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长乐宫,薛贵嫔心里得意,太后这样态度,摆明了是在力挺自己,她有信心多了。
一日后,便是惊蛰了,宫里有在这一日戴香袋的习俗,为的就是放着蛇虫之类的东西,也算是一个小小的节日。
皇上自然收到了许多香袋,各宫嫔妃都给皇上做了,也送进了乾元宫,可是,只有贵妃和谢贵嫔送的最合皇上的心意。
贵妃自己不擅针线活,便让尚工局做了最好的,给皇上呈上了,皇上自然挑不出毛病。谢贵嫔却是女红高手,做的一手好针线,今年惊蛰她专门做了个素雅的迎春花的香囊献给皇上,皇上看图案,看手工,看里面的香药,一切都是素日里最喜欢的,马上就戴上了。
用罢午膳,皇上本想歇着,可是想到已有两日没去看望谢贵嫔和丽阳公主,便叫了轿辇,直奔临华院而去。
公主已经午睡了,谢贵嫔陪着皇上在纱帐外瞧了好一会儿,皇上看得心都化了。
丽阳公主如今大了不少,渐渐出落得一个美人坯子,清秀可爱,还斯文有礼,皇上心里爱得不行,还专门让人三个月就给公主画一张像,以记录公主的成长历程。
瞧了一会儿,谢贵嫔拉了拉皇上的袖子,低声说:“皇上,去外面喝点茶吧,醒个神,免得待会处理国事没精神。”
皇上依依不舍地随着谢贵嫔出去,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还说:“朕看了丽阳,这一下午定然精神抖擞,哪里还会没精神,贵嫔你就是瞎操心!”
谢贵嫔试探着说道:“皇上,没觉得丽阳越发像林婕妤了吗?”
皇上的喜悦顿时就散去了:“唉,算起来,林婕妤过世也有一年半多了,是朕对不起她,没能保护好她,让她那么年轻就去了。你说,林婕妤若是泉下有灵,她会怨恨朕吗?”
谢贵嫔说道:“皇上别自责,这跟皇上没关系。林婕妤性子温柔沉静,最体贴皇上,她怎么会怨皇上呢?她只会怨那个害她的人!”
皇上叹息了一声,不说话了。
谢贵嫔给皇上续了热茶,皇上突然发现,谢贵嫔的手上戴了一枚月光石的戒指。
往日里,谢贵嫔每日都戴着一枚红宝石赤金戒指,那是上官家给谢贵嫔的陪嫁,后来,皇后殡天,谢贵嫔便再也没有戴过戒指了。可是今日,怎么又戴起来了?还是这个月光石戒指?
皇上记得,他在宣绿华那里见过这样的月光石戒指,宣绿华以往便每日戴着,还是宣子君从固特国带回来的呢。
“这个戒指怎么好像在哪见过啊?”皇上问道。
谢贵嫔连忙说道:“哦,这是臣妾外头得来的,罢了,皇上不喜欢,臣妾就不戴了。”说着就要摘下来。
皇上制止了她:“这个月光石戒指,很好看,戴着吧,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