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年抱着她的腰安抚道:“别激动,白竹,冷静下来。”
白竹放下狠话,“赫尔斯家族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要把他们全都活埋进沙漠里,让他们仔细尝尝这个滋味。”
说罢退后坐到椅子上,一双眼睛里满是仇恨的影子。
东方夜见司怀失神的模样,忍不住说道:“我来开吧,咱们直接回了吧,剩下那个去不去都行。”
司怀点点头,两人换了个位置。
东方夜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你跟赫尔斯家的人有感情,可以理解,”
“坐到这个位置的人谁手里都不干净。”
“只要敢做,就要准备好被报复的准备,相信你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白竹没有活过来,这件事也就是不了了之了。”
“只是很遗憾,这一次他们踩到了雷区。”
司怀叹了口气,“我知道。”
“我只是,觉得对不起柴达,如果我当初没有留下来,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东方夜打断他:“行了行了,哪儿有那么多假如,”
司怀转过脸看了一眼白竹:“我想不到安妮的动机,”
“我们向来是不会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东方夜皱眉,“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她为什么会针对白竹?”
司怀垂着头说道:“是啊,没有理由,所以她告诉我,这是她大哥为了挑拨我们设的局。”
白竹冷笑了一声,“你们真是太不了解女人了。”
纪年转头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白竹问司怀:“我们分开之前,你们有通话过一次,”
“你像她表达了一个非常强烈的意向,”
“你很喜欢我,要带着我跟你住在一起,并且你对我的每一件事情都很上心。”
司怀看着她,“我不觉得我有说错什么。”
白竹滋啦一声将椅背上的皮革撕碎,“你是没说错,但是你把一个女人的嫉妒心全都挑了起来。”
“你用你的脑子想一想,你们再怎么说也是名义上的夫妻,”
“但她在你这里得不到丈夫该有的一切,或许一直这样也没什么。”
“偏偏,你还带着一个女人出现,把你该给她的所有情意全都给了另一个女人。”
“她不想弄死我才怪。”
白竹越说越气,直接一拳锤到了前面的座椅上。
东方夜叫了一声,“白竹,你把我误伤了!”
白竹说了句对不起,伸出脚一脚踢上了司怀的座椅。
司怀按住前面的台面,看着白竹说道:“我能感觉到一开始安妮对我的好感,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觉得她会一直保持这样的情感,”
“她身边的优秀男人也有很多。”
纪年笑了起来,“你这么多年真是白活了。”
“什么叫得不到的才是最在意的。”
“我就惦记了白竹很多年,她一直无视我,我就一直惦记着她。”
“一样的道理。”
白竹拍着椅子说道:“是这个道理,得不到的才是最在意的。”
“你就跟东方夜一样,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让人惦记很难吗,装的那么单纯干嘛,我呸。”
东方夜呵呵笑了起来,“你骂他别带上我啊,”
“你这话我到底是该当你夸我,还是骂我?”
白竹勾起嘴角不屑的说道:“你们男人不就是最爱吃这一套吗?”
“你们总是对不愿意理睬你们的女人上心,”
“我无视你们,骂你们,让你们别跟着我,结果呢,一个个跟哈巴狗一样,闻着味儿就来了!”
“不就是因为我没让你们得到过吗?”
“不就是因为我没有跪舔你们吗?”
东方夜嘶了一声,与司怀对视了一眼,两人撇开脸默不作声。
纪年倒是笑出了声,“你总结的很精辟嘛。”
白竹也笑了起来,“骂你你还能笑?”
纪年耸耸肩,“我一向坦然接受事情的真相。”
“只是,你要知道,男人的视角跟女人的视角有时候真的不一样,”
白竹冷声说道:“放屁,不就是完全不在意罢了,”
“如果我对你们殷勤备至,可能也就两天,”
“你们也都会厌倦下来。”
纪年看着白竹说道:“没试过,要不你试试看,我到时候告诉你结果。”
白竹一巴掌拍上他胸口,纪年啊了一声捂着胸口,“好疼啊!”
白竹抬着下巴说道:“老娘现在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你们,”
“想让我讨好你们,想屁吃吧。”
一路上白竹完全像是吃了炸药一般骂骂咧咧,最后连纪年都不敢再跟她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