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清醒后,那种飘起来的快慰如潮水般快速褪去,多弗贪心地想去挽留,但随着唳的性器离开她的体内,只有酸软无力席卷而来、重新光顾。明明只做了一次,她却成了一张在水里浸泡过的纸,皱巴巴、软塌塌,唳把她扶起来的时候,她的腰和四肢都软得像奶油一样。
好在唳并没有像她一样软成纸片,他的胳膊依然结实有力,胸膛宽厚又温暖。
多弗靠在他的怀里,新奇地问他们:“这就是性交后遗症吗?”
想到她还只是个刚出生百来年的新神,唳和法瑞泽都露出了无奈的微笑。
法瑞泽指了指她的腹部,问道:“力量上来了吗?”
多弗拍拍肚子,表示除了酸和胀,全身都暖洋洋的,很舒服。
但是舒服归舒服,她对这种要和同伴负距离接触的疗伤方式还是不理解:“伤口露出来也是身体的一部分,为什么一定要从底下的生殖部位导入神力呢?”
站在她身后充当靠椅的唳扶住她的肩膀,让她转过来面向自己,眼神示意多弗看一看就站在他们旁边的法瑞泽,“这是规则。”
法瑞泽接过他的话补充道:“但这是我诞生之前就有的规则。”
言外之意是与自己无关,多弗的吐槽挨不到法瑞泽本神身上。
说话的时间里,多弗身体上的酸软无力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和的力量游走在她的全身上下,手腕处也不再有神力从伤口渗出了。
法瑞泽很高兴多弗终于补好身上的缺口,他摸了摸多弗的头,笑着和她说今天又轮到她去祈愿池了。
多弗翘起来的发尾无精打采地掉在她的肩膀上,尽管她依然活力四射,迈向祈愿池的脚步却重了不少。
多弗来到水边,和往常一样坐下来把手轻轻贴在水面上,这一次她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
“放、开、我!”
她抬起头,祈愿池的水飞到半空,变出一个被水绳捆住、用力挣扎的少年人,然后又指了指草坪,多弗一下就明白了。
看来是那天掉进池子里的人类又一次误入了祈愿池!
多弗拍了拍有些恶趣味的池水,正要继续听取信徒的祷告,右手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这痛意闪电似的从手腕打进她的脑海,多弗疼得失去了神明的表情管理,一边用力扣住手腕阻止神力再次泄露,一边心念神动呼唤法瑞泽和唳速速过来。
他们两个现身后表情都十分严肃。法瑞泽看了下多弗再次裂开的伤口,问道:“你近来有感觉信徒数量减少吗?”
多弗艰难地摇了摇头,“我控制不好力量,对力量的感应也是时有时无。”
法瑞泽听她这么说,手心升腾出一抹淡金色的光罩住多弗的伤口。片刻后他的手移开,多弗手腕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然后扭动着变成一片指甲盖大小的羽毛印记。
唳攥住她的手,很是惊讶:“信徒标记!你是神,怎么会有信徒标记?!”
多弗盯着这个熟悉的符号,也是一头雾水。这看上去就像是她被某个力量更甚于她的神标为信奉者了,可是多弗非常确定自己没有任何信仰。
那记号只出现了一会儿,随后就消失了。多弗摆弄着手腕,忽然灵光一闪:“那个人类……掉进池子里的人类,他又出现了!我看见了他两次!”
这下法瑞泽也面露惊异,他沉吟片刻,告诉多弗:“这个人应该是你神力消散、以及这个信徒标记的关键所在。”
他看了眼平静的祈愿池,难得一见地皱了眉头,有些话在脑海中盘旋半晌,最终还是和多弗吐露了:“下界吧,多弗,我会想办法让你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去人间找到那个人类。下界吧。”
多弗震惊得说不出话,唳已经按捺不住地大声呵斥道:“你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下界是违反神戒的大忌!这绝不是你张嘴闭嘴几下就能被允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