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球王可真管用啊……”她感叹着通过路口。
这只是缓兵之计,不一会儿,黑车又出现在后视镜里。程尧金看着谷歌地图:“前面是住宅区,路很窄,我们下车去巷子里吧,江总应该很快就来了。”
这辆蓝色跑车太醒目了,容易被发现。
余小鱼思忖片刻:“好,你给他发个定位。”
她加速甩开追兵,开出百米后,当机立断把车停在一棵粗壮的梧桐树后。两人猫着腰从绿化带里悄悄溜过,混入菜市场前攒动的人群。
正是晚高峰下班时刻,这里人流量特别大,到处是拎着菜篮子的老太太、腆着肚子的大叔、推着婴儿车的父母、结伴而行的小青年,猫猫狗狗都聚在卖西红柿的露天摊位边,还有人牵着葵花鹦鹉来遛弯。
她们穿过喧闹的菜场,跑进狭窄的街道,这片区域与寻常街区相比更加陈旧,两边都是年久失修的七八层老楼,是经济繁荣时代遗留下来的产物。布宜诺斯艾利斯是一座方格城市,街区被纵横交错的小道划分为一个个小块,导致十字路口繁多,楼间距小,太阳西斜时更是有一面照不到光线,两人在楼房的阴影里疾速奔跑,用路边停泊的车辆做掩护,不记得经过了几个路口,即使汗如雨下,也不敢稍作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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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鱼给江潜发完最新定位,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你还能走吗?”
程尧金重重捶了一下墙壁,用方言骂了一句。
“咦?这是什么?”
余小鱼把她的拳头挪开,下面是一张贴在墙上的纸,墨迹已经被雨水冲淡了。
“是租房信息。阿根廷通胀太严重了,很多人出国,留下不少空房子。”
空房子?
余小鱼抬头望去,这栋楼有七层,借着黯淡的天光,她看到有的阳台堆着残破的杂物,显然久无人居。
纸上的日期是一个月前。
“我们上楼看看。”
程尧金不解,“这里都是底层住户,治安也不好,我觉得不会有人给我们开门。”
余小鱼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在国内租房,为了方便中介带看,很多房子都是不关门的。我看这里的房子如果不锁,就可以从外面打开,江潜那办公室和别墅都是这样。”
程尧金同意了,“那就上去躲一躲。”
余小鱼搀扶着她,走进了黑洞洞的楼道。
底下三层都亮着灯,到了第四层开始黑了,楼梯扶手上结着蛛网。她们在每扇门前都试着转动门把手,终于在第六层一间贴着招租信息的房外停下。
程尧金把门开了条缝,往里一瞧,空荡无人。
“真有你的!”
余小鱼给自己鼓鼓掌,“都是毕业那会儿租房子的经验,你没租过肯定不知道。”
她一把扯下门上的招租纸,两人进了房,锁了门,拉上窗帘,打开灯。这间公寓是个八十平的三室两厅,主人显然刚搬走,家具杂物还没清理,厨房里锅碗瓢盆都齐全,就是破破烂烂的。
“这拎包入住的好房子,放在银城不得月租上万啊!”
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打开手机,电量就剩10%了。她生怕又出现紧急关头关机的情况,豢髁苛狈⒍绦潘德シ亢牛膊恢浪衷诘搅四亩�
两人才歇下来不久,就听到楼下有说话声,赶紧把灯关了。
这条街很僻静,此时天色渐暗,人行道上没有路灯,难以看清窗外景物。程尧金竖起耳朵,分辨出几个词:
“我上去……车不远……就在这……”
还有狗叫声。
余小鱼也发现了,寒毛直竖:“他们带了狗!你弟弟找的是什么专业黑帮啊?”
“实在不行,我就跟他们走,到美国也有机会逃。”
“那怎么行,你爸妈不把你当女儿的,他们连这种人都能找来对付你,还怕没有别的手段?我们先躲在这。”
程尧金看着她,“对不起,把你拖进来了。”
“说什么呢,我还指望买你公司股票发财!”余小鱼责怪。
脚步声清晰起来,两人都闭上嘴,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男人的说话声在楼道里响了起来。
“他说啥?”余小鱼做口型。
“骂娘。”程尧金啐了一口,“没种的家伙。”
一股幽幽的冷气从门缝外渗入,余小鱼几乎可以闻到一墙之隔的狗味儿。
就在这时,门板剧烈一震,吓得两人连连后退,好在没叫出声。
“我知道你们在里面,快出来跟我走,不然就要受罪了!”男人踹着门,用口音很重的英语粗声粗气地说。
程尧金红着眼,咬住嘴唇,退到厨房,死死盯着门口。
“呯!”
就在两人合力把厨房门关上的同时,公寓的房门被什么东西大力砸开。
男人和狗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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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西:不仅喝茶喷我一脸,还要拿我清理马路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