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们要去师父家了。」用过晚餐,青苹小声的开口,果不其然,妈妈又大惊小怪地叫嚷了起来。
「你好好一个女孩子,深夜了还四处跑,去师父家做什么?我可没说要生一个孩子来成天搞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啊!」
自己的女儿不知道怎么地,某天忽然失去记忆,回家之后,还跟着一个来路不明的少年,虽说是同学,却是夜间部的,早听说夜间部龙蛇杂处,也不知道这孩子人品好不好,今晚想好好盘查一番,孩子的爸却又阻拦……
这些都不打紧,还拜了一个奇怪的老头做师父,只差没说要出家,真是烦恼死自己了!嬡玲的妈妈头疼的抚额,她的孩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事,做完晚课就回来。」青苹看看时鐘,才八点多,还来得及,晚了恐怕师父又要生气了。
她向后挥挥手,不管跳脚的妈妈,自顾自拉着季以恩出门了,等到她站在家门前的夜灯下,左右的风吹了起来,她才觉得肩膀一松,常言道亲恩重如山,到底何年何月才还得完……
「这样出门没关係吗?你妈妈好像不太高兴……」
季以恩张口,比比身后。不过说实话,他也不知道怎么办,迟了晚课,青苹的师父会生气;但就这样走了?一直没人管的他,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不知道。」青苹揉揉眉心,「不然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提议吗?」
她掏出口袋里的钥匙,递给季以恩,「这房子应该没问题了,明天开始找水电跟油漆进驻吧,那个地缚灵待太久了,整间屋子受了阴气,不好好整修的话,不能住人的。」
「是是……青苹说的都对,那间屋子还得花大把的力气整修,后面带看的事情我来处理吧,交给我就好了。」
季以恩接过钥匙,这些事情都是他教青苹的,没想到青苹却学得比自己还快,前辈对于青苹几乎爱不释手,只是很烦恼,自己的店里怎么尽是娃娃兵、流浪狗。
说得也是,青苹重新夺舍之后也才十六岁,还比自己小呢!
两人伴随着夜风一路走,盛夏的夜晚温差很大,白天还热的大地都能冒烟,晚上的夜晚却又冰凉如水,他看着青苹打了一个喷嚏,连忙脱下外套,「穿着吧,不然你又要感冒了。」
「挡的了感冒,挡不了风邪。」
青苹倒是不以为意的挥手,「这具身体太柔弱了,外表看着丰满健康,内在却都烂光光了,被一堆来路不明的减肥药给害死了,这主人不跳水,恐怕也死在病床上。」
她皱着眉头,真没想到这次夺舍遇上了重重困难,现在光是要活下去,都是一个问题了,也是因为这样,她才在老太爷的引荐之下,拜在竹茗老头的门下,以凡体入道,不求招神渡鬼,只求身体健康。
两人走到巷口,季以恩发动了机车,载着青苹一路往师父家去,他们花了一个多月才解决这个案子,现在钥匙正好端端的躺在他口袋里。
不过对季以恩来说,最高兴的事情,还是像这样,一路载着青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