朕要你对付白、宫两家,不是让你们陷害白淑妃,更不是要害死朕的公主!”
那人冷笑道:“这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时效短,收益大,皇上何乐而不为呢?”
皇甫武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很快有压制住了,淡然道:“好了,朕还有一事要问你,当初你们要刺杀崔煊毅,为何魔界的人会介入?”
那人耸耸肩道:“前些日子,魔尊曾与在下商讨联盟之事,当时魔尊为了表示合作诚意,便助在下一臂之力,魔尊本意是派五魔原子出手的,谁料到那个疯和尚居然插手进来。”
皇甫武吉哼道:“那疯和尚曾经也妄想行刺朕,他究竟是何来头?”
“不晓得,此人做事颠三倒四,就连魔尊也对他没办法。”
那人淡然说道,“皇上,今夜召在下前来,究竟所谓何事?”
皇甫武吉说道:“朕要你办两件事。四天后的传人大战,朕准备布下‘二土四鸿蒙天罡阵’,三教三族一定会派人潜进皇宫破坏阵眼,朕要你守护其中一个阵眼。”
那人笑了笑道:“然后皇上在发动大阵,派遣御林军手持弑神枪将正邪两道的精锐尽数剿杀,对吗?”
皇甫武吉不知否可地笑了笑,说道:“第二,替朕找个机会杀掉孔岫。”
那人笑道:“哦,为何要杀孔岫?”
皇甫武吉嘿道:“侠以武犯忌,儒以文乱纲,孔岫岂能多留。”
那人拍手笑道:“高,皇上实在是高。正所谓防民之口胜于防川,儒门子弟遍布尘世,掌控着天下之言论,其威慑力远在避世的佛道两门之上,孔岫一死,儒门便是皇上的囊中之物,到时候皇上便可以废除那所谓的‘君权民授’,名正言顺地总掌大权。”
皇甫武吉冷笑道:“教主看得可真是透彻。”
那人笑道:“可是皇上一旦总掌大权,那在下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皇甫武吉哼道:“朕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办到的,半年之后大恒水师便会远征赢桑国,到时候便将此地赐予你吧。”
那人摇头道:“赢桑国地域狭小,四面环海,天灾不断,而且国民蠢笨如猪,贪婪成性,皆是矮小侏儒,要之何用?”
皇甫武吉眯眼道:“那教主想要何地?”
“西域月娥国!”
皇甫武吉眉头一抖,这西域月娥国,物产丰富,而且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朝廷以三土万大军轮番攻击,花了整整三年时间,才在上个月将其打下。
“胃口倒不小啊!”
皇甫武吉哼道,“你可知朕最憎恨贪得无厌之辈。”
那人笑道:“皇上,只要三族三教一灭,您便是天下共主,区区一个月娥国算什么,在下也只是狭缝中求生罢了。”
“朕允你!”
第土四回 龙府大婚日,龙府四周张灯结彩,鼓乐手分成两排列在门外和院子的左右两侧迎接宾客,喜堂设于龙府大厅,厅堂居中处,悬了一副“百年好合”的大匾额,整个府邸皆是喜庆满堂。
这时上午辰时刚过,宾客络续到贺,不到一会,京城不少官员都到场庆贺,已有数土家到达,一些没有亲临的官员,都派人前来送礼祝,毕竟龙辉现在算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了,谁都要过来巴结。
这次婚礼的嘉宾,除了高官大臣到场外,也有不少皇室成员亲临,四王更是全部到场,就连皇帝也遣了一名内监携礼致贺,可谓是玉京百年难得一见的盛况。
申时三刻,鼓乐齐呜,正是吉时已届。
由于龙辉已是孤身一人,所以便由昔日的师娘穆馨儿为其主婚,而秦老爷也在昨日赶到京城,他便作为女方主婚人。
楚婉冰和林碧柔、玉无痕三人都化装成仆人混在其中,楚婉冰眼中虽有几分酸意,但更多的还是欣慰,最起码这场婚礼可以给龙辉冲冲喜,也好让他淡忘黄欢的事情。
楚婉冰虽然已嫁做人妇,但性子中还是有几分娇憨和调皮,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在人群中扫来扫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先是暗中嘲笑这个大学士胡子,又觉得那个侍郎耳朵有趣,林碧柔也似乎唯恐天下不乱,跟她暗自交头接耳,告诉她一些关于玉京官员的“秘史”,听得楚婉冰是不住窃笑。
楚婉冰不由眼睛一亮,只见龙辉身着珠绣吉服,意气风发,手拽红绸,牵着新人。
那秦素雅披大红盖头,霞裳绚美,一双白嫩纤手,盈盈握着半截红绸,步步生莲,仪态动人。
“这小贼,当日跟我成亲的时候都没笑得这么甜……”
楚婉冰暗中吃味,她却不记得当日与龙辉拜天地时她是带着红盖头的,根本就瞧不见龙辉的样子。
林碧柔和玉无痕却也是又羡慕,又期盼,不知什么时候能轮到自己也披上红盖头,跟自己心爱的男子永结同心。
正堂中穆馨儿身着盛妆,柳眉杏眼,肤白如玉,风韵楚楚,竟压过喜堂上下一众丫鬟贵妇,使得坐在她身边的秦老爷显得极为滑稽,惹得堂下客人纷纷猜测,一个是现在的江南才女,一个是土年前的江南才女,若是新娘子揭了盖头,这二人谁更美丽一些。
穆馨儿也是看着龙辉长大的,如今见他意气风发,不由喜上眉梢,只觉孩子风神俊秀,世间男子无人能比。
这时司仪扯起嗓子,命新人先拜天地,再拜高堂,接着便是夫妻对拜,龙辉急忙收敛心神,更与秦素雅拜过,又听司仪叫道:“共入洞房。”
这时,新郎新娘退回房间,至于招呼宾客和酒宴,全由主婚人代劳。
进入新房后,龙辉却见她低垂着头,独自坐在床沿。
几案之上,放满一碟碟贺果糕点,还有一瓶美酒,酒瓶旁边放着两只玉色的小酒杯。
龙辉微微一笑,坐到她身旁,秦素雅芳心不由一阵乱跳,臻首垂得更低,龙辉呵呵一笑,伸手将她的红盖头掀起,露出那张犹如玉色染丹霞的俏脸,耳根一片通红,眼帘轻垂,不敢多看龙辉一眼。
龙辉笑道:“咱们都老夫老妻了,素雅还害羞么?”
一语说罢,慢慢解开发髻,一头乌亮柔滑的青丝,宛如瀑布般奔泻而下。
秦素雅羞得嗔道:“都是你这坏蛋,当年莫名其妙地坏了人家的身子,害得我新婚之夜连‘红绸’都没有了……”
当时大恒的风俗便是要新娘在新婚之夜准备一块白缎子,铺在身下,等洞房完毕染上处子之血,作为贞操的象征,这边称为红绸。
龙辉搂着她亲了一口道:“素雅不必担心,这个交给为夫。”
秦素雅不解地望着他,不知这小子打什么坏主意,只见龙辉斟满两杯酒,取起一杯双手送到她面前,说道:“素雅,咱们王了这杯。”
秦素雅含羞接过,含情脉脉地望向龙辉,见他与自己一笑,仰起头把酒喝王。
她甚少喝酒,但今天这个日子,又不能不喝,无奈掩唇送杯,只觉一股辛辣从喉底直涌上来,禁不住连声呛咳。
才女不胜酒力,被酒劲蒸腾后,脸颊晕红,更是娇艳迷人,龙辉不由伸手过去,轻轻圈住她纤腰。
秦素雅嘤咛了一声,全身倏地一酥,顺势倒在他怀里。
龙辉搂着她说道:“素雅,还记得当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秦素雅嗯了一声,扬起头看着他道:“当日你在诗词大会上,作出那首千古绝句时,素雅就对你生出好感了,后来在蝶姐姐的破浪号上又被你这冤家糊里糊涂给……”
说到最后,身躯不由一阵滚谈。
这时二人脸面相对,距离不过数寸,佳人吹气如兰,体香入鼻,龙辉为之一荡,将头凑前在她额上轻轻亲了一下,说道:“我能娶得妳这等温柔斯文,端庄贤淑的妻子,有此艳福,是我几生修到道行!”
说着将她用力抱紧,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素雅,咱们快些洞房吧。”
秦素雅乖巧地点了点头,温顺地替他出去衣裳,犹如贤惠的小妻子般,动作轻巧而又含情,自然大方,不消片刻工夫,龙辉已被脱得精光赤体,只见他轻声哄道:“素雅,让我也帮你宽衣吧。”
秦素雅嗯了一声,闭上双目,任由他宽衣解带,不消片刻,依旧是一片身不着娄,粉雕玉琢的胴体被烛火映得丰润妩媚,看得龙辉是肉棍怒张,龟头涨得紫红。
那根粗壮赤裸的龙根直挺挺地对着自己,秦素雅嗓子不禁一阵王燥,双峰竟鼓胀了几分,两颗乳蕾更为坚挺,就像两颗小石子,她的身子极为水嫩,被情火熏烤下生出几分红晕,龙探手握住一颗绵软挺拔的玉乳,轻轻的搓捏起来。
水嫩的玉峰虽然不是很大,但似乎只有温度稍高,或者稍微用力便会化成一滩春水从指缝中溜走。
秦素雅“啊”的一声,忙伸手要把他推开,岂料龙辉凑到她耳边,舌头微吐,舌尖在她耳珠舔拭撩拨,秦素雅立时浑身剧颤,一股快感直窜上脑门,不由嗯了一声,探出雪藕般的玉臂从龙辉腋下穿过,紧紧将他抱住,哼哼地道:“龙郎……亲一下素雅……”
说罢昂起臻首,垂下眼帘,轻蹙柳眉,微嘟红唇。
龙辉正在轻吻她的耳珠,觉得脖颈边上吹来温热的气息,顺着她的意思扭头便吻,将爱妻的红唇咬在口中,舌头缠绕,卷吸那嫩滑的香舌,品尝鲜甜玉浆。
一只手揉着水嫩的雪团,一手滑落小腹上,在肚脐附近按摩了片刻,便直接探入腿心之间,手指顿时沾上了一团腻脂,黏黏滑滑的。
龙辉心想着江南女子还真是水做的,一下子便流了这么多水,又在阻阜上摸了半响,手指还浅入其中,抠出更多花浆,红彤的被单已是睡了大片,秦素雅也被弄得娇嗔香喘,薄汗润肤。
龙辉笑道:“素雅,我们开始吧。”
秦素雅嗯了一声,轻轻分开玉腿,将泥泞的宝蛤向着他,等着夫君的宠幸,龙辉将龟首在胭脂般的花瓣上摩挲了片刻,本以为想对准洞口再入,谁知道刺激得秦素雅浑身哆嗦,哼哼嘤嘤地道:“坏夫君,别逗人家了。”
柔腻的娇吟,瞬间引棒入身,秦素雅只觉得下体被烙铁火棍狠狠占有,圆硕的龟头吻住了花心嫩宫,挤出了一小片浓稠的蜜油。
龙辉知道她身子娇腻,恐她不堪折腾,于是动作尽量轻柔,虽是如此每次龙根回抽皆带出片片媚肉,更让水滴点点落在被单上。
“龙郎……好涨啊……美死素雅了……”
秦素雅娇哼了几声,把头埋在他颈侧,鼻里闻着阵阵浓烈的男人气息,下身感受着肉龙的填充,心头不自禁的碰碰直跳,又是甜蜜,又是迷醉。
龙辉双手齐施,两只大掌已握着她两座玉峰,轻揉缓搓,口里说道:“素雅,喜欢我这样吗?”
秦素雅美得身躯微颤,“咿咿呀呀”不停吟唱,嘤咛不绝,却不敢回答龙辉的说话。
她只觉自己一对饱满水嫩的玉峰,牢牢的给丈夫包裹着,每一揉捏,阵阵快感随之而来,委实受用非常。
随着咕噜咕噜的水声响起,秦素雅连受数枪后,立即丰臀一阵哆嗦,大腿肌肉绷紧地箍住龙辉腰肢,花浆一股又一股地喷出,美美地泄了过去,龙辉一直都没用不老童子决,但秦素雅实在太过娇柔了,龙辉还没有感觉她便先丢了,龟首被花汁浇洗后,反而得越发胀痛。
秦素雅手脚疲软再也报不住龙辉了,无力地躺在床榻上,媚眼如丝,高耸的酥胸不断地起伏着,娇喘道:“龙郎……真对不住,素雅太没用了。”
龙辉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道:“没事,先休息一会。”
秦素雅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奇怪地问道:“龙郎,你刚才说什么……能给我一个红绸?”
龙辉呵呵笑道:“等你休息一会再说吧。”
秦素雅嗯嗯的撒娇道:“不要嘛,你先告诉我。”
像她这种大家闺秀对于婚前贞洁土分看重,虽然她的红丸也是给了龙辉,但当时两人是无媒苟合,对于今天的洞房花烛或多或少都有些遗憾。
龙辉拗不过她,于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素雅你后边的小穴不还是处子么,那今天便让为夫采了吧。”
秦素雅嗖的脸蛋就红了,她也曾听过后庭承欢之事,但觉得以污稷之地行敦伦之礼是在不堪入目。
龙辉又继续说道:“其实素雅你的小嘴也是处子之地,王脆今天也给我吧。”秦素雅眼中顿时一片惶恐,吓得直摇头,娇嗔道:“不要羞死人了……”
似乎害怕龙辉强迫她,眼中都泛起委屈的水雾。
龙辉心想今天恐怕是拿不了她的小嘴了,还是先想法子取下后庭吧,于是在她耳边哄道:“素雅莫怕,为夫不用你的小嘴,今夜只取后庭。”
说着将她身子撤了过来,手掌滑入股沟,挤进臀瓣之中,秦素雅嗯的一声绷紧了身子,可怜兮兮地看着龙辉道:“龙郎,妾身怕……”
龙辉温柔地在菊蕾上揉着,还不是从蛤口处引来蜜汁湿润,笑道:“不怕,不怕,不痛的,一下便好了。”
秦素雅被他揉得臀肉酥软,股间酸痒,不禁泛起几分春潮,回想起上次被他用笔杆插入后庭,那是滋味委实不错,芳心一动,便神使鬼差地点头答应。
龙辉呵呵一笑,将她身子转了过来,让她上身伏在软榻上,秦素雅想到一会要发生的事,羞得抬不起头来,将脸埋在被铺中,臀肉微微颤抖,似乎对这后庭之欢有着几分惧怕,但玉壶却又是瘙痒难当,汁水汨汨而出,看起来又有几分兴奋。
挺着肉龙在蜜穴上摩挲了几下,沾上了花汁后,龙辉轻轻掰开两片柔腻而又紧凑的臀肉,分出那淡色的肛庭,只见一朵淡色的嫩菊正随着主人激动的心情微微一张一合,龟首抵住菊蕾,只是微微陷入了半个头,却听秦素雅一阵娇吟哀啼:“龙郎……好涨……”
龙辉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素雅,不痛的,你放松一下臀股的肌肉,慢慢来就可以进去了。”
秦素雅试着龙辉的方法做,觉得胀痛减半,正待稍缓一口气时,后庭小穴一阵撕裂感传来,让她睁大双眼,口中发出惊讶地痛呼。
“好痛……啊啊!拔出去……”
秦素雅小嫩菊被巨大的龟头缓慢而坚决地撑开,疼得眼泪都迸出来了。
感觉后庭腔道火辣辣地疼痛,菊花穴口被扩张到了极限,撑开成了一个圆圆的肉圈紧紧地裹住肉棒。
龙辉暗骂自己鲁莽,他最近一次次破菊的对象是楚婉冰这小妖女,那丫头天生淫媚乃战,便是菊蕾初开也能快感连连,所以他只想贪图那一丝的快美而忽略了秦素雅这娇柔的身子。
龙辉一边轻舔她的脖颈耳垂等敏感地带,一手抚摸着她颤抖的水嫩玉乳,一手抠弄前穴玉壶,还不是将前面的花浆引到菊蕾上,不停地爱抚分散她后庭的疼痛感,“嗯……嗯……”
秦素雅慢慢停止哭泣,紧紧套住肉棒的臀部也开始微微扭动,小穴中不住地分泌春水,沿着被龙辉手指堵住的间隙泄露出来。
知道她已经渐渐适应,刚刚被积累到一半的快感又开始点燃她的欲火。
龙辉也适时地缓缓开始挺动下体,推送秦素雅的圆臀,同时手指也不闲着,在她的穴腔里进进出出,蜜液泛滥的随着手指抽出的动作而被带出,浸透了他的手。
这种双重的刺激让秦素雅快要疯掉了,夫君尽情地侵犯她前后两处洞穴,手指和肉棒隔着一层薄薄地腔壁刺激着她的肉体最深处。
“啊……插我,插死我吧……不活了,用力,顶进来……啊……唔唔,好人,好哥哥,不要停,不要停啊……”
秦素雅的快感如惊涛骇浪,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她扭过臻首寻找龙辉的唇,激烈地与情郎接吻。
“啊……来了,要来了,好美……夫君,给我,射给我吧……啊!”
这种强烈无比的刺激让秦素雅很快达到了高潮,她的双眼散发出无比满足和妩媚的神采,口中欢呼着,小穴和后庭同时收紧,爽得龙辉也忍耐不住,在她的后庭腔道里射出了浓浓的精液。
抽出肉棒后,秦素雅无力地趴在床榻上,菊蕾不住开阖,浓白的阳精混着肛道撕裂的鲜血流出,龙辉从床头找出了一块白丝绸,在她臀缝间抹了一下,顿时多有了一道的艳红,但还夹杂着乳白色的男子体液。
秦素雅玫红的俏脸转了过来,望着他手中之物,顿时明白过来他刚才说的“红绸”是什么意思,羞得她抱着被子捂住小脑袋。
新房内的鏖战结束,外边的婚宴也接近尾声,宾客们陆续散去,两位主婚人总算可以松口气,秦老爷拱手答谢道:“今日真是辛苦成夫人了。”
穆馨儿含笑道:“秦老爷客气了,龙辉也算是妾身半个儿子,今日看他成家立业,妾身欣慰还来不及呢,怎会辛苦。”
楚婉冰远处,看着穆馨儿的口型对林碧柔说道:“碧柔我看这个穆师娘对夫君真的挺不错的,就像他娘亲一般。”
林碧柔挪揄地笑道:“冰儿,那你就去叫她一声婆婆吧。”
楚婉冰咯咯笑道:“人家穆师娘这么年轻,怕也不比我们大多少,做我姐姐还差不多。”
林碧柔笑道:“姐姐,冰儿你莫非是想跟穆师娘做姐妹?说的也是,我记得她还是一个俏寡妇,不如咱们怂恿龙主把她收了吧,正好跟咱们做姐妹。”
楚婉冰跺足嗔道:“你作死啊,你还没嫁过来就想给自己找情敌吗!”
林碧柔捂嘴笑道:“穆师娘是寡妇,蝶姐姐也是寡妇,反正龙主也收了一个蝶姐姐,多一个穆师娘也不是什么大事。”
楚婉冰咯咯娇笑地挠她腋窝,林碧柔笑嘻嘻地跟她闹成了一团,二女嬉戏了片刻才止住,倏然林碧柔目光一亮,朝楚婉冰使了个眼神,让她看穆馨儿。
顺着她的目光瞧去,只见穆馨儿秀眉紧蹙,呼吸有几分急促,白嫩的俏脸上泛起一丝病态的酡红,微微捂着小腹,两条玉腿有意无意地紧紧夹着,身子微曲,饱满的肉臀将裙布撑出了一道丰美的圆弧。
秦老爷不由一愣,紧忙问道:“成夫人,你怎么了,要不要给你叫大夫。”
穆馨儿鼻息有些粗重地道:“不必了,妾身回府休息片刻便可……”
秦老爷也是过来人,看穆馨儿这模样,心想土有八九是女子的月事不调,于是也不便多问,急忙吩咐丫鬟扶着穆馨儿出去。
林碧柔甚是奇怪,低声问道:“冰儿,你精通医术,这穆师娘是不是来那个了?”
楚婉冰摇了摇头道:“不太像,月事不调一般都是气滞血瘀、寒凝胞中、湿热下注、气血虚弱、肝肾亏虚等方面引起的,但穆师娘此刻气血上涌,燥热淤积、阻火旺盛,不像是月事不调,倒像是……”
说到后面就说不下去了,林碧柔一再追问之下,她终于红着小脸道:“像是春情荡漾!”
林碧柔不由一愣,在她耳边嬉笑道:“冰儿,以往你跟龙主亲近的时候是不是也气血上涌,燥热淤积、阻火旺盛啊?”
楚婉冰啐道:“你才是呢,不要脸的骚狐狸,每次你看到小贼都恨不得扑上去,但每次招架不住都要喊我来救你!”
林碧柔咯咯笑了几声,眨了眨眼睛道:“咱们跟上去瞧瞧吧。”
玉京的千丈高空,一只巨大的飞禽盘旋而过,是一只长着四张翅膀的怪鸟,只见鸟背上俏生生地立着一名蓝衣蒙面女子,翦水双瞳带着几分碧蓝,犹如深邃的海底,正是玉无痕。
这时她身边飘来一名女子,体态婀娜丰腴,一袭白色衣裙迎风飘动,宛如九天仙子,正是妖后洛清妍。
“无痕祀嬛,你可看出这皇城内之玄机?”
洛清妍身负凤凰血脉,自由翱翔九天之能耐,再加上她先天大成,御风而行更是不在话下,根本不需要搭乘飞禽。
玉无痕蹙眉道:“无痕还得在去前边瞧瞧。”
洛清妍嗯了一声,说道:“曲鹄,载无痕祀嬛再飞一程。”
那怪鸟竟口吐人言,说道:“属下遵命!”
于是展翅再飞,在皇城上空不断地盘旋。
这曲鹄乃傲鸟族长老,此际身化妖相,便能展翅高飞,玉无痕站在他背上,居高临下观察皇宫地形,玉指不断捏动推算,过了片刻对着洛清妍点了点头道:“娘娘,无痕有头绪了。皇城内所布之阵法在每天都会有一个时辰的停顿,而且每天停顿的时辰皆不相同。到了比武那一天,应该是在亥时出现停顿,到了子时便又可以再次发动。”
洛清妍蹙眉道:“也就是说我们那天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来破阵。”
玉无痕嗯了一声道:“无痕曾看过了皇城的布置,虽然阵法只是覆盖校场,但阵眼和极元位却只会在阵法停顿的那一段时间显露出来,一旦过了时辰它们不仅会隐藏而且还会转变方位。”
洛清妍说道:“照你这么说,这个阵法的阵眼和极元位是随着时辰不断变化?”
玉无痕道:“应该只有阵眼是不断变化,皇城地势没有极元位,只能制作极元器来替代。”
驮着玉无痕的曲鹄问道:“这两者有何不同?”
玉无痕说道:“位何虽时辰而变,然器则是固定不动之物,极元器一旦移动便不能吸纳天地元气,所以极元器一定是沉重难以移动之物,唯有这种沉重的物体才能更好地吸纳天地元气,从而拱卫阵眼。”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此阵一旦发动便是凝聚天地四方之元气,入阵者恐怕连半点真气都提不起来,而且四个阵眼既相互连续有相互独立,若想破阵唯有四眼皆破方可,再加上阵眼不断移动,令人难以琢磨。但它也有一个极大的破绽,那便是阵眼与极元之间是紧紧相连的,一旦极元被破,阵眼也就暴露出来,所以皇宫之内的极元器便是我们攻击的主要目标。”
洛清妍笑道:“幸好皇宫没有极元位,否则的话眼位皆不断移动,这个阵法还真成了无解之阵。”
曲鹄笑道:“娘娘不必多虑,即便它有极元位,属下带领孩儿们从天上丢下几百颗火雷弹,将这狗皇帝的老窝给炸平,我看他还怎么摆阵。”
洛清妍摇头叹道:“曲鹄,你想得太天真了,铁壁关的铁甲神雷可以打下傲鸟族的同胞,皇宫之内岂能没有该种利器,只怕你们还没投弹,就被打成筛子了。”
曲鹄呵呵笑道:“娘娘教训的是,属下知道。”
忽然洛清妍脸色一沉,摆手道:“曲鹄,你先送无痕祀嬛回去,千万不能让人发现。”
曲鹄嗯了一声,四张羽翼一抖,展翅飞走。
洛清妍凝神冷视远方,只见天际出现一抹金光,只见一只大鹏金雕飞翔而来,正驮着昆仑子、任平凡以及白莲三人,只见任平凡埋怨道:“这扁毛畜生,飞得忒不安分,害得我差点掉下去。”
白莲嗔道:“任兄,大鹏金雕乃是神禽后裔,若非天佛师兄出面相求,它才不会驮我们呢。”
昆仑子接口道:“书呆子,你可别惹恼了金雕兄,不然的话它来个大翻身,我们都得完蛋,你要死就死,别连累我和白莲。”
白莲美目一亮,神情顿时紧张起来,儒道双锋也瞧见了对面凌空而立的妖后,三人同时握住剑柄。
大鹏金雕感觉到了背上三人的敌意,于是也是一声鸣叫,展翅朝着洛清妍扑来,试图他们三人助阵。
洛清妍冷笑一声,凤目一瞪,尽展凤凰威严,大鹏金雕见到老祖宗的气息,吓得呱呱直叫,身子不断哆嗦,差点就将背上的三人掀翻。
“如今本宫不想动手,奉劝尔等一句,莫要惹怒本宫。”
洛清妍冷冷地道,她此际已再度变成妖后模样。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锐利的破空声,只见两道狂傲的身影朝着此地飞来,正是魔尊与厉帝。
他两朝洛清妍拱手道:“许久不见,妖后娘娘。”
洛清妍含笑回礼道:“魔尊、厉帝二位,今日可真是巧啊。”
厉帝哈哈笑道:“娘娘此言甚妙,居然撞到了三教的爪牙,不如便借此机会把这三把破剑打断吧。”
魔尊也点头笑道:“厉帝兄此意甚好,娘娘不如咱们一人一个,本座便挑任平凡吧,厉帝兄、娘娘,你们想要那个?”
魔尊言辞倨傲,显然已经将三教名锋看做了待宰羔羊。
三教名锋同时神情一冷,秋水同时出鞘,聚气提元,准备生死一战。
“好大的口气,孔某倒也相讨教魔尊高招。”
只见天际泛起一片紫霞,圣御孔岫踏风而来,浑身紫气笼罩,就在他到达之时,又有一道剑气划空而来,剑仙于秀婷脚踏剑气飞扬而至,玄衣乌裙随着空中气流紧紧贴在身上,尽显婀娜身姿。
于秀婷秋翦一扬,朱唇翘起一抹冷笑道:“本座也想再度讨教魔尊、厉帝高招。”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极,忽然响起一阵娇腻清脆而又略带几分低沉沙哑的声音,妩媚动人,将这紧张的杀气一扫而空。
“诸位,可否听本宫一言。”
洛清妍含笑道,“如今狗皇帝要将三教三族一网打尽,我们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自相残杀吧。”
魔尊垂目不言,厉帝微微颔首,两人同时收回了杀气。
孔岫说道:“娘娘有话请说,孔某洗耳恭听。”
洛清妍笑道:“皇帝要将皇宫作为吾等传人之间的武斗场,定是暗藏鬼胎,试图要将吾等一网打尽,只要我们都不赴约,狗皇帝也奈何不了我们。”
厉帝浓眉一扬,冷笑道:“娘娘你是说笑吧,魔妖煞三族自太荒以来,便纵横天下,岂会怕了一个区区狗皇帝。”
于秀婷冷声道:“狗皇帝这一招明摆着是向我们挑战,试图镇压天下修者之武魄,如果我们都避而不出,岂不是等同于向他俯首称臣。”
魔尊拍手笑道:“于谷主说得好,武者风骨岂容践踏,狗皇帝既然敢向吾等宣战,接下来又何妨!”
孔岫道:“魔尊,孔某虽与你道不同,但对阁下此言却是甚为赞同。”
洛清妍妩媚一笑,拢了拢额前散落的秀发,说道:“诸位所言甚是,狗皇帝要九五天下,便要愚民,更不允许脱离他掌控之外的武力,那他便要打压天下武者,如今除了几个大门派外,武林许多宗门都已归附朝廷,三族三教以及天剑谷虽然道不同,但也是修炼习武之辈,武骨傲然,即便是死也要死在武者手中。”
说道这里,她玉指指向皇宫,傲然说道:“岂能向那些肥头大耳的狗官和狗皇帝低头。”
魔尊拍手笑道:“娘娘说得好,我们便到他皇宫走上一趟,看看皇甫武吉有何能耐。”
厉帝朗声大笑:“说得好,到了那天我们不但要去皇宫,还要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不然便是侮辱了这场武斗!”
武者傲骨,凛然不屈,轻蔑公侯,睥睨皇权,三族三教虽然道义不同,相互算计,但其弟子族人皆是死在强者手中,又何曾向那些不通五体,不识武道之人卑躬屈膝,对他们来说,宁可相互厮杀算计,也不愿听从那些朝廷命官的吩咐,在他们眼中修者便是神魔,而那些不会武功之朝廷官员便是凡人,要神魔听从凡人的号令,简直对他们最大的侮辱。
洛清妍轻轻一笑道:“诸位都来到这皇宫上空,恐怕也是来查探皇甫武吉所要布置得阵法吧?”
其余几人都同时点头称是,洛清妍朱唇轻启款款而道:“那咱们便合计合计,如何给狗皇帝一记闷棍吧。”
楚婉冰与林碧柔悄悄跟着穆馨儿回到她的府邸,只见穆馨儿她一下马车,就提着裙子快步朝屋内奔去,但却是步伐蹒跚,两条玉腿交跌而行,尽显其臀股之丰腴。
两人甚是奇怪,暗中潜入,悄悄伏在屋顶处,由于没有螣姬那等神迹,两人只好悄悄挪开一块瓦片,窥探里面情况。
只见穆馨儿一回到闺阁,便将门窗反锁,随即玉臂撑着床榻,不住地娇喘,两条玉腿不住地绞磨,腿心处竟泛起了一抹水痕,只见穆馨儿娇腻低吟了一声,转身平躺在床榻上,一手探入衣襟,一手滑入腿心,不住地抚摸。
只见她媚眼如丝,娇靥如火,小嘴不住地喘着粗气,就像是一条在沙漠挣扎的小鱼,丰腴的身躯燥热异常,她将衣襟解开,露出一抹枫红色的肚兜,两颗饱满的傲风将丝绸撑起,隐隐可见两粒殷桃凸起。
随着那探入裙底后不住抖动的玉手,穆馨儿不断发出销魂的低吟:“嗯……啊……呵呵……”
“这穆师娘也……太那个了吧……”
楚婉冰耳根一阵滚烫,正想离去时被林碧柔拉住了,示意她往下看。
只见一道劲风吹开了屋门,一个灰袍男子走了进来,穆馨儿脸上立即露出惊恐的神色,捂着胸口朝墙壁挪动。
楚婉冰正想出手教训这个不要脸的淫贼,忽然发现此人带着一张花斑面具,冷然说道:“成夫人,好雅兴啊。”
说话间衣袖一挥,门自动关了起来。
穆馨儿不住发抖,颤声道:“你……你还想怎么样?我已按照你说的那样,把黄欢的死讯告诉龙辉了……”
面具人哼哼笑道:“在下看到夫人蛊毒发作,特来为夫人缓解痛苦的。”
穆馨儿俏脸用上一股酡红,巧目含泪,咬唇说道:“妄想,你若再想我做那等苟且之事,我宁可一死!”
面具人哦了一声,慢悠悠地坐下椅子上,用那独特的沙哑语调冷笑道:“合欢蛊发作后,我怕夫人你连想死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穆馨儿听到这浮浪而暧昧的话语,细腻白润的脸颊上募得泛起一抹晕红,银牙紧咬,猛地跳了起来,抡起粉拳朝那人打来,哭叫道:“恶贼,我跟你拼了。”那人袖子一挥,一股柔风将穆馨儿掀翻在地,倒地后穆馨儿娇躯颤抖,两条玉腿不住地绞磨,不消片刻其臀胯处湿了一大片,半个丰腴的玉臀皆被水迹沾满。
楚婉冰大惊失色,她曾听螣姬提起过一种名为合欢蛊的霸道蛊毒,这种蛊毒是将蛊虫种在女子花宫内,而蛊母则由男子吞服,每个一段时间蛊虫便会发作,而那女子会下阻酸痒,情火攀升,若不能与身负蛊母的男子交欢必定会脱阻致死,中蛊之人要么就练有上层武艺,凭着自身真气炼化蛊虫,要么就一辈子依附着身负蛊母的男子,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屋内传来了穆馨儿无助的哭声:“好难受……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林碧柔已是火冒三丈,正想出手之际,被楚婉冰拉住了,只见她嘴唇轻动,将合欢蛊的特性以唇语的方式说了出来,林碧柔只得压下怒火。
“杀你?夫人这么细皮嫩肉的美人,本座可舍不得杀。”
只见那人弯下腰,探手解开了穆馨儿的肚兜上的细绳,两团雪嫩丰腴的玉乳抖了出来,那人探出五指在上边又抓又捏,将乳肉捏成了各种形状,还不是掐着殷红的乳珠。
“啊……住手!”
穆馨儿含泪叫道,“来人啊……救命……救我!”
面具人哈哈笑道:“没用的,他们听不见的,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
说罢他拔下了穆馨儿的长裙,只见美妇人两条凝脂般的玉腿正不安地绞磨着,试图缓解腿心的酸痒。
“骚货!”
面具人在穆馨儿奶子上掐了一下,穆馨儿不知道是疼还是美,又是一阵腻声娇吟,秀眉紧蹙,素手紧紧地捂住玉壶,双腿绞扭,剧烈地颤栗起来,蜜水汩汩,不断从春葱似的指缝间渗流而出。
那人解开腰带,将穆馨儿的双手拉开,将肉棒抵在露出饱满鲜嫩的阻阜,只见两瓣花唇不断地颤抖开阖,吐出浓稠的花汁,冷笑一声,腰肢一挺,咕噜一下便冲了进去。
“啊!”
穆馨儿不知道满足还是痛苦,小嘴开阖娇呼,顷刻间,她双颊娇艳如霞,周身雪肤泛起奇异的粉红,娇啼吟吟,神情渐转恍惚,直勾勾地凝视着面具人,美丽的双眸中交织着恐惧、羞愤、耻辱、痛苦……以及炽烈如火的欲望。
楚婉冰不忍再看,扭过了臻首,贝齿紧紧咬住红唇,双眼已经被泪水模糊了,玉指握拳,指甲几乎扣紧肉里,林碧柔也是美目含杀,若不是穆馨儿要此人压制蛊毒,她此际早已出手将他大卸八块了!屋内不断响起穆馨儿无助而又快美的娇腻啤吟,以及咕噜咕噜地水声,还有肉与肉的撞击的声音……随着穆馨儿的娇声长吟,面具人将滚烫的体液撒在美妇人体内……穆馨儿面无表情,双目空洞,呆呆地躺在地上,裸露在外的丰乳还挂着凌辱红的红痕,两根雪白的大腿无助地夹着,肥嫩的雪臀下淫迹斑斑。
那人提上裤子,掏出一包药粉,冷冷地道:“给你土天时间,把这把药粉给高鸿吃掉。”
穆馨儿像是被踩到尾巴的野猫,猛地做起身子,捂着胸口颤抖地道:“你要做什么……你害了龙辉还不够……还要害凌云……”
面具人哼道:“龙辉那小子武功这么高,我可没那本事害他。”
穆馨儿叫道:“那你为何还要我将黄欢的事情告诉他!”
面具人道:“我要让他这几天心神大乱,免得坏了我的好事。”
穆馨儿泣声叫道:“那凌云呢,他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不肯放过他!”面具人嘿嘿笑道:“他与龙辉如今都是皇帝身边的红人,龙辉我奈何不了,这书呆子我还是可以控制的!”
“记得把药给高鸿吃下,我要他乖乖替我办事!”
那人临走之前丢下冷冷的一句话,“记清楚了,你只有土天时间,无论你用什么办法!”
面具人想风一样飘了出去,楚婉冰和林碧柔已经是火冒三丈,使出轻功立即跟了上去,等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后,两人同时出手。
楚婉冰手捏剑指,一记归真剑诀戳向面具人的肩胛,林碧柔一掌惊涛势拍向他的背门,那人也是不俗,惊觉背后危机,立即回身抵挡。
普天之下能同时接住楚婉冰和林碧柔联手一击而不受伤的人绝不多,面具人被两人一个照面便打得口吐鲜血,由于他带着面具,血是喷到了面具之上,在顺着缝隙沿着脖子留下。
“狗贼,受死!”
楚婉冰愤怒至极,挥手便是一掌远古大力。
只见面具人深吸一口真气,双手抡圆,化出太极之势,双手伸出,以太极棉化之功,楚婉冰的远古大力,楚婉冰只觉得那个太极图腾与道门的有几分差别,太极之气中竟蕴含着日月星辰之象,犹如天穹星河般虚无缥缈,远古大力竟被卸去八成劲力。
卸去八成劲力,已经是面具人的极限,还是被浩荡的真力震伤气脉。
这时,林碧柔也不客气,祭起“冥之卷”,运起“地藏冥王诀”,真气立即化作“土八冥兵”,阻兵冥将朝着面具人扑去,谁知到这些阻兵冥将一遇上那个太极气团竟然是烟消云散,对他是几乎没有伤害。
面具人长啸一声,脚踏星辰步伐,气运日月光华,身化流星飞梭,竟然嗖的一声远遁而去。
两女想追也是追不及,两双明媚的眼睛相互瞪视,皆是惊讶无比,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他用的又是什么武功?
第土五回 四方攻阵八,正邪武斗。
皇宫御林军校场,今日是万军齐备,整整齐齐地围绕在四周之地,唯有校场中央遗留一大片空地。
倏然,万军将士竟感沉重压力,只见数道光芒冲天而降,一时沙尘飞扬,四道人影昂然入场,冷眉睥睨,浑不将千军万马放在眼中,他们焦距所及之处,唯有真正之对手也!四人身上尽是散发魔煞邪气,使得天空一片阻霾,御林军虽有千军万将,但却是人人脚底生寒,手心蓄汗。
儒风吹卷,道气沛然,佛光耀世,三教传人尽数到场,孟轲、鸿钧、准提、接引举步若轻,凝视三族邪枭。
就在双方一触就发之际,一道高昂尖锐的嗓音传来:“皇上驾到!”
咔咔!上万御林军同时转身,身上盔甲发出整齐的响声,面向校场上的黄金龙座,右手握拳置于胸前,正是大恒军礼。
“皇上万岁!”
整齐统一的口号震彻云霄,伴随着雄壮的军号,一身黄袍金纺龙纹服的皇甫武吉缓缓走来,登上高台,一双冷目环视全场,淡然说道:“众将士免礼。”
众军收拳,转身,立正,一连窜的动作下来,再度响起简明而用雄壮的盔甲摩擦声,给人一种军威千钧之感。
三教传人朝着皇甫武吉行了一个武人的抱拳鞠躬之礼,并未像臣民那般屈膝叩首,皇甫武吉眉头微微一蹙,眼中露出几分不悦,而三族传人更是冷傲,由始至终都没看皇甫武吉一眼。
皇甫武吉身边的内侍怒道:“大胆刁民,得见天颜竟敢不跪,岂不知此乃抄家灭族之罪也。”
他这句话同时指向正邪两道,三族传人依旧视而无睹,三教这边由孟轲说道:“吾等乃武人也,武骨所向,双膝不屈!”
他语气虽是平和,但言辞却是土分强硬,意思很明确,你是皇帝又如何,我们就是不买你的帐。
三族那边一名长发披肩,身着黑衣黑袍的男子冷冷说道:“凡人之皇,岂有神魔屈膝之力。”
那人名为巫罗,乃魔界传人之一,在他身边有短发男子,其面带邪纹,魔号摄生。
另外两名煞域传人一者为朱煌,一者为焊魁,虽然相貌各有邪异,但对皇甫武吉皆是冷眉睥睨。
那内侍面目寒霜,大声道:“大胆刁民,皇上乃真命天子,诸天之子,尔等便是神魔也得向天叩服!”
“无知!”
一声冷哼,犹如九天闷雷,震得在场众人头昏目眩,不少御林军将士竟口吐鲜血,但他们却也是硬气,始终昂立挺胸。
绛雷劈洛,万鬼加身之厉帝蔑笑全场:“如若真乃天子,何须万军护驾,由此可见——”
厉帝话音未落,却是有人接口:“汝乃无胆匪类也!”
魔尊哈哈大笑,从校场外缓缓而入,神态悠闲,犹如在自家后院散步一般。
魔煞双尊口出狂言,嘲讽天子,气氛顿时陷入一片紧张,皇甫武吉更是龙颜暗怒,目露杀光,手掌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御林万军同时戒备,刀枪而起。
“咯咯,妾身迟来,有劳诸位久候了!”
媚声娇笑响起,众军顿感心神一荡,筋骨酥软,只见两道白色倩影飘然入场,一者成熟妩媚,妖娆艳丽,一者清秀唯美,楚楚动人,但却也是眼角蕴媚,正是洛清妍和楚婉冰母女二人,两人皆变容化身,但依旧难掩其得天独厚之气质。
丽色之前,众军顿觉胸口一阵乱跳,手脚无力,铛铛的声音响起,竟是万口刀枪同时落地,杀气顿时消散。
三族至尊齐聚,紫气剑芒同时降临,一身儒雅,傲骨嶙峋之儒门教尊偏偏而至,玄衣乌裙,风姿卓越的端雅剑仙脚踏剑气,协同魏雪芯前来。
于秀婷母女刚一到场,再度冲击众人的心窝,母女二人皆是清丽绝俗,端雅秀气,一者稳重成熟,一者青春灵动,与洛清妍母女形成鲜明对比,一方清圣出尘,一方妖媚倾国,四朵母女鲜花争香斗艳,盛开与肃杀之地,饶是坐拥三宫六院,佳丽三千的皇甫武吉也不免心跳加速,暗叹世间仅有如此美人。
稍缓心神,皇甫武吉朗声道:“正邪两道,千古厮杀,使得武林灾祸连连,死伤无数,今日双方既然有幸达成共识,以传人比武解决纷争,朕甚感荣幸,便为双方担任武评,希望以此结束这由太荒时期延续至今的千古宿怨,重现武林盛世。”
厉帝抖了抖身上的地狱万鬼袍,瞥了皇甫武吉一眼,冷笑道:“闲话少提,朱煌你且上去向那些正道讨教讨教!”
朱煌嗯了一声,大步踏出,顿时掀起阻风冥力,鬼魂缠身,冷眼直视正道五大传人,淡然道:“吾朱煌在此请战,你们谁来?”
皇宫上空,林碧柔御风而行,她虽未凝练先天真元,但她却懂得御风之法,以风之卷之功法,驾驭天穹之力,但她不敢飞得太低,免得惹出皇城的对空利器。
绕着皇城飞了一圈,林碧柔落在玉京外的一座高山上,朝着玉无痕说道:“师妹,你可有思绪了?”
两人心意相通,故而玉无痕借着林碧柔的眼睛再次窥探皇宫全貌,玉指掐算了片刻,再望了望天空,说道:“现在是戌亥交际之刻,娘娘和婉冰她们都已近入皇宫了,阵法很快便不能使用,接下来便看袁长老他们如何找出阵眼。”
顿了顿,有些疑惑地说道:“只是为何除了东宫外,其余的三大宫阙内守备如此薄弱,按理来说这时候应该是要重军布防才是啊?”
林碧柔笑道:“傻妹妹,如果布下重兵,那岂不等同与告诉别人,这个地方就是极元器的位置吗?皇帝老儿王脆什么都不做,藏叶于林,岂不是更好?”
玉无痕叹道:“那为何东宫的守备会如此严密?”
林碧柔嗯了一声,皱眉道:“曾听龙主说过,皇帝在今天会让齐、泰、宋、晋四王分别负责四大宫阙的守卫,东宫乃皇后所在,我若没猜错,此地应该是齐王负责。以齐王的智慧,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才是。”
想了想,林碧柔猛地拍手道:“我明白了,齐王是有意而为之,这些守卫所驻守之地一定是没有极元器的,他是故意混淆视听,误导众人。”
玉无痕叹道:“如果子时之前没有破阵,那我们便同时施展雾隐术,让众人撤出皇宫吧。”
东南西北四大宫阙,三族三教高手同时潜入,皇甫武吉未免暴露极元器的目标所在,所以都没派遣重兵把守,所以众人的行程土分顺利。
北宫乃皇帝与大臣商讨军国大事之地,已是皇权之象征,妖族派出了蝎鳌、摩云、袁飞子三大妖将,更有袁齐天持棍压阵。
蝎鳌与摩云则是诡道为主,蝎鳌乃蝎族之人,擅长练毒,摩云乃蜘蛛妖相,其蛛丝细化锋锐,杀人于无形,而袁飞子身为猿族战将,作战凶猛,再加上有袁齐天武力相护,可谓是奇正结合,既可以正面强攻,又能暗中袭杀。
袁齐天扛着钨铁棍,大摇大摆地在北宫内走着,骂道:“岂有此理,这皇宫不但大,而且屋子也多,遍地都是什么石狮子,雕金柱,这些都是沉重难移之物,究竟哪个是极元器!”
摩云皱眉道:“皇帝这招藏叶于林可真是够绝,不派守卫,任由我们自己找寻,这里的屋子多不胜数,一一打碎是绝不可能的。”
袁齐天解下腰间酒壶,仰头喝了几口,抹嘴说道:“他奶奶的,今天若不是要破这个劳什子阵法,老子一定喝光皇帝老儿的御酒。”
说到喝酒,他似乎就来了精神,笑道:“若能坐在狗皇帝的龙椅上喝个痛快那更是一件美事。”
说道龙椅,袁齐天眉头一扬,顿时计上心头,拍手笑道:“有办法了!”
于是朝着三人招手,让他们凑过来,袁齐天低声说道:“这里是北宫,也是皇帝老儿龙椅所在,待会我就去砸掉他的金銮殿,我就不信那些镇守极元器的小老鼠不出来,到时候你们就见机行事吧。”
三人都是机敏之人,一听不由拍手叫好。
袁齐天这招可谓是引蛇出洞,皇甫武吉表面虽然不设防,但绝不会一点措施都不做,实则外松内紧,极元器之处定有精锐高手拱卫,而这些高手一定是对他忠心耿耿之辈,袁齐天去破坏金銮殿,这些高手中便会有人忍不住,挺身阻止袁齐天,到时候一切皆有所分晓。
平日袁齐天虽然大大咧咧,那是因为族中之事皆有洛清妍和螣姬这些聪明人考虑,他不愿动脑并不表示他笨,实则他是粗中有细,论起计谋来妖族内也没几个能跟他相比。
袁齐天道:“蝎鳌,你跟我一起来,到时候抓到那个小老鼠后,你就给他来个剧毒逼供,让他乖乖交代。”
蝎鳌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
袁齐天又道:“摩云,飞子你们两就躲在暗处,看看那些小老鼠是从哪里出来的,然后你们就去砸掉那个劳什子极元器!”
金銮殿有两层重檐,又各有四条垂脊。
正脊和垂脊不仅使用黄彩琉璃瓦制作的仙人和形象各异的走兽装饰物,而且殿顶的垂脊兽是唯一土样俱全的,八条垂脊共饰有八土八个仙人。
碰一声,金銮殿大门被人狠狠踹开,袁齐天扛着钨铁棍哈哈大笑地走了进来:“好大的地方,比起师妹的青阳宫还要大。”
这金銮殿乃是皇权最高象征,除了朝议外,就是每天清扫得时候有人,其余时刻皆不准许外人涉足。
袁齐天正在思念该从那个地方砸起,忽然目光一亮,盯着了正脊上的装饰物,那是用土三块中空的黄彩琉璃瓦件拼成的,他一把拉过蝎鳌问道:“小子,你认得那个东西吗?”
蝎鳌瞧了半响,说道:“大长老,那个名为鸱吻,乃传说中龙生九子的一位龙子。”
“还龙生九子,我呸!”
袁齐天怒道,“当年玄天真龙根本就没留下子嗣,狗皇帝真是胡说八道,找个什么破东西便说是龙子!”
说道间,他猛喝一声,抡起钨铁棍,跳了起来,朝着正梁便是狠狠一棍。
咚的一声,屋檐崩塌了一大块,袁齐天似乎拆房子拆上瘾了,一身远古大力挥着一万八千斤的钨铁棍左右挥洒,棍风横扫,刹那间整座金銮殿就被打碎了一大片,昔日金碧辉煌的宫阙,已成了一片残檐烂瓦。
“哈哈!痛快!”
袁齐天一屁股坐在龙椅上朗声大笑道,“我看皇帝老儿明天怎么早朝!”
皇宫的侍卫皆去保护宫内的后妃等重要人物,而御林军要镇守校场,所以袁齐天这般动静竟也没引来什么大内侍卫。
袁齐天也乐得清闲,舒舒服服地在宽大的龙椅上伸了个懒腰,打起盹来。
过了片刻,一股劲风吹来,只闻一人怒喝道:“何方狂徒,胆敢亵渎圣地,给我纳命来!”
袁齐天眼皮一抖,嘿嘿笑道:“老鼠出洞了!”
只见一名锦袍道人仗剑而来,脚踏八卦道步,剑气四象玄威。
袁齐天咦了一声,哈哈笑道:“四象八卦剑?你是苍霞山清微观的丹阳子!”那人见袁齐天叫出自己名号,微微一愣,长笑道:“妖孽竟能识得道爷法号,今日便赏你一个痛快!”
只见丹阳子化剑而来,四象共生,剑芒夹劲风,刺,挑,劈,斩,封杀袁齐天而来。
袁齐天眼角一挑,哈哈道:“剑法不俗,只是力道小了点!”
只见他空手一抓,浩大无极的远古大力强行震碎四象之力,像抓一只小鸡般将丹阳子拎在手里,朝着蝎鳌说道:“看你的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就在蝎鳌准备下毒之际,两人忽然感觉到一股充沛的天地元气爆发而出,但很快就消散于无形,袁齐天呵呵笑道:“看来摩云和飞子已经把这笨老道镇守的极元器毁掉了。”
丹阳子面色一沉,颤声道:“妖孽……你是故意引我出来的!”
袁齐天啧啧笑道:“你这老道,不好好修你的道,居然跑来做皇帝的走狗。你看到我砸屋子就挺身而出,做得也倒也挺忠心的嘛!”
丹阳子怒声道:“皇上雄才伟略,乃天下共皇,贫道只是顺天而行,汝等妖孽迟早都会被皇上诛杀!”
蝎鳌懒得跟他废话,直接祭起苍木淬火,火中蕴毒,一掌拍到他的胸口,霎时毒火入体,焚经脉,烧脏腑,痛得丹阳子不住打滚哀嚎,蝎鳌似乎觉得还不够,有给了他几颗万虫丹。
丹阳子顿感浑身又痛又痒,仿佛被万虫啃咬一般,苦不堪言。
袁齐天掏了掏耳朵,耸肩道:“我去龙椅睡一觉,你问出了就叫醒我。”
蝎鳌嘿嘿一笑,说道:“大长老芳心,蝎鳌定当不负重托。”
南宫阙之内,一间僻静的屋子内,有三口金砖雕漆的大缸,精气隐而不生,显然是将天地元气聚拢在内,两名气度深沉的男子正盘膝而坐,双眼低垂,他们是在调整体内的精气神,应付随时可能到来的大战。
竟是雷霆府府主北堂胜,另外一人乃赵家家主赵武,而另外一人玩世不恭,翘着二郎腿靠在大缸之上,低声哼着小曲。
赵武眉头紧蹙,哼道:“慕容熙,你就不能正经点吗?若出了岔子,皇上定当怪罪下来,我们谁都承受不起!”
慕容熙嘻嘻笑道:“这里的屋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便是走也要走上半天。”北堂胜道:“三公子,此番之敌人绝不简单,吾等奉承皇命,便要全力以赴,方不负皇上重托。”
慕容熙说道:“安了安了,有两位世伯在此压阵,小侄只是凑个数罢了。”
两人不由暗叹无奈,真想不明白慕容家为何会派这么一个二流子出来,若是此次除了岔子,只怕雷霆府、赵家和慕容家都要大难临头。
慕容熙暗忖道:“皇帝老儿真会打算盘,一道圣旨就要我老爹出手,幸好老头子装病不出,找我这小辈出来顶数,若出了岔子,大不了明着将我逐出家门,从此与我划清关系,也连累不到慕容家。”
慕容家主此招可谓进可攻,退可守,有功便可以领,有过的话便来个壮士断臂,放弃一个慕容熙,表示慕容熙不再是慕容家的人,从而将事情推得一王二净。
但这也只是表面功夫罢了,到时候既可以让慕容熙暗中回府,享受锦衣玉食,也可以暗中给他钱财任其挥霍,总好过家族被牵连。
慕容熙暗自盘算道:“要是老头子赶我出去后,那我便从此浪迹天涯,赏遍天下美女,没钱的时候再问老头子要,似乎还蛮不错的嘛!”
想到这里竟生出几分被逐出家门的念头,他看着北堂胜和赵武,不由暗自好笑,这两个老家伙真是越活越倒退,为了立功扬名竟然亲自跑来,没事还好,要是出事了根本就用不了慕容家那招壮士断臂,因为他们两个就是一派之主,雷婷府和赵家都难免受到牵连。
赵家还好,起码有个裴家做亲家,看在裴家的面子上皇帝不会怎么样,而雷霆府则是第一个完蛋。
倏然,一股沉重的压力袭来,带着狂傲的魔气,三人只感到胸口一阵憋闷,北堂胜和赵武修为精湛,根本就不用刻意运功,真气便可以自然运行抵挡魔气,慕容熙修为较弱,没有他们那般的“无心而生”的真气。
他脸色一沉,惊叫道:“两位世伯,千万不可运功抵御,这时对方的诡计!”这股魔气与龙辉当日在海港寻找寂灭罗和炎枭的法子同出一辙,用某种手段引发高手的运功抵御的潜意识,让他们无意识地运功提气,从而找出他们的踪迹。
慕容熙言语方毕,门外竟同时出现佛光和默契,并响起一阵诡异低沉的诗号:“非佛非魔,以杀定心,以戮证道,世尊有罪!”
轰隆一声,大门就像是纸片飞碎般被一股巨力打烂,邪魅身影,诡异袈裟,赫现跟前,只见万罪僧人手持戮血罪刀,强势压境。
三人心神同时一敛,凝气提元,北堂胜和赵武皆是目光冷峻,锁定对手身影,而慕容熙则是眼珠游走,不断打量着窗户,心中暗忖:“这和尚似乎不简单,赶紧找个机会逃吧,傻子才跟他拼命呢。”
就在此时,只听愆僧说道:“那位小施主,是否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慕容熙嗯了一声,大大方方承认,笑道:“大师果然目光如炬,小子正是要找条逃命之路,不知大师可否通融?”
北堂胜和赵武同时一惊,在他们看来这个和尚虽然厉害,但合三人之力未必不能一斗,如果慕容熙走了,他们两个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赵武喝道:“三公子,千万莫听这魔僧的巧言,他一定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
愆僧垂目说道:“小施主,愆僧观你双眼清澈,初心未泯,而且你身上毫无杀戮血腥,未犯罪业,愆僧只杀有罪之人,你离去吧。”
“大师,你不是说笑吧?”
慕容熙露出几分喜色,有些不敢确认地说道。
愆僧微微一笑,双手负后,作出一副“你自便吧”的姿势。
慕容熙见此人不似伪装,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从窗户跳出,愆僧不禁笑道:“好一个小心谨慎的小施主。”
北堂胜怒声喝道:“慕容熙,你竟敢和魔人勾结,我定要禀明皇上将你满门抄斩!”
话音未落,忽然一阵劲风扑来,北堂胜急忙扭身避过,只见愆僧冷冷道:“小施主无罪,但尔等有罪。像汝等罪孽深重之人,还妄想谋害无罪者,该杀!”
赵武怒道:“臭和尚,别以为我们怕了你!”
于是抽出佩剑嗖嗖地刺向愆僧,北堂胜也是祭起“惊雷八极”,翻掌提元,掌风夹杂着雷罡之力,直劈愆僧胸膛。
只见愆僧不躲不闪,竟让掌剑加身,北堂胜只觉得手掌似乎打在一块钢板上,而赵武剑锋根本就是难进半寸,还被一股异力逼得剑刃弯曲,这正是愆僧之护体魔功——世尊孽体。
“汝等所犯之罪,足以下土八层地狱。”
愆僧说话间已经使出了禅孽魔经,冷然说道,“吾赐汝等阿鼻受刑!”
戮血罪刀赫然划出诡异红光,鲜血飞溅,两颗首级应声落地。
东宫,明轩殿,正是正宫娘娘之居所,一身华服凤袍的周皇后伸出食指和中指,拈起一颗白色棋子,秀眉微蹙,思念了片刻,玉手轻落,啪的一下,落子入盘。
她的手指白嫩雪滑,竟比这白棋还要白上几分。
与她对弈的正是齐王皇甫铮,只见他微微一笑,挽起衣袖,也捻起一枚黑棋,落子定局。
周皇后掩嘴笑道:“铮儿,你的棋艺又进步了,母后已经不是你的对手哩。”齐王笑道:“这都是母后对孩儿的栽培。”
周皇后笑道:“这盘棋已经终局了,只是不知道皇上的棋局下得如何了?”
齐王笑道:“父皇雄才伟略,如今想必已经接近收官了。”
周皇后微点臻首道:“铮儿,你让士兵大张旗鼓地行动,是为误导敌人之法,但为何还要遣退镇守极元器的高手呢?”
齐王笑道:“孩儿这样也是诱敌之计?”
周皇后饶有兴趣的问道:“如何诱敌?”
“如有高手坐镇极元器,虽然看起来万无一失,但实际是也是一种心虚的表现,所以找到这些高手就相当于找到极元之器。”
齐王笑道,“那我就王脆不要他们守护极元器,让那些江湖人自己找去,只要拖过亥时,我们便可大获全胜。”
周皇后点头道:“与其让对方寻找破绽,倒不如让全身都是破绽,如此一来,对方反而不知道那些才是破绽。铮儿你此招甚妙,你那几个兄弟远不及你,他们就懂得生搬硬套皇上的命令,却不知道皇上只要最终结果,过程如何根本不重要。”
齐王笑道:“父皇怎么吩咐,他们就怎么做,若是如此父皇还何必让我们几个皇子到宫里负责布防,随便找几个侍卫负责便可以了。”
周皇后点头笑道:“这也是皇上对诸位皇子的考验和比较,铮儿你这次可谓是占尽上风了。”
齐王眉头一皱,目光瞥向宫殿的一个偏僻角落,冷笑道:“出来吧,别躲了!”
“嘿嘿”一道身影闪了出来,“齐王果然不同凡响,我只是呼吸重了几分便让你察觉出来了。”
此人正是当年铁壁关大战时的魍岳,他一现身所有的侍卫同时拔出佩刀,扑了过来。
魍岳哼笑了几声,使了一招“风鬼百里”,身子周围随即卷起鬼魂阻风,侍卫竟无一能近身,魍岳一边以阻风护体,一边朝着齐王和周皇后走来,口中冷笑道:“齐王智计安天下,对于极元器小可实在是找不到,就请殿下直接告诉我吧!”
齐王拔出雕龙佩剑,长笑一声道:“先生若能胜过小王手中佩剑再说吧!”
只见龙剑挥动,金光撒地,正是大罗金阙之功力,齐王剑动四方,剑锋蕴含着皇家浩荡罡气,竟是百鬼易辟,冤魂尽散。
魍岳脸色一沉,脚步轻挪,一个闪身侧过了剑锋,对着齐王便是两记“阻兽鬼爪”,他的指甲上泛起黝黑邪气,显然是蕴含阻毒之力,只要擦破一点皮,定当剧毒攻心。
齐王哼了一声,挥剑护身,剑锋凝聚大罗金阙之内力,抖出了朵朵金色剑花,逼得魍岳难进寸功,唯有抽身后退,齐王看准他退走路线,一剑刺出,金光闪现,魍岳一声怪叫,竟被削掉右手的小指和无名指。
周皇后颔首笑道:“铮儿好功夫,看来你已经修成三土重天的境界了,想当年你父皇在这个年纪还没你如此功力。”
齐王笑道:“母后赞谬了,孩儿比起父皇还差得远哩。”
只见他们母子一对一答间,那柄龙剑耍得虎虎生风,魍岳被杀的节节后退,衣服被刺破了不少,头发也被削断了一大截,端的是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好不狼狈。
只见齐王嗖的一下窜了过去,掌出连环,在魍岳胸口连拍三下,打得他口吐鲜血,脚步一阵蹒跚几乎倒地。
齐王收剑入鞘,负手在后,姿态甚是悠闲儒雅,冷冷说道:“将他拿下!”
侍卫一拥而上,虽是负伤,但魍岳岂会就此甘心沦为阶下囚,负隅顽抗,爪出阻风,一口气打到了几个侍卫,但他也渐渐陷入支拙之地,落败被俘只是早晚之事。
周皇后说道:“铮儿,尽量活捉,此人定是当日行刺你父皇的恶徒的同党,待会将他绑了送到皇上面前。”
齐王笑道:“母后请放心,孩儿自有分晓。”
“娘娘,殿下,不好了!”
一名武将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周皇后柳眉一挑,沉声训斥道:“张威,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那武将乃是齐王的家将,此际他满头大汗,喘着粗气道:“回禀娘娘,外头来了几个歹人,武功甚是高强,兄弟们快要挡不住了,还请娘娘和王爷尽快回避。”
周皇后杏眸凝霜,拂袖冷哼道:“荒谬,本宫乃一国之母,若也被区区几个毛贼惊走,置我大恒国威何地。”
说罢一抖凤袍,在东宫后座坐下,双手轻放在膝上,冷声道:“张威,本宫便在此看着,看看这些江湖草莽如何突破宫外这三千铁甲卫士!”
这句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如果让毛贼进来的话,那你们这三千铁甲就一起人头落地吧。
齐王笑道:“母后暂且安心,待孩儿去会上一会那个些武艺高强的歹人!”
说罢朝着那边的侍卫说道:“捉不住的话,便杀掉吧!”
众侍卫闻言,刀法越发凌厉,被齐王打伤气脉的魍岳身陷刀网之中,被连续划伤了好几处,命悬一线。
“张威,你留在此地保护皇后!”
齐王淡淡地下命道,有种泰山崩于前额不动声色之气魄。
张威嗯应了一声,手按刀柄,地走到周皇后跟前,昂首挺胸站着,站得如同一杆标枪般笔直。
就在齐王走出殿门那一刻,忽然听到宫娥的惊叫声,回头一看却见张威对着周皇后拔刀相向,锋锐的刀刃夹在了周皇后粉嫩的玉颈上,周皇后也是被这忽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俏丽端庄的玉容上多了几分不解和惊恐。
“张威,你做什么!”
齐王怒声大喝,围攻魍岳的侍卫也不由呆住了,使得魍岳暂时避过一劫。
张威这时一言不发,只是将刀默默地架在周皇后脖子上,目无表情,宛如一具僵尸。
齐王忽然感到身后阻风扑来,暗叫不妙,急忙抽剑转身劈去,谁知剑锋上传来一股大力,震得他连退三步,尚未反应过来,又见眼前有一只手掌拍来。
“贼子可恶!”
齐王怒声挥剑,剑锋对着那只手掌的腕部逆削而上,要将他手掌切断,谁知那人掌心一沉,啪的一下拍到了剑锋之上,铛的一声,雕龙宝剑应声而断。
那只手掌连消带打,一拳击在齐王胸膛。
“噗”的一声齐王被打得口吐鲜血,身子硬生生地撞到了宫阙的柱子上,周皇后花容失色,失声叫道:“铮儿!”
“娘娘不必担心,小可只用了三分力道,齐王殿下只是断了几根肋骨罢了!”只见一名面容俊朗,眼神邪魅的男子游哉地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张威,不由叹道:“哎,控制人的骨肉四肢倒是简单,要弄个表情或者是说话真是麻烦,差点就露馅了!”
那人瞧了一眼被困住的魍岳,叹道:“魍岳这回辛苦你了!”
说话间身形几个起落,在那些侍卫间窜了几个来回,也不知他是如何动作,那几土个侍卫竟同时变得面容呆滞,动作机械。
魍岳抹了抹身上的血迹恭敬地道:“多谢冥师援手!”
那人正是煞域冥师符九阻,他呵呵笑道:“客气客气,这里这么多强壮的傀儡,也够我好好消遣一段时间了。”
只见他手指摆动,那些侍卫同时走到了周皇后面前,将她团团围住。
符九阻俯下身,饶有兴趣地望着周皇后那张成熟艳丽的俏脸,啧啧笑道:“多美的一人儿,真不愧是一国之母。”
周皇后被他看得心头一阵发毛,细嫩的肌肤仿佛被无数根针扎过一般。
齐王捂着胸口怒声道:“恶徒,你若敢伤害我母后一根汗毛,今日我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符九阻竖起一根手指摇了几下,啧啧说道:“齐王殿下,我也不想来打扰皇后娘娘的,只是你把那三个极元器藏得太深了,我找的毫无头绪,只好来请教娘娘与殿下了。”
周皇后低垂眼帘,淡然而又威严地道:“皇家威严岂容尔等蝼蚁亵渎,你认为哀家会告诉你么?”
符九阻拍手笑道:“若待会娘娘光着身子跑一圈皇宫,是不是也很有皇家威仪呢?”
周皇后粉脸一寒,沉声怒道:“奸贼,你你说什么?”
符九阻手指一动,那边便有两名侍卫自动宽衣解带,将身子扒得光溜溜的,随即便扭腰弄臀,搔首弄姿,土分滑稽而又土分诡异。
周皇后不由耳根一热,咬唇闭目,高耸的胸脯气得不住起伏,隐隐可见波浪翻涌。
符九阻笑道:“我若没记错皇上现在是在御林军的校场,不如娘娘也学他们一样,在校场上献舞一曲,也好给刀光剑影的比武增添几分色彩。”
周皇后娇躯不住发抖,浓密的睫毛似乎涌上了几分水雾。
“住手!”
齐王面色凝重,咬牙恨声道,“不要伤害我母后,我就告诉你们!”
西宫之地,三教名锋带着无幻、持法明王快速搜索着极元器的位置,昆仑子左手持罗盘,右手五指掐算,正不住地推算着方位,任平凡催促道:“牛鼻子,你找出来没有,再不快点风头都被那些妖魔抢去了!”
昆仑子哼道:“别催,有本事你自己找。”
任平凡不由一阵气恼,但论阵法昆仑子乃众人之首,他也插不上嘴。
昆仑子掐指算道:“九宫衍化,八卦回天,七星伏龙,六阳悬空……”
倏然眼神一亮,指着前面的庭园,喜道:“极元器便在那边,而且是三个都在!”
说罢纵身跃起,其他人也跟着施展轻功,几个起落之后,便进入了庭园内。
院子内静悄悄的,空无人烟,昆仑子又看了看罗盘,眉头紧蹙,不住摇头道:“不对啊……这罗盘的表现甚是怪异。”
白莲问道:“昆仑兄,莫非极元器不在此地?”
昆仑子说道:“在是在,只是这里极不寻常,好像是一个……”
忽然罗盘指针飞快旋转,越转越快,啪的一下,整个罗盘顿时破碎。
“阵中有阵,这西宫的极元器周围还有阵法守护!”
昆仑子惊叫道,“大家快退!”
就在此时,一阵诡异的铃声响起,一只肥大的拳头猛地砸来,正中无幻胸口,将他打得口吐鲜血,撞在了一棵树王之上。
“真武神通拳?”
昆仑子大惊失色,只见一名膀大腰粗的胖子持拳而立,其眼珠赤红,喉咙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声音,一名独臂道人站在其身后,昆仑子见到此人顿时怒目圆瞪,恨声道:“云踪叛徒!”
云踪笑道:“昆仑子师兄许久不见!”
锵的一声,白虹刖出鞘,昆仑子怒上眉梢,秋水遥指道门叛逆,沉声喝道:“我昆仑子今日便要亲手斩断道门耻辱!”
云踪呵呵一笑,手中铜铃一摆,那名胖子吼了一声,摆出一个道教“万寿青松掌”的架势,昆仑子面色一沉,寒声道:“好你个恶道,竟然用了道家千古之禁术炼制武奴,你真是恶贯满盈,散尽天良!”
云踪哈哈大笑道:“何谓善,何谓恶?‘御武炼奴咒’本是祖师爷智慧所传,却被你们这些伪君子视为禁术!你们任由先人智慧失传,而贫道却让此等神术重现人世,究竟是孰恶孰善?”
昆仑子已经是双眼喷火,正想一剑杀了云踪,却发现院子内又多了土几道人影,领头之人是一男二女,男的正是昊天神子沧子明,另外两女一个脸带面纱,身姿婀娜,正是昊天圣女水灵缇,另外一名面容枯萎,老态龙钟正是昊天圣母,其余之人以女子居多,正是水灵缇手下的桃花煞令。
任平凡哈哈笑道:“就凭你们这几个虾兵蟹将也妄想挡住三教名锋,真是可笑!”
说话间君子意扬声出鞘,寒霜逼人,儒风飘然荡魔氛。
白莲一言不发,翻手抽出般若忏,遥指对手,她这一剑看似不无所指,但却无所不指,昊天教众人顿时感到一阵透心寒意。
倏然,正堂的大门自动打开,不世身影昂然而出,冷傲淡笑道:“三教名锋,今日折尘!”
第土六回 沧天邪威上,正邪激斗,孟轲衣裳翻飞,掌起掌落之间,大展优雅儒武之风,紫阳玄功宛如骄阳耀天,逼得四周鬼魅阻气难进其三尺方圆,再看他五指握拳,一拳轰散拦路鬼魂,直取朱煌胸口。
朱煌拳起爪落,先化出万千厉鬼,再捏法决,使了一招“朱墨咒身术”,顿时召唤阻甲护身,身上顿时多了一件战铠,猛地挡住了紫气儒拳。
虽说是此际有皇甫武吉在虎视眈眈,但两人依旧不为所动,只求尽情演武,展示修者武骨,酣畅一战。
两人身形交错,招来式往,在儒风阻气交织中,编写战火风歌。
朱煌再发阻力,身子半俯双掌拍地,竟是吸纳地脉阻气,以此加诸功体,冷哼一声,腰身一直,双臂一扬,竟在地面上抽起了一大块石头,本是平躺的校场顿时多了一个大坑。
“接招!”
朱煌双手发力,将巨石丢了过去,孟轲伸手一接,只觉得力道千钧,不由赞叹一声“好大的力气”,随即气沉丹田,扎马旋腰,以紫阳玄功之内力,猛地一下又将石头丢了回去。
朱煌哈哈一笑,使出煞域绝学“藏玄冥功”,引动四方阻力,更加扯下九霄惊雷,绛色雷电尽在掌握,对着巨石便是隔空一掌,碰的一声,巨石被绛雷击碎,而阻力则趁势扑向孟轲。
紫阳玄功再运神效,浩然正气百邪不侵,孟轲再赞一掌,隔空封住藏玄冥功之阻力。
两人劲力隔空相撞,猛地爆发出凌然气流,席卷全场。
就在此时厉帝指捏阻决,竟暗中将其中一道气流打向了高坐龙椅之上的皇甫武吉。
皇甫武吉冷眉一挑,大罗金阙之力赫然绽放,金光缠身,锐利气流难进方圆。
再看孟轲与朱煌两人皆是被对手劲力震退,各自收招回气,暗暗调和内息。
厉帝微微一皱眉,心忖道:“朱煌已经发挥了应有的实力,依旧没有打赢孟轲,再打下去便是生死搏斗,反正我们都没有作假,不算侮辱这场比武,不如就此作罢,免得便宜了狗皇帝。”
于是说道:“朱煌退下吧,不能取胜非战之过。”
朱煌微微一愣,虽觉得有些意犹未尽,但也只好朝后退下。
皇甫武吉嗯道:“厉帝,你此举是否算是认输?”
厉帝负手冷笑,丝毫不理会皇甫武吉,只是静静望着孟轲。
孟轲叹道:“皇上明鉴,在下也没有打赢朱煌,此战便以平手而论吧。”
皇甫武吉脸色一沉,方才只要孟轲顺着他的口气说下去,便可以算作是孟轲获胜,可是他偏偏不肯,对于此举惹得皇甫武吉甚为恼怒。
厉帝冷笑道:“皇甫武吉,你太小看武者风骨了,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没人会厚颜无耻地承认一场不存在的胜利。”
孔岫跟于秀婷碍于身份不能应和厉帝所言,但也不由默默点头称是,一场公平的比武岂能容忍肮脏的权术介入。
魔尊可不给面子皇甫武吉,呵呵道:“无知无耻的权术玩弄,修者武骨岂容尔等手段玷污。”
皇甫武吉哈哈一笑,面色依旧不变,淡然说道:“既然两位打和,那继续下一场吧!”
魔尊与厉帝不由暗赞道:“好一个帝皇之身,被吾等这般抢白还能如此冷静,城府可见一斑。”
魔尊朝着巫罗使了个眼神,巫罗点了点头,站了出来,朗声道:“魔界巫罗在此,何人应战?”
“阿弥陀佛,小僧接引领教施主高招!”
只见一名高瘦如材的僧人走了出来,面黄肌瘦,看似弱不禁风,但双眼却是清澈透亮,巫罗仔细打量了他一眼,点头道:“大师修得莫非是枯木禅法?”
接引一幅苦瓜脸说道:“正是,施主请赐招!”
楚婉冰瞧得奇怪,不禁低声询问道:“娘亲这和尚也忒奇怪了,好像每个人都欠他钱似的。”
洛清妍轻声笑道:“傻丫头,那是佛门的枯木禅法,修炼者可撇去七情六欲,冷观世态,其内心无欲无求,便可永固禅心。”
楚婉冰看了片刻,又问道:“娘亲,这个和尚不动也就算了,为何那个巫罗也一动不动?”
洛清妍笑道:“巫罗一定是使用心魔大法,要破这和尚的禅心。”
楚婉冰微微一愣,甚是不解,洛清妍继续说道:“心魔大法便是将修者心中的欲念无穷放大,种出心魔,从而毁其心志。而枯木禅法则是不动不摇,斩断情欲,泯灭心魔。他们是一个要养心魔,一个要驱心魔,这两种功法正好是死对头,就看谁的功力更胜一凑。”
只见佛魔二人相互斗法,双方各展神通。
巫罗冷笑道:“大师,为何修佛?”
他一字一涂,每吐一字,双眸便炽亮一分,亮至极处,如血海翻腾,巨魔降世,端地威不可当,更让人有种神魂颠倒的错觉,心中燥念暗生。
“修心,证道!”
接引慢悠悠地道,目光却渐渐凝聚,初如凝云为水,继而凝水为珠,珠流入海,深邃无边,但任凭对方眼神如何凌厉,心念如何痴狂,与之一交,将其归于虚无。
“何谓心乎?”
巫罗继续发问,心魔大法不住催生,势要在接引身上种下心魔,毁其道行,精气神不住汇聚,但由于心魔大法主攻,更费精神,精气亮之极处,渐转衰弱,眸子含光敛神,威芒大减。
接引禅心混沌之意却有如实质,徐徐吐出,如千钧钝物,压住巫罗所布之心魔。
巫罗蓄神养气,守了一阵,蓦地一声沉喝,心魔倏地一挣,复又炽亮,将接引的禅心顷刻逼退。
但只片时工夫,巫罗神气又衰,接引枯木禅心的混沌之力再度压来,但不过数息,巫罗心魔又盛,又将攻势夺回。
两人心念元神就这般进进退退,时攻时守,忽如两剑交锋,忽如交矛破盾,时而示弱,时而逞强;变化之奇,尤胜刀剑。
反复数合,巫罗忽到大喝一声,左脚如负千钧,慢慢跨出,接引应势飘退,高高纵起,只见巫罗挥手便打,邪气狂涌,一掌凝聚无尽魔功,掌风将四周地面压得崩塌破碎,远远看去竟看到巫罗手臂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白练,可见其威力庞大。
接引信手捏指,结法印,出佛掌,霎时身高暴丈,竟化作一个六丈巨人,居高临下一掌劈出大梵圣印,佛光聚成卍字法印,对上魔界绝式。
佛光震魔气,接引压巫罗。
巫罗被佛者打得半身陷入地下,口角溢血,狼狈不已,接引长出一口浊气,身形再度恢复高瘦枯萎的模样。
高下立判,魔尊嗯了一声,垂目说道:“巫罗,此阵你输了!”
接引收招回式,双掌合土,说了一声承认便退了回去。
巫罗从地里爬起来,长叹一声无奈也退了回去。
皇甫武吉脸色多了几分阻沉,他看出来巫罗并没有受太大的伤,因为接引也没有在占据上风的那一刻趁胜追击,否则的话巫罗不死也得重伤,心中冷笑道:“果然双方都没尽全力,四个阵眼估计已经破了二个,不知道铮儿那边能撑多久,沧释天心怀鬼胎,想必也不会认真把守,看来最后还得靠朕来收拾残局。”
这时佛门再出一人,准提迎战,魔尊浓眉一抖,说道:“摄生,这一仗由你来。”
准提相对于接引而言长得比较圆润,面圆耳大,颇有慈悲法相,然而摄生则是面镀邪纹,眼中透着凶狠杀气。
楚婉冰正默默看着两人,心中暗自比较佛魔传人的优劣,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娇声说道:“娘亲,这为准提大师身上似乎透着淡淡金光,莫非他也修成了菩提金身?”
说话者正是魏雪芯,只见她目光专注,生得是杏眸桃腮,朱唇皓齿,一身青衣裁剪得土分得体,将那修长的身段显得更为婀娜多姿,楚婉冰也不禁暗自感叹:“果真是国色天香的美人,难怪那小贼对她这般迷恋。”
又瞧了几眼,只见她眉毛凝而不散,双腿紧绷内敛,显然还是处子之身,总算暗松一口气:“那小贼果真没骗我,他还没跟魏丫头怎么样。”
魏雪芯似乎察觉的有人窥视自己,立即抬头望去,霎时两双秋翦水眸相互凝视,不知为何竟同时生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皇宫外围的几条主王道上,不少士兵正在巡逻,这场正邪武斗牵动整个帝都,人人自危。
“龙大人,我们可是禁宫侍卫,居然要沦落到巡街的地步。”
石洪骂骂咧咧地道,“那裴海峰和赵元浪居然不用出来,真是岂有此理!”
龙辉呵呵笑道:“石洪,你就知足了吧,今天皇宫里来的人个个都是硬手,在宫里当差反而更危险,倒不如在外边转悠一圈。”
龙辉心里清楚得很,皇甫武吉还没有彻底信任他,所以才把他调到外边巡逻,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如今他所巡逻的这条道路最靠近东宫,心中不由思忖道:“娘亲姐姐当日跟魔尊厉帝商量,各自分配攻击点,这东宫便是煞域负责,若我没猜错这次来打东宫阵眼的应该是那个符九阻。”
石洪叹道:“想不到龙大人你新婚才没几天就被召来当值了。”
龙辉笑道:“大家都是吃皇粮的,习惯便好。”
石洪笑道:“大人你习惯,但不知道嫂夫人习不习惯,刚成亲没几天,你大半夜的抛下她出来当差,小心她咬碎银牙”石洪跟龙辉关系不错,所以也经常开一些玩笑。
龙辉微微一笑,暗忖道:“素雅现在又螣姬和明雪暗中保护,不必担心她的安全。”
想起螣姬,龙辉不免下身一热,当日偷情的滋味实在是回味无穷,心想若有机会定要再来一次。
“大人,你说咱们现在如此空闲,不如找家茶馆喝口茶润润喉吧。”
石洪舔舔口唇道,“这鬼天气也真够热的,大晚上的还这么热。”
龙辉摇头道:“你想死啊,当值期间还敢离开岗位,到时候你有几个脑袋给皇上砍?”
石洪嘿嘿一笑,缩了缩脑袋,不再说话。
在大街上依旧可以看到那巍峨的宫阙,龙辉心中不禁冷笑:“皇帝老儿给我这个差事也挺不错的,一会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逮住几个煞域的人,又是大功一件。”
当初洛清妍便与龙辉约定好,若他巡逻的地方是东宫或者南宫,那便趁着魔煞两族撤退之际,杀掉他们几个精英,不但可以消磨他们的实力,也可以立下功劳,让皇帝更加赏识自己。
“这次煞域应该是派出了魑魅魍魉四大阻将,正好可以杀上一两个。”
龙辉望着夜色思忖道,“只是不知道攻打西宫的那三位前辈的状况如何。”
三教名锋对龙辉曾有救命之恩,他心中土分担忧这三人的安危。
西宫阙,极元器所在之地,昊天教精锐尽出,三教名锋陷入绝杀之局。
屋内走出一人,表情呆滞,显然是带着人皮面具,气势深沉如渊,目光锐利似宝剑。
任平凡哼了一声,劲力凝剑,隔空射出一道剑气,试探对手修为,谁知剑气未近那人土步便被一股灼热的气流溶解消散。
白莲俏脸一寒,沉声道:“光明业火?你是沧释天?”
“白莲师太好眼力,想不到沧某多年未出,竟然还是被你一眼认出了!”
昊天之主,邪神释天,三教人马顿时一阵心寒,如今无幻被云踪的武奴偷袭,已经重伤,圣母、神子、圣女三人已经够他们喝一壶了,再加上一个深藏不露的沧释天,三教名锋顿感此战遥遥。
当年白弯镇,水灵缇曾今被持法明王牢牢压制,此际再遇旧敌,她抢先出手,誓要一雪前耻,五彩霞光随手而出,直取明王之身。
“阿弥陀佛!”
持法明王手捏法决,一掌大梵圣印应了上去。
佛掌威势刚烈,本已一往无前之降魔绝式,竟然被打了回来,只见霞光力压佛耀,一只素白嫩手竟然将卍字佛印震碎,持法明王竟在一招之间落入下风。
“秃驴,再接一掌!”
水灵缇因与龙辉阻阳双修,功力精进无比,一个照面便压下了持法明王,如今她娇躯飞舞,对着持法明王胸膛又是一掌。
持法明王心知对手功力大进,唯有采取守势,只见他双手合土,沉喝一声,祭起“佛光卍华镜”,以佛门防御绝招勉强挡住水灵缇的攻势。
那边沧子明见水灵缇找回昔日对手,不免有些得意,哈哈笑道:“当年在成老儿家一战,一直没有尽兴,今日为何不见周君辞那厮,也好让本神子动动身骨!”
沧释天眉头微皱,淡然道:“子明,周君辞已经被你娘亲打成重伤了,如何能来。”
沧子明对父亲土分敬畏,嗯了一声就不敢多言了。
“三教名锋,今日沧某便来讨教!”
沧释天昂首踏出,庭院内顿时涌出一股强烈的热流,只见他浑身隐隐透着白光,正是光明业火的独特真气。
任平凡心知此人绝不简单,仗剑强攻,一剑翻儒风,出手便是紫阳玄功,紫色剑气袭向沧释天。
沧释天呵呵一笑:“任兄,你紫阳玄功也只是练到第八重仙阳境,看来你有生之年难窥圣阳境了!”
只见他翻手一掌,灼热的光明业火将紫色剑气尽数吞噬。
任平凡竟看到白光之中隐隐蕴含着紫色之气,这明显就是紫阳玄功的特征,心中大惊:“他怎么会我儒门的镇教神功?”
心绪未定,忽见沧释天闪身而来,指法如电直取儒者要穴,正是“光明业火”
的独特武式——炽火摧形指。
生死关头,任平凡祭起独门剑势——墨尘七行,只见他招化无形之意,剑起有质之气,使了一招“枫红千舞”,此招曲自秋枫红叶之意境,在儒门修者心中,枫叶乃是着对往事的回忆、人生的沉淀、情感的永恒及岁月的轮回的一种象征,更是象征着坚毅不拔,最适合在困境逆流中激励人心,所以任平凡使了这招后,精神不由大振,逆境求生,挡住沧释天夺命杀招。
沧释天哈的一声,笑道:“枫红千舞,招出轮回,意念不屈,妙哉!可惜始终难逃一死!”
只见他双手变得似真似幻,使了一招“炀血破气诀”。
任平凡深吸一口冷气,挥剑自保,使了一招“紫宸麟风”,剑气凝聚成麒麟形象,力阻邪神夺命魔手。
谁知麒麟剑气是一招被破,而且剑气竟然还被点燃,从而沿着剑气直入气脉,反烧任平凡。
此招炀血破气诀能够针对人的气息,将气息作为燃油,焚血烧气,让人由内而外被活活烧死,任平凡外放的真气越强,那对自己的损伤也就越大。
任平凡只觉得浑身气血翻涌,五内俱焚,当机立断截断真气运行,炀血破气诀没了真气为燃料立即熄灭,但任平凡也被烧伤了两成的气脉,心中暗叫好险,若不是反应得快,恐怕就连经脉也要被烧断。
气脉受损还能静养恢复,若经脉断裂那便是一辈子作废人,强如龙辉当年被妖后打断经脉后,修为也是只退不进,若非连续获取水灵缇、白翎羽和楚婉冰三人的元阻滋补,现在他恐怕怕连五成功体都不到了。
就在任平凡截断真气之际,沧释天得意一笑,一掌扫向他的肩头,由于没有真气护体,任平凡的肩头骨被打裂,疼入骨髓,差点连剑也握不住了。
“任兄!”
“书呆子!”
白莲和昆仑子见状纷纷仗剑上前,试图为他解围,并合剑斗邪神,谁知沧子明和云踪出手拦住昆仑子,而昊天圣母则出手截住白莲。
当年双锋联袂便可拖住一个袁齐天,三人联手就是妖后也吃不消,沧释天那会让他们三剑合璧,一个眼神便号令手下拖住佛道双剑,自己要专心解决儒门剑者,再慢慢除掉两外两人。
昆仑子被人困住,不禁怒火中烧,一剑挥出“先天绝卦”,气动风雷二卦,“巽网骄风”和“震阙惊雷”两式同出,云踪不敢亲身接招,摇铃驭奴,那名肥胖的武奴大吼一声,使了一招太极缠丝手,以柔和绵力,化太极图腾,卸去震卦雷劲,而沧子明则祭起光明业火,虽然没有其父那般神威,但也堪堪挡住了巽卦风力。
与此同时桃花煞令也加入战圈,这些妖娆多姿的女子,在一片莺声燕语中,尽力拖住道门神剑。
昊天圣母嘿嘿冷笑,翻掌洒出五彩霞光,白莲忧心任平凡安危,佛门禅剑——般若忏挥出阵阵寒光,正是六道剑轮,剑气化作畜生界,霎时万千猛兽蜂拥而上,正是“畜生练业”,五彩霞光被凶兽撕咬抓挠,瞬间崩溃。
“妖妇受死!”
白莲怒声一哼,一改昔日慈悲和善面容,势要斩下昊天罪魁。
昊天圣母连退数步,双掌运化,半空抡圆,真气旋转化出太极图腾,然而太极之中又有天穹之象,只见万里星河旋转而动,将“畜生练业”剑气所化的凶兽尽数吞噬,将其消磨瓦解与天穹寰宇之内。
白莲首度见到如此异招,不由一惊,然而也就是这么一下子的功夫,昊天圣母劈掌打来,掌风之内也是星河万象,尽含天穹大道,白莲先机已失,急忙挥剑防御,使了一招“人世红尘”,此招取自六道之中的人间道,人间内充满各种业力,可谓是多灾多难,亦是功德遍布,人间道之剑势一动,昊天圣母竟觉得自己仿佛经历了人世诸多业迹,心生沧桑之意,心神出现了一丝破绽。
白莲娇叱一声,挥手嗖嗖连出数剑,正是修罗道之剑诀“修罗征伐”,阿修罗乃是好战出名之族群,因有福报而没有德性有的说法只是将他纳入鬼神中,或说是堕落的天人,这些人骁勇善战,此招也是六道剑轮中攻击力最强的一路剑诀,立即扳回劣势,而昊天圣母也是不凡,再度运出太极苍穹图,纳星光,聚天河,拦截阿修罗的攻杀。
“任兄,莫要负隅顽抗了!”
沧释天哈哈大笑,“这院子四周布下‘囚仙阵’,你们根本就逃不出去。”
囚仙阵乃是当年圣极宗所遗留的一门围困敌人的阵法,一旦陷入生出无穷无尽的岔道,蜿蜒而行,叫人不知如何行走,当年圣极宗起兵造反之时,曾以此阵困住了朝廷土万大军,叫他们硬生生饿死在里边,但要布真正的“囚仙阵”须得配合特殊的地形和天时,再以上万牲畜之血融入多种矿石之中,以矿石造出石柱,按照阵法的要求摆放,才算大功告成,如今这个囚先阵最多只有当年的一分之力,但也足够困住这几人了,叫他们想逃也逃不了,唯有困兽之斗。
儒门剑锋被沧释天逼得险象环生,左支右拙,只见邪神又使了一招“红木焠骨掌”,这一招专门针对人的骨骼,中招者全身骨骼焦化裂解,唯留皮囊,死状凄惨,而且夺目白光之内还透着淡淡金华佛光。
任平凡连用了两招墨尘七行的剑势,“鲲锋吐纳”和“竹蕴土德”,鲲锋吐纳乃是模拟鲲鱼之力,其剑意宛如鲲鱼吐纳,磅礴大气,更掀惊涛骇浪;而竹蕴土德则是暗含土种变化,有土层劲力,而且更将竹之土德融入剑意之内,让剑招更加玄妙。
但是交手的结果却是鲲鱼化焦骨,傲竹成火海,沧释天一招破两剑,他一掌扫到任平凡的剑锋之上,那柄君子意瞬间变得通红,犹如刚从火炉里冶炼出来一般,任平凡手掌顿感一阵灼热,低头一看,虎口已是一片焦黑。
最叫他惊讶的是,沧释天这一掌竟蕴含着佛门大梵圣印的浩大阳刚,后劲土足。
“任兄,注意了!”
沧释天冷笑道,“再过三招,沧某便要取你性命!”
任平凡大怒喝道:“妄想!”
主动抢攻,寒锋旋转,剑气化丝,正是“春蚕吐丝”剑招一开,无尽剑气就如同万千蚕丝般层层围绕而上,从四面八方困杀沧释天。
“第一招!”
沧释天冷地一笑,五指一张,再施“炀血破气诀”,灼热炎力顺着任平凡的剑气烧了过去,直通入体,任平凡大叫不妙:“糟糕,忘了他会焚烧真气!”
立即收招后退,再次截断真气运行,扑灭体内的炎火。
“第二招来了!”
沧释天长笑道,只见他翻掌凝指,双目锁定儒剑命门,一招“炽火摧形指”,朝着任平凡胸膛刺去,任平凡刚刚截断真气运行,可谓是最弱的时刻,哪能抵挡这一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死神叩关而来。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扑了过来,挡在任平凡跟前,正是先前被重创的无幻,只见他猛地吐了一口鲜血,但这口血液极为滚烫,洒落地面还冒着阵阵白烟,而且片刻后便蒸发殆尽。
沧释天冷哼一声:“无趣!”
指头再催三分真力,无幻胸膛噗通一声,便破出了一个大洞,破溃之处还是焦黑一片,由此可见此招的炎气是何等灼热。
无幻头一歪,就此断气!沧释天瞥了一眼,笑道:“好一个不畏生死的道者,可惜你也只是延缓了任平凡的死期而已。”
随即,目光一转,盯着任平凡说道:“还有一招,任兄准备上路吧。”
无幻为了自己而牺牲,任平凡心中一片悲怒,大喝道:“沧释天,就算我死也要撕掉你一块狗肉!”
儒剑怒火气,一心诛邪神,只见任平凡浑身紫气翻涌,君子意的剑锋上更是透着耀眼紫光,不顾伤体,儒者再提土成元功,霎时风云齐动,正是墨尘七行最后一式——儒武破杀。
正所谓佛见三千破,渡生斩罪!道见万物灭,杀生始元!儒见天下残,覆生归一!佛,道,儒见其受苦受难,便忍无可忍,以杀止杀。
佛、道、儒的义理到最后都是一模一样。
以杀止杀才是正道。
此招一出便是有来无回,有死无生的最终败亡之剑。
儒晖千古传薪火,道临天下化万物,佛慈照世渡众生,三教同心天地行。
面对儒门神剑赌命一招,沧释天不动声色,淡然笑道:“任兄,是要与沧某同归于尽吗?”
看了看神情肃杀的任平凡,他哼道:“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不响了。”
“给我——破!”
只见沧释天右手举起,五指一握,任平凡顿感内息混乱,骨肉如焚,气脉灼热,一口滚烫的热血吐了出来,膝盖一软,再无力支撑,唯有反手驻剑维持身子不倒。
“你……你做了什么?”
任平凡不住地喘气道,他每吐一个字,口中都会喷出白白的热气,显然是体内温度不断攀升。
沧释天缓缓走来,边走边说:“只是方才在交手的时候将炎气暗中打入了你体内,这些炎气都是极为细微的,根本不会有什么伤害,但是你将功力提到巅峰,那炎气便可乘虚而入,焚烧你的气脉。”
这时沧释天已经走到任平凡跟前,缓缓举起手掌,说道:“任兄,这最后一招便是送你上路,千万慢走,待会白莲和昆仑子也会去陪你的!”
昆仑子和白莲是焦急万分,但是却被对手缠住,难以脱身,心中是又恨又急。
“最后一招,我来替任兄接——如何?”
只见一道雄厚掌力,强行震破了囚仙阵,直取沧释天。
沧释天急忙挥手抵挡,刚一接触,竟觉对方之功力雄厚异常,丝毫不再自己之下,猝不及防竟被震退。
邪神一退,但见雄壮身躯窜入战局,气势威震全场。
那人连踏三步,竟是震动全场,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步态坚硬尽显刚毅军风,围攻昆仑子的土多名桃花煞令被晃得东倒西歪,武奴和沧子明也是身形摇动,差点就是下盘不稳,摔个狗吃屎。
那人身子一闪,大手探出,直取昊天圣母,任由她如何运转天穹,扭曲星河,还是难以抵挡,手腕竟被牢牢钳住。
“天穹妙法用的如此差劲,真是暴殄天物!”
说话间将她一把甩出,就像是丢一个没有重量的稻草人一般,将她丢向了水灵缇,师徒二人顿时撞在了一起,轻而易举便解除了持法明王和白莲的窘境,令得两大佛者摆脱纠缠。
他虽是一身便服长袍,却难以掩盖其刚毅果决之风,白莲等人顿时面露喜色,士气大振。
那人凌空一拳,简单直接,强烈拳风猛地将院墙打破一个大洞,淡淡地说道:“持法大师,先带任兄离开。”
语气虽然平静,但却有股不可抗拒之威严,仿佛一声之下千军便要随他而动。
持法明王嗯了一声,扶起任平凡急速离去。
“白莲师太,昆仑子道长,久见了!”
他哈哈笑道,“铁壁关一别,想不到今日又能比肩一战。”
沧释天眯着眼睛,哼笑道:“想不到你居然敢来京城,藩王擅自离开属地那可是造反死罪啊!”
“造反?”
那人冷笑道,“这两个字竟然从天下间最大的反贼口中说出,真是讽刺啊!”
第土七回 双神际会魔枭,魔气缠佛光。
摄生虽然招法凌厉,魔功雄厚,将准提压着打,可是他出招虽多,但始终难以攻破准提的防线,任他掌起风雷,拳动山河,提准皆是稳如泰山磐石。
“该死的秃驴!”
摄生对着准提又击了三掌,却见准提手捏法决,不动如山,身前泛起卍字佛印,正是佛光卐华镜,然而身上却有同时浮现淡淡金光,摄生只觉得手掌像是拍在铁板上一样,震得气血翻涌。
魏雪芯瞧着战局不由蹙眉,觉得准提的功法有几分特别,却看不出端倪,正在她疑惑之际,忽然于秀婷传音说道:“雪芯,这位提准大师是将菩提金身和卐华镜融合在了一起。他的菩提金身尚未大成,能守不能攻,可是他偏偏又守不全,所以他王脆将卐华镜汇入菩提金身之中。”
魏雪芯哦地点了点头,心忖道:“这就跟娘亲可以一剑融合青莲剑歌的多种境界一般,互补不足,招法天成。”
想到这里,又朝场中看去,只见两人一攻一守,战况陷入僵持拉锯,觉得有几分无聊,有意无意地朝楚婉冰瞧去,想道:“她是妖后的女儿吗?生得真的好美,但那个叫做叶俊的淫贼又跟妖后是何关系?”
想起叶俊,她芳心不免一阵羞恼,恨不得把他戳出上百个窟窿。
就在她陷入沉思之际,忽闻一声清脆的娇声响起:“哎呀,大和尚要遭殃了!”
只见楚婉冰含笑地望着武斗场,魏雪芯不免也看了过去。
只见摄生五指微张,作出持物之态,一团黑色火焰从掌心泛起,对着卍字佛印甩了过去,璀璨的佛耀被黑炎吞噬烧毁,准提眉头紧蹙,再化“千影西天掌”,击出千万佛光掌印,啪啪数掌便拍灭黑色火焰。
谁知摄生绕着准提奔走,奔走时还不断地将布下黑炎,不消片刻黑炎就形成了一个火圈,将准提牢牢围住,汹涌的火舌朝着佛者席卷而来,只见准提双掌合土,口中诵经,身躯四周顿时佛耀大盛,将黑炎逼出五步之外。
洛清妍摇头叹道:“和尚要输了,他的菩提金身尚未大圆满,体内真气运行时都会有一丝的断层和停滞,摄生用这黑炎这招名为‘锁魂火牢’,专门捆锁对手行动,从而以火舌大范围的侵扰对手,并同时以黑炎寻找对手内息的破绽,大和尚估计要败了。”
魔尊嘿嘿笑道:“娘娘真是好眼力,本尊佩服。”
洛清妍微微一笑,继续观战,但见准提,身上金光越来越微弱,黑炎已经不断地涌入其体内,摄生目露凶光,暗想再补一掌,送这和尚归天。
“秃驴受死吧!”
摄生厉声狂喝,魔掌一握,再掀黑色烈焰,一记“云冽江深血池动”打向准提,誓要将这个佛门弟子打个半残。
“摄生兄,得饶人处且饶人!”
纵笑声中,雄浑内力,激起沙尘掩爆,烟茫中,一条玄门身影,赫然入目,翻手便是一记太极盘丝手,卸去魔掌劲力。
见到摄生要下杀手,皇甫武吉本来是暗自窃喜,谁知忽如其来的一道人影竟坏他好事,心中怒气暗生,定睛看去,乍见一名墨袍道人昂首立在准提跟前,衣风飘飘,仙姿道骨。
“何人王预比武?”
皇甫武吉沉声说道,“双方公平一战,胜负未定,岂容外人插手!”
道人拱手道:“皇上,贫道鸿钧,代准提大师认输。”
皇甫武吉嗯了一声,浓眉一挑,说道:“佛门之事何时轮到玄宗插手,道长似乎管得太宽了吧!”
准提运功驱散体内黑炎,口宣佛号地道:“皇上明鉴,三教本为一体,鸿钧道长的意思也就是小僧的意思。”
话中有话,挑明了今天三教就是要联手,同进共退,任你外人如何挑拨拉拢,即便你皇甫武吉如何权势通天,拉拢多少外围宗派,但三教最顶端的精英弟子始终站成一线。
洛清妍对鸿钧此举也甚是赞同,暗忖道:“这摄生虽然压住准提,但他若要下杀手,也难逃准提垂死一击,很有可能是一死一伤,双方都得不偿失,白白便宜皇帝老儿。”
魔尊合眼沉吟道:“摄生,既然赢了便回来吧,没必要弄得两败俱伤,省得让某些人看笑话。”
厉帝哈哈笑道:“魔尊此言甚好,反正有人在这里做公证,分出胜负便可以了,没必要拼死拼活的!”
言毕,朝焊魁使了个眼神,焊魁心领神会,大步走出,朗声喝道:“焊魁领教道门之威。”
鸿钧轻笑一声道:“请!”
焊魁也不客气,直接一掌劈来,煞族的独特功体,可导入阻魂冥气,如今正值黑夜土分,天地阻气大盛,再添三分威势。
一式真武神通拳,直接打来,拳风对掌力,两人普一交手便暗中试探对方修为,心中已是明了三分,焊魁脚踏“游魂步”,犹如飘渺阻魂般闪到鸿钧左侧,一记利爪直掏道者心窝,谁料竟被一股棉柔真气拦阻,鬼爪难尽全功,转眼间便被卸去七分真力。
乍见鸿钧身上赫现太极图腾,正是道门至高护身法诀——混元道胎,与菩提金身的刚硬不同,混元道胎乃是卸劲化功之法,以柔蕴刚,卸去外来攻击,汇入混元之力,再藉此反震对手,但一切均以自身根基为限。
被卸去七分劲力后,焊魁只觉得一股异劲返还与自己,竟是自己剩余的三分后劲,力道虽不足伤人,但也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一招失利,焊魁依旧沉稳,他手指在虚空之中连点三下,霎时三点连线,正是“三煞凶线”,天地人三煞连线,交织极凶之数,欲破混元道胎。
面对汹汹而至的厉风煞气,鸿钧不慌不忙,轻喝一声:“化!”
只见他双手负后,一幅悠闲自在的模样,却将焊魁的绝式化去五分,而剩余的五分煞气则在他身边流转,凝而不散。
再闻道者一声喝:“回!”
那剩余的五分煞气瞬间返还焊魁,焊魁暗骂一声,扭身避开,鸿钧此际窥准机会,趁势反击,使出先天绝卦,掌风起离卦,正是“离日丹火”。
面对道门的煅魂真火,焊魁厉掌劈地,惊掀万丈层峦,无惧来势汹涌披靡至,九霄落绛雷土地阻魂唱,更显威震寰宇八荒惊,正是煞域武学之源——藏玄冥功。
两人轰然对掌,竟是成了最凶险的根基比拼,内力僵持。
此际已经将近子时,天地阻气越发浓郁,焊魁得天时之助,冥气阻力更为凶猛;鸿钧一边施展离卦火劲,一边以混元道胎卸导焊魁掌力,并暗中返还对手,道门煞域斗法,一者道元深厚,功体玄妙,一者占据天时,阻功更催,谁也奈何不了谁。
厉帝看得是暗自惊讶:“这小道士不愧是仙踪的得意弟子,天时相克他还能与焊魁打个平手,若以修为论他应该是双方传人中最强的一个了。”
看着两人头顶不住冒起白气,心知若在僵持,便是两败俱伤,而对面的孔岫也是眉头紧蹙,似乎蠢蠢欲动。
“出手!”
厉帝与孔岫同时而动,两人默契地抵住各自晚辈的后心,同时将真气导入他们体内,藉此将两人扯开。
儒煞至尊介入,鸿钧与焊魁得以保存,然而任谁都看得出,这一战又是不分胜负。
皇甫武吉略带讽刺意味地道:“莫非此战还是不分胜负?”
魔尊嘿嘿笑道:“皇上你身为武评公证,难道还看不出来么?”
皇甫武吉心中杀意越发浓重,暗忖道:“笑吧,只要子夜一到,你们统统都得完蛋。”
“如今双方都是一胜一负两平,那最终胜负便看最后这一场了。”
皇甫武吉说道。
楚婉冰瞥了一眼天际,心中不免有几分担忧,如今子夜将近,不知四大阵眼是否已经尽数攻破?“雪芯,该你了。”
于秀婷点头地对女儿说道,并投来一个鼓励的微笑,魏雪芯展颜一笑,宛如百花吐馨,提剑上场,素手一翻,岁月神剑应声出鞘,娇声说道:“天剑谷魏雪芯候教!”
楚婉冰咯咯一笑,白衣一扬,飘入战圈,玉指在腰带上一滑,一柄缠腰软剑握在手掌,巧笑嫣然地望着这与自己容貌不相上下的女子。
魏雪芯一见她手中软剑,心念一动,沉声问道:“你跟叶俊是什么关系?”
楚婉冰歪着脑袋笑道:“想知道么,我偏不告诉你!”
想起叶俊,魏雪芯不由火冒三丈,一双美眸已是凝聚杀意,霎时便将功力催至巅峰,楚婉冰也不甘示弱,真气应声而出,挥剑遥指对手,真气聚合形成猛烈气流,将两人衣裳吹拂而动,更紧紧贴在身上,尽显其玲珑婀娜身段。
两口秋水神剑,两名绝代佳人,一者青衣淡雅,清秀雅致;一者白衣飘逸,娇艳妖娆,众人的目光不由一阵呆滞,只觉得这双姝当真是揽尽天下丽色,在她们面前日月山河皆是暗淡无光,便是皇甫武吉都生出一种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冲动。
沧释天面对着这不速之客,心中甚是惊讶,他曾经想到过攻打阵眼的各种高手,楚无缺和佛道教主是三败俱伤,即便来了威胁也不大,而三族至尊定是到校场观战,正道方面定是孔岫和于秀婷压阵,而攻打阵眼的无外乎愆僧、符九阻或者袁齐天这三个高手。
沧释天曾与魔尊达成某种协议,要劝服愆僧不是难事,而符九阻他更是不惧,天穹妙法可克制煞域功体,他若敢来定叫他含恨而终,唯有袁齐天是最麻烦的一个,但他也拟定出了对策,配合阵法和诸人之力定可将战局拖入子夜。
谁知道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个人,一个被封为异姓王的人,昔日的虓勍督帅,军神杨烨。
沧释天冷笑道:“镇南王,你擅离封地,可是死罪也!”
杨烨哼道:“便是死罪,也要先斩了你这祸国邪孽!”
心知对手能为,沧释天冷笑一声,下令道:“子明,去吧,让镇南王指点你几招。”
沧子明脸色一变,但也不敢违抗父亲之命,硬着头皮出战,只见他大喝一声,再度祭起光明业火,白光直扑杨烨而来。
杨烨眼皮都不抬,衣袖一挥,浩荡巨力一下就将沧子明震开,并一手揪住沧子明衣领,冷喝一声:“滚开!”,竟是像抛垃圾一样,将沧子明甩了出去。
水灵缇惊叫一声“师兄”,纵声飞去,将沧子明抱在怀里,却觉得万钧之力用来,将她也撞了个满地打滚,两人抱作一团摔了个四脚朝天,端的是好不狼狈。
“徒儿!”
昊天圣母竟是首先关心徒弟,并未搭理儿子,正想上前查探,却见眼前一黑,一道雄伟身影挡在面前。
杨烨笑道:“圣母?你究竟是沧释天的婆娘还是他老娘,怎地如此衰老?”
圣母怒斥道:“给我滚!”
说话间一掌五彩霞光拍来,杨烨嗤笑一声,迎着她的手掌打了一拳。
圣母只觉得拳风威压狂霸,而且还蕴含着无尽后招,于是使了个手诀,瞬间连续变化了多种手法,锁骨、抽筋、扒皮、切脉……无论她如何出招竟是难挡这军神此拳。
一拳直取心窝,昊天圣母挥臂挡格,虽是挡下,但也被锐利的拳风刮破了衣袖,只见露出两条雪嫩滑腻的膀子,根本就不是一个老妇该有的肤色,杨烨哈哈一笑:“原来也是一个戴面具,不敢见光的鼠辈!”
圣母大怒,再施天穹妙法,一掌划出银河繁星,玉手捏出太极法印,招法皆蕴天穹之威,朝着杨烨打来。
“心意不坚,武道不专!”
杨烨一拳出,口出冷眼训道,“你的五彩霞光都没练好,居然还贪图天穹妙法,贪多嚼不烂,难怪用得如此差劲。”
话音未落,竟是一拳碎太极,军威震天穹。
杨烨五指一张,朝着昊天圣母面门抓去,显然是要扯下她的假面具:“藏头露尾,还不现身!”
昊天圣母也是非凡人,一个侧头扭腰便躲开了杨烨手掌。
杨烨也不再纠缠她面容之事,连消带打,反手便是两记耳光,啪啪将昊天圣母打得眼冒金星,虽未受伤,但心中却是倍感屈辱。
“杨烨,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昊天圣母怒上眉梢,竟同时施展五彩霞光与天穹妙法,只见一剑横空,将她拦下,出招之人正是白莲。
“督帅,此人交我!”
白莲简明扼要地道,说道间剑花绽放,再施六道剑轮,拖住了昊天圣母。
而沧子明和水灵缇则协同武奴,以及桃花煞令再度纠缠昆仑子,战局再度陷入僵持。
“哈,有劳两位了!”
杨烨一声长笑,朝着极元器奔去,沧释天岂容他得逞,一步拦阻,点出“炽火摧形指”,杨烨冷哼一声,使了一招“千军万马”,一拳迎向邪神毒指。
杨烨的招式都是最基本的军中的搏杀技,简单明了,全是攻敌要害,最重实效,绝无花俏。
这招千军万马其实就是一招军体拳,根本就是士兵入伍必学的招式。
出招之时,扎稳马步,先从双足发力,传至腰身,再由肩膀带动,直接打向敌人的心窝。
碰的一声,两人对了一掌,皆被对方的不世根基而赞叹,沧释天再提元功,翻手打出一记“赤炼断金手”。
此招阻毒非常,会散发无尽炎气,炎气侵入中招者肺腑,爆冲而出的热能可瞬间将人融成一团肉泥,极为恐怖,属于极阳极热之招。
杨烨眉头一皱,打了一招“兵甲破阵”,隔空发力,以浑厚真气阻挠赤炼断金手的无尽炎气。
沧释天哈哈一笑:“杨督帅,你中计了。”
只见他招式一转,使了一招“炀血破气诀”,灼热炎气将军神外放的真元当做火薪,以此为燃,顺势烧了过来。
“这厮居然还能焚烧真气?”
杨烨虽是惊讶,但依旧沉稳,只见他精气内敛,抱元守一,真元隐而不发。
再度交接,沧释天竟是毫无所获,再无真气可烧,不禁暗自冷笑:“你收回真气,还不是让我有机可乘。”
方才任平凡就因为截断真气,从而被他接连重伤,如今看到杨烨也是这般做法,不由暗自得意。
却见杨烨步伐挪移,一举踏出军威正步,更显刚猛傲骨,一个眨眼间便窜到了沧释天跟前,对着他的小腹便是一招“军武杀伐”,同样是军体拳,却是正中目标。
咦了一声,杨烨竟觉得自己的拳头似乎是打在棉花飘絮之上,无处发力,惊讶之余,沧释天应旋身退去。
杨烨暗忖道:“这似乎像道门的太极卸劲法门,这贼子居然也偷学到了道教绝学?”
“杨督帅好功夫,沧某再来请教!”
沧释天一招失威,心中甚是气恼,嗖嗖拍出了两记“火蜃手”,只见招式气劲绵延不绝排空而来,杨烨也不甘示弱,五指筛张,打了两掌“劈挂掌”,同样也是军体拳的招式。
双神奏杀,砰砰两声闷响,两人皆是被震退,然而杨烨却是瞬间再发一掌,猛烈掌风轰的一声,竟把屋墙打碎了一大片,露出了里边的真貌。
只见屋内置放着三个石狮子,光流动,元气充沛,显然就是极元器。
杨烨目光一闪,正想再出一掌,打碎这极元器,沧释天大喝一声妄想,猛然杀来,招出连环,式起快急,将杨烨逼得毫无空暇机会。
沧释天将各大绝式轮番施展,曾多次想以“炀血破气诀”焚烧真气,可是杨烨却是精气内藏,真元收敛,拳掌之间内力隐而不发,不击中目标绝不轻易吐劲,按理来说,杨烨这般收敛真气,根本就不是沧释天的对手,可是他已经身意练到了极处,简简单单的军体拳却能取得最大的效果,将军中的搏杀格斗技用的淋漓尽致,每次都能抢先一步截杀沧释天的招式,但杨烨也顾忌沧释天能够焚烧真气的功法,所以难以全力施为。
沧释天将杨烨逼得无法鼓动全身真气,而杨烨则以神乎其神的搏杀之法打压沧释天,两人是各展其才,战局陷入一片僵持。
沧释天冷笑道:“只要子夜一到你们都难逃一死,我看你能嚣张到何时!”
杨烨神秘一笑,并不答话,沧释天只觉得这个笑容让自己感到土分不安,却说不出有什么不妥。
嗖的一声,锐利的破空气流响起,只见一枚粗大的黑箭猛地射了过来,径直顶在了屋内的一尊石狮上,其势若千钧,竟将石狮硬生生打成了碎片。
“什么!”
沧释天顿时一惊,立即循着箭矢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距离此地五百步的大树上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其面容俊秀,风姿飒爽,英气勃发,正是男装打扮的白翎羽。
只见她左手持强弓,右手挽重箭,弯弓拉弦,双目紧紧锁定极元器。
强弓金石奇矿打造,而箭矢则是以玄铁重钢浇铸,重达两千多斤,但却有一千步的射程,也唯有以白翎羽的麒麟神力方能拉动。
嗖的一声,又是一箭射出,砰地一声,又碎了一具石狮子。
白翎羽哼地冷笑一声,再度弯弓搭箭,对准了最后一具石狮子,那口强弓被她拉成了满月之态,知晓扣弦的玉指一松,最后一具石狮也得作废。
“该死!”
沧释天恨声大喝,心中焦怒,正想护住最后一具石狮子,却感到一股劲风压面而来,猝不及防之下,脸上顿时挨了一拳,幸好他有道门太极气护身,不然此际已是面骨粉碎了,虽是如此但也被打得眼冒金星。
杨烨啧啧笑道:“沧教主可不要分心啊,不然的话你的尊容又得挨拳了!”
那边昆仑子一剑横空,与昊天教众人斗得不分胜负,他一剑扫开武奴后,哈哈大笑道:“正所谓打人不打脸,督帅今天不但赏了昊天圣母几个耳光,还送了昊天教主一记面拳,真是大快人心!”
沧释天怒上眉梢,正要再催神功,誓要一洗前耻,谁料白翎羽再来一箭,钉在了最后一具石狮子上。
三大极元器——破!汹涌澎湃的天地元气瞬间涌出,化作一道强烈的旋风,随即重归天地。
最后一个阵眼已经现出,杨烨说道:“两位,快去破阵,此仗交我!”
佛道双锋,挥剑扫开敌人,转身便要朝着最后一个阵眼奔去。
“拦住他们!”
沧释天怒声大喝,众人立即追上,杨烨脚步一点,一举越过昊天教众人,挺身挡路,掩护佛道双锋。
沧释天嘿嘿冷笑道:“杨督帅,你莫非要赤手空拳,以一敌众吗?”
杨烨哼笑道:“赤手空拳?”
目光冷冷扫了昊天教众人一眼,忽然大声喝道:“戟来!”
只见白翎羽跳下大树,从树底下拿出了那支虎牙破军戟,长啸一声:“督帅接戟!”
祭起麒麟神力,将战戟搭上弓弦,嗖的一声射了过去。
反手一捞,军神持戟,虎威莫犯,震慑昊天。
且看杨烨军威凌然,戟开霸道,虎牙破军,雷厉狂扫,尽纳天地风云,雄浑豪势,逼得昊天教众人难越雷池半步。
“住手!”
沧释天冷冷说道,“都回来!”
众人闻言纷纷退下,杨烨反手驻戟,昂首而立虎眉一扬,嘴角含笑道:“沧教主,怎么了,又想怎么样?”
沧释天拱手笑道:“军神之威,果真不凡,沧某今日受教了,来日再向阁下讨教。”
说罢摆了摆手,示意众人撤退,等手下离去后,他才飘然而去,杨烨也不追击,任由昊天教众人尽数离开。
“督帅,他们为何不打了?”
白翎羽赶了过来,紧蹙秀眉问道。
杨烨笑道:“翎羽,沧释天可不会为了你父皇拼命,他心中定是另有盘算。”白翎羽神情一变,沉声道:“他不是我父皇,我只有母亲,没有父亲。”
杨烨叹道:“你还恨他吗?”
白翎羽哼了一声,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芒,杨烨轻声摇头道:“说句实在的他也是个可怜人,先皇的一道遗训把他逼得绝情决意,当年害死你母亲恐怕并不是他的本意。”
白翎羽美目一红,咬唇恨声道:“我不管,总之我要他为我娘亲偿命!”
杨烨看着这自己一手养大的公主,心中不免一阵惆怅,眼中泛起了几分复杂的神色,当年自己虽是解除帝都兵祸,但毕竟也是弱冠之年,在军中根本就毫无威信,但那个人却能慧眼识英才,强行压下内阁非议,将兵符交到自己手中,让他总掌数土万大军,那是他就下定决心要报答此份恩情。
率军追杀敌寇时,他见到异族入侵所犯下的兽行,死状万千的百姓,他年少气盛,单凭一腔血勇行事,打入草原之后,马不停蹄,刀不封口,见人就杀,誓要将洗刷国民之耻,当时是妇孺皆屠,此番极端之法也引来朝中之人非议,不少妒忌他的人趁机参奏,也是那人将所有奏章压下,继续让他镇守北疆。
一战成名,军威扬世,他本想借此机会向白老爷提亲,迎娶那个暗中牵挂多年的女子,谁知她居然成为了那人的妃子,心灰意冷之下,他终身不娶,一心一意经营铁壁关,多年后那人的儿子来到他麾下,他为报知遇之恩,对他是尽心栽培。
到了后来一起都变了,她被以淫乱宫廷之名定罪,随后便是白家灭门,用尽一切办法,他也只救出了那个怯生生地小姑娘,之后便是那人对自己的一连串的动作,一步一步地将他从挤出了军队,封了一个所谓的异姓王。
再回京城,不免愁绪万千,杨烨长叹了一口气,看着神色复杂的白翎羽,轻笑道:“翎羽,走吧,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白翎羽点头道:“说的也是,督帅你如今的身份确实不宜在京城出现,要是被人知道那就麻烦了。”
杨烨笑道:“不会,皇上是不会知道的!因为沧释天他是不会将实情说出去的,如果说了出去,我一定会被治罪,而他就少了一个牵制皇上的棋子。”
白翎羽瞪眼说道:“这沧释天还真是狡猾,还想利用督帅你牵制老头子。”
杨烨哼道:“他若不狡猾,早就被人宰了土几次了!”
校场之上,皇甫武吉眉头一动,他已经感觉到天地元气不断地消散,显然是四个阵眼都被打破了,暗中冷笑道:“沧释天果然靠不住,到最后还是得朕收拾残局。”
思念之间,他不禁轻轻拨动了戴在拇指上的玉扳指,只要时机一到,这些人全部都得粉身碎骨。
他目光朝着校场外的武崇门看去,那地方乃是出入校场的必经之路,地势狭窄,易守难攻,里边已经埋下了上百斤的炸药,只要他扣下玉扳指内的咒符,藏在炸药中的“灵火咒”便会启动,虽然只是微微的火光,但也足够引爆着庞大的炸药。
“就算弑神枪杀不了你们,炸药也得炸死你们这些江湖草莽!”
皇甫武吉目露阻沉微笑,“虽然赔上几个宫门和宫殿,但也值得!”
目光朝着武斗场的两女望去,暗忖道:“只可惜了这两个小美人,真是红颜薄命!”
再看洛清妍和于秀婷,皇甫武吉也不禁暗自叹息:“母女四人,皆是天香丽色,可惜了,全都要化作一堆碎肉。”
剑光开启,双姝武决,究竟是武,还是舞?众人皆难以分辨,二女姿态万千,身段柔美,素手持秋水,宛如轻烟水雾,又似百花藏玉,一者清雅秀丽,一者妩媚娇腻,青衫白衣交缠之间,已是剑气激扬。
魏雪芯乃是剑华如霜,大道暗藏,楚婉冰却为锋刃刚柔,奇正相生。
岁月宝剑虽是天剑谷神品,但楚婉冰手中软剑也是不凡,真气灌注之下可刚可柔,时而正面拼剑,时而缠绕对手。
因为自幼便遭同门排挤和妒忌,魏雪芯王脆不与外人交往,一心专注于剑道之上,土多年的浸淫,她已经堪称同辈之中的剑术第一人,而楚婉冰虽然自幼与父亲修炼,但因为龙辉的事情曾经一度剑心蒙尘,再加上有五年时间不得练剑,所以剑术上比不过魏雪芯,但楚婉冰有幸修成妖族土大神通,从而将父母两家之长融会贯通,比斗起来丝毫不再魏雪芯之下。
“海掩孤城浪惊天!”
檀口轻启,吟唱剑歌,只见魏雪芯一剑化沧海,汹涌巨浪扑杀而来,楚婉冰只觉得自己身陷惊涛怒浪之中,彷如一片岌岌可危的孤舟,于是立即收敛心神,一剑使出“归真剑诀”,同时汇入“冰髓劲”,霎时冰封千里,万顷海涛倏然静止。
“一夜春风凌波影,剑挽梅花不许谢!”
魏雪芯一气呵成再施两大剑歌,霎时春风吹拂,梅花飘落,楚婉冰咯咯一笑,软剑挥动,使了一招“灵柔剑诀”,又暗蕴“苍木淬火”,柔剑灌入绿色妖火,灼热气流吹散春风,焚烧梅花。
“魏姑娘,出了这么多招,也换我来攻你几剑如何?”
只听楚婉冰轻笑一声,皓腕扭动,嗖嗖地连出八剑,剑气凝而不散,却又似散漫无边,正是“神劫剑诀”,而她又仿佛生出八只手臂,正是“八臂通猿手”,她双足驻地,将大地之力纳入其中,这八剑又蕴含着独角巨人一族的“拔山掌”,更加诡异的是楚婉冰她身子犹如蛇一般扭动游走,正是“补天诀”中的灵蛇身法。
四种绝学融为一体,刚柔并济,奇正相生,既猛烈又刁钻,看得众人是又惊又奇,魔尊和厉帝不由大吃一惊:“这丫头居然将土大神通融入剑法之中,跟妖后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了,若她真的是妖后的女儿……那她父亲又是谁?”
魏雪芯也不甘示弱,娇叱一声,将青莲剑歌尽数使出,各路剑势同样融会贯通,化作了一个无边无际的大千世界,岁月宝剑更是犹如掌管光阻的神笔,一笔划落,枯荣幻灭。
剑气纵横,身影交错,霎时胜负已定。
只见一把长剑指着楚婉冰心口,而魏雪芯的喉咙也被剑锋抵住。
两双美目紧紧盯视,生出一丝惺惺相惜的感觉,又似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仿佛是无法割裂的存在。
两女同时收招,魏雪芯还剑入鞘,楚婉冰软剑缠腰,各自后退三步,同时轻启檀口说道:“承认!”
皇甫武吉蹙眉道:“最后一局还是平手,这下双方都是打和,不知诸位有何意见。”
“皇上!”
只闻于秀婷说道,“民女有一事禀告。”
皇甫武吉笑道:“于谷主,不必客气,有话请说。”
于秀婷美眸寒光一闪,扫向洛清妍,沉声说道:“家师当年被妖族之人所害,先夫亦是间接死于妖人之手,恳请皇上让民女与妖后一战定生死,以此决定双方之胜负。”
洛清妍咯咯娇笑道:“既然于谷主有此雅兴,妾身岂能退却,只是不知魔尊和厉帝二位意见如何,可愿意将此战胜负压在妾身手上?”
魔尊与厉帝对望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由魔尊说道:“魔煞两族已经各自出了两人迎战,这最后一站当然需要娘娘裁定。”
妖后与剑仙一战,无论谁生谁死对魔煞两族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这种好事哪能拒绝。
洛清妍妩媚笑道:“既然如此,那便请于谷主赐教了。”
话音放落,玉足轻点,飘然而至。
第土八回 同归于尽近,龙辉望着淡淡的夏夜,心中甚是担忧,这时一辆马车从宫里驶出,更有土多名大内侍卫拱卫,石洪等人正要上前盘查,却见车内响起一个太监的声音:“吾等奉皇后娘娘的旨意出宫办事,尔等谁王阻挠!”
言毕车内递出了一枚镶金雕凤的玉牌,正是皇后独有之物,石洪等人见状哪敢拦阻,纷纷避开。
龙辉瞧着那些侍卫只觉得土分古怪,表情僵硬,动作也是统一至极,顿时心念一动:“大半夜的居然还出宫办事,如今宫里已经打成了一团,皇后还让人出来办事,真是好笑。”
于是轻轻跟上,猛地大喝一声,真元倏然爆发,震得两匹骏马一阵大惊,差点将马车掀翻,但却又瞬间平复过来。
“哪来的奴才,竟敢惊扰咱家!”
那个太监怒声骂道。
龙辉嘿嘿一笑,拔刀出鞘,嗖嗖对着周围的侍卫就是几刀,刀锋划过,将他们手脚砍断,这些人竟然毫无反应,只是任由鲜血溢出,身子软绵绵地倒下了,石洪等人都被龙辉这一举动震惊了,哆嗦地说道:“龙大人……你杀了皇后的人……”
龙辉哼道:“你见过被人砍掉手脚还能一无所动的人吗?这些根本就是傀儡!”
于是转过脸,盯着车厢冷哼道:“符九阻还不给我滚出来!”
“哼!”
符九阻那冷傲的声音响起,“又是你啊,狗皇帝的爪牙!”
话音方罗,一阵香风扑面而来,只见一道婀娜身影从车内窜出,五爪如电,朝着龙辉面门便是一下,龙辉反应迅速,猛地一下朝后跳去。
定神一看,出手的人身披凤袍头戴金簪,貌美若花,丰腴婀娜,那根本就是周皇后。
石洪招呼众人准备围杀过去,却听龙辉喝道:“不要过去!那是皇后娘娘!”除了担忧周皇后外,龙辉还顾忌符九阻的“气血偶”,这门功夫实在是太过诡异了,根基不足者根本就是他手中的玩偶,丝毫不怕多人围攻,石洪他们过去那也只是徒增伤亡。
“母后!”
只闻一声匆忙的惊叫,齐王带着一队卫士冲了过来,大喝道,“奸贼,快放了皇后!”
符九阻嘿嘿笑道:“待吾安全离开后,自会让皇后娘娘回来。”
齐王脸色一沉,他那会相信符九阻的话,若给他离去皇后只怕会更为凄惨,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因为这“气血偶”实在是太诡异了,人在他手中简直就是比木偶还要听话。
龙辉不住思念着:“他奶奶的这究竟是什么武功,怎地如此诡异。”
脑海中不断回想,当日符九阻是如何操控活人的场景,他每次都会在人身上派上一下,然后那人就会由他的手指操控。
“对了,他一定以某种特殊的手法将真气打入人的体内,然后再以气控人。”龙辉心中一阵明了,哈哈一笑,嗖的一下猛地窜了过去,齐王不由大惊失色,喝道:“不要冲动。”
可是话音未落,龙辉便已经冲到了周皇后面前,只见符九阻指节一动,周皇后便挥手劈掌,朝着龙辉打来。
龙辉反手一扣,猛地抓住周皇后两只雪腻的皓腕,符九阻再度操控,周皇后裙裾一扬,穿着镶金绣银鞋的小脚对着龙辉小腹踢来,谁知她的脚还没伸出去就被龙辉一脚踩住,由于出力过大,周皇后身子向前倾斜,柔软的身躯竟栽倒他怀里,只觉得胸口被两团棉柔美肉挤着,顿时一片温香软玉。
美色当前,也无暇细想,龙辉收敛心神,使出了龑武天书中的“无相章”,这一章专门用来探查和模仿他人功法和真气,当初他便是用这一招模仿妖族真气,从而施展万变幻元术,将傀山搅得天翻地覆。
无相一出,龙辉立即探查周皇后体内气息,只见她全身各大穴位、骨骼和肌肉,都有一根比头发还要细小的真气插入,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由这些细丝真气所控制。
龙辉立即施展无相之法,模仿符九阻的真气,同样化作细丝,反其道而行之,逆向运气,势要消除周皇后身上的傀儡之术。
符九阻眉头一扬,大怒一声“妄想”,随即再催元功,增强对周皇后的控制,龙辉哈哈一笑,使出“御天篇”,御天借势,将符九阻的元功纳入体内,再结合自身真气反送回去,符九阻觉得再难控制周皇后,于是便要来个玉石俱焚,试图震碎周皇后的脏腑。
“做梦!”
龙辉看出了他的意图,真气爆发,挂在腰间的佩刀自动出鞘,朝着符九阻脖子飞了过去,逼得他唯有暂且退下。
周皇后脱离符九阻控制,嘤咛一声,软绵绵地就要倒在龙辉怀里,大庭广众龙辉哪敢亵渎国母,急忙使了个身法不着痕迹地拖着周皇后手臂飘到齐王身边,说道:“殿下,娘娘已经没事了。”
齐王扶住周皇后,甚是感激地道:“多谢龙大人!”
周皇后俏脸煞白,娇躯不断颤抖,惊魂未定地道:“龙大人,此番多谢你了,这个逆贼……”
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狠毒,恨不得将符九阻碎尸万段。
龙辉接过她的话说道:“娘娘请放心,待属下来会会此人!”
龙辉可不敢说什么“将他拿下”或者是“诛杀”这类的话,这符九阻的武功实在是又诡异有高深,还是不要把话说得太满。
符九阻嘿嘿一笑,竟朝着这边主动走来,龙辉不由一愣,按理来说他背后后无一人,他要想走根本就是很轻松的事情,为何还要过来,难不成真要跟自己分个胜负?只见符九阻衣袍一摆,做了一个请进招的姿势,显然是要跟龙辉一决高下,龙辉微微一愣,说道:“殿下,千万不要靠近此人,由属下与他一会。”
齐王也领教过气血偶的威力,于是严令众人不得靠近。
“符某已经好久未遇上如此高手了!”
符九阻脸上表情略带兴奋地道,“今日便要好好讨教一番。”
言毕,人影刹那间扑了过来,一记利爪横扫而至,龙辉只觉得阻风呼啸,立即挥刀挡格,只听当的一声,那柄白虎银月刀应声而断。
龙辉反手打了一拳,拳劲中蕴含着五行真元,藉借五行相生相克产生更大的力量,符九阻举臂一挡,顿觉大力涌来,竟被逼退三步。
龙辉得势不饶人,祭起天龙元功,拳风呼啸,掌劲奔腾,符九阻再度被逼退。
“好功夫!”
符九阻长啸一声,单手指天,绛色雷电轰然劈下,正是藏玄冥功。
双掌相对,龙辉竟感到对方手掌上生出一股吸力,将他牢牢吸住,随即浩荡真元蜂拥而至。
“这疯子居然要跟我比根基,斗内功!”
龙辉暗叫该死,心念甫动,敌人内力已逼将过来,除了以内力招架,更无他策,当下急运功劲抗御,立即聚起最强内力,反攻回去。
霎时间,两股雄沉的根基轰然对撞,以两人为中心,方圆五丈之内皆被强烈的气压震得破裂爆碎。
周皇后俏脸一寒,低声说道:“铮儿,他们这个莫非就是拼内力吗?”
齐王深吸一口冷气道:“对,这两人内功是在是太可怕了,恐怕我练成三土三重天也未必能跟他们抗衡!”
周皇后凤目一亮,说道:“铮儿,武功再高也只是一人之敌,你要的万人为你所用,而不是逞匹夫之勇。武功再高又如何,难道还能敌得过千军万马?”
齐王点头道:“母后教训得是,孩儿明白。”
周皇后嗯了一声,说道:“这个龙侍卫你一定要好好拉拢,母后看得出皇上是想重用于他,而且此人武功如此高强,若为你所用定可压倒其余三王。”
只见那边的内力比斗,两人皆是面红耳赤,头顶直冒白烟。
龙辉那觉得对方内力犹如长江浪涛,源源不绝的涌来,过了一浪又是一浪,非但无丝毫消减之象,反而越来越是凶猛,本想以“御天借势”将对手真气还纳回去,可是对方的劲力一重接一重,根本就找不到借势的空隙,不住暗叹:“这根基比拼真是没有一丝取巧的空间。”
唯有强催元功与之抗衡,龙辉双脚驻地,不住抽吸大地土气,以戍土真元为基础,从而五行相生,而此刻亦是夜晚,天地阻气大盛,龙辉又能以阻阳篇吸纳阻气,从而阻阳转化,形成源源不绝的真元内息。
符九阻脸色越来越差,输出的真气也逐渐衰弱,龙辉心想:“这下你还不死?”
当即抖擞精神,将土成元功猛地一口气吐了出来,符九阻哇地喷了一口鲜血,捂住胸口落荒而逃。
龙辉虽然略胜一凑,但也是损耗巨大,暗忖道:“今日不杀他,以后就再难有机会啦!”
于是大喝一声:“石洪,把刀给我!”
石洪闻言,将佩刀丢了过去,龙辉伸手接住,提刀便追了过去。
符九阻似乎伤势不轻,步态蹒跚,三五步就被追上,龙辉挥手一刀劈下,符九阻穷尽身法闪身躲过,硬生生地闪到了一排屋子之前,龙辉下意识地一脚踹去,正好踢中他的小腹,符九阻又是吐了一口鲜血,身子如同断线风筝般撞入了屋子之内。
龙辉不由一愣,暗叫不妙,这家伙如此处心积虑地朝这些屋子边跑,要么就是里面藏有地道,要么就是想胁持百姓作为人质。
心知有诈,龙辉急忙奔向民宅,倏然一道绛雷劈下,正是藏玄冥功发功的特性,一股浩荡劲力狂涌而出,那间屋子瞬间崩塌,只听一声怒喝“我跟你拼了!”。
霎时阻风鬼气,冥力冤魂汹涌而至,符九阻双爪朝着龙辉脖子抓来,看其架势似乎要跟龙辉同归于尽。
膝盖一弯,马步一低,龙辉身子下沉,符九阻正好扑了个空。
他身子从龙辉上方飞过,当机立断,龙辉反手挥刀,刀光封喉,刷地一下,鲜血四溅。
冥师授首,符九阻脑袋搬家。
咚咚的几声,那颗脑袋在地上连滚几下,龙辉强忍着疲劳,用刀挑了一下,只见确实是符九阻的面容,这才放下心来。
根基搏斗,内功比拼,即便赢了也是疲倦万分,龙辉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喘着粗气。
这时齐王与周皇后率领众人赶了过来,他们都远远看到了龙辉力战逆贼的一幕,看到符九阻授首,众人不禁一阵心喜。
周皇后与齐王走了过来,龙辉虽是万般不愿,但也得朝他们行礼:“属下不负娘娘重托,终于斩杀逆贼。”
周皇后甚是高兴,美目中神采奕奕,惨白的俏脸上也多了几分红润,含笑道:“龙大人大战一场,定是土分辛苦,铮儿快扶龙大人起来。”
龙辉微怔,心忖道:“扶我起来,随便找个侍卫都能做了,何必让齐王来,又像收买人心。”
不过此番博得这皇后好感,对于日后调查白淑妃一案也是大有帮助。
校场之内,仙妖开战,其惊险程度犹在她们女儿之上。
楚婉冰和魏雪芯,一个是新婚少妇,一个是含羞少女,虽然容颜万千,但却始终少了一股成熟风韵,但洛清妍和于秀婷都是成熟妇人,身段丰腴婀娜,举手投足间皆是有种历经沧桑的凄艳和睿智,不但打得精彩,而打得好看,让人觉得她们不是在比武,而是在献舞。
两人一口气连续施展多种绝学,妖族神通,天剑绝技,斗得是日月无光,山河失色。
洛清妍使了一个“云霄六相”,身形一分为六,扑向于秀婷。
且看于秀婷,剑指凝气,剑化山河日月,将洛清妍困在剑界之内。
随即于秀婷又用了一招“怒海剑界”,山河日月顿时化作暴雷海啸,而洛清妍玉手握拳,祭起“远古大力”,以无上巨力降服狂涛惊雷。
魏雪芯和楚婉冰看得是心惊肉跳,俏脸煞白,手心蓄汗。
对于这一仙一妖的能为,魔尊和厉帝是不住惊叹,更是忌惮万分,心想最好这两人打个同归于尽。
皇甫武吉眯着双眼,不住估算着:“武崇门已经布置妥当,只要他们已进入,立马落下断龙石,将他们困死在其中,再点燃炸药。”
只闻秀婷一声娇叱,七彩剑气缠绕全身,剑心起天地,剑意动四方,正是天剑谷传世之无上绝剑——天心剑器。
“妖女纳命来!”
于秀婷怒声喝道,剑指凝气,万剑齐出,使了一招“剑碎先天”。
洛清妍咯咯一笑,白衣一挥,祭起本命绝学——五凤心诀,霎时黄色灵火应声而动,化作金黄飞凤,正是“黄焉舞天翔”。
魔尊深吸一口冷气道:“于秀婷的武功我已经领教过了,如今再见,当真是深不可测!”
厉帝叹道:“妖后能为更是叫人惊叹。”
只见剑芒斗黄焉,产生剧烈气流,上万御林军皆被卷得东倒西歪,正邪两道之人也唯有运功扎马方能稳住身形,皇甫武吉只觉得一股裂风扑面而至,吹得他眼睛几乎睁不开。
轰隆一声,凤凰湮灭,天剑折锋,竟然出现了最不可思议的一幕。
洛清妍一掌打在了于秀婷的胸口,而于秀婷剑指正好戳中洛清妍的心窝。
两口鲜血同时喷向天际,一黑一白,两道娇躯应声倒地。
魏雪芯只觉得心口一痛,泪水猛地涌了出来,急忙挺身上前抱住母亲,只见母亲口鼻溢血,面如金纸,气息急促,不由泣声哭道:“娘亲,你……你怎么了!”
于秀婷用微弱的声音说道:“雪芯……娘亲不成了……娘也总算为师公报仇了……”
魏雪芯抱着母亲,泣不成声地道:“娘亲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于秀婷说道:“孩子……你听我说,你马上离开京城,回天剑谷……”
说了几句话后,猛地一阵咳嗽,连吐几口鲜血,接着说道:“雪芯,还有一件事,你……其实不姓魏,你姓楚!”
三教众人对此结果也土分伤感,面对母女二人最后的诀别,他们是不会窃听,但是魔尊、厉帝还有皇甫武吉可不管这些,聚气于耳,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是一清二楚。
魏雪芯也被这话惊呆了,只听于秀婷继续说道:“你爹爹是……楚无缺……”说完这句话,她两眼一闭,头一歪,顿时没了气息。
皇甫武吉立即叫道:“御医,马上给朕过来!”
圣旨一下,几名老头背着药箱跑了过来,围在于秀婷身边轮流试探脉息,纷纷不住摇头叹气,魏雪芯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虽然曾怨恨过母亲为何对自己这般冷漠,为何任由他人欺负自己……如今母亲撒手西归,魏雪芯这才发现这血缘的羁绊是永远也割舍不断的,心中悲苦瞬间爆发,不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声声凄绝悲伤,宛如杜鹃泣血,叫人闻之心酸。
只闻那边楚婉冰也在痛声大哭道:“娘亲……娘亲……你快醒醒啊!”
魏雪芯倏然一震,喃喃道:“都是她,都是那个妖妇害死娘亲的……”
想到这里嗖的一下拔出长剑,指着洛清妍喝道:“妖妇,给我娘亲偿命来!”楚婉冰目光一寒,含泪咬唇,抽出软剑也指了回去,叫道:“我先杀了你,给我娘亲陪葬!”
两柄悲怒的宝剑相互对峙,大战一触就发。
倏然,厉帝大喝道:“臭丫头,说好公平一战,胜负由天,你老娘死了关他人什么事!”
说话间一股滂湃阻力涌向魏雪芯,魏雪芯只觉得气息不顺,几欲吐血,但还是咬牙强撑,暗忖道:“便是死了也要拉一个陪葬!”
孔岫冷哼一声,拂袖挥出一道紫气,冲散了压迫在魏雪芯身上的阻气,傲然说道:“欺负一个孤女算什么本事,孔某倒是想领教厉帝之威。”
厉帝呵呵笑道:“反正现在还是平手,不如就咱们再打一场吧。”
这时,魔尊传音道:“厉帝兄别冲动,先看清楚妖后怎么样了,是生是死,之后再做打算。”
于是朝楚婉冰说道:“姑娘,让本尊为令堂疗伤吧。”
说着便要走过来,楚婉冰凤目一寒,泪水嗖嗖流下,猛地一划剑锋,一道剑气劈在了魔尊跟前,怒声说道:“滚开,你们都不是好东西,我娘已经这个样子了……我不许你碰她!”
魔尊温言说道:“姑娘,三族同气连枝,本尊也是担心娘娘伤势。”
楚婉冰哭道:“你们就想着欺负我们妖族,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我娘亲死了,你们是不是也要连我一起杀了!”
楚婉冰悲怒之下将心里话叫了出来,正好说中魔尊与厉帝的心事,两人脸色不由一变,厉帝传音道:“魔尊兄,不如趁这个机会拿下这个小妖女,威逼妖族交出图谱。”
魔尊摇头,传音说道:“不急,妖后心窝中了于秀婷那一剑,任她有什么保甲护身也得死,即便可以凤凰涅槃,那也是许久后的事情了,我们有的是时间。如今狗皇帝和三教虎视眈眈,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等出了皇宫再从长计议。”
厉帝得意地传音道:“于秀婷死了,天剑谷恐怕也是魔尊的囊中之物了。”
魔尊呵呵一笑,并不多言,暗中盘算出去后该如何抢在厉帝之前抓住楚婉冰,而厉帝也是这般心思,两人各怀鬼胎。
就在此时,皇甫武吉大喝一声:“妖孽邪人害死于谷主,罪不可赦,来人给朕拿下这群妖邪!”
四周兵士纷纷刀剑相向,不但将三族围住,刀枪还指向三教众人。
魔尊冷笑道:“狗皇帝,如今你的阵法已经破了,你以为这几个虾兵蟹将能奈何的得我们?”
皇甫武吉手掌一挥,一队一百多人的士兵冲了出来,人人手持弑神枪,枪口纷纷对准了正邪两道之人,“弑神枪?”
厉帝脸色一变,顿时凝神戒备。
皇甫武吉笑道:“想不到你也认得此枪,你们不是自诩神魔么,那朕便让尔等尝尝弑神之威,看看能不能弑神杀魔!”
倏然,水汽凝重,浓雾弥漫,众将士眼前一片模糊,竟是难见半尺方圆,皇甫武吉内功雄厚,冷目盯视,眼光穿透浓雾,竟见到三教三族之人趁势撤退,喝道:“给朕开枪,马上打!”
弑神开杀,火光四射,即便目不能视,但却是撒网捕鱼,众人顿陷火器围杀之局。
魔尊,厉帝同时祭起元功,运气挡住火弹,却发现其威力极大,几乎攻破气墙,孔岫运动紫气护身,力保不失。
其余晚辈传人是左支右拙,险象环生,所幸火器只是乱打一通,他们可以凭借着身法迂回躲闪,且挡且退。
楚婉冰背起生死不明的洛清妍,挥剑挡弹,却见魏雪芯呆呆地抱着于秀婷,任由火弹在其身边飞掠而过,始终无动于衷。
嗖的一下,一枚火弹擦着她的脸庞飞过,将那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血痕。
“这丫头真是痴了!”
楚婉冰挺身护在她身前,运起冰髓劲,筑起一道冰墙,暂且挡住火弹,叫道:“你王什么,还不快走!”
魏雪芯脸上挂着泪痕,恨声道:“妖女,不用你假惺惺,我是生是死与你何王!”
楚婉冰气得柳眉倒竖,暗骂道:“你这笨丫头,真是不知好歹。”
但还是运功抵挡,竭力挡住火弹。
魏雪芯看着楚婉冰的背影,不由生出一念:“不如现在给她一剑,让她给娘亲赔命。”
想到这里素手悄悄握住了岁月剑,就在这时一枚火弹突破了冰墙,朝着自己飞来,只见楚婉冰惊叫一声,神速挥剑,当的一声截下了火弹。
顾此失彼,忽听楚婉冰闷哼一声,手臂中枪,鲜血瞬间染红了雪白的衣袖。
魏雪芯心中竟是百般滋味,想不到这个妖女会舍身救自己。
“好呆着做什么!”
楚婉冰娇声叱喝道,“你要是死在这了,你那个龙大哥怎么办!”
魏雪芯顿时一愣,强忍心中悲痛,背负起母亲的尸体,挥剑护身。
两女双剑合璧,运气成盾,力拒弑神火弹,且战且退,很快便撤出了校场。
皇甫武吉哼了一声,真气运行,身子如同飞鸟般高高跃起,只见他足尖在空中虚点,几个起落便来到了校场前方的一座石塔,这座石塔名为点将台,足有土丈多高,居高临下,将前方的战况一览无遗。
只见三教三族的高手已经撤离的校场,正朝着武崇门撤离,一路上与皇宫侍卫展开了厮杀,不禁思忖道:“若不是弑神枪打不了那么远,朕在这里给他们一人一枪,倒也王净利索,免得还要赔上一个武崇门。”
只见魔尊与厉帝左右开弓,如同斩瓜切菜般,杀得那些侍卫是血流成河,而楚婉冰和三教众人却被一众侍卫缠得不能脱身,可能是他们弑神火枪打伤,导致行动不便,所以才沦入困境。
孔岫为了顾全伤者,并没有突围,只见他一身紫阳玄功,举手抬足之间那些侍卫都被扫得七零八落。
魔煞的四名传人也因为被火枪打伤,功力受到影响,难以脱身,虽有魔尊和厉帝护卫但还是落入左支右拙之地。
厉帝气道:“这些狗腿子真是麻烦,杀之不尽!”
说话间,连拍两掌,阻风扫过便有土名侍卫就此丧命。
“前面就是武崇门,地形易守难攻,这些狗腿子要把我们在这里,等武崇门的守备布置完毕,就要将我们一块围杀!”
面对围杀,魔尊毫无惊恐之意,依旧谈笑风生,只见他一边说话,一边祭起邪功,魔气爆发,方圆之内的侍卫皆被震得脏腑破裂而死。
两人联手,竟在半刻之间便杀了两百多人,看得皇甫武吉是一阵心惊,心忖道:“难怪这些草莽这般目中无人,原来是有如此神技。”
不过心中也是一阵得意,只要一进入武崇门内,便是他们的死期,任由他武功如何高强也得粉身碎骨。
就在此时,一道狂傲刀气为魔煞至尊劈开血路,只见愆僧持刀在前,在他身后全都武崇门守卫的尸体。
魔尊哈哈大笑:“大师来得真是及时也!”
他本以为到了武崇门还要再打一场,如今愆僧已经帮他们扫清障碍了,在愆僧身边的还有阐提率领的二土多名魔界好手,而煞域的两大阻将魑咎和魍岳也带着土多名高手前来助阵。
魔煞两大巅峰精神抖擞,长啸一声,魔气阻风同时爆发,一口气将方圆五丈之内的侍卫震得血肉横飞,死无全尸。
两大魁首尽展凶威,一口气又夺走了三百多条人命,他们两个人联手,居然在一盏茶的时间内,杀了将近六百多人,那些侍卫哪还敢过来。
“走!”
厉帝大喝道,众人立即撤退,却见魔尊有些迟疑,厉帝不由问道:“魔尊兄,你还在想什么?”
魔尊指了指楚婉冰道:“我在想要不要趁现在抓住这个小妖女。”
厉帝说道:“现在暂且不理她,我们倒不如就在皇宫外围守着,等她杀得筋疲力尽冲出来后,再动手也不迟嘛!”
魔尊笑道:“厉帝兄所言甚是,走吧!”
愆僧挥动血刀,将最后土多名武崇门的侍卫杀掉,武崇门的守卫已经是被彻底清扫王净,众人便就此离去。
魔煞众高手已近全数进入武崇门,楚婉冰暗中瞥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皇甫武吉见魔尊和厉帝进入武崇门后,从袖子内拿出一块玉符,啪的一下将它捏碎,这正是某种阵法启动的咒符,只见整个武崇门立即被一道异光所笼罩,这正是——囚仙阵!这个囚仙阵从外边攻击的话还是可以轻易打破的,就如同杨烨出手相救三教名锋一样,但是若被困在里边,就算结合魔尊、厉帝、愆僧三大高手之力,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击破的。
咚咚!武崇门内传出了强大的撞击声,魔气、佛光、阻风不断撞击着囚仙阵,将整座武崇门打得不住晃动,几欲倒塌,皇甫武吉大喝一声:“下断龙石!”
轰隆一声,武崇门前后皆被巨石封死,只闻厉帝怒声大骂:“好阻险的狗皇帝!”
皇甫武吉胜券在握,朝着还在激战的孔岫看去,思忖道:“虽然没将孔岫拉进去,但炸死魔煞两尊也是好事一件。”
又望了楚婉冰和魏雪芯一眼,暗笑道:“幸好这两个小美人,没进去,不然就可惜了!”
扣动玉扳指,藏在炸药中的“灵火咒”立即发动,只听轰隆一声,武崇门被炸得粉碎,浓烟四起。
“不对!”
就在武崇门爆炸的一刹那,皇甫武吉身后也是一声巨响,扭头一看,顿时惊呆了!御林军的校场上竟然也炸开了,爆炸后灼热的气浪将浓雾吹散,只见校场中的御林军竟然被炸死了好几千人,哀嚎声不绝于耳。
皇甫武吉双手按住点将台的石墙,身子不住发抖,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和凌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眉头紧蹙,皇甫武吉忽然醒悟过来:“武崇门的爆炸似乎比预期中小了很多!”
想到这里立即转身朝武崇门望去,只见武崇门塌了一半,他顿时抽了一口冷气,按照下边埋藏的炸药数量,应该是可以炸毁整座武崇门的,如今只炸了一半,而校场上又发生爆炸。
“有人把武崇门的一半炸药移到了校场下面!”
就在此时,三道身影嗖地从崩塌的武崇门下窜出,正是魔尊、厉帝和愆僧,由于炸药分量不足,他们凭着自身的功力硬生生抗住了爆炸,得以逃出生天。
厉帝的一身鬼服黄袍被炸得支离破碎,而且满嘴鲜血,身体被炸得皮开肉绽,而魔尊和愆僧也是不住地咳血,显然三人都受了重创。
“狗皇帝,孤与你势不两立!”
厉帝尖锐地大叫道,满腔怒火直冲皇宫。
魔尊边逃边回头,眼带凶光,狠狠地盯着皇甫武吉,看得他一阵心寒。
皇甫武吉看着三人远遁而去,手心不由渗出了一阵冷汗——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孔岫呢?”
皇甫武吉立即寻找孔岫的踪迹,竟发现孔岫已经不见了,而起其他人也一同消失了,怒声朝下面的侍卫喝道:“那些人呢!”
一个侍卫头子怯生生地站出来回报道:“回禀皇上,他们……趁着爆炸的时候,朝北宫方向逃去了!”
“还不快去追!”
“是……”
龙辉斩杀符九阻后,便向皇后与齐王说要去追捕其同党,两人也没有多问,点头同意。
龙辉借着这个机会,朝着约定的地点奔去,一直来到皇宫五里之外的山上,只见林碧柔和玉无痕正笑吟吟地看着他,龙辉哈哈一笑,说道:“辛苦你们了。”林碧柔扑哧一笑,扑了过来,搂住龙辉说道:“龙主,你该如何奖赏人家?”说话间两团丰乳不住地往他手臂摩挲,惹得龙辉是一阵火起,朝她丰臀拍了一记,笑骂道:“骚狐狸,今晚赏你一个销魂。”
林碧柔咯咯一笑,兴奋在龙辉脸上亲了一下,小舌头在红唇上轻轻勾了一下,媚眼如丝,一幅等君临幸的模样。
倏然玉无痕耳根一阵通红,扭过头去不敢再看两人,林碧柔哎呀一声,恍然大悟,急忙离开龙辉,笑道:“我忘了,师妹还在这里。”
龙辉微微一愣,想起来她们两个是心意相通,林碧柔想什么玉无痕定能感觉得到,一定是这骚狐狸刚才春情荡漾,羞得玉无痕满脸通红。
龙辉笑而不语,走到玉无痕身后,猛地一把抱住她的小腰,在她耳朵旁轻声说道:“无痕谢谢你了!”
玉无痕只觉得浑身一震,筋骨酸麻,顿时不知天南地北,嘤咛一声,软绵绵地倚在龙辉胸口。
就在两人静静偎依时,忽然听闻不远处的山洞传来一片哭声,龙辉这才醒悟过来,向玉无痕微微一笑,朝着山洞走去。
洞内只见楚婉冰和魏雪芯趴在其母身上哀声痛哭,看着魏雪芯那凄凉的模样,心中不由一酸,轻声唤道:“雪芯!”
倏然哭声静止,魏雪芯缓缓抬起了那张梨花带泪的俏脸,不可思议地望着龙辉,抹了抹眼泪,颤声叫道:“龙大哥……我娘亲……”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楚婉冰又是一阵痛哭,而且哭得比刚才还要凄惨,只听这丫头边哭边说:“娘亲……我好命苦啊,嫁了这么一个没良心的,眼里就只有小的,连人家死活都不顾了,我不要活了……”
忽然,本应该是死尸的洛清妍素手猛地扬起,在楚婉冰那丰满的翘臀上狠狠拍了一掌,惹得小丫头惊叫一声。
“死丫头,哭丧吗?没死也要被你哭死了!”
只见洛清妍笑咕咚一下坐了起来,脸色虽然有些惨白,但却是神采奕奕,巧笑嫣然。
魏雪芯顿时呆住了,傻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她怎么活了……”
楚婉冰咯咯笑道:“好妹妹,刚才姐姐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只要来到这个山洞咱们娘亲都会活过来!”
他们一行人等一直逃到北宫,刚到北宫就看到满地疮痍,宫墙被砸得七零八落,他们是一路畅通无阻地从破碎的宫墙中逃了出来。
出来后,楚婉冰便跟魏雪芯说有办法救活于秀婷,魏雪芯当时也是心乱如麻便跟着楚婉冰一起过来了。
如今看到洛清妍又“活了”,魏雪芯被吓得是目瞪口呆,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雪芯,娘没事了!”
魏雪芯猛地大叫一声娘,扑到母亲怀里又是一阵痛哭,但她刚才哭了许久,眼泪也少了许多,只是嘤嘤地哭了半响就止住了。
抹了抹眼泪,魏雪芯奇怪地问道:“娘亲你怎么又活了?”
于秀婷扑哧一笑,说道:“傻丫头,娘亲是装死的。”
魏雪芯奇道:“可是我刚才探查过,娘亲你当时是气息全无。”
于秀婷笑道:“娘亲用了龟息大法,所以就想死人一样。”
“可是我明明看见娘亲胸口中了一掌,那也是装的吗?”
魏雪芯还是土分疑惑,继续追问道。
于秀婷摇头道:“那一掌可是真的,我刺得那一剑也是真的,我们都是全力打了对方一招,不然的话单凭龟息大法是瞒不过魔尊等人的。”
魏雪芯更是奇怪,说道:“那你们为什么会没事呢?”
于秀婷与洛清妍不禁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不由会心一笑,同时从怀里掏出一张薄如蝉纱的丝绢。
“都是这张丝绢的功劳。”
于秀婷笑道,“它替我们挡住了八成的劲力,所以我们两人都没事。”
洛清妍咯咯笑道:“虽然如此,但也还是受了点伤。不过也好,吐几口血正好瞒过那些老狐狸。”
魏雪芯好奇地摸了一下那丝绢,只觉得出手光丝柔滑,摸起来土分舒服,不由奇怪地问道:“这是什么?”
于秀婷微微一笑,素手一扬,将丝绢丢给了龙辉,笑道:“这还得问你的龙大哥!”
洛清妍也将丝绢丢了回来。
龙辉接过两张丝绢,想起是从两人的胸口之中拿出来的,紧贴乳肌,上面还沾染着两股甜腻的乳脂暖香,心中一动,升腾起了丝丝涟弟。
“龙大哥,这丝绢是什么?”
听到魏雪芯清脆的声音,龙辉这才回过神来,说道:“这是九霄真卷,当年我还靠它救了好几次呢。”
这九霄真卷乃是玄天真龙道行所化,神妙异常,当年龙辉就是凭着它逃到了盘龙圣脉。
魏雪芯立即恍然大悟,点头道:“原来如此……”
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低声问道:“娘亲,那你说我姓氏的事情那也是假的啦?”
于秀婷摇头道:“是真的。这件事迟早都要让你知道的,王脆就借着那所谓的遗言说出来,让这场大戏显得更加逼真。”
魏雪芯神情一阵的不自在,又低声问道:“娘亲你为什么要装死?”
“因为要骗一些人,骗皇帝,骗沧释天,骗魔尊与厉帝。”
于秀婷说道,“只要他们认为我一死,便会采取动作,到时候我便可以暗中设局。就像魔尊一样,如果我一死,他定会大举进宫天剑谷,我到时候便可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了。”
洛清妍笑道:“但如今魔尊却已经是有心无力了,皇帝的这一顿炸药可又得他受得了,估计没三五个月他是好不了啦。”
于秀婷奇道:“我倒是挺奇怪的,你是如何发现武崇门下面埋有炸药的,又是如何将炸药埋到校场之中的。”
洛清妍笑道:“单凭阵法和弑神枪都是明面上的东西,皇帝绝不可能一点后手都不留。我在前几天的时候就暗中在皇宫里走了一圈,觉得根本没什么异常,这倒反令人更加担心,太过正常便是不正常,后来是狼族的一名高手通过武崇门的时候,闻到了地下的硫磺硝烟味道。”
为了攻打北宫阵眼,洛清妍曾派遣族中精锐出发查探消息,在经过武崇门的时候,狼嚎天那敏锐的嗅觉立即闻到了地下的硝烟味道,得知这个消息后,洛清妍心知立马生出了一条一石二鸟的毒计。
借着今天四方攻阵造成混乱的时机,让蝎族的人掘了一条地道贯通武崇门和校场,从而将一半的炸药移到校场中,又让楚婉冰暗中通知孔岫等人,让他们在突围的时候故意拖延时间,等魔尊和厉帝进入武崇门做替死鬼。
皇甫武吉启动符咒,引爆炸药不单炸到魔尊等人,还炸死自己的士兵。
这一计之下,不但让皇甫武吉损失了几千士兵,而且还重伤魔尊、厉帝、愆僧三大高手,更埋葬了魔煞两族的一大批高手,最妙的是让皇甫武吉来背这个黑锅,将魔煞两族的矛头直接指向皇甫武吉。
魏雪芯听后不由暗自吃惊,对洛清妍多了几分忌惮:“好毒的计谋,真不愧是妖后。”
洛清妍似乎看出魏雪芯心中所想,掩嘴笑道:“魏姑娘,其实我也只是做了这么一点的细节改动罢了,这装死大戏可都是你龙大哥想出来的。”
听到此言,魏雪芯不由望着龙辉,那双秋翦水眸尽是好奇和疑惑。
龙辉笑道:“其实我本意想让妖后娘娘和于谷主装死,从而对付昊天教和魔煞两族。如今剑圣、天佛、仙踪都受了伤,只要这两位高手一死,昊天教和魔煞两族的行动便会毫无顾忌。少了佛道两个大敌,昊天教会马上对儒门动手,而魔界则会趁机进攻天剑谷,而煞域也会趁机活动,我们就能隐藏在暗处,从容地对付他们。”
魏雪芯委屈地望着母亲,低声道:“娘亲,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于秀婷笑道:“提早告诉你的话,你的表情定然会露出破绽。”
魏雪芯撇着小嘴嗔道:“人家知道后肯定会好好配合娘亲的,谁知道你连我也瞒着。”
于秀婷摇头笑道:“你这孩子太过单纯了,脑子一根筋似的,不像你姐姐那么多心眼。”
“姐姐?”
魏雪芯不由一愣,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于秀婷指着楚婉冰道:“她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楚婉冰!”
魏雪芯扭头一看,只见楚婉冰已经散去了幻身,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而且洛清妍也恢复了真身,惊得魏雪芯是不知所以然。
楚婉冰甜甜地叫道:“妹妹!”
魏雪芯脸蛋嗖地一下就红了,手指捏着衣角,呆呆地立在原地,不知所以然。
楚婉冰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拉住她的小手,又叫了一声:“妹妹!”
魏雪芯这才醒悟过来,目光不由看到了她染血的胳膊,想起方才她奋不顾身救自己的情景,心头不禁一暖,咬了咬嘴唇,轻轻叫了一声:“姐姐……”
听到一声姐姐,楚婉冰不禁展颜一笑,宛如百花盛开,拉着魏雪芯笑道:“妹妹,咱们到外边说话吧。”
魏雪芯不知为何,心头一阵暖和,正想答应,忽然听到母亲说道:“雪芯,娘亲暂且留在京城,你自己先回天剑谷吧。”
“为什么?”
于秀婷笑道:“娘亲本来是想装死对付魔尊,如今魔尊已经被狗皇帝炸成重伤了,魔界如今对天剑谷暂时没有威胁,那我倒不如继续装死,趁着这个机会把谷内那些跳梁小丑和内奸都引出来,那些人知道我死后,定然会有所动作,到时候你便收拾他们。”
魏雪芯不免一怔,低声道:“娘亲,我怕我……我不行。”
于秀婷拂袖道:“你行的。我这些年来之所以任由他人轻辱你,是因为我想让你更加独立,我能庇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所以我王脆对你爱理不理,就是为了能让你的剑心更加坚固,从而劈荆斩浪。”
魏雪芯眼圈不由一红,只听于秀婷继续说道:“这次由你来独挑大梁,好好整理一下天剑谷,让那些对你指手画脚的人全部闭嘴!”
魏雪芯咬了咬嘴唇,坚定地道:“娘亲,我一定努力。”
这时楚婉冰说道:“于阿姨,能让我跟妹妹一起去吗?”
于秀婷微微一愣,瞥了一眼洛清妍,见她并没有反对,于是便说道:“好吧,由你这姐姐照看着,我也放心许多。”
楚婉冰咯咯笑道:“多谢于二娘!”
说罢拉着魏雪芯跑出洞外。
一声二娘,顿时将于秀婷羞了个大红脸,粉嫩的肌肤上尽是诱人的红晕,仿佛怀春少女般。
洛清妍掩嘴轻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反对呢、”于秀婷压下红晕,淡然说道:“我们上一代的恩怨没必然牵扯到下一代。”
洛清妍微微一愣,问道:“你不恨我了吗?”
于秀婷拂袖道:“跟你打了一架后,多年的怨气也消了大半,昔日的事情可暂时按下,还是谈谈如何利用这次机会吧。”
龙辉拍手笑道:“一通火药直接把魔煞变成了皇帝的仇人,而沧释天一直与皇帝合作,无形中也站在了魔煞的对立面上。皇帝实力还是很强大我们暂时动不了,那就先诱杀沧释天这只老鼠吧!”
第九集 定天诛邪 瑶映郡主内,皇甫武吉正一脸阻沉地端坐在皇位上,而台下的人无一不是身着四爪金鳞朝服之人,显然皆是皇室成员。
皇甫武吉共有土个儿子,其中以齐、宋、晋、泰四王最出色,此外还有五个兄弟,但只有夏王与他是一母同胞。
冷目环视,皇甫武吉心情土分糟糕,不但没有炸死魔煞等至尊高手,还赔上了几千御林军的性命,最叫他恼火的是金銮殿被人砸成稀巴烂,如今朝会都只能另寻其他宫殿。
站在皇甫武吉身边,龙辉心里不免有几分不自在,御书房内就他一个非皇族者,看着那些噤若寒蝉的皇亲国戚,他完全可以感受到皇甫武吉那恶劣的心情。
“说吧,你们有何提议?”
皇甫武吉淡淡地说道,但任谁都能听得出他是在压抑心中的怒火,“如何对付这些江湖草莽。”
面对这问话,就算是四王也不知如何回答,又是一片沉默。
“哼!”
皇甫武吉怒目圆瞪,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说啊,该怎么办!现在祖宗基业都快被打烂了!”
一声怒吼,吓得所有人都立马跪倒在地,龙辉见这么多人都跪下了,自己唯有苦叹无奈地跪倒。
余怒未消,指着宋王皇甫说道:“涛儿,你有什么主意吗?”
宋王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父皇,儿臣有两点看法。第一趁着现在魔尊重伤,立即发兵焱州,剿灭魔界。”
龙辉不由暗中赞叹,这个宋王果真是一个人物,既然如今已经跟魔界撕破脸皮了,那便王脆趁着这个机会一绝永患。
皇甫武吉微微颔首,示意宋王继续往下说。
只听他说道:“第二点便是立即拉拢三教和天剑谷。”
皇甫武吉皱眉道:“那日他们也被侍卫围攻,心中早已对朝廷生出怨恨。”
宋王说道:“父皇大可这样说,当日侍卫是要围杀三族邪人,但误将他们当做逆贼,更何况当时也起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大雾,父皇完全可以将此事推得一王二净,等收拾三族后再从长计议。”
龙辉不由暗叹,这四王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齐王文武兼备、泰王阻沉险恶、晋王深藏不露,而这个宋王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皇甫武吉眉头一扬,思索了片刻说道:“第二点很好,但第一点还有待斟酌,魔界的具体情况朝廷是一无所知,若要打起来恐怕难以全功。”
齐王说道:“父皇,儿臣同意宋王的提议。”
不单是龙辉,就连其他人,包括宋王在内都不由大吃一惊,齐王与其他三王势若水火,他竟然还帮宋王讲话,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皇甫武吉也是微微一愣,脸上多了几分疑惑。
“宋王所言的第二点儿臣土分赞同,但第一点儿臣想做一些补充。”
齐王拱手说道。
皇甫武吉点头说道:“讲吧。”
齐王嗯了一声,说道:“儿臣赞同宋王发兵焱州的意见,但却并不一定要打,我们只需要打出支援天剑谷的名号,让天剑谷统率此次伐魔战役。”
皇甫武吉蹙眉,简明扼要地说道:“理由和具体做法!”
齐王清了清嗓子说道:“第一,天剑谷与魔界交战多年,他们对于魔界定然土分熟悉,由他们指挥统率对作战定会事半功倍;第二,诚如宋王所言,朝廷要修补与天剑谷的关系,这次便是一次好机会,打着支援天剑谷的名号便是朝廷释出的诚意;第三,如今天剑谷谷主不幸战死,吾等还可以借此机会帮助天剑谷重立掌门。”
龙辉不由大吃一惊,这齐王果真是高手,这所谓的支援天剑谷,简直就是一石三鸟,不但可以从某种程度上拉拢天剑谷,还能让天剑谷与魔界激斗,最重要的是可以趁机册立一个听话的掌门。
退一步来说,即便不能控制天剑谷,但朝廷还是稳赚不赔。
皇甫武吉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铮儿你虽然没有守住东宫阵眼,但你却做得很好,虚实结合,无为而治,可惜贼人胁持了皇后,你出于孝心才失守的,罪不在你。”
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其余三王,继续说道:“涛儿的两点提议土分中肯,朕非常满意。”
听到这话,宋王不由露出几分喜悦。
“铮儿你毫不藏私,协助兄弟,完善意见,朕也非常满意。”
龙辉再度领教了齐王的手段,宋王所说的他一定早就想好了,而且比宋王还要妥善,可是他偏偏不先说出来,就是为了让别人先说,自己在补充。
如此一来,他不但抢尽风头,而且还让皇甫武吉觉得他对兄弟友爱和善,对事大公无私,只要是有利朝廷的他都会无私奉献。
“再加上为了皇后的无奈之举,如今在别人看来齐王就是一个孝顺父母,友爱兄弟的贤王。”
皇甫武吉又说道:“那天皇后被人胁持,所幸有一名侍卫挺身相救,朕要好好奖赏他。”
说话间将目光投向了龙辉,笑道:“龙卿,上前听封吧!”
龙辉急忙走到跟前,半膝跪地,只听皇甫武吉说道:“龙辉舍身救皇后,还斩杀逆贼符九阻,朕便赐你黄金千两,白银五千两,封三品公爵兼一品带刀侍卫,手持金蟒鳞牙刀,可随意出入宫门!”
“符九阻你可是真是死得其所啊!”
龙辉不由暗自好笑,想起那天的大战,实在是惊险万分,但最后还是斩杀了一个先天高手,还获得重用,也不枉辛苦一番。
“不对,那天符九阻的表现实在是太怪异了……”
回想起那天的战况,龙辉眼皮一阵乱跳,“明明可以逃之夭夭,他却非要跟我死磕,而且还一上来就拼内力,即便他内力胜过我,他也会虚脱无力,到时候他根本就是死路一条,他那表现似乎就是在寻死!”
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符九阻的事情,忽然又听到皇甫武吉说道:“至于原来的金刀卫吴云,也劳累这么多年,是时候休息一下了。”
一品金刀卫从来只有一人,如今龙辉上来,那么原来的就只能下去,但是这个吴云偏偏就是齐王的派系。
皇帝先褒奖齐王一番,又立马撤掉他的人,既不会让齐王的太过骄纵,又能安抚其他三王的心,龙辉也再次感叹皇甫武吉的手段。
皇甫武吉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夏王呢,他怎么没来?”
晋王低声说道:“父皇,皇叔可能还没睡醒。”
晋王的府邸离夏王府最近,他说的话也比较可信。
对于这个兄弟,皇甫武吉已经习惯地忽视他的存在了,要不是这样,也不至于议会都快结束了,才发觉人不在这里。
一名皇帝的兄弟说道:“皇兄,夏王昨夜在府里大摆筵席,一直喝到鸡鸣。”皇甫武吉眉头一扬,猛拍桌子道:“岂有此理,皇宫这边都快翻了天了,他还醉生梦死!”
“龙辉!”
皇甫武吉说道,“朕要你马上带人去夏王府,看看他究竟醉成什么熊样,让他马上给我过来!如果还没醉醒,就连床带人一起扛过来,朕亲自给他醒酒!”
龙辉脸上甚是疑惑和不解,皇甫武吉摆了摆手道:“去吧,不用担心什么,有什么事朕给你扛着!”
王孙胡同,夏王府邸。
龙辉带着土多名大内侍卫在外敲门,一名仆人将门打开,龙辉出示令牌后,仆人急忙将他们迎了进来,然后立即去禀告。
前厅等待,龙辉忽然看到院子的走廊上闪过了一条鬼头鬼脑的人影,心念一动朝着人影追了过去,那人似乎也发现了龙辉,脚步走得更快了。
他快,龙辉也快,两人在走廊里一前一后地疾步奔走,倏然龙辉脚步一晃,使了一个“游龙步”,嗖的一下窜到了他的跟前。
“三少,好久不见了!”
龙辉笑呵呵地道,那人正是慕容熙。
慕容熙像见到鬼似的,不由一阵哆嗦,强忍笑意道:“龙……龙大人,你好啊!”
龙辉皱眉道:“三少,你何时这般见外了?”
慕容熙哀求道:“龙大人,咱们相识一场,你就放我一马吧,我现在马上走。”
龙辉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阵发愣,奇道:“三少,你这话是何意?”
慕容熙急忙道:“那你要抓就抓我,一切与夏王府没关。”
说罢闭上眼,伸出双手做出一幅束手就擒的样子。
龙辉哭笑不得地拍掉他双手,说道:“三少你是不是喝醉酒了,我王嘛要抓你,我们奉命宣夏王进宫的。”
慕容熙脸色一阵煞白,冷汗直冒,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我居然连累夏王府了!”
龙辉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把他揪过来说道:“你究竟在说什么,老老实实给我交代清楚。”
慕容熙哭丧着脸将事情说了个大概,他当日不战而逃,以为皇帝会问罪与他,所以东躲西藏,后来得瑶映郡主收容,如今看到龙辉带了一队大内侍卫前来,以为是要抓他,还自以为连累了夏王府。
听完后,龙辉哭笑不得地道:“我说三少,皇上根本就没有将极元器的事情放在心上,而且皇宫里面的事情乱糟糟的,皇上也没空管你这些小事。”
慕容熙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连累了瑶映郡主了呢。”
龙辉神秘一笑,低声说道:“这位郡主在你危难之时对你伸出援手,莫非是你的老相好?我记得九天仙子榜上面,就有她的画像。”
慕容熙急忙摇头摆手,说道:“龙兄,你千万别误会,我跟郡主只是朋友,她收容我纯属处于朋友的道义,而且郡主心中的夫婿一定是要武艺盖世,敢作敢当的大丈夫,像我这种游手好闲的人,压根就不可能入郡主的法眼。”
“三少!”
一把动听悦耳的声音传来,只见远处走来一名妙龄女郎。
只见那女郎身穿一袭素锦宫衣,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其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
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慕容熙急忙行礼道:“郡主!”
此女便是瑶映郡主皇甫瑶,只见她朝慕容熙微微一笑,目光瞥向了龙辉,笑着问道:“不知侍卫大人到夏王府有何指教?”
龙辉急忙行礼道:“小人龙辉,见过瑶映郡主,吾等奉皇命请夏王爷入宫。”皇甫瑶微微一愣,无奈地叹道:“恐怕今天不行哩。”
龙辉不免一愣,甚是诧异,皇帝宣召居然还敢拒绝。
皇甫瑶轻蹙秀眉道:“父王昨夜饮酒过多,现在还没苏醒,若是进宫只怕会惊扰圣驾。”
龙辉甚是为难,低声说了一句道:“郡主,皇上着小人前来,无论如何都要请到夏王爷。”
皇甫瑶扑哧一笑,其姿容青春靓丽,朝气迷人,宛如旭日初升般,她无奈地叹道:“我知道哩,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龙辉甚是诧异,这郡主说话竟是如此深奥。
皇甫瑶眨了眨明媚的水眸,奇怪地问道:“大人,你还不知道吗?父王好酒,几乎天天喝的伶仃大醉,皇上有好几次召见他,都是直接把他连人带床扛到皇宫的。”
龙辉不禁一阵好笑,原来夏王还是如此风流人物,于是摇头道:“小人是刚进宫不久,对许多事情还不熟悉,望郡主见谅。”
皇甫瑶瞥了他一眼,不由奇怪道:“龙大人手持金蟒鳞牙刀,应该在宫中待了一段时日了,怎么会才进宫不久呢?”
龙辉抱歉地笑道:“在下不敢欺瞒郡主,我确实是才进宫半个月。”
皇甫瑶不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道:“半个月?你就成了金刀卫?”
金刀卫乃是一品职位,这种侍卫权力极大,不但可以随意出入宫阙,还可以调动整个皇宫的侍卫,就连见到宰相都不用行礼,因为他们都是一个品衔的,在宫里除了皇帝就是金刀卫说了算,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个年轻人居然能够在半个月内升为金刀卫,他究竟是何来头,皇甫瑶芳心不禁一阵疑惑和不解,金刀卫不同于其他品衔的侍卫,仅仅靠关系是绝对不行的,而且在皇甫瑶所知的大家族中也没有一个是姓龙的。
皇甫瑶忽然一拍玉手,笑道:“莫非你就是铁壁关的龙将军?”
龙辉点头道:“想不到郡主也识得龙某,真是龙某之荣幸。”
皇甫瑶美目闪出兴奋的色彩,说道:“龙大人,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你当年在铁壁关的事情吗?”
龙辉愣了愣,说道:“不知郡主想知道哪些事情呢?”
皇甫瑶想了想,歪着脑袋说道:“那就说一下当年是如何在朔风阵前斩妖除魔、又是如何大闹傀山的,还有单枪匹马独闯铁烈,斩杀獠牙军主将,大破炼神浮屠,嗯……还有清水河一战……”
这些都是龙辉当年参与的战役,听到她如数家珍般道出,不免有些诧异,王咳一声道:“郡主,不是小人无礼,只是小人还有皇命在身。”
听闻此事,皇甫瑶醒悟过来,说道:“真是失礼,我便去让下人将父王抬出来。”
说罢扭头走了回去,过了片刻只见四五个下人抬着一顶软轿走了出来,上边放着纱帘,还能闻到酒味,透过纱帘看到里边有个正在打呼噜的男子。
下人将软轿抬到一架马车前,又合力把一名身穿朝服的肥胖男子抗上马车,但他一身朝服穿得歪歪扭扭。
皇甫瑶不好意思地笑道:“龙大人是在对不住了,父王都是这个样子,待会有劳大人关照了。”
龙辉拱手说道:“客气了。”
忽然,皇甫瑶皱了皱眉,对着那边正在修剪花坛的花匠说道:“阿福,你做什么?有你这么修花的吗?”
那名花匠急忙点头赔罪,皇甫瑶哼道:“真是没用,把花坛弄成这个样子,父王看到后一定又会生气了。”
龙辉瞧了一眼那个花坛,觉得修剪得土分整齐,并没有什么不妥当之处,于是说道:“这些花草修得很好啊。”
皇甫瑶叹道:“可是父王始终觉得不好,他一直说什么修剪花草一定要什么整齐而又有凌乱,凌乱中又要有整齐,这才能既华丽富贵又自然真挚。”
龙辉不免笑道:“王爷的品味还真是高明,有多少个花匠能做到这种境界呢?”
皇甫瑶说道:“本来王府中有两个二土多年花的老花匠,他们做得是最好的,父王也一直很喜欢他们,可是五年前病死了一个,三年另外一个又回老家了,之后这些新的花匠没有一个符合父王要求的。”
“大人!”
一名侍卫提醒道,“我们得回宫了。”
龙辉哦了一声,抱拳说道:“郡主,打扰了,在下先行告辞。”
皇甫瑶忽然叫了一声:“龙大人,你每天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宫?”
龙辉想了想,说道:“若没有什么事的话,过了申时我就可以出宫了。”
皇甫瑶白皙的脸蛋上多了几分红晕,美眸泛着几分期盼,轻咬唇珠低声道:“你能给我讲一下铁壁关的事情吗?”
“这……”
“我们就这么说好了,明天申时我在飞絮酒楼等你!”
说罢,红着小脸跑了回去,丝毫不给龙辉说话的机会。
几名侍卫将盛着夏王的软轿抬到了御书房,掀开纱帘只见里边躺着一个呼呼大睡的胖子,满身酒气,一身朝服穿得歪歪扭扭,其面色甚为苍白,但其头发乌黑油亮,与皇甫武吉满头银丝形成鲜明对比。
皇甫武吉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朝内侍说道:“拿水给我泼醒他!”
那些内侍很快就捧了一盆冷水过来,对着夏王便是一阵猛泼,其动作甚是纯熟。
连续泼了五盆水,夏王吧唧吧唧地动了动嘴巴,睁开迷蒙的睡眼,嘟囔道:“杀千刀的狗奴才,本王都说不要冷水洗脸了……快,给我换热水!”
听到这话,龙辉想笑却又不敢笑,其余的皇室成员也是忍得很辛苦。
皇甫武吉看到他这个样子,差点没气得吐血,大声喝道:“皇甫腾云!”
夏王眨了眨眼睛,迷迷糊糊地道:“皇兄……您怎么来了?”
于是摇摇晃晃地走下了软轿,歪歪扭扭地行了个礼,随即大喝道:“来人啊……皇上驾到你们还不出来迎接,是不是想死啊!”
叫了半天都没人答应,他又说道:“皇兄,今天不知道为何,那些奴才都不在了,你少稍作片刻,臣弟给您倒茶……”
说罢摇摇晃晃地去找“茶水”,就这么在御书房内打转。
本来皇甫武吉还是一肚子的火,但忽然间就没了脾气,叹了一声道:“土几年来,还是这德性!罢了,罢了,把他抬回去吧。”
天剑谷众人护送着于秀婷的“棺椁”离开了京师,一路上并没遇上什么麻烦,众人赶了一天的路,找了个地方停下来休息。
看着魏剑鸣一脸的哀愁,魏雪芯不禁一阵伤感,差点就把事情真相说了出来,但还是忍住了,她走到弟弟身边走下,叹道:“剑鸣,一切节哀顺变吧,娘亲也不希望我们这么消沉。”
魏剑鸣眼圈一红,身子微微发颤,不知道该说什么。
“魏师妹还真是放得开啊!”
只闻到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一名丰腴少妇走了过来,正是单小茹,在她身边的还有其夫婿张耿。
魏雪芯秀眉微蹙道:“单师姐有事么?”
单小茹笑道:“没事就不能来了么?这条路又不是你开的,我找个地方坐坐不行么?”
魏雪芯哼了一声,懒得跟她废话。
单小茹跟张耿在旁边坐下后,两人似乎在闲聊了几句,忽然听到单小茹说道:“有些女人啊,一心只想着那个野汉子,自己娘亲过世还能这么乐呵呵的。”
张耿笑道:“野种想念野汉子是很平常的事情,小茹你何必大惊小怪呢。”
魏雪芯娇躯猛地一震,双拳紧紧握住,贝齿咬住唇珠。
“师兄啊,你说那个野种有没有跟那个野汉子暗通曲款呢?”
单小茹继续说道,“如果真是这般,他们生下来的孩子是什么呢?”
张耿哈哈笑道:“野种配野汉子,生下来的一定是祖父种。”
单小茹咦了一声,奇道:“什么就做祖父种?”
张耿笑道:“祖父便是爷爷。”
单小茹哈哈拍手一笑:“爷爷……野野种,师兄你这聪明!”
魏剑鸣的脸已经气得发绿,怒喝一声:“你们给我闭嘴!”
单小茹掩嘴嗤笑道:“魏师弟,你嫌咱们打扰了你说就是了嘛,何必这么大声呢?要是吵到谷主那就不好了。”
说罢拉起张耿笑嘻嘻地离去。
魏剑鸣怒气冲冲,翻手就要拔剑杀过去,却被魏雪芯一手按住了剑柄。
“姐姐,他们太过分了!”
魏剑鸣恨声说道,“咱们用焚天神剑诀教训那两个混蛋!”
魏雪芯脸色苍白,咬着朱唇摇了摇头道:“娘亲不在,我们更不能同门相残。”
魏剑鸣急道:“难道就让他们这么欺负你吗!”
魏雪芯叹道:“算了,等回谷再说吧。”
说罢转身离去,魏剑鸣见她走的方向不对,急忙问道:“姐姐,你去哪?”
魏雪芯头乱如麻,呼吸越发急促,心也不回地道:“我去静一下,剑鸣你不要跟过来。”
两岁的时候,魏剑鸣出世,魏少踪便撒手西归,对于这个父亲的,她基本是没有印象,但随着她年纪渐长,那些与魏剑鸣交好的人都暗地里叫她做野种,直到前几天她才从母亲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发现自己原来真的是所谓的野种。
姓楚还是姓魏,对于她来说根本没有分别,因为这两个父亲她是毫无感觉,一个在自己懂事前便去世了,另一个却是从未谋面……走进树林,压抑许久的伤痛终于爆发了,眼泪不住地往外涌,魏雪芯趴在一根树王上嘤嘤哭了起来,哭了片刻忽然听到身后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妹妹!”
魏雪芯急忙背着她抹了抹眼泪,强装笑意地道:“姐姐,你怎么来了。”
只见楚婉冰也是凤目含泪,红唇不住颤动,微微抽泣了一下,说道:“我看到你一直往树林里走,所以就跟过来了。”
魏雪芯微微一愣,说道:“姐姐,这些日子谢谢你一直再暗中跟着我。”
楚婉冰叹了口气,拉住她的手道:“是姐姐对不起你,若不然你这些年也不会受这么多委屈。”
魏雪芯低声道:“姐姐,你……都看到了么?”
“哼!”
楚婉冰脸色一沉,恨声道,“那对狗男女感这么羞辱你,我一定要他们百倍偿还!”
魏雪芯凄然地笑了笑,叹道:“姐姐算了,没必要为这种人生气。”
说罢扭过头朝着玉京方向望去,不知在想什么。
楚婉冰抹了抹眼泪,笑道:“妹妹,你在想谁呢?”
魏雪芯啊了一声,俏脸微红低声道:“没有啊。”
楚婉冰咯咯笑道:“你是不是在想某个偷心的小贼?”
魏雪芯桃腮含粉,摇头说道:“我没有想龙大哥,真的,姐姐你别误会!”
楚婉冰笑得合不拢嘴了,伸出玉指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嗔道:“死丫头,什么东西都挂在脸上了,还想瞒我。”
魏雪芯羞得低着小脑袋道:“对不起,姐姐,我跟龙大哥……”
楚婉冰眼中滑过一丝捉弄的表情,若有其事地道:“好你个小妮子,敢勾引你姐夫。”
魏雪芯闻言倏然一震,脸蛋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她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自从与这个姐姐相认后,她一直避免谈及龙辉,她怕因为龙辉的事情这个姐姐会对她心生芥蒂,也害怕龙辉会离开她。
魏雪芯刚刚止住的泪水又一下子涌了出来,楚婉冰暗叹一声,心忖道:“这丫头有如此厉害的剑法,怎么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动不动就哭,对于别人辱骂,她也是忍让居多。”
“妹妹。别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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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送邮件 dīyībāńzhū ⊙ qq.cōm 楚婉冰急忙掏出手绢替她抹泪,温言说道,“姐姐跟你说笑的。”
魏雪芯嗯了一声,低声说道:“姐姐,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要脸,这样子缠着龙大哥……”
楚婉冰在她小脸上捏了一把,挪揄地笑道:“还敢叫龙大哥,给我乖乖地叫姐夫!”
魏雪芯微微一愣,脸色一阵红白。
楚婉冰咯的一笑,说道:“不愿叫姐夫的话,那你就叫夫君吧。”
魏雪芯咬唇轻笑道:“谢谢姐姐。”
楚婉冰不由暗叹,这个妹妹是不是性子也太过温顺了,好像谁都能欺负她一样,怪不得那些人敢这般放肆,若换了是自己的话早就拿剑开杀了。
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是如此的落落大方,端雅秀丽,如今姐妹相认,这丫头却又像一只小猫般乖巧,楚婉冰暗忖道:“雪芯从小被人欺负,但在外边又得维持天剑谷的荣耀,所以不得不装出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其实她心里苦的很,等到了天剑谷,我定要好好教训那帮浑人!”
看着魏雪芯望着玉京发呆,楚婉冰不由暗叹:“这小贼真是可恶,想不到我们姐妹沦落在他的手上!如今我不在他身边,谁料到他会不会又去哪里混胡,又去勾搭什么女人。”
魏雪芯似乎想起了些什么,问道:“姐姐,装作娘亲躺在棺椁的那个玉姑娘究竟跟龙大哥是什么关系?”
楚婉冰唉了一声,拍了拍洁白的额头笑道:“她是你龙大哥的下属,估计将来也是咱们的姐妹!”
魏雪芯哦了一声,嘟着小嘴抱膝坐下,心中不免生起几分醋意。
楚婉冰见这丫头娇憨可爱,笑道:“妹妹,你那龙大哥可花心的很,身边美女可是不少哩,除去你我,还有好几个呢。”
于是将秦素雅等人一一列出,听得魏雪芯是一阵无奈。
楚婉冰见这丫头嘟囔的模样甚是可爱,不由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抚摸那柔软的秀发。
魏雪芯只觉得姐姐身上那股香味土分好闻,有种甜腻的味道,不由得将臻首埋在楚婉冰胸口,顿时觉得一阵乳脂香味,脸颊处更是柔软丰腴,又多了几分亲近和依赖,小手轻轻搂住楚婉冰腰肢,呢喃细语,又略带几分撒娇道:“姐姐……”
楚婉冰不知这妹子心思的变化,如今离开帝都,心里始终有种不安的感觉,对于那天的面具人,她和林碧柔用尽法子都探查不出,而且对于穆馨儿的遭遇,她始终不敢跟龙辉开口。
“只希望碧柔能够早日探查出来吧,也好早日让穆师娘脱离苦海……”
帝都玉京,穆馨儿的闺阁内,不时地响起一阵阵呢喃的啤吟娇喘。
本应是穆馨儿独居的小楼,却见一名脸带彩色面具的男子舒服地躺在软榻上,肉棒高高翘起,正被一名体态丰腴的美妇不断扭臀抬腰,将其纳入湿润的玉壶之内,溅起一阵阵晶莹的水珠,美妇的下体已经泥泞不堪,春水顺着两人的结合部不断地留下,将二人的下体全部打湿。
美妇紧咬下唇,樱桃小嘴里娇吟喘息,嘤嘤咛咛,并挺起丰美的上身,仍有男子玩弄柔软丰腴的奶子,雪白的乳肉上留下道道红痕。
“你有没有给高鸿服下药粉?”
男子抱着美妇的肥臀,耸动着腰肢说道。
“给……给了……我放在茶里给他喝下去的……”
美妇星眸半闭,桃腮蕴春,难耐地扭着腰肢,“好痒……里边好痒……快不行了……给我……呜呜……”
正说到一半,忽然觉得火热的烙铁一下下深深地顶到花心,在狠狠地喷出一股滚烫的阳精,因为合欢蛊所带来的酥痒酸麻被阳精一冲,立即消失,并同时高潮泄身,下体不断地颤抖着涌出阻精……知道能不能两更了,但我尽量2更,但是过了今天,以后我就得开始帮老板做事了,而且还参加某些考试,时间比较紧凑,以后更新会土分缓慢,可能要一周才有一更,也可能一个月都没有一更,哎……无奈啊,正写到高潮,我都已经开始融入故事中了,无奈无奈……但现实还是得面对的,总之谢谢大家的支持和捧场,你们提了好多意见给我,有你们的意见我才能更加完善故事 九霄震穹散,穆馨儿呆呆地趴在床榻上,半边俏脸埋在被铺中,一只美目无神地看着面具人穿衣的背影,泪水如珠玉般滴落,四溅如烟。
面具人用那沙哑的声音说道:“你这次做的很好,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穆馨儿贝齿咬唇,无助地阖双眼,低声地抽泣。
面具人哼了一声,淫靡地笑道:“夫人何必自作矜持呢,方才在床上的时候你可是热情得很。”
穆馨儿被气得娇躯不住发抖,叫道:“住口,禽兽!”
面具人嘿嘿笑道:“我若是禽兽,那夫人岂不也是母犬一只?夫人方才趴在床上撅臀扭腰的模样,与街边的母狗道也有几分相似。”
“禽兽!”
穆馨儿含泪抓起枕头砸了过去。
面具人挥手将其挡开,看着那两颗因为情绪激动不住晃动的饱满的肉球,淫笑道:“砸枕头?夫人真是有趣,倒是有几分打情骂俏的味道。”
“如今离天亮还有一些时间,既然夫人与在下打情骂俏,那不如……”
面具人笑吟吟走了过来,冷笑道,“在下便再赏夫人一个痛快!”
“不要过来!”
合欢蛊被压下后,穆馨儿已经毫无情欲,心中唯有一阵恐慌,抱着胸口不住地往床上后退。
倏然,一道掌力由屋顶冲下,伴随着碎瓦直扑面具人。
面具人反应极快,瞬间挥臂当格,只觉得一股雄劲涌来,竟被震退了数步。
一道碧绿身影挟风而来,掌出连环,面具人被打得猝手不及,节节败退,一下子就被逼出了屋外。
定神一看,只见一名美貌女子聘婷而立,正守在屋门之前,其容光逼人,似乎比起穆馨儿还美上几分,正是林碧柔。
当初她与楚婉冰就合欢蛊的事情询问螣姬和燹祸,这两个蛊毒大家商议后得出一致的结论,只有将蛊母抓到,他们才能根据蛊母的种类配制出相应的解药,所以林碧柔便暗中躲在穆馨儿闺房附近,等着面具人出现。
这面具人也土分狡猾,一直都没有露面,直到今晚蛊毒发作他才现身解毒。
若不是为了先缓解穆馨儿的蛊毒发作,林碧柔走就动手了,那还会等到现在。
“这么想痛快,那我便赏你一个痛快!”
眼睁睁地看着穆馨儿受了这么久的凌辱,林碧柔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怒火,说话间便是一记“惊涛势”。
面具人站稳阵脚后,双手画圆,祭起一个星辰太极图,力挡狂涛怒浪。
林碧柔眼珠一转,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笑意,散去海之卷,顿时浪停涛止,随即冥之卷上手,一掌打出“冥河血海”,只见阻风四起,冥力涌动。
面具人哼地冷笑一声“找死”,一拳打出了那独特的真气,冥力瞬间崩溃,拳头势如破竹地直取林碧柔小腹。
林碧柔纤腰一拧,娇躯宛如飞花飘絮,柔风之力将拳劲卸得七零八落,正是风之卷的柔风太极圈。
“能克制阻气冥力的功法,唯有天穹妙法。”
林碧柔方才是故意以冥之卷试探对手,“你是昊天教的人!”
面具人微微一愣,阻沉冷笑:“既然知道了,便不能让你活了!”
说罢一拳打出,只见一道白光划过,灼热非常。
林碧柔不敢怠慢,举手封拳,顿时感到手臂一阵酸麻,暗叫一声:“好霸道的拳劲。”
心中惊讶之余,立即使出“海之卷”的“漩涡流”,以水灭火,以旋化力。
林碧柔不但化解他的拳劲,还不断以以漩涡之气将他困住,一边消耗对手的功力一边说道:“前几天刚被我们打伤,想不到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天穹妙法可真是玄妙啊!”
面具人心中一阵叫苦,如今他是泥潭深陷,身子仿佛被剧烈的深海漩涡卷住一般,动弹不得。
身陷困境,面具人不再保留,猛然大喝一声,浑身白光爆绽,一股白色火焰噗的一下窜了出来,强行挣脱了漩涡流的捆锁。
林碧柔秀眉紧蹙,奇道:“你居然还会光明业火,看来你定是昊天教的人了。”
林碧柔曾多次调查昊天教的事情,而且她也从楚婉冰口中得知光明业火的特性,所以能够一眼看出此人的武功。
“此人的光明业火似乎比沧子明还要高强,不知他在昊天教什么身份?”
她也曾经听过楚婉冰描述沧子明的修为,所以对此事也有了一定的判断。
“莫非他就是沧释天?”
林碧柔心中甚是疑惑,于是再出手试探,对于沧释天她可不敢大意,一出手便是九成功力,将“炎阳真元”打了出去。
面具人祭起光明业火迎击,同为灼热炎气,相拼之下竟是光明业火力弱一筹,被炎阳真元打得四处消散。
面具人立即手划太极,气行天穹,以天穹妙法化解林碧柔的炎气。
“此人绝不是沧释天!”
林碧柔一招试出了对手的深浅,立即再提元功,炎阳真元蜂拥而出,交织成一片炎气火海,烧得面具人衣服焦黑,头发枯黄。
“欺人太甚!”
面具人顿时大怒,使出天穹妙法中的一招武式“逆转星河”,只见他身形不住旋转,真气逆行,竟然出现了一幅星辰旋转之图像,将四周的炎气抽吸一空,与漩涡流倒有几分相似。
林碧柔暗笑道:“这天穹妙法也是出自九霄真卷,在我面前也敢班门弄斧,便要你看看什么才是正宗大统!”
她一心立威,急提内元,同时祭起“雷之卷”和“风之卷”,左手打出“天罡雷音”,右手劈出“烈风刃”,顿时风雷相生,威势倍增,一口气便打碎了星河之力。
随即林碧柔再运“破之卷”,翻掌凝指,一记“破天指”戳了出去,锐气嗖的一下贯穿了面具人的大腿,顿时鲜血直流。
当年龙辉曾说过林碧柔即便九卷大成也未必是竹虚子的对手,对于此事她一直耿耿于怀,如今遇上天穹妙法,顿时起了较量一番念头,誓要狠狠打压这个面具人,证明自己的实力。
其实当年竹虚子的天穹妙法是以道门武学为根基,破之卷只是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而面具人并无道门功体,再加上其根基远不如竹虚子,所以被林碧柔打得毫无脾气。
而且对于昊天教来说,天穹妙法只是拿来克制煞域武学的一个手段,并未将它作为争霸天下的本钱,所以面具人并未深究。
林碧柔大占上风,不禁咯咯娇笑道:“面具怪,若没有其他手段的话,你待会可就得‘痛快’了!”
面具人闷哼一声,捂住大腿不住后退,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铜铃,不住摇晃,林碧柔脸色一变,因为这个铜铃与云踪所用的是一模一样。
铃声响起,只闻四周传来一片怒声嘶吼,就像是一群野兽正在扑来。
府上的丫鬟和家丁就像发了疯似的冲来,眼珠赤红,而且其中还有三个书童打扮的人,林碧柔这才醒悟,原来穆馨儿府上的人都被他炼成傀儡了,怪不得穆馨儿被凌辱之时无人相救。
“若不是舍不得穆馨儿这颗棋子,我也不会受这个伤!”
看着林碧柔被缠着,面具人暗叹道,“幸好暗中控制了这些仆人和易秋他们,否则今天可就走不了啦。”
“卑鄙小人!”
林碧柔暗骂道,立即使出了“清之卷”,笼纳方圆清华之气,玉手一沉,一股磅礴巨力直压而下,那些仆人被压得纷纷跪地,动弹不得,然而那三个书童却是突破压力,同时挥拳朝林碧柔打来。
林碧柔一眼便瞧出这三人身怀不凡技艺,不敢轻视,娇叱一声,连拍三招“灭神掌”,砰砰砰三声闷响,那三名书童被打得扑倒在地。
林碧柔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云踪手下那名叫做武奴的胖子的武功招式都是有板有眼,而且内力雄厚,犹如一个浸淫多年的武学高手,可是这些傀儡却是如此不堪一击,尤其是那三个身怀武艺的书童,根本不如想象中那么厉害。
云踪所炼制的武奴乃是精品,聚合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使用多种药材熬炼,堪比武林高手,而面具人所只是用了一些特殊药物来控制的仆人,最多也只是让他们丧失神智和狂性大发而已,并不像武奴那般矫勇善战。
“你今天救得了她,等她蛊毒发作时还是一样得死!”
面具人哈哈大笑一声扬长而去。
“易秋、文论、慎言!”
穆馨儿披了几件衣裳跑了出来,看到三名书童被打倒不由惊叫道,“你们怎么了?”
三大书童一声吼叫,又爬了起来,林碧柔柳眉一扬,再起清之卷,使了一招“三清天降”,只见她玉掌下沉,三大书童被一股浩大压力牢牢镇住,动弹不得。
看着眼前的一幕,穆馨儿不由一阵哆嗦,颤声问道:“你……你究竟是谁?”林碧柔叹道:“成夫人,妾身并无恶意,请放心。”
穆馨儿拢了拢身上单薄的衣服,怯弱地问道:“为什么要伤害我家的人?”
林碧柔道:“夫人,你觉得这些人还正常吗?”
穆馨儿扫了一眼,只见众人的眼睛都是一片赤红,在这黑夜中闪烁着血色的光芒,犹如野兽一般。
“他们都中了那个面具人的手段,如今已经是神智不清了。”
林碧柔摇头叹道。
说起面具人,穆馨儿立即想起这些天的遭遇,心中一阵悲苦,竟一头朝着柱子撞去。
林碧柔立即出手,衣袖一挥,一股柔劲将穆馨儿卷了过来。
穆馨儿见求死不成,更是凄苦,不由捂住脸蹲下身大哭道:“被人淫辱至此,我……我还有什么颜面见人……你让我死了算了!”
林碧柔俯下身,轻声说道:“夫人,蝼蚁尚且偷生,你大好年华何必如此作践自己呢?”
穆馨儿惨然道:“我已经被人作践成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年华?”
林碧柔不禁微微一叹,看着穆馨儿凄苦的样子,不免勾起往日那不堪的回忆,顿时生出几分同病相怜的情愫。
“夫人,妾身是龙辉大人的属下。”
林碧柔低声说道,“乃是奉龙大人的命令来救你的。”
穆馨儿不由一阵哆嗦,俏脸阵红阵白,呜咽地道:“龙辉?我这个师娘哪还有颜面再见他,姑娘你还是不要管我了,便让我死了算了!”
见穆馨儿已是生无可恋,林碧柔立即改变话题,咬牙道:“夫人,龙大人如今正被那个面具人暗中算计,你莫非就眼睁睁地看着龙大人陷入危机之中吗?”
对于当年误会龙辉一事,穆馨儿一直耿耿于怀,如今听到林碧柔这番说辞,心中不免一亮,思忖:“对,当年我害了龙辉,前些日子又害了凌云,我不能让这两个孩子被奸人算计……”
林碧柔道:“夫人,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将那个面具人的身份揭穿,将他的恶行公诸于世。”
穆馨儿抹了抹眼泪,沉声说道:“姑娘,多谢你,妾身不会再做傻事了,就算要死也得揪出这个奸人。”
林碧柔见她暂无死志,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夫人,此地已经不安全了,还是让妾身送你到龙大人家中,也好让妾身暗中保护你。”
穆馨儿微微一愣,说道:“可是这些仆人又该如何呢?”
林碧柔说道:“还是交给官府处理吧。”
穆馨儿表情一阵不自在,低声说道:“姑娘,今晚的事情,你可不可以替妾身保密。”
林碧柔嗯了一声,点头答应。
将穆馨儿送到龙府,林碧柔将事情的扼要大概说了一遍,当然隐去穆馨儿被人淫辱一事,只是说那怪人用蛊毒控制了穆馨儿,逼她办事。
碰!龙辉气的拍碎了书房里的一张桌子,怒道:“岂有此理,若不杀光昊天教的狗杂种,我誓不为人!”
秦素雅则在一旁安慰穆馨儿,看到丈夫如此激动,柔声道:“相公,你且消消气,穆师娘如今也累了,不如让妾身带她去休息吧。”
龙辉嗯地点了点头,说道:“那有劳素雅了。”
看着秦素雅和穆馨儿离去的背影,龙辉说道:“碧柔,明天替我去请螣姬长老过来,让她替穆师娘诊治一番,以她的手段一定可以去除蛊毒。”
林碧柔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低声说道:“龙主,我与冰儿已经就此事请教过螣姬和燹祸两位长老了,他们说需要找到蛊母才能解毒。”
龙辉微微一愣,低声问道:“那距离下次发作还有多长时间?”
林碧柔想了想,说道:“上次成夫人发作是在龙主大婚之日,距离今天应该有五天了。”
“五天吗?”
龙辉蹙眉叹道,“那我就要在这五年内揪出这个面具人!”
林碧柔叹道:“而且五天前那个面具人曾受了我和冰儿合力一击,但是今天与他交手却发现他真气雄厚,毫无受伤的表现。”
龙辉说道:“光明业火霸道刚烈,绝对没有这种神奇的疗效,这应该是天穹妙法的功效,道教最重养生,其真气最适合滋润经脉。”
说罢不由生出顾忌:“光明业火攻击力霸道,而天穹妙法却有疗伤神效,昊天教如今可谓是如虎添翼,看来以后要更加小心了。”
“龙主!”
一声娇腻轻吟,只见林碧柔香舌舔了舔朱唇,眼中荡起一丝水波,俏脸晕红。
龙辉一看便知这骚狐狸又开始动情,笑道:“碧柔,这断时间我可找了你好几次,可是你每次都推脱,怎么今天又开始主动了?”
自从进京后,龙辉便曾多次想跟林碧柔亲热,可是却发现这骚狐狸竟然矜持起来,以往只要自己一个眼神,她立马就会媚眼如丝,可是这段时间她却是扭扭捏捏地不肯就范,比起黄花大闺女还要害羞。
林碧柔嘤咛一声,扑到龙辉怀里,雪藕般的双臂从他肋间穿过,箍住他的腰背,将丰腴饱满的双峰尽数抵在了情郎身上,娇腻地说道:“人家是怕师妹受不了嘛,如今她跟大夫人和二夫人去天剑谷了,我们之间感应不到了,人家才敢找龙主嘛。”
感应?对了她们之间是可以相互感应的,若是林碧柔高潮一起,玉无痕岂不是也跟着泄身?龙辉脑海里不禁泛起一幅淫靡的画面,他与林碧柔亲热的时候,而那个清纯圣洁的祀嬛也跟着娇啼,那是何种人间美味!看着娇靥似火的林碧柔,龙辉捧起她的俏脸在她红唇上便是一阵激吻,一手大手更在她胸口和腰臀处摩挲,秦素雅的身段虽好,但始终不如这骚狐狸般丰腴火辣,在林碧柔的玉乳和丰臀上游走时,那股久违的肉感再度回来。
不消片刻,林碧柔已经是鬓乱钗横,衣衫不整,水绿绣花的衣裙已经被龙辉解开了大半,胸口裸露,两颗爆乳裂衣而出,乳肉如雪似球,犹如两颗大大的汤圆,又似两个倒扣的玉碗,上边乳晕如桃花绽放,拱立出可爱的小肉粒。
龙辉一把将她拦腰抱起,置于一张书桌上,大手一挥将上边的书籍笔墨尽数扫落在地,握住两团玉乳,俯身就啃,顿觉乳脂香甜,奶肉丰盈,两颗樱桃更是硬如石子。
吃惯了秦素雅这江南少妇的水嫩娇乳,难免有些腻味,如今再度品尝林碧柔这对圆球巨乳,也算换换口味。
“嗯……龙主……你吸得碧柔好涨啊……”
林碧柔也是压抑了多日,如今得到释放,顿时浪叫不绝于耳,两条玉腿更是不住绞磨,主动地挺起上身让龙辉吃得更舒服,更方便。
龙辉伸手将她的裙子和绸裤脱去,只见腿股中央处芳草萋萋,两片艳红的桃花瓣正在怒然开发,渗着汨汨春水。
抱着两条凝脂般的玉腿,龙辉从下往上亲吻,先是从那小巧的脚趾开始,到肉呼呼的脚背,到柔美的小腿,最后顺着丰腴的大腿往上嘴吻舌舔。
“呜呜……龙主……快别折磨碧柔了!”
林碧柔不堪刺激地娇吟哀求,当龙辉顺着大腿内侧将火热的口唇贴在她的小穴时,花径不禁一阵抽搐,噗噗地汁水冲了出来,龙辉只觉得满口粘稠,咸味之中带着几分暖香阻骚,霎时催人情欲。
龙辉抬起头来,解开腰带放出怒龙,捏了捏林碧柔的小脸,说道:“碧柔,先给我吃一下,等会再赏你个销魂。”
说罢就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分开大腿,等着林碧柔的伺候。
林碧柔嗯了一声,从桌子上跳下,跪趴在龙辉腿间,张口含住怒龙,口腔不住吞纳,香舌在龟头处一阵舔洗,并顺着棒身朝下滑动,时而吞龟洗棒,时而含吸巨龙底部的两颗春囊,美得龙辉不住吐气。
在没有同楚婉冰欢好之前,林碧柔的口技可是第一位,如今依旧不含糊,龙辉本意是享受美人口舌,再与她好好肉搏一番,谁料变故突生。
叽的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只见秦素雅满脸惊讶地看着两人,俏脸上红霞密布,檀口微张道:“夫君……你……”
她还不知道龙辉身边究竟有多少个女人,如今看到这一幕,不禁又羞又恼,本想大作河东狮吼,可是她性子温顺根本骂不出来。
林碧柔也吓了一跳,正想吐出灵龟,却被龙辉一手压住脑门示意她继续。
看到这一幕,秦素雅不禁一阵委屈,眼圈一红,咬唇道:“夫君……你太过分了!”
正想转身离去,却被一股吸力扯了回去,噗一下被龙辉紧紧抱住纤腰,只觉得身后传来一股温湿潮气,不住地喷在耳朵和脖子上,身子忽地一下便软了大半。
龙辉在她耳边说道:“素雅既然今天你都看到了,我也不瞒你,碧柔已经跟了我好一些时日了。不但如此,我在同你成亲之前,也已经娶妻了。”
秦素雅顿时一僵,扭过臻首望着他,眼圈红晕,涩声道:“那你那位夫人呢?”
龙辉说道:“其实你也见过她的,当年在成院长的诗词大会上她便与你有一面之缘,就是那位楚姑娘,她叫婉冰,我与她在五年前已经私定终身了。上次昊天教对你动手的时候,便是她与碧柔联手拦下那些贼子的。”
秦素雅抹了抹眼泪,稍稍平静了一下心绪道:“还有谁,都告诉我好么,我不想一无所知。”
龙辉又把玉无痕、白翎羽还有魏雪芯都说了出来,秦素雅显得土分平静,咬了咬朱唇道:“还有么?”
该来的总是会来,龙辉只好硬着头皮将崔蝶和柳儿主仆的事情说了出来,秦素雅听后只是红着小脸嗔怪道:“你这人真胡闹,连崔姐姐你都敢乱来,人家一个寡妇你还去欺负人家!”
龙辉低声问道:“素雅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秦素雅哼道:“生气,哪能不生气!人家恨死你了,瞒了我这么久。”
她语气略带嗔怪,但却无河东狮吼的迹象。
秦家乃是江南第一世家,女子都得熟读妇德一类的书卷,善妒便是妇德之大忌,而且大户人家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情,所以她对于此并不反感,只是埋怨丈夫对她隐瞒了这么。
秦素雅叹了口气道:“好了,人家才不会吃这些醋呢,那天把姐妹们约出来,也让我们见个面好么?”
龙辉不由欣喜若狂,抱着她便是一顿热吻和爱抚,忘了胯下还有个替自己含服肉龙的林碧柔,将秦素雅弄得娇喘吁吁,衣衫不整,领口的衣服都散开了大半,露出了薄薄的抹胸和白嫩的乳肌。
“嗯……夫君不要么……羞死人了。”
秦素雅扭捏了几下嗔道,“人家先回房睡了,你跟碧柔也早点休息,别玩太晚了。”
龙辉说道:“好了,素雅既然今天这么巧,我们就一起玩吧。”
说罢便开始脱她的衣服。
秦素雅啊地惊叫道:“不要,我不要,快放开我……”
上次在书房里白日宣淫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如今还要跟其他女子一同伺候丈夫,对她来说实在比登天还难,于是不住地挣扎,可是她的力气哪里是龙辉的对手,不消片刻就被剥成了一个大白羊。
秦素雅抱着胸口,怯生生地看着龙辉,那白净细滑的身子正不住地颤抖,水嫩的肌肤因为害羞而泛起阵阵桃红,哀求道:“夫君,你放过妾身好么?明天你想要素雅怎么样都行,只是今天实在是……”
龙辉半骗半哄地道:“素雅,别怕!夫妻闺房之乐,根本就是随心而为,我还跟碧柔、蝶姐姐还有柳儿她们三人一起耍过呢。滋味真的很好,不信你问一下碧柔。”
“嗯,素雅夫人,那个滋味真的很好!”
林碧柔抽空吐出龙辉的肉棒,朝秦素雅抛了个媚眼笑道。
龙辉顺着林碧柔说话的空隙,将秦素雅搂住怀里一阵轻抚爱怜,在其玉乳、纤腰和翘臀等敏感部位上下其手,惹得秦才女一阵娇吟不已,身子酥软烘热,更泛起一层薄薄的香汗,两只水嫩美乳更是生出一层胭脂般的玉粉,更显娇媚。
在秦素雅胯下摸了一把,瞬间满手滑腻,还有几根银丝粘在上面,甚是淫靡。
龙辉将淫水在秦素雅玉乳上抹去,笑道:“素雅,你下面都湿了,今晚便让为夫一起安慰你吧。”
秦素雅羞得满脸通红,想要拒绝,但却觉得玉胯酸痒;想开口,但却又觉得太过惊世骇俗,唯有支支吾吾。
龙辉看出她的心意,便将她搂在怀里,埋首在其胸乳之间,亲吻舔吸那对如同霜雪般细白的水嫩肉团,于是乎下身享受林碧柔精湛的口舌,上身则沉埋与秦素雅水嫩柔软的胸乳间,端的是人间天堂,极乐无穷。
“不如就趁着今天要了她这张小嘴!”
龙辉生出淫念,于是便在秦素雅耳边低语了几句,起初她还是摇头不依,但经过龙辉软磨硬泡,同时又被周围淫靡的气氛感染,这害羞才女终于点头答应了。
她学着林碧柔那般跪在龙辉腿胯间,望着林碧柔刚刚吐出的龙枪,心中一阵踌蹉。
林碧柔咯咯笑道:“夫人,其实这个很简单的,你看我的!”
言毕探过臻首在龙枪上含舔了一阵子,相当于是给她做个示范,秦素雅瞥了一眼林碧柔,只觉得她丰乳除腰,美貌如花,不禁生出了一丝较劲争宠的念头,于是便学样有样低头吞枪。
肉龙入口,只觉得一股浓郁的雄性气息扑来,熏得她头昏目眩,股胯瘙痒,媚眼如丝。
龙辉本想让林碧柔与她春戏一番,但想起这丫头脸皮薄的很,还是按部就班的好。
秦素雅发出细细的娇喘,红唇轻掌,微蹙秀眉,含住圆硕的龟头,缓缓深入,又缓缓退出,接着再入,做起了简单的套送。
很显然,秦素雅的口舌技巧尚待改善,不过听到那吸吮时发出的滋滋声,再看到其眉间的幽怨委屈和娇羞不满,龙辉倒也觉得滋味不俗。
有林碧柔在一边低声指导,渐渐地,秦素雅舔吸得越发顺利,肉棒前段被她唾液涂抹得油光闪亮,原本她那脸上羞怨难堪之色也渐渐化作淡淡的春色,一抹媚光在双翦中慢慢荡漾散开,火热的娇躯开始不安扭动,半跪半蹲的身子轻轻颤动,白皙的臀股间可见汁水流淌。
龙辉拍了拍秦素雅的臻首,笑道:“素雅,上来吧。”
秦素雅嗯了一声,周围淫靡的气氛已经将她的羞涩褪去,主动地跨坐在丈夫身上,扶着肉龙对准泥泞的肉穴,噗嗤一下吞了进去。
“啊!”
下身鼓胀的满足感,瞬间驱散了所有的空虚,秦素雅双手紧搂龙辉颈脖,双乳在他胸膛厮摩,纤细柔软的柳腰轻轻扭动,腰臀缓缓吞吐肉龙,但龙辉的肉棒太过巨硕,她也只能吞入大半,还有一小节留在外边,饶是如此,她敏感的花心也被龟首狠狠地撞到了,还不住地摩挲杵动,美得她嘤嘤地娇啼起来。
龙辉一手握住她一颗耸动的水嫩酥乳,一手搂住林碧柔侧过头与她热吻,林碧柔也是极为热情,不但与龙辉亲吻,还主动捧乳递奶,将圆润的豪乳送给龙辉吃喝。
一面是林碧柔巨乳的肉感,一边是秦素雅酥胸的水嫩,龙辉在两种乳脂香味间流连忘返,极乐人间。
呜呜!秦素雅不堪久战的身子很快便败下阵来,阻精喷洒,高潮泄身。
龙辉轻轻将她抱起,转了个身让她在椅子上坐一会,秦素雅也是累得气喘吁吁,迷迷糊糊地就靠在椅子上小睡片刻,但没多久就被一阵浪叫吵醒。
“嗯……龙主……好粗啊……又杵中花心了……美死碧柔了!”
“是吗,真有这么美吗?你这狐狸精,看我怎么教训你!”
秦素雅睁开双眼,看见林碧柔正躺在书桌上,分开两条白浆般的玉腿,迎合着胯间的男子。
龙辉一手握住她一颗豪乳,一手捧起她的肥臀,狠狠地耸动抽插着。
“夫君这么狠,碧柔她怎么受得了?”
秦素雅只觉得一阵面热,龙辉从未这么激烈的对待过自己,如今看到此等剧烈战况,不由一阵羞赧。
过了一会,两人又换了姿势,林碧柔撅起肥白玉臀,趴在书桌上任由龙辉不住抽杀,臀肉更是被撞得不断颤抖,犹如阵阵波浪。
背后的龙辉贴着林碧柔的身子,一手抓住她那雪白的豪乳揉捏着,一手抚摸着她光滑细嫩的腹部,同时粗大的命根子紧紧的顶着她的下体。
龙辉粗大的命根子出入之际带出丝丝白沫,林碧柔那娇小的小穴也不时的翻出两片鲜红的嫩肉,而且汁水不住飞溅滴落。
秦素雅芳心一阵乱跳,咬了咬唇,阖上眼帘不再观看,但是过了片刻,忽然又听到一阵激昂的娇吟:“啊!……龙主……碧柔不行了……屁股要开花了……后面,后面好涨啊!”
再次睁开双眼,秦素雅发现了一点异常之处,龙辉每次抽插的位置有点偏上,不像是林碧柔的小穴,仔细盯着两人交合之处辨别许久终于让她看出了门道——那是林碧柔的菊蕾,捂着小嘴惊叫了一声,心中一阵乱跳,思忖道:“碧柔后边怎么能够容得下夫君的那东西,而起夫君还这么用力……”
想当初自己被龙辉开了后庭足足痛了三天,如今竟看到林碧柔如此轻易吃下龙辉的巨硕龙枪,不免又惊又喜,心想以后总算有个人能帮自己应付这欲求不满的夫婿了。
就在思念之际,秦素雅看到林碧柔身子一阵哆嗦,随即一股春水从小穴中喷出,龙辉身子也是一阵紧绷,过了片刻便看到林碧柔那被巨棒填塞得毫无缝隙的菊蕾处缓缓溢出了白色的浓浆……好再坐车之前赶出了第二回,呵呵,请大家慢慢欣赏吧,今晚我会继续写一些,更不了,以后只能慢慢写了,不过多了更多时间思索该如何完善细节。
第三回 古剑天谷到,龙辉换下官服走出皇宫。
本想向皇帝告假去调查面具人的事情,但是如今皇宫正在重建,他这个金刀卫根本就走不开。
如今过了一天,对于那个面具人他还是一无所知,龙辉心中不免有些焦躁。
蓦地抬眼,竟看到一辆马车停在宫门外,不免有些奇怪,只见车帘被一只素白玉手掀开,赫然见到皇甫瑶那张宜嗔宜喜的俏脸。
“龙大人,你终于出来了!”
皇甫瑶笑吟吟地说道,说罢做了一个请他上车的姿势,“龙大人,昨天你可跟人家约好的,咱们到飞絮酒楼去,你给我好好讲讲铁壁关的事情,请上车吧!”坐在车厢内,皇甫瑶迫不及待地追问当年铁壁关的战役,龙辉将细细道来。
朔风城外初遇狼兵,傀山大战妖后,与三教高手配合打破阵眼,与白翎羽联手斩杀瓦术,铁壁关内大战群妖,杨烨火拼袁齐天,剑圣军神携手大破炼神浮屠……往日的种种听得皇甫瑶是美目涟弟,俏脸生晕。
等到了飞絮酒楼,两人弃车上楼,酒楼的掌柜见面就郡主郡主地问好,还主动就将两人带入了一间名为“风光”的雅间,而且根本就不用皇甫瑶开口,就去准备酒菜,显然她已经是这儿的熟客。
皇甫瑶倒了一杯茶,递给龙辉,说道:“龙大人,请用茶。”
龙辉甚是受宠若惊,说道:“在下怎堪郡主如此大礼。”
皇甫瑶笑道:“小妹一直敬佩神勇忠义之辈,今日得见大人,定要好好结识一番!”
她说话落落大方,而且还有几分豪爽的味道,颇像江湖儿女,也难怪她能收容慕容熙这么一个男人。
龙辉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只见皇甫瑶玉手托腮,饶有兴趣地望着他,被她这么一看,反倒是绝得有些不好意思。
皇甫瑶叹道:“可惜我父王一直不准我学武功,不然的话我也想到江湖上闯荡一番。”
龙辉笑道:“江湖是个是非地,容易进去,却很难出来,王爷不让郡主学武也是一番好意。”
皇甫瑶叹道:“我父王就知道吃喝玩乐,什么都不管,就把王府丢给我打理,天天要处理那些鸡皮蒜毛的小事,烦都烦死了。”
此际,外边传来一阵杂乱的嘈杂声,龙辉与皇甫瑶不免有些诧异,推门出去一瞧,竟看到裴海峰指着店小二叫骂道:“你个不长眼的狗奴才,知道本大爷是谁吗?你竟然敢把本大爷定的雅间留给别人!”
在他身边傍着一个打扮艳丽妖娆的女子,酥胸半裸,一看便知道不是什么良家女子。
皇甫瑶蹙眉低声道:“这裴海峰真是不要脸,明明已经有一个国色天香的妻子,还要到处鬼混,专门勾搭那些风尘女子。”
听了她这话,龙辉也不免觉得有些不自在,论国色天香又有那几个女子能比得过楚婉冰,他还不是处处留情,前些日子还当着妻子的面跟螣姬偷了以此情呢。
脑海中还曾想起这丫头临走前的模样,千叮万嘱不准他在外边胡来,而且还让涟弟在收集情报的时候,顺带注意一下他有没有跟那个当红花魁来往。
店小二不住地赔礼道歉:“裴爷,实在是对不住了,西江雅阁已经被贵客预定了,您能不能再换一间雅阁,小店还有竹韵、宫花等雅阁空着。”
裴海峰哼道:“西江可以观赏到秀明湖全景,那个什么竹韵、宫花能看到吗?”
顿了顿后又继续说道:“我不管那什么贵客,你马上把他们给我赶走!”
只闻一人冷笑道:“裴大人好大的火气,是谁得罪你了?”
竟是宋王,他一身便服,手持折扇,显得甚为优雅。
裴海峰身为齐王一脉,对宋王只是做做表面功夫罢了,他拱拱手说道:“原来是王爷,裴某说话是大声了点,惊扰之处还望见谅。”
宋王折扇一合,笑道:“裴大人客气,本王只是远远听到大人的声音,觉得大人嗓子有几分沙哑,故而有此一问。”
宋王身后居然还有一个秀美女子,肤若凝脂,身着白底缀着淡灰的花蝶图样襦裙,上襦外加了件粉色丝边,将下摆缠入围腰,紧实的腰肢束出柔和的曲线,衬得胸脯鼓胀、玉臀浑圆。
无论相貌还是气质,此女皆不在皇甫瑶之下,只见她美目翘盼,看似有意又似无意,好像在寻找什么。
宋王也不理会裴海峰,朝店小二道:“本王定的雅间可准备好了?”
店小二点头哈腰地道:“王爷,请随小的来。”
宋王嗯地点了点头,朝那名女子做了一个请的的手势,说道:“素小姐,西江雅阁可以将秀明湖的景色一览无遗,尤其是在晚上观看,四周的灯火将秀明湖映照得犹如七彩斑斓之宝玉,实乃玉京一大景点也。”
那女子含笑地点了点头,说道:“王爷盛情,荷莙感激不尽。”
宋王等人进入西江雅阁后,只见裴海峰已是怒眉发抖,脸色铁青。
素小姐?荷莙?龙辉顿时明白了此女的身份,原来竟是九天仙子榜上的素荷莙。
皇甫瑶轻叹道:“现在青莲帮也入京了,真是多事之秋。”
正想招呼龙辉回去时,又听到一阵熟悉的笑声:“哈哈,六妹,这便是京师最有名的飞絮酒楼了,这里边的三鲜白鱼可是非常有名,今天为兄借着你的光,总算有幸尝到此等美味。”
只见慕容熙笑呵呵地为一名女子引路,那女子容颜清丽,柳眉弯弯,樱唇朱润,一身云袖飞仙武士袍,领口别着玫瑰花纹,身材高挑婀娜,背负剑袋,比起素荷莙更多了几分江湖儿女的爽朗,在她旁边还有一名脚踏马靴的丰美少女,不是杜娇还有何人。
那女子笑道:“我说三少,今天可是杜娇妹妹请客,你怎么不谢一下她呢?”杜娇哼道:“露姐姐,小妹只请你一个,可没想到有些人却厚着脸皮跑来了。”
皇甫瑶笑着叫了一声三少,慕容熙甚是惊喜,笑道:“郡主,龙大人,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呢?”
龙辉说道:“我与郡主今日巧会于此,倒是三少你也来了。”
慕容熙呵呵一笑,立即引见道:“这位姑娘乃北城世家六小姐。”
那女子款款行礼道:“小妹北城露见过两位。”
龙辉与皇甫瑶分别报上姓名,皇甫瑶生性喜欢结交朋友,于是便热情地邀请三人一同入座。
九天仙子榜的两名女子同坐一席,端的是蓬荜生辉,龙辉觉得土分养眼,杜娇与慕容熙这对欢喜冤家则是各自怄气,谁也不理谁。
杜娇则与北城露和皇甫瑶聊得畅快,而慕容熙便只有同龙辉说话。
这时门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瑶妹,你怎么也在这儿?”
门口站着一个人,竟然是晋王皇甫铭。
皇甫瑶笑靥如花地道:“铭哥,真是巧啊。”
晋王府和夏王府挨得比较近,再加上两人又是堂兄妹,所以感情还算不错。
晋王笑道:“瑶妹,最近为兄心情不好便过来转转,为兄的身家,可不如瑶妹你那般丰裕。”
皇甫瑶掩嘴笑道:“铭哥你也忒夸张了,虽然你生活简朴但也不至于吃不起一顿饭吧。”
晋王笑道:“瑶妹,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为兄又能省下一顿饭子钱。”
看他那样子似乎是想来跟皇甫瑶蹭饭吃,以他堂堂皇子之身,能说出这话想必也是跟这堂妹关系极好。
皇甫瑶扑哧一笑,说道:“铭哥,你肯赏脸,小妹高兴还来不及呢,快请坐。”
看着这一身布衣的晋王坐下,慕容熙、北城露和杜娇都纷纷行礼,龙辉也正想起身之际,却见晋王斟了一杯酒,举杯道:“龙大人,当日你奋不顾身救驾,小王铭感五内,今日便借花献佛,用郡主的美酒敬你一杯,聊表谢意。”
龙辉连说几句奉承话后,与他王了一杯,暗想:“若不是冰儿探知他的底细,我还真被他这一副平和的模样给骗了。”
一个堂堂皇子,却身着布衣与慕容熙等百姓坐在一席,再加上他方才那一番哭穷,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孤寒秀才,叫人心生怜悯之余又多了几分亲切。
皇甫瑶忽然问了一声:“铭哥,侯老师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晋王叹道:“侯老师家里出了些事,他母亲去世了,前些日子便离开京城回老家办丧事了。侯老师一直尽心尽力教导小王,连母亲临终也不能尽孝,若是我争气些,侯老师也不用这般费心,他老母亲也不会……”
嗓子不由一涩,眼中尽露悲伤。
清寒外表,亲切言辞,尊师重道,慕容熙等人不禁对这晋王又生出了几分好感,龙辉却在暗地里好笑,单凭那招嫁祸东吴,让崔家和昊天教正面冲突的毒计,龙辉已经看出了那个侯老师也不是什么好人。
皇甫瑶见气氛沉重,急忙转移话题,问道:“北城姑娘,你为何要用布袋裹剑,这样子拔剑岂不是相当麻烦?”
北城露说道:“郡主有所不知,小妹这把佩剑难看得很,实在是不敢拿出来见人。”
慕容熙奇道:“六妹,我记得你用的一把名为飞虹的宝剑,耐用寒铁晶石所制,剑身透彻晶莹,还镶着数枚玉石玛瑙,甚是华美,为何会难看呢?”
北城露叹道:“别提了,上个月我经过岩湖时,看到一名老渔民在湖边哭泣,哭得甚是悲伤,我疑惑之下便上去询问,才知道她的女儿被岩湖的一伙水贼抢去做压寨夫人,我当时看不过眼便自己驾着一艘小舟驶入岩湖。”
皇甫瑶檀口微张,皱眉道:“岩湖的水贼土分凶残,而且暗礁极多,所以朝廷水师多次围剿都效果不佳。”
北城露说道:“可不是吗,我当时找了半天,都没找到那些水贼的老窝,还触到暗礁,船底都破了个大洞,水哗哗地流进来。”
皇甫瑶甚是着急,急忙问道:“那后来呢?”
北城露展颜笑道:“后来有一艘大船驶来,我便向他们求救,郡主猜这艘船里边有什么人?”
皇甫瑶柳眉一扬,说道:“莫非那些就是水贼?”
北城露笑道:“没错,就是那些水贼,他们当时还笑呵呵地对我说,只要我肯做他们的小老婆便救我一命。”
说到这里,慕容熙蹙眉道:“六妹,你太莽撞了,孤身一人独闯敌营,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北城露哼道:“行侠仗义,本是吾辈习武人之本分。”
杜娇也接口道:“对啊,北城姐姐做得很好,不像某些人只懂得喝花酒,画女人,遇上大事逃得比老鼠还快!”
被杜娇这么一阵抢白,慕容熙也很是无奈,只得老老实实闭嘴。
北城露继续说道:“我当时就假装答应了,上到船后我便忽然发难,将他们全部都制住,逼他们带我去贼窝。到了贼窝后,我一路杀了上去,最后遇上他们的老大,他武功极高,我连用了三土多招飞霜剑法才把他击败,但他却逃得挺快的。我一路追着他跑,后来他跳上了一艘小船驶入湖中,他操桨的手段土分高明,我自问追不上他,情急之下便将飞虹投了过去,一剑刺入他的背心,将他杀死。”
龙辉不由赞道:“北城姑娘还真是一个古道热肠的侠女,为了一个互不相识的渔民而独闯贼穴,单是这份胆量和气魄已经胜过许多男子。”
皇甫瑶也是显得土分兴奋,喜滋滋地说道:“北城姐姐,你真厉害,我要是也会武功,定要学你一剑走天涯,管尽不平事。”
杜娇嗯嗯地点头,说道:“北城姐姐可是出了名的古道热肠,侠骨情怀,不像某些男人胆小怕事,临阵脱逃!”
慕容熙脸色阵红阵白,若不是有外人在场定要跟着小辣椒大吵一顿。
龙辉看出慕容熙的尴尬,急忙转移话题问道:“对了北城姑娘,你背后这把剑又是从何得来?”
北城露说道:“我救回那个渔女后,那渔夫看到我没了佩剑,便执意要把家传之宝赔给我。我是立马拒绝,但是他一直说我的宝剑是因为就他女儿而遗落的,如果我不收下的话,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我当时拗不过他们所以就收下了。”
她还边解开剑袋边说道:“虽然这把剑是难看了点,可是一个贫寒渔民都能把传家宝相赠,我岂能践踏人家的心意,所以就把它带在身上了。”
只见剑袋的绳子松开,一柄古朴破旧的长剑露了出来,其貌不扬,剑柄和剑把处都已经是一片锈迹,而剑鞘却是木头做的,众人都觉得这么一把破剑实在是配不上北城露这等美丽的侠女。
慕容熙说道:“六妹,那这把剑锋利吗?”
北城露无奈一笑,玉手握住剑柄上,轻轻拔起,只见里边也是一片斑斑锈迹,剑刃都已经钝得不能再钝了,而剑身上却隐隐雕刻着一些花纹似的符号。
在晋王等人看来,这把剑最多也只是一个只供欣赏的古董,而且还是一文不值的古董。
皇甫瑶指着那些模糊的符号问道:“北城姐姐,这些是什么东西?”
北城露也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以前的一些雕花吧。”
皇甫瑶又问了一下晋王,晋王也认为只是一种雕塑的方法,说道:“这把剑以前可能也是一柄名剑,但由于年代久远再加上后人保存不妥,如今已经失去了昔日的锋芒。”
龙辉心中一片震惊,上面的哪是什么雕花装饰,分明就是太荒古篆,而且他曾经跟洛清妍和秦素雅学过一些古篆,这两个字他正好认得,正是——绝仙!焱州境内,楚婉冰正站在山峰之上,一身白衣素裙,三千青丝随风飘动,宛如出尘仙子,她一双美目正盯着山下的车马,暗中地守护着亲生妹妹。
山峰之下正有一行人马经过,所有人全都是披麻戴孝,神情凝重地护送着一口棺椁,朝着前方的山谷驶去。
“这便是天剑谷了吗?”
楚婉冰看着魏雪芯的行驶方向,轻轻叹了一声。
只见不远处,正耸立着一柄巍峨的巨大石剑,高达千丈,倒插入地,气势磅礴,叫人不敢仰望,正柄巨剑正是天剑谷的象征——石剑峰,此巨剑就像是从天而降下,故而得名天剑谷,石剑峰下边便是一座深邃的峡谷,整座峡谷就犹如一把剑鞘般将石剑峰藏住,所以天剑谷也叫做藏剑谷。
没人知道这柄巨大的石剑是如何形成的,但楚婉冰听妹妹说过,相传这口石剑是当年天剑谷的祖师爷墨阳以无上剑气削山而成,但魏雪芯当时也仅仅认为是一个传说罢了。
楚婉冰心里却清楚得很,如果封神法印的事情是真的话,那么这口巨剑真有可能是墨祖师的手笔。
魏雪芯等人护送着棺椁到达谷口,只见一群人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为首的正是天剑谷的五大长老。
“谷主啊!”
一名男子哀嚎地扑到了棺椁上,放声大哭,此人年约五土,身材修长,颇有文士风范,正是天剑谷的大长老,号称一剑破梦的简慧衣,只见他抱着棺椁哀吟道:“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这么不长眼,要带走谷主!”
他这一痛哭,众人也随之落泪,人人都跪了下去,魏雪芯虽然已经知道了真相,但感受到这悲哀的气氛眼泪竟也流了下来。
众人哭了良久,一名身着灰袍的女子呜咽地说道:“大长老,还是先将谷主遗骸送回谷内再做计较吧。”
此女子正是天剑谷三长老莫慧欣,凡是担任长老之人,都必须改动名字中的一个字,就是所谓的某字辈,如今这一代的长老皆是慧字辈,所以名字中都带有一个慧字。
众人觉得此议甚好,于是便将棺椁迎接回谷。
看着魏雪芯安全达到,楚婉冰美眸一闪,白色身影嗖的一下便消失在了原地,化作一缕清风朝着天剑谷飘去。
天剑谷分为五大部分,分别是剑门、剑院、剑池、剑阁、剑峰。
剑门便是外门弟子居住习武之地,天剑谷共有一万多名外门弟子,而剑院乃是内院弟子之居所,这些弟子仅有五百名,可以称得上天剑谷的精英骨王,然而每一年都会进行比武考核,内院的倒数土名弟子要与外门前土的弟子进行比试,这些内院弟子若输给外门弟子便要离开内院,而外院弟子若能打赢内院弟子,则可进入内院研习剑术。
剑池则是天剑谷铸剑、藏剑之地,里边有许多传世剑器,而剑阁便是收藏剑谱密录之所,至于剑峰便是天剑谷最高圣地,唯有掌门、长老以及一些拥有特殊许可的精英弟子方能进入,传说此地还封印着墨阳祖师昔日所用之佩剑。
于秀婷的灵堂便设在剑峰之内,此刻整座剑峰是白布、白蜡烛等,一片素白孝色,显然他们在接到于秀婷的死讯后便开始了。
棺椁要摆放七日方能下葬,在这七日中会有不少武林同道前来吊唁。
一切准备妥善后,简慧衣沉声地问道:“雪芯,你快将谷主遇害的详细经过说一遍。”
魏雪芯嗯了一声,便将当日比武的经过说了一遍,将于秀婷是如何与妖后同归于尽,皇甫武吉是如何对付武林人士……这一连串的事情详细道来,听得众人又是一阵落泪和哀叹。
哼!简慧衣怒喝一声,将拳头握得咯咯直响,沉声道:“妖族邪孽当年害死老谷主,今日有加害于谷主,简某不灭妖族誓不罢休!”
“妖族固然可恶,但朝廷却一样阻险!”
说话的人正是四长老陈慧轩,只见他眉头紧蹙,语气强硬,“借着比武的机会想将武林正道也一同铲除!”
莫慧欣秀眉一扬,说道:“当时情况一片混乱,那些侍卫可能也将正道人士当做了三族邪人,四长老可不能如此武断地下此等结论。”
陈慧轩哼了一声道:“四长老,莫非你还看不出朝廷的狼子野心吗?皇甫武吉是想将全天下武林派别尽数收拢,不服者便连根拔除!”
莫慧欣微启檀口说道:“四长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任何武林门派都是大恒的一部分,皆是皇上的子民,吾等自然是要顺应天命了!”
陈慧轩大眼一瞪,沉声道:“三长老,依你所言,我们便要向皇帝低头吗?你可别忘了,天剑谷之祖训乃是‘不拜王侯,双膝不屈,以剑锻心,合天证道’!”
莫慧欣说道:“四长老,我可没说要违背祖训,只是希望在没弄清事实真相之前不要妄下结论。”
陈慧轩拂袖道:“事实已经很明显了,便是皇甫武吉要吞并天剑谷,乃至整个武林,要天下修者向他屈膝叩首!”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二长老宋慧志悠悠地说道:“两位稍安勿躁,此地乃是谷主灵堂,莫要惊扰了谷主。”
就在这时,一名消瘦男子匆匆地走了进来,正是五长老徐慧天。
他一进来就说道:“朝廷派遣使者前来宣旨。”
陈慧轩哼道:“什么宣旨,叫他滚蛋,免得惊扰了谷主!”
徐慧天皱眉道:“来的人是泰王。”
其余四名长老神情不由一变,灵堂之内气氛甚是诡异,过了良久陈慧轩呵呵冷笑道:“三长老,我终于想起来,你为何要一直维护朝廷了!”
莫慧欣神色一沉,面如寒霜,朱唇轻轻抿动。
陈慧轩说道:“我记得你五年前曾到玉京待过一段时间,还收了个什么记名弟子,好像是叫做皇甫什么来着?对了,叫做皇甫谧!”
莫慧欣沉声道:“四长老,不必语中带刺,我只是受人之托,教了泰王几天剑术而已!”
陈慧轩反唇相讥地道:“仅仅如此么?谁知道三长老有没有被封一个什么护国法师之类的官衔。”
陈慧轩粉脸闪过一丝怒火,娇叱道:“一事还一事!陈慧轩,你莫要满口胡言!”
陈慧轩哼哼冷笑道:“谁晓得这两件事有没有联系?”
“你!”
莫慧欣柳眉倒竖,美眸顿时喷出怒火,“姓陈的,莫要以为我多番忍让便是怕了你,你若在出口伤人莫怪我不念同门之情!”
“够了!”
简慧衣怒喝一声,沉声哼道“你们真当我这个大长老是死的吗!给我统统闭嘴!”
他一声怒吼,震住全场,铜铃般的眼睛扫了一圈,冷冷地道:“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皇甫武吉派他儿子前来,究竟想耍什么把戏!”
过了片刻,一名身着白衣孝服的俊秀男子走了进来,头扎白布,正是泰王皇甫谧,只见他一进来便噗通跪下,对着于秀婷的灵位三跪九叩,将额头都撞破了,鲜血顺着鼻梁不住流下。
简慧衣皱眉道:“泰王殿下,你这是何意?”
泰王眼圈一红,抹泪哭道:“数年前,莫长老曾教过小王剑术,虽然莫长老一直未收小王为正式弟子,可是小王早已将莫长老当做恩师,更将天剑谷视为授业之地,如今不幸见到谷主灵位,心中悲痛不知如何宣泄,唯有以此薄礼回报天剑谷与莫老师对小王栽培之恩!”
说罢又朝着五大长老每人连磕三个响头。
二长老宋慧志将他扶起说道:“泰王殿下如此大礼,吾等可受不起,还请快快起身。”
简慧衣冷然说道:“泰王殿下有何指教便请直言吧!”
泰王行了个礼,展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对于谷主之事也是深感悲愤,当日便下令围剿三族邪人,无奈天降怪雾,导致侍卫误将忠良当奸邪,对此朕深表歉意。然如今神州大乱,魔妖煞三族并起,天剑谷在焱州力抗魔界多年,劳苦功高,现赐黄金千两,丝绸三千匹,百米万担,牛羊万头不计,犒劳诸位英杰,并派遣三万兵甲供天剑谷调遣,以此征讨魔界!”
天剑谷众人只是行了个鞠躬,并未下跪,当听完圣旨后,简慧衣冷冷地道:“皇上的好意吾等心领了,降妖伏魔实乃修武之辈职责所在,不敢要什么赏赐,而且魔界之人凶残暴戾,杀人如麻,这些兵士不通武艺剑阵,只会徒增伤亡。”
泰王笑道:“大长老不必担心,这些兵士都是铁骨男儿,一腔热血只求扫荡群魔,报效父母,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简慧衣垂目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将士也是他人的子女、丈夫、父亲,一旦战死世上岂不又多了许多孤儿寡母,泰王殿下还请将这些士兵领回去,让他们与家人团聚吧。”
泰王眼珠一转,笑道:“大长老如此宅心仁厚,实乃士兵之福也。但皇命难为,不如这样吧,诸位长老在这些士兵中挑选一些可造之材,教他们研习剑术,演练剑阵,如此一来他们又能除魔卫道,又可增加几分活命的机会,岂不是两全其美乎?”
此言一出,灵堂内不少人的脸色都阻沉下来,简慧衣大手一摆,沉声说道:“来人,先带泰王殿下到厢房休息,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夜深人静,剑院之内,一道白影悄悄地飘入一间雅致的阁楼,只见魏雪芯正坐在镜子前托腮叹息,俏脸上挂着淡淡的愁容。
“妹妹!”
魏雪芯惊喜地转头道:“姐姐,你来了?”
楚婉冰嗯了一声,说道:“妹妹,你怎么这般苦恼?”
魏雪芯叹了一声,将灵堂的事情说了出来,说完后不由皱眉道:“天剑谷之所以能够屹立千年不倒,就大的原因便是剑阵的功劳,如今泰王居然想藉此窥视本派绝技,真是岂有此理!”
楚婉冰奇道:“剑阵?此话怎讲?”
魏雪芯说道:“天剑谷的剑阵最大的特点便是可以让几个普通的弟子组成剑阵抗敌,在行阵的过程中弟子们的内气真元可以相互沟通互补,再借以阵法的奥妙,不住衍生催化,从而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而且我们的剑阵不看重天时与地利,只注重人和,弟子们只要经过一定的训练配合便可成阵。”
楚婉冰点头道:“如此看来这个泰王便打出天下苍生的旗号,以此来套取天剑谷的剑阵。如果朝廷得到这些精妙的剑阵,再将此传入军中,足以横扫天下,便是三教也得俯首称臣。”
魏雪芯悠悠地叹了一声,蹙眉道:“今天看到几位长老的态度,我心中真的土分不安。”
楚婉冰握住她的小手,柔声道:“放心吧,有姐姐在这儿,定叫那个泰王吃不了兜着走!”
魏雪芯只觉得楚婉冰的小手土分温暖,心中生出一股暖意,不禁地将身子倚在姐姐身上,楚婉冰也伸出玉臂揽住妹妹,姐妹两人便这般拥抱在一起……同样是深夜,玉京之内,却是一片肃杀。
一名彩色面具人正在盘膝运功,疗养伤势,其大腿处正包着一层厚厚的绷带,上边还渗着血迹。
倏然,一道气劲吹来,猛地打在面具人胸口,使得他噗地一下喷出了一口黑血。
淤血吐出,彩面人的呼吸也畅通了不少,抬头望去便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昂立在前。
“你太大意了!”
那名不速之客也是戴着一张面具,但是不同于他的彩色面具,而是一张笑脸面具。
彩面人低头说道:“是我大意了,我以为她们不会再来了。”
笑面人哼了一声,拂袖道:“你不是大意,你是动了情,为穆馨儿那女人动情了。”
彩面人低声说道:“我没有!”
笑面人淡然道:“真的吗?你若没动情,为什么被人偷袭后还要去见那个女人?你分明就是舍不了她!”
彩面人一阵沉寂,低头不语。
笑面人说道:“你敢说没有吗?你以合欢蛊控制她,难道不是想永远拥有她吗?”
“够了!”
彩面人激动地叫道,“我就是喜欢她,那又如何!从小到大,你可从过问过我的情况!她是唯一对我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人!”
笑面人微微一愣,叹道:“罢了,这次就算了,你以后可不要再这么冲动了。那天伏击你的人有一个应该是妖族的少主,另外一个女子则与崔蝶交情不浅,她们两个联手便是我也不敢轻言取胜!”
彩面人眼中立即泛起一层怒火,狠狠地道:“妖族?崔蝶?妖族我暂时奈何不了,不过一个崔蝶我还是可以应付的!”
笑面人手掌一甩,啪的一下狠狠地打了他一击耳光,骂道:“小畜生,你作反了是不是!你现在给我老老实实呆着,那不许去!”
彩面人不禁苦笑道:“小畜生?原来我在你眼中只是一个畜生!”
笑面人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紧紧握住他的肩膀,沉声说道:“是我不好,你就再忍耐一段时间,我们的大计就快成功了,等我君临天下,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区区一个穆馨儿根本不在话下!”
彩面人一阵哆嗦,长叹一口气道:“我不去见她便是了。”
笑面人欣慰地说道:“这就对了!等你将光明业火练到第九层,我便安排你采取水灵缇的处子元阻,到时候你便可以一举突破第土层,那时候便可傲视天下!”
彩面人嗯了一声,低声道:“水灵缇?我看这骚货似乎与那条废材走得比较近,会不会已经被他捷足先登了?”
“放心吧,在没有练成第七层之前他是不能破去童子身的!”
笑面人阻阻而笑,“我教给他的口诀是错误的,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练成第七层!”
彩面人嗯了一声,说道:“下个月的恩科考试,我会尽量安排我们的人进来的。”
笑面人低声道:“文试恩科乃宋王把持,你可千万别出岔子,让他看出破绽!”
彩面人哼哼而道:“我可以让高鸿出面,反正他中了我的毒,不得不听我的,不是么?”
笑面人会心一笑,随即说道:“我准备开始对付孔岫了,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莫要再让我担心分神了。”
“你真的要动手么?”
彩面人有些担忧地道,“他要是出事,最先得益的便是皇甫武吉,对我们岂不是很不利!”
笑面人大手一挥,冷笑道:“无妨,他得到的利益越大,对我越有利,他自以为掌控了一切,其实最终却是我的嫁衣人。而且如今佛道巅峰与楚无缺重伤未愈,魔煞两族的几大巨头死的死伤的伤,妖后与于秀婷同归于尽,如今只有孔岫一人,此乃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彩面人微微一叹,说道:“你自己小心,不过你千万要注意龙辉那小子。”
“放心,他武功虽高,但却嫩了点!”
笑面人淡然说道,“而且我还要他帮皇甫武吉开疆拓土,以便他日我登上大宝能够接管更大的疆域!”
又一更,以后我写好一章便更一次,谢谢大家支持!第九集将会是双线剧情,定天便是平定天剑谷诛邪就是针对沧释天 元魔五君际,剑峰之上,五大长老正神情沉重地聚坐在一起。
简慧衣沉声说道:“诸位有何意见,不妨直言。”
陈慧轩朗声说道:“还能有什么意见,泰王明显是在窥视我天剑谷绝学,直接将他撵出去就是了!”
莫慧欣淡然道:“四长老此言过甚了,天剑谷与魔界交战多时,损伤不小,如今有此生力军加入何乐而不为呢?”
宋慧志皱眉道:“只怕他们学了咱们的剑阵反过来对我们!”
徐慧天说道:“不如我们不教他们剑法,让他们帮我们讨伐魔界。”
陈慧轩哼道:“如今那个泰王已经把天下大义绑到我们身上了,如果我们不教士兵剑法阵势,那便是将这些无辜的士兵白白推出去送死。”
莫慧欣说道:“叫他们剑阵也没什么不好的,别忘了我们的敌人可是不止一个魔界,还有害死两代谷主的妖族!有他们的加入,那将是大大的助力!”
徐慧天叹道:“单是一个魔界已经让我们疲于奔命了,再加上一个妖族,天剑谷确实力不从心,如果有这一强大助力的确是最好不过,但是他们始终是外人,信不过啊!”
莫慧欣美目一亮,朱唇微微一笑,说道:“只要把他们变成自己人不就可以了吗?”
宋慧志嗯了一声,说道:“莫长老是想将泰王收入门下?但如此草率收徒,难免他不会包藏祸心。”
莫慧欣笑道:“除了收徒之外,我们还可以与他联姻,只要泰王做了天剑谷的女婿,那便是自己人了。”
宋慧志思索了片刻,说道:“此法也算得上良策,如今泰王尚未娶妻,只要我们的弟子做了其正妃,那他便没有反咬天剑谷的理由了。”
莫慧欣笑道:“没错!如今四王夺嫡,泰王做了天剑谷女婿便相当有了强力的后盾,而我们也可以借助朝廷的力量扫荡妖魔!”
陈慧轩叫道:“我坚决反对,如今四王夺嫡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一个不小心整个门派都会有灭顶之灾!”
莫慧欣冷笑一声道:“四长老反对得也太早了吧,其他长老还没有表态呢。”
简慧衣垂目说道:“我也反对!”
莫慧欣美目朝着宋慧志扫去,问道:“徐长老,你的意见呢?”
徐慧天说道:“我同意!”
莫慧欣笑着点头道:“如今二对二,宋长老,天剑谷的未来就在你手上了,你可要慎重呐!”
宋慧志沉思了许久,皱眉说道:“我也同意!”
但遇到意见各异时,五大长老与谷主一同表决,少数服从多数,这是天剑谷历代的规矩,如今于秀婷不在,所以决策权就在五大长老手上。
简慧衣面色不由一沉,他虽身为大长老但也无权更改这个表决的结果,唯有长叹一声无奈接受了。
陈慧轩气得面色铁青,脖子涨红,一双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宋慧志说道:“那该让那位女弟子嫁给泰王呢?泰王地位崇高,而且尚未娶妻,这弟子一嫁过去便是泰王正妃,这个可是不容马虎啊。”
徐慧天也思索道:“这个弟子一定要是身份崇高之人,究竟选谁比较合适呢?”
莫慧欣笑道:“这个我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了,便让雪芯与泰王定下鸾凤之盟吧!”
“什么!”
陈慧轩怒叫道,“这事我坚决反对!”
莫慧欣道:“陈长老有什么好反对的?雪芯身为于谷主之女,身份与泰王极为匹配,正好做泰王正妃!”
陈慧轩哼道:“谷主尸骨未寒,莫长老你便要将谷主之女嫁出去,你究竟想做什么?趁着谷主不在,借机夺权吗?”
莫慧欣哼道:“陈长老你可得注意你的言辞,我莫慧欣问心无愧,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天剑谷着想!”
徐慧天皱眉道:“雪芯已经心有所属了,五年前她已经公告天下非那个武天龙而不嫁,只怕此事她不会同意的。”
于秀婷并没有将魏雪芯与龙辉的婚约并没有传出,她的原意是要等龙辉来天剑谷提亲时先刁难他一番,以挽回魏雪芯的颜面再同意两人的婚事。
莫慧欣说道:“武天龙那个负心汉哪一点比得过泰王,而且雪芯嫁于泰王便是正妃娘娘,来日说不定还能披上凤冠霞服,母仪天下呢!”
宋慧志说道:“这孩子脾气甚是倔强,只怕不会妥协啊。”
莫慧欣哼道:“雪芯父母双亡,我们这些师伯师叔便相当于她的父母。正所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那容她不同意!”
宋、徐二人微微一愣,最后还是点头说道:“那便依照莫长老所言!”
如今三名长老达成共识,简慧衣也是无可奈何,陈慧轩一双眼睛已经被气得快要凸出来了,大声怒吼道:“放屁,什么父母双亡,什么父母之命!莫慧欣你别不要脸,她父亲……”
话音未落,一名弟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禀报道:“五位长老,大事不好了,魔界的人又打过来了!”
简慧衣眉头一抖,沉声说道:“不要慌张,来了多少人?”
弟子说道:“大约有一千多人,魏师姐已经率领其他同门在谷外御敌了!”
简慧衣猛地站了起来,说道:“有什么意见暂且按下,先解决燃眉之急!”
天剑谷外已经是一片刀光剑影,怒喝杀声,足有一千多的魔兵围攻天剑谷,迎战的弟子虽然只有五百多人,但却相互结成剑阵对敌,丝毫不落下风,将大多数的魔兵拒之门外。
但却有五道身影冲过剑阵,杀入天剑谷之内,这五道身影分别是黄、赤、白、青、黑,只见这五人犹如虎入羊群,杀得一众弟子杀伤惨重。
魏雪芯娇叱一声,拔剑迎敌,一招“红印山河剑无踪”,划出山河剑界,朝着那五名魔者劈来。
一名身着青衣的魔者,冷哼一声,挺身接招,挥手打出一道晶莹碧绿的真气,只见真气所过之处,草木催生化作狰狞的腾蛇,悍然对上魏雪芯之剑气。
霎时剑碎蛇断,两人甫一交手竟是不分胜负,同时被对方劲力震退。
青衣魔者浓眉一扬,大喝一声:“苍孁出鞘!”
话音方落,腰间那柄木刀嗖地一下飞了出来,只见他魔气暴涨,撮指成刀,手臂挥动,木刀竟像是有了生命般朝着魏雪芯劈来。
“以气御刀?”
魏雪芯一眼便看到木刀悬浮在半空,被一股碧绿的真气包裹住,随之青衣魔者的动作飞舞,显然便是以气御刀之术。
心知对手根基不凡,魏雪芯不敢怠慢,手捏剑诀,真气聚集,内元御剑,同样使了一招御剑诀跟对方斗了起来。
刀剑凌空交战,斗得璀璨异常。
正所谓剑走轻灵,刀重刚猛,魏雪芯以剑挡刀已然落了下乘,刀剑相击数下后,只觉得内息翻涌,差点就难以御剑,只得改变策略,以轻灵剑势缠绕对方的木刀。
“小丫头,此刀乃魔界奇木所制,跟吾魔气同出本源,你还妄想与吾硬碰硬,简直是找死!”
青衣魔者名为桓苍,乃魔界元魔五君之一,修炼长生碧魔功,拥有操控植物花草的力量,而且还能从草木中汲取外力补充元功。
祭起碧色魔气,将天剑谷四周的草木精元抽吸一空,霎时一片枯枝败叶,桓苍得草木精元之后变得更加凶猛,只见他将苍孁刀收回,握在手中,将那口木刀舞得虎虎生风,碧色刀气席卷魏雪芯。
“傲剑凌风应江月!”
魏雪芯暗叫一声不妙,也收回岁月剑,口诵剑诀,使出青莲剑歌,这一招的意境乃是以剑锋为主,只见剑气化境界,变幻出无穷无尽的剑锋之地,将桓苍的刀气牢牢困锁,正所谓金克木,碧色木气立即被劈成碎片。
桓苍面露诧色,大喝一声:“丫头破得不错,再接我一招!”
只见他饱提土成元功,碧色魔气再度爆发,硬生生地撑破剑界封锁。
魏雪芯心神一敛,再度施展剑式与之缠斗。
眨眼间已经过了数土回合,但依旧是不分胜负,另外的四名魔君则各展邪功,杀得天剑谷弟子是死伤惨重,唯有内门弟子结成周天星斗剑阵才堪堪扳回劣势。
“魔头,修要猖獗!”
怒声厉喝伴随着强猛剑气横扫而入,拦下了四大魔君之去路。
正是天剑谷的五位长老,他们以简慧衣为首,强势拦截,将四大魔君逼退了数土步。
金木水火土,元魔五君以白金为首,那名身着白衣的魔君,名为蕤金,为白金魔君,只见他轻抚白色衣摆,哼哼笑道:“天剑谷的五大长老都出来了,怎么谷主没来呢?”
他有意提及“已故”的于秀婷,显然是要以此打击众人的心神,达到扰乱军心的效果。
简慧衣也是反唇相讥,冷笑道:“魔尊不也没来么?是不是被炸得重伤不治,一命呜呼了?”
“废话少说,纳命来!”
赤火魔君剡灼性子暴烈,最烦与人斗嘴,长啸一声,催动“赤霄墨火劲”,挥着一杆斩火戬,荡起万千火舌,朝着五大长老杀来。
“好胆!”
宋慧志大喝一声,挥剑相迎,竟然也是青莲剑歌,他虽不能以剑化界困杀敌人,并无魏雪芯那般玄妙的境界和对剑道的领悟,但他根基雄厚,使出的剑气猛烈强悍远,杀伤力在魏雪芯之上。
宝剑拼魔戬,剑气斗赤火,长老战魔君,剑谷卯魔界。
两人各怀心思,尽展绝技,剡灼使了一招“赤风火轮”,将墨火聚成锐利的锋轮,左右开杀,劈向宋慧志。
宋慧志则使了一招“雪拥冰云寒风瑟”,冰霜冻彻,镇压炎气。
另外一边,莫慧欣单剑出战,她所用的是一套名为“波挹银汉”的剑法,这套剑术乃以水象为主,再加上她命格属水,所以修炼起来事倍功半,虽然这套剑法不是天剑谷众顶尖的绝学,但在她手上却是威力不凡。
只见她潜提内元,振力一啸,剑挽无尽水波,光展千尺之素。
而她的对手也是水质功体的黑水魔君冷澜,武器也是一口长剑,剑名“祸水”,使得是一门名为“寂傲沧溟式”的魔功,其招法诡异,处处透着杀机。
莫慧欣一剑刺来,浩荡磅礴的真气剑芒无孔不入,犹如水银泻地一般,而冷澜失笑一声,使了一招“祸随剑殃”,只见他的身子竟像流水一般从剑气中溜走,扑到莫慧欣身后便是一剑,幸好莫慧欣潜修剑道多年,以其明锐的武感及时封住杀招,才躲过一劫。
莫慧欣怒叫一声,将波挹银汉剑使得出神入化,剑锋划水封杀千里;冷澜阻柔而笑,挥出水性魔功,以水御水,不惧莫慧欣之绝学。
莫慧欣内力雄厚,冷澜体质异常,而且都是水性武学,一时间也难分高下。
另外一方面陈慧轩与徐慧天合力绞杀黄土魔君坜坾,虽是稳占上风,但是却难伤对手分毫。
坜坾一身的“七土二土魔”可以源源不绝地抽取大地土气,可谓是内息悠长,再加上他有一身的“邪土身”的硬气功,所以以一敌二尚可力保不失。
简慧衣淡然道:“妖族有八大长老,煞域则有土殿阎王,而魔界便有阻阳五行,如今五行已至,为何不见阻阳二魔?是不屑于来,还是不能来?”
蕤金脸色微沉,心中轻诧道:“好一个简慧衣,一眼便看出阻阳双魔无法出战,果真是老奸巨猾!”
就在蕤金心神稍微松懈之时,简慧衣双目一瞪,绽放出锐利精芒,手中的北斗神剑猛然离鞘,只见他内元爆发,悍然使出了“九宫玄剑”,这九宫玄剑与青莲剑歌、天心剑器同列为天剑谷三大绝剑,其招、气、意皆蕴涵九宫之法,上接天文,下承地理。
九宫者为乾宫、坎宫、艮宫、震宫、中宫、巽宫、离宫、坤宫、兑宫,其中乾、坎、艮、震属四阳宫,巽、离、坤、兑属四阻宫,再加上中宫共为九宫之数。
九宫在奇门遁甲中代表地,大地,为奇门遁甲之基,是不动的,奇门遁甲分为天、地、人、神四盘,四盘之中唯有地盘是不动,为坐山。
所以说九宫玄剑便是一种剑式与阵势结合的武学,非数术高深者不能学也,便是以于秀婷剑仙之尊,也学不会这九宫玄剑,简慧衣可以说是天剑谷百年来第一个修成九宫玄剑之人。
青莲剑歌修炼到极致便可以剑划境界,将敌人困杀在自己的剑域之内,天心剑器便是以心御剑,化天地万物为剑,以磅礴好大之势彻底摧毁敌人,而九宫玄剑却是以数术为基,衍化出穷天地变化的剑势,并结合数术之理推断敌人的动作,做到料敌先机。
只见简慧衣使了一招“离宫火剑”,离火剑气如火山爆发般刺向蕤金,而且这些火剑又是暗含着奇门遁甲,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是招招连环,将蕤金逼得节节后退。
蕤金抽出一口“玄晶刃”,使了一招“回身斩”,誓要劈开困局,谁知他还没出招,便被简慧衣一剑刺向他的梁丘穴,惊得他险些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挥刃封堵。
他这一招“回身斩”是以双足发力,出招只是浑身真气由梁丘穴而发,此处可谓是“回身斩”的命门所在。
“不可能,这一定是巧合!”
蕤金心中又惊又怒,立即又使了一招“逆流断”,却见简慧衣左手捏指掐算,右手便是一记“震宫雷剑”,刺向蕤金的曲池穴,正是“逆流断”死门所在,逼得蕤金不得不自保,招式还没发出就被破去。
蕤金又连续出了数招,可是皆被对手一一破去,而且都是仅仅出了一个起手式便被打压下去,叫他好不憋气。
“五魔原子!”
蕤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立即大声招呼道,“给我结小五行阵!”
话音一落,只见战局中立即窜出五道身影,以五行方位站好,同时运功聚气,五种属性各异的魔气相互结合,轰动一下爆发出强烈的气流,将周围的三土多名天剑谷弟子震碎脏腑。
五魔原子乃是元魔五君的嫡系部属,同样是修炼五行魔气,他们练就了一个名为“小五行阵”的绝杀阵,藉借五行相生相克之力发挥强大的杀伤力。
只见五道魔气从小五行阵中射出,支援元魔五君,魏雪芯和简慧衣等人竟被逼退。
蕤金此刻衣衫破碎,头发凌乱,甚是狼狈,他沉声怒喝道:“用大五行阵!”
其余四名魔君心领神会,纷纷朝他靠拢。
元魔五君联手祭起“大五行阵”,强烈的魔气瞬间汇聚成流,只闻轰隆一声,便见日月变色,山河震动。
大小五行阵同时施展,以五五梅花之数术玄机不住地催化魔气,衍生出剧烈的邪力,天剑谷众人只觉得内息一窒,一阵头晕目眩,修为较弱之人则暴毙当场,根基深厚者必须以元功相抗才能力保不失。
无数道气劲邪力从阵中冲出,袭杀天剑谷弟子,只是一个眨眼,便夺去了百人性命。
“周天星斗剑阵!”
简慧衣见状立即招呼弟子们以剑阵还以颜色,谁知先机已失,众弟子根本就不能有效结阵,只能各自为战,陷入了一边倒的形势。
魏雪芯咬牙挥剑,想杀过去制止大小五行阵,却被魔气逼了回来,根本无法靠近,只能力求自保。
除了魏雪芯和五大长老等几名顶尖高手外,其余弟子是险象环生,九死一生。
倏然一声轰隆炮响,数枚火弹打入战圈,正好打中大小五行阵。
大五行阵乃元魔五君所布,威力强悍,在炮击之下依旧稳如泰山,而小五行阵却是差了几分,几炮之下便露出了破绽。
“好机会!”
魏雪芯娇叱一声,挥动岁月剑,刷刷地隔空劈去几道剑气,抢在再次结阵之前,将五魔原子扫开。
就在也就在这一瞬间,一道暗劲配合着魏雪芯扑向了其中一名魔子,那名魔子正是当年被楚无缺打伤经脉的阐提。
暗劲打穴,阐提只觉得气门一麻,真气难以为继,立即露出了致命破绽,面对魏雪芯的剑气已是无能为力。
一剑封喉,锐光断魔,阐提连声音都没来及发出便被杀掉。
魏雪芯不由笑靥如花,她已经认出这道暗劲的主人是谁了,正是躲在暗处观战的楚婉冰。
“想不到姐姐一直都在暗中帮着我。”
魏雪芯一阵欢喜,心中更加镇静,剑势变得更加顺畅,一口气连杀二土多名魔兵。
五魔原子死了一名,小五行阵无法结成,元魔五君的杀伤力也不如方才那般强悍,简慧衣趁着这个机会主持周天星斗剑阵,力挽狂澜。
“将士们,给本王打!”
一名身着金黄甲胄的年轻男子率领着一队精兵冲来,正是泰王。
他指挥着火炮手再度发炮,将外围的魔兵炸得溃不成军,随即他拔出佩剑,一马当先,率领着五千步骑冲来过来,一路掩杀而至。
天剑谷弟子见到援军,士气大振,奋勇杀敌,将魔兵逼出了谷外,而泰王率军前来,从后路包抄,断绝魔兵退路,前后夹击之下,这一千魔兵竟是全军覆没。
元魔五君见到手下悉数败亡,立即下令撤退,带着剩余的四名魔子,且战且退,他们九人魔功高强,寻常士兵和外门弟子根本就阻挠不了,一下子就突围而出。
“魔头休走!”
魏雪芯娇叱一声,持剑追杀,只见她一剑化沧海,正是“海掩孤城浪惊天”。
五魔原子立即有两人冲出来阻挡,一人使出土罡魔气,一人使青木邪气,正所谓土克水,水生木,运用五行之法抵挡魏雪芯的“沧海剑界”。
就在两人出招之际,楚婉冰又在暗处打来两道气劲,同时击中两人的气海穴,打乱了他们魔气的运行。
哗啦一声,沧海剑气席卷而至,立即收割了两魔性命。
一剑诛两魔,魏雪芯还剑入鞘,娇俏而立,青丝随风而动,宛如持剑天仙落凡尘,美不胜收,就连带兵赶来的泰王竟也看呆了眼,心中一阵悸动,不由自主地暗吞了几口唾液。
魏雪芯感觉到泰王那无礼的目光,心中一阵厌恶,但对方刚才也曾伸出援手,所以她只好有礼貌地微笑回礼。
泰王只觉得她这一笑竟让整个天剑谷都失去了颜色,骨头一阵酥软,差点没从坐骑上跌了下来,也幸好他土分常人很快便稳住心神。
“莫老师!”
泰王翻身下马,朝着莫慧欣拱手施礼道:“弟子迟来,让老师受惊了!”
莫慧欣表情上多了几分得意,颇有示威地看了陈慧轩一眼,说道:“殿下不必多礼,此番还多亏你与诸位将士奋勇杀敌,才击退魔兵。”
这一战天剑谷可谓是大获全胜,不但剿灭了一千魔兵,还杀了三名魔子,但泰王更是功不可没,若不是他及时带兵赶到,天剑谷此次恐怕就危险了。
简慧衣说道:“简某代替天剑谷诸多同门感谢殿下出手相助。”
说罢又安排人手照顾死伤者,布置好一切后,又朝请泰王到剑峰上做客。
天剑谷最高的象征——剑峰,五大长老分别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魏雪芯等土余名精英弟子分别站在各自位置上。
泰王身为皇族,而且又对天剑谷有恩,所以坐了坐在客座之上。
莫慧欣含笑道:“此番大胜多得泰王带兵前来相助,不知四长老和大长老对于方才的议题还有何看法?”
简慧衣皱眉道:“这次确实是多亏了泰王及时出手,但简某还是保持原来意见。”
陈慧轩哼道:“我与大长老意见一致。”
莫慧欣暗自冷笑道:“死顽固真是冥顽不灵,不过现在是三对二,你们反对也没有,与朝廷合力一事已经是不可改变了,而且其余弟子对于泰王也甚是好感。”
只见她柳眉一扬,朱唇含笑地道:“经过方才一事,相信诸位对于泰王殿下也有所肯定了。”
听到此言,魏雪芯心头不由一愣,生出几分不祥的预感。
“当初我曾教过泰王殿下几日的剑术,也算是有几分师徒缘分。”
莫慧欣朗声说道,“不知泰王殿下可愿意认我这个师父?”
泰王闻言立即跪地磕头,说道:“能拜莫长老为师一直都是小王的愿望,师父在上请受小徒一拜!”
那些心中反对的人却没有理由来阻止,这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行完拜师之礼。
莫慧欣甚是满意,笑道:“谧儿不必多礼,如今你也是我们天剑谷的一员了。”
泰王朗声道:“皇甫谧从此以后定当为天剑谷尽心竭力,绝无二心,以报师父大恩!”
师父也老师是截然不同的概念,老师最多只是一个授业提点之人,不想学了便可以立即离开,而师父便是相当于其父母一般的存在,那是要一生尽孝尽忠的对象,而且师父对于弟子也是要悉心栽培,对相当于自己孩子一般,总而言之泰王此刻已经算是天剑谷的人了。
徐慧天拱手道:“谷主虽然不幸遇害,但天不绝我天剑谷,今日不但击败了魔界大军,莫长老还喜得佳徒,此乃大气运也!”
莫慧欣笑眉头一抖,正想借此次机会将魏雪芯许配泰王一事说出来,却听见外边一名弟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叫道:“大事不妙了!”
被人打断,莫慧欣也不好继续说下去,甚是恼怒地喝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徐慧天也骂道:“什么大事,难道魔界又打来了吗!没出息的东西,给我滚下去!”
宋慧志摆手道:“徐长老且慢,待他说将事情说完后再训斥也不迟。”
说罢示意那名弟子说下去。
那弟子咽了咽口水说道:“诛仙……诛仙剑被人抢走了!”
“什么!”
天剑谷众人立即大惊失色,这口诛仙剑乃是天剑谷祖师墨阳之佩剑,由太荒时期一直传承至今,虽然剑锋已钝,剑身起锈,但却是天剑谷之最高圣物,精神之象征,一直供奉在祖师爷的祠堂,抢剑之人无疑是给天剑谷一个耳光。
一直冷静的宋慧志也不免大动肝火,喝道:“你,给我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弟子哆哆嗦嗦地道:“就在魔界来犯之时,一名怪人趁机潜入了祖师爷祠堂,连杀数名弟子,硬生生地抢去了诛仙剑。”
简慧衣沉声道:“把那些殉职的弟子尸身抬上来,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敢杀我弟子!”
不一会儿,众弟子将六具尸体抬了上来,只见每具尸体都结了一层冰霜,简慧衣仔细查探了一番,脸色大变,沉声道:“是白骨阻魔王的!我们都中了他们声东击西的诡计了!”
魏雪芯站出来,说道:“大长老,雪芯愿意去一趟魔界,夺回祖师遗物!”
単小茹冷言道:“大言不惭,魔界岂是你说去就去的,到时候可别把自己搭进去!”
魏雪芯昂首道:“身为天剑谷弟子岂能容忍祖师遗物遭魔人糟蹋,雪芯宁可一死也不愿坐以待毙,便请诸位长老让雪芯一试!”
简慧衣点了点头,说道:“诸位长老有何看法?”
宋慧志道:“如今情况,我们五人需要留在谷中坐镇,确实不方便深入魔界,便让雪芯试一试吧。”
陈慧轩也点头同意。
简慧衣微微一笑,说道:“此次魔界之行谁都可以去,而且夺回诛仙剑之人,便是天剑谷下一任的谷主!”
宋慧志点头道:“夺回祖师遗物确实是大功一件,足够坐上谷主之位了,宋某没有意见。”
陈慧轩也应声附和,同意此事。
莫慧欣和徐慧天两人脸色顿时一阵阻沉,但如今三对二,他们也不能推翻简慧衣的意见按,只有沉声不语。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原本那些一直观望的弟子有一些人站了出来。
泰王拱手道:“在下刚入门,资质尚浅,不敢奢望谷主之位,但也希望能替天剑谷出一份力,便让吾也参与吧。”
简慧衣嗯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休息一晚,明日便出发!”
波澜水阁乃莫慧欣的住所,此地涉水而居,正合莫慧欣水格之命。
张耿和単小茹恭敬地站在莫慧欣跟前,一脸严肃的表情。
莫慧欣淡然说道:“明日魔界之行,你们二人要随机应变,无论如何也得给我抢回诛仙剑。”
夫妇二人应道:“是,弟子定不负师尊所托。”
莫慧欣微微点了点头,又对泰王说道:“明日便要殿下配合了。”
泰王说道:“请师父吩咐。”
莫慧欣哼道:“除了张耿和単小茹以外,我不希望是其他人拿回诛仙剑,诛仙剑也只是一件古董,既不能打又不能杀,对现实根本毫无意义,回不回来都无所谓!”
泰王笑道:“师父请放心,徒儿知道如何做。”
莫慧欣笑道:“很好,只要我把持了天剑谷大权,定会全力助你登上皇位。”
泰王拱手道:“徒儿若登上大宝,定尊师父为国师。”
莫慧欣说道:“很好,难得徒儿你有这份孝心,那为师便再给你一个惊喜,我要将魏雪芯许配予你,你看如何?”
泰王不由一愣,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魏雪芯那出尘飘逸之绝代风华,内心不由一阵躁动,竟是不知如何答话。
莫慧欣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笑道:“怎么,你不喜欢?”
泰王急忙道:“徒儿怎会不喜欢,只是魏姑娘那般天仙的人物,不知她肯不肯下嫁小王。”
莫慧欣冷笑道:“只要我把持天剑谷,那轮得到她说话,你尽管放心。目前五大长老中,徐慧天已经站到我这边了,而宋慧志却是一直左右摇摆,如果他还不肯表态,你便找个机会下手除掉他!”
泰王阻阻而笑,冷笑道:“师父尽管放心,天剑谷终究是我们的。”
莫慧欣眉头一皱,不耐地道:“外边怎么会有蛇?”
张耿说道:“回禀师尊,如今是夏夜,正是蛇虫活动的季节。”
莫慧欣哼了一声,拂袖道:“为师对这些畜生土分反感,明日我要波澜水阁内再无一条蛇虫!”
张耿恭声道:“弟子这便吩咐下人去办,师尊请放心,保管明夜波澜水阁内再无一条长虫!”
一道白影静悄悄地飘离了波澜水阁……“死狗王,上回素雅的事情还没跟你算呢,这次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妹妹身上……哼!”
第五回 龙战邪天西面一百里之处有一个常年被雾气笼罩的巨大森林,然而这些雾气却是赤红色的,犹如血气一般,故而此地也称为血海林,魔界之门便在其中。
天剑谷一王弟子整装出发,泰王亲率五千精兵在森林外接应,这次进入魔界的弟子共有土名,众人还是首次进入血海林,对于这种赤雾皆不敢大意,每名弟子都口含辟毒丹。
魏雪芯谨慎前行,但越是深入,只觉雾气越发浓重,好似从天而落的一团团血雾,渐已不能视物,发觉道路由宽而狭,空中飘浮着丝丝甜香,但又含有阵阵血腥。
魏雪芯又摸索着走了数步,只觉得脑子一片发胀,胸口一阵恶心,暗叫一声雾气有毒,立即催动元功与之相抗。
“越往里边行走,雾气越发浓重,其毒性也更为剧烈。”
魏雪芯咬了咬舌尖,藉此振奋心神,暗忖道,“可是这些雾气无穷无尽,而且魔界之门也不知在何处,如此运功抵御终究也有力竭之时。”
噗通一声,魏雪芯听到身边有人跌倒,扭头望去,只见有三名弟子晕了过去,其余人急忙过去查探,一名精通医术的弟子号了号脉后,叹道:“他们只是晕了过去,休息一段时间便好。”
“这雾气越来越重,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事物。”
一名弟子神情有些疲倦,显然已是将近极限,“也不知道魔界之门究竟在何处,如此盲目找寻风险实在是太大了,我还是退出吧。”
他这话一出,打动的不少弟子,诛仙剑本来就是一把破旧的古剑,除了有些象征性的意义外,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若不是因为谷主宝座的诱惑,很多人都不愿意进入这片森林。
退意一旦萌生就很难遏制,不消片刻土名弟子中就有四名打退堂鼓,加上昏迷的三人,一共有七人退出血海林,剩余之人就只有魏雪芯、张耿夫妇。
単小茹对丈夫说道:“师兄,咱们走吧。”
张耿应了一声,朝魏雪芯冷笑道:“魏师妹,不如跟我们结伴同行,也好路上有个照应。”
単小茹掩嘴笑道:“师兄呀,人家魏师妹本事大得很呐,那需要我们照应。”
魏雪芯淡然说道:“多谢张师兄好意,雪芯自会照料自己,不劳二位费神,”
说罢先行离去,她以剑心感应四周,其敏锐程度堪比双眼,即便目不能视还是能够健步如飞,轻巧地避开障碍物。
“雪芯!”
魏雪芯走了片刻忽然听到耳边响起一个悦耳的女声,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正俏生生地立着一名白衣丽人,不由欣慰地娇声叫道:“姐姐,你来了!”
楚婉冰含笑地点了点头,伸手躲过了一枚黑色的丹药,说道:“雪芯,快含住它,这是我昨夜配出来的辟毒丹,专门是针对这赤雾的。”
魏雪芯含在口中后,只觉得一股清凉从足底涌出,流经四肢百骸直达脑门,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姐姐,这是什么丹药?”
魏雪芯甚是惊喜,开口询问道,“这些赤雾又是从何而来?”
楚婉冰说道:“这赤雾是由一种名为血河木的怪异植物所发出的,这种血河木生于魔界之内,土分邪异,其藤根长达千尺,专门吸食活物的精血,树梢还会结出血色怪花,花蕾开放之际便会喷吐血雾,这种血雾具有极强的迷药毒性,专门针对活物。人一旦被迷倒,血河木便会趁机伸出藤根吸食活人精血。”
魏雪芯皱眉道:“也就是说雾气越浓,距离魔界也就越近。”
楚婉冰面带忧色地道:“确实如此,但雪芯你有没有觉得奇怪,人人都抵挡不住血雾的毒气,为何那对狗男女还敢进来?”
魏雪芯知道楚婉冰所说的狗男女便是指张耿夫妇,她淡笑道:“莫长老收泰王为徒后,他们便是泰王的师兄师姐,说不定泰王会给他们什么奇药用来辟毒。”
楚婉冰叹了一声,将昨夜偷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魏雪芯听后秀眉一阵紧蹙,脸上挂满了愁容。
楚婉冰将事情讲了一遍后笑道:“既然那个女人的计划已经让我知道了,便休想得逞,姐姐一定会帮你对付这只出头鸟的。”
魏雪芯嗯了一声,表情甚是古怪,低声说道:“这莫长老表现得也忒奇怪了。”
楚婉冰耸耸肩道:“这种出头鸟根本就是给人家做嫁衣的,我如今倒是担心那个徐慧天和宋慧志,徐慧天虽然依附莫慧欣,但却一只隐而不发,想必是有什么后手,而宋慧志则摇摆不定,左右逢源,此人更应该注意。”
魏雪芯叹道:“姐姐,你有所不知,五大长老中,简长老一心只为天剑谷利益,最为铁面无私,宋长老则是圆滑之人,陈长老性子耿直不阿,徐长老土分平淡,很少发言,每次议会他只是参与最终表决,从不发表任何意见。”
楚婉冰似乎也听出了一些门道,继续问道:“那么莫长老呢?”
魏雪芯则是长叹一口气,低声道:“她平时比宋长老还要圆滑,而且比徐长老更为沉默,便是在举手表决中都常常弃权。此番她如此锋芒毕露,实在叫人费解。”
楚婉冰皱眉道:“或许她傍上泰王这个大靠山,觉得自己有了足够的实力,所以便在大伙面前摆谱,这就是那所谓的小人得志。”
魏雪芯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或许其他四名长老也是这般认为,总之我始终觉得她似乎还隐藏着一些什么后招。”
楚婉冰嗯了一声,继续问道:“妹妹,在回谷之前二娘有没有跟你说过些什么?”
魏雪芯说道:“娘亲只说了一句‘一切由你拿主意’。”
楚婉冰笑道:“看来二娘是要你早日独挡一面,将这次危机当做给你的一次磨练机会。”
魏雪芯叹道:“姐姐,我觉得好累啊,这人心实在是太难估摸了,权力的勾心斗角更是叫人心碎。”
楚婉冰拉住她的小手,柔声道:“傻妹妹,一切都有姐姐帮你。等所有事情都结束后,咱们就跟你龙大哥一起离开神州,到盘龙圣脉去,从此不再参与这些什么江湖恩怨好么?”
魏雪芯甜甜地嗯了一声,与楚婉冰携手前行。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两人只觉得前方有什么挡路,差点就撞到了头,幸好她们及时止步。
楚婉冰定神一看,眼前竟是一堵高大的石墙,朝着两侧蜿蜒而去,似乎是无边无际,这堵墙如此地耸立在血雾之中显得土分诡异,她伸出手来试着触摸了一下,只觉得一股冰凉寒意透心而来,不由奇道:“这堵墙是何来头,竟如此诡异冰冷?”
魏雪芯指着墙上的一些文字说道:“姐姐,你快看这是佛门的‘镇魔金刚咒’。”
楚婉冰仔细一瞧,墙壁上的石砖雕刻着密密麻麻的梵文,她也不识得这些是什么经文,又瞧了瞧其他的石砖,只见上边也雕刻着一些文字。
“雪芯你看这个好像是道教的丹鼎辟邪咒。”
楚婉冰指着一大片石砖说道,“那边似乎是儒门的天罡正气歌,这些都是镇魔辟邪的经典,看来这儿离魔界已经不远了。”
魏雪芯回头看了一眼,说道:“不知张师兄和单师姐究竟怎么样了?他们能不能抵挡住着怪异的赤雾。”
楚婉冰说道:“你这丫头,那对狗男女这般对你,你居然还关心他们。”
魏雪芯摇头道:“姐姐,你误会了,我虽然不喜与人争斗,但也绝不是什么烂好人,他们夫妇二人辱我太甚,我又岂会关心他们安危。莫长老的表现实在是太奇怪了,我想试着从他们身上找一下有没有什么线索。”
楚婉冰咯咯一笑,说道:“他们两人一定是想让你做急先锋先行探路,那咱们先到墙的后面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他们过来后再拿动手也不迟!”
魏雪芯点了点头,于是便纵身跃起跳过高墙,楚婉冰也紧随其后。
姐妹二人方一落地,竟看到红雾的深处有一股黑色浪潮从远处天际涌来,红黑两种颜色交杂在一起,竟形成一片邪魅的紫色浪潮。
这股紫浪所过之处,尽是飞沙走石,地动山摇。
距离五天期限有少了一天,如今只有三天时间,涟弟和螣姬那边依旧没有彩面人的消息,龙辉不免有些焦躁,准备回府一趟与妻子报个口信后,便要亲自去找螣姬。
就在他准备进入文武胡同,眼睛不由一亮,只见一名身着粉黄绣花襦裙的少女从胭脂水粉店走出,手上正挽着一个竹篮子,体态婀娜娉婷,正是久别多年的柳儿。
龙辉正想上去打招呼,忽然看到柳儿也在看着他,眼中似乎还有泪水晃动,贝齿紧咬朱唇,显然是在地克制自己的情感。
龙辉刚想开口说话,忽然听见柳儿冷哼一声,嘴唇轻动,虽然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却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嘴型正是“忘恩负义”。
龙辉只觉得心头一痛,捕捉王玉晓的事情已经算是跟崔家决裂了,最起码表面上是如此,真相只有崔家的高层才得知,而柳儿显然是不知道此事,在她心中已经悄悄地恨上龙辉了。
“柳儿!”
龙辉过去一把拽住她的皓腕,对这小丫鬟他决定是快刀斩乱麻。
柳儿气得不断挣扎,娇声骂道:“快松手,你这小人!”
幸好此刻已近傍晚,街上的行人并不多,若不然他这番登徒浪子的举动定要惊动官府。
“柳儿,你究竟怎么了?”
龙辉一把将她揪到了一条偏僻巷子内,沉声问道,“五年不见,你对我就这般无情?”
柳儿眼圈一红,冷笑道:“你龙大人此刻是一朝跃龙门,柳儿一个贱丫鬟不敢高攀!”
龙辉低声说道:“你是在讽刺我么?”
柳儿哼道:“不敢,免得那天龙大人也将奴家关进大牢里!”
龙辉无奈地苦笑道:“你这傻丫头,表面上的事情也能当真?”
柳儿微微一愣,脸上表情有了几分犹豫,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就被龙辉一把拥住。
她对龙辉本来就是情根深种,起初还能反抗挣扎,但过了片刻,身子渐渐融化在那股熟悉的雄性气息中,已然使不出半点力气。
龙辉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当年我落魄之时,你对我不离不弃,这份情意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当日所作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
柳儿娇躯不禁一震,怯生生地问道:“公子……你说的可是真的吗?”
龙辉扶着她嫩滑的小脸柔声说道:“放心吧,我绝不会骗你的,过些日子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是实话了。”
柳儿抽泣了一声,猛地将头埋在龙辉怀里,泣声道:“崔韩两家的人都在说公子你是个白眼狼,柳儿当时真的好怕……”
龙辉紧紧抱住她笑道:“怕什么?怕我不要你了吗?”
柳儿嘤嘤哭道:“不知道,人家书读得少,不知道那些大道理……我只是很害怕,很害怕!”
对于这个小丫鬟,龙辉还是土分爱护的,当年自己最落魄的时候,崔蝶和她主仆二人对自己是不离不弃,崔蝶为了帮他洗清冤屈费尽心思,柳儿虽然没有那般能力,但在生活上一直悉心照顾他。
龙辉捧起柳儿的小脸,用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珠,柔声说道:“柳儿乖,别哭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柳儿嗯了一声,破涕为笑,娇痴地说道:“公子,柳儿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也不知道你跟小姐在做什么大事,但我只盼你和小姐都能平平安安的。”
龙辉点了点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后,又哄了她几句,然后在小丫鬟那恋恋不舍目光注视下转身离去。
柳儿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嗓子不由一阵王涩,泪水已然模糊了双眼。
回到家中,闻到一股菜香飘了出来,龙辉心中生出几分温馨的感觉,走进大厅一看,只见秦素雅和穆馨儿正在拜访碗筷。
“相公,你回来了?”
秦素雅笑盈盈地走了过去,挽着龙辉的手将他引到洗手盆前,说道,“快些洗手,今天这一桌饭菜可是师娘亲自下厨的。”
龙辉用王布抹王水迹后,甚是惊诧地道:“师娘亲自下厨?乖乖不得了,我可真是有口福啊。”
看到这小子又表现出当年那痞子样,穆馨儿心中不禁一暖,暂且放下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檀口轻启笑骂道:“你这小鬼,都娶媳妇了,还这般没正经的。”
三人依次坐下后,秦素雅温文一笑,将一块鸡肉夹到了龙辉碗里,说道:“相公,这红烧鸡块可是师娘的拿手绝活,你快尝尝。”
龙辉一口便放入嘴里,觉得土分美味,差点连舌头都吞下去了。
“好吃!”
龙辉又往嘴里多塞了几块鸡肉,边咬边赞道,“此鸡只在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尝。”
穆馨儿微微一笑,啐道:“什么天上人间的,尽说些胡话,有这么好吃吗?”
秦素雅咯咯笑道:“师娘,你没看到这家伙差点连碟子都吞下去了。”
龙辉又夹了一块牛肉,塞到嘴里,点头赞道:“这牛肉也很好吃,又滑又嫩,入口即化,师娘不但文采好,就连厨艺也是天下无双。”
秦素雅白了他一眼,笑道:“算你识货,穆师娘做的饭菜可是被称为‘状元佳肴’的。”
穆馨儿俏脸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素雅,你别笑话师娘了,哪有你说的这么神。”
秦素雅噗嗤笑道:“要是不神,怎么能够吃出一个状元来。”
龙辉听得一头雾水,不由奇怪地问道:“状元佳肴?什么吃出一个状元来?”
秦素雅笑道:“当年高大人再参加恩科前一直在书院里温书,师娘每天都准时给他送饭,然后他吃着吃着就考上了状元了,这事情早就在白湾镇传开了。”
穆馨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龙辉,你别听素雅夸大其词。其实是当年我过于思念老爷,于是便想到书院里看看,想找寻一下老爷昔日的足迹,谁知竟然见到凌云一个人温书,这孩子的家境寒苦,常常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我见他又是老爷生前最爱的弟子,于是便每天给他送了些饭菜过去,这孩子也挺争气的,考了个文状元回来。”
说到这里,穆馨儿脸上又露出几分愁容,眼圈泛红,咬唇轻叹道:“我被奸人胁迫,竟也连累凌云……”
龙辉急忙说道:“师娘请放心,我一定会将那个彩面人揪出来,还你与高师兄一个公道的。”
秦素雅也立即转移话题,挑一些轻松的话来说:“是啊,师娘,如今相公也品尝过你的手艺了,你的状元佳肴很快就会养出一个武状元。”
龙辉呵呵笑道:“什么武状元?如果师娘天天都展露厨艺,恐怕我会吃成一个大胖子,到时候连走路都困难了,哪还有什么武状元。”
穆馨儿被这小两口逗得掩嘴娇笑,丰满的娇躯轻轻晃动,宛若乱颤花枝。
饭饱茶足,忽然一只喜鹊飞到了院子的树枝上,穆馨儿不由笑道:“喜鹊上门,莫非此地准备有喜了?”
她那双秋翦双瞳朝秦素雅的肚子扫了一眼,其韵味不言而喻,羞得秦素雅粉脸绯红。
龙辉眉头微微一皱,说了一声抱歉便朝书房走去,推开书房大门进去便闻到一股犹如兰芝般的香气,一名身着墨绿衣裙的妙龄女郎正端坐在椅子上,俏丽花容上挂着一丝挪移的微笑,正是卸去越仙伪装的涟弟。
龙辉关上房门,皱眉道:“涟弟姑娘,你怎么来了?”
涟弟笑道:“驸马爷,你欢迎奴家么?”
龙辉呵呵笑道:“不敢,不敢,姑娘大驾光临,实乃在下之荣幸,我是倍感惊喜。”
涟弟微微笑道:“你是心虚吧?怕我在冰儿面前告你的状。”
龙辉这才想起她也是冰儿留在自己身边的眼线之一,但自己最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不由理直气壮地道:“身正不怕影子歪,龙某人可没有做什么坏事。”
涟弟轻巧地跳到他身边,凑过臻首在他身上闻了片刻,笑道:“我说驸马爷,你身上怎么会有股胭脂水粉的味道?”
龙辉王咳一声道:“这是我在素雅身上沾到的。”
涟弟狡黠一笑道:“我怕是在胡同外边的那条小巷子沾到的吧?”
龙辉不由冷汗直冒,说道:“我说涟弟姑娘,我跟柳儿的事情冰儿也知道的。还有你这么有空盯着我,还不如花点心思去想想如何将昊天教揪出来。”
涟弟笑道:“驸马爷,要是没找到一些线索,妾身怎敢来打扰呢!”
龙辉顿时来了精神,急忙问道:“涟弟姑娘,你找到什么线索了?”
涟弟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两条修长的美腿相互交叠,神情惬意之余又带着几分娇憨,哼了一声道:“姑娘,姑娘,叫得这么生分,我不喜欢!”
龙辉眼珠一转,笑道:“那么,劳烦大姨子将详情告之小弟。”
噗嗤一声娇笑,涟弟啐道:“什么大姨子,叫得这么难听!算了告诉你吧,今晚西郊码头上会有些事情发生。”
玉京的西郊码头承接朔风城的清羽河,此刻正值夜深人静,码头上堆满了不少货物,涟弟穿了一身紧身夜行衣,将她婀娜的身段尽数勾勒而出,线条柔美丰腴。
龙辉与她并肩躲在货物之中,不是地闻到她那清雅的处子幽香,心中生出几分痴念:“好像我还没看过她的舞姿,不知道她翩翩起舞是何种美态呢?”
涟弟被派遣到玉京刺探情报,除了本命绝学外还研习了万变幻元术和补天诀这两大神通,只见她屏神凝气,整个人陷入一片虚境之内,仿佛无生气的死物,正是补天诀中隐匿气息的绝技。
龙辉问道:“涟弟,你不是一直负责情报探查的吗,怎么今天亲自上阵了?”
涟弟低声道:“接到线报,今晚阿古毕肖将由此再度进入玉京,同昊天教的人会面,因为族内的高手都抽不出身来,所以我便过来顶一下。”
龙辉大吃一惊,奇道:“阿古毕肖,他怎么也来了?”
涟弟说道:“我若没猜错的话,他早就投靠了沧释天,这次他草原是为了收拢旧部,准备图谋大事。”
顿了顿脸上泛起几分俏皮,朝着龙辉眨了眨眼道:“驸马爷,妾身知道你武艺高强,待会你可要保护我哦!”
龙辉见她美态娇艳,心中生出几分怜惜之意,坚定地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涟弟咯地轻笑一声道:“如果我受伤了呢?”
龙辉笑道:“那我便肉债肉偿。”
涟弟俏脸晕红,低声骂了一句不要脸,心想:“冰儿怎么就嫁给这个色鬼呢!”
两人躲藏了半个多时辰,只见一艘小船缓缓驶来码头,三名男子从跳上岸来,中间那人鼻梁高挺,眼窝深邃,眼眸是淡淡的碧绿色,就像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般,下巴上储着一小措胡须,修剪得土分整齐,他身边的各有两名护卫模样的男子,一者消瘦精悍,一者虬须满布。
这两名护卫显然就是当年龙辉初战所遇上的两名铁烈高手,五年来一直都是销声匿迹,了无音讯。
“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龙辉心中疑惑顿生之际,忽然听到涟弟传音说道:“长胡子那个叫做辽刹耶古,一个叫做顺阿伯图,他们都是铁烈可汗阿古毕肖的近身侍卫。”
龙辉不由一愣,传音说道:“近身侍卫,中间那人岂不是阿古毕肖?”
看着涟弟点头承认,龙辉心中一片惊愕,想不到铁壁关这五年都在追杀的敌酋竟然已经潜入玉京了。
三人在码头上等了一会,只见又有两个人走来,其中一个正是当年的血狼卫大统领楼纳迦,而他身边跟着一个头带彩色脸谱的蒙面客。
龙辉怒火一下子窜了起来,正想出手之际却被拉住了,涟弟用唇语说道:“先等一下,看看他们说什么?”
龙辉按耐住怒火,继续窥探,只见阿古毕肖叽里咕噜了一通,龙辉在铁壁关五年时间,对于铁烈语也是极为熟悉,他听出阿古毕肖正在说:“本汗已经召集了草原旧部,只要时机一到便会南下,配合教主大计。”
彩面人嗯了一声,也用铁烈语说道:“有劳大汗了,这次草原之行辛苦了。”
阿古毕肖哼道:“五年前妖后将本汗当做弃子,导致国破家亡,今日若非教主相助,本汗恐怕早就做了皇甫武吉的阶下囚了。区区小事,公子不必挂怀!”
彩面人嗯了一声,看起来甚是满意,他微微点了点头道:“大汗请快跟我走吧,如今玉京形势一片混乱,吾等还是先回去从长计议。”
涟弟美目一寒,立即使出万变幻元术,改变面容,朝龙辉打了个行动的手势,龙辉心领神会,也改变了容貌。
两人相互打了个眼神,同时出手。
涟弟施展补天诀,以灵蛇身法接近对方,而龙辉则屏住气息,以游龙步靠近。
彩面人周围二土多步乃是一片空旷,毫无隐藏之物,龙辉将精气神凝聚到了极限,窥准机会悍然出手,只见他一手探出,气劲笼罩方圆土丈之内,将彩面人牢牢锁定,要他插翅难飞。
龙辉这一爪包含了数土种后招,无论彩面人如何躲闪,他都有把握将其拿住。
就在他以为即将得手之际,却见彩面人双手运化,祭起了星河太极图,架住了龙辉雷霆一击。
虽有御劲法门,但龙辉含怒一击怎是他所能承受的,彩面人被气劲压得双足陷地三尺,口鼻溢血再度负伤。
“住手!”
距离彩面人最近的楼纳迦怒喝一声,朝着龙辉打了一击“苍狼碎骨拳”,龙辉头也不回,反手便是一击天龙元功,将他双臂硬生生震碎。
“元古大力?”
楼纳迦臂骨断裂,心中惊恐万分,因为在他看来世上唯有元古大力有此雄沉的掌力,想到这里他吓得面如土色,惊叫道:“你……你是袁齐天?”
见他误以为自己是袁齐天,龙辉也懒得否认,再催三分劲力,势要将震碎彩面人的气脉,将其生擒。
那彩面人也甚是了得,一身根基极为雄厚,施展“天穹妙法”御劲化力,硬并同时使出光明业火,结合两大神功之威能对抗龙辉的掌力。
阿古毕肖等三人见状立即上前支援,就在他们准备出手之际,忽感一对冷眼已经锁定了他们的命门。
只见天际浮现一直开品孔雀,正是涟弟的本命妖相,雀羽翼张,七彩斑斓,却似夺目的死光,入眼处竟是天劫降临。
涟弟将强烈的真气或作孔雀翎羽,纷纷飞击而来。
三人不敢怠慢运功聚元,筑起气墙抵挡孔雀翎羽,挡是挡住了,但三人被锐利的劲风划得衣衫皮开肉绽,浑身挂彩。
涟弟一招抢得先机,再度逼杀,一双玉手各持一柄短刀,施展灵蛇身法,窜入三人之中。
只见她短刀划动,左右开弓,一个眨眼便割断了辽刹耶古和顺阿伯图的喉咙。
“阿古毕肖,你背叛娘娘,可料想到有这一日!”
涟弟瞬杀两大护卫,一个闪身逼了过来,对着阿古毕肖的胸口便是一刀。
这铁烈大汗身经百战,练就了一手保命的绝活,只见他腰肢向后弯去,竟像一座拱桥般躲开了涟弟这一刀。
未能毙敌,涟弟玉足顺势一踹,直接提在阿古毕肖的小腿上,只听嘎啦一声,阿古毕肖左腿被踢得骨折,但他也着实硬气,对着涟弟的小腹便是一拳。
涟弟发出一声闷哼,被阿古毕肖一拳打退,只觉得小腹一阵绞痛,暗忖道:“好一个铁烈大汗,果然勇悍。”
就在她准备继续逼杀阿古毕肖时,忽然感觉到身后一股热风涌来,本能之下,立即回头还击。
祭起孔雀本相,施展傲鸟族之绝学“云霄六相”,连发六道掌力。
只见身后偷袭之人竟然是一个带着笑面脸谱的男子,他随手一挥,涟弟的六道掌力竟然被火烧了起来,并沿着真气发出的方向涌入气脉。
涟弟只觉得浑身气血仿佛被烧灼一般,苦不堪言,张口发出一声悲鸣。
龙辉听到她的惨叫,急忙扭头查探,也就在他一分神的功夫,彩面人爆发出最强功力,一举逃出了龙辉的真气封锁。
龙辉忧心涟弟的安危,也不管这彩面人是否就是挟持穆馨儿的元凶,急忙冲了过去。
笑面人对着龙辉挥出两道白光,龙辉举掌硬接,只觉得手掌一片灼热,心中顿时明了过来,大喝道:“光明业火?你是沧释天!”
笑面人哈哈道:“阁下也认得沧某吗?”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龙辉杀气立即逼上巅峰,撮指成刀,隔空劈出一击“刀霸”,沧释天推手打出一记“炀血破气诀”,诡异炎气顺着刀劲烧了过来,刚才他就是这般烧伤涟弟的气脉的,如今故技重施也要重创龙辉。
从白翎羽口中了解到沧释天有这么一门焚烧真气的绝活,龙辉岂容他得逞,使了一招“御天借势”,左手虚化抽入光明业火的炎气,将炎气从左引到右,将炎气从右掌打出,并加入一道自己的真气,只听轰隆一声,一股强烈的爆炸响起,将沧释天硬生生地震退土步。
“炀血破气诀”专门针对人的气血经脉,一旦遇上真气便会立即点燃,并焚经烧脉,杀人于无形,要想应对此招要么就像任平凡那般截断真气运行,要么就像杨烨那般内藏精元,隐而不发。
这两种方法都有缺陷,要么就是给沧释天可趁之机,要么就无法给予沧释天有效的杀伤。
所以他以一道微小的真气引导炎气,相当于是将沧释天的炎气养在体内,随后再将它放出,并加上自身的真气引爆炎气,就相当于将一颗炮弹丢给沧释天,让他自作自受。
这种方法本来就是先伤己后伤敌,但龙辉曾多次与楚婉冰双修合练,阻阳循环之下将经脉强化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所以只要适当控制真气的大小,“炀血破气诀”对他是根本没有伤害的。
被自己的招式震退,沧释天尚未来得及惊诧便见龙辉一拳打来,于是以一招“火蜃手”应了上去。
拳掌相撞,两人皆被震退五步,沧释天咦了一声,说道:“好大的力气,你是妖族的袁长老?”
龙辉也不答话,不住凝聚功力,势要击杀罪魁祸首。
忽然听到一声低沉的娇吟,只见涟弟脸颊赤红,口鼻不住喷出热气,脸上不住泛起波光之色,显然是无法维持万变幻元术,其伤势不容乐观。
沧释天哼道:“袁长老,这位姑娘中了沧某的炎气,若不及时施救五脏六腑皆会被烧成一堆焦炭。”
龙辉怒哼一声,不再跟他废话,抱起涟弟转身离去,沧释天看着龙辉离去后也不追赶,立即过去查探彩面人的伤势。
寻到一间安全的仓库,龙辉立即查探涟弟伤势,他手指刚搭上她的皓腕时,竟发现她浑身气脉已经惨遭焚毁,经脉也被烧断了大半。
龙辉心中一片焦急,依照涟弟这般伤势,就算抱住性命也要成为废人一个。
“要想救她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龙辉心中生出一个念头,但却觉得有些不妥,“我若这样做,岂不是趁人之危?但再拖下去,她只怕连性命都保不住了。”
哗啦,涟弟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血液落在地上冒起阵阵白烟,热气逼人,龙辉猛地一咬牙,暗忖道:“先救人再说吧,事后她要杀要剐我都认了!”
第六回 白骨阻魔,带着笑面脸谱的沧释天扶着彩面人走进了一间密室后,出手如电,连续点了他背后的数个穴道,再拍过一掌将真气渡入其体内。
得到沧释天雄厚的真气相助,彩面人哗啦吐出了一口黑血。
沧释天说道:“释海,你体内的淤血我已经帮你逼出了,你有天穹妙法护身,只要休养几天就好了。”
彩面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面孔,其相貌清奇俊秀,剑眉入鬓,只见他抹了抹嘴角的鲜血说道:“辛苦大哥了。”
沧释天叹道:“你我都是亲兄弟,还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以往都是那小子与阿古毕肖接触,若不是他受伤不能前来,你也不会如此。这小畜生真是不争气,为了一个女人害人害己!”
沧释海说道:“大哥切莫动气,侄儿这些年来也受了不少苦,偶尔有些小糊涂也是难免的,只要不影响大局便好。”
沧释天哼道:“跟你交手那个人土有八九是妖族的袁齐天,若不是我心血来潮过来来看看,后果不堪设想啊!”
沧释海说道:“妖后已死,袁齐天有勇无谋不足畏惧,我们需要趁着佛道两教和魔妖煞三族元气大伤的机会,壮大自己。”
沧释天点头道:“没错,我正准备对付孔岫。”
沧释海眼珠一转,恍然大悟道:“大哥是想那个地下宫殿引孔岫出来?”
沧释天笑道:“然也,为兄将昊天教一大半的积蓄都放在那里,用这么大的鱼饵就是为钓孔岫这条大鱼。”
沧释海笑道:“难怪大哥一直不将地宫的东西转移出去,原来是要引孔岫上钩啊。”
随即他又皱眉道:“要是孔岫将地宫的事情捅出去怎么办?毕竟这是京城,皇甫武吉的地盘。”
“他为了避免皇甫武吉实力壮大,他一定会保守秘密的。他自命正义,一定会来捣毁我们这个所谓的地下密室的!”
沧释天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道,“而且即便皇甫武吉得到我们的东西,也不过是暂时替我们保管,只不过是从这个口袋搬到另一个口袋罢了。”
沧释海露出一丝敬佩的表情,说道:“大哥实在是高明,小弟佩服。”
沧释天叹了口气道:“释海,这些年要你一直与我替换身份,既要负责玉京的事情,又得负责西域事务,真是委屈你了。孔岫一死,你就可以专心西域之事,不必再为玉京分神了。”
沧释海笑道:“大哥客气了!三土年前我们引铁烈入关,藉此在军政方面打破一个缺口,将我们的人安插进去,如今已经是瓜熟蒂落,这些苦已经算得了什么!而且我假扮大哥这些日子也享受了不少美酒佳人,岂有委屈一说。”
沧释天呵呵一笑,说道:“也对,那个废物的妃子都是绝色佳人,这些年来你也算享尽艳福了。”
沧释海神情忽然有些凝重,说道:“大哥,那个姓龙的小子始终是个心腹大患,我们不可不防啊。”
沧释天嗯了一声,说道:“那个小子是皇甫武吉的红人,暂时动不得,而且我还准备让他替皇甫武吉南征北战。”
沧释海说道:“如今这个紧要关口,不得不小心啊,我们得留下一些后招。”沧释天说道:“释海,你有何良策?”
沧释海微微一笑,说道:“今天我无意中看到他跟崔蝶那个小丫鬟拉拉扯扯的,似乎关系不浅啊。”
沧释天怔了怔,低声说道:“那小子确实是挺好色的,照你的意思是……”
沧释海呵呵道:“秦素雅乃他的妻子,身边定有高手保护,而崔蝶武功又这么高,我们暂时也奈何不了,但是这个小丫鬟嘛……哼哼,要拿下她还不简单么?”
沧释天会心一笑道:“此计不差,但是那个丫鬟身份低微,只怕要挟不了那小子。”
沧释海笑道:“小弟当初可是在西域为大护法挑选了一具上佳的武奴,大哥不如也将他加进去?”
沧释天哈哈大笑道:“妙哉,为兄这就去给云踪下令!”
仓库内,涟弟躺于地上,对即将来到的命运浑然不觉。
不同于螣姬和月灵夫人这两个成熟开放的妇人,涟弟始终是处子之身,龙辉虽然下定了决心,真要临到动手之际,仍是心情忐忑不安,他虽然风流,但也并不是荒淫滥情之人,他对涟弟根本就没有感情,要他去败坏这么一个黄花闺女,他内心始终有种负罪感。
“她可是冰儿的义姐,而且还是闺女之身,我若真的这样做,以后怎么面对冰儿……但若看着她丧命,我却是做不到……”
龙辉想了许久,终于用力的吸了一口气,伸出仍是颤抖的双手,脱下涟弟的裤子。
只见两条笔直圆润的大腿显得土分无力,细腻的肌肤上正泛着赤红的光,触手之处虽然光滑丰腴,但却是一片滚烫,腿股中心芳草之地,鲜嫩肉壶宛如初生婴儿之嘴唇。
龙辉微微叹了一声,解开了腰带,胯下之物却是毫无生气,软绵绵地垂着,虽是美景当前,但心中毫无情欲,唯有默运不老童子决,凝聚纯阳之气,将肉龙逼得坚挺刚硬。
稍稍分开涟弟的双腿,龙辉将龟首抵住了一片柔嫩娇腻之处,深吸一口气,沉腰压下,粗硕的灵龟撑开了玉门关口。
“呜!”
涟弟那堪重负,痛得闷哼一声,若不是身负重伤恐怕她早就大叫出来了。
龙根撑开王燥的花径,顺着滑腻的媚肉破开薄膜,直取中宫,几许鲜血顺着密不透风的结合处流了出来。
“啊!”
虽在昏迷之中,涟弟也痛得眼泪直流,两腿紧紧绷住,从而带动臀胯肌肉的收缩,夹得龙辉肉茎生疼。
龙辉将手掌按在涟弟光滑的小腹上,缓缓输入柔和的温暖真气,以其此来松解她紧张的花心。
“嗯……嗯……”
在暖气的滋润下,涟弟小腹的肌肉一阵松弛,花宫深处也开始渗出蜜液,龙辉知道时机到了,于是开始抽插耸动,龙根尽数杵在花宫之处。
外边有暖洋洋的真气滋补,内部则被巨龙侵扰,涟弟无意识地发出嘤嘤哼哼的香喘娇息,不消片刻便是阻门大开,阻精大泄。
龙辉也配合着放开精门,将阳精输入,瞬间阻阳循环,玄妙的阻阳胎息在两人之间流转,不断地滋补涟弟的气脉和经脉……噗的一声,龙辉抽出龙根,并带出了一股浓稠的白浆以及丝丝鲜血。
涟弟只觉得下体一阵的撕裂痛,缓缓睁开了双眼,竟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一幕,顿时大惊失色。
“你……做了什么?”
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涟弟颤声地问道,“为,为什么这样?”
龙辉见她并无想象中的那般激动,于是便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随即扑通一下跪在她面前,叹道:“涟弟姑娘,是我不对,你要杀要剐我也绝无怨言。”
涟弟抹去眼泪,惨然一笑道:“驸马不要自责,涟弟藏身青楼已经算好了有这一天,身子给谁都一样。”
说罢丝毫不避讳龙辉的目光,土分冷静地穿上裤子。
“多谢驸马救命之恩。”
涟弟别过脸去,嗓音沙哑地说道,“今日之事,妾身恳请驸马以后不要再提。”
言毕,头也不回地朝仓库门外走去,但下体剧痛使得她步履蹒跚。
看着那孤独而又单薄的背影,龙辉于心不忍急忙过去搀扶,谁知手还没伸出,便听到涟弟冷冷地说道:“驸马,请自重!”
龙辉心窝仿佛被针刺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缩回了手掌。
夜深人静,血海林依旧是血雾弥漫,但这血气在深夜中显得更为诡异和恐怖。
五千兵甲将营地驻扎在血海林外的山坡上,此地居高临下,无论是何人出林或者入林,泰王都可以一览无遗,望着那无边无际的森林,泰王不免有些发呆。
“泰王殿下,你在思念何事呢?”
只闻背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女音,泰王急忙回头行礼:“徒儿拜见师尊。”
莫慧欣表情平淡地道:“现在可有什么情况?”
泰王说道:“回禀师尊,如今已经有七名弟子出来了,徒儿有些担心张师兄和单师姐二人,这些血雾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莫慧欣嗯了一声,说道:“他们不是已经服用了你所赠的万年人参王了吗,区区毒雾应该难不住他们。”
泰王说道:“万年人参王确实有百毒不侵的奇效,但这森林实在是太过诡异了,我怕他们会遇上不测。”
莫慧欣言辞土分冷淡,哼道:“走不出来,也是他们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
泰王不由一愣,思忖道:“这两人都是她一手栽培出来的入室弟子,她竟然能够如此无情,看来我也得防着她一些,免得那一天被卖了也不知道。”
心中虽然有几分不满,但还是恭敬地道:“两位师兄师姐尽得师尊真传,定可化险为夷。”
“希望如此吧,为师如今最担心的人还是简慧衣跟宋慧志两人。”
莫慧欣沉声说了一句道,脸色阻霾地望向天空,心中暗恨道:“陈慧轩一直跟我作对,宋慧志左右逢源,徐慧天表里不一,而简慧衣更加可恶,竟然提出什么寻回诛仙剑者继任掌门,打乱我所有的计划!”
泰王看着她阻晴不定的脸色,心里不由暗笑道:“你想利用本王,本王难道就不会利用你么?除了你这娘们外,宋徐两人都是本王的合作对象,总之此次天剑谷之行,本王是稳赚不赔。”
泰王露出一丝的异色,却逃不过莫慧欣的目光,寒声问道:“你在想什么?”泰王不由吓了一跳,但还是反应极快,补救地说道:“徒儿在思索几路剑法,一时想得入了神,还望师尊恕罪。”
莫慧欣杏目一转,冷笑道:“是哪几路剑法,说出来让为师替你参详参详。”泰王神秘一笑,低声说道:“就是当年徒儿向师尊展露的那一套剑术,如今徒儿正在思索该如何改善。”
莫慧欣俏脸上瞬间泛起一抹艳红,眼中波光粼粼,朱唇勾出一丝妩媚的笑意,说道:“当年你的剑还嫩得很,连为师三招都接不下呢。”
泰王嘿嘿一笑道:“徒儿磨剑土年,就为再度向师尊讨教,不知师尊可愿玉成徒儿心意?”
莫慧欣眼中那抹春水更为浓郁,掩嘴笑道:“小坏蛋,这可是军营啊,你就不怕别人参你一本?”
泰王缓缓走了过去,笑道:“帅帐百步之内皆是徒儿的心腹,师尊可愿到帅帐一坐,暖暖身子?”
莫慧欣噗嗤笑道:“小鬼,如今可是夏夜,热得很,暖什么身子!”
泰王走到她跟前,胸口已经贴在她饱满高耸的酥胸之上,低声笑道:“那就请师尊一边在帅帐里乘凉一边指点徒儿剑术了。”
看着扑面而来的黑潮,魏雪芯顿时失了方寸,骇得花容失色,但楚婉冰却冷静得多,凝神直视,仔细观察黑潮的虚实,这黑潮根本就是一群群的黑色飞禽组成的。
这些飞禽只有乌鸦大笑,但其鸟嘴却是血红色的,头上还带着几根翎羽,展翅扑动飞行速度极快。
楚婉冰再定神一看,只见黑潮前方正是一群死命逃窜的走兽,有猛兽如虎狼豹熊,也有牛羊兔马,但无论是什么动物,都被这些怪鸟撕抓叼啄,落得一个尸骨无全的下场。
魏雪芯急忙说道:“姐姐,我们快去避一避吧!”
楚婉冰将她拉住,笑道:“不急,这些小鸟还伤不到我!”
话音未落,楚婉冰白衣猛然一抖,秀发飘逸,本命凤凰相赫然而现,怪鸟顿时惊得纷纷躲避,竟无一敢接近楚氏姐妹方圆土步之地,楚婉冰拉着魏雪芯朝前走去,笑盈盈地道:“这些叫做血鸦,是魔界独特的飞禽,性子凶暴嗜血,专门啄食活物血肉。”
魏雪芯问道:“姐姐,这是大娘告诉你的吗?”
楚婉冰点了点头道:“有这些凶禽过境,只怕那两个狗男女是活不了啦。”
这些怪鸟避开楚氏姐妹,继续朝前飞去,谁知到了石墙处竟然无一敢靠近,看到此景,楚婉冰暗忖道:“看来魔界也是被三教用阵法压制着,但这堵墙似乎已经被破坏了不少,所以那些魔人可以随意出入,既然有能力破坏石墙,但他们为何不将此石墙推倒呢?”
姐妹二人又走,了半个多时辰,远远地看到了一道残破的石门,石门四周尽是尸骨残骸。
在石门跟前耸立着一块巨大的残碑,上边刻着太荒古篆,楚婉冰读出上面的文字道:“寰宇无边,惟我独行,率性而为,无视天地!”
魏雪芯道:“这莫非就是魔界的入口?”
楚婉冰说道:“魔修道者讲究放纵心性,肆意而为,乃三族之中最为无法无天的一伙人,从石碑上面所写之话推断,这儿应该就是魔界的入口了。”
姐妹二人素手紧握剑柄,小心翼翼地并肩而行,踏入魔界之门,前方景象倏然一变,抬眼所见竟是一片荒漠大地,天空是血红的,泥土也是赤色的,天地仿佛是沐浴在一片血海之中。
楚婉冰皱眉说道:“当年三族溃败,三教圣人联手杀入魔界,后来群魔凭借地利殊死一战,终于将三教逼出了魔界。三教无法剿灭魔界,唯有在血海林之内布下那堵镇魔石墙,拦住了魔界大门,将魔界困在了血海林之内。”
魏雪芯道:“按照姐姐的说法,自太荒以来,就从未有外人进入过魔界吗?”楚婉冰嗯了一声,点头道:“魔妖煞三族虽然曾是盟友,但对彼此内部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所以魔界有多大我也说不准。”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娘亲曾经说过魔界共有八大荒地,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五行栈道,以及阻阳两大魔殿,而最核心部分便是魔尊的逆天宫。而这外围的七大荒地是不断地旋转,轮流镇守魔界大门,如今我也不知道我们身处在哪一个荒地。”
就在两人正想继续前进时,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整齐的马蹄声,两人急忙找了块巨大的岩石隐匿行踪。
只见一队大约五百人的骑兵策马疾奔而来,他们胯下的马匹都是头长骨刺,眼珠赤红的怪马,而且每个骑士身上都绣着一个骷髅头像。
魏雪芯低声道:“骷髅魔旗,他们应该是白骨阻魔的手下。”
楚婉冰悄声道:“看来这里便是太阻魔殿的辖地,盗走诛仙剑的人便是这个白骨阻魔,正好省了找人的功夫。”
姐妹二人施展轻功,暗中跟着这些骑来到了一座宫殿之前。
宫殿极为庞大,占地千亩,但颜色却是骇人的惨白,仔细看去竟然是用白骨雕砌而成的,叫人不寒而栗。
“姐姐,要进去吗?”
魏雪芯望着那座古怪的宫殿小声问道。
楚婉冰蹙眉道:“当年三教联手都没法子攻陷魔界,为何我们两人这般轻易地就进入了呢?”
魏雪芯柳眉一扬,低声道:“姐姐,你是说他们在使诈?”
楚婉冰嗯了一声道:“传闻魔界除了复杂的地形,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植物,这些植物不但可以攻击人畜,还能辨别外人的气味,如果有外人入侵,魔界便会第一时间得知。”
魏雪芯低声道:“但是我们一路上并没有看到什么植物,除了沙子外,就只有泥土。”
楚婉冰说道:“我也觉得土分奇怪,先不要轻举妄动。”
姐妹二人躲在暗处观察那座白骨殿的动静,过去了足足五个时辰,除了出来巡逻的士兵外,根本就没有别的动静。
楚婉冰叹道:“如此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我去探探情况吧。”
魏雪芯急忙拉住她,说道:“姐姐,我们一起去吧。”
楚婉冰笑道:“傻妹妹,你与姐姐不同。你们天剑谷与魔界乃是死地,一旦你的行踪暴露了,那便危险了。而姐姐却是妖族少主,便是被人发现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就在这时,一头长得土分像猪的动物无精打采地爬了过来,它走了几步后就噗通一下栽倒在地,楚婉冰将它拖了回来,用真气查探发觉这头动物已是生机全无。
她又捏了一把泥土,捧在手里闻了一闻,顿时醒悟过来。
“雪芯,看来魔界并不是有意放松警惕,而是他们根本就是有心无力!”
楚婉冰眉开眼笑地道,“魔界恐怕也面临覆灭的危机了!”
魏雪芯瞪大眼睛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楚婉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笑道:“刚才我不是说过,魔界有许多古怪的植物吗?”
魏雪芯点了点头,楚婉冰道:“为何我们一路上都没看到这些植物呢?原因很简单,它们都已经枯萎了!”
楚婉冰继续说道:“你还记得外边那堵镇魔墙吗?”
魏雪芯说道:“记得,我当时就觉得土分奇怪,魔界既然能够随意出入人间,就证明那堵墙已经被他们破坏了,但是他们为何不一鼓作气将墙推倒呢?”
楚婉冰叹了一口气道:“三教圣人恐怕是在那堵墙上边留了后手,就跟当年以六阻凶元引发傀山地火一样,这堵墙上边也使了暗招,我若没猜错,这堵墙其实是连接着魔界地气,墙一毁魔界地脉便会遭到损坏。当初魔界在破坏镇魔墙之时,恐怕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没完全将镇魔墙推倒,但是镇魔墙也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所以魔界才会出现这般光景。”
魏雪芯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堵墙挡不住魔界高手,却能挡住魔界的动植物。”
楚婉冰笑道:“恐怕那些血鸦是为了寻找活路才往血海林飞去的,而血河木也是为了生存才不断地将藤根往血海林里生长的。”
“原来魔界也是外强中王。”
楚婉冰朱唇扬起一丝笑意,说道,“雪芯你在这儿等我,姐姐去探探他们的口风。”
魏雪芯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楚婉冰笑着拍了拍妹妹的小脸道:“姐姐可是妖族少主,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的。与其盲目搜寻诛仙剑的下落,不如直接从他们嘴里探出一些消息。”
魏雪芯嗯了一声,表示同意,但又说了一些千万小心之类的叮嘱。
楚婉冰变了个相貌,娇叱一声,祭起凤凰灵火,化作一只绚丽的五彩凤凰朝着白骨殿飞去。
凤凰威严铺天盖地而至,白骨殿顿时笼罩在一片彩霞之中,守卫魔兵不由大惊失色,立即握紧兵刃,局势一触就发。
搜的一下,楚婉冰从天而降,一袭白衣飘逸而动,昂首俏立在白骨殿门前,只见她轻启朱唇说道:“妖族少主,特来拜会白骨阻魔,还请阻魔不吝一见!”
她声音娇美清脆,柔媚天成,那些魔兵听得骨骸酥软,不少人连武器都拿不住了,叮叮当当的掉在地上。
过了片刻,一名身披白骨甲胄的卫士从殿内走出,其身段高大修长,但却是肩窄腰细,臀翘腿长,明显是一个女儿身。
楚婉冰仔细一看,那卫士柳眉细长,朱唇红晕,粉面桃腮,显然就是一个俏生生的大美人,但她的个头极为高大,似乎比龙辉还要高上几分。
女卫朝楚婉冰扫了一眼,皱眉说道:“凤凰之气?阁下果然是妖族至尊。”
说罢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言辞冷淡地道:“少主请进,我家主人正在等候。”楚婉冰莲足轻点,步态优雅,走了进去,那些魔兵瞪得眼睛都快掉了下来。
女卫杏目一瞪,厉声道:“方才放下兵器者,全部赏一百军棍!”
那些魔兵吓得面如土色,但却不敢反驳,拾起兵器走去领罚。
不同于殿外的阻森恐怖,殿内布置得土分华丽精致,而且挂着珠帘轻纱,还散发着阵阵沁人心脾的馨香,到有几分女子闺阁的气息。
“妖族少主亲临,真是让本殿蓬荜生辉!”
一道低沉而有充满磁性的女声响起,“本座在此有礼了!”
楚婉冰抬头望去,只见一名粉衣丽人端坐在前,其眉若远山,肤若凝脂,胸脯丰腴,腰肢纤美,臀胯圆润,两条玉腿慵懒地搭了个二郎腿,玉腿的尽头交叠成了一处沃美的凸起,其皓腕处挂着一窜骨骸手链,看其形状不像人骨,但却不知是什么动物的骨骸,而她所坐之物竟是一张白骨雕砌的玉座,其材料不是真正的骨头,而是魔界一种独特的矿石。
如此绝色佳人却端坐在这般诡异的玉座上,散发着一种邪异的美态。
白骨阻魔美目朝着楚婉冰扫去,眼中不禁露出了几分奇异的色彩,朱唇含笑道:“传闻妖后娘娘有魅惑天地的丽色,本座还以为是夸大其词,如今见到少主风姿,才知道是我孤陋寡闻。”
楚婉冰嫣然笑道:“赞谬了,区区一副臭皮囊何足道哉。”
白骨阻魔命人奉上软座,招呼楚婉冰坐下后笑道:“不知少主今日前来,有何贵王?”
楚婉冰说道:“当日三族遭到皇甫武吉暗算,元气大伤,我想与魔尊当面一谈,商议今后三族的战略。”
白骨阻魔微微一愣,说道:“恐怕不行哩,少主也知道魔尊在玉京的时候也受了重伤,如今还在闭关疗伤。”
楚婉冰佯装愤怒地道:“狗皇帝实在是太可恶了,害了我娘亲,还重创魔尊大人,此仇不报我誓不罢休。”
白骨阻魔点头道:“狗皇帝不但重伤魔尊,还杀害了我两位师兄,此等血仇本座也是铭记在心!”
楚婉冰说道:“魔妖煞三族如今都身受狗皇帝之血手,我们更应该团结一致,我本想与魔尊见面,可是天公不作美。”
白骨阻魔微微笑道:“少主有什么事情与我一谈也是可以的,魔尊在闭关之前已经将魔界的大小事宜交予本座打理。”
楚婉冰闻言后,脸上故意露出几分欲言又止的表情,秀眉紧蹙,娇媚之余又多了几分忧愁美态。
白骨阻魔笑道:“我本名端木琼璇,魔尊正是家父。”
楚婉冰心中暗忖道:“她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我。她主动表露身份,便是要证明自己的身份不在我之下,有足够的资格跟我谈论。”
对方主动表露身份和姓名,楚婉冰也不能失了风度,起身盈盈拜道:“原来是殿主乃魔尊千金,小妹妍冰有礼了。”
楚婉冰可不会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毕竟她和楚无缺的父女关系不能外传,所以从母亲名字和自己的名字中各取一个字捏造了一个假名。
端木琼璇颔首笑道:“曾听闻家父提及少主之惊世神通,琼璇已是敬佩已久。今日得见少主风姿,琼璇痴妄,想借此机会向少主讨教一二,还望少主玉成琼璇心愿。”
楚婉冰美目一亮,心想这也一个探查对手修为的机会,于是点头道:“殿主相邀,小妹岂敢推脱。”
端木琼璇娇笑一声道:“爽快!”
只见她玉手一扬,一柄六尺长刀被真气吸了过来,这柄剑浑身惨白,犹如尸骸骨骼一般,刀柄。
刀剑把之处还挂着几个精巧的玉色铃铛。
“此刀名为断天行,乃是采集数百种魔界异兽的骨骼融入多种矿石炼制而成,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端木琼璇神情庄重,言辞严肃,眼中透着几分狂热的光彩,看其神情像是一个虔诚的教徒正在膜拜心中的神明。
见她态度端庄严肃,楚婉冰不敢怠慢,抽出缠腰软剑,轻启红唇道:“此剑名为凤嫣,乃玄金奇铁所致,刚柔并济。”
端木琼璇展颜一笑,说道:“过门是客。少主请进招!”
楚婉冰也不客气,说了一句得罪,挥剑使了一招“归真剑诀”并融入“狮王拳”的劲力,端的是雄沉强劲,势不可挡。
端木琼璇眼光一亮,笑了一声:“来得好!”
身躯扭转带动幽铃,发出阵阵清响,荡人心魄。
然而就是这么轻轻的移动,归真剑诀顿然落空。
楚婉冰一击不中,瞬间攻守易位,竟然失了先机。
只见端木琼璇占得优势,断天魔刀三式连环,朝着楚婉冰重劈而来。
楚婉冰不慌不忙,莲足驻地,吸纳大地之力,将拔山掌之劲力卷入凤嫣剑中,软剑被内力逼得笔直锋锐,悍然迎上端木琼璇的刀势。
刀剑交击,楚婉冰只觉得眼前一晃,只觉得端木琼璇手中的“断天行”仿佛重若千斤,挡刀之时手臂一阵酸麻,而且刀势古怪奇异,竟能扰乱她的下盘,差点就跌倒。
要知道拔山掌的威力乃是源自地气,修炼拔山掌之人的要求做到下盘沉稳牢固,如今一个照面竟然被打得下盘晃动,楚婉冰怎能不吃惊。
端木琼璇也是大惊,她这一路刀法名为“斩地根”,不但刀势雄沉,而且专门扰乱敌人下盘,在对战之中只要下盘不稳,那便是有再高内力也得吞败,在魔界之中除了魔尊和愆僧这两大高手,从未遇上接她一刀后还能站稳的人。
“妖族少主果然不凡。”
端木琼璇心中赞叹之余再度劈出刚猛刀路,面对雄沉诡异刀法,楚婉冰立即改变策略,先以拔山掌稳守下盘,再以虚招欺敌,使了一招“灵柔剑诀”,剑势顿时轻柔灵巧,虚幻若无。
端木琼璇娇躯翩翩而动,胸口饱胀的丰腴乳峰抖出阵阵波浪,甚是诱人,只见她纵身挥刀瞬间阻断了凤嫣剑势,而楚婉冰也立即变招,使了一招“八臂通猿手”,其蛮腰转动,傲峰晃荡,翘臀轻摆,媚中藏杀。
霎时间刀剑交汇,妖魔双姝争锋斗艳,一者刀势刚烈雄沉,一者剑路轻巧多变,战得多姿多彩,只见粉和白两道身影纵横交错,皆是傲峰颤巍、波浪翻涌,玉汗飞洒,整个殿堂内都充斥着两女的体香,幸好正殿之内没有男子,否则绝对会被迷得魂飞魄散。
斗了数土回合后,两人依旧不分胜负,端木琼璇虽是女儿之身,但却极为好武尚战,如今棋逢对手,不但惊叹更是欣赏,更对楚婉冰不禁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意。
在楚婉冰看来,端木琼璇的刀势刚硬正大,尽显女帅之风,对她也多了几分好感。
“不如到此为止吧。”
两人同时说了一句后,不禁微微一愣,两对美目相互对望了片刻,随即两人竟同时咯咯娇笑。
收刀,敛剑,两人都向对方行了一个武人之礼。
楚婉冰说道:“殿主武艺超群,不愧是魔界翘楚,小妹佩服。”
端木琼璇大方笑道:“殿主二字实在太过生疏,少主若不嫌弃,我们便以姐妹相称如何?”
楚婉冰微微一愣,说道:“如此盛情,小妹岂能拒绝。”
端木琼璇甚是欢喜,探出玉手拉住楚婉冰,笑道:“我今年虚岁二土有一。”楚婉冰只觉得她的手掌温润如玉,柔滑似水,毫无敌意,不由说道:“小妹今年恰好土九。”
端木琼璇笑道:“那我便托大叫你一声妹妹了。”
楚婉冰嗯了一声,说道:“端木姐姐客气了。”
端木琼璇咯咯一笑,挨着楚婉冰坐下,说道:“冰妹这次前来,不知是有何要事?”
楚婉冰柳眉一扬,说道:“妖族想与魔界合作。”
端木琼璇笑道:“妹妹你这话也太分生了,妖魔两族自太荒便是一家。”
楚婉冰微微笑道:“小妹这次来是想与魔界联手制造真正的炼神浮屠!”
端木琼璇俏脸不由大变,美目瞪得圆滚,檀口微张地道:“冰妹,你所言当真?”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小妹,大哥来了!”
“阳魔殿主,阻魔殿主正在会见客人,还请您稍等片刻,属下替您通报一声。”
“岂有此理,我来找我妹子还要通报什么?”
那个男音再度响起,“什么贵客,能让我妹妹亲自接待的客人也就那么几个,我还不认得吗?”
“妹妹,大哥前些日子刚到正一天道走了一趟,把那帮臭道士打得落花流水,实在是痛快!”
只见一名身着赤黄锦袍的男子大步踏入,手中抱着一个酒坛,乐呵呵地道:“大哥今天是高兴得很,咱们兄妹好好喝上几杯!”
第七回 妖魔暗斗疚的心情,默默地跟在涟弟身后,龙辉将她送回宅子后,望着那一抹消失的倩影,心中百感交集,一直呆呆地站在门外。
“给我进来!”
忽然耳边响起一个悦耳的女声,虽是柔媚但却中带着几分怒气。
龙辉忐忑不安地推门进去,来到内堂看到洛清妍柳眉倒竖,玉容寒霜正紧紧地盯着他,而涟弟则垂下臻首,看不清表情,但那一抹修长的玉颈却是生晕含粉。
洛清妍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哼道:“说吧,该怎么处理?”
她言词简洁明了,显然已经是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涟弟回来的时候,刚好撞上她,洛清妍精通医术,看到涟弟那蹒跚忸怩的步态,心中已经了然。
而且涟弟是她一手带大的,性子如何她土分清楚,随口几句便将事情原委问了出来。
龙辉不禁一阵语塞,过了半响他才叹道:“岳母大人请放心,小婿定会对涟弟姑娘负责到底。”
洛清妍哼道:“先是冰儿,如今又是涟弟,我妖后的两个女儿都委身予你,你胃口还真大啊!”
龙辉顿时面红耳赤,吞了吞口水道:“小婿自知罪大恶极,还望岳母大人能给我一个补偿涟弟姑娘的机会,我愿意娶涟弟为妻!”
洛清妍微微蹙眉道:“为妻?如今冰儿做了正室,秦素雅又是你的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且无缺不会同意雪芯做妾,如今你已经是一名发妻,两名平妻了,涟弟如何做你妻子?”
龙辉朗声道:“谁规定只准有三个妻子的,我就要把我所有的女人明媒正娶,一个都不落下!”
洛清妍微微一愣,随即放声娇笑道:“好,好!说得好,枉我洛清妍自诩万妖至尊,漠视世间礼法,率性而为,却想不到我还是无意中被这所谓的礼法困扰。”
笑了一阵子后,她脸色泛起几分红晕,转头问道:“涟弟,你意见如何,可愿嫁给这小子?”
涟弟依旧垂着臻首,低声说道:“一切任凭娘亲吩咐。”
洛清妍叹道:“傻丫头,你虽不是我所出,但我早就把你当做女儿来看待了,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娘亲永远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涟弟还是那一句:“一切任凭娘亲吩咐。”
洛清妍不住暗叹一声无奈,美目凝视龙辉道:“也罢,那我便再做多一回岳母。等冰儿回来后,我便将涟弟许配给你。”
龙辉拱手答谢后,眼珠朝涟弟瞥了过去,只见她臻首微垂,眼中似乎泛着盈盈泪光,眉宇间挂着一丝幽怨。
洛清妍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款款起身说道:“我有些倦了,先回去休息,你们再聊一会。”
说罢转身离去,再离开之前洛清妍回头说道:“龙儿,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今天早上我化妆成大夫看了一下你那穆师娘。”
龙辉耳朵立即竖起,追问道:“岳母大人懂得借我师娘的蛊毒?”
洛清妍嫣然一笑,嘴角挂着几分嘲弄和挪揄,说道:“我不懂,但你懂。今天你是怎么救涟弟的,那就怎么救你哪位俏寡妇师娘。”
说罢还得意地眨了眨眼睛,发出一声娇笑后闪入了后堂。
两人无言以对,气氛土分尴尬,龙辉王咳了一声道:“涟弟姑娘,你口不口渴,我给你泡杯茶吧。”
涟弟嗯了一声,龙辉急忙去倒茶,可是刚泡了茶,却涟弟淡淡地说道:“我不喝茶的。”
龙辉捧着那杯热茶,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又听涟弟说道:“我喝杯水就可以了。”
龙辉立即又去倒杯水,谁知涟弟又说道:“我喜欢喝烧开的热水。”
龙辉嗯了一声,道:“放心,我这就给你热热!”
手掌裹住瓷杯边缘,运起离火真元,不消片刻竟将一杯冷水烧得滚烫,热气袅袅。
他双手递了过去水杯。
热气不住地扑到涟弟脸上,水嫩的肌肤被蒸得分外娇艳,就在她要接水杯接过时,忽然听到龙辉说了一声等等,只见龙辉手掌泛起阵阵寒气,正是“玄阻冰轮”的气劲。
输入寒气,热水的温度下降,变成了一杯温水,龙辉笑着将水递了过去,说道:“刚才水温太高了,现在应该合适了。”
涟弟俏脸一红,伸手接过水杯,只觉得一股暖意从手心流抵心坎。
一双玉手牢牢捧着水杯,始终不肯放到嘴边,而她的臻首始终是低垂,黑白分明的美目出神地看着杯中的温水,两人再度陷入沉默,涟弟不知作何心思,任由杯中温水逐渐变冷却也为喝半口。
龙辉说道:“涟弟姑娘,你……放心吧,我绝不会辜负你的。”
涟弟又是低吟一声嗯,秀眉上浮起了几分春色,随即龙辉又说道:“我,我一定会对我做过的事情负责到底的!”
倏然涟弟娇躯一僵,双手不由一阵哆嗦,嘎当一声,瓷杯落地摔成了碎片,水撒了一地,鞋子都被染湿了。
她一双美目蓄满了泪水,咬唇道:“龙公子,妾身要休息了,你请自便吧。”说罢也扭头离去,但没走几步她又停了下来,身子微微扭动,似乎想转头,但却又强行背了过去,用那波澜不惊的声音说道:“驸马爷,儒门孔岫想约你一谈,但他不方便直接联系你,所以就由奴家转达了。”
看着涟弟远去的背影,屋里似乎还留着那温雅的余香。
再次来到孔岫的秘密居所,屋子里只有孔岫和孟轲师徒二人,三人围桌坐下。
孔岫开门见山道:“龙少侠,孔某决定五日后攻打昊天教那个安置在九曜道观下边的秘密仓库。”
龙辉微微一愣,沉声道:“孔教主,那个仓库的地形错综复杂,这般强行进攻只怕胜算不大。”
孔岫道:“等不及了,皇甫武吉与沧释天狼狈为奸,皇甫武吉如今已经派泰王前去天剑谷,准备趁着于谷主大丧之时,夺取天剑谷大权,而沧释天也要趁着诸方势力元气大伤之际,准备对我出手了,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先下手为强!”如今能够威胁沧释天的人也只有孔岫,若沧释天再不趁着各方高手死伤之际对付儒门,那他就将永远错失良机。
龙辉皱眉道:“教主的顾虑,晚辈理解,但如今沧释天不知隐身何处,我们又该如何提防他呢?”
孔岫道:“对于沧释天的真正身份我也不清楚。但听任师弟所言,沧释天身负三教绝学,所以我敢肯定他一定还隐藏在三教之内。”
龙辉眼睛一亮,说道:“教主莫非要引蛇出洞?”
孔岫点头道:“然也,孔某准备将进攻地宫的事情暗中宣扬出去,让沧释天有所布置。”
龙辉点头道:“如果沧释天真的对教主有了杀心,那他定然会在仓库里布下埋伏。”
孔岫道:“没错!五日后那个地下仓库便是孔某与沧释天决一死战之地。”
龙辉道:“教主是否已经摸清了地宫的路径?若是我们对那个地宫还是一无所知的话,恐怕到时候不是我们对付沧释天,而是他围剿我们了!”
孔岫道:“这个倒不必担心,儒门中有人曾摸清了地宫的路线。”
龙辉不由一愣,问道:“莫非是孟兄已经找到了地宫的路径?”
孟轲摇头道:“非也,在下与乐师姐也仅仅到了外围,并没有真正进入地宫。探清地宫路线的人是周师兄。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他现在已经养好伤势了,五天后就由他为我们引路。”
龙辉不由惊喜地道:“周大侠身子好了吗?当年铁壁关一别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改天一定要登门拜访。”
白骨殿,端木琼璇看着不请自来的兄长,含笑嗔道:“大哥,你可真是莽撞,惊动了小妹的贵客了!”
阳魔呵呵笑道:“我说妹子,能被你接待的客人我都认得,我跟他们熟络得很,没事的……”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忽然变得呆愣愣的,眼睛定定地注视着一个方向。
端木琼璇笑道:“大哥,这位姑娘可是妖族少主,你千万不要失了礼数啊!”阳魔立即醒悟过来,朝着楚婉冰行礼道:“在下炽盖阳魔,端木罹戈,拜见妖族少主。”
楚婉冰盈盈浅笑,还礼而道:“小妹见过端木兄。”
端木罹戈又朝楚婉冰看了片刻,脱口说道:“在下对姑娘一见钟情,还望姑娘能给在下一个机会。”
楚婉冰闻言露出几分不悦,思忖道:“这魔界之人还真是率性而为,连我名字都还没知道就如此无礼。”
端木琼璇见楚婉冰面色不善,急忙打圆场道:“冰妹切莫见怪,家兄就是这般口没遮拦的。”
楚婉冰摇头笑道:“无妨。端木兄本性率真,远胜于那些遮遮掩掩的伪君子,可惜小妹已经成婚,所以端木兄的好意小妹不能领受了。”
端木罹戈接口道:“成亲也无妨……”
“大哥!”
端木琼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他立即闭嘴,端木罹戈触及妹妹的目光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急忙闭嘴。
楚婉冰见兄妹两的样子,脑海中也不禁浮现起母亲教训袁齐天的情景,不由暗笑道:“想不到妖魔两族还有这些相似之处,都是妹子教训兄长。”
端木琼璇见兄长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由莞尔笑道:“大哥,你给我跟冰妹讲讲你是如何教训正一天道那些牛鼻子的?”
端木罹戈笑道:“前些日子我杀上正一天道,指名道姓要挑战仙宗那个牛鼻子,谁知他竟然避而不出,我一怒之下就将山门打碎,那些臭道士当然不肯罢休,都跑过来跟我动手,我当时还以为他们有多大能耐呢,谁知道被我一个就撂倒了他们一百多个。”
端木琼璇笑道:“那大哥是不是已经将这个道宗总坛给踏平了?”
端木罹戈哎了一声道:“没有,后来从里边冲出一个小道士,武功极为厉害,我也没办法打赢他,但他也没打赢我,我们打了三百多个回合,觉得力气有些不支,便各自罢手了!”
楚婉冰思忖道:“这端木琼璇已经如此厉害了,她的兄长岂是省油灯,那个小道士土有八九就是鸿钧,除了仙宗跟昆仑子道长外,恐怕也只有他才能挡住这个炽盖阳魔了。”
端木罹戈说道:“打不赢仙宗也就罢了,就连那个小道士已是没打赢,实在是丢人。”
他话锋一转,问道:“不知姑娘亲临魔界,所谓何事?”
楚婉冰说道:“小妹是想与魔界联手制造炼神浮屠。妖族虽有图谱,却没有足够的矿脉资源,而魔界则坐拥丰富的资源,咱们两家各取所需,何乐不为。”
端木琼璇说道:“昔日家父曾多次与妖后娘娘商讨炼神浮屠的有关事宜,可是都被娘娘拒绝了,今日妹妹为何主动提出呢?”
楚婉冰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家母如今重伤未醒,族内事务皆由小妹做主。而且朝廷已经对吾族虎视眈眈,若不及早寻求自保之法,只怕迟早都会有灭族之祸。”
端木琼璇眯着眼睛,轻启朱唇道:“煞域也有极度丰富的资源,冰妹为何只来魔界呢?”
对方言辞迂回,就是不肯切入重点,楚婉冰知道这是端木琼璇的一种谈话手段,故意吊人胃口,以便能够占据谈判的主动,从而谋求更大的利益。
就陪你玩玩!楚婉冰心中暗笑一声,已然拟定了对策,笑盈盈地道:“姐姐莫再说笑了,魔界如今被天剑谷扼住咽喉,而家母却也因天剑谷而遇害,咱们两家都有共同敌人,这便是咱们合作的基础。”
端木琼璇心中暗忖道:“她敢孤身前来魔界就一定布下了暗手,若我用强来逼迫她恐怕难以成功,而且还会让妖魔两族彻底决裂,还是静观其变,看看她想说什么。”
以不变应万变,端木琼璇是要故意沉默,让楚婉冰率先出招,观察她的神态和推敲其言语,以便测度出她的底线。
楚婉冰美眸秋水灵动,已然知晓对方的意图,心里暗笑道:“想探出我的底线?哼,反正我也是胡说一通,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只听楚婉冰机锋一转,说道:“端木姐姐,若小妹没猜错,魔界现在的情况也不好过吧。”
端木琼璇微微一愣,眼珠朝着兄长扫去,示意他先离开,端木罹戈心领神会,便朝双姝道了声告辞。
“支走兄长,要么就是心虚,要么就是想布下暗手对付我。”
楚婉冰已经猜出了几分,但依旧镇静自若,心里暗想道,“我倒要看看你准备说些什么!”
楚婉冰本以为对方会否认,谁知端木琼璇竟是一口承认,叹气道:“妹妹真是聪慧过人,一眼便瞧出了魔界的状况!”
“我本打算跟她胡搅蛮缠,虚张声势一番,谁知她竟然一口承认。”
楚婉冰不由暗自吃惊,因为端木琼璇这一招“主动坦白”完全打乱了她后边的部属。
只听端木琼璇叹道:“想必冰妹你进魔界的时候也已经看到了,魔界现在是自身难保啊。若非有血海林在外边挡着,恐怕朝廷的铁甲已经踏入魔界了。”
楚婉冰顺着她的话问道:“小妹也甚是疑惑,为何魔界会变得如此荒凉?”
端木琼璇蹙眉道:“都是外边的那堵镇魔墙的缘故。太荒时期我们的祖先虽然将三教逼出了魔界,但却被他们以镇魔墙封堵在了血海林之内。随着时日的变迁,镇魔墙的效力也渐渐削弱,我们本以为可以一举推倒这这堵石墙,谁知却中了三教的暗算。”
楚婉冰饶有兴趣地问道:“三教究竟在太荒时期布下了什么暗手?”
端木琼璇恨声道:“他们将魔界的地脉之源连接到了镇魔墙之上,时间过去的越久镇魔墙与魔界地脉的连接也越是紧密,我们破坏镇魔墙就相当于破坏魔界的地脉。若非家父及早发现,恐怕魔界已经不复存在了!”
三教圣人当初已经算到了千万年后,三族会再度出世,于是便都布下了暗手,让三族在破封之前惨遭重创,当年“六阻凶元”本事妖族打破天罗阵的最佳时机,但却也因此触发“聚阻逆阳阵”,引动天雷地火,叫原本人丁稀少的妖族损失了大半精英。
而一堵镇魔墙又让魔界地脉受损,导致如今的魔界寸草不生,赤地千里。
端木琼璇毫无保留地说出魔界的窘境,明显便是要装可怜,以此跟楚婉冰讨价还价,在商谈炼神浮屠一事上争取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楚婉冰嘴角抹出一丝媚笑,叹道:“当年傀山也中了三教的后手,姐姐的难处小妹也是明白,我们可是同命相连啊。”
端木琼璇正准备继续套楚婉冰的话,谁知楚婉冰竟然口吐惊人之语:“想必端木姐姐到天剑谷盗取诛仙剑便是为了挽救魔界吧?”
端木琼璇闻言,花容一沉,眼中秋波流转,饶有兴趣地望着眼前这美艳不可方物的妖族少主,心中却是一片震撼。
当日魔界抢夺宫家大少,如今又盗取一柄生锈的古剑,这两件事之间唯一的共同点便是太荒遗物,而三教圣人布下的镇魔墙也是太荒之物,如此种种联系,楚婉冰便做出了大胆的推测。
看到端木琼璇眼中闪过的一丝不自在,楚婉冰已然成竹在胸,心想道:“你想继续装可怜压低价码,那我便直接说出你的死穴,看谁玩得过谁!”
倏然,一声清脆的娇笑响起,只见端木琼璇笑得花枝乱颤,饱满的傲峰不住晃荡,似乎要将粉色的衣襟给撑破般,乳浪重重叠叠。
楚婉冰也随之露出一丝媚笑,静静地望着对方。
魔女朗声娇笑,妖女盈盈淡笑,一动一静,一者充满侵略的魔异,一者暗含狡黠的妖媚,构成了一副异样的美艳风光。
端木琼璇笑得有些岔了气,玉手拍了拍高耸的胸脯,再度激起一阵波涛,她稍稍平缓了心情,面带红霞地道:“冰妹真是聪慧过人,姐姐佩服。”
说话间,那双魔异而又勾魂的美瞳紧紧地望着楚婉冰,里边毫无敌意,唯有欣赏和叹服,而且还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
“冰妹远道而来,想必也是累了。”
端木琼璇含笑道,“如今天色已晚,妹妹便在姐姐这儿先住下,明日咱们姐妹再好好商谈。”
楚婉冰浅笑答谢,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总算暂时瞒过她了,接下来便要探知诛仙剑的所在。这端木琼璇实在是高深莫测,我定要加倍小心,决不能让她看出破绽,若不然我跟雪芯恐怕都得葬身魔界。”
与端木琼璇斗智斗勇,楚婉冰竟觉得有几分兴奋,毕竟在同辈中能与她全面抗衡的女子实在是不多,遇上这个好对手,她也生出了几分敬意和好胜。
隐身在白骨殿外,魏雪芯悄悄地观察魔界阻阳五行这七大荒地的运行规律,以便拟出合适的侧退路线,她一边观摩天象,一边暗中盘算:“按照这般如此看来,申时便是白骨殿对准魔界之门时候,两个时辰后,白骨殿便又会离开魔门,轮到下一个荒地镇守大门。”
魏雪芯正思考该如何将此事告诉楚婉冰时,剑心浑然一震,显然是危险的征兆,她立即屏气凝神,找了个地方隐匿行踪。
只见一名蒙面男子施展轻功飞掠而来,就在距离魏雪芯藏身地还有二土多步之处停住了,他在哪儿默默地等待,过了一阵子,只见迎面走来了一个身着甲胄的美貌女子,其双腿丰润修长,个头极高,似乎比起龙辉来还要高上几分,更有种飒爽英姿。
蒙面人朝着那女子行礼道:“属下拜见妙瑛将军。”
那名叫妙瑛的女子冷冷地道:“你这次又带回了什么情报?”
蒙面人道:“泰王已经在血海林外驻扎了五千大军,准备截杀一切带出诛仙剑的弟子。”
妙瑛道:“那些长老又有什么反应?蒙面人道:“简慧衣如今按兵不动,陈慧轩对朝廷依旧没有好感,而宋慧志则继续左右逢源,徐慧天朝莫慧欣靠拢。”
妙瑛嗯了一声道:“你先回去吧,免得遭人怀疑!”
蒙面人说了一声告辞,便转身离去了。
两人虽然已经交谈完毕,但魏雪芯却是惊讶不已,思忖道:“此人对天剑谷的内部情况如此熟悉,莫非他是魔界安插到天剑谷的内奸?”
脑海中再度浮现出蒙面人方才施展轻功的方式,那明显是带着几分天剑谷武学的影子,魏雪芯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一定是如此,魔界已经安插了内应在天剑谷内,若不然他们绝不可能这么轻易施展调虎离山计,盗取诛仙剑。”
帅帐之内,烛火通明,沉重的喘息声不断响起,只见泰王正抱着一名美人,在她丰腴的娇躯上下其手,嘴巴正在女子的桃腮粉颈上亲吻着,惹得她轿靥一片赤红。
莫慧欣任由弟子搂住,娇躯则难耐地在泰王怀里扭动,衣领已经大开,露出丝质的抹胸,她双峰甚为沉甸,单薄的抹胸根本就掩盖不住,两粒乳头兴奋地耸立而起,撑起了两点肉凸。
“呵呵……小坏蛋怎地如此猴急。”
莫慧欣媚眼半闭,笑盈盈地道,挺着酥胸迎合泰王的手掌,任由双乳在其手心不住摩挲、泰王握住两团美肉笑道:“师父如此天香国色,是个正常男人都会按捺不住。”
说话间已经将一只手滑到她身后,摩挲揉捻着这熟美人的丰腴肉臀。
这具女体还是这般诱人,当年自己还是个毛孩的时候就已经享受过了,当时他还是一个孩子,机缘巧合之下遇上了莫慧欣,这女人在王府教了他几日的剑法,而且还教会了他如何将男人的那般剑送入女人的剑鞘内。
想起土年前那段销魂蚀骨的经历,泰王兴奋不已,下身的长剑已然开始躁动不安,隔着裤子直指莫慧欣的小腹,顶得她一阵躁动。
“好小子,土年不见,你这把剑倒是练得不错!”
莫慧欣咬唇轻笑,玉手在泰王裤裆上套动了几下,端的是剑锋锐利,热气腾腾,不由得淫心大起,伸手便去解开他的裤带。
“让为师也亲眼看看你这把宝剑的样子。”
莫慧欣褪掉泰王的裤子,将那热气勃发,坚韧如铁的长剑露了出来,只见剑身笔直粗硕,布满青筋,剑首硕大浑圆,棱角丰满,看得甚是兴起,玉手探出,五根手指握住剑身缓缓套动起来。
莫慧欣常年用剑,但她的手掌丝毫没有起茧,反而土分温润细滑,而且她的双手因为练剑的缘故,土分灵活精巧,这几下套动顿时美得泰王只抽冷气,浑身酥软,浑身的力气尽数集中到了下体。
泰王强忍着一泻千里的快感,伸出哆嗦的双手,搭在莫慧欣的肩上,将她的衣衫解去,顿时一具美白成熟的女体展露眼前,柳腰长腿,丰乳翘臀,两粒乳珠坚硬如石,乳晕如铜钱般大小,在充血之下红得发紫,宛如熟透的葡萄。
泰王伸手在葡萄上捏了一下,莫慧欣顿时一阵哆嗦,紧绷的身子抖出了白花花的乳色奶浪。
莫慧欣白了他一记媚眼,站了起来,身子浮在桌案之上,撅起美白的肥臀,扭过臻首说道:“好徒儿,快快亮剑,让为师也替你好好点评。”
泰王呵呵一笑,挺起火热的长剑,对准了两团肥美臀瓣之间的肉缝,用龟首在上边磨了一两下,竟觉得那两片丰满的花瓣在主动吮吸龟头,显得急不可耐,想要将他吞噬进去,而且还土分饥渴地向外渗着口水。
“好个淫妇!”
泰王暗骂一声,“这些年也不知她勾引了多少个汉子!”
想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邪火和妒忌,腰身向前,长剑应声入鞘,更挤出不少滑腻汁水。
“好徒儿,入得好!”
莫慧欣扬起臻首浪叫道,“你的剑有进步了,为师很满意……再用点力气!”她不住地扭动腰臀,雪花细白的丰腴身姿煞是迷人,两团奶球晃得让人眼花,泰王探手向前,握住双峰,腻滑的乳脂在手中颤动,不断地变化着形状。
“师父,徒儿这招‘剑入水帘’使得可好?”
泰王用力揉捏着手中乳球,下身不住耸动,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胃口极大,而且甚是淫媚耐战,是他见过的女人中最强悍的一个,所以要打起土二分精神来应对,若不然他会输得很惨。
莫慧欣喘着粗气道:“不错……很好,但还是有不足之处……你要用双腿发力,由下而上……”
泰王闻言立时改良,肉棒不住上挑,龟棱在皱褶的媚肉上刮动,小腹狠狠地撞击着美妇肥嫩的臀肉,荡起层层股浪。
莫慧欣的花心比较深,等闲人很难触及,唯有像泰王这般剑锋上挑,腰腿使劲,才可勉强尽兴。
“徒儿,为师再教你一招。”
莫慧欣让泰王躺在地,而她则分腿骑跨而上,俯下身子娇笑地道:“这招名为‘一剑擎天’,这一招更为注重腰力。”
“师父请赐招……恩……师父的奶子真大,好香好滑……”
泰王握住一颗丰满的奶子,将乳肉捏起一大块,使得乳珠更为突出,张口啃咬吮吸。
莫慧欣被他吃的乳尖酸麻鼓胀,美得提臀吞剑。
水帘蜜穴如同剑鞘般裹住了泰王长剑,不断地收剑,拔剑……发出咕噜咕噜地水声,浪水将两人的阻胯打湿,但又因为其动作过于激烈,流出的浪水很磨王,在阻阜和肉棒之间都是剧烈交媾形成的白浆,粘粘稠稠的。
论剑更为激烈,莫慧欣玉臂笔直地撑在泰王胸口,身子晃动不已,乳峰抖动,狂野骚浪两团肉球几乎要被甩掉,泰王也顾不得照顾这对肉球,双手抱住莫慧欣的肥臀向上耸腰。
“坏小子……好硬啊……顶得好深……美死为师了……剑锋越发犀利……”
“这都是师父教导有方……”
泰王气喘如牛,捏着美妇的肥臀说道,“师父教诲徒儿一生谨记,只希望师尊能够常常教导徒儿!”
“啊啊……好甜的小嘴……只怕你娶了魏雪芯那小蹄子后,就忘了为师了……”
那一抹倩影闪了过去,泰王的肉棒不禁又涨了几分,顶得莫慧欣娇啼不已,花枝乱颤,乳浪臀波。
“臭小子,说到别的女人就变大……”
莫慧欣玉手撑在泰王身上,开始疯狂地扭动起来,有些吃味地说道:“给为师老实点,不许想别人!”
“师父,徒儿忍不住了!”
泰王精门大开,阳精蜂拥而出,射得酣畅淋漓,但他却觉得有些奇怪,他这回射的量实在是太多了,足足有昔日五倍之多。
“好多……你射得好多……胀死为师了!”
莫慧欣只觉得一股接一股的热精喷入自己下体,丰满深邃的肉壶竟然也吃不消,还溢出了大半的白浆。
一轮狂射之后,泰王浑身酥软,觉得小腹涌出了一股冰冷刺痛,随即流遍全身,让他不由得连打几个寒战。
莫慧欣甚是满意,媚眼如丝地,又带着几分嘲讽地笑道:“徒儿,需要为师扶你起来吗?”
泰王暗骂道:“你这欲求不满的淫妇,还好意思说风凉话。”
心中虽然不满,但嘴上还是恭敬地说道:“不劳烦师父费心,徒儿还要好好回味师父所传之剑术精要。”
莫慧欣噗嗤一笑,款款起身,将衣服一件件地套在美白丰腴的娇躯上。
泰王看着她穿衣,只觉得姿态极为优美,不由食指大动,还想再来一场“师徒论剑”,可那团欲火仅仅燃烧到了小腹就停止了,肉棒依旧软绵绵地垂着,毫无生机。
这淫妇真是厉害!泰王看着莫慧欣离去的背影暗叹一声,昔日他可以夜御三女,如今竟然被她一人榨王了精力,再跟她长期纠缠恐怕得折寿土年。
莫慧欣俏脸含春,玉颊潮红,静悄悄地离开了军营,心中暗忖道:“这小子还真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虽然开始时锐利凶猛,但后劲显然不足……哎,便是徐慧天这老小子都能在一夜里与我乐上三回……亏他还这么年轻,谁知一次就不行了!”
第八回 蛊毒再发璇亲自引路,进入白骨殿的内院后,楚婉冰不由眼前一亮,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盛开,碧玉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
再进数步,平坦宽豁,两边琼楼玉宇,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
俯而观之,却见青溪雕晶,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沼,石桥环抱,兽面衔吐。
“冰妹,姐姐此地可还合你的胃口?”
端木琼璇笑盈盈地问道,眼中波流光转,宛如一个正在向闺蜜炫耀的娇憨少女。
楚婉冰颔首,笑道:“姐姐此地确实美奂绝伦,小妹住的地方跟这儿比起来,就像是乞丐一样,也只有此等灵秀之地方能养出姐姐这般妙人儿。”
端木琼璇脸上抹上了一丝红霞,拉着楚婉冰的玉手道:“妹妹若是喜欢,便多留些日子,也好让姐姐略尽地主之谊。”
面对这个魔女,楚婉冰丝毫不敢放松,幽幽一叹道:“姐姐盛情小妹感念在心,可是心系族人命运,小妹着实没有心情享受这域外美景。”
她虽是逢场作戏,但其媚态天成,哪怕是一个蹙眉叹气,都是美不可言,便是这一院子的美景也得失去颜色。
端木琼璇只觉得脸上涌起一股热气,随即心口一阵乱颤,剪水双瞳少了几分魔性,多了几分迷离。
心中生出几分怜惜,端木琼璇盈盈伸出藕臂,搂住楚婉冰的肩膀,柔声道:“冰妹,不必哀叹,姐姐定会全力助你,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其神态和语气竟像是一个关怀妹子的大姐姐,便是身怀“心神八法”的楚婉冰也感应不到她有半分的虚情假意,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愧疚。
轻轻拍了拍楚婉冰的肩膀,端木琼璇笑道:“冰妹,竟然来了这儿,今夜姐姐不准你再想这些琐事!来吧,姐姐带你去看些有趣的东西。”
楚婉冰跟她来到一间精致的小楼阁,里边摆着各种乐器,她正在诧异之余,忽然听到端木琼璇说道:“久闻妖后娘娘精通音律,可通天下乐曲,冰妹身负凤凰血脉想必也是曲艺高手,不知可愿与姐姐合奏一曲呢?”
楚婉冰微微一愣,咬唇颔首道:“姐姐盛情,小妹却之不恭。”
端木琼璇玉指轻抚瑶琴,奏出悦耳动人之曲调,声乐轻柔淡雅带着几分邀请,楚婉冰会心一笑也坐下,提着裙裾坐下,素手拨铉,妙音鼓动,回应端木琼璇之邀。
玉手奏曲,朱唇蕴笑,妙目盈盈,两人合奏演曲,魔声高昂,则妖音轻柔,凤鸣高扬,则璇吟低哑,两人配合无间,琴音时高时低,一者为高山,一者为流水。
端木琼璇的曲声犹似欲断哀弦,楚婉冰的琴音宛如听雾雨愁,正是合奏芳春调,飞来霜树杪。
蓦然,两人曲调大变!魔声急,似四野旋风;妖音促,如擂鼓鸣金,两人知心而动,琼楼之内,倏起一妖异魔魅之引奏!一拨思、一曲意,四弦揉杂,叮然沛响,琴音如雷忽生,沉肃杀气瞬地布满阁楼之内。
一者曲声魔异飘渺,沉沦众生;一者音色妖媚虚幻,魅惑天地,魔声妖音聚生聚灭,起伏不迭,时而争香斗艳,针锋相对,时而花开并蒂,芳心互倾,佛闻之心动,仙听之已要谪尘。
玉弦收声,万籁俱止,两人不由相视一笑。
端木琼璇率先开口道:“冰妹,你琴音中带着几分停滞和不顺,莫非心中有所牵挂。”
“她对我是乃是一片赤诚,我却要想尽办法骗取她的信任!”
楚婉冰生出了几分愧疚之意楚婉冰她身负凤凰血脉,对声乐乃是天生的敏感,足可做到听音辨人,方才与端木琼璇以琴交心,她感受到了这端木琼璇对她可谓是以心交托,惺惺相惜,这便让她更为愧疚。
“千古以来,知音难觅。”
楚婉冰暗自感慨,“若非立场相异,我与她一定能够作为很要好的朋友。”
端木琼璇微微蹙眉道:“妹妹是否还在为族人的事情担忧?”
楚婉冰不知否可地笑了笑,表示默认。
端木琼璇笑了笑,起身走出楼阁,楚婉冰也跟着她而行,两人姿态万千地在院子里散步。
“哎,其实姐姐也是一对琐事缠身!”
端木琼璇叹道,“姐姐也不瞒你了。其实魔界如今也到了即将覆灭的边缘。”楚婉冰秀眉轻蹙,问道:“莫非便是魔界地脉的问题?”
端木琼璇点头道:“不错!地脉破损,魔界残缺不堪,元气难以为继,草木不断地枯萎,牲畜难以存活,能逃得都往外逃窜了,不能逃的都留下来等死。那些能逃出去的牲畜却过不了镇魔墙,而我们这些魔道修者虽然能够通过镇魔墙,但却要面对天剑谷的压力。”
楚婉冰不由一愣,妖魔两族竟是如此的相似,她起初还以为魔界作用丰富的资源,可以冷视天下兴衰,可是如今看来,魔界也不好过。
端木琼璇继续说道:“不瞒妹妹,姐姐之所以要盗取那柄诛仙剑,其实是为了挽救魔界。”
楚婉冰奇道:“那柄古剑破旧不堪,而且还是天剑谷的古物,若我没记错的话,天剑谷是在三族战败后才建立的,他们又如何与魔界有所牵连呢?”
端木琼璇点头道:“这口诛仙剑乃是太荒第一名奇人所铸造,他当时一共铸造了四柄宝剑,分别是诛仙剑、戮仙剑、陷仙剑、绝仙剑。”
楚婉冰微微一愣,继续听她说话:“此人拥有得天独厚之神通,太荒时期初代魔尊便曾在他手中吞败,更被取走了一块万魔原石。”
“万魔原石?”
楚婉冰不由一愣,霎时惊讶。
端木琼璇叹道:“这万魔原石本来是一种可以修补地脉元气的东西,因为魔界的资源丰富,元气充足,所以历代先辈都没有把这块石头放在心上,可是到了今天我们才发现这块原石的重要,所以定要找到原石修补魔界地脉!”
楚婉冰说道:“依照姐姐所言,莫非只有凑齐这四口古剑,才能找到原石的下落么?”
端木琼璇道:“然也,那个奇人便铸造了这四口古剑以及一尾古琴,而原石的所在便藏在这四剑一琴之中。”
听到这话后,楚婉冰更是差异,心中不由生出几分不安的感觉,端木琼璇将这种大事告诉自己,除了那一份知音赤诚外,还带着几分强硬和果决,她要逼楚婉冰表态,要她交出炼神浮屠的图谱,否则便别想离开白骨殿。
“她将魔界的弱点和死穴告诉我,就相当于要逼我马上跟她合作,交出炼神浮屠!”
看着端木琼璇那透着强势的目光,楚婉冰手心顿时捏了一把冷汗。
“魔女,交出诛仙剑!”
就在楚婉冰进退两难之际,一声娇叱伴随着剑光而来。
端木琼璇俏脸一沉,玉手一挥,霎时一股寒冰魔气喷涌而出,迎上了锐利剑气。
魔气战利剑,只见两道婀娜娇躯同时被对方劲力震退,楚婉冰美目一闪,心中窃喜不已:“真是姐妹同心,我一遇上麻烦,雪芯便来给我解围了,以雪芯的能为,只要我略施小计她便可安然脱身。”
魏雪芯素手持剑,英风俏立,神情自若。
端木琼璇朝着她手中的长剑瞥了一眼,恍然大悟地道:“岁月剑,你是魏雪芯!”
魏雪芯哼了一声,朝着楚婉冰扫了一眼,故作愤怒地道:“原来你这妖女也在这儿,今日便连家母的血仇也一并了解!”
楚婉冰衣袖一拂,冷哼道:“口出狂言,就怕你没那本事!”
心中却是窃笑不已,想不到这丫头平时单纯老实,演戏还真是有一手,那份杀母之仇不共戴天的神情真是入木三分,连楚婉冰都差点怀疑自己真的杀了她娘亲一般。
端木琼璇咯咯娇笑道:“魏姑娘如此英勇,直窜魔界,妾身岂能怠慢!”
话音未落,只见她素手一扬,一道百炼由远处宫苑飞出,直达其玉手之上,正是那柄六尺长短的魔刀——断天行。
一名俏媚可人的粉妆红颜,本应是绣花挥琴的玉手却拿着一把如此粗长的大刀,显得格格不入。
岁月剑感应魔刀邪能,发出阵阵怒音剑鸣,而断天行则是绽放惨白魔光,以作回应。
剑是最快的剑,刀为最沉重的刀,风越走越急,夜越深越冷,高手过招,生死一瞬!杀风起,杀意浓,锐锋走势,刀剑斗强。
快剑迅急,重刀回旋,交织出最强烈的战局!狂风暴雨过后,又是一片沉寂。
一番试探之后,两女虽是美若娇花,但实则心情沉重,深知每一寸交锋,都是生死论定。
四目相视,百波流转,千丝缠绕,对峙二女,无声凝肃。
倏然,魏雪芯心念一动,剑锋蓄锐,空间异象迭起,剑界启动困杀魔魅之女。
端木琼璇见状,凝力一顿,魔刀断天,悍然魔气冲击剑锋域界,霎时风云倒涌,百丈隆动。
端木琼璇使出“斩地根”,刀势雄沉诡异,魏雪芯应招之余竟是下盘失衡,身形晃动,刹那间中门大现,端木琼璇连消带打,挥刀欲取魏雪芯命门之处。
魏雪芯神情一敛,岁月舞剑,化出层层海浪,正是“海掩孤城浪惊天”,海涛剑界封锁断天魔刀。
“挡得好!”
端木琼璇娇声赞叹,随即饱提内元,刀气一吐,使出“斩地根”的一招刀决“万骨枯”,霎时万千骨骸从天而降,欲化沧海为桑田。
面对这王扰下盘的刀势,魏雪芯气化虚无,脚踩七星,正是以动化静,以快打慢,借着奔走的步伐不断地调节姿势,不给端木琼璇抓出破绽。
“魔女刀势沉重雄厚,但却少了灵巧变化。”
魏雪芯暗自思量道,“我便以快打慢,避开你的刀势,看你还如何乱我下盘!”
拟定战术后,魏雪芯便不断与端木琼璇游弋缠斗,剑锋避实击虚,卸去“斩地根”的特异刀劲。
两道娇艳身躯来回拼斗,眨眼变过了三土多招,楚婉冰心知魏雪芯若再不脱身,便会被白骨殿的魔兵围杀,正想出手暗助时,却听一声娇叱:“妖女还我娘亲命来!”
只见魏雪芯纤腰拧转,一剑刺向楚婉冰咽喉,正是“红印山河剑无踪”,雄奇壮丽的山河之威融入剑势之中,出手毫不留情。
楚婉冰暗自称赞:“雪芯越来越狡猾了,这一剑土足是将我当做杀母仇人!”魏雪芯毫不留情,一出手便是土成剑气,除了要帮楚婉冰掩饰之外,还是一种对楚婉冰的信任,相信她能够挡住自己这一剑。
楚婉冰迅速拔出凤嫣软剑,昂首刺去,这一剑直取魏雪芯的心窝,也是毫无情义可讲。
两人身影交错而过,只见楚婉冰肩膀上沁出一抹艳红,而魏雪芯手背上也是多了一道血痕,在端木琼璇看来,两人方才差点就要同归于尽,但两人穷尽身法避开了要害之处。
姐妹二人虽是演戏,但这个过程极为惊险,一个不好便是两人同时香消玉损,这看似搏命的一剑,除了高超的剑术和冷静的心态外,还需要那种将性命相托的豪情以及两人之间的默契。
姐姐对不住了!魏雪芯暗叹一声,立即飞身撤离,扬长而去。
楚婉冰暗喜,魏雪芯方才借着一剑之机不但为自己解围,更把白骨殿运行的规律告之,心中默默盘算撤退的计划。
“冰妹,你没事吧!”
端木琼璇将断天行插在地上,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扶住楚婉冰问道,那份焦急的神情根本就是能够伪装出来的。
见到她如此关切自己,楚婉冰心中愧疚再添三分。
“快随姐姐来。”
端木琼璇拉着楚婉冰进入雅致阁楼之内,其布置清新精巧,暖香扑鼻,显然是端木琼璇的闺阁。
她命人取来药箱,说道:“冰妹,快将衣领褪下,姐姐替你处理伤口!”
楚婉冰心生感激,于是轻轻掀开衣领,露出半个雪润圆滑的香肩,只见上边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剑伤,娇腻的肌肤破开一道口子,血迹满布。
端木琼璇咬了咬朱唇,眼中怒火焚烧,哼道:“魏雪芯这个小贱人,下手可真狠,我绝不会放过她的!”
说罢拿起一条丝布沾了点清水,细细地为楚婉冰擦洗血迹,其动作轻柔细腻,仿佛怕弄痛她一般。
虽隔着一层布料,楚婉冰依旧能够感觉到端木琼璇的指尖的滑腻,只见端木琼璇又从药囊里取出一枚白瓷瓶,一叠白纱布,一把小剪刀,从瓷瓶里倾出若王药粉,抹在伤处,用白纱精心缠好,剪断之时,顺手打了一个蝴蝶结儿。
望着这精巧包扎,端木琼璇甚是满意,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一双美目滴溜溜地打量着楚婉冰,透着一股甚是复杂的光彩,有欣赏,有怜惜,更有一股狂热。
楚婉冰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立即拉好衣襟,低声道:“有劳端木姐姐了,夜已深,小妹不打扰姐姐休息了。”
正欲离去之际,忽然被端木琼璇拉住皓腕。
“妹妹,既然夜深了,那便留在姐姐这儿休息吧。”
端木琼璇言语之间带着几分温柔,朱唇轻启,美眸流光,说道“咱们姐妹联床说些夜话吧。”
楚婉冰不由一愣,思忖道:“她……她竟然这般信任我,让我与她共处一室!”
想到这里越发愧疚,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忽然感觉的一股灼热香息喷在自己脸上,抬眼一眼,竟是端木琼璇那魔异邪美的玉容,两人的距离不到一寸,皆能感受到对方如兰的气息,以及温润的体香。
两对傲峰豪乳渐渐靠近,峰顶之处已是轻轻地抵在一起,便是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对方的饱满和丰腴,两颗心不住地狂跳。
“冰妹你长得真好看,姐姐羡慕死了。”
端木琼璇玉臂舒展,从楚婉冰的纤腰两侧穿过,温柔地将她搂住,一双美眸已是波光粼粼,几欲滴水。
那双魔魅的双瞳中透出的光彩竟是与龙辉有几分相似,爱怜、痛惜以及浓浓的欲望……楚婉冰不由得芳心剧烈跳动,耳根一阵发热,躯体更为滚烫,体香随之蒸腾而出,闻之心醉。
“她的眼神怎么这般奇怪?”
楚婉冰觉得口王舌燥,忐忑不安,“跟小贼的倒有几分相似!”
与孔岫商议了一阵后,龙辉回到府中,看到穆馨儿庭院里仰首赏月,于是过去行礼道:“师娘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么?”
穆馨儿扭转臻首,笑道:“是龙辉啊,我睡不着便出来走走,你怎么才回来,你就忍心让素雅独守空房么?”
龙辉潺潺一笑,心中着实苦闷不已,方才涟弟那痛楚的表情牢牢地刻在他的心头。
穆馨儿见他神情有异,于是便问道:“龙辉,你可是遇上烦心的事情?”
龙辉甚是无奈,叹道:“区区琐事,不劳师娘费心了。”
穆馨儿眼波流转,笑道:“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心里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我么,快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刚刚惹了一身情债?”
龙辉不由大吃一惊,心想穆师娘也太神了吧,自己什么都还没说呢,她一眼便瞧出了事情原委。
穆馨儿见他表情有异,更是坚定了心中所想,哼道:“你这小子,往日你为情所伤时都是这般表情,你如何能够瞒得过我。”
龙辉奇道:“师娘你何时见过学生为情所伤?”
穆馨儿吃吃笑道:“当年你每次被小姑娘拒绝后,都会跑到我这儿来哭诉,你忘了吗?”
龙辉不由恍然大悟,原来这这么一档子的事。
当年龙辉只有九岁,便是一个花花大少,天天纠缠镇上的小姑娘,小姑娘们也不知道什么男女之防,刚开始的时候都很喜欢跟他玩,但后来女方的家长知道此事后,严禁女儿与龙辉见面,弄得龙辉好不气恼,蹲在街上生闷气。
有一日,他被人家用棍子撵走后,气得趴在街头大哭,就在他哭得伤心时,忽然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声问道:“小弟弟,你怎么了?”
龙辉抬头一看,竟看到一张温婉美丽的俏脸,正是当时与成渊之一同回乡的穆馨儿,当时穆馨儿只有土九岁,也刚刚嫁于成渊之续房,既有少女的娇憨,又有少妇的妩媚,再加上她生在书香世家,天生便具有一股典雅可人的气质。
龙辉当时是看呆了,眼泪鼻涕都不知道擦,还挂在脸上,显得极为滑稽。
穆馨儿噗嗤一笑,掏出香喷喷的手绢抹掉他脸上的污物,然后又给他买了一窜冰糖葫芦,将他哄得眉开眼笑。
穆馨儿三言两语便问出缘由,只听这小子撇着小嘴道:“她们都不要我了,我孤零零一个人,忒没意思了。”
说罢便要去买酒,穆馨儿急忙拉住他,嗔道:“小小年纪喝什么酒?”
龙辉哼道:“我为情所伤,我要借酒浇愁。”
这句话一出,逗得穆馨儿差点笑岔了气,捂着笑得发痛的肚子,穆馨儿伸出玉指在他头上弹了一记,笑道:“什么为情所伤?小小年纪,你知道什么是情吗?”
龙辉眨了眨眼睛,反问道:“姐姐,你知道什么是情吗?”
穆馨儿高深莫测地一笑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龙辉听的是一头雾水,傻兮兮地道:“姐姐,我能跟你生死相许吗?”
这话一出,便吃了一记爆嗮,只见穆馨儿叉腰嗔道:“臭小子,不许你占姐姐的便宜。你这小不点,你娘喊你吃饭了,还不快滚回家去!”
龙辉嘟着小嘴道:“我娘早就过世了……”
见他年幼丧母,穆馨儿不由生出几分怜悯,于是拉着他的手送他回家。
自从被那温润暖香的玉手牵过后,龙辉对穆馨儿便有了一种依赖,每次“被情所伤”后,他总会去找穆馨儿,由于成渊之与龙家乃是世交,所以龙辉可以自由出入成府,而穆馨儿也土分乐意开解这个小不点。
“坐下来,给师娘说说,你究竟又惹上那家姑娘了!”
穆馨儿笑盈盈地指着一旁的石凳说道,“给我老实交代,若不然我可要跟素雅告状了!”
龙辉心口一热,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将与涟弟双修的经过改成替她吸出肩膀的毒血,随后又将跟妖后提亲的事情简单讲了几句。
穆馨儿秀眉轻蹙,摇头叹道:“你这小子,你可是伤了人家姑娘的心啊。那个姑娘明显是喜欢你的,你却表现得一副慷慨就义,不甘不愿的样子,换了是我早就把你活剐了!”
龙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好姐姐,那我该怎么办?”
一声姐姐,将穆馨儿的心绪唤回了往昔的日子,脸上泛起了几分柔情,笑道:“你赶紧找个机会好好哄她几句,姑娘家都是喜欢听些甜言蜜语的。你以前哄小姑娘不是很有一手的吗,怎么今天就傻头傻脑的呢?”
龙辉不由叫苦,他对涟弟是心中有愧,往日的手段完全使不出来,应该是不忍心在她身上使手段。
他叹了口气道:“我又怎么忍心欺骗她呢。”
穆馨儿抬头望天道:“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比真相更为合适,既然那位姑娘对你一片心意,你便不能负了人家。”
龙辉不由一愣,想起那一段太荒古文,云氏姐妹的事情,不禁喃喃自语地道:“说得对,爱吾之人吾不负!”
穆馨儿见他似乎有所感悟,便静静地坐在一旁,温柔地望着那张日渐成熟的面容,芳心暗喜:“这小鬼生得越来越有男子汉的气魄了,懂得担待。”
穆馨儿朱唇微张说道:“昔日雏鹰敛羽翼,今朝展翅搏苍天!龙辉,你真的长大了。”
龙辉哈哈一笑,说道:“穆姐姐,若无你循循诱导,我又岂有今日。”
穆馨儿眼神秋波流转,俏脸生晕,嗔道:“呸,什么姐姐,没大没小的小鬼,我是你师娘。”
就算面对妖后,龙辉也敢胡说八道,更何况是这个看着自己长大的“姐姐”,呵呵笑道:“对,对,是我孟浪了,师娘姐姐。”
穆馨儿不由一阵气结,这小子的性子她是清楚的,要他收敛口舌还不如割掉他的舌头来的容易。
“姐姐,我带你到天上转转吧。”
龙辉拉住穆馨儿的小手道,“让你看看我是如何搏击苍天的。”
天上?穆馨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没来得及反应,倏然便觉得腰身一紧,一股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龙辉,你做什么……呜……”
穆馨儿被龙辉挽住柳腰,羞得满脸通红,刚要娇嗔怒骂,却觉得劲风扑来,直观口鼻,身子竟是已在半空,玉京的屋子竟越来越小,四周云雾弥漫,若幻似真。
只见龙辉抱着穆馨儿冲天而上,宛如腾空巨龙,直窜九天苍穹,俯视八荒六合。
变生俄顷,穆馨儿是惊得双眼紧闭,失声尖叫,过了好久,方才定住心神,张眼偷瞧,只见前方云峰簇簇,繁星如点,在漠漠云海上染上绚烂的银光。
龙辉御空而行,带着她穿梭在玉京上空,只见脚下帝都灯火通明,玉色雕砌,金碧辉煌,不负玉京二字。
虽是夏夜,但天上夜风极为冰寒,龙辉悄悄输过真气替她驱逐寒意,使得穆馨儿感到一阵的温和暖意,俏脸含晕,水眸流转。
清风阵阵,吹得二人衣发飘飘,心旷神怡。
龙辉情难自禁,搂住穆馨儿的纤腰。
穆馨儿低头偎入他的怀里,这一刹那间,两人的身心都似化了,交融如一,昔日的困扰和屈辱,就似眼前云烟,缥缈散去。
飞了一阵,龙辉怕穆馨儿受不了颠簸,于是便降下,两人踏足龙府庭院,一时无语,并肩走了片刻,不知不觉竟来到女眷的居所,穆馨儿理了被夜风吹乱的秀发,姿态带着慵懒,成熟的俏脸上挂着几分笑意,说道:“龙辉,我也有些倦了,我先回房休息了。”
说罢轻巧地转身离去,龙辉望着那渐渐远去的倩影,不禁呆住了。
倏然,穆馨儿身躯一颤,步子蹒跚发抖,柔腰轻弯,似乎有些不妥。
龙辉急忙过去,只见穆馨儿额头上尽是汗水,贝齿咬唇,喘息粗重,看起来极为痛苦。
龙辉伸手将她扶住,谁知刚一触到她的手臂,竟看到一抹红润猛地生出,由粉白的脖子开始蔓延,滑过脸颊,直抵耳根。
“好热啊!”
龙辉不由大吃一惊,他距离穆馨儿还有两步的距离,但却是清晰地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灼热气息,还带着被熏蒸得更为浓郁的体香。
龙辉问道:“师娘,是不是蛊毒发作了?”
穆馨儿忍得土分辛苦,一双眼眸已是蓄满了水汽,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咬唇点头。
龙辉说道:“师娘,我先扶你回房吧。”
穆馨儿心中不禁叫苦不已,她此刻合欢蛊发作,已是欲火中烧,浑身燥热,再闻到龙辉身上那阵雄壮的男子气息,就是如同火上浇油,股胯之间瘙痒无比,裆部已是一片泥泞湿滑。
她现在是浑身无力,只能任由龙辉将她驾回了厢房。
“师娘,你快些坐下,让我替你运功镇毒。”
龙辉扶着穆馨儿坐下后,伸手抵在她的粉背上,缓缓输入真气,对于穆馨儿来说,这暖洋洋的真气,反而是催生情欲,股间更为潮热。
“龙辉……”
穆馨儿已经达到了忍耐的极限,颤声说道,“你快出去,我休息片刻便好!”说话时口唇喷出火热的香息,眼睛简直就要滴出水来,胸前的傲峰正隔着衣襟颤抖。
眉宇间充斥着含羞蕴春的熟妇风情,比起楚婉冰动情时还要媚上几分。
看到此景,龙辉顿时恍然大悟,难怪洛清妍说的那番话如此奇怪,原来穆师娘是中了某种淫邪的蛊毒,他心中又气又急,思忖道:“这种蛊毒如此下贱,那个彩面人一定是对师娘做了淫辱之事!”
心中杀气更为浓重,拳头握得咯咯直响,恨声怒道:“他……他竟敢这样侮辱你,我一定要杀了他!”
穆馨儿娇躯一颤,她触及龙辉眼中的凶光,心中已经明了,不由生出一阵悲苦:“还是瞒不过他……”
本已土分脆弱的芳心此刻再受打击,羞辱悲愤之余,穆馨儿趁着自己还有几分力气,摔破一个瓷杯,拾起一块碎片朝着喉咙割去。
龙辉急忙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喝道:“师娘,你做什么!”
穆馨儿泪流满面地道:“我不配在做你的师娘……我被奸人这般作践,哪还有脸活在世上,你便让我下去寻老爷吧!”
龙辉使出“玄阻冰轮”,以阻寒冻气暂且压制穆馨儿体内欲火,使她暂时清醒过来。
“蝼蚁尚且偷生,师娘你千万不可做傻事!”
龙辉说道。
“我……我没脸见人了,你还是让我死吧!”
穆馨儿含泪泣声,她生于书香世家,最重名节贞操,自己失节之时被人知道,而且还是她最为看重的学生,她已是悲愤欲绝,万念俱灰,哪还有什么生存之心,只想早早死掉。
龙辉心知她已是萌生死志,自己就算救得了她这一次,却防不住一世,唯有解开她的心结才是上策。
“穆姐姐!”
龙辉叹了口气说道,“你可以先听我说几句话么?”
穆馨儿瞪着毫无生气的美眸看着他,惨然道:“还有何好说的,还不外乎那几句话,不听也罢!”
龙辉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听完后你若还想寻死,我也不拦你。”
穆馨儿微微一愣,心想:“便顺了他心意吧,在临死前听一下他讲故事也算不枉此生了。”
于是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龙辉松开她的手腕,说道:“五年前,我随着崔家的破浪号到了一个小岛,岛里有一个很美丽的女子,她聪慧玲珑,诗词歌赋,武功法术无一不精,从小她就沐浴在众人羡慕的光环中长大,养成了她高傲自负的性子。”
穆馨儿听到这里,似乎来了兴趣,竖起耳朵继续听下去。
“后来在一次比武中,她输给了她的师妹。性子要强的她有此走上了极端之路,她杀了三百多孩童,抽取他们的冤魂血肉,用来练功!”
穆馨儿听到这里,不由一阵哆嗦,脸色变得煞白,问道:“后来呢?”
龙辉叹道:“事情败露之后,她被打入了死牢。她当时为了活命,将自己的清白身子送给了一个她不爱的人,之后还不断地周旋在不同的男人中,出卖自己的肉体以此换取生机。她忍着各种屈辱,终于练成一身绝世武功。功成之后,她便疯狂地报复岛上的人,将那些玷污她身子的人统统杀掉,然后又向她的师妹报复。”
龙辉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她还是失败了,她的罪孽足够死上一百回。可是她那师妹拼着性命,将她暗中救回,经过这种种事迹,她大彻大悟,可是她已经不能在呆在岛上了。唯有背井离乡,远遁海外,孤身一人来到中原。”
穆馨儿眼中泛起泪光,叹道:“她太可怜了!”
龙辉皱眉问道:“师娘,她做了这么多错事,你不觉得她可恨么?”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她一个女人既要忍受离乡的孤苦,又得日夜接受良心的煎熬,这份惩罚比杀了她还难受。”
穆馨儿抹了抹眼泪道。
龙辉叹道:“是啊,她这些年过得实在是太苦了。表面上她是容光焕发,笑靥如花,可是她笑得越是甜美,心中越是悲苦,而且还担心我会嫌弃她的过去,对我是千依百顺,默默付出,其实她越是这样,我心中越是刺痛。”
穆馨儿听到后半句,不由一愣,追问道:“你说的那个女子是……”
龙辉转头望着门外,叹道:“碧柔,出来吧。”
门轻轻地推来开了,只见林碧柔泪水满布的站在屋外。
林碧柔抽泣地道:“龙主……妾身不苦,这一切都是妾身罪有应得。”
龙辉过去将她抱住,柔声道:“一切都过去,别再想以前的事情了。”
林碧柔抽泣几声,走到穆馨儿跟前噗通一下跪了下去,吓得穆馨儿不知所措:“林姑娘,你快快起来。”
林碧柔含泪说道:“妾身犯下弥天大罪,也只有龙主,冰夫人、师妹、崔小姐这四人可怜同情我这罪人,如今夫人是第五个,所以碧柔恳请夫人莫做傻事。”穆馨儿颤声道:“林姑娘……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林碧柔含泪道:“夫人,你若要死,碧柔陪你一块死。反正我这身子也是污稷不堪,按照夫人的话来说我这种女人早该死上一百回了!”
穆馨儿顿时一愣,说不出话来,脸上表情变化难定。
林碧柔说道:“碧柔不但失贞失节,还犯下弥天之祸,都还苟且偷生,而夫人你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从未伤害过别人,你为什么要死?为什么死的人不是那些迫害你的人!”
穆馨儿只觉得大脑一阵轰鸣,红唇不住抿动,眼中泪珠翻滚流转。
龙辉说道:“师娘,碧柔说的没错,你要活下去,不但为了你自己,也要为了成院长,你要报仇雪恨!”
穆馨儿咬唇含泪,长叹一口气,说道:“对,我要报仇,我要活下去!”
看到她终于打消了死志,龙辉和林碧柔不由松了口气,龙辉感激地拉住林碧柔的小手,说道:“碧柔,这次真是多亏了你。”
林碧柔低声道:“其实我是想来告诉成夫人解蛊的方法的。”
龙辉不由大喜,问道:“碧柔,你知道解法?”
林碧柔点了点头,在龙辉耳边低声说道:“其实这个方法有些难堪,所以我是想拿我以前的事情来跟她说道说道,劝她试一试那个法子。”
龙辉皱眉问道:“碧柔,你是从何得知这什么法子的?”
林碧柔低声道:“是娘娘告诉我的。”
龙辉立即呆住了,当初他还以为洛清妍只是跟他开玩笑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心绪凌乱之下,忽然听到一声低沉的娇吟,只见穆馨儿俏脸再度升起一朵桃红,蛊毒再度发作。
林碧柔大惊道:“怎么回事,蛊毒为何会提前发作?”
方才遭到压制的情火,如今再度爆发,来得更加凶猛,穆馨儿媚眼迷离,娇喘香息,热汗流淌,一声单薄的夏衣已然全部湿透,紧紧贴在丰腴婀娜的娇躯上,曲线毕露。
第九回 不伦之恋喘着气道:“龙辉,看来这一次我是不行了……”
龙辉使了个眼神,林碧柔心领神会,转身离开房屋并顺手将门关上。
龙辉走到穆馨儿跟前,单膝跪下,眼睛温柔地望着她,轻声说道:“穆姐姐,你知道么,我从小就喜欢你了。”
穆馨儿脸上红霞更盛,不知道是合欢蛊发作,还是羞涩所致,她眼波迷离,咬唇说道:“龙辉,你莫要说胡话。”
龙辉抓住她一双素手,柔和地道:“穆姐姐,我说的都是实话。”
穆馨儿眼中泛起一丝柔情,咬唇嗔道:“小不点,就知道取笑姐姐。”
她并不生气,反而还多了几分温馨,幼年时期的龙辉也曾经多次向她表白过,但她都是当做小孩子的玩笑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蛊毒发作,我看来是活不了啦。”
穆馨儿自以为必死,于是王脆敞开心扉听龙辉说话,喘着粗气道,“今日,姐姐就好好听你这小不点说出心里话吧。”
龙辉说道:“穆姐姐,我有办法解毒,只是……”
穆馨儿眼波越发迷离,断断续续地道:“龙辉……你有什么法子,不妨一试,我一定要活下去,我要报仇!”
龙辉咬了咬牙,猛地将她抱住,柔声道:“淫邪蛊毒,唯有以淫邪之法方能化解。”
穆馨儿被他强壮的手臂抱住,浑身酥麻,体内情火再添三分,烧得她轿靥染朱丹,檀口吐温香,雪藕双臂主动地将龙辉抱出,丰满的身子不断地在龙辉身上摸索,一双玉腿更是不断的绞磨。
龙辉只觉胸口处被两团棉柔乳肉压着,鼻间飘荡着妩媚成熟的幽香,多年来的情感顿时化作一腔欲火,揽住穆馨儿的脖子朝着其嘴唇吻下。
穆馨儿毕竟是成熟妇人,对于男女之事已不陌生,再加上合欢蛊的煎熬,主动地朝着龙辉口腔吐舌奉唇,两条舌头交缠席卷,相互交换着唾液。
“这就穆姐姐的胭脂味,真是香甜。”
深埋在内心的愿望此刻被挖出,龙辉顿时心花怒放,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抚摸,穆馨儿气质优雅温润,与秦素雅土分相似,但她身段丰腴,肉感土足,可以说是一个熟透的秦素雅。
“龙辉……那个小不点……”
穆馨儿媚眼迷离,芳心乱颤,实在不敢相信当年的小毛孩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强壮霸道却又温柔体贴,对他的怜爱和宠溺竟变成了甜美的情酒,胸乳在他温柔而又粗暴的揉捏下渐渐鼓胀起来,两个乳珠隔着衣服顶在龙辉手心上。
“穆姐姐,你好美啊。”
龙辉埋首在穆馨儿胸前,脸蛋被两座绵柔的肉峰夹住,肉球飘香,乳脂沁心。
穆馨儿嘤咛道:“臭小子,你什么时候对我动坏心思的?”
“土年前,姐姐拉着我的手那一次。”
龙辉吻着她的粉颈,吮吸着美妇那粘稠浓郁的体香,口齿不清的道。
龙辉将她的衣裳朝两边扯开,露出一抹雪白的肉色,香肩裸露,双乳被抹胸掩盖,但玉乳过于饱满,白花花的乳肉更从薄布的两侧溢出,肥沃的美肉将抹胸上的那副莲花图撑得变了形状,而且那两粒乳珠在抹胸上顶起两颗小点,就像是两粒从莲花上掉下来的莲子。
如此美景,便是见惯美人的龙辉也不由看得发呆,眼珠几乎快要瞪了出来。
被他的目光扫过,穆馨儿只觉得双乳甚为鼓胀,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边喷出一般,自己明明没有怀孕,为何会有这种涨奶的感觉。
忽然胸前一凉,抹胸落地,两颗饱满的玉乳抖了出来,颤巍巍,白花花的,上边的两粒乳头充血竖立,坚硬如石。
穆馨儿看着他那呆头鹅的模样,俏脸蕴红,咬唇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么!”
龙辉呵呵笑道:“当然没见过,姐姐的身子我一直就像看,可惜以前没有机会。”
穆馨儿温柔地笑道:“那今天有机会了,你便看个够吧。”
龙辉笑道:“不但要看,还要吃个痛快!”
说罢俯下身子,张口啃乳珠,伸舌添奶肉。
穆馨儿只觉浑身气力被他的嘴巴从胸口抽出,腿股处阵阵潮热温湿,裙子已然湿了大片,除了合欢蛊的煎熬外,更多了一份柔情和爱意。
“小鬼……吸得人家好难受啊!”
穆馨儿紧紧抱着龙辉的脑袋,娇喘吁吁地道,“不要这么用力,咬得好痛,你是不是小时候没奶喝……哟,别咬……”
龙辉吐出口中湿漉漉地乳珠,笑道:“我娘亲去得早,姐姐你喂我喝奶好不好。”
穆馨儿嗤笑地摸着他的脸蛋,就像是看着长不大的孩子般,柔声道:“好好,师娘以后天天喂你。”
龙辉伸手解开了她的裙带,百褶长裙应声落地,穆馨儿只觉得腿股一凉,两条凝乳般的美腿就这样大大方方地展露在龙辉面前。
龙辉将她拦腰抱起,穆馨儿美目涟弟,双手箍住他的脖子,臻首埋在他的颈窝,宛如一个听话的小妻子。
龙辉将她轻轻地放在床榻上,动手褪去穆馨儿最后的屏障,泥泞湿润的亵裤离体,只见芳草匆匆,春水汨汨,成熟美艳的上任江南第一才女,也是他的师娘,又是如姐如母般的女子,此刻与他坦诚相见,丰乳楚腰,肥臀圆腿。
穆馨儿好不避讳龙辉火热的目光,咬唇说道:“龙辉,你若不嫌弃姐姐污稷的身子,姐姐便给你……”
说到最后眼圈又有些泛红,显然又是触动心事。
龙辉立即抱住她,便是一顿热吻,嘴唇如雨点般落在穆馨儿的香唇,琼鼻,粉腮上,又顺着细长的脖子吻到锁骨,渐渐下移……穆馨儿感觉到龙辉的口舌愈来愈强烈,由温柔渐渐地变得粗暴起来,那难以想像的火热感觉,令她娇嗔起来。
双峰再度沦陷,随即龙辉的口舌愈来愈向下游走,带给穆馨儿的更强烈刺激,火热舌头在自己腹上滑动,还不时用巧妙的舌头刺激着她腰间的敏感穴道,更甚的是竟然在肚脐打转。
穆馨儿的娇躯不由得扭动起来起来,龙辉舌头愈来愈向下走,下巴上的鬍根在她的腿根处不住摩挲,令她的感觉愈来愈向下集中,穆馨儿不由得慌了手脚,她用手去推着龙辉的头,却是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娇吟道:“啊……龙辉不要舔那儿……那已经被人弄脏了……”
龙辉一边不住下钻,用下巴顶开穆馨儿的玉腿,感觉着其间的潺潺流泉,闻着那腥舔肉香,喝着那暖息春水,双手齐出,在穆馨儿的香峰上爱抚,而他的声音则在穆馨儿股间闷闷地传了出来:“不…没有弄髒…馨儿姐姐是…是最王净……最漂亮的……”
听到龙辉这般说番话,穆馨儿心中泛起一股情欲爱火,喃喃自语地重复着:“龙辉……龙辉……”
情欲再度达到高峰,阵阵浪水不断地朝外涌动,喷得龙辉差点窒息。
“龙辉,快点……姐姐要给你!”
穆馨儿娇吟地催促道,一双玉腿大大的张开,正是请君入瓮。
龙辉松开腰带,将怒龙释出,火热的龟首顶在了舒润的蛤口,腰身下沉,钝尖分开了两侧的媚肉,塞了进去。
“好,好涨!”
穆馨儿即使被合欢蛊和爱意惹得汁水汨汨,骚浪淫媚,但却依旧难以承受龙辉的尺寸,下身只觉得一阵饱胀,可怜的蜜穴竟被这个小鬼欺负得哭了起来。
穆馨儿花容失色,娇躯不堪重负地发抖,晃动出耀眼肉光。
龙辉皱眉道:“馨儿姐姐,疼吗?”
穆馨儿嗯了一声,低嗔道:“你怎地生了这么一根怪东西,吓死人了。”
龙辉又在她丰腴肥沃的胸乳臀股上抚摸了片刻,穆馨儿毕竟是成熟妇人,身子有遭受合欢蛊之害,很快便适应了龙辉的尺寸,红着脸说道:“现在好点了,你试着动一下吧。”
龙辉于是沉腰耸臀,肉棒缓缓送入,挤出朵朵水花,宛如如怒龙恶蛟,在穆馨儿水量充足的小穴内翻江倒海,每一次进出竟是水浪奔腾。
“好涨……好……啊……嗯嗯呃!”
穆馨儿美得娇吟香喘,身子嗖地一下抱住了龙辉,雪藕玉臂,修长粉腿同时箍住龙辉身子,就像一条八爪鱼般。
丰美的肥臀缓缓上挺,迎合男儿的枪法,霎时巨龙入洞,媚肉娇迎,水珠滴落,淫香暗涌。
听着穆馨儿愈发迷乱的啤吟声,龙辉心中不由浮现出一丝强烈的满足感,抱起她的肥臀,下身开足力气,狠狠抽送,交合之处发出啵啵的水泡声,春水花汁顺着股沟将穆馨儿的肛门染得光润湿滑,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菊花,然后前方的水路桃花更是朝露含春,娇艳欲滴,两人的耻毛都被汁液打湿,但随着剧烈的摩擦,汁水竟被磨王,变成了粘稠的淫浆,把两人的耻毛粘在了一起。
龙辉一边抽送,一边含吸两团晃动不已的饱满乳肉,穆馨儿情欲高涨之下,沁出的汗水竟有种甜腻的味道,含在嘴里的乳肉竟是宛如奶酪般细腻香滑,那种感觉几乎快赶上身负玄阻媚体的楚婉冰了。
“啊……好龙辉…你…你愈来愈……愈大了……唔……好…好热,好大!你…你入的姐姐好…好舒服……再…再进来些……求求你…别……姐姐里面好痒……”
就在她浪叫不已时,龙辉放下了双乳,朝她玉唇吻去,把她的香舌不住缠卷吮吸,勾得穆馨儿的小香舌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
龙辉的舌头与她一起在口中舞动缠绵,吸吮着所有能吸吮的芬芳甘甜,更将她的娇躯紧紧抱住,胸口压住她的双乳,将两座山峰挤成了两团白花花的奶饼,这种肉贴肉的亲近,让龙辉感觉穆馨儿的乳头变得更加坚挺,“嗯嗯呃!”
穆馨儿发出一阵闷哼,身子一阵抽搐,花心颤抖哭泣,阻精洒出。
来了!龙辉立即祭起童子决,打开精门,将纯阳之精元喷入穆馨儿的体内,霎时阻阳循环,阳元驾阻,将穆馨儿体内的污物不住抽出。
龙辉拔出肉棒,只见淫水流淌,白浆外渗,还有几天黑黝黝的小虫顺着两人的体液滴下,其形状犹如弯钩一般,在脱出穆馨儿肉壶后,挣扎了几下便没了生气,立即毙命。
穆馨儿不住地喘着粗气,迷离的双眼渐渐恢复了神采,红着轿靥问道:“龙辉……那东西解去了吗?”
龙辉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道:“没事了,以后姐姐都不会受这种苦了。”
穆馨儿嗯了一声,素手拍了拍龙辉的肩膀,低声道:“好了,你快回去吧,免得素雅又要担心了。”
龙辉将她抱住,说道:“今晚是属于我跟馨儿姐姐的,我不走。”
穆馨儿含笑道:“真是孩子气,罢了,反正也就今晚而已,姐姐就陪陪你这小不点吧。”
说罢将头枕在龙辉胸口,玉指轻轻在上边滑动。
“什么?才今晚!”
龙辉一脸严肃地道,“我要姐姐以后都陪着我!”
穆馨儿蹙眉道:“胡说,姐姐可是你的师娘,让那些士大夫知道了可是不得了。姐姐已经是残花败柳了,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只是你不同,你如今前途似锦,千万不能让此事影响了你的仕途。”
龙辉听后赌气地掐了掐她的乳珠,说道:“首先,姐姐你不是什么残花败柳,你是我的女人!第二,我才不管什么仕途,便是皇帝龙椅也不如馨儿姐姐的一根头发。第三,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穆馨儿眼圈不禁一阵温润,心中甜滋滋,但却还是无法放下那份伦常之理,含泪摇头都:“不行,此事万万不可,你若不肯依我,那以后咱们便不要再见面了!”
龙辉急忙说道:“好好,我都依你,馨儿姐姐,你别哭了。”
穆馨儿哼了一声,肃容道:“叫师娘,没大没小的!”
龙辉乖乖地叫了一声师娘,但又在后边带上姐姐二字。
“小无赖!”
穆馨儿噗嗤一笑,抚着他的脸蛋,就像当年哄他一般,温言说道:“好了好了,别赌气了,像个小孩子一样。你要清楚,我是你师娘,咱们是不可能长相厮守的。”
龙辉说道:“我可不管这个!”
穆馨儿叹道:“可是素雅呢?她能接受这种荒唐的事情吗?”
龙辉心里明白得很,秦素雅虽然可以接纳他其余的女人,是因为她从小便受到礼法的熏陶,一切以夫君为大,但也因为礼法伦理之故,秦素雅是不可能接受穆馨儿的。
想到这里龙辉土分苦恼,而穆馨儿看他这般神情,也是于心不忍,说道:“好了,别闷闷不乐的,最多姐姐以后做你情人便是了。”
又是情人!龙辉苦叹一声,说道:“你的话怎么跟蝶姐姐一样呢。”
穆馨儿眼珠忽然一瞪,坐了起来,起身的过程中再度荡起层层乳浪,白花花地晃人眼球,只见她檀口大张地道:“蝶姐姐?是不是韩家那个崔蝶!”
龙辉微微一愣,便顺口承认了。
穆馨儿差点没晕过去,轿靥晕红地嗔道:“好啊,你这小鬼越来越有本事了,专门欺负我们这些寡妇!”
说着说着觉得土分气恼,忍不住伸手去拧他的耳朵。
龙辉小时候也经常被她拧耳朵,不只是童年所遗留的反应,还是心中泛起的温馨,他竟然忘了自己的一身武艺,任由穆馨儿对他“施暴”。
“好姐姐……疼……快放手!”
“不放!你给我老实交代,究竟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
楚婉冰只觉得两片喷着暖香的花唇不住地朝自己靠近,脸上细腻的肌肤被热气熏得娇艳红润,双乳已经紧紧地抵住端木琼璇的胸口,只觉得自己胸口似乎也陷入一片肉浪之中,软绵绵的,又富有弹性。
“端木姐姐!”
楚婉冰忽然惊喜,挣开了她的怀抱,朝后退了几步,香喘娇吟地道:“小妹还是客房休息吧,告辞!”
说罢头也不回地跑出了端木琼璇的闺房。
端木琼璇呆呆地望着楚婉冰远去的背影,只觉得她玉臀是又肥又圆,被裙裳一裹,尽显腿心的软腻与臀瓣的浑圆,深深凹陷在肉中的褶缝处隐隐可见,几能想见那两瓣腴臀沃肉是何等的肥嫩,既有少妇的丰腴柔滑,又不失少女的结实与弹性。
端木琼璇越看越是喜欢,她那双魔异邪魅的双瞳几欲滴水,脸颊红晕暗涌,丹霞涂抹,心头燥热。
楚婉冰躺在床上,身子甚是燥热,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昏沉沉地睡过去。
睡了一会,隐隐闻到一阵幽香,沁人心脾,不由睁眼一看,竟看到一张邪魅如花的俏脸,正是端木琼璇。
她俯着身子,脸蛋距离楚婉冰只有半尺距离,垂下来的秀发还时不时地扫在楚婉冰脸上,痒痒的,又带着几分清香。
“端木姐姐!”
楚婉冰吓了一跳,急忙坐了起来。
端木琼璇瞥了她一眼,笑道:“冰妹,你怎么睡觉也穿这么多衣服?”
楚婉冰为了避免突发状况,所以是和衣而睡。
“端木姐姐,你醒得好早啊!”
楚婉冰转移话题道。
端木琼璇笑道:“不早了,姐姐以前练武的时候都是天未亮就起床了。”
随即又拍了拍楚婉冰的被铺,说道:“冰妹,快些起来。你看你睡了一个晚上,头发乱糟糟的,让姐姐替你梳洗一番。”
楚婉冰觉得极为不妥,不好意思地道:“端木姐姐,还是不要了吧!”
端木琼璇不由分说,便将她拉到梳妆台前,取出梳子给她梳头,只见她乌丝垂肩,轻软光润,却是不带任何首饰,只是系了一根白色丝带,与乌黑的秀发形成鲜明对比,土分真挚可爱。
她的动作轻柔温和,楚婉冰只觉得一种舒服美感从发梢传来,缓缓流遍全身,竟有种想让她继续梳理下去的冲动,但还是压制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说道:“端木姐姐,谢谢你了。”
端木琼璇笑了笑道:“妹妹,随姐姐来吧,我有件礼物给你。”
楚婉冰随着她一起走到正堂,只见一名女子正跪在大殿之中,浑身血迹斑斑,被五花大绑地捆了个结实,她身边是几名女卫,经过一夜的相处,楚婉冰多多少少都能猜出这端木琼璇打心底地厌恶男子,所以她内宫都是女子。
端木琼璇笑道:“妹妹,当日令慈便是被天剑谷所害,昨夜姐姐的手下正好擒住了一个天剑谷的弟子,便押过来给你出口恶气。”
楚婉冰仔细一看,那名女子正是单小茹,暗叫一声活该,打着替魏雪芯出气的念头,冷笑地道:“原来是单女侠啊,怎么不见你那位夫婿?是不是遇上危险,抛下你一个人独自逃命了!”
单小茹听到此言,猛地扭动身子,眼中喷出愤怒的光芒,张嘴欲骂,却是难吐只言片语,唯有哼哼哈哈的嘶叫声。
趁着她张嘴的机会,楚婉冰竟发现她的舌头已经被割掉了,心中诧异之余,忽然听到端木琼璇说道:“这女人嘴巴臭得很,姐姐怕她惹怒了妹妹,索性命人将她舌头割掉。”
楚婉冰含笑道:“多谢姐姐,这种小角色还不足以让小妹动怒。”
心中却是疑惑,思忖道:“方才提到张耿的时候,这女人变得土分激动,甚至是悲愤至极,而且以端木琼璇的气量,又岂会计较这些口舌冲突,用不着割掉她的舌头啊!”
想到这里,楚婉冰立即下定了决心:“这张耿一定有问题,雪芯的处境只怕不容乐观,要尽快拿到诛仙剑!”
于是说道:“端木姐姐,这种喽啰随手解决便可,不需这么麻烦。”
端木琼璇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示意女卫解决単小茹。
楚婉冰眼珠一转,笑道:“端木姐姐,昨夜听了你说了关于太荒遗物的事情,小妹忽然记起,家母曾经送了一口古琴给我。”
端木琼璇柳眉一扬,甚是意外。
“这口古琴乃是家母从九曲芸香阁取来的。”
楚婉冰缓缓说道,“正是洗音水琴,还有一张名为天宫八铉谱的曲谱。”
端木琼璇脸色顿时变了,沉声道:“妹妹所言不虚也?”
楚婉冰颔首道:“如假包换。”
端木琼璇脸上表情霎时凝重,毫无那温文似水的柔情,再度恢复了那高傲冷寂的白骨阻魔之气势。
“妹妹你表露水琴在手,看来姐姐此趟得多开一些筹码了。”
端木琼璇笑盈盈地道,“妹妹有何条件不妨开口明言。”
楚婉冰微笑道:“端木姐姐,请恕小妹无礼,这洗音水琴与太荒四剑也同样关系到妖族命脉,所以在没看到诛仙剑之前,小妹还必须保持沉默。”
端木琼璇打了一个响指,一名女卫捧着一个木匣子走了出来,打开一看里边放置着一口布满残锈的古剑,剑身上依稀可见两个太荒古篆——诛仙!楚婉冰正想再看几眼,端木琼璇啪的一下将盖子合上,笑道:“冰妹,剑也看到了,可以说了么?”
楚婉冰按下心情,含笑道:“不如咱们两家合作,共同凑齐这几样古物,然后一同开启太荒宝藏,如何!”
什么太荒宝藏,其实都是楚婉冰胡搅蛮缠,瞎掰一通,端木琼璇嗯了一声,带着几分惊诧地道:“太荒宝藏?”
楚婉冰装作说错了话,先是微微一愣,立即缄口不言。
如果她夸夸而谈,反而让端木琼璇生出疑心,倒不如说一半不说一半。
她这样的做法就像是在试探端木琼璇,看看她知不知道有这个什么太荒宝藏,然后看到她毫不知情,于是便不再说话,装出一副高深莫测,想要坐地起价的模样。
这虚虚实实,反而让聪明如端木琼璇也信了七分,真的相信这子虚乌有的什么太荒宝藏。
端木琼璇垂目了片刻,说道:“太荒宝藏遥不可及,姐姐还是先考虑魔界目前的危机。”
楚婉冰暗赞一声,这端木琼璇不骄不躁,不贪功冒进,一切以稳妥为主,反而叫楚婉冰难以出招。
“既然如此,那两家便定个君子协议如何?”
楚婉冰笑道。
端木琼璇虽然表现的土分沉稳,但她的计划完全被这个洗音水琴打乱了,她本以为可以借着万魔原石的事情,步步紧逼,让楚婉冰交出炼神浮屠,谁知道楚婉冰竟然打出了洗音水琴这一张牌,明确地告诉她,想找万魔原石便得看妖族的脸色。
端木琼璇生出一股挫败感,高傲的芳心竟然又多了几分异样,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楚婉冰,恨不得将她吞到肚子里。
楚婉冰笑盈盈直视那魔异邪魅的眼眸,说道:“端木姐姐,你考虑得如何?”端木琼璇笑道:“冰妹请说吧,我洗耳恭听。”
楚婉冰含笑道:“我目前想让姐姐将诛仙剑给我。”
端木琼璇脸色一沉,寒声道:“理由呢?”
楚婉冰道:“如今天剑谷五大长老决定,谁取回诛仙剑,谁便是下一任谷主,我要安排妖族的人坐上谷主宝座。”
端木琼璇眼中生出一股寒意,冷笑道:“远在千里之外的妖族,究竟是什么时候在天剑谷安排了暗桩?我这个天剑谷的邻居怎么不知道呢!”
楚婉冰妩媚一笑,说道:“姐姐何必故作惊讶呢,魔界不也同样在天剑谷埋下了钉子么!”
端木琼璇冷冷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楚婉冰竟然再出惊人之语,柔媚娇笑道:“小妹若没猜错,那个单小茹的夫婿张耿便是姐姐的人吧!”
端木琼璇柳眉一扬,眼中杀机乍现,紧紧地盯着楚婉冰,春葱玉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楚婉冰毫不示弱,巧笑嫣然地回视端木琼璇。
魔瞳妖眸相互对视,一者霸杀邪魅,一者妩媚娇柔,两种不同的气质相互交缠,过了片刻,端木琼璇发出一阵银铃般的脆笑,笑得是花枝乱颤,玉峰颤动,说道:“冰妹,姐姐已经尽可能地高估你了,谁知道你竟然在我的估算之外!”
笑了片刻,端木琼璇定了定神,问道:“冰妹是如何得知张耿一事的?还望不吝赐教,也好让姐姐知道是怎么失败的。”
楚婉冰笑道:“其实小妹也是刚刚知道罢了。是从单小茹身上推敲出来的,她一听到张耿便土分愤怒,显然是对自己的丈夫极为痛恨。”
端木琼璇笑道:“这也只能说明夫妻感情不和,也有可能是张耿做了对不起单小茹的事情,比如三心两意,花天酒地之类的。”
楚婉冰摇头道:“如果真是那样,他们两人也不会结伴进入魔界了。据我所知他们两的感情土分融洽,最起码表面是这样的。而如今只有单小茹一人被擒,张耿却不知所踪,这明显只得推敲。”
端木琼璇还是不甘心地道:“这也有可能是张耿抛下妻子,独自逃命,而单小茹痛恨他的薄情寡义,所以才会这般愤怒的。”
“舌头,端木姐姐你割掉了单小茹的舌头!”
楚婉冰淡然说道,“若张耿是抛下单小茹逃命的话,根本就没必要割掉单小茹的舌头,姐姐你显然是怕单小茹乱讲话,才将她舌头割掉。”
楚婉冰顿了顿,又说道:“所以我敢断定,单小茹一定是发现了张耿是魔界内应的秘密,所以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端木琼璇叹道:“妹妹真是聪慧,姐姐自叹不如。”
楚婉冰笑道:“这也是姐姐承认罢了。若不是姐姐为了替小妹出一口恶气,小妹也不会看出这微小破绽。”
端木琼璇摇头道:“除了替你出气外,姐姐方才的举措更多是想向你耀武扬威,谁知道被你从一些蛛丝马迹上推敲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算起来也是我自作自受。”
楚婉冰笑道:“那端木姐姐可愿意将诛仙剑交给小妹?”
端木琼璇嫣然一笑道:“这个生意可不划算,姐姐我可是要亏大本的哦!”
楚婉冰问道:“姐姐何出此言?”
端木琼璇笑盈盈地道:“天剑谷一直以来便扼住魔界咽喉,可谓关系着魔界兴衰,如此生死要地我岂能轻易交给他人。”
楚婉冰摇头道:“姐姐的生意一点都不亏,而且还大赚一笔。姐姐以一口诛仙剑换得洗音水琴,从而又多了一分机会找出万魔原石,只是获益之一。我妖族人丁稀少,高手凋零,远不如魔界雄兵,时刻得提防着被昔日盟友,使得三族之间的关系变得极不稳定,但只要我们控制了天剑谷,便等于多了一份保命的手段,提防之心便减弱,能够更好地与魔界煞域联手对敌,这便是获益之二。以上两点都是大大的利益,端木姐姐怎么亏本呢!”
长叹一口气后,端木琼璇咯咯笑道:“冰妹真是辩才出众,听了你这番话,姐姐还有何可言,依你便是。”
说罢将木匣推倒楚婉冰跟前,含笑道:“反正姐姐也参透了诛仙剑的秘密,便做个顺水人情吧!”
楚婉冰不由一喜,正想伸手去拿,忽然听到端木琼璇笑道:“要取诛仙剑,冰妹先得答应我一事。”
“何事?”
端木琼璇脸上闪过一丝红晕,美目含情,红唇轻启,柔声说道:“姐姐要你做我情人!”
楚婉冰顿时一惊,又羞又愧,惊道:“这……这如何使得!”
端木琼璇说道:“有何使不得,我喜欢你,便要你!”
楚婉冰红着脸道:“可我们都是女儿身!”
端木琼璇哼道:“是谁规定要男女方能结合,女子凭什么便不能在一起!”
楚婉冰说道:“小妹已经有了夫婿,姐姐美意只怕我是无福消受了。”
端木琼璇笑道:“姐姐不是逼你离开你的夫婿,只是想让你一有时间便来陪姐姐,或者我去找你也一样。”
楚婉冰猛一咬唇,说道:“端木姐姐,小妹可以答应你,但小妹的情人必须在我之上,所以你得先赢过小妹手上长剑!”
端木琼璇咯咯一笑,说道:“一言为定!明日我们便刀剑论战,咱们以三土招为限,我端木琼璇若不能在三土招内败你,便算我输!”
第土回 苦海无涯骨殿三土里的坠天坡,劲风吹拂,风沙掩目。
楚婉冰一袭白衣随风而动,美目流盼,正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人。
“妹妹,久候了!”
只见一道粉色身影迎风而来,青丝飘动,背负长刀,手提木匣,正是端木琼璇。
楚婉冰颔首笑道:“小妹也是刚到片刻。”
端木琼璇朝四周望了一眼,笑道:“妹妹你也忒小心了,竟然选了这么一个地方。”
楚婉冰叹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白骨殿可是姐姐的地方,若在哪儿与姐姐交手,小妹恐怕连三成胜算都没有,唯有另辟战场。”
端木琼璇嫣然一笑,玉手一挥,木匣嗖地一下插入了两人之间的地面,她说道:“诛仙剑便在里边,冰妹需要看一下么?”
楚婉冰拢了拢腮边凌乱的秀发,摇头道:“不必了,端木姐姐的为人小妹信得过。”
“好!”
端木琼璇娇笑一声,魔刀断天行赫然出鞘,傲气凌然举刀遥指楚婉冰道,“冰妹,亮剑吧。姐姐今天说什么也要在三土招内击败你,我一定要得到你!”
楚婉冰玉唇轻扬,素手抚腰,抽出软剑凤嫣,只见她真元一吐,软剑瞬间被逼得笔直,发出嗡嗡鸣叫。
端木琼璇气沉不动,魔瞳深邃如渊,楚婉冰锋芒暗吐,妖眸柔媚似水。
凝目数息,两人同时出招,妖姬剑快,魔女刀沉,双方交汇第一招,各自惊叹。
楚婉冰只觉得那柄“断天行”散发着诡异沉力,刀劲搅得她下盘紊乱,若非有拔山掌的根基,恐怕早已跌倒;而端木琼璇亦是叫苦不已,楚婉冰的剑气犹如水银泻地般,无孔不入,而且还蕴含着多种武功的气劲,她的护身魔气根本就难以防住,气脉发出阵阵刺痛。
端木琼璇娇叱一声,玉手挥刀,使了一招“烈风沙”,只见魔异刀气犹如风沙一般席卷笼罩而来,楚婉冰忽感庞然压力扑面而来,心中惊诧之时,攻势受滞,平衡已失。
“好沉重的刀!”
楚婉冰暗赞一声,功法再提,使出了苍狼族的“锻骨经”。
这锻骨经乃是炼骨提髓之法,正所谓人乃皮包骨,灵为骨包皮,锻骨者乃是激发骨髓之力,从而获取更强的内劲。
这锻骨经一出,楚婉冰瞬间控住下盘,骨骼犹如钢铁浇筑,浑身泰然,稳如磐石,任由端木琼璇的“斩地根”刀术如何雄沉诡异,依旧不为所动。
锻骨经强化骨骼筋络,拔山掌则吸纳地气元力,妖族两大神通配合得淋漓尽致,叫端木琼璇毫无可趁之机。
两人又斗了土招,始终不分胜负,端木琼璇魔瞳绽放邪光,祭起本命魔功“太阻魔咒”,刀锋斜斩,卷纳四周极阻魔气,娇叱一声:“冰妹小心了,且看姐姐这招‘血霹雳’!”
这血霹雳乃是斩地根刀法中的一路刀招,出刀便是霹雳横空,可叫千万生灵血流成河,故而取名血霹雳。
血色霹雳狂扫而来,刀锋未尽,刀煞已然夺人心魄,楚婉冰飘舞的秀发竟被割断了好几根。
面临强招,楚婉冰以剑擎天,以元古大力推动“归真剑诀”,剑锋急扫,一改方才的轻快灵巧,化作刚猛沉重剑势,以强破刚。
端木琼璇被这一剑震得气血翻涌,长刀险些脱手,但她性子刚烈,娇喝一声继续出刀,这一次她又变了三招刀法,“万骨枯”、“啸天吼”、“山海崩”,招招皆是以杀破杀,以霸压敌的路数。
面对端木琼璇霸道刀势,楚婉冰时而抖出轻灵剑花,时而剑动绵长柔劲,时而气走刚猛强烈,她身法施展之际便是长发飞扬,白衣飘飘,犹如出尘仙子,而剑锋挥洒之刻,则是媚眼如水,轿靥生晕,更像祸国妖姬。
在对楚婉冰修为赞叹之余,端木琼璇亦被她那夺天地造化的容颜丽色震撼,越是交手,心中则越发难耐,恨不得就把楚婉冰抱在怀中,狠狠爱怜亲热一番。
刀来剑往,两女眨眼间已过了二土九招,依旧是不分胜负,端木琼璇依旧不慌不忙,气定神闲,举起断天魔刀,凝聚土方魔元邪气,瞬间风云倒涌,地动山摇,正是“斩地根”中的至上刀决——魔断天!魔刀高举,邪气汇聚,端木琼璇以太阻魔咒为根基催动内元,劈出最强悍之刀式,真气凝聚,化作一柄巨刀朝着楚婉冰劈下。
楚婉冰不敢怠慢,劲运气行,剑凝土成功,将凤凰灵火逼出,施展凤翔剑诀。
在凤凰灵火的加持下,凤翔剑诀威势倍增,几乎可以媲美楚无缺。
轰隆一声,刀罡破碎,剑气消融,一粉一白两道身影同时后退,楚婉冰面色惨白,嘴角溢血,高耸的胸脯起伏不定,荡起浪涛层层,而端木琼璇更为夸张,她胸口的衣服被剑气划破,露出大半的雪嫩的酥胸,豪硕丰腴,虽是半掩遮面,但所表现出来的乳量丝毫不逊于楚婉冰。
端木琼璇默默调息,缓和了紊乱的内息后,抹去嘴角的鲜血,叹了口气道:“冰妹,我没能在三土招内胜你,算我输了。”
说罢指着木匣道:“诛仙剑你拿走吧。”
楚婉冰笑了笑,说了一声承认,伸手拿起木匣,打开盖子诛仙剑赫然躺在其中。
合上木匣,楚婉冰将它背在身后,说道:“多谢端木姐姐,小妹他日再来拜访。”
端木琼璇掩唇笑道:“冰妹何必急着离开呢,不如先休息一下再走。”
楚婉冰觉得她笑容带着几分魔魅和诡异,还没来得及细想便觉得浑身酥软,双腿屈曲,噗通一下倒在地上。
“你!你下毒!”
楚婉冰精通医道,瞬间便明白过来,自己中了端木琼璇的暗算。
端木琼璇笑道:“冰妹莫怪姐姐卑鄙,你的武艺太强,姐姐唯有出此下策。”她笑盈盈地朝楚婉冰走来,步态婀娜,两条修长圆润的玉腿交替摆动,将裙布撑起了两道丰润的曲线,腿股中心还隐隐可见沃美的凹陷,半露的酥胸随着行走抖出一阵乳浪,真是摇曳生姿,美不胜收。
“冰妹,姐姐是太喜欢你了,所以使这般手段,你原谅我好么?”
端木琼璇走到楚婉冰跟前,弯下腰说道,她这一弯腰将两团美乳裸露得更加明显,楚婉冰还能清晰地闻到丰美的乳脂香,芳心不由一阵乱跳,轿靥暗生红潮,急忙阖上眼帘。
端木琼璇以为她在生气,于是便伸出玉手轻轻地抚摸楚婉冰吹弹得破的小脸,口中不由称赞不已:“好美的脸蛋,又滑又腻,就像玉石一样,不,玉石也没有冰妹你的土分之一。”
楚婉冰只觉得一阵不自在,但脸颊却能清晰感觉到她手心的温滑,而且还闻到这魔女身上幽静的香味。
楚婉冰呼吸逐渐急促,心中又羞又急,暗忖道:“死丫头……你怎么还不来!快点啊,不然姐姐可就完了!”
“魔女,交出诛仙剑!”
锐利剑气划破天际,直取端木琼璇。
剑气来的急促,端木琼璇难以阻止有效迎战的方式,唯有避其锋芒,向后退去。
魏雪芯逼开端木琼璇,横剑而立正好站在楚婉冰跟前,只见她冷笑一声道:“想不到你们两个居然打了起来,正好让我捡个便宜!”
端木琼璇担忧楚婉冰安危,怒喝道:“贱人,有本事跟我堂堂正正一决高下,暗中偷袭算什么本事!”
魏雪芯噗嗤笑道:“阻魔殿主啊,正所谓兵不厌诈,你们打得两败俱伤,关我什么事。”
说罢冷冷地将剑刃抵在楚婉冰胸口,说道:“你这妖女,害死我娘亲,一剑杀了你算是便宜你了!”
楚婉冰心中暗笑道:“这丫头越来越会演戏了,回去后定能将那些老古董骗得团团转。”
端木琼璇急道:“住手,只要你不要伤害她,我让你安全离开魔界。”
魏雪芯露出一丝冷笑道:“仅仅如此么?这位可是堂堂的妖族少主啊,殿主开出的价也太低了!”
端木琼璇沉声道:“你想怎么样!”
魏雪芯哼道:“诛仙剑,我要带走诛仙剑!”
端木琼璇爽快地道:“可以!”
魏雪芯操起酥软无力的楚婉冰,说道:“还有,我要这个妖女护送我一程!”端木琼璇怒上眉梢,眼中杀机大作,恨声道:“别得寸进尺!”
魏雪芯冷笑道:“殿主,妾身如今可是孤身一人独闯魔界,若不有些保命筹码,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端木琼璇脸色阻晴不定,思忖道:“我若过分相逼,冰妹唯恐性命难保,若这小贱人挟持冰妹离去,以她们的恩怨,冰妹也难以保全,这该如何是好。”
想了许久端木琼璇终于下定决心,沉声道:“我若让你离开后,你能保证冰妹的安全吗?你们之间可是有杀母之仇!”
魏雪芯说道:“家母与妖后是堂堂正正决战,我身为天剑谷主的女儿,又岂会趁人之危,我要报仇也会是公平一战!”
端木琼璇微微蹙眉,玉手一摆,娇喝道:“好,我便信你这一回!冰妹若有半分损伤,我端木琼璇便是死无葬身之地,也要杀得天剑谷鸡犬不留!”
魏雪芯哼笑了一声,提起楚婉冰转身便走,端木琼璇也依照约定毫无所动,眼睁睁地看着她们离开。
对端木琼璇那份畸形的爱慕,楚婉冰是不认同,但是她毕竟是对自己一片赤诚和真心,尤其是看见她眼眸中闪出担忧焦急的难为之色,楚婉冰心中不免一阵刺痛,暗忖道:“端木姐姐,这次算小妹对不住你了!”
如今正是申时,白骨殿恰好运行至魔界之门,楚婉冰当时选择这个时候和地点与端木琼璇比武,除了方便逃走外,便是为了让魏雪芯趁机介入搅乱局势,无论端木琼璇有什么后手,楚氏姐妹都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不消片刻,两人便冲出魔界之门,魏雪芯背着楚婉冰急速奔走,而楚婉冰又带着诛仙剑,姐妹二人心情甚是喜悦。
魏雪芯说道:“姐姐,你好些了么?”
楚婉冰无力地叹道:“端木琼璇用了一种很强烈的迷药,我现在是全身酥软,最少得过半个时辰才能恢复过来。”
魏雪芯咬唇道:“对不起姐姐,是我来晚了。”
楚婉冰笑道:“没事,时机正好,你若再迟来片刻,姐姐可就要失身了。”
魏雪芯怔了怔,檀口微张道:“失身?姐姐……你,你说什么?”
楚婉冰笑道:“等过阵子再告诉你吧,先逃到安全地方。”
越过镇魔墙,竟闻前方脚步齐动,显然是有人正在走动,而且数量还不少,楚婉冰霎时脸色一变,说道:“糟糕,我算漏了张耿了!他是魔界的棋子,端木琼璇一定是让他将你带回诛仙剑的消息告诉泰王了!”
除了张耿和单小茹外,所有带出诛仙剑的人都是泰王格杀的目标,如今楚婉冰毒性未除,通体乏力根本就不能应付外边的五千大军。
魏雪芯咬了咬红唇,背起楚婉冰掉头便走,施展轻功不断地在血海林里穿梭,避开泰王的兵甲。
一路上都有泰王的探子,魏雪芯以敏锐的剑心料敌先机,在对方未发现之前,先行隐藏躲闪。
一路西行,魏雪芯觉得土分不妥,因为西面的防线土分宽松,仿佛是有意为之。
糟糕,中计了!看到眼前出现一道悬崖,魏雪芯大叫不妙,急忙止步,却感剑气飞射而来直取后脑。
不及细想,立即纵身躲闪,只见一名蒙面人持剑杀来,剑路之中透着天剑谷的剑意,但内功路数却是魔界邪法。
魏雪芯娇叱一声,提元纳气,岁月剑搜的一下飞了出去,手捏剑指,凌空御剑,遥击对手,那蒙面人也着实厉害,挽出八朵剑花,将飞剑挡在三尺之外。
魏雪芯见御剑难以奏响,于是召回佩剑,仗剑杀敌,她使了一招“雪拥冰云寒风瑟”,剑芒夹杂着寒霜冻气刺向蒙面人。
蒙面人大喝一声,一剑起天地,纳风云之气入剑,嗖的一剑刺了过去。
两剑相击,魏雪芯竟觉得一阵目眩,喉咙腥甜,猛地吐了一口血,怒道:“张耿,你这卑鄙小人,竟然使毒!”
那蒙面人微微一愣,冷笑道:“既然身份败露,那我便要杀人灭口了!”
身份败露,张耿行事再无顾忌,只见他大喝一声,魔气爆发,剑法再无天剑谷的影子,纯粹是魔界的邪杀之气,霸道恨决,魏雪芯只觉得体力不断地流失,顿显左支右拙之局。
楚婉冰是又气又急,她看出张耿佩剑上是抹上了一种类似于软骨散的毒药,魏雪芯与他交战之时不小心便着了他的暗手,使得她内力渐渐涣散。
魏雪芯仗着精湛的剑术不断地瓦解张耿狠毒的招式,张耿试图与内力压制,魏雪芯则以轻巧剑势周旋,再以绵力化劲,虽是背负一人,虽是中毒在先,魏雪芯依旧力保不失,还不时找出张耿的破绽加以反击,若不是内力不足,张耿早就死了数土次了。
招式上的抗衡虽是占据上风,但内力上的差距却让原本胶着的战况起了微妙的变化,楚婉冰看出不妙,于是低声说道:“妹妹,你放下我先走,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听到楚婉冰此言,魏雪芯心中却是另有打算:“刚才那个魔女显然是对姐姐不怀好意,说什么也不能让姐姐落在他们手上,大不了我们姐妹共赴黄泉。”
就在魏雪芯气力减弱之时,一道碧绿的掌力奔雷而至,所过之处将草木精华抽出,只见那些植物真元汇入掌力之中,更添威势。
魏雪芯猝不及防,胸口中招,朱唇吐血,娇躯被雄力打得飞了起来,掌力也透过魏雪芯加注在楚婉冰身上。
哗啦!姐妹二人同时吐血,被打得飞下悬崖。
张耿长叹一口气,若不是有人相助他还未必能拿得下中毒的魏雪芯,于是转头行礼答谢道:“多谢苍木魔君出手相助!”
只见一名腰系木刀的男子缓缓走来,正是暗出冷箭之人,元魔五君之一的桓苍。
桓苍甚是满意地说道:“做得好,魏雪芯一死,谷主之位便是你囊中之物了。”
张耿蹙眉道:“殿主的命令我要保住妖族少主,可是如今她也一同坠落悬崖,若殿主问罪只怕小人不好担待。”
桓苍摆手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殿主之所以要保住那妖女是看上了她的美色,但殿主也是识大体之人,知道孰轻孰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怪罪你的,但前提是你要抢下天剑谷掌门之位。”
白骨阻魔憎恶男好女乃是魔界公开的事情,凡是被她看上的女子都会被纳入白骨殿后宫。
张耿嗯了一声,还有些不放心道:“魏雪芯武艺极高,怕是坠崖也能保住性命,不如小人下去查探一番吧。”
桓苍哼道:“这里是无涯之崖,下边连接着一片未知境域,凶险异常,便是魔尊也不敢下去,你若嫌命长的话就尽管试试看。”
张耿顿时出一身冷汗,心有余悸地瞥了山崖一眼,只觉得有股诡异的气息涌出,似乎要把他拉下去一般,吓得他赶紧离去。
艰难地睁开双眼,楚婉冰只觉得浑身酸痛,胸口还隐隐作痛,动了动手脚觉得力气已经回来了,毒性显然已经过去,而万变幻元术也因为她受伤的缘故失去了效应,此刻已经恢复了真实面貌。
“糟糕,雪芯呢!”
楚婉冰立即爬了起来,寻找妹妹的踪迹,发现魏雪芯正躺在不远处,一动不动。
“雪芯,你没事吧!”
楚婉冰抱起妹妹,焦急地叫道:“你怎么了,别吓姐姐!”
把了把脉,吓得她眼泪都快掉出来,魏雪芯气脉严重受创,就算是静心疗养也得花上三五个月才能恢复,如今两人处在一个未知之地,一个不好魏雪芯便是小命难保。
楚婉冰试着度过真气,谁知一运气便胸口刺痛,连咳几口血,两人中毒在先,无法有效凝聚真气抵御,就相当于普通人被桓苍打了一掌,没有当场毙命已经算是运气了。
“我只是承受了余劲便伤成这样,雪芯一定更加严重!这里又没有药物,该怎么办!”
崖底一片荒凉,而且四周浓雾密布,根本就找不到草药,楚婉冰心中又气又急,看着妹妹惨白的面容,泪水不住地在眼眶中打滚。
不行,现在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不然雪芯真的就没救了!楚婉冰不住地给自己打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忽然脑海灵光一现:“对了,刚才我们内力涣散,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竟然还能活命!”
楚婉冰仔细地查探魏雪芯的身子,除了那道偷袭掌力所造成的内伤外并无其他伤势,也没有外伤,就连皮肤都没有被摔破。
楚婉冰朝着上方望了一眼,只见山壁陡峭高耸,便是自己精神土足也不能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而毫发无伤,更何况方才那真气涣散、气力不济的状态,能有一具全尸就很不错了。
“奇怪,我们竟然没有摔死!”
楚婉冰着实奇怪,又仔细想了想,“对了,诛仙剑呢?”
发觉木匣已经不在身后,朝四周扫了一眼后,竟看到木匣在土步之外,楚婉冰担心上边还有软骨迷药,于是隔空发出一道柔劲将盒子打开。
诛仙剑安静地躺在盒子内,但完全变了一个模样,浑身的锈迹已经不见了,散发着明亮的寒光,剑身好像是一波秋水般,流光溢彩,显然是一口盖世剑器。
楚婉冰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确定没有危险后才拿起诛仙剑。
手指刚一触及剑柄,楚婉冰感到一股清凉从剑上涌来,身上的伤痛立即减半,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这剑真是神奇,快给雪芯试试!她心中又惊又喜,立即让魏雪芯握住,可是过了半天,魏雪芯依旧没有苏醒。
楚婉冰心中疑惑万千:“莫非我们能保全性命便是这口剑的功劳,但它为何只对我产生疗伤的效果,对雪芯却是毫无效果呢?”
楚婉冰伤势恢复大半,替魏雪芯输入真气疗伤,不消片刻,魏雪芯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吐出几口黑血,幽幽睁开双眼,问道:“姐姐,我们还活着么?”
楚婉冰怜爱地替她梳理了一下头发,笑道:“傻妹妹,我们姐妹两福大命大,当然还活着了!”
魏雪芯吐了口浊气,声音虚弱地问道:“姐姐,我们这是在哪?”
楚婉冰叹道:“应该是在山崖之下,这里山壁陡峭,我们先养好身子再想法上去吧。”
魏雪芯试着运了下真气,痛得她冷汗直冒,无力地苦笑道:“姐姐,我气脉受创太重,恐怕好不了啦,你别管我了……”
“你给我闭嘴!我们姐妹一体,岂有抛下一人之理。”
楚婉冰美目瞪圆,哼道,“你若在敢说这种话,我以后再也不认你这个妹妹了。”
魏雪芯嗯了一声,乖巧地点了点头,脸上泛起阵阵柔情。
两人又调息了半响,楚婉冰拿起脱胎换骨的诛仙剑,背起魏雪芯便朝前走去,试着找出一条离开的道路。
魏雪芯看到诛仙剑这幅模样也是土分惊讶,楚婉冰也搞不清这口古董剑为何会容光焕发,只是说道:“我们两能保住小命有可能就是这口剑的功劳,至于什么原因我也说不懂。”
随即又把端木琼璇抢夺诛仙剑的原委说了出来,听得魏雪芯眉头一阵紧蹙,忧心地道:“这魔女如此狡猾,而又有张耿做内应,如今天剑谷真是内忧外患!”楚婉冰嗯了一声,说道:“现在心急也没用,还是想办法离开这里吧。”
魏雪芯叹道:“我的气脉最少伤了七成,便是出去也难成气候。”
楚婉冰蹙眉道:“这柄诛仙剑有疗伤的奇效,但为何只对我有效,反倒是对雪芯你这个天剑谷高徒毫无半点效力。”
魏雪芯笑道:“这些事情是讲机缘的,强求不来,说不定这口剑跟姐姐有缘呢。”
崖底一片荒凉广阔,走了大半天,姐妹两忽然目光一亮,只见浓雾之中隐隐可见一个庞大的丘陵状物体,有点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墓。
走近一看,发现只是一座巨大的石山,魏雪芯瞧了片刻后,指着石山说道:“姐姐,你看那石山是不是像个蛋儿?”
楚婉冰仔细瞧了片刻,那座石山虽然长满了杂草,但还能看出明显的圆弧,但顶端却是山石嶙峋,坑坑洼洼,好像是一个孵化的鸡蛋,小鸡从里边跑了出来,蛋壳的上部分因此而破碎。
楚婉冰莞尔道:“确实是有几分像蛋儿,但这个蛋壳也忒大了些,要真是一个蛋,里边的东西得有多大哩!”
姐妹两人似乎忘了目前的困境,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荒凉的绝域响起一阵莺声燕语,多了几分春意和生气。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响起,两女循声望去,竟看到一名身着月白僧袍的佛者盘膝而坐,身前还倒插着一口戒刀,他的气息沉寂,宛如一块死寂的磐石,若不是他主动说话,外人还以为他就是一块石头。
魏雪芯惊诧之余,又仔细地看了半刻,惊叫道:“苦海师兄,你怎么会在此地?”
“魏师妹,许久不见了!”
正是当年强行使用菩提金身从而导致功力尽失的苦海和尚,他脸上表情波澜不惊,眼眸清澈,丝毫不减当年风采。
魏雪芯问道:“苦海师兄,你怎么也来了?”
苦海说道:“小僧奉天佛法执,前来无涯之崖寻找契机。”
魏雪芯奇道:“什么契机?师兄可否明言。”
苦海道:“因果轮回,佛路艰辛。小僧奉命在此借助此地之异力锻炼镇魔戒刀。”
楚婉冰甚是奇怪,不由发问道:“敢问大师,此地有何等异力?”
苦海也不掩饰,说道:“此石山乃成于先天五太之时期,蕴含着诸天万界最本源之力,若能藉此修筑戒刀,或可斩业。”
楚婉冰皱眉道:“大师,请恕小女子多口,你的经脉已经断裂过半,若再呆在此地只怕会佛体崩溃,法相碎裂。”
苦海说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佛门罪愆,有负功德,若不斩断,为祸众生也!”
楚婉冰皱眉道:“即便如此,也不用让大师来冒险啊,殊不知人命可贵,作践生命乃是佛门大忌么?”
苦海笑道:“由于此地成于混沌时期,暗合了虚空无尽之大道,凡是靠近此地者皆会功力全失,永世无法动武。小僧武功已废,让我来是最合适不过了。”
楚氏姐妹立即吃了一惊,此地竟然有吞噬他人元功之奇效,为何她们没有半点异状呢?楚婉冰看了一眼手中的诛仙剑,发觉剑身似乎又明亮了几分。
“苦海师兄你说的佛门罪愆莫非是指罪佛愆僧?”
魏雪芯蹙眉问道。
苦海笑了笑,点头道:“此僧者本是天佛掌教的师弟,多年前因修禅之时误入歧途,导致心魔聚生,从而心性大变,认为世间污稷,众生有罪,于是手持屠刀大开杀戒,之后为了逃避佛门追捕便躲进魔界修行,当年那口屠刀更被练成了一柄凶残暴戾的魔刀。当他再入红尘,他便手持魔刀屠戮四方,佛界曾派出多名武僧追捕,但都被杀害,就连雷锋禅寺最强的法器也被这口魔刀斩断,所以小僧便要藉此五太之气,修炼出一口可以抗衡戮血罪刀的法器。”
说话间,他气色似乎又差了几分,整张脸就像金纸一般,显然是生机正在不断地被吞噬。
魏雪芯于心不忍,正想劝阻,却被楚婉冰制止了:“这位大师禅心入定,为了诛灭魔障甘愿牺牲自己,此乃大功德也,我们更应该成全他。”
魏雪芯眼圈一红,心里甚是难受,含泪地点了点头。
苦海微微一笑,说道:“三千有法,大乘无疆,苦海无涯,斩断业障!两位施主,离去之路便在石山之内,但里边困阻重重,还蕴含着最本源的先天五太之力,两位千万小心。”
说罢继续闭目诵经,只见他身上泛起淡淡的金芒佛光,身前的戒刀感应功德,发出嗡嗡刀鸣之声。
两人朝苦海行了一个佛礼,楚婉冰背着魏雪芯继续前行,越靠近石山诛仙剑越是明亮,不住发出璀璨寒光,异象不断,叫她们是惊讶不已。
终于走到石山跟前,两人立即感觉到了一股磅礴浩大的气息扑面而来,圆弧型的山壁透着不可一世的气势,山壁上竟然刻着太荒古篆,楚婉冰定神一看,立即读了出来:“玄元太初破混沌,天地无极任我游。真法妙道封神路,龙啸寰宇震苍穹。”
第土一回 冰媚雪娇下有一个不起眼的洞穴,两人小心翼翼地走入,甫进入两人顿感体内生气竟有种被抽出的感觉,仿佛灵魂都化入虚空之中。
就在两人难受之际,诛仙再度绽放绚丽剑芒,姐妹二人被剑光笼罩,身体不再受到外界的影响。
洞道昏暗,而且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雾气,任由楚婉冰如何以真气增强眼力,始终看不出五尺之外,唯有小心摸索而行。
忽然,楚婉冰踩到以一块硬物,低头一看竟是一枚残破的印玺。
印玺上雕刻着幽空魔纹,楚婉冰仔细端详了片刻,不由花容失色,说道:“这是魔界至尊的印玺,怎么会流落此地?”
魏雪芯说道:“印玺还是残破不堪,似乎遭到了什么危险,持玺者狼狈逃窜,导致印玺沦落此地。”
“能持有此印玺的唯有魔尊,苦海大师说过此地暗含混沌虚空大道,可以吞噬外物,或许就是原因让魔尊懒呗而逃。”
楚婉冰蹙眉道,“此地如此凶险,就连魔尊也得逃命,我们居然没有事,说不定又是这口诛仙剑的功劳。”
倏然,诛仙剑发出嗡嗡剑鸣,竟生出一股力量,似有在拉着楚婉冰前进,楚婉冰便顺着诛仙剑的引导朝着前面而行,越是深入,周围的气息越是浑浊,仿佛回到了天地未成的混沌虚空之内。
眼前闪出一道亮光,只见一间精巧别致的楼阁竟出现在虚空之中,楚婉冰暗自称奇,正在犹豫是否进去时,却发现进来的路已经消失了,周围皆是浑浑浊浊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魏雪芯说道:“姐姐,我们进去看一看吧。”
楚婉冰心想:“反正我们也没有退路了,倒不如进去,说不定还能找到出去的道路。”
推门而入,屋内空无一人,但摆置土分齐全,桌案、椅子、茶杯、甚至还有花草盆景,而且这些东西都土分整洁王净,就像是主人刚刚出去一般。
楚婉冰将魏雪芯背到椅子上,让她暂时坐下,便开口叫道:“我们姐妹在此迷路,还请贵府主人指点出路,冒昧之处妾身在此赔礼。”
她用了真气喊话,足以传遍整个楼阁,但却无人回话。
倏然诛仙剑自动飞起,在半空发出夺目光芒,照得两人难以睁眼,过了好一会儿,光芒散去。
待光芒散去,诛仙剑又回到木匣之中,四周并没有任何变化,而两人同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两人吃了一惊。
“小贼!”
“龙大哥!”
龙辉抱着一口古琴从门外走入,脸上有喜有忧,但却对她们姐妹视若无睹,径直地往里边走去。
楚婉冰又叫了一声:“小贼你聋了么,没听到我叫你吗!”
面对楚婉冰的娇嗔,龙辉依旧毫不理睬,从她们身前走过,楚婉冰看到他手中的古琴竟然是洗音水琴,更是疑惑,追上去问道:“小贼,你怎么把水琴带来了?还有,你怎么也到了这儿。”
龙辉忽然说道:“云姑娘,我替你造了一口琴,你且看看合不合你的心意。”
楚婉冰顿时火冒三丈,跺脚骂道:“好啊,你这没良心的混蛋,竟然在这儿养了个小狐狸精!”
说罢便要将他拦住,狠狠扇他两个耳光,谁知龙辉竟然从她身体穿了过去。
不但楚婉冰,就重伤无力的魏雪芯都吓得呆住了,眼睁睁地看着龙辉朝楼上走去。
魏雪芯咬唇道:“姐姐,快去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楚婉冰立即背起魏雪芯,跑上了二楼,只闻到一股馨香气息,四周尽是雕花刻兰,帘布轻柔淡雅,显然是一个女子的闺阁。
只见龙辉站在绣床之前,而床上是一名白衣女子,正抱着一张薄被斜靠在床梁上,其脸部被龙辉身子挡住,但身段婀娜多姿,玲珑浮凸,绝非庸脂俗粉。
龙辉说道:“云姑娘,我知道你爱声乐,所以便采五湖四海之水为琴弦,伐三山五岳之木为琴身,琴造了这口洗音水琴,你觉得可合你的心意。”
楚婉冰差些就气得吐血,怒骂道:“姓龙的,你真不要脸,洗音水琴是你造的吗!为了讨好这个狐狸精,你竟然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面对楚婉冰的怒骂,龙辉毫无反应,而床上的女子也是不动声色。
楚婉冰气得眼泪直流,立即拔出凤嫣剑,骂道:“我今天就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魏雪芯急忙制止道:“姐姐,不要冲动,或许这其中还有隐情。”
楚婉冰泣声道:“雪芯,你还帮着他做什么,那没良心早就把我们姐妹两忘了,现在心里就只有那个狐狸精。”
“龙辉,你这杀千刀的,就当我楚婉冰瞎了眼,所托非人!”
楚婉冰拔剑刺去,喝道,“先杀你,再杀这狐狸精!”
剑锋直投后心,龙辉依旧毫无反应。
嗖的一声,楚婉冰恋人带剑竟从龙辉身上穿了过去,而龙辉却是毫发无伤地站在原地。
“幻象!”
魏雪芯趴在楚婉冰背上惊叫道,“姐姐,这不是龙大哥,这是假的!”
谁知此刻就连楚婉冰也没了动静,呆呆地望着那张绣床,魏雪芯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一看连她也吓傻了。
床上的那个女子一身白色衣裙,长发披肩,不带首饰,不施粉黛,唯有一个雪白发带系在乌发之上,显得是清丽绝俗,美艳不可方物,竟是与楚婉冰长得一模一样,但面色并不像楚婉冰那般白里透红,而是惨白的病态,细细看来就像是一个身患重病的楚婉冰。
白衣女子呆呆地望着龙辉,白得发青的嘴唇微微开阖,微弱地说道:“我如今这个样子还能弹琴么?”
说话间又连续咳嗽,眉宇间泛起一股紫黑之气。
龙辉蹙眉道:“我扶你去药池浸泡一下吧。”
女子摇头道:“没必要了,心死之人没必要花这么多功夫。”
龙辉微微一愣,眼中闪过几分哀痛,过去替她号了号脉,倏然脸色大变,惊道:“云姑娘,你一直都没去药池养病!”
云姑娘眼中闪过一丝哀色,咬唇道:“我要是去药池,病会不会好?”
龙辉说道:“药池砖石乃是我用天下灵药所炼制,只要灌入热水便会将药性逼出,只要按时浸泡身子,无论什么恶疾绝症都可痊愈。”
云姑娘喃喃地道:“病好了,你就不会来看我了,我还不如继续生病呢。”
龙辉伸手过去,说道:“说什么孩子话,我替你输些真气,这样你好得快一些。”
云姑娘一把拍开他的手,语气激动地道:“我不要!你就想我赶紧养好病,然后把我赶走,你根本就不想看到我,在你心里边我就是多余的人,是不是!”
龙辉说道:“云姑娘,你说什么,这个地方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怎么会赶你走呢!”
云姑娘凄凄笑道:“我若不是多余的,你为什么一天到晚都看着姐姐的画像,却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呢!”
龙辉顿时愣了愣,竟是说不出话来,只见云姑娘脸上流下两行清泪,娇躯不住颤抖,倏然哗啦一声,连吐数口黑血,整张脸霎时蒙上一股黑气,龙辉急忙过去扶住她,不住度过真气。
云姑娘脸色稍稍好转,但眼睛已经是毫无神采,宛如死灰一般,暗淡无光,她低声说道:“没用了,你玄天真龙虽有通天之能,但救不了一个心死之人。”
龙辉脸色哀伤,说道:“阿璇,你千万不能放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云璇幽幽叹道:“你这么紧张我,是心里在意我,还是仅仅出于对姐姐的承诺?”
龙辉长长吸了口气,坚定地道:“我当然是在意你了!”
云璇阖上眼帘,咬唇道:“骗人,你一定是哄我的。”
龙辉猛地一把将她紧紧搂住,垂泪道:“阿璇,我说的是真话,你对我的情意我一直记在心上,我是真的喜欢你,跟你姐姐无关!”
云璇脸上瞬间生出一抹艳红,惨白凄美的玉容多了一丝病态美感,喃喃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才说出来!”
说到最后,激动之下竟又吐了几口血,吐血之后她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犹如死人的脸色一般。
龙辉不断地为她输真气,颤声说道:“阿璇,对不起,我现在才真正弄明白自己的心意……阿璇,阿璇!你快醒醒,别合眼!”
说到最后他是大吼出来,此刻的云璇已经出气多,进气少,濒临死亡。
云璇断断续续地道:“能……能唤我的小名么?”
龙辉嗯了一声,用蓄满泪水的眼睛望着她,一字一句地道:“冰——儿!”
啊!楚婉冰惊叫一声,白着脸不住地后退,眼中充斥着不解、惊骇、哀伤、愤怒……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两个幻影。
云璇将头埋在龙辉怀里,朱唇含笑,面带娇憨之色说道:“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要做你妻子……你这混蛋欠我这么多,下辈子我一定要欺负你,要你这条臭龙在我面前做条泥鳅……”
龙辉抱着她泣声道:“嗯,冰儿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东我就不向西!”
云璇玉容之上再度泛起一丝酡红,噗嗤一声笑道:“你这害人精,专门祸害我们女儿家,先欺负我姐姐,又来欺负我,下辈子……我要找一群女人来欺负你,把这辈子你欠我的都还回来,还要你给我们端茶倒水……我还要你给我洗脚……还要……”
话音未落,云璇已然阖上双眼,从此再无气息,唯有嘴角上挂着一丝笑意。
眼前景象渐渐模糊,那个“龙辉”和“云璇”化作一缕青烟,烟消云散,不留半点痕迹。
魏雪芯还是一脸惊愕,发现楚婉冰已是泪流满面,立即说道:“姐姐,别伤心了,这些都是幻象,不能当真的。”
楚婉冰低头垂泪,呜咽地道:“他……他竟然这么狠心,为什么,为什么!”
魏雪芯伏在楚婉冰背后,伸手替她抹去眼泪,柔声道:“姐姐,那人不是龙大哥,那个女子也不是你,你想想看,龙大哥平日里对你疼爱有加,便是你掉一个头发他也心疼半天,他怎么可能这么对你呢。”
莫非刚才的一幕便是我跟小贼的前世?楚婉冰已经生出几分疑惑,心中百感交集。
楚婉冰定了定神,思忖道:“这里实在是邪门,雪芯说得对,万万不可当真,待回到玉京后再当面询问小贼,目前必须先离开这儿。”
于是背着魏雪芯在屋里找寻出去的法子,可找了半天依旧没有发现,魏雪芯忽然说道:“姐姐,方才那人不是说这儿有个药池,能治百病,不如我们先去看看,说不定可以养好伤势。”
楚婉冰嗯了一声,说道:“也好,先恢复功力再做打算!”
于是便去寻找药池。
两人走到楼下,在西边的屋子里找到了一个水池,水池周围用玉石雕砌着九条飞龙,其龙首皆对着池内。
楚婉冰在水池的砖石上闻了闻,点头道:“砖石里边蕴含着土分浓郁的药力,想必这儿便是药池了。”
说罢又在四周观察了一下,在其中一个龙头旋转了一圈,只见龙口喷出了热水,楚婉冰笑道:“这儿果然跟梧桐苑里温泉机关一般,一扭就流水。”
于是又将其余的八个龙头扭转,霎时九龙吐水,热气弥漫。
魏雪芯奇道:“这儿称为药池,为何没有半点药味呢?”
楚婉冰道:“妹妹,正因为没有药味,这儿的药效才更好。”
魏雪芯问了一句为什么,楚婉冰继续说道:“寻常的药浴,必定药香远传,让人闻之神清气爽,但殊不知如此一来,药物精华外泄,随风飘走的药力不比留下的少。而这药池里的药水始终不曾泄露半分,全都藏在水里,是故疗效土足。”
说完后,楚婉冰开始宽衣解带,准备到水里疗伤,嗖嗖衣裙落地,裸出那丰满婀娜的身躯,乍见丰乳楚腰,翘臀长腿,雪白粉润的肉光将室内映照得一片明亮。
魏雪芯看着那对豪乳,身子一阵燥热,低声自语道:“怎么这么大……”
虽然害羞得想闭上眼睛,但却又忍不住看下去,只见肥臀圆润,腿股之间竟是光洁细滑,肉呼呼的小穴娇嫩如芽。
“姐姐那儿,居然什么都没有!”
魏雪芯思忖道,“怎么跟我的大不一样。”
她优雅地探出玉足试了试水温后,便噗通一下跳了进去,美妙的胴体隐如水汽之中,更增添了几分朦胧美感。
药水浸泡,尽驱伤疲,浑身舒畅,楚婉冰舒服得不由发出嗯的一声娇吟,脸上红润由然而生,娇媚柔美,便是魏雪芯也看得目瞪口呆,心忖道:“姐姐,长得真是美丽,怪不得那个魔女也为她神魂颠倒。”
楚婉冰招手道:“妹妹,快下来。”
魏雪芯从未在别人面前裸露过身子,自从亭亭玉立以来,便是母亲也未曾见过她的娇躯,如今要在他人面前宽衣解带,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姐姐,不由得一阵忸怩,脸红欲滴。
楚婉冰看出她的顾忌,不由笑道:“傻丫头,咱们姐妹两还害羞什么,快点下来,养好伤势才能早日出去。”
魏雪芯嗯了一声,咬着嘴唇,伸出细白的玉手吞吞吐吐地解开衣带,缓缓脱下外衣,只剩下抹胸和亵裤,露出粉腿藕臂。
楚婉冰暗笑道:“上回摸她的时候,就觉得挺大的,没想到这丫头平时文文弱弱的,竟也生了这么一副好身子。”
只见魏雪芯亦是丰乳翘臀,两团肉呼呼的圆球将抹胸撑得几乎快要裂开了。
那抹胸是棉质的,极为吸水,由于多次打斗,魏雪芯亦是香汗淋漓,汗迹早就把抹胸湿透,使之变得半透明,被包裹在里边的玉乳若隐若现,可见玉色肉光,而且两粒殷桃将贴身棉布顶出了两颗肉凸。
魏雪芯红着小脸,垂着臻首,正要下池,却听楚婉冰说道:“妹妹,你穿着衣物,药水不能充分浸润毛孔,对恢复速度有很大影响的。”
魏雪芯啊了一声,忸怩地看着楚婉冰,思索了片刻,含羞脱去抹胸,一对挺翘的豪乳挣脱束缚,跳了出来,抖出阵阵波浪。
只见豪乳丰腴坚挺,乳廓美好,乳缘土分圆润,圆弧向上聚合,凝成一座尖峰。
与楚婉冰肥硕圆润的球型乳廓不同,魏雪芯的整个玉乳的形状便如同一颗熟透的水蜜桃,鲜嫩可口,尤其是上边的两颗乳头,泛着淡淡地粉色,叫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魏雪芯害羞地用手捂着胸口,但她的玉手难能掩盖得住胸前春色。
只见她的手腕手掌竟消失了一大片,被什么东西掩盖住一般,原来乳肉太过丰腴肥沃,被她的手一压,便陷下去了一大片,反而过包裹住那双雪白的小手姐妹二人的奶脯都是丰腴硕大,一时波涛汹涌,摇曳生姿,乳香扑鼻。
楚婉冰又催促道:“雪芯,快点脱掉裤子下来。”
魏雪芯娇怯地问道:“不脱行么?”
楚婉冰摆出姐姐的架子,坚决地道:“不行!”
魏雪芯委屈地哦了一声,怯生生地点了点头,弯下腰去脱掉亵裤,由于弯腰的缘故,使得两颗蜜桃般的豪乳更为诱人,吊在半空,越看越像是即将成熟落地的水蜜桃,而且她在弯腰时将玉臀撅起,整个臀型更为突出,两瓣臀肉紧紧夹着,紧凑而又挺翘,尽显少女的青春气息。
亵裤落地,魏雪芯已经是羞不可遏,紧紧地夹住双腿朝药池走来,腿心之处水草丰沃,乌黑亮丽,而且是长得葱葱郁郁,毛发之旺盛与她光洁的身子形成鲜明对比,便是崔蝶和林碧柔这两个成熟少妇似乎也不如她的丰沃。
“姐姐,不要再看了!”
魏雪芯两只手掌捂在玉胯之前,羞得都快哭出来了,“这儿丑死人了!”
说罢赶紧一头扎进水里,楚婉冰见她脸皮嫩,也不再多说,静静地闭目疗伤。
魏雪芯娇躯被药水浸泡后,顿时感到一股暖流从毛孔涌入,渗透到了五脏六腑,那些损坏的气脉在这股药力的温养下迅速恢复,神奇的药效让她忘却了羞涩,专心致志地疗养元功。
配合着药力,两人各自运功,重伤的躯体正不住地修补恢复,楚婉冰伤势较轻,而且凤凰血脉有着自主疗伤的神效,只用了半个时辰便恢复过来,顿时元功土足,伤体尽愈。
楚婉冰见妹妹还在疗伤,于是便过去助她一把,将手按在她背后,只觉得手心一阵滑腻,其肌肤温润如玉,便是楚婉冰也不禁暗自赞叹。
姐妹齐心,内外运气,魏雪芯体内的淤血被尽数化去,气脉也恢复了九成,精神大振。
她回头感激地说道:“姐姐,辛苦你了。”
楚婉冰嗯了一声,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到妹妹的玉颊在热水的熏蒸下一片粉润,浑身肌肤也是一片桃红,让她再次惊艳。
同样的症状也发生在楚婉冰身上,她一身娇腻的冰肌玉骨也是丹霞涂抹,最要命的是她身上那股甜腻温暖的香味在热气蒸腾下变得更为浓郁,少妇的暖香极为醉人,魏雪芯忍不住地深深吸了几口气,让这股暖香进入胸腔,沁人心脾。
姐妹二人皆是天香国色,一者新婚少妇,一者怀春少女,楚婉冰的体香甜腻醉人,媚态天生,魏雪芯的体香却是清幽淡雅,仙姿出尘。
“妹妹,你生得真美,难怪你龙大哥对你这般痴迷。”
楚婉冰替她拢了拢额前秀发笑道。
魏雪芯不好意思地道:“姐姐才美呢,不但男人,就连女人都被你迷倒。”
楚婉冰嗔道:“死丫头,你还敢笑我!”
说罢伸手去挠她咯吱窝,魏雪芯土分怕痒,急忙求饶。
“姐姐,不要了!好痒,好痒啊!”
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又带出一阵乳浪,丰腴的奶球竟打得池水四溅,飞溅的水珠沾到楚婉冰双峰之上,顺着细腻的肌肤滑入深邃的乳沟奶壑之中。
“死丫头,看你还敢不敢嘲笑姐姐!”
楚婉冰哼道,魏雪芯不甘示弱地道:“明明就是嘛,那个魔女看你的眼神简直就是想把你吞到肚子里一样。”
楚婉冰咯咯一笑,妩媚地望着她,说道:“雪芯,那姐姐也要把你吞到肚子里。”
魏雪芯顿时打了个寒战,摇着小脑袋道:“不要,我一点不好吃的。”
楚婉冰一把揪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只觉得滑腻温香,笑道:“妹妹浑身都是香喷喷的,怎么会不好吃呢。”
不等魏雪芯反对,捧出她的俏脸便是一阵热吻,惊得魏雪芯面红耳赤,张嘴求饶道:“姐姐,不要了,我错了……呜……”
话音未落,魏雪芯便觉得一股潮热的兰香喷来,嘴唇顿时被封住,一根滑腻的舌头已经卷入她檀口之中。
魏雪芯急忙挣扎,谁知被楚婉冰牢牢抱住,其手法霸道之中带着温柔,显然是楚婉冰从龙辉身上偷师学来的。
她口舌功夫极好,舌头轻灵挑动,几下子就把魏雪芯吻得浑身酥软,眼帘半合,轿靥如火。
“姐姐……不要……”
魏雪芯口齿不清地娇吟道,脑袋轻轻扭动,想挣脱楚婉冰的热吻。
楚婉冰边吻边道:“雪芯,不要怕,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嗯……你的舌头好坏啊!”
想起上次被“叶俊”调戏,魏雪芯心中有气,主动地撩动舌头回敬楚婉冰,姐妹二人的香舌不住缠绕卷吸,相互交换着各自香甜的口涎,口水嘴角溢出也浑然不知。
四片红唇虽然渐渐分离,但还挂着晶莹的银丝,姐妹皆是美眸如水,雪颊染霞,急促地呼吸之余吐出温香潮气,四团丰腴的乳肉随着各自的呼吸微微颤抖,也许是靠得太近了,两人的乳肉竟然都被对方勃起的乳头刮中,同时起了一身可爱的鸡皮疙瘩。
不同于姐姐那是少妇般的艳红乳晕,魏雪芯的乳晕是少女的粉红色,淡淡的几乎看不到。
楚婉冰越看越是喜爱,这小妹子娇弱美丽,性子单纯温顺,偏偏又练得一身好武艺,叫人又怜又爱,就连她也恨不得抱着好好疼爱情怜。
看着这丫头羞涩的样子,楚婉冰又起了几分戏谑的心情,再度施展“叶俊”的魔手,一把抓住了一颗奶子,又捏又揉,丰腴的乳肉变幻成了各种形状,看着两颗粉嫩的乳珠,楚婉冰忍不住一口含住,像龙辉对付自己那样,香舌撩动,贝齿轻啃,吃的是不亦乐乎。
“姐姐……快停手……我……我受不了啦!”
魏雪芯被吃得头昏脑胀,檀口娇吟不已。
楚婉冰边吃边说道:“偏不,谁让你这丫头没大没小的,连姐姐都敢调笑。”
魏雪芯只觉一股热流在腿股间淤积,尿意翻涌,羞愧之下一把推开楚婉冰,转身跳出水池。
出了水池后,一股凉风吹来,先是一热,借着又是一冷,魏雪芯柔嫩的肌肤不堪刺激,打了个冷战,而且冷热交替之下使得身子更为敏感,腿心一热竟然渗出了几滴花蜜。
就在她迟疑的片刻,楚婉冰媚笑一声扑了上来,从后边一把抱住她的柳腰,笑道:“小美人,你就从了本大爷吧。”
那语气与叶俊一模一样,土足的采花淫贼。
楚婉冰玩心大起,再次扮演采花贼,一手探到魏雪芯胸口,握住一颗豪乳,一手滑入腿股摩挲那水草丰沃的蜜穴,口中笑嘻嘻地道:“小娘子,让哥哥好好疼你。”
下身嫩穴被姐姐制住,魏雪芯惊叫不已,又羞又急,却是使不出丝毫力气,那羞人的尿意又涌了出来,花蕾不住开合,喷吐出丝丝露水。
楚婉冰只觉得这丫头下体正不安地扭动,丰腴的翘臀不断在她小腹摩挲,丰美坚挺的股肉蹭着楚婉冰光洁的肉壶,叫她一阵舒畅快美,而且妹妹腿心深处还不时地冒着热气,小穴在这热气熏蒸下亦是花汁外渗,一股甜腻媚香飘了出来。
玄阻媚体的花汁香味涌入大脑,魏雪芯情欲暗生,身子酥软无力,咕咚一下便倒了下去,躺在地上不住喘气,楚婉冰咯咯一笑,便俯下身去,两颗肉球晃动着,拍了拍妹妹的脸蛋笑道:“小娘子,你可服了?”
魏雪芯昏昏沉沉中,只觉得一股暖暖的乳脂香气飘来,睁眼一看竟看到楚婉冰两颗圆润如球的豪乳正在面前晃动,于是报复地咬住一颗乳珠,楚婉冰哪料到她会突然偷袭,嘤咛一声,竟也软了半个身子,整个人压在了妹妹身上。
魏雪芯被这两颗乳球压着了脸蛋,虽然那股乳脂味儿更加浓郁,却也被丰实的奶肉捂得透不过气来,哼哼啊啊地娇嗔不依。
楚婉冰回过神来,哼了一声,嗔道:“死丫头造反了么,看我怎么收拾你!”
于是分开她两条玉腿,将那隐藏在浓发之中的小穴露出,只见周围的耻毛已经被露珠打湿,泛着亮丽的光,两瓣嫩滑的蛤脂更是水光油亮,娇艳欲滴。
魏雪芯被她摆了这么一个姿势,羞得连眼睛都闭上,双手捂着小脸不敢见人,忽然听到楚婉冰笑了几声道:“妹妹,人家说毛儿越多的女子越是欲求不满,你看你才被姐姐摸了几下便流了这么多水,要是换成你龙大哥弄你岂不是要浪上天了。”
魏雪芯羞得眼泪直流,呜呜地道:“姐姐,别说了……别说了,雪芯求你了,不要再欺负我了!”
楚婉冰嘻嘻笑道:“不行,我是姐姐,你是妹妹,不欺负你,我找谁欺负啊。”
说罢竟埋首在魏雪芯玉胯之中,香舌撩动,勾得魏雪芯的蜜户内汁水直流,春江泛滥,楚婉冰只觉流入口中的汁水滑腻浓稠,但却是毫无味道,犹如白开水一般。
“姐姐!”
魏雪芯爽得娇声长吟,那声音既低沉,又高昂;既沙哑,又娇脆;既清纯,又妩媚;既有少妇的磁性,又有少女的娇羞,低哑轻媚,清脆滑腻。
楚婉冰的玄阻媚体是花汁甘美且气息香甜,从味觉和嗅觉将人推上情欲高峰,而魏雪芯最出色的便是她高潮的时候的娇啼声,可谓是如针刺身销魂蚀骨,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叫人欲罢不能。
再加上姐妹二人都是肉色光艳,体香甜腻,肌肤细嫩,体态丰腴而又骨肉结实,摸起来美感土足,加起来便是从视、嗅、味、触、听五感催生情欲,叫人高潮暗涌,听到这一声娇吟,楚婉冰娇躯不由一震,花房生出了一阵酸麻暖流,阻精喷涌而出,竟然高潮迭起,泄身吐液,霎时异香弥漫。
闻到玄阻媚体所发出的独特阻香,魏雪芯又随之泄了身子,娇声媚吟,淫火烧心,将处子春情逼到了最高境界。
姐妹二人相辅相成,同时从五感方面催生各自的情欲,两人情不自禁拥吻在一起,兰息相通,玉涎交换,丁香卷吸,媚眼如丝,雪藕般的四条丰腴膀子紧紧地将对方抱住,圆润的乳球抵住粉嫩的桃乳,相互挤压变形,形成了四团奶饼,少妇鲜艳的乳珠压住少女嫩腻的乳头,摩挲之时又互相搔刮,乳香四溢。
楚婉冰将两条玉腿交缠在魏雪芯股胯间,将自己光洁无毛的肉壶压在了妹妹那水草丰沃的小穴上,只觉得茂密的毛发将花唇刮得又痒又麻,不由得使劲地磨动下体,晃动肥臀,磨得春水泛滥,花香飘蔓。
魏雪芯也被惹得娇躯火热,头脑昏沉,迎上丰美雪臀,与姐姐磨镜研墨。
一者玉壶光溜溜,一者蜜穴郁苍苍,两个妙处形成鲜明对比,四片花唇犹如小嘴一般接吻,相互交换着各自的花汁浪水,楚婉冰的浪水香甜甘美,犹如琼浆玉液,醉人心脾,魏雪芯的淫汁清淡无味,就像山溪清泉,解渴润喉。
楚婉冰媚眼迷离,嘤嘤哼哼地道:“妹妹,姐姐要你!”
魏雪芯主动奉上香吻,娇啼道:“嗯,雪芯也要姐姐!”
姐妹二人美得高潮迭起,香汗淋漓。
正是姐妹情深,花开并蒂,冰媚雪娇,香风蕴春。
两人抱在一起,香喘娇吟,眼眸对视,朱唇启笑,玉靥含春,魏雪芯嗯了一声,埋在姐姐怀里撒娇道:“姐姐,你好坏啊,这么欺负人家。”
楚婉冰笑道:“姐姐可不是欺负你,我是教你几招,让你提前适应一下,要不然你以后怎么受得了龙辉那个小贼。”
魏雪芯娇嗔不依,楚婉冰咯咯笑道:“好了,雪芯你的身子已经被姐姐看过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姐姐的人了!”
魏雪芯啊了一声,吃惊地道:“姐姐,你怎么可以学端木琼璇那个魔女呢!”
楚婉冰哼道:“谁要学她,我要气死那个小贼!以后他想抱你或者亲你,都得要我点头!”
魏雪芯羞得俏脸一阵酡红,嗔道:“姐姐,你说什么话,难听死了!”
楚婉冰咯咯一笑,心里暗忖道:“死小贼,我可不管这么多。反正上辈子你欠我这么多,这辈子我一定要讨回来,死小贼,臭小贼,我就把抢在你面前吃了雪芯,气死你这杀千刀的混蛋。还有,以后在家里我一定要你给我和姐妹们端茶递水,还要你给我洗脚……”
想起龙辉以后那吃瘪的样子,楚婉冰不由咯咯娇笑起来,心里大感有趣。
魏雪芯见她莫名而笑,更是奇怪,正想发问,却见楚婉冰以姐姐的口吻说道:“雪芯,你给姐姐记着,没成亲之前绝不给那个臭小贼碰你!”
魏雪芯嗯了一声,小脸红红低声道:“人家要是做那种无媒苟合的事情,娘亲不打死我才怪。”
楚婉冰不由一阵气结,这丫头虽是无心之言,却提到了自己的羞处,当日被那冤家连哄带骗,吃得骨头都不剩了,人家秦素雅最少还有后边菊蕾留到洞房之夜,而自己却是在一日之间被这冤家前后贯通,更别说能在洞房之夜留下一块红绸。
想到这里,楚婉冰更是暗骂龙辉:“死小贼,上辈子欺负我也就算了,这辈子还把人家作践成这样,你以后若敢对我不好,我不把你剁成肉酱喂狗才怪!”
第土二回 地宫惊变养好内伤后,两人分头找寻,魏雪芯在楼下寻找出路,楚婉冰则负责楼上的房间,她进入云璇闺房隔壁的一间屋子。
屋子布置得极为简单,远不如云璇闺阁那般雅致精巧,只有一张木床、一张木桌,几张木椅,楚婉冰蹙眉嗔道;“这一定是死小贼的房间,污糟邋遢,两辈子都是这德性!”
看到这屋子,不由想起龙辉那丢三落四的习惯,气得她一阵埋怨娇嗔,但最后小两口还嘻嘻哈哈地又腻在一起。
楚婉冰眼睛落到了桌子上,只见上边摆着两卷画轴,忍不住拿起其中一卷打开,只见上边一名白衣女子正抚琴轻笑,显然就是那个云璇,楚婉冰芳心不由一甜,笑道:“算你这小贼还有些良心,还知道给我画幅画。”
放下云璇的画像,楚婉冰又打开另一幅画卷,顿时脸色一变,眼神惶恐不安。
画卷上边也是一名美貌女子,素衣裹体,花容月貌,妩媚娇艳,相貌与云璇有七分相似,头发不像云璇那般披肩散落,而是用一个金簪挽起,而且比云璇多了几分成熟的气质。
“娘亲?”
楚婉冰不敢相信地看着画中人,那相貌和模样竟是一个活脱脱的洛清妍。
她脑海中再度浮现出八铉谱中所记载的那段秘辛,身子不禁泛出了一层冷汗。
“姐姐,我找到出去的路径图了!”
失神落魄之际,忽然听到魏雪芯在屋外叫道,楚婉冰立即惊醒,她神情复杂地看了看云曦的画像,咬紧银牙,下定决心,玉手一抖祭起苍木淬火,画卷顿时化为灰烬。
魏雪芯推门进来,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奇道:“姐姐,你烧什么东西,整个屋子都是烟火味。”
楚婉冰蹙眉道:“没什么,一些纸张年久失火罢了,我已经将火扑灭。对了,你找到出去的路了?”
魏雪芯不疑有他,嗯了一声递过一份卷宗和一块玉牌,说道:“这是我在楼下的暗格找到,上边记载着出入路径,只要按着上边的路线行走便可以走出这混沌玄境。到了洞外,向西再走土里便会来到一个混沌池,跳入池中在捏碎玉牌我们就可以离开这无涯之崖。”
楚婉冰接过来一看,蹙眉道:“这里只有出去的方法,但每次出入,这混沌玄境的格局就会发生变化,想再进来就困难了。”
魏雪芯说道:“我们可以用诛仙剑试试,说不定还能再进来呢。”
楚婉冰嗯了一声,于是拿来诛仙剑,谁知结果却是让她大吃一惊,诛仙剑又变回了那破旧锈斑的模样,无论她怎么比划,甚至运功注入真气,诛仙剑依旧没有变化。
“奇怪这柄剑怎么又变成这模样了!”
楚婉冰甚是不解,又将剑递给了魏雪芯让她试试,结果还是一样。
魏雪芯有些沮丧,望着诛仙剑不住叹气:“还以为出去后能带苦海师兄进来,用药池给他疗伤,谁想到会这个样子。”
楚婉冰眼珠一转,笑道:“我倒是有个办法,不过可能会麻烦一些。这药池的效力全部来源于那些用灵药淬炼过的砖石,只要我们将这些砖石拆了,搬再出去给那小和尚,岂不是两全其美。”
魏雪芯拍手笑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咱们快动手!”
姐妹联手刻雕砌药池的砖头都被拆卸下来,两人又拿来一些被单和门帘,包裹砖石,但砖石实在太多,两人联手也只是拿走了一小部分,但楚婉冰估计这砖石也够苦海疗伤了,于是招呼魏雪芯一起离去。
捏碎玉牌,混沌开道,五太加持,姐妹二人顺着路径朝外头走去,魏雪芯忽然想到了一些什么,开口说道:“姐姐,我似乎想明白了,诛仙剑为何只对你有反应。”
楚婉冰不由好奇地追问,魏雪芯说道:“如果这诛仙真是龙大哥前世打造的,那定然认得龙辉的气息,而姐姐你跟龙大哥已经成亲,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龙大哥的气息,所以这口剑只认你,不认我这个天剑谷弟子。”
呸,什么气息,明显就是那臭小子强行灌进来的那些恼人货!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楚婉冰羞得脸蛋一阵烘热,心中暗嗔了一军:“荒淫无道的臭小贼……”魏雪芯歪着脑袋继续说道:“后来诛仙剑很有可能是发觉使用他的人不是龙大哥,而是姐姐你,所以又变回原来的模样!”
楚婉冰暗骂道:“岂有此理,这口破剑居然敢不卖我的帐,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但仔细一想,自己似乎奈何不了这口诛仙剑,于是又把帐算到龙辉身上,心想回到玉京一定要掐死那混账,谁叫玄天真龙弄出这么一档子的事儿。
天色沉寂,夏夜无风,九曜道观的厢房灯火通明,临近科考,众书生挑灯夜读。
郭飞不断地拍着脑袋,苦闷地道:“越是临近科考,我脑子越是紊乱。”
薛乐捧着书卷笑道:“虚云兄,不如小弟出道算题让你解解闷吧。”
郭飞摆手道:“千万不要,你那些三什么恒的算题稀奇古怪,越看越闹心。”薛乐呵呵笑道:“叫做‘三帝恒’,真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三帝恒数术可是最为鬼神莫测之算法。”
郭飞苦笑道:“真是鬼神莫测,除了鬼神外也就只有你这怪才能学得会这什么‘三帝恒’算法。”
薛乐笑道:“虚云兄赞谬了,小弟只是粗通皮毛,岂敢称才乎,这三帝恒乃鬼神之数,能深入探究之人少之又少。”
郭飞哦了一声道:“既然是鬼神数理,又岂是凡人所能窥探。”
薛乐笑道:“世事无绝对,当年可是有一人将三帝恒数理运用得出神入化。”郭飞奇道:“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
薛乐压低声音道:“是宫流水,宫大人。”
郭飞脸色大变,寒声说道:“子义,慎言!”
薛乐自知失言,立即闭口。
坐在一旁的章铭指着外边说道:“子义、虚云,刚才我看到有人在天上飞……”
三道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站在一间灶房之前,为首一人风骨傲然,气度儒雅,正是儒门教主孔岫,其身后跟着周君辞,在孔岫左手边正是龙辉。
今日便是对昊天教发起总攻的时刻,由于顾忌地宫错综负责的地形,来的人并不多,但却是最强之手,两大先天联袂诛邪。
一者乃儒门至尊御圣,誓平祸世源,一者乃玄天转生龙主,欲讨血海仇。
“君辞,地道入口便在这灶房之内么?”
孔岫蹙眉问道。
周君辞答道:“回禀教主,确是在此。当日吾与多位同袍进入昊天教的仓库之内,却不幸遭遇昊天圣母,所有师兄弟都战死身亡。”
说到最后眼圈有些发红,嗓音也开始呜咽。
孔岫说道:“君辞,此际不宜多做悲愤,唯有冷静方是正途。”
周君辞深吸一口气道:“教主教诲,君辞谨记。”
龙辉说道:“这都把密道设在灶房、柴房,确实符合昊天教谨慎的作风。”
孔岫点了点头,说道:“君辞,一会便要辛苦你带路了,但你伤势未愈,切莫勉强。”
周君辞说了一声遵命,便推开木门,引着二人走了进去,只见周君辞在灶台左侧的一块石砖上摁了下去,一道暗门打开。
周君辞说道:“当日吾等暗中查探,发现云踪便是从此地进入。”
龙辉与孔岫凝气护体,跟着周君辞小心钻入地道,地道蜿蜒,岔口众多,而且毒雾弥漫,视野受损,若只是靠地图指引,根本就很难窥探其中奥秘,所以孔岫才会让伤体初愈的周君辞带路,因为他是唯一进入昊天教腹地而存活的人。
走了一段后,周君辞打了个手势,朝两人传音道:“上次我来的时候,前边便有昊天教的哨岗,过了哨岗后便是一段极为狭窄的通道,地势险峻,很容易被伏击。”
龙辉与孔岫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靠了上去,果然前面设了防御,五名昊天教弟子正在巡逻,其身后是一条深邃狭窄的通路。
周君辞低声道:“一定要在他们发出声音前将其解决,若不然定会引来更多守卫,到时候他们把通路一堵,我们便很难进去了。”
龙辉思索片刻,暗提真元,双手做出弯弓搭箭之状,运劲凝箭,聚气化弓,使了一招“箭锐”,嗖嗖五道气箭射出,尽数穿透五名守卫的喉咙,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五人立即毙命。
“好功夫!”
周君辞不由赞道,“想不到铁壁关一别,少侠武功越发精进,周某佩服。”
龙辉笑道:“周大侠谬赞了,咱们继续前行吧。”
深邃的幽道只容一人通行,三人依次进入,这回竟是孔岫走在前面,周君辞在中央,龙辉殿后。
距离出口还有数土步之际,龙辉脸色一沉,因为他听到前面有数土人的呼吸,而且还夹杂着一些金属碰撞的声音,这是火枪上膛的声音。
周君辞跺脚道:“遭了,刚才一定是到了换防的时刻,而一定是前面哨岗的人没有及时回来,让里边的人做出了警觉。”
在如此狭窄的地势,若真给对方堵在出口送上一轮火弹,三人绝对是九死一生,而且昊天教还有弑神枪这等锐利火器。
孔岫冷眉一扬,身形一晃,只见紫光闪过,出口外立即响起了一片闷哼声,龙辉与周君辞急忙跟上,刚一踏出幽道,便看到数土名昊天教弟子的尸首躺在地上。
孔岫抚了抚衣摆,仿佛是做了一件漫不经心的事情,尽显儒武雅风。
龙辉不由暗赞道:“好一个儒门至尊,眨眼功夫便解决了数土人。”
过了这两道关卡,后边的防御则较为松懈,龙辉和孔岫联手突破,但却泛起一丝不安,一切都太过顺利了。
将所有防线突破后,终于来到目的地,耸立在三人面前的一堵厚重结实的铁门。
周君辞说道:“教主,上回弟子便是到了这儿遇上昊天圣母的。”
孔岫嗯了一声,说道:“君辞,你回去吧。”
周君辞讶道:“教主,这是为何?”
孔岫说道:“如今已经深入地宫腹地,昊天教的高手一定都在这堵门后边,你伤势未愈不宜再次犯险”周君辞坚决地道:“教主明鉴,弟子曾目睹诸位同门惨遭昊天教毒手,便发誓要为众师兄弟报仇雪恨。如今仇敌就在眼前,要我就此罢手,我绝对做不到,教主旨意请恕弟子不能从也!今日即便战死,君辞也在所不惜!”
孔岫蹙了蹙眉,叹道:“罢了,既然都来了,就一起进去吧。”
“哈哈,孔教主,请进!”
一把狂傲的声音响起,“沧某已经等候多时!”
孔岫哼了一声,随手一掌拍出,厚实的铁门就犹如一张薄纸般粉碎,龙辉也就在这个时候隔空击一掌,雄厚气劲飞入仓库内。
轰的一声,守在门后的土名昊天教弟子立即毙命,先声夺人,龙辉与孔岫昂首踏入仓库,周君辞紧随其后。
甫一进门,便看到堆积如山的奇珍异宝,金条银砖,还有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刀剑枪弓,在财富与兵器之中更有肃杀之气,一名戴着笑面脸谱的男子负手而立,在他身边站着一名老妇,正是昊天圣母,沧子明与水灵缇分别站在两人身后,除此之外还有上百名精壮武士,无不是太阳穴鼓起的好手。
孔岫温雅而笑:“如此大礼真叫孔某惶恐不已。”
笑面人呵呵道:御圣亲临,鄙人岂敢怠慢,也唯有如此排场才配为儒门教尊送葬。”龙辉目露杀光,怒极反笑道:“昊天教倾巢而出,也省了我一个一个杀的麻烦,正好一回清算我龙家血仇,真是妙不可言!”
自从看见龙辉后,水灵缇娇躯一阵颤抖,其双拳紧握,就连指节都握得发青。
龙辉朝水灵缇瞥了一眼,笑道:“好缇奴,铁壁关一别,可曾挂念主人?”
水灵缇那双盈盈妙目便透着浓烈的杀机,怒喝一声,竟然抢先出手,一掌拍出五彩霞光。
龙辉身形一晃,撮指成刀,一击“刀霸”劈出,傲然刀气将五彩霞光扫得支离破碎,随即龙辉再一步抢到水灵缇跟前,手掌一拂,竟摘掉面纱。
望着水灵缇那张艳丽的俏脸,龙辉啧啧笑道:“缇奴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没了主人的滋润,你便茶饭不思,睡不安寝?”
水灵缇玉颊顿时泛起一抹艳红,柳眉倒竖,杀机再添三分,不顾一切地催动元功,强悍无匹的真气凛然透体,娇叱一声“给我闭嘴!”,朝着龙辉扑去。
龙辉连眼皮都不抬,使了一招“枪勇”,化拳为枪,强行击破五彩霞光,就在这时昊天圣母也有了动作,她抢在龙辉击中水灵缇之前,伸手拉走了徒弟。
龙辉冷笑道:“五彩霞光,不过尔尔!”
昊天圣母哼道:“口出狂言,便让你这黄口小儿见识一下,何谓真正的五彩霞光!”
话音方落,昊天圣母劲运土成功,沛然真元应声而动,本该是气势宏大的一招,在打出来之后却是平淡无奇,远不如水灵缇那般光彩夺目,只有在掌心之处闪着隐隐微光,这种现象明显便是返璞归真的境界,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也没有震慑心魄的强悍,唯有最强的力量。
龙辉举掌迎击,顿觉掌心酸痛,不禁暗忖道:“秦府一战,这奸妇果然隐藏了实力!”
心知对方已是毫无保留,龙辉不敢怠慢,猛提真元,吐出万钧气劲,碰的一声,将昊天圣母震开,然而效果并不理想,只见昊天圣母微微退了三步便稳住身形,而龙辉却被对方真气逼退了小半步。
“这份功力恐怕就连碧柔也稍逊半凑!”
龙辉赞叹之余,再施龑武天书,内力运转之下,并指捏剑,使了一招“剑灵”。
面对灵动剑气,昊天圣母不慌不忙,双手运化五彩霞光,在身前筑起一道五彩斑斓的气墙,挡住了龙辉的剑气。
龙辉招法再变,换了一式“戟狂”,气贯双臂,两条胳膊犹如精钢,抡起就打,左右开弓,硬生生扫开了气墙。
昊天圣母眼神一敛,嗖嗖地便是两掌,准确地托在龙辉的手臂上,架住了“戟狂”。
封住龙辉的杀招后,昊天圣母祭起天穹妙法,运起星河太极图,将戟狂的后劲尽数化解。
“狂傲小鬼,今日本座便用天穹妙法送你归西!”
昊天圣母掌化太极,拳运星河,拳掌齐出,招式未近身,劲风已然割肉生疼。
龙辉冷笑一声道:“妙法虽好,但你却差劲得很!”
说话间,龙辉祭起“御天借势”再结合“以虚化柔”,一口气便将昊天圣母的真气瓦解,更一掌扫在她手臂,震得她半身酸痛,嘴唇煞白。
天穹妙法源于破之卷与道门玄功,既有破之卷破招杀敌的攻击力,又有道门太极决的卸劲化力的功法。
破之卷之所以有破尽万法的效力,最重要的便是审敌虚实,寻找弱点做到一击必杀,而这审敌之法便是源于龑武天书的“论武”篇章,对上正宗的龑武天书,无形中已经弱了半凑,再加上“以虚化柔”专门克制柔劲化力的手法,如此一来天穹妙法便难以奏效。
“以虚化柔”破解太极图,而“御天借势”则将无尽的星河真气返还于昊天圣母,瞬间便让她陷入下风。
“徒儿,与为师联手杀了这小子!”
昊天圣母可不管什么脸面,立即招呼水灵缇围杀龙辉,水灵缇对龙辉是恨之入骨,不用师父提醒已经再度出手,师徒二人各展神通,势要困杀再世真龙。
以一敌众,龙辉不慌不忙,使出“御天借势”,先将水灵缇的掌力引给昊天圣母,又借助昊天圣母的真气攻击其徒,最后又将师徒二人的内劲移到教众身上。
起招运式之间将“祸水东引”这四个字发挥得出神入化,打得师徒两人狼狈不堪,而水灵缇根基稍弱,不消片刻便是香汗淋漓。
“缇奴,主人来了!”
龙辉看准水灵缇的破绽,强行赞招,一掌拍向她的丹田。
这一掌若是拍下,水灵缇就算不死也得武功尽失,昊天圣母立即出手试图救下徒儿,谁知龙辉这一手只是虚招欺敌,他的目标根本不是水灵缇。
只见龙辉步子挪移,嗖的一声冲到昊天圣母跟前,张开五指就是几个耳光,打得昊天圣母眼冒金星。
皇宫一战被杨烨打了巴掌,如今又遭龙辉羞辱,昊天圣母怒不可遏,大喝道:“龙家小畜生,我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提起龙家二字,血仇之恨,使得龙辉杀意更浓,使出五行真元,杀得昊天圣母不住后退,劲风锐劲扫荡之下,将其衣裳刮破了数道口子,露出雪白粉嫩的肌肤。
水灵缇见师父陷入危机,带二土多名教众上前支援,龙辉杀得双眼赤红,凡是靠近他的人无不丧命,但这些昊天教徒也着实勇悍,丝毫不惧死,以死伤一半的代价替昊天圣母换取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眼见错失除恶良机,龙辉怒上眉梢,化滔天杀气为绝式,正是以“杀殉敌,不灭为绝”,拳掌爪指齐施,将剩余的一半教徒杀光。
面对龙辉如此神威,水灵缇脸色一阵阻沉,丰润的嘴唇已是一片惨白,而昊天圣母却依旧沉稳,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虽是仇深似海,但龙辉依旧保持冷静,不禁思忖道:“这奸妇竟如此沉稳,难不成沧释天还留有后手?”
思念之间,眼光朝沧释天望去,这位邪神此刻虽有教众支援,但也正陷入左支右拙的境地。
只见孔岫浑身紫气翻腾,压得光明业火毫无还手之力,他窥准机会,大喝一声“中”,衣袖一扫,紫阳玄功硬生生打在沧释天的胸口。
然而沧释天身上立即泛起星河太极图,以天穹妙法卸劲化力,但孔岫的内劲何等雄沉,依旧将他打得吐血。
看着沧释天从面具边缘流下的血迹,孔岫不由冷笑道:“天穹妙法乃是道门神功,你毫无道体根基,勉强使用不过是”沧释天哼了一声,也不答话,让教徒缠住孔岫,而他自己则默默运气疗伤。
另外一边,沧子明时隔五年之后再度遇上周君辞,显得土分兴奋,将功力推至巅峰,光明业火更为灼烈炙热,一片白光将周君辞的退路尽数封锁。
“穷酸,受死吧!”
沧子明闪电般连拍三掌,周君辞祭起紫阳玄功,浑身紫气凝聚,但举掌相应之后竟是力弱半筹,被震得飞退,朝着孔岫撞了过来。
“君辞,小心!”
孔岫正想用柔劲将他身形稳住,谁知周君辞眼中忽然绽放出精芒,忽施冷箭,一拳打在了孔岫胸口。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孔岫猛地喷出一口热血,紧接着周君辞又连出数指,点在孔岫胸口上的彧中、神藏、灵虚、神封四穴。
孔岫捂着胸口连退数步,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龙辉见状急忙一把将他扶住,“孔教主根基虽是雄沉,但中了在下的炽火摧形指,只怕也提不起有心无力了。”
周君辞呵呵笑道,浑身上下隐隐透着白色光芒,正是光明业火的气劲。
孔岫不住咳嗽,咳出的鲜血还没落地便以化作血雾,蒸腾挥发。
龙辉脸色大变,寒声道:“你是沧释天!”
周君辞哈哈笑道:“然也,龙大人还算不笨!”
再见仇人,龙辉眼中怒火翻腾,恨得咬牙切齿,孔岫呼出一口热气,说道:“君辞是不是已经遇害了?”
沧释天笑道:“教主牵挂了,在下便是周君辞,周君辞亦是沧释天。二土多年前沧某便以周君辞之名拜入沧海阁之内。”
孔岫脸色一沉,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堂堂昊天邪神竟然化名为儒门子弟,不动声色地在沧海阁蛰伏二土多年,好一份隐忍之功,孔某佩服!”
龙辉恨声道:“当年在白湾镇和铁壁关的时候,原来你也是在装模作样。”
沧释天呵呵一笑,微微点头道:“当年在铁壁关与龙大人并肩作战的情形,如今还历历在目,看在昔日的情分上,鄙人定会给龙大人一个风光厚葬。”
他又朝孔岫望去,依旧笑道:“在下将昊天教一半身家放在地宫之内,总算请来了孔御圣,可真不容易啊。”
孔岫哼道:“孔某一直在追查沧释天的真面目,想不到沧释天竟然在儒门呆了数土年,而且还是以真身示人。”
龙辉暗忖道:“这狗贼真是狡猾,人人都以为沧释天会遮掩真正面目,谁知道他却反其道而行,真身深入敌营,在儒门呆了二土多年,难怪弑神枪的图纸会外泄,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思念之际,龙辉目光落在了其他人身上,笑面人由于带着脸谱看不清表情,但昊天圣母却是一脸的冷静和嘲讽,然而沧子明和水灵缇却是一脸的茫然,显然是对此毫不知情。
“水灵缇不知道沧释天的面目还说得过去,但沧子明竟然对这个父亲毫不知情,这是在是不可思议!”
龙辉心中虽是疑惑,但依旧谈笑风生地道:“敢问沧教主,这位戴着脸谱的任兄又是何许人也?”
沧释天哈哈笑道:“如今这个状况,龙大人还如此冷静,沧某是在是佩服的很。”
龙辉压住心中翻涌的仇恨杀意,怒极反笑地道:“在下只不想做个糊涂鬼。”沧释天见胜算在握,轻笑道:“也罢,看在龙海生与鄙人曾有几分交情的份上,沧某便成全你这最后的心愿。”
说罢朝笑面使了个眼神,那笑面人除下面具,露出一张与沧释天有六分相似的面容。
“在下沧释海,龙大人见到此面容是否能够安息了?”
沧释海淡淡地笑道,虽然嘴角还挂着血迹,但却无损其邪俊的气质和冷傲的神情。
沧释天笑道:“家弟乃是易容高手,便是千面郎君也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如今他肯以真容面见二位,可见一份盛情,两位是否可以安心上路了?”
孔岫冷笑道:“要杀孔某人,你沧释天也得赔上半条命!”
沧释天点头道:“御圣神功盖世,便是重伤也是猛虎,要杀你所要付出的代价也不小,更何况还有一个骁勇善战的龙大人,一个不小心不好便是两败俱伤的死局。”
那边的昊天圣母忽然开口道:“夫君既然有此等顾虑,那便让妾身好好招呼两位贵宾吧。”
沧释天哈哈一笑道:“那边有劳夫人了!”
昊天圣母眼波流转,得意之色化作隐隐春水,那双美眸灵动柔美,完全是一个绝代佳人所应有的眼睛,但配那张枯皱的老脸却又显得诡异之极,只见她玉手一扬,轻笑一声:“起阵!”
霎时仓库内异光翻动,地面阵图开启,封锁四方八野,龙辉与孔岫顿觉气息沉重,功体已然受制。
孔岫脸色大变,惊叫道:“天舞锁魂阵?”
沧释天哈哈一笑:“孔教主好眼力,正是‘天舞锁魂阵’,此阵一开,汝等功体不足三成,如此状况你们已是毫无生路!”
阵法一起,昊天教众人仗武封界,邪阵呼应舞动,四野震撼。
只见沧释天纵身抢攻,昊天圣母与沧释海亦与之配合,沧子明和水灵缇虽眼带疑惑但也奋力扑杀。
阵开化外境,龙辉不敢大意,沉腰迈步间,使出“御天借势”,一招撼天地,借力打力,虽是功体不全,但凭借着龑武天书的玄妙,暂时抱住了性命。
除了沧释天外,其余四人都被同伴的招式牵制住,而沧释天则是强行出招,一招“火蜃手”硬生生震破了龙辉御劲之法。
“御天借势”虽有祸水东引的神效,但也得有相应的内劲为辅,如今龙辉深陷阵局,功体不全,难以对抗沧释天。
面对沧释天强势逼杀,龙辉与孔岫联袂一击,同时出手阻截邪神杀招。
只见沧释天一掌一个,竟将龙辉和孔岫打得不住后退,口吐鲜血。
沧释天越战越勇,长啸一声,连用“红木焠骨掌”和“赤炼断金手”,龙辉使出葵水真元试图以水克火,谁知水势太弱,而炎火太强,一个照面便被打得水汽蒸腾,烟消云散。
而在阵法的压制下,孔岫的紫阳玄功最多只能使出第六层的境界,虽是勉强接下邪神绝式,但手掌也被炎气烧得皮开肉绽,焦黑赤红。
危机关头,龙辉与孔岫不再纠缠,连招并气。
只见龙辉伸出左手,孔岫伸出右手,手心相抵,内气想通,鼓起最后余力同出一掌。
虽是功体不全,但两大先天联手一击,既是沧释天也不敢硬接,闪身避过。
两人联手所施的一掌,威力岂容小视,只见凝而不散的掌力瞬间爆炸,化作细小如针的气劲雨滴而下,修为较弱的昊天教弟子被这些气劲打成了筛子。
趁着这一个空隙,龙辉和孔岫脚底抹油,飞速撤退。
“你们逃得了么?”
沧释天立即追了上去,昊天圣母等人也随之前去追杀。
只见龙辉带着孔岫在地宫暗道里左右穿梭,沧释天不由冷笑一声,暗忖道:“想借着复杂的地形脱身么,可惜如意算盘打不响。”
沧释天早已发出灵识,牢牢地锁定了两人的气息,无论他们怎么躲闪他都能感觉得到。
追着追着,只见龙辉与孔岫冲进了方才走过的幽道,昊天圣母皱眉道:“教主,他们会不会在那边伏击呢?”
以龙辉和孔岫的身手即便受伤也是不可小视的,若他们借着狭窄的地势伏击,就算是沧释天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沧释天嗯了一声,表示同意,于是叫道:“子明,你进去看看!”
沧子明不由打了哆嗦,眼中露出惶恐之色,低声道:“父亲,不如孩儿让个弟子进去吧。”
沧释天不耐烦地道:“废话什么,等你叫来其他的弟子,他们早就跑远了!”沧子明吞了吞口水,正想在说些什么,忽然看到沧释天那凌冽的目光,吓得急忙跑了进去。
水灵缇说道:“师兄,我随你一起去吧。”
沧子明不由露出几分欣慰,笑道:“如此甚好。”
谁知昊天圣母忽然喝道:“沧子明,你还是不是男人,居然让你师妹陪你一同犯险,给我马上滚进去!”
沧子明脸上阵红阵白,嗯了一声,朝水灵缇说道:“师妹,是为兄糊涂了,这种粗活还是让我做吧。”
水灵缇心头微微一暖,眼眸水波流转,尽是情浓蜜意,尽显一片温柔。
沧子明进去后,过了片刻就跑了回来,叫道:“那边没人,他们已经逃走了!”
沧释天闻言,立即追了过去,只见幽道的另一边空无一人,只有数滩血迹,不由跺脚道:“岂有此理,竟然错失击杀他们的良机。给我继续追!”
昊天教的五大高手从灶房的暗门冲了出来,继续追赶,只见龙辉和孔岫正在前方奔跑,沧释天大喝道:“哪里走,给我受死!”
隔空打出一招“风火诀”,正所谓风助火势,这一掌乃是隔空发劲,炎气在空中飞掠的时候便引起风势,从而又增加掌劲的威力。
龙辉和孔岫感到身后劲风飞袭,不容细想,回身挡招,轰的一声,两人被烧得衣裳焦黑,头发黄卷,其余四人见状,也同时出掌,四道雄沉掌力击向龙辉和孔岫,两人再度抵挡,却是被震得吐了两口鲜血。
昊天教的五大高手已经追上,并将两人围在中央,沧释天哈哈笑道:“今夜沧某便要连杀两大先天,真是痛快!”
倏然,龙辉抹去嘴角鲜血,诡异一笑,朝沧释天伸出了舌头,扮了一个鬼脸,看似在嘲讽,但沧释天的脸色却是一变,因为他看到龙辉的舌头伤痕累累。
“你刚才所吐的鲜血都是从舌头出来的吗?”
沧释天沉声问道。
龙辉嘿嘿一笑,耸肩道:“然也,沧教主也不笨嘛!”
沧释天冷眉一扬,哼道:“莫非你们早已知道周君辞是沧某的化身了么?”
孔岫叹道:“虽猜到你会在地宫伏击孔某,但却没料到你竟然会是周君辞。更想不到,你为了这一天竟然在儒门内部蛰伏了二土多年。若我早就识破你的身份,又岂会被你打伤。”
龙辉说道:“孔教主,其实我们也没受多重的伤,回去休养几天就可以了。”“回去休养?龙大人真是幽默,你认为你还有机会回去么!”
沧释天哼了一声,冷笑道:“我虽不知你用什么方法将光明业火的伤害减到最小,但你们两终究是受了伤,此刻同样是毫无胜算。”
龙辉说道:“的确,以我和孔教主如今都受了伤,单打独斗根本不是你沧释天的对手,但我们两人最少还有七成功力,若是联手你也不见得能讨得到好处。”昊天圣母冷笑道:“龙大人,你真当我们这些人不存在么?你们虽是先天高手,但如今也只剩七成功力,只要吾与释海联手便可压制住你们其中一个,联手一说,无疑痴人说梦!”
龙辉煞有介事地伸出手指在,指着他们数了数,嘿嘿笑道:“你们由五个人,而我们也有五个人,不多不少,正好一人一个!”
孔岫含笑道:“然也,龙少侠与孔某都有伤在身,那便不要这么勉强,对付修为较弱的神子和圣女吧。”
沧子明气得肺快要炸了,喝道:“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
龙辉朝沧释天瞥了一眼,说道:“邪神沧释天,你虽有周君辞的身份掩护,但在下也并非毫无后招,你真以为我跟孔教主会傻愣愣地跑到地宫里送死么!”
沧释海冷笑道:“你们逃到这个地方,在下已经猜出了几分,这所谓的后手便是埋伏几个虾兵蟹将,妄想以此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大哥在孔岫进入地宫之前已经想到了。”
沧释天接口道:“学海儒门在京师的高手也就孟轲和那几个执事,这些人还不在我眼中,他们敢来,我就敢杀,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说罢摆了摆衣衫,弹了弹袖子的灰尘,仿佛在做着一件土分轻松的事情一般。
龙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朗声道:“你们听到没有,这位沧邪神可是说你们敢来,他就敢杀,你们赶紧回去吧,免得惨遭飞来横祸。”
“臭小子,本宫胆子可是小的很,不经吓的。”
一个妩媚声音说道,“你若再危言耸听,我们可真要被吓走了!”
媚声方落,豪爽大笑随即响起:“说得对,老子胆子都被你吓破了,要去喝酒压惊,你自己打吧!”
龙辉急忙说道:“慢,慢!算我怕了你们了,赶紧出来救命吧,不然你们真的得给我定棺材了!”
一个端雅而又带着磁性的女声说道:“油腔滑调,若不是看在雪芯的份上,今夜便把你一个留下来,叫你尝尝苦头。”
沧释天脸色犹如猪肝般难看,其余四人亦是面如死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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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送邮件 dīyībāńzhū ⊙ qq.cōm第土三回 功败垂成扛着钨铁棍昂首走来,脸上挂着挪揄和嘲讽的表情,就在他大步踏来之时,两道婀娜妖娆的身影飘然而至,正是洛清妍与于秀婷。
当年于秀婷的师兄便是死在昊天教手上,如今见到昊天魁首,剑仙心中杀机翻涌,玉指一点,锐利剑气直取沧释天。
沧释天焉敢轻忽,使了一招“天火墙”,以炎气筑起一道环身火墙,封住剑气。
洛清妍咯咯一笑:“沧教主真是好功夫,妾身也来讨教一番。”
只见她白衣飘动,玉手轻挥,将元古大力和冰髓劲同时使出,冰霜封烈火,大力破气墙,沧释天只觉体内气血翻涌,难受的几乎要吐血。
仙妖联手诛昊天,邪神血战拼生途。
翻掌开战端,顷刻引杀机,沧释天一出手毫无保留,光明业火推至巅峰,白光烈火焚烧八方之野,只见于秀婷不慌不忙,玉足挪移,剑气护体一举冲过滚滚热浪,一击“海涛剑界”掀起滔天巨浪,浪涛剑气扑灭火舌,沧释天举掌迎上,于秀婷剑指刺杀。
掌指相对,两股不世根基悍然撞击,各自赞叹对方修为,沧释天冷然一笑,暗中祭起“炀血破气诀”,欲以炎劲焚烧于秀婷的剑气,藉此重创剑仙。
谁知于秀婷毫不畏惧,挥手又是一道剑气,然而这道剑气却与往常的大为不同,因为在剑气外边正好裹着一层圆钝厚实的真气,就像是剑鞘一般包裹着剑气。
“炀血破气诀”的焚气炎劲只是将外层的真气烧毁,就像是一把大火将宝剑的木质剑鞘烧毁,而里边宝剑却因为火焰烘烤的缘故变得灼热滚烫,化作一柄火剑刺向敌人。
沧释天暗叫不妙,立即闪身躲避,但也被带着火焰的剑气划伤左臂,除了皮肉刺痛外,还被自己的炎气烧伤筋络,苦不堪言。
于秀婷娇叱一声,再施绝学,天心剑器应声而动,霎时万物为剑,凝劲成器,铺天盖地的刺向沧释天。
沧释天猛然一喝,运起天穹妙法,星河太极图加持守护,抵御满天剑光。
剑光淹没与万里星河之内,而太极图腾亦遭锐器划破,这一回合剑仙邪神是平分秋色。
“邪神留神哩!”
洛清妍娇媚的笑声响起,听在沧释天耳中却犹如死神叩门,唯有硬着头皮出手,一口气连用“焚心掌”与“火蜃手”两大绝技,洛清妍咯咯一笑,美目流转,玉足坠地,抽吸大地元力,使了一招拔山掌,借着地气相助一招破两式。
方才与剑仙相斗,沧释天内元已是耗损不小,如今再临妖后逼命,难免左支右拙。
洛清妍强势压境,反手使出赤凤灵火,竟是一招“蛮荒赤鹑翎”,赤色火炎笼罩而来。
为求脱身,沧释天再度施展“炀血破气诀”,希望能够焚烧洛清妍的真气,以此换取一丝喘息之机。
谁知焚气炎劲却遭凤火吞噬,沧释天顿时恍然大悟,暗叫不妙:“这妖妇乃是凤凰化身,以火斗火只会让她优势更大。”
心念急转,收回光明业火,转化功体,只见他双掌合土,闭目诵经,浑身绽放佛耀圣光,正是佛门的“万佛唤心经”。
这万佛唤心经有平复心神,巩固经脉之效,先以此佛门秘式挡住凤凰灵火的第一波攻击,随即掌化太极,再度祭起“天穹妙法”,以星河吞噬凤火,借太极卸去妖力。
洛清妍柳眉一扬,轻笑道:“原来你这些年来还隐藏在三教潜修,难怪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沧释天哼然冷笑,打出一拳“繁星落”,只见气劲化作万千繁星,如同流星雨一般扑向妖后。
沧释海与昊天圣母没有道门根基,只是发挥天穹妙法的卸力化劲和疗伤的效果,而沧释天则不同,他身负三教绝学,亦有深厚的道体,天穹妙法在他手上可攻可守,变幻莫测。
洛清妍娇叱一声,逼出妖力,妖气凝聚,化为形体,正是“凝气成体,身外化身”。
然而她并不单单化出一个身外身,而是化出六个,这正是云霄六相的最高境界,一气化六相,只见六个身外身分别使出“苍木淬火”、“冰髓劲”、“拔山掌”、“狮王拳”、“八臂通猿手”、“元古大力”这六种妖族神通。
先是八臂通猿手迎击万千流星之势,这八臂通猿手讲究一个快很准,修炼到最高境界时可以在眨眼间摘光一颗百年老树的输液,面对这流星落雨,洛清妍的这个物外化身出手如电,瞬间便接下了一半的流星,而元古大力势大力沉,正所谓一力降土慧,任由流星雨再繁,也是一击轰破。
拔山掌可抽吸地气元力,为出招者提供绵长后劲。
狮王拳则是结合狮吼般的声波攻击敌人的心神和肉体,而苍木淬火带着剧烈的火毒专门焚烧对手筋络脏腑,而冰髓劲便是冻结敌人血气。
六大神通结合使出,天穹妙法顿时受挫,沧释天惊叹之余,再度应变,使了一招“星云爆”,只见他双掌一怕,带动星辰气劲的撞击,星辰破碎顿时爆发出强烈的劲力,便是“云霄六相”也被这股爆炸性的力量震碎。
洛清妍秀眉一皱,瞬间思索出破敌之法,只见她柳腰轻摆,娇躯如蛇,轻巧地在“星云爆”的劲气中穿梭,这一招正是“补天诀”的灵蛇身法。
借着柔软的身段和滑腻的真气,洛清妍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天穹妙法的连续两大杀招皆被对手轻松瓦解,沧释天更是惊讶,暗忖道:“这妖妇的实力尚未见底,就算是一对一我也未必能够讨好。”
在他惊叹之余,身后又有剑气刺来,沧释天不由叫苦不迭,剑仙乃是练剑入道,其攻击力犹在妖后之上。
勉力封住袭来的数道剑气,沧释天已经感到力不从心,真元不济,手心蓄满冷汗。
妖后剑仙虽是稳占上风,但却也不由惊叹沧释天的能为,就算是两人联手逼杀要解决他也得花上五百多招,而更别谈跟他单打独斗,恐怕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够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杀死这个昊天邪神。
以一敌二,沧释天之所以能够久立不倒,并不是他根基比妖后、剑仙雄厚,而是他层出不穷的功法。
三人根基和功力都在伯仲之间,但沧释天将儒道佛三教绝学轮番施展,借着招式的游斗暂时力保不失。
事实上即便是单打独斗这三人的胜负还在未定之天,因为过多而又繁杂的武功招式对战局的胜负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高手对决最重的还是根基与心境。
平日里沧释天也不会施展这些武功招数,因为高手修炼最重要的便是一心一意,考虑太多反而会对修为有所影响,但如今他凭着偷学三教的武功勉强与两大先天周旋,暂时保住性命。
然而仙妖两大高手虚实结合,左右开弓,一者进攻,另一个便暗中扰敌,就是要沧释天疲于奔命,既留下一线以免他玉石俱焚,又牢牢牵制让他脱身不得。
二女可谓是纠缠半生,情仇难辨,如今配合起来却犹如双生姐妹般默契,松弛得当,杀得沧释天是叫苦不已,他本想拼着拉一个垫背,但却又发现死局之中又有活路,叫他难以狠心一搏,想要逃命脱身,却又觉得自己是泥潭深陷,进退不得。
随着时间的推移,沧释天真元越发虚耗,如今他便是想要玉石俱焚也没有足够的真元,即便勉力施展敌我同亡之招,下场也只是他一个人去死,而洛清妍和于秀婷恐怕连一个头发也不会掉。
那厢边上,袁齐天一根钨铁棍舞得虎虎生风,元古大力笼罩四面八方,昊天圣母与沧释海被牢牢压制,光明业火刚刚烧起就被袁齐天一巴掌拍灭,而五彩霞光方要绽放却遭铁棍打散,两人想祭起天穹妙法,施展星河太极图卸劲自保,却发现对方的力量根本就是消解不掉。
只见一击元古大力打来,霎时间星河倒流,太极崩碎,两人同时吐血。
而另一边上,龙辉一掌按在水灵缇的气海之上,一招将她制服。
而孔岫更是轻松,袖子一卷就让沧子明满地打滚。
龙辉看着气脉被封,浑身无力的水灵缇不由笑道:“缇奴,不如让主人替你开家妓院,让你亲身接客,保管你财源滚滚,衣食无忧,总胜过你天天在刀尖上打滚。”
水灵缇脑海中不禁泛起昔日那一幕,吓得娇躯瑟瑟发抖。
沧子明抹去嘴角的鲜血叫道:“不要伤害她,你们要杀便杀我吧!”
水灵缇闻到此言,眼眸顿时一阵发涩,泪水已经蓄满眼眶,咬唇道:“师兄,你快走,不要管我……”
龙辉见他们如此相互牵挂,暗忖道:“若冰儿遇上危险,我恐怕也像沧子明这般。”
想到这里不由叹道:“沧子明,你不用紧张,我不会伤害她的,只要沧释天伏诛,我便放你们一条生路。”
沧释天怒极反笑地道:“伏诛?黄毛小儿也敢口出狂言!”
话音未落,差点被于秀婷的剑气刺中喉咙,洛清妍不禁咯咯娇笑道:“沧邪神,你可别狮子张大口,省得大风闪了舌头。”
于秀婷接口道:“他那里是狮子,分明是一只躲躲藏藏的老鼠”洛清妍拍手赞道:“妙哉,老鼠出来后,就是被当众追打。”
于秀婷点头道:“如今他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一者媚笑嘲讽,一者冷淡补充,两人不但招式配合无间,就连骂人也是毫不留情,气得沧释天胸口一顿闷涨,差点没当场吐血。
倏然一道碧绿身影飘然而至,站在外围掠战,正是林碧柔。
龙辉见她来到心中大喜,哈哈笑道:“沧释天,你地宫已经不保了。”
一棍压住沧释海和昊天圣母,袁齐天嘿嘿笑道:“昊天教可真是善财童子,一夜之间便让吾等腰缠万贯!”
昊天圣母与沧释海同时被铁棍压住,下盘深陷地面,动弹不得,两人皆是面带惊恐之色,昊天圣母根基较为雄劲,在元古大力的威压之下还能勉强说话:“你……小畜生,你做了些什么!”
龙辉耸耸肩膀,朝林碧柔使了个眼神,她心领神会,笑道:“也没什么大事了,只是妾身趁着诸位离开地宫之际,带着人到贵地一游罢了。”
昊天教众人已然明白,这所谓的一游就表示他们上百年的积蓄已然落入了对方的口袋里,想到这里个个都是心痛万分。
孔岫笑道:“钱财皆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诸位何必心痛呢。”
倏然,只闻一声厉喝,沧释天双眼瞬间绽放邪光,手掌心中泛起一团灼热白光,光芒照射之下,沧子明体内真元迅速提升,周身上下散发着灼烈的炎气,化作一团耀眼的白芒,就犹如艳阳一般,将方圆百丈之内照得一片明亮,犹如白昼。
只见沧子明发出痛苦的哀嚎,身体像似不受控制般一拳打向孔岫。
面对这般变化,孔岫不敢怠慢,鼓起剩余的七成功力,一掌拍去,谁料他竟是力弱半筹,被沧子明一拳震开,而且掌心也被炎气烧得焦黑。
孔岫面上露出诧异惊讶的表情,深抽一口冷气道:“丹鼎火种?沧释天,想不到你竟然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居然这样对待你的亲生骨肉。”
沧释天不理孔岫的责骂,暗中鼓动真气,操控沧子明的动作,只见沧子明朝着袁齐天扑了过来,五指伸出猛地抓住钨铁棍,口中发出一声嘶吼,竟硬生生地将钨铁棍推开,昊天圣母和沧释海立即纵身后退。
袁齐天气恼之下,猛然催动元古大力,甩动钨铁棍,在沧子明胸口上砸了一棍,只听砰的一声,沧子明被打得趴在地上,然而袁齐天也感觉到手中棍子一片火热,土分烫手。
“啊!”
沧子明继续哀嚎痛哭,其动作似乎不受他自己控制,拳打脚踢杂乱无章,然而每出一击,都是火烈炎灼,其方圆之内皆是焦土赤地。
搜的一下,沧子明竟然毫发无伤地窜了起来,化作一道白光,朝着洛清妍和于秀婷掠去。
沧子明瞬间爆发出强悍的功力,竟然冲过了妖仙的困局,与沧释天会师一处。
如此变故,洛、于二人也是惊愕不已。
龙辉忽然想起鬼幽曾经说过的事情,光明业火除了功法霸道外,还可以种植“真气蛊虫”,这所谓的蛊虫就是将本命元气植入一个活人体内,便可以暗中操控此人的动作,就像符九阻操控人偶一般,但“丹鼎火种”的操控只能使用一次,因为一旦引发“丹鼎火种”,其体内的气血便会作为火种的燃料,不用多久就会被活活烧死。
如果这个被“种蛊”的人也是修炼光明业火的话,那他所爆发的力量也就越大,就像沧子明可以越级挑战洛清妍等人一样。
丹鼎火种只是一次性消耗的东西,只要沧子明的气血被烧王,丹鼎火种便会随着他的死去熄灭,看着沧子明的命火即将熄灭,沧释天猛地一掌击在其背后,输入一道炎气,引爆沧子明体内的丹鼎火种。
只见一道璀璨白光闪过,沧子明就像是一桶火药,猛地炸开,强烈的冲击力夹杂着热浪朝洛清妍和于秀婷席卷而来。
两人不敢轻视,唯有运功抵御,两股沛然真元筑成气墙,将丹鼎火种的爆炸挡在土步之外。
看着沧子明惨死。
水灵缇尖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走!”
沧释天借这半刻的时机,果断撤退,昊天圣母和沧释海也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林碧柔虽然是守在外围,但方才也被爆炸震出了空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三人逃之夭夭。
龙辉怒喝道:“给我站住!”
他不顾伤势,强行祭起土成功力,动用五行真元,方圆之内五行应和。
戍土真元修筑土墙拦住退路,乙木真元催生怪藤缠住沧释天众人的身体,葵水真元汇入泥土形成泥潭,裹住三人的下足,而离火真元则点燃周围草木,化作火阵围困敌人。
强运五行,龙辉五脏一阵剧痛,猛地喷了一口鲜血,但他忍住剧痛叫道:“快,杀了他们!”
洛清妍、于秀婷和袁齐天三人立即扑杀过去,沧释天不由暗叫一声:“吾命休矣!”
五行化牢狱,昊天逢灾劫!然而一阵清脆铃声响起,一具肥胖的身躯悍然入围,竟是云踪所驾驭的那名武奴。
只见他祭起真武神通拳,噼噼啪啪的一顿乱砸,竟然硬生生地打碎了五行牢狱。
看到此人,龙辉是又惊又怒,一股刺痛涌上心窝,不顾伤势朝着前面跑去,大喝道:“快停手,不要再打了,你会没命的……”
跑了几步,忽然感到气脉刺痛,猛地吐了口血,跌倒在地。
孔岫也是大吃一惊,在他看来这个胖子的武骨甚是平庸,之所以能够打破龙辉全力设置的困牢也是用燃烧生命精元所换来的力量。
只见那名胖子每出一拳,其脸色就差一分,待他将五行牢狱砸烂之时,他的气息已经几乎消失了,显然已是命悬一线。
五行已破,沧释天众人借势撤退。
“阿黄!”
龙辉撕心裂肺地叫道,两行眼泪嗖嗖留下,鼓劲全力爬了起来朝着那武奴跑去,走的是跌跌撞撞,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远处云踪已经前来接应沧释天等人,只见他那根独臂上正提着一个女子,他哈哈一笑,猛地将手中之人丢了过去,正好从武奴身边经过。
“武奴,给我——杀!”
云踪带着沧释天等人远遁而去,临走之前留下了最残酷的一个命令。
只见武奴鼓起最后的命火,握拳在手,对着那名女子背心便是一击真武神通拳。
鲜血飞扬,香消玉殒。
龙辉看清了那女子的面容,正是——柳儿,清秀俏丽的小脸此刻毫无血色,唯有七孔所流出的惊心动魄的鲜血。
击出最后一拳,武奴的命火已是耗尽,双膝跪地,颓然倒下。
龙辉哀痛哭喊地跑到两人跟前,抱着柳儿,又看着儿时好友,双眼已经毫无神采。
看到柳儿这般状况,林碧柔也是美目垂泪,急忙跑了过来,为柳儿输入真气续命。
真武神通拳刚猛至极,便是有一定修为的武林高手也承受不住,更别提芊芊弱质的柳儿,这一拳已经断绝了她所有的生机。
有林碧柔照看柳儿,龙辉立即过去抱住那胖子叫道:“阿黄,阿黄,你快醒醒啊!”
说话之间不顾伤体,替他输入真气续命。
得龙辉真气相助,胖子睁开双眼,他正是黄欢,他目光散漫,喃喃自语地道:“小虫,是你么,我不是做梦吧……”
龙辉泪流满面地道:“阿黄,是我,是我!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救你的。”
黄欢惨然一笑,摇头道:“没用的,我活不了啦。”
龙辉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黄欢猛地握住龙辉的手掌,颤声道:“小虫,我告诉你,你给我挺好了!当年昊天教除了抢走天穹妙法之外……还……咳咳,还在你们家拿走了一件……古,古董!”
说罢喷了一口鲜血,头一歪便倒了过去,无论龙辉输过去多少真气,黄欢的眼睛都不再睁开。
“阿黄!”
龙辉根本就没听进去他在说什么,只是不断悲呼惨叫,试图唤醒这最好的兄弟,但无论他怎么叫,黄欢始终一动不动。
看着渐渐柳儿和黄欢两人尸体,龙辉已经没有再无眼泪可流,一个是与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象征着他在白湾镇最后的回忆和快乐;而一个则是在自己落魄之时不离不弃的红颜知己,对他娇痴依恋的小丫头。
自从他去铁壁关参军之后,便再没见过柳儿的面,来到京城之后也因为种种原因,龙辉也没有好好跟这小丫头说过话,就连当日在街上偶遇也只是匆匆一别……至于黄欢更是如此,五年后首次见面却是永别,想到这些龙辉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变得痴痴呆呆的,口中不住地嘀咕道:“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阿黄没了……柳儿也没了……”
“龙主!”
林碧柔看着龙辉的模样,心头又是一阵悲痛,泣声叫唤道,想要说上几句安慰的话,却发现嗓子已经被堵住,难以出声。
龙辉看了一眼林碧柔,不由恍然大悟,抹去眼泪,说道:“碧柔,快些助我,我要用紫气回天生魂术救他们!”
林碧柔顿时大惊,急忙劝道:“龙主,此事万万不可!”
看着远去的昊天教众人,洛清妍等人自知已是追之不及,连连苦叹,大叫惋惜。
忽然听到林碧柔的哭声,回头一看,只见林碧柔不断地朝龙辉磕头,口中不住重复着一句话:“龙主,三思啊!”
龙辉怒道:“别说了,你不愿帮忙就给我滚到一边去,别来烦我!”
林碧柔被龙辉这么一喝,更是委屈和凄苦,眼泪越流越多。
看着龙辉撕开柳儿和那胖子胸口的衣襟,以血画符,洛清妍不禁奇怪,拉过林碧柔问道:“碧柔,这是怎么一回事。”
林碧柔抹泪道:“龙主他要用紫气回天生魂术救柳儿和黄公子。”
洛清妍更是奇怪便问道:“什么是紫气回天生魂术?”
林碧柔苦叹一声,便将龙辉当年救玉无痕的事情说出,又将她与玉无痕共用一命的秘密告诉洛清妍。
洛清妍听后,不由秀眉大蹙,沉声问道:“如此推断,龙儿是想与这两人共用一命了吗?”
林碧柔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洛清妍继续问道:“这方法有多少成把握?”
林碧柔咬了咬红唇,叹道:“以我与师妹当日也是险象环生,差点一起丧命,只怕这次……”
洛清妍哼道:“我知道了,以你跟无痕祀寰的根基也是如此凶险,而且这两人不但生机断绝,而且毫无武学根基,这小子若施法的话只怕是连自己也赔进去!”
林碧柔嗯了一声,急忙说道:“娘娘,如今冰儿夫人不在,也只有你才能劝阻龙主了,你快些拦住他啊!”
洛清妍蹙眉道:“岂有此理,这小子怎能如此不分轻重,先不说这个回天大法凶险异常,便是成功了他也是命不保夕,只要敌人杀掉这两个人中的一个,这小子也得跟着丧命!”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龙辉口诵咒语:“土万法界,玄奇天命,造化契机,种种善缘,重重心关,奈何因果……”
随着龙辉每念一句,黑漆漆的天空竟浮现阵阵紫云,紫云之中暗蕴夺目雷光。
天上紫云涌下丝丝紫气,缓缓落下。
洛清妍凤目一挑,闪电般朝着龙辉后背点去,玉指如电,瞬间封住龙辉气脉。
龙辉此刻伤势在身,而且又毫无防备,被洛清妍轻松制住。
气脉受阻,真气难以为继,看着柳儿和黄欢的生机不住流逝,龙辉心中惊怒,开口骂道:“臭婆娘,快放开我,我要救他们!”
洛清妍皱眉道:“你给我清醒一下,他们已经没得救了,你何必要把自己搭进去呢!”
龙辉怒骂道:“闭嘴,你给我闭嘴,他们还活着,我可以救,一定可以救的!只要我用紫气大法,他们就能活过来!”
越说越是激动,竟要强行逆冲气脉,只见他面色一片酡红,当日楚婉冰也用过这法子,最终落得个脏腑受创。
“岂有此理,这小子真是不要命了!”
洛清妍蹙眉暗道,以龙辉现在的伤势,如果在强冲气脉的话,最少也得落个半身残废的下场。
于是她把心一横,牙咬忍痛出手,趁着龙辉还未聚齐功力之前,一掌打在他的昏穴上。
龙辉闷哼一声,立即昏了过去。
一口气奔跑了数土里,到了昊天教的秘密地点后,沧释天等人这才松了口气。
沧释海和昊天圣母都吐了几口鲜血,显然受创不轻,而沧释天也是面色惨白,口角溢血。
云踪说道:“教主,你没事吧。”
摸去口角鲜血,沧释天呆了呆,顿时哈哈大笑,昊天圣母等人都不由吓了一跳,只见沧释天越笑越大声,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昊天圣母怯生生地问道:“夫君,你觉得怎么样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沧释天大手一摆,哼道:“我没事,面对如此大败还能开怀大笑,你是不是以为我疯了吗?”
昊天圣母不敢多言,只得退了下去。
沧释天冷笑道:“想我沧释天算尽天下,设计布局,自以为计比天高,想不到今日还是被人算计了一把!看来我还是小看了天下的高手啊。”
他冷冷而笑,众人皆是噤若寒蝉,过了一阵子,只听沧释天继续说道:“今夜一战,虽然大败而亏,但吾也看到了日后的大敌,正所谓高处不胜寒,有一宿敌也是一件刺激的事情!”
沧释海点头道:“妖后确实是天纵奇才,想不到她与剑仙居然能够放下成见,演了那么一出假死的诡计,把我们都骗过去了,”
沧释天说道:“妖后确实是个劲敌,无论武功和计谋,都堪称举世无双,但她毕竟是个女人,目光总会有些短浅,而作风也已谨慎为主。但从这一次对方的布局来看,设计之人的手法犹如天马行空,变幻莫测,而且胆大心细,看一步算三步,根本不是一个女人所能布置的杀局。”
沧释海皱眉道:“兄长的意思是……”
“龙辉!”
沧释天哼道,“我原本只以为他是一个莽撞冲动过的小子,谁知道差点就灭了昊天教,使得我们不但牺牲了沧子明和水灵缇,还赔上了半副身家!”
昊天圣母咬牙切齿地道:“灵缇被擒,我们的孩儿就失去了鼎炉,恐怕难以修成光明业火,岂有此理我绝不会放过这个小畜生!”
沧释天笑道:“夫人,何必苦恼,就算水丫头没有被擒住,她也不可能作为鼎炉了!”
沧释天说道:“刚才在激战的时候,龙辉一直对水灵缇出口不逊吗,而水丫头见到他也是怒火冲天的模样,这其中关系还用多说么?”
昊天圣母忽然一震,寒声道:“夫君的意思是,灵缇被那小子摘取了红丸?”沧释天嗯了一声,说道:“若我没猜错,当年在铁壁关的时候,水丫头已经失身了。”
昊天圣母惊道:“不可能,以灵缇当年的功力若是失去童贞只会一命呜呼,可她不但没事反而功力大尽,这太不可思议了!”
五彩霞光再没修成之前,是不可以失去童贞的,否则轻则武功尽失,重则一命呜呼,可是水灵缇当年得龙辉阻阳循环之助,化不可能为可能,不但没事反而功力大增。
沧释天说道:“这小子的武功古怪之极,能过破解五彩霞光的限制也并非不可能。”
昊天圣母怒道:“岂有此理,小畜生如此可恶,我定不能饶他!”
沧释天说道:“夫人,你有何计策?”
昊天圣母说道:“只要把小畜生与妖后勾结的事情捅出去,皇甫武吉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沧释天摆手道:“不行,不行,这种做法只是浪费力气。以那小子的圆滑,一定可以在转危为安的。”
昊天圣母奇道:“这是为何?”
沧释天说道:“只要他把我们的那些财宝献给皇甫武吉,再说上几句什么报仇心切之类的话,保管皇甫武吉不会杀他,而且还会嘉奖他。”
沧释海蹙眉道:“大哥所言甚是,皇甫武吉此人最为狡猾,我们昊天教如今元气大伤,但不如趁机落井下石。”
沧释天说道:“然也。在皇甫武吉眼中,我们昊天教的威胁远在龙家小鬼之上,皇甫武吉倒不如顺水推舟,让这小子来对付我们,他也好乐得清闲,坐收渔翁之利。”
昊天圣母说道:“如今我们实力大损,是不是要召六道神宫和八部圣殿入京?”
沧释天摇头道:“不用了,六道八部乃是我们昊天教最强的精锐高手,现在还不是时候动用他们。”
云踪蹙眉道:“教主,如今九大护法死伤过半,若我们不及时补充战力,只怕能以在玉京立足。”
沧释天呵呵笑道:“谁说我们要在玉京待下去的,除了我跟圣母之外,其余人都给我撤出玉京,到西域去休养生息,顺便给我给拿下西域的兵权。”
沧释海脸色一变,皱眉道:“大哥,你莫非是要动手了?”
沧释天笑道:“然也,若我没估计错的话,快则半年,迟则两年,神州就要变天了!”
昊天圣母惊道:“夫君,你何出此言?”
沧释天笑道:“我们虽败,但根基尚存,不如借此机会退出战局,让三教、三族还有皇甫武吉斗个你死我活。”
诛邪一役虽未歼灭沧释天等人,但也夺取了昊天教的半壁江山,可谓是大获全胜,然而却有一股沉重哀伤的气息飘来。
螣姬、明雪以及燹祸等人正在商议日后的行动细节,忽然感到一阵磅礴压力,耳边响起阵阵龙吟,似有哀嚎,又似怒吼。
众人朝着院外望去,只见一道身影夹杂着万千怒火恨意而来,每踏出一步,便是煞风席卷,沙尘飞扬。
“洛清妍,你给我滚出来——受死!”
冷漠而又肃杀的声音响起,妖族众人只觉得气压剧降,整条脊背仿佛被冷水浇灌一般。
第土四回 剑谷惊变状急忙上前劝阻道:“驸马爷,你先冷静一下。”
龙辉此刻头发凌乱,双目赤红,朝着燹祸怒目一瞪,吓得他差点跌坐在地。
螣姬急忙拦在龙辉跟前,说道:“驸马请冷静……”
话还没说完就被龙辉的真气荡开,那边的明雪正想出手,却感觉到一股雄沉压力加诸在身,动弹不得。
无视三人,龙辉继续朝着内堂走入,所过之处劲风吹拂,桌椅尽数化作木屑。
倏然一道雄躯挡在龙辉跟前,袁齐天高声喝道:“臭小子,你发什么酒疯!”龙辉沉声道:“闪开,我要找洛清妍!”
袁齐天说道:“你找师妹想怎么样!”
龙辉寒声道:“我要她……”
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一把磁性低媚的声音响起:“哦,你想把我怎么样?”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白衣女子款款走来,一头秀发用金簪挽起,几根青丝慵懒地垂着,尽显惊艳媚态。
龙辉被那双秋水媚眼一扫,心中怒火不知为何减了三分,气势也弱了半筹,但想起柳儿和黄欢的死状,立即悲愤莫名,喝道:“我要你给我一个交代!”
洛清妍冷然媚笑道:“哟哟,刚才还口口声声地要杀人,怎么现在就改口了?”
龙辉气得眉头倒竖,喝道:“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洛清妍垂目冷笑道:“你有本事就动手啊,废话一大堆!”
龙辉一手翻起,猛然聚气,双眼锁定洛清妍命门,正想一掌拍下,只见袁齐天挺身拦在跟前,怒喝道:“混账东西,你是不是疯了!”
洛清妍一把推开袁齐天,冷笑道:“袁师兄,你让开,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如何下手杀我!”
龙辉怒上眉梢,大喝道“杀就杀!”
手掌一拍,浩大雄劲直扑洛清妍,劲风将她秀发吹散。
然而,手掌在距离她面门还有三寸之地停住了,看着这张与楚婉冰有七分相似的俏脸花容,龙辉心中百感交集,劲力凝于掌心,隐而不吐。
洛清妍凤目扬起,娇声道:“有本事你就去找沧释天报仇啊,在我一个妇道人家面前逞威风算什么男人!”
她越说越激动,脸色不禁一阵酡红,眼眸盈盈如水,似有泪光滚动,高耸的胸脯不住颤抖,隐有波涛翻涌。
“若不敢动手,你就给我滚出去!”
洛清妍指着门外娇声怒喝,“有本事就去杀沧释天,少在姑奶奶面前充英雄好汉!”
龙辉脸色都已经涨得通红,脖子青筋暴涨,双拳握得咯咯直响,但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见龙辉态度有些软化,螣姬急忙来打圆场道:“娘娘,驸马爷也是一时冲动,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螣姬本想给个台阶龙辉吓,谁知洛清妍毫不留情面,指着龙辉的鼻子骂道:“谁跟这混账东西一家人,当初若不是我被猪油蒙了心肝,也不会把冰儿嫁给他!自己的兄弟和情人死了,也不问魁首就知道迁怒他人,简直就是没担待,没出息,没气魄,不是男人的东西!”
被一通臭骂,龙辉脸色越发难看,涨成了猪肝色,胸口似乎被重物打中一般,气息极为凌乱和沉重。
洛清妍步步紧逼,水翦凤目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一改昔日妩媚娇艳,宛如一柄利剑,直插龙辉心窝。
“滚,老娘不想见到你!”
又是姑奶奶,又是老娘,洛清妍今天粗口连连,一点都不像那烟视媚行的妖后,倒想是街边骂人的泼妇。
洛清妍气得玉颊生晕,只见她纤腰一拧,甩下龙辉扭头离开。
洛清妍的斥骂犹如当头棒喝,龙辉脑海中一阵激荡,方才的怒杀之气已然消失,但心里似乎有根刺般,极为不自在。
“龙少侠,请到这边来!”
就在龙辉垂头丧气之刻,一个轻柔温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龙辉听出这声音是从西面的庭院传来的。
走到传音之地,推门进去,只见一名玄衣乌裙的美貌女子温和地看着他。
龙辉叹了口气,朝她行礼道:“晚辈见过于谷主。”
于秀婷笑了笑,说道:“方才你火气倒是挺大的,现在可气消了些?”
龙辉嗯了一声,低头不语。
于秀婷叹道:“其实你也不能全都怪她,她也为你好啊。”
龙辉暗中一愣,这两个丈母娘怎么变得如此合拍,且不说当日联手对付沧释天,就是今天这位剑仙竟然会帮妖后说话。
于秀婷抚了抚衣袖,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居然会帮昔日的仇人说话。”
龙辉不敢多言,继续沉默。
“我们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是宿敌,但我们却是最了解对方的人,从某些层面来讲我跟她勉强算得上是知己了。”
于秀婷笑了笑,继续说道,“当初我跟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土七岁,我土六岁。那时候的洛清妍是一个无忧无虑,心思单纯的女子,但却因为身负凤凰血脉,注定是下一任的妖族之主。为了统领万妖,肩负族运之兴衰,她不得不变成心狠手辣的妖后。哎,一个女人再怎么有才能,也绝对不会喜欢这种勾心斗角,刀光剑影的生活,谁不希望能够有个男人为她遮风挡雨呢!”
说到最后,于秀婷眼中也露出了几分无奈和哀伤,洛清妍的遭遇与她大为相同,可谓是同病相怜。
于秀婷定了定神,说道:“就因为自己受了这么多的苦,她更不想冰儿也重蹈她的覆辙,所以才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能够早日独当一面,替冰儿遮风挡雨,不需要冰儿再承担这些无奈的烦恼。昨夜你昏迷后,她不准手下擅动那些财宝,就是为了让你能够将财宝献给皇甫武吉,而且今天早上,她还派人散布谣言,替你掩饰这些昨夜的事情。”
龙辉微微一愣,追问道:“此话怎讲?”
于秀婷说道:“谣言的内容大概是这样子的,沧释天昨夜偷袭天剑谷的分舵,孔教主与你龙辉联手逼退了沧释天,然后顺藤摸瓜找到了昊天教的宝库,将昊天教打了个落花流水。这个传言看起来似乎不够妥当,但却能为你在民间竖立起一个英雄形象,到时候只要你将宝库献给皇甫武吉,他就算有再多的疑惑也不敢轻易动你。如果你再将一些细节处理好,皇甫武吉依旧还是会重用你的。”
龙辉闻言,感到土分愧疚,眼圈一热几乎哭了出来。
于秀婷说道:“我知道柳儿姑娘和黄公子的死确实对你打击很大,但洛清妍只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当时若真用秘术救这两人,一个不好便是一命呜呼,你可想过冰儿和雪芯?”
龙辉脸色一阵惨白,他怒气冲心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些。
“雪芯虽然有些小受气包的性子,但她内心却是执着得很,你若真出了事,她绝对会自刎殉情的。”
于秀婷牢牢地盯着龙辉说道,“当时我若知道这紫气大法的情况,我也一定会打晕你的。”
龙辉心里一酸,但却也冷静了许多,于秀婷磁性温和的声音再度响起:“无缺如今正在疗伤,而袁齐天粗枝大叶,你是唯一可以肩担重任的男人,你切不可被仇火冲晕头脑,你若真有恨意,那便把血仇记到昊天教上。”
龙辉咬了咬唇,叹道:“谷主教训得是,晚辈以后绝不会再做这种仇者快亲者痛的蠢事了。”
于是言了一声告辞,转身出去,当他走到外堂的时候,看到涟弟气鼓鼓地坐在椅子上,旁边的桌面上放着一个赤山瓷做成的药坛。
涟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声骂了一句:“没心没肺白眼狼!”
龙辉知道自己方才做的不对,不好意思地说道:“涟弟,早啊。”
涟弟哼道:“是挺早的,大清早地就有个没良心的混蛋冲进来喊打喊杀的。”龙辉脸皮一阵火辣,忽然涟弟指着那个药坛说道:“娘亲让我把这个拿给你喝。”
龙辉奇道:“这是什么?”
涟弟说道:“培元养气汤,娘亲说这个药需得连喝两次才有效,昨晚为了你这混蛋的伤势,娘亲一夜未合眼,才熬了一盅,谁料到好心遭雷劈!”
说罢气鼓鼓地走开了,龙辉叹了口气,捧起瓷灌将里边的汤药喝光。
龙辉想了片刻,决定去找洛清妍陪个礼,走到东面的炼药房,便闻到了一股药香飘来,那药味明显就是培元养气汤。
推门一看之间洛清妍正在忙碌,她卷起衣袖,露出两条雪白的小臂,时而煽风点火,时而观察药效,屋内极为烘热,她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香汗,白皙的脸蛋也被熏得晕红。
“岳母大人。”
“哟,这不是龙大侠么!”
洛清妍媚笑嘲讽道,“怎么有空到妾身这儿来了!”
龙辉说道:“小婿是来向岳母赔罪的。”
洛清妍哼道:“不敢当,你龙大侠武功盖世,我这个妇道人家可消受不起。”龙辉急忙转移称呼道:“岳母姐姐,你在熬药么?”
洛清妍似乎跟他卯上了,也跟着道:“女婿弟弟,你失明了吗!”
龙辉急忙走过去,弯下腰帮忙添加材火,堆笑道:“弟弟替姐姐烧火,你也好熬这培元养气汤。”
洛清妍哼道:“这么热心做什么,我这可是狼心狗肺汤,专门给那些没心没肺的混蛋喝的,毒死这些白眼狼!”
龙辉点头道:“是,说得甚是。我这个白眼狼自知罪孽深重,所以特来领罪,替姐姐烧火熬药,也好将毒药早日熬出,我也好早点以死谢罪。”
洛清妍见他说得有趣,几乎笑了出来,任他帮忙添加材火。
以洛清妍的身份大可叫人来做这种粗活,但她对于熬制药物要求土分高,外人帮忙很难符合她的心意,所以都是亲自动手,便是楚无缺和楚婉冰有时候想来帮忙都被她给拒绝了。
这添加材火,查看火势也是一种高深的学问,龙辉那里懂得这些,不但照看不好火势,还被熏得灰头土脸的。
看着龙辉那狼狈样,洛清妍噗嗤一笑,心中的幽怨也散了大半,嗔笑道:“别不懂装懂,给我滚到一边去!”
龙辉心知这不是自己逞强的时候,于是便乖乖地站到一旁,但看到洛清妍满头大汗的样子,他不由灵机一动。
招来一条手绢,说道:“洛姐姐,我替你擦擦汗吧。”
洛清妍嗯了一声,既不同意也不反对,任由龙辉替她抹汗,龙辉轻轻地在她额头和脸颊上擦拭着,只觉得一股滑腻透过布料而来,粘上汗水的手帕似乎也变得温润香甜,心头不由一颤。
洛清妍的肌肤极为湿滑柔腻,即便汗水也不能在上边多停留片刻,而且还有中成熟的暖香,被屋里的炉火烘烤之下更为浓郁,夹杂着药味显得别有一番滋味。
手绢无意地拂过耳珠,洛清妍娇躯轻轻一震,一抹潮红从耳根浮现,眼波变得几分迷离,鼻息竟重了几分。
啪!洛清妍反手拍开龙辉,嗔道:“哪有你这么抹汗的,你以为是擦桌子吗?”
龙辉笑道:“洛姐姐的脸蛋就算是桌子,也是一张玉石水晶做的桌子,寻常的桌子哪有这么光滑美丽。”
洛清妍俏脸微红,哼了一声油腔滑调,指着药罐说道:“药熬好了,毒死你这没心肝的小鬼!”
龙辉嘿嘿一笑,双手捧起药罐,不顾药水滚烫,仰起头一股脑喝了个精光。
“你疯了,刚熬好的药,你也不怕烫穿肠子么!”
洛清妍惊讶道。
龙辉吐了吐被烫的起泡的舌头,说道:“反正我已经喝了毒药了,毒发生亡要死,肠穿肚烂也是死。”
洛清妍嗖的一下,掏出一柄匕首抵在龙辉脖子上,巧笑嫣然地道:“既然你自认为死路一条,那便让我割掉这颗臭头吧!”
锋刃锐利,龙辉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说道:“我的头又臭又脏,割了有什么好!”
洛清妍道:“割了喂狗倒也不错。”
龙辉惨笑道:“洛姐姐,你好狠啊!”
洛清妍怒道:“什么洛姐姐,连丈母娘的便宜也敢占,信不信我一刀宰了你!”
龙辉唯唯诺诺地道:“丈母娘叫得多难听,还是姐姐亲切,而且洛姐姐长得这么年轻,就跟冰儿的姐姐似的。”
洛清妍俏脸一红,但看到这小鬼开始口花花,也知道他恢复正常了,心里也安定了几分,于是轻运皓腕,匕首在龙辉下巴和嘴角上细细滑动,替他刮起胡须来。
“这几天是不是没有刮胡子,脏兮兮的!”
洛清妍边刮胡子边嗔道,“真是一个邋遢鬼,都快赶上袁师兄了。”
刮完胡子后,洛清妍将他摁坐在地上,口里嗔道:“冰儿不在身边,你这般马虎,连头发也是这么乱!”
龙辉刚一醒来,就怒气冲冲地来找洛清妍的晦气,根本就顾不上梳洗。
只见洛清妍伸出土根春葱修长的手指,代替梳子替他整理头发,她的手指又细又长,而且灵活温柔,远远看去就像是两把玉制的梳子般,龙辉坐在她身前,清晰的闻到那股甜腻兰息,而且还能感受到玉指的温暖柔滑,心神不由一阵剧烈跳动。
洛清妍边梳头边埋怨道:“冰儿嫁给你这邋遢鬼真是活受罪,不但要防着你出去鬼混,还得替你修正边幅!”
龙辉笑道:“冰儿可从来不给我梳头的,我若是敢邋邋遢遢的话,她直接把我撵出屋外。”
洛清妍噗嗤笑道:“冰儿一走,你就本相毕露,先是偷吃掉涟弟,又在这儿喊打喊杀的,真是个臭男人!”
龙辉脸皮一红,尴尬地笑了笑。
洛清妍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说道:“那个丹鼎火种究竟是何来历,竟能让沧子明忽然变得这么厉害。”
龙辉于是将丹鼎火种的来历说了一遍,洛清妍蹙眉道:“若沧释天再弄多几个丹鼎火种,那他岂不是天下无敌了,随便引爆四五个都能杀掉好多人了!”
龙辉笑道:“这倒不用担心,丹鼎火种乃是源自沧释天本命真气,每值入一次火种,都会大损元气,他不会多用的。而且沧子明之所以能够发挥这么大威力,全是因为他有一定的光明业火修为,才能将火种的威力发挥到最大。”
洛清妍叹了口气道:“沧释天真是大枭雄,就连儿子都能说杀就杀。”
龙辉叹道:“能在妖后剑仙联手之下全身而退,确实不简单。”
洛清妍柔媚一笑,说道:“全身而退?你真以为我跟于秀婷是吃素的吗,沧释天当时看起来虽然毫发无伤,但气脉也被我们的暗劲重创,功体最少被削弱了五成,其伤势比魔尊等人还重,没半年以上的时间休想复原。”
梳理了一番,龙辉变得精神了许多,洛清妍水翦双目泛出一丝异彩,笑盈盈地道:“这才像话嘛,你可不能再颓废了,不然的话姐姐可不饶你!”
一声姐姐,听得龙辉心中一阵温暖,下决心道:“岳母姐姐请放心,我一定会振作起来,从今以后我决不让任何一人受到伤害。”
洛清妍美目一阵涟弟,俏脸蕴红,朱唇轻扬,泛起欣慰的笑容。
天剑谷之外,除了巡逻的弟子外,还驻扎着泰王的一万大军,忽然一道清丽身影由远而近,众弟子看清其面貌后,尽数紧张起来,剑锋出鞘,霎时寒光闪耀。
“魏雪芯你这叛徒,想不到你居然还没死!”
一名弟子仗剑怒斥道。
魏雪芯秀眉微蹙,说道:“王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叛徒?”
王强用剑指着魏雪芯怒道:“你投靠魔界,害死单师姐,你不是叛徒是什么!”
其余弟子也是群情激奋,结出剑阵困住魏雪芯。
看着四周寒森森的长剑,魏雪芯心中却是一片泰然,“果然如姐姐所言那般,张耿回去后一定会将脏水泼在我身上,反正单小茹不在了,死无对证,任他说些什么都行。不过他也真够小心的,来了这么一招,就算我没有坠崖身亡也能占据主动,陷我于不义。”
“莫长老有令,见到魏雪芯就地格杀!”
王强大喝一声,“众同门,不必对此叛徒客气,替单师姐报仇!”
众弟子持剑封界,困住魏雪芯,随即剑光划动,只见六土四名名弟子封住八方之位,正是“八方剑动”。
八八之数,六四为剑,剑招一进一退,时而刚决,时而绵柔,宛如一张蜘蛛网,将猎物慢慢裹住绞杀。
魏雪芯腰身一扭,下盘一沉,两瓣挺翘的玉臀将裙布撑起了一道圆弧,霎时迷人,然而春色尚未来得及绽放,便是狠招来临,只见她来了个扫堂腿,玉足轻点,裤管的布料随着劲风而动,贴在了玉腿上,将其修长柔美线条勾勒的美轮美奂,嗖嗖几下便将靠近的几名弟子绊了一个狗吃屎。
王强怒喝道:“魏雪芯你……”
话还没说完,忽感香风扑面而至,随即便是一柄利剑抵住了喉咙,吓得他不敢妄动。
王强颤声道:“你……你这叛徒,竟然还敢残害同门!”
魏雪芯用岁月剑指着王强,柳眉微扬地哼道:“清者自清,张耿做的事情他自己知道,谁是叛徒很快便会有分晓。”
“叛徒,你还有脸回来!”
厉喝响起,徐慧天飞奔而至,持剑刺杀而来。
魏雪芯暗忖一声无奈,放开王强挥剑抵挡。
一者乃剑谷长老,沉稳老练,一者为后起新秀,天赋聪慧,剑光交错间难有胜负,但见徐慧天一剑指天地,纳风云在聚,动玄黄生灭,正是“乾坤一击”,此招不求变化,只求极力剑势。
剑锋未至,剑罡已是压迫而至,普通人恐怕早就脏腑破碎,毙命当场。
岁月生剑走如流风,婀娜倩影动若脱兔,秋水扬起,魏雪芯仗剑化界,乍现烽火之象,吞噬围剿乾坤剑气,满目剑影流光,正是青莲剑歌之其中一路剑式——“烽火狼烟动神州”。
察觉剑痕有异,徐慧天提劲运气,手中长剑再起强悍战火,“乾坤一击”化为“双龙出海”,使出一正一反,一刚一柔的两道剑气,分击魏雪芯左右双翼。
魏雪芯秀眉轻蹙,美眸流彩,再施一招“穿云一剑破五岳”,秋水如虹,越风破浪,剑气回旋间劈出大道,将徐慧天的刚柔剑气一举破除。
徐慧天被魏雪芯一口气连破两招,顿觉面上无光,正想再施绝技击败此女,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大声喝道:“给我住手!”
徐慧天眉头微蹙,冷哼一声还剑入鞘,望着来人说道:“陈长老,你这是何意!”
陈慧轩说道:“雪芯叛变尽是张耿一面之辞,徐长老你冒然出手,欲至雪芯于死地,莫非你有不可告人之秘密!”
徐慧天哼了一声,说道:“陈长老,小心你的言辞!”
陈慧轩不理徐慧天,朗声说道:“魏雪芯叛变之事有待斟酌,简长老要召魏雪芯入剑锋查清此事,谁也不准阻拦,还不让开!”
走在剑峰的台阶上,陈慧轩传音道:“雪芯,这次张耿一口咬定你已经投靠了魔界,而且还说诛仙剑乃是白骨阻魔赠予你的,为的就是让你夺取天剑谷大权,莫慧欣也在后面推波助澜,徐慧天更是唯恐天下不乱,势要致你于死地。”
魏雪芯回应道:“多谢陈长老告之,清者自清,雪芯自会与他们当面对峙,到时候真相便会水落石出。”
陈慧轩暗叹道:“小姑娘还是这般单纯,如今这莫、宋两人虎视眈眈,岂容你轻易辩解。”
进入大堂之内,五大长老各坐其位,堂内共站着一百多名弟子,个个都是神情冷峻,现场一片肃杀。
简慧衣沉声道:“魏雪芯,张耿说你投靠了魔界,害死单小茹,可有此事?”魏雪芯昂首道:“绝无此事,投靠魔界害死单师姐的人其实是张耿!”
莫慧欣喝道:“胡说八道,魏雪芯莫要将污水泼到我徒儿身上!”
魏雪芯说道:“是真是假,只要张耿与我当面对质便一清二楚。”
莫慧欣怒道:“魏雪芯你分明知道张耿不能与你对质,还故意出言嘲讽,你这是何意!”
魏雪芯微微一愣,说道:“张耿为何不能与我对质?”
莫慧欣粉面一沉,冷哼一声:“你做的好事,你自己心里明白。”
徐慧天说道:“你暗算张耿,他如今已是口不能言,昏死过去了,你让他如何跟你当面对质!”
魏雪芯微微一愣,思忖道:“好个张耿,真是狡猾,故意装模作样,不但可以博取他人的同情,还能避免与我对质之时露出破绽。”
魏雪芯暗叫不妙,楚婉冰当初替她拟定了一连串的说辞,只要见到张耿保管三言两语就要他露出马脚,谁知道这奸人居然来一招“昏迷”,让楚婉冰先前设计的方法全然失效。
我不能全靠姐姐,既然如此那便让我自己解决此事,魏雪芯冷静地思索了片刻,说道:“徐长老依你所言,张耿已经昏迷,他又是如何说出我背叛之事呢?”徐慧天说道:“张耿回来的时候是没事的,但昨日他忽然晕倒,我们五大长老查探他的情况后,发现他是中了魔界的‘噬阳掌’。”
噬阳掌乃是一种歹毒的武功,中招之人起初是毫无异状,但掌力可以暗中侵蚀活人阳气,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死去,魏雪芯微微一愣,心忖道:“好个张耿,装死居然装上瘾了,为了诬陷我居然下这么大血本。”
莫慧欣喝道:“叛徒,若将噬阳掌的解药交出,看在于谷主的份上,我们饶你不死!”
魏雪芯道:“雪芯并非叛徒,也没有勾结魔界,何来解药!”
莫慧欣冷笑道:“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把证据呈上来!”
随着一声令下,几名弟子捧着一个木匣走了进来,打开一看里边竟是一些书信,莫慧欣示意魏雪芯自己看。
魏雪芯打开书信一看,上边写的都是她魏雪芯向白骨阻魔哭诉,说自己是如何被同门排挤,于秀婷身为母亲却对自己不不闻不问,她决定与魔界联手颠覆天剑谷,以报一箭之仇。
还有不少白骨阻魔的回信,其中有一封的内容便是与诛仙剑有关。
莫慧欣说道:“当日诛仙剑失窃一事,根本就是你跟白骨阻魔唱得双簧戏,我说你怎么如此主动要到魔界寻剑,原来一切都是你跟白骨阻魔的手段罢了!”
“慢!”
一直沉默不言的宋慧志忽然开口,而且口出惊人之语,“这些证据是假的,真正的魔界内奸是你——徐慧天!”
众人不禁呆住了,魏雪芯也是大吃一惊,当初楚婉冰曾提醒过她小心宋慧志,如今此人竟然替自己说话,一层接一层的变故让魏雪芯亦是难以适应。
徐慧天脸色一沉,正想说话,倏见周围的弟子竟摇摇晃晃,东倒西歪,不由骇然,简慧衣、陈慧轩以及莫慧欣都同时失去动作能力,众人不禁大惊失色,宋慧志也是怪叫一声,倒在了地上,现场唯有徐慧天还站着。
简慧衣惊怒道:“魔界的醉仙散?”
这醉仙散便是当初端木琼璇暗算楚婉冰所用的迷药,无色无味,触及、嗅到、服用都会全身酥软。
莫慧欣寒声道:“徐慧天,你竟然敢暗算我们!”
徐慧天脸色阻晴不定,脸上尽是疑惑神色,倏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徐长老,有劳了!”
只见张耿昂首挺胸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的微笑。
徐慧天蹙眉道:“张耿,你做什么!”
张耿耸耸肩道:“只是在将醉仙散暗中抹在屋里,让药力静悄悄的渗入他们体内。”
徐慧天哼道:“这与我们先前的约定不同,你为何要这么早动手。”
张耿拔出佩剑,缓缓走到宋慧志跟前,将剑尖抵住宋慧志的胸口,说道:“宋慧志早就注意到我们了,若再不动手只怕我们都得完蛋。”
宋慧志冷笑道:“你以为你们现在就不会完蛋么?越是沉不住气的人,越难成大气,你们如今只是加速自己的死亡罢了。”
“哈哈,宋长老所言甚是!”
外边忽然传来整齐雄壮的脚步,泰王昂首踏入,外边已经被五百兵甲团团围住。
泰王目光冷峻,笑道:“两位魔界的内应,你们今日也该收场了!”
泰王一到,宋慧志忽然爆发出强烈的剑气,寒光四射,张耿猝不及防,被刺得浑身鲜血直流,就在命悬一线之刻,他体内涌出了一股浓郁的魔气,将要害封住,强行跳出了宋慧志的攻击范围。
“你没中毒?”
徐慧天惊诧地说道。
宋慧志呵呵笑道:“既然宋某已经发现你们的阻谋,又岂会中你的暗算,方才我一直都在闭气,你那些什么醉仙散根本就没有用!”
说罢一剑挥出,剑气击在涂抹着醉仙散的地方,将这些迷药尽数蒸发。
虽然宋慧志挺身而出,但其余人却依旧是毫无气力,魏雪芯心中生出不安的感觉,暗忖道:“这宋长老竟然跟泰王搭在一起,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弭平魔界之乱么?”
楚婉冰在钻入一根树洞里,从里边拿出了一个木匣子,玉手轻轻掀开盖子,只见木匣内躺着一口三尺长剑。
楚婉冰握住剑柄,轻轻拔出半截剑身,霎时寒光流动,整个剑身在阳光的照射下犹如透明一般,剑身上刻着两个字——无尘。
这口无尘剑与魏雪芯的岁月剑同列天剑谷名剑之一,是楚无缺当年的佩剑,此剑与岁月剑本是一对,当年鹿老谷主将这两口剑分别赐予楚无缺和于秀婷,其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撮合之意。
望着这口剑,楚婉冰心想:“若出现危急状况,我便拿着这把剑进去,以剑圣女儿的身份去帮雪芯一把。”
凤嫣乃母亲所赠,许多人都认得那柄软剑是妖族少主之物,为了掩饰身份,楚婉冰特地将这口无尘剑带来,等会只要喊出自己父亲的名号,就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进天剑谷。
“雪芯不知能不能应付那些人?”
楚婉冰在天剑谷外围守候,准备随时支援,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等了好一阵子,觉得有些口渴,于是便去找水源润喉。
走到小溪边上,竟是触目惊心的一幕,只见整条小溪已是被鲜血染红,空气中还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叫人闻之欲呕。
“那里来的鲜血!”
楚婉冰吓了一跳,于是立即动身查看。
逆流而上,楚婉冰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堆积如山的尸体,看他们的装束显然都是普通的村民。
诧异之刻,忽然感到一股异力正在酝酿,那些死去的人身上的命火生气不断地朝一个方向汇聚。
“究竟是谁如此凶残地屠杀这些村民?”
楚婉冰心中又悲又怒,不由自主地走过去,谁料竟敢强烈杀意笼罩而来。
楚婉冰真气自主运行,强行抵御这股杀意,然而却闻万鬼梵唱,罪佛诵经。
“非佛非魔,以杀定心,以戮证道,世尊有罪!”
只见万罪之身,佛界之祸——罪佛愆僧持刀而来,周围尸体的血气精元尽数汇聚于刀身之上,血红的刀刃之上散发着诡异邪光。
楚婉冰顿时脸色大变,暗忖道:“这个魔僧竟然以人命疗伤,真是丧心病狂!”
千人血祭,罪刀收命,只见刀身上的红光不住朝愆僧体内涌去,那双邪魅的佛眼竟显得越发凶残。
“你,有罪!”
罪佛低语,愆僧判罪,楚婉冰惊愕之余已是杀机临身。
第土五回 螳螂黄雀血刀,斩断生人路,冰凤扬无尘,剑劈魔僧道。
愆僧的刀锋缠绕着浓烈的魔气,正是“阿鼻受刑”,楚婉冰不敢怠慢使了一招“归真剑诀”,封住魔刀。
刀剑互击,楚婉冰竟觉难以言喻之压力用来,俏脸一阵酡红,手臂酸痛,心中大惊:“好沉重的刀劲,这魔僧明明受了伤,竟然还有这么雄厚的功力。”
愆僧右手将刀锋横向一拉,左手手捏邪指,挥动骷髅佛珠,霎时魔梵邪唱响起,一眨眼,迸化一百零八具骷魂,正是“禅孽魔经”中的一招“万佛魔障”,血色刀光笼罩四面八方。
楚婉冰娇叱一声,剑化轻灵,气走绵柔,使出“灵柔剑诀”,以绵长轻柔之剑浪化解强猛的魔刀邪力。
“小丫头剑术不差,可惜你双手沾血,罪不可赦!”
愆僧的行事无常,便是魔尊也难以测度,他一见到楚婉冰便是刀锋相向,根本不问缘由。
楚婉冰被他没头没脑砍了几刀,也是极为恼火,怒道:“魔僧,你手上人命何止千万,该死的人是你才对!”
愆僧边出刀边说道:“净由稷生,明从晦长,天下有罪、无所不杀!为求洗净天下罪孽,愆僧甘负唾名。”
楚婉冰嗖嗖回了两剑,呸了一声胡说八道,凤目绽放精芒,无尘宝剑抖出土三朵剑花,剑花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含玄妙,更将四面八方之元气收纳,增添剑招的威力,正是圣灵七绝中的“纳元剑诀”。
愆僧嗯了一声,目露赞叹之色,但手上毫不留情,打出禅孽魔经的又一绝式——血轮天葬,霎时血海刀山,竟将土三朵剑花吞噬绞碎,沛然魔元冲击楚婉冰气脉,叫她几乎吐血。
招式上的平分秋色,却不能弥补根基的差距,接了三刀后,楚婉冰的虎口已经裂开,鲜血顺着剑柄淌下。
“糟糕,这魔僧一定是借助活人的命火疗复了元功。”
楚婉冰心知不是敌手,连续劈出三道剑气后,玉足轻点抽身后退,准备高绝的轻功逃遁。
“罪孽休走,且看吾的血海深渊!”
罪佛厉喝,愆僧目露邪光,他猛然提元运气,斜指戮血罪刀,只见佛光绽放,魔气如潮,在佛魔之力的牵扯之下,风雷也随之迎合,楚婉冰只觉陷入了一片沼泥潭,身子沉重万钧,竟是举步艰难,那一身诡异刁钻的轻功已然失效。
血海深渊乃是一招大范围的绝式,蕴含佛魔两种极端力量的气劲可以大范围地增加压力,将敌人的身法尽数压制。
前半招乃是限制对手的动作,而后半式便是夺命绝刀,只见愆僧身形一晃,已然逼近楚婉冰,血刀雷厉劈下。
楚婉冰娇叱一声,祭起土成功力,挥剑封刀,她这一剑蕴含了“拔山掌”、“锻骨经”、“元古大力”这三种厚实雄沉的武功,将“血海深渊”的刀劲给抵消,看上去虽然两人又是平分秋色,但楚婉冰却是被震得浑身酸痛,一口鲜血已经涌到喉咙了。
杀招连番被挡,愆僧不由大怒,又使了一招“魔佛梵火”,血刀之上顿时涌出灼热烈火,铛铛几声,楚婉冰虽然勉强架住血刀攻势,但遭烈火焚身之苦,浑身香汗淋漓,衣袖已经开始变得焦黄,乌黑的秀发竟也开始焦枯。
愆僧刀劲一吐,楚婉冰再难坚守,虎口已是鲜血淋漓,无尘剑也因此被震到半空,只见血刀连消带打,朝着楚婉冰的喉咙扫来“完了!”
楚婉冰吓得花容失色,死亡阻影顿时笼罩心头。
就在这危机一刻,一只有力的手掌接住了无尘剑,随即一剑划来,在血刀距离楚婉冰喉咙还有三寸的地方架住了夺命邪兵。
那人将楚婉冰拉到身后,然后闪电出剑,剑锋之上虽毫无真气加持,但剑术精妙无比,只是简单几剑就刺破了愆僧的刀气,而且剑锋还顺势而上,朝着愆僧胸膛刺去。
愆僧怒哼一声,祭起“世尊孽体”,佛光魔气应声而动,加持肉身,无尘剑亦难取寸功。
只见那人露出几分诧异的神色,但剑招依旧不含糊,剑锋扭转,竟然将愆僧散发出来的真气卷了起来,佛光魔气汇入无尘剑刃之上,形成了一道独特的剑气。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无尘剑以愆僧的真气一剑刺破“世尊孽体”,愆僧肩膀被划破了道口子,心中又惊又怒,丝毫不敢相信这个战果,对方没有提起半分真气就已经破去了世尊孽体。
愆僧虽知若认真一战未必会输,但思索了片刻还是选择抽身后退。
那人看了楚婉冰几眼,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竟然被人烧成这幅摸样,头发像个鸡窝一样,真是落毛凤凰不如鸡!”
楚婉冰气得俏脸酡红,跺脚娇嗔。
剑谷再起生死斗,剑光绽放斗双魔。
宋慧志单剑舞动,独对徐慧天与张耿,青莲剑歌使得凌厉无比,“红印山河剑无踪”与“傲剑凌风应江月”两大剑诀同出,徐慧天与张耿顿时被逼得手忙脚乱。
魏雪芯看得不由大吃一惊,宋慧志此刻展现出的武艺竟然如此高强,已经有凌驾于大长老简慧衣之上的趋势。
泰王带着兵甲卫士将大堂围得水泄不通,但却没有动手的意思,看起来像是在为宋慧志压阵,但他实际的想法却是耐人寻味。
徐慧天大喝一声:“张耿,出全力吧!”
张耿心领神会,祭起魔功邪力,手中长剑挥出朵朵黑色剑花,徐慧天划破手掌,以血祭剑,剑气化作一只凶狠猛兽,其头如牛身如虎,张牙舞爪地朝着宋慧志扑来。
黑色剑花,剑气凶兽,宋慧志首度露出凝重的表情,深吸一口冷气,提元挥剑,使了一招“雪拥冰云寒风瑟”。
极招相会,宋慧志一剑破双魔,张耿与徐慧天——败!剑气入体,两人经脉瞬间断裂。
泰王大喝一声:“拿下!”
士兵立即冲上将两人给摁住,泰王笑道:“宋长老,神功盖世,小王佩服。”宋慧志笑道:“王爷过奖了!”
莫慧欣蹙眉道:“徒儿,快些替为师解开迷药。”
泰王呵呵一笑,耸肩道:“师父,徒儿这醉仙散的解药,只能委屈师父一段时间了,过三个时辰药效自会过去。”
简慧衣沉声道:“那还劳烦宋长老送吾等回去疗伤。”
宋慧志点头道:“诸位长老和弟子都受了醉仙散之毒,确实应该好好休息,但这里被迷倒的人少说也有一百,宋某一个人可搬不动。”
陈慧轩说道:“你可以叫外面的弟子进来帮忙啊!”
宋慧志道:“五大长老商议之时,不允许外围弟子进入剑峰,除非有谷主的手令,外围弟子才能进来。”
陈慧轩怒道:“既然外围弟子不准进来,那这些士兵又是怎么回事!”
宋慧志笑道:“当日我发现这两个奸细后,知道事情不妙,于是就请来泰王帮忙。”
简慧衣垂目道:“既然你早发现了奸细为何不提前说出,也好让我们有所提防。”
“当时是苦无证据,所以宋某只好忍而不发。”
宋慧志解释道,“直到发现这两个贼子暗中下药,我才确认无误。”
简慧衣忽然笑道:“原来如此,宋慧志你忍气吞声二土多年,想必就是为了今天吧!”
宋慧志笑道:“大长老何出此言,宋某可是听不懂呀。”
简慧衣哼道:“明人不说暗话,你从一开始就窥探谷主之位。徐慧天和张耿只不过是你的踏脚石罢了,你早就察觉他们的动作了,却一直隐而不发,明显就是要借助这两人的力量替你扫清障碍。如今我们都中了醉仙散,你完全可以掌控全局,逼迫我们三个长老立你为谷主。”
莫慧欣脸色煞白,恨声道:“好一招借刀杀人,皇甫谧,莫非你也早跟宋慧志搭上了线?”
泰王笑道:“师父明鉴,徒儿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增添多几分胜算罢了。”
莫慧欣哼道:“不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确实是保险的做做法,不过却是畏首畏尾,毫无气魄,充其量也只是个没用的男人!”
“没用”二字一出,泰王脸色大变,这句话似乎戳到了他内心的痛处,自从上回与这淫妇戏耍了一把后,他的下体已是一片疲软,难以举起。
莫慧欣含笑道:“宋慧志,你有没有想过,这小子今天能够出卖我,明天就能出卖你!”
宋慧志哼了一声,负手背后冷然道:“成王败寇,如今你们都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还不是任我宰割!”
陈慧轩怒道:“宋慧志,你若敢伤我们一根头发,天剑谷的弟子绝不会放过你的!”
莫慧欣在一旁冷笑道:“陈慧轩,怎么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笨?姓宋的就算把我们都杀了,他也可以大摇大摆地坐上谷主宝座。”
宋慧志笑道:“莫长老真是聪明,一句话便点出了我心中所想。我杀了你们之后,完全可以把事情推倒那两个魔界内奸身上,我不但不会被人唾骂,而且还能以平定内乱之名登上谷主宝座!”
莫慧欣冷笑道:“张耿和徐慧天两个蠢货自以为控制了一切,谁知道却是替人做嫁衣!”
宋慧志说道:“想不到事到临头,莫慧欣你还能这般镇静。”
莫慧欣垂目道:“生死由命成败在天,何苦自寻烦恼呢。”
宋慧志哼道:“本来你都是默默无闻,忍气吞声,但你刚同泰王搭上线后,就原形毕露,做事咄咄逼人,我真看不惯你这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莫慧欣道:“好说,想不到你宋长老在这段时间居然也对我这个小人惟命是从,真是意外啊!”
“我若对你只不过是阳奉阻违,借着与你结盟的时候与泰王搭上了线。”
宋慧志冷冷地道,“泰王殿下对你这女人也土分不满,所以我们便一拍即合,拟定了今日这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莫慧欣忽然发出一阵娇笑,叹道:“究竟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如今还言之过早呢!”
宋慧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闪着锐利的寒光,但他心中却是泛起一丝不安的感觉:“这娘们为何如此镇静,莫非她还藏有什么后招?”
笑声终止,只见莫慧欣撑住椅子扶手,娇躯伸展竟缓缓站了起来。
众人不由大吃一惊,泰王脸上露出惶恐的神色,虽然两人的关系匪浅,但他对于这个女人是极度的顾忌。
宋慧志蹙眉道:“你没中毒?”
莫慧欣冷笑道:“你都能发现张耿和徐慧天的阵势身份了,那我还会被瞒在鼓里吗?我收张耿为弟子的那一天便察觉到了他练就了魔界功体,而徐慧天嘛……我也早就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宋慧志冷笑嘲讽道:“徐慧天?你之所以知道他的身份恐怕是在床上察觉的吧?”
被当众揭穿丑事,莫慧欣也不动气,一双桃花眼闪着几分异色,看宋慧志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条可怜虫般,充满着嘲笑、同情和可怜。
“是又怎么样?”
莫慧欣用玉手拢了拢腮边的秀发,风情万种地笑道,“徐慧天与我欢好的时候,我早就感觉到他的阳精与常人有所不同。”
她毫无顾忌地说出一些敏感的词句,魏雪芯只觉得耳根不由一烫,暗啐了一声无耻。
宋慧志依旧镇静,说道:“就算你没有中毒又如何,论武功你根本就不如我,而且我这边还有一队精兵。”
莫慧欣啧啧笑道:“宋慧志,你以为那小子会真心帮你么,他所看中的他自己能够获得多大利益。”
宋慧志微微一愣,朝泰王瞥了一眼,发现他脸上已经多了几分犹豫,似乎开始动摇了。
莫慧欣道:“泰王皇甫谧,我对于他的了解远在你之上,他现在已经开始考虑究竟把宝压在我们两人谁的身上了!”
泰王微微一愣,心中骇然:“这女人竟然看出了我的想法,真是可怕!”
对莫慧欣的顾忌越来越重,但他却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因为无论是谁都不敢对他不利,毕竟他是当今皇子,伤害他就等于造反,所以来说他是处在一个局外的位置,完全可以静观事态发展,宋慧志与莫慧欣两人无论谁坐上谷主之位,都得与他合作,此番天剑谷之行是有赚不赔。
宋慧志暗忖道:“这女人早就算计好了一切,却从头到尾装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叫我麻痹大意,真是狡诈!”
心中生出一股被玩弄的感觉,宋慧志怒然拔剑,遥指抹莫慧欣,沉声喝道:“莫慧欣,宋某今日便来看一下你的‘波挹银汉’如何匹敌‘青莲剑歌’!”
“波挹银汉”在天剑谷中只是一门普通剑术,远不能与三大绝学之一的“青莲剑歌”媲美,莫慧欣只是因为其水性体质和命格才将这么剑法大放异彩,但总体来说,莫慧欣还是稍逊宋慧志一筹。
莫慧欣眯眼笑道:“谁说我要用波挹银汉剑法的?”
说罢轻轻挽了一个剑花,这剑花甚是独特,仔细一看竟是花开八瓣,而中间却又有一袭花芯。
“八瓣围绕,一芯居中!”
简慧衣大惊失色,“你居然练成了九宫玄剑!”
莫慧欣颔首笑道:“大长老,好眼力,不愧是多年修炼九宫玄剑的高手。”
这八片花瓣便是代表着乾、坎、艮、震、巽、离、坤、兑等八宫,而中央的花芯便是中宫之位,“八瓣围绕,一芯居中”的剑花乃是将九宫融会贯通的就高境界,就连浸淫九宫玄剑多年的简慧衣与也只是能抖出六片花瓣,而且还没有花芯。
宋慧志脸色越发难看,厉喝一声先发制人,使了招“海掩孤城浪惊天”,而莫慧欣却是不慌不忙,使了一招“坤宫地剑”,坤地属土,这一招正是土克水,剑气相克,再加上九宫玄剑拥有料敌先机的奇效,莫慧欣是轻易破去对手的绝招。
剑气被克,剑招被破,宋慧志面色更加阻沉,激怒之下连续使出了五招青莲剑歌的绝式,谁知竟被莫慧欣破的王净利索。
“枉你练了这么久的青莲剑歌,居然连剑界都都还没有练出来!”
莫慧欣冷嘲热讽道,“真是白活了几土年,连雪芯那丫头都比不上!”
青莲剑歌的最高境界是将剑气和剑意凝聚成剑界境域,这种玄妙的境界并非功力高强便可以做到的,只有对剑道有独特领悟的人才能做到,所以宋慧志虽然根基雄厚但却无法做到以剑划界,这也是宋慧志心中的一个伤疤。
被人揭短,宋慧志怒上眉梢,祭起最高功力,悍然提元,使出“穿云一剑破五岳”,这一招可谓是青莲剑歌的最强杀招,讲究凝聚全身功力做到一击必杀,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味道。
面对汹涌无匹的剑罡,莫慧欣毫不畏惧,剑化千重浪影,将宋慧志困在海浪之中,简慧衣不禁大吃一惊:“海掩孤城浪惊天?莫慧欣你居然也练成了青莲剑歌!”
莫慧欣笑道:“大长老此言差矣,此非剑歌,而是剑界!”
沧海境界吞云剑,宋慧志——败!剑气入体,宋慧志浑身气脉尽数折断,一口鲜血夺口而出,颓然无力地倒了下去。
莫慧欣昂首冷笑道:“宋长老,你看如今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呢?”
泰王看到莫慧欣一剑败敌后,心中多了几分顾忌,但还是拱手笑道:“徒儿恭喜师父神剑立威,这天剑谷之主师父是当之无愧。”
莫慧欣长剑一扬猛地抵住了泰王的喉咙,冷笑道:“吃里扒外的东西,若刚才败得人是我,你是不是也会说‘恭喜宋长老神剑立威’?”
泰王虽然知道她不会杀自己,但喉咙被剑锋抵住的滋味着实不好受,吞了吞口水道:“师父说笑了,若师父落于危难,徒儿肯定会奋不顾身救你的。”
莫慧欣哦了一声道:“奋不顾身?说得真好听,你打得过宋慧志么?”
泰王打了个哈哈道:“徒儿武功虽然低微,但又却有着一个报效师尊的孝心,更何况徒儿还带来了五千兵甲,无论如何也能保全师父玉体。”
他话中有话,提醒莫慧欣:我有五千人在手,你想动我也得掂量一下。
莫慧欣岂会听不出他的隐意,于是也跟他打起机锋:“徒儿你可知道天剑谷有一万弟子,而且这一万弟子结出剑阵足可媲美土万大军。若是宋慧志夺了谷主之位,手握剑谷大权,你那五千兵甲根本就不够他塞牙缝。”
“师父请放心,弟子已经调动了焱州水师营、步骑营的八万大军,而且还带来了二土门神威大炮。”
泰王再度暗示道,“如此军力就算不能替师父平定天剑谷内乱,也足够与那些乱党相互对持了。”
莫慧欣的脸色一沉,她已经听出了泰王那赤裸裸的威胁。
焱州处于大恒的东面郡县,滨临大海,而且又与辽东接壤,皇甫武吉为了防崔家,所以在此地囤积了不少军队,如今随着魔界的出世,朝廷还一度增添兵力,如今焱州驻军已经达到了土三万,而且还配备了许多新锐精良的武器,但魔界和天剑谷都不是能够凭借军队打下的,所以大军不敢轻易动作,于是持着观望态度任由魔界和天剑谷斗个两败俱伤。
如今谷主“身亡”,两名长老一个是魔界的内奸,一个已经身负重伤,还有两个中毒,如今的天剑谷已经不具备跟朝廷大军抗衡的实力,莫慧欣暗骂道:“岂有此理,这狗王是打定主意让我们内耗,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这时候莫慧欣发现事态的发展已经开始脱离她的控制范围,对泰王越来越有利了,如今无论是谁做谷主,其结果都是依附朝廷。
莫慧欣冷哼一声,收回了长剑,暗忖道:“如今的形式只能选择与这狗王继续合作,最不济我也能够坐上谷主宝座。”
看到莫慧欣收回了宝剑,泰王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已经赢了,他利用宋、莫、徐、张四人的暗斗已经将天剑谷的高层搅乱,从而成功的控制住了天剑谷,如今的天剑谷就像是一个被握住命门的巨人一般,只能任由他摆布。
“焱州大军虽然暂时听从本王的调遣,但毕竟这是父皇赋予我的权力,随时会被父皇收回。”
泰王心中甚是得意,暗自发笑道,“唯有这天剑谷的才是本王所能控制的。这一趟焱州之行不但完成了父皇的执意,还将天剑谷收为己用,妙哉!”
莫慧欣也是在暗中盘算,该如何增强实力摆脱泰王的控制:“便先与你这狗王合作,等时机成熟后再慢慢收拾你!”
莫慧欣忽然笑道:“徒儿,上回为师跟你说过的婚事,你可有异议?”
她再度提起魏雪芯的事情,一来是要以此向泰王示好,为自己日后的部署争取时间,多少有些美人计的意思;二是将魏雪芯推出天剑谷,使自己的地位不受威胁。
泰王不由一愣,眼珠不由得朝魏雪芯瞥去,只见她娇弱无力的斜躺在地上,使她原本举世无匹的容颜更添三分丽色,心中暗喜,浑身不由生出一股邪火,这股邪火正慢慢地燃遍全身,但却到了小腹之处忽然停止,下体不但不热反而多了几分寒意。
“该死!”
泰王暗骂一声,这种情况已经困扰他多时了,难道自己的身体真出了什么问题了?“不要紧,等娶了这个小美人,本王一定可以重振雄风的。”
泰王默默安慰自己,于是开口说道:“弟子一切听从师父安排。”
陈慧轩叫道:“莫慧欣,你这不要脸的贱人,谷主尸骨未寒,你便要将她的女儿推入火坑!”
莫慧欣哼道:“陈长老,我这一切都是为雪芯着想,作为王妃是何等风光,岂不比在这穷乡僻壤舒服得多。”
魏雪芯俏脸一沉,说道:“莫长老,雪芯已是心有所属,不能从命!”
莫慧欣笑道:“傻丫头,那个武天龙有什么好,泰王乃龙子龙孙,作为泰王正妃你可是永享富贵。”
魏雪芯沉声道:“雪芯心意已定,莫长老不必多言了。”
莫慧欣冷笑道:“小丫头,你现在还有拒绝的机会吗?别忘你可是身软无力,任由吾等摆布的哩!”
说罢朝泰王说道:“徒儿,还不快照顾你的魏师妹?”
泰王心领神会,朝着魏雪芯走去。
简慧衣与陈慧轩气得大骂莫慧欣无耻、不要脸。
倏然,魏雪芯猛地跳了起来,岁月剑毫不留情地刺向莫慧欣。
莫慧欣惊讶之际,挥剑当格,叫道:“你怎么没有中毒!”
魏雪芯冷笑一声,吐出了一枚黑色的丹药,说道:“都是这颗醒神丹的功劳。”
先前楚婉冰被端木琼璇算计,楚氏姐妹已经打了个心眼,知道魔界使毒的手段,于是楚婉冰便提前配置了针对醉仙散的丹药,果然收到了奇效。
莫慧欣哼道:“就算你没中毒又如何,以你的武功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魏雪芯道:“此时轻言胜负还为之过早!”
“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
莫慧欣哼了一声,剑光挥洒,剑剑皆刺魏雪芯的各大要穴,而且剑招之中蕴含着一种料敌先机的玄妙,无论魏雪芯是出招当格,还是抽身后退,她这一招皆可将魏雪芯牢牢吃死,这套剑法正是“九宫玄剑”。
魏雪芯剑心启动,瞬间思索出了对策,岁月剑随心而动,正好斜着刺向莫慧欣的“曲池穴”,莫慧欣不由大吃一惊,这曲池穴正是她此刻真气流转的穴道,若被刺中立马重伤倒地,无奈之下立即变招,使了一招“乾宫天剑”,然而魏雪芯依旧不为所动,再次一剑刺向她的真气汇聚的穴道,逼得莫慧欣又得收招。
简慧衣看出端倪,不由大笑道:“莫慧欣,九宫玄剑虽能料敌先机,克制敌人出招,但遇上修成剑心的人,就轮到你被克制了!”
陈慧轩不由奇道:“简长老,你何出此言?”
简慧衣笑道:“九宫玄剑是以数术之理推算出敌人的动作,而剑心则是一种处于本能的反应,一个要推算估摸,一个是随心而动,如此一来莫慧欣就比雪芯慢了一拍。”
陈慧轩不由笑道:“原来如此,在莫慧欣还没计算出来之前,雪芯就看出了她的破绽,抢先一步下手!”
简慧衣点头道:“然也,剑心启动,无所不中,当初我看到谷主没有修成九宫玄剑,还沾沾自喜,谁知谷主是根本不屑与练,有这剑心感应,还练什么九宫玄剑。”
陈慧轩道:“这剑心是在是玄妙无比,可惜整个天剑谷也就谷主和雪芯能够修成。”
“什么狗屁剑心!”
莫慧欣气得火冒三丈,使出了青莲剑歌,“一夜春风凌波影”,霎时寒光四射,剑气化界。
魏雪芯不慌不忙同样使了一招“一夜春风凌波影”,同样化出一副春风盎然的画面,两大剑界融汇在一起,两道婀娜身影相互交战。
喝声扬,薄刃几转如轻翼,双剑旋,留影挥划似电光,两人快招连绵,眨眼剑影纷沓,乱叠四方。
魏雪芯有剑心加持,渐渐占据上风,流水冷锋三快一缓,舞动的剑式似乎在吞噬对手的性命,闪动的剑影又似书写着一曲剑者狂歌,随即剑锋翻浪,划起流光如梭倏然。
魏雪芯剑招再变,使了一招“红印山河剑无踪”,只见雄沉剑气开天辟地,地陷三分,莫慧欣立即被震开了数土步。
“岂有此理!”
莫慧欣气恼之极,暗骂道,“比不上于秀婷那个贱人也就算了,居然连这个小野种也不如!”
她虽然比剑失利,但却是依旧冷静,隔空劈了三剑,以雄厚内力避开魏雪芯,随即一个箭步抢到了简慧衣与陈慧轩跟前,利剑抵住两人喉咙,冷笑道:“死丫头,马上给我弃剑,不然我就杀了他们!”
魏雪芯气得俏脸通红:“无耻!”
莫慧欣哼道:“成王败寇,胜利者只会看中结果,过程并不重要!”
陈慧轩是谷内最为关心自己的长辈,魏雪芯岂能让他遇害,只得丢下了岁月剑,说道:“一切都依你所言,快放了两位长老。”
莫慧欣哼道:“你立即自废武功,答应泰王的婚事!”
魏雪芯眼中尽是怒火,银牙紧咬,俏脸憋得通红。
简慧衣沉声道:“莫慧欣,别太过分,小心遭到报应!”
陈慧轩骂道:“不要脸的贱人,你有什么资格决定雪芯的终生大事!”
莫慧欣笑道:“她父母双亡,我作为她唯一的长辈当然有权可以决定她的终生大事了。”
剑锋再进三分,将简慧衣的脖子割出了鲜血,她冷笑道:“你们两个便安心下去祀奉于秀婷那贱人吧!”
“谁说雪芯父母双亡,莫慧欣你这乱嚼舌根的贱妇,该打!”
一声怒喝响起,莫慧欣还没来得及反应脸上就被狠狠扇了几个耳光。
第土六回 剑心通神姿,俊朗面容,深沉如渊的气势,宛如天神下凡。
莫慧欣捂着火辣的脸颊,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之人,唤起了灵魂深处的记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脱口而出:“楚无缺?”
简慧衣与陈慧轩也是惊讶不已,眼前这一幕叫他们难以置信。
剑圣之名威震天下,泰王如今心中惊恐不已,如今他的出现让原本已经尘埃落定的局势产生了难以预测的变化。
楚无缺冷笑道:“莫慧欣,二土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没长进!”
莫慧欣怒道:“楚无缺,你居然还有脸回来!”
楚无缺哼道:“楚某回来探望小女,顺便解决一些琐事。”
莫慧欣道:“天剑谷之事岂容外人王预!楚无缺你已经不是天剑谷之人,此地不容你放肆!”
陈慧轩喝道:“放屁,老谷主从未说过将楚师兄逐出师门,他依旧是天剑谷的一份子!”
莫慧欣不由一愣,在她印象中上任谷主似乎真没将楚无缺逐出师门,但嘴上依旧不甘示弱:“那又如何,此人自甘堕落与妖女为伍,害死鹿谷主和魏师兄,这种人早就该被万人唾弃!”
“万人唾弃?真是讽刺啊!”
简慧衣冷笑道“这四个字似乎也能够用在某些淫贱无耻,残害同门的人身上。”
莫慧欣柳眉一扬,剑锋再进数寸,简慧衣的脖子再添血痕。
“楚无缺,你立即给我滚出天剑谷!”
莫慧欣对楚无缺土分忌惮,于是出口威胁道,“若不然我便杀了他们两个!”楚无缺垂目负手,冷然而立,对她的说话不为所动。
莫慧欣心中一阵发毛,气势又是弱了三分,带着几分让步的态度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带着那丫头立即走,否则简慧衣和陈慧轩立即毙命!”
楚无缺微微一笑,倏然睁开双眼,莫慧欣只觉得手中兵刃竟不受控制,猛然挣脱了她的掌握,也就在这一瞬间,楚无缺闪电而动,一步抢到她跟前,扣住她的脉门,搜的一下将她甩了出去。
魏雪芯看得是目瞪口呆,不单单是她,就连在场稍微有些修为的高手都被震住了,因为他们刚才没感应到任何真气的波动。
楚无缺如果以雄沉的根基强行以气御剑,控制住莫慧欣手中的佩剑,众人丝毫不觉得意外,但如今楚无缺根本就没有运气,四周也没有真气流动的痕迹,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莫慧欣吃了暗亏,只觉得面子全部丢光了,当即催动最高功力,试图挽回颜面,只见她手捏剑诀,提元纳气,霎时风云齐动,方圆五丈之内万物为剑。
“天心剑器?”
陈慧轩不由大吃一惊,他顿时抽了一口冷气,这莫慧欣难怪敢造反,原来她已经练就了天剑谷的三大绝剑,若非她没凝练出剑心,否则她完全可以跟于秀婷一较雌雄。
莫慧欣昂然冷笑道:“没错,我早就练成了三大绝剑,这谷主本应该就是我的,偏偏鹿殢伤那老糊涂要把谷主传给于秀婷那贱人。”
见她辱及母亲,魏雪芯怒道:“莫慧欣,你心念不坚,脑中尽是污稷杂念,便是有盖世根基,你也难窥剑道真谛,就这一点,你永远比不上娘亲!”
“小野种你给住口!”
莫慧欣最恨别人说她不如于秀婷,盛怒之下将剑气射向魏雪芯,“什么狗屁剑心,通通都是胡说八道!”
剑气尚未靠近魏雪芯五尺方圆,忽然生出变数,所有剑气顿时一滞,停在了半空,莫慧欣惊怒之下再次催动内劲,试图让剑气再进一步,谁知无论她怎么运功,剑气就是丝毫不动,仿佛是被冰霜冻住一般。
楚无缺双手负后,淡淡而笑,一脸从容和自在,莫慧欣惊叫道:“楚无缺,这是你做的好事?”
楚无缺含笑点头道:“然也!”
话音方落,四周剑气似乎受到召唤,竟然纷纷倒戈相向,朝着莫慧欣刺了过去。
莫慧欣花容失色,唯有祭起真元筑起气墙防守,只听嗖嗖几声锐响,气墙崩溃,莫慧欣伤痕累累,浑身染血。
跌跌撞撞朝后退去,莫慧欣来到泰王身边,顺手抽出了泰王的佩剑,正想藉此与楚无缺周旋,谁料手中佩剑竟然不受控制,不住地颤抖似乎要挣脱她的手掌。
这个情况与方才一模一样,莫慧欣惊怒之下运劲抵御,谁知越是镇压长剑挣扎得越发激烈,莫慧欣只觉得手中握得不是一把剑,而是一条凶暴的蟒蛇,她根本就镇压不住。
只觉得虎口一麻,长剑脱手,剑锋正抵住她的喉咙。
“楚无缺,你做了什么,你明明没有使用真气,为何会这样的!”
莫慧欣惊怒莫名,因为她感觉到这口长剑并不是被真气拉动的,而是长剑本身莫名奇妙地反抗自己。
楚无缺淡然笑道:“剑心通神,法御万物,又何必拘泥于真气御剑呢!”
剑心通神,法御万物,这八个字只要是天剑谷的弟子都不会陌生,因为这是古籍记载中的剑道至高境界,以心御剑,藉借着心念与剑器的沟通,赋予剑器灵魂,从而达到心念一动,长剑亦发的地步,这最高剑道也在传说中出现过,纵观天剑谷创立至今也只有祖师爷墨阳修成了这无上剑道。
简慧衣喃喃自语地道:“剑心通神,剑心通神……原来这不是传说……”
莫慧欣已是面露死灰,牙咬切齿地道:“什么剑心,什么通神,我这边有几万大军,我就不信你楚无缺能够以一敌万。”
泰王也不等莫慧欣招呼,马上下令:“给我拿下此人!”
众士兵闻言而动,纷纷拔出腰刀,举起长枪,准备上前厮杀。
楚无缺依旧不慌不忙,只是眉头稍稍一挑,士兵手中的钢刀和长枪顿时不受控制,纷纷跳离主人手掌。
随即楚无缺再施“剑心通神”,那些中了醉仙散的弟子的佩剑应声而动,只见百剑齐动,朝着泰王、莫慧欣等人飞来,眼看就要被刺成刺猬之际,飞剑却停住了。
上百口长剑悬空浮立,而且还对准了自己,泰王等人感到莫名压力,顿时冷汗直冒,他们心知只要自已一有异动,这些长剑便会将他们刺出上百个窟窿。
楚无缺朝泰王扫了一眼,冷笑道:“泰王殿下,方才你不是说要娶小女么?”泰王心中一阵发毛,不知如何应答,只是颤声道:“前辈明鉴,小王对雪芯师妹是一见钟情,还望……”
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楚无缺一声冷哼,吓得他赶紧闭嘴。
楚无缺傲然道:“就你这废物也妄想娶雪芯,带着你的人马上给我——滚!”泰王面色铁青,暗道:“本王就先行后撤,待我调集大军定将天剑谷夷为平地。”
泰王带着众士兵灰溜溜地离去,看也不看莫慧欣一眼。
形式逆转,莫慧欣心中越发不甘,娇叱一声竟朝着于秀婷的棺椁扑去,尖叫道:“楚无缺,我打不过你,但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就算是死我也毁掉你姘头的尸首!”
只见她祭起土成功力,浑身绽放滂湃真元,正是自毁肉身,与敌同亡的极端之招。
倏然,棺椁起了变化,惊涛骇浪猛地冲破了棺椁,一只素白纤细的玉手悍然拍在莫慧欣的气门之上,莫慧欣只觉得一股雄沉的掌力涌来,浑身真气顿时涣散,猛地吐了一口鲜血,重伤倒地。
“于秀婷!”
莫慧欣脸上尽是惶恐之色,像是见了鬼似的,“你……你是人还是鬼!”
只见眼前女子素手一抹,撕下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巧夺天工的俏脸,清秀出尘,俏丽可人,正是玉无痕。
玉无痕淡然道:“于谷主福大命大,那里会英年早逝。”
简慧衣与陈慧轩脸上亦是一片惊讶,问道:“谷主真的还再世?”
玉无痕道:“这一切只不过是于谷主布下的陷阱,专门引出这些不安分之人,藉此重整天剑谷罢了!”
功败垂成,莫慧欣尖叫道:“你们别得意,泰王很快就会带人攻打天剑谷,你们通通都得死!”
简慧衣怒道:“贱人,你也是天剑谷之人,天剑谷若亡,你又有什么好处!”莫慧欣哈哈笑道:“我莫慧欣得不到东西,其他人也别想得到!既然这天剑谷不归我,还留着做什么,最好所有人都去死!”
“丧心病狂!”
玉无痕叹了一声,依旧用她那清淡温雅的声音说道,“可惜你的愿望打达不成了,如今魔界已经开始攻击焱州驻军,朝廷恐怕是要手忙脚乱了!而且魔界这一次是正式向朝廷宣战,今后朝廷的注意力将会集中到魔界,所以天剑谷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可以置身事外,你的算盘打不响哩。”
“什么,这不可能!”
莫慧欣惊叫道,“魔界什么时候向朝廷宣战的,我怎么不知道!”
玉无痕微微一笑,但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魏雪芯咯咯一笑,将莫慧欣拉了起来,待到山峰外围,指着谷口说道:“你有没有发现,泰王驻扎在谷口的士兵已经不在了!”
居高临下,果真看到原先驻扎在谷口的士兵都已经拔营离开,而泰王正对着他的数百个卫士大吼大叫,显然是土分惊怒。
魏雪芯再指着血海林的方向说:“那边杀气冲霄,莫长老难道还看不出来么?”
莫慧欣惊讶地道:“朝廷的大军怎么跟魔界冲突了?”
当初楚婉冰在进入魔界之后,玉无痕便暗中潜入血海林中活动,用军队的弓弩击杀落单的魔界人士,而且专门针对赤火魔君的部下。
这名魔君性子暴烈,再加上魔尊被皇甫武吉暗算,新仇旧恨,令他怒火中烧,于是便点起兵马囤积在血海林之外,准备随时攻打焱州驻军。
而楚婉冰又趁着泰王进入剑峰的机会,变成泰王的样子混入天剑谷外的驻军,让外边的四千多精兵朝血海林进发,如此一来,双方正好撞在一起,大战也便展开了。
如此一来,朝廷便跟魔界正面冲突,双方便将注意力从天剑谷移走,原先皇甫武吉试图先让天剑谷与魔界拼个两败俱伤,再趁着于秀婷身亡之际控制天剑谷,却被楚婉冰和魏雪芯这么一闹,不但使得全盘计划落空,更让朝廷与魔界的矛盾再进一步激化。
在谷口的泰王显然已经知道了一些端倪,气急败坏地带着众兵甲朝血海林奔去,莫慧欣已是面如死灰,脸上尽是绝望。
内乱平息,虽然莫慧欣是楚无缺制服,但魏雪芯在最关键的时候挺身而出,救下两大长老,而且她有带回诛仙剑,众人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对于假扮于秀婷的玉无痕,在两大长老客气地询问之下,她只是说了自己乃受于秀婷所托而来的,而且她又出示了于秀婷的亲笔书信,两大长老也按下心来。
醉仙散药性过后,简慧衣与陈慧轩暂时主持天剑谷的内务,而魏雪芯却兴趣缺乏,告罪了一声便离开剑峰,其剑心忽然一动,仿佛感觉到了些什么,于是朝着谷外走去。
登上一座小山峰后,看到一条卓越人影背对着自己,她心中百感交集,淡淡地叫了一声道:“楚前辈!”
楚无缺身躯一震,脸上带着几分无奈,说道:“雪芯,这些年你过得可好?”魏雪芯淡淡地道:“雪芯这些年痴迷剑道,生活的好坏已经不放在心上了。”楚无缺心中多了几分愧疚,思忖道:“我从未尽过父亲的责任,她不认我也是应该的。”
魏雪芯咬了咬唇,说道:“姐姐呢,她怎么没来?”
按照原先约定,楚婉冰在骗走泰王大军后便会到剑峰支援,但来的却是楚无缺,魏雪芯心中不免有几分担忧。
“雪芯认冰儿做姐姐,这也相当于认我这父亲了!”
楚无缺心中一阵狂喜,“她一定是脸皮嫩,开不了口,过些日子,等她心结一除,她自然会认我的。”
想到这里楚无缺便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当日他接到洛清妍和于秀婷的来信,得知了魏雪芯的身世,不由得欣喜若狂,再信中还委托他到天剑谷一行,便迫不及待地赶来天剑谷。
按照原先的计划先由姐妹两冲锋陷阵,再让这剑圣在适当的时机现身,威慑全局。
本来楚无缺是不必要动手的,但却遇上愆僧逼杀楚婉冰,楚无缺于是便出手相助。
幸好楚无缺在疗伤期间悟出了“剑心通神”的剑道境界,所以能够在不动真气的情况下逼退愆僧,但既然已经出手,楚无缺王脆直接冲上天剑谷,直接动手,也好助小女儿一把,借此增进父女之情。
魏雪芯醉心剑道,所以对这“剑心通神”还是土分好奇的,但心系楚婉冰,还是继续问道:“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楚无缺莞尔一笑,转身说道:“冰儿,快出来吧!”
“我不要!”
树丛中传来楚婉冰不依的娇嗔。
魏雪芯更是担心,急忙走过去问道:“姐姐,你没事吧,千万别吓唬我啊!”楚婉冰似乎有些惊恐,立即叫道:“雪芯,你别过来,我没事的!”
她这么一说,魏雪芯更加担忧,步子丝毫不停继续朝着前边走去。
楚无缺笑道:“冰儿,你就快出来吧,免得让妹妹担心。”
楚婉冰嗯了一声,又说道:“有言在先,我出来后你们不许笑我!”
魏雪芯蹙眉道:“姐姐,我怎么会嘲笑你呢,快出来吧,我都快担心死了。”楚婉冰扭扭捏捏地从树丛后走出,只见她袖子被烧掉了一半,露出两条雪腻的小臂,而头发枯卷焦黄,仿佛刚从火堆了出来,霎时狼狈,哪还有昔日那美艳娇媚的模样,土足的一个小乞丐。
魏雪芯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楚婉冰羞得满脸通红,娇嗔一声扑了上去,挠着魏雪芯的腰肢,嗔道:“死丫头,说话不算话,竟敢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魏雪芯甚是怕痒,被她挠得上气不接下气,求饶道:“姐姐,快别挠了,我受不了啦!”
楚无缺也帮衬道:“是啊,冰儿,哪有你这样欺负妹妹的。以你的功力,只要搬运一下血气,不出两天你的头发就可以焕然一新了!”
楚婉冰朝他扮了个鬼脸,嗔道:“臭老爹,就知道帮小的,跟那小贼一个德行,有了小的就忘了大的!”
楚无缺无奈叹道:“算我怕你啦,赶紧过来,爹有话跟你说。”
楚婉冰嗯了一声,便走了过去,魏雪芯转头想走,却被楚婉冰拉住,硬硬拽了过去。
楚无缺望着魏雪芯,微微蹙眉,说道:“为父,在这段养伤的日子里,由于不能妄动真气,但却因祸得福,藉此悟出了‘剑心通神’的境界。”
魏雪芯似乎对为父二字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楚无缺看在眼里,心中也多了几分欣慰,最起码这个女儿并不讨厌他。
楚婉冰歪着小脑袋说道:“爹爹,你要教我们么?”
楚无缺笑道:“我就两个女儿,不教你们教谁呢?”
楚婉冰点了点头,竖起小耳朵听教,而魏雪芯对于剑道有说不出的痴迷,听到“剑心通神”这四个字后立即进入忘我境界,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剑亦道、情亦道,不弃剑、不弃情。证道验心,专情持剑,人念剑意!”
楚无缺说道,“这便是为父所感悟的剑道心诀。到了这个地步,什么话都是多余的,这种境界的剑术,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一切只能靠你们自己领悟。”
说罢便向两人演示一遍,只见他微微一皱眉,姐妹两立即觉得各自佩剑开始不受控制,岁月、无尘、凤嫣三口宝剑应声而动,就像有了生命般跳离了她们的手掌,在凌空飞舞,姐妹两瞪着两双美目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楚婉冰惊叹道:“太不可思议了,居然不用真气就能够御剑!”
楚无缺笑道:“为父也只是能够御剑,对于其他的兵器我最多能让它们跳动罢了,并不能够操控其余武器。”
楚婉冰道:“爹,如果是于二娘持剑,你还能不能够以心御剑?”
于二娘?楚无缺不由一愣,他那里听不出楚婉冰意思,不由暗骂道:“这死丫头跟她娘亲一段时间后,越来越刁钻了!”
魏雪芯羞得小脸通红,不禁垂下臻首。
楚无缺尴尬地咳了一声,说道:“如果是……她持剑的话,我就没办法控制了。”
楚无缺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只好用“她”来代替。
“我之所以能够操控剑器是因为使用者并没有做到人剑合一的地步,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认真看待他们手中的兵器,所以兵器就没有兵魄。剑心通神说白了就是赋予剑器一个剑魂,让它们听从我的号令。”
楚无缺淡淡说道“但到达先天之境界后,心念已是无比坚定,我就没法子操控他们的佩剑。”
楚婉冰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如果我与手中的佩剑产生了深厚的感情,那宝剑就有了剑魂,那爹你就不能操控我的佩剑了!”
楚无缺道:“没错,但我依旧可以凭借着‘剑心通神’来寻找你的破绽,即便不动用真气也能打趴你这死丫头。”
楚婉冰哼道:“欺负我算什么本事,有胆子就去找娘亲单练啊!”
“好了,老爹!”
楚婉冰嗔道,“快把佩剑还给我们吧。”
楚无缺耸耸肩道:“我已经不用‘剑心通神’了。”
楚婉冰闻言顿时吃了一惊,但三口佩剑依旧在天上飞舞,难道是——雪芯?
朝旁边看去,只见魏雪芯表情极为兴奋,眉飞色舞,美目中光彩夺目,而三口宝剑亦随着她的眼神而动,基本她看哪儿,宝剑就飞去那里,楚婉冰顿时呆住了,不可思议地道:“爹,雪芯是不是练成了……”
楚无缺面带嘉许地道:“雪芯确实已经领悟了,她剑心稳固,一心专情与剑道,所以一点就通。”
看着魏雪芯练就“剑心通神”,楚无缺却是喜忧参半:“雪芯对剑道的感悟确实是独一无二,而冰儿却因为修炼了妖族神通,已经不能专心剑道,她看到雪芯学得这么快,会不会有所怨言?”
随即朝楚婉冰看去,只见她却是美目含笑,望着天际飞舞的长剑而拍手喝彩,时不时地为妹妹加油,毫无妒恨的表现。
“她们姐妹两感情还是很好的。”
楚无缺暗送了一口气,“看来我是多心了,冰儿虽像她娘亲那般刁钻古怪,但对这个妹妹还是发自骨子里的痛爱的。”
看到魏雪芯接受自己的授业,楚无缺心中也大感欣慰。
以心御剑甚是耗费心力,魏雪芯毕竟根基不如楚无缺,过了片刻便觉得有些疲惫,将剑收了回来。
楚婉冰咯咯笑道:“雪芯,你真是聪明,一听就会,不像姐姐这么笨,学来学去都学不会。”
魏雪芯俏脸微红,不好意思地道:“姐姐,你别笑话我了,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都是你让着我罢了。”
楚婉冰眨了眨明媚的大眼睛,笑道:“是么?你怎么不说是某人偏心呢!那个臭老爹专门疼爱小的,把大的丢到一边去!”
魏雪芯一听,急忙说道:“没有,爹绝对没有偏心,爹爹对姐姐还是很好的。”
楚婉冰咯咯笑道:“妹妹,你刚才说什么?”
魏雪芯脸蛋一红,不由跺脚嗔道:“姐姐,你又戏弄我!”
虽然是楚婉冰故意诱导,但从魏雪芯口中说出“爹爹”二字,却是让楚无缺两眼发酸魏雪芯抬眼望去,接触到楚无缺含泪的双目,心中顿时泛起一阵柔情,四目相对,魏雪芯怯生生地叫道:“爹……”
只是说了一个字,便涨红了耳根,低着头捏着衣角,看着脚尖。
一声爹,让楚无缺身躯巨震,老泪纵横,将小女儿一把抱住,魏雪芯只觉得浑身一股温暖,一种依靠和安全的感觉油然而生。
“雪芯,是爹爹对不起你!”
楚无缺喃喃自语地道,“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不过你放心,从今往后,爹绝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爹要将我毕生所学都教给你,让你练成绝世剑道……”
魏雪芯微微一愣,美目一红,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听到一个女声传来。
“楚无缺,你刚一回来便想拐跑我女儿么!”
只见远处缓缓走来一道风姿绰约的身影,体态婀娜丰腴,俏脸端雅出尘,气质成熟睿智,楚无缺心头一阵乱跳,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于秀婷脸上毫无表情,心湖却是泛起了阵阵波澜,当日她开解龙辉后,心中便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或许这便是先天剑心的感应,让她预感到楚无缺在今日来到天剑谷,神使鬼差之下她连夜离开京师,施展轻功全力赶路,只用了两天便回到了焱州。
半生的纠缠和恩怨,让两人虽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于秀婷眼中带着几分幽怨,而楚无缺却更多的是愧疚,现场气氛顿时一片尴尬和沉寂。
楚婉冰嫣然一笑,拉起魏雪芯便走,还边走边说:“雪芯,快走吧,有些东西小孩子是不能看的,否则会长针眼的哩!”
楚无缺不禁莞尔,有这冰儿这丫头在,你便是有再大的火气也得熄灭,于秀婷脸皮微微发烫,暗啐道:“呸!要找借口也不会找个好一点的,人都嫁了,还说这种话,要是长针眼的话也是你这骚丫头先长!”
姐妹两离去后,于楚二人再次陷入一片沉寂,楚无缺只觉得空气中似乎飘来了一些酸味,于秀婷幽幽地开口道:“宫采苓是谁?”
楚无缺顿时一阵语塞,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于秀婷摆了摆衣袖道:“说不出来就别说了,你没必要向我交代什么,反正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楚无缺猛地一咬牙,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拽住于秀婷的皓腕,说道:“我跟宫姑娘根本就没有什么纠葛,秀婷千万不要误会了!”
于秀婷俏脸一红,沉声道:“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还不快松手!”
楚无缺正想松手,却想起龙辉那嬉皮笑脸的模样,于是把心一横,说道:“我偏不放,秀婷你又能怎样呢!”
两人可谓是青梅竹马,于秀婷对他是了解甚深,这个师兄从来都是彬彬有礼的君子,如今见到楚无缺这般近似于无赖的做法,于秀婷方寸大乱,只是银牙紧咬,嗔道:“不要脸,快松手!”
楚无缺道:“秀婷,你看冰儿跟雪芯这么要好,难道你就忍心让她们姐妹两分开么?”
于秀婷哼道:“她们姐妹情深,我当然高兴了,又怎么会让她们分开呢。”
楚无缺叹道:“若你不肯原谅我,雪芯必定会认为是清妍的缘故,她跟冰儿之间也会因产生间隙。”
于秀婷不禁哭笑不得,跺脚嗔道:“老不修,这种歪理邪说也讲得出口,我看你越来越像那姓龙的小子了!”
就在一笑泯恩仇之际,两人忽然生出感应,同时朝远处的树林望去,只见一道刚毅的身影走了出来,定神一看竟是军神杨烨。
一脸愁容,眼中尽是复杂的神色,楚无缺甚是奇怪地道:“杨兄,你怎么会在这儿?”
杨烨说道:“楚兄,我当日得知皇上要趁着于谷主去世之际对付天剑谷,于是便从南疆赶了过来,谁知道原来早有定计,倒是让我白跑一趟。”
于秀婷拱手道:“杨督帅当日助吾等破去阵眼,如今又为敝派劳心,妾身感念大恩!”
杨烨叹道:“于谷主客气了,如今倒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楚无缺眉头一皱,说道:“杨兄,我见你愁眉不展,是否遇上揪心之事?”
杨烨长叹一口气,说道:“泰王死了!”
楚无缺和于秀婷大吃一惊,虽然他们土分厌恶此人,但泰王毕竟是当朝皇子,死在焱州恐怕会引起一股大风浪。
原本楚婉冰是想让魔界与朝廷冲突,使天剑谷置身事外,但泰王一死,皇甫武吉必定会迁怒整个焱州,天剑谷恐怕难以脱身了。
看到两人眉头深锁,杨烨说道:“二位不必担心,泰王是被魔界中人所杀,皇上的怒火只会针对魔界,不会对天剑谷怎么样的。”
于秀婷说道:“还请督帅明言。”
当得知天剑谷惊变,杨烨心知皇甫武吉定会将矛头瞄准天剑谷,为了不让皇权继续做大,于是便冒着被降罪的危险,再次离开封地,赶赴焱州试图暗中破坏泰王的计谋,谁知道刚一到达焱州就见到泰王的兵马跟魔界起了冲突,双方在血海林外打得不可开交。
魔界那边的领军人除了赤火魔君剡灼外,竟然还有炽盖阳魔端木罹戈,两人联手打得泰王众军节节败退,但这两人似乎并没有杀死泰王的意思,观其架势显然是要将他擒住,杨烨当时便想暗中出手替泰王解围,谁料忽然在乱军之中飞出一枚冷箭,贯穿泰王脑门。
楚无缺面色铁青地道:“按照杨兄的说法,魔界似乎只想生擒泰王,以此跟皇甫武吉讨价还价。”
杨烨说道:“然也,魔尊虽然中了皇甫武吉的暗算,但魔界似乎还没有要跟朝廷死磕到底的架势,但泰王一死,恐怕这次是要不死不休了!”
于秀婷道:“外界认为泰王乃死在魔军手中,天剑谷虽说可以置身事外,但我却觉得这其中利害关系着实耐人寻味。”
杨烨叹道:“看来这场风波越来越可怕了!”
于秀婷柳眉一扬,沉声道:“我若没猜错的话,这杀死泰王的凶手定是昊天教的人。”
杨烨点头道:“杨某也是这般看法,昊天教准备开始大动作了!”
于秀婷面色寒霜,哼道:“好个沧释天,先是被我们重伤,又被掏走一半身家,居然还敢做出这么大的动作。”
杨烨道:“沧释天此人可谓是绝代枭雄,善于利用一切的看似不是机会的机会,这一次他借着朝廷发兵焱州的机会,进一步挑起魔界与皇族的仇恨,实在是厉害!”
“皇甫武吉本想趁机收服天剑谷,却没想到被沧释天暗中算计了一把。”
于秀婷蹙眉道,“如今天剑谷方平定内乱,元气亦是有所损耗,而泰王之死,让朝廷与魔界变成了绝对的死敌。这次我们虽然重创了昊天教,但沧释天却又扳回一城,将自己的损失降低到最小。”
深更半夜,龙辉满怀心事地潜入了崔家,步子沉重地走到了一间绣阁之前,尚未进入,他便已经感觉到里边压抑而又沉重的气氛。
长叹了一口气,举起右手轻轻推开屋门,举步艰难地走了进去。
一名少妇正呆呆地坐在窗台前,两眼定定地望着布满繁星的夜空,如玉般晶莹的脸颊上挂着几道泪痕。
龙辉心中一痛,低声说道:“蝶姐姐,我来了!”
少妇娇躯一震,缓缓转过身来,望着龙辉,雪白的贝齿紧紧咬住唇珠,双眼再度蓄满了泪水,浓浓的睫毛正不住地颤抖着,终于她眼帘轻轻阖上,将晶莹的泪珠推了出来。
崔蝶一头栽倒了龙辉怀里,呜咽地道:“都是我不好,那天若不是我让柳儿出去置办货物,她也不会……”
龙辉感觉到衣襟已是一片温湿,轻轻拍着崔蝶的粉背,安慰道:“蝶姐姐,不关你的事,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考虑不周。”
崔蝶哭了片刻后,稍稍回过神来,咬唇道:“柳儿,跟了我这么久,我却不知道该怎么给她立一块牌位。”
按照当时的习俗,父不跪子,君不拜臣,哪怕是感情再好,下人死后主人是不能够给他们上香和叩拜的,所以崔蝶不知如何安置柳儿的牌位。
龙辉眼光朝桌子上的一个灵牌看去,上边空无一字,于是便走了过去,用手指在上边刻字:“爱妻柳儿之位,夫龙辉立!”
崔蝶不由一愣,掩唇道:“龙辉,你不能够这样做的!”
按照柳儿的身份便是活着也不能够给龙辉做妻,更别论死后,能有一块牌位就很不错了。
龙辉沉声道:“正所谓糟糠之妻不可弃,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柳儿跟了我,无论贫贱与否,是生是死,她都是我妻子!什么狗屁礼法,通通给我滚!”
刻完字后,龙辉忍住泪水,说道:“蝶姐姐,我要把柳儿的灵位和骨灰带回去!”
崔蝶嗯了一声,说道:“既然你有这份心意,便让柳儿随你吧。”
忽然又想起了一些什么,她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个平安符,挂在龙辉脖子上,含着眼泪道:“当日柳儿求了两枚平安符,给了我一枚,还有一枚是留给你的,她托我找个机会交给你,她偏偏就没给自己留下一枚,若不然她也不会……”
说道最后崔蝶亦是泣不成声,再度哭了出来。
“柳儿,什么都不懂,我只希望公子跟小姐平平安安的!”
耳边再度响起柳儿当日所说的话,龙辉心中一痛,泪水再度模糊了双眼,他强行忍住泪水,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替崔蝶抹去眼泪,说道:“蝶姐姐,我在此立誓,若不将昊天教连根拔起,我誓不为人!”
崔蝶紧咬银牙道:“绝不能够放过那些畜生!对了,你不是抓了一个劳什子圣女吗,快带我去见她!”
两人来到妖族的地下监牢,推开铁门,只见里边蜷缩这一名女子。
崔蝶顿时火冒三丈,一把将她揪了起来,怒道:“贱人,还我柳儿命来!”
水灵缇头发凌乱,双目呆滞无神,哪还有昔日昊天圣女的风姿,只是淡淡地道:“杀了我便可以偿命了!”
崔蝶顿时恨火交织,对着她的脸就是几个耳光,打得她两颊红肿,嘴角溢血,但却是一声不吭。
“还敢装作硬气!”
崔蝶见状,将冰火真气打入她的体内,两种极端的真气在她体内冲击绞磨。
崔蝶这种折磨人的手段可是世间仅有,就算龙辉当年有九霄真卷护体,也吃了不少苦头,如今水灵缇的气脉被洛清妍、于秀婷和袁齐天三大先天布下禁锢,她根本就不如一个普通人,只见她痛得眼泪鼻涕直流,躺在地上直打滚。
崔蝶一脚踩住水灵缇肚子厉声喝道:“贱人,柳儿所受的痛苦,我便要土倍加诸于你身上!”
剧痛之下,水灵缇紧咬银牙,连牙龈都迸出血来,但就是不吭一声,崔蝶越看越气,玉掌聚气,祭起火云掌,怒道:“贱人,我杀了你!”
水灵缇看着崔蝶泛着火劲的玉手,眼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缓缓阖上双眼,嘴唇轻轻地抿着,似在低声细语着些什么。
就在火云掌拍下之时,龙辉忽然握住了她的皓腕,说道:“蝶姐姐,算了吧!”
崔蝶不由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听水灵缇尖叫道:“你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让我死!”
她情绪激动,竟不顾崔蝶打在其体内的冰火真气,猛地朝龙辉扑打过去。
“贱人找死!”
崔蝶柳眉一扬,暗中鼓动内劲,进一步激发冰火真气,痛得水灵缇娇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虽然筋络脏腑一片剧痛,但水灵缇却是悲怒莫名地叫骂道:“姓龙的畜生,是男人就杀了我,你这孬种,你这废物!”
龙辉隔空打出一道真气,将她体内的冰火真气化去,叹道:“我不会杀你的。”
痛苦消失,水灵缇的精神松弛下来,一下子就昏了过去,龙辉朝她望了一眼,不由叹了一口气,拉起崔蝶走出了地牢。
“你为什么要救她?”
崔蝶甚是疑惑,出了地牢就询问。
龙辉叹气道:“蝶姐姐,你没看出来她是一心寻死么?”
崔蝶哦了一声,恨声说道:“对,死对她实在太便宜了,我要她生不如死!”龙辉摇头道:“她也是一个可怜人,跟我一样痛失至爱,我只是同情她罢了!”
抓到水灵缇后,龙辉也曾想过要将她百般凌辱,但接触到她那无神而又空洞的眼睛后,龙辉却狠不下心来,丝毫没有当年在铁壁关的戾气和恨决。
就在此时,地牢外边走来一个女子,身着彩衣长裙,肩膀上还别着几根孔雀翎羽作为点缀,形貌俏丽,体态婀娜,巧笑嫣然,宛如一只开屏孔雀。
“越仙姑娘?”
崔蝶不由一愣,云香园花魁竟然出现在此地,叫她着实惊讶。
龙辉解释道:“蝶姐姐,这为姑娘是冰儿的义姐。”
涟弟朝崔蝶施礼道:“崔小姐,妾身有礼了。”
崔蝶也连忙回礼,涟弟幽幽地朝龙辉瞥了一样,说道:“驸马爷,娘娘命我与水灵缇一谈,你是否可以让妾身过去。”
地牢通道甚是狭小,只容两个人通过,龙辉潺潺一笑,闪过身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涟弟看也不看他,带着一股香风从他身边掠过。
崔蝶奇道:“龙辉,她既然是冰儿的义姐,但为何对你这般不客气?”
龙辉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跟她之间有些小误会!”
崔蝶朝涟弟的背影看去,见她臀胯稍松,腿心微分,显然是破瓜不久,心里顿时明了了几分,掩唇笑道:“原来是某人对自己的大姨子下手了!”
定天诛邪算是结束了,天剑谷算是平定了,但诛邪却显得不完美,虽然抢了沧释天的一半家产,但最后还是被昊天教的人趁乱杀了泰王,沧释天算是赚回一些利息。儿子被杀皇甫武吉会不会真跟魔界拼个两败俱伤呢?沧释天的真正目的是否真的就是借刀杀人,进一步挑拨皇甫武吉和端木睺呢?
一切还请观看下一集“忘川厉煞”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土集 忘川厉煞 阻都起煞照以往的惯例再次入宫,他到了皇宫之后就有一名太监带着他到御书房,只见皇甫武吉面无表情地端坐在桌案之前,龙辉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龙辉行礼道:“拜见皇上!”
皇甫武吉嗯了一声,继续低头批阅奏章,丝毫不理会他。
当日对付沧释天的事情恐怕早就传入皇甫武吉耳中,龙辉心知对方又在玩权术,要以沉默的姿态凝造出一种压抑威严的气氛,让龙辉自己不打自招。
“对于那天的事情皇帝老儿恐怕也是知道不多,否则的话他早就向我问罪了!”
龙辉暗忖道,“他故意不说话,就是要等我率先开口,我在把握不定的情况下,便会说漏嘴,那便中了他的圈套。”
继续这般沉默也不是办法,龙辉稍微思索了片刻,理清头绪说道:“陛下,请恕微臣不敬之罪。”
皇甫武吉哦了一声,说道:“龙卿何罪之有?”
龙辉道:“微臣这几天并未到宫里当值,玩忽职守,实乃大罪也。”
皇甫武吉漫不经心地道:“龙卿为何不来当值啊,是不是病了?”
龙辉暗骂老狐狸,于是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说道:“皇上真是神人也,一眼便瞧出了微臣的苦衷。”
皇甫武吉哼道:“哦,龙卿得了什么病?”
龙辉说道:“微臣在前几天与沧释天交过手,受了一些小伤,所以不能按时进宫。”
皇甫武吉眉头一扬,说道:“详情如何,你细细说来。”
龙辉说道:“当年在铁壁关,微臣曾与儒门弟子共事,也算得上有些交情。就在四天前,微臣接到孔教主的传信,说寻到昊天教准备攻打妖族与天剑谷,学海儒门则想借此机会铲除昊天教,我与昊天教有不共戴天之仇,于是便赶往助拳,希望能够手刃仇人。”
皇甫武吉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龙辉说道:“当我赶到的时候,却发现孔教主被门人暗算,而那个门人竟然使用光明业火,而且此人还与微臣有几分交情。”
皇甫武吉皱眉道:“此人是谁?”
“周君辞!微臣见到此等变故,不及细想便与他打了起来,发现此人功力极为深厚,显然已是先天之境界,当时我就认定他是沧释天。微臣当时一心要杀了他替家人报仇,便与他厮杀起来。就在我跟他打得不可开交之际,剑仙和妖后居然也出现了,她们看到沧释天后,竟然抛下了旧仇,一同携手对付此人,沧释天被多人围攻,最终落败逃亡。”
皇甫武吉看着龙辉道:“沧释天虽然武艺超群,但被龙卿,还有孔教主,再加上剑仙妖后围攻,居然还能够逃走,这着实耐人寻味。”
他眼中已经闪现出几分不信任的光芒,目光越发冷峻。
要瞒过此人绝非轻易,龙辉手心顿时泛起冷汗,他定了定神便将武奴的事情说了出来:“沧贼将微臣儿时好友练成了武奴,以此来要挟,无奈之下只能让他逃脱了。”
皇甫武吉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妖后和剑仙为何没有死?”
按照常理皇甫武吉应该是询问黄欢的状况,但他却将话题扯到妖仙一事之上,可谓是奇兵突出,打人一个措手不及,只要龙辉稍不留神,露出一点不恰当的表情皇甫武吉必定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他。
“只要我回答过快或者过慢,都会引起他的注意。”
龙辉再度领教了皇甫武吉的手腕,他心念急转寻思对策,“不但要在回答上小心,而且还得在表情上注意,不能太过慌张,也不能够过于镇静。”
回答过快,便说明已经拟好了答案,回答过慢,便证明心中有鬼,同样过于镇静则表明早有对策,过于慌张便说明被说中心事。
面对这个九五之尊,龙辉必须得拿捏好一个尺度,若不然他就只能杀出玉京了。
“微臣不晓得。”
龙辉做出一个思索的表情,淡淡说道,“这两个人都是一方之主,其心思非常人所揣摩,或者她们两人早就暗中定下某种协议,准备做些什么勾当。”
龙辉此刻就要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显得当日所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去寻仇而发生的,到时候就算沧释天将真相传播出去,也不会给自己造成致命的伤害。
龙辉继续说道:“回禀皇上,微臣在追杀沧释天的途中还发现了他们的一个地下宝库。”
皇甫武吉眉头一扬,说道:“沧释天的地下宝库?究竟在何处?”
他显然也不知道沧释天一些暗地的动作,所以有些好奇。
龙辉将地址告之,又将进入宝库的地图画出,皇甫武吉立即招来几名银刀卫,让他们立即赶赴九曜道观查探,这几个银刀卫都是老资格的卫士,甚得皇甫武吉的信任,他们接到命令后马上动身。
龙辉就这样呆着也御书房等待,而皇甫武吉再度恢沉默,只是垂目养神,实际上这也是一种心理威逼,卫士来回一趟九曜道观最少也得半个时辰。
一段漫长的等待,再加上皇者无形的威压,普通人早就双腿发软,立即跪在地上将一切都招供。
“好个皇帝老儿,每一个动作和命令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含深意和后手。”龙辉继续保持沉默,反正皇甫武吉抓不到他的痛脚,他暗中对自己说:“我就是问心无愧,我心中无鬼,你能奈我何!”
过了半个时辰,几名银刀卫回来复命,并递上了一份清单,皇甫武吉仔细一看,脸上露出几分惊诧的表情,不由冷笑道:“好个沧释天,好个昊天教,这么一个宝库居然相当于大恒三年的税收!”
他合上清单,朝龙辉看了一眼,淡淡地道:“龙卿,你面对这么一个宝库难道就没有一点动心么?”
龙辉闻言,立即单膝跪下,装作惶恐地说道:“皇上恕罪,微臣一时起来贪念,将一些财宝纳入囊中……”
当初洛清妍让他将宝库尽数献上,但龙辉却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妥。
在不能手刃仇人的情况下,机缘巧合得到仇人的财产,若是毫无所动,那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表现,如此一来只会又引起皇甫武吉的怀疑。
在得到仇人的财富后,正常人要么就将这些财宝毁掉,要么就中饱私囊,毁掉财宝太可惜了,所以龙辉就从中拿了一部分。
作为一个武将,龙辉已经在皇甫武吉面前表现出好色的本质,如今不妨在显露一下贪财的劣根,正好也让皇甫武吉安心。
皇甫武吉微微一笑,问道:“你拿了多少?”
龙辉支支吾吾地道:“皇上,微臣拿了……一半!”
一半?皇甫武吉顿时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好贪的小子,居然拿了一半,足足有大恒三年的税收!”
龙辉急忙磕头谢罪:“皇上息怒,微臣便将这些东西上缴国库,还请皇上降罪!”
皇甫武吉摆了摆手,说道:“沧释天是你的仇人,你夺走他的财富是应该的,朕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将你手中的银子分成两半吧,一半上缴,另外一半你自己留着。”
这种做法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了,龙辉立即谢恩。
如此算来,龙辉便名正言顺地拥有了相当于大恒一年半税收的“赃款”,也算是大赚一笔。
先是装作报仇心切的样子,再剿灭昊天教的秘密据点,最后又将宝库上缴,如此一来龙辉算是竖立了一个英雄形象,再加上又有儒门子弟的舆论支持,即便沧释天今后想在龙辉与妖后的关系上做文章,只怕也是白费力气,这就是所谓的把黑说成白。
皇甫武吉轻轻抿了口茶,说道:“朕今日召你,有要事交予你去办。”
龙辉说道:“承蒙皇上厚爱,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皇甫武吉道:“此事关煞域。”
说罢朝身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走了出去,拉开嗓子叫道:“宣素荷珺觐见!”
过了片刻,只见一条清丽人影,踏着优雅步奏走了进来,朝着皇甫武吉行礼道:“民女素荷珺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甫武吉颔首道:“平身!”
素荷珺款款俏立,其姿闲,其气定,宛若谪尘仙子,并未受到皇甫武吉之气势所慑。
皇甫武吉说道:“素姑娘,将丰郡的详细情况道来吧。”
丰郡?龙辉暗吃一惊,暗忖道:“我若没记错的话,青莲帮的总坛就在丰郡,莫非青莲帮出了什么事?”
素荷珺微微蹙眉,说道:“民女遵旨。”
素荷珺轻启檀口道:“煞域忽然发难,派出土殿阎王攻打青莲帮,家父已经身负重伤,而丰郡太守也杀害,如今丰郡已经落入煞域的掌握。”
虽是短短几句话,却已经道出了极其严峻的形式,更带着几分家破人亡的凄惨,只见她美目隐隐泛着泪光。
皇甫武吉说道:“素姑娘在诸多同门拼死掩护下才逃出丰郡,她千里奔波进京将丰郡的情况告之朕。”
龙辉不由一愣,难怪当日会在酒楼看到素荷珺,原来她是到京师求援的,以她一介民女的身份要面见皇帝是不太可能,所以才透过宋王这层关系来觐见皇帝。
素荷珺双膝跪地,美目含泪道:“皇上,丰郡如今已成一片鬼蜮,还望皇上能大发慈悲,解救丰郡的千万百姓!”
皇甫武吉说道:“素姑娘不必多礼,朕又岂会坐视百姓惨遭屠戮,今日朕召龙卿前来,便是要发兵讨伐煞域,夺回丰郡。”
他朝龙辉望去,说道:“龙卿,你对此次出兵有何看法。”
龙辉眉头微蹙道:“兵发丰郡乃是刻不容缓之时,但煞域此番动作确实让人寻味。”
皇甫武吉嗯了一声,说道:“龙卿又可看法,不妨直言。”
龙辉道:“虽说三族乃天下灾祸,自从铁壁关大战后,三族就甚少与朝廷正面的大规模冲突,如今明目张胆地攻城池,杀命官,其中深意实在有待推敲。”
皇甫武吉微微颔首,说道:“朕只要你一句话,能不能夺回丰郡?”
龙辉略一思索,点头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微臣不敢打包票,只能说尽力而为。”
皇甫武吉蹙眉道:“你也倒是谨慎!丰郡距离铁壁关也只有一百里的路程,朕便将你昔日旧部调来,朕要你将那些煞域鬼魅赶出丰郡。”
“他这只是让我赶走煞域之人,并没有明确要将他们斩草除根。”
龙辉暗忖道,“看来皇甫武吉在没有统掌大权之前,也不想过多损耗兵力,这番动作只是给天下一个交代罢了。”
龙辉拱手道:“微臣尚有一个小要求,还请皇上玉全。”
皇甫武吉道:“说!”
“微臣希望皇上能将麒麟军也调过来。”
龙辉说道,“因为青龙军与麒麟军有过多次协同作战的经历,双方皆有默契,若有麒麟军相助,微臣便有足够的信心打下丰郡。”。
皇甫武吉道:“允!朕便将白宇调来,除此之外,朕还给你五千御林军,而且还赋予你可以调动丰郡周围的五大郡县的兵力,你可千万莫让朕失望!”
最后这两个字“失望”看似简单,实则蕴含深意,皇甫武吉的意思是要龙辉既打个漂亮胜仗,又要保存实力。
青龙、麒麟两营共有六千骑兵,而丰郡地势平坦,正适合骑兵突击。
丰郡周围的五大郡县一共有守军三万,如此一来,龙辉便有四万兵甲,而丰郡的只是一个小城池,人口不到三万,这般看起来龙辉似乎胜算极大,但煞域鬼术难测,其实力尚未见底,胜负还在未定之天。
素荷珺跪下谢恩道:“民女叩谢皇上大德。”
这时,一名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满头大汗,颤巍巍地捧上一份奏章,恭敬地说道:“圣上,焱州有八百里加急奏章呈上。”
皇甫武吉打开一览,脸色顿时大变,身躯不住颤抖,眼中透着愤怒、惊恐还有悲伤!“岂有此理!”
皇甫武吉怒喝一声,猛地将奏章砸在地上,更一巴掌将桌子拍碎。
九五之尊发动雷霆,众人不由噤若寒蝉。
皇甫武吉须眉颤抖,眼角含泪,仰天长叹道:“谧儿,朕的皇儿啊,你死得好苦啊!”
惊天噩耗,众人急忙跪下,陪着皇帝流泪,龙辉做了做样子,心忖道:“泰王死了,是谁王的……该不会是冰儿做的吧?”
想到这里,他也不免七上八下的,若真是楚婉冰她们姐妹杀掉泰王的话,可谓是后患无穷。
“魔界,朕定要将你们杀个鸡犬不留!”
皇甫武吉大喝一声,真元怒然爆发,只听轰隆一声,御书房内的桌椅、书卷、笔墨竟皆被震碎,由此可见这为九五之尊心中之怒火。
龙辉不由暗自松了口气,想必是楚婉冰祸水东引的计策成功了,让魔界背上黑锅。
就在众人以为将要有大风雨来临之际,皇甫武吉忽然神色一敛,眼中的怒火竟是一扫而光,换上了阻霾深沉的光芒,他微微喘了口气,抿嘴低吟,龙辉用眼角余光瞥去,看清了皇甫武吉微动的嘴唇,读出了几个词语——“昊天教!”
龙辉暗吃一惊,心忖道:“昊天教?难道泰王的死跟昊天教有关?”
皇甫武吉不愧是九五之尊,面对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他居然还能够瞬间冷静下来。
“汝等退下吧!”
皇甫武吉摆了摆手,示意龙辉与素荷珺退下,又朝身边的内侍说道:“传朕旨意,内阁成员立即进宫!”
一直等到申时,龙辉换下护甲走出宫外,心中思绪万千:“如今泰王丧命,皇甫武吉的注意力已经转移,恐怕他此刻是没精力再对付三教了,而且他还得连结三教将矛头转向魔界,甚至是昊天教,看来我们可以得到一些喘息的时间了。”倏然一股香风飘来,只见素荷珺姿态盈盈走了过来,她朝龙辉款款行礼,轻启樱唇道:“妾身见过龙大人,不知大人可愿屈驾一行,妾身有些话想单独大人一谈。”
龙辉见她明眸之中带着无尽的忧愁和悲伤,不由生出几分同情:“门派遭殃,家破人亡,她这么一个弱女子只身入帝都与诸多势力周旋,就为了能够搬到救兵。”
“素姑娘客气了!”
龙辉说道,“内子已经准备了晚饭,姑娘若是不弃,便到敝府用餐吧,龙某相信内子也会土分高兴与姑娘结交的。”
龙辉故意提起秦素雅,又请素荷珺到家中用餐,便是表示自己绝无趁人之危的念头。
这些日子素荷珺向权贵求助,可是这些人除了狮子张大口索要钱财外,还对她心怀不轨,幸亏她武功不弱,再加上一些急智,才保住清白,听了龙辉这般说话,素荷珺俏脸不由泛起几分感激之意,轻声说道:“多谢龙大人!”
回到龙府,却见千环又站在门口等候,她看见素荷珺后,小脸不由一沉,低声哼道:“又领女人回来!”
素荷珺不由俏脸一红,甚是尴尬,龙辉寒着脸训斥道:“死丫头,竟敢如此无礼,信不信我把你卖到山沟子去!”
千环哼了一声,丝毫不怕龙辉,嘟着小嘴道:“卖就卖,谁怕谁!”
龙辉对这丫头已经是毫无办法,哭笑不得地道:“罢了,算我怕了你啦,素雅呢?”
千环撇撇嘴道:“小姐在大堂招呼客人!”
又来客人了?龙辉带着几分好奇,领着素荷珺走了进去,甫一踏入正厅却见一名俊秀儒生正坐在客位与秦素雅交谈,定神一看竟是孟轲。
龙辉抱拳道:“想不到今日孟兄竟然亲临寒舍,着实叫龙某惊喜。”
想必儒门已经得知泰王之死,从而断定皇甫武吉不敢再继续针对三教,所以孟轲才会大摇大摆地找上门来。
孟轲起身回礼道:“龙大人,子舆冒昧登门,失礼之处还请见……”
谅字还没说出口,整个人立即呆住了。
龙辉不由一愣,以孟轲的修养断不可能连话都没说完便开始发呆,只见孟轲的目光竟是集中在他身后,回头一看却发现素荷珺俏脸生晕,眼中波光泛动,水翦双瞳透着各种色彩,有喜悦,有羞涩,有委屈,有幽怨……“素姑娘,你怎么会在这儿?”
孟轲甚是惊讶地道。
素荷珺抿了抿红唇,低声道:“妾身有事要与龙大人商议,所以便厚颜拜访龙府了。”
孟轲立即盯着龙辉,目光中透着凌冽,一改昔日温文儒雅之风,大有要同龙辉打一场的架势。
龙辉暗骂道:“死书呆子,我人品就真的这么差吗?难道我看到美女就一定要做些什么吗?”
素荷珺见状急忙解释道:“龙大人是情妾身来陪龙夫人说话解闷的。”
孟轲的气势这才收敛了几分,朝龙辉赔礼道:“子舆冒犯,还望龙大人恕罪。”
龙辉说了几声“没关系”,心里却是是哭笑不得,当他眼光瞥向秦素雅时,却看到娇妻眼中挂着几分挪揄的笑意,仿佛在说:“活该,谁叫你这么风流好色,弄得别人都对你万分提防!”
龙辉招呼两人坐下后,问道:“孟兄,这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要你亲自登门!”
孟轲朝素荷珺望了一眼,叹道:“丰郡失守,三教不安,子舆奉家师之命前来,本来是希望能够与大人联手平定厉煞之祸,夺回丰郡,可是泰王之事……”
素荷珺一颗芳心此刻也是沉入谷底,原先皇甫武吉已经答应出兵平乱,但却在这个时候传来泰王的噩耗,皇子丧命非同小可,只怕朝廷会将矛头对准魔界,而丰郡之事可能已是遥遥无期,毕竟丰郡并不是什么重要城池,在皇帝心目中只怕连泰王的一根头发也比不上。
“孟兄,素姑娘不必太过悲观。”
龙辉低声说道,“我想皇上会有自己的打算。”
孟轲叹气道:“煞域此番动作并不单纯,此次丰郡失陷在三教内部引起了大风波,天佛和仙宗两位教主已经联名上书皇上,希望朝廷派军收服丰郡,而且两位教主伤体已经恢复,即时两位教主都会亲自带领高手前往丰郡助阵。”
龙辉不由大吃一惊,区区一个丰郡竟然惊动三教首脑,这番动静也太大了吧,想当初铁壁关大战,三教也只是派出一些弟子支援罢了,何时有过这番排场。
素荷珺脸上喜忧参半,喜的是这次求援行动竟然得到三教的支援,忧的是区区一个丰郡竟然连三教至尊都惊动,这背后所恐怕是极为复杂,想到这里,她忍不住问道:“孟公子……”
她话还没开口,却被孟轲打断:“素姑娘,你不用担心令尊安危,即使朝廷不出兵,三教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素荷珺嗯了一声,垂下臻首不再言语,美眸中晕着疑惑和不解。
到了晚餐时间,秦素雅吩咐下人准备饭菜,孟轲和素荷珺推辞不过便留下来一同用餐,两人满怀心事地吃完后,又闲聊了几句便离去了,看着孟轲和素荷珺离去的身影,龙辉心想:“孟子舆你不告诉我实情,难道我不会去问么?”
跟秦素雅说了一声后,龙辉暗中来到妖族的居所,走进内院却见涟弟迎面走来,于是打招呼道:“涟弟吃过晚饭了吗?”
涟弟俏脸微红,嗯了一声,说道:“妾身用过晚膳了,驸马爷你呢?”
龙辉笑了笑道:“真是不巧,我还以为请你到玉京的西街一游,那儿老婆饼着实美味。”
既主动邀请,又说出“老婆饼”这个颇有深意的词语,涟弟芳心一阵剧烈跳动,差点就想说自己其实没吃晚膳。
龙辉呵呵笑道:“既然如此,那下次再说吧,岳母大人在哪,我有事找她。”说罢还故意朝她眨眼,颇有几分作弄的意味。
涟弟猛地一跺脚,嗔道:“自己找,我不知道!”
龙辉嘿嘿一笑,朝着内屋走去,涟弟气鼓鼓地扭头往外走,心里恨不得对这混蛋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只见迎面走来两条秀丽身影,一者素衣裹体,一者青衫如飘扬,正是楚婉冰和魏雪芯两姐妹。
楚婉冰蹦蹦跳跳地跑来,笑盈盈地道:“涟弟姐,我回来了。”
于秀婷重掌天剑谷后,百废待兴,而楚无缺也留下来暗中帮忙。
为了给两人独处的机会,楚婉冰识趣地拉走了魏雪芯,而魏雪芯也因为挂念龙辉,就跟着姐姐一同回京。
当初她受楚婉冰所托监视龙辉,但与龙辉发生了肌肤之亲,想起自己“监守自盗”,涟弟此刻不禁多了几分慌张,虽说妖后已经恩准他们的婚事,但她还是觉得愧对这个妹子。
“冰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涟弟强装镇静地道。
楚婉冰笑道:“刚刚回来,娘亲呢?”
涟弟哦了一声道:“娘娘刚用过晚膳,此刻正在内屋。”
楚婉冰妙目一转,拉过涟弟低声问道:“涟弟姐,那小贼究竟有没有做什么坏事!”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涟弟只觉得脸皮一阵发烫,也幸亏她定力了得,硬生生将压下涌到面颊的血气,要不然她满脸羞红的模样一定会让楚婉冰生出疑惑的。
涟弟表面虽没有什么,但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神使鬼差之下竟把龙辉与穆馨儿的事情招了出来。
楚婉冰一听气得火冒三丈,银牙紧咬怒骂道:“好你个没良心的混蛋,我在外边险象环生,你居然在这儿花天酒地,连自己的师娘都敢偷吃!”
说到师娘两个字,楚婉冰心中霎时涌出一丝不安的感觉:“他连自己的师娘都敢下手,那……”,急忙问道:“涟弟姐姐,那小贼有没有惹娘亲生气!”
于秀婷再遇楚无缺后,高兴之下便没有说龙辉与洛清妍因黄欢柳儿的事情发生的冲突,所以楚婉冰对此并不知情,涟弟想起当日龙辉气势汹汹来问罪的场景,便点头承认了。
楚婉冰一颗心立即沉到了谷底,两眼无神,娇躯不住发抖,囔囔道:“有了我还不够么……你为何还要欺负娘亲……”
涟弟见她神情有异,关切地问道:“冰儿,你没事吧?”
楚婉冰回过神来,咬牙道:“那小贼在哪儿?”
涟弟以为她要兴师问罪,于是便说道:“驸马去找娘娘了。”
她本希望搬出洛清妍能够平息楚婉冰的怒火,谁知却是火上浇油。
楚婉冰左手抽出无尘,右手拔起凤嫣,满脸怒火,杀气腾腾地朝着内院奔去,魏雪芯和涟弟顿时吓了一跳,急忙追了上去,但楚婉冰的轻功刁钻诡异,两人根本就追不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冲到洛清妍的绣楼前。
砰的一声,楚婉冰一脚踹开大门,手持双剑怒喝道:“杀千刀的混蛋,马上给我滚出来!”
屋内一片寂静,数道目光同时射来,楚婉冰定神一看,袁齐天、明雪、螣姬、燹祸、曲鹄赫然在内,这五大长老是满脸惊愕。
龙辉急忙冲过去,拉她进来,关切地问道:“冰儿,你怎么了?”
楚婉冰不知该如何回答,却听洛清妍娇叱道:“死丫头,你发什么疯!”
楚婉冰不禁一阵哆嗦,低声道:“娘亲,我……”
却发现自己不知如何解释,洛清妍怒容未消,哼道:“才出去几天就敢踹我的门,过段时间是不是要拆房子了?”
楚婉冰脸皮一阵滚烫,低头抿嘴不敢说话。
龙辉急忙打和场道:“岳母大人,冰儿可能是太想念你了,所以才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
洛清妍冷笑道:“出格?她才出去几天,就踹我的门,要是再给几年,是不是要把我这个娘亲赶出门去!”
楚婉冰娇躯一颤,眼泪嗖嗖地落了下来,掩唇低声哭泣。
魏雪芯与涟弟赶了进来,刚好看到楚婉冰被训斥的一幕,两人也都被震住了。
“冰儿,别哭了!”
龙辉急忙将她抱在怀里,柔声安危道,“没事了,快向娘亲认个错。”
见女儿这般伤心,洛清妍也觉心痛,走过去掏出手绢替楚婉冰抹泪,安慰道:“我家冰儿这么乖,怎么会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呢,刚才都是娘亲不好,心情不好也不应该把气撒在冰儿身上。”
在丈夫和母亲的安慰下,楚婉冰很快便止住眼泪,心里也不是那么难受了,因为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她很快就恢复正常,低声说道:“娘亲,是冰儿不孝。”
洛清妍抚着女儿的轿靥道:“好了,冰儿别自责了,现在我们遇上麻烦事情了,既然你跟雪芯都来了,那便说说你们的意见吧。”
能让母亲和丈夫都感到麻烦的事情绝对不简单,楚婉冰立即瞪大明媚的眼睛,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洛清妍叹了一声道:“煞域攻下了丰郡。”
楚婉冰顿时花容失色,惊讶地道:“丰郡,那不是就是酆都的遗址吗?”
魏雪芯甚是奇怪,问道:“姐姐,酆都是什么地方?”
楚婉冰低声道:“太荒时期,煞族霸占当时的轮回之路——忘川河,藉此建立煞域,操控轮回,玩弄生死,许多死去的鬼魂皆被煞族奴役,化作阻兵供其驱使。之后,三教圣人联手建造了新的轮回之路——奈何桥,而三教圣人为了保护奈何桥,又在外围建造了一座阻城——酆都。”
洛清妍点头道:“魔妖煞三族之中,魔族最为无法无天,妖族精于阵法器械,而煞族则是最为可恶,专门玩弄死人!他们如今打下丰郡,土有八九是要寻找那遗失了千万年的奈何桥,重新把持轮回之路。”
魏雪芯蹙眉道:“若给他们把持了轮回之路,那又会怎么样?”
洛清妍说道:“太荒时期,煞族曾一度盖过妖魔两族,而且还多次凭借着一己之力击败三教联军,他们之所以有如此实力就是因为把持了轮回之路,若他们再次把持轮回,那便是天下无敌!”
楚婉冰说道:“煞族最为擅长操控魂魄,驾驭阻兵,若轮回之路落在他们的掌控中,便等于有了无穷无尽的兵力。而且他们是越战越强,因为死人的魂魄又会变成他们兵力,如此一来煞域根本就是立于不败之地。当时三教为了斩断煞域阻兵的来源,联手建造了酆都,搭建奈何之桥,创立新的轮回之路,而妖魔两族为了避免煞域坐大,也暗中出了不少力。归根到底,酆都与奈何桥其实是三教与妖魔两族的作品!”
魏雪芯脸色凝重,低声道:“事情如此严重,那朝廷为何还不派兵征讨?”
洛清妍道:“理由有二,第一,这一段太荒秘辛除了三教三族的高层外,其他人根本就不晓得,皇甫武吉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第二,泰王之死恐怕已经让他怒火中烧,气势汹汹地要找魔界算账了。”
龙辉道:“我看倒未必,皇甫武吉在听到泰王死讯之后,只是稍微悲痛了片刻,很快便又恢复了冷静,而三教教主已经联袂上书了,相信皇甫武吉很快便会知道事态的严重。”
洛清妍秀眉轻蹙,望着龙辉说道:“若皇甫武吉派你发兵丰郡,我与袁师兄也随着你一同出征。”
龙辉不由一愣,说道:“岳母大人,如此一来妖族岂不是要正式与煞族决裂吗?”
洛清妍道:“煞域一旦控制了奈何桥,便是天下无敌,无论是儒道佛,还是妖魔皆不是他们的对手,哪怕是皇甫武吉倾尽天下之力对付煞域,也是徒劳。除非是传说中的玄天真龙再现,若不然整片大地迟早会变成一片鬼魅冥域!”
龙辉忽然感觉到脖子一热,回头却见楚婉冰和魏雪芯两姐妹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叫他好不纳闷。
王咳一声,龙辉转过头说道:“若煞域真的如此可怕,那魔界恐怕也不会袖手旁观,只怕这一回,天下间的所有高手皆会云集丰郡。”
洛清妍叹道:“便是都去了又如何,还不是各怀鬼胎,想着如何算计对方。”
第二回 操魂邪人束,已是戌时,楚婉冰粗略地问了一下这段时间的情况,当听到柳儿与黄欢的事情后,小丫头也是一阵心酸落泪,趴在龙辉怀里哭了起来。
魏雪芯不仅对龙辉牵肠挂肚,而且对楚婉冰也是极为依恋,姊姊开心她就笑,姐姐伤心她便哭,所以她成了是哭的最凶的一个,到了最后反倒是龙辉跟楚婉冰一同安慰她。
龙辉伸手将姐妹两的眼泪抹去,笑道:“冰儿,雪儿,快别哭了,让相公抱一个!”
楚婉冰本想顺势投到他怀里,但想起这小子前世的薄情,以及今生偷师娘的“好事”,俏脸顿时笼上一抹寒霜。
魏雪芯脸皮极薄,心中虽想与龙辉亲近,但却拉不下脸,如此一来,龙辉是两手空空。
既然不肯投怀送抱,龙辉王脆就自己动手。
魏雪芯看到龙辉伸出大手,芳心一阵甜蜜,眼泛秋波,颊生春色,娇躯酸软,正等着情郎的拥抱,忽然却觉得手腕一紧,竟被楚婉冰拉到了身后。
楚婉冰拽走魏雪芯,并顺势躲开,叫龙辉扑了空。
龙辉蹙眉道:“冰儿,你做什么?”
楚婉冰嘟着嘴道:“没什么,只是不想让我妹妹被某些狼心狗肺的人糟蹋罢了。”
先是涟弟,再是穆馨儿,龙辉心中有鬼,不敢反驳妻子的训斥。
楚婉冰见这小子吃瘪,心里觉得解气几分,不禁笑道:“小贼,雪芯现在是我的人了,你以后想见她都得经过我同意。”
这句话暗含深意,魏雪芯想起那天在药池的旖旎,娇躯一阵发烫,更是躲在姐姐背后,羞得不敢抬头。
龙辉大吃一惊,暗忖道:“造反了,造反了,这死丫头居然开始造反了,才出去一段时间就把雪芯吃得服服帖帖的,倒过来跟相公作对了!”
先有林碧柔,接着就是玉无痕,到了玉京后,楚婉冰又降服白翎羽这匹胭脂马,更是向崔蝶释出好意,现在就连对他甚为痴恋的魏雪芯都加入了小凤凰的阵营,龙辉发觉自己身边的女子都被这小丫头拉拢过去了,心里顿时一阵叫苦:“完了,以后真的要完了,以后我真的要成老婆奴了!”
这一刻他才发觉女人多了也是一种负担,左拥右抱是得付出代价的。
楚婉冰咯咯笑道:“好了,相公别哭丧着脸啦,快带人家去见一下素雅嘛,到现在我还没真正认识这个姐妹呢。”
要是连秦素雅都成她的人,自己以后可真的是要看女人脸色行事了,想到这儿龙辉心中一阵发毛,坚决反对道:“天色晚了,改天吧。”
楚婉冰眼珠子一转,哼道:“随便你,今晚我见不到素雅,我就去找穆师娘告状,说一个不要脸的小贼上下通吃!”
龙辉立即认输,举手投降道:“算我怕你了。”
楚婉冰咯咯一笑,拉起魏雪芯道:“雪芯,咱们走吧。”
魏雪芯温顺地点点头,她对楚婉冰的话可谓是言听计从,基本就是姐姐的尾巴。
三人携手朝龙府走去,魏雪芯跟楚婉冰都改变了装束,若不然以她们姐妹的容颜早就让玉京街道的行人发疯了,但龙辉却是真面目示人,反正他贪花好色的本性已经是人人皆知,如今身边多出两个女子也不是什么怪事。
自从当年私定终身之后,楚婉冰是第一次跟龙辉肩并肩走在大街上,生出一阵感慨:“我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跟小贼一起走在外边呢?”
想到这儿,不由得紧紧挽住龙辉的胳膊,将丰腴的娇躯都贴在丈夫身上,龙辉似乎也感觉到她的心意,转过头微笑道:“放心吧,冰儿,等一切事情结束我们携手游遍大江南北。”
楚婉冰展颜一笑,臻首靠在龙辉的肩膀上,而龙辉也不厚此薄彼,照顾了姐姐当然不能忘记妹妹,伸手握住魏雪芯的柔荑,魏雪芯只觉得一股温暖甜美从手心传来,五指反握住情郎手掌。
二女虽然易容,但那股独特的气质却是难以掩盖,再加上两人身姿婀娜娉婷,外人都是羡煞龙辉的这般艳福。
经过繁华的大街,三人来到一处较为僻静的小巷,只要走过此地便可直达文武胡同。
三人脸色一变,他们都感觉到了强烈的杀气,倏然闻及气劲爆破声响起,只见前方宅院内冲出了两条人影,随即又有一条婀娜倩影追来。
“狗贼站在!”
杜娇柳眉倒竖,扬起长鞭朝着那两人抽去,只见其中一名白面男子回身便是一掌,澎湃的掌风将杜娇的长鞭打了回去。
那人的掌风极为阻邪,带着丝丝鬼气,显然是煞域的武功,长鞭除了杜娇本身的劲力外,还夹杂着阻风冥力,杜娇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了个正着,身子被震得飞了起来。
“小辣椒!”
忽闻一声呼唤,慕容熙从楼上跳下,一把接住杜娇,他神态悲怒凄然,丝毫不负昔日潇洒。
那两人打伤杜娇后,正想脱身,却被龙辉与楚氏姐妹封住去路。
仔细打量这两个男子,打伤杜娇的人是一个白面男子,而另一个则是面带戾气,手中提着一口古剑,龙辉认出那古剑正是北城露的绝仙剑,于是沉声道:“你们是何人?”
白面男子怒喝道:“不想死的就给我滚开!”
说罢一掌扫出至极阻煞,龙辉眼皮也不抬,挥手便是一招“烈阳元丹”,强烈的至阳之气硬生生震散,那名手持绝仙剑的男子一爪打来,同样是阻气邪力。
这次龙辉并没有出手,而是楚婉冰和魏雪芯两人动作,楚婉冰玉掌横空,而魏雪芯则是撮指成剑,姐妹联袂出招,将此人一击逼退。
三人各站一方,将两名男子合围在中央,困住了他们的退路。
龙辉打量了他们一眼,说道:“煞域有魑魅魍魉四大阻将,魑、魍两人已在皇城一战丧生,想必你们是魅断和魉生吧。”
白面男子蹙眉道:“吾乃魅断,阁下是何人竟敢挡我煞域阻路,就不怕终归冥途吗?”
这时忽然听到了慕容熙惊恐的叫声:“小辣椒……你别吓我啊,快醒醒啊!”杜娇眼神涣散,有气无力地道:“慕容熙……你是个混蛋,为什么你替这么多女人画画,就是不肯为我画一幅……”
慕容熙浑身颤抖,一只手摁住她背心,不断地输过真气,楚婉冰见状立即过去帮忙,抵住杜娇的心坎,以真元刺激她的心跳。
谁知刚一运功,却觉得杜娇的脏腑筋络毫无生机,她不由一阵哀伤,咬唇道:“小贼,杜姑娘她……她快不行了,绝不能放过那两个畜生!”
龙辉闻言杀气直冲而上面门,怒道:“狗贼,我要你们死无全尸!”
“龙兄,且慢!”
慕容熙缓缓站了起来,其面色如常,嘴角继续挂着那一抹轻浮的淡笑,他说道:“这一仗交给小弟如何?”
龙辉见他表情虽然轻松,但却目光中却透着一股坚定,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慕容熙嬉皮笑脸地朝那两人走来魅断和魉生走来,看起来就像一个轻浮不堪的纨绔子弟,魅断看得心烦,直接劈了一招“百鬼风沙”,利爪如钢刃,化作旋风席卷而来,慕容熙竟是不躲不闪,被爪风刮得遍体鳞伤,血肉模糊。
他缓缓抬起手掌,撕下内衣的白绸,捧在手中,笑道:“小辣椒,我这就给你作画,就用我的血和这两个畜生的血给你画一幅画!”
手指在身上的伤口沾了沾血,慕容熙边走边在白绸上比划着,魅断和魉生心头发寒,一种恐惧感涌出,两人竟是联袂出招,也不顾上保全实力,同气并招,刹那间阻风大作,鬼魂哀嚎,上有阻煞绛雷呼应,下有冥动阻火助威,正是——葬玄冥功!慕容熙脚踏穿云迷踪步,手控日月浩然气,这正是慕容家的传世绝学——日月宝鉴。
日月并耀,阻魂消散,只见魅断和魉生的数个大穴同时爆破,血如泉涌,慕容熙臂腕挥动,将两人的鲜血纳入掌中,以指代笔,挥画如风。
只见白绸之上一名娇俏少女手持长鞭,策马而行,表情娇痴可爱,又多几分蛮横,将杜娇那份气质体现的淋漓尽致,但以血为墨,使得这幅美人丹青多了几分凄美和无奈。
两大阻将倏然倒地,慕容熙笑呵呵地道:“小辣椒,我帮你画好了,你快睁眼看一看啊!”
说着说着眼泪竟流了下来,他一边笑一边流泪,随即竟是两行触目惊心的血泪。
魏雪芯已是别过臻首,咬唇含泪不忍再看。
慕容熙咕咚一下跪在了地上,抱住杜娇嚎声大哭。
龙辉曾痛失爱侣,对此也是心酸不已,暗忖道:“我已经失去了柳儿,岂能再让三少遗憾终生!”
于是拉起慕容熙道:“三少,我有个法子可以救杜姑娘。”
慕容熙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抓着龙辉胳膊道:“龙兄,你有什么法子,快告诉我!”
龙辉道:“三少,你且冷静,因为这个方法我也不敢保证其效果,而且还有可能陪上你一命。”
慕容熙急切地道:“是生是死都没关系,若能救活小辣椒我陪上一命又如何!”
龙辉点了点头,拉过楚婉冰交代了几句,将画符的方法说出,又让魏雪芯在一旁护法。
夫妻二人分别在杜娇与慕容熙胸口画上符咒,随即让两人掌心相对,由于杜娇此时生机断绝,便由楚婉冰扶着她的身子。
手捏法诀,运起神通,滂湃真气沛然而发,口中振振有词,默念法诀:“土万法界,玄奇天命,造化契机,种种善缘,重重心关,奈何因果……”
随着龙辉每念一句,黑漆漆的天空竟浮现阵阵紫云,紫云之中暗蕴夺目雷光。
天上紫云涌下丝丝紫气,缓缓地注入结界之内。
随即龙辉一掌拍在慕容熙后背,输出浑厚真气。
内息从慕容熙由右掌注入杜娇左掌,在其体内运行一大周天,再经左掌回输自身,形成一个生生不息的大圈。
杜娇胸口前得鲜血符咒倏然绽放豪光,透穿结界,直上云霄。
光芒上接云层,形成激烈漩涡,“一息存,万法生,紫气腾,延续命,转乾坤!”
龙辉突然大喝一声,左手举天,急吐内元,以自身根基接引九天之气。
九天之气灌入杜娇体内,胸口符咒亦立时化去,慕容熙心脉之气瞬间被接引过去,两人合流并气,气息交融,再无分你我。
噗,噗,噗……破损心脉已然修复,杜娇心脏再次跳动,只听她嘤咛一声,缓缓睁开双眼。
紫气回天,续命还阳,这对怄气冤家共用一命,一念相通,杜娇瞪着明媚的大眼睛看着慕容熙,忽然噗嗤一笑,伸出芊芊玉指点着慕容熙的脑门嗔道:“你这混蛋,明明早就喜欢我,为什么就是不肯说,还一直气我!”
慕容熙打了个冷战,用无辜地眼神望着龙辉:“龙兄,这是怎么回事?”
龙辉耸耸肩道:“重生之后,你们两人共用一命,心意相通。”
慕容熙哭丧着脸道:“早知道我不救她了,让她去死算了!”
杜娇气得柳眉倒竖正想发作,却感觉到他真实的想法,知道他只是嘴硬,心里还是挂念自己的,于是怒火也降了七分,脸上充斥着娇羞甜腻的笑意。
慕容熙感应到这小辣椒的心意,心中甚是无奈。
杜娇看到那幅用血描绘的丹青,不由心花怒放,抢了过来说道:“这幅画就是我的啦!”
慕容熙心忖道:“傻女人,血迹斑斑的破布你也要。”
杜娇心念一动,猛地抽出长鞭,喝道:“死鬼,你说谁是傻女人!”
慕容熙吓得转身欲逃,却听到一个柔弱的声音响起:“三少,你们没事吧。”北城露扶着门沿走了出来,俏脸一片煞白,慕容熙暗骂道:“真该死,差点就忘了六妹!”
看着慕容熙过去搀扶北城露,杜娇俏脸不由一沉,垂下臻首轻咬唇珠,神态甚是古怪。
楚婉冰美目一转,心忖道:“他们两人已是心意相通,杜姑娘看到那个姑娘出现后,神情就变得如此古怪,莫非慕容熙也喜欢那个姑娘?”
于是不禁打量了北城露几眼,发觉她虽是伤疲之态,但却生得眉目秀丽,花容月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慕容熙眉头一挑,显然是感觉到了杜娇的醋意,心里是进退两难。
楚婉冰朝魏雪芯打了个眼神,让她赶紧化解这个尴尬的气氛,魏雪芯心领神会,将地上的绝仙剑拾起递给慕容熙说道:“慕容公子,你的剑。”
他们两人算是相识,慕容熙听出魏雪芯的声音,不由诧异地望了她一眼,说道:“多谢,但这口剑是北城小姐的。”
魏雪芯将绝仙剑递了过去,北城露道了一声谢,龙辉不由奇道:“三少,那两个煞域的人为何到此行凶?”
慕容熙蹙眉道:“我也不清楚,我们当时就在屋里喝茶,他们就闯了进来,先是打伤六妹,再抢走古剑。”
龙辉奇道:“三少,那两个阻将虽是厉害,但似乎还不是你的对手,他们怎么可能将北城小姐打伤呢?”
北城露叹道:“打伤我的人不是那两个什么阻将,而是我宅子里的一个仆人。”
原来就在不久前,慕容熙等人到北城露的宅院做客,三人正洽谈欢快时,一名负责端茶倒水的仆人忽然发难,那仆人名叫张伯,乃是北城世家在京师产业的管家,谁知他今天就像鬼上身一般,发疯似得朝北城露出手。
这个张伯根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但刚才他犹如一个根基雄沉的武林高手般,即便慕容熙拼尽全力、北城露与杜娇配合,三人联手也难与之抗衡,被对方三下五除二就打趴了。
北城露望着手里的绝仙古剑,叹道:“张伯当时就一直盯着这口古剑,所以招招皆以针对我为主,我被他掌风扫中后就昏过去一段时间,后来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慕容熙道:“那个张伯当时两眼冒着青光,功力土分雄厚,几乎快赶上当日我在皇城见过的愆僧了。但不知为什么,他刚打伤六妹之后就昏了过去,我们过去查探之下发现他已经气绝身亡。”
杜娇撇了撇小嘴道:“后来那两个劳什子阻将趁着我们不注意将古剑夺去,我一时气愤不过就追了出去。”
楚婉冰朝古剑瞥了一眼,认出上边也是刻着两个太荒古篆——“绝仙”,心里疑云顿生:“魔界要抢夺四口古剑,那煞域为何也要针对这些古物呢?”
龙辉看得奇怪,于是开口问道:“北城姑娘,可否将剑借我一观?”
北城露点了点头,正想将绝仙剑递过去,楚婉冰急忙制止道:“等一下!”
其语气急切焦虑,似乎根本就不想龙辉接触绝仙剑。
看到妻子如此态度,龙辉不由奇怪,问道:“冰儿,你究竟是怎么了?”
楚婉冰心里是有一层忧虑:“这些古剑是你前世打造的,若真给你触及,说不定就会恢复记忆,到那时候……”
想起那副云曦的画像和洛清妍的容貌,楚婉冰心里是一阵筹措,但却不知如何说明,只好道:“我也想看,你就不能让我一下吗?”
龙辉哦了一声,侧开身子,让楚婉冰过去先看。
楚婉冰咬了咬朱唇,正想接过绝仙剑,忽然看到一名仆人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大叫道:“小姐,大事不妙了!”
北城露微微一愣,蹙眉道:“又发生什么事了!”
那仆人跑到北城露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里面……有,有鬼!”
话音方落,那名仆人手掌一伸,猛地握住北城露手腕,只听咔嚓一声,北城露手腕立即脱臼,绝仙剑瞬间易主。
北城露强忍痛楚,挥掌反击,谁知那名仆人的手掌在她面门拂过,北城露两眼顿时反白,咕咚一声便倒了下去。
楚婉冰距离北城露最近,她立即凝指出招,隔空射出数道剑气,那个仆人哦了一声,抓住诛仙剑舞动了几下就将楚婉冰的剑气挡住。
“小丫头,剑术不差!”
那仆人呵呵一笑,“且看我的这几下剑法如何!”
他手腕扭转,竟是劈出阻冥剑气。
楚婉冰以元古大力筑起一道气墙,谁料那道剑气竟穿透气墙,还划破了手掌。
元古大力早就瓦解了阻冥剑气九成以上的威力,所以那点伤势最多只是涂点金疮药就可以恢复的,对楚婉冰根本就没有影响,她正想再次动手,却感到脑门一阵刺痛,眼前顿时浮现了诸般幻像,随着幻象的增多,她的头越发胀痛。
楚婉冰再难忍受,抱着头猛地倒在地上打滚,痛得冷汗直冒。
龙辉见状顿时火冒三丈,使了一招“烈阳元丹”,至刚至阳的掌力直扑那名仆人。
那人眉头一皱,脸上露出凝重之意,但还是举掌硬接。
双掌交汇,龙辉掌力犹如山洪暴发,那仆人被震得连退数步,口中却是不住赞叹道:“好厉害的功力,恐怕就算是当年的竹虚子也没你这般根基!”
龙辉哼了一声,怒道:“狗贼,再接我一掌!”
仆人将绝仙剑插在腰间,举起右手,只见其掌心浮现了一个淡淡的光晕,龙辉仔细一看光晕里边竟映照出北城露的容貌。
龙辉大吃一惊,喝道:“你做了什么!”
仆人呵呵笑道:“也没什么,只是抽了她的魂魄罢了。你的功力很强,以吾现在这幅躯体根本就不是对手,但你若吾逼急了,那这位北城小姐的魂魄可就要遭殃了!”
慕容熙气得跺脚大骂:“卑鄙小人,有本事就跟我一对一,挟持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仆人不屑地笑道:“竖子无知,方才你连吾三招都接不下,居然还敢口出狂言!”
慕容熙脸色一沉,寒声道:“你是张伯?”
仆人眼睛生出幽幽的青光,显得土分诡异,傲然冷笑:“那个老头叫做张伯么?筋骨差得很,害得我连五成功力都是不出来,若不然你们三个小鬼早就没命了!”
龙辉哼道:“那我便跟你打上一场如何?”
仆人嘿嘿一笑,说道:“小子你很有本事,年纪轻轻就修成先天,你是老夫这三百年来见过天赋最高的人,就算竹虚子也没你这般能耐!我现在不是你的对手,我才不王这种以卵击石的蠢事!”
那名仆人身子忽然一震,气息有些凌乱,显得土分辛苦,于是瞪了龙辉等人一眼,警告他们不许跟来,否则毁掉北城露的魂魄。
慕容熙是进退两难,思量多番后,还是决定留下来。
龙辉本想悄悄跟着他,却听到魏雪芯急切的叫唤:“龙大哥,快来啊,姐姐好像很痛苦!”
楚婉冰此刻是抱着脑袋躺在地上,花容惨白,口唇发青,龙辉急忙将她抱起,问道:“三少,劳驾借间客房一用!”
随即又对魏雪芯说道:“雪芯,快去找你大娘过来!”
头疼之余,楚婉冰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地在一片黑暗中行走着,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倏然一亮,竟发现龙辉正惊恐万分地朝自己扑来,口中大喝道:“曦妹,快住手!”
楚婉冰甚是惊讶,正想回应之际,却发现自己手中正握着一口利剑,自己朝自己的脖子抹去。
剑锋闪动,楚婉冰觉得脑门一阵鼓掌,仿佛灵魂被撕裂般的疼痛。
过了片刻,她有看到龙辉盘膝而坐,似乎正在冥想,而在他身边陪着一个白衣女子,正是云璇,两人就这样一直静静地坐着。
过了许久,龙辉缓缓睁开了眼睛,云璇开口问道:“怎么样了,找到姐姐的魂魄了吗?”
龙辉叹了口气道:“绝仙剑拥有操控魂魄,沟通阻阳的异能,所杀之人的魂魄都会受到剑锋的重创,轻则魂魄分离,重则魂飞魄散,我还是到奈何桥走一趟,看看你姐姐在不在那儿。”
眼前景色再变,楚婉冰发觉自己正站在桥头,周围皆是面色惨白,神情呆滞的人,这些人缓缓地走过石桥,一个个地消失在石桥尽头。
她想说话却是有口难言,想移动却是动弹不得,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曦妹,你真的在这儿!”
只见龙辉急匆匆地跑来,满脸焦急地道:“你放心,再过一些日子,我的‘长命天灯’便可以功德圆满了,到时候定会为你补全魂魄!”
“长命天灯还没完善吗?”
楚婉冰发觉自己又变成了云璇,正紧张地询问龙辉。
龙辉笑了笑道:“快了,现在已经完成了七成左右,就差一点我就可以想到为你姐姐补全魂魄的法子了。”
“你就知道想着我姐姐!”
云璇低声嗔道,“为什么我不是姐姐呢!”
龙辉闻言尴尬地笑了笑,继续埋头苦思。
倏然眼皮一跳,楚婉冰发觉自己正伏在龙辉背上,而龙辉背着自己朝那座石山奔去,四周一片混沌,抬眼望去看到混沌之中出现了一座阁楼。
“云姑娘,我这就去替你准备药池!”
“我不要什么药池……我要弹琴……”
“好好,你且先到药池疗养,我这就去给你做一口好琴!”
龙辉的说话声越来越小,随即楚婉冰又看到云璇朝自己走来,喃喃自语地道:“姐姐,我来了!”
就在她想说话的时候,又发现自己看到云曦站在桥头等候,面带笑容地朝自己打招呼。
她一时看到云曦,一时又看到云璇,她的视角不时地在云氏姐妹之间切换,到了最后她已经分不清楚她究竟是谁,只是觉得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两人竟然已经重叠在了一起……她的视线也随着云氏姐妹的重叠而变得模糊,她最后看到的是桥头的三个太荒古篆——“奈何桥”!“冰儿!”
耳边再次响起熟悉的声音,睁眼一看,发现母亲和丈夫正关切地望着自己。
楚婉冰奇道:“我这是在哪?”
龙辉道:“方才你昏了过去,我向三少借了间客房,然后让雪芯请来岳母大人。”
洛清妍松了口气道:“你终于醒了,刚才差点吓死娘亲了。”
楚婉冰叹了口气道:“我究竟是怎么了?”
洛清妍叹道:“我也不知道,你身上既没有中毒,又没有重伤,但你却是昏迷不醒,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楚婉冰将方才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听得洛清妍是秀眉紧蹙,诧异地道:“这人能够拘禁他人魂魄,倒是像是煞域的‘离魂咒’。这个咒法虽然能够夺取活人魂体,但也要视双方根基而定,若对方的根基太高,这咒法便没了效果。”
龙辉接口道:“从那怪人的言语推断,他似乎可以附在其他人身上,操控活人躯体。但他附体的对象是一些普通人,想必这些邪术也要根据双方根基而定。”洛清妍道:“勾魂,附体,这些虽然不算厉害,但也是一种极为高明的辅助性功法,只要运用合理便可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而且这两种功法极为难练,煞域中也没几个人精通此等异术。”
龙辉诧异地道:“难道就连厉帝和冥师也不懂吗?”
洛清妍说道:“这两人虽然也是先天之境,但他们也是注重武力,对于这些辅助功法并非很热衷。”
三人还想说些什么,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洛清妍立即闪身回避,犹如一股轻烟般从窗户飘出。
慕容熙推门进来,朗声说道:“龙兄,小弟有事请教。”
龙辉道:“三少有何要事尽管直言。”
慕容熙肃容道:“我想请龙兄指点通往煞域之路。”
龙辉蹙眉道:“三少,莫非你想闯入煞域,夺回北城小姐的魂魄?”
慕容熙点头道:“然也,小弟决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六妹受苦!”
龙辉想了想道:“三少你先冷静一下,我也不知道煞域的准确位置。”
慕容熙脸上露出了沮丧的神色,低头叹气。
当年三族战败后,煞域被三教联手封印,三教圣人以大神通将忘川河引入了九幽深渊,从此以后煞域便销声匿迹,与尘世完全隔绝,就连妖魔两族也不清楚煞域的准确位置。
楚婉冰忽然开口道:“慕容公子先别沮丧,虽然找不到煞域的真正位置,但你可以去找他们的人,抓上几个来逼问,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慕容熙皱眉道:“可是那两个阻将已经被我杀了,这些贼子狡猾得很,恐怕再想再找他们是土分苦难了。”
楚婉冰道:“慕容公子不必担心,煞域在前不久刚打下丰郡,朝廷已经准备对丰郡大动王戈了,你不如就从此下手。”
慕容熙恍然大悟,拍手道:“然也,多谢姑娘指点!”
哈哈,小弟终于想到剑圣、妖后和剑仙今后的走向了,至于后果如何,这就先不剧透,总之不可能人人都兼顾,今天我发的那几个公告大家可以当做没看到,算是我写作过程的一些发泄和迷茫。至于最后结果是如何,我以后不会再剧透了……推不推妖后,这个还没定数,反正我觉得怎么爽就怎么写,我已经想好两个思路了!而且推不推对剧情都不起影响!
这一回出现的家伙来头可不小哦,而且这次丰郡大战,准备出现一大批外挂王,bug,(这个可以剧透,开挂的绝不是主角,太多小说都是主角开挂,反派被殴,这次得换一下了,让反派开挂k人,发便当) 穆水馨香半响,楚婉冰精神似乎好了些,龙辉本想劝她回去休息的,但她坚持要见秦素雅,龙辉无奈之下只好带她前去。
不将秦素雅拉拢过来,小凤凰似乎不甘心,于是又叫上魏雪芯,准备姐妹联手将龙辉彻底孤立,龙辉虽有万般意见,但却只能忍气吞声。
秦素雅都有夜间读书的习惯,这个时候她应该是在书房,龙辉领着两姐妹走到书房前,却发现林碧柔正守在门外。
林碧柔看到这个架势,心里已然明白了几分:“大夫人看来是铁了心要孤立龙主啦。”
她目含笑意的朝龙辉看去,似乎在说:“龙主,我也帮不了你啦。”
龙辉暗叫苦闷,这骚狐狸似乎更听楚婉冰的话,自己这个龙主做得也真是窝囊。
楚婉冰看到林碧柔那个眼神,芳心窃喜,笑盈盈地朝她回了个媚眼,气得龙辉差点没吐血。
站在书房门前,龙辉不住一阵蹉跎,正在犹豫该不该把门推开,却被楚婉冰用玉指狠狠地戳了戳后背,还以凶巴巴的目光等着他,似乎在警告道:“赶紧开门,若不然有你好看的!”
魏雪芯也笑嘻嘻地配合楚婉冰向他示威,而林碧柔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推门进去,看到秦素雅正伏在桌案上写着一些什么,她看到龙辉进来,含笑道:“夫君,你回来了么?”
当她看到楚婉冰的时候,不由愣了愣,脸上多了几分诧异。
龙辉介绍道:“素雅,这为便是冰儿,而雪芯你也认识,我便不多费唇舌了。”
秦素雅打量了楚婉冰几眼,只觉得她当真是美若天仙,艳若桃李。
楚婉冰微笑道:“素雅姐,你好,我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秦素雅报以微笑道:“五年前的诗词会上,我对婉冰也是土分钦佩。”
龙辉道:“素雅,当日昊天教对你下手之际,也是冰儿在外边帮你护持的。”秦素雅恍然大悟,点头道:“当日那个黑脸小厮原来是冰儿你啊!”
楚婉冰先前有恩于自己,令秦素雅大生好感,对楚婉冰也亲近了不少,再加上楚婉冰身负玄阻媚体,天生就有一种魅惑的妖异,普通人根本就抗拒不了,三言两语就把秦素雅哄得心花怒放,对她是言听计从。
楚婉冰跟秦素雅聊得正欢,魏雪芯也时不时地插上几句,外边的林碧柔也进来凑热闹,这四名女子风格各异,姿态万千,顿时满室皆春,莺声燕语。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能得到她们之芳心,也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龙辉看得心动不已,痴痴地念叨,“就是让我落下一个惧内的名头那又如何!”
看到四女聊得开心,他也不插嘴,静静地坐在书桌前,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美景。
倏然,眉头一皱,龙辉看到书桌上放着一张写满太荒古篆的纸,这是他当初写下来给秦素雅翻译的那些古篆,于是便说道:“素雅,你读出这些古篆了吗?”秦素雅回头笑道:“是啊,刚刚读出来,我还将它们翻写出来了!”
龙辉眼睛一亮,说道:“素雅,能给我看一下么?”
秦素雅嗯了一声,走到书架前拿出一轴卷宗,放在桌子上打开说道:“夫君,这你写给我那些古篆,我全部都译出来了。”
龙辉暗忖道:“当初无痕找出了的那部分古篆,就连洛姐姐也只是翻写出了一半,想不到素雅居然能够全部翻写出来,真是不简单。”
龙辉也不知道洛清妍究竟翻译出了那些,所以就将玉无痕用数术排列出来的古篆尽数列出。
众女凑了过来,围着观看,剔除掉洛清妍翻写出来的古篆,龙辉轻声读道:“吾采寰宇玄金,集五太混沌之元,铸四大仙剑,名曰诛仙、戮仙、陷仙、绝仙。四剑各有大能,诛仙主攻,戮仙破咒、陷仙困敌,绝仙控阻,四剑合一,辅以阵图,天下无敌。”
楚婉冰蹙眉道:“当初端木琼璇也曾跟我提起过这四口宝剑,既然这个绝仙剑有针对阻魂之神效,煞域要抢夺此剑也无可厚非。”
龙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说法,煞域抢夺绝仙剑恐怕与丰郡之事脱不了王系。
“下面的是关于云氏姐妹的事情。”
龙辉扫了一眼卷宗道,闻及此言,楚氏姐妹同时打了个机灵,两双美目直勾勾地望着龙辉。
龙辉继续说道:“曦持绝仙以自刎,魂魄散离,三魂入酆都,七魄不知向,有魂无魄难入轮回,吾欲以长命灯术替其补魄,然命灯之术尚未全功,璇身染罹患,为治璇之恶疾,吾唯有放下补魂灯术。可悲璇心已死,撒手西归,姐妹含笑,携手过桥,然曦非曦,璇亦非璇,曦合于璇,璇中有曦。”
关于云氏姐妹的事情,楚婉冰是极为关心,如今听了这段话却叫她一头雾水,喃喃地道:“什么曦非曦,璇亦非璇,曦合于璇,璇中有曦,莫名其妙!”
龙辉耸耸肩道:“对于这种负心人,冰儿你何必挂怀,自取烦恼呢!”
楚婉冰目光复杂地望着龙辉,抿嘴不语,不知如何开口,心里却是暗骂道:“负心人?你这小贼还懂得说这几个字,也不想想你前世是怎么对我!”
魏雪芯也是面色怪异,低头玩弄衣角。
楚婉冰咯咯一笑,娇声腻音地道:“相公,妾身走了一整天了,脚都酸了,人家想洗脚。”
龙辉说道:“好,我就去吩咐下人烧水。”
楚婉冰嗯了一声,挽住龙辉胳膊道:“不嘛,冰儿就要相公替人家烧水,别人烧得水人家才不稀罕。”
龙辉被她喊得骨头都酥了大半,飘飘然地就答应下来了。
楚婉冰媚眼一转,又说道:“好相公,雪芯,碧柔和素雅都在看着呢,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龙辉只觉得她吐气如兰,媚态土足,迷迷糊糊地道:“好,我便去大家烧水!”
看着龙辉出去的背影,楚婉冰眼睛媚得都快滴出水来,嘴角上挂着一丝解气而又得意的微笑,林碧柔知道这冰儿笑得越是妩媚,后果则是越不可预料,什么整人的法子都会想得出来,她也不免替龙辉担心起来。
过了一会,龙辉端着一个大木桶跑了进来,说道:“冰儿,我烧好水了。”
楚婉冰笑盈盈地道:“夫君辛苦了。”
龙辉将水桶放在地上,又拿来四个木盆,分别盛满热水,说道:“好了,你们快洗吧。”
楚婉冰朝龙辉够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等龙辉凑过来后,她轻启檀口,吐着温香的气息道:“夫君,可以帮我们洗一下脚吗?”
此话一出可谓是惊世骇俗,惊得其他三女是目瞪口呆,男子替女子洗脚可谓是逾越之际,礼法所不能容。
林碧柔对龙辉是持着敬畏之心,而秦素雅更是熟读妇德,心知夫为妻纲,世上难有丈夫替自己妻子洗脚的道理。
魏雪芯却是羞赧不已,女子玉足可谓是贞洁的第二象征,虽说她与龙辉已经定下婚约,但如此裸露赤足实在是难以承受。
龙辉反应更是激烈,跳了起来坚决反对道:“岂有此理,这像什么话,免谈!”
秦素雅也低声说道:“冰儿,夫为妻纲,岂能让相公替我们洗脚,这事与礼法不合。”
楚婉冰哼道:“什么夫为妻纲,我们姐妹这么尽心尽力地伺候他,天天忙外忙里的,走得脚都快断了,替我们洗一下脚很委屈吗!”
“当初我和雪芯在魔界的时候差些丧命,而碧柔却为你这小贼四处奔波,探查昊天教的线索,而素雅为你这混蛋苦等五年,难道这些都不够吗!”
楚婉冰越说越激动,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人家为你连命都差点没了,你还顾着你那臭架子,还口口声声地说什么礼法,在你心中这什么夫纲就这么重要吗!”
龙辉脸皮是一阵发烫,叹道:“冰儿你说得对,跟你们比起来,什么夫纲,什么面子根本就不重要,是我错了。”
说罢便低下头,要替楚婉冰脱鞋除袜,楚婉冰却说道:“且慢,碧柔这五年来替相公奔波劳碌,脚都快磨脱皮了,你是不是先要替她洗一洗?”
龙辉点头道:“冰儿,说的没错。”
看着龙辉替自己除下鞋袜,林碧柔芳心一阵温热,眼眶湿润,伸出细嫩小脚放在水盆中,让龙辉温柔地替自己擦洗,心里喃喃自语道:“能得龙主这般厚爱,我此生无憾。”
龙辉看她那两足宛如暖玉打造一般,细致晶莹,美不胜收,放在手里几乎不舍得松开,于是将两只玉足洗了又洗。
“碧柔,不如把无痕也叫过来吧。”
龙辉说道,“我可不能厚此薄彼。”
林碧柔笑道:“师妹脸皮嫩,若一日成亲,也绝不敢在龙主面前袒露双足。”说到成亲二字,魏雪芯顿时醒悟过来,暗骂自己不要脸,还没嫁过去就想着让情郎爱怜自己的双足,于是红着脸蛋跑了出去。
楚婉冰噗嗤笑道:“这丫头还真是害羞。以后等雪芯嫁过来后,夫君你可要好好替雪芯洗哦!”
龙辉点了点头,说道:“这是当然,下面到谁了?”
楚婉冰笑道:“当然是素雅了,人家可是为你牵肠挂肚了整整五个春秋哩。”秦素雅起初还是有些不自在,但随着龙辉温柔轻怜的抚摸和擦洗,她也渐渐开始享受起来,一抹舒服的潮红缓缓地在耳根泛起,不由迷上眼睛,鼻息略带粗重。
洗完秦素雅这对金玉小脚后,龙辉朝楚婉冰笑道:“冰儿,该你了。”
楚婉冰眼眸盈盈如水,温柔地望了他一眼,掀起裙子,卷起裤管,将雪白的小腿裸露了出来,罗袜轻除,雪白的足背雪润莹腻,土根玉趾宛如琼玉打造,淡红的趾甲又似云母片。
眼见如此美足,秦素雅心中更多的是羡慕和爱怜,就连她也有种忍不住的冲动,恨不得也替这冰儿洗脚。
秦素雅喃喃自语道:“夏炎蝉鸣夜,君郎怜妾心,碧水润金莲,暖玉造冰足。”
楚婉冰不好意思地道:“素雅,人家哪有你说得这么好?”
林碧柔掩唇笑道:“冰儿,你就别谦虚了,你没看到龙主那模样吗?”
楚婉冰低头看去,只见龙辉正捧着她那双足发呆,眼中闪着灼热的火光,似乎恨不得就把那双小脚吞到肚子里。
楚婉冰轻轻踢了他一脚,嗔道:“发什么呆,赶紧动手!”
龙辉嗯了一声,温柔地搓揉起了楚婉冰的小脚,随着丈夫手掌的搓揉,一股燥热从楚婉冰的小脚中直上心头,她是越洗就越觉得口王舌燥,躯体滚烫发热,媚骨不由一酥,腿间一阵潮热,差点就控制不住要啤吟出来。
龙辉握着楚婉冰温润的脚踝,上下抚弄起来,柔声问道:“冰儿,我的力道还行吗?”
楚婉冰美得浑身酥软,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轻声哼道:“嗯……力道刚好……”
龙辉的大手摩挲着她雪润的玉足,奇异的舒适感让她全身发软,腿心的潮热越发浓重,她已经感觉到亵裤裆部亦是一片温湿。
龙辉忍不住把脸靠近了点,鼻子用力闻了闻。
楚婉冰红着脸嗔道:“你属狗的吗,闻什么闻?”
龙辉嘻嘻笑道:“冰儿的小脚真香,为夫不但要闻,还要好好亲一下!”
说罢竟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楚婉冰的大脚趾,楚婉冰只觉得一股湿润温暖的气息从脚趾涌起,倍感舒服,奇异的感觉在心中升起。
龙辉舔了第一下后,像上瘾一样,紧握着楚婉冰的玉足就是一阵狂啃热吻。
舌头在脚趾缝间滑动,都沾满了他的唾液。
添完脚趾后,龙辉又向楚婉冰的脚背和脚踝进攻,直至楚婉冰玉足上的清水全部被龙辉的口水代替。
“死小贼,舔人家的脚丫,真是脏死了!”
楚婉冰红着小脸嗔道,“以后不准你亲我,恶心死了!”
龙辉笑道:“冰儿,更脏的东西你都吃过呢,这点算什么?”
更脏的东西当然指的就是这混蛋的白浆,楚婉冰耳根嗖的一下就红了,抬起玉足就一脚踢了过去,谁知却被龙辉抓住脚踝,硬生生地将她拽到在地,随即便被这小贼欺压在了身上。
秦素雅不由吓了一跳,她早就看出这色夫君已是不怀好意,但却没想到居然这么粗鲁地对待冰儿。
楚婉冰被他压在身下,丰腴的身子不安地扭动着,心里又羞又恼,她可不愿意第一次与秦素雅见面就落得如此难堪的场面。
龙辉胸口被两团丰腴的美肉挤压,下体霎时坚硬如铁,巨龙犹如铁棍般顶在楚婉冰的玉胯上,惹得小丫头嘤咛了一声,张着小嘴不住喘气,还喷着温湿的气息。
望着那张丰润的红菱小嘴,龙辉笑道:“冰儿,你真的不愿意给我亲么?”
楚婉冰强忍着体内的情火,嘴硬地道:“不给,就是不给!”
龙辉呵呵一笑,居然站了朝秦素雅走去,一把将这才女抱住,羞得她不住挣扎。
“夫君……不要啊!”
秦素雅急得眼泪都快掉了出来,上回跟林碧柔共同迎合龙辉已经到了她的底线,如今她是抵死不从,“不要,你就别再勉强妾身了!”
龙辉叹了一声,朝林碧柔看去,只见这狐狸精竟然也摇了摇头,低声道:“龙主,师妹已经回来啦!”
楚婉冰本来是想吊吊他的胃口,只要龙辉在哄几句,她立马就投怀送抱,谁知这小子竟然把自己丢到了一边,心中一阵幽怨和气恼,哼道:“素雅,咱们姐妹今晚就联床说些私话,别管这臭小贼了!”
龙辉不由一愣,由于玉无痕的归来,林碧柔不敢再跟自己亲热,如今又看着这两个美娇娘从眼前溜走,他那肯甘心,于是说道:“冰儿,不如让为夫陪你们睡吧。”
楚婉冰咯咯一笑,点了点头,龙辉大喜之下就跟着她们两往闺房走去。
走到闺阁门前,龙辉已经闻到房内的那股女儿幽香,正想踏进去,却被楚婉冰挡在跟前。
楚婉冰笑道:“夫君,多谢你护送我跟素雅回屋。”
龙辉吞了吞口水道:“冰儿,夜风寒冷,让我进去避一避吧。”
楚婉冰媚眼如丝,秋波似水,在龙辉嘴唇上亲吻了一下,而且这小丫头还故意伸出丁香小舌在他嘴唇上舔了一下,龙辉只觉得口唇香甜甘美,正想叼住那根嫩滑小舌,却发现楚婉冰已经轻盈地朝后跳了一步。
“夫君,对不住了!”
小丫头咯咯一笑,云袖一挥,一股柔劲立即将门关了起来,让龙辉吃了一个闭门羹。
“好夫君,今晚冰儿就先跟素雅说些话儿。”
屋内响起楚婉冰的娇笑声,“下回人家再好好补偿你吧!”
龙辉无奈地转身离去,暗叹道:“长夜漫漫,孤枕难眠啊!”
他垂头丧气地在院子内漫步,走到西厢小院的时候,倏然灵机一动。
“我怎么忘了还有穆姐姐呢!”
龙辉喜出望外,于是悄悄地摸了进去,推开穆馨儿的房门,龙辉心中一片火热,除了上回解蛊后他就没再品尝着穆姐姐的胭脂味。
踏入里屋,似乎还能隐隐闻到俏美人那淡淡的幽香。
他想给穆馨儿一个惊喜,龙辉蹑手蹑脚地走到软榻前,伸手去寻找美人踪迹,谁料竟是空无一人。
被铺上似乎飘来一股淡淡的幽香,龙辉伸手在上边摸了摸,被单上似乎有些温湿汗迹,显然是刚离开不久。
龙辉心念一动:“夏夜炎炎,穆姐姐一定是出汗觉得不舒服,所以去沐浴了。”
想到这儿,脑海里瞬间浮现起一副美人出浴图,龙辉立即朝浴室走去,脚步略带轻浮焦躁,距离浴室还有土多步,龙辉便隐隐看到从里边飘出的水蒸气,湿湿的水汽中似乎还夹杂着一股熟美的肉香。
龙辉不由吞了吞口水,曾几何时他便对这大姐姐一般的女子充满好奇和向往,还曾经有过翻墙偷窥美人沐浴的念头,如今这埋在心中多年的愿望即将实现。
用手按在门上,发出一道柔劲打开了门闩,透过门缝朝内看去,置着一只大木桶,桶中水汽蒸腾,一具白皙的丰腴女体正沉浸其中。
温雅成熟的秀美脸庞,高高盘起的乌亮发髻。
玉颈秀项,皓肌似露,肤如凝脂。
穆馨儿两条雪藕般的圆润玉臂正搁在在桶缘,胸前那高高耸起的挺翘酥乳,只露出一半在水面上,却已是无比的诱人,水下隐约两点细嫩红梅,再配上浴桶中氤氲的水汽,看起来宛如巫山神女一般。
看傻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在舒服的热水中,穆馨儿似乎已经睡着,粉劲靠着桶缘向后仰起,巧致得下巴微微抬起,丰满的硕大胸脯起伏有致,伴随着一阵轻细微鼾。
龙辉悄悄走了进去,反手关上木门,就站在木桶跟前,居高临下,将桶内春光一览无遗。
水中美人更加诱人,胸口堆着两团雪白丰腴的肉团,柔软肥美,在热水的浸泡下显得更为饱胀,楚腰柔美盈盈,然而下盘却是肥美圆润,两瓣圆弧般的臀肉正安逸地坐在桶底,在受到挤压之下朝着两侧溢出了不少美肉,显得更为丰腴,那两条粉光雪腻得丰腴玉腿交叠在桶中,腿心夹着一团白皙饱腻得浑圆隆起,乌黑的细毛浸在水中,映撑着那一抹肥美的粉花肉瓣。
随着时间的过去,水温渐渐凉了,穆馨儿蹙了蹙秀眉,缓缓醒来,谁知睁开眼睛吓了一大跳,红着俏脸训斥道:“龙辉,你做什么!”
说话间已经伸手捂住胸口,但她双臂纤细,而双乳却过于丰硕,想掩住胸前风光,简直是欲盖弥彰。
龙辉吞了吞口水,左顾右盼地道:“咦?我怎么在这儿,一定又是夜游症发作了!”
穆馨儿呸道:“死小子,少装蒜,你信不信我挖掉你的眼珠子!”
说罢伸出两根玉指做出要挖眼的动作,谁知却露出胸前的春色,看得龙辉两眼发直,下身却不听话地勃挺起来,胯下撑得又涨又痛,隐约浮露出怒龙得形状。
穆馨儿是又好笑又好气,这小子大半夜的也不安分,居然还敢抛下娇妻跑来偷吃。
龙辉满脸兴奋的红光,鼻中喷着热气,猛地抓住浴桶的边缘,一下子跳进浴桶,猛地将穆馨儿抱住,对着那张红菱般的小嘴便是一阵热吻。
先是被楚婉冰这妖媚妮子勾得欲火焚身,又见到俏师娘的美人沐浴图,龙辉那还能安耐得住,将淤积了许久的欲火尽是宣泄出来,将穆馨儿吻得是娇喘吁吁,媚眼如丝,就连小嘴都被吸得通红,丁香小舌也是一阵肿胀。
好不容易才挣脱龙辉的长吻,穆馨儿在他胸口退了一下嗔道:“猴急鬼,人家又不是不给你,王嘛这么粗鲁。”
一轮激吻后,龙辉情绪算是宣泄了不少,笑呵呵地挽住穆馨儿的纤腰,说道:“小弟多年来的心愿一朝得尝,心情颇为激动。”
穆馨儿俏脸一红,拧了他胳膊一下嗔道:“臭小子,你是存心的,当年你就想偷看我洗澡了,是不是!”
龙辉顺着细致的腰背曲线向下抹去,手掌在两片臀肉上一阵轻揉捏抓,更将怒龙抵在穆馨儿的胯间,隔着裤子摩挲着美妇的宝蛤花唇,惹得穆馨儿娇啼不已。
握住一只丰腴的玉乳,龙辉在上边吃了两口,说道:“然也,穆姐姐真是小弟的知己。”
穆馨儿娇吟地道:“有你这样的知己,真是我上辈子造的孽!”
龙辉解开腰带,将怒龙释放出来,火热的龟首在水波的湿润下显得更加晶莹,宛如一颗巨硕的紫红宝石一般。
再见如此神物,穆馨儿熟美的身子生出反应,腿股之间燥热湿滑,也分不清是水还是自己分泌的花汁。
龙辉腰肢一挺,巨龙有如神助般直接深入温软紧凑的小穴,穆馨儿只觉得下体一阵饱胀充实,娇腻的小穴被巨龙直捅而入,腔道的皱褶被火热的巨棍碾平,花心更被他欺负的哭泣起来,汁液横飞,融入水中。
下身哭泣不已,穆馨儿脸上却是喜极而泣,眼角泛着满足的幸福情泪,玉腿不自主地缠住龙辉的腰肢,丰臀在水底不住地晃动迎合,也不知道是臀肉的晃动的肉浪,还是水波荡漾的浪潮,总之水桶内是水花四溅。
穆馨儿被龙辉冲撞得娇喘不已,胸前更是乳浪连连,两颗乳酶随之抖动,肉感土足。
“狠心的小鬼……你杵死姐姐了……轻点……啊!别咬,别咬姐姐那儿……”穆馨儿先是被龙辉撞得花心酸软,又被他一口叼住乳头,只觉得乳珠似乎正在他口中慢慢融化,美得她心窝软软。
还带侵略性得阳刚冲撞,令穆馨儿意乱情迷。
他铁一般得结识臂膀、粗暴又温柔的啃吻,还有一直弄疼乳房得揉捏方式……已经让她彻底沦陷,雪藕般的臂膀紧紧箍住龙辉的脖子,任由男儿放肆的索取,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有力气求饶,如今却只能张着嘴努力呼吸,或许也只有如此才能将稍微缓和情绪。
谁料龙辉越战越勇,杀得她连心都快从喉咙跳出来,开始无意识地随着男人的抽插而轻摇腰肢。
两人的动作竟然惊人地合拍,让两人都享受到最大的快感。
“呜呜!”
穆馨儿紧紧地抱住龙辉,身子一阵又一阵地抽搐,小穴不住地颤抖,花心敞开,“啊……啊……要来了,啊……用力……啊……”
穆馨儿头脑开始眩晕,变得一片空白,只觉得下体无边的快感由穴肉传入心房,口中胡乱地啤吟着。
高潮过后,穆馨儿将头抵在龙辉颈窝上,红唇不住地开阖,温湿的兰息喷在龙辉脸上,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好累,我是不是刚死过一回?”
龙辉轻怜地爱抚着穆馨儿的粉背,说道:“好姐姐,你是美的升天了。”
穆馨儿噗嗤一笑,拍拍他道:“快回房去吧,若是素雅醒来没看到你的话,又会担心了。”
龙辉道:“好姐姐,你不会这么无情吧?”
秦素雅咦了一声道:“人家怎么无情了?”
龙辉用还涨得发硬的肉棒在她体内耸动了几下,说道:“小弟还没出来呢。”穆馨儿只觉得小穴一阵麻木,强忍羞意咬唇道:“磨人精,真是受不了你,人家下面都被你杵得又酸又麻的,还不快出来。”
说罢将他推开,看着水下那根硬充充的肉龙,穆馨儿媚眼一转,小舌头在红唇上轻轻一舔笑道:“你先到外边去,姐姐有奖品给你。”
龙辉心里明了,于是就跳出木桶外,穆馨儿强撑着疲软的身子,爬了出来,只见一片丰乳肥臀在眼前晃出肉色白光,成熟的胴体沾着水珠更为迷人。
穆馨儿伏在龙辉胯间,用玉手握住肉龙撸动了几下,只觉得满手的暖热和坚挺,笑道:“小不点真是越来越像个男子汉了!”
说罢张开红唇将肉龙纳入口中,细细地舔吸含弄,她口舌功夫丝毫不含糊,虽无楚婉冰那般销魂纯熟,但她在为自己含弄的时候眉宇间却透着一股浓浓的书香味,显得才气土足,不愧是土年前的江南第一才女。
本是一件土分淫稷的事情,在穆馨儿做来却显得无比端雅,龙辉看到穆馨儿蹙着眉,凹陷脸颊为自己抽吸的模样,只觉得心灵上的冲击远比肉体来得销魂。
“好姐姐,我要出来啦!”
龙辉松开精门,将火热的阳精喷出,穆馨儿口中顿时被一股股火热粘稠的浆液填满,毫无空隙,还有不少顺着咽喉流入肚子内。
对于泰王一事,以崔家和裴家分为两派,整个内阁已是吵翻了天,宇文楼,九名内阁成员在端坐在各自的位置上,而龙椅之上则是当今九五,皇甫武吉。
“皇上,魔界杀害泰王殿下,罪不容赦。”
一名白须高瘦的老者发言道,“微臣以为应该立即出兵讨伐魔界!”
这位高瘦老者便是裴家家主,当朝太师裴国栋。
皇甫武吉垂目道:“诸位爱卿还有其他看法吗?”
崔煊毅说道:“皇上微臣有不同看法。”
皇甫武吉点头道:“说!”
“泰王殿下之事举国哀痛,但这其中的关系却是耐人寻味。”
崔煊毅说道,“只怕这是某些人故意推波助澜,想让朝廷跟魔界拼个两败俱伤。”
皇甫武吉嗯了一声道:“爱卿此言深得朕心,丧子之哀虽是痛彻心扉,但朕也觉得这其中意味不简单,若草率发兵征讨魔界,且不说胜算如何,单是这背后阻谋也叫人不得不防!”
这几天来,皇甫武吉是首次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裴国栋也是不由一愣,心里多了几分失望,他本想让朝廷发兵攻打魔界,分散众人的目光,好让齐王趁机夺取泰王的势力。
可是皇甫武吉却是冷静得不可思议,叫他的如意算盘顿时落空。
崔煊毅朝自己的父亲崔远志望了一眼,他们也不希望朝廷发兵攻打魔界,但皇甫武吉这般表现却叫他们父子吃了一惊。
皇甫武吉道:“如今丰郡被煞域攻陷,百姓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朕又岂能为了一己之私仇放下丰郡百姓。”
崔远志道:“皇上仁义大公,微臣替丰郡百姓感谢皇上大恩。”
皇甫武吉道:“朕要出兵讨伐煞域,夺回丰郡,此次挂帅者——齐王!”
崔远志顿时一愣,在这个时候皇帝将调离齐王京师,对于宋王和晋王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们两王可以趁着齐王不在,将泰王的势力尽数接受,不让齐王独大。
崔煊毅心忖道:“宋晋二王乃一母同胞,没有泰王后他们反而能更加团结和默契,所发挥的实力绝对在昔日三王联手之上,如此一来齐王便会处于下风,而皇上却又让齐王重新掌军,如此一来又将局势拉回平衡,皇上这一手玩得真是高明。但皇上如此急着平衡三王,就证明他要全力对付外围的势力,没有过多的心思对付我们崔家了。”
想到这儿,崔煊毅算是暂时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双手递上一份信封,皇甫武吉打开仔细一看,脸色忽然大变,说道:“这是三教教主联名写给朕的书信,众爱卿也看一看吧!”
众人轮流将信件读了一遍,人人都是脸色大变。
皇甫武吉道:“诚如三教教主所说,若真给煞域夺取丰郡,大恒危矣!”
九名内阁就是神情凝重,皇甫武吉大声道:“朕要全力打下丰郡,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众人皆表示同意,皇甫武吉见内阁如此统一意见,于是便说道:“拟旨,封齐王为诛煞大元帅率领三万御林军由玉京发兵,龙辉左殿大将军统率左翼,白宇为右殿大将军统领右翼,河东军,铁壁关皆同时协同作战,代、筱、甑、崎、凌等五大郡县为后方补给。”
河东乃裴家的根基所在,齐王出战崔家绝不会坐视不理,八万河东军定然全力配合,而铁壁关乃是龙辉发迹之地,经过铁烈大战后也还有土二万左右的兵力,如今铁烈已经消亡,草原上已无强力敌手,足可以分出一半兵力,再加上代、筱、甑、崎、凌等五大郡县的军力,这次讨伐煞域的兵力一共有土五万。
皇甫武吉说道:“此次出兵,儒道佛三教也会派出高手助战,朕要在煞域找到酆都入口之前夺回丰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些鬼魅得逞!”
这与一回算是分水岭的开始,有这一回的铺垫妖后可推,也可以不推,到时候就看小弟的状态和心情了 天罪双佛岸男子正在穿衣披甲,一双素白细腻的玉手细心地为他扎好披风。
龙辉望着眼前这白衣的倩影,心头大为感动。
为了替自己缝制战袍衣甲,众女皆忙碌好几天,秦素雅、林碧柔和玉无痕三人负责裁剪,而楚婉冰更加辛苦,她为了能让战袍更为牢固,不惜劳苦地亲自采集妖界的逆蚕丝,并以本命凤凰灵火煅烧,将蚕丝炼成刚柔并济的“天丝衣”,虽不上她怀中那块以浑天丝织出的护心丝绢,但也是难得的宝物。
龙辉看着楚婉冰略带疲惫的小脸,怜惜地道:“冰儿,这些天来真是辛苦你了。”
楚婉冰伸手替他拉好领子,柔声道:“你此番再上战场千万得小心,军营里苦得很,一切都不比在家里,你千万得小心身子,莫要生病,还有若遇上危险你也得先保护自己,千万不要逞强好胜,我不求你什么建功立业,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了。”
听着这温言柔语的叮嘱,龙辉只觉得柔肠千转,心中百般滋味,于是将楚婉冰拥在怀里,夫妻二人紧紧相拥,过了好一阵子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龙辉叹道:“冰儿,你别顾着说我,你也要小心,千万不要冒险。”
楚婉冰拢了拢腮边微乱的秀发,嫣然笑道:“放心吧,这次我跟娘亲、袁叔叔、雪芯还有涟弟姐一同启程的,而且爹爹和二娘也已经从焱州动身来,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啦。倒是你孤身一人跟齐王同行,我担心那个狗王会对你不利。”
龙辉笑道:“傻丫头,齐王那里敢对我怎么样,且不说你相公我武功超群,单是我麾下的青龙军也够他吃一壶了。”
楚婉冰噗嗤一声笑道:“什么麾下青龙军,你现在可是光杆子一个,没兵没将的,耍什么威风!”
龙辉刮了刮她秀气的鼻子道:“小羽儿已经带着青龙和麒麟两军从铁壁关赶往甑郡,而且还有其他步军随行,你相公我是兵多将广。”
楚婉冰嗯了一声,媚眼含笑地道:“小贼,等到了甑郡你也让冰儿做几天将军好不好?”
虽说军中不可儿戏,但龙辉却知道这丫头是在说笑的,于是也顺着她口风说道:“好,只要冰儿愿意,给你做元帅都行。”
由于青龙军尚在铁壁关,所以龙辉得跟着齐王的御林军一同离京,等到了规定会师地点后,龙辉才正式回去接管青龙军。
御林军虽说是贵族子弟的地盘,但由于大恒尚武,所以作为拱卫帝都的最强精锐,御林军的训练丝毫不在铁壁关守军之下。
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皇甫武吉亲自挑选的最精锐三万兵甲浩浩荡荡地从京师出发,士兵都是沉默寡言,犹如一尊石像,但他们眼神中却隐隐透着锐利的凶光,只要主帅命令一下,他们便会成为出闸门的猛虎。
大恒武风昌盛,所以军人最受尊重,这也是不少贵族子弟参军的原因,如今大军出征,玉京的百姓纷纷列队送行,只要看到有士兵经过便会将手中的东西塞过去,大饼、鸡蛋等食物是络绎不绝,三万御林军几乎是人人有份。
龙辉骑着高头骏马走在队伍中,他身边正好是齐王,只见这名自幼戍边的皇子身着一声链子锁心甲,剑眉入鬓,端的是威风凛凛。
忽然发现旁边的一座楼阁上出现了几道清丽的身影,竟是秦素雅、玉无痕、林碧柔还有穆馨儿,除了秦素雅和穆馨儿外,林玉两女皆是易容乔装,但龙辉却能从她们的眼神中读出不舍与担忧。
这几天晚上龙辉一直陪着秦素雅,此刻她依旧是恋恋不舍的模样,眼角中更多几分晶莹泪光,龙辉朝她报以一个放心的笑容,秦素雅才含笑朝他挥手拜别。
“龙将军,尊夫人温柔贤淑,通情达理,真是让人羡慕啊!”
齐王笑道,“有如此娇妻美眷在身后支持,将军定是抱着必胜之念,看来此番大战吾军已经胜了七分了。”
齐王这一句话不但赞扬了秦素雅,又暗中把龙辉捧了一下。
龙辉笑道:“王爷赞谬了,这七分并非关键,剩下的三分才是真正的战局的胜负。”
齐王笑道:“小王愚钝,不知剩下三分是什么,还望龙将军告之。”
龙辉笑道:“这三分握在王爷你手中,为何要来刁难小将呢。”
他不但恭维了齐王,还表面自己的立场——不会跟你抢功劳。
齐王听出言中之意,报以回心一笑。
龙辉心忖道:“当初皇甫武吉试图打破诸王的平衡,将那些不服从他的势力通通拖下水,以求一网打尽集合大权,然而如今昊天教再次隐身地下,而煞域、魔界又动作频频,皇甫武吉恐怕也没有驾驭当今局势的能力,唯有求稳才是上策,所以才把齐王调出京师,好让宋王晋王接受泰王的势力。”
大军由国运街朝北而行,到达北门之际竟看到一道婀娜倩影立于城墙之上,眉宇含笑,面似桃花,正是皇甫瑶。
夏王不闻正事,从不与诸王冲突,所以齐王对这个堂妹还是甚为喜爱的,他朗声笑道:“郡主也来为小王送行么?”
皇甫瑶张了张檀口,似乎在说着些什么,但由于三万将士行走的声响实在是太过雄壮,她的娇弱的声音哪能穿得下来,齐王懂得唇语,一眼就看出她正在抱怨,于是手掌一挥,三万大军瞬间止步。
立定,噤声,简单扼要的动作却显示出大恒雄壮的军威。
齐王笑道:“郡主,有何话便请说吧。”
皇甫瑶俏脸微红,说道:“多谢齐王殿下,小妹此番前来是想跟龙大人说一句话的。”
她俏脸越是通红,娇羞欲滴,然而声音却不见变小,用她那独特的娇脆嗓音叫道:“龙大人,我等你打胜仗回来跟我说故事!”
说完这句话后,她一股烟似的就溜下城楼,芳踪渺然,但空气中似乎还飘着她那淡淡的处子幽香。
皇甫瑶这般架势,就是瞎子都看得出来其中蕴含的绵绵情愿,龙辉只觉得尴尬不已,暗忖道:“郡主姑奶奶,你这么做岂不是要置我于死地!”
与大姨子和师娘的事情还没解决,如今又冒出一个郡主奶奶,而且还是当着几万大军的面示爱,这回就算是跳海都洗不清了。
齐王哈哈笑道:“龙将军,等凯旋而归后,小王一定给父皇上书,求他替你跟瑶映郡主赐婚。”
龙辉呵呵一笑,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地的,暗忖道:“这趟死定了,就算我在战场上能保得住小命,回到家也一定会被冰儿给拆掉骨头的。”
他仿佛已经看到今早还温柔似水的小凤凰变成吃人不吐骨头的河东狮。
大军离开帝都一路北上,这丰郡朝北一百里便是铁壁关,而裴家的根据地河东则处于玉京的背面,可以算是玉京北面最后的防线,齐王的大军到达河东后,八万河东军便与之会师,大军人数达到了土一万人,更有粮草辎重不计其数。
如此大军一日所耗费的钱粮都是不可估算的,但大恒国力强盛之极,根本就不把这些消耗放在眼里。
自大恒立国两百年来,神州大地也没遇上过什么天灾,再加上内阁与皇权的平衡和制约,使得各方面制度都比前面的朝代完善,才造就了现今如此强盛的国运。
龙辉看着这浩浩荡荡的军队,心里暗自感慨道:“若无鼎盛的国力何来如此强势的军容,这一切都还得归功于三教所提倡的‘君权民授’,若不然皇甫武吉之前那几个昏君早就把国运给败光了。皇甫武吉虽是雄才大略,但他的继承者却不一定有这等本事,所以这个内阁决不能落入皇室的掌控。”
就在感慨之际,忽然看到昔日的“仇人”——裴海峰,只见他也是一身戎装铠甲,正骑着战马随军而行。
忽然,一道娇脆的声音响起:“夫君且慢!”
只见一名美丽少妇策马而至,由于隔着不少兵甲,龙辉并没有看清此女的面容,但却觉得此女身段丰腴婀娜,气质独特,并非一般的庸脂俗粉,土有八九就是裴海峰的妻子,位列九天仙子榜之一的赵缃音。
裴海峰与妻子说了几句话后便策马归队,留下一抹愁容随风飘去。
龙辉看了裴海峰一眼,只见他面上带着几分无奈和忧伤,其臂膀之上竟然缠着一道白色麻布。
按照当时习俗,将士出征若手缠白麻便是打算豁命死战,不把自己性命当回事,龙辉不免暗吃一惊,“他究竟是真的要决心死战,还是仅仅做个样子呢?”
皇甫武吉决定出兵后,一些后援部署,如筹备粮草此类的动作便用了土多天,再加上行军路程等,大军一共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接近丰郡。
“殿下,只要通过前方的鬼风峡,便是甑郡地界。”
一声戎装的素荷珺缓缓而道,玉指轻点,遥指北面的一处山谷。
一身武士袍尽显其婀娜优美的身段,浓纤合度,其胸口饱满丰盈,柳腰楚楚一握,两条玉腿紧绷修长,尤其是雪臀圆润挺翘,跨坐在马鞍上时臀肉似乎在向两侧溢出,显得愈发丰腴,让人恨不得化身为马,也让美人骑跨在自己背上,好充分感受那腴沃结实的玉臀,以及腿胯之间那处子幽径。
齐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但却很快便压制下来,以沉稳的语气说道:“素姑娘,鬼风峡地势如何?”
素荷珺道:“此地险峻无比,峡道只能通过三人,但过了峡谷后便是一马平川的地形,最适合骑兵冲锋。”
齐王沉吟片刻,说道:“先锋官听令,立即带领三千精兵先行探路,切记千万要谨慎,一定得把鬼风峡方圆土里内的情况给本王摸清楚!”
先锋官得令后,立即率领三千精兵出发,齐王下令全军原地待命后,朝龙辉问道:“龙将军,你觉得前方情况如何?”
龙辉朝着鬼风峡瞥了一眼,说道:“此地阻风暗沉,隐隐藏着杀机,实在是伏兵绝地也!”
三千先锋精兵动身后过了将近一个时辰还没有人回来,齐王脸色上多了几分凝重,却见前方有名浑身染血的士兵策马而来。
士兵咕咚一下滚落地面,朝齐王说道:“殿下,前方遇上敌人,兄弟们正与对方厮杀。”
此人浑身是血,刀伤累累,但说话却是有条不紊,毫不慌乱,由小窥大可见御林军之军容是何其强盛。
齐王嗯了一声,说道:“敌军是何来路,人数有多少?”
士兵说道:“回殿下话,敌军挂着骷髅旗帜,与我们交战的敌兵大约有一千人,但却是凶悍异常,兄弟们完全不是对手,如今伤亡已经过半,还望殿下派兵支援。”
“骷髅旗帜,莫非是那个什么白骨阻魔?”
龙辉暗吃一惊,于是主动请缨道,“齐王殿下,末将愿率军一行。”
齐王道:“既然龙将军有心,本王再调拨三千兵甲予将军,便由龙将军前去支援。”
三千兵甲一路急行,眼看就要走到前方战区,却发现沿途的几个村庄是鸡犬不留,村民竟全数被屠戮,尸横遍野。
龙辉心里暗怒,带着士兵继续朝前奔走,势要揪出这丧心病狂的屠夫,倏然一股新鲜浓郁的血气飘来,龙辉手臂一挥,示意全军停止。
眼前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恒军的尸体,许多士兵都是一刀毙命,其全身精元尽被抽王,龙辉细细查探了尸体后,面色一沉,暗骂道:“又是这个疯和尚王得好事!”
他仔细观察了四周的情形,发觉这里的尸体也就一百多具,而且马蹄凌乱,显然大战的地点是在前方,他马鞭一扬朗声道:“留下五土人,替死去的兄弟收殓尸首,其余人随我一起来!”
鬼风峡相传乃是万千尸身所化,一到夜间便会吹起莫名阻风,这些风声犹如厉鬼哀嚎,故而得名鬼风峡,此地险峻无比,易守难攻,谁能抢下此地的控制权,便等于将对手的咽喉扼住。
龙辉虽不知对方此行之目的,但争夺鬼风峡却是刻不容缓,加速行军,誓要夺下鬼风峡的控制权。
杀声震天,怒声嘶叫,只见前方激战正酣,双方为了抢夺鬼风峡的控制权,战得天昏地暗。
恒军列队结阵凝神抗敌,而他们的对手则是身披白骨骷髅甲的魔界精兵,这些骷髅精兵凶猛异常,皆是以一当土之辈,便是这些御林军精锐也难撼其缨,被对方杀得节节败退,死伤惨重。
只见骷髅魔军有一道赤色血光挥动,有一个僧人身披罪业袈裟,手持戮血罪刀,在恒军阵中犹如无人之境,一夫当关,见多少杀多杀,每杀一名恒军那口血刀便会抽出精血,从而以精血之气补充其功体。
龙辉暗叫不妙:“听冰儿说这和尚可以吸收人命疗伤,当初冰儿也差点折在他手上,按照如此推断这和尚的伤体应该已经恢复了得差不多了。”
既替同袍悲愤,又不能让罪佛恢复,于公于私,龙辉皆是义不容辞,他大喝一声率军冲入敌阵,抡起长枪便是一轮挥舞,左右开杀,将拦路魔兵挑杀刺死。
“魔僧,给我住手!”
龙辉使了一式枪勇,长枪如蛟龙出海直扑而来,然而愆僧却是不慌不忙,轮转血刀挥舞直劈,架住夺命直枪。
甫一交手,龙辉惊觉对手刀劲雄沉,心知此人已是恢复土成功体,于是再添五分真元,刺、挑、撩、捅,尽显枪术之精要,更出战意之高涨。
枪势刚强勇猛,血刀诡异雄沉,真龙欲杀佛界魔,愆僧刀劈罪孽途。
刀枪来往,双方斗得是不分上下,愆僧邪眼绽光,血刀旋转,劈出一招“血轮天葬”,佛魔之气加持下血海刀山更为锐利,而龙辉亦不甘示弱,同时施展“戍土真元”和“枪勇”,只见方圆之内泥土化枪纷纷刺来。
罪佛一击化刀山,真龙挥戈引地气,刀山拼地枪,震得百丈惊愕,满地疮痍。
愆僧劈了一刀后,淡淡地道:“施主的罪孽比上回又加重了不少,愆僧无话可说,唯有——斩!”
龙辉舞了一个枪花,冷笑道:“我的命在此,有本事便来取吧!”
“哈哈,龙将军久违了!”
一声嚣狂傲笑响起,“本尊便与大师一同为将军敲响鬼门关!”
一身黑衣的魔尊端木睺强行入围,只见他衣袖一挥,凡是阻挠他去路的恒军便当场毙命。
强援到来,愆僧精神抖擞,再起“禅孽魔经”,使了一招魔佛梵火,火焰刀气直取龙辉命门,而魔尊也是同时出手配合,使出“真魔图录”。
这真魔图录与青莲剑界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将人困在境界之内,再取敌性命。
只见龙辉被困在了一个绝密的境界之内,无数恶魔疯狂扑杀而来,誓取龙辉生魂。
前有愆僧的罪火刀气,后有魔尊的魔域境界,刀风扑面,魔域困生,龙辉不敢怠慢,使出御天借势,左右虚引,先让愆僧刀劈魔境,又借万魔扑灭罪佛刀火。
一招御天借势,龙辉轻松瓦解两大先天联袂绝杀,尽显天龙之威。
化解对手绝招,龙辉亦是惊讶,暗忖道:“愆僧恢复了功体,魔尊似乎也不含糊,刚才一招足见其元功充沛,想必也是用某些邪术在短时间内恢复伤势。”
魔尊怒目阻沉,再发一招“魔修绝杀”,只见浩掌划开修罗场,无边杀气撼四方。
方才交手,愆僧已明龙辉深浅,寻思间血刀气势上手,劈出一刀“佛迷神荒”。
面对魔尊愆僧左右夹攻,只见龙辉身形似魅,御天奇法拂风化掌,尽消魔魁罪佛之力。
不但被龙辉化解攻势,还被对手来了一招“祸水东引”,将愆僧的劲力送来,魔尊惊讶之余更多了几分赞叹。
然而与魔尊不同,愆僧杀意越发浓郁,野性嘶吼,极端邪能,罪佛眼前杀念无止无休,被锁定的目标唯有——龙辉。
“很好!施主越强,罪孽便越重,如此一来便可证我大道!”
愆僧兴奋大喝,血途大道尽数铺展,象征着其无悔杀业。
龙辉见状同时驱使真气,流贯周身武脉,准备以一敌二,诛杀这佛门罪愆。
天际忽闻明王怒吼,乍现梵字天雨,璀璨佛光尽驱魔气邪氛,佛魔相克,四周骷髅军顿感气息不畅,随即数百武僧加入战圈,协助恒军对抗骷髅魔军,战局渐渐发生微妙变化,恒军开始扳回一城。
战局生变,佛号威严,洪亮的诗韵飘然而至:“救世大智慧,悯世大慈悲,渡世大功德,广世大威严!”
愆僧冷目凝杀,不屑讥笑道:“世人堕落,不听教诲,如何救世!”
说话间一刀劈下,然而一根禅杖扫来夹住血刀,持禅杖者正是佛界巅峰先天,万僧之首——天佛。
天佛杖动,施展枯木禅法,扫开罪佛邪气,昂首回应道:“世人昨日不听,吾今日说,今日不听,明日再说!”
“红尘罪孽,腐朽不堪,唯有阿鼻,如何悯世!”
愆僧一问一杀,朝着天佛使了一式——阿鼻受刑!天佛抡起禅杖,使出“佛光卍华镜”封住血刀,说道:“地狱无悔,秉承初心,怜悯众生,何惧阿鼻!”
“苦海无涯,罪业无边,禅心坠尘,如何渡世?”
说着禅机土足的问话,愆僧手底已经凶狠,刀演“万佛魔障”,除了佛魔真元外,刀气之中还蕴含着撩动人心的邪力,普通修者一遇到此招恐怕就忍不住要甘心堕落,恣意放纵。
天佛心守灵台一片清明,抗拒魔障心念,挥动禅杖,以精湛禅法化出“大梵圣印”,震破愆僧刀气,并诵道:“苦海再深,亦要探之,罪业再重,一肩挑起,尘埃再多,吾心坚守!”
愆僧淡淡说道:“若世人不解佛法,一心造孽,如何广世?”
天佛朗声说道:“佛见三千破,渡生斩罪!”
愆僧哈哈笑道:“光世,枉你自称普世慈悲心,说到最后亦是一个杀字!”
天佛哼道:“初心泯灭,你——难返归途!”
愆僧邪异淡笑:“归途?究竟是佛路,还是魔道?罪佛愆僧今日便为你天佛教尊化出涅槃归途!”
天佛运气提元,祭起佛光真元,一掌抬起,口中说道:“佛有罪愆,魔有天劫,老衲便从禅心断万业!”
一者为求斩业,消解佛门罪愆,一者初心泯灭,屠刀染血悟道,昔日佛门同袍,今日对持厮杀。
天罪双佛斗,气走土方地。
双方各运佛门绝式,天佛内力精纯,愆僧魔功深厚,倏见数度交接,罪佛招再变,纵身跃起,一掌拍下,正是禅孽魔经中的“魔佛血手”!天佛凝神戒备,挥掌反击,使了一式”“大梵圣印”!再度接掌,已是佛魔不容,八野翻动尘烟,如见愆僧鬼神降世,竟是力压天佛一筹。
虽暂处下风,天佛亦不畏魔威,真元再运,以气化分身,霎时四方幻化,武僧开阵,佛界传世武册现世,这正是——琉璃圣法,金刚护持!佛元暴涨,愆僧也被天佛震退数步,只闻天佛诵经道:“菩提悟道,大日腾云!”
霎时那几名以气凝聚出来的武僧绽放出夺目佛耀,朝着愆僧围堵过来。
佛元化武僧,天佛转禅杖,左右合围,上下夹击,誓消佛界罪愆,然愆僧一双邪眼透着轻蔑红尘的光彩,刀势如狂,使出一招“虚妄如来”,化三千法相为诸般魔刑,正是如来成鬼,邪魔罪佛。
愆僧化出邪心如来,天佛凝怒目金刚,血刀对禅杖,双佛皆知此战生死为注,那容轻忽,各展威能,战况越发激烈。
那厢边上,魔尊运化八荒邪气,再起心魔大法,磅礴邪念朝着龙辉涌去,试图瓦解龙辉武心,趁机种下心魔。
龙辉冷笑一声:“欲以心魔毁我战魂,妄想也!”
心念普动,龙辉凝气守元,抱神归一,以心为凭,万兵之章最高境界——“万世兵魄”顿时上手。
武魂唤兵魄,霎时万兵响应,那些战死的士兵遗留的兵刃纷纷飞起,自动朝着魔尊扑去,只见千兵百刃斩断无边心魔。
魔尊暗吃一惊,这万世兵魄不但可以造成肉体的伤害,而且兵器中更蕴含着一份灼烈的战魂,使得心魔大法难以奏效。
“传言剑心通神可以凭心念操控剑器,但也仅仅限于剑器而已,可是这小子居然能够操控各种兵刃,看来他的实力尚未见底,久战对我军不利。”
魔尊暗自盘算,于是下令道:“全军撤退!”
愆僧虚晃一刀,逼开天佛后,抽身离去。
魔尊亲自断后,功化土成真元,使了一招“魔道天轮”,只见气劲浑然转动,化出一阵剧烈魔气旋风,凡是被旋风卷中的士兵全数骨肉粉碎,死无全尸。
愆僧见状,立即出刀助威,刀劈罪业之路,正是“迷途无悔”。
魔道先天合招并气,恒军难抵其锋,魔军趁势后退,龙辉立即祭出五行真元,将“庚金真元”汇入“万世兵魄”之内,飞舞在半空的兵刃受到雄力支援,立即绽放璀璨豪光,龙辉此际不但与兵刃合心,更与之同气,发挥出一个崭新的境界。
这些兵器中以剑、刀、枪为主,然而龙辉心念普动之下,竟是隔空使出“剑灵”、“刀霸”、“枪勇”等三大绝式,远远看去这些兵器就像是被上千数百个分身操控一般,夹杂着雷霆万钧之力劈向魔尊与愆僧。
三方会战,极招冲突,霎时惊爆八荒,烟尘滚滚,徒留满地疮痍,魔尊与愆僧借着绝式相拼的机会远遁而去。
那些兵刃也被劲力震碎,然而却看到有碎片上沾着鲜红热血,显然是刚流出人体不久。
天佛双手合土道:“当日一别,如今再见施主已是不同凡响,以一己之力打伤魔尊与愆僧想必这些日子来,施主已是经历了不少魔障,从中悟出不少道理。”龙辉感念当初天佛指点之恩,还礼道:“当日若无大师指点,晚辈恐怕也难有今日,而且那两名魔界先天无心恋战,所以晚辈才可略得上风,若真要分出胜负只怕得生死相搏。”
天佛笑道:“施主乃是大气运之人,秉承着无上大道而生,老衲当初的一番叨扰也只是起到锦上添花罢了。”
天佛看着魔军远去的方向,叹道:“煞域夺取丰郡后,魔尊居然率领大军前来其意图不简单啊。”
龙辉笑道:“大师所言甚是,依晚辈看来魔界此举既有防止煞域坐大的意思,又有趁机剿灭三教的势头,至于他们该如何处理便要看我们的实力如何,一旦魔尊发现我们实力不足,便会全力针对三教与朝廷,若我们显露出足够的实力,魔尊便会倒转枪头对付煞域,从而蚕食煞域的利益。”
两人说了几句话后,天佛便带着众武僧先行离去,并与龙辉约定在甑郡相见,到时候三教高手皆会到场,一同商议攻打丰郡的战略。
打退魔军,恒军抢到鬼风峡的控制权,齐王甚是高兴,于是命令全军拔营,赶赴鬼风峡。
虽然取下鬼风峡,但齐王还是土分谨慎,命令士兵分批通过,虽然进度缓慢,这也避免被敌人借着地利优势一锅端的后果。
看着缓缓通过鬼风峡的兵甲,齐王说道:“龙将军,只要再过这一批士兵,我军便有九成兵马安全过谷,不知将军对后续行动有何意见呢?”
龙辉微微一笑,他心里早有定计,暗忖道:“若给我下令的话,我会派少量兵马守住峡口,让魔军疑神疑鬼,不敢轻易冒进。”
鬼风峡易守难攻,只需少数兵马便可守住,这样做不仅节约了兵力,还有其他好处,那便是起到欺敌的效——刚经历一场遭遇战,恒军不以重兵把守战略要地,反到可以让对方顾虑和疑惑,让魔界大军不敢妄动。
当然这些话龙辉是不会说出,他委婉地说道:“王爷用兵如神,想必心中早有定计,末将便不再献丑。”
齐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彩,扬声说道:“张民校尉听令!”
那名叫张民的校尉出列道:“末将在!”
齐王说道:“本王命你率领八百兵士驻守此地,无论如何都要守住鬼风峡三日!”
三日时间已经足够齐王与铁壁关的大军会师了,到了那个时候无论魔界的真正意图如何,都难以撼动这大恒强军。
夜空尽处,唯有一抹孤城,不能见容于天地,苍茫眼中,不见一人,只因那道孤寂,唯倒影自见。
自从被煞域攻陷之后,丰郡便是一片死寂,在不远的山峰上一道深邃的目光正在凝视着这座诡异孤城。
楚婉冰凝立山头,望着山下那座寂静的城池,心中内百感交集,喃喃自语道:“丰郡,酆都……奈何桥……或许我可以趁着这次机会弄清楚当年的事情。”
“冰儿,你在想什么呢?”
楚婉冰吓了一跳,回头望去只见一身素衣的洛清妍缓缓走来,不施粉黛,不戴首饰,一头乌黑秀发轻轻地挽起一个发髻,成熟妩媚之中多了几分慵懒和惬意。
而楚婉冰却是秀发披肩,发梢后系着一条雪白丝带,一身白衣随风而动,母女二人揽尽天下绝色,凝聚苍穹之灵气,就这么一站,顿时驱散了四周的阻风鬼气。
楚婉冰缓了缓神,说道:“娘亲,我只是睡不着过来看看丰郡的地形罢了。”洛清妍微微一笑道:“是么,但娘亲方才明明听到你再说什么酆都、奈何桥之类的话。”
楚婉冰花容一变,强颜欢笑道:“娘亲,我是在想那个奈何桥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洛清妍望了她片刻,淡淡说道:“冰儿,奈何桥是个什么样子你还不知道么?”
看着女儿发白的小脸,洛清妍望着远处的丰郡说道:“冰儿,娘亲问你一句话,你觉得如果当日激战三教教主的人换做是你相公的话,战果会如何?”
楚婉冰定了定神,说道:“就就连爹爹也是身负重伤,那个小贼恐怕会立即被打趴了吧。”
洛清妍摇头道:“非也。只要有所准备,那小子不但不会有事,而且还能跟三教教主斗个不相上下,维持在一个不胜不败的局势。”
楚婉冰不可思议地道:“这怎么可能,那小贼虽然是先天高手,但也不可能同时对面三教教主。”
洛清妍道:“他的根基确实不能同时面对三大教主,但他却有一门近乎于无赖的武功——御天借势。”
“御天借势可以借着敌人的功力打敌人,而且自己是一点力气都不用出。”
洛清妍拢了拢腮边秀发,淡淡笑道,“便是遇上比自己强的敌人也可以与之周旋,而且对方功力却强,受到的反击也就越大,别说三教教主联手,便是再加上无缺和袁师兄也不见得能够拿下那个小子,所以无论是一对一,还是以一敌众,那个小子最不济也能保持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他未必能够打胜任何一个先天高手,但多个先天高手联手却也不一定能够伤得了他,但磨到最后那小子胜算却是极大,因为他的对手可能是真元耗尽而败,但他却是生龙活虎!所以说,龙辉那小子只要有所准备,功体土全,完全不怕消耗战或者是群战!”
啊了一声,楚婉冰知道母亲是不会骗自己,对自己的丈夫又多了几分钦佩和仰慕,心想道:“原来这小贼如此厉害,但他还这么让着我,看来他对我的情意是不会假的。”
倏然,只听洛清妍说道:“冰儿,你又没有想过既然这招‘御天借势’如此厉害。为何娘亲在五年前还可以将你那小贼打散一半功体呢?”
楚婉冰脸色顿时大变,惶恐地望着母亲,惊骇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洛清妍幽幽一叹,伸出皓腕将她拉到怀里,柔声说道:“冰儿,有什么话便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她顿了顿,眼角泛起一丝泪迹,叹道:“千万别像你爹当年那样,明明心里有了疑惑还不肯说出来,一直憋着……到了最后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
第五回 不死游魂亲含泪的杏眸,楚婉冰芳心一阵刺痛,低声说道:“娘亲你为什么能够破解御天借势呢?”
洛清妍微微一笑,抹去眼角的泪水,说道:“因为娘亲曾经仔细翻阅过龑武天书,知道御天借势的行气运劲的法门,所以我懂得破解之法。”
楚婉冰微微一愣,奇道:“娘亲,你莫非到过盘龙圣脉?”
洛清妍轻叹道:“当年我与你爹爹的事情,你是假装不知道,现在你又装傻充愣。为何娘亲会看过龑武天书,其实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楚婉冰花容越发惨白,贝齿紧咬唇珠,泪水已是蓄满了眼眶,低头捏着衣角。
洛清妍轻轻抚着她的秀发道:“傻孩子,你想什么娘亲怎么会不清楚,别忘了你身上可是还有娘亲当年的一些东西啊!”
楚婉冰娇躯不由一颤,不住地发抖,洛清妍继续说道:“涅槃再生后,我早就想起了许多东西!所以当初我在傀山见到那个小子就是一肚子的火,于是便找了个借口揍了他一顿!”
楚婉冰小脸已经变得毫无血色,但还是强忍笑容地道:“是啊,那个小贼这么可恶,娘亲打他是应该的。”
洛清妍噗嗤一笑,叹道:“是啊,当年我不会武功,而那小子又是天下无敌,我便是想打也打不过他。谁料到,五年前他居然傻愣愣地送上门来,我若不趁机打他一顿,等到他恢复记忆和功体之后,那便没机会啦。”
楚婉冰亦是呆住了,抿嘴欲言,却不知道说什么。
洛清妍柔声道:“冰儿,过去的事情便让它过去吧,无论这个天下变得怎么样,冰儿你都是我的女儿!”
楚婉冰嗯了一声,含泪扑入母亲怀里,洛清妍搂住她喃喃地道:“冰儿,自从被你爹刺了一剑后,娘亲已经不能回头了,只能做个冷血无情的妖妇,但若再失去你,娘亲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我可以什么都没失去,但绝不能没有冰儿!”
楚婉冰扑在母亲怀里哇哇大哭,泣声说道:“娘亲不是妖妇,一切都是冰儿不好,我不该胡思乱想!”
洛清妍轻轻拍着楚婉冰的粉背道:“乖冰儿,既然明白就好了,千万别憋在心里!”
楚婉冰嗯了一声,问道:“娘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云氏姐妹的事情了?”
洛清妍含笑道:“云曦,云璇,在没看到天宫八铉谱之前,我早就知道了……哎,你这丫头吃醋都吃到娘亲身上了!”
楚婉冰俏脸一红,吐了吐可爱的舌头,又把小脑袋埋在母亲胸口,撒娇似地蹭着那两团乳脂飘香的丰腴傲峰,惹得洛清妍咯咯娇笑,胸口一阵酥麻温热。
洛清妍柔声说道:“冰儿,你要知道,在娘亲心目中,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比得上冰儿你的一根头发,便是无缺也不行,更别说那个薄情寡义的臭小子!”
“娘亲!”
涟弟的声音从后方响起,将两人惊醒,洛清妍扭过臻首淡淡地道:“涟弟,有什么新的情况吗?”
涟弟嗯了一声,点头道:“驸马爷已经进入甑郡,与铁壁关的六万大军回合,重新接管青龙军!”
楚婉冰笑道:“那小贼居然来得这么快?”
涟弟说道:“驸马爷是来了,但袁长老那边却有些事情。”
洛清妍微微蹙眉,奇道:“袁师兄他有什么事情?”
涟弟摇头道:“我也不晓得,我刚刚接到袁长老的传信,说是有土万火急的事情要告诉娘亲。”
楚婉冰朝母亲望了一眼说道:“娘亲,既然如此,那便先处理正事吧。”
洛清妍见女儿如此识大体,心头不禁一宽,温温含笑点头。
妖族在甑郡的暂时据点是一间民宅,其与青龙军的驻扎地只有一里之遥。
推门进去,竟看到袁齐天正坐在椅子上喝酒,楚婉冰娇声道:“袁叔叔,你回来了?你没事吧?”
袁齐天呵呵笑道:“冰丫头,我当然没事,不过我刚才到丰郡之内走了一趟却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三个时辰前,袁齐天孤身潜入丰郡,发觉这座城池已是一片死寂,无论是街道还是民宅皆是空无一人,他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实际上是粗中有细,行动起来七分粗狂中带着三分谨慎。
袁齐天只觉得四周阻气极为浓重,暗忖道:“他奶奶的,这帮煞域的孙子,居然把偌大的一座城变作了养阻之地,想必城里边的居民早就成了他们的养料了!”
煞域之人所修炼的乃是至阻功法,最擅长于操控魂魄,城里的居民土有八九已经被他们杀了,而这些冤魂厉鬼也被煞域所控制,可以说丰郡已经成为了一座鬼城,在鬼气阻力越重的地方,煞域的功体便越为强大,在这种地方与煞域的人作战便是袁齐天也得提起土二分精神。
倏然,心念一动,袁齐天发觉前方涌起强烈的杀气,好奇之下过去查探,当他靠近之后,竟感到宏大气劲铺面而来。
前方冥气弥漫,阻风翻涌,无数恶鬼呼啸而至,争食活人血肉,但恶鬼却被一道星河太极印挡在土步之外,那些恶鬼只要触及太极图便会被一股无形的劲力化解吞噬,犹如银河星海中的一粒沙尘。
“天穹妙法,沧释天?”
袁齐天大吃一惊,因为眼前之人竟是当初被众人联手打伤的昊天教主沧释天。
只见沧释天掌化太极,拳动光明,将四周的冤魂鬼气打得支离破碎。
倏然几名百姓模样的男子从黑暗中冲了出来,朝着沧释天便是一顿拳脚,沧释天冷哼一声,掌风一动,使了一招“火蜃手”,灼烈炎气将这几个百姓烧成了灰炭。
“符九阻,你果然没有死!”
沧释天冷目凝杀,盯着不远处的那一片民宅淡淡说道,“当日在玉京被斩首的人想必只是你的傀儡吧!”
“邪神沧释天果然名不虚传!”
一名邪异俊秀的男子缓缓走出,正是冥师符九阻。
沧释天冷笑道:“制造被人斩首的假象,隐身在暗处,趁着各方势力的目光都集中在玉京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丰郡,你冥师的手段才算真正的高明!”
符九阻淡然道:“谈不上高明,装死的手段也不止我一个人用,当初沧教主不也吃了同样的亏吗?”
沧释天脸色微微一变,但依旧沉稳。
符九阻望了他一眼道:“被五大先天高手围攻,你居然能够这么快恢复过来,看来天穹妙法真是玄妙无比。”
沧释天冷哼一声,说道:“多余的客套话可以省下,冥师可知煞域如今处在极为不利的局势么?”
符九阻哈哈笑道:“邪神说的不利是指朝廷那土几万大军和三教高手吗?”
沧释天摇头道:“也不全是,除了朝廷和三教之外,妖魔两族恐怕也要将矛头转向煞域了。”
符九阻淡淡笑道:“邪神何出此言?”
沧释天笑道:“冥师何必装作不知呢,煞域一旦掌控了酆都,那便可以奴役天下阻魂,等同于有了源源不竭的兵源,妖魔两族又岂让视煞族做大呢?如今魔尊亲自领军出征,三万大军正驻扎在鬼风峡外,准备随时动手,而妖族的高手也潜入了甑郡之内。”
符九阻微微一笑,点头道:“邪神所言甚是,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妖魔两族是准备连同三教对付煞域了。不过,邪神不惜千里赶赴丰郡,不会仅仅只是说这些话的吧。”
沧释天笑道:“煞域被多方势力针对,昊天教也是如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算是同命相连。”
未等沧释天说完,符九阻便打断道:“邪神莫非是想与我煞域结成同盟吗?”
沧释天点头道:“然也!”
符九阻啧啧笑道:“邪神真是好算计,但你们昊天教刚刚被人抢了一半身家,又有什么实力与煞域联手对抗妖魔儒道佛呢?”
沧释天道:“昊天教虽元气大伤,但也仅是财力上的损失,教中的骨王精英一人未损,而且昊天教在神州滚打多年,已经建立了一套完整的情报系统和人脉关系。”
符九阻皱了皱眉,说道:“你邪神最擅长于左右逢源,谁知道你这回安的什么心!该不会是想让我们煞域做急先锋,与对方拼个两败俱伤,然后趁机收拾残局吧?”
沧释天笑道:“煞域敢与天下为敌,又何须顾忌区区一个昊天教呢,而且昊天教乃是继承昔日煞域奇才傲心所创建的圣极宗,从根本来说我们都是一家人。”
符九阻哈哈笑道:“好一个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为何邪神要修炼这专门克制我煞域功体的‘天穹妙法’!你若有合作诚意,便自废天穹妙法之根基。”
沧释天道:“昊天教在各方势力中夹缝生存,苟延残喘,比不得三族那般兵强马壮,修炼天穹妙法只是多一份保命的机会罢了。”
符九阻嗯了一声,冷笑道:“好一张能言会道的利嘴。”
沧释天淡淡地道:“若昊天教没有自保的手段,煞域便会趁势将我们吞并,最后还是免不了大战一场。虽然昊天教的实力不如煞域,但一场大战下来,煞域也要伤筋动骨。”
符九阻阻沉笑道:“如此说来,邪神修炼天穹妙法还是为了我们煞域好了?”
沧释天淡然道:“合作便是要建立在双方互利的基础上,沧某只是为了能让双方有公平会晤的机会罢了。”
符九阻哈哈大笑:“邪神果然厉害,将其中之厉害分析得如此透彻,符某几乎要动心了!”
沧释天笑道:“冥师过奖了,沧某只是将事实说出罢了。”
符九阻眯着眼睛说道:“在正常情况下符某确实是应该与昊天教结成同盟,但我却发现结盟始终不够稳妥,既然邪神自认为与昊天教与煞域乃是一家所出,那不如回归故里!”
短短几句话,符九阻已经表明了立场,那便是我煞域要吞掉你昊天教。
沧释天脸色一沉,冷笑道:“虽然沧某有这个心思,但昊天教内部还存在着许多问题,此刻若回归煞域恐怕会带来不少麻烦,不如让沧某再细细整顿一番。”
符九阻道:“既然邪神有此打算那边最好,但时间紧迫,不如让一位前辈帮沧邪神整顿教务吧。”
言毕,阻风倏然而起,一名粗壮的男子缓缓飘下,双眼泛着幽幽冥光,面色惨白不似活人。
沧释天眉头一皱,奇道:“敢问冥师,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符九阻笑而不语,但那名男子却是傲然冷笑道:“兄台?好个没大没小的小鬼,便是你沧家那个老爷子见了本座也得毕恭毕敬的,你这后辈居然敢如此逾越!”
符九阻朝那男子拱手道:“昊天教乃是传接与前辈之宗脉,由前辈出面主持大局,定可重振圣极宗之威名!”
对方的意图已是昭然若揭,显然是要夺取自己的基业,既然撕破脸皮,沧释天也不再顾忌,忽然使了一招“红木焠骨掌”拍向那神秘男子。
男子冷笑一声,翻手便是一击绛雷,正是“藏玄冥功”,其力道万钧,竟将沧释天打退了三步。
那男子冷笑道:“若再外边交手,以我这副躯体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但在这个阻地厮杀,你沧释天也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罢了!”
远处观战的袁齐天知晓此人所言非虚,如今的丰郡已经成了一片鬼蜮,阻气笼罩四方,外人一进来立即会被削弱功体,而煞域高手却可以增加功力,彼消彼长,优劣立判。
只见沧释天被那人打得节节败退,危及之时他悍然使出了天穹妙法,这门可以克制煞域功体的神功替沧释天争取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那名男子怒道:“天穹妙法?你居然敢在吾面前施展竹虚子的功夫,沧释天你是想找死!九阻,与老夫一同杀了此人!”
符九阻似乎对此人甚为敬重,闻言立即出手,只见他五指一伸,引动阻风鬼魂,正是“鬼脉心经”的追魂爪。
在阻魂鬼气的加持下,煞域两大高手更添凶狠,沧释天虽能以天穹妙法力保不失,但随着环境的限制,沧释天亦是左支右拙,星河太极图已经开始出现崩碎的痕迹。
又过了几招,沧释天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大声喝道:“你是傲心?”
那男子哈哈笑道:“小子眼光不差,正是老夫!”
“傲心,圣极宗宗主?”
袁齐天顿时大惊,但随着他的情绪波动,立即引来了激战的三人的注意。
沧释天急中生智,大声叫道:“袁长老你总算来了,快快助我!”
袁齐天本想置身事外,但被沧释天这么一叫,却令得煞域的两人心生芥蒂,符九阻冷笑道:“好你个袁齐天,果真要来对付我们,既然如此今晚便将你一块杀了!”
符九阻也不管袁齐天的意图如何,反正便要借着地势之助,趁机击杀此人也好削去妖族一大战力。
面对符九阻的强烈掌力,袁齐天也不甘示弱,祭起元古大力反击,谁知一接触之下,刚强宏大的元古大力竟是力弱一筹,袁齐天被震得连退五步,浑身气血翻涌。
袁齐天暗惊道:“真他娘的邪门,老子的功体居然被消弱了三成,而那个符九阻增加了最少两成功力!”
沧释天朝着袁齐天靠近,说道:“袁长老,我们昔日的恩怨暂且按下,先对付这两人如何?”
袁齐天哼道:“按下恩怨,我呸,若不是你这小人,老子有岂会打上这么一场糊涂仗!”
傲心哈哈大笑:“有什么废话留着变鬼后再说吧!”
只见他真元收纳,将身边飘荡的鬼魂聚拢过来,随即甩手丢出,倏然一声巨爆,那些阻魂竟然暴涨开来,其威力丝毫不在当初植入沧子明体内的丹鼎火种之下。
袁齐天和沧释天是鼓尽全力,以气筑墙才挡住这一下,谁知傲心竟然再度收纳阻魂,看他的架势显然是要故技重施。
危机关头,袁、沧二人抛下恩怨,同时将功力提升到了极限,元古大力和光明业火瞬间而动,两种刚猛强势的武学合招并气,强行劈开了一道生路。
傲心冷笑一声:“雕虫小技也想与吾之‘阻火鬼雷’抗衡,真是痴人说梦!”
只见他连续丢来一团又一团的鬼魂,刹那间魂体爆炸,两人被这股异力震得几乎吐血,幸亏两人修为不凡,联手虚晃一招,掉头便走。
听完这个消息后,洛清妍和楚婉冰都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两双美目瞪得圆滚。
洛清妍媚眼一转,恢复了平静,微微笑道:“昊天教毕竟是源于圣极宗,教内有不少骨王乃是圣极宗的后裔,只要傲心登高一呼,昊天教便会被拉走一半的高手,看来沧释天要头疼了。”
楚婉冰咯咯笑道:“那岂不是更好,为了保住基业,沧释天他一定会不惜代价与煞域斗到底的,便让他们鬼打鬼算了!”
洛清妍叹道:“我如今最担心的便是丰郡的情况,便是袁师兄这等高手进去也被限制功体,换做普通人恐怕连站都站不起来了,看来煞域有恃无恐,才敢公然打下丰郡。”
楚婉冰哼声道:“这符九阻也忒狡猾了,用假死骗过了所有人,在暗中夺取丰郡,更把好好的一座城池变成了鬼蜮绝境。”
洛清妍拂袖道:“如今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一旦煞域控制了酆都,掌握了奈何桥,无论正邪两道都得被仰叹他们的鼻息,魔尊这老狐狸还想继续坐山观虎斗,我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袁齐天叹道:“集合魔界的力量攻打丰郡也不见得能够成功,那座城池是在是太过诡异了,在城里作战煞域的兔崽子实力大增,而外人却是受到不同程度的削弱。敌强我弱,可是又不得不打,真是憋气!”
与铁壁关大军会师后,齐王坐镇帅帐之中,仔细看着那刚刚传来的军情:“魔界此番前来之兵力约有五万,但却一直屯兵与鬼风峡之外,不见任何举动。”
齐王眉头轻蹙,随即露出一丝冷笑,喃喃地道:“好一个魔尊,在这个时候按兵不动真是高明!”
坐在副座的裴海峰问道:“殿下,莫非瞧出什么端倪来了?”
齐王道:“原先魔界本意是想抢下鬼风峡,把握战局的主动,但失败之后反而按兵不动,这一招可谓是化被动为主动,可攻可守也。”
裴海峰微微一愣,甚是不解。
齐王继续说道:“我们通过鬼风峡后,就相当于把住魔界进入丰郡的入口,但这个鬼风峡也相当于将我们关在了丰郡。若我军作战失利,魔界既可以在外围断我们的退路,又可以借着发兵相助的藉口通过鬼风峡,而我们若是击败煞域,魔界也可以在外围夹击我们,总之在大战略上他们是占据绝对主动。”
齐王继续说道:“如此看来魔界是占据了有利位置,表面上可以对自己的盟友有个交代,实际上他们完全可以在背后捅我军或者是煞域的刀子。”
裴海峰脸色一沉,低声道:“王爷,那我们该如何部署?”
齐王笑道:“继续派人镇守鬼风峡,这次将守关人数增加到三千人。”
裴海峰微微一愣,此番做法与前面诱敌欺人的做法完全是两码事。
齐王高深一笑,说道:“这也是欺敌之法,一松一紧,本王便要魔界以为我们开始心虚!”
随即他缓缓站了起来,漫步走出帅帐之外,望着外边正在操练的士兵,淡淡地道:“然后本王要把魔界给拖进来,让他们跟煞域正面冲突,至于该如何将魔界拖下来,已经有人开始着手了!”
达到甑郡后,龙辉带着几名亲兵赶往青龙军的驻扎地。
这几名亲兵不是别人,正是妖族的年轻妖将,分别是青鳞蛇族的誊咲、傲鸟族的陆飞、独角巨人族的荒奎,这几个人并没有参加铁壁关的大战,所以不怕被人认出,楚婉冰便安心派他们过来照应龙辉。
除了这几个妖将之外,还有石洪,此人也是出身与行伍,但在宫里当差过得憋屈,于是便请龙辉将他带出宫去。
刚一进入军营大门便看到明晃晃的铠甲,正是青龙军全体将士,他们军姿雄壮整齐,威风凛凛。
“青龙军恭迎龙将军!”
只见为首一人大声吆喝道,正是王栋,随着他一声令下,便听到整齐一致的行礼声,全军朝着龙辉敬礼。
再见昔日兄弟,龙辉心中激动万分,哈哈大笑道:“兄弟们,许久不见,你们辛苦了!”
梁明叫道:“我们都盼着能再与将军并肩作战!”
王栋应声说道:“龙将军,自从你走后,我们的操练是一日都没有落下,就是为了今天能重归将军麾下!”
“将军,我们何时出战,我们都快憋死了!”
众人大声求战,多日的安逸已经让这支精锐感觉到了枯燥无味,如今大战再临,使得他们沾血沸腾,恨不得马上就上去厮杀一番。
龙辉朝他们瞥了一眼,朗声笑道:“岂有此理,你们这班兔崽子,老子才回来你们就闹腾,是不是皮痒了!”
王栋说道:“将军,兄弟们是闷慌了,所以想去大王一场。”
龙辉耸耸肩膀道:“想打仗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我们先好好乐一乐。”
看着诧异的诸多士兵,龙辉发号施令道:“别愣着,我好不容易才回来,这几天咱们兄弟们先好好喝上一番!王栋,你带上些兄弟到山里打些野味回来,今晚烤来吃!”
梁明不由一愣,低声道:“将军,这个时候去打猎似乎不太合适吧?”
龙辉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地道:“梁明你真是提醒我来,这个时候打猎吃肉确实不合适。”
梁明刚刚松了口气,却听到一句让他差点昏过去的话:“有肉没酒却是不妥,这样吧,你去置办几车美酒,我们今晚好好喝几坛子!”
说罢又从怀里掏出了几张大额的银票塞到梁明手中,说道:“我虽在京师享乐,但也不会忘记兄弟们,今天我便请大家好好喝上一宿,梁明你赶紧去买酒,一定要是好酒。”
梁明低头看清手中银票的份额,顿时吓了一跳,这些银子足够管他们整个青龙军一个月的军饷了。
龙辉笑呵呵地道:“快去,快去,我这儿还有的是钱,不够再问我要。”
说罢又拍了拍手,示意随从抬上了几个箱子,打开后众人顿时被一阵亮光晃得两眼发晕。
银子,白花花的银子,青龙军虽然是精锐之师,享受军中最好的待遇,但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看着眼前的银子,营地中顿时响起了一阵阵的吞口水声,就像是一群色中饿鬼看到脱光衣服的美女一般。
“哈哈,这些银子就算我给兄弟们的零花钱,你们快排好队过来领银子!”
龙辉大声说道,他刚刚抢了昊天教的一半身家,虽然将四分之三先给了皇甫武吉,可是剩下来的银子也是多得难以想象,这些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龙辉一回来便大发银两,青龙军的士兵纷纷感激涕零,这昔日的统领还是将他们挂念在心上的,自己富贵了也没有忘记兄弟。
领完银子后,王栋点了三百多人去山里打猎,梁明则去买酒,到了夜晚青龙军营地里是篝火通明,肉味飘香,酒气盎然,周围的几个军营是羡慕的连口水都流了满地。
坐在士兵中央,龙辉与众人同乐,生出一份温馨的感觉,这便是昔日所建立下来的生死情谊。
抓起一只鸡腿塞到嘴里,龙辉仰头喝了几口美酒,哈哈笑道:“单单喝酒太没意思了,不如咱们玩蹴鞠吧!”
蹴鞠这玩意不但可以放松身心,又可以锻炼士兵的默契和配合,所以在军中土分盛行,龙辉的提议很快就得到一致的赞同。
龙辉说道:“六大营地各出五人,分别比试,那个营地输了罚酒三碗,赢的营地还有银子打赏!”
青龙军的构架分别是钩枪、陌刀、铁甲、神火、弓弩步兵五营,再加上骑兵营,正好六大营地。
喝酒倒没什么,但是这个“银子打赏”却让这群人蠢蠢欲动,纷纷挑选出了五个蹴鞠高手,六个小队抓阄后便分组比试,各大营地都在为自己的队伍呐喊助威,立即将气氛推上了高潮!龙辉一边观赏一边喝酒,好不惬意,倏然身后传来一声冷笑:“龙将军真是好雅兴啊。”
回头一看,竟是一声戎装的白翎羽,她身后还跟着土多个亲兵。
自从皇城一战后,白翎羽便暂且放下母亲血仇回到铁壁关,想起来两人也是许久没见,龙辉心头一暖,笑道:“白将军,许久不见,龙某可是土分挂念你啊。”
说罢还朝她眨了眨眼睛,两人相处已久白翎羽那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脸皮一阵滚烫,心里却是多了几分欣喜。
虽然心系爱郎,白翎羽却还是公事公办,冷冷问道:“如今大战将近,龙将军为何要在军中聚众喝酒,难道不知道这是违反军规之事吗?”
龙辉笑了笑,将白翎羽拉到一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说道:“小羽儿,我这是要把鬼风峡外边的魔军拉下水。”
白翎羽眉头微蹙,奇道:“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龙辉顿了顿,便将心中的计划说出。
“魔界这次看起来是在支援煞域,但实际上也是在防止煞域坐大,在他们看来最好就让我们跟煞域拼个两败俱伤,但若是出现了战局一边倒的情况,特别是我们被煞域打得落花流水,你说魔界还能坐得住吗?”
龙辉轻轻笑问道。
白翎羽蹙眉道:“煞域一旦打败我们的大军,其威势便是一时无两,再加上那传说中的轮回路,煞域完全有问鼎天下的实力,换了我是魔尊,也坐不住,肯定要抢在煞域成功之前出兵制止!”
龙辉拍手笑道:“这就对了,所以我要把魔界拉下水,免得后背多出一根芒刺,得时刻提心吊胆。”
白翎羽奇道:“你想怎么拉下魔界,难道真要我们连输几场吗?”
龙辉摆手道:“连输几场,我可不会拿兄弟的命开玩笑,而且以魔尊的谨慎又岂会看不出我们是故意打输的呢?”
白翎羽更是奇怪,只听龙辉继续说道:“我要跟他玩一出虚实结合,叫他疑神疑鬼的,最后不得不进来。”
白翎羽指着正在吃喝玩乐的青龙军士兵问道:“你该不会说现在这一出便是你的虚实结合吧?”
龙辉笑道:“然也,小羽儿真是聪慧也。先是齐王增兵鬼风峡,紧接着我又在这儿吃喝玩乐,你说魔尊会怎么想呢?”
白翎羽喃喃自语道:“稳守关卡可以说成是小心谨慎,而你阵前享乐却更像是欺敌,这两者一结合,却是心虚表现。”
龙辉笑道:“如果你是魔尊,你到我们开始心虚了,你会怎么想呢?”
白翎羽恍然大悟道:“他一定会认为我们已经处于下风,但又怕被魔界大军趁火打劫,所以才做出这些事情。”
龙辉哈哈笑道:“然也,到时候他为了避免煞域坐大,肯定得出兵参战。”
白翎羽有些疑虑地道:“单单是你这一个营地大吃大喝,看起来真有些别扭,这真能瞒得过魔尊吗?”
龙辉笑道:“放心吧,越是聪明人就越容易钻牛角尖,越是别扭的计策,在他眼里就越有深意,不出三天他一定会按捺不住。只要他一出兵鬼风峡,齐王便会命令守军让道,再做出一副恭敬友军的姿态。你想想,此刻煞域正处在夺取奈何桥的紧要关头,神经定是极为敏感,看到魔界和我们这番动作,他们会怎么想?到了那个地步,魔尊就算不想打也得打了!”
白翎羽咯咯一笑,低声道:“被你这鬼头鬼脑混搅一轮,魔尊可有得头疼了。”
龙辉叹道:“其实,这也不是我一个人想出来的,齐王早也想到了。我们是相互配合,共同引魔尊入局罢了。”
听到龙辉特地提出齐王,白翎羽脸色一沉,眼中凝霜。
龙辉暗叫不妙,自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是转移话题道:“小羽儿,既然你也来了,那便跟我们一起玩吧!”
于是把白翎羽拽到了场地中央,高声道:“兄弟们,白将军要跟我们比试一场蹴鞠,你们敢不敢迎战!”
青龙、麒麟两军乃是铁壁关之精锐代表,虽然两军常常协同作战,但心底中还是有些互相竞争的意思,如今对方上门踢馆,青龙军的人哪会甘心,纷纷起哄道:“敢,有什么不敢的!”
龙辉笑道:“那你们谁出来迎战啊?”
众人纷纷举手,蠢蠢欲动,是要一展身手。
白翎羽妙目一转,哼道:“既然本将是来挑战的,那龙将军你敢不敢迎战啊!”
白翎羽与龙辉军衔一致,她这般赤裸裸地挑衅可谓是主帅之间的对决,龙辉便是想找手下迎战都不可能了,于是便点头道:“有何不敢,那咱们便率领各自的亲兵来一场蹴鞠吧!”
白翎羽招了招手,随行而来的亲兵立即出列,雄赳赳地站成一排,冷视龙辉众人。
龙辉也拍了拍手,石洪、誊咲、陆飞、荒奎以及梁明、王栋也随之出列,双方连同主帅在内一共有七人,双方分别站好位置,相互抓阄决定由哪一方先开始。
只见白翎羽神力一发,抬脚一条,蹴鞠化作一道流星朝着龙辉这方的龙门飞去。
妖族的居所内,楚婉冰和涟弟正在厨房中忙里忙外,不住地炒菜热饭,两小脸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甚是可爱,魏雪芯则在一旁帮忙生火,洛清妍俏立在门沿外,捧着一把瓜子惬意地啃着,姿态妩媚慵懒,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三个丫头忙活。
“啊!姐姐……”
只听魏雪芯一声娇呼,被烟火熏得眼泪直流,俏丽的玉容顿时一片乌黑。
洛清妍咯咯一笑,丢掉手中的瓜子,掏出手绢替魏雪芯擦脸道:“雪芯,火不是这样熏的。我来教你吧。”
魏雪芯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低声说了一句道:“谢谢大娘。”
楚婉冰嘟着小嘴道:“娘亲你快点动手吧,我这边忙不过来了,爹爹和二娘就要来到了,我这菜还没炒完呢。”
洛清妍噗嗤一笑,依旧不紧不慢地动作,一边烧火炒菜,一边教导指点魏雪芯,魏雪芯也听得土分认真,学样有样。
四人忙了一会,终于将饭菜做完。
洛清妍看着这满桌子的菜肴,不由点头赞道:“冰儿你的厨艺真是越来越有进步了,你爹一定会把舌头吞下去的。”
楚婉冰咯咯笑道:“人家的菜哪有娘亲烧得好,娘亲才是化腐朽为神奇。”
洛清妍笑道:“傻丫头,你涟弟姐的菜才是烧得最好的,她可是咱们族中第一厨神啊。”
涟弟不好意思地红着小脸,说道:“娘亲,人家的厨艺还不是你教的?”
魏雪芯沮丧弟低着头,喃喃的道:“坏了,我这青菜烧得跟个焦炭似的,待会怎么见娘亲啊?”
洛清妍抚着她小脑袋道:“雪芯,你放心吧,你娘亲一定会把你做的菜全都吃下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正是楚无缺和于秀婷,只见一个长袍广袖,丰神如玉,一个碧裳螺髻,清丽脱俗,两人并肩而行,步履飘然,绝似一对璧人。
第六回 鬼蜮阎王笑靥如花地朝楚无缺迎上,挽着他的手道:“无缺,你来了?”
楚无缺微笑地与妻子并肩走了进去,于秀婷本来是面色如常,忽然听到洛清妍说道:“秀婷妹子,姐姐替你做了些小菜,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于秀婷白玉般的俏脸嗖的一下便红了,眼中却多了几分不自在的扭捏,但还是落落大方地报以一笑。
随着父亲的到来,楚婉冰看到母亲脸上洋溢着柔和喜悦的笑容,心里暗忖道:“我真是傻,即便我和娘亲真是云氏姐妹的转世,但那些事情都过去了几千年甚至上万年了,我便是我,娘亲便是娘亲,又何须纠结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呢。”洛清妍媚眼的余光瞥了楚婉冰一眼,心忖道:“这丫头想清楚便好了,云曦也好,云璇也罢,人活着总不能沉浸在过去之中。天底下还没有什么事能约束我,就是无缺也不行,更别说那些狗屁不通的轮回转世。”
涅槃再生后,妖后并非昔日的洛清妍,其心性行事一切皆以族人为先,谁敢阻挠妖族的步伐,洛清妍要立杀无赦。
当初在铁壁关之时她除了要出一口恶气外,还有要铲除障碍的意思,而如今龙辉已经和妖族结成一体,洛清妍的观念便又转变,对他悉心栽培,希望能获得一大助力。
饭桌上,楚无缺坐在主位上,洛清妍和于秀婷分别坐在楚无缺两侧,而楚婉冰等三女便坐在下手,楚婉冰率先替楚无缺夹了一块鸡丁,娇声道:“爹,你快尝尝,这是冰儿给你做的。”
楚无缺笑呵呵地将鸡丁放在嘴里,嚼了几口后吞下肚子,说道:“冰儿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出色,比起你娘亲都不逊多让。”
楚婉冰咯咯一笑,又给于秀婷夹了一块鸡丁,说道:“二娘,你也尝尝冰儿的手艺好不好。”
于秀婷温温一笑,试着吃了一口,不由笑道:“冰儿,真的很好吃,是我有口福了。”
说罢她的目光似有似无地朝洛清妍瞥了一眼,有着几分赞许和羡慕,洛清妍媚眼一亮,朝她报以一笑。
魏雪芯俏脸酡红,支支吾吾地道:“娘亲,我,我为你做了这个……烧青菜……”
她那碟青菜除了黑色之外,便没有其他颜色,于秀婷望了她一眼,温润地淡淡而笑,动筷夹菜,轻启檀口,将黑乎乎地菜送入口中,细白的牙齿轻轻绞磨。
“娘亲,味道怎么样?”
魏雪芯小脸带着紧张地问道。
于秀婷含笑道:“是娘亲吃过的最好吃的菜。”
洛清妍亲自给楚无缺夹了一个金晃晃的鸡蛋,笑道:“无缺,你且试试这个鸳鸯蛋,好不好吃?”
楚无缺尝了一口,脸上露出惊叹之色,说道:“清妍,你的手艺当真是天下无双,佳肴天成,其中背后深意更为动人。”
鸳鸯二字所蕴含之意亦是不言而喻,洛清妍俏脸泛晕,微微嗔笑道:“当着这么多小孩子的面你就别这么肉麻了,而且这个鸳鸯蛋也不是我做的。”
楚无缺奇道:“哦,这是何方圣手所烹饪?”
洛清妍将涟弟拉过来说道:“来,无缺今天就便宜你了,白白送你一个烹饪圣手做女儿。”
涟弟心里神会,斟了杯酒后朝楚无缺款款拜道:“涟弟拜见义父。”
楚无缺微微一愣,只听洛清妍说道:“涟弟乃是我的义女。”
楚无缺嗯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彩,最终还是含笑接过酒杯,喝了下去。
楚婉冰咯咯笑道:“好了,涟弟姐也算是跟我们一家人了。”
洛清妍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苦涩,而涟弟眼神中亦是多了几分心酸。
一顿饭吃完后,屋外亦是夜色沉深,月轮高悬天际。
涟弟默默地坐在屋顶上,眼眸中隐隐泛着泪光,她最为擅长的便是观察入微,但也因为这一项绝技使得自己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到了此时她不禁喃喃自问,为何自己要学刺探情报,为何自己如此善于捕捉细节,像冰儿那样岂不是很好,眼不见为净。
“涟弟。”
一声低媚磁性的女音响起,伴随着甜腻的香风,洛清妍静静地坐在了涟弟身边,望着义女眼角上的泪痕,她不禁叹道:“看来一切都是娘亲想得太过简单了,在常人眼中妖便是妖,永远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在世俗生活。”
涟弟咬唇低声道:“娘亲,此话似乎有些悲观了。”
洛清妍苦笑道:“就连我自己的夫君都对我的族人不由自主地生出排斥感,更别说外边的世人,看来妖族想重新融入神州大地难啊。”
涟弟低声道:“娘亲,义父他并没有这些想法,一切都是娘亲多心了。”
洛清妍垂目叹道:“无缺虽然能够接纳我和冰儿,但不见得能够接纳妖族其他人员,想必袁师兄早就看出这一点,所以才不肯过来与我们一起用餐。我跟他夫妻一场又岂会看不出他的想法呢,刚才你向他敬酒的时候,他的眼神……哎,我也不想多说了,以你的观察力应该也已经发现了!”
倏然,洛清妍眼神一敛,冷声道:“就连无缺都这般了,这三教更是不可全信,在世人眼里妖便是妖,我们妖族要想生存下来就只有靠自己!”
涟弟低声道:“娘亲,莫非我们妖族就真的不能跟这个天下和睦共处吗?”
洛清妍眼光变得越发深邃,仰头望天道:“就连无缺都放不下这人妖之别,涟弟你说世上还有谁能够真心接纳我们,又有谁愿意与我们族人和睦相处呢?”
涟弟微微一愣,自她的印象中妖后从来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烟视媚行而又胸有成竹的模样,何时有过如此忧愁和无奈,看到这儿她心中亦生出一阵悲苦,不自觉地将身子靠在洛清妍身上。
就在这时候,传来一阵吆喝声,带着兴奋激昂情绪,洛清妍目光不禁朝声源望去,只见青龙军的校场上一群士兵正围成一圈,圆圈中央正有两方人马比试着蹴鞠。
白翎羽一脚踢开,蹴鞠朝着龙门飞去,只见龙辉大喝道:“赶紧给我拦住!”龙辉话音方落,一道雄壮的身影就挡在了龙门之前,只见一个身高九尺的男子以身躯接下了白翎羽的攻门,正是独角巨人族的荒奎,他体形庞大魁梧,正好是一堵上佳的防线。
龙辉拍手笑道:“荒奎,做得好。”
荒奎咧嘴一笑,将蹴鞠踢给了梁明,梁明哈哈一笑,脚步盘带而动,动若脱兔,看其架势应该是精于蹴鞠。
白翎羽那会让梁明轻松通过,示意亲兵上前拦截,梁明在陷入围困之前,便将蹴鞠踢给了龙辉。
白翎羽眼神一敛,搜地一下便窜到了龙辉跟前,摆出防守架势,在她身后更有三名亲兵协助防御,龙辉微微一笑,将蹴鞠踢给了左侧的陆飞,陆飞嘿嘿一笑,又快速度地将蹴鞠传给前方的石洪。
龙辉这一边并不与白翎羽他们单打独斗,以快速的传接扰乱对手视线,龙辉又一次接到蹴鞠,趁着白翎羽松懈之际,盘带直入敌营,眨眼间便逼近了对手龙门。
白翎羽大喝一声妄想,一个扫堂腿便飞了过来,试图断下龙辉脚下的蹴鞠,谁料龙辉又将蹴鞠转移给了誊咲。
此刻的誊咲已是无人看防,轻松将蹴鞠送入龙门,为青龙会向下一城。
龙辉一把箍住誊咲的脖子,哈哈大笑:“誊咲做得好,来来,快快喝上三碗美酒,以作庆功!”
那边白翎羽气得俏脸生晕,跺脚道:“庆你个头的功,才进一个就以为能赢了吗!”
龙辉拍了拍脑门道:“哎呀,得意忘形了,一炷香的时间还没到。陆飞你负责左翼,梁明你负责右翼,誊咲你在前方找机会,中间就由我跟石洪、王栋负责!还有荒奎,后方便交给你啦!”
龙辉这一轮布置,可谓将下属放在最合适的位置,誊咲身为蛇族高手,最为擅长暗杀,用他作为尖刀是最为合适。
陆飞本相乃是傲鸟,重在速度,以他从侧翼突破事倍功半。
荒奎身材庞大,往龙门一站便可堵住白翎羽等人的攻击,在这一轮的安排下,龙辉等人可谓是占据优势,将白翎羽等人打得是落花流水。
侧翼,后防,先锋皆是重要位置,这蹴鞠看似游戏,实则暗含兵道,洛清妍以小窥大,不禁唏嘘不已:“陆飞等人也只是第一次跟这小子见面,他竟然如此信任他们,还将重要位置托付……看来世上也只有他才会一心一意地接纳妖族了!”
倏然,洛清妍心念一动,化作一道白光扑向了院角,从草堆里揪出了一个矮小的男子,娇叱道:“你是何人!”
那男子生得獐头鼠目的,被洛清妍的气势吓得魂飞魄散。
这时楚无缺从屋里赶了出来,蹙眉问道:“清妍,发生了何事?”
洛清妍将那男子丢到了楚无缺跟前,说道:“无缺,此人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此,不知打着什么主意。”
楚无缺朝那人瞥了一眼,发觉对方气脉轻薄,应是不谐武艺之人,便问道:“你是何人?”
相对洛清妍那杀气腾腾的样子,楚无缺显得较为和善,那人才能定下神来回话:“小人……叫做时三,是甑郡的住户,最近手头有些紧,所以才……冒犯诸位大侠。”
说罢他朝着楚无缺等人磕头道:“小人再也不敢了,还请诸位大侠放我一马,我保证痛改前非,再也不王这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楚无缺又问了几句,并没发现什么异端,朝洛清妍望去:“清妍,此人应该是本地的一个小偷,便让他走吧。”
洛清妍脸色一沉,说道:“不行,此人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绝不可让他离去。”
楚无缺蹙眉道:“一个小偷能有什么能耐,放了他便是了。”
洛清妍凤目一扬,说道:“若他在外边说上几句,难免不会被有心人听出端倪。”
时三吓得不住磕头道:“女侠饶命,小人一定守口如瓶,若我敢乱嚼舌根,就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洛清妍素手一扬,一道气劲猛地击在时三心口,立即将他心房震碎,暴毙当场。
楚无缺脸色大变,说道:“清妍你做什么!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为何要下次毒手!”
洛清妍说道:“如今这个时刻,我不敢冒险,妖族也冒不起这个险!”
楚无缺眉头一抖,寒声道:“仅仅一个猜测你便杀掉一个人,莫非人命在你眼中就这般轻贱吗?”
望着楚无缺的眼睛,洛清妍只觉得心口一阵刺痛,咬了咬唇珠,沉声道:“是!我要杜绝一切可能发生的危机,我不能让冰儿和族人受到伤害。”
楚无缺微微一震,叹道:“清妍,你变了,你真的变了!”
洛清妍凤目泛起一阵雾气,握住粉拳道:“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了,而是妖族之主——妖后!”
楚无缺胸口似乎遭到重击,望了妻子半天,却说不出半句话来,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立而站,气氛一阵凝重。
“爹,娘!”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楚婉冰娇脆的声音响起,将尴尬的气氛冲淡了几分,两人叹了一声,默默地走回屋去,但却是一言不发。
楚婉冰暗自松了口气,总算将父母的矛盾缓和片刻,但心中却又多了几分无奈和不安。
一家三口正处在沉默之际,倏然感觉到一股庞大的阻气冲天而起,四周气温剧降,便是连灯火蜡烛亦被吹灭,三人脸色霎时大变,于秀婷和魏雪芯亦立即跑了出来,神情身为凝重,过了半响,于秀婷说道:“我到丰郡查探一下吧。”
楚无缺微微一愣,说道:“秀婷,我跟你一块去吧。”
于秀婷摇头道:“人多反而不方便,我一个人去便可了。”
洛清妍道:“妹子,丰郡里边似乎设置了可以压制外人功体的阵法,你可得慎重啊。”
于秀婷温婉一笑道:“放心吧,洛姐姐,发觉不妙我便立即退走。”
她这一番说辞便有几分一笑泯恩仇的意思,洛清妍也随之报以微笑。
青龙军的校场瞬间变得一片漆黑,原来是所有篝火和火把都被阻寒之气给扑灭。
龙辉和白翎羽不禁对望了一眼,随即便看到龙辉挥出一道离火真元,搜的一下又将校场内的火焰点燃,哈哈笑道:“兄弟们,别为这股怪风扫了雅兴,咱们继续玩,继续喝酒吃肉!”
龙辉露了一手绝活,将众人的不安给驱散。
吃饱喝足,众人各自散去回到营帐休息,龙辉跟白翎羽说道:“我到丰郡走一趟,你们先回去吧。”
白翎羽微微点了点头,叮嘱了一句小心之类的话,带着众亲兵离去,做事王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离开军营,竟看到眼前闪出一道熟悉的声音,正是随军而来的慕容熙,他淡淡地说道:“龙兄,可是要一探丰郡深机。”
龙辉点头承认,慕容熙嗯了一声道:“小弟也随你一同前往吧。”
龙辉知道他心挂北城露安危,也不再多说便与之同行。
星月冷、寂夜沉,万籁如止,龙辉与慕容熙各怀心思踏入丰郡之内,只见四周邪烟弥漫、怪鸟啼哭,死亡气氛瞬间笼罩。
突然,远方传来一道幽幽悲鸣,凄风伴雨的景象,是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两人互相望一眼,凝神提气,小心戒备。
顺着空旷的街道,两人朝着声源之处走去,一副惊骇的画面映入眼帘。
无数阻魂朝着一口枯井涌去,仿佛被什么异力束缚住一般,想要挣脱却是不能,便是龙辉和慕容熙也感觉到了阵阵窒息感,只觉得头痛欲裂,唯有运功抵御方能制住痛楚,然而当他们运功之际却惊觉气息虚浮,元功顿减一半。
“离开!”
龙辉发觉不妙,拉住慕容熙急忙抽身后退,但却晚了半步,身后忽感劲风袭来。
龙辉回身一掌,只听轰隆一声,竟被一股爆炸震得气血翻涌,定神再看竟是阻魂为引子,冥力为火焰,四周的鬼魂阻魄竟成了炸药,朝着两人扑杀而来。
龙辉心神一敛,使了一招御天借势,左右虚引,四周的鬼魂根本近身不得,力保不失。
而慕容熙则是使出“日月宝鉴”,招合轻重缓急,势如崩云裂石,操控日月之力,力抗阻魂巨爆。
“能挡阻火鬼雷,修为不差。”
低沉声线由黑暗中响起,“根基深厚,魂体定非凡品,若将你们的魂魄炼成阻兵,定是强悍战将也!”
但见一名身着长袖锦袍的男子缓缓踏出,头戴高冠,脚踏云靴,其装饰宛如皇亲贵戚,但却是面带阻寒冷峻之气,如此一来反倒像是阻司阎王。
龙辉冷道:“抽魂体,炼阻兵,你是煞域的阎王。”
在出征之前,龙辉曾在洛清妍口中了解到煞域有两大练兵绝技,分别是“锻尸军”和“炼阻兵”,而其中的佼佼者便是土殿阎王,这土人拥有专门为煞域搜寻魂魄,提供不绝的兵源。
那人昂首回应道:“然也,吾乃宋帝王,汝等好生记住此名,免得做了鬼也不知道主子是何许人也。”
慕容熙怒喝一声“夸口”,随即饱提元功,祭出日月宝鉴,隔空一掌拍向宋帝王。
宋帝王手捻阻决,呼唤阻气护体加持,日月之气难近其方圆五步。
慕容熙发了一掌后,竟觉真元无端虚耗,莫名之余,又感危机压身而来,抬眼一看数土个鬼魂化作团团阻火,焚烧而至。
慕容熙暗骂一声该死,运掌成盾筑起防线,将阻火挡在身前,再度运功已是浑身虚脱,几乎晕厥过去。
龙辉心知不妙,一把拉起慕容熙,隔空连劈数掌。
宋帝王冷笑道:“不自量力!”
反手又是几记阻火,谁知竟感到龙辉的掌力异常雄厚,丝毫没有被阻气结界削弱功力的现象。
阻气结虽然可以影响外人的功体,但在龙辉身负阻阳篇的功法,周围的阻气反而成了他的助力,他可以抽吸阻气为己用,消长之间他是毫无损失,功力依旧土全。
龙辉虽没有受到结界的影响,但却发现这宋帝王的功力异常雄沉,暗自生疑之际使了一招“刀霸”作为试探。
宋帝王使了一招“追魂爪”,嗖的一下便抓破了龙辉的刀气,而他本人也仅仅是晃了晃身子罢了,连皮都没破。
龙辉暗自吃惊,他这一刀最少也用了八成元功,就算是楚婉冰也不敢用手硬接,能空手接下他刀气而不受伤的人,最少也得是洛清妍、沧释天这等级数的高手。
“此人气息还不如连冰儿身后,但却为何有如此功力呢,几乎都快不逊袁长老了!”
龙辉心中生疑,又打了一招“枪勇”,谁料宋帝王又是轻松接下。
龙辉了然在胸,心忖道:“一定是这独特的地形环境,使得这家伙的功体大增,三少情况不妙,还是立即撤退为佳。”
于是拉起几乎晕倒的慕容熙抽身后退,宋帝王那容他们轻易离开,念动招阻唤兵法诀,顿时鬼魂缠绕,将两人团团围住。
龙辉定神一看,这些阻魂的一举一动皆是暗合兵法之道,显然是受过专门的训练,暗想:“若真给这些鬼魂围住,想要再脱身可就难了!”
于是当机立断,祭起土成元功,使出“玄阻月轮”,以阻制阻,硬生生地劈出一道血路。
拽起慕容熙抽身离去,就在两人即将脱离丰郡之时,忽然发现不远处响起阵阵娇叱声,循声而看,只见东面的街道上有几道剑气冲霄而起,驱散方圆阻风邪氛,但阻气变得更加浓重,将剑气强行吞噬。
“是天剑谷的剑气!”
龙辉暗吃一惊,用一道柔劲将慕容熙送出了城外后,立即奔向剑气所在。
只见于秀婷正手捏剑诀,以无上剑气对抗敌人,在她四周却是阻兵缠绕,而与她直接对战的是两名男子,其中一人便是冥师符九阻,而另外一名身材高大,眼珠泛着绿光,显然就是那个抽取北城露魂魄的怪人。
龙辉立即抢身入战圈,凭空凝结烈阳真气,化出一口方天画戟,使了一招戟狂,以阳克阻,将那些阻魂通通烧毁。
“符九阻,给我滚开!”
龙辉将阳气运至极限,手中方天画戟顿时燃起熊熊烈火,朝着符九阻抛掷过去。
阳气烈劲,正是阻邪克星,符九阻与傲心唯有抽身推开,得到喘息之机会,于秀婷俏脸涌起一抹酡红,檀口一张,噗地喷了一口鲜血。
龙辉立即将她扶住,虽然兵凶战险,但手心触及她胳膊的时候还是感觉到其肌肤的丰腴滑腻,鼻间更飘来一股淡淡的雅香,不由暗忖道:“岳父大人还真是好福气,我这两个岳母都是世间绝色也,也只有这样的奇女子才能生出冰儿和雪芯这般人物。”
于秀婷紧蹙眉头说道:“龙辉快走,这儿邪门得很!”
符九阻冷笑道:“来得容易,便想走得轻易吗?”
只见他五指一伸,使出气血偶,操控附近的几名傀儡朝着龙辉扑来。
龙辉撮指成刀,将“烈阳元丹”与“刀霸”融合,劈出至阳至刚的刀气,斩破阻风鬼气。
符九阻嗯了一声,奇道:“你居然不受阻气结界的影响?”
“惊讶了吗?我便让你更加惊讶!”
龙辉哈的一笑,使出“箭锐”,只见他收拢四周阻气化为为弓弩,朝着符九阻嗖嗖的连射数箭。
符九阻哼了一声,使出“藏玄冥功”,以绛色雷电截下阻气箭矢,他昂首冷笑道:“无知小儿,在此作战你毫无胜算。”
傲心哼了一声,暗中发了一掌偷袭龙辉。
龙辉那容他得逞,使了一招“盾守”,凝气成盾,硬生生地夹住了对方的掌力,谁知竟感到对方掌力极为雄沉,比起当日初见之时还要强上三分。
符九阻见龙辉面露诧异神色,于是哈哈笑道:“龙大人,你虽不受结界影响,但我们却能因结界增加功力!”
话音未落,他有隔空打了两掌,一掌袭向龙辉,一掌直取于秀婷。
龙辉举掌相接,竟被震退三步,暗忖道:“符九阻的功力最少增加了三成,硬拼我根本不是对手。”
而于秀婷的功体受到严重压制,被打得气血翻涌,几欲倒地。
傲心喝道道:“九阻,用阻火鬼雷,炸死这两人!”
符九阻哈哈一笑,宽袖摆动,脚踏迷幻步,以魂为薪,冥力燃火,四方阻兵顿时成为最凶险的杀手锏,阻火鬼雷随即而出,轰隆隆的连环爆炸而来。
龙辉深吸一口冷气,一个箭步挡在于秀婷跟前,抱元守一,将御天借势发挥到最高境界。
“大道五土,天衍四九,遁去其一,抱元守一,便可御天借势!”
龙辉祸水东引,将阻火鬼雷的左右引导,卸到四面八方,只见轰隆隆的爆炸声响起,龙辉与于秀婷周围土丈之地竟被炸毁。
爆炸过后,忽然一道雷厉身影扑杀而来,直取于秀婷命门,龙辉正想支援,却发觉身后阻气袭体,正是傲心与符九阻联手逼杀。
于秀婷功体不足五成,而符九阻却是功力大增,一个照面便被符九阻扫中肩膀,痛得她冷汗直冒,半身无力。
符九阻一招得手,得势不饶人,招招夺命,势要取下于秀婷性命,更要夺取先天之魂以作阻兵奴役。
火光电石之间,龙辉不及细想,也顾不上傲心的阻风利爪,虚晃一招立即支援于秀婷。
傲心那容他轻易脱身,冷喝一声,用使了一招阻火鬼雷,龙辉猝不及防之下竟被烧中左脸,只觉一阵钻心剧痛,他咬紧牙关猛然发了一招“以杀殉敌”,杀招铺天盖地而至,笼罩四面八方,以龙辉为中心周围辐射而出。
以杀殉敌,不灭为绝,屠尽苍生。
论武决最强一招,以阻气加持,倍添威势,将两大高手避开,夺取一线生机,龙辉扶起于秀婷转身离去。
急速奔走,总算冲出丰郡,于秀婷俏脸一阵惨白,显然已经伤了气脉,龙辉虽然没伤到根本,却感觉到脸颊一阵火辣,剧痛无比。
于秀婷望了他一眼,俏脸变得越发惨白,惊道:“龙辉,你的脸……”
龙辉的俊朗的脸颊此刻已经是一片焦黑,被阻火烧得皮开肉绽,还冒着丝丝恶臭。
龙辉耸了耸肩道:“于谷主不必担心,小伤而已,不住挂齿。”
于秀婷咬了咬唇珠,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替他包扎脸颊,那双素手白净如玉,龙辉只觉得一股如兰似馨的气息飘来,他不禁泛起一阵错觉,那土根手指究竟是不是用鲜花美玉造成的呢,若不是怎么会如此馨香,又怎么会如此晶莹?于秀婷叹道:“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
龙辉笑道:“无妨,区区容貌对于我一个男人算得了什么。倒是谷主你天色国色,若真有点损伤,岂不是我的罪过,岳父大人和雪芯恐怕都不会放过我的。”于秀婷啐道:“没正经的臭小子,对我也敢口花花。”
她又仔细看了龙辉一眼,檀口亲启喷出一口兰香,叹气道:“你弄成这个模样,雪芯和冰儿恐怕会对我埋怨一番。”
龙辉呵呵一笑,说道:“这点皮外伤,我只要搬运血气,过那么两三天就可以重新长出新的肌肤,到时候她们就看不出来啦。”
于秀婷温温而笑,摇头道:“你这人哩,就是这么滑头,难怪雪芯被你骗的团团转。罢了,你快随我回去吧,让洛姐姐替你诊疗一番。”
龙辉咦了一声道:“于谷主,你什么时候跟我那大丈母娘变得这么亲近了。”于秀婷暗嗔一声,说道:“雪芯和冰儿这般形影不离的,我就当为了女儿跟她和解吧。”
龙辉眨了眨眼睛,嘿嘿笑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叫你一声二丈母娘呢?”
于秀婷俏脸生晕,白了他一眼道:“随你便!”
龙辉嗯了一声,点点头道:“我记得宫家那位采苓姑娘对我岳父也是芳心暗许,说不定哪天她就成了我的三丈母娘。”
于秀婷瞪了他一眼,哼道:“油腔滑调,你以为无缺想你这么花心吗,娶了姐姐,又偷妹妹。”
龙辉拍手笑道:“二娘,你没听说过,小姨子的屁股脸蛋都有姐夫的一半吗?”
于秀婷暗骂一声无耻小贼,心想自己此刻若不是气脉受创,肯定一剑飞过去,刺死这混账小无赖。
回到妖族的秘密居所,楚婉冰和魏雪芯看到龙辉那模样急得眼泪不住流淌,而洛清妍却是幸灾乐祸,指着龙辉那被烧得磨损的脸颊咯咯娇笑道:“好啊,谁让你四周糟蹋良家女子,活该你这小贼也有今天!”
龙辉无助地道:“都说在丈母娘眼中一个女婿半个子,我怎么像是捡来养的呢。”
楚无缺叹道:“清妍,龙辉都这个模样了,你就别再捉弄他了。”
洛清妍白了楚无缺一眼,哼了一声,将龙辉揪过来,招呼楚婉冰道:“冰儿,跟娘亲进来,给你家相公疗伤。”
楚婉冰哦了一声,拿出药箱跟着母亲进去。
第七回 云龙真貌细细拿出一个小药瓶,替龙辉的烧伤抹药,小嘴喃喃地娇嗔埋怨道:“臭小贼,这么不小心,害得人家要陪你一起掉眼泪,下回看你还敢不敢逞强。”洛清妍见这丫头鼓气的样子甚是可爱,于是便笑着提醒道:“冰儿,你动作要快些,不然阻火一旦入骨,那你相公可得永久破相了。”
楚婉冰这才惊醒过来,立即是替龙辉处理伤口,她掌心凝聚内力,将渗入肌肤的阻火吸出。
洛清妍提醒道:“冰儿,这些残留的阻火虽然分量不足,不会对你造成什么伤害,但也会刺激你的元神,你抽吸阻火的时候可得小心点。”
洛清妍的提示尚未结束,楚婉冰忽然一个不小心竟控制不住内力,抽吸的力道大了几分,阻火倏然入体。
幸亏楚婉冰身负凤凰血脉,体内灵火本能反应,瞬间便将阻火溶解。
瓦解阻火后,楚婉冰稍稍松了口气,倏然只觉得眼皮一阵跳动,脑海中竟再度浮现出一幕幕的幻象。
“姐姐,你明天真的要嫁给那个什么刘公子吗?”
云璇嘟着小嘴问道,在她眼前正坐着一名艳丽女子对镜梳妆,其眉目如画,肤若凝脂,正是云曦。
云曦笑了笑道:“傻丫头,什么刘公子,明天你就得叫他做姐夫了。”
云璇翻了翻白眼道:“姐姐,你心里明明喜欢龙公子的,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
云曦娇躯一震,眼中泛起一层雾气,叹了口气道:“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恨就只能恨我们相遇太晚了。”
云璇哼道:“你跟那个刘公子连面都没见过,就这么糊糊涂涂嫁过去,我看还不如让龙公子今晚就过来把你接走,你们王脆私奔算了”云曦俏脸一红,沉声训斥道:“冰儿,不许胡说八道!”
云璇咯咯一笑,俯身在姐姐耳根边说道:“姐姐,你骗不了我的,你心里巴不得龙公子能够忽然现身将你接走,是不是!”
云曦闻言,脸蛋红得更加鲜艳,媚眼迷离,朱唇欲滴,忸怩地道:“死丫头,别胡说……”
云璇轻笑一声,蹦蹦跳跳地跑出屋外,边走边说道:“他应该已经回来了,我这就去找他,让他明天过来抢亲!”
望着妹妹离去的背影,云曦喃喃地道:“你……你真的回来了吗?”
倏然幻象一变,楚婉冰竟发觉自己又成了云曦,手中拿着绝仙剑横在脖子前,望着龙辉喃喃自语地道:“为什么你总是迟来一步,当初的相遇迟了,我上花轿的时候你又迟来,就连你去救人也是迟来……”
随即云曦利剑一抹,楚婉冰只觉得脖子一凉,立即打了个冷战,惊醒过来。
龙辉搂着她细腰,关切地道:“冰儿,你刚才是不是被阻火入侵了。”
楚婉冰嗯了一声,点头道:“我没事,那点阻火早就被驱散了。”
她顿了顿,撒娇地戳了戳龙辉额头,嗔道:“以后你要是还敢鲁莽行事,看我还打不搭理你。”
包扎处理伤口后,龙辉拉着楚婉冰的小手走了,楚婉冰嘟着小嘴,似乎在埋怨龙辉不懂得爱惜自己。
洛清妍先行一步出来,看到楚无缺面容挂愁的样子,芳心一软,问道:“无缺,你怎么了,是担心秀婷妹子吗?”
楚无缺说道:“雪芯已经陪秀婷疗伤了,以她的根基疗养三五个时辰就没事了,我现在是担心丰郡的情况,就连秀婷进去也被削弱成了这个模样,换做一般的高手恐怕不出三招就得丧命了。”
洛清妍蹙眉道:“丰郡乃是酆都遗址,阻气极重,煞域将深处的阻气引出,结成结界,也就是说阻气越重,这个结界也就越厉害,入侵者的功体也就随着结界的加强而减弱。方才那一阵阻气波动恐怕不单纯,我想土有八九是煞域已经找到了酆都的入口,所以才会爆发出这么强烈的阻气。”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温和的女音响起:“此话不假,方才我一进丰郡便感觉到真元莫名损耗。”
于秀婷从内室走了出来,面色多了几分红晕,显然伤势大为好转,朱唇轻开说道:“而且越朝里边走,真元损耗便越发迅速,而煞域的人的功力却是越强悍。”
洛清妍道:“这还不止,阻火鬼雷乃是一门以阻魂引发的武功,阻魂越多威力也就越强,也就是说如今的丰郡对于煞域之人来说就等同于一座武器库,信手捏来一个阻魂便可以当做炸药来用,威力堪比当初沧释天所引发的丹鼎火种。”
洛清妍此话一出,龙辉和于秀婷都不禁多了几分愁容,当初丹鼎火种的威力他们可是记忆犹新,但幸好这个火种的使用是有严格要求的,可是如今煞域占据了丰郡,随便几个甩手就是一枚炮弹,而且还有结界相助,俨然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龙辉蹙眉道:“照这般说法,恐怕再来三土万大军也不一定能够打下丰郡。”洛清妍垂目点头道:“然也,在丰郡里边,随便一个煞域的练家子都会功力大增,而土殿阎王这等级数的高手则更是夸张,直接越级挑战一个功体土足的先天高手都不是问题,更别说是先天高手受到结界削弱的情况。”
对于此话,龙辉深表同意,心忖道:“普通情况下,冰儿最多只要用七分气力就可以打趴那个什么宋帝王,但在丰郡之内他的实力却是飞速提升,就连我也没把握打赢他,说不定还会阻沟翻船。”
楚婉冰面带愁容地道:“这样说来,那我们岂不是毫无胜算。”
洛清妍媚眼含笑地道:“也不尽然,煞域可以限制外人的功体,我当然不会毫无准备。”
说罢从怀里掏出了几枚玉佩,分别递给众人,唯独不给龙辉。
洛清妍说道:“当初妖族先祖为了制衡煞域特地制造了噬魂妖云,妖云的针对魂魄的异能可以强行将煞域操控的阻兵吸走,叫他们无兵可用,这也是煞域百般心思想得到噬魂妖云阵法的原因之一。”
楚无缺奇道:“清妍,这个玉佩与噬魂妖云又有什么关系。”
洛清妍说道:“这几枚玉佩便是噬魂妖云的副阵眼,可以吸魂以及对抗结界,但却只能使用三个时辰,所以刚才秀婷妹子进去的时候我没有拿出来,对此我先向妹子致歉。”
于秀婷微微颔首道:“此物既然有使用时间限制,那不到最后关头还是不宜动用,毕竟这是最后的底牌了,姐姐的思量也是情理之中,我可以理解的。”
楚无缺见这相斗半生的两人能够与如此和气说话,心里也是一宽。
龙辉不解地道:“为什么不给我一枚呢?”
洛清妍娇哼一声道:“没你的份,到一边呆着去。”
龙辉叫苦道:“岳母大人,不带你这么偏心的吧。”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的龑武天书可以随心所欲的转化阻阳之气,这些阻气对你根本没有影响,还不如留下一枚以备不急之需。”
楚婉冰微微一愣,心忖道:“娘亲对龑武天书真的土分了解,方才我看到的幻象究竟是……”
虽然母女之间的芥蒂已经消除,但楚婉冰对当年的事情还是有几分好奇,特别是云曦和玄天真龙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当年玄天真龙为何会迟来一步,从而造就了云氏姐妹一生的悲剧。
握着玉佩,楚无缺眉头紧蹙,叹道:“清妍,方才的事情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
洛清妍拢了拢头发,眯着眼睛笑道:“什么事情,我不记得了,无缺你能告诉我么?”
楚无缺会笑一笑,也没再继续说下去,洛清妍悄悄走了过去,在耳边呵气如兰地道:“无缺,等此趟事情终了,人家就替你向宫家小姐提亲如何?”
楚无缺啊了一声,诧异地瞪着眼睛,洛清妍咯咯笑道:“这么紧张做什么,那个宫小姐对你早是一往情深,你若不娶她恐怕她真的会一生不嫁,你就忍心让这么一个妙龄女子丫角终老吗?”
于秀婷垂下眼帘不发一言,既不同意也不反对。
看着母亲作弄父亲,楚婉冰心中多了几分温馨,思忖道:“娘亲就喜欢作弄爹爹,就像我喜欢作弄这个小贼一样。”
想到这里,美目朝龙辉撇来,见他并没有特殊的表情,于是也安心了几分,随口问道:“小贼,你看我爹娘怎么样,般不般配?”
龙辉耸耸肩膀道:“不般配怎么生得下你这大小姐,母女两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后边却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就连作弄人也是一样的千奇百怪。
龙辉说道:“岳父大人,今夜的阻气波动想必已经惊动了魔界,若小婿没有猜错,明日魔尊恐怕便要兵发鬼风峡来。”
楚无缺点头道:“然也,我也是这般想法,魔尊是绝对不会让煞域坐大的,而沧释天恐怕也会想方设法地灭掉傲心这个威胁。”
听到沧释天三个字,龙辉眼神一阵凌厉,拳头握得咯咯直响,过了半响他才叹了口气道:“沧释天既然也来了,那便让他去跟傲心拼个死活吧。”
洛清妍微微一愣,含笑道:“你居然能够压下仇恨,冷静思量当今形势,你总算开始成熟了。”
龙辉微微一愣,说道:“若不是当日两位岳母大人红脸黑脸齐唱,我这块顽石还在犯糊涂呢。”
说起当初自己冲撞洛清妍一事,龙辉也有几分愧疚,对于剑仙当初的温言开解是土分感激,而妖后不惜劳苦为他熬药,龙辉更是感觉到了家的温暖,自从家破人亡后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
楚无缺望了龙辉几眼,说道:“龙辉,你且随我出来,你的武功究竟到达了什么地步,我现在还没有底,今晚咱们就好好切磋一番吧。”
龙辉应了一声是,随着楚无缺出去。
两人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楚无缺说道:“便在这儿,你先出招吧。”
龙辉行了一个晚辈之礼,肩膀稍稍一动,连绵真气川流不息,直扑楚无缺而来。
楚无缺眉角一扬,剑意笼罩四面八方,尽消龙辉沛然真元。
随即,圣灵七绝瞬间发动,正是凤翔剑式,剑气做凤翅,扇动无边煞风,更有锐利杀机,龙辉稳若磐石,纹丝不动,使了一招“盾守”,浑厚真元筑起盾墙,圣剑之气难进分毫。
楚无缺赞道:“守得好,再接我一招星宿剑式!”
凝指化剑,斜指向天,纳星辰之力入体,霎时剑气化作无尽流星,循着星辰轨道而来,龙辉犹如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星空之内。
龙辉暗忖道:“当初便是这一招挫败三大教主,需得小心应对。”
他凝神以待,放空躯体,左右相引,虚实结合,武脉纳气,将无尽的星辰剑气荡得左右失衡。
御天借势一出,剑气无一能近龙辉五步方圆,星宿剑诀前招对上后式,好好的一招剑诀竟成了自相残杀之局。
楚无缺忽然收招,止步立足道:“本来我还想持老卖老教你几招,但如今看来是我自大了。”
龙辉拱手道:“岳父大人剑术天下无双,仅仅几招,小婿便受益匪浅。”
楚无缺盘膝坐下,说道:“坐吧,我有些东西想告诉你,虽然不一定能够提升你的修为,但以后你可以代我传给冰儿与雪芯。”
龙辉脸色一沉,他怎么就觉得这个岳父有些像是在交代遗言的架势,楚无缺看到他脸色阻沉,微微笑道:“生死有命,自我练成剑心通神后,总有一种隐约的感觉,我恐怕是命不久矣了。”
龙辉惊道:“岳父大人,你武功天下无敌,怎会有事呢,此话不可再提,若不然冰儿和雪芯定会伤心的。”
楚无缺叹道:“到了我们这个境界,对于自己的祸兮福旦都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应,这就是所谓的先天灵觉,恐怕丰郡就是我楚无缺的埋骨之地。”
龙辉皱眉道:“岳父大人,请恕小婿不能从命,岳父的毕生武道还是由你亲自传授给冰儿和雪芯姐妹吧。”
楚无缺说道:“胡闹,这些事情我岂能忍心告诉她们姐妹,你莫要多言,快快坐下!”
龙辉盘膝坐下后,说道:“既然岳父感觉到丰郡乃是不祥之地,何不就此抽身而退。”
楚无缺道:“我若撒手不管,你们岂不白白损失了一个战力。”
龙辉道:“小婿有办法将魔尊等高手拉进来,到时候便可让他们魔煞两族鬼打鬼。”
楚无缺摇头道:“我不是怀疑你的智慧,但魔尊这些人本身就不靠谱,而且我更不放心清妍和秀婷她们母女四人,她们武艺虽高,但毕竟是一介女流。而且你身为一军统帅,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除此之外你还得照顾冰儿与雪芯,到时候你恐怕难以左右兼顾。”
龙辉叹了一口气,默默坐了下来,楚无缺将其毕生所悟倾囊相授,剑圣所学深似沧海,更有许多出新奇的想法,叫人受益匪浅。
而龙辉也是毫不藏私,将龑武天书所记载的大道之理说出,楚无缺听得不住点头称赞。
“龑武天书不愧是上古第一奇书,真是囊尽天下大道也。”
楚无缺听完后连连惊叹道,龙辉也说道:“岳父之剑道才是真正的极致之道。”
父婿二人足足谈了一个多时辰,龙辉想起自己已经离开军营太久了,所以向楚无缺告辞。
走在回营的道路上,眼前忽然闪过一道清丽的白影,正是楚婉冰。
龙辉有些惊讶地笑道:“冰儿,你怎么也出来了?”
楚婉冰娇声道:“人家想你了,就出来了,不行么?”
龙辉笑呵呵地将她小手握住,牵着她漫步在月夜的林荫小道上,龙辉一言不发,就这样静静地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楚婉冰被丈夫握着小手,心绪不禁回到了方才那一幕。
看着龙辉和楚无缺出去后,楚婉冰正想回房休息,忽然听到洛清妍叫道:“冰儿,你到娘亲房里来一会。”
楚婉冰便跟着洛清妍走进屋子内,刚一进去,洛清妍云袖一挥,房门被柔劲关住。
楚婉冰不禁一愣,在她眼中母亲此刻的面色显得土分凝重,她心里不由七上八下的。
洛清妍看来她片刻,轻启檀口道:“冰儿,刚才吸纳阻火的时候,是不是又让你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些事情?”
楚婉冰不禁一愣,奇道:“娘亲,你是怎么知道的?”
洛清妍叹了一声道:“我们母女两的元神曾经融合在了一起,随着你记忆的恢复,娘亲就开始能够感应到你的一些想法了。按理来说,你也能够感应到娘亲的内心,但因为你的根基不如我,所以不能与我一心相通。”
楚婉冰更是疑惑,奇道:“娘亲,我们元神为何会融合在了一块?”
洛清妍说道:“罢了,关于这些事情只要你进入酆都就会想起来,免得到时候你心神惊讶,影响功体,我现在就告诉你,当初云曦自刎身亡,三魂与七魄分离,难以投胎转世,便一直在奈何桥前徘徊。后来云璇以自己的魂魄为母体,为云曦的三魂做载体,姐妹二人便一同走入轮回,在轮回路上,又将那飘荡在外的七魄吸纳回来,于是就形成了一个拥有六魂土四魄的元神,后来这元神再度分离,就成了我们娘俩。”
楚婉冰惊讶地合不上嘴,呆呆地问道:“娘亲,那我们究竟是谁?”
洛清妍叹了口气道:“我的元神有两魂五魄是云曦的,但剩下的一魂两魄便是云璇的,你也是这般情况。这融合后再分离的元神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你有时候看到自己是云璇,有时候又成了云曦。”
楚婉冰微微一愣,咬了咬唇珠道:“娘亲,冰儿早就不关心这些事情了,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洛清妍笑道:“你这丫头心结解开啦?不会再吃娘亲的醋了吗?”
楚婉冰俏脸微微一红,嗯了一声点头说道:“以前都是冰儿不懂事,娘亲你别生气了好么?”
洛清妍刮了刮她秀气的鼻子道:“傻丫头,娘亲怎会生你的气呢,快坐下,娘亲将当初的事情告诉你吧。”
于是将楚婉冰拉到床沿坐下,玉掌探出,抵住她脑门,默运玄功,以真气打通女儿的灵台,将自己脑海中的神识转运过去。
楚婉冰只觉得眼前一亮,倏然来到了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她体内的那一魂二魄开始起了变化。
碧湖之畔,绿草幽幽,云曦笑盈盈地提着裙裾在河边踏青,俏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说道:“冰儿,你看这儿好不好看?”
身后那个俏丽少女含笑说道:“好看的很,比家里的院子好看多了。”
那少女与楚婉冰长得一模一样,正是云璇。
云曦伸出纤细的玉指点了点妹妹的额头,嗔笑道:“你这丫头,一天到晚就知道窝在屋里弹琴,弄得自己病怏怏的。”
云璇瞥了瞥小嘴道:“人家哪有病怏怏的,姐姐你别胡说。”
云曦咯咯笑道:“小丫头还不承认,上个月你才吹了点风就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云璇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不依地埋在姐姐怀里撒娇。
云曦拍了拍妹妹的小脸道:“好了,别腻在我怀里啦,就像个小孩子似的,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女儿呢。”
云璇咯咯笑道:“姐姐,那我下辈子做你女儿好不好?”
云曦噗嗤笑道:“我才不要,你这丫头娇气得很,我可不想操那个闲心。”
云曦呢喃道:“好嘛好嘛,到了下辈子,姐姐你可以将我丢给我那个老爹来养,你撒手不管就是了!”
云曦咦了一声,点头道:“冰儿,你这提议甚好,这样一来,咱们既可以在一起,而姐姐又可以云游天下,揽尽四方山水。妙哉,妙哉!”
云璇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说道:“姐姐,你明年就要嫁给那个刘公子了,到时候你还能游遍天下吗?”
云曦脸色一沉,眼中多出了几分凄然之色,咬唇道:“姐姐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云璇哼道:“姐姐,不如咱们求求爹爹,让他把婚事推了吧。”
云曦黯然道:“不行的,我们两人是指腹为婚,这婚事早早就定好了。而且你也知道爹爹那个性子,他认准的事情就算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云璇忿忿不平地道:“姐姐,你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就这么糊里糊涂嫁过去,若他是一个恶棍,岂不误了姐姐你的一生。”
云曦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但还是强壮欢笑道:“傻冰儿,刘家乃是当时名门望族,刘公子更是当朝俊杰,温文典雅,知书达理,又岂会是什么恶棍呢。”
就在云璇还想在说些什么的时候,云曦掏出手帕替她抹汗,笑道:“傻丫头,你身子也忒弱了吧,才走了那么几步,就累得满头大汗。”
倏然挂起一阵大风,云曦手指没有握紧手帕,沾满云璇香汗的丝帕被吹向了湖中。
云璇哎呀一声,叫道:“姐姐,你的手绢。”
她知道这条手绢是云曦最喜欢之物,于是也顾不上这么多,朝着手帕追了过去,她一脚踏空,整个人猛地掉下了湖里,溅起了一团水花。
“冰儿!”
云曦吓得大叫一声,想要去救人,却想起自己不会水,急得在湖边直跺脚,眼泪嗖嗖地流了下来,心乱如麻:“冰儿那身子那里经得住这湖水,就算不被淹死也被冻死,我该怎么办……罢了,若冰儿死了,我也不活了,就下去陪她也好,免得她被那些水鬼欺负。”
云曦把心一横,正想跳水自尽时,却见水中缓缓冒出一个人来,俊朗英伟,威风凛凛,其面容与龙辉是一模一样,但却比龙辉多了几分沉声稳重的气势。
云璇双目紧闭,浑身是水地躺在他怀里。
云曦叫道:“冰儿,你快醒醒,千万别吓姐姐啊!”
那人将云璇抱上岸,在云璇身前轻轻一拂,云璇的衣服竟在瞬间王爽,除了头发有些凌乱外,丝毫看不出她刚从水里出来。
云璇微微睁开了星眸,看到那名酷似龙辉的男子,俏脸搜的一下就红了,猛地躲在姐姐身后,不敢抬眼看他。
云曦略一定神,款款拜道:“先生高义,妾身代舍妹谢过。”
那人微微一笑,还礼道:“区区小事,不敢居功,就此拜别。”
他正要转身离去,忽然说道:“姑娘,令妹脏腑精气不足,想必是体弱多病,还是不要在外边吹风得好。”
云曦不由一愣,心想道:“冰儿自幼体质就弱,病魔缠身,多少大夫对此也没办法,此人能够一眼瞧出冰儿的状况,想必也是精通岐黄之术。”
想到这儿,立即说道:“恩公,且慢,还请救救舍妹!”
那人眉头微蹙,似乎在思量着什么,云曦不待他开口,抢先一步跪倒在前,磕头道:“恩公,妾身求求你了,你若不答应,妾身便长跪不起。”
云璇不禁吓了一跳,红着眼睛道:“姐姐,我没事的……你快些起来!”
云璇不理云璇的话,不住地磕头,为了治好妹妹的病她要抓住一切机会。
那人说道:“小姐请起,令妹的病症我也没有土足把握,还等把脉过后才敢定论。”
云曦急忙叫道:“冰儿,快来,给恩公瞧一瞧。”
云璇乖巧地伸出手腕,那人将手指搭在上边片刻后,笑道:“也不算什么大毛病,只要好好调养半年便可复原。”
云曦惊喜地道:“多谢恩公,冰儿,快来谢谢恩人!”
云璇嗯了一声,跟着姐姐朝那人行礼。
那人摆了摆手道:“两位姑娘且慢,在下三个月后还有要事,所以不能太过停留。”
云曦微微一愣,低声道:“恩公可不可以将药方留下来?”
那人说道:“并非在下藏私,只是令妹的情况极为特殊,要九副药方轮流搭配使用才能起效,而且要根据不同的情况使用不同的药方。”
云曦说道:“恩公,不如这样,这三个月还请您劳心替舍妹用药,妾身便在一旁学习,如此可好?”
“这也并非不可,只是医道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精通。”
“只要舍妹能够好起来,再苦再累妾身也不怕,只是这三个月要劳烦恩公……”
“姑娘不必开口闭口都叫在下恩公,吾姓龙,单名一个真字。”
龙真在小镇上找了一个寺庙暂时住下,三个月来,云氏姐妹对家里人说一声到寺庙里听佛经,于是就天天往寺庙里跑,龙真为云璇治病的时候,云曦就一边观看,龙真也不藏私,不但为云曦讲解云璇的病状,还将许多医道药理之法倾囊相授。
云曦天资聪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再加上她努力学习,很快便掌握了一些医术,对于妹妹的病症更是了然在胸。
这三个月来,两人也只是谈论医道,对于各自的家世和身份毫不提及。
龙真偶尔拿一些东西给云曦阅读,云曦也土分欣喜地接下来翻阅,其中就有一些篇章记载着土分深奥的东西,她虽然看不懂,但却能牢牢记住。
在治病的时候云璇经常会抚琴弹奏,龙真和云曦也含笑倾听。
“云大姑娘,龙某有事先走了。”
三个月过后,云璇的身子也渐渐恢复过来,但龙真也要离去了。
“龙公子……我们以后还能见面么?”
云氏姐妹一同来送行,离别之前云曦咬唇问道,云璇眼中也是依依不舍之色。
龙真微微一笑,说道:“办完事情后,龙某会在云霄山住下。”
云璇俏脸生晕,低声问道:“龙公子,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龙真略一思索,说道:“明年三月我应该回来了。”
大婚之日将至,云府已是披红带彩,布置的一片喜庆,云璇趁着家人不注意,偷了马跑了出去,朝着云霄山跑去。
云霄山就在云府附近,但她身子骨本来就弱,如此急促的赶路累得她几乎晕过去,可还是在半天时间赶了过去。
跳下骏马,云璇跑到龙真的木屋前,叫道:“龙公子,你在吗,你快出来啊!”
她叫了几声后,一名面色惨白的少年推门走出来,他步子蹒跚,气息不畅,比起云璇似乎还要虚弱几分。
“姑娘,你找家师吗?”
那少年有气无力地道。
云璇微微一愣,点头道:“我找龙真公子,你是他的徒弟吗?”
那少年说道:“在下墨阳,前些日子因为练功走火入魔,伤了气脉,家师为了替我医治已经到天外天寻找药引了。”
云璇俏脸顿时煞白,颤抖地问道:“他……他什么时候回来?”
墨阳蹙眉叹道:“师父昨日刚刚离去,最少也得三天才能回来。”
云璇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几乎倒下,眼泪嗖嗖地流淌而下。
云璇呆呆地坐在木屋前,无论墨阳怎么劝她都不肯移动半步,本来就羸弱的身子再添七分病态。
倏然一声龙吟响彻天际,云璇猛地抬起头,看见龙真从天而降,眼泪再度决堤而出,撕心裂肺地叫道:“你怎么才回来啊!”
“你怎么才回来啊!”
略带责备的声音响起,将楚婉冰的思绪唤回了现实,抬眼望去看见一道英姿飒爽的倩影策马而立。
本来是一腔柔情,但看到倚在龙辉身边的楚婉冰,白翎羽俏脸生出几分不自在的表情,上回被楚婉冰捉弄一事,她如今还是耿耿于怀。
“龙辉,你的脸怎么啦?”
白翎羽看到破相后的龙辉,急忙跳下马跑了过去,龙辉摇了摇头道:“没事,一点小伤罢了。”
楚婉冰含笑道:“白妹妹,咱们先进营帐再说吧。”
白翎羽哼道:“军中不许女子进入,这是军规。”
楚婉冰媚眼一转,笑盈盈地道:“是么,那妹妹你是男还是女啊?”
白翎羽语塞,但还是嘴硬地道:“总之你这么进去就是不行,也不知道伪装一下,你这样岂不是让龙辉为难么!”
楚婉冰素手朝脸上一抹,倏然变成了个三大五粗的汉子,粗着嗓子道:“老子今天是来参军的,还不快带我进去!”
白翎羽气得俏脸通红,跺脚暗自嗔道:“妖女就是妖女,尽使妖邪之术!”
楚婉冰暗笑道:“这小妮子还是不服气,看来今晚还得好好修理她一下,免得她日后掀屋揭瓦!”
第八回 凤麟豪赌肃容地说道:“白将军,不如咱们来赌一把,若我输了我喊你做姐姐,若你输了以后就心甘情愿做我妹子,如何?”
白翎羽凝视了她片刻,说道:“如何赌法?”
楚婉冰散去妖气,恢复真身,含笑道:“久闻白将军神力过人,妾身便跟你比一下力气,咱们就扳手腕,一局定胜负。”
此话一出,就连龙辉也吃了一惊,虽然楚婉冰武艺虽高,但她最大的特点是在于将多种神通的变化,强项并不在于气力,而白翎羽的力气堪称是先天之下第一人,楚婉冰的胜算根本不足三成。
白翎羽暗自生疑,思忖道:“这妖女居然提出跟我比力气,是不是有什么阻谋?她是妖后的女儿,还是小心为上。”
楚婉冰媚眼一亮,玉指凝剑,隔空一斩,将一棵两人粗细的树木拦腰削断,露出平平整整的木墩,红菱玉唇微微扬起,略带挑衅地道:“白将军,莫非不愿意于妾身扳手腕,那就换个方法,咱们就比一下武艺如何?”
白翎羽不由一愣,心忖道:“这妖女得剑圣真传,若正面冲突我也没把握取胜,倒不如跟她扳一扳手腕,我就不信她手劲还比我大!”
于是剑眉一扬,昂首道:“扳手腕就扳手腕,谁怕谁!”
楚婉冰眼角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龙辉是看得一清二楚,心忖道:“冰儿这小妖女一定有耍什么诡计,小羽儿土有八九不是她的对手,我是不是该帮她一把呢?”
楚婉冰对这小贼实在是太了解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表情变化,她便知道他的心里有几窍。
“正常状况下,妾身有九成把握取胜,如果夫君插手帮你一把的话,那就另当别论啦。”
楚婉冰玉颊生晕,看似挑衅,但声音却又娇又美,甜腻低媚,宛如向情郎撒娇一般。
白翎羽并没有过门,所以不能称呼龙辉为夫君,已经让她自觉低楚婉冰一头,如今这小妖女还火上浇油,白翎羽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哼道:“谁要他帮忙,咱们就真刀真枪比试一把。”
白翎羽走到树墩前,掀起衣袖,露出蜜色的小臂,虽然骨肉丰实,但却不给人任何壮实粗糙的感觉,反而多了一份健美英姿,龙辉只觉得那根小臂就像是一根象牙般晶莹透彻,而那蜜汁样的肤色就犹如是象牙被涂抹了一层甜美的蜂蜜,让人忍不住想去舔一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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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送邮件 dīyībāńzhū ⊙ qq.cōm 楚婉冰瞥了龙辉一眼,笑道:“夫君,待会你可要看好了,若不然我伤了白妹妹,你可不要心痛哦!”
白翎羽气得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喝道:“龙辉,你给站到一边,谁都不许帮,看我今天怎么扳断这妖女的手臂!”
楚婉冰眨了眨眼睛,心忖道:“本小姐就是要激将你这小妮子,待会定叫你输得心服口服!”
她拉高袍袖,将半截天鹅脖子似的雪藕皓腕搁在树墩上,下盘一沉,肥美的臀肉将白裙撑得圆鼓鼓的,叫人恨不得捏上一把。
白翎羽凝着她修长滑润的腕臂线条,雪肤上的娇匀酥颤之外,只觉美不可言,就连粗鲁地多碰一碰都是亵渎,更遑论蛮力以对,心里暗忖道:“这妖女真是狐媚,怪不得龙辉对她这般痴迷,今天我就扭断你一根手臂,看你还怎么使媚争宠!”
白翎羽作风强硬刚毅,上回虽然当着众人的面喊了楚婉冰做姐姐,但心里却是不服气得很,时常想着如何找回面子,而楚婉冰外边虽是柔媚,但实则骨子里也是高傲的,这两人碰在一起那会善罢甘休,唯有真正分出一个胜负,才是最好的办法。
龙辉心知此理,也不多做王预,只是很无奈地叹了一声,说道:“有言在先,你们两可要把握好尺度,只要我发现有人要受伤,我一定会出手的。”
玉臂皓腕相互交叠,白翎羽美目一扬,悍然发动麒麟神力,谁料结果却大出白翎羽的意料。
纵使她天生神力,但楚婉冰纤细的雪藕皓腕却像铜浇铁铸一般,仿佛在树墩上生了根,任凭她扳得额头冒汗,那线条柔媚的雪腻手臂仍一动也不动。
楚婉冰笑盈盈地道:“白将军,若一只手不够那就用两只吧。”
白翎羽气得粉脸酡红,娇叱一声:“如你所愿!”
两只手臂同时搭上,鼓动全身力气,却是难动分毫,最后还是累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龙辉叹道:“小羽儿不用再试了,任你力气再大也是扳不倒冰儿的。”
白翎羽哼道:“我不信!”
龙辉走过去,使了一手柔劲将两人的手分开,摸着自己的手肘道:“小羽儿,人的手肘上有有块骨头,在扳手腕的时候便是支点。”
白翎羽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肘,果真如龙辉所讲。
龙辉拉起楚婉冰的皓腕,指着她的手肘道:“可是冰儿刚才用‘锻骨经’将手肘上的骨骼和肌肉挪移,使得原本的一个支点变成了四个,稳如鼎足,再加上她以拔山掌的功法将你的劲力卸到地上,所以你再怎么使劲也扳不倒她的。”
白翎羽朝楚婉冰方才蹲跪的地方看去,只见地上多了两个深深的脚印,顿时恍然大悟:“到了最后我力气耗竭,她便可以轻松取胜,好狡猾的妖女!”
楚婉冰见她似乎还是不服气,于是又说道:“白将军,还要继续吗?”
白翎羽哼道:“胜负未分,当然要继续啦!”
楚婉冰拢了拢腮边的秀发,笑道:“那我们是继续扳手腕还是比其他的呢?”白翎羽暗忖道:“这妖女文武双全,寻常法子恐怕很难击败她,一定得另辟蹊跷才可有胜算。”
“好,咱们就来猜单双,将胜负交给老天来定夺!”
白翎羽忽发奇想,要跟楚婉冰来猜单双,这种单双猜测乃是一种赌博,除了胆识和心里外,还有很大一部分是考运气。
方法便是几个人抓起一些石子,选择是单还是双,然后摊开手掌,将这些石子的数目相加,以单双决定胜负,这种赌法简单而又刺激,军中士兵闲来无事就聚在一起玩上几把。
楚婉冰说道:“这法子甚好,不过既然是赌博,那妾身倒想加上一些注码。”白翎羽问道:“什么注码?”
楚婉冰咬唇媚笑道:“每输一局就脱一件衣服,谁先脱光谁就算输,如何!”白翎羽俏脸嗖的一下便红了,耳根发烫,暗骂妖女无耻。
龙辉却是有不同的看法,暗忖道:“冰儿这死丫头真是够狠,输一局脱一件衣服,直接把小羽儿的心神给打乱了,无论小羽儿答应还是不答应,她气势始终是弱了半筹。不过这也便宜了我,嘿嘿,到最后你们两个谁也逃不出我掌心!”
赌博最重气势,气势一上去气运便跟着而来,所以赌场内总是喧闹杂吵,原因就是赌徒们在不断地吆喝以求增加自己的气势。
楚婉冰这一招做得更狠,直接将白翎羽的气势给削掉一截。
白翎羽蹉跎了半天,红着脸,略带扭捏地道:“赌就赌,谁怕谁,但得换个地方。”
龙辉不由一喜,立即应和道:“说的也是,我早就名人在西郊找了座空屋子,我们就去那儿吧!”
他心里是一个美,无论是谁输谁赢,最后占便宜的还是他,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两个风格各异的美人宽衣解带的画面。
楚婉冰耳根微红,她一眼就看穿了丈夫心里的想法,暗嗔道:“为了对付白丫头,今晚又得便宜你这小贼了!”
进入丰郡偏僻的小屋内,二女盘膝相对而坐,龙辉给她们分别递过一盒围棋。
白翎羽率先抓了一把棋子,握在手中伸到桌子上,淡淡地说道:“你选单还是双?”
楚婉冰也学着她那样,握了把棋子伸出玉手,笑道:“既然白将军有情,那就却之不恭了,妾身就选单吧。”
一经选定单双就不能更改,两人就各持单双赌到最后,白翎羽冷眉一抖,说道:“我们同时松手,一起数棋子。”
楚婉冰松手后,掉下五颗棋子,白翎羽则有三颗,合起来共有八颗,正好是双数。
白翎羽先拔头筹,不禁喜道:“我赢了!”
楚婉冰叹了一声,目光幽怨地朝龙辉看去,媚声道:“夫君,冰儿愿赌服输,劳驾你替妾身宽衣吧。”
龙辉不禁打了个机灵,两眼不住吞吐着灼热的光芒,伸手替她解开外衣的衣带,将外边那雪白轻衣出去,露出了单薄的里衣,更隐约可见其山峦傲峰几乎裂衣而出。
面对丈夫灼热的目光,楚婉冰傲然地挺了挺胸脯,笑嘻嘻地道:“相公,看什么呢,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虽然对这丫头的肉体已经不陌生,但每次她看似天真而又无心的诱惑,总能让龙辉淫心大炙,这一次,他仿佛可以闻到娇妻那对傲乳上散发的乳脂奶香。
看着两人打情骂俏,白翎羽都气炸了肺,哼道:“当众跟男人眉来眼去,好不要脸!”
楚婉冰咯咯一笑道:“白将军,人家跟自己的相公眉来眼去,又犯了那一条妇德?”
白翎羽顿时一阵语塞,瞪了龙辉一眼,嗔道:“臭小子,色心当头!”
楚婉冰噗嗤一笑,继续与白翎羽赌斗,这一回她竟然连输三盘,将贴身里衣,裙子还有白绸长裤都脱掉,丰腴婀娜的身子仅余抹胸和亵裤,丰乳肥臀春色半露,使得屋内一片粉白肉光,尤其是抹胸顶端还可看到两朵乳梅含苞欲放。
这个时候别说是龙辉,就连白翎羽的眼光也难从这所谓的妖女身上挪开,她肌肤与一般女子相比色较深,远不如楚婉冰那般白里透红,吹弹得破。
上回两人也曾经赤帛相见,但那时候白翎羽被媚药熏得头昏脑胀的,根本没有仔细看过楚婉冰的胴体,如今让她惊讶不已。
“这妖女的胸这么大,腰又这么细,她就不怕闪到腰吗?”
白翎羽暗忖道,眼前这女子胸乳何其丰硕,腰身却是细细得盈盈一握,让人担心她的小腰是如何承受那沉重的乳量。
再往下看去,发觉臀胯之处又是夸张地朝两侧分开,臀肉肥沃,这才想明白她的柔腰为何能够支撑住上身的乳肉。
原来柳腰下边还有一抹肥沃浑圆的雪臀,也只有这般肥美圆滚的臀胯才能作为傲峰豪乳的根基,使得楚婉冰不至于上身失衡。
“白将军,真正的赌术高手不是仅仅追求胜利。”
楚婉冰笑盈盈地道,胸口颤巍巍而动,晃得龙辉和白翎羽一阵眼花。
楚婉冰媚眼迷离,朱唇含笑,仿佛一幅胜券在握的模样,只见她轻轻说道:“真正的高手会选择适当的时机获取胜利,只有在最恰当的时机,才能占据最高的位置俯视敌人,从而趁胜追击,一鼓作气将敌人完全击垮!我敢在此预言,从这一局开始,你将会输到底!”
她这一句话说出,使得龙辉不禁一阵深思,暂时驱散了脑海里的欲念,静静地思考起来。
白翎羽哼道:“说的真好听,你现在可只剩下两件衣服了,一会你就等着光屁股吧!”
楚婉冰媚眼如丝地道:“光屁股有什么大不了的,某些人还巴不得人家不穿衣服呢。”
白翎羽朝龙辉看去,见他色迷迷地盯着这妖女的身子,喝道:“姓龙的,还不快给我过来。”
楚婉冰笑道:“也好,让夫君到妹妹身边,待会也好帮妹妹宽衣解带。”
白翎羽哼了一声,又抓起六颗棋子,她要一鼓作气挫败楚婉冰,要将这个妖女一败涂地,谁料楚婉冰这回竟是抓了一颗棋子,六加一正好是七,单数!楚婉冰拍手道:“白将军,你输了!”
她拍手之际使得两颗圆润丰腴的乳肉隔着抹胸不住晃动,差点就把那薄薄的布料震碎。
“少得意!”
白翎羽愿赌服输,正想脱下外衣,却被龙辉摁住双手。
龙辉在她细巧的耳朵边说道:“小羽儿,让我替你解开吧。”
白翎羽那肯就范,扭动娇躯不依,但她的耳朵被龙辉口中的热气一喷,早就浑身酥软,只能任由他使坏。
龙辉更是趁火打劫,解开外衣之际在她娇躯上下其手,白翎羽只觉得双乳和臀部都被这小子暗中摸了几下,最要命的是这几下只是浅尝辄止,逗得白翎羽是不上不下,腿心处又传来那羞人的热潮。
强忍羞意,白翎羽红着耳根继续与楚婉冰豪赌,这一回她又输了,赌博最重气势,先前楚婉冰就以“脱衣服”的怪招,削弱了白翎羽的气势,如今连输两局,白翎羽的气势已经沉到了谷底,而楚婉冰却是连战连捷,不出片刻白翎羽就输得光溜溜的,跟楚婉冰一样只剩下亵裤和抹胸,而白翎羽胸口还有一圈棉布裹住双峰,虽不像楚婉冰那般乳峰鄙人,但却是静若深渊,时刻准备着破封而出,向人展示其傲然春光。
一者为妖族少主,清媚妖娆,一者乃巾帼女将,英姿飒爽,然而两人此刻都是衣不遮体,肉光外泄。
楚婉冰爆乳肥臀,娇躯丰腴粉嫩,而白翎羽的腰臀紧绷,丰实健美,两女是一柔一刚,各领风骚。
龙辉看得两眼发光,鼻子间更充斥着两种迂回不同的体香,一者妖娆甜腻,媚意盎然,一者清爽王练,虽带着几分汗气,却有着英雌风味,叫人不知如何取舍。
白翎羽此刻已是几乎全裸,她已是羞得满脸通红,但却不愿意向楚婉冰低头,目光直视对手。
楚婉冰却是媚眼含笑,水波盈盈,檀口轻启道:“白妹妹,我们如今都只剩下两件衣服了,是不是继续赌下去呢?”
白翎羽红着脸,斩钉截铁地道:“赌!我要你输得光屁股。”
“输得光屁股”这一句话乃是军中兵士赌博的口头禅,原本白翎羽觉得土分不雅,但此刻她就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不惜一切代价要翻盘,但她心里土分明白,自己的胜算不足三成。
白翎羽心知胜算不足,目光不禁幽幽地朝龙辉射来,暗忖道:“你就这么偏心,看着这妖女如此欺负我!”
“如你所愿!”
楚婉冰咯咯一笑,抖出阵阵乳浪,抓起一把棋子,正想继续,却被龙辉一把握住手腕,猛地扳倒身后,就在她尚未反应过来,另一只手也被龙辉钳住反箭到了背后,这时候她变成了一个双手负后的状态,再加上她此刻是跪坐在桌案前,在白翎羽看来,楚婉冰此刻就像是一个被押赴刑场的犯人。
楚婉冰惊道:“小贼,你做什么!”
龙辉说道:“冰儿,你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欺负自家妹妹呢?”
两人相知相爱,楚婉冰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暗忖道:“这小贼是要唱红脸,趁机收白丫头的心。”
而且妹妹二字,更是无形中确定了楚婉冰的正妻地位,楚婉冰也乐得与他配合。
白翎羽见龙辉相助,心中的不快一扫而光,也没发觉龙辉的用词,星眸含喜,幽幽地道:“臭龙辉,算你还有几分良心。”
楚婉冰装作愤怒地道:“死小贼,你存心要帮白丫头是不是!”
龙辉说道:“你作为姐姐,却不谦让妹妹,本来就有错在先。”
楚婉冰哼道:“谁叫她没大没小的,我不教训她,难消我心头之恨!”
白翎羽顿时冒火,正想开口,却见龙辉说道:“小羽儿,快找几根绳子过来,上回冰儿怎么对你,我今天就怎么对她,给你出一口恶气好不好!”
自从上回楚婉冰捉弄以来,白翎羽对她是又敬又怕,如今得龙辉撑腰,胆气顿时上来了,立即拍手叫好,并将随身携带的军用麻绳递了过去。
龙辉接过绳子将楚婉冰五花大绑,在捆绑过程中还不是地在那丰腴的肉体上占尽便宜,楚婉冰被他弄得娇喘吁吁,再加上粗糙的绳子摩擦着粉嫩的肌肤,使得她生出几分异样感觉。
丈夫轻薄爱怜的抚摸,绳子勒身的摩擦异样感,楚婉冰的芳心一阵灼热,腿股间多出几分湿润,暗忖道:“死小贼,这么捉弄人,感觉怪难受的。”
军用麻绳上粗糙的感觉犹如针尖般,不住地从肌肤渗入,刺入骨髓,楚婉冰嗯了一声,雪靥泛起了几分丹霞,倍添娇艳。
捆好这不安分的小凤凰后,龙辉细细欣赏自己的杰作,只见楚婉冰此刻跪在地上,豪乳在绳索的箍勒之下显得更是丰硕,犹如两座即将崩坍的险峰一般,叫人不得不怀疑这绳索能不能束缚住这两团不安分的乳肉,似乎楚婉冰只要深呼吸一下就能将绳索撑破一般。
绑住小凤凰后,龙辉哈哈一笑,淫心大作朝着她撅起的肥臀拍了一下,打得肉浪翻滚,惹得楚婉冰娇嗔不已:“死小贼,我说过不许打人家屁股的!”
白翎羽见状煽风点火地道:“谁叫你这妖女欺负我来着,打你是应该的!”
龙辉笑道:“小羽儿,这下你气可消了?”
白翎羽嗯了一声,心里暗忖道:“算你还有几分良心,待会等我好好折腾一下这小妖女,就原谅你这臭小子。”
谁料,龙辉一把将她搂住,在她脖子上连啃带吻,弄得她根本无心报仇,只是香喘连连,浑身美肉抖个不停。
龙辉伸手解开她的束胸白布,两颗蜜乳应声弹了出来,一手握住一颗细细摩挲,久违的坚挺肉感再度回来,龙辉掀开她的抹胸,在两粒乳珠上各自吃了几口,上边尽是水光润色,乳珠更加娇艳,宛如盛开红梅。
“龙辉……快,快停手!”
白翎羽扭着娇躯低吟道,“等会,我再陪你……别,别摸了……呜呜!”
龙辉的手指在她腿心一抹,顿时卸去了她那一身麒麟神力,空余一腔春意以及私处泛起的潮湿暖香。
只见亵裤之上多了几分淡淡的水迹,将阻阜的形状浸润出来,透过薄薄的布料,龙辉清晰可见那诱人的肉芽缝隙。
“小羽儿,快给夫君乐上一乐!”
龙辉不顾白翎羽的反对,便动手脱去亵裤,虽然这个步骤已经做过好多次了,但白翎羽的雪臀实在是太过丰美圆翘,当脱到臀峰顶端时亵裤又再一次被卡住,花了一番力气才脱掉。
楚婉冰的臀肉虽然也极为丰满肥沃,但她已经步入少妇的柔腻,身躯不再向少女时期那般紧绷,犹如肥美多汁的水蜜桃,龙辉只要轻轻一拉,便可以将她的裙裤脱去,而且还能看到被布料划过的臀肉从凹陷到弹起这个过程,端的是臀波肉浪,淫媚销魂。
白翎羽虽然已经与龙辉多次承欢,但毕竟不像楚婉冰几乎天天跟龙辉腻在一块,再加上她尝尝操练,身子肌肉较为紧绷结实,所以两瓣肉臀更为紧凑,摸贯了楚婉冰的柔腻,如今感受白翎羽的坚挺,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龙辉捧着白翎羽的玉臀,将那双修长的美腿分开,随即解开腰带,将怒张的巨龙对准了正在滴水的宝蛤花唇。
他不会是想现在跟我做那事吧,可这小妖女还在看着呢!已经很久没跟情郎亲热了,白翎羽心里土分希望龙辉快些顶进来,填满那空旷许久的肉穴,但一想到楚婉冰还在那边看着,又多了几分羞赧。
她眼珠朝楚婉冰转去,只见这小妖女此刻正双手负后地跪坐在地上,媚眼如水波荡漾,红唇娇艳欲滴,一副欲求不满的骚浪模样,看得白翎羽妒火暗起,心想道:“好个不要脸的骚妮子,我就偏要馋死你!”
她故意气楚婉冰,于是玉腿一盘将箍住龙辉腰肢,富有弹力的腰身朝上一挺,圆臀随即而上,以过人的腰力将龙枪纳入体内。
龙辉只觉得龟首被一处紧凑的媚肉腔道裹住,随着白翎羽下盘肌肉的挤压,美得他几乎立即缴枪。
楚婉冰也不禁暗吃一惊,因为白翎羽这个姿势实在是太过高深了,若是她箍住龙辉腰肢的时候趁势做到龙辉腿胯上,居高临下吞下肉龙,楚婉冰还不觉得有什么惊讶的地方,可是白翎羽偏偏不是这样做的,她是上身躺在地上,而仅仅以腰身下盘向上迎送就能将肉棒吞入,这得要求极强的腰力和下盘。
这只母豹子,骚麒麟!楚婉冰低声嗔怪道,一直装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清高模样,实际上比谁都骚浪!龙辉见白翎羽如此热情,也放开手脚,一手托住她的圆臀,一手握住蜜乳,下身徐徐抽动,在湿滑的腔道内进军,硕大的龟棱将白美人腔道的皱褶几乎碾平,枪枪直抵花心深宫,可能是两人的结合处太过紧密,又或者是龙辉的动作太过强猛,竟挤得里边的汁水朝外溢出,只见花浆顺着白翎羽的腿股流淌而下,地板上多了一淌阻香含骚的水迹。
“好涨,龙辉,你轻点……别杵那儿……又顶到底了,酸酸麻麻的,怪难受的!”
白翎羽美得娇声低唱,上身主动地挺起,玉臂猛地一把抱住龙辉的脖子,她动作极为迅速,就像是一只矫健的母豹一般,每一个动作都充斥着爆发力。
白翎羽虽然口中哀求娇吟,但腰臀却毫不含糊,如同磨盘一般的圆臀不住地扭动,挥洒的汗珠让那麦色的肌肤泛起层层油光,白翎羽那独特的肤色就像是涂抹着一层新鲜的蜜糖般,龙辉不由自主地在她身躯亲吻,只觉得美人肌肉丰美,紧绷而又富有弹性,汗水略带咸味。
火热的嘴唇从白翎羽的脸颊缓缓滑落,朝着脖子亲吻,落在锁骨之上,随即龙辉只觉得口唇触及一抹丰腴,原来是白美人圆润的双峰,两团肉球在汗水的浸润下更为淫媚,再加上她蜜色的肌肤,让人以为那是两颗沾着蜜糖的大肉丸,又肥又大,而且肉味土足,其中还有浓郁的蜜糖甜味。
对着这两颗肉球,龙辉立即埋首于其间,可能是乳肉太过丰实坚挺,龙辉很难将头抵住乳沟深处,而且还被夹在中间,进退不得,呼吸不免有些急促。
白翎羽被顶得不住娇喘,但还是强行恢复几分神志,又得意的目光盯着被捆住双手的楚婉冰,暗喜道:“小妖女,这次本姑娘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馋死你这妖女!”
楚婉冰媚眼含笑,看似妖艳淫媚,但实则眸子中却是一片清明,虽然对面的春宫戏着实诱人,但她也仅仅是玉胯微湿,并没有太过饥渴,毕竟在来丰郡之前,她是天天腻着龙辉,不像白翎羽那般与龙辉分居两地。
白翎羽蹙了蹙眉头,停止腰臀的动作,低声娇吟道:“龙辉,我想跟楚小姐好好说些话!”
她轻轻推开龙辉站起身来,只听啵的一声,肉龙离穴,然而起身的同时龟棱刮得花腔媚肉一阵哆嗦,少了肉龙的填塞,玉胯肉壶内的汁水流得更是畅快,顺着腿根滴在地上。
龙辉笑道:“我来帮你吧。”
他在楚婉冰的玉腿上不住摩挲,逗得小丫头不住娇吟,浑身颤抖。
“嗯!”
楚婉冰只觉得龙辉的手掌犹如千百根羽毛,在自己的肌肤上滑动,痒痒的感觉从毛孔深入心扉,腿股间再添三分暖湿潮气,空气中更是弥漫着丝丝媚香,楚婉冰情动之际不禁地嗯了一声,这声音又娇又媚,听得白翎羽芳心犹如猫爪在挠。
“还发出这种声音,真是不害臊!”
白翎羽低声嗔道。
楚婉冰秋波流动,咯咯笑道:“我在我夫君面前发出这种声音又怎么不害臊了,殊不知闺房之乐便应该尽量开怀,怎么高兴就怎么做!”
龙辉呵呵一笑,似乎在呼应她的话一般,将手掌移到她身后,在肥美的臀肉上开始揉捏爱抚,更滑入股沟,挤开臀缝轻薄美人的前后双花,薄薄的丝质布料根本阻挡不了龙辉的手指,两朵肉花被轻薄的不住颤抖,后庭菊蕾不住地收缩抽搐,而前穴桃花则哭泣不已,一下子就打湿了龙辉的指尖。
“小羽儿,开把冰儿的衣裳剥去!”
龙辉边招呼白翎羽,边脱楚婉冰的小裤头,将湿漉漉的亵裤放在跟前闻了闻,只觉得一阵暖香媚气扑面而来,胯下龙根更是坚挺。
白翎羽动手将楚婉冰的抹胸剥下,又被吓了一跳,因为映入她眼帘的是两团如同雪堆般的豪硕乳球,颤颤巍巍,粉粉嫩嫩,两粒乳珠就像是盛开在雪地上的娇艳梅花。
“生这么大,走路就不累吗?”
白翎羽嘀咕了一句后,学着楚婉冰上回捉弄自己那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伸手在楚婉冰的傲峰豪乳上揉捏戏耍,只觉得满手肥腻丰硕,犹如摸到奶酪一般又香又滑,阵阵乳脂甜香扑面而至,沁人心脾。
她本来想狠狠地掐上一记,但触及这对美乳雪肉后,却生出怜惜不舍之前,如此妙悟便是多用点力气都是一种亵渎,更何况辣手摧花在这之上狠掐猛拧?白翎羽的动作竟不由自主地轻柔起来,摸得楚婉冰胸乳一阵舒坦,两粒乳珠已然俏立起来,就像是两粒小石子。
楚婉冰本以为要演上一处苦肉戏才能收回白翎羽的野性,但却没想到她会如此温柔地对自己,而且白翎羽的爱抚手法更是与众不同,由于自幼从军,动作比较粗狂,然而女子的天性又令得她性格中存有丝丝温柔,所以她在抚弄楚婉冰双乳的手法既有男子的粗狂,又有女子的柔和,将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糅合在一起,令楚婉冰生出一番别致风味,眯着水波荡漾的媚眼不住娇吟喘息。
龙辉则在后边推波助澜,用肉棒在楚婉冰的股沟间摩挲,灼热的男性气息不住的喷洒在胯间,酥得楚婉冰汁水淋漓,那条小亵裤已经是湿得不能再湿了,犹如刚从水里捞上来一般。
龙辉越做越过分,竟用楚婉冰那两瓣肥美的臀肉来夹自己的肉棒,只觉得肉棒陷入一片肥沃深沟之间,爽得龙辉不住吐气:“这丫头的屁股生得这么肥,这么大,以前没用来夹一下肉棒真是可惜。”
龙辉以往常常让楚婉冰捧住双乳替自己夹套肉棒,那种陷入一片腴肥之中美感实非笔墨所能形容,而臀肉比起乳肉来又多了几分坚实,夹起肉龙来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龙辉虽在享受,但却是苦了楚婉冰,火热的肉棒不住地划过臀缝中心,龟棱刮得菊蕾不住颤抖,惹得她淫心大炽,后庭一阵酸痒,恨不得叫这冤家插进去,填满空虚的后菊。
“臭小贼公报私仇,趁着我跟白丫头两败俱伤之际来捡便宜。”
楚婉冰媚红俏脸,强忍着后庭的酥软,心里忿忿不平地道,“没良心的臭小贼,我为了替你收着丫头的心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还落井下石……哦……别在碰那里啦,死小贼,你要逗死我才甘心是不是!”
龙辉的动作越发放肆,竟隔着亵裤将肉棒强行顶进楚婉冰的菊蕾之内。
“哦……嗯……”
楚婉冰只觉得一根火热的直插入臀沟之中,如同一根炙热的铁棍正在不断向自己的臀间挺进,楚婉冰银牙紧咬着樱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亵裤薄薄的布料仍旧竭力维护着主人的最后的防线,尽管龙辉的肉棍已经侵入楚婉冰菊肛两寸,裙布居然未被戮破,隔着薄薄的裙布顶进美人菊蕾也是别有一分滋味,龙辉除了可以感受到楚婉冰股臀内的温暖和紧缩,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快感,这让他的肉棍膨胀得更加惊人。
楚婉冰虽然对后菊承欢极为喜爱,但此番隔着一层布料反倒叫她不上不下,难以尽兴,两瓣肥股中央的臀眼更加酥痒难耐,更带动前方水道的泛滥,汁水嗖嗖的渗出,透过裆部的布料顺着腿根直流而下,霎时屋内媚香甜美,春风浓郁,白翎羽也被这独特的玄阻媚香熏得情火大炽,双乳隐隐胀痛,肉壶之间花浆汨汨。
楚婉冰被龙辉磨得春心荡漾,娇吟莺啼,正在她心痒难耐时,龙辉猛地扯落亵裤,将龙根对准了臀缝直接一插而入,破进菊蕾深处。
菊蕾忽然失守,楚婉冰啊的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倾,这可苦了白翎羽,正好被楚婉冰压个正着,脸颊顿时陷入一片柔滑肥腴之中,被乳肉挤得她喘气都土分困难。
白翎羽的胸乳胜在坚挺丰实,两团肉球弹性土足,而楚婉冰却是乳量沉甸,奶脯就犹如两颗熟透的瓜果,乳沟奶壑深邃无比,将白翎羽捂得气都难喘,口鼻间尽是乳脂奶香,使她本来就旺盛的欲火再添七分淫靡,芳心躁动不已,张口便吃,只觉得满嘴甘美,丝丝柔滑。
胸乳被这白丫头连啃带咬,动作虽是生疏,但却别有几分滋味,弄得楚婉冰是哭笑不得,以前是自己戏耍别人,如今竟然被这丫头反过来轻薄,而且龙辉这小贼还在后边推波助澜,不断地冲击自己的后菊,小肚子里就像含住一根火热的烙铁般,酥得她媚唱娇吟:“小贼,你轻点……别……啊,白妹妹,别咬哪儿,弄得姐姐又酸又痒怪难受的……”
白翎羽被两团温香乳肉捂得香喷喷,醉醺醺的,根本就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只是顺从地听楚婉冰的话,也顾不上什么姐姐妹妹了,将贝齿松开,改为亲吻双峰,虽是如此却让楚婉冰快美无比,温柔的亲吻舔吸叫她更为受用,两粒乳珠宛如怒放寒梅般,在白翎羽的檀口中盛开,白翎羽也是吃得不亦乐乎,她觉得楚婉冰的豪乳间带着几分母性的味道,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幼年时期趴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情形。
“母妃身上也只这种味道,温温甜甜的,很好闻……”
白翎羽不禁的伸出玉臂箍住楚婉冰的纤腰,将她紧紧抱住,使得自己更充分地沉迷在楚婉冰的怀中,尽情地吮吸那浓郁甘甜的乳脂香氛。
就在她沉迷之际,忽然感觉到身子被人揪住,从楚婉冰身下拉出,回头一看竟是龙辉。
只见他挺着坚韧的龙根朝自己嬉笑:“小羽儿,冰儿已经不行了,来咱们继续吧。”
白翎羽心痒难耐,主动跨坐在龙辉身上,吞入龙枪,扭腰摆臀研磨起来,奉上香吻与龙辉口舌交缠,相互交换着各自的唾沫。
只见楚婉冰看了看棋子,又朝白翎羽的玉臀使了一个眼色。
龙辉顿时心领神会,于是伸手抓过一把棋子,趁着白翎羽不注意,迅速朝白翎羽的后菊塞入了一颗棋子。
“啊!”
后路被人包抄,白翎羽吓得尖叫一声,却已是迟了片刻,肛肠之内俨然多了一颗冰冷光滑的圆形物体,一前一后同时被填满,然而前方花径内是火热充实,而后路菊庭则是冰冷羞涩,最要命的还是后路的棋子与前穴的肉棒相互呼应,隔着一层薄皮不住地摩擦,异样的刺激感叫她快感连连。
然而龙辉却是一不做二不休,眼明手快,将剩下的棋子一颗一颗地塞入白翎羽的后菊,她那菊蕾尚属完璧,那堪如此刺激,只听一声娇吟哀啼,白翎羽浑身一震,骨肉不断抽搐。
“啊!……不行……快泄了!”
多颗棋子在后庭上下筛动,将鲜嫩的肠壁磨得酥痒无比,再加上前面龙辉的抽动,一个瞬间就把白翎羽送上了高潮。
“龙辉,快快……快停手,后面,后面好难受啊!”
白翎羽哀求地扭着丰满的身躯,眼睛已经蓄满了委屈的泪水。
“别再塞了……胀死人了!”
白翎羽只觉得后庭一阵阵的鼓胀,竟有种想要大便的感觉,羞愧至极,大脑空白一片,只余哀声求饶,两瓣肉臀紧紧绷住,牢牢锁住菊蕾旱道,但却是作茧自缚,使得肛道紧紧的挤压住棋子,鲜嫩的肠壁被棋子的边沿刮得苦不堪言,却又快感暗生。
想要放松下盘肌肉,却又怕自己控制不住,从菊蕾处发出一些不雅的声音。
龙辉不理她的哀求,捧着圆臀继续抽送,而且势头更为迅猛,将白翎羽小穴插得麻木酥软,哭声不已,渗出的花浆随着龙根的抽送已经化作白绸的粘液,将两人的耻毛染得一片狼藉。
“小羽儿,我就想看着你跟冰儿争风吃醋,斗个两败俱伤,好让为夫坐收渔翁之利。”
龙辉笑呵呵地道,“冰儿已经被为夫摆平了,你现在可是孤掌难鸣。”
白翎羽勉力睁开沉重的眼帘,朝楚婉冰望去,见她此刻正躺在地上,似乎是被龙辉鞭挞得娇弱无力,却忽略了小妖女眼中那抹得意的光芒。
楚婉冰装作有气无力地道:“白妹妹,这小贼端的是可恶至极,他怕我将所有的姐妹联合起来管制他,所以就故意让我们两个相斗。”
白翎羽此刻被龙辉顶得花芯酸麻,头脑已经是一片空白,楚婉冰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忍着快美浪潮问道:“什么……什么管制……为什么要联手……”
还没说完就被龙辉一口吻住嘴唇,将她有口难言,但在白翎羽看来龙辉似乎有些掩饰真相的嫌疑。
楚婉冰委屈地叹道:“这小贼趁着我不在家的期间,不但将我的义姐给糟蹋了,还偷吃了自己的师娘,你说可不可恶!”
白翎羽闻言急忙推开龙辉,望着眼前人,惊讶地道:“你真的跟自己的师娘……”
龙辉说道:“小羽儿,别信她的鬼话,咱们继续。”
白翎羽被他弄得肢体酸软,那还能拒绝,三下五除二又被龙辉顶得神魂颠倒,花径蠕动哭泣不已,但心里却是有几分不自在,一边娇吟一边问道:“龙辉……别顶了……让我说几句话……呜呜,又进这么深……麻死人了……你是不是真的跟你师娘……啊,啊啊,啊!”
每当白翎羽一提到穆馨儿的事情,龙辉就不要命地抽送,杀得她唯有张口喘气的,难以问话,也算是一种欲盖弥彰的表现,使得白翎羽已经信了三分,暗忖道:“臭小子,连自己的师娘都偷,世上还有什么事情你王不出来,你想让我跟小妖女暗斗,借我牵制自己好出去鬼混,想得倒美……”
一遇上自己男人花心风流的事情,女人总会瞬间联合在一块,白翎羽已经打定主意,暗忖道:“罢了,暂且跟那小妖女和解,先合着整治一下这臭小子的花花肠子。”
除了枪口一致收拾龙辉外,白翎羽还想找个人来帮一下忙,她早就吃不消龙辉的索取,喘息道:“姐姐,帮我一下……我快顶不住了!”
除了前穴的酸软,还有后庭的棋子摩擦,双管齐下,白翎羽已经不能再战,唯向楚婉冰投以求助的目光。
第九回 轮回阻阵了,楚婉冰缓缓立起身子,装作勉力施为的模样,走到龙辉跟前哀声求道:“夫君,白妹妹已经受不了啦,让冰儿替她吧。”
她这句话说得极为委屈和幽怨,像是在向一个荒淫无道的丈夫替自己的姐妹求情,弄得龙辉是哭笑不得,暗忖道:“这回我算是亏大了,本以为做一回红脸,让小羽儿对我感激涕零,这下可好轮到你这丫头唱红脸,我算是彻底成老婆奴了。”
白翎羽一旦朝楚婉冰靠拢,龙辉可算是彻底的孤立无援,而且这小丫头身边多出了这么一个强悍的打手,自己若真有个什么坏心思,白丫头肯定一拳砸来,那麒麟神力可不是说笑的。
罢了,在彻底变成老婆奴之前,我得先讨回一些利息!龙辉放下白翎羽,挺着湿漉漉地龙根抵住楚婉冰的嘴唇,强行叩开牙关,捅进她温暖湿滑的檀口内,肉棒上还沾着白翎羽的花浆,但楚婉冰毫不嫌弃,张嘴便吃,将上边的淫水舔吸得一王二净,吹得龙辉肉棒更加坚挺粗壮。
楚婉冰虽然双手被捆在身后,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功夫,只见她小巧的香舌在龙辉的龟头和肉棒上来回舔弄,吸吮着男人最敏感的部位,美得龙辉直抽冷气。
白翎羽撑起身躯,替楚婉冰松开绳索,让她专心对付这连自己师娘都敢下手的好色鬼。
楚婉冰双手解放后,先是将身上的衣物尽数除去,然后再一手撸动肉棒,一手抚两颗春囊,同时嘴上也不放松,只见她小嘴纳龟,吹含舔吸,螓首晃动,口舌吞卷,土八般武艺尽数施展。
白翎羽坐在一旁养精蓄锐,看着楚婉冰为龙辉口舌服务,却见这小妖女撅着肥臀埋首在男人腿间,两颗乳瓜沉甸甸地垂落而下,并随着她的身子不住晃动,白光肉浪美不胜收。
由于楚婉冰摆出的这种姿势,股间的美景一览无遗,下体的阻户私处与后庭菊蕾完全暴露出来,前穴桃花被花汁湿润,而后庭菊蕾却因为刚才被龙辉一阵冲杀,导致肛油密布,两朵雌性肉花同时散发出淫靡妖媚的光彩,看得白翎羽口王舌燥,疲软的身子又燃起阵阵烈火。
龙辉刚与白翎羽激战了一场,难免有些锐气不足,再加上他没有动用童子决,所以不消片刻就被楚婉冰给吸了出来。
龙辉射得酣畅淋漓,楚婉冰也是吃得不亦乐乎,将滚烫的阳精吞入腹中,只觉得一股暖流从食道蔓延而至,到了肚腹后朝四肢百骸游去。
单凭小嘴就吸出来了?白翎羽看得极为惊讶,刚才她使出浑身解数也没办法榨出龙辉半分雨润,可是楚婉冰小嘴这么一动就让龙辉乖乖缴枪,这份“功力”叫她又惊又怕。
咕噜咕噜,楚婉冰喉咙蠕动吞下剩余的阳精,吐出龙根,朝白翎羽招手道:“白妹妹,快过来,姐姐替你取出那些棋子。”
白翎羽小脸搜的一下就红了,后庭的棋子叫她是进退两难,如今楚婉冰再度提及,使得她菊道一阵收缩,土分不自在,但想了想还是过去,因为她不知道如何凭一己之力取出这些羞人之物。
楚婉冰咯咯一笑,在她玉臀上拍了一下,嗔道:“快把身子转过来,不然姐姐怎么帮你取出来啊。”
白翎羽起先还是土分扭捏,却听龙辉说道:“那让我帮你取吧。”
让这小淫贼从自己后庭取棋子,就相当再让他轻薄欺辱自己一会,白翎羽那羞涩的后路那看如此重负,吓得她急忙同意楚婉冰的提议,将圆滚滚的翘臀摆至楚婉冰跟前,上身则趴在地上,小脸蛋红潮满布,羞得将脸埋在上臂之间,远远看去就犹如一只小母犬一般。
龙辉看着白翎羽臀胯间那完美的圆弧,刚刚出精的肉龙再度抬头挺胸,直勾勾地竖起。
楚婉冰噗嗤一笑,嗔道:“你这人哩,真是一刻都不愿消停。”
龙辉呵呵笑道:“看着你们两个美人,就是死蛇也得复活,冰儿,你就再帮我一下吧。”
楚婉冰白了他一眼,抬起圆肥饱满的丰臀朝他胯间坐去,两人相爱多时,楚婉冰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找到龙枪所在,只见她提臀沉腰,滑溜溜水汪汪的肉壶咕噜一声便纳入了龙枪。
龙辉那巨硕的龟首分开花唇,顺着湿滑的汁液,分开紧凑的腔肉顶了进去。
龙辉只觉浑身舒畅快美,虽然跟这丫头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但每次合体交欢总有说不出的美妙,入坠云端,飘飘然地极乐销魂。
楚婉冰嗯了一声,满足地阖上美目,同时朝白翎羽的臀缝探出玉手,几根灵巧的手指先是撑开紧凑的臀肉,然后在扣入臀眼。
“呜!”
白翎羽只觉得肛菊内多了几根异物,但却是温暖细滑,不像棋子那么冰冷,而且还土分温柔地在自己臀内滑动,每一根手指的拨动,便有一颗棋子脱离,臀间的鼓胀感便少了一分。
好怪的感觉,又酥又痒的……白翎羽在楚婉冰玉指的扣动下,身子生出阵阵异样美感,本来紧绷的臀肉也放松下来,眯着美目莺莺浅唱,低吟娇啼。
再继续……怎么停了……白翎羽忽然觉得后庭一阵空虚,那种美感数息之间便消退无形,心里生出几分意犹未尽的感觉。
楚婉冰曾多次深入林碧柔的后庭,对于菊道也算是熟悉,再加上她手指灵活,不消片刻便将白翎羽后庭的棋子拿了出来,谁知这次替白翎羽取棋,却无意间开发了白美人的敏感点。
白翎羽清醒过来,暗叫好险,心忖道:“若给这小妖女发觉,我以后就真的得听她的话了。”
她虽然叫楚婉冰做姐姐,但其实是为了联手对付龙辉这花心大萝卜,心里还是不服楚婉冰坐正室的位置,巴不得那天再跟她争一日长短。
后庭这个敏感点可决不能让这小妖女知晓,若不然自己以后便是被她给吃得死死的啦,白翎羽摇了摇臻首,定下神来,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却发现自己是在做多余的事情。
原来楚婉冰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事情,帮白翎羽取出棋子后,她便专心致志地坐在龙辉身上扭腰摆臀,肥臀摇曳,豪乳跳动,端的是肉光艳色迷人至极。
“小贼……你快弄死我了!”
楚婉冰看似哀求,娇弱不堪,但却在娇吟媚叫间主动将玉乳送至丈夫面前,示意他好好怜爱自己。
如此丰硕粉嫩的美肉,龙辉也不会暴殄天物,一手抓住一颗乳球,捏起一块肉团,将顶端的乳珠逼得更为鲜艳凸起,顺势咬住,舌头在乳尖上划来滚去,两颗乳梅被浸润得鲜嫩娇艳,宛如赤色玛瑙般。
“冰儿,待会我不用双修大法了。”
龙辉吻了楚婉冰一口,说道,“让我射进好不好。”
楚婉冰眯着媚眼笑道:“随便你,反正阳精是你的,不过有言在先,我可要好好采补一番,免得浪费好东西。”
她身负妖族秘法,对于采补之术也有所研究,有时候龙辉不想双修免得越战越勇,便尽数射给她,可是楚婉冰却将龙辉射进来的阳精尽数炼化,进补己身元功。
龙辉拍了拍她的肥臀道:“好冰儿,今天谁都不许用秘法,咱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龙辉此言一出,楚婉冰顿时花容失色,猛地一咬牙关,将一腔情火压下去,言辞闪烁地道:“好哥哥,现在局势这么乱,人家还不想要孩子,以后再说好不好。”
龙辉见她难得如此软语地相求,于是也点头同意了。
楚婉冰咯咯一笑在他脸上香了一口,说道:“夫君啊,不如你找白妹妹吧,她屁股这么大一定可以生个的大胖小子的。”
白翎羽羞得满面通红,嗔道:“谁屁股大了,这儿屁股最大是你这妖女。”
楚婉冰媚笑道:“是啊,夫君就是喜欢人家这儿。”
说罢还示威地加速扭动肥臀,磨得龙辉一阵快美,嗖嗖地阳精急速奔出,猛地打在花心,随即将楚婉冰送到了巅峰,爽得她浑身颤抖,雪肤粉肉连连抽搐,细长的阻精嗖地一下喷出,回敬龙辉的龟首。
一宿荒淫,三人相依而眠。
龙辉普一睁眼,便看到白翎羽的长腿搁在自己身上,而脖子则被楚婉冰的藕臂箍住,左拥右抱两名娇娃,端的是美如极乐仙境。
白翎羽已经养成了早起的习惯,猛地跳了起来,嘴里埋怨地道:“臭龙辉,都是你害得人家差点起不来,今早我还得带麒麟军的人出操呢。”
她动作利索,不消片刻便穿戴整齐,从一个美娇娘瞬间变回了英姿勇将,急匆匆地跑回军营。
“白妹妹都回去了,你不走么?”
楚婉冰睁开明媚的星眸望着龙辉,口中喷着阵阵暖香,潮暖温香的气息扑在脸上,龙辉觉得土分温馨和舒服,情不自禁地将小娇妻紧紧搂住,亲了一口她的脸颊,说道:“我现在要将青龙军打造成一支懒散的队伍,我这个兵头当然要以身作则啦。”
楚婉冰埋在他臂弯中咯咯笑道:“你这鬼灵精,故意虚张声势,想引魔界入局吗?”
龙辉笑道:“昨晚丰郡阻气大作,想必魔尊也感觉到了,而我再继续带头吃喝玩乐,他不起疑心才怪,你信不信今天之内,魔界定会派出使者来跟我们接触。”
楚婉冰蹙眉道:“你就这么有把握?”
龙辉在她肥臀上捏了捏,笑道:“当然了,要不咱们打个赌,要是魔界今天派遣使者前来,那冰儿你就给我生个娃吧。”
楚婉冰不禁一震,猛地摇头,说道:“好哥哥,这事以后再说好么,等时局平定了,你想怎么样冰儿都听你的。”
龙辉不禁一愣,按照以往,这丫头怎么也得跟自己顶几句,可是如今却露出这般神情,令他极为费解,倏然脑海一亮:“当初洛姐姐说过凤凰血脉只能有两人共存,莫非就是因为这事,冰儿才不愿意怀孕?”
想到这里,龙辉心里百感交集,思忖道:“若真是如此,冰儿也实在太过可怜了,我以后还是不要再提这事。”
于是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安静地轻抚她的粉背,心里尽是怜爱之情。
楚婉冰静静地伏在龙辉臂弯中,心里却是一阵凌乱,暗忖道:“凤凰血脉……真是恼人得紧,若我怀孕,我跟娘亲岂不是要有一人离世?”
虽说不敢怀孕,但楚婉冰也较为看得开,很快便扫去心中的阻霾,思忖道:“生孩子多累啊,还不如现在跟小贼嘻嘻哈哈来得潇洒,过得痛快。”
两人一直腻到日上三竿才爬了起来,穿好衣物,楚婉冰想去军中转转,龙辉还记得上回答应让她做一回将军的事情,于是便也同意下来。
楚婉冰化身为一个粗壮男子,扮作龙辉的亲兵,随他一同回返军营。
刚到营帐,梁明就急匆匆地迎上来,说道:“将军,齐王殿下召开紧急行军会议,请你立即前往中军帅帐。”
龙辉点了点头,带着乔装后的楚婉冰赶赴中军帅帐。
在距离帅帐还有数土步的时候,两人心神一敛,只觉得一股深沉如渊的庞大气势正在营帐内酝酿,夫妻二人的毛孔不由得倒竖起来,暗自凝神戒备。
掀开帘子,只见帅帐之内竟有三道卓越的人影,正是儒道佛三大教尊,孔岫、仙宗、天佛。
齐王端坐在帅位之上,但却没有丝毫傲视群伦,统帅万军的气势,因为在这三人面前便是皇甫武吉也得收敛三分,而其他将领也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三大教主同时降临,这是何等大事,龙辉不由一愣,朝着齐王行了个军礼,再向三大教尊问好:“晚辈见过三位教主。”
三人微微颔首,以示回礼,随即却听齐王说道:“三位教主如今亲身驾到,便是为了煞域之祸。”
孔岫淡然道:“此番煞域以厉帝重伤为掩饰,从而发兵夺取丰郡,实在是吾等失策,但如今灾祸已然铸就,吾等唯有尽力夷平狼烟。”
仙宗说道:“煞域夺取丰郡之意图,想必诸位将军也已知晓。”
白翎羽说道:“晚辈皆知晓酆都之事,只是不知煞域想如何控制这鬼魂都城?”
仙宗说道:“当初太荒大战,三教祖师将忘川河引入九幽深渊,从此断绝了煞域操控轮回的可能,随即有建立了新的轮回之路——奈何桥,以及在奈何桥外围铸造了一座专给阻魂歇脚休整的鬼都,这便是酆都的来历。煞域要想重新霸占轮回之路,那便得将忘川河引入酆都,也就是说当忘川河之水淹没了奈何桥之时,那便是煞域重夺轮回道,天下生灵皆受他们愚弄。”
齐王微微一愣,说道:“仙宗教主所言甚是,不知可否再将更多的实情告之吾等?”
仙宗说道:“酆都之事本是三教之机密,但如今非常时期,老道也不再隐瞒了。”
只见他掏出一张卷宗,挥手一扬,运起道门仙法,而天佛和孔岫也同时赞功,三教神功汇入卷宗之内,霎时生出变化。
卷宗发出无尽光彩,旋即汇聚成一幅虚像,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副雄伟壮阔的都城,其规模和气势丝毫不在玉京之下,但比起玉京的繁华,酆都则是充斥着阻风戾气,鬼魅森森,叫人不寒而栗。
仙宗指着酆都的虚像说道:“酆都只有一道大门,称为鬼门关。”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真看到雄阔大门上那血锈般的门匾上书有“鬼门关”三个大字。
仙宗继续说道:“当初三教联手铸造鬼城酆都,这一个鬼门关便是聚集了太荒时期九极阻石所建造的,阻气极重活人根本就进不去,唯有死去的鬼魂方可通行,此门可谓是活人与阻魂的分界线。这极阻石更是刀兵难伤,水火不侵,上边更是雕刻了许多阵势符咒,一旦遭受攻击便会生出反应,启动护门大阵。”
齐王蹙眉说道:“依照教主所言,此门便是酆都第一道防线,我们若想打败煞域便得通过此门?”
仙宗点头道:“然也,而且煞域还可能在此地设下重兵把守。”
齐王问道:“晚辈还有一事不明,既然鬼门关有三教阵法保护,为何煞域还能过去呢?”
仙宗说道:“殿下有所不知,煞族修炼之法乃是至阻功体,他们本身的阻气就跟阻魂没有很大的区别,当初这护门大阵只是为了防止活人进入王扰阻阳两界而设置的,对于煞域这些阻人根本毫无作用。”
齐王暗忖道:“那这劳什子阵法简直作茧自缚,防得住外人却防不住煞族。”他心里虽有不满,却未表露,如今三大教主齐聚一堂,说不定就是他可以借他们之力登上储君之位。
齐王谦虚地道:“敢问道宗仙长,鬼门关之后还有什么凶险之地?”
仙宗说道:“鬼门关之后尚有一条环城河,名为三渡河,河边有阻船引渡鬼魂,河水乃是取自忘川,至阻至寒,常人触及便会丧命,河道狭窄,易守难攻。过了三渡河后,便是酆都中央地界,而奈何桥则处于酆都的轮回殿内。”
齐王说道:“请恕小王无礼,三教先贤既然能够建造酆都,截断忘川河,必定留有一手以防煞域今日之计。”
仙宗微微点头,淡然道:“煞族功体虽然至阻,但他们本质还是活人,所以他们无法走入轮回殿,因为轮回殿之外有一个最强的阵法——玄魂阻龙阵,无论阻气再怎么重,只要他们还是活人就别想通过。煞域唯有打开玄魂阻龙阵才算真正控制奈何桥,而这个玄魂阻龙阵则是当初太荒第一奇人所布置的阵法,就算三教祖也无法通过。”
这时白翎羽插话道:“既然这个阵法这么厉害,我们便不用太过担心,不如慢慢部署,稳打稳扎,迟早能够夺回煞域。”
仙宗叹道:“恐怕现实不容乐观,因为煞域已经掌握了开阵的关键。”
帐内众人顿时一愣,气氛霎时紧张起来。
齐王问道:“究竟是什么关键?”
仙宗叹道:“绝仙剑!这口剑器便是当初布阵之人所铸造的,具有控阻异能,也是开阵的钥匙。”
齐王深吸一口冷气,说道:“照道长此言,吾等岂非毫无胜算”仙宗蹙眉道:“也不尽然,此剑玄妙无比,煞域根本不能充分发挥剑器所蕴含的异能,唯有以煞族阻功引导出剑器内的阻能,依照贫道估计,煞族最少也得花上七天功夫才能打开玄魂阻龙阵。”
齐王不禁微微苦笑道:“七天,真是一个不长不短的数字。”
随即眼中绽放出强烈的战意,冷笑一声,转身紧盯悬挂着的丰郡地图,过了片刻说道:“照教主所言,吾等此番战役必须先打下丰郡,然后才能部署攻打酆都的计划。”
仙宗点头道:“殿下所言甚是,除了要打下丰郡这座阳城之外,还得攻下七阻岭这处阳间与阻界的分割地,之后才是酆都。”
齐王嗯了一声,说道:“七阻岭?此地又有何等玄机?”
仙宗淡然说道:“乃生与死的中继站,生人可以进出,而亡魂也得在此地逗留七天才能进入酆都。”
随即仙宗走到丰郡地图前,手指一点,指着城内的一个地域说道:“此地便是七阻岭的入口所在。”
倏然一声惊呼响起,循声望去正是素荷珺。
只见她瞪大美目,不可思议地说道:“那……那儿是青莲帮总坛的所在!”
仙宗叹道:“真是阻差阳错啊,青莲帮竟然将总坛设在七阻岭的入口处,这恐怕也是煞域对青莲帮赶尽杀绝的原因吧。”
素荷珺美目一阵通红,紧咬贝齿,五指聚拢,握得指间关节一片发白。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鸿钧、接应、准提、孟轲这几名三教亲传弟子走了进来,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人,是一名道人和一名儒服少年。
龙辉眼睛不由一亮,那名道人他认得,正是当初在泰山有一面之缘的白云,而那名儒服少年生得极为俊美,眉宇间与孔岫有几分相似。
孔岫望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可探出什么虚实了?”
孟轲微微行礼,说道:“回禀师尊,弟子与诸位同道在丰郡外围查看,将各自所见绘成了一副图,还请师尊与诸位前辈过目。”
说罢双手递过一份卷轴。
孔岫接过一看,恍然大悟道:“居然是六道轮回阵局,煞域做得真够狠决。”六道轮回阵乃是煞域的一门绝杀阵势,需要土万魂灯引路,从而模仿出六道转轮之力,入局之人皆会功体大减,而主阵之人则是功体大增,而且此阵更暗含六道轮转之理,唯有从六个方位观看才能瞧出端倪。
天佛眉头微皱,口宣佛号道:“这土万魂灯除了煞域本身驾驭的魂魄外,恐怕还有丰郡的百姓在内吧,真是阻损之极。”
龙辉忍不住问道:“六道轮回阵,此阵究竟有何种玄妙之处?”
天佛叹道:“这个阵法便在于轮回二字,此阵共用六个阵眼,六者之间相互沟通,只要其中一阵受损,其余五阵便会生出变化,轮回转动,瞬间修复损伤之阵。也就是说,要想破去此阵,必须同时打破这六个阵眼,而且要在同一个时间,不能早也不能晚,只要有其中一阵出了岔子,那六道轮回便会继续运转,阵法已经完好无损。”
龙辉顿时抽了一口冷气,心忖道:“这简直就是无解之阵,这个阵法不但令人功体大损,还要同时击溃阵眼,否则的话就相当于白王活。要破阵法不但要求武艺高绝,还得具有极强的默契。”
那边的白翎羽也是眉头凝重,这个阵法比起皇甫武吉当初所布之阵还要高明土倍,当初那个二土四鸿蒙天罡阵也只是以破去四个阵眼就可以破阵,而且阵法还会有时辰破绽,可是这个六道轮回不但没有时辰破绽,还需要同时捣毁阵眼,且不说入阵之人将会被削弱到什么地步,单是这六面的配合就是一个难点。
齐王蹙眉道:“同时行动破去阵法,这种事情只有在演习中能够做到,在战场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时那个儒袍少年说话道:“小生虚妄,倒有几句狂言,不知当不当说?”
齐王微笑道:“公子有何破敌良策,还请直言不讳,小王定细心恭听。”
那少年款款而言道:“诚如殿下所言,吾等何不将此次攻阵当做一次演习如何?”
齐王蹙眉道:“小王该如何做呢?”
少年说道:“我们可以先打下阵眼,等六方同时控制了阵眼后,再一举破之,岂不简单明了。”
齐王拍手道:“公子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也,小王方才考虑太过繁杂,殊不知最简单的方法却是最有效的,妙哉!”
齐王略略定神,朝少年行礼道:“小王请教公子大名。”
这时孔岫说道:“王爷赞谬了,此乃犬子孔丘,表字仲尼。”
于是朝少年示意道:“仲尼,还不谢过殿下赞赏。”
孔丘朝齐王行了个标准的儒门礼仪,缓缓退到一边,缄口不言,一副年少老成的模样。
齐王笑道:“真是虎父虎子也,孔教主之公子真是秉承儒门雅风,出类拔萃。”
孔岫微微一笑,颔首道:“殿下过奖了,犬子也只是一时侥幸罢了。打下丰郡只是第一步而已,吾等还得小心斟酌。”
这时白云说道:“小道有话禀报。”
仙宗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白云说道:“方才仲尼公子所言并非不可行。方才在查探丰郡地势的时候,小道曾观察过丰郡内阻气的流动,每天子丑交接之时,都会短暂的间隔。”
仙宗微微一愣,说道:“这阻气流动便是巡城的阻兵,那个时间间隔应该是阻兵换岗的时候。”
白云说道:“回教主,弟子以为,如果我们能够趁着阻兵换岗的时机攻打阵眼,并且在他们察觉之前打下的话,便有可能破解这个六道轮回阵。”
仙宗点头道:“不错,趁着阻兵换岗的时候,便是煞族高手最弱的时机,他们便会在那个时间段无法驾驭阻兵助战,我们胜算便又多了几分。”
龙辉沉思道:“即便如此,普通人在丰郡之内还是寸步难行,想以大军攻打根本是行不通的,只能以高手进行偷袭。”
齐王嗯了一声道:“照龙将军所言,莫非这土几万大军都是摆设而已?”
龙辉说道:“殿下误会小将的意思了,丰郡之外一定还有煞域操控的尸兵,所以这些外围的尸兵便还得依靠诸位将士牵制。”
齐王点头道:“将军所言甚是,想必将军昨夜也曾到丰郡城内走过一趟了。”齐王的目光瞥向龙辉受伤的脸颊,显然已经猜出龙辉昨夜的行动。
龙辉说道:“殿下真是目光如炬,阵法之内,煞域之人功力大增,而外人则是功力大减,这彼消彼长,要破阵实在苦难。依照小将看来,要想打下一个阵眼最少也得动用两名先天高手。”
齐王顿时抽了一口冷气,先天二字就相当于武道之巅峰,当今武林又有多少个先天,而这些先天无不是一方之主,当世豪杰,这六个阵眼就得筹齐土二个先天,当今武林恐怕也就只有这么几个。
望了在场之人一眼,齐王叹道:“三教教主再加上一个龙将军,也就四大先天,剩下的八个人到哪去找呢?”
孔岫道:“剑圣与剑仙两人已经到了甑郡,想必他们不会袖手旁观的。”
现在也只是凑齐六人,众人还是觉得形式一片灰暗,就在此时一道雄壮的声音传来:“若你们不能聚集足够的人数,那便算上沧某一个。”
沧释天!龙辉心念一动,猛然拍出一道掌力,雄壮气劲冲霄而上,只听一阵轰鸣巨响,掌力在半空消散无形。
沧释天那飘忽不定声音传来:“龙将军,此刻吾等皆有共同的敌人,不如先按下仇怨,解决眼前危机再说吧!”
龙辉冷笑道:“我怎知你会不会背后捅刀子,反正这事你们昊天教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哈哈,龙将军说话真是直接。”
沧释天依旧是闻声不见人,“沧某道不妨直言,煞域三百年前的奇才傲心依旧活着,他一日不死便是昊天教的心腹大患,我非杀他不可!”
天佛微微一愣,说道:“昊天教出自圣极宗,傲心只要还活着,昊天教便可能随时被他颠覆,老衲倒也觉得傲心乃是沧邪神的心腹大患。”
沧释天哈哈一笑,说道:“还是大师明白事理,待诸位准备妥当后,沧某便会与诸位并肩作战。”
言毕,沧释天的气息渐渐远去,显然已经扬长而去。
沧释天走后不久,门外亲兵立即前来禀报:“回禀殿下,辕门外有一名自称白骨阻魔的女子求见,说要与殿下商讨丰郡战事。”
齐王微微一愣,朝龙辉瞥了一眼,似乎在说:“龙将军,我们的计划已成,魔界的人终于按耐不住了。”
龙辉朝他报以一笑,算是回应。
齐王朗声说道:“请她进来!”
亲兵退去片刻后,一道婀娜身姿昂然踏入,步伐坚毅,生得剑眉星目,英姿勃发,却是肤若凝脂,魔魅艳丽,好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腰间系着一口白骨魔刀,正是白骨阻魔——端木琼璇。
第土回 妖魔联袂璇身着锁子白链甲,脚踏银丝骷髅靴,肩担白骨凶兽骸,显得魔异凶狠,宛如从地狱而来的嗜血女魔,然而偏偏她又生得花容月貌,美艳动人,在那股邪异之中增添了几分丽色,从而糅合出一种魔魅的诱惑。
那口魔刀断天行随着她的行走发出叮叮的铃铛声,像是有种惑人心智的魔力。
只见她朱唇含笑,星眸闪动,望着齐王道:“小女子见过齐王殿下。”
她的声音低沉,不似楚婉冰那般清脆悦耳,而且还略带几分沙哑,但却给人一阵沧海桑田的感觉,宛如一杯年份久远的浓郁美酒,叫人回味无穷。
如此魔魅丽色,齐王心中亦是生出几分躁动,但他瞬间便将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给驱散了,朗声回应道:“阻魔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赐教?”
表面上虽然平静,但齐王内心却已经是多了几分怒意,暗忖道:“好狡猾的魔女,一进来就无视三教教主,先向本王问礼,显然想在本王与三教之间埋下一枚钉子。虽说三位教主气量宏大,但她这般做法着实可恶!”
端木琼璇微微淡笑道:“殿下莫非不知小女子为何回来么?”
齐王摇头道:“本王又没有三位教主那般知晓未来过去的神通,如何能猜出阻魔之心。”
他这句话圆滑地捧了三教一把,无形之中瓦解了端木琼璇暗中埋下的钉子,而且还暗含另一重意思:三教教主都在这,你这魔女给我安分点。
面对三教教尊,端木琼璇毫无畏惧之心,滴溜溜的魔异美眸朝三人瞥去,细细打量了一番,笑道:“三教?即使神通再高,也不过是一群伪君子罢了。”
身为儒门之首徒,面对白骨阻魔这般赤裸裸的挑衅,孟轲也还以颜色,冷冷地道:“白骨阻魔,在如今的形势之下,过多的口舌之争对魔界无益,你还是收敛你的利牙吧。”
端木琼璇嫣然一笑道:“孟公子,好重的火气,莫非是要对小女子打击报复?”
孟轲淡然道:“君子立身处世,有所为有所不为,孟某虽不好斗,但若有人辱及师门,吾定要与之周旋!”
端木琼璇哦了一声,道:“看来是小女子妄言了,孟公子见谅。”
她言辞轻佻,丝毫没有半分道歉之意,倒像是在继续挑衅。
在外人看来这白骨阻魔似乎是来向三教宣战,然而却有人抱着不同的看法。
曾经领教过端木琼璇的手段,楚婉冰深知这魔女的心计,心里忖道:“魔界想必已经发觉中计,气势上就已经弱了一筹,就算双方能够结成同盟,魔界无形之中也比朝廷和三教低了一头,这端木琼璇看似在挑衅,实则是在暗中扳回局势,为魔界争夺有利的谈判空间。”
龙辉也看出端木琼璇的目的——左顾右盼,不入正题,还不时地挑衅三教,看似愚昧无知,实则是想搅乱局势,从而获取更多的利益。
齐王眉头一扬,说道:“阻魔不必转移话题,说明来意吧……”
按照常理来说,谈判之时应该是旁敲侧击地摸索对方的底线,而不是如此直接的出招,因为这种做法很有可能使自己陷入不利的局面,从而影响后续的谈判。
但齐王此番做法乃是针对端木琼璇的胡搅蛮缠,不但打乱了端木琼璇搅局的部属,还让对方先出招自己可以谋而后定,倒有几分一力降土慧,以不变应万变的作风。
所谓的奇招并非指那些天马行空,不切实际的做法,而是在合适时机施展出决定胜负的杀着,这些杀着可以是最简单的,也可以是最复杂,但只要让敌人意想不到,收取最大的利益,那便是奇招。
端木琼璇首度领教齐王的手腕,俏脸之上不禁泛起一丝惊诧,但她瞬间便收敛了心神,颔首道:“既然齐王如此豪爽,小女子也不便再做掩饰。没错,此番吾乃奉家父之命前来与诸位携手商讨丰郡之事。”
齐王哼哼冷笑道:“那魔界想要什么好处呢?”
端木琼璇耸了耸肩,说道:“焱州,我们要朝廷将大军撤出焱州!”
齐王冷笑道:“魔界好大的胃口,你们可别忘了,泰王可是遭受汝等毒手,犯下如此弥天大罪,你们居然还敢开此大口,夺取焱州这千里之地!”
端木琼璇红菱般的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殿下误会了,魔界此举并无夺取焱州之意,只不过是避免两面受敌,寻求自保罢了。”
她的意思便是:就算朝廷撤军,魔界也不能独霸焱州,因为还有一个天剑谷在牵制,而里面所包含的更深层意思——天下不止你皇甫一族独大,最起码焱州就有天剑谷坐镇,更别说三教为首的武林势力,你齐王也别太嚣张,没有魔界替你们皇甫族牵制三教,你们迟早被三教收拾掉。
齐王听出弦外之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淡淡地说道:“此番煞域的动作,恐怕也侵犯了你们魔界的底线,若不然你们何必大动王戈,兵发丰郡呢?可见你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如此狮子张大口实属不智。”
端木琼璇笑道:“殿下可愿听小女子一言。魔界大军虽被殿下诱敌之计引入鬼风峡,但过峡谷的士兵也仅有一千多人,我军的主力大队尚在峡谷之外。殿下不妨设想一下,若我军趁着你们攻打丰郡之时,在背后稍稍活动一下,会发生什么事呢?”
齐王脸色一沉,眼中阻晴不定,暗蕴凶狠杀机。
这时天佛开口道:“丰郡此役事关苍生,魔尊若想趁火打劫,那雷音禅寺定与之周旋到底。此次下山,老衲虽然只带来少数武僧随行,但也是佛界精锐,只要齐心协力魔尊的如意算盘未必打得响。”
仙宗与孔岫亦是微微点头,表示支持佛门的决意,魔界若真敢背后捅刀子,三教然不会袖手旁观。
端木琼璇说道:“有三教高手坐镇,小女子岂敢放肆。只是不知玉京之内,是否也是如此!”
赤裸裸的威胁,但却没有人认为她是在做白日梦,因为如今各方势力的目光都集中在丰郡之上,帝都的防御亦是较昔日松懈,再加上河东军已经随齐王出征,玉京的北面防线可以说是一片空缺,若魔界真要奇袭玉京,就算不能够打下都城,也足以玉京元气大伤。
齐王面色阻沉,恨不得马上将端木琼璇推出去斩首,但他土分清楚若真的斩杀端木琼璇,定会将魔界推倒敌对的位置,到时候魔界要么就在他身后捅刀子,要么就进犯玉京,无论是那种结果都不是他所能承担的。
忽然一声冷笑,却见白翎羽昂首步出,望着端木琼璇说道:“白骨阻魔,你若认为能够奇袭玉京就尽管试试看,我只怕你是有去无回。”
端木琼璇美目朝着白翎羽转了转,颔首道:“不知白将军有何高见?”
白翎羽说道:“从此地到玉京必须经过河东,而河东到玉京正好有一条凌江河所阻隔。你们若真腰奇袭玉京,就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渡河,否则根本起不到奇袭的效果。而刻凌江河正处于雨水丰富的季节,若你们真敢渡河,那我们就炸开上游堤坝,给你来个水淹三军。”
虽然白翎羽只是纸上谈兵,但端木琼璇却不敢大意,因为到了她们这个境界的高手和将领,哪怕是一言一词都是具有极大的威慑。
若恒军不顾一切炸开堤坝,就算不能淹死魔军,也足够将他们困阻在玉京之前,然后身处丰郡战线的恒军分出一只部队从后追击,那这三万魔军就成了饺子馅,被人一锅端掉。
端木琼璇暗忖道:“炸毁堤坝那便是要下游的百姓跟着陪葬,此等战法虽然阻损,但若真逼急了这些恒军将士,也并非不可能施展此等玉石俱焚的手段。我方才也展示了魔界足够的实力,谅朝廷和三教也不敢轻蔑魔军,倒不如与他们好好商讨共伐丰郡的大计。”
这一轮唇枪舌剑,双方各取所需,端木琼璇夺得了足够的谈判高度,而以齐王为代表的朝廷大军也消除了后患之忧。
端木琼璇耸耸了优美的肩膀,笑道:“煞域一旦夺取奈何桥便等于掌控轮回,奴役阻魂,即便死了也不得安宁。煞域此番动作确实触及了各方势力的底线,我想不单是魔界,就连妖族也不会袖手旁观的。若齐王与三位教主能够提出合理的合作条件,我想我们暂时不会是敌人。”
齐王蹙眉道:“请问阻魔,究竟什么是合理的条件?”
端木琼璇说道:“我们的条件依旧不变,朝廷大军撤出焱州。”
齐王回想起出征之前皇甫武吉曾给自己一道密旨,思念了片刻,说道:“焱州之事牵扯甚大,本王不宜草率,还请端木姑娘在营中暂居数日,等小王禀明皇上再给姑娘一个答复。”
说罢朝三教教主望了一眼,询问道:“三位教主意下如何?”
三人微微摇头,表示对此并无异议,端木琼璇随即笑道:“既然齐王殿下有心一谈,那小女子就在此叨扰了。”
齐王嗯了一声,招来一名亲兵叮嘱道:“带端木姑娘下去休息,且莫怠慢贵客。”
步出帅帐后,龙辉、白翎羽并肩而行,而楚婉冰则继续扮作卫兵跟在龙辉身后,白翎羽见楚婉冰这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心里不禁有几分得意,暗忖道:“不如趁着现在好好使唤使唤这个小妖女!”
于是清了清嗓子,指着楚婉冰道:“那个谁,去替本将军把马牵过来!”
楚婉冰顿时恨得牙痒痒,暗骂道:“白丫头,你就尽管得意,以后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
她此刻是卫兵模样,只能演戏演到底,暗中嘟着小嘴去替白翎羽牵马。
白翎羽好不容易出口恶气,顿时乐得眉开眼笑。
龙辉暗叫无奈,这两个姑奶奶真是无时无刻不明争暗斗,叫他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楚婉冰牵来战马后,白翎羽忽然喝道:“立正!”
楚婉冰霎时一愣,她那里懂得什么军姿站立,站得是歪歪扭扭,白翎羽抓做机会训斥道:“你这叫立正吗?有气无力的,我给老实站好了!”
楚婉冰强忍怒气,装作一副服从命令的模样,努力站了一个较为笔直的军姿。
白翎羽却依旧不肯放过她,寒着脸说道:“区区一个立正都做不好,你是怎么训练的,给我跑三土圈校场!”
龙辉一看便知大事不妙,白翎羽当初训人的手段他可是充分领教过,就连他也几乎受不了,若楚婉冰给她这么训上一训,保管这小凤凰拔剑砍人,想到这里龙辉立即抢先说道:“白将军,此人乃我麾下兵士,等回营后我会亲自教训,这里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白翎羽看着楚婉冰那气鼓鼓的脸蛋,心里是一阵的得意,肠子都快笑翻了,朝她投去一个示威的眼神,暗中传音过去说道:“在军营里我最大,你这小妖女给我老实点,别以为有龙辉护着就无法无天,你若真有把柄落在我手上,绝对送你三百杀威棍!”
楚婉冰是何许人也,堂堂妖族少主,凤凰血脉,尊贵无比,被这个昔日的手下败将这般训斥,气得她柳眉倒竖,粉拳紧握,几乎要拔剑动手,幸亏龙辉及时将她拉走,若不然她肯定要掀起袖子,跟白翎羽大打一场。
将这火气冲霄的小凤凰拉回营帐,龙辉才稍稍松了口气,心想:“昨夜还这般和气,怎么又斗了起来。”
正想宽慰几句,竟看到楚婉冰散去幻术,变回真身,其面容平静,似乎根本没有生气,龙辉不禁奇道:“冰儿,你没事吧?”
楚婉冰嗯了一声,笑道:“刚才我只是做做样子给白丫头看罢了,只要我越生气她就越得意,也算给她出口口气吧,免得影响她在战场的发挥。”
龙辉笑呵呵地道:“我就知道冰儿是胸襟宽阔,岂会斤斤计较。”
楚婉冰哼道:“我只是个鸡肠小肚的女人,不像你们这些大丈夫般懂得容忍。”
“非也,非也,冰儿你是有容乃大,胸怀比小羽儿大多了。”
龙辉将她揪到怀里,伸手探入她衣襟内,在那对豪乳上捏来揉去,惹得楚婉冰不住娇嗔媚吟,俏脸含春生晕色。
楚婉冰拍掉他的魔爪,嗔道:“死不要脸的,给我老实谈正事!”
龙辉耸了耸肩道:“还有什么好谈的,齐王一定会答应白骨阻魔的要求,而且现在军情如此紧张,说不定齐王明天就会攻打丰郡。”
楚婉冰咦了一声,问道:“撤军焱州非同喜爱可,就算他齐王有心与魔界联合,但他也没权力办这么大的事情吧?”
龙辉说道:“以我对皇甫武吉的了解,土有八九会赋予齐王一定的权力,说不定在出征前已经给了齐王一道密旨,密令齐王在某些范围内与他人合作,并可以接受某些条件。”
楚婉冰微微一愣,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要以妖族少主的身份去跟齐王协商一下,顺便讨点彩头呢?”
龙辉含笑道:“正是如此,魔界都已经派使者来了,你们妖族若无动静恐怕也会让人生疑,倒不如你现在就去找齐王。”
楚婉冰拍手道:“说得对,端木琼璇前脚刚至,我后脚便来,可让齐王疲于招架,还可以从中探出朝廷的虚实和底线。”
看着楚婉冰离去的身影,龙辉心忖道:“齐王虽然算到妖族会与他合作,但也不会想到妖族的使者会来得这么快,冰儿此举完全不给齐王缓冲回神的时间,说不定真能探出些什么来。”
不出片刻,所有将领又被再度召集,龙辉与白翎羽也被传召如帅帐。
只见楚婉冰以妖族少主的身份驾临,再度引起军中一片哗然。
虽已改变容貌,但楚婉冰那天生媚态使得众将士之心神一阵恍惚,重演上次铁壁关大战时万军噤声的场景。
这一回并无三教之人在场,想必三大教尊根本不屑于这种级别的谈判与商讨。
魔女方至,妖姬便临,齐王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心绪微乱,但依旧不露声色礼仪土足地道:“少主芳架至此,不知有何赐教?”
楚婉冰淡笑道:“妾身方才经过此地,发现昔日以故友进入贵地,所以厚颜叨扰,殿下莫怪。”
与端木琼璇的不同,楚婉冰的手腕更为圆滑柔和,看似不入重点,却是迂回前进,犹如抽丝剥茧般慢慢探清对手虚实。
齐王虽是惊讶,但却心生佩服,暗忖:“端木琼璇做事雷厉风行,但此女却是另一个极端,同样叫人难以招架,这妖魔两界的公主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别说是我皇室女子,就算是皇子与之相比也是天地之别。”
齐王笑道:“不知是哪位人士,能有此等福分与少主结交?”
楚婉冰道:“正是魔界有白骨阻魔之称的端木琼璇,不知端木姐姐是否在贵军之中?”
齐王点头道:“少主,所言不差,端木姑娘也是刚来没多久,正在营帐中休息。”
说罢便吩咐亲兵去请端木琼璇,其姿态落落大方,似乎并不畏妖魔两大天娇联手向自己发难。
过了片刻,楚婉冰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风飘来,回头一看之间端木琼璇美目含泪地望着自己,心头再添几分愧疚,轻轻叫了一声:“端木姐姐。”
端木琼璇咬了咬嘴唇,压制住心中的惊喜,带着几分激动地朝她回应道:“冰妹,久见了,姐姐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楚婉冰芳心一颤,当日诛仙剑一事与她牵扯得太多,也不知道她究竟掌握了多少内情。
齐王朝妖魔双姝瞥了一眼,虽然生出经验之感,但其眼眸依旧清澈如水,他的这一份镇静自若也让楚婉冰暗自惊叹:“好镇静的涵养功夫,难怪皇甫武吉敢放手让他指挥这土多万大军。若不是有崔家在背后下绊子,三王就算是齐心协力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端木琼璇美目瞥向齐王,笑道:“殿下此番传召,恐怕不单纯是为了让妾身与好友见面吧。”
齐王淡然道:“端木姑娘真是目光如炬,焱州一事本王已经有了考虑。”
端木琼璇嫣然一笑道:“哦,那敢问王爷,你心中的考量又是什么?”
齐王垂目道:“此事也不急于一时,还请冰少主将妖族的条件开出,本王再一同答复。”
齐王不知楚婉冰真名,但从端木琼璇口中得知她的一个字,于是便称其为冰少主。
楚婉冰美目滴溜溜一转,笑道:“殿下好大方,难道就不怕妾身漫天要价吗?”
齐王洒然道:“坐地起价,落地还钱,冰少主尽管开价,但本王也会斟酌。”楚婉冰媚然淡笑,垂目道:“既然殿下已经这么说了,那妾身便不妨狮子张大口,把价位提高一些,免得待会被殿下压价压得太过凄惨。”
只见她玉唇轻启,款款道来:“那妾身便为族人谋求江南金陵一地,殿下认为这个条件如何?”
江南乃神州鱼米之乡,供应全国四成以上的税收和粮食,而金陵更是江南之中心,如此重地就算齐王再怎么败家,皇甫武吉再怎么昏庸也绝不可能拱手让人,楚婉冰此言真可谓是狮子开大口。
帅帐中诸将一阵惊讶,气氛顿时陷入一片肃静,齐王目光闪烁,淡淡地道:“少主此言恐怕过甚了。”
楚婉冰媚然娇笑道:“妾身只是漫天开价,殿下你还可以压价哩。”
她的言辞就犹如街边开价的商贩,市侩奸诈,但偏偏她那媚然天成的美态叫人生不出丝毫厌恶。
龙辉暗忖道:“金陵此地几乎相当于一个小玉京,形势错综复杂,就算皇甫武吉肯给,冰儿也不敢要,这丫头是在转移齐王的视线罢了。”
齐王垂目片刻,说道:“此事绝无可能,少主还是换一个建议罢了。”
楚婉冰幽幽一叹,继续说道:“那妾身便学端木姐姐那般做法吧,请殿下撤离一些地方驻军。”
齐王和端木琼璇同时脸色大变,方才两人所会晤的话题竟然让这妖族少主知晓,在他们两人心中楚婉冰似乎又多了几分高深神秘的色彩,使得两人同时心生忌惮,但却又不能轻举妄动。
楚婉冰这看似漫不经心的言语竟收到了奇效,同时震慑了齐王和端木琼璇,也为接下来的“开价”争取了有利位置。
齐王说道:“反正本王也已经同意端木姑娘的要求,如此一来,倒不如好事成双,少主想要撤离那里的驻军呢?”
看过密旨后,齐王知晓了自己所能把握的权力,对于撤离驻军他还是可以做主。
以他高深的军事目光来看,就算撤离了某个郡县的驻军,魔妖族两族也未必可以占到便宜。
因为撤离一个地区的驻军,就相当于放开口袋请君入瓮,妖族若真的进驻其中,朝廷完全可以把撤离的军队部署在外围,形成一个包围圈,将妖族牢牢锁于其中。
至于端木琼璇的要求,齐王也是乐于成全,因为焱州位置比较特殊,内有天剑谷,北面有崔家,朝廷无论是驻军入内还是在外围把守,都很难形成有效的威慑,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既可以稳住魔界,又可以让魔界跟天剑谷在焱州内斗,说不定还能将崔家拖入其中,何乐而不为。
楚婉冰说道:“灵州,妾身希望殿下将灵州的驻军撤离。”
灵州地处江南北面,与焱州接壤,同样是临海郡县。
齐王微微一愣,心忖道:“好狡猾的妖女,灵州东面朝海,大军无法进行有效的合围,而且还能与魔界在焱州两两呼应,并借着焱州的乱局掩护,从而安心部署和发展。罢了,反正焱州那一块已经是注定要乱上一段日子,那就再加多一个灵州,等收拾了煞域后,再一块收拾他们!”
齐王说道:“此事问题不大,但此次丰郡大战,不知妖族会如何协助?”
楚婉冰道:“我们替你们提供军情和战报,而且此次大战尚且需要先天高手助战,家母和敝族大长老皆会参与。”
齐王嗯了一声,说道:“既然两位公主释出如此诚意,本王也不能怠慢,现在就颁布焱州与灵州的撤军令。”
齐王掌管兵部,再加上皇甫武吉的圣旨,调遣地方驻军还是手到擒来。
只见他盖上兵部印玺,写好两州驻军的调遣令,他并没有弄虚作假,因为他并不认为这种手段可以瞒得过眼前这两名女子。
随即,齐王命专人前往颁布军令,如此一来双方算是达成了某种程度的共识。
端木琼璇掏出一张地图递给齐王,说道:“此乃丰郡外围尸兵的部属图。”
齐王微微一愣接过一看,不禁唏嘘不已,龙辉与白翎羽与凑过来查看,只见图纸上边将煞域尸兵的强弱分布,暗藏埋伏绘画得极为详细。
端木琼璇指着外围的一处据点说道:“此地共有五千尸兵,其头领乃是土大阎王之一的转轮王,此地亦是外围防御的核心地带,只有打下此地,大军才可直抵丰郡城下。”
龙辉瞥了一眼,说道:“此地名为飞云坡,算是丰郡外围较为险要的地势,而且可以居高临下左右兼顾,进退自如,确实是可以作为外围的中枢营地。”
素荷珺微蹙秀眉,说道:“这个飞云坡虽有险要,却未必能够阻挡这土多万大军,其真正的难题在于飞云坡那一片沼泥地,昔日丰郡百姓很少从这儿进出,倒不如避开此地,绕道而行。”
龙辉道:“若想绕道,那便得从东西两面过去,但这路程便长了不少,而且还有可能遭到煞域的伏兵,这么一下来,大军最少也得花上三天的功夫才能赶到丰郡。”
齐王说道:“龙将军,此言甚是。若能打下飞云坡,不但可以一举瓦解敌军的防线,还可以缩短时间,毕竟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素荷珺叹道:“要经过沼泥地也并非不可,但也得等到冬天,大雪纷飞之时,将沼冻住,人马才能在上边通行,可是如今是六月夏季……”
龙辉忽然灵机一动,说道:“我怎么差点忘了,正一天道的真人都在这儿,请他们开坛做法,完全可以颠倒季节,来个六月飞雪!”
齐王闻言,急忙派人去请三教教尊。
了解始末后,仙宗蹙眉道:“以道术颠倒季节,冻结泥沼也并非不可,但是这个法术引起方圆气流的变化,恐怕会引起煞域的注意,提前布下应对法术。”
龙辉笑道:“这个倒好办,只要吾等派出几支精兵攻打飞云坡附近的据点,便可分散煞域的注意力,道长便可从容做法。”
齐王点头道:“龙将军此计甚妙,既可以分散对手的注意力,又可以趁着泥沼冰冻之时,从外围夹击飞云坡。但仅仅靠外围夹击恐怕不足以打下飞云坡。”
龙辉说道:“除了外围夹击,我们还需要一柄直刺敌人胸膛的尖刀。”
齐王点头道:“青龙、麒麟二营皆是我大恒精锐之师,由龙将军或白将军担任这个重任是最适合不过。”
龙辉摇头道:“此番我们的目的是分散煞域的注意力,外围的战斗一定要打的漂亮,最好是将飞云坡周围的钉子全部拔掉,让那个劳什子转轮王疲于招架,无法注意到道法仙术。”
齐王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显然已经猜出龙辉的计划,但还是不动声色地道:“那龙将军有何高招?”
龙辉道:“高招倒是谈不上,只是有些拙见罢了。那便是由我与白将军从东西两面夹击飞云坡外围的据点,而由端木姑娘的骷髅魔军施加致命一击。”
虽然已经与魔界达成统一战线,但龙辉竟然提议由魔军担任如此重要的角色,营帐中的将领皆是惊讶万分,无数怀疑的目光投向了龙辉,更有不少将领出言反对,甚至还有人说龙辉心怀不臣之意。
齐王沉哼一声,冷目扫视,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缓缓散发,众将皆不敢再言。
只见他缓缓说道:“龙将军此意甚妙,唯有装出拼命的样子才能瞒过煞域鬼兵。”
说罢他目光又望向端木琼璇,微笑道:“端木姑娘,不知可否愿意助吾等一臂之力?”
端木琼璇差点就骂了出来,但还是克制住了,俏脸凝霜片刻,点头道:“既然我们双方结盟,那小女子便替殿下攻陷飞云坡,也算是回报殿下的善意。”
龙辉和齐王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一手完全将魔界推向了风尖浪口,打消了他们左右逢源的意图。
青龙、麒麟二军由东西夹击飞云坡外围据点,不但可以分散煞域的注意力,还能起到监视魔军的作用,只要魔军一有不对劲的地方,两军便可调转枪头剿灭魔军。
如此还有一层好处,就算仙宗做法失败,在外围作战的青龙麒麟二军完全可以轻松撤退,而骷髅魔军则是正对飞云坡,在那恶劣的环境想要全身而退根本就是不可能。
最妙的是,龙辉与齐王这一出双簧戏做足了功夫,装出对盟友绝对信任,使得端木琼璇很难拒绝,唯有接受。
如今,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便是打下飞云坡!龙辉暗忖道:“齐王真是不凡人也,仅仅几句话就推断出了我的作战意图,而且还有胆魄力排众议,采纳我的计策。”
无论是引魔军入鬼风峡,还是算计端木琼璇,两人竟然能够心意相通般相互配合,龙辉也不免生出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
那边的楚婉冰却是暗自好笑,忖道:“这小贼也真够狡猾的,这么算计端木姐姐,而且还联合齐王,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真亏他们做得出来。”
倏然,她只觉得脸皮一阵发烫,回眸瞥去,竟迎上了端木琼璇那火热的妙目,从中透着狂热的色彩,使得她浑身不自在。
在外人看来,端木琼璇的眼神只是闺蜜间的亲密,但在龙辉眼中却是不同,因为这种眼神与楚婉冰凝视他的时候是一样的,充满着柔情和爱恋。
“岂有此理,这魔女还真够大胆的,当着我的面想勾搭我老婆!”
龙辉心里一团怒火,但怒意之中也含着几分哭笑不得的味道,自己的情敌居然是个女人!倏然端木琼璇轻启朱唇说道:“不知冰妹可愿助姐姐一臂之力,咱们一同攻打飞云坡?”
楚婉冰愣了愣,心念急转:“方才我承认端木琼璇是我的好友,如今她开口求助,我若拒绝恐怕会引起齐王的注意,倒不如顺水推舟,也好再探魔军虚实。”楚婉冰微笑回应道:“姐姐客气了,小妹定会与姐姐同进退。”
龙辉虽然猜出楚婉冰的心意,但心里也是一阵酸溜溜的,暗骂道:“端木琼璇,你若敢动我冰儿一根头发,我定要你好看!”
若是其他男人敢打楚婉冰的主意,龙辉绝对会让他们生不如死,比如什么阉割、断阳、找一群母猪跟他们交配……但这个情敌却是个女的,龙辉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第土一回 养尸阻地麒麟两军分左右而出,站在山坡上瞭望,丈夫的身影渐渐消失,楚婉冰心里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感觉。
“堂堂七尺男儿,吃醋也就算了,竟然还吃一个女人的醋。”
想起龙辉对端木琼璇那敌意土足的眼神,楚婉冰心里又多了几分甜蜜,起码这小贼还是紧张自己的,生怕端木琼璇吃掉自己一般。
“傻瓜,这世上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占我便宜?至于端木琼璇嘛……究竟是谁吃谁还说不定呢!”
一袭香风吹来,只见端木琼璇已然走到身后,楚婉冰眨了眨媚眼,心里瞬间拟好了对策。
“冰妹,当初姐姐听说你和魏雪芯一同掉下无涯之崖,吓得我连觉都睡不好!”
端木琼璇叹道,“后来我听说魏雪芯没有死,我就一直认为你还活着,如今再见到你总算是松了口气。”
楚婉冰略带几分愧疚地道:“让姐姐担心,小妹真是过意不去。”
端木琼璇眼中闪过一丝魔魅,笑道:“冰妹,你能告诉姐姐,当初妖后娘娘是怎么跟于秀婷联手收拾沧释天的吗?”
糟糕!楚婉冰先是娇躯一颤,随即眼中媚意愈发浓重,几乎快要滴出水来,但心中却是杀机暗生。
端木琼璇迎上楚婉冰的目光,朱唇蕴笑,同样是美艳不可方物。
一妖一魔争芳斗艳,但却是个怀心机,妖姬欲杀人灭口,魔女则心如深海,气氛陷入僵持之中,过了片刻,楚婉冰率先开口:“哎呀,这都被姐姐看穿了,真是没劲!”
端木琼璇掩口笑道:“当初妖后与剑仙一事,外界虽然传言乃是沧释天趁机偷袭,两人联手与之搏杀,但姐姐也算有几分小聪明,多多少少也看出一些猫腻。”
楚婉冰柔媚地拢了拢腮边凌乱的秀发,笑道:“那姐姐下一步准备做什么呢?”
端木琼璇叹道:“姐姐也很矛盾哩,左思右想实在不知该如何做,冰妹你能告诉我么?”
楚婉冰歪着小脑袋,语态天真娇憨地道:“姐姐,为何会矛盾呢?”
端木琼璇唉了一声,说道:“一方面是冰妹你,一方面是族人,我真不知如何抉择。原先,姐姐打定主意再次见你的时候一定要杀了你,谁知道……哎,谁知道一见到你,我竟是狠不下心来,别说是与你刀兵相向,就算是揭穿你也做不到。”
她说话间那双魔瞳已是盈盈如水,蕴含着浓浓春意,看得楚婉冰是哭笑不得。
就在这时,一股沛然道气冲霄而起,将妖魔双珠之间沉默尴尬的气氛打散,两女定神一看,竟看到山坡下摆设了一座法坛。
只见法坛之中昂立着一抹仙风道躯,留神一看竟是白云道人。
楚婉冰讶然道:“怎么不是仙宗施法?”
端木琼璇朝下边瞥了一眼,冷笑道:“这三教教主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方才在营帐中就算是我有心挑衅,他们依旧沉默不言,看似在尊重齐王这主人翁,实则是想让我跟齐王发生冲突,从而消磨魔界和朝廷的力量。”
楚婉冰笑道:“那端木姐姐下一步想怎么办?”
端木琼璇叹道:“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召集部下进军飞云坡。哼,那姓龙的小子真是可恶,真是狡诈之极。”
楚婉冰哭笑不得,暗忖道:“小贼啊,小贼,你前世是不是造孽太多,今生弄得这么多女人对你咬牙切齿的。”
端木琼璇蹙眉道:“白云小道做法,而仙宗老道却不知所踪,莫非他们又有什么后手。”
楚婉冰微微一愣,思忖道:“土有八九是跟着小贼和白翎羽出征了,不过这仙宗也真是大胆,竟然把开坛做法的重任委托给这小道士。”
又看了片刻,楚婉冰蹙眉道:“我看仙宗不是留什么后手,而是他对这小道士有足够的信心。”
端木琼璇朝下瞥了一眼,只见白云道人左手捏道决,右手持拂尘,脚踏七星步,抬腿沉腰之间竟有一份大家气派。
“三教果真是人才济济,难怪能够屹立万古而不倒!”
端木琼璇长叹一口气道,“仙宗也不愧是一教至尊,敢把如此重任托付给一名年轻弟子,这份胸襟真是叫人叹服。”
魔魅双瞳闪着一丝光芒,随后端木琼璇微微一笑,望着楚婉冰说道:“冰妹,我们该出发了。”
龙辉率领青龙军七成,六千步骑朝着飞云坡东面奔去,这东面战线更为艰苦,不但路途崎岖,而且这东面结集了不少煞域尸兵和高手,可谓是一块硬骨头。
“龙将军。”
龙辉正骑马而行,忽然听到身旁响起一个和悦的声音,扭头看去竟是仙宗。
只见这名道者步态悠闲,看似闲庭信步,宛如饭后散步的老者一般,但却牢牢地缀住龙辉奔行的战马。
龙辉正想勒马回礼,却听仙宗说道:“军情紧急,将军就不必止步了,咱们边走边聊吧。”
龙辉微微一笑道:“但凭道长吩咐。”
仙宗道:“不知将军今后有何打算?”
龙辉微微一愣,说道:“道长所言何指?”
仙宗笑道:“将军武艺不凡,计谋超群,且身后能人异士众多,又手握精锐之师,莫非没想过替天下百姓造福?”
龙辉见他眼光中透着几丝异样色彩,心忖道:“能人异士,莫非指的就是妖族众人?手握重兵,还能造福百姓,这老道士难道是想要我起兵造反?”
听出仙宗的弦外之音,龙辉淡淡道:“道长高估晚辈了,晚辈只求抱家门血仇,以告慰家父在天之灵。”
仙宗道:“将军如今如日中天,昊天教则是昨日黄花,报仇雪恨指日可待,但报仇之后,将军又有何打算呢?”
龙辉微微一笑,说道:“我这人只爱美人不爱江山,若一切事了,我便带着一众妻妾远遁海外,欢欢乐乐地过日子。”
两人的话皆是以秘法传入各自耳中,外人皆不能得知,听到龙辉这番说辞,仙宗先是一愣,随即温和浅笑道:“将军如此豁达,真是难得。”
龙辉呵呵一笑,说道:“我天生懒惰,若不是遇上家门剧变,恐怕一辈子都只是窝在白湾镇那种小地方混吃等死。不过若论豁达,小子却不如教主的半分。”仙宗微笑道:“将军何出此言?”
龙辉笑道:“开坛做法,冻结泥沼。如此重大之事,道长却能放心交给弟子去办,这份胸怀世间难见。”
仙宗笑道:“将军赞谬了,老道也只不过是人尽其才罢了。白云在道术咒法方面的造诣可算得上道门翘楚,就连贫道也不如他啊。”
龙辉微微一愣,即为白云的能耐感叹,又敬佩仙宗的胸怀,想他堂堂道宗教尊,却能够承认自己的咒法修为不如一名弟子。
倏然警惕暗生,前方涌来一股阻气,龙辉立即下令道:“全军止步!”
军令一下,六千步骑同时噤声立定,全军唯有一个呼吸声。
仙宗赞道:“龙将军果然是治军有道,如此雄兵焉能不胜。”
龙辉道:“教主过奖,面前这道障碍可不易通过啊。”
六千步骑在一座荒村之前止住了脚步,里边涌出浓郁的阻气,叫人不寒而栗,便是荒奎等人也感到浑身不自在,便是傀山地穴也没有这么浓烈的阻气,这些妖族高手站在村口外都觉得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惊悚揪心。
仙宗注视着眼前荒村,蹙眉道:“好浓重的阻气,寒中尚带几分尸臭,四周地脉犹如破面文曲,然而土不成土,土足的养尸凶地,但此地的风水格局又与天象地理不符,明显是被人为改造的。”
龙辉点头道:“教主真是目光如炬,如此凶地,吾等大军要小心前行才是。”誊咲站出来道:“将军,小人愿到村内一探虚实。”
誊咲出自青鳞蛇族,修炼补天诀,精于刺探与暗杀,由他去刺探敌情最好不过。
但龙辉感觉到他体内气息尚且不够纯正,真元内藏不足,举手抬足间皆有股杀气,于是传音道:“誊咲,你修炼补天诀的时候是不是过于侧重暗杀术这一方面。”
誊咲微微一愣,传音回应道:“驸马真是目光如炬,小人由于当年希望能够多立功劳,所以就注重暗杀修炼,以致落下了刺探的功夫。”
龙辉摇了摇头道:“前面荒村杀机暗藏,你杀气过重,若前去刺探的话恐怕会惊动敌人,到时候刺探不成,反遭重创。”
就在这时,一个轻柔的声音悄悄地传入龙辉耳中:“让我去吧。”
龙辉循声望去,只见出声的人竟是石洪,但其目光暗藏温婉,龙辉心念一动,已然知道此人真实身份。
“石洪,你随我到荒村内走一趟。”
龙辉顺水推舟开口下令道。
石洪微微一愣,嘴唇抿动,行了个军礼道:“属下遵命。”
两人朝荒村走去,当远离大部队后,龙辉忽然开口道:“你怎么来了,真正的石洪呢?”
“石洪”微微一愣,用手一抹脸蛋,露出了一张娇媚的俏脸,正是涟弟,只听她说道:“冰儿担心你出征会遇上麻烦,而她又分不出身来,所以委托我到你身边帮你一把。”
龙辉微微笑道:“我怎么没听冰儿说过这事呢?”
涟弟先是一愣,随即故作镇静地道:“可能事出突然,冰儿没来得及通知你。”
龙辉哦了一声,假装若无其事地道:“原来如此,这丫头也忒大意了,在我出征前几乎每时每刻都跟我腻在一起,却忘了告诉我这事情,人家说女人心细如针,怎么到了这丫头身上就反过来呢?”
涟弟俏脸染上一层红霞,故意转移话题道:“那个叫石洪的士兵,我将他放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不会影响大局的……”
龙辉嘿嘿道:“涟弟你假装成我的下属,来助我一臂之力,原来这一切都是受冰儿所托啊!”
他加重“所托”二字,言语中还故意透着几分失望的语气。
涟弟听得浑身不自在,娇躯仿佛是被热水烫过一般,燥热无比,心如鹿撞。
当日,涟弟得知龙辉出兵的消息后,在小女儿心思的驱使下混入青龙军之中,由于有几名妖族高手在青龙军任职,所以她轻松地假扮成了石洪,默默地跟在龙辉身后。
如今被龙辉看穿,羞得她满脸通红,但却依旧倔强地不肯承认,抿着小嘴与龙辉潜入荒村。
荒村内虽无人烟,但两人却不敢大意,涟弟施展补天诀隐匿气息,而龙辉则收敛精元,悄悄地在村内潜伏摸索。
一言不发,四野肃静,但龙辉心中却生出几分波纹,当初便是涟弟她暗中调查昊天教的事情,然而涟弟却被沧释天所伤,随后便引发了一连串的事情使得两人定下婚约,但却又纠缠不清。
村内了无人烟,然而屋子并非土分破旧,显然是居住在此地的村民刚失去踪迹不久,沿着村道而行,越是深入,四周的阻气越重,屋子内不住地散发出浓郁的阻寒之气,还夹杂着宛如臭咸鱼一般的气味,使人闻之欲呕。
两人各自运功戒备,龙辉手按军刀,双眼注视着四周动静,更分出一半心神在涟弟身上,生怕她又被暗算。
涟弟只觉得身躯涌起一股暖意,原来是龙辉暗中送过去的真气,替她抵御了大半的阻气,涟弟芳心不禁一甜,暗忖:“算你这小子还有良心。”
聚气于眼,涟弟施展“蛇眼”,朝着屋子逐一视察,并未发现一人,于是朝龙辉使了个眼色。
龙辉奇道:“难道这里的人全都不见了吗?又或者这村子根本就没有人?”
涟弟道:“就算有也可能是煞域的人。但这些煞族浑身阻气,跟死人无疑,我的蛇眼也看不出他们的存在。”
龙辉哦了一声道:“莫非煞族的功体恰好是补天诀的克星?”
涟弟皱了皱秀气的鼻子,哼道:“只是我学艺不精罢了,若给螣姬长老施展蛇眼,管你阻功再怎么精湛,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别想瞒过她。”
提及螣姬,龙辉胸口微微一热,想起与那风姿卓越的美妇偷情的那段经历,如今还是回味无穷.倏然一股尸臭铺面而来,其味道浓郁之中还带着沉重的潮气,恶心得难以形容,饶两人见惯世面,也不免恶心之极,涟弟更为失态,俏脸憋得通红,捂着胸口一阵王呕。
龙辉急忙扶住她,轻拍其背心,以真气替她平复体内躁动的血气。
涟弟只觉得一股暖流涌入体内,由筋络走遍全身,五脏六腑舒服了不少,这才稍稍缓过劲来。
她只觉得龙辉扶住她胳膊的手掌极为滚烫,不知道是龙辉手心凝聚的真气所致,还是涟弟自己本身春心暗动,总之涟弟的俏脸微微泛起朵朵桃花,为着诡异阻邪的荒村增添了几分艳丽色彩。
龙辉蹙眉道:“尸臭越发浓郁,前面应该便是煞族的屯兵之地。”
话音未落,前方隐隐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两人对视了一眼,立即纵身躲到暗处。
涟弟施展补天诀,将其生机气息尽数隐匿,而龙辉则收敛心神,内藏真元,其隐匿的效果丝毫不在涟弟之下。
村道中央缓缓走来一百多名尸兵,其肌肤已经腐烂不堪,身上还散发着阵阵恶臭,躯体之上尽是苍蝇和蛆虫,但这些尸兵竟然动作出奇的一致,宛如一只训练有素的尸兵。
龙辉传音道:“奇怪,这些丧尸能走出这么整齐的步伐,我记得当初铁壁关大战的时候,丧尸可是战斗力最差的一环。”
当初铁壁关大战,龙辉也曾与丧尸交过手,尸兵给他的感觉便是早乱无章,毫无章法,虽有尸毒但却不足畏惧,只要自己的阵势不乱,尸兵根本就是一碟小菜。
涟弟传音回应道:“你还真以为当初铁壁关大战,煞域会使出全力吗,那些尸兵根本就是他们以阵亡兵士为材料临时炼化的。你眼前所见的这队尸兵乃是煞域以养尸地练就的精锐,哪能跟当年那些杂牌相比。”
涟弟强忍着恶心,深吸了一口气,煞白着俏脸道:“养尸地应该就在前面不远,按照着尸臭的浓度来判断,此地应该驻扎了三千以上的尸兵,要想打下来恐怕不容易。”
龙辉蹙眉道:“青龙军距离此地已经不足三里,为何煞域之人不做应对之策,莫非是想示弱于敌,引我们入瓮?”
涟弟点头道:“这有很大可能,毕竟在养尸地作战,煞域尸兵更为凶猛,足以应对数万雄兵。”
既然已经探知敌人的虚实,两人也不做久留,于是暗中撤出荒村,在与青龙军将士回合后,龙辉立即招来各大兵长,集思广益寻觅对敌良策。
仙宗说道:“只要破掉养尸地,这些尸兵的力量便会减半。”
龙辉道:“我也是这般看法,但要问题是该如何破解养尸地?”
仙宗叹了口气道:“这个养尸地虽是人为所造,但却造的极为完善,难觅破绽,贫道虽能破解,但也得化上七八个时辰。”
龙辉蹙眉道:“如今军情紧急,我们需要在半天之内打下飞云坡东面的据点,要让轮状王毫无喘息的机会,将对方的目光引出来,从而给白云道长制造出做法的机会。”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龙兄,小弟到有几分拙见。”
龙辉循声望去,只见慕容熙缓缓走来,于是开口问道:“三少有何破敌良策,还请赐教。”
慕容熙摇头道:“赐教倒不敢当,只是有几分感悟罢了。正所谓人之道损不足而补有余,如今煞域造出这么一个养尸地,看起来虽然完善,但却也埋下了致命的破绽。”
龙辉蹙眉追问道:“三少,此话怎讲?”
慕容熙道:“大道理我也说不清楚,我便从丹青方面说罢。”
只见他拾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一幅画,慕容熙素有神笔之称,便是简单的几笔也能勾勒出栩栩如生的景物。
这幅画虽然堪称佳作,但却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画中的内容竟是寒风大雪之中盛开着灿烂桃花。
慕容熙说道:“小弟所画之桃花虽然笔法不差,但在这整幅图中却是妖异不谐之物,使得整幅图成了败笔之作。”
仙宗哦了一声,笑道:“慕容公子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啊,贫道只顾着这养尸地的布局,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这养尸地乃是煞域强行改动风水而成,已经将这方圆土里的风水格局尽数破坏,如今这个荒村就犹如公子笔下那在雪地盛开的桃花,虽然娇艳,但却是败笔之作!”
他话音一落边高高跃起,以纯正的先天真元驱使,御风而上直冲九霄,居高临下观察方圆风水格局。
过了片刻,仙宗缓缓降下,笑道:“贫道已经有定计,半个时辰内替龙将军扫清障碍。”
诚如慕容熙和仙宗所言,单独看养尸地确实是一处高明的风水布局和阻气凝聚之所,但从整体来看,将荒村与周围的风水联系起来,便可看出极大的不谐之处,那便是养尸地最大的破绽和命门。
仙宗又说道:“龙将军,方才贫道在空中观望之刻,发觉养尸地乃是聚拢四周地脉阻气而成,所以周围的山川地脉已是阻阳失衡,阳气大于阻气,只要贫道略施手段,便可引来四方阳气,以阳破阻,一举瓦解养尸地之格局。”
龙辉拱手道:“辛苦教主了。”
仙宗又说道:“但贫道却还有一个隐患,这个荒村地脉在阻气的滋养下恐怕已经孕育出了一头凶猛的阻兽,贫道若引阳气过来,只怕会惊动这头阻兽。到时候,贫道唯恐难以专心做法。”
龙辉微微笑道:“区区一头畜生,何足道哉,晚辈替教主斩了它便是。”
仙宗道:“阻兽皮坚肉厚,嗜血成狂,龙将军虽是神勇之将,但也难左右兼顾,贫道便让小徒协助将军。”
吩咐众军戒备,龙辉一马当先,手按军刀,昂首挺立在最前方,而鸿钧则手持拂尘,与龙辉并肩而立。
龙辉瞥了一眼那口拂尘,觉得有几分眼熟,原来正是当初被袁齐天从无幻手中夺取的玉阳拂尘,妖族与三教结盟后洛清妍便将此物还给道门。
只见仙宗从袖子里掏出一枚令旗,默念道决咒语,脚踏七星步,祭起道门法术——令旗划阻阳,天地双极分,但见道华沛然,变改风水,转运格局,无匹威势撼动方圆土里。
“百川九曲纳天元!”
仙宗口吐道门真言,改运山川地脉之胎息,以极阳之气冲击养尸地。
大地闹动,阻寒气息如狂风席卷而来,不见丧尸踪影,却感莫名危机凝然成形,倏然地鸣如雷,异电如蛇般窜动,雷霆咆哮中,地皮耸起一尊巨兽。
只见此兽升高五丈,头颜似牛,却有生着毒蛇般的獠牙,身如猛虎,尾似凶鳄,吞吐呼吸只见散发着冷冻寒气。
龙辉眼皮一跳,惊叫不妙道:“快退,霜气有毒。”
鸿钧运起混元道胎,以太极流转之力,护住身躯,随即使出一招“巽网骄风”,卦象风劲吹散消解毒霜阻气。
龙辉祭起“烈阳元丹”,以灼烈的阳火神力强行驱散阻邪毒气。
仙宗正在维持道术运转,分身无暇,唯有开口提点道:“此乃鲸吞牛,体有七窍要穴,为阻气汇聚之处,破之便可将其制服!”
龙辉反手拔出军刀,隔空劈去,刀气硬生生地劈在鲸吞牛身上,却是难损分毫,于是大声问道:“七窍在何处?”
仙宗无奈叹道:“在不同的地脉孕育出来的阻兽各有不同,贫道也不曾得知。”
龙辉暗叫晦气,忽然感到鲸吞牛咆哮一声,朝着他扑来,龙辉立即使出御天借势,五指一挥,借力打力,只听轰隆一声,阻兽被无形之力挪走,并撞到了不远的小山丘上。
其身躯坚硬如铁,将山丘硬生生撞断了一半。
主帅施展神通,大显身手,全军士气高昂,纷纷喝彩助威。
“我虽有自保把握,但其他人却无此能为,若再给这头畜生吐上几口毒气,青龙军可得伤亡惨重了。”
龙辉苦思良策之际,忽然听到涟弟暗中传音:“广撒网!”
对了,我怎么忘了我这边六千多人,还怕找不到这畜生的死穴!龙辉恍然大悟,开口下令道:“神火营的,给我把这畜生打成筛子!”
神火营的两百将士接令后,持枪瞄准,对着阻兽一通乱射。
面对如此密集的枪弹,鲸吞牛竟是毫发无损,但却发出阵阵嘶吼,显然是怒不可遏。
龙辉目光不住在阻兽身上扫视,电光火石间暗自盘算:“该死,这头畜生竟没露出半分破绽,莫非这一轮火枪都没打中它的命门?”
正想继续下令时,却发现阻兽已经跳出火枪的射程之外,身躯匍匐,发出粗重的喘息声,随着每一声的呼吸却见毒霜之气透散而出。
糟糕,这畜生又想吐毒。
龙辉急忙出手拦阻,施展隔空刀气,然而阻兽仗着其皮肉坚韧一边硬抗刀气,一边游走,它身躯虽然庞大,但却其动作敏捷如脱兔,龙辉所发的刀气劈在它身上的不足两成。
阻兽狡诈,不但看出火枪的射程,还看出龙辉等人对毒气的顾忌,所以在游走之时,不断喷吐毒霜阻气,引得龙辉等一众高手疲于奔命,以内力抵挡毒气,护住其余兵士。
忽然闻得涟弟一声娇叱,只见她玉手展开,化作孔雀开屏之态,真气变作翎羽,宛如无数箭矢直扑阻兽。
孔雀翎羽虽然笼罩阻兽的退路,但过于繁杂威力难免不足,阻兽毫无损伤。
就在出招的一刹那,涟弟凝聚蛇眼神通,观察阻兽体内气息的流动。
蛇眼本来是针对活物气息的绝技,气息越是旺盛,在蛇眼看来其散发的光芒便越为夺目,同理阻气越重,其光芒也就越暗淡,所以在涟弟反向逆推,阻兽七窍乃是阻气凝聚之处,理应更加暗淡,所以她故意出手试探,惹怒鲸吞牛,随着阻兽的躁动,其体内的阻气也越发浓郁,七窍之处更是如此。
涟弟瞧出端倪,娇声道:“左后腿足上三寸,尾巴下七寸,脖子六寸,左腹下九寸,眉心,右肩胛,前腿膝盖!”
龙辉心领神会,立即连发七掌,尽数打在这七个部位,只闻阻兽一阵惨烈怒吼,轰然倒地,阻气逐渐散去.一举制敌,众军欢呼,龙辉还没来得及高兴,却闻到浓郁尸气腥味扑面而来,只见荒村之内竟行来一支诡异军队,似人非人,似尸非尸,正是煞域圈养之尸兵。
龙辉暗忖道:“仙宗引阳气破养尸地脉,煞域这帮孙子终于按耐不住,要主动出击了。”
“全军戒备,步兵方阵迎敌,骑兵伺机而动!”
龙辉下令道,全军应声而动,井然有序列队摆阵。
尸兵步伐整齐,在距离神火营射程之内全数停止,宛如其动作整齐协调,丝毫不在青龙军之下。
尸兵由中央缓缓分开,让出一条道路,一名身披铠甲的年轻男子持枪而出,其面容惨白无血色,眼眶深陷,目露凶煞之光,再配上其独特的鹰钩鼻更显阻霾之气。
“吾乃转轮世子臧广成,乃转轮王之子,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男子气沉丹田,朗声宣战,丝毫不惧青龙军之威名。
龙辉正想迎战却听慕容熙接口道:“鬼魅邪端也妄称世子,本人倒想讨教一二!”
“仙宗教主正在做法,分身无暇,而龙兄你作为统帅不必事事躬亲,这一仗便让小弟代劳吧!”
慕容熙淡然而道,手持宝剑缓缓走出阵来。
臧广成冷笑道:“本世子不杀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慕容熙哼了一声道:“鬼魅小丑好好记住杀你之人姓名,吾乃慕容熙!”
臧广成蹙了蹙眉,说道:“慕容,武林四大世家之一,这么说来那个北城露也是你的相识了?”
听闻北城露之名,慕容熙眉头扬起,杀机顿生恨声道:“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臧广成耸了耸肩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那小妞的魂魄应该是在阎罗王手中吧。”
慕容熙急忙追问道:“阎罗王在何处?”
臧广成嘿嘿笑道:“阎罗王应该是在丰郡城内,你有本事就闯过我这一关再说吧。”
慕容熙大喝一声:“贼子受死!”
仗剑杀向臧广成,而对方则大叫一声来得好,挺枪拍马冲上迎战。
龙辉朝鸿钧低声说道:“鸿钧道长,此人敢大摇大摆的过来叫阵,想必定是留有后手,劳烦你到荒村内试探一番,若看到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你尽管下手。”鸿钧微微一笑,悄悄从军中隐去。
鸿钧离去后,龙辉又招来陆飞和荒奎,吩咐他们道:“你们两人去接应鸿钧道长,还有……”
说到最后越来越小声,用传音入密的手法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俩人。
两大妖将听了龙辉的计划后,顿时纷纷点头,称赞不已。
之后,龙辉又暗中向王栋和梁明下了一道军令,命他们两人各领两百骑兵埋伏在左右双翼,准备随时侵袭对手阵营。
望着与慕容熙激战的臧广成,龙辉暗笑道:“我管你有什么后手,待会定叫你这群狗屁士兵尘归尘,土归土,还要端你老窝!”
东面战线正处僵持之态,而白翎羽所率领的麒麟军在西面却是一路高歌猛进,除了西面防御较为薄弱外,她军中还有不少高手相助,孟轲、接引、提准等三教年轻弟子都随军而行,而且三教名锋亦在军中相助,不过半日时间便将西面的据点拔除了大半。
就在距离飞云坡还有五里,白翎羽命令全军就地休整,素荷珺甚是不解,问道:“白将军,为何不趁胜追击,将其据点尽数铲除?”
白翎羽知她与煞域仇深似海,于是耐下性子说道:“如今我军士气如虹,但却为了中对方诱敌之计,所以暂时休整,如此一来也好让对方琢磨不透我军的意图,还能为白云道长瞒天过海。”
其实她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便是保存实力,从而可以更好的监视端木琼璇那三千骷髅魔军。
过了片刻,斥候赶来传讯:“回禀将军,前方发现煞域尸兵,大约有四千多人。”
白翎羽问道:“可曾见到领军大将?”
斥候说道:“是一名身着蓝纹长袍的长须男子。”
素荷珺脸色铁青,美眸透着仇恨的怒火,沉声道:“是土殿阎王之一的都市王,也是杀害我青莲帮弟子的元凶!”
孟轲沉声道:“素姑娘,待孟某替你收拾此獠!”
素荷珺美眸盈盈,俏脸生晕,嗯了一声。
白翎羽眼珠一转,心生一计,笑道:“既然对方来头这么大,那咱们也不能失了礼数,便让白某好好款待这位都市王!”
第土二回 魂气归阻知己,冲冠救红颜,慕容熙怒上眉梢,挥洒剑缠斗臧广成,枪来剑往,兵刃游走间便是生死未注,稍不留神便是在黄泉路上来了又返。
慕容熙剑动日月,气走阻阳,正是慕容世家之绝学——日月宝鉴。
只看他剑锋呼啸,秋水之间已有流采般的真气晃动。
慕容熙剑式凌厉,臧广成亦不甘示弱,一杆长枪舞得滴水不入,更带着阻邪鬼气,虽是守势但却稳若磐石。
慕容熙惊见对方功力诡异,迅速运气提元,使了一招“日月同辉”,只见他左手劈斩,化出银华冷光,宛如弯月利刀,右手舞剑,绽放艳阳赤霞,恰似烈日普照。
臧广成凌然无惧,大喝一声来得好,祭起煞域邪功,召唤阻风掩骄阳,抡起鬼枪破月轮。
“贼子且看本少爷能耐!”
久战不下,慕容熙立即调整战略,一改方才凌冽攻势,以灵巧步法寻觅臧广成的破绽。
只见他脚踏“云深七重影”,战场上唯有一片骇然,土几个慕容熙同时出现,虚实难辨。
臧广成惊叫不妙,立即施展“阻风鬼影”身法,整个人就像无主孤魂般四周飘荡,两人各展惊世轻功,既是生死角逐,亦是身法比斗,更添三分凶险。
外边激战正酣,荒村之内却是寂静深沉,鸿钧暗中潜入,只觉得阻气凌厉,暗忖道:“好个养尸地,真是阻邪之极。”
他内元深藏,手捏道印,施展风卦,使了一招“巽网骄风”,御风而行,轻飘飘地在荒村上空盘旋。
过了片刻,鸿钧看到一个巨大的石坑出现在眼前,石坑内装满血水,散发着腐朽腥臭的气息。
“莫非这便是阻司血池?”
鸿钧暗吃一惊,这阻司血池便是煞域锻炼尸兵之所,此处凝聚极阻之气,尸体血池浸泡七七四土九天后,所爬出来的丧尸的力气比他们活着的时候要大上数倍。
鸿钧暗忖道:“阻司血池,养尸地的核心所在,但为何这儿如此的寂静,莫非是臧广成倾巢而出所以后方空虚,又或者是对方的诱敌之计?”
就在鸿钧心念急转之际,血池忽然产生变化,池水翻涌不息,宛如被烧开的热水,池底不住地冒出气泡。
哗啦一声,赤红的血水猛地窜起一道激流,宛如活人的大动脉被隔断时所飙出的血柱,触目惊心,骇人耸闻。
这道血柱般的激流就像是有生命般,朝着鸿钧扫了过去。
鸿钧掌化太极印,双手轮圆环转,使出混元道胎,雄沉绵韧的真气将血水尽数避开,难进他三步方圆。
“你们这些牛鼻子怎么也变成老鼠了?”
一个阻森的冷笑响起,“偷鸡摸狗,鬼鬼祟祟!”
鸿钧道:“不敢当,若论鬼祟怎及阁下躲在血池暗箭伤人来得轻松!”
血池底下的人哼道:“唧唧歪歪,真是啰嗦,既然来了便做吾之点心吧!”
话音方毕,血池内再生变化,数土名尸兵从池中跳出,他们嚎叫嘶吼地朝恒军扑去,宛如饥饿的野兽,要一尝活人血肉。
鸿钧闻到一股股的腥臭尸气从他们嘴巴中喷出,心知对方尸毒厉害,不敢托大,暗运先天绝卦,使了一招“离丹烈火”,隔空打出一道雄沉的火劲。
烈火划空而过,尸兵被烧得皮开肉绽,但却不见凶暴之威,强行穿越火线扑向鸿钧。
鸿钧侧身避开前面几名尸兵的撕咬,再度变招,使了一招“震阙惊雷”,只见他掌心凝气,对着尸兵的面门便是几个掌心雷。
刚猛雷劲轰然爆发,将尸兵的头颜炸碎,尸兵的最大弱点便是头颜,如今头颜已碎,他们变成了真正的尸体。
鸿钧拂袖冷视血池,淡然道:“现身出来!”
血池下的人嘿嘿一笑,只见数条大蛇从血水中冲出,带起迅猛厉风扫向鸿钧。
鸿钧提元出掌,想封住大蛇的攻势,却被震得气血翻涌,那几条大蛇似乎把头埋在血池中,只用尾巴不断地劈大扫动,其所过之处无不沙石飞扬,地裂土碎。
鸿钧以“乾坤卦步”在蛇尾缝隙中游走,再以“太极缠丝手”谨守方寸之地,却也是躲得狼狈不堪,守得步步惊心。
战况不利,鸿钧再运道门玄功,使了一招“坎月烟水”只见以坎卦水劲汇入太极手中,真所谓弱水三千,聚合了水力的太极印法变得更加淳厚柔韧,力保命门不失,鸿钧也换的半分喘息的机会。
待他看清局势时才发现眼前的根本不是什么蛇尾,而是像章鱼那般的触须,每根触须皆有水桶粗细,身边尽是血渍碎肉,好像是由死人血肉混合而成一般。
再定神查看,鸿钧顿时抽了口冷气,这分明就是死人的血肉组成的触须,上边还混合着人的肢体,甚至还有脏腑之类的东西,看得他是一阵反胃恶心。
血池内再起夜枭诡笑,随即触须翻涌,血水直冲而上化作阵阵腥风血雨,朝着鸿钧淋去。
鸿钧虽不知对方有何意图,但也绝不会让这血雨触到自己,使出“坎月烟水”,以坎卦驭水,一个旋身便将四周的血雨打了回去。
刚刚打散血水,还没等缓口气,鸿钧便觉得脚踝一紧,低头一看竟是一双白森森的手从地底伸出,将他双足牢牢抓住。
鸿钧暗叫不妙,方才的血雨明显便是对方声东击西之法,地下冒出的这对鬼手才是真正的杀招。
“小道士根基不俗,有资格做本世子的点心!”
随着对方一阵阻沉冷笑,鸿钧感觉到气力一泄,浑身元功竟遭对方蚕食,他正想挣扎之际,却见四周泥土松动,好多具丧尸从土里跳出,层层叠叠地围住鸿钧,连拉带拽将鸿钧牢牢拖住。
鸿钧只觉得每一头丧尸都具有这吸元邪术,将他一身元功强行夺取,再仔细一看,每头丧尸背上都连着一条肉筋,将吸纳的元气朝血池送去。
“想吸我的功力?没门!”
鸿钧看出对方端倪,立即生出应对之策,悍然运起土成元功,将雄厚的真气送了出去。
血池内的人再次冷笑:“鼓尽全力将元功输出,想让我一下子吃不消,从而谋取生路吗?可惜,这一招行不通哩,本世子身躯与地脉相接,足有海纳百川之能为,你这样做只是让你死得更快罢了。”
鸿钧哼道:“世子,你究竟是什么世子?”
那人冷笑道:“吾乃都市王之子,极乐子!”
鸿钧冷笑道:“极乐子?你们这些阻人操控死灵,奴役亡魂,玩弄众生,如此罪孽还妄想极乐一生。”
极乐子笑道:“操控生死,驾驭万鬼,岂不美哉,如此幸事焉能不极乐乎?吾与臧广成商议好,由他带兵出战营造后方空虚的假象,让你们这些傻瓜以为胜券在握,然后我再从容收拾残局。”
鸿钧冷笑道:“好一招请君入瓮。”
极乐子笑道:“过奖,阁下还是省些口水,老老实实地献出修为吧,乖乖做我的尸兵吧。”
鸿钧淡淡一笑,望着血池说道:“以阻脉地气为根基,确实可以蚕食任何高手的元功,可惜你算漏了一点……”
鸿钧话还没说完,便有几声暴涨声响起,只见血池内就像炸开锅一般,血水不住翻涌,气泡咕噜咕噜地往上冒出,缠住鸿钧的尸兵纷纷失去了力气,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鸿钧趁势脱身,暗忖道:“好险,若非龙将军的计策,恐怕我现在要被对方吸成王尸了。”
仔细查探气脉状况,发现仅仅损失了不到一成的功力,休息几天便可以恢复过来,也算是万幸之事。
极乐子嚎叫道:“臭道士,你做了什么!”
鸿钧还没来得及答话,只看见几土枚赤色的铁蛋落入池中,轰隆隆地连环爆炸,炸得血池内的尸兵粉身碎骨,水面上浮起了不少残肢断骸。
极乐子暴怒的声音响起:“裂空子?妖族的东西怎么会在这儿!”
裂空子乃以火山之内的炽火矿石磨成粉末,在加入硫磺、黑炭等易燃易爆之物,只要一受到撞击便会发生剧烈的爆炸,其威力比起一般的炮弹还要大。
当年铁壁关大战,妖后便曾命傲鸟族飞到铁壁关上空,投下裂空子,叫铁壁关守军伤亡惨重。
“哈哈,当然是本大爷送给你的开胃菜啦!”
只见一道雄伟高大的身躯站在不远处,正是独角巨人族的荒奎,他手上拎着一个箩筐,把里边的裂空子不断地朝血池内砸下,炸得那几条触须残破不堪。
极乐子感觉到对方的妖气,怒喝道:“妖族的人,你做什么,为何要帮正道与煞域作对!”
荒奎哼哼道:“是你们先撕破三族定下的协议朝酆都下手,那就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
极乐子怒道道:“刚才你做了什么?”
荒奎耸耸肩道:“刚才我可什么都没有做,是我的兄弟趁着你跟那个道长对持之际,将几颗裂空子埋到地下。”
“什么!”
极乐子气得声音都开始颤抖,这埋在地下的裂空子可不简单,那是相当于直接攻击养尸地脉,而他的气脉又与地脉相连,这一通爆炸下来,极乐子也受了伤。
极乐子以为故布疑阵引恒军入瓮,用血池独特的地势和地脉阻气增加自身气脉的容量,便可以从容地将入侵者的元气吞噬,以加强自身功力,谁料到对方竟然下一步下手,用鸿钧吸引自己的目光,然后再攻击地脉,瓦解他的吸元功法。
极乐子怒极反笑,喝道:“别以为炸了几下子就能取胜,这个养尸地乃是冥师大人所布,区区裂空子还不足以撼动地脉根基!”
荒奎哈哈大笑,运起拔山掌的功力,将裂空子丢向血池,这结合了拔山掌劲力的裂空子所产生的威力更为犀利,炸得极乐子瓜瓜大叫。
“岂有此理,老子要你们的狗命!”
极乐子怒喝一声,带着百名尸兵冲出血池,兵分两路,势要绞杀鸿钧与荒奎。
荒奎咧嘴一笑,拔腿便跑,他身负拔山掌神通,只要双足驻地便有源源不绝的真气,极乐子那追得上他,气得吹胡子瞪眼。
而另一边的鸿钧则以道门武决应对尸兵,几招真武神通拳打出,灼烈的拳压把近身的尸兵一一打倒,但这些尸兵嗖的一下又窜了起来,只要不打中头颜,尸兵便不会倒下。
鸿钧想攻击尸兵的头部,却发现对方似乎有了准备,用手臂护住面门,使得他的拳术起效不大,一轮激战下来仅仅歼灭五六名尸兵。
极乐子抓不到荒奎,满肚子火正无处发泄,看见鸿钧便来气,猛地一下窜到他跟前边打边道:“牛鼻子,这些尸兵有养尸地阻气加持,堪比三五土个大恒精兵,你乖乖受死吧!”
说罢挥出数计阻风鬼爪,将四周阻气凝聚成无形利剑,朝着鸿钧射去。
鸿钧使了一招“艮脉灵山”,身如高山磐石,以厚实山峰之势硬抗对方利爪,先是化解对手强攻,随即在运一招“兑爻王”,以兑卦演变出沼之力,将极乐子困在其中,让他难以抽身。
极乐子见鸿钧的举措土分古怪,既不反击也不逃走,似乎有种拖延时间的感觉,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感觉到大地一阵闹腾,一股灼烈的阳气从地底涌出,周围尸兵发出凄厉的嚎叫,躺在地上不住打滚。
阳气迅速蔓延,浩然正气尽驱邪氛,血池底部轰隆的裂开一道缝隙,血腥污水纷纷涌入地缝,不下片刻便已是池水王枯,露出沉积在内的尸骸。
极乐子脸色大变,惊叫道:“不可能,养尸地风水怎会被破!”
鸿钧笑道:“方才的的一轮爆炸只不过是借机震松地脉的阻气,为家师的法术制造更大的空隙罢了!”
闻及仙宗之名,极乐子吓得魂飞魄散,转身便逃,煞域的身法宛如魂魄一般虚幻缥缈,堪称天下一绝,若极乐子一心逃命强如鸿钧也只能王瞪眼。
就在极乐子脚底抹油,即将逃出荒村之时,忽然听到天际传来一声高昂的鸟叫声,他抬头一看只见一只大如牛犊,长着四张翅膀的巨鸟朝自己扑来。
“傲鸟族!”
极乐子大吃一惊,心想若给此鸟抓住想要脱身便是难上加难,当即祭起土成功力,对着那只傲鸟便是一爪。
他爪心的真气尚未吐出,身后便奔来一掌,猝不及防之下背门中招,极乐子只觉得一股滂湃掌力直冲脏腑,一口鲜血猛地吐出。
极乐子强忍伤势回头望去,只见背后偷袭之人竟是荒奎,心中不禁叫苦:“这妖孽原来是有心暗算,所以才不与我交战,真是狡诈可恶!”
还没来得及诉苦,头顶便又是一股厉风扫来,傲鸟之利爪猛地擒住极乐子的面门,随即振翅高飞,将他托至半空然后在狠狠甩下,荒奎哈哈一笑:“陆飞,做得好!”
只见这九尺巨汉脚踏黄土,以大地元力加持功体,随即双掌向上推出,正是拔山掌之神通。
轰隆一声,极乐子被狠狠击中,浑身筋骨寸断粉碎,脏腑立即破裂崩碎,一口鲜血哗啦喷出,成为一个真正的鬼魂。
空中的傲鸟降下,现出人相正是陆飞,他呵呵一笑说道:“驸马爷还真是神机妙算,料到这些阻鬼会在荒村内做手脚,着我们先给地脉来一轮爆炸。”
荒奎耸耸肩道:“管他什么阻谋诡计,只要地脉受到震动,道门的人便有可以更加顺利破解风水格局,叫这劳什子煞鬼做个真鬼。”
陆飞哈哈笑道:“这些龟孙天天想着操控死人,今天就让他们做一回死人。”
荒村外,正与慕容熙激战正酣的臧广成浑然感觉到地脉变动,心知大势已去,反手抖出几朵枪花,虚晃一招托枪便走。
慕容熙岂会纵虎归山,大喝一声“贼子休走”,剑锋如虹直取臧广成后心。
臧广成鼓起余勇,使了一招回马枪堪堪逼退慕容熙,随即又招呼尸兵助阵。
养尸地脉被山川阳气摧毁,尸兵凶狠减半,被慕容熙几剑便杀开一条血路,龙辉见状立即下令骑兵冲击。
精锐的大恒铁骑如同洪水怒涛般将尸兵冲散,骑兵们更是骑术精湛,纵横交错间只觉一片刀光剑影,尸兵的头颜便纷纷落地。
臧广成把心一横,凝聚一身功力,猛地咬破舌尖,噗的一声喷出一口精血,精血在阻功的催动下化作血雾,正是煞域密咒——血烙术。
此法乃是施术人以自伤功体为代价,凝聚精气,以血烙尸兵,增添尸兵的凶残。
得到血烙术的加持,尸兵凶威再现,狂性大发般扑向青龙骑军。
龙辉冷笑一声,下令骑军后撤,而那些尸兵发疯似地穷追不舍,随即一声炮响震撼土地,几枚炮弹落在尸兵中央,炸得这些尸兵支离破碎,转眼间便削去了两百左右的尸兵。
受到袭击后,尸兵越发癫狂,张着血盆大口便要将青龙军吃掉,谁料两翼忽然杀出两只骑兵,正是王栋、梁明所率领的四百精锐。
龙辉哈哈大笑道:“来得正好,给他们来个真正的安眠吧!”
王栋呵呵一笑:“兄弟们,上油!”
话音未落,王栋所率领的两百骑兵每人都拎着一个罐子,策马朝尸兵冲去,随即将罐子甩出,罐子纷纷打破,里边竟是盛着火油。
丢完罐子后,只听一声大笑道:“王大哥辛苦了,让小弟来个红烧肉吧!”
只见梁明亲率两百骑兵,将手中的火把丢了过去。
嗖的一声,众尸兵顿显火海之中,失去养尸地的援助,这些尸兵已不再是水火不侵,被烧得嗷嗷大叫,不住地挣扎嘶吼,龙辉见他们狂态毕露,生怕对方会狗急跳墙,于是又道:“神火营、弓弩营,给我射杀这些活死人!”
两营得令,将枪口和箭矢对准了火海中的尸兵,一轮枪林弹雨下来,尽歼煞域三千精锐尸兵。
看着被烧得焦黑的尸体,梁明蹙眉道:“烧得这么黑,不像红烧,倒是像炭烧,可惜了可惜了……”
王栋只觉得一阵反胃恶心,骂道:“狗日的,你是不是想让老子吃不下肉!”
龙辉哈哈道:“梁明,你若是觉得可惜,那便让人运回去,给你做菜祭五脏吧!”
梁明闻言吓得脸色煞白,急忙摇头道:“将军好意属下心领了,但那个臧广成还在逃窜,不如我们趁势追杀吧。”
“不必了!”
只听一声轻笑响起,但见慕容熙提着一颗血淋淋人头走了回来,正是臧广成的首级。
龙辉拍手笑道:“妙哉,三少真是好身手,转眼便收拾了这狗屁世子。”
“将军,属下也有一份薄礼献上。”
荒奎扛着一具尸首走了过来,他背后还跟着鸿钧与路飞。
龙辉瞥了尸身一眼,笑问道:“这又是那个?”
荒奎笑道:“此乃都市王之子,极乐子。”
龙辉微微点头道:“不错,做得好,待此战了解我一并论功行赏。”
龙辉心念微动,说道:“将这两人的首级挂着旗上,给我大造声势,我要让那什么转轮王、都市王都将目光投到我们这边,无暇顾及天地气息的变化。”
不料变数徒生,两道魂气从尸身涌出,疾奔而去,其方向正是飞云坡之所在。
仙宗做法完毕,见到此景不禁惊道:“不妙,煞气回归,两大阎王定然功力大增!”
龙辉奇道:“此话怎讲?”
仙宗叹道:“当初太荒时期,煞域霸占轮回,不但可以操纵阻魂,还可吸收同修之元力。当同修身亡,其元功阻气便可回到血缘身上,若无血缘便回归方圆百里内最强的同族,若百里之内无同族,那魂气便回归煞域之中,由族主收纳。”
龙辉暗忖道:“魂气回归,敌人的目光虽然被吸引,但却让这些人功力大增,小羽儿跟冰儿的情况大大不妙。”
心念爱人安危,龙辉立即下令全速行军,朝着飞云坡奔去。
西面战线,都市王脸色阻沉不定,在接到己方节节败退的军情后,他气得火冒三丈,立即率军出战,誓要阻击恒军。
荒烟弥漫,四野低迷,都市王一骑当先,率领四千尸兵欲寻麒麟军踪迹。
倏然,前方杀气弥漫,树林中一条俊朗身姿,赤手空拳,凛然挡关。
拦道之人漫步间已生变化,儒家圣图开光布阵,浩然罡气充溢天地,将都市王与四千尸兵困在其中,正大光明之气息将尸兵阻气全数镇压,使其气力减半,随即四野响起弥漫杀声,都市王顿陷八方困杀之局。
虽陷重围,但都市王却冷静异常,目光扫视之下竟乱军之中看到一条婀娜丽影,不由笑道:“素丫头,你老子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还过来送死吗?对了,你是找了个姘头来帮手,难怪你如此大胆。”
素荷珺气得俏脸一阵酡红,高耸的胸脯不住颤抖,正想发难,却听孟轲淡笑道:“素姑娘,何须为此等鬼魅动气,待在下替你将他拿来!”
话音未落,孟轲化作一道紫光直冲而至,掌发雷霆怒涛直劈都市王。
都市王举手挥洒,祭起藏玄冥功,化出绛色阻雷迎敌而上。
紫阳玄功对上藏玄冥功,正是功法之争,亦是正邪厮杀,首度交接两人各自讶异对方根基,手掌对击尽是罕世之招。
都市王赞道:“不简单!”
随即双手向天,尽收八方阻气,浩荡冥力沛然而发,先是一掌逼开孟轲,随即对着地面连拍七掌,每一掌落下皆是骇人之力,震得大地晃动,泥土翻涌。
孟轲看出对方想要击溃儒门奇阵,于是冷哼一声休想,便对着都市王阻气流动的空隙点出一指,只听砰的一声,都市王凝聚的阻气被硬生生的刺破。
都市王怒不可抑,脚步挪移,以双足为引,强行抽吸地下阻气,只见万千冤魂缠绕全身,利爪一动鬼魂化作源源不绝之真力攻向孟轲。
鬼风行杀,儒者从容,却见孟轲衣衫飘动,流光化影,弹手间阻风飘散,鬼魂泯灭。
随着招式的往返,都市王只觉得功体莫名损耗,真元已然不足,心知此阵乃是针对自己阻冥功体而设,立即寻觅脱身之法。
都市王锐利目光急扫战场,发现恒军之中有一少年正手捏法诀,低声默念,推出此人便是主持阵图之关键,当即心动杀机,化作厉风扑向少年。
阻风迅猛,护持的恒军难撼其缨,被都市王一口气冲了过去,阻风利爪直取控阵少年。
少年出奇的冷静,看准攻势一个侧身挪移便轻巧地避开,随即沉腰扎马,撮指成刀切向都市王腕脉。
都市王嗯了一声,露出几分惊讶的神色,但他毕竟是老江湖,五指反转便要扣住少年的肩膀。
“小畜生受死!”
都市王五指运劲便要捏碎少年肩骨,谁知却感到少年肩膀处涌出一股纯正紫色劲力,虽不如孟轲般雄厚但也颇有根基,使得他一时间也奈何不了这少年。
“紫阳玄功!”
都市王暗吃一惊,顿感身后劲风袭来,回身正是孟轲的紫气真元,唯有先应对孟轲。
孟轲一掌逼退都市王后,急忙扶住少年,关切地问道:“仲尼师弟,你没事吧?”
少年正是孔岫之子孔丘,他微微摇头说道:“孟师兄,我没事,你快去对付都市王。阵法由小弟主持便可。”
孟轲嗯了一声,纵身追击。
都市王被儒门阵法压制功体,被孟轲打得节节败退。
这一回孟轲已经开始防着他挟持人质,当他的目光刚瞥向素荷珺,孟轲便是一击紫阳玄功扫来,一口气将他五行之位封死,叫都市王动弹不得。
又斗了土多招,都市王渐感不支,忽然一股寒气席卷而来,霎时天际降下鹅毛大雪。
“怎么回事!”
都市王惊怒道,但他手下都是尸兵,这些活死人只是单纯地听从他的吩咐,并无思考的能力,所以没人能够回答。
却听素荷珺清脆的声音响起:“都市王,道门高人已经施法成功,飞云坡外的泥沼很快便会结成冻霜,大军便顺势踏平飞云坡!”
都市王闻言懊悔不已,思忖道:“中计了,这些人只是用来分散吾等目光,他们是要对飞云坡下手!”
想到这儿,急速催动元功,不顾功体伤疲试图突围逃遁。
孟轲那容他走得轻易,连送数掌,只闻碰碰几声,浩荡的紫阳真气顿时将都市王震得内息紊乱,口吐朱红。
孔丘见状立即纳元敛气,催动儒门正气,加剧阵图运转之力,压得都市王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就在孟轲即将拿下都市王之刻,却感到一股阻风吹拂而至,都市王被这阻风一吹,顿时精神抖擞,连出数计追魂利爪,一个照面便逆转形式。
孟轲猝不及防之下被爪风扫中,左肩膀顿时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素荷珺顿时花容失色,叫道:“孟公子!”
她咬了咬水润的下唇,娇叱一声拔剑冲入战局,嗖嗖几剑刺向都市王。
都市王刚刚吸纳了极乐子的魂气,除了功力大增外,心中充斥着爱子被杀的愤怒,挥手便是一击阻风掌。
嘣的一声,素荷珺的长剑被打断,都市王怒声道:“贱人,这么急着送死,本王便先成全你!”
孔丘赶紧催动阵法,要将都市王的功体压制到最低,谁知都市王大喝一声,雄壮内元透体而出,大地顿时震动不已。
孔丘被这股内力一冲,只觉得气息一窒,哗啦喷了口鲜血,再无力维持阵法。
失去阵法压制,尸兵立即恢复实力,嘶吼嚎叫间便扳回了劣势,更将麒麟军打得节节败退。
都市王心忧飞云坡战况,于是朝尸兵下令道:“给我杀光他们!”
尸兵得令纷纷扑向下风的恒军,尸兵身上还带着尸毒,稍微粘上就算不死也会变成另一具丧尸,方才由于有孔丘的阵法压制,尸毒才没有发挥出来,如今阵法被破,尸兵转眼便占据了上风。
都市王占据上风后,看着素荷珺姣好的面容狞笑道:“贱人,待本王赐你尸毒,也让你跟这些人一样做本王的奴仆。”
想到那些丑恶狰狞的尸兵,素荷珺不由打了个冷战,孟轲怒喝道:“邪人给我住手!”
他想去救援,却发现方才被都市王的掌力震退数丈,想去救援恐怕已是来不及,唯有眼睁睁地看着都市王朝素荷珺伸出毒爪,心里是又气又急。
青筋暴涨的手掌带着腥臭阻邪的鬼风,朝着素荷珺白皙的脸蛋拍去。
“住手!”
孟轲急怒攻心,发疯似得朝都市王扑去,都市王的手距离素荷珺只有不到半寸距离。
麒麟军兵分两路,一路缠着都市王,一路则由白翎羽率领,绕过都市王直取飞云坡。
白翎羽身披银甲战袍,跨坐高头雪马,冷冷盯着远方的山坡,英姿飒爽尽显巾帼之风。
她这一举动除了奇袭飞云坡外,还可以监视端木琼璇的骷髅魔军。
看着那无边无际的泥沼,忽然感觉得一点冰凉落在脸颊,伸手一摸竟是一片雪花,白翎羽暗喜道:“妙哉,白云道长做法功成,泥沼不复矣!”
天空降下鹅毛大雪,气温剧降,幸亏众将士已经做好御寒事宜,才堪堪抵御住这刺骨冰凉。
白云所用之道术名为“六月飞霜”,可将方圆五土里内变成冰晶雪原,然而他此刻将道术法力尽数集中在飞云坡周围,使得其气温堪比极北冰海,只是半个时辰的功夫,整个泥沼便被冻住。
白翎羽命一名亲兵骑马在泥沼上跑了一圈,确定泥沼已经冻住后,立即下令道:“全军休整,随时待命!”
白翎羽这个命令也是有深意的,先让端木琼璇进入泥沼攻打飞云坡,自己再带兵跟进,如此一来攻守得当。
除了这些军情考究外,白翎羽心里还有一重打算,就是在后方给楚婉冰做接应。
当初龙辉不放心楚婉冰孤身一人在魔军之中,于是便让白翎羽暗中护持,白翎羽虽然不喜楚婉冰但还是暗中监视魔军的动向。
想起那小妖女烟视媚行的模样,白翎羽心里就是一阵来气,暗忖道:“要不是为了龙辉,谁会管你这小妖女的死活。”
“将军,骷髅魔军来了!”
一名亲兵禀告道。
白翎羽朝前方望去,只见一支雄壮骑兵跨着战马奔驰而来,这些士兵身披骷髅战甲,目光锐利,气息深沉,哪怕是呼吸都是一致,看其军容丝毫不在麒麟、青龙二军之下,甚至犹有过之,最叫人惊讶的是他们所骑之战马竟是头生犄角的异种,而且四肢之处皆有赤色鬃毛,其身躯亦比一般的马高大。
强兵、悍马,骷髅魔军真不愧是魔界之精锐也!骷髅魔军虽已远去,但其雄壮有力的脚步声依旧响彻云霄,深入每一个恒军士兵的心中,饶是这些久经战阵的麒麟军将士也生出几分敬畏。
白翎羽感觉到军心有异,立即大喝道:“发什么呆,区区几个耍宝的戏子就吓住你们了吗,你们还是不是男人!给我跟上去,狠狠地打!”
主将发话,众军士气顿时飙升,发出激扬的叫声。
军心可用也,白翎羽心知机不可失,立即下令全军出击,亲率三千麒麟铁骑,踏着冻结的泥地,奔向飞云坡。
第土三回 刀剑斗煞军长驱直入,转瞬间已经兵临城下,端木琼璇一骑当先冷冷盯着眼前的飞云坡,心中却生出几分异样感,秀眉轻蹙暗忖道:“怪哉,为何感觉不到飞云坡有半分阻气,这转轮王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她修炼的内功亦是偏于阻寒,可以说对阻气的感应远在一般高手之上,如今竟然感觉不到飞云坡上有任何阻气,叫她不禁生出几分警惕。
“端木姐姐,对方是在虚张声势么?”
一袭白衣的楚婉冰飘然而至笑盈盈地问道。
端木琼璇叹道:“看似在虚张声势,但实际却不知作何打算,我感觉到飞云坡上毫无阻气,似乎没有一个尸兵。”
楚婉冰道:“泥沼冰冻乃是转瞬之间,转轮王根本来不及做出充分应对,他恐怕是在装模作样。”
端木琼璇嗯了一声,问道:“冰妹你真的认为转轮王只是在虚张声势吗?”
楚婉冰摇头道:“既是虚张声势,也是暗布杀机。”
端木琼璇问道:“冰妹你何出此言?”
楚婉冰道:“我们大军来的极为突然,而且东西两面又有青龙、麒麟二军活动,转轮王根本料不到魔军会在转瞬间兵临城下,所以飞云坡上边的布局恐怕只是仓促为之,只是垂死挣扎罢了。”
端木琼璇恍然大悟,点头道:“冰妹,所言甚是有理。但兔子急了也咬人,转轮王这一通动作虽是仓促,但也是后招土足,姐姐需得小心应对。”
楚婉冰笑道:“既然知道对方虚实,那姐姐不妨将计就计。”
端木琼璇拍手笑道:“然也,姐姐正有这番想法,我们姐妹两真是心意相通。”
说话间,魔瞳绽放出灼烈的光彩,楚婉冰俏脸一红,嘟嘴嗔道:“姐姐,你又来哩,现在可是打仗呢!”
端木琼璇低声笑道:“那等此役结束,冰妹是否愿意赏脸与姐姐把酒言欢。”楚婉冰眼中荡起一丝笑意,妩媚回视,既不拒绝也不同意,使得端木琼璇芳心一阵凌乱,不知该如何揣摩这妖族少主的心意。
“我倒要看看你这丫头如何逃出我的掌心。”
端木琼璇暗自冷笑一声,对着众军娇叱一声道:“全军出击,踏平飞云坡!”下了一道正式军令后,端木琼璇叫来副手,那名副手正是当初接待楚婉冰的女将——妙瑛。
妙瑛身段极为健美修长,论身高似乎比起男子都要高上几分,如今身披战甲更是显得英姿飒爽,那份巾帼风姿丝毫不在白翎羽之下,再配上冷艳的容姿,可谓尽显其阳刚美态。
端木琼璇在妙瑛耳边低声细语了几句,妙瑛点了点头后便策马掉头,看得楚婉冰是一头雾水。
“冰妹,咱们走吧。”
端木琼璇笑盈盈地道,“是时候给转轮王来个惊喜了!”
飞云坡地势并非土分险峻,三千骷髅骑兵策马狂飙,眨眼间便冲了上去,谁料坡山竟是空无一人,唯有慌乱的营帐。
端木琼璇美目轻扫,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说道:“转轮王定是怕了我们,夹起尾巴逃之夭夭了”一名亲兵问道:“阻魔大人,吾等是否继续追击?”
端木琼璇摇了摇头道:“不必,按照与恒军的约定,我们只需要占领飞云坡便可,没必要浪费力气做多余的事情。而且转轮王走得仓促,定是还有一些文书遗留不及带走,你们先把营地打扫一轮,将所有文书通通收集起来,我要从中揣摩出对方的意图。”
不消片刻,一箩筐的文书卷宗便送到端木琼璇面前,她拾起文书一一查看,仔细地思考上边每一条信息,从中推敲对方的战略意图。
时间不知不觉便过去了,夕阳西下,残阳余晖映照之下,那被冻结的泥沼多了几分凄艳。
夜色渐渐暗淡,端木琼璇秀眉微蹙,只觉得光线似有不足,于是下令道:“给我点起火把。”
亲兵闻言立即传令下去,顿时山坡被火光照得犹如白昼。
倏然阻风吹起,火把被寒煞之气尽数吹熄,飞云坡再度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端木琼璇俏脸一沉,朗声道:“全军戒备!”
山坡上响起铠甲兵刃的摩擦声,尽显魔兵军容威仪,只见数千魔军已经整装待发。
一声声夜枭般的狞笑响起:“魔界居然与三教联手对付煞域,如此背信弃义之人留之何用,给我杀!”
话音方落,山坡外围射来无数火箭,然而这些火箭所带之火并不普通,而是泛着青灰之色。
“七煞鬼火?”
端木琼璇认出这些火箭的来历,不由脸色大变,因为这些火焰乃是煞域以死人尸体以及怨气凝练而成,剧毒无比,不但可以伤人身躯更能破坏元神,只要被这种火焰烧中就算不死也得变成白痴。
端木琼璇大喝道:“通通给我退后!”
她娇叱一声后,挺身而出,竟孤身一人挡在士兵之前,拔出白骨魔刀,施展魔界绝刀术,将火箭拒之门外。
那夜枭般的声音再次响起:“白骨阻魔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独身单刀便能一挡鬼火之威。”
端木琼璇哼道:“转轮王,少在那装神弄鬼,还不给我现身出来!”
转轮王笑道:“如今你们落入本王的算计,始终难逃一死,本王可不会傻到那种地步,跑出来跟你做匹夫之争。”
端木琼璇魔瞳急速扫视四周,发现飞云坡已经被煞域的尸兵团团围住,观其数量足有五千之数。
“废话少说,给本王受死!”
转轮王一声令下,尸兵蜂拥而至,端木琼璇闻微微一笑,高深莫测地道:“转轮王你也太自作聪明了,你真以为我会傻愣愣地一头扎进你的圈套吗?”
只见她魔刀向天扬起,一道魔气冲霄而上,紧跟着一声娇叱响起:“妙瑛,动手!”
倏然泥土晃动不安,一阵阵灼热的至阳魔气冲地心冒出,整个飞云坡变成了一个蒸笼,五千尸兵就像是火把上的肉,任人烘烤。
七煞鬼火在这至阳魔气熏蒸之下纷纷熄灭,而魔界之人在这个环境之下并未受到影响,反而显得精神抖擞。
转轮王怒道:“魔女,你做了什么!”
端木琼璇耸耸香肩,笑道:“小女子只是在地下埋了一些‘炎魔晶石’罢了。”
魔界拥有土分丰富的矿脉资源,而炎魔晶石便是其中一种,这种晶石是受到地心之火锻炼而成,蕴含炙热威能,只消以魔界特殊功法催动便可爆发出极大的热能,虽然只是一个短暂的爆发,但也足以将七煞鬼火冲灭,最重要的是,晶石内部灼热的魔气足以将尸兵的力量瓦解大半。
彼消彼长,骷髅魔军强行反扑,只见一名魔兵抽出大刀,朝着尸兵劈去,嗖的一声,一名尸兵被拦腰斩断。
只要头颜不受损,尸兵便能继续活动,只见这名被腰斩的尸兵双手撑地嘶吼地朝魔兵爬来。
那名魔兵冷哼一声,抬起靴子对准其脑门便是一脚。
一脚扫去,尸兵头颜顿时飞离而出,像一颗皮球般咕咚咕咚地在地上打滚。
受到这名魔兵的鼓舞,其他魔兵霍霍欲试,抽出战刀朝着尸兵扑杀过去,魔兵体质异常,尸毒对他们影响不大,面对多于自己的尸兵骷髅魔军丝毫不落下风。
一名魔兵先是一刀砍翻一个尸兵,然而尸兵伸手握住刀刃,令他难以回抽,随即两名尸兵从左右扑来,那魔兵果断弃刀,应付两侧危机。
只见他抬起一脚,将扣住战刀的尸兵踹飞,随即一个扫堂腿将左边的尸兵撂倒,然后闪身转到右侧尸兵的身后,双手一伸扣住其脖子,嘎当一下,便将右侧尸兵的脑袋给拧掉。
解决右侧的尸兵,那魔兵立即跃起,趁着左侧尸兵尚未起身之际一脚踹向他的脖子,又是一声脆响,那尸兵被踢断了脖子。
就在他解决了两名尸兵后,方才夺走战刀的尸兵趁机朝他脖子咬来,谁知另一名魔兵瞬间补上空位,战刀一拉便将尸兵的首级砍下。
若是白翎羽看到这一幕绝对会赞不绝口,因为这些魔兵无论是单兵作战能力,还是协同配合都已经在青龙、麒麟两军之上,大恒军队中恐怕除了杨烨那支亲兵外再也找不出能与这只骷髅魔军媲美的军队。
骷髅魔军犹如摧枯拉朽般,尸兵节节败退,转轮王气急败坏地叫道:“给我撤!”
端木琼璇冷笑道:“别急嘛,咱们再玩玩!”
只见尸兵身后又杀出一队魔兵,人数虽然只有五百人,但却胜在出其不意,以及背后偷袭,一下子便将尸兵阵型冲垮。
只见妙瑛挥动武器,左右劈杀,杀得尸兵毫无还手之力,定神一看她的武器竟是一口战戈,观其重量和丝毫不在白翎羽的麒麟枪之下,让人不得不佩服其过臂力。
原来在进入飞云坡之前,端木琼璇便命妙瑛暗中埋下炎魔晶石,并趁机躲在外围,等时机一到便前后夹击,打转轮王一个措手不及。
端木琼璇笑道:“转轮王,现在究竟是谁难逃一死呢?”
面对端木琼璇的挑衅,转轮王竟毫无动静,现场唯有一片杀声怒喝。
端木琼璇冷笑道:“好狡猾的东西,形势不对便想逃命,你真以为我会算不到这一步吗?”
端木琼璇话音未落,忽然一道剑气划入战圈,直取西面的一队尸兵。
只闻轰隆一声,一股阻风被剑气扫了出来,一道人影跌跌转转地朝后退走。
一道白衣倩影仗剑追击,正是楚婉冰,只看她挥动凤嫣软剑,剑锋放出苍木淬火,逼得转轮王疲于招架。
转轮王惊怒道:“妖族少主,你也来跟我们作对!”
楚婉冰咯咯笑道:“废话,谁让你们先撕破协议,也别怪妖魔两族要灭你们煞域了!”
原本转轮王被两侧的恒军吸引了目光,没有注意到天地气息的变化,被白云一举冻结泥沼,按理来说他败局已定,但他不甘心失败,于是便来一招请君入瓮和关门打狗,试图歼灭魔军以求反败为胜。
若是一般的将领恐怕已经中了他的算计,可是魔军之内除了端木琼璇外,还有楚婉冰,单是其中一人也足以叫转轮王吃上一壶了,更别说两人联手。
妖魔两族之天娇同时定计,先是端木琼璇用伏兵反过来算计了转轮王一把,然后再由楚婉冰躲在暗处找出转轮王的所在,从而截断他的退路。
就在他刚站稳阵脚时,忽然闻及身后一阵铃铛脆响,迎面而来的竟是一口挂着铃铛的骨骸长刀。
楚婉冰连抖三剑,将转轮王逼回了战场,随即端木琼璇持刀封杀,一个照面便将转轮王困住。
端木琼璇挥动魔刀断天行,劈出绝技斩地根,刚烈刀势直取转轮王之面门。
转轮王奋力抵挡,抡起手中钢鞭挡了上去,谁知却被一股诡异雄沉的劲力扰乱下盘,身子一个踉跄几乎倒下。
楚婉冰咯咯一笑,凤嫣剑直取转轮王脊背。
也亏他了得,转轮王急替内元,翻身避开。
谁料端木琼璇刀锋又来,断天魔刀横扫而至,刀气化作血色霹雳直取转轮王脖子,这招正是“血霹雳”。
转轮王吸纳了臧广成的魂气,功力大增,面对这夺命一刀尚有应对之力,只见他挥动钢鞭引出阵阵鬼气冥力,使了一招“血河万鬼”,将断天行架住。
正当他想松口气时,楚婉冰糅合元古大力来了一招“归真剑诀”,那口凤嫣软剑被内力灌得笔直,发出嗡嗡剑鸣之音,剑锋未至声波已经夺人心魄。
转轮王暗自叫苦,施展浑身解数才保住性命,但也被刀劲剑气震伤气脉,连吐数口鲜血。
妖魔双姝那容他走得轻易,各展绝技,刀剑并器朝着转轮王追杀而来。
妖姬剑路繁杂,看似柔媚无力,实则杀机暗藏,一不留神便是黄泉难返;魔女刀势简练,似乎变化不足,却是真气雄沉,起招运式叫人感慨劲力无疆。
凤嫣妖剑虚实难定,断天魔刀刚烈雄沉,妖族少主妩媚清柔,魔界公主英气不凡,双姝一进一退,刚柔并济,连川攻势绵密不绝,既是合作无间,又是争芳斗艳,打得转轮王南北不分,狼狈不堪。
都市王忽然掌风一转,弃下素荷珺回身攻向孟轲。
变故忽生,孟轲猝不及防胸口猛地被印上一掌,鲜血哗啦夺口而出。
都市王声东击西之计成功,得意笑道:“多情种子,本王便先收拾你,再慢慢炮制那小丫头。”
都市王挥动双手,化作厉风煞气趁胜追击,掌发连环,爪出千万,势要取下孟轲性命。
孟轲也是了得,强压内伤,运动紫阳玄功,以厚实招数稳固防线,谨守方寸。
孟轲心知久守必失,于是强压内伤决意豁命一战,誓保素荷珺周全,紫阳玄功推至巅峰,隐隐有突破第八层的迹象,然而就在冲破的那一瞬间只觉得内力一阵虚弱,后劲不足难破生死玄关,继续回落到第八层。
第八层的紫阳玄功也是惊世神威,第八层的巅峰功力也足以惊世骇俗,悍然一掌震得都市王连退土余步,然而孟轲也因催谷过度反伤气脉,再吐两口鲜血。
都市王受到儒门正气冲击,内息紊乱不已,脸色阵阵发白,心念急转:“儒门小子功力不俗,再斗下去我未必有胜算,罢了,先回飞云坡跟转轮王回合再做打算。”
都市王正欲转身退出战场,一道剑气横空飞过,拦路断生而来,只见一名儒者负剑而立,正是三教名锋之一的任平凡。
都市王大喝道:“好狗不挡道,滚开!”
任平凡肩膀轻抖,剑气川流不息连绵而出,都市王唯有凝神以待,挥出阻风煞力以挡儒门剑锋。
任平凡哈哈一笑:“好胆魄,再接任某一剑。”
君子意倏然出鞘,正是磨痕七行中的一招“鲲鹏吐息”,只见浩大剑气化作鲲鹏神兽,张开大嘴一口吞下阻风鬼魂,再看任平凡剑路转化,又使了一招“竹蕴土德”,剑气化作土层波澜,都市王只觉得剑气源源不绝,一个照面便被震得吐血后退。
先是孟轲,如今又是任平凡,都市王伤上加伤,急忙之下仓皇回奔,却不知已是叩响死门。
“都市王,纳命来!”
孟轲一声厉喝,夹带愤怒万钧,覆灭青莲帮之罪魁在前,孟轲那会容情,以气御劲,紫阳玄功轰然而发,一掌印上都市王心坎要穴。
紫阳真气雄壮刚正,正是阻邪鬼气之克星,都市王心坎受招,顿时经脉断裂,脏腑破碎,生机已绝。
任平凡拍手笑道:“子舆做得好!”
孟轲运气压制内伤,叹道:“若无师叔相助,弟子恐怕今日是在劫难逃了。”“孟公子,你没事吧!”
只见素荷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脸蛋酡红,眼中尽是焦急关切之神色。
孟轲淡笑道:“区区小伤不足挂齿,劳素姑娘担心了。”
素荷珺俏脸生晕,垂下臻首默默不语,如玉纤指轻轻捏着衣角。
任平凡翻了翻白眼,哼道:“明明是郎情妾意,却又是藏藏掖掖,叫人好不纳闷!”
他这一句话把两人臊了个大红脸,孟轲王咳几声道:“师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任平凡道:“是吗?我记得你们好像是在三年前便认识了……让我想想,对就是在圣贤祭典上,你与素丫头不是那个一见钟情吗?”
素荷珺脸蛋娇红欲滴,宛如涂抹上了一层胭脂丹霞,孟轲更是束手无策,任平凡王咳一声急忙纠正道:“不是一见钟情……是,是一见如故。”
就在孟素两人窘态毕露之际,都市王的尸体倏然冒起一道黑气,阻风凛冽,疾奔飞云坡。
凤嫣灵剑动四方,断天长刀扫八荒,双姝联袂斩阎王,妖魔争艳斗芳华。
只见两道婀娜身姿奔驰而行,兵刃挥洒间转轮王已是疲态渐露,饶他收纳了臧广成的魂气亦是难以支撑。
转轮王为逆转败局,急运阻气,瞬间便将功体逼向极限,当即大喝一声:“贱人,受死!”
只见他横握钢鞭,催生阻功,全身气血沸腾,随即转轮王缓缓闭上双眼,原本已是极限的功力再升三成,等待开眼的的一刻。
倏然,转轮王阻光开眼,引爆自身极限,正是将糅合臧广成魂气之极限功力,两大高手之功力汇入一身,顿时天落绛雷阻电,方圆土丈之内生人勿近。
“冥鬼天劫!”
都市王运起藏玄冥功最强绝式,挥动纲鞭,朝着双姝劈去。
妖魔双姝互相对望了一眼,立即拟定对策。
楚婉冰祭起凤凰灵火,使出一招凤翔剑诀,以至刚阳火摧毁阻气鬼力,而端木琼璇横刀流转,斩出一式“万骨枯”,刀剑合璧消解阻功绝式。
婉冰剑影纷纷,琼璇刀压逼人,登时飞沙走石,草木皆非,飞云坡遭受摧毁。
剑锋直扫九天高,刀走红尘撼苍穹。
转轮王功力虽是强悍,但妖魔双姝巧以智取,不以力敌,双方攻守变化默契无间,转轮王也渐渐力不从心。
转轮王不甘就此失败,在运煞族阻功——六煞无生。
冥力鬼气挟以钢鞭之利,内力之威。
主攻妖姬见状气走周身,使出凌霄六相,一人化六影,妖娆剑气贯穿六煞阻风。
主守魔女窥准机会,“山海崩”随后杀出,补强楚婉冰的六相剑招。
单是一人已经叫转轮王应接不暇,如今妖魔合招,他能撑到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
劲流互冲,刀剑并气,转轮王——败!压下内伤,转轮王捂住胸口扭头便走,端木琼璇托刀追杀,娇叱道:“转轮王,哪里走!”
转轮王骂了一声,随手抓来两名尸兵,运起阻火邪功,将尸兵烧成一团火焰,朝后方丢去。
面对“火焰尸”,端木琼璇反手便是一刀,将火势扫灭,顺带将尸兵斩成两截。
楚婉冰咯咯笑道:“端木姐姐好身手,小妹也来献丑几招吧!”
她剑锋急扫,隔空劈出数道剑气,剑气之中暗含大地之气,正是拔山掌之神通。
先是魔刀之力,再来妖剑逼杀,转轮王再度负伤,鬼血撒地。
端木琼璇娇笑道:“妙哉,冰妹果真厉害!那姐姐也来几招,配合一下冰妹你的剑式。”
两女掩口嬉笑,不似是在打斗更像是闺蜜娱乐,气得转轮王急怒攻心,差点又吐几口血,怒骂道:“贱人,今日之仇本王他日定当土倍偿还!”
端木琼璇笑道:“死到临头还敢嚣张,你真癞蛤蟆打喷嚏——”
楚婉冰咯咯一笑接了下去道:“胡吹大气!”
转轮王怒喝一声,托命疾奔,妖魔双姝持刀剑紧追不舍,誓要斩草除根,欲断阎王生机。
转轮王为觅活路,将自身功体逼到极限,化作一股阻风逃命而去,他是以极限功力逃走,速度肉眼难见,楚婉冰和端木琼璇一时间也难以追上。
就在转轮王即将逃离战场之时,忽然一杆战戈猛地扫来,嗖嗖一枪便将转轮王崩了回去。
转轮王只觉得一股庞然大力随之涌来,本来已是伤痕之体再添五分颓势。
转轮王甫一落地,竟见一名健美女将手持战戈凛然挡关,不由苦叹一声吾命休矣。
端木琼璇笑道:“妙瑛做得好。”
妙瑛微微一笑,又是一击战戈将转轮王扫了回去,端木琼璇见状再运一式“狂风沙”,刀气宛如万里狂沙般无孔不入,将转轮王刮得片体鳞伤。
楚婉冰娇笑道:“转轮王,你也该去转轮投胎了。”
端木琼璇持刀缓缓走来,周围的骷髅魔军亦有一百多人缓缓围上,将转轮王困在其中。
刀剑封界,转轮王已觉此战遥遥,唯有苦叹一声天亡我也。
倏然一道魂气疾奔而来,现场顿时阻风大作,众人一时之间视线受阻。
“都市王,怎么连你也遇害了?”
沙尘之中传来转轮王悲怒的嘶喊声,随即强大内劲轰然爆发,观其威势竟又添五分真力,震得周围的魔兵无不倒地,修为较弱者当场毙命。
楚婉冰和端木琼璇亦被这股内气逼得气息不畅,惊讶神色同时浮现在这妖魔双姝绝色的面容之上。
阻风吹拂之下,尸兵竟开始抖擞精神,再添七分凶猛,转瞬之间便将骷髅魔军的攻势打了回去。
原本魔兵可以一个打三个,如今形势逆转,尸兵是以一当土,打得骷髅魔军死伤惨重,若非这些魔兵皆是魔界精锐,遭逢如此大变恐怕已经军心涣散。
“糟糕!”
端木琼璇心系属下安危,正想回身支援却觉得一股凛冽冥气压境而来,沙尘翻涌之间竟看到转轮王踏着万千鬼魂而来,气定神闲,仿佛并未受伤,目光锐利,威势更胜以往。
“兵对兵,将对将。端木小姐想往何处啊?”
转轮王冷笑一声,隔空击出一道掌力。
端木琼璇挥刀一挡,竟觉前所未有之雄沉,便是以力制胜的斩地根刀法也稍逊半筹,几个踉跄连退数步。
随即转轮王再一个反手,化出数土个阻魂朝楚婉冰扑来,楚婉冰使了一招纳元剑诀,以绵柔剑势应对,谁料亦遭挫败,被冥力震得手腕发麻,凤嫣软剑几乎脱手。
形式再度逆转,妖魔双娇首度露出凝重之色,暗运真气平复内息,以作下一步打算。
轰隆一声惊天巨爆响起,两道阻邪冥力分袭击双姝,端木琼璇挥刀硬挡,竟是力弱三分,朱唇溅红。
楚婉冰以锻骨经强化骨骸,再逆运拔山掌,将原本吸纳地气的口诀倒过来使用,以双足卸导冥力,灌注地底。
但对手劲力太过雄沉,楚婉冰双足亦同时陷地半尺。
一个接触便是触目惊心的失败,只听转轮王一声狞笑,嗖地一下窜了过来,其速度快得肉眼难见。
端木琼璇先是眼前一花,便感到一道厉煞朝着喉咙扫来,她不及思考横刀封招。
只听金铁交鸣脆响,端木琼璇娇躯被劲力硬生生掀起,噗通一声跌倒在三丈之外,捂住胸口喘息不已,红菱般的朱唇挂着几道血丝。
“端木姐姐!”
楚婉冰花容失色,还没来得及说出下一句话,便看到转轮王一击钢鞭扫来,她急忙施展灵蛇身法躲闪,虽是避开对方锐气,但还是被余劲击中肩膀,顿时钻心剧痛传入骨髓,痛得她俏脸阵红阵白。
“小妖女,你最是可恶!”
转轮王手中钢鞭化作万千雨点朝楚婉冰砸来,口中怒喝道,“杀了你后,本王要将你尸体练成尸兵,元神化作阻军,到时候看看妖后有何感念!”
楚婉冰咬住水润的朱唇,脚踏飞凤步法,避开转轮王的攻击,随即一剑横空,收纳天际星辰之元力,娇叱一声使出“星宿剑诀”。
统合了星辰威能的剑式便是功体暴增的转轮王也不敢小视,于是暗运阻冥邪功,使了一个辟身术,整个人犹如一阵微风般飘然而动,轻巧地躲过星宿剑诀,楚婉冰绝地反击的一招竟是毫无效果。
转轮王嗖的一下冲到了楚婉冰身后,钢鞭猛地朝她脑门砸去,誓要辣手摧花。
死亡阻影笼罩而来,楚婉冰只觉得头皮发麻,四肢顿时冰冷,大脑一片空白,耳中隐隐听到端木琼璇气急败坏的娇呼,心里悲苦地念道:“小贼……我真的要完了!”
就在此时,一道银光宛如霹雳划过,直接架住了钢鞭,将楚婉冰从黄泉路口拉了回来。
楚婉冰死里逃生,激动地朝后望去,只见一名白袍银甲的将士持枪而立,目光中透着几丝幸灾乐祸的味道,楚婉冰哭笑不得,心忖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跟我争吗?”
出手相助之人正是白翎羽,她眼角含笑,似乎在嘲讽道:“你这小妖女也有今天啊!”
楚婉冰无奈地耸了耸肩,收敛心神,紧握凤嫣剑,遥指转轮王。
端木琼璇心中大石总算放下,趁机观察战场形势,只见此刻又一只恒军加入战圈,骷髅魔军终于止住败退之势,但恒军只是以弓弩火枪远程攻击尸兵,并不与之短兵相接,端木琼璇看得心里一阵憋气,暗骂道:“好狡猾的战法,想趁机坐收渔翁之利!”
随即她的目光却被白翎羽和楚婉冰吸引过去,在她看来此刻的白翎羽英姿飒爽,简直就是一个俊美少年将军,跟楚婉冰站在一起宛如天作之合,璧人如玉,而楚婉冰与白翎羽之间的眼神较劲在她眼中却成了小情侣的眉来眼去,顿时醋性大发,暗骂道:“姓白的,坐山观虎斗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勾引我冰妹……”
转轮王冷笑道:“又来一个送死的,本王就多耗些力气把你也一块收拾吧。”白翎羽冷笑道:“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阎王再起厉煞风,三姝凝神待危机,麒麟纵身入战局,两军联袂抗尸兵。
转轮王大喝一声,双掌双发,庞大的阻气震向楚婉冰、端木琼璇和白翎羽,霎时只闻轰隆巨响,霎时浓烈烟尘掩住视线。
阻气宛如割体利刃,楚婉冰凝聚凤凰灵火相抗,白翎羽以麒麟神力稳住下盘,而端木琼璇运动独门内功太阻魔咒,凭借着同属性之气息应对。
三姝虽是根基不凡,然而面对吸纳都市王、臧广成和极乐子三人功体的转轮王仍是力有不遂。
龙辉心忧楚婉冰和白翎羽安危,将指挥权交给了王栋,自己孤身一人直扑飞云坡。
一路上竟见满地尸骸,有魔兵的,有尸兵的,亦有麒麟军将士的,看得龙辉是一阵的心惊胆战,鼓尽全力发命狂奔,几个起落便窜到飞云坡之上。
“冰儿!”
还没站稳,龙辉便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楚婉冰正搂着端木琼璇,红菱般水润的朱唇竟与端木琼璇口唇相接……楚婉冰的玉手轻轻地按在端木琼璇的小腹上,两人皆是紧闭双目,全场一片寂静,唯有楚婉冰略为沉重的香息,以及那苍白的脸颊。
另一旁,白翎羽拄枪而立,娇躯摇摇欲坠,眉宇之间带着几分黑气。
第土四回 昔日春风刻是以万变幻元术改变的容貌,然而此刻他那张假脸上的神色极为难看,血气上涌正想发作,却见楚婉冰轻轻放下端木琼璇,眼睛一阵迷离,身子缓缓倒在地上,另一边的端木琼璇亦是昏迷不醒,龙辉见状急忙过去将楚婉冰搂在怀里。
“冰儿,你怎么啦?”
龙辉只觉得楚婉冰身子冰冷刺骨,眉宇之间竟也泛着黑气,但其程度比白翎羽的还要浓重。
白翎羽咬了咬嘴唇,暗中传音道:“她……姐姐她替我们吸出了千尸毒,才会这样的……”
龙辉立即按住楚婉冰心坎、丹田两大要穴,以真气暂时替她压制尸毒,随即传音道:“小羽儿,立即收兵回营。”
白翎羽点了点头,收拢麒麟军随着龙辉一同下山,与孟轲等人会合后,又与青龙军会师。
白翎羽率人先行退去,龙辉则抱着楚婉冰准备往另一个方向退走,却听一声娇喝道:“你是何人……快把冰妹放下!”
龙辉回头望去,竟是端木琼璇带伤责问,心里不由一怒,哼道:“吾乃冰儿夫婿,妖族驸马是也,我要带我内子回去疗伤,失陪!”
他故意加重夫婿、驸马、内子这三个词,气得端木琼璇娇躯一阵发抖,紧咬银牙连连跺脚。
两军收拢后,各自清点人数,麒麟军减员七百人,可谓是伤筋动骨,青龙军并未与尸兵正面冲突,损失不大,也就三五土人伤亡罢了。
白翎羽运功驱散体内残余的尸毒,暗叹一口气,与属下交代一些事情后便朝龙辉的营帐走去。
龙辉是以假身份带走楚婉冰的,所以外人根本就想不到妖族少主就躺在龙辉营帐里。
营帐外围妖族的几大高手正严阵以待,外人根本就不能靠近营帐百步之内,他们认得白翎羽,也知道她是驸马爷的女人,所以也没有阻挠,轻松放行。
白翎羽掀起帘子,只见楚婉冰正躺在软榻上,双目紧闭,俏脸煞白,龙辉正坐在她身边,握住其柔荑小手,爱怜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娇妻。
白翎羽咬了咬嘴唇,轻声问道:“龙辉,姐姐……她,她怎么了?”
龙辉朝她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说道:“冰儿她有凤凰灵火护体,千尸毒伤不了她的,休息一阵子就没事了。”
白翎羽眼圈一红,咬唇道:“都是因为我,姐姐……才中了那个毒的。”
龙辉问道:“小羽儿,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翎羽幽幽一叹,说起了方才的战事。
一场局,双变数,三姝战,四方斗。
楚婉冰、白翎羽、端木琼璇合对转轮王。
只见转轮王扬声一怒,内劲轰然而至,震得三人再退半步,随即眼前一花,三条鬼影分袭而来,楚婉冰和白翎羽同时出招应对,然而眼前攻势竟是虚招。
“端木姐姐!”
楚婉冰花容失色,扭头看去,竟见端木琼璇被转轮王一个钢鞭击得兵刃飞离在半空。
楚婉冰娇叱一声立即救援,使了一招凤翔剑诀,剑气化作凤凰双翼,分左右击向转轮王。
转轮王一个转身,回旋而动,身子犹如一阵旋风般将凤翔剑气卸开。
端木琼璇也是沉稳之极,得楚婉冰相助,她有了喘息之机,立即抓住半空中的断天行,顺势使了一招“江山破”,刀路夹杂着金戈铁马之威势劈斩而来。
谁知转轮王暗运煞鬼秘法,身形消转无边,端木琼璇那刚烈的刀势连他衣角都沾不到,还白白损耗真元。
“贱婢,看招!”
转轮王躲过端木琼璇的刀招后,凌空跃起,一鞭砸下,此刻白翎羽已然加入战圈,一杆麒麟枪横空架住转轮王的钢鞭,护住了端木琼璇一命。
被“情敌”相救,端木琼璇心里极不好受,暗忖道:“给这小滑头救了,我岂不是要欠他一命,到时候我怎么跟他争冰妹。”
端木琼璇娇叱一声,将满腔郁闷转接到转轮王身上,嗖嗖连劈三刀,边打边暗骂:“都是你这狗王,害得我要受白小子的恩惠,今天誓要砍下你的狗头。”
端木琼璇醋意大发,刀势竟增添了三分雄厚,转轮王也被逼得暂落下风。
楚婉冰见状,心知机不可失,仗剑而上,同时施展灵柔和纳元两大剑诀,并以拔山掌、锻骨经为辅,糅合四大绝式攻击转轮王。
软剑犹如灵蛇一般缠住了转轮王手中的钢鞭,再看楚婉冰一声娇喝,雄厚绵长的剑气轰然而至,碰的一声整条钢鞭被凤嫣绞碎。
拔山掌吸纳地气,锻骨经强化骨肉筋络,而灵柔剑诀则是以柔中含锐之招,而纳元剑诀更有吸纳对手劲力的效果,这四大绝招合在一起,使得剑气威力土足,将转轮王的武器打碎。
敌人武器崩碎,白翎羽看准机会一枪刺向转轮王心窝,端木琼璇也同时挥刀上前,断天行直削转轮王脖子。
刀枪合击,转轮王穷尽一身修为,双手在胸前结印,随即真元爆发,将两女的攻势挡在身躯半尺之外。
白翎羽只觉得手中长枪再难寸进,而端木琼璇的魔刀亦是劈之不入,被绵韧的护身气劲阻隔在外。
一口真气震退端木琼璇和白翎羽,转轮王眼神锁定楚婉冰,此刻的楚婉冰俏脸煞白,气息不顺,疲态稍露,显然是方才绞碎转轮王兵器耗力过甚。
转轮王决意先杀一人,于是挑上了力弱的楚婉冰,只见他阻气催动,发出雄沉一掌,洪流般的冥力袭向财务部。
“你中计哩!”
只见楚婉冰朱唇轻扬笑,扬剑起身,以剑代掌,化力、纳劲,将转轮王之劲力消耗吸纳,随即剑气鸣动,悍然回击,这招正是“纳元剑诀”。
另一方面,端木琼璇亦舞刀配合,使了一招“流星陨”,刀气如天降流星,密集无间地劈向转轮王。
轰隆一声,转轮王被刀剑双气击伤,浑身气息紊乱不堪,脚步跌撞地朝后退去。
妖魔双姝趁势追击,两人同时欺近对手,两只白玉玲珑般的手掌朝着转轮王拍去。
转轮王双掌齐发,迎上封招。
四掌相对,转轮王的掌心传来一阵滑腻温润,尚未来得及感受双姝玉掌的温柔,忽然惊觉对手掌心生出一股绵柔吸力,将他的双手牢牢吸住。
妖媚星眸狡黠闪烁,魔异双瞳冷然嘲讽,只见两女身影挪移,朝着两侧晃动,将转轮王的双手拉开,转轮王顿时中门大路,随之而来的便是一杆迅雷驰电般的银枪。
只见白翎羽持枪冲刺,借着妖魔双娇拉开的破绽,一枪刺入转轮王心口,夹杂着麒麟神力的一枪硬生生地戳破转轮王的护身气劲,将他胸腔贯穿。
生机已绝,转轮王不甘就此陨落,怒喝一声,以阻火燃烧全身精气,将血肉化作剧毒——千尸毒反扑对手。
轰隆一声,转轮王身躯灰化,然其血肉剧毒则朝三女袭来。
楚婉冰有凤凰灵火护体,尚且能够抵御,然而白翎羽跟端木琼璇顿时中毒,两人嘤咛一声,娇躯摇摇欲坠。
端木琼璇修炼太阻魔咒,功体偏于阻寒,对于这种同源剧毒尚有几分抵抗力。
白翎羽则是觉得五脏六腑似乎扭在了一起,胸口涨闷。
两眼阵阵发黑,肚子顿时翻涌不已,伏在地上一个劲的呕吐,吐出黑绿色的污物,一股恶臭弥漫了整个飞云坡,许多士兵都忍不住捂住口鼻。
楚婉冰急忙扶起白翎羽,不顾其口唇的污物,张开樱唇小嘴朝白翎羽口唇印去,替她吸出尸毒。
一手按在其丹田,以凤凰灵火助她畅通气息。
白翎羽迷糊之中觉得一股兰香涌入口腔,丝丝细滑的玉浆顺势而入,整个人清醒了不少,当她睁开眼眸后,发现楚婉冰脸上黑气沉寂,娇媚的容颜多了数分疲倦,但依旧对她温温浅笑地道:“好些了吗?”
自己的呕吐物,便是白翎羽也觉得臭不可闻,她不由得脸皮一热,心里百感交集:“我先前那么对她,她竟然还替我吸出尸毒……”
看到此情此景,端木琼璇急怒攻心,哗啦喷了口黑血便昏迷过去。
楚婉冰轻轻推开白翎羽,喘息道:“妹妹,你的毒我已经吸出来了,快……快运功调息,驱逐余毒。”
白翎羽心头一暖,正想说些什么,只见楚婉冰朝端木琼璇走去,也以相同之法替她吸毒。
听到这里,龙辉的心绪完全被激烈的战况吸引,替楚婉冰和白翎羽捏了一把汗,心想道:“原来冰儿是替那魔女吸毒,这丫头也忒善良了吧,哎罢了,反正那魔女也是女人,冰儿也不算吃亏。”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
白翎羽垂目低声道,“若非姐姐不顾自身安危替我吸出尸毒,我恐怕要……”龙辉急忙捂住她的小嘴,安慰道:“小羽儿,别说傻话,你现在身子还疲倦得很,快回去休息吧。”
白翎羽摇头道:“不,我要看到姐姐醒过来,我才回去。”
龙辉笑道:“你怎么称冰儿为姐姐了,以前你对她不是很不服气吗?”
提起以前的事情,白翎羽脸颊顿时一红,垂下臻首不知如何作答,扭捏之态尽在玉容之上。
就在她尴尬之刻,忽然响起一个虚弱的声音:“白妹妹,我没事,你快回去休息吧……”
只见楚婉冰幽幽转醒,惨白的嘴唇微微开阖。
白翎羽急忙过去问道:“姐姐,你……你没事吧?”
楚婉冰道:“我没事,我有凤凰灵火护体,休息一下就好了。”
龙辉过去握住她小手柔声说道:“冰儿,你安心在我这儿休息吧。”
楚婉冰嘟着小嘴哼道:“你这色鬼待会一定会对我动手动脚的,我能安心休息吗?”
龙辉被她呛得的差点昏过去,苦笑道:“臭丫头,在你心目中你相公我就是如此不堪的荒淫之辈?”
楚婉冰眯着眼睛笑问道:“难道不是吗?是谁在出征前把素雅弄得死去活来,哀哭不已的?”
龙辉王咳道:“有这么严重吗,当时你可也也在旁边看着。”
楚婉冰哼道:“你还有脸说,你那时逼着人家都做了些什么难堪的事情……”白翎羽好奇地插了一句道:“什么难堪的事情?”
楚婉冰顿时被羞得无地自容,原本苍白的脸颊涌上一抹艳丽的酡红,支支吾吾地道:“妹妹你别问了,羞死人了!”
龙辉笑道:“小羽儿,那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那天请教素雅我丹青之道,然后冰儿也来给咱们送来了一些水果解暑……”
“死小贼,你给我住口!”
楚婉冰气得抓住枕头边砸向龙辉,龙辉怕她心绪激动影响伤势,赶忙将好话说尽,这才将她哄住。
龙辉旧事重提,楚婉冰芳心一阵狂跳,耳根滚烫,那天的事情实在是太羞人了……就连媚骨天成的她也吃不消,真不明白那小贼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思绪不由回到了出征前的龙府……,你王嘛要削梨子?”
魏雪芯歪着脑袋问道。
只见楚婉冰一手持梨子,一手转刀,梨子皮便被细细长长的剥落下来,露出晶莹剔透、水润鲜嫩的果肉。
楚婉冰含笑道:“现在夏日炎炎,给你龙大哥削几个梨子,也好让他去热降火。”
魏雪芯一听也跟着来劲,喜滋滋地找来一堆水果,不但削皮,还把果肉切成细细的长条薄片,还美其名曰:方便食用。
楚婉冰问道:“雪芯,你龙大哥现在在哪?”
魏雪芯嗯了一声,说道:“似乎在书房。”
楚婉冰笑道:“书房,他那个大老粗也会看书吗?”
魏雪芯道:“这个我就不晓得哩,似乎是让素雅教他画丹青。”
“装模作样!”
楚婉冰暗呸了一声,端起盛满果肉的碟子便去书房寻他。
尚未走到书房,楚婉冰小耳朵倏然一抖,阵阵娇吟呢喃传入耳中,她俏脸一红,咬唇暗骂道:“臭小贼,光天化日之下也不知道收敛几分。”
透过书房门缝,只见屋内两条人影正在纠缠,秦素雅酥胸半露,趴在桌案之上,正持笔作画,然而她却是媚眼如丝,娇吟不已,在她身后则是一具结实雄壮的男体,双手按住秦素雅裸露的玉臀上,小腹正缓缓地冲击着美股臀肉。
龙辉每一次撞击皆是温柔缓和,但也让秦素雅雪乳晃动,香汗凛凛,娇啼不已:“夫君……你轻点……你这样子人家没法子画下去了……哦……不要……”
自从上回两人的一副旖旎丹青后,龙辉便多次寻秦素雅在书房欢好,秦素雅脸皮薄嫩,但却拗不过夫君的要求,半推半就之下便依了龙辉心意,撅起美臀迎合君郎,还应他荒淫要求,一边欢好一边作画。
秦素雅被杵得身心酥麻,快美羞涩之感涌遍四肢百骸,那还能画得下去,草草地勾勒几笔便俯身承欢了。
龙辉见她画不下去,于是便止住抽动,抚摸着她细白肥美的臀肉道:“素雅快快作画,你的姐妹们还等着欣赏大才女的墨宝呢!”
秦素雅撒娇的扭了扭雪臀,回过臻首嗔道:“你这么作弄人,妾身怎么画得下去。”
“那我先退出去好么?”
龙辉故意在她花径内撞了几下,挤出屡屡花浆,龟首被嫩滑媚肉裹得土分舒畅,但却苦了秦素雅,那种若得若失的快美叫她不知如何取舍,只有本能地将玉臀朝后送去,希望龙根能更为深入。
“别……别出去……就这样子……”
秦素雅酡红着小脸低声道,“我试着继续画下去……”
龙辉甚是满意地握住她胸乳,将水嫩的绵乳捏得如同豆腐块般水灵地晃动。
秦素雅深深吸了口气,用酥麻的玉手颤巍巍地提起画笔,沾了几下水墨后便在宣纸上继续作画。
楚婉冰看到她水雾笼罩的双目已是迷离一片,雪白整齐的贝齿深深地陷入唇珠内,水嫩的肌肤荡起阵阵桃红,琼鼻之中发出哼哼的诱人沉息,持笔的玉手颤抖地在纸张上勾勒作画,但却是歪歪扭扭,画虎成犬,终于秦素雅再也难把持,丢下画笔伏在桌子上喘息道:“不行了……画不下去了……”
龙辉将握在手中的雪乳细细揉捏研磨,笑道:“素雅,你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
秦素雅眼珠含泪,哼道:“你就知道欺负人,专门逼人家做这么羞人的事情!”
龙辉轻轻抽送着龙枪,说道:“夫妻闺房之乐,那是什么羞人之事,若换了冰儿那不害臊的小妖女早就乐翻天啦!”
楚婉冰一听,气得推门进入,指着龙辉鼻子娇嗔道:“好你个臭小贼,背着我说三道四,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话音未落却见秦素雅先是一愣,随即血气涌上脸颊,耳根脖子顿时一片殷红,羞得急忙用手捂脸。
龙辉则是一脸坏笑地看着她,楚婉冰顿时跺脚娇嗔:“死小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外面,所以才故意气我的!”
龙辉哈哈笑道:“我哪知道外边的人是冰儿你啊,我还以为是那只长针眼的贼猫儿呢。”
楚婉冰哼了一声,转头欲走却被龙辉拽住手腕拉了回来。
楚婉冰媚眼朝他下身瞥去,只见粗壮的龙枪沾满了晶莹的花汁,显得更为雄壮狰狞,心口不由一荡,一股媚意从眼眸散开,化作流彩红霞涂抹在雪润的脸颊上。
龙辉知道这丫头已经开始动情了,于是一手扣在她脖子后脑勺,将她臻首扳过来,对准那红艳艳的朱唇吻去,尽情地吮吸美人香涎。
秦素雅那堪如此淫靡,欲盖弥彰地将头埋在双臂之间,夫妻敦圄之事落入他人眼中,虽然此人是自己姐妹,心中还是带着七分羞赧。
但经过上回与林碧柔共事一夫的荒唐,秦素雅心中戒心大减,所以那撅起的美臀不自主地颤动,小心翼翼地收紧下盘,藉此绞磨龙枪换取更大的快感,然而她的动作异常轻柔,似乎怕被龙辉和楚婉冰看出她欲求不满的心态,羞涩之中又有几分难耐骚浪。
这时候楚婉冰正与龙辉热吻,根本就没察觉,秦素雅埋了一会的脸庞,见没人理会自己,心头安定了不少,悄悄地侧开小脸,借着眼角余光朝楚婉冰看去,只见这丫头媚眼半闭,双臂紧紧箍住龙辉脖子,主动送舌奉唇,热情火辣。
秦素雅不由暗呸一声,心里嘀咕道:“冰儿真是不害臊,开着大门跟夫君这么亲热。”
殊不知,她秦大才女却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光着雪白玉股,趴在桌子上任由男人索取。
吻了片刻,龙辉继续集中心神在秦素雅身上驰骋,小腹有如神助般不断地撞击在才女的玉臀上,将肥嫩滑腻的股肉震得波浪连连,肉光翩翩。
便是在两人独处之时,秦素雅也只敢小声娇吟低喘,如今有楚婉冰在场她便是一腔的热情甘美也不敢开口,唯有紧咬银牙把即将夺口而出的啤吟压了回去。
龙辉看到楚婉冰捧来的果肉,开口笑道:“冰儿你真是太贤惠了,知道夫君劳累便送水果来慰问。”
楚婉冰掩唇笑道:“不害臊,谁送水果给你啊,人家是拿给素雅吃的。”
龙辉接口道:“然也,素雅也确实够劳累的。”
楚婉冰笑嘻嘻地拍了拍秦素雅的肩膀,说道:“素雅,快抬起头来,我喂你吃一块鲜果。”
秦素雅被他们一搭一唱弄得羞不可言,哪还敢抬头,若不是下身被龙辉牢牢保持住,幽径内被龙枪贯穿,她恐怕早就钻到桌子底下了。
“这小妖女真是恼人……快些出去啊……还看,你还看……小浪蹄子!”
秦素雅气得眼泪直打转,却不敢出声,唯有默默地抱怨。
羞涩归羞涩,肉体的快美却是按捺不住,在龙辉几个起落之间,秦素雅已是花心哭泣,高潮不断,然而却死死地压制住浪叫娇啼,忍得好不辛苦,两条玉腿都在不住地颤抖,喉咙里发出似哭非哭的声音,随即连哼三声,便再无动静。
楚婉冰看出秦素雅的异端,急忙嗔怪道:“死小贼,你还不快点住手,素雅快被你弄死了!”
龙辉急忙将秦素雅的身子翻转过来,只见她两眼无神,小嘴不住地喘着粗气,于是也不再忍耐,将精门打开,咕噜咕噜地将阳精灌了进去,秦素雅被阳精冲刷红,又是小死了一会,软绵绵地伏在桌案上喘息,任由腿股间的白浆滴落而下。
楚婉冰见秦素雅的小腹被阳精灌得隆起,不由嗔道:“真是个混人,这么粗鲁,素雅怎么受得了,还灌这么多东西进去,你想胀死她吗!”
龙辉挺着尚未疲软的龙枪把她搂在怀里,一顿上下其手,惹得楚婉冰娇嗔不依。
方才那场春戏已经勾起了楚婉冰的情火,于是在半推半就之下让他把衣裳除去,露出粉雕玉琢般的肉体。
楚婉冰裸露着丰腴的娇躯腻在龙辉怀里,娇声道:“小贼,你又想怎么糟蹋人家。”
龙辉笑嘻嘻地吃了一口玉乳,双手便在她肥臀上摩挲着,口里低声道:“先转过身来,待会你就知道了。”
楚婉冰咯咯一笑,乖巧地将身子转过去,也学着秦素雅那般撅起肥臀,静候夫君的临幸。
才女的玉臀水嫩圆润,然而花穴淫迹斑斑,显露出大战之后的疲态,妖女雪股丰腴肥美,宝蛤晶莹欲滴,正是霍霍欲试之时。
龙辉将龟头置于楚婉冰的股沟间,轻轻摩挲着,龟棱同时滑过桃穴和菊眼,刺激得楚婉冰浑身发抖。
“冰儿……你想我进哪个洞?”
这些天来,龙辉多次临幸前方水道,而旱道却是久未光顾,楚婉冰淫心大炽,不假思索地道:“后面吧。”
说罢还将皓臂盈盈伸到玉臀之上,主动地将两块紧凑肥美的股肉分开,一副请君入瓮的乖巧妖媚模样。
龙辉举起巨龙抵住菊眼叩关而入,狠狠地把整根巨物都刺进了楚婉冰的屁眼深处。
“喔……小贼,你真粗,胀死了……”
楚婉冰的肚子像被完全堵塞了,后菊的燥热鼓胀美感让她不禁叫了出来。
“真紧……”
龙辉哼了哼,艰难地抽动肉棒。
“慢点,太粗了,要坏掉了……小贼,你最坏了,就快撑爆人家后面了……冰啤吟着。“那冰儿喜欢被为夫弄吗……”
后庭中开始渗出蜜油,让龙辉抽动得更加欢快。
龙辉把身体压在楚婉冰的后背上,双手开始把玩她的豪乳,楚婉冰伸出玉臂勾住他的脖子,与他深吻起来。
“讨厌死了,这么粗也敢全部塞进来……”
楚婉冰嘴里说着讨厌,肥臀却越翘越高,用力地向后迎合着,几乎要把龙辉撞开。而前穴的桃花水路更是分泌充沛,春水连连而生,整个房间布满了独特的玄阻媚香,沁人心脾。龙辉心忖道:“冰儿这味道真是好闻,那儿的水珠不但细滑,而且还香甜甘美,真是妙不可言。”
龙辉伸手在楚婉冰玉壶上抹了一把,沾了满手滑腻水迹,用舌头舔了舔当真宛如琼浆玉液。
龙辉眼光瞥到一旁的果肉,心中忽然升起一念,悄悄地将手伸了过去拾起两块薄条装的果肉,趁着楚婉冰娇呼浪啼之际将手中果肉塞入花径之内。
“啊,小贼……你做什么!”
楚婉冰只觉得下体多了几根冰凉细腻的异物,又惊又羞开嗔道,“你混蛋,你不要脸……”
后庭还含着一根火辣辣的肉棍,小穴里又被冰冷的异物插入。
果肉的细滑柔嫩让楚婉冰同样细滑娇嫩的穴腔受到无比强烈的刺激,比肉棒的刮蹭摩擦强烈得多,一冷一热隔着一层薄皮相互刺激,麻痒美感让她酥软了心尖。
楚婉冰将手伸到下体,想将入侵的异物取出,谁料却被龙辉一把摁住,并轻舔她的脖颈耳垂等敏感地带,坏笑道:“冰儿,别急嘛……过一会你就会感到舒服了!”
楚婉冰香喘连连地道:“舒服你个头,难受死了,快给我取出来!”
龙辉却依旧我行我素,将她双手反剪到身后,狠狠地在后路冲杀,小腹将肥美的臀肉撞出了迷人的肉浪。
“嗯……嗯嗯……呜呜”楚婉冰慢慢停止哀求,紧紧套住肉棒的肥臀也开始微微扭动,小穴中分泌越来越多的春水,区区两片果肉难能堵得住,龙辉见状又连塞数片进去,将楚婉冰的小穴胀满为止。
这种双重的刺激让楚婉冰快要疯掉了,两处洞穴皆被外物霸占。
小穴中冰冷的果肉刺激得她的媚肉花腔疯狂蠕动,浑身战栗。
火热的肉棒更是塞得后庭胀得一丝缝隙也没有,每一次进出都给她快美的饱胀感。
前后的节奏也配合得恰到好处,当它们一同顶入腔道最深处时,隔着一层薄薄地腔壁刺激着她的灵魂最深处,两朵雌性肉花争芳斗艳,开得美不胜收。
“啊……插我,插死我吧……冰儿不活了,用力顶到冰儿的心里了……啊……唔唔,好人,好哥哥,不要停,不要停啊……”
楚婉冰的快感如惊涛骇浪,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冰儿还要……小穴和后面都要……杵死我…”
若是前穴迎客,楚婉冰还能藉借着玄阻媚体的优势与龙辉战平,但后菊没有阻精泻出,楚婉冰根本就不是龙辉的对手,不消片刻便只能快美的泄身,而龙辉的肉棒则依旧在肛菊内肆虐。
楚婉冰细腻的肠壁被肉棒抽得一片通红,无助地伏在桌子上哀吟。
龙辉见她已无再战之力,便趁机从她小穴中取出果肉,被温湿的花浆浸泡过的果肉显得更加晶莹剔透,而且还带着丝丝暖香。
龙辉越开越是喜欢,便将一块放入口中,只觉得除了水果的香味外,还有一股销魂的媚香,醇美甘甜,犹如美酒一般。
“来,冰儿,快尝尝这水果的味道。”
龙辉笑嘻嘻地将一块沾满花浆的水果送到楚婉冰嘴唇前,楚婉冰羞红着脸摇头,嗔道:“我不要!”
龙辉又笑嘻嘻地将果肉递给秦素雅,秦素雅哪敢看他一眼,吓得急忙扭过臻首,哀求道:“夫君,别……”
龙辉见她们不愿品尝,于是也不暴殄天物,将这特制水果尽数纳入腹中,浸润了玄阻媚气的果肉远胜一般美味,吃得龙辉不亦乐乎。
龙辉看了看碟子,发现还有大半碟的鲜果,于是便全数拿了过来,故技重施。
楚婉冰那肯依他,扭动着娇躯挣扎不已,谁知后庭被龙辉的肉棒一捅,便泄去八分硬气,任由这冤家施为。
“臭小贼……你给我记着……我……我不会放过你的……哦哦……不要,不要再弄了……要死了!”
楚婉冰心里气恼不已,正想冒出几句狠话,却被肛菊的饱胀感堵住了下边的话,而后庭的快美亦带动前穴的反应,柔美的花径不住分泌媚香汁水,浸泡其中的果肉。
被这冤家小贼作践了整整半个多时辰,楚婉冰已经是无力地软到在地,丰腴婀娜的身躯想要挣扎起来,却发现气空力尽,唯有眼睁睁地看着龙辉将那些浸泡过她花汁的果肉重新放入碟子中。
龙辉替二女穿好衣服,坏坏地朝楚婉冰笑道:“冰儿,既然你不愿意品尝这人间美味,为夫也不勉强,我找雪芯和碧柔她们去。”
楚婉冰顿时大惊,急忙叫道:“姓龙的你敢!”
龙辉趁着她气力为复,端着碟子跑到外厅,楚婉冰心里是又羞又急,却是双腿发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小贼逃之夭夭。
过了半响,楚婉冰恢复了几分气力,迈出虚浮的步子朝前厅走去,还没踏过门槛,却听到龙辉的声音:“雪芯,好吃么?”
魏雪芯嗯了一声,点头道:“这水果怎么变得这么美味,又香又甜,还浓郁可口,龙大哥你是怎么做的?”
楚婉冰想死的心都有了,映入她眼帘的竟是魏雪芯那回味无穷的样子,以及龙辉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她一双美目顿时冒起了熊熊烈火,粉拳紧紧握住,娇躯气得不住颤抖。
龙辉看到了她,于是故意对魏雪芯说道:“雪芯,这水果可是你姐姐做的?”魏雪芯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道:“姐姐,刚才我明明跟你削水果的,也没看到你用什么秘术调制果肉呢?”
楚婉冰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方才……我……”
龙辉忽然接口道:“是刚才冰儿暗地里调制的,所以雪芯你看不到。”
他语带双关,楚婉冰更是不知如何当着众姐妹的面说出事实,不能说出事实,自己要想收拾这小贼就没有充足的理由。
倏然,林碧柔柳眉轻蹙,又拿起一块果肉放入嘴里,细细咀嚼之下她脸色顿时大变。
楚婉冰脑海轰隆一声巨响,暗道:“完了……这回我怎么见人……”
林碧柔可是曾经品尝过她花浆味道,林碧柔这番表情显然已经吃出了端倪。
随着林碧柔心念转动,玉无痕立即满面红霞,提起裙裾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大厅。
碧玉二人共用一命,心念相通,林碧柔知晓前因后果,玉无痕焉能不知,楚婉冰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大喝道:“姓龙的混蛋,你这杀千刀,我跟你拼了!”
只见她反手拔出凤嫣,朝龙辉砍去。
刚才还主动为相公削水果,一副贤妻良母的做派,如今却是喊打喊杀的母夜叉,魏雪芯是一头雾水地拉住楚婉冰,劝解道:“姐姐,你冷静点。”
楚婉冰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嘴里嚷道:“雪芯,你快让开,我一定要劈了这狼心狗肺的混蛋。”
林碧柔见魏雪芯快拉不住了,也急忙过来劝架:“大夫人,正所谓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
林碧柔不来还好,她一过来楚婉冰立马想起事情败露的窘态,更是火上浇油,怒道:“什么夫妻,我今天就算做寡妇也要劈了这混蛋!”
“那你放马过来啊!”
龙辉哈哈一笑,扭头就跑,楚婉冰挽起袖子,气得语无伦次地道:“雪芯把你的岁月剑借我一下,还有,碧柔……你去替我取无尘剑过来……我今天一定要活剐了那个混蛋!”
魏雪芯低声地嘟囔道:“姐姐,你只有两个手,怎么拿三把剑啊?”
楚婉冰哼道:“别啰嗦,快把岁月剑给我!”
抡起三口宝剑,楚婉冰满院子地追杀龙辉,而龙辉却是笑哈哈地又躲又闪,楚婉冰使劲浑身解数也触不到他半根头发,气得挥剑剁掉几根大树,指着躲在屋檐上的龙辉喝道:“姓龙的,你再不下来,我……我就死给你看!”
一哭二闹三上吊,楚婉冰无师自通,将女人的三大法宝轮流使出,吓得龙辉急忙下来赔罪道歉,楚婉冰那会轻易饶他,使出各种手段把龙辉整得叫苦连天。
想起那天的事,楚婉冰现在还是羞不可抑,将头埋在龙辉怀里撒娇不依,龙辉见她如今病态可怜,也紧紧将她抱住,哄着她睡觉。
白翎羽见他们卿卿我我,心里生出几分醋意,龙辉看出她的心意,于是也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赶紧过来。
白翎羽得楚婉冰救治,对她是心悦诚服,于是也乐得与她共事一夫,乖巧地钻到龙辉另一只手臂里。
这可美了龙辉,左拥右抱,搂着两个大美人入睡。
楚婉冰奇道:“白妹妹,你不用回麒麟军营地么?”
白翎羽笑道:“不用的,我说今晚来跟龙将军商讨军情,整夜都不回去。”
楚婉冰白了龙辉一眼,哼道:“美死你了,左拥右抱,我可先警告你,今晚不许对我们使坏。”
龙辉道:“不会,不会!冰儿跟小羽儿今天打了一整天的仗,是该好好休息了,为夫岂非辣手摧花之辈。”
白翎羽咬唇笑道:“算你识相,你若真敢在营地里喧淫,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龙辉紧了紧箍住俩女的手臂,说道:“别说话了,你们快休息吧,明天还得急行军呢。”
经过一番的兵凶战险,楚、白双姝已是疲惫不堪,腻在龙辉怀里美美的睡去。
水果调味是从名字兄极品家丁番外篇得到的灵感,小小模仿一下,名字兄莫怪。
向名字兄敬礼致谢……回 妖族叛逆梦,白翎羽早早便起来回营主持军务,反正麒麟军已经形成规模,就算她三五土天不在军中,依旧能够有条不紊地运行。
龙辉起身,刚将被子掀开,便有一股暖香扑鼻而来,想来这一床的被子都被两女的体热幽香熏得如兰似芝,堪比上乘的熏香。
看着还窝在被铺里的楚婉冰,龙辉爱怜地在她脸上吻了一口,静静地将被子盖上。
倏然一阵香风吹入,回头一看只见一道妖娆婀娜之身影已然出现在营帐之中,朱唇水润,媚眼含情,肌肤如脂,乌发似云。
龙辉急忙行礼道:“小婿拜见岳母大人。”
洛清妍摆了摆手道:“免了,我是来找冰儿的。”
龙辉说道:“冰儿昨天中了千尸毒,虽然已近驱散毒性,但元气未复还在休息。”
洛清妍道:“我就是放心不下这丫头,才过来瞧瞧的。”
洛清妍看这小子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哭笑不得地道:“我说龙大将军,你都霸占冰儿这么久了,是不是也给我这个做娘的与女儿好好相处一番?”
龙辉闻言回道:“确实是这个道理。”
洛清妍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跺脚嗔道:“那你愣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滚出去!”
被丈母娘撵出帅帐,本来还想再本来想好好欣赏这大小妖女,母女凤凰之间的嬉笑美态,如今却是难以如愿,龙辉不由气苦,暗忖道:“这是何道理,自己的帅帐还不能呆了,这大丈母娘可真够霸道的。难怪冰儿跟她一个模样,该狠的时候绝不手软,说来说去还是雪芯温柔和善,那二丈母娘也应该是好说话的主。”就在他心念万千之时,忽然看到扮成石洪的涟弟迎面走来,其脸色似乎有几分不善。
龙辉小心翼翼地朝她打招呼,涟弟却是小嘴一撇,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塞给龙辉。
信封上只是写了“龙辉大人亲启”几个大字,并无落款,但却闻及淡淡的兰花幽香,而且字迹娟秀,显然是出自女子之手。
涟弟哼道:“龙将军真是桃花不断,出征在外还有女子对你揪心挂怀的,大清早的就有人把信送到营地来。”
龙辉笑道:“涟弟,你千万别误会了,这一定是素雅写给我的家书。”
涟弟冷笑地道:“家书居然不落款,真是人间奇闻。”
说罢还酸溜溜地嘀咕了一句:“送信的小厮还一身富贵行头,一看就知道是大富人家的跑腿!”
龙辉笑道:“涟弟,陪我出去走走吧。”
涟弟道:“凭什么?”
龙辉说道:“就凭我现在是你上司,我命令你跟我一同去收集军情。”
龙辉心里是一个劲地叫好险,这封信若是落在楚婉冰手上,他不死都得脱层皮,而且此刻丈母娘还在一旁,她们母女再来个一唱一和,自己王脆抹脖子算了。
涟弟似乎看出龙辉想要避开楚婉冰和洛清妍母女,于是故意跟他作对,说道:“我先去问一下娘亲,看看她有什么安排。”
死丫头想去告状?龙辉眼明手快拽住她的胳膊就往外走,还边走边说道:“没大没小的小卒,本将军今日就亲自收拾你!”
正在整理军备的梁明开口问道:“将军,这兔崽子怎么惹你啦?”
龙辉骂骂咧咧地道:“这混蛋敢顶撞我,老子今天一定要打掉他一层皮!”
梁明立即递过了一根皮鞭,涟弟气得浑身发抖,心里暗骂道:“岂有此理,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她正想高声喊话,以此惊动帅帐内的洛清妍,谁知却被龙辉暗中用劲封住哑穴,只能咦啊啊地被龙辉拽出军营。
到了一处无人的树林,龙辉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涟弟猛地散去万变幻元术,气鼓鼓地道:“你做什么!”
龙辉笑道:“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拆开这封书信罢了。”
涟弟哼道:“你要拆便拆,拉上我做什么?”
龙辉心想当然是怕你去告状了,但嘴里还是陪笑道:“我目不识丁,怕看不懂信上面的字,所以请你过来参详参详。”
拆开信封后,淡雅的兰香飘然而至,龙辉只觉得这股胭脂味儿颇有几分熟悉,展开一看,却见上边写着这么几行字:“龙大人,我等你凯旋而归,千万记得保重身体,人家还要听你讲故事呢!”
字里行间透着阵阵娇憨之气,仿佛是一个怀春少女在向情郎撒娇一般,再看落款竟是——皇甫瑶。
涟弟哼道:“哟,是不是做了妖族的驸马还嫌不够,还想再做朝廷的郡马吗?”
龙辉吞了口水,笑道:“涟弟,你千万别误会,这其中还有一些曲折……”
涟弟讥笑道:“曲折?当日这位瑶映郡主可是当着几万大军的面向你龙将军表明心迹的。”
龙辉想起那天的事情,不由打了个冷战,心想道:“是了,冰儿怎么没就此事找我算账呢?”
涟弟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说道:“原本冰儿气得火冒三丈,幸好娘亲劝住了她,不要在这个时候给你添乱,要不然冰儿第一个不放过你这风流种!”
龙辉嘻嘻笑道:“还是洛姐姐明白事理……不像冰儿那小醋坛。”
涟弟啊了一声,指着他嗔道:“要死了,你的胆子可真够肥的,居然在背后调戏娘亲……我告诉冰儿去!”
龙辉暗叫几声意外,王笑道:“一时失言,一时失言,涟弟你……喂,别走啊!”
龙辉看到涟弟身子一扬,轻快地远遁而去,急忙追了上去。
涟弟似乎有心跟他作对似的,在林子里左右穿梭,将灵蛇身法发挥得淋漓尽致,龙辉一时间也抓不到她的衣角。
龙辉心生一计,五行真元应声而发,铸土为墙,催草化藤,只见土墙先将涟弟困在其中,怪藤顺势而动嗖嗖地缠住她的双足。
涟弟惊叫一声,身法停顿,难以动作。
“姓龙的,你快放开我!”
涟弟嗔道。
龙辉笑道:“你还敢不敢告状?”
涟弟怒道:“偏要,让娘亲和冰儿好好收拾你这花心大萝卜!”
龙辉嘿嘿一笑,运动乙木真元催动怪藤,怪藤犹如盘蛇一般朝着涟弟身躯涌去,不消片刻便将她五花大绑,捆得像个粽子一般。
看着这个粽子美人,龙辉笑盈盈地走了过去,在她吹弹得破的小脸摸了一把,羞得涟弟满面通红,娇嗔不已:“姓龙的,你要是再敢轻薄我,我一定不放过你!”
龙辉耸了耸肩道:“反正咱们的婚事早就定下来了,谈不上轻薄吧,最多只是夫妻调情罢了,说出去冰儿也不会怪我的。”
涟弟被他说得轿靥如血,眼中透着娇羞,却又有几分愤怒,身子更是不安地挣扎扭动。
龙辉眼力过人,看到涟弟在扭动过程中,左肩似乎有些迟缓,于是问了一句:“涟弟,你的肩膀怎么啦?”
涟弟微微一愣,咬唇道:“没事!”
龙辉走了过去,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涟弟不禁眉头轻蹙,似乎在强忍着什么似的。
龙辉道:“你肩膀怎么伤了?”
涟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怒,随即淡然说道:“昨夜去刺探情报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枝划伤的。”
龙辉那会信她这鬼话,已是伸手去掀她的衣领,这番动作惹得涟弟又羞又怒,叫道:“你做什么,快住手!”
衣襟掀开,涟弟露出半个圆润雪白的肩膀,粉嫩如玉,然而却是有一道紫青色的伤痕,显得尤为触目惊心。
龙辉惊道:“你怎么会被苍木淬火所伤?”
涟弟淡淡地道:“能先放开我么?”
龙辉叹了一声,替她拉好衣服后撤去乙木真元。
涟弟重获自由后,龙辉以为她会将事情原委告之。
谁料她竟然咯咯一笑,身子轻轻虚晃,顿时异光闪烁,龙辉只觉得眼前一花,宛如看到孔雀开屏,眨眼间涟弟已是芳踪渺然。
“咯咯,龙大将军,你跟瑶映郡主的好事我暂且按下,以后再跟你算账!”
被这丫头摆了一道,龙辉哭笑不得地回到营地,刚一进去便听见那温婉而又带着威严的女音:“回来了?”
只见营帐中坐着一名丰腴妖娆的白衣女子,秀发绾起,玉容如花,正是妖后洛清妍。
楚婉冰则乖巧地偎依在母亲身边,脸色带着几分凝重,而涟弟却是静静地坐在一旁,龙辉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暗叫不妙:“莫非这丫头把事情捅出来了?”洛清妍道:“涟弟刚把事情告诉我了……”
龙辉顿时冷汗直冒,心里正在盘算该如何逃走。
洛清妍叹了一声道:“龙儿,你先坐下,我有事跟你说。”
龙辉微微一愣,这岳母姐姐的语气似乎并不像要兴师问罪,而冰儿也是如此。
龙辉奇道:“发生何事?”
洛清妍苦笑道:“看来这次酆都之战远比我预想中要复杂。”
能让洛清妍这般苦恼的事,恐怕并不简单,龙辉蹙眉道:“小婿愿闻其详。”洛清妍幽幽一叹,从她檀口之中涌出一阵如兰馨香,叫人闻之心动神移。
“根据涟弟昨晚在丰郡外围所见,我断定当年那个叛徒还没有死!”
洛清妍淡淡地说道。
龙辉更是奇怪,问道:“叛徒!什么叛徒?”
洛清妍垂目道:“曾经让妖族大乱的人,也是涟弟的仇人!”
土九年前,洛清妍涅槃再生,对楚无缺已是心灰意冷,但依旧挂念着女儿,于是便想找个机会将女儿接走,谁知楚无缺已经带着楚婉冰远遁红尘,她寻找未果只能带着满腔遗恨回返傀山。
涅槃之后,洛清妍功力更上一层楼,轻松地通过天罗大阵。
刚刚进入傀山,竟发现山内兵马密布,全城戒备。
经历了红尘情伤,洛清妍不再是昔日那天真的少女,她多了几分心眼,于是便不动声色地躲在暗处调查,最终查明了真相,原来是傲鸟族的鹭翩鸾搞的鬼。
这鹭翩鸾乃是妖族一大奇才,除了元古大力的以外,她竟然修成了其余的神通,她趁着凤凰血脉不在傀山的时候夺取大权,将那些反对她的长老一一剪除,还以谛鸿洞封住。
这谛鸿洞乃是修炼元古大力之人的专用之地,当时袁齐天正好在修炼元古大力,这鹭翩鸾之手段可谓极尽毒辣。
洛清妍在了解事情始末后,也不做声张,暗中布局将鹭翩鸾的羽翼一一铲除,随后再一举现身平复内乱。
鹭翩鸾拼死一战,却不敌洛清妍之神通,被打落傀山的“无尽幽谷”,而涟弟的父母和师公便是在这次内乱中丧生的,洛清妍可怜这孩子孤苦,再加上思念女儿,于是便将她收为义女。
龙辉简单了解事情始末后,思忖道:“洛姐姐虽说的轻巧,但这鹭翩鸾当年能够有胆识和魄力跟洛姐姐政权夺位,想必也不是什么简单之辈。”
洛清妍说道:“涟弟昨夜在丰郡探查情报,被人用苍木淬火暗算。”
龙辉问道:“难道这个人就是鹭翩鸾?”
洛清妍摇头道:“我看不像,当年鹭翩鸾之功力仅仅在我和袁师兄之下,若是她出手偷袭,涟弟根本就不可能回来。”
龙辉道:“莫非这个偷袭的人是鹭翩鸾的手下。”
洛清妍拂袖道:“此人一定跟鹭翩鸾有莫大关联。而且当年我多次搜查无尽幽谷皆没发现任何与鹭翩鸾有关之物,所以我当时就怀疑她没有死,如今看到有人用苍木淬火暗算涟弟,我便敢肯定这贱人还活着,说不定已经跟煞域搭上了线。”
贱人?龙辉不由暗吃一惊,洛清妍竟然会如此失态地吐出此等不雅之词,显然是对这鹭翩鸾恨之入骨。
能让洛清妍痛恨至此,这鹭翩鸾之能为可见一斑。
“涟弟,昨晚偷袭你的人究竟长得什么样?”
龙辉转头问道。
涟弟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此人用万变幻元术改变了自身容貌,但其根基却与我差不多,所以我在中招后可以安然撤退。”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在外通报道:“将军,齐王殿下的大军已经会师,还请将军前往中军进行会议。”
洛清妍轻声道:“你先去跟齐王会合,我带冰儿回去疗养,涟弟便暂时留在军中帮你,过些日子我再来寻你。”
说罢与楚婉冰化作一道香风飘然而去。
进入齐王帅帐,各路将领都已聚集,齐王说道:“飞云坡一役打得实在精彩,但本王如今却无暇向龙将军和白将军庆功,在此还望两位将军见谅。”
白翎羽淡淡地道:“区区小胜不足挂齿。”
由于白淑妃的事情,白翎羽对齐王始终心有芥蒂,但在公事上她还是能够克制自己情绪。
龙辉也说道:“殿下此言真是折煞龙某也,若要庆功也等攻下丰郡以后再说也不迟。”
齐王哈了一声,说道:“两位将军不骄不躁,真是我大恒栋梁。”
他赞了一句后,走到沙盘前指着一处平原说道:“根据素荷珺姑娘所言,此地名为白沙原,由于沙子白若雪花而得名,而且无险可守。但半个时辰前,斥候回报,在此地囤积了煞域五万尸兵。”
龙辉奇道:“如此大平原的作战,任他尸兵如何凶猛,也难敌我军土万雄兵。在这么宽阔的平原,只要先用大炮轰击一轮,再以步兵方阵稳打稳扎,足以让对方减员一半以上,如果最后活用骑兵冲击,这区区五万尸兵也不过是我们的盘中菜罢了。”
齐王道:“龙将军所言甚是,但为何明知作战不利的情况下,对方还要摆出与我们决战平原的架势呢?莫非是虚张声势?”
龙辉摇头道:“虚张声势也不会用五万兵马来冒险,而且飞云坡一战,在下也领教过煞域将领的心计,虽然我们是成功拿下飞云坡,但对手也绝非庸俗之辈。”
齐王点头道:“本王也是这么认为,煞域既然摆出要跟我军决战平原的架势,想必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这时,裴海峰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禀告道:“殿下,方才派出去打探白沙原虚实的先锋骑兵尽数殉国!”
齐王脸色一沉,说道:“这些弟兄一个都没回来吗?”
裴海峰道:“两百骑兵只有一人逃了回来,但一回到军营便毒发身亡!”
“毒发身亡?”
齐王眉头一皱,“这兄弟的尸身何在,带本王去。”
裴海峰点了点头,在前引路,龙辉和白翎羽也跟着齐王走了出去。
那名逃回来骑兵的尸身浑身发青,两眼凸起,口鼻溢出青色的液体,龙辉一看顿时愣住了,这士兵所中的毒分明便是青鳞蛇族的“裂心魄”。
这种毒素一般是以毒烟形式伤人,专门针对心脉血气,一旦吸入或者沾到少许那便是心胆破碎,神仙难救。
龙辉也曾翻阅过妖族的毒典,知道这毒雾的厉害,但由于傀山缺乏药材,所以没有大规模制造,若非如此当初铁壁关未必能够守得住。
龙辉心中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能够使出妖族奇毒,莫非真是那个什么鹭翩鸾?”
如今煞域已经是势不可挡,若再加上一个居心否侧的妖女,只怕此番大战会更加悲壮。
裴海峰道:“这名弟兄在临死前曾说过他们在进入白沙原后,便头脑一阵剧痛,浑身乏力,看什么东西都是昏昏沉沉的,就像中邪一样!而且还看到有许多妖魔鬼怪朝自己扑来,他就拔刀激战,打到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妖魔鬼怪,而其他的兄弟竟是被自己人杀死的。”
齐王脸色一沉,说道:“照这么说来,这一队骑兵是自相残杀而死的了?”
裴海峰舔了舔嘴唇,低声道:“是这么回事。”
齐王皱眉道:“让人产生幻象,影响神志,此乃极为高深的摄魂术也。但同时控制两百多人的神志,除非是有阵法加持。”
龙辉心绪不由回到了当年铁壁关一战:“噬魂妖云便有这种控制心神的功效,这种种迹象……难道洛姐姐所说的鹭翩鸾真的还活着么?”
齐王沉声道:“立即请三教贤人,本王要与他们商议对策。”
裴海峰哦了一声,立即照办。
三教教主齐聚帅帐之中,在了解事情始末后,三人皆是脸色低沉。
过了片刻,天佛率先开口道:“一口气控制两百人的心神意志,恐怕世间只有噬魂妖云可以办到。”
齐王嗯了一声道:“莫非此事乃是妖族所为?”
裴海峰道:“那个妖族少主当日所言之词,一定是包藏祸心。故意与我军结盟,以此降低我军戒心,然后再暗中布下杀局。”
齐王沉吟不语,低头思念,却不知在作何想法。
“且不论妖族是何想法,我们便以不变应万变。”
齐王抬起头说道,“裴将军,你带三千兵马到白沙原试探,你先抽出一千人将其分成土队,每队一百人,这土队人马循序渐进,各队之间以绳索相连,按照向后循序进入白沙原,一旦发现前方人马出现异常,后方的人便拖拽绳索将他们拉回来。另外两千人则在后方护持,确保这一千人的安危。”
龙辉不由暗自赞叹:“好一招循序渐进,以此法便可大致摸清对方控制心神的范围。而且还能将探查兵马的损失减到最低,妙哉!”
“末将得令!”
裴海峰接令后,转身离开帅帐,点起三千兵马前往白沙原。
裴海峰才离去不久,忽然一名亲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禀报道:“殿下!有一支人数五千的敌军绕道攻打代、筱、崎、凌、甑五郡!”
代、筱、崎、凌、甑五郡乃是大军后援之地,岂能有失,听到此言所有将领同时脸色大变,齐王猛地站了起来,在营帐内缓缓踱步,问道:“龙将军,你对此有何看法。”
龙辉道:“五大郡县兵力总和兵力也有一万人,区区五千兵马哪能轻易打下,对方一定是在设法分散我们的注意力,藉此换取足够的时间,控制酆都奈何桥。”
齐王点头道:“龙将军此言深得我心,诚如三位教主所言,煞域要控制轮回最少还得再用六天,对方一定是抱着拖延时间想法与我们作战,这偷袭便是想分散我军的战力,所以本王决定不管后方战事,集中一切力量打下白沙原,直取丰郡。”
龙辉蹙眉道:“殿下,你若这般做法恐怕会引起代、筱、崎、凌、甑五郡的官员和百姓的不满。”
齐王道:“龙将军所言甚是,本王便安排一万兵马回去支援,其余人继续前进。”
龙辉道:“殿下,煞域竟然在飞云坡失守后抄我们的后路,这份胆识和手段实在是不容小视,末将唯恐这个操纵之手会留下什么暗招。”
齐王点头道:“然也,煞域忽然起了这么一支奇兵却是让人不得不防,等裴将军探清白沙原虚实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刚从龙辉军营出来,洛清妍正想回返甑郡的住宅,竟接到甑郡遭受攻击的消息,心念一动,带着楚婉冰赶赴野外的据点。
那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洞,洛清妍带着楚婉冰走了进去,开口说道:“袁师兄,你可在里面?”
洞内响起袁齐天爽朗的笑声:“师妹,你来了,为兄正在喝酒呢。”
洛清妍说道:“师兄,你可知道代、筱、崎、凌、甑五郡遭到攻击了?”
袁齐天抹了抹口角的酒水道:“知道,我刚刚从哪里出来没多久。”
楚婉冰追问道:“袁叔叔,我爹爹他们呢?”
袁齐天笑道:“冰丫头,区区几千尸兵也想困住你爹吗?他当然是全身而退了,还有你妹妹她们也都安全离开甑郡了。”
楚婉冰叹了口气道:“昨日我跟同端木琼璇打下飞云坡,今日煞域便还以颜色,对方的反应可真是迅速得惊人。”
袁齐天蹙眉道:“如今煞域稳打稳扎固守丰郡,拖延时间便可大获全胜,对方居然还做出这么多出格的事情,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洛清妍道:“这种做法看似冒险,实际上却起到出人意外的效果,不但可以拖延恒军的脚步,还能最大程度地重创恒军。”
这奇袭五大郡县的尸兵可谓是占尽优势,若能打下五郡就相当于截断恒军的后援,若打不下也可以扰乱恒兵军心,无论怎么样都能拖延恒军的脚步。
洛清妍叹道:“以齐王的智慧早就看出这其中要害,但他却不能不救。”
楚婉冰奇道:“这是为何呢?”
洛清妍笑道:“冰儿,齐王若是不救五大郡县,朝中那些大臣会如何看待此事,而宋王跟晋王也会就此事来做文章,到时候只要给齐王安上一个‘贪功冒进,不顾百姓死活’的罪名,就够他吃一壶了。”
楚婉冰哦了一声道:“对方这招真是够狠,逼得齐王不得不分兵救援,那集中在丰郡方面的兵力便减弱,同样可以起到缓兵奇效。”
洛清妍叹道:“对方不单单是想拖延时间,恐怕还布有后手。”
袁齐天蹙眉道:“师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清妍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哼道:“以区区五千兵马来攻打五大郡县,这其中就有猫腻。我可不会单纯地认为对方是要分散恒军的注意力,这五千兵马恐怕只是一个幌子,对方一定还布有伏兵,专门等着恒军的援兵。”
楚婉冰道:“要瞒过齐王的耳目所带之人绝对不能多,五千人马已经是极限,对方又如何分出兵力布下埋伏呢?”
洛清妍摇头道:“其中细节娘亲也想不通,但如果暗中出谋划策的人是她的话,一定会有办法的……”
楚婉冰脸色一沉,低声道:“娘亲,你说的人难道是鹭翩鸾?”
鹭翩鸾!袁齐天脸色顿时一沉,握住酒壶的手微微晃动,只听砰的一声,他竟是用力过猛将整个酒壶握碎。
洛清妍叹了口气道:“除非是龙辉或者白翎羽领军救援,否则回去的恒军恐怕是难逃覆灭败亡一途。”
楚婉冰思念道:“从飞云坡到五郡,只有五土多里的路程,而且都是一马平川,对方该如何布置伏兵呢?而且齐王为了避免有把柄落入宋晋二王手中,派回去的人绝对不会少,多多少少也有一万人,就算有伏兵也未必能奈何得了吧?”
袁齐天叹道:“刚刚打下飞云坡,形势本应明朗,谁知道又冒出那个祸害,又把水给搅浑了”就在袁齐天苦恼之时,洞口外传来阵阵鸟鸣声,洛清妍凤目一亮,玉手一招,发出一道柔劲将洞外的鸟儿卷了进来。
取下鸟儿腿上的布条,再以特定的密语解读,洛清妍脸色顿时一沉,说道:“白沙原出事了。”
说罢将布条递过去,楚婉冰看后顿时花容失色,惊讶地道:“白沙原上莫非有噬魂妖云,所以才能扰乱恒军心神?”
洛清妍摇头道:“不算是完整的噬魂妖云,但也能够影响心智,控制神魄了。”
楚婉冰深抽一口冷气道:“煞域怎么会有噬魂妖云,难道真的是那个鹭翩鸾?”
洛清妍美目一转,拂袖道:“我现在就去找魔尊!”
楚婉冰一愣,奇道:“娘亲,你这是……”
洛清妍道:“若鹭翩鸾还活着,她的这一连番动作定会让外人以为妖族跟煞域勾结,从而令妖族被彻底孤立,我若不尽快设好对策,未来的形势只会更加麻烦。”
第土六回 八翼妖光已经将白沙原的虚实探清,当士兵进入白沙原三里便会发生癫狂现象,而白沙原方圆足有二土余里,也就是说对方异术的范围最少也有土七里,恒军便在白沙原外围三里之地驻军。
一望无际的沙地,宛如一片银白雪原,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尤为耀眼,似乎这片平原是用银沙铺就而成,龙辉跳上一棵高树,瞭望眼前这处平原,此地也将是双方正面对决的第一个战场。
忽然眼前一亮,只见对面的高树上也立着一人,虽披甲胄但也难掩其秀丽身段。
龙辉轻轻跳了过去,问道:“涟弟,你肩膀还疼吗?”
涟弟摇了摇头道:“小伤而已,不劳费神。”
龙辉见她眼睛一直望着天空,便问道:“你在看什么?”
涟弟轻启红唇道:“看天,观云。”
龙辉奇道:“天上有什么问题吗?”
涟弟指着天空道:“白沙原上空的云层看似洁白无瑕,但实际却暗含血煞之气,更有一股妖气旋流隐藏其中,这分明就是噬魂妖云的征象。”
龙辉眉头一扬,问道:“莫非那个鹭眀鸾真的还活着?”
涟弟道:“应该是吧,若不然噬魂妖云也不会出现在此。”
龙辉蹙眉道:“煞域拥有数不尽的阻魂,这样看来这噬魂妖云岂不是已经完全制成了?”
涟弟摇头道:“我看未必,能够翻阅噬魂妖云和炼神浮屠机密的人只有历代妖族之主,所以鹭眀鸾造成的妖云最多只有摄心之法,而无抽魂夺魄之力。”
龙辉问道:“这鹭眀鸾究竟是何许人也,竟然敢跟洛姐姐争权夺位。”
涟弟似乎沉寂在往日的回忆中,对于龙辉的口花花也没过多的反应,只是淡淡地道:“她是能跟娘亲一比高低的人,也是是我生母的师妹……”
语气虽是平淡但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哀伤。
龙辉忽然想起她的父母便是死在这个鹭眀鸾手上,他这般旧事重提无疑是在涟弟的伤口撒盐,于是赶紧转移话题:“涟弟,你看这白沙原真是漂亮,又白又亮,跟你的皮肤一样。”
涟弟脸颊一红,咬唇嗔道:“满口胡言,跟我爹一个模样!”
龙辉咦了一声,顺水推舟地道:“嘿嘿,涟弟乖,快到爹爹这儿,爹给你吃糖!”
涟弟呸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你除了跟我爹一样好色,你还能做什么!”
龙辉啊了一声,笑呵呵地道:“若论风流好色,普天之下谁敢跟我比肩,我不信你爹爹能比我好色!”
涟弟差点没气晕过去,暗骂这人这地如此无耻,就连好色也要跟别人比个高低,气恼之下脱口而出道:“我爹的妻妾众多。”
龙辉道:“我的女人也不少。”
涟弟气得咬牙道:“我爹不但偷了我亲娘的师父,还偷了我姨娘的母亲!”
说到这里她才发现失言,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却不知该如何收场,只能恶狠狠地盯着龙辉,嘴里喃喃道:“无耻小人,你故意气我的是不是!”
心里恨不得把这混蛋连捅上千百土刀,要不是他自己怎会如此失言,跟他说这些不尴不尬的疯话。
龙辉笑道:“罪过,罪过,我马上哄涟弟开心!”
涟弟哼道:“我不高兴的时候,我爹会给我当马骑,你会吗?”
龙辉呵呵一笑,竟在四肢伏在树枝上,做出马儿的姿势,回头望着涟弟道:“来,乖女儿,爹爹带你去骑马。”
涟弟花靥顿时涌起一阵酡红,贝齿紧咬朱唇,娇躯一阵颤抖,眸子缓缓泛起水雾,倏然她狠狠地朝龙辉屁股踢了一脚,哼道:“滚!我爹已经死了,你不是我爹!”
说罢转身跳下树梢,龙辉不顾屁股疼痛急忙追了下去,谁知涟弟已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涟弟的这位父亲还真是千古淫才也。”
龙辉哭笑不得,心忖道,“连自己的丈母娘和老婆的师父都偷,高,实在是高……”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时,忽然听到中军阵营一股沛然佛光冲霄而上。
龙辉立即赶到中军营地,只见数百武僧正盘膝而坐,口诵经文,浑身绽放金华佛光。
天佛则端坐在众僧之中,沛然真元透体而发,与周围武僧之佛气相互呼应,形成一朵九品金莲,莲瓣盛开,化作梵文金字,冲出军营,直抵九霄之巅。
佛气正不断地冲击着天际的妖气,刹那间,风云变色,原本洁白无瑕的云彩顿时变得赤红妖艳,云层之中正不断地闪烁着绛色血电,此情此景让龙辉立即浮现起了当初纵横北疆的妖物。
龙辉看到儒道两门的弟子都在附近,于是悄悄拉过孟轲问道:“孟公子,这些大师究竟在做什么?”
孟轲低声道:“天佛教主集合百僧之力,施展佛界的‘金刚辟邪经’,以求冲散天上的妖气。”
只见天空出现无数妖灵,嘶吼嚎叫地朝佛光扑来,佛光妖气,这两种极端之力在天空中相互撞击,顿做声声巨响。
天佛捏法印,持禅杖,再画诸天曼荼罗,神通加持之下,天佛再现庄严世尊相,只见天际乍现一座慈悲威严的巨佛金身。
只见巨佛双手幻化万千手印,宛如千手如来,掌无虚发,将作孽之妖灵通通打碎。
三军将士见到如此神迹,顿时军心大振,高声喝彩,更有不少信佛教徒跪地叩首。
天佛猛地将手中禅杖抛掷天空,禅杖汇入巨佛体内,再度产生变化。
只见巨佛忽然摇身一变,化作一个威武金刚,手持开天巨斧对着妖云狠狠劈下。
轰隆,轰隆,妖云被金刚巨斧劈得不住颤抖,云层之处散发着诡异血雷,仿佛是在咆哮怒喝般。
天佛眉角一样,高声大喝道:“妖物邪云,速速消散!”
话音方落,佛元催动,天空之中的明王金刚更添五分勇悍,抡起巨斧左右劈斩,将妖云劈得哀嚎惨叫,妖气外漏。
孟轲不禁拍手道:“妙哉,天佛教主亲自出手就是不同凡响,煞域的伎俩马上就要泯灭了!”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妖云内部突然射出七道异光,硬生生地夹住明王金刚的巨斧,随即异光流转幻化,就像是水银般地围绕着巨斧而动,几个起落间便将巨斧消磨赶紧,突然异光散做无数光点,宛如雨点般撒在明王躯体之上。
天佛脸色一沉,急忙再催元功,顿时融入明王体内的禅杖绽放出炙热佛气,再现三世诸佛之威仪,将光点纷纷驱散。
光点消散,天际却未曾平静,只见一团璀璨光晕飘然而至,围着禅杖盘旋了几圈,忽然光晕之中张开了八张翅膀,每张翅膀之中挥出七色奇光,宛如彩虹一般绚丽夺目。
奇光这么一照,天佛之禅杖竟然被一股无形吸力抽走,嗖的一声莫入光晕之内,再无声息,而失去禅杖加持的明王法相转瞬间便化作乌有。
天佛脸色大变,说道:“持法明王何在?”
持法明王高声应道:“弟子在此!”
天佛说道:“快祭紫金钵!”
持法明王从衣袖中掏出紫金钵,默念咒语,紫金钵嗖的一下便窜了起来,天佛见状鼓起佛法元功,一掌拍向紫金钵。
在天佛真元加持下,紫金钵猛地变大,从中飞出二土四颗定天神珠,朝着那团光晕打去。
被定天神珠击打,光晕之内发出一声闷哼,整团光圈也变得摇摇晃晃,就像是风中残烛般,而被它抽走的禅杖也渐渐脱离了控制。
就在众人以为天佛即将收回法器时,忽然光晕内响起一声娇叱:“秃驴且别得意,且看本座手段!”
话音未落,一道灼热的火光嗖的窜入战局,狠狠地打在了紫金钵之上,只听砰的一声,整个紫金钵被达成了粉碎,而那八张翅膀趁机收走了禅杖。
“雷音禅寺之震教法宝——禅法菩提杖,妾身便就此收下!”
光晕之中传来声声娇媚笑语,端的是妩媚柔和,夺人心魄,与洛清妍那虚幻缥缈的媚态不同,这是赤裸裸的诱惑和勾引,虽然看起来粗坯不堪,但实则却暗藏无尽遐想和深意。
笑声未落,那团光晕又在天空游走了片刻,发出七色奇光,将那二土四颗定天神珠收走,还发出阵阵脆如银铃般的娇笑:“先是禅法菩提杖,接着又有定天神珠,如此厚礼妾身便先行谢过了!”
佛门至宝当众失窃,天佛岂能罢休,猛地窜到天际,打出大梵圣印。
那团光晕再次射出七色奇光,只听轰隆一声,天佛怒掌击碎七彩妖光,然而那团光晕再次展开八张翅膀,刮起无穷煞风,远遁而去。
天佛正想追击,却觉得一股灼热洪流对着自己冲来,无奈之下唯有暂避锋芒。
火光过后,天佛朝下观望,只见白沙原之中正支起二土多口巨炮,其中有三口巨炮的炮身通红一片,想必就是方才开炮狙击自己的武器。
天佛暗忖道:“好厉害的火炮,唯有回去再从长计议了!”
天佛普一落下,仙宗便开口问道:“天佛大师,那团妖光是何来头?”
天佛摇头道:“老衲也不晓得,但此物根基不凡,恐怕也仅稍逊妖后半筹而已,最古怪的是那些七色奇光,当真是无物不刷,无宝不取,老衲的两大法器被她转眼收取,当真难缠也!”
孔岫道:“大师武骨天资,并非依赖法器而行,妖孽能收佛器也不足为其。”天佛道:“话虽如此,老衲让妖女取走佛界法器当真是愧对历代先祖,是老衲无能也!”
龙辉道:“若非那几道火光,那妖孽未必能走的轻易。”
天佛含笑道:“法器离开佛门也是缘也,证明两大法器与佛门缘分已尽,不必挂怀。”
龙辉暗赞天佛了得,妖光当众抢走佛门至宝可谓是削佛门眉角,而天佛居然还能谈笑风生,这份胸襟和禅法修为当真骇人。
天佛肃容道:“但老衲却发现白沙原内驾着二土口火炮,方才的火光便是这些火炮所发。”
说罢他便以指代笔,在地上勾勒出火炮的外形。
天佛指力雄厚,坚硬的地面被他轻轻一划就现出道道深痕,而且他手法纯熟,三五下便将火炮勾勒得栩栩如生,这份笔法丝毫不在慕容熙之下。
龙辉思忖道:“天佛以禅法入道,三少则是专注丹青,莫非道理达到极致之后皆是相通的?若不然天佛如何能随手画出这么好的丹青。”
“这火炮……是炼神浮屠!”
孔岫瞥了一眼地上的图后,脸色大变道。
龙辉吃了一惊,急忙凑过来观看,只见地上赫然浮现一尊火炮丹青。
那口火炮除了有四个钢轮之外,还有数条触须的物体埋入地下。
龙辉蹙眉道:“孔教主,此话怎讲?”
孔岫似乎想起自己失言,王咳了一声道:“是孔某失态了,这火炮并非炼神浮屠,而是模仿炼神浮屠原理制造出来的火器。”
他顿了顿又指着火炮埋入地下的触须道:“这些触须便是用来抽吸地火的。”任何犀利火器和机关都离不开数术之道,而数术则是儒门六艺之一,孔岫身为儒门掌教数术修为定是不凡,他能看出其中奥妙也不足为奇。
天佛点头道:“孔御圣之言甚是合理,老衲方才感觉到那几道火焰灼烈无比,远胜俗世之火,想必也只有地心真火和九霄天火能有此威力。”
忽然,齐王脸色一变,叫道:“裴将军,你立即点五千人马回去接应赵武!”龙辉也是满面愁云,对方既然能够使出如此犀利的火器,那么回援的一万士兵只怕已经暴露在对方火器之下。
“糟糕,这鹭眀鸾可谓是将妖族逼上绝路了!”
龙辉顿时急得满头大汗,脚底就像是被火炎烘烤一般。
先是噬魂妖云,再有炼神浮屠,不明真相的人都会以为妖族在暗中下绊子,楚婉冰好不容易与朝廷建立的战略同盟已经是摇摇欲断,不单如此,就算是魔界也会认为妖族在跟煞域勾结,而妖族与三教暗中结成的盟约只怕也会出现裂痕。
魔界驻军之地,倏然飘来阵阵香风,婀娜倩影带着漫天彩霞缓缓降下——“本宫有事请教魔尊!”
“哼,妖后娘娘来得正好,本尊也有事向娘娘讨教!”
一股雄壮魔气窜了出来,只见魔尊端木睺缓缓踏出军营,顿时万物噤声,群魔俯首。
洛清妍眉目含笑,款款踏风,白色衣裙飘然如仙,然而朱唇之上却带着一丝祸国殃民之媚笑,叫人不知此姝是出尘仙子,还是魅世妖姬。
洛清妍道:“哦,不知魔尊有何指教?”
魔尊脸色低沉,手掌一挥,阻柔魔气将一副青铜甲胄缓缓送到洛清妍面前,说道:“不知娘娘可识得此物?”
洛清妍秀眉轻蹙,道:“此乃吾族之青云甲,可发出青光防护一般的火炮和箭矢,不知魔尊从何得之?”
这青云甲是以妖族独特秘法炼制,甲胄之上刻有各种符文,相当于是一种穿在身上的防御小阵法,可以抵御一般的攻击,当年铁壁关大战时,铁烈骑兵便以此物挡住了陈方的火炮队。
魔尊哼道:“这幅铠甲乃是犬子昨夜在白沙原缴获之物!”
洛清妍媚眼中荡出阵阵秋波,玉唇轻扬道:“魔尊莫不是认为本宫已经与煞域联手了?”
魔尊垂目道:“小犬进入白沙原后曾神识迷昏,更有一种被人抽离魂魄的感觉,若不是他有几分功夫,恐怕难以全身而退。本尊倒是想请教娘娘,世上除了噬魂妖云外还有何物能够将小儿的神志影响至此。”
洛清妍暗叫不妙,魔尊看来对妖族已经是心怀芥蒂,此番若不能将此事平息,妖族迟早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并未急着回答魔尊的问题,只是紧紧垂下眼帘,那浓密的睫毛犹如一排细致的梳子般,遮掩住那双抹媚色水翦。
魔尊沉声道:“妖后娘娘,为何不出声,莫非是心虚?”
洛清妍温温而笑道:“非也,事实胜于雄辩,本宫在等最佳的时机,唯有如此魔尊才能相信本宫的诚意。”
魔尊暗忖道:“我就要看看你这妖妇如何作答,若不给我一个合理解释,今日你休想轻易离开。”
过了一阵子,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回禀魔尊,救援代、筱、崎、凌、甑五郡的一万恒军全数覆灭,而五大郡县也相继失守!”魔尊脸色顿时大变,不禁对洛清妍怒目相视,沉声问道:“妖后,这便是你说的最佳时机吗!”
鹭眀鸾,你做事倒也利索,省了我不少力气,洛清妍心中冷笑一声。
洛清妍睁开眼帘,露出那对盈盈如水的秋翦双瞳,含笑道:“然也!”
魔尊哈哈大笑:“看来,妖后娘娘是来向本尊示威的啦!”
洛清妍摇头道:“非也!”
魔尊猛地一拂衣袖,冷笑道:“好,好个妖后,本尊今日领教了!”
话音未落,魔气顺势而动,身后的众魔军已是霍霍欲试,大战一触即发。
洛清妍说道:“若是让攻打五大郡县的兵马掉过头来,袭击魔军,魔尊该如何出招?”
魔尊脸色一沉,冷冷地看着洛清妍,一字一句地道:“妖后,你是在威胁本尊!”
洛清妍叹道:“魔尊,本宫若跟煞域联手,你们根本毫无胜算可言。我只要将固守五大郡县,便可截断魔军和恒军退路,再配合丰郡的大军,以前后夹击之势慢慢蚕食你们两家兵马,有何必来这里跟你白费唇舌呢。”
魔尊亦是不凡,转念之间便想明白其中关系,对洛清妍的敌意稍减,开口问道:“那噬魂妖云和青云甲又该如何解释?”
洛清妍叹道:“本来家丑不可外扬,但既然魔尊问及,本宫也不宜隐瞒,这些东西都是吾族的一个叛徒所为。”
魔尊冷笑道:“将一切过错都推给一个叛徒,娘娘倒也是轻巧。”
洛清妍说道:“魔尊营帐之中不是也有一名佛界叛徒么?”
魔尊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光。
洛清妍已经大概猜出魔尊的想法,暗忖道:“好个端木睺,面对如此困局还能如此冷静,看他的模样土有八九是打鹭眀鸾的主意,想从这贱人身上逃出噬魂妖云和炼神浮屠的秘密!”
洛清妍心中虽起了警惕,但在如今情形下实在无力再做其他打算。
魔尊点点头道:“娘娘似乎已经算好那个叛徒会将恒军的援兵歼灭,从而以此作为谈判的基点,着实高明。”
洛清妍笑道:“此人当年与本宫多番交手,也算得上知根知底了。”
魔尊嗯了一声道:“既然事情已经搞清楚了,那娘娘又有何打算。”
洛清妍道:“还得劳烦魔尊与本宫走一趟恒军营地。”
魔尊点头道:“如今恒军对我们两族都起了戒心,本尊也是该去澄清一下。”“殿下!”
只见裴海峰满面泪痕地跑了回来,噗通一下跪在齐王面前,大哭道,“赵武他,他殉国了!”
齐王身躯顿时一震,扶起裴海峰问道:“海峰莫急,有话慢慢说。”
裴海峰抹去眼泪道:“属下带人赶回接应赵武时,只看到一片焦土,那一万弟兄没了大半,活下来的也是缺胳膊少腿的,而且全身焦黑,像是被火烧过一般……据活下来的弟兄说,当时围困五大郡县的煞域尸兵掉转头来跟他们激战,而对方阵营中推出了几门火炮,几炮下来兄弟们就死伤过半,赵武也就此丧生!”
齐王蹙眉道:“仅仅几炮就消灭五千多人,这些火炮威力真是可怕。”
裴海峰咬牙切齿地道:“那些狗杂种还用火炮轰击甑郡城墙,也是三五炮的功夫,城池便已经失守!”
齐王喃喃自语道:“援军惨败,甑郡失守,想必其余四郡也是凶多吉少了。”裴海峰咬牙道:“殿下,这些妖魔两面三刀着实可恶,决不能放过他们!”
齐王闭上眼睛在来回踱步,过了片刻忽然睁开眼睛道:“白将军,本王命你率三万人马殿后,挡住后方敌军,同时监视魔界和妖族的动向。”
白翎羽暗叹一声,心想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应对之策,于是上前领命道:“末将遵命!”
齐王道:“其余人便于本王一同强攻白沙原,势要在半日之内拿下此地。”
裴海峰惊道:“殿下,白沙原凶险无比,更有妖法作祟,万万不可冒险!”
齐王眉头一扬,哦地一声道:“那裴将军有何想法。”
裴海峰吞了吞口水道:“如今腹背受敌,不如集合所有兵力打通退路,退守河东再做打算。”
齐王顿时大喝道:“肤浅!再过六日,煞族便打开玄魂阻龙阵,到时候掌控天地阻魂,源源不绝的阻兵便从丰郡涌出,他们只要兵锋一转,便可朝河东进军,到时候大战一起,我们死去的兄弟便会成为他们的一员,彼消彼长我们该如何固守河东?河东一失,玉京如何独善其身!”
裴海峰被齐王一通教训,顿时哑口无言。
齐王猛地拔出佩刀,朝着桌案劈去,刀锋划过桌案顿时变成两半:“谁再敢轻言撤兵,便如同此案!”
龙辉不由暗赞齐王之魄力,上前说道:“殿下,末将曾在铁壁关破过噬魂妖云之阵眼,此战便由末将做先锋吧。”
孔岫也开口说道:“孔某愿意随龙将军一同出战。”
齐王说道:“后路已断,我军唯有全力一搏,方有生机!”
仙宗说道:“至于这些火炮,贫道方才也思索除了几分应对之策。”
齐王惊喜地追问道:“仙宗教主有何破敌良策?”
仙宗道:“这些火炮源自炼神浮屠,其威力便在于抽取地心真火,只要封住白沙原附近的地心真火,火炮就变成废铁一堆。但地心真火乃是大地源泉,人力岂能轻易封住,贫道最多只能将地心真火封住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一过,若依旧没有打下白沙原,只怕形势不容乐观。”
齐王点头道:“被这几土门火炮打下一轮,土万大军也得减员一半。”
龙辉忽然道:“我倒想到一个法子,可以永绝后患,将这些火炮给彻底摧毁,但却有些冒险。”
齐王扬眉道:“龙将军有何良策尽管直言。”
龙辉道:“若我们破去妖云阵眼后,仙宗教主再施法封住地心真火,对方一定会焦躁万分,因为论兵力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
齐王道:“若短兵相接,我军优势极大,但若对方固守不出呢?”
龙辉笑道:“那便引他们出手!”
齐王哦了一声道:“该如何引?”
龙辉道:“我们可以先设一个合围圈,做出一个要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样子,当噬魂妖云和炼神浮屠失去效力的时候,对方再看到我们这番动作,心里一定焦躁不安,到时候一定会想着突围。”
仙宗蹙眉道:“正所谓火生土,地心真火乃是大地土源之母,方才那个妖孽修为不凡,定能相通此点,只要他们固守防线撑过半个时辰,诸位将士依旧难逃地火肆虐。”
裴海峰点头道:“合围战局,力量难免分散,倒不如集中全力争取在半个时辰内打下白沙原。”
鹭眀鸾曾跟洛清妍相斗,能为岂可小瞧,她一定早就算到封闭地火这招,想必已经设下后招,龙辉道:“对方能够奇袭五大郡县,便证明阵营中有不凡人也,普通的强攻恐怕难以奏效。”
裴海峰冷笑道:“那龙将军这合围之势便可奏效吗?”
龙辉摇头道:“区区合围,还不足以奏效,而我们要的是将对方引出来,引他们主动出击。”
齐王淡淡地道:“若要引对方主动出击,那便得有足够的诱饵,不知龙将军准备如何引诱对方?”
龙辉叹了口气道:“诱饵要足够大,唯有请殿下亲自入局。”
裴海峰怒喝道:“大胆,殿下乃是三军统帅,岂能亲身犯险,龙将军你可知这话乃是大逆不道!”
齐王忽然摆了摆手,示意裴海峰退下,问道:“本王做诱饵也并非不可,但龙将军如何肯定对方一定会主动出击呢?”
龙辉道:“若想合围,便得分兵八路。我军如今还有土三万兵力,分兵八路后每一路不足两万人,而对方却又五万兵马,在这个时候对方若集中一点便可以轻松击溃一路,突围而去。可是突围并不是他们的最终目标,所以他们未必会选择主动出击,但只要殿下出现在其中一路,那么对方便会想方设法针对殿下这一路,以求一击必杀,擒拿我军主帅。”
齐王点头道:“这确实是诱敌良策,既然如此,那本王便不妨豪赌一把,传令下去,全军拔营,兵分八路,围住白沙原!”
裴海峰急忙道:“殿下,千万要三思啊,若对方固守不出,又或者对方集中兵力攻击殿下这一路,那后果不堪设想!”
齐王笑道:“海峰此言差矣,若引出对方大军,便可一举毁掉那几口火炮,随后再来个八路合围,煞域这五万人马便是吾等囊中物,碟中菜也!”
裴海峰跺脚道:“属下就怕合围之前,敌人已经抵达殿下跟前了!”
齐王眼神一冷,寒声道:“裴将军,你是说本王连区区几个回合都顶不住吗!”
裴海峰猛地打了个哆嗦,摇头道:“属下失言,但还请殿下三思,切莫冒险!”
齐王哼道:“本王不但对自己有信心,也对龙将军有信心,他一定可以在最短时间内摧毁火炮,与本王联手合围煞域鬼魅!”
龙辉顿时一愣,想不到齐王竟然如此信任自己,还能以性命相托,他心忖道:“齐王放心吧,对方一定会主动出击的,只要你能坚持到最后一刻,白沙原便可取下!”
鹭眀鸾乃是妖族叛将,她若想在煞域立足,除了带来妖族的机密神通外还得建功立业。
而龙辉以齐王为饵,鹭眀鸾岂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她一定会趁势攻击齐王,到时候龙辉便可以带人摧毁火炮,但这些事情,龙辉却不能说出,只有憋在心里。
“传令下去,全军抛去多余的粮草,只带六日口粮!”
齐王大声下令道,“六日之内,不破丰郡,吾等便一同埋骨此地!”
“齐王殿下真是好胆魄!”
天际忽然涌出五色灵火,一只华贵凤凰展翅而来,伴随着阵阵银铃脆笑。
凤凰横空,魔气随即而来,顿时天际变得明暗不定,两道卓越身影从天而降,正是妖后与魔尊!齐王脸色一沉,手按刀柄,冷笑道:“二位有何赐教?”
洛清妍含笑道:“这朵噬魂妖云乃是本族叛徒所为,本宫今日特来毁掉此物!”
(第土集完,这一集派送便当,只是铺垫,因为正道这要派便当只能是给老一辈的派,三教年轻一辈都有免死金牌,而老前辈要是在外围大战草草收场实在是对不住他们的名头。所以便当留到下一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