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休息整顿过的埃里希便带着据说可以消除恶魔蛊惑的圣水,随同教廷派出的精英团队踏上了回程的路途。
这浩浩荡荡的一队人虽然人多,但在多名牧师的辅助下却也行得快速且隐蔽,到格拉夫顿公爵收到消息,他们已经到达了主城的外围。
凡娜莎从未见过父亲反常的样子,就在那个匆忙跑来传信的人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后,他便不发一言的紧锁着眉头走出了餐厅,随后便看到许多穿着盔甲的人在府邸频繁进出。
“阿斯莫德,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感觉大家都很紧张的样子?”
被阿斯莫德抱在腿上的凡娜莎看着窗户外匆忙来去的父亲的属臣们,觉得很不对头,生在还算平稳年代的她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况。
“没什么,不要担心。”不过是一群蝼蚁寻上门送死罢了。
一面由黑雾凝结成的镜子浮现在两人的眼前,镜中的画面便是此时城外的情景,一群身穿不同样式白衣的人立在城门外,队列的中间是凡娜莎熟悉万分的埃里希,虽然他这样愤恨的神态她从没有见过。
她看到后排那几个穿着考究长袍的人衣服上绣着教廷的标记,有些吃惊,“他们是教廷的人,教廷的人来这里做什么?”
突然赫伯特的身影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想到他之前做的事情,她担忧的看向阿斯莫德,“他们是冲着你来的吗?”
阿斯莫德收紧圈着她的手臂,轻轻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把头抵在她的颈窝,“没事的,区区几个凡人伤不到我。”
凡娜莎靠在他身上,纤巧的小手抓着他的手臂。虽然他这么说,但她还是止不住的要往坏处想,若是他们这次再拿出什么像上次那把匕首一样专门克制他的东西怎么办?
察觉到她依旧不安,阿斯莫德挥散了那些雾气,紧贴她肩颈的唇细细密密的亲吻了起来。
“乖,别再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可是……”
凡娜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阿斯莫德霸道的封住了双唇,越来越激烈的吻让她的大脑渐渐停住了运作,除了迎合他外再无别的念想。本来只是被动承受的凡娜莎干脆转过身去勾着他的脖子,脸上担忧的神情也逐渐被娇羞所取代。
“凡娜莎……你在做什么!”
公爵夫人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如同一盆冷水浇下,瞬间熄灭了两人间愈演愈烈的小火苗。凡娜莎揪着阿斯莫德的衣襟不敢回头看一眼,生怕自己一转头就看到母亲失望或是愤怒的面容。
格拉夫顿公爵在书房了来回踱步,教廷的大队人马来得悄无声息,把平日里疏于防备的他杀了个措手不及,因为不知其来意,他只能一面部署着城防,一面安排妻儿去往邻地暂避一下,即使有个万一,她们也能逃过一劫。只是不曾想妻子居然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低垂着头的女儿。
“不是让你带着凡娜莎赶紧走吗?”
“你那位法师朋友说不用了。”
公爵十分不解看着自家夫人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提到阿斯莫德,“那是好事啊!夫人你是怎么了?”
“这就要问我们的好女儿了。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公爵夫人深吸了一口气,扭过头看向无人的一侧,极力的克制内心的怒气。
“我是真的爱他……”站在她身后被父亲注视的凡娜莎轻轻吐出这样一句话,让格拉夫顿公爵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