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铃还没响,他就在熹微的晨光里睁开了眼。被子残留着她身上的香味,他深深嗅着,尝试放松心神,然而下一瞬,神经就被一声含混的呼唤拉紧绷直:
“江老师……”
江潜屏息凝神。
可她没有再说话。
……她是不是梦到他了?
这个想法让他心旌摇荡,不禁坐在床边,注视着她的脸。
她睡相很差,一头细软黑发弄得乱七八糟,手臂大剌剌摊开。浴袍的腰带早就松开了,下摆堆迭到腿根,两条光裸的腿松松地夹着毯子,露出一点被粉色内裤包裹的娇小的臀。
江潜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视角已经从床上变成了地上。
他发现自己分开腿跪在她身体两侧,手撑着垫子,腰越来越低。
不可以。
他对自己说,绝对不可以。
江潜低下头,盯着她,保持这个姿势不动,手指在垫子上抠出凹陷,骨节青白。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额角青筋毕露,袍子从肩头滑落,腹部的肌肉一块块凸显出来,伤口几欲迸裂。
滚烫的汗水一滴,又一滴,砸在她锁骨上。
那里散发着无比甜美的幽香,他只要伸手,就能扯开那片衣领,握住白嫩细腻的乳,舔舐滑落的汗珠。他能一路吮吻下去,挑开她的内裤,用力吻那朵脆弱的小花,喝它在颤抖中流出的蜜液,等它足够湿润,就用一记重重的顶弄让它鲜艷地绽放,疯狂地吞咽着他喂进去的东西。
她会挣扎,没有用,他一手就能掐住她的腰,把她翻过去,从后面侵入,抵在墙上入得极深,深到她心里。
一抹淡青的天光从窗帘间透进来,染上她安恬的面庞,肌肤泛着光润的玉色,那么纯净,像是雪山上最清的泉水。
江潜蓦然直起上身,扯过丝巾咬在嘴里,一手拾起她散落的发尾,一手托住炙热胀大的性器。
他望着她衣衫半褪的身躯,把难耐的呻吟都压抑在喉间,只溢出一点沙哑的哼,腰胯飞快地往前送,硕大的冠头几次就快触到她的下巴,她红润的嘴唇微张着,像是无声的邀请。
电流蹿过脊椎骨,一层层往上攀的快感让他无法停歇,他想象着她含住他品尝的样子,下腹青蓝色的静脉全都浮出体表,手里被吐出的清液打湿。
“江老师……”
余小鱼忽然又在梦中叫了一声。
我在。
江潜咬紧牙关,默默地在心里回应,胸口一麻,积存的欲望尽数交代出来,喷在地上。
他急促地喘着,起伏的胸膛挂着汗,久久不能平息余热。
她躺在他喷溅的体液边,黑发握在他掌中,肩膀雪白,双颊潮红。
江潜顷刻间又硬了。
他翘着挺立的性器,在地上胡乱擦了两下,从她身侧站起,走入浴室。
过了一个小时,淋浴声才响起来。
……
余小鱼是被水声吵醒的,她揉揉眼,手机显示八点零五。
她睡得还行,腿和手也不疼了,不过从床上翻下去那一下子,还是挺疼的。
她发了会儿呆,打楚晏电话,通了又掐掉,发微信:
没用啊。
怎么?剧本有问题?
江老师确实有点毛病,我晚上把剧本升了个级,都滚到他怀里了,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对了,我睡着之前他还跑了两趟厕所。
楚晏:你等着我再问一下直男。
很快回来:直男说他是萎的,肾虚。鱼啊,咱们不浪费时间,找新的吧。
可是我看到他戒指上……
不会刻着你名字吧??
这倒没有,但是……
余小鱼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思索:
你说他会不会是忍着?因为他什么都不说,我也没说,昨晚一直跟他强调他在这里我很放心。
楚晏又去问了她的直男。
不不不,一个叁十岁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不会当忍者神龟,这种男的工作压力大,就是硬不起来,所以会所小姐或者鸭子都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
余小鱼沮丧地抱膝坐在瑜伽垫上。
浴室里洗好了,门吱呀一开,江潜穿着四角裤擦着头发出来,宽阔的背肌像沾了水的丝缎。
……身材真好啊。
但有病。
好纠结。
江潜看她愣愣地坐在那儿,把浴袍披上,结结实实地掩住胸口,“醒了就去洗漱吧。刚才我打电话问过,路已经通了。”
“好的好的!江老师,我掉到地上没砸到你吧?真不好意思……”
他摇摇头,“昨天有点累,一觉睡到天亮,你掉下来我也不知道,要不就给你搬回床上去,看你睡得沉就没把你弄醒。早餐想吃什么?”
“前台提供的就行,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
“那就这样。”
江潜用座机拨前台,得知西装已经能取了,“我下去拿。”
其实可以让服务生把衣服和早餐一起送上来,但他不想再和她一起待在房里,急需出去透透气,抽根烟提神。
这一宿太折磨了。
要出门时,余小鱼从浴室探出头,举起抹着洗面奶的两只手:“江老师,你能帮我拿一下皮筋吗?在我包里,一个黑的。”
江潜在她包里翻找,在夹层摸到个小塑料袋,五星级酒店配的那种避孕套。
他的心立刻凉了,满脑子都是她和她男朋友住酒店的画面,两个人从电梯里亲到房门口,再反手插上门滚到床上,做得比他想的还多。
好清晰。
他找到黑色皮筋,拿过去,余小鱼把脑袋往他跟前一凑。
“……我试试。”
“嗯嗯,江老师你就随便弄一下,我洗完脸再重新扎起来。”
“还是披着好看。”他握着她柔顺浓密的头发说,出口就后悔了。
这是他该说的话吗?
江潜怕弄疼她,握得很松,扎了叁道,马尾辫低低垂在脑后。洗发水的花香里带着她身体的气味,温温润润的,从后颈飘出来,钻进他的鼻子。
他凉透的心又无法克制地热起来,垂眼掩住渴望。她的浴袍带子打着蝴蝶结,领口开得很低,胸部紧贴着白色棉料,就是这种身材才能穿出自然清新的风情,没有一丝勾引,不叫人起邪念。
可他做不到。
他想要她,想得快疯了。
江潜扎完头发,匆匆离去。
余小鱼站在镜子前,嘟起嘴,自言自语:
“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