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忽然绽开诡异笑意,像突然看见一朵昙花一瞬开放,“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但如果加上舞门门主,又如何?”
突然有风从后面扑来,没有半点杀气和戾气,平静的就像是一道平淡无奇的晚风,这种对手才最可怕!我往侧边闪,不想对战,脚下刚动半步,一个高大的人已挡了路,我抬头看去,是个老者,冰髯雪鬓,面庞却不显老态。只是低头看来,已觉压力。
他开口问道,“不跑了?”
我咽了咽,“跑不过,不跑了。”
太师父说过,打不过对手又逃不走时,就以识时务者为俊杰为宗旨。
他笑了笑,“倒是个懂事的。在下常元青,舞门门主。听闻姑娘手中有流光剑,可否拿来一看?”
呸呸呸,到了你手中不是嘎嘣脆被你断成两截,就是被你据为已有了吧。我含糊应声,眼睛四下看去,可爱的门人你们在哪里啊。
常元青淡笑,“你在找飞门的人?他们已被我的手下擒住,不必找了。”
我倒抽一口冷气,他又说道,“你也算是有本事,竟然能找到他们保护你。可只请几个人,根本是以卵击石。”
我哪里敢说自己的义父是慕班,哪里敢说自己是正经八百的飞门门主!
常元青说道,“流光剑在何处?”
“房里,我去取。”
庄世正立刻说道,“常门主不可被她所欺,魔教教主水东流就在房里,他们二人联手,我们胜算不大,必定要惊动不远处的众门派。”
我摊手道,“水东流白天就丢下我了,屋里现在只有一个小屁孩。你们要是不信,就先让手下去看看。而且他要是真的在,我刚才就大喊一声了,何必现在去屋里。”
常元青抬手轻扣,那屋顶已有黑影从窗户进屋。一会就将小粽子拎了下来,连同流光剑也拿来了。我忙去抱他,将他护在一旁,示意他不要说话。
剑已在常元青手中,那苍老的手接过剑时,在月下映照的影子,隐约可以看出他的手在抖,许久,长叹,“大哥……”
庄世正眼内含着贪婪的光,“这便是三十年前闻名江湖可挡千军万马的流光剑?”
常元青冷眼看他,“是又如何,这剑即便是在庄掌门手中,也无法发挥它的威力。这世上,唯有大哥大嫂知流星剑法,没有那剑法,它便是废物。可惜那样高明的剑法,却失传了。”
庄世正微点了头,眼里露了凶狠,“既然常门主已如愿得到宝剑,那她,便杀了吧。”
常元青也露出杀意,我淡定抬手,“谁说流星剑法失传了,我会。”
庄世正厉声,“常门主千万别被她所骗!”
我冷冷一笑,俯身从地上拾起一根木柴,使了第一招,故意显得生手,免得被他知晓我有剑谱。
一招毕,常元青声音已不淡定,“果真是!你到底是何人!”
“偶然在山谷里两座墓碑前得到的剑谱。”我庆幸刚才没有在他面前用内力,否则他一定知道内力是义父传授给我,这戏就演不下去了。
常元青思索片刻,“庄掌门,改日再见,告辞。”
庄世正已急,“这丫头留不得,她已知晓你我关系,万一逃了如何是好?”
“先将你的内力解开,我用其他法子封上,告诉你脉门,需要时可自行解开。”
我了然应声,细想片刻,“既然还要我继续潜伏,那你是还要继续做小粽子?”
“是。”
刚才过来也见到有男子守在外头,要叫个人进来应当不难。长长吁了一口气,探头啄了他一嘴,赶紧闭了眼。一会想起件奇怪的事,偏头看去,果真见到正常的水东流了,“刚才怎么没听见你的衣服崩裂声?”
他的面颊泛起奇异的红色,默默望着上方,“在被窝里脱了。”
我扯了扯嘴角,“所以……现在……”
“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