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经年大一时的选修课是心理学入门,一半时间摸鱼一半时间睡觉,但也记住了那么几个字,用他自己的话翻涌过来就是一个人如果突然敞开心扉说了自己藏了很久的秘密,那有很大的可能是这次彻底想开了。
他从梦中惊醒摸到身边的床单都凉了时候自己的心也跟着凉了,十多年前她面无表情挣脱开狂躁的父亲往屋檐边上冲的样子这么多年一直刻在他的脑子里,那像一片叶子一样轻的身体至今还在空中飘荡,无处落身。
“怕我什么?”
“没事没事,不会有事的,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我其实……”
曲临离从他怀里探出头,眼中并没有悲伤,只是有种何经年抓不住的光从中一划而过,消失在了黝黑的瞳孔中。
“没什么,你也不用想太多。”
她将他颤抖的手臂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压着直到自然垂下。
“你把折迭床上的被子收起来,回床上睡吧。”
今天是何经年与她重逢的第十个月整,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周末之后,曲临离就一头扎进了新合作的跟进里,组长说这是给她的惩罚,手头的其他事情都先放下,一直跟进到订单结束。
一样,二样,三样,临时修改的数据,数据统计,工场协调,手作裁缝的沟通,她连休息的时间都被各种联系人占满,你好抱歉谢谢再见说到吐。
周末,她提着公司发给她的文件电脑回来加班,楼下的小孩子像是不知道累一样从上午疯喊到晚上,她耳朵里充斥着尖利的尖叫,屏幕里的光标在她眼里越跳越快,心脏也跟着急促跳动,她一把将电脑从腿上掀翻,气势汹汹的冲进了卧室,将坐在床边的何经年推倒,手伸进衣服里抓上了他的胸,脑袋也埋了进去。
“累死了……”
何经年好脾气的敞开怀抱任她揉捏,自己的手也没闲着从背后伸进了她的衣服里,一直靠在椅子上她的衣服都压得黏在了背上,把白皙的皮肤压出了红痕和褶皱。
“你们领导在故意针对你?”
“不知道,无所谓,不用我出去喝酒应酬,也挺好,就这点事,做着做着就上手了。”
她也不愿意多说在公司那些破烂事,眼前的欢愉才是此时最重要的,她仰头一口啃在他长出些胡茬的下巴上,门牙在皮肤上留下两道红痕,直接滑到脖子上,撞得他的喉咙她的嘴巴都发麻的疼,何经年的手掌落在撅起的小屁股上,紧实的臀肉被拍得砰砰响。
无用的胜负欲被激起,两人在床边扭成一团,何经年的手臂抓不住她泥鳅一般的灵活的身体,曲临离张着嘴巴也咬不到让她流口水的胸肌。
头发乱蓬蓬的,衣服也皱成了球,她在家穿的短裤被直接扯下来卡在大腿上,下身湿拉拉的露在外面,正被他的两根手指摩挲着,她的一只手塞进了他的裤子里,已经从内裤里翻出硬成石头的肉棒抓在手里上下撸动,拇指还顶在龟头上,用指腹刮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