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然一夜荒唐,迷迷糊糊转醒,脑子里密密麻麻堆的都是昨晚的事情。回想起在床上放浪的样子,不由得身子微微一躬,他一动就觉得身体下面火辣辣的痛感,似有东西堵在里面。人刚醒的时候脑子多半不大好使,等他反应过来是什么埋在他里头的时候,席晏已经睁开了眼睛瞧他。
时安然脸红透大半,论谁和养了自己十几年的人做出背德的事都要害臊。他身子紧绷,动也不敢动,反倒把那根东西夹得更紧了。
“叔叔......”时安然眼睫毛轻轻颤动,一副受了惊的模样。
反而是“罪魁祸首”自在从容,席晏慢慢将时安然的肩膀转过来,中间“啵”得一声清响也不知耳力过人的席律有没有听到。
席晏低下头,目光颇有些复杂地打量怀里的男孩。他刚把时安然抱来的时候,确确实实是把他当亲生孩子养的。只不过时过境迁,十几年光阴匆匆而过,襁褓里的稚嫩婴儿变成如今的清秀少年,心里头那点火苗也早就在几次撩拨之下成了燎原之势,一发而不可收拾。
“宝宝,要再躺一会儿吗?”不同于对以往床伴的态度,席晏刻意使自己的声音温柔起来。
时安然慢慢看着席晏,突然将唇印上去,然后鼻子一抽一抽,竟是红了眼眶蓄满泪水,轻声呜咽道:“你会......会在出门之后继续当我的叔叔吗?”
席晏听后无奈嗤笑一声。
时安然登时警铃大作,手死死抓住席晏的胳膊。
席晏缓缓引着他的手,将其牢牢按在身下的勃然之物上,带着那么点曾经年少的邪性,在他耳边压着嗓子道:“你问问,它同意吗?”
时安然从脸蛋红到脚趾尖,手指像触了雷一般缩回来,可席晏手劲却出奇得大,让人动弹不得。臊得时安然一头拱进席晏的怀里,任人怎么叫也不肯出来了。
席晏丝毫没有一个成年男人的自觉,爽朗地大笑,时安然许久没听见席晏这样笑过了。他用略带薄茧的手指轻轻抚摸男孩光滑的脊骨,像安抚一只小动物,平白激起一身颤栗,使人逐渐放松下来。
这时席晏才慢慢把人带出来,眼睛就那样盯着,仿佛要镌刻进骨子里,不由得沉溺进去。
他的叔叔对他说:“我喜欢你。”
接下来的事便是顺理成章的了,春宵苦短日高起,趁着天色还早二人又睡了个回笼觉。
席晏没有带时安然的衣服,只是用外套把人裹了抱在怀里,少年白净小巧的脚踝骨还露在外面。
金亮冬深知自己想多致使好心办了坏事儿,相当有眼力见地叫底下人不要讨论昨晚的事情,至于席晏那声:这是我侄子—笑话,谁知道真侄子假侄子,合着昨晚床头的咿咿呀呀声是鬼叫出来的?
金亮冬送二人走的时候特意塞给席晏一只百达翡丽,“这权当我一点心意,给......大侄子压压惊。”
席晏恢复那一派不拘言笑的精英范,婉拒道:“安然还是个小孩子,受不起这么贵重的东西,金老板请拿回去吧。”
时安然本埋在他胸口,听见“小孩子”这三个字暗搓搓地掐了他一下。
席晏面色如常,得体地道别后就抱着时安然上了车。
“我不是叫你找个人过来吗?”席晏皱眉看着驾驶座的人,他怕小孩脸皮薄,见了熟人害羞,于是吩咐庄予找个陌生人来开车。