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水乳交融抵达顶峰的瞬间,石屋消失了。刺眼的阳光在两人毫无防备时替他们穿上一层金色的纱衣,海浪冲到脚边的凉意唤醒他们彼此的神智。
萨斐手忙脚乱地把射完的阴茎从多弗的穴里抽出来,眼神慌张地四处找蔽体的衣物,但是一无所获。
“我……对不起。”他还是没勇气直视多弗的脸,但理智告诉他必须要看着多弗的眼睛才算真诚,可是一抬眼那白皙细腻的赤裸躯体又灼了他的心。
萨斐强做镇定地只看多弗的双眼,却又在不经意间暼到了她微微肿起的嘴唇,然后他哪里也不敢看了。
多弗倒没有什么别扭的情绪,她现在的注意力都在手腕上——那块盖住她神力缺口的印记消失了。
然而来不及细想,前方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索。多弗抬头看去,眼前忽然多出了一片特别宽敞的阴影,一个大约有三个她那么宽、比萨斐还要高出一头的“熊”站在她的面前,语气激动可眼神却十分平静:“噢,天哪,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女神!”
萨斐见状立即用力推开这头毛发蓬乱的“熊”,把多弗挡在身后,“你想干什么?别动手动脚!”
却没想到这人看着跟头森林里奔出来的熊似的,实则柔弱得一推就倒,甚至乱糟糟的头发下露出的蓝眼睛一下子就蓄满了泪水,指着萨斐对多弗说:“他推我……”
那种可怜兮兮的语气跟他砖头大小的手掌完全不搭边,但就是不知道哪里击中了多弗的兴趣点,她竟然笑眯眯地去扶这头“熊”!!
关键是那个熊一样的大块头还装模作样地躲在多弗身后,一副受了欺负的傻相,看得萨斐火冒三丈。
“你到底是谁啊?”不行这家伙跟咕咕站太近了!他是想不要脸地贴上去吗?!!
萨斐咬牙切齿地质问站在多弗身后的大傻个,但只有海面上吹过来的风带给了他一丝声响,缩在多弗身边的“熊”压根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还是多弗接着问了一句类似的话,那头心机熊才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叫桑德勒斯,我的女神,你可以叫我桑德。”
萨斐听到那四个字牙都酸倒了,拳头都硬了,还好多弗也不适应这种恶心巴拉的(萨斐的评价)称呼,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你叫我……咕咕就好。桑德,你住在这里吗?”
“是的,你可以这么认为。”
……
干嘛要和这种心机壮汉互通姓名……
萨斐看了看正烈的太阳,心想自己也许是晒过头了所以胸口闷——
他看了眼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这时候才惊觉多弗也什么都没穿、她正在赤身裸体地和一个心怀不轨的男人毫无防备地交谈!!!
警铃大作的萨菲立即冲过去隔开了他们,挺直了腰板把多弗牢牢地挡在身后,拿出狩猎时的凶狠眼神瞪向那头“熊”,说出来的话却很客气:“桑德——我可以这么叫您吧?可以劳烦您替我们找两件蔽体的衣服吗?这里的太阳实在厉害,您知道的,我们可不比您耐晒。”
多弗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奇怪地看了好像有些得意的萨斐一眼,总感觉他这话虽然很礼貌但是也怪怪的。
对于萨斐的暗示,头与强壮的身材比例和谐的桑德选择性地听取,他几步绕到萨斐身后,出其不意地一把抱起多弗,像抱小孩似的让她坐在他的小臂上,脚下生风地离去了。
被撂下的萨斐赶紧追过去,谁知道这人看着笨重实际上却走得跟鹿一样快!也不知道他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萨斐跟在他身后七弯八拐地走到太阳都偏斜了,自称此地原住民的桑德才领着他们走到了一个宽敞的山洞前。
洞口铺着一层厚实的粉色毛毯,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些许亮晶晶的光泽。萨斐的呼吸略显急促,瞥了眼这毯子,心中不屑:华而不实!
等进了山洞,才知这里面更是别具特色。外面看着也就三人并排那么宽的洞口,里面的空间却足足有两三个石屋酒馆那么大!崎岖的洞壁上甚至插上了不少可以发光的紫色水晶,其中大大小小整齐排列的数十个挖凿出来的储物空间里摆放刀叉碗碟、衣物被褥、绳索武器等孤岛生存必需品。
多弗赞叹地发出“哇”的声音,桑德把她放到最亮的水晶底下,那儿正好摆着一张巨大的石床。他让多弗坐在自己的床边,去最近的洞壁里拿了两件兽皮和树叶花草做成的衣服,一件放到多弗的膝上,一件丢给萨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